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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猛地张嘴,朝着开天神斧上吐出一口元气,开天神斧华光大作,照亮方圆无数亿亿万里的混沌,随着一声能将整个宇宙震踏般的爆响,这无数亿亿万里的混沌,猛地被劈开分成两半。天地分开,清气上浮,浊气下沉,而开天斧也终于承受不住开天的无边煞气,斧头化作太极图,斧刃化为盘古幡,斧柄化为混沌钟,是为混沌三件灵宝。   就在此时那混沌似乎又要重合,盘古立刻抓住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将太极图抛出裹住地水风火,盘古幡抛出继续破开虚空,将混沌钟抛出晃动震响,而后盘古“吒”的一声将身体现出万丈顶住天空,脚踏住地面。   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无数年过去,盘古见天地不再重合,气力不济,垂死之身化洪荒: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头发成繁星点点;鲜血变成江河湖海,肌肉变成千里沃野;骨骼变成草木,筋脉变成道路;牙齿变成金石,精髓变成珍珠;气为风云,声为雷霆,汗成雨露。   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是为头为东岳,腹为中岳,左臂为南岳,右臂为北岳,足为西岳。而其脊梁却成了天地间的支点不周山脉……肚济却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海方圆几万里,里面血浪滚滚,鱼虾不兴、鸟虫不至,天地戾气全都聚在了此处,洪荒众人将此处唤做幽冥血海。   后世有歌赞曰:盘古开天地,造山坡河流,划州来住人,造海来蓄水。盘古开天地,分山地平原,开辟三岔路,四处有路通。盘古开天地,造日月星辰,因为有盘古,人才得光明。   在盘古大神倒下的瞬间,从身上逸出三道清气和十二道浊气,飞向不同的两个方向而去。而这时天降下万道金光,却是开天大功德,其中一部分与那玄黄之气相容显出一座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另一部分分成三部分追向那三道清气而去。   洪荒一元分为十二会,每会该一万八百岁,一个元会是12万9千6百年,5万个元会为一个混元量劫法力。   自上次龙凤大劫后,巫妖两族渐兴于洪荒。巫族首领,是昔年盘古开天身陨是溅出的十二滴心头精血而成,化形后十二人以兄妹想称,并成为十二祖巫,其为:   共工,蟒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蟒,身披黑色鳞片,天生操水之术使得浑圆,神通广大,居北方,乃水之祖巫;   祝融,兽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龙,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居南方,乃是火之祖巫;   句芒,全身青木颜色,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居东方,乃木之祖巫;   蓐收,人面虎身,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肩胛处生羽翼,居西方,乃是金之祖巫;   后土,人身蛇尾,背后七只手,前面两手握两条腾蛇,心地善良,居中央,乃土之祖巫;   奢比尸,人面兽身,耳戴两条青蛇,有沟通天象之能,掌管天气,乃是天气之祖巫;   天吴,八首人面,虎身而十尾,善使毒,乃风之祖巫;   玄冥,全身骨刺,巨兽之身,浑身寒气逼人,令人不可近,乃是雨之祖巫;   强良,虎首人身,手拿两条黄蛇,耿直快语,无甚心机,乃雷之祖巫;   噏兹,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乃是电之祖巫;   帝江,人面鸟身,背有四张肉翅,于胸腹处各生双爪,和有六爪,全身覆满红色鳞片,善速度,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乃空间速度之祖巫;   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有控制日月运转之能,乃是时间之祖巫。   巫族肉身强悍,但无元神,空有法力,不能修道行天机,无证道果的机缘。特别是祖巫,肉身强横无比,为不死之身,能吞噬天地,操纵风雨雷电,移山填海之能。   正是为:   神魔鬼怪妖佛仙,天心修为我为前。   十二祖巫在天佑,三界乾坤舞中詮。   妖族以帝俊太一为首,承太阳星气运而生的三足金乌。帝俊伴先天灵宝河图洛书而生,与太一收服天下妖族,上承天命,于三十三天创立天庭,号天帝;太一执掌东皇钟,号东皇。   后两人与太阴星化形的常曦和羲和婚配,证天地婚姻伦理,生下十日和十二月。   在岁月的流逝中,两族间起争端,无边煞气再次布满洪荒大地,象征着新一次的大劫来临了。   后羿射日,大劫开启。   今日的天柱不周山,巫妖两族大举兴兵,一时间妖云滚滚,雷声阵阵,声震天地,洪荒大地一时人人自危。一些悟性通透之人,早早便关闭山门,终日朗诵黄庭,以保自身不沾大劫煞气。   而祖巫后土,应命而生,以身化六道轮回,补全开天后不全的天道,顿时天降无量功德,巫族气运一时无两。但这也使得巫族的十二都天大阵因此不全,剩余的十一位祖巫,以自身精血,与后土留下的精血,造就了巫族第十三位祖巫巫十三。   天帝帝俊面色冷峻,眼中怒气勃然而出,“巫族小儿狂妄至极,前番射杀我九个孩儿,今日还敢兴兵来犯我不周山,如果不将你们这群杂碎彻底消灭,你们还不知道我妖族的厉害,今日你们休想活着离开不周山。来人,布周天星斗大阵。”   随着天帝帝俊的一声令下,立于身侧的天庭妖师鲲鹏手中令旗一摇,三百六十五路妖神迅速布下周天星斗大阵笼罩在众巫族上。   周天星斗大阵是天帝帝俊自河图洛书之中参悟而得,用以应对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此阵上合天上三百六十五星辰之力,再加以太阳星和太阴星做阵眼,深邃无比,杀气弥漫。   布置此阵,需要炼制三百六十五杆大周天星辰幡,对应上天的三百六十五颗主星辰,还需要一万四千八百杆小周天星辰幡,对应一万四千八百颗副星辰。再配以亿万妖族之力,一人代表一颗星辰,就可组成威力绝伦的周天星斗大阵。   一道道九天星辰之力护住天庭的同时,向巫族压去,如同万箭齐发,不无可避,防不可防。星辰闪烁,天空霎时一片黑暗,蓝色幽光普照大地,巫族已是身处一片太空之中。   星辰之力过处,绚丽迷幻非常,但华丽的外衣下,是比暴风聚雨更加猛烈地流星雨,医一些弱小的巫族纷纷化为星屑,消散于天地之间,不复存在了。      第二章:天道 一线生机   一众祖巫脸色一变,接着却是面露狰狞,脸色涨红,一个个祖巫浑身暴戾之气飞涨,祖巫之长帝江祖巫一声怒喝,“妖族孽障,岂敢伤我巫族儿郎。众位弟妹,齐布护族大阵,以显我巫族神威,涨我父神之能。”   其他祖巫齐声应是,纷纷显露祖巫之身,高擎万丈,如浑纯凶兽,威势无两,周身雷电风雨交加。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瞬间张开,霎时风云巨变,护的一众巫族。   十二位祖巫庞大的祖巫真身,笼罩了整个虚空之中,不住的跟东皇和帝俊发出的攻击撞击在一起,巨大的力量直接绞碎了虚空,星空中的星辰化成地水火风,再都化为一片模糊的混沌,又被惨烈的厮杀中四散翻滚的法力搅碎,混沌破碎,演化成的地火水风,周而复转。   虚空不住的坍塌,无穷无尽的空间,灵力,天地元气,真火,神雷,全都归附了最原始的本源,化成混沌,演变成地火风水翻腾不休,战争的惨烈很快便波及到洪荒上。一些闭关的修士也遭无妄之灾,众多修士、仙人来不急躲避,被从天而降的力量波及,肉身粉碎,连同元神都化为齑粉。   无边无际的洪荒大陆,被庞大到不可计量的力量,绞散成一块一块的碎片,飞升到虚空之中,被巫妖两族以法力催动,撞击在对方身上,接着暴乱成混沌,周而复始。巫妖决战,昏天暗地,真个是毁天灭地一般。   帝俊眼见战局久战不下,心中焦躁,不由怒气横生,化处本体金乌,与月之神羲和主阵周天星斗大阵阴阳两眼,大阵威力越发强大,洪荒星辰周天运转,纷纷落下。   夹杂着星辰之力的落星密集如雨,巫族一方淬不及防下损失惨重,血流千里。帝江一怒雷霆威,杀气勃然喷发,祖巫之力混合着开天煞气,汇聚成那开天的一道雄壮的身影,“凝聚父神真身。”   十二神煞大阵开天煞气喷发,魔火炼化了冲过来的星辰陨石,随着帝江一声吼,所有的祖巫、大巫齐声大吼,一阵光华闪烁,无边星空中出现了一个身高亿万丈高下,全身肌肉虬结的大汉,正是盘古,只是因无元神,所以并无情感,面目呆滞。但一身恐怖力量,仍是撼天绝地,恐怖异常。   “盘古?”帝俊惊讶异常,但他也知道这盘古虽无元神但却是盘古肉身,战斗力极强,就是圣人也要等主持阵法的祖巫法力耗尽才能破开大阵,自是不敢怠慢,忙吐出一口精血,催动河图洛书,与羲和一起使大阵运转,顿时更多的星辰和陨石如同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飞来,盘古真身任由那些星辰砸到身上,星辰纷纷粉碎。   盘古真身诞于混沌之中,受混纯气流无尽冲刷,又闻大道之声的洗礼,承受开天之能,肉身之坚硬自是非凡。反观主阵的祖巫受这一击也不好受,至于大巫更是直接吐血,面容苍白,普通巫族族人身陨者不知凡几。   盘古真身手一招,一柄巨斧出现,一股恒古浩瀚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让人心中戚戚,胆战心惊。此物正是开天神斧,虽然煞气凌然,不过只是虚影而已,但是也不可小视。   开天斧当胸一划,仿佛当年开天时一般,顿时虚空崩裂,化为混沌,混沌破碎,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为地水火风之间,烈火熊熊,其中又有洪流滚滚,飓风呜咽,烟尘漫天,整个虚空就犹如熔炉一般,其势正是开天辟地,隐藏在大阵中的妖族被这地水火风一沾上顷刻之间就形神俱灭。   帝俊见到无数妖族化灰灰,心如滴血,大吼一声又突出一口精血,顿时面色若死灰,权利催动大阵,而盘古真身劈了一斧后好像也累了一般,歇息了半天。其实这一斧劈下,众祖巫都感到一阵无力,而大巫更是面色苍白,显然是法力消耗过大,有几个大巫经过刚才一阵直接身殒了。   帝江见星斗大阵还未破碎,再次勉励众人,“再加一把劲灭了他的。”所有巫族同心协力运转都天神煞大阵,盘古真身又动了,之间盘古真身五指张开,形成了一个黑白漩涡如太极一般,周围包裹雷光,正是功可开天辟地的混沌都天神雷,这个雷可不比刚才的开天斧之是一个虚影,而是实打实的开天神雷。   盘古真身手一抖,把雷一丢,“轰”的一声,亿万星辰毁灭,天地好似重归混沌又被绞碎成地水火风,然后周围空间如破碎的镜子一般龟裂碎成一片一片,发出了银瓶迸裂的声音,就这一下就将亿万妖族灭杀,帝俊鲜血狂喷,眼见不活了。   东皇太一眼中怒火喷射,妖族几乎全死光了,十大妖帅只余白泽、英招和计蒙,几个厉害的妖神也只剩下毕方、穷奇、陆吾、开明兽和饕餮等寥寥几个,战斗力也是所剩无几。   巫族也是元气大伤,战力损耗严重,本就比妖族要少的人数,现在更是所剩无几,大巫几近全灭。与此同时,远处的白云之巅上,云卷云舒,涛涛如海,不平静的地方,静静地站着一道年轻的身影,“唉,潇潇木叶吹已尽,寒光逆,霜侵袭,渐走萧瑟染凄迷。君问悲兮莫悲兮,昏晓避,梦难回,一曲飘零天涯迹。而今何意,几回别离,一曲问悲莫悲兮,空叹,蜃影难觅。”   如雪的长发,随风而扬,背着一柄红如玉,赤如血的长剑,散发出强大而又凄迷的气息,在迎着太阳的光辉中,隐隐显现出金色的纹理,长长的剑穗随风摇曳,荡漾出杀中的救赎,斩业的生机,又似是奏出默默的铃声,回荡在一方天地白云之上。   黑白相间的长袍,迎风飞起的束带,带起点点涟漪。长袖轻飘,袍带轻摇,左手横握一卷卷书,似锦非锦,似玉像金,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息,只见其上霞光异彩,金珠封乾。微风吹着不变的脸庞,不变的眼神,似哀伤,似沧桑,道不尽古今多少事,说不完爱恨几多愁,冥冥,幽幽,无计非无心,却叹终无力。   看着远处巫妖两族死伤无数,天地崩碎,只见此人左手一挥,手掐法决,却是预收两族死伤族众残存的一点魂魄。眼见就要成功,突然变数丛生,一股淡然之气悍然而至,冲散法决,以致功败垂成,此人顿现恼怒之色,浑身磅礴气势犹如山崩地裂般爆发出来。   忽听一道悠远的诗号飘然而来,云海翻荡,“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我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鸿钧。”一声怒喝,掩饰不住心中的愤怒,沸腾的云海,发出雷鸣般的碰撞声,“鸿钧,别以为你是上天选定的教化之人,运转天道运行,我便不敢动你。”   “墨轩,你又何必如此,可知天道不可违,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你虽为那遁去的一线生机,但也应该知道,定数不变的道理,今天之事你确实太过鲁莽了。”鸿钧白发苍苍,一缕长须,春秋不知几年事,沧海桑田变迁地。   墨轩一声冷哼,周身激荡的力量却是更加激烈,隐隐之间,四周空间显出丝丝裂痕,“这不用你来说教,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定数不变,但是变数是长存的,这也是你不容置疑的,也是我该做的,因为我就是最大的变数。”   而在一处幽静的小院内,一道依稀的倩影,斜卧在一汪清泉之上,而泉中,每一圈涟漪,都是一圈时间的转动,每一波荡漾,都是一轮命运的回转,细细,兮兮,红尘旧谱风嚣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又有好戏看了。”   “紫衣飞袂,飘丝连卷,玉指微捻尽幻灭,莞笑一抹姝颜。风凛冽,花凄妍,可叹红尘无缱绻。语殇别,梦回千年,纵使轮回千百遍,是非莫论独行远。”   而在云端之上,一者为救,一者为阻,同为天道的两个人,已是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得让人连喘息声都显得格外刺耳,只有耳边的风吼声,苍云的摩擦声,以及,澎湃力量的激荡之声,“今日,是战是和,全在你一念之间。”      第三章:道临   “唉,你却是着了相了,一线生机。”鸿钧沧桑的双眼中,似是透漏出一丝别样的光芒,有点佝偻的身躯,手握的龙头拐杖,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一股仙风道骨之气,更有一股看尽苍茫的恒古之息。   “你不也一样吗。”   鸿钧摇摇头,道口开金言,天花坠,紫气东来,“鸿钧以身合道,我即为道。,无善无恶,无是无非,无恩无怨,无喜无悲。自然者,道也。以虚无为道,灵元为性,清空寥廓,晃朗太玄,含孕于空洞寥落之外,莽荡玄虚之中,寂寞无里,不可称量。”   又道:“天道无情,天道无亲,天道无私。……只有抛弃个人的感情,才能秉持最公正的天道运转,因为道不能徇私,因为道不能感情用事。这也是你与罗睺两人不能担此重任的原因,你有情,因而常被感情所绊;他有情,因而常被任性所为。一个因情而治的天道,怎能确保天下之公。”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够成天道,万中遁一为九九九九,故天道四九之数。天道不全,遁去其一。我身为一线生机,执掌其一,天地万物自当得享一线希望,留一丝生机。”墨轩话语一顿,眼中精芒一闪,“鸿钧,你真的无情吗?”   鸿钧眉间轻皱,却是避而不谈,挑开话题,“你却是执意如此吗?”   墨轩眉头一皱,似有不快之色,“你我各司其职,职责所在,道之所存,何必多言。”言毕,背后朱剑轻颤鸣音,似是回应主人,剑势而生,风催云急,地惨天愁。   冷漠的眼神,无声的气息,开启的是死亡的篇章,剑旋利芒冲云霄,气破苍穹引天光。墨轩以势成剑,直扑鸿钧而去,激起云海翻涌,狂澜顿起,风吼虎啸。鸿钧无奈,手中竹杖轻点,荡起波纹数圈,化解迎面之势。   “哈,哈,哈,哈。”突然而来的张狂笑声,充斥着这方天地,一道伟岸的身影缓步踏空而来。一偈道:“我自逍遥天地间,是非善恶任一念。亦狂亦癫真自我,血染一片非人间。但就一夕争天命,潇洒高歌酒一杯。天地苍茫余渺渺,披荆斩棘逆天生。”   来者正是天道天魔——魔祖罗睺。一袭黑衣飘洒,剑眉张扬,黑眸透漏出慑人的威压,不怒自威。鸿钧看似颇为惊讶,龙头拐杖点云一震,被魔气染成墨色的白云,再次变为白色,“罗睺,你怎会来此。”   “真好,今天真好,相杀吗。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娱乐节目,期待已久的战局。”罗睺哈哈一笑,言毕刀出鞘,修长的刀身,如墨般黝黑发亮,衬托这刀身上一丝丝的金色纹理,血槽狰狞,霸气十足。刀出,激荡惊风云,震天动地,天地为之色暗,星光为之黯淡。暗雷鸣,电光开,气旋啸动,风云穿梭,大战一触即发。   三人巅峰修为,傲视天地一方,天道天圣——道祖鸿钧,天道天魔——魔祖罗睺,天道生,一体两面,正反两方。天道天人——一线生机墨轩,天道遁去其一。   正所谓,魔刀·道剑·天之赞歌,三件不世之器,应天道而生,各自一道,证道天器。   魔刀魔泣,泣血魔刀,应罗睺证魔道而生,魔之道之所存,魔道之刀,血染三千大千界,白骨枯山枕尸骸。   道剑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是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以为道。   天之赞歌,分为死者之剑,生者之书,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生死轮回,所谓一线生,一线死,生死之间,接在一线之中。   墨轩手中天之赞歌紫气旋流,真是道无尽,妙无穷,接天之灵,浩瀚道威再现,汹涌澎湃。三方凝视,心中各有算计,不愿退步,亦不愿枉起干戈,因为一旦开战,必是洪荒大陆的全面崩毁,这是在场三人都不想看到的。   “我等执掌天道运转,万物生息,却是不可妄动干戈,今日之事,我等自是各退半步。”鸿钧心中一思,出言相劝,“墨轩,你刚才收取的玄冥祖巫残魂你自行处理便是,不过以后还请思量行事,莫要过渡的干涉天道运行。罗睺你也该回天外天浑纯之境的魔宫了,当年的约定,你莫要忘了。”   墨轩沉默不语,忽然手掐法决,天之赞歌道气流转,缓缓张开,一时金光四散,印染天地。死剑出鞘,墨轩身影随光而散,化作点点星光飞散天地。死剑归赞歌,生者之书闭卷而锁,随之流光而去。“我的路,偏离了轨道,距离原来的目标,渐行渐远了。”余音回荡,人已不在。   罗睺见状默默不语,“那你想要的路是什么,我想要的又是什么样的路,谁又知道那?”转身踏歌而去:   “大道唯我,无论佛道,一心为本,自在由我。   天即苍苍,地亦茫茫,以余渺渺,得法自然。   天炉地火,以炼本心,坚之固之,何为荆棘。   大道未期,一笑得之,自然万法,容之纳之。   欲得真法,以勤为先,以智为基,以恒为本。   不求仙圣,只问本我,日月磨砺,上下求索。   求而索之,实而践之,益则得之,害则舍之。   以生为本,步步进之,身合天地,自有乾坤。   远取诸物,近取诸身,时时问之,以善吾法。   不争而争,不得而得,问我何名,谓之为魔。”   时光流转不知年,转眼便见千万千。岁月流歌,落尽多少无奈,历经多少沧桑。   2013年,又是一年的暑假到来,一栋廉价的公寓楼内,一名少年正在电脑旁,坐等今天的动漫更新。他叫有琴,有琴是姓,这个名字来自从小的孤儿院院长的名字,叫做有琴正德。他只为自己起了姓氏,没有取名,因为他不知道该去什么样的名字。   有琴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天天忙个不停,一个月一次假期,今天正是清理许久未看的更新动漫,也算是半个宅。有琴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啊哈,终于清理完更新了,好累啊。”   忽然有琴眉间一皱,似是心中有感,回首望去,不知何时家中多出两人,一位白袍老者,面露慈祥,白须翩然,一派仙家之气;一位黑袍中年人,神情凌然,一排威严,皇霸之气犹然而生。   “哈,知道的是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府的黑白无常来了那,不知两位旁友来我家中是为何事。”也许是心中的那份熟悉,也许是半宅粗大的神经,有琴一惊之后便已安然自若。而来人正是道祖鸿钧、魔祖罗睺。   “地府黑白无常,此等小神小仙,也配与我等相提并论。”罗睺面露不屑之色。有琴有些吃惊,但心中却出奇的不反对,鸿钧一缕白须,“看了你是对我们全无记忆了。”   “轮回千万,能记得才怪。”罗睺手指一点,墨光一闪,没入有琴眉心之中。   有琴顿时如遭雷击僵立当场,双眼无神,目光呆懈。罗睺一点却是开启了有琴尘封的记忆,轮回千万次,时间转瞬数万载,历经几番苦难,多少辛酸,都在这一刻砰然消散,贩夫走卒,士农工商,皇宫权贵,如过眼云烟,随心而逝。   光华覆彩,周光流转,有琴变现道身,正是一线生机墨轩。银丝飞扬,天之赞歌道器再现,真是风采依旧,物是人非。   鸿钧手中竹杖清华之气斐然充溢,晶莹之色化为道剑一柄,古朴无华,但见道中真理。鸿钧以浑纯天道之力,运剑而起,划破虚空,空间屏障一时迸裂,空间之门缓缓而开,浑然吸力而来,墨轩入念不曾察觉,落入空间之门中,陷入滚滚时空之流中不见身影。   罗睺一叹,不知心中作何感想,只是一片莫名的惆怅,回荡在那名为心的周围,久久不散,“也不知我等做的是对是错,一线生机,本来就该一线天下。”   “但见天意,这也是对他最好结果,罗睺,不是吗?”鸿钧苍老的面容之上,是平静无波的永恒不变,而心中,却是另一番,就像墨轩说的,我的心中,有情吗?那本应该在执掌天道之时就抛弃的,为天下,甘愿无情,这不就是早已定下的路吗?   “也许吧,谁又知道那。”随着一声轻叹,两人隐入浑纯中,浑如为现,就如曾临。      第四章:一线天 玄冥出   悠悠不知几时过,转眼便是斗转星移,三千大世界,一幕幕,一场场,四走眼观花,光影似千。念出,神醒,缓缓睁开的双目,静静的扫视着这个不一样的世界,这个以后要陪伴他的世界——霹雳世界,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没有世界的规则,造成了世界的混乱。   “功力还未恢复,先回一线天修养再作打算。”一念出,墨轩闪身来到一线天。   一线天,可以追述到久远前的混沌空间,混沌之前是鸿蒙世界,鸿蒙诞生,大道便出现,大道隐,天道出,鸿蒙破碎演化混沌空间,接着出现的是象征着天道的三人,天道正面的鸿钧,天道反面的罗睺,天道中立的一线生机。一线天正是鸿蒙碎片吸纳混沌之气,大道之音而诞生的,是道之选择的一线生机的道场。   一线天中就如同一个独立的小世界般,先天混沌之气充盈,繁花似锦,鸟语花香,飞鸟走兽相互奔腾追逐,飞瀑连珠,清流细细,鱼游浅底,拔地清苍五千仞,笋剥三竿紫水晶,正直相扶无依傍,撑持天地与人看。   高山流水,奇峰怪林,牡丹﹑青莲齐争艳,紫竹﹑红枫共峥嵘,奇芳斗艳,端是仙家景象。四周一片汪洋,水势连天连绵不见尽头。祥光笼宇宙,瑞气照山川。千层雪浪吼青霄,万迭烟波滔白昼。水飞四野振轰雷,浪滚周遭鸣霹雳。   正值日月交替,暮霭重重,月光倾泻如水。风摇宝树,日映金莲。绿杨影里语鹦哥,紫竹林中蹄孔雀。   墨轩端坐如山,宝相庄严,盘坐一团云雾,双眸紧闭,神态安闲。突然,湖水荡漾,波涛汹涌,只见一朵朵金光四溢的金莲从湖水中无中生有,慢慢接天莲叶无穷碧,朵朵金莲舞动枝叶,湖水波光粼粼。   天降瑞气,暮霭重重,四方天边降灵雨,紫气东来三万里,浩渺仙音阵阵闻,一片祥和气息。就这样,春来冬去,百年已过,一线天里四季更迭,墨轩缓缓从入境中醒来,眼露金光,道气氤氲,修为回复到金仙之境。   仙,分为天仙﹑玄仙﹑金仙﹑真仙﹑太乙玄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圣人﹑天道执掌。每一境界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当然,洪荒中还有一些别的仙之境界,比如说地仙之境,或者说九天玄仙之境﹑散仙境等。   地仙者,为仙乘中之中乘,有神仙之才,无神仙之分,不悟大道,止于小乘或中乘之法,不克就正,不可见功,惟长生住世而不死于人间,所谓不离于地者,此也,古今来修仙得道者,以此类为最多数,其修道之始也,法天地升降之理,取日月生成之数,身中用年月,日中用时刻,先识其龙虎,次配其坎离,辩水源之清浊,分气候之早晚,于是收真一,察二仪,列三才,分四象,别五运,定六七,聚七宝,序八卦,行九洲,五行颠倒,气传子母而液行夫妇也,三田反复,烧成丹药,永镇下田,炼形住世,而得长生不死,以作陆得游闲之神仙,故称之曰地仙。   散仙指那些没有度过天劫而兵解失去肉身的修真者,以元婴修炼成的仙人,却因为没有度过天劫滞留下界,有超过大部分修真者的实力,并且也是使用仙灵之气修炼的,在一定时间后会再次度天劫等度过多次后,就可以飞升。   九天玄仙,比较特别的仙之境界,只有女修士可达,实力间于大罗金仙与准圣之间。   墨轩举手之间天鉴天一卦术而起,但见天机一线应运而出,便晓得时间变迁,光阴流转,万千之事,周天之物,通晓过去未来。   “劫造荒末路,悲叹苍生无语。神州双柱沉葬,卸骨血问天罪。弃天帝,异度魔界的创始魔皇,天界第一武神,毁灭与再生之神,藉圣魔元胎与神柱之能量,再临人间苦境了吗。”墨轩沉思片刻,回忆过往记忆,“霹雳神州3之天罪吗?有趣,在这个世界,以后也不会无聊吧,特别是没有了鸿钧的阻拦。”   一念生,万念起,道之一念,万象丛生,云卷云舒,横跨天地,沟通寰宇,滚滚时间洪流,生命长河顿起波澜。只见天现异象,紫气东来,红光闪动,一紫一红之间,似是交锋顿起,擦出一片绚丽夺目的瑰丽之境。   “呵。”一声沉喝,手掐道决,双手翻飞间,眼花缭乱,道道波纹,尽显道之气韵,宁静祥和,波澜壮阔,“天地为炉,造化乾坤。青雷为火,凝聚万千。锻造血肉,魂复魄生。”神通初现,天地显露异象。云聚,青雷响,火现,血肉生。   “天演万物,地衍生息。千秋一瞬,万劫长存。凝练肉身,吞噬天地。神通造化,大衍天机。”道文起波澜,道音变万千。   “魂魄归位,肉身复苏,起死回生,轮回逆转。”墨轩施展神通之术,夺天造化,逆转生机,致使祖巫玄冥再临尘世,重绛环宇。只见玄冥唇红齿白、眉若柳叶,肌肤欺霜赛雪,仙姿绰约,衣袂翩翩,飘然出尘,看上去飘飘欲仙,声音空灵,宛若黄莺出谷,气质温婉高贵,犹如空谷幽兰,只是面若寒霜,寒气盈盈,却是一个冰美人。   玄冥复苏,缓缓睁开一双晶莹,似是大梦初醒,又似人生一世,回首过往,不胜唏嘘。幡然醒悟的丽人上前拜服,对着墨轩三拜叩首,“多谢师尊出手相救,使得玄冥免遭劫难。”   “祖巫玄冥,我可没有说要收你为徒。”墨轩面色不改,稳坐不动,只是眼中欣慰之色,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玄冥说嫣然一笑,犹如寒冬傲梅绽放,一股霜寒之气中透着绝代风华的清纯,全然不像一身凶煞之气缠身的祖巫,“常言道,生者如父,再生之恩重于泰山,然巫族之父乃是盘古大神,只能认恩人为师尊,常伴左右,服侍一二,聆听师尊大道,的证我道。”   墨轩道袖一挥,一道柔和气劲扶起玄冥,“你之言,却也正合我意,今后你为我座下二弟子。这方世界已经不是洪荒世界了,乃是无尽恒河沙数中的一方世界,名叫霹雳。”   “敢问师尊,大师兄是何人也。”   墨轩笑而不语,玄冥不解,忽闻诗偈一首,乍起暖春之风,只觉清风拂柳柳成荫,暖人心田的轻柔春风,一缕又一缕的荡漾在此方天地,“先有鸿钧后有天,我比鸿钧早千年。得道混沌成圣位,但见盘古开天成。弟子杨眉,拜见师尊。”   “进来吧。”   玄冥回首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青色道袍,手持一杆碧玉拂尘,杨柳青青,垂丝千万。杨眉至前,拂尘轻打,一礼仙风飘尘来,“师尊万安。”   “杨眉,此乃祖巫玄冥,为你二师妹。”墨轩嘴角一笑,不同于鸿钧威严天地,那是慈父一般的安详之气。杨眉见礼,玄冥慌忙回礼,一时手忙脚乱,“师兄折煞师妹了,理应是玄冥向大师兄问安。”   墨轩见此,心中甚喜,“份属同门,就如同兄弟姐妹,何必多礼,再说我的门下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礼节。”   “是,谨听师尊教诲。”二人同时回到。玄冥听到兄妹一词,顿时心气翻涌,仇恨似火,珊珊落泪,点点悲情,“敢问师尊,巫族何以至此,全族几近全灭,众位兄长也是身死道消。”   “想必不解此因,难消你心头之惑。”墨轩仰天而观,看那白云悠悠飘荡,似是无忧无虑,但谁又知道云之悲哀,一生飘零,命中随风,良久过后只闻蔚然一叹,“玄冥,你可知天地圣位。”   “弟子曾于紫霄宫中听闻道祖说过。”   墨轩默默之言,口吐天机使然,“天地之间,有圣九位,道祖鸿钧坐下有圣七位,现已出其中六位,你也知晓,乃是西方二圣,东方三清,还有妖族女娲,欠一尊圣位。魔祖罗睺坐下,有圣一位,我之坐下有圣一位。你大师兄杨眉虽为圣人,但不在此等九位之中,乃是第十位的变数。后土本可成圣,奈何身遭算计,终差一步。”   玄冥听此,不觉银齿紧咬,满目愤恨之色。墨轩掐手一点,清心咒使得玄冥恢复平静,“放心好了,后土舍身补全后天轮回,功德无量,终可成圣,此乃天意,这样就是佛道两圣﹑道教三圣﹑妖族一圣﹑魔道一圣,还有后土现在所属的鬼道一圣,剩下的就是你,玄冥,巫道一圣,正好九位。天道需要平衡,但在天道之下,仍要大行人道,这就注定了人道的圣位远远多于别的生灵。”   玄冥浑身一颤,顿时从负面情绪中脱身,听闻墨轩一番言论,拜伏而谢,“多谢师尊成全,玄冥感激不尽。”      第五章:天罪   一线天,墨轩传道机,“玄冥,现在传你锦囊一道,便宜行事,你切下界去吧。”玄冥领命而去,“命里有时命难逃,命里无时命自生,劫中劫,命中命,是非不论因果消。”   “师尊。”   墨轩袖袍一挥,一旁桌案之上显出盏茶一杯,蒸蒸热气,牵动心思转动,“不碍事,多事不如少事,少事难成境遇,磨练磨练,有磨才有练。”杨眉似有所想,手中柳条也是微不可查颤动了一下,“师尊,是在担心师妹。”   “有一点吧,猜一猜,师尊现在心中的想法。”墨轩却是难得开起玩笑,道开颜,万物生辉,天地同喜。杨眉摇头苦笑一声,“师尊贵为执掌,实力冠绝洪荒,神通难测,心思难明。”   “哈,老实说,为师想改造霹雳世界。”   杨眉闻言霍然一惊,“改造霹雳世界,师尊意欲何为。”墨轩面露高深莫测之色,言语不详,“这就难说了。”   话说两头,苦境大地之上,藏青云地,曌云裳手提岁月轮,岁月无情、一剑泄尽满腔恨,苍生无辜、一柱牵动天下魂,最绝情的一剑是要毁灭天地、也是要毁灭自己。曌云裳一喝,剑落、神柱碎,脑中闪过的剑圣、楼无痕、南宫神宇、非婴、任剑谁、羽绯怨姬、西门寒照、西文老侠、易水心、赤宵炼、伊连我流与天草二十六众人只身影。   而在战场上,玄貘惊觉不对,只闻崩然一声,神柱倒而天下惊,地源失而风云变。此时大地顿起剧震,人作孽、天犯怒,遍地的哀鸿,是对皇天后土最凄厉的控诉,大石崩落砸到逃难的民军,地面裂开使得村民盼纷被活埋,众村民哀鸿一片。   武林各地,神柱一断,中原群侠羽人非镜、愁落暗座、认吾师、绝呜子、洛子商、紫宫太一、月漩涡、莫沧果、伯藏主、舞世态、专中生等人顿时察觉天地异变。   藏青云地一方,断风尘半路拦阻,恨长风抽剑闯关,断风一声沉喝,魔翼张开,身发气劲,他是恨意之掌,他更是复仇之剑,恨长风手按涅磐直衔而来,目光所见,唯有杀,“一斩风月人不韶”   “魔式·灭元之击”天王之首、弃天之能,断风尘汇聚浑身真力,登时拳威压地崩、魔源囊千里,极招相会、崩然巨响,恨长风被气劲阻挡,染血双手紧握涅盘、旋身再起,恨长风瞬间再一剑将断风尘首级欣落便奔离。   树林之内,玄貘惊觉不对时,但为时已晚,“慢了”弃天帝之言散播四方苦境大地,末世神威,掀起滔天尘浪,“你的生命快了。”未降临的第一言,是不世之狂言,是蔑视天下之气概,煌煌神威,横扫四方,惊爆天地尘嚣。   “杀,亟灭九天”   “神雷一击。”   另一方面,落雁孤行对上沧海孤剑,两军交战,辑狼守阵巳待,魔将不敌剑宗二人。忽然间,气流再度异变,只见呛天颺一剑刺向算天河,算天河惊呃一声便毙命。此时渡天童来到,弃天帝座下猛将,狩刀抡转之间,棘狼手臂一麻,握刀之手不停颤抖,同时恨长风巳冲入战场之内,“怒马凌关。”   “荆棘裂旋斩”棘狼夜凶勉力挥招,双招交会,竟是败落下风。而另一方面,玄貘在交锋,天魔劫、双帝会,干戈相交之刻,玄貘乍然心下一动,只见占据朱武身体的弃天帝双膝跪地,周围敌发阵阵黑色魔气,玄貘见势不妙,亦是抢先出招,“八荒驰惊。”   抛天灭道、毁天绝式,魔界之皇、弃天之帝,再临人间苦境,弃天帝亲身降临,朱武之体瞬间消失。足尖轻点,魔神入世,刹那间,神州无法承受极天之力,再度失衡,来到附近的恨长风被气劲逼退在外、无法前进,弃天之帝周身气劲四发,触者当场身亡,棘狼夜凶也被震开,强悍威力扫向四方,银磷、武枭、沧海孤剑绝命当场。   “好恐饰、好恐饰啊”哺天豳一脸惊恐之色的转身逃离。眼见眼前敌人之威,玄貘心下一定,绝招上手,“极雷·阴阳斩。”极招挥出,只见弃天帝身不动、劲气自发,玄貘当场重创,强烈殊异之威,枪震地、怒雄浑,玄旗震惊、更震怒。   “人间,又污秽了。”弃天帝无情的双眼,映照着眼前的卑微存在,一身澎湃气势令人乍舌不已,神威惶惶激荡九天。玄貘惊疑不定,紧握手中兵刃,“弃天帝。”   “人间的小神,天书呢。”   “哈哈哈,索讨天书,代表你来到人间也不过尔尔。”玄貘张狂一笑,识界之主,亦是不容轻蔑。   “嗯,强化的圣魔元胎还是不够承担吾,但消该你也不用太多力气。”是诳语、是真实,脾睨人间之威、魔神现世之能,只让人类感到渺小若蝼蚁的恐怖。   识界之主玄貘、操纵五神的神者,愤怒而无所权,厉呈天戟、为天一挥,玄貘高喝一声,只见玄貘一跃上空,“万灭·伏神击”。   玄貘最强一式,伏神至威击,挟带真雷旋卷之能,烈阳真流旋入天戟,铸神呈印封尖,只见弃天帝双手轻张,轻破极招,附近的恨长风与渡天童皆被两人气劲震退数步,玄貘怒喝一声,弃天帝反拳之间挡下玄貘攻势,“你尽力了,人间的小神。”玄棋发出一声哀嚎,肉体瞬间死亡,腹内天书也落入弃天帝之手,灵识急忙实入地下逃离,弃天帝亦化光消失现场。   看着满目苍夷的战场,恨长风长叹一声,“终究晚了。”此时见到重生的伏婴师,幽冷的面容,城府深沉的阴谋者,此时却是分外的愉悦,“无力回天的滋味如何,朱武。”   “吾最想明白的是,你为何还活著,表弟。”   “因为你的无用。”伏婴师一声冷言,一句冷语,是对银鍠朱武的不满,也是对王者的失望。恨长风也是颇为无奈,理念不同,便是相杀的决定,“伏婴师,力量,不是绝对,人间不能崩毁。”   此时弃天帝再度现身,恨长风欲杀却被气劲震退,“说出这句话,吾儿,你也污秽了,吾创造异度魔界就是来摧毁人间。”闻言,恨长风不语,弃天帝甚是不悦,满怀失望的一声长叹,“你啊,让父皇失望。”   “你只有一个选择,在此杀死我,否则我将阻止你,至死方休。”   “是吗?”弃天帝眼神一变,光芒射出,瞬间重创恨长风身上多处,“朱武,绝对的力,才能连成愿望,父王就留你一命,亲眼见证人间毁灭,哈哈哈”。   恨长风身受重创,呕血单脚跪下,不会战败的战神,魔界无敌的王者,今日一觉,原来立于父亲之前,他竟如蝼蚁般渺小,跟那利用自己的父亲,朱武更恨无能的自己。   正欲离去的弃天帝却是不知为何眉间一皱,数道光芒再次袭向恨长风,眼见危机十分,变数突起,场外数道指风袭来,救得恨长风性命。弃天帝对着寂静的林中,颇感意外,“人间还有你这等能人,刚才若是不查,还真没发现你的踪迹,出来吧,让我见见到底是什么人。”   黑夜重归无声,忽然一道悠悠诗号,响彻夜空而来,“盘古开天巫便生,历经龙凤天劫承。曾经紫霄聆听道,今就一线得道缘。”随着诗号而来的是一道白色的丽影,飘洒如尘,宛如惊仙,不食人间烟火,似是仙道天人,来人便是玄冥,“弃天帝,你又何必逼我出来,于你无意义,于我无意义。”   哪知弃天帝沉默不语,反掌间便是急招而至,“神之涡。”黑色气旋横照寰宇,神之招迎面而来,“对神的挑衅,是你最大的错误,而代价,就是死亡。”   玄冥心知此招不凡,出手也是无所保留,巫力运转,无匹寒气四散而开,方圆百里空气为之一凝,手掌寒气环绕,晶莹之色环绕掌间,“天地九寒”。   急招相对,劲气四散,大地为之崩裂,寒气侵蚀,碎裂成冰。招式相持,终因玄冥刚生,功体未复而身陷败局。玄冥嘴角含红,依然蓄力而发。弃天帝见状,神招再起,“神之雷”,天空雷电交加,万钧雷力从天而降,玄冥旧力刚去新力为生,眼见危机降临,忽从天边飞来数道剑气,雷剑相交,四散纷飞,山峰崩裂,劲风呼啸。   “倒是我小看了天下英雄,人间苦境,隐世高手真是不少,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是勾起了我之趣味。此间事不可为,众人暂退吧。”弃天帝三人华光而去。   玄冥朝来救方向一礼,“多谢师尊出手相救。”   “无须多礼,修为尚未恢复之前,须谨慎以对,量力而行,莫要逞一时之强。此行多看多想多做,体会劫中因果,于你有益。”天边传来阵阵道音,树木迎音招展,草木复苏,大地还原,重现一派生机。   “谨遵师令。”玄冥回身对恨长风颔首一点,“此间事了,我也该离开了,你好自为之。”言毕华光而去,只留恨长风无言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好似不切实际一般,又是真实发生的,望着四周一片狼藉,只得哀叹一声。   九方原,神州第二柱崩毁,在九方原上即将接触的冰河与岩浆同受感应、加速蔓延,随禳地壳变动,构生的擎天巨峰隔开冰火双流、无法再进,只见一端冰河怒爆,化作冲天冰龙、盛怒非常。   云渡山,天地异变,魔气掩天,屈世途看着天上的黑云,只觉心中一阵阵的不安,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乌云遮天,天尘蔽日,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四非凡人也是心中甚是忧虑,“谁知道,藏青云地的方向有如大爆蚱一般,这次神柱崩毁竟然比上次更严重,尤其魔气大盛,这异度魔界不知道又在密谋什麼J。而且云渡山涌来大批难民,若不设法解决就怕云渡山也容不下,我也怕魔界趁此时攻打。”   “诸位,相信这短短时间的连变,众人已有警觉,而今咱们所面对的不只是神柱崩毁,尚有一名最大的敌人已经现世。”赭杉军环顾众人,语气慎重,“而此魔正是异度魔界的创造渚,识界之主玄貘也败於藏青云地,此魔将是苦境存亡最大威胁,需要众人齐心协力。”   “但是魔尘掩日,没有光照射,对苦境的百姓将有莫大的粮草危机啊。”屈世途的忧虑却是不知为何让赭杉军开颜一笑,“不用担心,他已经行动了。”   高峰之上,再闻朗朗诗韵,六弦之首苍再度现世了,“倚筝天波观浩渺,苍音掀涛洗星辰。白虹贯日扫魔荡,明玥当空照古今。魔界构世、妖灵驰天,如果天意真要灭中原,苍誓必逆天而行。”   白虹贯日扫魔荡,苍音再现武林踪,六结之首苍终於再现尘寰,他能带颌中原侠士一抗弃天帝吗?神柱毁、神州断,分裂的神州大陆如何合并?毁灭之神弃天帝降临人间,人间灭世之劫要如何终止?玄冥初涉尘世,这场大劫又将会为她带来何种机遇与外籍?      第六章:末世悲歌   一线天内,墨轩言出法随,一时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祥云显彩,紫气东来八万里,天降甘露润千华,墨轩似是心有所感,知晓杨眉心中存有疑惑,换换睁眼一开,神采奕奕,流光回转,便见万千光华,“有惑,但说无妨。”   “此方世界却是怪异的很,杀掠不息,劫难不止,杀杀生生无穷无尽,致使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杨眉一说心头疑惑,分外不解,“如此杀戮,致使杀气凝而不散,劫中有劫,劫数不断。但不知为何,此方世界却没有因此而崩解,甚是奇怪。”   墨轩呵呵一笑,大放无量光辉,遍照寰宇,“霹雳世界,形成千万载,然此间天道未生,具体地说是还没有成型,无力保护世界,致使世间有规无则,道不全,法不全,天地不全,万物亦不全,全赖世界外围的元胎保护,不受亿万恒河风暴侵蚀。有天命,无天理,是是非非纷扰不断,干戈不息。”   “那师尊意欲何为那,改变现状,是当一名无关紧要的行路人,默默地注视,一点点的改变,从无到有;还是当一名决策者,亲手推动命运的轨迹,彻底改变原来,重塑世界的规则。”杨眉眉头深锁,掐指一算,遍观过去未来,恒通时间命运,看得霹雳世界的演变,历史的进程,命运的道标。   “时机未到,时机倒,你自然会知晓。”就在此时,一线天发生莫名的震动,一股铺天盖地而来的惊天气势,透出其中的茫茫沧桑之气,一时间白鸟惊飞,走兽慌奔,墨轩眉间一皱,“嗯,这是……,杨眉,随我前往荒域海中化生池。”   “是,那师妹那边……”   墨轩打断杨眉的话语,“玄冥身为巫族,神通天成,应于劫而生,死于劫而灭,承载天命,劫中有生,道心圆满,圣位可期。”说完,墨轩一指,默念呓语,道音成文,化书而去,“走。”   北越天海,恨长风与补剑缺刀剑同时上手一抗弃天帝,只见天际忽显光明,两人同时出招。昔日之主、今成敌人,补剑缺、朱武﹑葬日涅槃左右为攻,默契而守。第一掌、气震山河,风压引狂涛,拳威灭天下,恨长风瞬间避过宏大掌气。补剑缺刀斩锋芒,“一击定天。”   “一斩风月人不韶。”两人同时攻上皆被弃天帝制住,恨长风、补剑缺两人再运真力,刀剑同时插入弃天帝拳心。掌、流下一点红,眼、流露一冰冷,弃天帝运劲将两人逼退。恨长风提力再攻上被弃天帝一掌打退,此时,弃天帝足动、气也动,宏大气劲将两人震退负伤。   恨长风、补剑缺两人口呕鲜血,顿时受创,只见弃天帝掌心伤势瞬间复原,“不知回头,你们两人使吾发怒”。一声怒,毁灭之神杀性出现,仙海为之震动,补剑缺、恨长风更被阻在风暴之圈,无法股身。   发怒的弃天帝再现神之魔力,魔气笼罩天海,补剑缺、朱武失去近身之机,急攻之策登时受阻。眼见形势危急,恨长风果断应变,“狼叔,咱们只杀一次机会了。”   “很好啊,省下不少精神。”补剑缺一声喝,真元强提,恨长风挥剑出招,“气双流·纳真神诀。”逆袭的真源,合并的杀招,一柔、一刚,一攻、一克,唯有牺牲之招,一破圣魔元胎,为他人留下机会,弃天帝冷哼一声,轻易化解合并之招。   “实神击·一任天风蔽月明。”   “血狼拳,一击定神源。”血狼一拳挡神源,纳真神决引魔力,剑尖直逼心窝一寸之处,蓦然,弃天帝再摧劲将两人震飞,恨长风惨痛一声,一瞬之变,血染尘沙,弃天帝将补剑缺击飞空中,随后於空中将补剑缺重击而下,补剑缺受创惨哼一声。   “补剑缺。”   只见补剑缺坠下地面,弃天帝缓缓降落地面,“死,就是背离吾的下场。”补剑缺勉强坐起身来,艰难地说道:“你这种个性,谁也会背离你,呃。”呕出大滩血迹。   “何不连吾也杀了。”   “练有气双流与纳真神诀,只余一息也能自我复元,圣魔元胎无法自尽而亡、又难以消灭,朱武,吾要你看著至亲好友死在你的面前,痛苦、后悔,但是求死不能。”弃天帝面色平静的看着满脸恨意的恨长风,而此时伏婴师与波天童从一旁走出。   “弃天帝,人类没你所想的这般软弱,你注定失败。”   “那就让吾一观人类的韧性吧。”   “你会亲眼见证。”   “哼,补剑缺,主仆一场,珍惜吾赐你的最后时间”,说完,三人便化光消失。恨长风硬挺伤势,上前为补剑缺运气疗伤,“狼叔,护住真元,吾马上带你就医。”   “没什麼真元要护了。”补剑缺伸手拨开恨长风欲助疗伤之手,补剑缺咳血不止,恨长风哀叹一声,无可奈何,“为叶小钗打造的那副刀剑,帮我消除魔气,我希望他能为我继续使用,呃、喽。”再吐伤血。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那只不纯的狼,咳。”补剑缺捡起破裂的镜片装回,“魔嘛,就是要战到死,最后,这是我放在心里的一句话,就是。”便冲上前大喊,“你阿嬷咧弃天帝,人类会让你死回去啦,哈哈哈。”只见全身血管迸裂、散射四周,染红了眼前的一切,补剑缺仰天大笑,仍是一身傲骨,一身的不屈。   逃山补剑缺,朱武今生最后的亲人,朱武亦友亦师的良伴,魔界不世奇才、铸剑之师,只留下最后潇洒的狂言,自此消逝,便断气倒地,被朱武扶住,恨长风泪如雨下,哀伤满肠,“狼叔、狼叔,啊”,声声的呼唤,唤不来死去的人。   远方的人,冷冷的注视着人间的一切,冷暖,哀伤,看不尽的几多愁,无情,无奈。命运就是如此的无奈,哪怕你想去抗争,也只是无力挽回的悲伤。   忽见天边彩霞一道飞驰而来,玄冥手似幻影,飘掠如尘,定眼一看,见手中乃是传书一道,道音冥冥,声声入耳,“嗯,师尊传书,必有要事吩咐,但且看来。”   书中详情但见:   霹雳世界应世七劫   第一劫佛魔同体——佛魔合体、血洗江湖   第二劫真龙现世——七星归体、真龙无敌   第三劫魔佛扰尘——欲念心魔、无赦封灵   第四劫嗜血魔影——神魔不许、千年遗腐   第五劫苍龙乱世——紫龙旋空、天君造天   第六劫天降神罪——神州尽毁、神祸弥天   第七劫六境神劫——灭境邪源、双身祸世   第七劫波旬再现——佛骨凶兵、遗骸遍地   玄冥看毕,感叹良多,“此方世界真是多灾多难,神州大地劫难重重。”一时间,玄冥思绪翻飞,似是又看到了当年死伤无数的巫妖大劫,真是血流成河。哀叹,解决不了仍何事情,紧握的手,象征着无言的决心,此刻,玄冥心定,“劫中生,劫中灭,劫中一路血染尘;劫中有,劫中无,劫中命似飘零叶。”   天选峰,恨长风与月漩涡为补剑缺盖棺埋葬,一杯土,一点情,血缘是如此微妙,似连又近。“我要为他报仇。”月漩涡平静的语气,掩盖不住仇恨的心情,冷漠,只是对自己的无情。   “吾亦同,魔之宿命终究是要战死沙场。”   “我若有万一。”恨长风打断月漩涡的话,“不管你吾,谁先战死都回到这里吧。”月漩涡点头应予,“这样、死,就没人会孤单了,哈哈哈。”便看向一旁九细与箫中剑之墓,沉默无声,无言的眼神,惟有恨,只有仇。   云渡山,暗夜时分,三人讨论着,“神柱能量流向异度魔界,屈世途对於修补之方可有想法。”面对赭杉军的询问,屈世途一番深思熟虑,“最好的方式,以能运能,将能量放回,但这个方法很难,那只有以元补能。”   突然,赭杉军惊觉气氛不对,“危险。”瞬间魔气降下,弃天帝降临了。是惊讶,是意料之外的变局,魔威四散,力压群雄,屈世途自知在场将会是众人的拖累,便逃入内躲藏,“誉为清圣的云渡山,充满污秽的人类啊。”   此时群侠围上,黑暗的气息,压迫的魔氛,弃天帝亲临云渡山,挥战沙场的群侠眼见死神之威,心中,竟也出现一丝惊恐,紧张紧张紧张,弃天帝欲毁云渡山,赭杉军、伯藏主、愁落暗尘、莫沧桑等人,面临最大的死亡危机?   神州裂缝,在巨大的神州裂键之下,一团黑暗之气正幔楼酝结,云流聚集成一股暗色漩涡。蓦地,一双利爪划破虚空而出,“吼、吼、吼”。   恐怖恐怖恐怖,异度魔界最强战兽现身,将为另一半神州带来怎样的浩劫?弃天帝亲临云渡山,群侠要如此抵挡弃天帝灭世之能?苍又要如何排出诛魔之局?      第七章:毁天灭地   海,能容纳百川,它胸怀的博大;海,有潮起潮落,它沸腾的理想;海,有波峰涛谷,它引傲的作品;海,有惊涛骇浪,它对生命极限的考验。大海有它的千姿百态,变幻万千,时而温柔,时而残酷,你不知道下一刻的它会是以怎样的姿态展示在你的面前。   一线天之内,北域荒海,一片波澜,卷起万丈红尘,流云走天涯,碧霄动庭瑶,丝丝寒气,自海底溢出,窜入天空之中,形成氤氲水汽,朦胧一片天地。   海中池,引动底层灵脉,汇聚海域无量水之灵气,凝练空中先天混元之气,一缕清泉,造化生机无限,墨轩与杨眉来到,见到泉眼之中的喷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动方圆千里之内,海水躁动,气流逆冲,浪高百丈,云卷万里。   “嗯,这,这是……。”杨眉眼见一团荧光从泉心中涌出,缓缓跳动,似是一个生命的即将诞生,风云变幻,天降甘露,祥云汇聚,瑞光撒千华。杨眉一脸诧异,感受到光团所传播的力量,心中更是震惊万分,“师尊,这,这难道是……。”   “杨眉,慎言。”   不等杨眉答话,光团又有了新动作,一圈一圈荡漾出无尽的涟漪,无限的向四方出去,涵盖北域荒海,直至整个一线天。万千生灵心中有感,百兽朝服,天放异彩,大放无量光华,遍照寰宇内外,周天星辰,天空在黑白交替之中缓缓变迁。   哪知就在此时,光团出现细密的裂痕,天也随之现出异象,一道道撕天裂痕,横挂整个苍穹,光团也发出阵阵悲鸣之声,“真是个爱逞强的孩子,让我担心了。”   墨轩一言既出,万里海域平静无波,朵朵金莲如雨后春笋般急冒而出,光芒辉耀天际,似是手掌般,抚平整个天空中的裂痕,随后而来的是,三色神光汇聚的神水,浇沃光团,茫茫紫气亦从四面八方凝聚成紫灵天雨,洒向海中池。   痕消云散,天地重归原般景象,光团一声清吟,似是在感谢眼前人的出手相救,墨轩呵呵一笑,天地生辉,流云生彩,滚滚紫气遍照相瑞丛生,“傻孩子,杨眉,回去吧。”   “是。”杨眉现在才知道,原来师尊心中再有决断,震慑人心的选择,震动人心的选择。   神州断脉附近,赤原刀霸率众魔兵围上慕归心,骤然号令,顿时杀声四起,魔影纷扰,慕归心屏气凝神,双掌并出,化气运形,慕归心一喝,招出众魔兵死伤数人。   “死来吧。”赤原刀霸一刀挥出,慕归心一拳拳挡下刀气,天涯倦客,孤影征鸿,学起拳落,血雾飘空,众魔兵纷纷惨死,“真是恼人啊,喝。”再发出一拳。此时另一批魔兵来援,在一片动天的杀声中,前后夹攻,双重危机,一者针对慕归心,一者欲断伏龙生路。   “休想越雷池一步,归心似箭,喝。”慕归心一招发出逼退赤原刀霸。同一时刻,身后气流狂爆,吼声震天,爆裂之威层层席卷而来,伏龙也同时返回,随后战兽天戮窜出。   慕归心惊疑一声,“嗯?这是。”白忘机却是不容多言,便急带慕归心离开,惊天魔兽悍然降临,伴随火馅怒流、不分敌我,一律吞噬,战兽天戳一声怒吼,众魔兵惨嚎身死,赤原刀霸亦是一声惨嚎,亦粉身碎骨。   此时拜江山持令现身,“动天地、驱风雷、役万物·奉魔神之名。”符令一出,控制战默,战兽天戮仰天一吼,“稍安勿躁。”便拿出卷轴打开一观,上面写有:“叶小钗、佛剑分说、剑子仙迹、疏楼龙宿、柳生剑影、东宫神里、羽人非镜、四非凡人、愁落暗尘、紫宫太一、极道天权、恨长风、补剑缺、月漩涡、赭杉军、伯藏主、洛子商、楼无痕、认吾师、绝鸣子、莫沧桑。”   “血戮的筵席已开启,登录在死亡名单之上的一个也逃不了,嘿嘿嘿。”拜江山不由的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在这黑暗的密林中,越发显得诡异非常,寒心心魄。   云渡山,毁减之神弃天帝亲临,云渡山杀劫转生,众人皆被气劲震退数步,四非凡人率先出招,“一刀非凡。”伯藏主亦发出弦音攻击,赭杉军紫霞之涛正气出鞘,“赤霞照天东。”   三方向,三绝招,会合六道锋芒击向弃天帝,愁落暗尘与莫沧桑同时发出蝉翼与飞刀,只见弃天帝手一起,瞬间周身发出护身气罩将所有攻击挡住,“人类,你们尽力了”,弃天帝拳一翻、袖微扬,霎时宏大气劲袭向众人。   “危险。”   “快退。”众人急忙退离,此时蝉翼袭向莫沧桑,莫沧桑以飞刀挡下亦被打中,愁落暗尘再发无蝉翼,但亦被反射的飞刀给刺伤,此时伯藏主以琴弦挡下攻击,亦被震得弦断人伤,“伯藏主。”   只是第一波的攻击,却是一瞬间的失败,转眼之间,赭杉军欲运劲再攻,此时弃天帝躲过背后之无蝉翼,瞬间来到赭杉军面前,一掌反将赭杉军打退,再发掌之时,赭杉军急退挡下攻势,此时弃天帝返回单手接下无蝉翼,只见四非凡人与莫沧桑巳倒落尘埃。   “四非凡人、莫沧桑。”赭杉军眼见好友惨死眼前,悲从心来,恨亦从心中涌出。   “下一名,你。”弃天帝冷漠的眼神看向愁落暗尘,愁落暗尘心中一凛,不惧魔神毅然出招,“风起了、蝉鸣了,你听见了吗?”   毁灭之威笼罩云渡山,天不仁,人毅然抗天,神不仁,人就要毁灭这神。战友死、魔者逼,是死亡宣言,赭杉军大喝一声,暗藏地底的伏魔七星阵乍时展开,“天地玄音·阴阳妙法。”   “你们认为挡得住吗?”   “无弦千波扬。”一弦、一阵,抗敌、逆天,是刹那间的风起,众人同时出手,联手之招攻向眼前魔神,只见弃天帝射出手上之无蝉翼,破了三道攻击,随后射穿了愁落暗尘身躯,愁落暗尘鲜血喷溅而出,染红大地一片,“愁落暗尘。”   抗不了的天,逆不了的命,死亡真无法改变吗?胸间鲜血飘洒,愁落暗尘倒落尘埃。弃天帝威势天下的身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活秽世间的人类,不该存活,这是天意。”   赭杉军神态坚定,剑起浩然气,风动一色威,“吾绝不相信,苍天当立·真极烈焰。”伯藏主同时发出攻击,弦琴之剑,撩动风云激变,“一剑动神威。”   只见烈焰与弦气被弃天帝护身气罩挡下,“凡人如何动神威”,此时赭杉军一剑刺来,亦被隔在气罩之外,弃天帝手一动将赭杉军击退,赭杉军身受重创,溅血飞出,此时一道光影远远急速赶来。   “下一名,你,”弃天帝手轻扬,大地震动,烟尘四起。此战已到最后搏命之刻,只见伯藏主琴弦拨动之间,苍火蹿出,直冲燎原,“白狐三昧火。”   “天地玄音、阴阳妙法·圣阳天印。”两道攻击同时击向弃天帝,忽然一条白色的身影降临现场,古座出鞘、仙迹再现,此时弃天帝扬手挡下两道劲气,古尘现锋芒,剑气如洪涛,先天惊世绝学击向弃天帝。   “万引天殊剑归宗。”剑影十方天下,圣气袭卷魔神,弃天帝气一凝,掌一动,接下无数剑气之后,再接古尘攻击,剑子见状瞬间带走赭杉军与伯藏主,弃天帝翻拳将古尘打飞,“不差。”手一扬,魔气翻腾,降雷霆之威,方圆数里之内,天雷如牢,奏末日狂歌,“神之雷。”   剑子等人无奈退回,眼见杀机临身,剑子仗剑而立,准备一战异度魔界创世魔皇,毁灭之神弃天帝。   “最后的挣扎,改变不了仍和事情,死亡是你们唯一的选择。”弃天帝狂言一出,宣判众人死亡的未来。剑子决死一战,忽见天降异变,云渡山一时漫天飞雪,重现隆冬景象,气温剧降,寒风凌冽飞雪扬,银装素裹染峰茫。   “是你,人间的绝顶高手,不一样的女人。”弃天帝眼神一变,知晓来人不凡实力。众人望去,只见一道飘然之姿缓步而来,正是——玄冥。   玄冥走至众人身前,劲气四散,护的众人,“今日,玄冥在此保下这些人,有我在此,仍和人休想伤其分毫。”   紧张紧张紧张,玄冥降临云渡山,一保证道中人,狂言出,再战弃天帝。“人类,是什么让你如此狂然,一而再的挑衅吾,死亡离你越来越近了。”弃天帝说完率先出招,手掌轻扬,神之威能再现云渡山,“神之涡。”   玄冥凝神以对,巫力运转掌上,四周空气温度再降,飞雪肆虐,暴雪临空,数九寒霜之力,将整个大地染成一片苍茫,侵体寒霜冻颤骨髓,“天地九寒。”   劲气肆虐,掌掌相交,一掌掌全力而为,一招招绝无后手,心无外物,只有眼前对手,奋力挥掌,全力而为,斗得大地开裂,愁云惨淡万里凝,风啸苍穹震寰宇。   “千里冰封一霜寒,”玄冥极招再出,脚下大地凝冰千里,云渡山成为冰山一座,飞雪化冰霜,千招万式,如同暴雨。弃天帝见此,不敢大意,神威再出,“神之光”,一抹光亮,宛如开天出现,照亮大千世界,生亦是死,光,亦是毁灭。   双招相会,山崩地裂,天地一色,四散的劲气,吹飞一旁的正道中人,落地,口呕朱红。众人见招式过后,放眼望去,一派末日之象,地裂沟泓,山巅尽崩,冰雪吹云渡,万丈皆冰川。   玄冥嘴角流红,后退数步,弃天帝手掌轻起,眼中首次出现赞赏之意,“人类,比上次强上不少,不差。”玄冥却是巫力再提,准备再战弃天帝,“很抱歉,我不是人类。”   九方原,伏龙独自来到,“一路跟随炎流至此,嗯,这两股异流蔓延至此,绝非巧合,然而地形丕变,这座新成的高峰却不偏不倚阻挡了他们的接触,嗯,先进入再说吧。”   忽然拜江山现身背后,眼中杀机显露,“嘿嘿嘿,伏龙先生,好久不见了。”白忘机眼见来人不善,暗中已有戒备,“嗯,当真好久不见了。”   “今日来特别送你一份大礼。”   “无功不受禄,先生的大礼还是自己留著用好了。”   “嘿嘿嘿,可是这张地狱通行证我是非送不可,喝。”只见拜江山催动手中符令,大地剧烈震动,白忘机一声惊讶,忽然战兽破土而出,战兽天戮怒吼连连,暴起的地面上窜出了一条魁伟兽影,“伏龙先生,送行的来了。”   “唉呀,真是麻颂。”正当危急之际,天际再现庄严宏伟的吟唱声,佛剑之声自空中传来,“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佛牒降下、佛剑现身。   佛剑再现、佛牒再开,一会异界最强战兽?三教顶峰陆续现身,神秘的紫龙又在何处?北越天海神州第三柱即将开启,神州浩劫更趋蔓延,中原群侠要如何阻挡弃天帝之威?      第八章:魔之狂 狂之魔   云渡山云渡山,昔日风景秀丽,一派仙境的云渡山,今日,因玄冥与弃天帝的对决而损坏殆尽,地毁千里,风云惨淡,风雪泠然染尘寰,断峰犹自照世间。   玄冥现今乃是人境之巅,散仙境界,而弃天帝实力比之玄冥更是高了两三级,实力的差距,让玄冥一时之间陷入苦战。强拼强,是巫族的傲气,力搏力,是玄冥的尊严,不愿,亦是不情愿。鲜血挥洒,功体受伤,仍是不半步不退,稳如泰山恒立身前。   招招受压制,怒从心中起,玄冥凝一身巫力,再现巫族不世天威,背后天空上,隐现祖巫本体之姿,狰狞巨兽,仰天怒吼,身披巨刺,周身阴寒之气飘荡天空,盘古开天之招,再现世间。恒古的沧桑气势,在无形中弥漫开来,沉重的压迫,让人不自觉地弯曲了双膝,卑微了心灵。   弃天帝心中一凝,悍然神威笼罩天地,大地震荡,烟尘四起,飘荡天地魔威凌然,“女人,你不是吾之对手,归顺吾,新的世界有你一席之地,这是吾对你的承诺。”   “条件不错,诱惑不差,但是,现在的我,心中只有道途,纵是身死道消,亦是无悔。”玄冥出言,空间震荡,隐隐有崩溃之兆。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空气凝重,令人呼吸不畅,生死之战,让人心中紧张万分,忽然传来一阵潇洒歌声,潇潇洒洒而来:   叹昨年江山如画卷   气冲云霄回首宿命轮转   数流年悲喜皆空谈   琴动剑舞荡九天   梦惊变苍穹裂痕现   彼岸花不艳蝶影依旧度日如年   狼烟起美梦不在绵   只手挽狂澜碎星我敢   踏万山荆棘多不堪   晚霞绚痴和怨葬心间   逆袭乱残阳暖   狂风呼啸魂魄散   只愿天下苍生敬轩辕   策马横枪无人可挡   何惧热血染断岗   秋风扬断澜沧豪情挥洒忘离伤   弹指间沧海已桑田   镜中人两鬓斑白染   彼岸花不艳蝶影依旧度日如年   心封印美梦不在绵   举鼎力拔山石破惊天   策马横枪无人可挡   何惧苍穹裂痕创   秋风扬断澜沧豪情挥洒忘离伤   弹指间沧海已桑田   策马横枪无人可挡   何惧热血染断岗   夜未央月羞光只为来世歌凄凉   举杯尽醉后又何妨   秋风扬断澜沧豪情挥洒忘离伤   弹指间沧海已桑田   云渡山上再起风云,众人听闻歌声,循声望去,但见一道潇洒身影缓步而来,三千青丝随风扬,青袍由随风动舞,眸似星辰,嘴角含笑,斜背两柄长剑,一柄红似火,如骄阳般温暖人心,一柄蓝如水,如大海般包容一切,两相极,有相得益彰。   来人周身散发着莫名的气息,一步一动,一动亦静,动颤人心,由心而莫名安详,平心静气,就连伤势都有好转之势,浑然天时,望不可及,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卑微之感。   玄冥眼见来人颇为诧异,但还是收招向前,一礼而道:“师尊,敢问师尊驾临,可是有事吩咐。”众人听闻一惊,玄冥实力深不可测,对上弃天帝由是只落半成,她之师傅,定为世所罕见的绝世高手,不由心生念头,也许,此人可对抗弃天帝。   来人闻言一笑,霎时辉引天光开璨势,遍地生芒紫气生,“确实有些许事,其一,你随境界不差,但是重铸根基令你实力下降,虽提升迅速,也难掩现在的你不是弃天帝对手的事实,所以前来帮衬一二。”   玄冥虽然心中不快,但也知道师尊所言却是事实,“是,师尊。”   “那日,是你出手。”一旁弃天帝面露奇色,心中自是一番思量,出言说道。来人倒是坦然承认,不带半点作态之色,一身从容,好似风轻,犹如流云,“然也。”   “除了六天之界外,人间竟还有你这等绝世高手,这一次的降临,真是有趣味,期待与你的下次碰面,到时吾希望与你一战,酣畅淋漓的一战,这是神的约战,亦是神对你实力的认可。”眼见高手来临,弃天帝心中战意顿时高涨。   来人神态自若,手中拂尘轻扬,三千青风吹浮云,八百流云光影动,仙风道骨之气,让人莫名的心神平静之感,“下战书吗?可惜,我还有要事要办,恐怕难以应战了。”   “胆怯了吗?人类,总是非常珍惜自己的性命,连面对的勇气都失去了吗?”弃天帝面露不快,战斗的兴趣随之大减,“懦弱,卑微,人类的劣根真是不少啊。”   来人嘴角一扬,似是嘲讽弃天帝的愚昧无知,“天道兴人,非是你可以左右的,不自量力的逆天而行,纵使实力通天,也难以长存于世。这是天道运转的定数,亦是天命轮回的规则,非人力可改,非神力可抗。”   弃天帝听闻此言,非但不怒,反而哈哈一笑,高傲的笑声直冲九霄,震动大地,更震慑了苍穹,“哦,我从来只相信实力,更相信我的实力,再会了,人类的强者。”说完化光而去。   眼见弃天帝离去,玄冥询问第二个来此的理由,“一念生,万法变,我为道之一念,一念丛生,游历无尽恒河世界,历尽红尘,道途坦然。”话说完,天边飞来两道无匹剑气,一为绿色,生机盎然,一为红色,杀气四溢。   两道剑气似静实快,眨眼之间便飞临云渡山,剑气交叉降落,一时空间震荡,竟显碎裂之景,空间之门再次开启,无尽恒河之内,灰色气旋不停流逝,眨眼即来,稍纵即逝,无尽无数,无可计量。有琴墨轩一步踏,道法生,似波而散,云渡山生机重现,大地回原,万物重生,绿染山野半清波,千树轻摇压弯枝。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有琴墨轩纵身跃入空间之门,“生死一线有琴墨轩,为道寻而去,为寻道而来,大千界,万千红尘,茫茫无尽,心以蒙尘。”身影如光,踏剑而去,空间之门关闭,重回一片宁静。   潇洒而来的身影,飘逸而去的身姿,玄冥知道此去必是游历百世,体会千劫,找回从前的自己,最真实的自己,“此间事了,玄冥也该离去了,请。”化光而去,只留惊愕众人。   而在神州断脉之处,佛剑分说一会异度魔界最强战兽,“伏龙先生,速速进入”,伏龙应诺,沉喝一声,只身进入无尽炎流之中。   “佛剑分说,哈,死亡名册上,又要多划去一个名字了,杀。”拜江山一摧令,战兽迎战佛剑分说。战兽魔气四溢,佛剑挥袖开佛牒,豪光现,在执斩魔除罪之剑,强压强,一招至,佛剑竟现力屈之势,剑来掌往,斗得好生激烈。面对异度魔界最强战兽,佛剑分说不以力屈,剑势似巧似拙,找寻可趁之机,战兽一吼动天地,魔气浩然而荡。   佛剑分说手掐法指,足踏法轮,“大轮天指”,佛光印长空,金色梵文腾腾而升,“往向佛印”,战兽一吼破佛照,天指佛印先后失效,佛剑强招直劈战兽天灵。   “佛雷斩业”,法轮转,圣雷降,奈何战兽身似精钢,难以撼动分毫。一个错愕,佛剑受制,魔力圣气双方同时加催,一声轰鸣,佛剑倒飞而出,嘴角见红。此时,一道光芒自火坑快速冲出,掌气快速击向一旁策战的拜江山。拜江山一催令,战兽回身以守,伏龙从火坑冲出,“内中无人,圣僧,我们离开,”闪身而去。   见人离去,拜江山怒意横生,“可恶,嗯,”走至炎流岸边,“伏龙潜入岩浆当中,又说里面没人,哼,分明是以虚乱实之计,内中必是藏有什么秘密,嗯,进入一探,”纵身进入岩浆当中。   不消片刻,拜江山一身狼狈窜出,惨叫连连,晕头转向,“好热,这种热度怎有可能住人,这……”转念一想,“哈,原来如此,伏龙你故意进入,又说里面没有人,是想要引我进入送死,拜江山怎么可能中你这种二流计策,哼,嗯,断层异象一定引来很多好奇的人,到那附近走一走探一探,一定有收获。”   北越天海,今夜异度魔界弃天帝降临,“人间的小兽,现身吧。”狂言一出,惊涛骇浪,海底圣兽卷起万丈巨涛,掌心微动,压力顿生,乃是弃天帝杀人的前兆,守护仙海的逆龙,能借助海势,挡住弃天帝的攻势吗?   吊尸壁吊尸壁,阴森恐怖的吊尸壁,除了死尸﹑孽角之外,不曾来过的生人,今天却是例外。赭杉军一路行来,只觉鬼气森然,阴寒重重,“此地就是邪能盘踞之处,嗯,死尸,嗯,气氛不对,是你吗,孽角。”   黑暗中再现兽形人影,死亡战栗的气息笼罩,“这身冷眼,看来你是没药可救了。”没药可就,替天行道。   黑夜的林中,杀机来临,意外地遭遇,绝命的相杀,“苦境邪族的气息,千里之外就臭的我掩鼻了。”拜江山的话,引来极道天权一声冷哼,“凭你也想杀我,”气一扬,手一翻,一道掌气飞向拜江山。反观拜江山一催令,战兽当关,“这是什么怪物。”   “战兽天戮。”拜江山的回答,象征着死亡的临身,战兽一吼,四散的魔气,一震极道天权,“武痴绝式,地一归元,”心知强敌,极道天权全力施展武痴绝学,可是,一招失利,极道天权欲施术法,已是慢了一步,一声惨嚎,身首异处。   拜江山翻看姓名,“极道天权,啊,有了,在这里,下一个要找谁哪?哈哈哈哈。”划去其名,拜江山再去寻找新的猎物。   紧张紧张紧张,弃天帝亲自驾临北越天海,神州第三柱能否保住?不眠的夜,染红的土,异度魔界最强战兽的杀戮盛宴,究竟要为多少人带了死亡的恐惧?吊尸壁,吊尸壁,道门先天赭杉军一探吊尸壁,邪恶的黑影,坠落的友情,黑狗兄、孽角,在无可救药中,究竟会鹿死谁手?      第九章:孽斩   吊尸壁,来自黑暗的孽种,头上一对峥嵘犄角,耸向天际,更耸向对手冷视眼中,直催肝胆,“高人配神剑,这回是壮志未酬,誓不还喽。”   源出道门的高人,背后一口紫霞长剑,四端昂然,直欲替天行道,斩孽灭邪,“黑狗兄的回忆,救不了你吗?”   “你们总是要吾回忆,但殊不知孽角已经忘了过去,哪来感人回忆。”   赭杉军闻言万分失望,“吾真替你可悲,看来你是回不去了,既是如此,一个没过去的人,那就消失在过去吧。喝”,苦心唤不回人性,为了保全过去,只有抹灭污秽的现在,赭杉军巳然觉梧,眉峰不在萦云,只闻崩然一声,赭杉军一喝,孽角眼神已奋深浅,接掌更感惊心,这一击,摧山裂石,两人各退数步。   “好对手,喝”,灭轮邪类对上道境玄宗,黑,黑的浑沌庞然,亮,亮得浩荡绝仙,正与邪、明与暗、善与恶、秽与洁,交织一场神魔辟易,日月沉沦之战。   “天极圣印,喝。”   “孽之暴”,一心斩孽,天地赞正气,一意肆恶,妖魔唤鬼邪,盈耳的魑魅诡笑助阵,势要打击道者雄心,赭杉军道门真气,浩然升空,化为烈火恒天,“真极烈焰。”   “喝,穷之野”,黑暗之穷、邪灵之野,孽角周身运动,力克赭杉玄功,赭杉军嘴角渗鲜血,“这样就要替天行道,怕是道者痴妄了。”   “赭衫有一剑,紫霞任涛澜。道心叹不出,并地起霜寒。喝”,只闻赭杉高喝一声,道门神器紫霞之涛冷然出鞘了。孽角周身森寒之气更加高涨,战意随之化为战火焚烧,不死不休的对战,终将只有一人活着走出,“嗯,这才是你真正的觉悟。”   战火,战火,赭杉军一剑在手、光照六合八荒,道心成狂、喝退魑魅魍魉,舍不去的执念凝成一股沛然气流,直扫肆孽兽人,两人交接而过,孽角双手喷出鲜血,紫霞之清亦沾染孽角之血。   “血、血犄族的优异血统,你见识过吗?喝”,血犄族鲜血唤醒原始的兽性,叛天犄参耸入云,直吸宇宙精灵,黑暗力涌动,夜空乌云掩芒,“横之逆。”   赭杉军凛然不惧,举剑运出玄宗招式,“圣贤不平托日月,天地不平怒风雷,喝”,极招再对,赭杉军被震退数丈,赭杉军吐出鲜血。   孽角:“你是苦境第一个能承受吾此招之人,死无憾矣。”   “仗剑行道,誓斩妖氛,憩血丹心,玉石俱焚,喝”赭杉军怒喝一声,头冠褪去,准备全力一击。   孽角:“斩孽、逆斩,尽在此式,赭杉军,叛天犄的黑暗力量完纳你的劫数,黑之极,喝。”   “苍天当立,玄宗秘式,天清地浪,紫霞开光,呀。”赭杉军至极一招,最终一式,生死不在眼中,恩仇长沉心底。只见孽角颤上流下鲜血,赭衫军仰天大笑,四肢与胸前皆被黑之极刀气实穿,紫霞之涛亦断成数截,鲜血喷散四周,“黑暗再久,终有光明的时候,人性再恶,终有醒悟的一日。孽角,吾,相信你。”   翻血遍洒黄土,正气回归苍天,唯有丹心昭此世界,要与紫霞证此大道,逐渐涣散的眼神,是最后对世间的留恋,“苍,玄宗交你了。”赭杉军话一落,气归天。   孽角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感想,只是,还可以回头吗?“你、相信我,但我、不相信我,生受罪、死带角,命中决杀,哈哈哈、哈哈哈”   一线天,墨轩心有所感,不觉呵呵一笑,霎时天地一片祥云,大放无量光彩,瑞气千条,天花乱坠,异象纷呈。一旁杨眉捋须询问,“师尊,是何喜事,能令师尊道颜天开,喜不自胜。”   “杨眉,圣人神通,贯彻天地,直达命运长河,何不一算,自可知晓。”墨轩不道破是何事,只是笑而不语。圣人一念,包罗万象,前尘往事,洞察幽冥,杨眉神色一喜,天地生辉,“却是此事,恭喜师尊,三师弟将要归临门下,师尊再添一助力。”   “此事就由你去办吧。”   “是,弟子领命。”杨眉一礼,手中拂尘一摇,翩然一叶翠绿柳叶划破虚空,法临人间。柳叶降尘世,化作圣人分身,手中一杆柳杖,点下几番红尘梦,白发苍苍,长须飘飘,出尘于世,了然一身。刹那间,时间停顿,万籁俱静,只闻悠悠诗号,飘荡在阴森恐怖的吊尸壁,“先有鸿钧后有天,吾与鸿钧共参天。曾听大道无量日,得道开天证混元。”   眼见赭杉军尸身依然伫立不倒,鲜血淌不尽的是一身的傲骨,印证着是过往奇峰道眉的沛然正气。杨眉手掐法决,施展圣人手段,逆天改命,欲要使得赭杉军生机再现,起死回生。道道翠绿光芒飞入赭杉军身上,伤口愈合,逆转生机,一片柳叶融入赭杉军的眉心之处。   魂归体,魄归神,生机再现,起死回生,燃起熊熊火焰,腾空直上,染透半边天,如晚霞照空,鲜血如红。赭杉军重获生机,缓缓醒来,迷茫,不解,疑窦顿生,忽闻,“千叠云山千叠愁,几天明月几天欢。百里惊涛破山岳,万层白浪卷峰峦。”   赭杉军一惊,往事划过心头,一幕幕,是悲伤,一场场,是坚定,看着眼前的老者,开口说道:“可是前辈救得我。”   “然也”   “多谢前辈施的妙手,晚辈感激不尽。”赭杉军生死走一回,感慨万千,亦是感激万千。杨眉一笑,挥手扶起拜谢的赭杉军,“不必多礼,今后你我份属同门,源出一脉,身为大师兄,理应对你多多照顾。”   赭杉军眉头一皱,颇为不解,又有些恼怒,“前辈,晚辈师出道门玄宗,不可背师叛门。”   “赭杉军,你已身死一回,命运长河记录在案,往事如烟,前尘尽失,与以前再无瓜葛,自是从头来过,你也不能过多的干预人间事务。三师弟,随我回到一线天,听师尊得讲大道,证的无量。”赭杉军有些犹豫不决,杨眉确实不在意,柳杖轻点,一道绿芒闪过,出现在赭杉军眼前的是完好的爱剑——紫霞之涛,甚至更胜从前。杨眉衣袖轻挥,与赭杉军化光而去。   荒野之上,洛子商众人遭受魔兽之攻击,拜江山一声杀,便挥动魔令,强猛战兽,无穷杀意,眼中只有毁灭与破坏,众人齐攻而上,战兽天戮吼声之中,劲力四散,便震开众人,强攻难下,绝鸣曲、泣箫刀,音波交织剑浪刀网,战兽天戮却是一声长吼,音波剑气竟全数反噬向绝鸣子,绝鸣子顿时身受重创。   “绝鸣子啊,剑无双,喝。”认吾师眼见好友受伤,不容多想便攻上,洛子商出言已是晚矣,“不可啊,呀。”不得已,只得同时攻上,悲极、怒极,认吾师鼓足余力杀向眼前凶兽,云中生却转向背后的操控者。   “唉啧,救命啊、救命啊。”拜江山吓得亡魂大惊,哀叫数声,战兽天戮瞬间返回挡下云中生之剑,利爪一握便捏碎云中生之剑,随后抓住云中生双脚扭转,硬生生将云中生撕成两半。同时洛子商与认吾师双剑刺上,只见战兽天戮将两人之剑紧抓,此时舞世态见状再发音刃亦被挡下,正当危机之际,突然,无筝琴音起,战兽天戮受到琴音扰动放开了洛子商两人。   “发生什麼事情。”拜江山不明所以,顿感紧张万分,哪知瞬间四周花草树林丛生,拜江山亦被琴音干扰感到痛苦,战兽天戮吼声不断,便抓狂地双爪乱挥四周。听而不闻的筝声,拜江山只感五内如焚、脏腑翻转,随即口呕朱红,战兽亦出现了异常的痛苦神情,战兽天戮痛苦难当,发力毁倒的树林又再次生成。   拜江山心中惊惧,更是紧张万分,“到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呃。战兽天戳,赶紧带我离开。”战兽天戮便带走拜江山。洛子商也是分外不解,“到底发生什麼事情”   “这……”   “终究慢了一步,啊。”雅僧缓步而来,只见身穿云霓袈裟,手持黄金钵,胸挂七彩霞琅,足踏日月鞋,身背无筝琴,斯文俊雅,贵气逼人。看到惨死的无辜众人,满心慈悲,尽为长叹一声,“是吾来的慢,致使无辜者惨亡。”   树林之内,雅僧与洛子商三人休息着,洛子商:“多谢大师相救。”   “绝鸣子,啊。”认吾师悲伤不已,便手捶击树干流血,“原谅我只能暂时将你与其他亡者一同安置,待事了之后,我会为你另起一坟,异度魔界,此仇不报,认吾师枉为人也。”   “认吾师,我知晓你悲愤之心,但望你不可妄动。”舞世态见出言劝慰却是更添满怀恨意,只得转而追问佛公子,“大师你既然能驱退魔兽,谅必也能将它消灭,请圣僧你尽快出手,为民除害。”   “贫僧不能这样做。”佛公子无奈的摇摇头,“此魔依存地气而生,就算毁了它的肉身,只要魔气尚在,大地尚存,它便能复生,徒劳无功。就算杀了操纵者,暴乱的魔兽将无目标的滥杀。”   “那要怎样对付。”洛子商急声询问,佛公子双手合十,佛号一呼,“贫僧已得方法,只待适任者归来。”   “唉,可恨我们如此无能,连一只魔兽也无法应付。”舞世态满脸无奈与自责之色,佛公子劝慰道:“要为这波神州浩劫尽心,并非只依靠武功,你们先出往碧玄草堂,等待伏龙先生的消息,另有一事也需麻烦你们。将消息散播出去,将你们所见到的村民与武林人士全数疏散至无佛寺。”   “无佛寺,这数十万的灾民如何进住一间寺庙。”   “只要他们来,来了多少,无佛寺便能收容多少。”   “嗯,我们知晓了,大师,请。”   “含恨而亡,独留许多不甘,你们内心的悲愤哀痛,贫僧亦知”,洛子商三人离开之后,佛公子便放下无筝琴,“死有恨、魂不安,且让贫僧送你们一程”,便开始弹筝,荒土埋骨,是多少生命的消息,这波神州浩劫接下来,又将是多少性命的流逝,佛公子喟然一叹了,只见筝音超渡了无数灵魂。   豁然之境,屈世途与剑子讨论着,“最近似乎没听到弃天帝的行动。剑子,如果有一天你单挑弃天帝,你将胜负为何?”   “不会有这一天。”屈世途不解其意,剑子仙迹微然一笑,“因为三先天一向是生死与共,福祸共享。”此时两人匆匆来到,荫尸人跑边呼喊,“不好了、不好了,剑子仙迹啊。”便取出紫霞之涛之残柄,剑子仙迹大惊失色,心中一阵紧痛之感,“啊,紫霞之涛。”   “赭杉军去吊尸壁找黑狗兄,结果被他所杀了。”   “什麼。”剑子仙迹瞬间化光离开,屈世途上前追问情况,“荫尸人啊,你们是有没有搞清楚。如果对方真能杀死赭衫军,那剑子恐怕也有危险了。”   “不会啦,三先天妥当稳赢的。”   吊尸壁,剑子急虻来到,只见赭衫军遗体被挂在壁上,“赭杉军啊。”震惊、愤怒,眼见赭杉军惨亡之状,剑子怒不可止,忽然杀气浮现,只见孽角现身,“才收一命,又来一名,赭杉军的效益果然令人兴叹。”   “孽角。”剑子仙迹怒然一声,掩饰不住心中的愤怒,出手便是剑气一道。孽角披风发出气劲被剑子挥手泄去,剑子仙双手紧握,“放弃过去,就连人性也舍弃了吗?”   “杀戮,就是人性。”   孽角、孽角,复仇的怨火、愤怒的目光,却是苍凉至极的悲笑,叛天犄孽角欲杀剑子,剑子能为赭杉军复仇吗?赭杉军身亡,中原能人再失一名,弃天帝与孽角之祸同时爆发,苍、恨长风、剑子仙迹,能带领众人力阻魔祸吗?      第十章:血仇、风起、不死鸟   吊尸壁,疯狂有清醒的意识,悲愤又残酷的孽角,叛天犄凝聚邪元,剑子仙迹拂尘当立,声未出、气先发,孽角一喝,以身躯硬接仙子之气劲。剑子怒气凛凛,但心怒却心静思索,何以黑狗兄杀人残心。孽角却是率先发招,“生受罪、死带角,命中决杀,孽之暴。”   “天元定一。”双招对击,平分秋色,剑子心想:“此人身上有无穷邪力,但出招让邪力似又消敌无踪,嗯。”交手数回合,剑子察觉背后瞪视的双眼,邪亦正吸收著四周邪气,孽角纵身攻上,却被剑子闪过,“久战不利,玄影双流。”   声东击西,剑子欲带赭杉军离开,刹那间,恨极、怒极,邪元惊爆。孽角挡下剑子拳气,凶悍急招再临,“穷之野。”前有惊人邪元挡去路、后有逼视眼神暗藏机,剑子无奈唯有以退为先,“剑影纷纷。”剑子仙踏挥剑挡下穷之野拳气抽身便顺势消失。   “入吾阵地,来一个杀一个,吾将杀遍天下,哈哈哈。”阴森的吊尸壁,久久回荡着孽角似疯狂,似凄凉的笑声。而返回豁然之境剑子无功,见到东宫神玺前来支援,“东宫神玺,久仰。”   “嗯,听闻剑子你前往找寻孽角,要夺赭杉军的尸体,难道也失败而回。”东宫神玺提问令剑子仙迹苦笑一声,“孽角所负的黑暗力量,实不简单,这是一个难题。”   就在众人苦恼之际,两位海无涯学员来到,“在下学海无涯学子,楚狂歌、风雅颂特前来拜会剑子。”剑子仙迹心中一动,“学海无涯,那不就是龙宿的学弟。”   “龙首虽在学海无涯进修,论辈份、年资与我们相差甚远,一声前辈已是唐突,不敢妄称学弟也。”风雅颂摇了摇头,不敢妄自逾越儒门规矩,便挑开话题,“此次我们两人前来是为了孽角之事。”   “孽角,孽角也与儒门有关。”   “是,详情听说。”风雅颂便说明个中原由,“听闻赭杉军亦被孽角所杀,所以吾答前来要与剑子一同计较。现今孽角与弃天帝同是该除之人,我等有一计,不知剑子认为如何。”   “是驱虎吞狼之计。”   “正是。”   “众位认为如何。”   伯藏主心中一思,权衡利弊,此计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若能成功引开弃天帝,便可趁机攻入魔界,弃天帝虽是不可撼动,铲除他的党羽让他孤拳难鸣,也不失为釜底抽薪的方式。”   “嗯,既然众人意见相同,我即刻前往通知苍众人。”剑子仙迹转身匆匆离开,风雅颂、楚狂歌两人亦是儒雅以礼,告退而行,“那我们也准备行动,请。”   北越天海,黑夜沉沉,海涛速速,风雅颂、楚狂歌依计而行,发出一道剑气杀了一众魔兵,夜路痴鬼心中一凛,只见两人从暗处现身走来,“尔等邪魔,今日便由我送你们归天。”   “小白脸也敢说大话,杀。”夜路痴鬼便率魔兵攻上,渡天童亦攻上,魔刀双斩、剑过七锋,交战数回合,风雅颂、楚狂歌眼神交会,登时会意,虚晃一招,佯败而退。“你们有命来,无命离开,追。”夜路痴鬼不疑有他便独自追上,“腐儒,你们走不了。”紧追不舍,暗处,楚狂歌见引诱完成便悄悄离开。   吊尸壁,匆匆奔至,此时看见壁上众多尸体,惊骇不已,“嗯,此地是。啊,赭杉军。”就在心中震惊的同时,忽然邪气袭来,夜路痴鬼心中一紧,“嗯,好重的魔气,不对,这是……。”   “哼哼哼,无知的小魔,欢迎来到地狱,”伴随着一阵诡异的笑声,孽角从阴暗的角落现身。夜路痴鬼虽是小心戒备,却也不能坠了魔界颜面,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强势应对,“何方鬼孽,竟敢轻蔑异度魔界。”   “喔,异度魔界,哈哈哈,来得正好,很快赭衫军就会回答你。”孽角便运起气劲於双脚。“挑上异度魔界,是你最大的不智,喝。”夜路痴鬼心中一怒,凌厉攻势欺身而上,反观孽角神态自若,发出气劲逼退狂魔,夜路痴鬼随之魔气喷薄而出,“喝,鬼奠邪踪。”   “让你的主上来吧,孽之暴,喝。”孽角一拳击中夜路痴鬼,只闻一声鬼嚎,夜路痴鬼顿成野地横尸,随后身上魔气飞离,“哼哼哼,再来,才是真正的战斗,哈哈哈。”   与此同时,异度魔界、天魔之池,伏婴师觐见魔皇,“吾皇。目前中原人必会想尽办法补上裂缝,接合南北岸,佛剑分说、疏楼龙宿目前应在南岸之上,而剑子落单於北岸,要事先击破一方,不能让他们合流。”   “剑子仙迹,在云渡山现身断后之人。”   “然也,根据拜江山魔音回报,虽然龙宿尚未现身,但是若出现帮助佛剑与白忘机,对南岸的战力来说将会是一份很大的阻扰,他三人虽非吾皇之对手,但三人合作的默契加上苍与朱武,将是棘手非常。”   “查出朱武与苍在哪里吗?”   “苍以玄宗秘术藏住他们的行踪,短时间之内括法锁定。”伏婴师遗憾的摇摇头,弃天帝脸色平静,毫不在意,“无妨,不去找他们,他们自然会来,伏婴师,中原还有多少能人异士未出呢。”   伏婴师细思一想,将脑海中的人物一一列举出来,“除三先天之外,掌者,一页书、净疏璃、谈无欲,刀剑者,魔流剑风之痕、银狐、宵,术者,阴阳师、极道天权,灭境尚是未知数,现在残存的中原人想必在找寻对抗吾皇的帮手,不久之后将会陆续出现。伏婴师会设法引出中原所有的高手,为我皇提供一举击杀的机会。”   “在神柱开启之前,我就一并处理吧。”弃天帝静静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得力助手,“我要你先速杀赭杉军与白忘机之事的结果呢?”   “赭杉军失踪已一段时日,而白忘机方面,拜江山似乎还没完成任务。”此时夜路痴鬼魔气飞回,伏婴师收入袖内,便闭目感应讯息,不由得眉头一皱,“是夜路痴鬼的魔魂。”   “杀死夜路痴鬼的人是谁?”弃天帝似是有一丝不悦的神情,天魔池中顿起萧萧杀意,伏婴师翻看死者记忆,也是露出一丝惊讶神情,“是孽角,他的前身乃是黑狗兄,帮助正道人士,此回一见、心性全变,其能不属于中原、也不属魔力,吾怀疑他来自灭境。而且赭杉军也被他所杀了,尸体被挂在吊展壁示众。”   “孽角、减境。想提早灭亡也无妨,伏婴师,在吾回来之前严守魔界。”弃天帝一声吩咐,伏婴师点头称应诺,随即化烟而去。   话分两头,杨眉化身带着重生的赭杉军穿过空间壁垒,返回一线天内,化身随之消散消散于无形。赭杉军此时心中茫然无措,不知何处是归途,不知何方是彼岸,环顾四周,只见异景奇花,观之不尽。海水平波,山崖锦砌。丹山碧树非凡,玉宇琼宫天外,麟凤优游,自然仙境灵胎;鸾鹤翱翔,岂是人间俗骨。   奇花四季吐精英,瑶草千年呈瑞气,且慢说青松翠柏长春;又道是仙桃仙果时有。修竹拂云留月夜,藤萝映日舞清风。一溪瀑布时飞雪,四面丹崖若列星。正是:百川浍注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敢问前面的可是赭杉军。”一声清脆的童音,唤醒了沉迷美景的道者,放眼前面,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位俏丽丽的小道童,但见这小道童:骨清神爽容颜丽,顶结丫髻短发。道服自然襟绕雾,羽衣偏是袖飘风。环绦紧束龙头结,芒履轻缠蚕口绒。好一派仙家之气,钟灵神秀之姿。   一愣神之下,连忙一礼,“正是赭杉军。”   道童见此却是闪身躲礼,“万万不可,尊下是老爷的三弟子,我还地称呼一声三师伯。”赭杉军听闻默默不语,道童见此模样,不觉呵呵一笑,“尊下也是鸿运高照,三世修得的福分,能拜的老爷门下,修得无量大道。你不知洪荒之中有多少人想拜师都没这个福分。”   赭杉军尴尬一笑,支支吾吾尴尬不已,“我叫紫肜,老爷已在苍鸿一方台等你了,却随我来吧。”回身引领着赭杉军前行,一路之上,观遍百花奇景,赭杉军心中感慨万千,如此仙家洞天,真是美不胜收,“敢问此地是为何处。”   “此乃一线天,是执掌老爷的道场所在。”紫彤一脸俏皮,嬉笑之间,欢快之情亦是传染赭杉军心间,使之心情愉悦。   一线天之先天灵气,从赭杉军周身毛孔窜入,深吸一口气,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许久都未曾精进的修为,也为之一颤,似有突破之感,眼中划过一缕精芒,对还未谋面的此地主人,却是添了一丝期待之情。   异度魔界,伏婴师缓缓渡步,尽心守护着,等待着魔皇回归,忽然山门震动,“哦,吾皇不在就有人闯入,来得真是时候,众人应战。”伏婴师便率众将出城,对上剑子正道众人,“朱武、剑子仙迹,你们两人联手真是蔚为奇观。”   “今日,吾等前来魔界一览了。”   “是吗?那可要尽情参观。”   “剑子,吾不能杀同袍,唯一目标伏婴师,其他,吾只能抱歉。”恨长风在一旁说道,剑子仙迹听闻此言,心中了然,“吾了解你的心情。”   “多谢你。”   而另一边,东宫神玺对上魔将,伯藏主对上雪蛾天骄,恨长风对上伏婴师,埋藏在心中许久的疑问,今日一定要得到真正的答案,剑上手,冷眼寒如冬,“伏婴师,你欠吾一个解释。”   “哦,你想要什麼刺激呢?”   “九祸之死是你的密谋吗?”恨长风的疑问,伏婴师毫不隐瞒,坦然承认,恨长风心中一痛,随之便是怒火熊熊,“你,彻底背叛吾的信任。”   “王者,不需要过多的感情。”   北越天海,苍率玄罡剑奇阵四名成员强势来到,“倚筝天波观浩渺,苍音掀涛洗星辰。白蛀贯日扫魔荡,明玥当空照古合。渡天童,魔人不该留在天海。而玄罡剑奇阵,将以你为首关。”   “玄宗中原的余孽,有何能为,尽管一试。”   北吊尸壁,死亡、阴森的氛围,悲哀愤怒的宿命,孽角孤守在吊尸壁,蓦然,魔源降临,“魔气,哈哈哈,来让吾邪源吞蚀吗?”   “叛天犄,异变的种族,悲哀的宿命。”   “你懂啊,哈哈哈,你懂什麼。”   “赭杉军的尸体,吾要了。”孽角听闻却是止不住的大笑,回荡在吊尸壁内。   紧张紧张紧张,弃天帝亲临吊尸壁,适逢邪源最盛之刻,神之力、邪之源,孽角能一抗弃天帝之能吗?赭杉军遗体是否会被弃天帝所得?天海之上,渡天童一对四方之威,苍能诛魔成功吗?剑子、朱武杀入魔界,欲毁天魔基地,镇守魔界的伏婴师如何一抗大敌?      第十一章:黑暗之主   吊尸壁,吊尸壁,今夜,一场神鬼惊怕的战斗,在悄然中,开战。黑暗力量之主,毁灭旋流之神,当今之世两股至绝浑然之邪,在吊尸壁双双对峙,“终于,轮到你了。”   “错了,是你,终于见到吾了。”弃天帝的话,引来一阵张狂的大笑,似是宣告着暴雨将至,低眉的眼神无视于万物之放肆。倏然,一声长啸,开启一场惊天动地的邪之战!不动的神态,暗藏内元不断冲击较劲,根基之深,邪力之强,竟使乾坤倒悬,时空幻变!“异变的邪种,能有此威能,吾,嘉勉你。”   “收起你悲怜的目光,亮起你的毁灭之手,让吾见证末日吧。”孽角凝气挥掌,惊爆邪源横四野,掀起风浪卷帘天。吞天之邪,绝世之神,凝重的气氛,沉重的气势,昭示着撼天绝地的不世之战引爆。   “你,有命看清吗?”弃天帝死亡之手缓缓举起,指向一场神之毁灭,灿烂映现,光,毁灭世间,邪,撼动天地,黑与白,是力量的交锋。终难邪力抗神威,一声轰鸣,孽角嘴角流红,倒飞而出,“有伤在身,还敢轻逆天颜,你是哪里来的勇气。”   “你不知血犄族的特性,是越见血,越嗜血吗。”孽角一声沉喝,只见叛天犄耸入夜空,惊雷顿起,邪氛掩天,黑暗力量汇至极峰,鬼神为之惊怕,时空为之停止。   “这就是你的自信吗?”弃天帝神之手再度扬起,轻蔑表情添了一丝肃杀。判杀,就在最后一击,末日之力同时推出,惊天动地的一击,只闻一声惨嚎,孽角仰天呕红,鲜血四散,身影倒飞而出,“这招过后,你还剩下多少。”   “一条命就十足了。”孽角艰难的爬起来,掌凝千邪,眼露狂杀。弃天帝一声不明所以的应声,神光再起,就在神眉轻扬之际,忽然间遍地红光染起,一道掌气破风而来,同一时间,孽角也发出一击趁机逃离。身不动,双手轻起,挡下来招,“这样就逃得了吗?”   而在另一边,剑子仙迹率众攻上异度魔界,伏婴师领兵抵挡,一时间战火起干戈,争斗再起,一股凝重的气氛,在无形中扩散开来,让人心中一紧,“中原人盛情来到,伏婴师该好好招待。”   “邪恶魔者,自是天地不容。”   “只怕,是天地不容人类。”   “残兵弱将,不觉你信口开河吗?”   雪蛾天骄一声怒喝,化娥扑来,磷粉飞散,千百雪娥疾飞而出,粘身走火,一是扰乱围困之势。同时,异度再现魔将,战场被化成四分!伏婴师冷哼数声,“好个战场四分啊,现在只剩你与我了。召阴决·奉雷。”   伏婴师敕命封间,式神应声而出,剑子见状,也出手应对,“道威震天。”而趁此机会,恨长风纵深化光飞入内部。剑子古尘出鞘,一剑斩无私,式神登时被破,为护恨长风进入魔界,近身快攻伏婴师。雪蛾天骄发出一招阻挡剑子,也纵身追去,“现在,剩下你我了。”   “吾,最厌恶漫不经心的人,召阴决·火祀奉雷,黄泉之击。”   而在另一边,雾散的身影,冻人的冰斩,东宫神玺以守为势,三招之后反守为攻!琴,柔中藏杀,剑,烈焰封身,伯藏主以弦制剑,手轻拨,音律化为剑气。捧着致命的锁链斩,儒门双士联手欲除魔,“千秋葬影。”   快,索命的镰刀划过,只留道道残影,只剩破碎的尸体,儒门楚狂歌﹑风雅颂身死。前有神鬼之术,后有快速刀斩,剑子乍时前后受敌,镰刀挥舞,手掌倾翻,有陷落下风之兆。   而在异度魔界深层,恨长风疾驰而来,心中涌动思绪翻腾,“戒神宝典被毁,代表老者已亡,唉。”此时雪娥飞来,恨长风回掌一挡,同出魔界,却是不愿痛下杀手,“雪蛾天骄,除了两个人吾不杀魔界同胞。”   “叛吾皇者,杀。”雪蛾天骄一声杀,火纷飞,雪娥漫天。欲要找回原身,并破坏天魔之池的恨长风,一声退下,强悍劲气震退雪蛾天骄,随即化光而入,凭着方位,欲突破伏婴师所设奇局。   一夜过去,朝阳再次升起,战况却越显激烈,魔城之外,鏖战未止,伏婴师催动式神,背后千秋斩连番而来,剑子以一敌二不显乱象。这面,双魔将也不敌两大高手之威,伯藏主看准时机,以琴为道,挥而斩击,“白狐弦鸣,”一击,魔将身死。   “玉啸风印,”东宫神玺单手起掌,招出再次斩杀一位魔将。东宫﹑伯藏主回助剑子,战况在变,伏婴师已知不利,手运法诀,式神助阵挽危局,“召阴决。”   弯折的魔道中,恨长风凭着王者相引之气来到天魔之池,雪蛾天骄紧随而至,怒然一喝,魔气使得强招赫然出手,遮天蔽日的斑斑光蛾,成百上千,袭向恨长风,“冰蛾焚身。”   “石门有魔源封锁,无坚不摧,唯有开启之时,魔源瞬间分离才能突破。”恨长风头也不回的回手一掌,挡下雪蛾天骄之招,体内气双流力量磅礴而出,石门感应到王者之气,乍然开启,恨长风同时一掌击出,石门应声爆碎,四散的劲气,雪蛾天骄倒飞出去。   恨长风趁机进入,在天魔池中,眼见原身在此,突然,“吾儿朱武,强盗的行为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弃天帝之声乍然而起,掌气来袭,恨长风佯退抽身而出。弃天帝身影随着赭杉军的尸体缓缓落在城外,吩咐伏婴师两人回城待命。   “赭杉军。”   弃天帝将赭杉军尸体至于前,“一步之遥,来,设法夺取吧。”眼见四人无人应对,转而看着伯藏主,“噢,你,漏网之鱼,”指名之杀,神炎一降,漫天焚火杀向伯藏主。   剑子﹑朱武﹑东宫神玺﹑伯藏主四人齐力抗衡,剑子冲天而起,举剑出招,“剑影纷纷。”   “贯天神击。”   “紫霓贯空。”   “一曲长歌叹东流。”   四人联手抗天威,奈何天威不可逆,一声轰鸣,纷纷受创倒退,伯藏主呕红染地,仰天而倒,化为火焰燃烧殆尽。弃天帝看着冉冉在生起的火苗,一声感叹而出,“火焰,是净化腐败最美之光。”   眼见伯藏主身死,剑子一声悲呼,恨长风紧握无力的双手,刺痛指尖,鲜血滴落,仍是不能化解心中之痛,但理智阻挡着最后的疯狂,“消灭人类真有如此痛快吗?弃天帝。”   “去除污秽,十分痛快啊,吾儿。”   恨长风怒然,剑子一抹嘴角血迹,回身拦住欲要上前拼命地恨长风。“朱武,他是你的新朋友。”弃天帝见恨长风默然不语,发出一声朗朗笑声,“不讲话就是默认了,道者,云渡山那道剑气,是你所发吧。”   “然也。”   “那就你吧,神之焰。”弃天帝手轻举,浩荡神火参天而起,烈焰熊熊。“剑子,不可硬拼。”恨长风提醒令剑子不语,挥剑间,提一身功力,古尘再战,“冰尘道玄极。”   恨长风剑归鞘,“气双流·纳真神诀。”   剑子怒极现真招,古尘圣气如冰尘,恨长风双诀同凝元,一助剑子抗神威。神之焰,道之极,双招顿时冲击,奈何天威不可抗,非是人力挽回之。“剑子,快走,”恨长风说完,口吐朱红,剑子无奈,虽是怒极,但是亦然退走。   “今日,吾就放过你们,但朱武记住,你每抵抗一回,你的朋友就多死一名。哼。”弃天帝化烟而去。   一线天内,赭杉军随着紫肜一路行来,看尽万般景象,郁郁葱葱,林木高耸,十步人参,百步芝草,千仞绝壁自有珠帘悬挂,瀑布垂下,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可闻,叮叮当当,水滴石穿,于极弱之处显无上韧劲,太极之意妙不可言!   云雾蒸腾,白雾弥漫,似梦如幻,虚实难辨,犹如仙境!幽谷深深,地涌温泉,紫气凝聚上空,蔚然灿烂,氤氲之气缭绕,地脉滚滚黄色之气连同日月精华之气沉积积淀而成的玉色瑞气喷薄而出,霞光万道,光华阵阵,染得如同一片色彩绚烂的彩光海洋!   临近苍鸿一方台,赭杉军不觉心中有些许悸动,有些许期待,散去云雾缭绕,祥云散去,显露出一青袍道人,剑眉之下璀璨如星辰的双眸熠熠生辉,似有九转光轮旋转其中,头戴芙蓉冠,束起鬓发,脚穿芒鞋,道袍飘飘,巍然之姿,坚忍不拔,威武不屈,正如其人,温和笑容之下隐藏不可轻辱的威严,头盖之上顶门大开,光华冲天,仙气凛然,煌煌威武!   此人下手位置坐着的是那位救自己的老人,大师兄杨眉,一脸慈祥之态,无量青绿乙木精气聚拢身旁,鲜花顺眼之间含苞开放,口碗大小的花朵,散发迷人夜香,凝神静气。头顶星辉聚拢而来,星光迷蒙,如同覆盖星袍,虚虚实实,似梦如幻!   墨轩见赭杉军到来,会心一笑,“赭杉军,今入我门下,静坐听到吧。人,从本体一直到身体是一个越来越粗化,越来越固化的过程。太极无极是虚的,对应这人的初始,什么都没有,无形无质,在阴阳的时候是神的境界,思不染尘,身不惹埃,先天而生,后天而形。这时候就有光了,再往下就降低到气的境界了,气就比光要粗了,再往下就是精了,就变成液体状了,所谓精就是一种液状的精华,身体内的体液,内分泌,液状的身体的精华,气状的精华叫气,光是神光,即神,固体的东西就叫形体。”   “由虚无到光到气体到液体到固体,所以是越来越粗了,是越来越固化的过程。其修行的原理是复返于精微。道家的仙人叫做纯阳,所谓阳就是精微的代表,阴是固化的粗的代表,道家的仙人叫纯阳说明已经非常精微了。都是一步一步提炼的结果。其原理就是炼。”   “道家修炼的方法分成了五个阶段:一个是筑基,第二个是炼精化气,第三炼气化神,第四炼神还虚,有的也说到炼虚合道,共五个阶段。而神在脑部,气在心部,精在脐部,三个丹田正好代表了神、气、精。”   修行之道,由浅而深,墨轩先是讲解基础修炼之法,随后道经口出,虽是平凡,确实不一样的深奥,“先把乾坤为鼎器,次搏乌兔药来烹,既驱二物归黄道,争得金丹不解生?安炉立鼎法乾坤,锻炼精华制魄魂,聚散氤氲成变化,敢将玄妙等闲论。”   “赫赫金丹一日成,古仙垂语实堪听。若言九载三年者,尽是迁延款日辰。大药修之有易难,也知由我亦由天。若非修行积阴德,动有群魔作障缘。三才相盗及其时,道德神仙隐此机。万化既安诸虑息,百骸俱理证无为。阴符宝字愈三百,道德灵文满五千。今古上仙无限数,尽于此处达真诠。饶君聪慧过颜闵,不遇真师莫强猜。只为金丹无口诀,教君何处结灵胎。”   一时金花乱坠,地涌金莲,枯木逢春,地泉喷涌,紫气东来三万里;天女曼妙,飞舞九天;仙蕊花瓣,飘飘荡荡,落英缤纷。真是:璎珞结华盖,明珠挂垂帘!周天星辰猛撒星辉,灵气充盈,肉眼可见,草木抽芽生叶,转眼间,化作撑天巨木,郁郁葱葱;转眼之间,花草枯萎,树叶凋零,周而复始,演化大道之妙,自然轮回。   王城一战,受伤未愈的剑子﹑恨长风,守在北越天海入口之处,敬候魔界之军到来。月上中天,在海潮渐起的时间,伏婴师领兵前来,眼见剑子仗剑挡关,强势一阻魔界众人,“朱武﹑剑子,你们两人负伤沉重,挡在弃天帝之前,谁都要死啊。”   剑子眼神一凛,“天,也非不可违。”   “伏婴师要看汝等如何抗天。”   “伏婴师表弟,你该给我一个交代了。”恨长风真气爆发,只闻锵然一声,飞剑入手,四散的劲气,搅动一场杀伐的开端,今夜,将注定成为血色的不眠。风急,海啸,人难断,剑起,月明,人不还,“这是我们注定的命。”   天海之滨,中原正道整势以待,天际乌云汇聚,雷声隆隆之中,是末日之敌来临,弃天帝从天而降,强势来临,“苍,摆出这等小阵,是想自取灭亡吗?”   “弃天帝,极端之行就算是神也终被天灭。”   “愤怒吗?表现人类的求生意志让吾看吧。”冷言挑衅,是无视敌人,更是睥睨天下之态,北越天海殊死一战,已存玉石俱焚之心的苍,誓死灭神的玄罡剑奇,众人一体同心,是否能成功制住弃天帝吗?      第十二章:绝望的一战   北越天海,反守为攻、是唯一的机会,逆境求生、是唯一的信念,玄罡剑奇欲抗灭世神威,他们的心唯有求战、唯有逆天,而神也欣然接下人类的挑战,只见弃天地左手一翻,宏大掌气便出,紫宫太一亦发出太极掌气迎敌,凛然神降之威、轰然毁灭之力,太极心源全力一挡,叶小钗眼一动,化青莲之功随后运助,两人挡下了第一掌。   随后弃天帝右手发掌而出,“苍天极。”苍以护将为先,玄宗之功会合青莲之力,挡下第一波攻势,弃天帝回气瞬间,月漩涡、羽人反击。   弃天帝一声赞赏的轻叹,是神人一战的开启,玄罡剑奇发挥配合无间之力,四行相抗、属性制衡,近身封堵弃天帝,太一随后冲上配合两人攻守。   这方面、入口处,伏婴师企图牵制负伤的剑子与恨长风,恨长风想要的答案,却是分外的无情,“吾早就说了,王者不需要感情,弃天帝才是正确的王者。”   “那你死於赭杉军之手,魔魂消失,又怎么解释你的重生。”恨长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伏婴师冷然嘲笑对方的无知,“吾之魂,早就交予弃天帝,等待今日的重生。”   “难怪,从头至尾是你所排布。”   “朱武,醒醒吧,神州大计除吾所布,更是九祸一心所愿,你的生父将死之前、传承三魂,才能有第二个圣魔元胎的你,何以九祸能无巧不巧创造第三个,九祸以你们的血脉使用螣邪郎、赦生童子双魂,再加上她的元魂与魔力,创造弃天帝降临取代你的奇踬。”面对无药可救朱武,伏婴师也是放下最后的期望,变为深深的杀意。   “果真如此,九祸元魂才无法使她复生。”最后的答案,让最后的一点卑微的希望,化为无情的锥心之痛。原来,自己是这般的痴傻,原来,自己是这般的愚蠢。当期盼的真相,尽显眼前时,无力,成了恨长风最真实的写照。   “复活吗?清醒了吗?全魔界只有你想与人类和平共处,人类有可能不打著正义的口号来消灭魔界吗,痴人妄想啊,朱武,人类唯有消灭。”   “哈、哈哈哈,莫怪乎,吾厌倦了杀戮、厌倦了魔界荣辱,好友箫中剑,这就是涅磐的见证吗?”恨长风凄凉一笑,便用出涅磐插於地上,寒芒一闪顿时出鞘上手,“不问岁月任风歌。”   “然也,是见证你愚蠹的多情,召阴诀”,伏婴师瞬间召唤出三名朝焰式神,随后再度召唤出第四名、第五名式神,“又是半身负伤的你,怎么斗得过吾,赦命封间。”   一是手足对决、一是道魔相争,剑子独对魔界大军,沛然正气扫荡魇氛,葬送千秋手一挥,魔军攻上,剑子仙迹拂尘一挥逼退魔军,剑子心想:“伏婴师出言挑动,恨长风负伤在身、情绪紊乱,唉呀,事情不妙。”   一线天内,墨轩开道言,为赭杉军讲道,心有所感,心有所惑,万般思绪,不明,莫名。越加深奥的道真之言,引起天地共鸣,异象连连,只见祥云朵朵赞辉宏,金莲多多歌乾坤,云卷云舒之间,勾动紫霞万丈,金芒遮天。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知其雄,守其雌。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知仁者智,自知者明。不自见,故明;不自足,故彰。慎终如始,终无败事涤初玄览: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   赭杉军心中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霎时拨开云雾见月明。原本早已停滞不前的内源,也在此时蠢蠢欲动,似要拨开云雾见青天,打破千山成道途。   “神者妙而不测谓之神,心者神也,神者心也,心扰则神动,神动则心浮,心浮则欲生,欲生则伤神,伤神则失道,人能调伏其心,内安其神,外除其欲,则自然清静。”   杨眉端坐一旁,一缕白须,颔首微笑,显然今天讲道,全然为了赭杉军。看着赭杉军不时喜笑颜开,不时愁眉紧锁,一心领悟道之所在,浑然物外。   “以道观之,道在天也,在人也,天人合一也;以名命之,名由心也,由人也,人夺天理也。”   “修道以修身为大,然修身必先正心诚意,意诚心正,则物欲皆除,然后讲立基之本,气为使焉,神为主焉。”   “道者,统生天、生地、生人、生物而名,含阴阳动静之机,具造化玄微之理,统无极,生太极。无极为无名,无名者,天地之始;太极为有名,有名者,万物之母。因无名而有名,则天生、地生、人生、物生矣。”   道者,万物之奥,为无为,事无事,昧无昧,欲不欲,学不学,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无为而无所不为,故为天下贵。江海之所以王百谷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在悠悠道声中,响彻天地,回荡红尘,直叩心门,天地,衍化万物,传承道脉,子于无,承于有,万变,不变。   北越天海,叶小钗攻守并进、护阵不危,羽人、漩涡默契无闯,太一力挡神威,弦首护阵,掌威封魔源,但,隐忧出现,苍心中忧虑万分,“叶小钗功力受制。”   叶小钗发觉手指魔戒影响欲举剑斩除,但魔威引动魔戒之能,剑落斩魔根,只闻铿然一声,魔戒护罩竟是斩之不断。此时弃天帝魔劲来到,刀剑同出,叶小钗收元化主攻,化成绵密剑招,趁机攻击敌人出招间隙,必胜,封住弃天帝攻击之势,乍时逼近一寸之险。   同时,六翼剑法配合血眼,杀向弃天帝心口,只见弃天帝护身气罩挡回赎世与净业之攻击,亦制住羽人与漩涡於空中,此时太一发出一拳击中弃天帝亦无效。制衡的刹那,弦首琴一扬、玄音动,“呀,剑式。”白蛀、明玥同时出鞘,“伏天王·降天一·古玄怒云极。”   双剑同出、日月并行,剑流汇聚,怒音凝结一发,月漩涡射月铰首先发出被弃天帝挡开,弃天帝冷哼一声,随后羽人再度攻上被震退。羽人非镜口吐鲜血,此时苍之绝式与弦音同时攻上,只见弃天帝挡下之后手掌见血,太一同时攻上被制住弹回,破魔之招见魔血,神威一怒回极招,玄呈剑奇登时破阵。   苍只见太一溅血倒地毙命,月漩涡怒然一声,便持剑攻上,叶小钗随后助阵,越加疯狂的战斗,是丧失战友的痛。怒、是同伴战死之怒,更是补剑缺死亡之怒,失去冷静的月漩涡愤怒而杀,苍、叶小钗、羽人提剑而上,是杀亦护,此时弃天帝瞬间来到月漩涡面前,月漩涡斩落一剑却落空,弃天帝瞬间来到其背后。   “半人半鬼的血狼。”月漩涡回身一斩却被制住,同时叶小钗、苍、羽人三人攻上亦被震开,“鬼族血眼,不落人类之身。”弃天帝手一扭将腾月剑转曲成废铁,随后一掌击碎了月漩涡全身骨脉。   月漩涡溅血喷出,单脚跪地,抬眼,仍是恨意无穷,“吾恨报不了,补剑缺的血仇,呃、叹。”口吐鲜血而亡,最后的一语,无法忘记的恨,无法报的仇。倒地的身影,是死不瞑目的痛,更是无能为力的恨。   “月漩涡。”   “剑阵不差,可错,你们依然是困兽之斗。”   “叶小钗,护羽人走。”叶小钗便摇头拒绝,苍拂尘怒扫,真元顿提,“魔之戒让你的功力受吾道门之气所制,互克之下、胜算已失,苍唯有保住你与羽人离开,走。”   “神之焰。”   这方面,入口处,剑子查觉战况不对,伤体真元怒摧,古尘剑再起,“剑影无踪,喝。”一剑逼退了葬送千秋,“恨长风,此地交我,你去助弦首。”恨长风也知多言无益,便奔进天海,伏婴师阴沉一笑,奉雷式神再出,“剑子真是好自信。”   “对你,够了。”剑子仙迹古尘剑起,在如此严峻的战局中,也不改轻松幽默之感,不愧为道门不世出的先天高人,“唉,坦白说,伏婴师,你真是讨人厌。”   天海之内,“伏天王·降天一·怒海苍流。”苍最后一击,玄宗秘式挡其力,刀剑齐出欲破招,此时恨长风赶至,弃天帝神之焰卷起骇然烈火,“朱武,你猜下一个要死谁呢?”   恨长风亦运动元功欲抗,又是死亡宣告,弃天帝神焰再出,恨长风瞬间至羽人前面挡下,与叶小钗三人被震飞出,苍亦被震退数步。“神之岚。”弃天帝神焰先出,竟是神岚随后来到,直扑羽人非镜,叶小钗见状冲上前刀剑全力一挡,亦被震落天海沉没,羽人震昏当场。   此时神岚向苍而来,恨长风大惊失色,奔上欲支援苍,剑子疾奔来到眼见情势危急,亦攻上欲支援苍。“天,你若有眼,就见证人类的意志。”真是无法抗天的命运吗?苍凛然而立,双掌一开,发动玄门之力,他相信,天,尚有悲悯之刻。   此时天空这处一道清圣光芒急速赶至,助苍挡下死神之招,只见一页书立身苍之背后,弃天帝伸手轻起蔑视众生的双眼,首次生起了一丝兴趣,“百世经论一页书,一招机会,你没亡,他四人同活。神之焰”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啊。”   一招五命,神之焰毁天灭地而来,一页书不闪不避,稳立秦山,只见红尘惊暴,神焰一击,梵天当立。此时伏婴师与葬送千秋赶到,弃天帝哈哈一笑,“自吾再临,人间总算出现几名真正的强者,吾期待再会的生死之刻。”   “很快就会来到,请。”剑子便与恨长风带走羽人与众人尸体,一页书与苍亦化光离开。眼见众人离去,伏婴师忍不住谏言,“魔皇,纵虎归山,恐有后患。”   “此虎暂时不动,这场游戏让吾欣喜,太早结束,吾重建人间之路也无聊,伏婴师。”弃天帝一声令下,伏婴师颔首听命,“吾巳感应到神州断层接合,派人调查是谁所为。吾要在此等待第三座神柱的时间来到,你们去执行该为之事。”   伏婴师与葬送千秋离开,北越天海只留一道伟岸之姿,静听澎湃涛声,弃天帝立于岸边,静等时间到来,“好个一页书,哈哈哈。”   紧张紧张紧张,北越天海之战,正道中人惨败而归,当真天不可违吗?梵天一页书再步尘寰,能否为武林带来新的希望?赭杉参造化,墨轩讲道音,新生的道者,又将会有何种新的人生?      第十三章:顶峰再会   北越天海,天柱开启之刻,神州再临毁灭之时,就在天海之底,圣兽逆龙蓄势待发,只见弃天帝与伏婴师、雪蛾天骄三人伫立等待,忽然,惊惊惊,波浪涛天、海水反冲,腹藏万千毒液的逆龙反击弃天帝。   怒海翻腾,逆龙自海面冲出,一口吞下弃天帝,疾速游向海底三千丈,心知不是对手的他,欲藉海水高压同归於尽,只见越往海底,逆龙身上鲜血流失更快,耳鸣的压力,重力的压迫,灭天真元受人体与环境所限,弃天帝一赞,“好个海底三千丈。”   鲜血狂流、伤痕累累,灵性过人的逆龙即将来到深藏千丈之下的熔岩火海。不料,一道魔气透体一穿,逆龙一声惨嚎,硬生生将逆龙斩成两半,血雾剧痛,死亡的漩涡乍到,无奈逆龙纵使换上一命,仍是无法逆天而行,弃天帝随即来到神柱之前,一击毁之,随后回到岸上,“小小逆兽,勇气可嘉。”   “第三座神柱巳毁,却不见任何灾祸异变,为何。”   “无妨,吾之力,巳不再受空间失衡影响,回魔界。”弃天帝说完率众人返回魔界。   神州断层处,洛子商三人来到,各自仔细的查看一番,却是毫无发现,更添心中疑惑,“之前裂缝之处果然接合了,地面也是一如往常,看不出任何痕迹。”   “我们离开碧玄草堂,这样好吗?”   “我们已经将所有灾民疏散至无佛寺,伏龙先生这麼久没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发生意外,我们还是先前往云渡山查问情况。”   “我也赞成洛兄的说法。”就在舞世态话语刚落之际,忽然地面震动,拜江山领著魔兽现身,“可惜你们只有黄泉路可以去。漏网之鱼,一网打尽。”哪知此时龙宿从天而降,华丽无双,闪耀儒雅之气,“这句话,原封奉还。”   “又是你。”   “漏网之鱼正如仓皇之鼠,蝗蝗然不知终日也。”疏楼龙宿随着话音落下,只见天撒金光,圣行者佛剑亦降下,“尘归尘、土归土,魔物终归魔地。”   “战兽天戮,杀。”拜江山也不多言,一催魔令,战兽天戮吼声一出,魔气四溢,佛剑与龙宿护身气罩挡下,但逼退了洛子商三人数步。“再让汝逃脱,吾等枉称顶峰。”疏楼龙宿说吧便化出紫龙,佛剑分说佛牒亦上手,斩罪亦斩人,“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荒野之上,二次对决,三方更添谨慎,一旁的拜江山缓缓祭起了手中符令,一声杀,场上,战兽天戮攻上两人,佛剑分说﹑疏楼龙宿,双锋并开,划出层层狂暴气流,无需配合的配合,各自天衣无缝,激烈的战况,看的一旁众人暗暗心惊。一旁洛子商等人万分无奈,“根基差得太远,帮忙反而拖累。”   场上,佛剑分说斩罪一挥,“佛雷斩业。”卍字现,佛门之招牵制战兽行动,疏楼龙宿趁机出招,“一荡山河满江红,呀。”   紫龙直逼战兽心后,战兽天戮一声怒吼,佛剑背后再出剑,前后牵制,战兽天戮连番受制却是狂性大发,强悍气劲爆发开来,震退进攻两人两人。   一线天,墨轩讲道完毕,赭杉军恍然一悟,身上气势节节攀升,转眼之间便突破大乘境界,体内真元也向仙元力转变,身上霞光四溢,天香弥漫,却是仙元力在改变赭杉军体质,成就仙之道体。   背后紫霞之涛也泛起漫天紫光,功德紫气环绕之上,气运升腾,霞光流转。   紫霞之涛,以赭红色为底,缀以青铜色符纹为饰,鞘柄护手为一斗大圆盘,镶有太极两仪,剑背系有一抹大红缎带,随风飘逸。剑身狭长尖细,赭红色剑锷上刻有青铜色纹路,隐露沛然道光。   赭杉军气势越显浑圆,仙之境界只差临门一脚,然而,关键时刻却是憾然而止,赭杉军从入定中醒来,一时感慨万千,心中有一丝丝失落之感,又显情理之中,只留蔚然一叹。   墨轩眼见此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赭杉军,不必遗憾,因为遗憾也是一种磨砺,正因为有了深深的遗憾,人在越发的发愤图强。仙之境界对你已是绰手可得,只待机缘到来,便可立地成仙,成就仙道,所以,将这遗憾化为前进的动力吧。”   赭杉军此时顿如古井无波,常静自在心,心静常自在,俯首一拜,“多谢师尊教导,弟子铭感五内。”却见紫霞之涛剑芒映射满天霓霞,凛然道气充斥天地,剑鞘赭红缎带飘荡,更显仙兵利刃之姿,甚是不解。   “紫霞之涛,承载道门玄宗无量气运,数载功德,然碍于其本身材质并非稀世之物,无法全然发挥出其剑本身的威力。吊尸壁于孽角一战,承受不住天地间的黑暗力量而崩毁,全赖于你师兄杨眉的一叶先天柳叶,浑纯筑基,成就无上仙器。”   赭杉军听闻,心中感叹师兄能为,亦是对之心怀感激,对杨眉一礼,杨眉伸手扶起,慈眉善目中,是对这位师弟真心实意的关怀,“不必多礼,分内之举,何足挂齿。”   赭杉军回想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由心而叹,忆起往昔,不胜唏嘘,“脱俗升华道心启,赭霞紫微满涛嵩。墨曲轻挹俗尘埃,赭霞一肩天下难。”   墨轩不语,却是知道赭杉军内心想法,“天命将至,你再次下界的时间不会远了。赭杉军,你可知什么是天道。”   赭杉军眉头一皱,心中一番沉思,“回师尊,有云:‘一阴一阳之谓道。’这个阴阳,不是虚玄的,一一都有事实可以作为依据:譬如,有日必有夜,有寒必有暑,有春夏就有秋冬,有潮涨就有潮落。由这些自然界的现象来观察,一一都是一盈一虚,一消一长。从这个道理推及到人事,也是如此:例如说人事的一盛一衰,一苦一乐,一忧一喜,一治一乱等等。但是天时的阴阳,有一定的标准,是万古不变的;而人事的盛衰,则是随著人心的动向,变化无常。这种无常的变化,乃是依着天道一阴一阳有一定的标准,发动出来的。”   “你认为,天道便是一阴一阳的变化之道。”   “是。”   “道兼“有”“无”,“无”为道体,“有”为道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就是道,不过这个“无”,乃是对具体事物的“有”而言,并不是等于零。道是天地万物所生的总原理,不可能会是零。换而言之,既然是无,又何来一阴一阳,既然是有,又何来阴阳变化。”墨轩的话,令赭杉军陷入沉思之中,“无,是天地形成的本始,有,是万物创生的根源。无和有名称虽然不同,却都来自于道。”   荒野之上,恶斗未止,双先天力拼战兽,佛剑分说﹑疏楼龙宿﹑战兽天戮交错的身影越趋迷离,找寻破绽的眼光从未停歇,战斗已至天明,却仍未寻得机会。拜江山不由的泛起一丝烦躁,“明知伤不了战兽,仍然拖战,他们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难道。”   佛剑、龙宿各施绝学,欲制住战兽身形,是决胜一招将临,只见佛剑围着战兽原地酣战,以万字困住战兽,此时龙宿一跃上空,“龙腾怒潮。”佛剑分说默契而上,佛印启,金光漫天,顿时困住战兽行动,“往向佛印。”   拜江山心中大急,急催符令令战兽不接招而急速而退,法印剑雨同时落空,好是虚惊一场。一计不成,疏楼龙宿颇为遗憾,“错失良机,功亏一篑。”   战略巳被识破,战兽以快打快,不让对手再有接连之机,战兽天戳吼声连连,却见佛剑乍然收住剑势,运劲於胸,硬受战兽一掌,随即手脚缠住战兽四肢,圣力化为锁魔牢笼,舍命一困魔兽,“万谛一灭。”   “吞日龙吟。”疏楼龙宿见机,快速配合出招,两道气劲同时灌入战兽双耳中,一时间魔气喷涌而出,两人虽是同时退开,但仍被余劲震伤,“呃,快离开。”疏楼龙宿一语,众人随即离开现场。   两股极端力,同时灌入战兽体内,引发魔气爆冲,只见战兽身体开始膨胀,拜江山眼见情况不明,分外焦急,“这、怎会这样,呀。”大急之下欲催符令,却失效并起火焚毁,“不妙,快走。”   拜江山转身逃离,战兽天戮也因无法承受横冲直撞的力量,瞬间爆体而亡,魔气四散开来,拜江山被余劲震倒,口吐鲜血,“裂缝被补起,战兽又身亡,我要如何向弃天帝交代,呃,先离开再说。”   这方面、空中,“这次我看你跑哪里去,距离,两百五十米、四十七度,准备发射。”随着秦假仙一声,帝鹏便将秦假仙丢射而下,只见秦假仙自空中疾速降落,一拳击昏拜江山,“耶,胜利。”   异度魔界,天魔之池,伏婴师报告事态进展,“魔皇,断层巳经接合,拜江山遭擒,魔兽被消灭了。此乃佛剑分说、疏楼龙宿俩个人所为,这两人与剑子仙迹并称苦境三教先天。”   “人类所创的三教,终究也只能是先天,而不能为真仙。”弃天帝闻言不为所动,平静如常,反观伏婴师却是面有异色,“魔皇所言正是,无论人类如何修练,能超凡入圣者也不过寥寥无几,这个人间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偏偏有一个魔物眷恋人世、自甘堕落。”   “终究是看不惯吗?”   “怎能看得惯。”   “想杀他吗?”   “堕落的魔王,其不知轻重会引发魔的杀性。”   “吾给你机会动手杀他。”弃天帝的突然之言,令伏婴师闻之一惊,随后便是无奈的摇头,“魔皇,恕我直言,魔界唯魔皇杀得了朱武。虽然现在的朱武只有半身,但,魔皇啊,你若有心要收他,还会放他吗?”   “贴心的部属。”   “魔皇,贴心是观察入微,是吾之本份,但魔皇必须明白朱武是不再回魔界。”伏婴师小心劝谏,弃天帝深深地看了下首之人,随之是撼动人心的一笑,“无妨,背弃吾的下场,就是让他亲眼看著他所爱的事物毁灭殆尽而求死不得,这是他该受的惩罚。现在的中原人不会杀他了,人情就是这麼愚昧,所以在后悔之中渡过,不如消灭,伏婴师,戒神宝典记载的第四座神往呢?”   “吾探查赭杉军的头部,已从他记忆中看出第四座乃在万里狂沙的磐隐神宫。另外,属下派出人手清除中原份子,未来余下的人马若分别观之,绝非对手,联合而来,变化万千,他们不会让魔皇失望。”伏婴师如实相回。   “只要吾在,城门不掩,就让他们来,另外,将第三座神柱崩毁一事通知他们。”弃天帝的吩咐,伏婴师心中了然,“魇皇,这是有意挑衅了。”   “时间要善用。”弃天帝便化魔气离开,空荡的天魔池,只留伏婴师囔囔自语之声,“魔皇前往磐隐神宫,朱武,你如何与中原人联手阻止,吾很期待你痛苦的反应,哈哈哈。”   万里狂沙,弃天帝亲临,风卷万里,狂沙飞扬,弃天帝来到第四座神柱之位只见生命虚无的一片龠土,磐隐神宫藏匿何处,弃天帝能否找出蛛丝马迹?      第十四章:逼杀   荒野之上,因魂体受创,伏龙荒野疾奔,哪知珠然半路阻拦,不由分说,少年疯狂攻击决杀眼前人,但见珠影四射、迅若流星霹雳,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珠然﹑白忘机两人交掌、各退数步,“吾与阁下并无仇恨,为何杀招相向。”   珠然邪魅红眼展露无穷杀机,疯狂战役顿时弥天盖地,白忘机心想:“此人疯狂的神情,吾久战不利。”左支右绌,内外压迫,蛰伏的暗伤不时牵动常动伏龙功体。珠然紧逼的杀机,更是丝毫不容喘息,两人对击一掌,伏龙嘴角渗血飞出,珠然神态更显癫狂。只见伏龙流下涔涔汗水,珠然弹出无数之珠,只见伏龙身影幻化避过,连环夹攻,激射无数电光闪火,身畔是尖厉呼号的穿风之声,白忘机转眼之间便身中数弹。   暗处,慕归心观战中,心思却是另一番的思绪涌动,“此人若非伏龙仇家,为何如此无理强逼,嗯,此时尚不宜插手,继续观察。”另一暗处,系铃人亦观战。   荒野之上,鏖战未休,伏龙神识濒临崩清,施展不出的儒门绝学是进退维谷的困境,珠然怒喝一声,迫身再出数掌,狂肆姿态,浑厚功体是本身修为,亦是异虫加乘之威。   “死来,喝。”越显疯狂的珠然,双眼之中在无人性可言,只有浓郁的杀意,以及猩红的火焰。只闻越天之吟、长啸破空,少年再现绝学,顿时气流冲击,幻化簇簇炙焰。   一声震天动地的杀声,最强的绝式、最终的杀招,只见凤羽四散化作满天飞羽,纷纷飞扬犹如鹅毛大雪,宛如千万巨浪分合离敌,万钧重力,撼得伏龙五内翻腾,白忘机逼命时刻,神智却巳昏然,回归躯体防卫本能。只见伏龙右现剑气、左出刀芒,反敬之招竟是,“败刀合剑染血河。”   暗处,系铃人双眼一凛。另一暗处,慕归心也是一声惊咦。场上,极招相对,苍天黄尘再不复存,珠然惨嚎过后,全身血肉被燃尽,白忘机亦被震昏。只见珠然尸烟身上异盅焚毁,红光散去,余下两具倒卧沙场之躯,一胜一败、一死一生。   暗处,“连异虫也难逃生天,赤地之招果然威力无穷,嗯,伏龙现在重伤,正是诛杀良机。”系铃人欲走出,此时,乾枯的尸身忽见异光,一灵珠便飞离消失,脸色变换之间急急化光追去,“嗯,追。”   尘埃落处掩盖了生死交关,摆布的人,被摆饰的人,以及潜藏在未知深处、推动命运巨轮的人,是否一切皆是身不由己。此时慕归心走出密林,来到苍伏龙身边,心中一番思量,“果是此招,我该救他、还是杀他。”   举起欲杀却停下,转眼之间却是另一番的计较,“伏龙为何会习得邪恶之招,他与当年凶手又有何关系,事情尚未明朗,伏龙身上有重要线索,吾不能杀他。”   慕归心俯身为伏龙把脉,“仅存游丝一息,糟了,先渡以真气护住心脉。”便为伏龙输功,内源涌入使得伏龙伤势一缓,慢慢苏醒了,“学长、学长啊。”白忘机只说一声定释天便再昏迷,“定禅天,嗯,看来我只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定禅天,净琉璃菩萨端坐莲台,慕归心身背伏龙而来,净琉璃见状,一声轻咦,佛门法力运出,只见漫天佛光,挥洒一片轻柔之力,伏龙缓缓升至半空,定睛慧眼双开,看的伏龙体内素还真之灵识,“是素还真之灵识,嗯。”   心念一动,手掐连环法决,默念佛门密语,缓缓分离伏龙之灵魂与素还真的灵识。慕归心在一旁心想:“看来净琉璃菩萨正在医治伏龙,此时吾切莫打扰惊动。”   吊尸壁,浩浩千光荡阴霾,学海无涯擒罪凶,礼部之首,刀笔刑仪太史侯亲临吊尸壁。孽角狰狞一笑,阴森恐怖的气氛顿时密布四周,“就算是天也无法制裁吾,你又能奈吾何。”   “太史侯,将粉碎你的狂妄。”太史侯瞬间肩发一道气劲解除史波浪之穴道,“娃儿,此地非安全之所,你快快回避。”便脚发气劲震飞史波浪,“此时此刻,你唯有束手就擒。”   “你不知血犄族是天生的斗兽,以战为生吗?喝。”孽角便运功跃身而起,暴起无边黑暗之力,遮天蔽日,霎时流云煞气浸染,低垂之间,正是黑云压城之势。   “胜负不过三招。”   “太多了,喝。”孽角纵声长啸,夺魄双眼暴射寒光,怒意、黑流是来自地狱深沉的邪佞极端,只见孽角嘴角渗血硬撑,太史侯身形凝立、稳然不动,眼神、却是无比峭冷。孽角第一招,怒掌呼啸破长空,霹雳横扫势惊狂,只见太史侯轻挥左手将杀招泄至一旁爆炸,“你尚有两招。”   “哼,孽之暴。”孽角第二招,邪孽暴风冽卷而来,死亡压力直逼高峰,只见太史侯手掌化招挡下孽角於面前,冷声一喝,随后手指一弹、孽角溅血飞出,“枉你天生良材武骼,却自甘堕落。”   “孽角之命,由吾不由天。”   “很好。”太史侯清冷神色,看似漠不经心,但轻上眉头的杀意已悄然凝聚,太史侯指摸手上之戒,清冷逼杀的凝重,直透骨中三分。此时史波浪躲在大石后观视,太史侯巍然伸掌,气压八荒,“你仅剩一招机会。”   “死绝也不过一招,穷之野。”孽角运功凝聚起一股恐怖五伦的黑暗邪力,逐渐逼上心头的压迫感,令人无法喘息的危机,竟是爆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同时,因触发伤患,孽角嘴角血流不止,但仍是凶历不改。   “辟天无道。”举掌向天,儒门浩然正气催发一举诛魔之招,太史侯冷眼凝视眼前孽障,吊尸丧气难挡无匹雄浑力量,扫荡四周清明一片,光耀之间,悍然出掌。   杀招相会,指劲直贯孽角之躯,辟神之指,前劲锐利,后劲磅礴,气劲波及大石后之史波浪被震飞,顿时孽角内息岔乱,心脉再损,孽角口呕朱红,便化光消失。太史侯欲追之时,史波浪突然一身痛呼,“唉喂呀,好痛、好痛,痛死了。”   太史侯瞬间来到史波浪面前,不解之间眉头一皱,“怎是这个娃儿,哼。”便抓走史波浪。   一线天,一线天,还是如同往日一般平静,只是静坐参道赭杉军却是坐立不安,有言难说,神态不复昔日。墨轩虽是闭目养神,但知其意,晓其思,“现今下界弃天帝之乱为祸神州,赭杉军,你可是在惦记你下界的那些朋友。”   “弟子不敢隐瞒,却为此事。”   墨轩不语,手指轻点,荡起圈圈波纹,水镜明亮,印照下界过往,透露往事尘埃,正是玄光镜印之招。   不愿相信的事实,一幕幕,是死者的悲凉,是生者的哀伤,伯藏主﹑月漩涡,昔日的好友,终成那黄土一赔,难掩心中恨意,气如虹,剑轻鸣,蓬勃战意,也是无尽恨意。墨轩开口成道,清心普善咒如清风沐浴,挥洒心间,抚平赭杉军躁动的情绪,“赭杉军,你又痴惘了。”   “师尊实力冠绝天下,理应有实力诛杀弃天帝,为何放纵弃天帝在下界肆意杀戮,以致生灵涂炭,正道人士纷纷身死。”赭杉军斗胆询问一声。   “这是你的想法。”   “是。”   “你还是实力不够,难以触摸接天之道,不明前因后果,只知现在,你可知历史道标。”赭杉军不知,杨眉也是眉露不解之色,墨轩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此事却是牵连甚广,就连杨眉这等圣人也是鲜有人知。”   万里狂沙,生命不存的旷野、狂风呼啸的沙原,弃天帝站立在万里狂沙的中心点,欲感应神宫之位,“全然的虚无,盘际神宫,有意思,吾就静观时间一到,你将如何出现。”   伤势痊愈的伏龙,一回学海无涯,沉重门扉巍峨耸立,皎皎明镜荧光照人,见者莫不低首,莫不虔敬。守门学员认出来人,“昔日学长学遍六艺,智勇超群,风姿翩然,令人久仰。”   “不敢,如今旧地重游,已是戴罪之身,伏龙汗颜,让学弟见笑了。”   “吾相信学长为人。”   “哈,承蒙不弃啊。”伏龙转身看着眼前的门扉,“九流仰镜,古今一阙。想不到吾此生竟有缘进入,堪称一幸。自有学海以来,共聚六部汇首,皆是滔天之罪,一进古今一阙,能否再出犹未可知,今日伏龙尽心而后宽心,但求无憾悔矣。”   “时辰将至,学长可准备好了。”   “存乎一心,无时不备。”时辰已到,只见学海门扉缓缓打开,伏龙坦然而入,心平气和,安之若素,“成仁取义,义尽仁至,从今而后,怀觞无悔。”   鼓初鸣,华殿开,庭燎遍然,鼓再鸣,六艺齐聚,鼓三鸣,大道行,赏贤罚罪。“先圣之道,薪火以传,功过无屈,直枉论断,待审者,北窗伏龙曲怀觞,施德加刑,翻视所以,论过省身,秋毫阙疑,今付六部执令共审。”   礼执令:“罪述从头,素还真尸体疑云,吾等皆已明了来龙去脉,但凡事都要有凭有据。”   射执令:“既然素还真附身于你,何不请他亲自解释。”   “禀执令,素还真现在已不再吾之躯。”众执令疑惑之间,伏龙颔首一礼,说出个中缘由,“吾被魔界战兽击伤,无法在纳两魂,素还真灵识只好另行安置。”   射执令:“这样说法,等同无凭。”   “定禅天净琉璃菩萨有书一封,可为解释。”伏龙呈上书信,哪知一事未平,又生事端,礼执令摆出珠然尸体,责问邪功之事,伏龙无言以对。   六艺执令共论,最后裁决定论,“讼论已定,恭宣圣裁,判……”   三先天为查第四神柱同来万里狂沙,龙宿画扇轻摇,似是要扇走四周飞扬的黄沙,“此地就是万里狂沙,真是糟糕的天气,吾最不喜欢这沙尘掩面之感啊。”   “不会影响你的潇洒啦。”   “话说好个盘隐神宫,隐而不见其形,全然无法感应。”龙宿正说着,狂沙漫天之中,惊天魔气随风飘来,三先天将如何应对等待神宫开启的弃天帝。   紧张紧张紧张,伏龙判决立下结果究竟如何?弃天帝、三先天同时来到万里狂沙,又将会引发何种变数?神州第四支柱到底隐匿在何处?而弃天帝能否找出神柱,进而毁灭神州?一线天,墨轩口吐秘辛,又将牵连出何事?      第十五章:退无可退   万里狂沙,似有灵性的狂风,意图遮掩视听的呼啸,弃天帝立身暴风中心,等待神宫的迹象,而在后方,剑子、龙宿、佛剑也来到万里狂沙,欲探神宫,“此地本是无风原,但因狂风四起,又名万里狂沙,果真异象。”   “是时候未到,所以不见神宫吗?”   “嗯,这座非是肉眼所能见的神宫,而狂风之中,充斥着散乱的强烈魔气,看来魔者也遇上难题了。”疏楼龙宿一声打趣,使得凝重的气氛顿时为之一缓,而此时远处传来弃天帝之声,“既来之,何不一会呢?”   “挑衅喔。”   “狂风遮蔽视听,又将气息彻底打乱,只能从风中传导的气息知道彼此的存在。”疏楼龙宿环顾左右,出声询问好友意思,“两位好友想动手吗?”   “要战,必须进入暴风圈,这阵暴风似防备所有来人,胜负将是难料。”剑子仙迹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间,“既然如此,弦首殷殷交代暂不可与之争锋,反正咱们目的是来查探神宫之地,咱们就留给敌人一点神秘吧。”   “那就走吧,多留多危险,踌躇变数多。”剑子仙迹三人便化光离开,远处的弃天帝也察觉三人气息消失,“三道不逊於苍之层次的真气,其中一道乃是剑子仙迹,嗯,这人类的三教先天,是神宫开启之前的新目标。”   学海无涯、古今一关,伏龙静待六部会审结果,祭酒童子张榜宣判:“讼论以定,恭宣圣裁,礼御数三部判之,法不能移,依罪当死;射书两部判之,将功补过,戴罪立功;乐部判之,为所应为,何罪之有。”   射执令出声道:“嗯,乐执令,吾等判决虽有分歧,却有法可寻,为何你判无罪。”   太史侯之声:“没错,曲怀觞已认两罪,余观而论,或轻或重,也不该是无罪。”   乐执令之声:“吾认为错不在他,古云,一国尽乱、无有安家,一家尽乱、无有安身,神州之劫是天下共难,曲怀觞选择大我,何罪之有。”   太史侯之声:“勿以恶小而不罚,乐执令,你认定他无罪,是为了大我,或是小我。”   乐执令之声:“爱才惜才,心系天下,吾两者皆有。”   太史候之声:“你好似有意为他开脱,是否念及昔日旧情,令你不忍苛责呢?”   乐执令之声:“吾不明白礼执令所言为何,若言旧情,当初曲怀觞习遍六艺,与诸位执令也皆有师徒之缘。”   太史侯之声:“师徒之情吗?哈,你所谓的良材,不过是一名背叛师门,滥用邪功之辈。”   乐执令之声:“疑罪从去,此事真相尚未明朗,死者的来历,杀曲怀觞的理由,吾等犹然不知,若是妄判,实不妥也。”   太史侯之声:“杀人之罪,或许可有转圜,但学习外人邪功,已经坏了学海规矩。”   乐执令之声:“人生於世,难免无奈苦衷,严规不外乎人情,儒家以仁治世,应兄以体谅。”   太史侯之声:“他坚持不说,是放弃了抗辩权利。”   乐执令之声:“他放弃,吾并未放弃,礼执令,现在人证物证皆无,曲怀觞之话只能参考,岂可就此定论。”   一线天,墨轩说缘由,袖袍一挥,摆下一桌香茗,举杯,悠然诉说天地之间的秘辛,“历史道标,也可以看做是命运长河中既定的定数,不可变,无可改。道标,道标,已定的道标,那是天地之间的周天运转象征,那是命运长河不变的一个又一个的起点,一个又一个的终途。”   “既然如此,那我又为何会死而复生,他们不可以吗?”赭杉军俯首叩拜,低垂的头,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但语气中的恳求,确实让人心生不忍之情,“不可以,这就又牵扯的有一个问题,命点。”   杨眉也是眉头一皱,圣人之念通晓天地,辨识寰宇,但此事却是不甚明了了,只得静静地看着端坐在石台上的师尊。墨轩口吐天机,为弟子讲解天地之间的秘密,“命点,天定命,道定点,有命有点,存活于世,有命无点,纵死枉然。”   “可有方法。”   “无解。”轰隆隆,好似回应墨轩所言,九天之上,无雷而显雷霆之音,震颤寰宇,似要苍穹塌陷,厚土倾覆,地动山摇。一股毁天灭地的死亡威压,自天地之间的夹缝中轰然爆发,“这﹑这﹑这……”赭杉军不知说什么为好,沉重的压力,使得冷汗直流。   “无需大惊小怪,吐露天地秘辛,必定天现异象,无妨,无妨。”天外天,滚滚命运长河中再起波澜,道道惊雷划破虚空,墨轩赞歌化乾坤,一展天地参造化。朵朵金莲金光熠熠,枝叶越发青翠欲滴,香气阵阵,看似柔弱的力量,竟可撼动九天。   两股力量相互碰撞,放眼望去,一片混沌,气流混乱无比,灰蒙蒙,没有丝毫生机,大团大团气流碰撞见,擦出地、水、火、风,虚空裂纹,黑洞显现,如同恶兽巨口,吞噬一切,让人心悸!   不消片刻,两股力量相互抵消,顿时云开雾散,而墨轩身上至大气息久久不曾散去,自有仙花散落,落英缤纷,香气随身,鲜花开遍周身。墨轩不知为何微微动容,随之一脸的苦笑浮上面容,“嗯,无需动怒,稍安勿躁。”   豁然之境,三先天返回说明情况,“弃天帝已在无风原等待磐隐神宫,若他不离开,要调查就颇为棘手。不过反过来讲,这点也先不用担心,无风原狂风四起,形成万里狂沙之景,神宫所在之位肉眼无法得知,弃天帝同样也不能动作。”   “那近期内,众人须小心了。异度魔人生性好战,弃天帝同样,他查觉你们三人的存在就一定会找上你们,尤以剑子会在他手中救人,必然桃起弃天帝的战意。”恨长风所言令剑子仙迹尴尬一笑,拂尘轻挥,“剑子薄弱的双肩,担不起这麼重的担头,就需要好友你们情义相挺了。”   “汝谦虚,谦虚了,谁不知剑子仙迹天下无双。”面对疏楼龙宿调笑声,剑子仙迹无语又苦笑不已,“龙宿,此时挖苦我,不代表佛剑见吾面临大劫会让你置身事外。”   “耶,汝老毛病又犯了。若真是命中注定,那就放手一搏吧,在场五人,总有生天。”疏楼龙宿随之话语一转,“若要深思,弃天帝虽是魇神之格,但降临人间毕竟也是依附肉体,该有破绽吧。”   “嗯,吾与恨长风有再针对元胎之躯深研,但最重要的问题仍是在他的力量。如果将四化为二,再依照分层削弱呢?以此想推论,也未必不可行。”苍接着就分层削弱的方向可寻,详细说明,“坦言之,直接面对弃天帝,除一页书之外,能直接挡下他掌功之人寥寥无几,但除了挡招,尚需配合无间,而且攻击迅速的剑者,这个方式尚需讨论,如今一页书仍负伤在身,在他伤愈之前,咱们必须彻底保住第四座神柱,否则神柱皆毁,弃天帝力量完整,那麼一切就回天乏术。”   “第四座神柱,或许可请教佛公子。”   “那咱们马上前往。弃天帝一事就待回来,一同想办法吧。”剑子仙迹等三教顶峰便离开。苍转而看向在一旁冥思苦想的恨长风,“恨长风,你在想什麼呢?”   “吾在思考,弃天帝因何一掌魔界便毁去戒神宝典。虽然此书记载异度魇界秘密,虽未到钜细靡遗,但至少有八成,如果其中有圣魔元胎的记载,或是弃天帝毁灭道境时,是如何脱离魔体回到他的空间,这都是线索。”恨长风沉吟一时,“吾化身恨长风之时,戒神老者曾经暗中将副本交吾保管,当时被吾藏在魔界之内,如果真有记载那就是一个线索,但只要弃天帝在魔界,就无取得的可能。”   “看来唯有引开他,才能取得。如果可行,吾要设法取回吾之半身,否则这不完全之躯也无法相助,只会成拖累。”一番思绪涌动,恨长风语出惊人之语。苍不作他想,打断恨长风的想法,“万不可这麼说,待剑子他们回来,咱们从长计议吧。”   异度魔界、天魔之池,弃天帝返回,伏婴师上前拜礼,弃天帝静静地矗立在天魔池一旁,一股恒古威势的压迫感,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感,“伏婴师,万里狂沙只见狂风扰蔽,并不见磬隐神宫之位。”   “嗯,狂风扰蔽,万里狂沙位处无风原,本为无风只见满目黄沙,如今狂风大作乃是异象,可能代表天时将到。”伏婴师低首凝思一番,稍显斟酌而言,“但神宫之位连魔皇也无法所见,是否有可能这座神宫立身於次元空间之中。”   “当地并无空间裂缝的痕迹。”   “魔皇,伏婴师请令前往调查。”伏婴师躬身一礼,请命前往调查,“吾所习之术有一识破次元、接连空间之术,也许此法可以引出神宫所在之位。”   “那就去吧。”   “是,属下即刻进行。”   万里狂沙,为寻神宫之位伏婴师来到,“万里狂沙,有扰乱视线与感觉的狂风,但不至於让魔皇看不出破绽於何处,嗯,召阴诀·逆阴阳五行化生。”   树林之内,熊熊火光,唱敌了荒夜萧瑟,依偎身影,冲淡了孤独气息,孽角抱着史波浪生火取暖,忽然气氛有异,“有人接近,喝。”便往身后出一道拳气,只见伏龙不慌不忙举手化解,“是你。”   “许久不见了。”   紧张紧张紧张,伏婴师五星一展,再开奇术,他能成功查出神宫之位吗?北窗伏龙受命而来,势在必得,孽角未来将是如何?万里狂沙掩日蔽天,最后的神柱之秘呼之欲出?      第十六章:情义两难   荒野之上,群星闪动的光芒,照耀着相互依偎的人,缓步走来的人,是要戴罪立功,擒拿孽角伏龙,“今日的你,宛如脱胎换骨。但,吾该称呼你孽角,或是黑狗兄。”   “你也和那些人一样,来阐述弃恶从善的大道理吗?”微动的篝火,散发着橘黄色的光亮,星夜的印照,是在黑暗中杀戮的狂徒,无法回头的路,若是能够重来一次,是否命运的抉择,依然会选择相同的崎岖,孽角,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心头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在得知伏龙先生奉命来擒拿回学海无涯,不知怎的,只是一声不明的笑意,“你倒是回答的爽快。”   “因为吾没有本事寻回你的善念,也没想过要唤醒你。”伏龙的话令孽角沉默不语,空寂的气氛,回绕在两人身边,“人需要的是超越,而不是退后,过去的黑狗兄巳经是过去,唯有未来你可以自己开创。”   “孽角就只是孽角,没有过去,无需未来,只活在杀戮的当下。”   “咩咩之死令人哀恸,但史波浪敬你如父,你忍心再让稚子心碎吗?”孽角双眼一眯,隐秘的寒芒刺向正直的儒者,伏龙先生转身迈向林中,“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再多言。”   树林深处,孽角举起手掌,“你可有死的觉悟。”只见伏龙收起手上文竹卷,傲然正气不悔自己的选择,“你将看见吾之决心。”   “很好,喝。”怒云涌、黑龙舞,浩然气、荡千秋,孽角霸气如狂澜,伏龙再提真元,顿时紫华光耀、天地震呜。只见孽角朝地面击出一拳,伏龙气罩环身,足离地面、挡开攻击,接着便是风吼雨急,雷鸣当天起,“风雨残雷。”   “穷之野。”   不同的立场、不同的心思,是为战而战,亦是无奈所迫,伏龙受命在身,孽角一心向邪,双方互不相让、生死一决。孽角一喝,黑流席卷再起攻击,伏龙回敬怒涛之招。孽角张狂大笑,独然一身、桀骜不驯,孽角遇强手,无视身上之伤,战意越是快意张狂。   “孽角毅力令吾折服,茶靡将为你而开。”语落,伏龙现出茶靡剑,昊然一剑混沌开、千练百淬胸中来,北窗伏龙一现儒门绝式,顿时幻化随心、千阳璨然,只见孽角运起邪功,“黑之极。”   “天剑诀·残星破月。”剑气魔功两交会、胜负已分,只见孽角血溅当场落地,此时史波浪苏醒赶来,伏龙见状暗道一声不妙,抢先一步带走孽角,化光离去。只留史波浪徒自在黑暗中悲声的呼喊,“稍等一下,你要把我的义父带去哪里,等我,义父、义父啊。”   万里狂沙,为探神宫地点,伏婴师一施咒卫,“召阴诀·逆阴阳五行遁生·阴火动、阳炎生,化转浑沌、极动阴阳。”阵式开,白衣幽魂现身,“祭幽魂之女,开天荒之间。”   伏婴师再开魔之阵,白衣祭女挥动黄泉鬼幡,应合伏婴师探测隙缝之元,一波又一波的邪源震荡万里狂沙,欲测出神宫之位,“嗯,召动黄泉祭女,以其双眼也无法看出隐形之态,磐隐神宫究竟为何,空有其名真能凭空而出,现场无任何空间隙缝的痕迹,微妙。”   一线天,山峰高耸,顶透虚空封天门,云绕天边一片红。中有千样奇花,百般瑞草。风摇宝树,日映金莲。绿杨影里语鹦哥,紫竹林中啼孔雀。云雾缭绕,仙鹤翩飞,真是是风景无限。   “道,何为道,为可知道,先要寻道,才能求道,最后历尽劫难,方能证道。赭杉军,你要先明白,什么是你的道,什么道最合适你。”眼见赭杉军陷入沉思,墨轩道言开金口,紫气升东来,“莫要一味的追寻着前人的道,虽说有人提点,前路铺垫,但未必是你要寻的道。适合自己的,才是你要的。”   赭杉军心中一动,犹如恍然一悟,心中浮如一片澄明,正和道有清、浊、动、静,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原本模糊的界限,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赭杉军俯首一礼,“弟子受教,师尊所言,铭记在心。”   墨轩点了点头,转而一思,“赭杉军,你入我门下日浅,未通大道真理,且根基未起,今日再为你讲道三日,打好基础,牢记法门,日后好成就无量仙道,证道逍遥。”   “谢师尊,弟子铭记。”   “此次讲道,乃是黄庭。这三卷之中蕴含生死大道,福缘深厚之人,往往能够福至心灵,悟彻玄机,通晓天数,逢凶化吉;而灾劫临身,却又煞气染身之人,根脚浅薄,怕是也看不透此书。”悠悠讲道,似急而缓,徐徐渐进,达明深变,赭杉军一心所向,渐入空明,放下心中诸般惦记,这刻,只向心中期望之道,冥思,前行。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呼吸庐间入丹田,玉池清水灌灵根,审能修之可长存,黄庭中人衣朱衣,关元茂龠阖两靡,幽阙侠之高巍巍,丹田之中精气微,玉池清水上生肥,灵根坚固老不衰,中池有士服赤衣,横下三寸神所居,中外相距重闭之。”   黄庭经乃是道家经典,偏偏是人人皆会,但是少有能够从其中悟出大道神通之人,因为字字珠玑,偏偏是人人都懂,但是通篇下来,意思亦明,就是莫大深意悟不出来。   这是因为,这种大道直指根本,已经不是只言片语所能涵盖,也不是仅仅通过诵读就能晓彻,因为道韵已失,就如同肉无肉味,已经不能称之为肉。失了神韵,一副同样的字体,同样的山水画,价值已经千差万别,堪称是云泥之别。   墨轩讲道,自然异象纷呈,天女闪现,凌空散花;龙凤盘旋,铿锵和鸣;猿猴献桃,灵龟颔首;莲花绽放,馨香氤氲;紫气湛然,结成华盖,璎珞垂珠,华美异常。   海外碧海滔天阙,群鱼跃起,浪花飞溅,祥光笼宇宙,瑞气照山川。千层雪浪吼青霄,万迭烟波滔白昼。   异度魔界、天魔之池,伏婴师详细回报万里狂沙一行结果,弃天帝闭目沉思一番,一丝泄露的气息,惊起天魔池池水一阵翻腾,“黄泉之眼也无法查明吗?”   伏婴师躬身一礼,“是,属下召出黄泉祭女,试以邪元反照,逆动天地混沌之间,扫视整个万里狂沙,但连细效的隙缝接合也没,莫非磐隐神宫能无中生有。”   “无妨,调查磬隐神宫一事就按下。”   “主君要交由中原人马去找寻吗?”伏婴师思绪一动便知晓其中深意,弃天帝一点头,赞叹一声下属的贴心,“然也,吾重要磐隐神宫,他们比咱们更重要,为挡在吾之前找出第四柱,势必加快动作,吾何不以适待劳呢。”   “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神宫有所端倪之出,伏婴师,派出主将,一路歼灭剩余的中原高手,一路搜查在北越天海与吾过招却未死的残党。”伏婴师颔首领命,弃天帝随后说道:“吾要先入关调合三座神柱开启后的能量,魔界就交你全权处理。”   “属下遵命。”在弃天帝化魔气离开后,伏婴师随即以天魔池水唤醒主将,“藉天魔血池之灵,唤鬼族之将,喝。”血池之量融合符咒之术,两名魔将现身,“八荒神野、烈风扬,进入中原,杀死所有中原残存人马。”   “不明下落的败将,尚有叶小钗。”伏婴师心中沉吟一声,便将符咒掷入血池内,只见池内有隐隐浮现一魇将,“穷途千岁,找寻叶小钗,死活不论。”   豁然之境,将擒下的孽角送往学海无涯之后,伏龙先生转而来此。屈世途见愁容满面的儒者,上言询问发生何事,伏龙先生不愿多讲,“如果真有困难就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协助。”   “多谢开怀,苍他们人呢?”   “苍与恨长风分路找寻叶小钗的下落,而剑子他们三人前去请教佛公子关於磐隐神宫之事。”此时剑子三人返回,屈世途呵呵一笑,“说人人就回来了,看来佛公子那方面有线索了。”   “佛公子所言,必须使用不眠之眼,才能观出第四座风之柱的真正位置。现在只知道不眠之眼最后落在叶小钗的身上,如果说适用的人选……”剑子仙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也是如龙宿所言的玄之又玄了,需要天生无眼的高僧才能运用。”   “天生无眼,灭境以释为主,是否有可能。”   “灭境,这是一个方向,这要请弦首再开狭道天关设法找寻了。”   “有目标就有机会。”   “现在,除了要保护第四座神柱之外,尚要找出能兼具力与速的人,或是两者能配合的高手,消灭弃天帝,否则神州之劫仍难渡之。”伏龙先生不作他想的看向剑子仙迹,只见剑子仙迹无奈一声,“这点我们也讨论过了,无奈我们三人以内力驱使剑流,就算能设法牵制弃天帝之力,但速非我们之功,如苍与朱武亦相同,破不了圣魔元胎之强,一切仍归失败。”   屈世途静静地听着他们的一番交流,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一旁插言说道:“力与速啊,那不就是一页书与风之痕。”   “一页书之能,应非问题。”   “但问题是,要这两人合作啊,一页书尚好讲话,重点就在风之痕,谁能说得动他。”剑子仙迹拂尘一打,随后坦言,“坦白讲,一名顶尖强者,遇上另一名顶尖强者,一定想一试高下,无奈这弃天帝不是顶尖强者,而是神魔之力,若未曾亲眼一见他的力量,很难合作啊。”   “一页书与风之痕合作的困难度啊,是有九成呐。但是只要保有一成的转寰,就是希望的开始。”疏楼龙宿的话令剑子仙迹大加赞赏,“说得好,佛剑,那风之痕就交给你了。”   “只怕未开口前,视剑如痴的风之痕已经先挑战吧。”疏楼龙宿紫龙扇轻摇几下,一身儒雅之气却被此话破坏殆尽,剑子仙迹几番打量,“龙宿,你何时也会讲冷笑话了。”   “此事伏龙会设法,另外尚须及早找到叶小钗。”伏龙先生低头沉思几许,“可先联络苍,看是否有线索。如果找寻无果,可千万不要忘了武林福星秦假仙,以他之消息灵通的手段,相信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树林之内,汲无踪三人急急而行,此时林中起了异样气氛,越小枫停下步伐,心中侵染的寒意,似是过往记忆中的不堪回首,“这、这种恶寒的感觉,跟、跟祖父死的那天一样,啊。”   突然,众魔兵杀出,就在圾无踪上前杀除魔兵同时,练斩已刺上右肩,声东击西之计奏效,汲无踪顿失配剑,只见八荒神野手持鬼叶与情九命首级现身,一阵诡异的笑声回荡林间,越小枫见状,泪如雨下,“祖父、祖父啊。”   “圾无踪是吗?又多了三颗人头。”   汲无踪强忍着伤势,鲜红撒地,冷汗滴落,但仍是屹立不倒,因为他知道,身后就是他要豁尽性命也要保护的存在,“晚儿,记住我的话。”   “病阿叔。”   “有机会,就走。”   “走,难啊。”八荒神野冷喝一声,杀气弥漫在荒野的道路之上,在无边的黑夜中,一场无情的杀戮,正在一步一步的逼临汲无踪,夺命的钩镰,将在下一刻亮出猩红的冷刃。   古今一关,学海六部再开审判庭,祭酒童子:“先圣之道,薪火以传,功过无屈,直枉论断。待审者、孽角。”只见孽角被铁鍊绑住四肢,鲜血滴下,“生受罪、死带角,命中决杀。”   紧张紧张紧张,暗夜之中,退隐的汲无踪再染红尘,,魔界王将来到,汲无踪如何保护妻女?孽角将受审判,跪在学海之外的史波浪,是否能为孽角求得免死之刑?无眠之眼,究竟谁才是洞察万里狂沙中盘隐神宫的佛门高僧?      第十七章:生死交关   树林之中,猎命的凶器缓缓举起,铁链响动勾魂的呼唤,鬼差踏行、索命而来,为护妻儿与越小枫安全,汲无踪挺身而出,失剑巳失五成功,强敌更强逼命行,一招过后、阴司再踏一步,一秒过去、死亡更加靠近。只见汲无踪身上处处负伤,道道血痕更是触目惊心,即使失去配剑依然运使剑招,“剑破天地。”   一招出,只见八荒神野鬼魅身法避过,汲无踪强提内源,鲜血再次喷溅而出,咬牙坚持的是心中不可动摇地意志,凝指成剑再出急招,“呀,苍穹无尽。”   “魔横八野。”八荒神野举刀直劈,爆冲的魔气化为巨大的长刀,一刀过后圾无踪再度负伤。体力渐渐不支,负伤身躯,全无胜算的战斗,纵是不舍,又能奈何,汲无踪跪落在地,八荒神野:“死、只是一瞬的痛苦。”   汲无踪回头望向鱼晚儿,却见众魔兵围上,恤念一定,擦去嘴边血迹,一夜飞驰,百里猎首断无束手就戮的可能,“我、我不能这么放弃,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喝,天剑纳星汉。”只见汲无踪勉强站起的身躯,封住全身要穴,骨为剑、肉为器,废臂是为求胜,更为伊人求生,纵使血洒黄泉,亦是无怨无悔,仰天一喝,生死尽在一剑之间,“地剑归九地,天地纵横破山岳,喝。”   “魔罗妖网。”双招交击,毁灭的力量爆冲四野,一旁魔兵率先受到波及。极招交接,仍是最无奈的战果、最悲伤的结局,只见八荒神野运起练刀霄穿汲无踪右肩。只闻汲无踪一声惨嚎,八荒神野再强行一扯,将派无踪拉向身前,瞬间举刀已抵在汲无踪咽喉。   树林之内,死神取命一瞬,就在镰刀接近汲无踪咽喉同时,剑圣来到瞬间穿越层层魔兵,手搭上汲无踪右肩同时已运劲震断铁链。死厄顿解,汲无踪倒卧鱼晚儿怀中,八荒神野亦被震退,汲无踪留下一声死后余生的欣慰便昏迷过去。   八荒神野眼神凝重,眼前人、来的突然,手中刀、握的紧密,却无感受到一丝杀气,无任何一丝不安的氛围。八荒神野一喝,快绝妖诡的身法,受制於更快、更精密的动作,八荒神野内心疑惑,为何对手竟不还击,只见剑圣避开八荒神野攻势,却不会移动双足,八荒神野心中一惊,“他的双足未移动。”   只见剑圣剑指轻扬,仍是一无杀意,无招无式更是无攻无守。八荒神野极招速迎,体内魔气充盈而起,化作漫天织网,“魔罗妖网,喝。”   瞬间剑圣手指发出一道剑气穿延铁链而行,快速穿透八荒神野眉心,八荒神野还来不及发出最后一声,便毙命。众魔兵慌乱过后,就是同仇敌忾的杀声,寒刀泛冷光,众军齐声扬,“将军、将军死了,众人齐上,为将军报仇啊。”   就在万千魔兵蠹蠹欲动之际,只见剑圣负手於后,紧握其掌,引动天空中云气急聚。随即,剑圣手掌放开,云气化作万千利剑贯天而下,万千剑气射向万千万兵,无一遗漏,无一错失,顷刻歼敌於弹指之间,“到无佛寺,他的手还能痊愈。”   无佛寺,空旷依旧,正应了无即是有,有即是无。今日却来了一位不同往日的客人,“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无了时。吾自生来不蔽体,摘下云霓作僧衣。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空寂的无佛寺,乍起一道寒风,一身白衣的倩影,在一步步中引动天际异象,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被乌云所笼,不到片刻之间,但见漫天雪花洋洋洒洒,散作流萤瑰晶,“无须多礼,我来只问这无佛寺,为何无佛。”   佛公子轻抚着座前的筝,“哈,有人也像你问了一样的问题,我的回答是,此间无佛像,却有佛在。”   “佛在那里。”   “就是我。”   “哦,为什么不是你。”   “你懂佛吗?”   玄冥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一变,面带讥讽之色,甚是不屑一顾,“佛,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对着一群愚昧的人说些大道理,然后一群愚昧的去养活这个自以为是的人。”   佛公子也没想到来人对佛的理解竟是这般的不堪,无奈苦笑的摇摇头,“这就是你认为的佛,没想到,你心中的佛竟是这般模样。”   “然也。”   “所以我是佛,你不是佛。”   玄冥眉间一皱,“我吗?那你又如何认为你不是佛。”   “你不懂,我懂;你不知,我知。诸法无常,为心自造,心之所向,无处自可。”佛公子佛号一呼,一股大慈悲之气息,从体内溢出,“女施主,你的心有佛吗?如果有佛,那你便是佛,如果无佛,那你便不是佛。”   玄冥一愣,随之哈哈一笑转身而去,只留飘然而至的一句话,同飘落的雪一起回荡,“众天,还有再会之期,希望你的筝奏出的曲,还有七情,还有六欲,还有三毒。”   学海无涯、古今一关,静谧的气氛,清圣的殿堂,只闻钟鼓初歇,审罪之门再度开启,“孽角,你在武林滥杀无数,穷凶极恶,又杀害儒生数人,本应立处极刑,但学海无涯非是不通情理,若有任何冤屈之处,尽管提出辩驳。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学海无涯与你有仇吗?”   “无冤无仇。”   射执令之声:“那你杀人动机为何。”   “动机,哈哈哈,嗜血残暴的本性,遇上我的人早已注定死途。”   射执令之声:“荒谬,人命可贵,岂容你轻贱。据传墨磨人乃是被你所杀,此事当真。”   “你们认为是就是,我不在乎。”   射执令之声:“孽角,暧昧不明的回答,只会让案情更难解,墨磨人若不是你所杀,何必揽罪自身。”   太史侯之声:“再给你一次机会,墨磨人是不是被你所杀。”   “不记得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早已忘却。”   太史侯之声:“事以至此,你还想避重就轻。”   “我说了实话,是你们不接受,墨磨人也好、赭衫军也好,什麽儒生﹑道生、和尚,皆是吾孽角所杀,怎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数执令之声:“残杀无辜,你只有死亡一途。”   “你难道不知吾便是从死亡深渊而来,哈哈哈。”   “顽逆之人,多言无益,孽角一心认罪,诸位执令若有异议请现在提出,否则,就下判决吧。”太史侯在将下判决的时候,月灵犀出声一阻,“且慢。吾想传唤一个人,或许能使案情带来突破。”   此时扶风带来史波浪,众位执令不明所以,“他叫史波浪,是黑狗兄的义子。黑狗兄想必众位也略有耳闻吧,他曾经开设养生堂为人义诊,造福百姓,可算是仁义之人。”月灵犀见众人默不作语,进而再次说道:“不仅如此,自从神州之柱接连崩毁,灾难频传,黑狗兄挺身救难,不遗余力,又与赭杉军、伏龙等正道人士力抗魔界,谓多奉献。”   太史侯之声:“乐执令,黑狗兄之事迹与此案何干。”   “黑狗兄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就是擘角。史波浪,你说吧。”月灵犀之言令人大吃一惊,史波浪整理了下情绪,便开口诉说,“真的啦,我的义父黑狗兄真的就是孽角,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他会变这样,但是我绝对不会错认,而且这件事情,荫尸人、业途灵他们也知道啊。”   太史侯之声:“他们两人时常言行颠倒,真假紊乱,尚不足以证明,而你自称孽角养子,袒护之心昭然,为了避嫌,你所说之言也不能尽信。”   史波浪心中焦急万分,跪倒在地苦苦哀求众位执令,看的一旁孽角心中不觉的泛起一丝涟漪,“啊,可是我又没有骗你们,我义父做了很多好事,求你们别判他死刑。”   射执令之声:“稍安勿躁,此事非是无转圜余地,礼执令,孩童年幼,料想编排不出这种谎言,黑狗兄与孽角的关系有必要进一步查清。”   太史侯之声:“嗯,若孽角真是黑狗兄,功过相抵,但虽是如此,就算不判死刑也必须是终生监禁,无法再宽容。”   “另外,据史波浪所言,杀害墨磨人之凶手,另有他人,非是孽角,而且孽角并未承认杀害墨磨人,因此……。”太史侯出声打断月灵犀的话,语中略带戏虐之色,“疑罪勿判是吗?看来你又想拖延时间。”   月灵犀之声:“此言差矣,学海无涯以仁德传世,就算是刑堂审罪,也该怀有仁义之心,未经证实之事,不宜判决。”   “墨磨人之死,小朋友你是亲眼所见吗?”射执令的询问令史波演摇头不知,但却详细描述了造化弄神长相,射执令沉吟片刻,不敢决断,“礼执令,此事你看如何。”   太史侯之声:“既然线索分歧,吾自当严查到底,在案情明朗之前,孽角先暂时收押,严加看守,诸位执令意下如何。”   射执令之声:“可以,我没意见。”   月灵犀之声:“吾也无异议。”   太史侯之声:“那今日就到此为止,择日再审。”   异度魔界、密室之内,伏婴师正在观看八荒神野魔魂传回之画面,“救汲无踪、杀死八荒神野的人,乃是东洋剑圣柳生剑影,这号人物牵连着红楼剑阁,也是说出极封灵地的关键者,由此推出,吞佛童子最后所遇之人就是他,拥有与朱武相当的刀法,也是当代刀中高手,莫怪乎朱武开灵地之时遇上阻碍,神宫开启此人必来阻扰,不过,任何高手在魔皇之前只如沙尘,但中原人擅用以多为势,魔皇惯於单独应战,为防不必要的麻烦,必须在那之前尽速将可能的干扰者一一铲除。”   指环符咒,灵异咒印,伏婴师唤出火之婴,“进入金山海域搜索叶小钗,仍没消息吗?”火之婴给予回应,让伏婴师藉由感应看到画面,“嗯,暗藏阵局,金山海域果有奇人,奇门之术乱风阵,肉眼不得观之,藉风隐之术改变地型於无形之中,该会会这个人了。”   金山海域,寂静的夜晚,长心推着叶小钗来到海边,“我们住在金山深处,而大哥你当时昏迷在金山海域,我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你带回缘荷来境。”   突然,气氛有异,叶小钗眼神一凛,但织语长心却是毫无所察,抬头看着月到中天,时辰已晚,“哇,时间晚了,我好像带你逛了太远,我们准备回去吧。”   此时众魔兵来到,叶小钗左手微动,织语长心毫无心机,秉性纯良的她如何知晓来人的凶险,“耶,各位兄台,你们是谁啊。”   “交出叶小钗。”   魔人来袭,内伤未愈、双腿半残,无法动用真气的叶小钗如何面对杀劫?学海无涯地牢内,万籁俱寂,周围一片宁静,突然,一道拳气袭入,守卫中招便昏迷,不速之客蓦然来到,神秘的蒙面人究竟是谁,闯入地牢意欲何为?      第十八章:火之极   深沉黑暗的夜,一点月芒依昔撒向大地,染着树梢,染着瓦角,而学海地牢之内,忽闻惊然聚声,一道人影随即窜出,孽角在学海之内急急而奔,心想:“那个人是谁,为何相助。”   身影飞窜,夺光掠影之速,欲奔离学海之门,来至岔路,惊遇学海之人,孽角不由分说,举掌一击震昏两人。虽是一再的小心翼翼,却还是被人发现行踪,漆黑的夜里,学海无涯响起此起彼伏的喊声,“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逃狱啊。”   “快抓人,快抓人。”   月灵犀听闻喊声心中甚是疑惑,却见有人夺门而出,声未出,孽角先出一招,月灵犀手中折扇一转,华光闪动留影,挡下雷霆攻击,“来者是谁?”   孽角不语,再出一掌震退月灵犀,奔离学海无涯。月灵犀心中一紧,“黑暗的力量,是他。”   树林之间,孽角掠影荒野,是一前一后的追逐,出乎意料的释放,突破禁锢的孽角,极极奔离。背后学海追兵飞步紧追,月灵犀踏空而起,一掌击出,孽角回身一掌,飘忽之影转瞬在前,月灵犀当头一掌直取孽角。   面对层层包围,刹那间孽角竟现支拙之象,心知久战不利,孽角杀机乍起,邪力凝聚暗掌一轰。月灵犀心知此掌威力,挺身一护学海门人,孰料,却是声东击西之招,沙土飞扬,孽角趁机逃走,“追。”   心知学海穷追不舍,孽角急于脱身,当下运使黑暗力量,设下无形壁障阻挡来人。危机在前,月灵犀蓦然惊觉,“危险。”举扇一掌,轰碎阻碍,却已不见孽角踪迹,“被他脱逃,众人无恙否。”   “多谢乐执令救命之恩。”   “孽角逃远,一时难以追回,先回学海复命吧。”   金山海域,夜晚临杀机,魔兵来袭,一旦动武,将使武功尽废的叶小钗伤上加伤。左手微移,冷眼以对,纵使受创,也要毅然出手,只为,身边不谙世事之女。   重重地包围,重重地杀机,在这不眠的黑夜,透漏出一股鲜血的味道,那是死亡的来临。“欺负重伤未愈的人,就是你们异度魔界的做事风格吗?真是令人失望的做派。”   远来的风,捎来了清冷的语言,海边的岸,落下了不该落下的雪,是雪,亦是血。只见玄冥冷冷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叶小钗身边,举起的掌,透出着荧光的雪白,飘扬的发梢,引动着眼中的寒光,死亡就在下一刻。   一众魔兵如坠寒冬雪地,透骨心冷,两股颤颤,浑身肌肉紧绷,握刀的手也被冻得麻木。魔将心中未战先怯,“你,你,你是什么人,敢挡异度魔界要的人。”   玄冥莫名一笑,一身寒气涌动,天际也出现风起云涌之势,沉重的压迫感,令一众魔兵无不心惊担颤,“哈,弃天帝没有吩咐下来吗?真是一位不合格的领袖。”   “大胆,竟敢直呼魔皇名讳,众人,杀。”魔将出言,一众魔兵在一片杀声中冲向玄冥,魔气翻涌,震动金海浪起。玄冥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无知的人,总是死得最快。”   手中的光,犹如寒冬初露,绽放万千华光,魔兵触之分分化为冰雕,晶莹剔透,栩栩如生,无一例外,无一漏网。随着玄冥手掌紧握,冰雕破碎,纷飞冰屑晃动月光闪烁,印得岸水如霜。   玄冥转身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生的悲情,命运多舛,亲人恩人朋友一个个离他而去,遭遇令人心酸,却也因此练就了超绝的禅定功夫。耿直专一、守信重诺的侠客,虽为侍童出身,但不屈不挠的个性,丰富的人生阅历,让其成为中原武林不可或缺的一员,享有之盛名,披肩的白发和脸上的英雄疤,搭配沉默无言的特色,营造出独特的风范。   “刀狂剑痴叶小钗。”   叶小钗看着眼前人,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哈,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多少刀剑见证了你的威名,你的心剑,心如止水的意识展现剑意的威力,可强可弱、在敌友错杂中,心剑发出的剑意能遇敌攻击,遇友自行化消,可与人配合,在心静状态下还能进入人体意识境界化解其心疾,当真不凡。”   叶小钗听言,点点头,又摇摇头,玄冥见此,心中明了,“你的意思我明白,那些刀剑将永世陪伴着你,征战沙场,匡扶正义,真是期待在这场浩劫中你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能让你的朋友失望。”   叶小钗坚定地点点头,玄冥欣慰一笑,眼中毫不掩饰欣赏之色,“你的磨难伴随着正义,你的苦厄伴随着希望。”玄冥说完化光而去,只留:“征衣红尘化云烟,江湖落拓不知年,   剑痴刀狂世纷云,今将衣钵卸双肩;   踏尽千山无人识,当初枉受盛名牵,   东风吹醒英雄梦,笑对青山万重天。   爱落红尘心已死,持刀抱剑了一生。”   无佛寺,盲佛、织音女从灭境降临,循着未知的天命来到此处,雅僧似是心中早有预料,香茗早已摆上,“贵客远道来访,有失远迎,失敬。”   “先生便是佛公子?”   “便是。”   “甘露盲佛、织音女自灭轮取经而来,一晤深智修者。”盲佛在灭轮当中,亦闻雅僧之名,才有今日之会,“仙乐响动,普照十方大地,遍布三界四境,达者自有闻者矣。雅僧佛公子之名,盲佛在灭境也是早有耳闻。”   “佛者过誉。”   “大师见吾形貌,当知吾入苦境深意。然天命未达前,盲佛欲向大师请益,共论佛理。”雅僧闻之泰然自若,便请佛者赐题,盲佛手持柳枝,点滴成雨,在一片朦胧中展开佛理论道,“吾不生双眼,自幼修行,初百年,脱物外,了生死;又百年,知天命,顺天意。敢问大师,天命何物?”   “天命是生而在世当为之事,众生皆有天命,用怎样的方式完成自己的天命,便是知命与不知命的差别。”盲佛闻之又问天命何来何去,雅僧微笑应答,自有一番清风拂柳之气,“天命不过因果,来是自然,去也自然。”   “如何说是因果?”   “如佛者应天命而来,是因也是果,是种万千生灵救亡图存之因,也种未来千灾万劫之果。因果一种,便有后人承接这份天命。成就天命是因果,不成就也是因果。差别成就是善因,不成就就是恶果。如此而已。”雅僧的话令盲佛心生一感,开口问道:“若盲佛于此自尽,四柱崩毁,神州亿万生灵因此而亡,这份天命又当如何?”   “不如何。弃天帝之乱是无数恶因恶果共同积累。佛者一念为恶,是为这份共业加上最后丝微的重量,是最后一根羽毛,压向众生步入同灭之境。”   “吾一人之念,引致众生受害,如此公平吗?”   “公平。”雅僧如此肯定的回答,使得盲佛心中一阵微微悸动,雅僧随后讲出一则故事,“有一贾者搬米上船,至九百九十九斤,而船稳水平,贾者最后再放上一斤,此时舱破船沉。是最后一斤米害了整艘船吗?”   “吾曾恨不得一睹素还真,今亦恨不见达者。”盲佛闻言开怀一笑,大有相见恨晚之势,雅僧依然谦逊有礼,“佛者过誉。佛者肯为苍生受劫,才真是吾佛慈悲心肠。”   “盲佛虽应天命而来,却不知详情。该如何做,还请大师详说。”   “先找寻一名能为佛者接上双眼的人。”雅僧拿出一封信,交给盲佛,又是一番殷勤托付,“烦请两位前往豁然之境,将这封信转交剑子或者苍。”   盲佛应下,循着鼓音,一步一步的向着豁然之境而去,去完成自己出世的所要完成的未来,那是天命所归,亦是苦境希望。手持柳枝挥柳成滴的佛者,水滴以一化万、万成七色甘霖,普降灭轮作化万物,今后,便要以一双慧眼,开启神州的未来。   异度魔界密室之内,伏婴师转瞬之思,心想:“魔皇需要回到天魔池重新纳气回元,是何种原因?三座神柱以毁,魔皇的力量应不再因为空间失衡扭曲而力量不稳,是寄身圣魔元胎之故吗?虽功力上有所限制,但在人间应无可匹敌才是。”   思至此处,手指绿光一闪,魔力点在墙上,顿显金山海域之象,“叶小钗,你终于是露出行踪,而你的双腿残废了吗?受魔皇一掌,叶小钗未死,这名女子说出不能动武,又有解围之人,证实他内元受创,功力未复。这名女子,是她,她为何会出现在金山海域,阻碍就该除掉,但,棘手啊。”   随着画面的变动,伏婴师心中也是异常的起伏不定,“魔瞳之戒仍在你的手上,眉目残存魔之影,吾当初所下的无形咒印要你之功力受玄宗密式压制,一遇玄宗,非你死,便他亡,只是想不到耸理原一役,你之意识受吾控制,虽被取得紫霞之涛的素还真解破封印而住手,但仍脱不过吾之控制,让你杀死墨尘音,你本该死在赭杉军之手,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好运,逃过赭杉军剑下死劫,这口魔瞳,吾灌注了弃天帝神力,朱武也无法为你解之,遇上魔皇,等于是再起咒力,注定你将在人魔两界不容之途,若无吾之解封,你越是与魔人对战,魔瞳之戒就会加上你再度入魔的几率,哈哈哈哈。”   伏婴师画面收起,恰逢拜江山传讯而来,“秦假仙找上叶小钗欲查苦行者双眼,嗯,烈风扬,领兵追踪秦假仙,抢夺苦行者之眼。”   烈风扬领命而退,就在此时,伏婴师莫名的感应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苦境进入一股不寻常的邪力吗?局势越加的复杂了,嗯,继续追踪他们的目标在何处。”   树林之内,月灵犀为劝孽角,再开战局,孽角与学海无涯的恩怨如何了结?极雷之丘,黑羽恨长风找上神秘老少,目的为何?计中计,谜中谜,雷霆伴随着夜雨,将为苦境未来带来何种变数?      第十九章:五浊恶世   荒野之上,月灵犀欲擒孽角,战端启,风停月掩,苍冷不息之野,随著随隐攀升的杀气,昭示彼此立场。孽角冷眼注视着眼前敌人,猩红的杀意,不可抑制的蔓延开来,“学海无涯,令我彻底厌恶。”   “回头是岸。”   “哈,回头是难,喝。”黑掌逼杀,孽角沉喝欲夺先机,月灵犀足踏云步,肩转乾坤、欺身交错,对立的眼神仅是初步的试探。孽角猛然一掌击地,黑暗力量肆虐而起,月灵犀扇转轻灵,招走阴柔化去黑暗气劲。   “嗯,有意思,喝。”孽角双眼一凝,叛天之犄再现邪威,身后凝聚蔼蔼黑云,张狂之态横野八方,月灵犀扇影逼旋、以柔克刚,三分柔劲卸去七成刚猛,同时内力轻催,顿时玉钟清响,音波荡然。史波浪眼见两人再开战端,神情焦急万分,“住手啊,别再打了,义父,有话好好说,月姊姊,停手啊。”   孽角﹑月灵犀两人再度交手,史波浪欲上前阻止被扶风挡下。场上,孽角力提邪元,身上透出诡异绿光,举掌之间极招一出,“孽之暴,喝。”   月灵犀身似轻云,转瞬之间,折扇舞云间,化为柔力,以转扇挡下凶悍杀招,“渺云荡月,呀。”   “哈哈哈,不够炽盛的杀意,将会让你命丧此她。黑之极。”最终战决,孽角怒释黑暗之力,凌厉杀意放肆倾泻。只见孽角释放邪能,腾空而起,月灵犀全神实注,饱提内元,催神钟、降殷雷,形成天地共呜之象,“殷雷惊蛰,呀。”   就在双方绝式交集之际,突然,天外一掌意外之招,竟是沛然无边的祥和之气,月灵犀迟疑一声,只见雅僧踏步而来,“一沙一界、一尘一劫,诸法刹那生灭,二位施主何苦争执不休。”   “原来是……”月灵犀话语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而继而款款一礼,“啊,月灵犀有礼。只是不知大师怎会来此。”   “随业流转、乘愿而来。”   “无干野僧,插手命忧,闪开。”孽角面带不快之色,但也知道来人实力不凡。此时,史波浪推开扶风跑入,“义父、月姊姊,你们别再打了,快吓死我了。”   “孽角擅自逃狱,应遣返学海服刑。”   “孽角之事,交由我来处理吧。”   “大师之意,月灵犀莫敢拂逆,但……”月灵犀面带迟疑,此时雅僧拿出信物交给月灵犀,“一切有我承担,从此以后,孽角与学海无涯恩怨尽消。贫僧也知晓虽然有此信物,却尚欠一个解释。放心好了,我近日必当亲往学海一行。”   “吾明白了,大师善加保重,后会有期。”月灵犀见事情已无转圜,也是不在坚持,便与扶风离开。孽角也想带着史波浪离开,却被佛公子伸手一拦,“施主请留步。”   极雷之丘,黑夜之空,电闪雷鸣,淅淅沥沥的小雨,更为这里添了一丝诡异,为得特殊引雷之人安装苦行者双眼,恨长风找上无绝期,“吾所言,入你之心吗?”   “极雷之丘、残呜山,千里之外,无所关联。”   “千里之遥,咫尺之心。”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   “敢问朋友之名。”   “无绝期。”   “无绝期,天下之大有你深刻想保护的地方吗?”   “又怎样。”   “神州之毁乃魔界之故,更是吾之错,吾试图想保住吾所喜爱的人间,就必须保住第四座神柱,我们需要你的帮忙,借你当电之流助盲佛入眼窥天机,阻止弃天帝。无绝期,你可愿意相助。”无绝期现实闻言不语,随后笑声几声,手中天雷杵两相交击,一时天穹之雷更烈,恨长风见状及时避走,无绝期随即化光离去,“消失无踪,此人个性之烈,以及提到残呜山的细微反应,应该是他没错,看来吾唯有去找她相助。”   异度魔界、密堂之内,烈风扬回报任务失败,伏婴师也知晓追踪秦假仙被识破,心中自是一番思量,“嗯,有人中途阻碍,可有看出是谁所为。”   “不见踪迹。”闻言,伏婴师施法探知烈风扬脑识,“这道杀招,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叶小钗藏身金山,身边除了那名少女以及那个女人,是否还有其他。嗯,叶小钗身上的魔气并未全失,但要再将他调回魔界,确实是难事。”   “军师何以针对叶小钗。”烈风扬说出心中疑惑,伏婴师出言解释道:“刀狂剑痴叶小钗、中原剑圣,也是顶尖高手战将,吾用他,素还真如断右臂,吾用他,素还真就越难面对众怒,若纳为所用,又能引爆中原内斗争端,两全其美,魔界毫无损失。”   “原来如此。”   “唯独这名保护他的那个女人是何来历,金山是否还有高手,这都是必须排除或收服的对象,烈风扬,继续监视金山,必要之时引出叶小钗背后这名高手,让你与葬送千秋一试高下。”伏婴师的吩咐,烈风扬自是忠实的执行,躬身领命,“遵命。”   此时火之婴捎回讯息,“磬隐神宫出现异常力量,这是邪灵之气,四境中唯有灭境乃为邪灵起源之地,狭道天关又开启数次,莫非这股大量的邪灵正是来自灭境,魔皇养神未出,邪灵尚在聚集,嗯。”   “军师是否另调一支人马,扫除邪灵。”   “我自有主张,烈风扬,你全心针对金山。”伏婴师驳回了烈风扬的进言,命其下去继续监视叶小钗动向,“第四座神柱将现,各方动作频频,届时之战必将惊天动地,哼哼。”   黑暗的夜,伴随着如帘的雨,洗涤着这尘世间的一片宁静,摇摆的树,滴落过往,幽静的山巅,不变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这片苦境大地所发生的一切。   心有所感吗?也许吧。   往日的争强好胜,昔日的兄妹情谊,终成那遥不可及的过往,只存在活着的人的心里,或死去的人的那片天的,一如往日,亦如前尘,淡淡,却还记得。   而在一线天内的墨轩,一时心有所感,手上淀出万千光影,湖光十色,一抹幽蓝,宛如大海,深沉﹑平静,包容万物,波涛汹涌。刹那间,划破虚空直飞下界而去,墨轩恢复平静,无边道音再现。   划破虚空的光影,直飞玄冥所在,划出夜空一道绚烂长虹,传入玄冥眉间,顿时过往记忆如汹涌之海,翻江倒海而来。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冰是水,霜是水,水是水,水之三型:气﹑液﹑固;水之三态:动﹑静﹑平;水之三势:浪﹑涛﹑涌。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   “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随着泛泛道音,引动玄冥体内巫力,三水齐聚,造化天道,天道之水,渺渺冥冥,泛音魂归,体会天行。三宝归如意,三水聚道根,玄冥气势一时节节攀升,突破仙人界限,恢复天仙果位。   夜空降雨磅礴而起,瓢泼大雨挥洒大地,空中华光初现,正是接引道光来临。玄冥沐光华,重拾仙路,道基更显稳固,突然,地动山摇,山巅崩裂,狂风四起吹沐雨,雨重如山裂山巅。   乃是苦境大地无法承受仙道之力,地显异兆,接引道光过后,天空出现莫名吸力,欲使玄冥离开。玄冥挥袖之间,降雨崩碎,震碎天空吸力。   “大劫未止,恕我暂且不能离开苦境神州。”玄冥收敛自身气息,默默地看着烟雨中的苦境大地,那肉眼开不见的煞气,犹如拨不开的乌云,笼罩整个神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苦境啊苦境,你什么时候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   异度魔界、天魔之池,伏婴师前来晋见弃天帝,“参见魔皇。最近苦境出现了庞大的邪灵之气,现今邪灵的力量更是出现在磐隐神宫,意图阻止魔皇毁神柱。”   “这灭境啊,对於遭受毁灭迫不及待吗?”   “苦境之下便是灭境,第四座神往一毁,苦境崩解,即是魔皇进入灭境的时机。”伏婴师转念一想,心中另有他想,“伏婴师认为,邪灵忽然大量进入苦境必是有人指引,苦境与灭境是否联手欲抗魔皇。”   “邪灵也是自尊高傲的物种,与人类并不投机。”   “魔皇认为双方无合作的可能性。”   “没有,因为这邪灵是直接挑衅吾,吾不予回应就过度客气了。”弃天帝便化魔气离开。   “度皇亲临磐隐神宫,这批邪灵将如灭境一般,灭亡殆尽。”就在伏婴师暗道灭境气数将尽之时,烈风扬稍回消息,“启弃军师,金山海域已查出有小路可进,叶小钗行踪确定,属下已引出保护者。”   “你做得很好。”在嘉奖部属的同时,伏婴师便透过感应探查,“隐身的杀人之气,总隐藏著无限的秘密,穷途千岁。”只见一条人影自天魔池内浮出,“前往金山海域,引出这名保护叶小钗的人,吾也随后一观。”   异度魔界、火焰之城外,恨长风与苍察觉弃天帝与伏婴师皆离开魔界,心知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到了,“弃天帝与伏婴师前后离开魔界,真是天助神州也。苍,吾要直接进入内殿取得副本,再往到天魔之池取回元身。同时一旦进入火焰之城的范围,魔界幽偶之军便会引动,而尚藏身在魔界之内的魔将也可能会同时出现。”   “吾明白你的苦衷,后路交吾吧。”苍便化光进入,恨长风真元一提,火焰之城受王者之气引动,城门开启了,恨长风立即化影进入,魔城外,苍一抗魔界众兵马,“魔徒,纳命来。”   万里狂沙,隆隆震动之声、烈烈邪灵之威,整座万里狂沙被围聚的邪灵移浮空中了。魔流升、神威降,弃天帝足踏浮岛、反压邪能,顿时邪灵避闪,浮岛再回地上,“哼,小小邪灵,也妄想动神威吗?”   此时妖溺天现身,只见手持禅杖,身披金黄袈裟,似妖似佛,个性深沉傲气,自信狂妄,“五浊恶世,六罪度灭,妖浪咒海,吞没菩提。猖狂魔势,你就是弃天帝。”   “哦,灭境邪灵。来,让吾观观邪灵有何能力。”   挑衅挑衅挑衅,是邪灵挑衅神威,或是神威压制邪灵,这场战是否引动未来之宰与弃天帝之战呢?恨长风、六弦之首再闯魔界,恨长风能显利取得副本与元身吗?佛牒引动、圣气将开,欲助盲佛的无绝期究竟来自何方?      第二十章:双天会   万里狂沙,弃天帝一会妖溺天,神威一足踏平原,邪气纷纷竟走避,“五浊恶世,六罪度灭,妖浪咒海、吞没菩提。”妖魅的诗号,邪端的袈裟,鬼啸气焰再生,“看此猖狂之势,你就是弃天地。”   “哈哈哈。灭境邪灵。”一声轻笑,是魔与邪之争的开端,弃天之帝,一双披靡天下的双眼,冷眼看着卑微的存在,“饶你去回报吧,吾就在此等候汝等之王。”   “是吗?哼哼哼。普天之邪,听吾召唤。”法咒再起邪唱妖声共振,手掐法决,诡异法阵照亮方圆,邪傲之势更添恐怖气氛,邪灵纷纷涌出地层,只见弃天帝左手微举,破空气压排山倒海而来,魔威照面,邪灵走避,妖溺天虽闪身避开仍然负伤,“弃天帝,真正的邪灵非是你能压制的范围。”   “邪灵、不过是邪灵罢了,怎与吾魔道论提,喝。”弃天帝沉喝一声,魔威四散,无可匹敌之势横扫这方天地,邪灵瞬间被灭,众邪灵化为灰烬,天地恢复往日清静。   异度魔界、火焰之城,弦首一夫挡千魔,百万魔兵不能挡,只见苍一发剑气消灭眼前魔兵,其余魔兵蜂拥而上,弦首拂尘一挥,正气沛然如峰,魔兵死伤无数。此时葬送千秋见状亲身上阵,三分邪魅、七分冷残,手提镰刀斩,勾魂索命时,“千秋斩。”   这方面,恨长风顺利进入城内,一路直往藏经阁,千万藏书尽在一阁。恨长风一拳击向书壁,顿时书柜震摇,百万藏书分撒空中,恨长风纵身快速出手取书,“以乱混乱、以书藏书,伏婴师,你绝对猜不到。”   就在恨长风欲离开之际,磷粉飞降,劲风相接,顿时爆动焚火,烟尘漫天。雪蛾天骄见一击不成,再次挥袖洒出磷粉,“背叛魔皇者,死,呀。”   “无奈啊。”恨长风便无奈抽剑、疾速一斩,残影划过,雪蛾天娇顿时重创,随后恨长风来到天魔之地,“嗯,魔界之内竟不见守将,莫非巳被弃城,嗯,呀。”   恨长风一掌运出,王者之印击向天魇之池,天魇之池封印解除,崩塌一方,乍时魔气冲出、魔源狂散了,只见池中朱武真身浮现,“双体三魂、圣魔元胎,归回吾朱武之身。”随即,恨长风全身发出红光,回归朱武之态后便快速离开。   这方面、火城之外,苍一人拖战,等候恨长风脱出魔界。此时城门开启,朱武脱出魔界,城门失去王氛开始下降了。“嗯,邪魔退下,白虹贯日。”弦首内元提,真气灌白虹,宏大剑气扫荡魔氛,直破城门了,此时朱武来到会合,“有备无患,走吧。”   豁然之境雨霏霏,无绝期应邀来到,神秘的老背少,面容扭曲、形骸佝偻,背著一名奇特孩童,四周顿时染上邪气妖氛,“霓裳飘渺众神渡,觉来犹知梦成空,吾恨天穹无绝期,叹留人间一残生。”   只见佛牒隐约闪着光芒,佛剑分说按下躁动,剑子仙迹也知晓此人乃是恨长风托付之人,无绝期枯老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以开始了。”   甘露盲佛点头答应后,便取出苦行者双眼装入眼眶之中,只见无绝期轻提手上天雷杵,轻轻朝地一击,紫色电流贯通盲佛身躯,只见盲佛双眼流下鲜血,光芒一闪,“成功了,但在吾离开之前,不可张开你的双眼。霓裳飘渺众神渡,觉来犹知梦成空,吾恨天穹无绝期,叹留人间一残生。”   “他身上有一股未曾经历的恶灵之气。”只见佛剑沉思一番仍是不得结果,剑子汕迹亦有同感,“吾亦有察觉,但非常陌生。这件事情先按下,弃天帝就够我等头痛了,盲佛,你的眼晴如何。”   “三千婆娑,有情世界,原来是如此灿烂。”只见盲佛缓缓睁开双眼,便见到佛剑周身围绕的业障逼面而来,甘露盲佛连忙闪避,手中柳枝急挥,洒下仙露点点,以圣气退去怨灵。凄厉的呼喊,命运的纠缠,怨灵猩红的双眼,看着最后的一丝光明,“呜,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心知是业障纠缠,盲佛急闭双眼。片刻之后,剑子仙迹心中生疑,“圣僧发生何事,艰道是双眼仍不能见。”   “是业障纠缠。”   “汝见得三界外物。”   “正是。”   “佛友能见到外物,必也被外物所见,至阴中微露阳气,阴阳相吸,将引致阴邪之气靠拢,佛友必成漩涡中心。”佛剑分说心思一转,便知刚才发生何事,“这么说来,方才的情况便是佛友受了外物侵扰。”   “正是,这双眼果真遍照寰宇,等闲不能用之,否则必引来众邪滋扰。”甘露盲佛的证实,令众人心中巨石落下,剑子仙迹拂尘一打,做下最后决断,“现在且等一页书的消息,再作进一步打算。”   异度魔界、天魔之池,伏婴师返回后知晓有人私闯魔界,“胆敢在魔界来去自如的魔,是朱武吧。”在得到雪蛾天娇印证后,伏婴师心中更是不解,“朱武回魇界是为了何事。”   “吾儿回魔界了吗?这回终於记得带走元身。”此时弃天帝返回,伏婴师上前见礼,“魔皇,我所忧心者,乃朱武闯魔界是否尚有其他原因。只是这回,我一时理不出头绪。不过魔皇,纵虎归山总是不妥,他取回元身就有阻扰魔皇的能力。”   “这是好事,毫无阻碍就少了魔道喜爱战斗的乐趣。”听闻此言伏婴师准备出言劝,弃天帝伸手一阻,“任他去吧,与人类为伍,他不过是自甘坠落,苟延残喘,免为他多费心思。总归是要亡的魔,就让他得到死前最后的灿烂。”   “魔皇对朱武总是特别费心。只是他不听劝解,任性妄为,悖离魔道。”伏婴师心生感慨,弃天帝神色如常,“毕竟是吾留在人间唯一的传承,教养不成,便毁弃吧。伏婴,待磐隐神宫一毁,吾会再创新的魔界,在那之前,去完成你欲完成之事,这座将近毁灭的异度魔界,无须再坚守。”   “是,魔皇,神宫开启在即,中原一页书众人必会全力阻挡,伏婴师已在神宫外围之路布下阵法,若是一页书等人失败而走,必会受到埋伏攻击。万里狂沙一战,伏婴预祝魔皇再创新局面。”伏婴师躬身一礼,弃天帝便化魔气离开,独处空寂的天魔池中,伏婴师心思却是莫名的异动,“孕育着异度三族的魔龙终要步入灭亡之中,吾竟有意外的兴欢之意,更庆幸着魔界终要再生,哈。”   一线天,杨眉双眉紧皱,似是还在为刚才的光亮而心生疑惑,观此光芒,内含无尽先天水之精华,若平常之人使用,足可立地成仙,成就先天水之灵体,“师尊,刚才蓝光是为何物,似有水漫精华之意。”   “刚才之物,乃是祖巫共工残存之魄。”墨轩举起香茗请饮一口,杨眉更加疑惑不解了,“共工残魄,师尊此举是为何意。”   “巫族之人不修元神,乃是因为盘古开天煞气所影响,所以巫族修体不修神,然,巫族魂魄构天动地,魂主身,魄主意,是为开天魂,神通魄。”墨轩话语一顿,随后讲解道:“所以巫族之人魂中含有开天煞气,无法修成元神,而魄中却含有最为精纯的规则精华,可助人更好地参悟大道。”   眼见赭杉军面有不解之色,杨眉出言为这位师弟讲解,“大凡生灵,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魂为阳,魄为阴。其中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阴阳。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为地魄。”   “巫族之人三魂一主意﹑二主念﹑三主身;七魄的体现则是神通,七魄全而神通显。水之祖巫共工的残魄变相的是天道水之体现,弥补了玄冥本身的不足,更强化了她的根基,为她将来的成就奠定了基础。”墨轩掐指一算,天机乍现,“赭杉军,你下界的日子不远了,那将是你脱胎换骨的一战,亦是验证你重生的一战。”   “是。”   异度魔界、天魔之池,空荡的异度魔城已失昔日风光,天魔池中却见两条人影来到,众人的推论,朱武﹑净琉璃为取回素还真尸身而一探天魔池,“此处便是天魔池,也就是素还真尸身被毁之处。”   “嗯,果然在此。”净疏璃闭目捻指,法语轻扬、梵唱低眼,天魔池中竟现异象,天魔池中,浮现一朵清净白莲。   万里狂沙,无风原,六弦之首护持盲佛来到神宫之地,欲看出神宫奥秘,而三先天也来到万里狂沙守住退路。而在万里狂沙的另一边,万里狂沙暴风旋卷,今日将开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役,弃天帝正在等候一页书来到,“终於等到你了,一页书。”   “即使神魔乱世,也无法摧折人类,弃天帝。”一页书法相庄严,拂尘一扫,顿时风云巨变,乍开圣光耀世,但见眉宇之间,绽放无量光华,梵天之威,掀起狂沙更急。   “嗯,就用证明让吾相信。”语落,神之岚再现,一页书拂尘一扬、圣掌一出。第一掌,一页书稍落数步,但神色自若,只见弃天帝轻易化消梵天之掌,“第一次会面,你接吾一招未死,当时看似化有为无,今日接掌,你不同了。”   “中原武学之深,千变万化。”   “看来是终於找到如何克制吾所创造的圣魔元胎了,而你、仍是必败无疑。”弃天帝单手起掌,惶惶神威伴随着无边魔气,顿起狂沙万丈,风吼百里。   “是吗?加上吾呢。”人影来到、黄沙骤乱,傲然诗号再现红尘,“昂首千丘远,喷傲风间,堪寻敌手共论剑,高处不胜寒。一页书,是吾来迟了。”   “非也,是他将迟了。”   “两位,别让吾失望啊。”只见弃天帝一双冷眼,看不透眼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情绪,但是暴起的黄沙,在遮天掩目中,点燃硝烟乱世,“来吧,苦境的未来,就在你们的手中。”   强强强,力的独尊、快的顶峰,苦境双界先天第一人,一页书、风之痕首度联手,力与速的组合真能击败毁灭之神弃天帝吗?恨长风、净琉璃再次一闯天魔池,池中升起的白莲,是否是素还真复生之机?证得仙道的玄冥,又在这场乱世中作何抉择?      第二十一章:逆天之击   万里狂沙,今日、将开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役,一页书首开战局,凛然一喝震动苍穹,拂尘挥扫之间,只见周身圣气环绕,“天路引归,不凡圣功。”   “神之焰。”弃天帝掌起烈焰,焚世之火散发出炙热的温度。圣力﹑魔气,双天会,引来天雷动地火,震撼九天万神惊,双招交击,地面受强力而崩裂,一页书手中拂尘轻挥,“一气动山河。”   “神之涡。”只见弃天帝神力一出,聚集周遭巨石,而在后路上,三先天凝神观战,“风之痕迟迟未出招,皆以一页书为主攻。一页书根基可谓当今世上第一人,而风之痕强在速度与刹那之间的攻击,所以一页书以自身为盾,让风之痕保持在最好的状态,等待出招之机。”   “龙宿,你可知为何咱们三人要守在此地吗?”剑子仙迹的突然发问让疏楼龙宿一愣,不假思索的口出一言,“守住退路不是吗?”   “非也,是一页书要咱们三人在此观战。”剑子仙迹感慨一叹,“看得出一页书与风之痕此战已抱著牺牲的觉悟,若有不幸,咱们三人必须接手,不能让他们的奋战白费。”   “这次汝没说假话了。”   这方面、场上,弃天帝化消一页书掌力同时,梵天强招迎面而来,弃天帝一掌将一页书逼退,一页书凝指出招。这方面、后路,疏楼龙宿眉头一皱,“是破甲尖峰七旋指,不过显得似是而非。”   这方面、场上,弃天帝首退之刻,风之痕出招了。只见风之痕沉喝一声,退去白色披风、魔流剑现,疾速的身影、锐利的剑锋,转瞬之间,剑尖直刺弃天帝。弃天帝一掌挡下攻势,一页书见状举掌上手、迎面追击,亦被弃天帝所挡,“不差。”   风之痕再刺上,旋转的剑,溅出丝丝火光,只见护身气罩挡下两人攻击,“准备好了吗,吾要正式开始了。”气劲放,两人被震退,弃天帝随即出招,一抹光华,照亮地狱之门,魔神之光,撼动天地风云,“神之光。”   “破甲尖峰七旋指。”   “剑魔流。”   佛魔联手抗神魔,双人合壁、攻守轮替,弃天帝首现凝神之色,凭藉护身气罩硬接锐利的剑招,式式惊天之掌全数击在梵天肉身,而在神宫另一方,弦首保护盲佛欲窥出神宫之秘,时辰交轮之刻,天空出现神秘浮字了,只见盲佛缓缓睁开双眼一观。   狂沙吼,尘飞扬,弃天帝惊天之掌击向一页书,接掌瞬间,一页书瞬退数步、气压丹田,至极天龙吼发出,一吼震动天地,圣气回荡空中,圣魔元胎也承受不住至烈梵音,弃天帝双耳剧痛,护身气罩骤现弱点,风之痕同时直刺中丹之位,弃天帝双手接下剑刃,顿时双手受伤流血,“有这麼轻易吗,喝。”   气劲一放,风之痕被震飞,一页书上前解围、再挥出一掌,这方面、后路,剑子仙迹也是心中一惊,“好险,弃天帝被梵音所中,体内真气已乱、回复不及,否则风之痕必受重创。你们有看出一页书出招之际,又是如何化解弃天帝之掌吗?”   “一页书将全身真气提化为佛门至极圣气,正谓之佛魔相克,以击转气、以气转圣。”佛剑分说同为佛门修士,用心自可看出其中内密,剑子仙迹面色严峻,眼中却是感慨万千,“弃天帝真气浑厚之极,任何高手也无法直接面对,一页书能在战斗之中,自我提化真气、硬战弃天帝,这双天,真正可怕。”   “此战印证一事,一页书不愧是最接近神之神人也。”疏楼龙宿话语一顿,面有忧色,“但吾忧心者是极端之招必将自伤,尤以弃天帝掌掌皆针对一页书,不妙。而最不妙者,是我们无法进入战局,只怕一入产生变数,功亏一篑。”   这方面、场上,以己为盾,硬接弃天帝惊天之掌的一页书,肉身也开始不支了,只见一页书口呕鲜血,风之痕见状双剑合一,转为半攻半守。   而灵地另一方,盲佛一窥神宫奥秘,神宫上方渐渐出现异象,二十八天字浮现空中,是为“尘、红、人、烟、处、深、君、莫、问、有、茫、然、绝、路、海、万、里、石、山、千、平、蜃、事、湖、凭、天、江、沙。”若隐若现,时闪时灭,飘忽不定,琢磨不得,“磐隐神宫出现二十八天字,吾巳牢记在心中了。”   “嗯,速回定禅天。”   异度魔界、天魔之池,净琉璃手托清莲,口颂法咒,天魔池中竟现清浮白莲,朱武心想:“这朵梵莲,是素还真之躯体。”净琉璃上前摘下梵莲,银鍠朱武眼见事情以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净琉璃点头应下,两人便化光离开,就在两人离去之后,天魔地中又现异象,池内竟浮现一朵黑色莲花。   一线天,墨轩似有感应,不觉皱起眉头,不觉一声长叹,“唉,时间真是最残酷的利刃,永恒不变的时间,让人迷失了自我,忘却了昔日的种种美好,在欲望中沉沦,腐化坠落,最后,迎来死亡的洗礼,开始新的篇章,这是历史不变的定理。”   “师尊为何发出此等感慨,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六天之界,神之国度,赐予人类恩赐的希望之所在,在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后,以抵挡不住诱惑,变的污秽了。”墨轩双眼中一丝异彩闪过,一个计划的雏形便在心中酝酿而出,“也许,当年弃天帝叛离六天之界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   赭杉军听闻也是眉头紧锁,杨眉也是经历了悠久时间考验的圣人,见证了王朝的更迭,也最明白时间令人腐朽的力量,“在纯洁的地方,也会因时间产生污点,人啊,就是如此,神啊,也免不了俗。看来此次弃天帝之乱,也不无六天之界那些人的默许,甚至推波助澜。”   “以师尊能为,何惧六天之界众神。”在这几天的相处中,赭杉军早已感觉出师尊不凡,而墨轩闻言却是呵呵一笑,“六天之神,不过尔尔,重要的是,我与你大师兄这般修为,已是不可随意干涉天地之事了,而你们,难免势单力孤,无可为计。”   杨眉一思,道出心中所想,“如果六天之界不是大军出动,你们倒是也可应付自如,就怕……。”   “罢了,就算是为了冷清的一线天添一丝人气吧。”墨轩说完,只见右手轻挥,转手之间,法决万千,一时天际风云起,青雷动云霄。转化阴阳,翻转天地,以天为炉,以地为源,天火加持,风雷激荡。   天火锻造神魂,重塑一具身体。墨轩弹指间玄黄之气从天而降,无数玄黄之气喷涌,冲刷灵魂之中的开天煞气,最后汇聚于头部泥丸宫,冲破关锁,直入识海,庆云铺展开来,将识海占得密密麻麻,破开无数空间,开拓领域,待得扩至十倍有余,才慢慢减,云气一阵翻滚,将识海周遭屏障稳定下来。   光华闪耀,如同闪电游窜,黄云塌陷。凝结成万朵莲花,飘飘荡荡,在识海驻留,无数天地灵气从眉心涌入,播土扬尘,飞沙走石,山间孕育的烟霞彩岚滚滚而来,汇成彩虹般的气流涌来。   定禅天、圣莲天地,寻回梵莲的净琉璃,来到定禅天深处的圣莲天池,欲再酝素还真之生机。梵莲飞入天池之内,净琉璃梵唱轻声,琉璃圣华普照,灭过去一切生死重罪,不复经历三途九祸,稍后,净疏璃离开天池一见朱武,“久候了。”   “有劳菩萨,吾有一疑问,为何当初素还真会下定决心,选择牺牲自己进入魔界,将梵莲之为化入天魔池中。”银鍠朱武的疑问,竟是得到了意外地回答,净琉璃如春风拂人般的回答,让人不由平静,“因为箫中剑。箫中剑曾与弃还真见面,他至死仍是相信你,相信你绝非挑起战端的人,所以萧中剑认为在背后有你必须这么作的理由。”   “素还真因此起疑。灵识巳经抽离,身躯进入魔界能探查到什麼。”   “是,当时识界入侵在即,你所率领的魔界大军攻势强硬,素还真舍心开启识界,借伏龙先生之身躯、以玄貘之力抗衡异度魔界,又让不二做以他的尸体与魔界交易,救回夜愁雨,让不二做帮助正道,更重大的理由,他要深入魔界,了解魔界内部更深要的阴谋者,这是他所算定一石三鸟之计。”净琉璃话语一顿,庄严法相也不禁露出钦佩之情,“素还真肉身早已毁亡在火山之内,现令肉躯乃楚清净无垢之梵莲所化,梵莲至圣至洁,遭遇魔气能自发感应,识体本是一面,梵莲能将感应之气传至素还真实识,素还真便知在天魔池中更有幕后黑手。”   “那肉体被毁,也早在预算之中。”银鍠朱武转念一想,便也猜到其中一二分,净琉璃闻言点了点头,“素还真只是借势而为,梵莲乃是光明般若妙华,就算弃天帝不毁尸,素还真也会自行尽散莲华、落於天魔池中,以一点清圣之气,在纯魔完美之躯身上扰出一点瑕疵。弃天帝身上的弱点,正是梵天与风之痕此战的目标。”   “这样做,岂无风险。”   “风险便是,梵莲纯圣之华同样会受到魔气污染,若如此,素还真复生无望,唯有再入轮回。”说到此时,净琉璃的脸上露出少许忧色,“那现在的情况便是,吾以药师琉璃光明法咒净他身上魔气,有三成的可能性能为素还真重塑肉体,而且此法过后,弃还真将功体尽毁,甚至记忆全失,归复於平凡人的状态。”   “三成的可能性,换回功体尽废、记忆全失的素还真。”银鍠朱武闻言一惊,随之便是一脸的感慨之色,净琉璃也是无可奈何,长叹一声,“正是,也许这是素还真为弃天帝之战、为这整个武林,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异度魔界、天魇池中,一株新生的黑色莲花,静静在夜中答待,似被这个世界所忽略。此时,日盲族大祭司与虫父卵、罗生夜三人来到,“嗯,果然在此,我族的希望、我族的救星。”日盲族大祭司沉稳的神态,难掩内心的激动,池水似是受到感应、翻腾汹涌,“日神垂怜,赐夜族太阳之子,赐夜族再度站立在光明之下的机会。”   万里狂沙,激战未休,充斥的魔气,交织的圣气,是为即将迎来终焉的一战,奏响死亡的钟声。弃天帝挥掌震慑苍穹,滔天魔威,掀起风沙狂乱,“神之涡。”   “锻魔真火。”   “剑随风行。”   双方交接,一页书全力再挡神之涡,后方风之痕同时出剑,正是弃天帝回气破绽,一页书伤势发作,只见一页书血溅当场,风之痕连忙出剑,一页书随即出招跟后。风之痕一剑直刺,护身气罩瞬间破裂,破甲尖峰七旋指随后而来,见状,弃天帝强悍气劲击退风之痕,“风之痕。”   就在风之痕被震开同时,旋指气劲击中弃天帝中丹之位,弃天帝气罩已破、双功顿成,弃天帝首见呕红。一页书眼见机不可失,强提内源,只见佛光灿烂,光耀众生,“笑尽英雄。”   “残风剑影。”   紧张紧张紧张,一页书与风之痕最后一击,这场除魔大计将近成功,弃天帝会终结在此吗?奇奇奇,日盲族祭司为何来到天魔池,他口中的太阳之子又是何人,黑色莲花又藏有怎样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龙神之焰   万里狂沙,气罩破,双功成,弃天帝首见呕红,破魔之招见成功,神魔之尊现败势,一页书、风之痕赌上最后一招,一页书强提内源,狂天一吼,震动寰宇,“笑尽英雄。”   “残风剑影。”风之痕剑光急转,双招同时杀向弃天帝,可是,弃天帝气罩贯身,双掌平举挡下双招,弃天帝怒然一喝,神威反噬,一页书、风之痕再度中伤。情况紧急,三先天急欲帮手,伏婴师所排五星逆法阵出现挡关,疏楼龙宿一皱眉,“万魔诛仙阵。现在真是进不了、也退不得,尽是妖魔挡道。”   场上,弃天帝双拳震退两人,梵天、风之痕回身再出招,弃天帝止下胸口不停渗出的血,同时挡下两人招式。弃天帝首现怒颜,掌起狂澜吞万世,力降乾坤定千秋,暴涨的神威,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毁灭与再生之神,“神之身,岂有轻渎之理,喝。”   势取魔神的风之痕,血流未停、剑势也未停,化作流星电闪一剑直刺,弃天帝硬受一剑,掌力贯向一页书,双方交接,竟是逆返魔源,一页书登时伤上加伤,呕红一片,血染征尘。风之痕见状,举剑刺向弃天帝,风之痕愤然一击,只见弃天帝再度负伤,弃天帝左手扬起神之焰,风之痕见状,脑中想起白衣剑少之言:“请你活着回来,师傅。”   “魔流剑·风之痕。”滴血的手,紧握手中的剑,风之痕利剑旋刺实入弃天帝之体。同时,神焰喷涌而出,风之痕被震飞,风之痕忍受重创,站稳身体,“一页书,走,呃。”   只见风之痕单膝跪地、负伤沉重,染血的剑,更显身体的疲惫,此时,弃天帝再度举掌,“这是吾弃天帝来到人间,最痛快的一战,但、也该结束了,喝。”魔神左手微抬,灭世之招运掌而生,登时狂风受到神威牵引,加剧神之威,一页书蔚然一叹,“天意。”   一声天意,一页书单足一顿,圣印天开,登时黄沙如怒浪,清卷万丈天,一页书一喝,双拳高举运出九梵神印圣气。弃天帝也是深感意外,随之战意更加高涨了,“嗯,人间竟有修成九梵神印之人。”   万里狂沙,三先天受困万魔诛仙阵,进退无难,而在战场上,一页书再提最后元功,转化全身真气为至高无上的圣气,九梵神印浮现双掌,近神之招现世了,“八部龙神火。”   深修百岁现今朝,降龙一击毁根基,一页书使出最后力气,一诛魔神,弃天帝举头看向天上龙神之焰、凝神以待,八方龙神降人间,梵天圣焰焚魔障。弃天帝讶异之刻,左右同摧风雷之击,狂风怒卷、轰当阵阵,一页书一喝,功力再提一分,弃天帝举掌相迎,双方交接,八龙圣焰吞天灭地,震动方圆百里,弃天帝竟被震退数步。后方诛仙阵同时毁灭了,魔阵破,三先天连忙冲入战场,只见一页书亦鲜血喷出,洒落尘埃。   为灭魔神、为救战友,苦苦撑持的一页书,圣招一出、气空力尽,终於不支倒地昏厥。所幸三先天及时赶至,剑子仙迹快速施手止住即将恶化的伤势,“一页书受伤沉重,速速离开。”   弃天帝:“想走,神之岚。”   “带一页书走,我们三人断后。”剑子仙迹仗剑而立一阻魔神,而负伤的风之痕急忙带一页书离开现场。只见弃天帝再发一掌,神之岚威势难当,三先天同时联手,三人合招力挡神之岚,“九梵落。”   “道极玄空。”   “天风不落尘。”   三教联招一挡、惊爆刹那,三先天不恋战,同发一招,随后护一页书、风之痕而去了,弃天帝举掌挡下三先天之招,惊世之战过后,天地惊变仍不止,只见黄沙尘浪的狂风中,胜利者冷然而立,忽见鲜血流出,竟是强忍爆发的重创,摸着重创的伤口,“好一招龙神火,好个一页书与风之痕,吾弃天帝凌驾六天之界,从无神人能将吾伤至如此,此回再临人间值得了,哈哈哈,啊,圣魔元胎之身受到巨创,唯有先回转魔之空间养复真元。”   异度魔界、天魔之地,池内一株新生的黑色莲花,日盲族大祭司带虫父卵、罗生夜来到,“日神垂怜,赐吾族太阳之子,使吾族重回光明,喝,丧巴列巴嘎乌里畦嘎。”   大祭司口颂法咒,霎时池水翻腾,降下血雨,随后便伸手取下黑色莲花,“吾族的希望、吾族的未来。神赐之子、太阳之子,呵呵呵、呵呵呵。”狂笑声中,只见整个天魔之池震动不已。   一线天,墨轩再施造化神通,一使逆天能为,法决连天地,道文横古今,风雷加持,天火锻神躯。   霎时,风云突变,乌云突现,雷云压顶,风雨欲来,电闪雷鸣,雷霆震动间,千山覆灭,大地崩裂,汪洋倾覆。紫宵神雷,粗如巨木,状若蟒蛇,如龙似凤,朝墨轩袭来,道韵流转,喷吐无量华彩,将雷霆卷入,嗡嗡作响,化为一道道雷霆道纹,在雷霆之中不断淬炼。墨轩面有不快之色,“鸿钧,巫族再出,你要代天而惩吗?”   天空之中,剧现黑洞空间,道气流露,尽显古朴盎然之态,浑然天成,散发令人心悸的恢弘气息,似乎千山压顶,万顷碧波盖下,“墨轩,有违天意,难道不该惩罚吗?”   墨轩手指荧光,一副巨大的道图在雷霆滚滚之中诞生,恢弘浩大,幅员辽阔,一线天世界清晰可见,甚至恒河沙数之远的洪荒世界也能一窥究竟,“一线天之内,也休得你放肆。”   道图封天际,洒下万千光华,一线天霎那之间恢复原貌,重现生机。墨轩再运道力,口诵道文,“魂归体,魄归神,天地翻元,造化生机。”   光芒散尽,显露三千巫族神将,白袍金甲,一杆九渊破天枪耸立而握,眼中精芒闪动,气势气发全身,吹得衣袍猎猎作响。枪一收,单膝而跪,礼拜生者,“承蒙再造,巫族三千神将听候调遣。”   定禅天,净琉璃三人正在等待消息,净琉璃忧心忡忡,“一页书众人至今未回,令人忧心。苍,你与银鍠朱武前去接应。”此时风之痕护送一页书而回,“风之痕、一页书。”   “快救一页书。”风之痕呕红重伤不支倒地,净琉璃连忙探视两人伤势,“他们两人鲜血与真气过度流失,内腑重创甚深,非常危险。朱武,你与风之痕同属魔身,风之痕拜托你。”   银鍠朱武应下,两人便为一页书与风之痕稳住伤势,净琉璃亦为一页书疗伤,稍后,三先天赶回,剑子仙迹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两人安然回到定禅天。嗯,半路伏击的重重妖魔阵,料想是那位伏婴师所排。魔界第一军师,也是术法高手,所幸风之痕杀出重围,平安回来。”   “可错,一页书与风之痕奋战至此,仍是失败,弃天帝的中丹巳破,何以能瞬间再聚真气。”疏楼龙宿的惋惜令剑子仙迹眼中异光一闪,“不一定,我认为也许成功。我与朱武曾正面接过神之岚,两相比较之下,方才巳弱下数分,否则咱们三人恐帕也难全身而退。”   “若真是如此,那麼此战不枉矣。”疏楼龙宿察觉佛剑分说神色不对,此时苍从内走出,已暂稳一页书与风之痕伤势,不过仍需需要一段时间养复,佛剑分说才说出心中隐忧,“嗯,一为他两人之伤,一为一页书所用之招。一页书为救众人,用了九梵神印与八部龙神火。”   “唉,果然如此。”净琉璃闻言长叹一声,面露忧色,“九梵神印与八部龙神火乃一页书深修百年之招,弃天帝之祸降世,也正逢龙神火之招功成,龙神火相传非凡间之招,百年唯能使用一次,因为其后果将会是自毁百年根基,而且在方圆数里之内将会遗留天变地动一甲子,所以一页书也曾犹豫是否使用,八部龙神火有压制与破坏魔功之能,即使弃天帝未死但也必受一定程度的伤害,此事不能再拖。”   “朱武。”银鍠朱武自然知晓剑子仙迹想问之事,“圣魔元胎本体恢复的速度极较,但狼叔会说一定要尽速将他的灵体送返回六天之界,并断绝他再临人间的媒介。儿只要圣魔元胎灭,就再无任何一种媒介能使弃天帝再次返回人间。”   “朱武你……。”   “不用担心吾,先设法解开神宫的二十八神字。”银鍠朱武似是毫不在意,但执拗的性格令苍无奈点头答应,“将一页书与风之痕先扶入内中休养,再来讨论。”   日盲族、阿虚夜殿,神秘水地前耸立一尊白莲石像,此时大祭司三人来到,只见大祭司口颂法咒,将黑莲放入池水之中,“丧巴列巴嘎乌里哇嘎。太阳之子,请你清洗吾族原罪,挣脱咒缚,带领吾族走向光明。”   大祭司手中神杖与石像相呼应,白莲石像拳中莲花射出光芒於池旁四镜,四镜折射光芒於黑莲之上,随后大祭司两人来到大殿,虫父卵问出了潜藏在心中的疑惑,“大祭者,数百年来,历任祭者所等特的便是这朵莲花吗?他真是我们所等待的太阳之子。”   “七任祭者以通天越世密法,进行了八十四次的灵思测算,所出现告是同一个身影,这巳是最好的证明。”日盲族大祭司话语一顿,“当初吾族暗中寻访,找到与黑影身形符合的这个人,他便是武林驰名的清香白莲素还真,之所以何历任祭者毫无行动。一切皆因天时未至,提早接触只会让天命改变,直到三天前,吾才得到月灵的指示,导引吾前往找寻。”   “得到太阳之子,吾族终於可以洗尽原罪,重回光明了。”   “嗯。”   暗夜路上,奔奔奔奔奔,为救手中幼子,孽角豁命而奔,一心找寻怨姬救治,“怨姬,你在哪里,快救我的儿子啊。”   紧张紧张紧张,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紧握的衣襟越来越加无力,史波浪能等到怨姬的神医妙手吗?史波浪中毒垂危,孽角能可救回至亲的性命吗?太阳之子,太阳之子,日盲族真的能迎来他们所期待的太阳之子吗?而神秘的太阳之子又真的能为日盲族带来再次立足阳光之下的机会吗?      第二十三章:灭天之法   缘荷来境,点点星光、效风徐徐,叶小钗一人独坐,沉息之态正是肢似括木、气若川流之境,这方,伏婴师操纵魔法,再度引动魔源了,风肃冷、月阴环,幽微蓝光微照,魔瞳之戒透射邪光,叶小钗睁开了双眼,映入眼中的正是昔日入魔的自己,黑影过复,照映月下鬼神,既是自我、又非自我,魔化、魔化,魔化的阖影鬼神出现了,正与邪、光与影,叶小钗面临心魔之关。   意识的重叠,黑影的对视,他是谁,他又是何物。刀,是他熟悉的刀,剑,是他熟悉的剑,意识之中的对决,招来招往,每一次挥刀,每一次举剑,那真的是自己吗?   “叶小钗,停留现状,你永远也无法突破自己。”意识之中,他的出现是魔影,或是魔由心生,对决的人不自明,伏婴师阴阴一笑,“叶小钗,越是压抑内心,越是胜不了心魔啊,哈哈哈。”   双腿已废,几度交手之间,已是身受一剑,破绽,究竟是魔的极端了解,或是善的一念之差,刹那间,刀剑临身,生死一瞬。叶小钗抽刀挡剑,一掌将魔影震退。   “叶小钗,魔是你,恶也是你,现在的敌人不是单纯的人为操纵,是你与你自己的征战。”   意识之内,逼杀,狂傲,犹存一丝清明与冷静,眼前的魔,压抑的自己,为何不在紧逼,为何内心涌起一份狂热。眼前的心魔,不是刀狂,非是剑痴,意识接连的刹那,叶小钗自问,他要什么,他又想要什么。   “失去剑者一问巅峰的骄傲,你甘愿吗?叶小钗,刀狂在何处,剑痴又在哪里。”执着,求胜,是多少恩仇的积累,是多少岁月的遗忘,一瞬间情感的强烈袭击,竟让叶小钗为自己迷茫,“叶小钗。”   刀,仍在掌握,剑,始终在心,般若禅,是沉静的佛言,更是反魔的枷锁,正与邪,佛与魔,霎那的交手,究竟是谁赢了谁的自我。心魔究竟为何,是人性中存在的恶念,或是束缚下的反抗,最终,他再度体会无波的坚定,那抽离的情绪,逐渐融回自身,纷乱的情绪也有了一丝清明。   “叶小钗,竟有办法突破吾之魔封,哼。”伏婴师心中一惊,就在穷途千岁欲出手之时,伏婴师伸手一拦,“不用现在动手,既然叶小钗不能收服,那就除了这一家吧。下一波的攻击,金山海域人烟断灭。”   叶小钗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手上的魔瞳之戒,不见荷满脸担忧之色,“总有办法解开的,只要你平安就好。”叶小钗点头答谢,不见荷心中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是你的心非常的坚定。”   天边有了一丝曙光,黑暗终将过去,新的一日,阳光依然会散遍这片海域,不见荷入房休息,而叶小钗,看着大海,无言,不言。   树林之内,黑夜,掩饰不了内心的焦急,史波浪深受异毒,生命垂危,为找寻怨姬,孽角急急而奔,“怨姬,怨姬。怨姬,我来求你快救史波浪。”   “史波浪”怨姬便上前检查毒情,一旁孟白云警惕的看着孽角,“你究竟何人,史波浪又怎会这样。”   “我,我是……。”   “真抱歉,恕怨姬无能为力。”怨姬无奈的摇了摇头,孽角听闻一惊,怨姬话语一转,“非是无法可救,是无时可救,此毒要解,制药绝非一时三刻,但他却只剩两天的寿命,而制药的时间却需要三个月。”   “好,劳烦怨姬还是替我制药,三个月后,我会再带史波浪前来,告辞。”孽角一思,心中一狠,做下惊人的决断之后匆匆离开,孟白云面色诧异,“绯羽,这是什么毒,能将人伤成这样。又究竟是怎样的人如此狠毒,竟加害这般稚儿。”   “这是我绝无仅见之毒,我的判断应是境外之毒,才会爆发的如此猛烈。”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认得我们,又为何那般心急史波浪。”孟白云的不解,怨姬幽幽说道:“眼神最瞒不过人,普天之下,能对史波浪有此关爱眼神者,我想不出第二人,那个下了很大决心的人。”   孽角奔走在黑暗的林中,寒风动人心扉,为救史波浪,他什么都付得出,哪怕是求他最不愿意求的人,“未来之宰。”   一线天,神通显妙手,巫族之人再现尘间,墨轩眼神莫名的一凛,大手一挥,“尔等暂且退下吧,自行编排,守护一线天。”   巫族神将领命而去,墨轩再施妙手,道力翻腾不息,宏大气劲弥散天地之间,佛尘轻搭,手上法决快若闪电,“往事如尘,前尘尽散,返元归一,道途仙踪,命格,现踪。”   乌云聚拢,黑云压顶,势若崩雷降天际,墨轩身不动,气灌全身,背后死者之剑凝聚惊人剑气,一飞冲天,霎时雷电交加,毁天灭地,赭杉军顿时如深陷泥潭,沉重压力,浩瀚神威扑面而来,比之弃天帝,天差地别,无可比拟。   缓缓四方云动,汇聚命理,凝聚命格。气流搅动,龙卷残云,黑白之间,似是末日之象,接连天地,横贯寰宇。就在命格形成之时,一道无匹气息破空而来,“墨轩,你逾越了。”   浩瀚无边,什么事浩瀚无边,过去不知,今日亲身体会,天地失色,万物臣服,三千巫族神将竟被威压压倒,站不起身来,无法形容,也不需形容,一切,皆在心中明了。   “纵横古今,命运在吾手中,遍照寰宇,尘埃一念之间。”傲然诗号,清冷的声音,整个一线天清晰可闻,顿时风云消散,天光照大千,只见一条河流,奔腾不息,破碎虚空,恒河滔滔连天路,踏月如歌笑古今,一道身影踏河而来,衣带飘飘,出尘之姿,忘世之态,真是冠绝天下,“今天,你应该给吾一个解释。”   极雷之丘,雨依然是那般,雷依然是那般,寂静之中只闻不曾间断的雨声,雷鸣。蓦然,急冻之气刹那间冻住无绝期双手,“何必处处针对我。”远处走来了摇曳的红影,手中的红灯,依然照亮着方寸之地,“我不该针对你吗?”   “你我无冤仇。”   “只是无怨仇吗?”   “如果你将我误认为是谁,你是白费时间。”   “我误认为你是谁呢。”无绝期闻言蓦然震碎手上冰封,冷哼一声,转身欲走,急冻之气瞬间冻住双足,爱染嫇娘手执红灯,寒气丝丝弥漫,“吾未下重手,也代表对你的余地。”   “你想怎样。”   “既无冤仇,何必要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   “那又何必答应我帮助朱武。”   “帮助不是为你,答应是你的幻想。”   爱染嫇娘霍然出手,手中红灯一转,急冻之气极速而出,无绝期背后小孩一声惊叫,天空之中暴起惊雷,划破虚空,震碎困身冻气,无绝期趁机离开。爱染嫇娘见此收回冻气,“跑,代表你的心虚,他背上的孩童,能破吾急冻之气,又在极雷之丘吸引天雷,甚至吸引无主游魂,究竟会是谁?”   不明空间之内,孽角抱着史波浪极极而至,“出来吧,未来之宰。这就是你将我放回灵盅山的原因吧。说吧,你要我做什么说吧,只要你救他。”   “聪明,既然你选择做人,就该经历做人的一切拖磨。”未来之宰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声,抛出一封书信,“简单直接,这是第一道命令,进行的任务就是杀戮。”孽角接过飞来信件一观,“在他仅存的时限内,完成这项任务,史波浪将得到第一粒药丹,可解他一时之危。”   “你很会算计。”孽角眼中恨意滔天,紧紧攥起的双手,任鲜血滴落,痛处仍然难掩心中的冷,未来之宰哈哈一笑,“对难训的猛虎,一但抓住机会,就要紧握不放。放下你的担心,专心完成任务,卧佛那等儒圣所设的阵局,难得住未来之宰吗?”   “记住你的承诺,”孽角说完,震碎信件后,就抱起史波浪离开了。不明空间之内的未来之宰,空自囔囔一语,“孽角,不只你对史波浪下了很大的决心,吾对你,也用了很大的私心。”   定禅天,净琉璃等人正在研究盲佛在万里狂沙所看到的文字,苍苦笑一声,“吾等钻研数日,仍无法肯定这二十八字代表的涵义。不知菩萨可有解法?”   “难道,连龙宿也不解其谜?”净琉璃转而看向一旁的疏楼龙宿,哪知也是迎来一声无奈,“虽有头绪,并无结果。其中排列组合甚多,一时难以解破。若素还真在,必能解开此谜。”   “万、里、八、天、石、江、湖、海、人、烟、君、事、莫、红、尘、有、茫、然、绝、凭、处、深、事、路、千、蜃、沙、问。”就在净琉璃话语一落,圣莲天池翻腾汹涌,光芒万丈。剑子仙迹万分差异之间,“嗯,怎会如此?池中圣气散乱,如果放任下去,恐对素还真不利。”   “嗯?素还真,不可啊!喝!”   夜风萧瑟,掩不住眉间凌冽的杀气,衣裘轻扬,抖不掉肩上沉重的情仇,那时他一意求去,今日他挟杀而来,心一横,怒然一喝,纵身一跃。   悬疑悬疑悬疑,孽角再回灭轮,未来之宰所下的第一道格杀令,目标究竟是谁呢?万里狂沙,风沙狂暴漫天,却见一道人影在风沙中不疾不徐,缓步来到。剑圣为何来到神州第四柱,他的目的为何,他的天命又是什么?圣莲天池翻腾搅动,是素还真复生之路再添变数,或是另有玄机。孽角再开杀戮之道,灭境即将陷入风暴?         第二十四章:孤注一掷   万里狂沙,风沙中,伫立的人影,似沉思,似回忆,剑圣剑指轻扬,散流的剑气环绕手臂,想起一段有一段的回忆,想起当时伊达我流来到夜之洞之景一,伊达我流曾言:“我找你很久了,今天让我找到你,真是你的福气,我叫伊达我流,特别告知你一个好消息,我要拜你为师,只要我接下你一剑,你就收我为徒,这样的觉悟够了吗?”   剑圣运使剑气,想起良峰贞义曾言:“你的剑、太无情。”   又想起在剑阁之景,曌云裳曾言:“先生心中,道的极意是什么?”   回想至此,剑圣挥出环绕手上的剑气,楼无痕曾言:“如果你连一句爱我也说不出,你要带我去哪里。”   伊达我流曾言:“你曾经为了一件事情义无反顾吗?你曾经为了一份感情抛弃生命吗?如果没有,那你的一生太可悲了,你真真是天下间最可悲的人,不对,该讲你是天下间最最可悲的剑。”   当时任剑谁挑战之景,任剑谁曾言:“曌云裳能打败你,吾任剑谁也能。”   与楼无痕同行遇见东宫神玺之景,东宫神玺曾言:“会关心我的动向,你真是变了不少。”   在无佛寺藏经房之景,楼无痕曾言:“不会得到的东西,便不能放下,这、也是道的一部分。”   最后,楼无痕往释华山出家之景,释无痕曾言:“我已开始踏向我的道,你也该回到你的路途,结束这最后一段旅程。”   结束回想,剑圣释去剑气,茫茫证道路,兮兮证道情,百年混一梦,尽在一番明。追求追求,一生的追求,在这一刻顿悟,升华的心灵,冥思的一世情,原来,是这般的近,又是那般的远,“吾道已证,你的道、又到了哪里?”   定禅天、圣莲天池,圣莲天地翻腾汹涌,只见素还真灵识欲脱出梵莲,“不可如此,啊。”圣莲天池骤起反应,净琉璃急念口诀,欲施法安抚素还真之灵识,净琉璃心想:“为何素还真会出此异变,难道……。”   同时,池面翻腾,水中浮现一首预言诗,疏楼龙宿观之念道:“平沙万里绝人烟,蜃海茫然路八千,凭君莫问江湖事,红尘深处石有天,这四句诗是何意。菩萨,素还真有话想说,定是素还真定是发现什麼,也许与弃天帝或神州支柱有关。。”   “但他现在灵思不稳,若再让他将灵识放出,只怕……。”净琉璃心中犹豫不决,就算甘露盲佛以遍照寰宇之眼与他沟通,只怕也是一种负担,“嗯,素还真的反应更加剧烈了。你终究是放不下,唉、好吧。众人退出天池之外、组起法阵,防止外物袭扰盲佛。”   众人应下,便退出天池,净琉璃仍是不敢大意,佛法光耀,“吾以法阵护住弃还真元神,佛友,有劳你了,喝。”甘露盲佛点头,只见梵莲之上现出素还真之灵识,素还真灵识:“消灭弃天帝的方法,便藏在第四柱的磐隐神宫当中。”   “真是如此。”   素还真灵识:“平沙万里,所指的是沙停风止的磐隐神宫,第二三句杀弃天帝之法,不存现今天下当中,不得其法、千里路遥,终究徒劳无功,最后一句杀弃天帝之法,既不在天下之中,便在天外之境,红尘深处、石中之天,也就是指神柱第四柱藏有杀弃天帝的方法。”   “这是预言诗、亦是指引诗,但是要进入磐隐神宫,也代表要开启神州第四柱。”   素还真灵识:“素某认为,啊。”   只见素还真因强行浮现灵识,导致元神不稳,净琉璃心中一紧,佛门之力再提三分,“再继续下去,素还真你将灵识飞散。”   “圣僧,你也必需进入磐隐,啊。”素还真灵识语落,灵识便消失,净琉璃微微幽叹一声,“如此强行浮现灵识,素还真,你可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吾要加弦法阵力量,护住素还真最后的元神,佛友,此事便由你转告众人。”   甘露盲佛便离开天池,向苍众人说明原由,“素还真言,杀弃天帝之法,藏在磐隐神宫当中,这是孤注一掷的赌注。当时素还真请叶小钗分别送信给佛剑与龙宿、剑子,便是预料到现在将可能面对弃天帝的局面。”苍心中一思,便明了各种缘由,“素还真之意,是要你等保留实力,在最佳状况之下迎战弃天帝。”   “就算磐隐神宫真藏有杀弃天帝之法,要进入磐隐神宫便必须开启神州第四柱,这代表弃天帝也能破坏第四柱,这样的风险值得冒吗?”疏楼龙宿的疑问,使得众人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佛剑分说心中一定,“这赌注整个神州存亡,做、或者不做。”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若不开启第四柱,我们亦无方法对付弃天帝。”银鍠朱武苦笑一声,满心苦涩之感,甘露盲佛见众人意见不统一,出言:“素还真灵识受损严重,无法将讯息完全传达,是否进入由各位决定。”   “吾认为该当开启第四柱。”苍之言引来众人一声疑惑,“如果寻不得消灭弃天帝的方法,这场浩劫将永无休止,终需要面对的战局,逃避无益,再说四柱当中以这一柱开启最晚,也是最难寻得方位,留下预言诗的先人,会选择这样的地方安置预言,必有其深意,他深知必须有遍照寰字之眼方能看见颈言,也只有深具智慧之人方能解破诗句,所以吾相信契机便在其中。”   “吾太了解弃天帝的性格与能力,他更不在乎时间,就算找不到开启四柱的方法,他也会一个人一个人慢慢将他所厌恶的人族完全消灭。”银鍠朱武的话,使得众人一见趋向统一,纷纷赞同弦首的看法,疏楼龙宿见大局已定,“我虽有疑虑,但既然众人人已经作下决定,便无悔意。”   “一同前往万里狂沙。织音女,请你先回豁然之境,此行由我等前去即可。”剑子仙迹的好心相劝,织音女也是心知肚明,闻言便离开,“众人走吧。”   异度魔界、天魔之地,伏婴师来到,“参见魔皇。先前计划已经失败,中原之人真是出乎意料的顽强,但我会亲手了结。特别是叶小钗,用不了就除去,他是高手,这尚关乎胜败的面子问题。”   “魔啊,这种心情是吾唯一认可的。”弃天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便赐伏婴师魔力,“吾喜爱胜利的感觉,不准失败。”   “失败,吾也没命,伏婴师是一名珍惜生命的魔。”此时发现弃天帝的异状,伏婴师心想:“魔皇所依附的圣魔元胎有受伤的迹象,前一战所对之人乃是一页书与风之痕,战前,朱武先回到魔界藏经阁,代表他寻找圣魇元胎的弱点,而弱点是正确的,嗽。”伏婴师面色如常,颔首一礼,“魔皇,关於最后一座神柱之事。”   “分心是失败的象征,你就去取得你的胜利。”弃天帝的命令伏婴师自是无条件的遵从,便转身离开,“第四座神柱的时间即将开启,吾儿朱武,你们准备好了吗。”   一线天,神秘之人来临,一时四面八方雷鸣风吼,电光闪灼,霞气昏迷。风气呼号,乾坤荡谍;雷声激烈,震动山川。电掣红俏,钻云飞火;迷日月,天地遮漫。   下一刻,只听得半空中仙乐齐鸣,异香缥缈从空而降;垂珠樱络,金花万朵,络绎不断,远近照耀。   来人踏河而来,无量海潮涌动,碧波荡漾,浩瀚长河奔涌,万马奔腾之势,恍若奔雷,当空炸响,震耳欲聋。但见此河,水波清澈,晶莹剔透,却是玄奇神秘,细细望去,一滴滴水珠之中,光怪陆离,显化出一个生灵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出身、长大、衰老、死亡,生老病死,一一展现。   各种颜色投射而出,或青,代表着朝气和活力;或黑,代表着死亡;或红,代表着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或灰,代表着疾病和衰弱。五光十色,人影绰绰,生灵不一,或飞禽,或走兽,或山石,或草木,或河流,或山泉,皆有生死寿数,一一显化眼前水滴之中。   赭杉军观之大受震动,不觉沉迷,囔囔自语,“芸芸众生,挣扎红尘浊世间,追逐名利富贵,不闻大道,百年之后化为一抔黄土。凡夫俗子轻贱蝼蚁之命,鄙视猪狗之畜,捏死蝼蚁不费吹灰之力,屠宰猪狗,亦是手到擒来,却是亦有高官在上,驾驿于他。   帝王将相,高高在上,执掌万民生死福祸,却是不知道修道之人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不拜丞相,不朝天子,求仙问道,只欲长生。   道义易闻,大道难修,苦苦挣扎,亦是难以超脱生死福寿之数,到头来,寿元枯竭,亦如凡夫俗子化为尘土,苟延残喘,亦是如此。”   感慨生命之艰难,不管是低贱的蝼蚁还是高高在上的仙佛,尽管生命有长短之分,但是结局都是一样,都是身化尘土,随着岁月而亡。所以越是站得高,看得远,心中越是畏惧天地大道,畏惧生死福祸,畏惧天地量劫,不敢稍微松懈,唯恐大劫来时,难以度过。   赭杉军沉迷不可自拔,不觉陷入心劫之中,一旁杨眉见此,欲要出言点醒,墨轩伸手拦下,“心劫过了,便见真我。经此一劫,赭杉军登仙之路一片坦途。”   赭杉军转眼一思,畏惧天命,不是甘于命运,而是激发众生向上之心,人人竞相做那亘古不灭的圣人至尊,万劫不坏,执掌乾坤造化,仙佛敬仰,号令一出,莫敢不从。这就是自强不息的精神,天地存在的根本。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墨轩见此,会心一笑,弟子的一点点突破,未尝不是为师之道的欣喜之情,而来人也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墨轩,你又找了位好徒弟。”   “这不是还要感谢你的慷慨。”   “我,从来不对仍何人慷慨,那只是你的错觉。”   “堂堂恒河圣女,莫要在我面前……。”墨轩见到赭杉军心境突破,甚是开怀,看着来人眼神中的温怒之色,尴尬一笑,“好吧,好吧,你赢了,就如你所说的那般吧。”   “墨轩,莫要打哈哈,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擅自篡改天命,你的罪可不轻啊。”兴师问罪而来,磅礴气势,盖压诸天,时间为之一顿,豁然手中出现伴身道器,犹如轮转,缓慢之间,转动的是天下万物的过往,连接的是众生纠缠的因果,金黄之光,染透天际,正是恒河道器——命运时轮。   万里狂沙,剑子等人来到,只见剑圣一人独守,“柳生剑影,你为何在此。”众人万分诧异,剑圣只是点头回应,朱武心想:“一身剑意全失,与吾初见之时大不相同。”   “你们进入吧。”   “你在等待弃天帝,你欲与他证道。”银鍠朱武的问题令剑圣摇了摇头,“吾道巳证,等待是天命的来临。”   “让吾留在此地助你。”   “不可,万神诀最终式,是吾也不能控制的败亡之剑,周遭一切将被卷入,让吾独守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剑圣的果断回绝令剑子仙迹心生感叹,“你是东洋之人,为何要介入这场神州浩劫。”   “有我所种之因,我当该偿还。”见众人明了,剑圣又缓缓地闭起了双目,“弃天帝不知何时再来,你们时间不多,开始吧。”   “众人准备。嗯,盲佛,有劳你了。”苍话落之间,众人便各自就定位,盲佛再开遍照寰宇之眼,瞬间引来无数外物袭扰。苍拂尘一扫,周遭仙华升腾,道气斐然而起,玄宗法术,再开奇招,“伏天王·降天一·喝。”   苍同时运动玄宗密法,开出一片清浮无邪之地,甘露盲佛一喝,同时,盲佛凌空跃起,依照排列将二十八天字组起。照着素还真指示重组诗句,甘露盲佛足下轻点,诗句重组、地动山摇,狂风沙中,隐隐浮现一座奇幻神宫,“这就是磐隐神宫。”   “众人进入。”就在众人进入神宫之后,剑圣面色一凝,惊爆一声,周遭气流骤变,只见弃天帝自天而降。   紧张紧张紧张,柳生剑影一挡弃天帝,他能拖住时间等得三先天众人出关吗?最终决战即将来临?究竟是弃天帝毁灭神州,还是剑子等人力阻魔祸?         第二十五章:道之极意   万里狂沙、磐隐神宫前,剑圣为替剑子众人争取时间,单人一对弃天帝,冷漠无感的眼神,毁灭之神缓缓举起了神之手,剑圣挪移数步、凝指破招,剑圣凝神一喝,只见剑圣凝指成剑,招至极限、招中无招,变至极限、变中不变,毫无章法、不著痕迹。   “神之涡。”弃天帝单掌向天,魔气汇聚,神力凝渊,强悍的力量难以压制,惊爆四周荒野。只见剑圣一跃上空,背后张开双翼,满天剑雨朝弃天帝而去,“万神劫,喝。”   “人、怎能成为神之劫。”弃天帝手一扬,护体罡气尽挡攻势,剑圣冲下地面、近身攻击,却被气劲震退。剑圣再发一剑击中弃天帝额心,魔神反手重创剑圣,只见剑圣溅血飞出,“无争、无求、无欲,你的剑挡不住毁灭。”   左手微扬,万神劫三招已过,即将来到的是从未现世的败亡之剑,只见剑圣左手指地、右手抵在眉心。   万里狂沙、磐隐神宫之内,剑子等人欲寻杀弃天帝之法,苍满心忧虑,“柳生剑影一人独对弃天帝,令人担忧。只是大家也都明白自己,这是属於柳生剑影之道,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他。”   “世事茫茫终有注定,命数矣,咱们进入吧。”甘露盲佛引领众人向通道而行,“神宫内部也分内宫与外宫,肥遗、帝鹏、逆龙,三座灵她皆有圣兽保护,但唯有第四座却是空无一物,这倒是奇妙。”   “但第四座神宫拥有天成的飓风,以自然之力护持,如果是弃天帝要亲自毁之,冥冥中或许真有注定。”苍语落,众人便进入神宫内部见到第四座神柱。   “原来如此。亘古的意念,留传著破天之招。”甘露盲佛便以遍照寰宇之眼看穿先人韶下之言,先人:“天地阴阳、自成三界,天有神、人有识、地有灵,逆者暗气加身,天神有魔道、人间有修罗、地灵有饿鬼。”   “天界产生战争,神宫第一武神悖离天道,封号弃天帝,自创魔道,就此与天界抗衡。”随着甘露盲佛的话,众人又生出了另一个疑问,异度魔界从何而来,“弃天帝创立异度魔界,意图毁灭人间,佛陀降下龙神之焰,一挡弃天帝野心,天为阻止魔,双方立下誓约,就以人间为赌注,天神授命三教抵挡魔界之祸,派出圣兽守护天地支柱,若三柱尽毁,需三名默契无间的三教高手,藉神柱圣气驱逐五浊恶气,共修天极圣光,风奋引动、暗连天地之刻,共挡魔祸。”   “这个魔祸,发生过吗?”疏楼龙宿的问题,苍多多少少知晓一些,“道境曾经发生一回,最后一战,道境仅仅保住方寸之地,玄宗虽有古书记载,却只有蛛丝马迹,如今来到磐隐神宫终於明白其因。”   “莫经乎异度魇界初临就在道境。”   “天地四柱、苦境为基,一旦苦境灭亡,四境全毁,一切皆是注定。”此时盲佛拂去柱上的尘埃,现出儒道释三教共修之灭天之招图像,“剑子、龙宿、佛剑,吾与朱武守护外宫,人间存亡最后一关,只有靠你们了。你们只有一次的机会,不是尽力,而是非成功不可。”   “拼吧。”   万里狂沙,而在磐隐神宫前,最终之招,剑圣凝指、提气,蓦然,气劲扩张,空无的世界蔓延,剑之意志散於天地之间,万里风沙、无端消敌,弃天帝面露凝重之色,面对道之极,弃天帝运起魔气,竟连大地也为之震动,“万物天地为剑、神鬼妖邪为剑,劫波万度,宇宙苍穹尽为剑,是谓、万神劫。”   剑指一举、剑气冲击,来的无端、来的无迹。弃天帝护体真气爆发,随后,极招巳出,神威莫测,撼天动地,鬼神惊愁,“神之涡。”   层层交叠自发的剑气欲挡神力,无奈神力坚不可摧、连破险关,直击中了剑圣,只见剑圣飞敌的鲜血凝结成剑射向弃天帝。护体真气挡下阵阵剑气,弃天帝神之招再出,“自发的无差别攻击,难怪没人可与你配合,可惜啊。神之涡。”   神之涡狂扫奔驰,却不知是剑圣赌注的最后机会,剑圣沉喝一声,自发的剑气穿透风眼急驰而去,同时剑圣也被神之涡重创,被剑气穿这护体真气,贯穿弃天帝右肩。弃天帝手掌一抚,便化消渗血的伤口,“这是你赌注的最后一招吗?”   “还未结束,或者说,现在、才是开始,喝。”剑圣额头不停流血,突然间,柳生剑影尽散意志、向外扩张。弃天帝眼中流出一丝凝重之色,“入道剑者,多了一名让吾记住的人类。”便脚部发出魇源之印护体。   武林各处,剑意散於四方,百里之内同受感应,剑者之剑飞往空中,同时,在中原各地的武林人士,身上配剑骚动不安、纷纷离身,“我的剑,为什麼在摇动,啊。”   “啊,我的剑啊。”只见众人之剑飞往空中,形成厂大剑阵,“你看、你看天空。好恐怖,快走。”   同一时间,而被剑圣留在无常庵陪伴释无痕的无瑕之剑也同受感应,“你想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只见无瑕发出阵阵光芒,释无痕心已明了,“因缘巳至,你去吧。”话一毕,剑冲云霄,化作冲天火星、疾射向天,释无痕将无痕剑放在无暇剑鞘旁边,“虽然他已经离开,但你并不孤单。”   万里狂沙,天空中,异象乍现,万剑齐布雷云之中,此时,无暇急速飞进万剑阵、直冲而过,随著来纵的火星,万剑疾驰磬隐神宫,落於剑圣周围,随后无瑕之剑落於剑圣面前,“道之真意、不过自然,自然不过是众生生命。”   “求道者散离意志、尽化元神,放弃入道兵解的机会,就是你的觉证吗?”   “守护生命,便是道之真谛,这便是、吾之道。”剑圣语落,手握无暇,飞溅的血液,每一滴皆夹带剑圣意志,随后剑圣身躯消散於天地间,而最后的意志唯有——守护神宫,只见万剑围绕磐隐神宫形成阻碍,挡住弃天帝去路。   一线天,恒河圣女强势降临,震动千山百岳,激荡日月无光。反观墨轩稳坐不动,稳如泰山,轻啄一口香茗,神态一如往昔,毫无紧张之感,“来势汹汹,怒气冲冲,砸上他人家门,也不向主人问声好,不好,不好啊。”   圣女一声冷哼,脸色不甚好看,冷如寒霜,就连圣人的杨眉,也感到一阵阵心底发凉,不觉之间冷汗滴落。圣女恶狠狠地注视着眼前之人,“你做的是好事,让吾也没了好脾气,墨轩,今日,你该给个解释。”   “勿怒,勿怒,平心静气,舒缓一下吧,”墨轩转头吩咐道:“紫菱,还不快为圣女大人,泡上一杯上等的香茗,要不然,待会又要说我招待不周了。”   “是,老爷。”紫菱闻言躬身一礼,转身而出,暗中却是嬉笑不已。墨轩又说道:“圣女,既然来了,何不品上一杯,叙叙往日情谊。”   “墨轩,莫要岔开话题,吾,在等你的解释。如果不能让吾满意,那就只能做过一场了。”恰逢此时紫菱端茶而来,墨轩笑脸相迎,亲自为其端茶,“来,来,一线天圣品香茗一露甘华,想必你也许久未饮了吧。”   赭杉军举杯一观,平凡无恙,深吸一口气,又觉茶香扑鼻,沁人心扉,小饮一口,初识无感,过五味,紫色云雾从那头顶端袅袅而生,三尺虚空中,龙吟虎啸,道道清香之气弥漫口中,闻之静气安神,诸邪难扰,不愧为仙家圣品!   一时只觉神凝气境,清净光滑,心不惹尘埃,天地以之为引,沟通冥冥天机,纵有千般愁,难忘清净心,心中听道疑问,有些豁然开朗,脑后五彩光轮徐徐转动,黄庭经文如呢喃呓语,萦绕耳畔!   赭杉军神游物外,少顷,如大梦初醒,身心清爽,万般皆明,会心一查,发现道行再进一步,冥冥仙道只在眼前,一时惊讶莫名。杨眉看出赭杉军惊讶之色,“此茶圣品,不以道行论高低,只以心境评山岳,天下之人皆可饮,又饮不得。”   “为何?”   “因为心,心有千般结,无道者清静无为,光华通透,难以饮之。”墨轩的解释令赭杉军境界再次升华,抿一口香茗,香味润透脾肺,一扫浊气,“气消了,心平了。”   “因为你的事来了。”原本心情不佳的圣女在此刻却是喜上眉梢,颇有看好戏的样子。墨轩一皱眉,心中灵光闪过,暗道一声不妙,“哎呀,不好,神州危矣。”   墨轩心头一念,便知大千世界,人间种种,拂尘一搭,光华一闪而过,圣女举掌相迎,墨轩变招相对,两掌相接,地动山摇,磅礴气势,贯天入地,无动,已过千招,无招,已是变幻万千。   雷鸣崩天,清风拂面,两相对立,初感矛盾,有觉自然。掌对掌,是力的博弈,眼对眼,是念的拉锯,手掌划过,撕裂空间,地水风火滚滚汹涌。   无尽浑纯之威压,浩瀚无边,台下赭杉军只感气血翻涌,冷汗直冒,周身骨骼啪啪作响,一时势如危卵,杨眉见状,手中柳枝轻摇,一片柳叶,护的赭杉军安危。赭杉军眼中闪过感激,杨眉微微一笑,“份属同门,不必客气。”   “此事不同往事,圣女你不会无动于衷吧。”   “这次六天之界确实太过了。”圣女闻言一顿,停手一思,脸色变换之间,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这事却也帮你圆了场,此事就此过吧。”   “圣女海量,这也是你不愿意看到的,我们得目标是同样的,以后麻烦多多,还请圣女一助。”   “算了,就帮你一回。”圣女一叹,话落之间,命运时轮自眉间显现,转动之间,一条条命运之线沟通天地,前世过往一一印现,汇聚命格之中,重塑命理。而墨轩手指轻点,化作荧光飞临赭杉军面前,“赭杉军,你下界的日子到了,而目的就是延后弃天帝的时间,为三先天争取时间。”   赭杉军领命,荧光闪烁,飞临下界,墨轩囔囔自语,“希望还来得及。”   金山海域断崖,伏婴师领魔将前来将长心与叶小钗逼往崖边,“你们、你们不要过来。”此时长心注意到雪蛾天骄与葬送千秋身上的红色死亡线,“咦,你们也有红色的死亡线。我、我警告你们,我只要看到一定准确,不、不想死就较点走,别为难我们。”   “你、拥有死亡之眼。”伏婴师也是诧异非常,随之转而轻笑一声,“你也不妨低头看叶小钗。”   “看就看,怕你们。”只见叶小钗心窝处也有一条红线,织语长心惊叫一声。伏婴师狰狞一笑,狂态尽显,这是属于魔的执着,“哈,既然双方皆有死亡危机,那就赌上一赌吧。”   这方面,丝荷来境、屋内,不见荷找不到众人便走出屋外,忽然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气氛,心中一紧,“众人皆不在,嗯,杀气。”   风袭、林荡,冰冷冷的杀气,穷途千岁袭击缘荷来境,受伤落单的不见待陷入致命危机,另一方面,断崖之上,死亡光圈牵引四人,叶小钗与伏婴师之斗,胜败如何?剑圣最后剑阵,能守到三先天众人重出吗?磐隐神宫所蜜下的密式,真能送回弃天帝吗?         第二十六章:天命   金山海域、断崖之处,伏婴师召唤式神誓杀叶小钗,“三点败因,第一、双足已残,第二、手无寸铁,第三、真气不能妄动,叶小钗,想保护人,施展你的心剑吧。”闻言,叶小钗双手按住轮椅把手欲站起,“哈哈哈,你想站起来吗,叶小钗。”   而在另一处战场,笑菡萏对上雪蛾天骄、葬送千秋两魔将,数招之后、一刀划过,两魔将瞬间断魂。此时不见荷赶到,只见叶小钗双腿落地欲站起,不可能再站起的双腿、不可能复元的旧伤,叶小钗靠著坚定的意志,稳稳站起了,伏婴师眼中一沉,“你果真是与众不同,更是非死不可。”   “叶小钗。”见到不见荷送来刀剑,叶小钗仅是摇头。“舍弃刀剑,意欲施展传说中的不败绝式,也好,让伏婴师见识吧,召阴诀·火祀奉雷。”只见伏婴师加强式神威力,“雷降·黄泉之击。”   伏婴师召出最强式神,火祀奉雷挟带灭地之势袭向叶小钗,眼神一落,无剑亦有剑、无心亦剑心,只见心剑穿透式神,直贯伏婴师咽喉,来在不见荷面前便消失。落败的伏婴师捂住咽喉,只见叶小钗手上魔瞳之戒敌发魔气。   “这、就是心剑吗?哈哈哈,好一招心之剑,伏婴师虽败,但绝不甘愿,呃、啊。”语落,剑气爆体而出、倒落座埃,同时,叶小钗手中魔瞳之戒亦灰化,解铃还需系铃人,是心上那份罪赎,更是业障的浮化,只见伏婴师展体化为尘埃。   “你终於解开魔之枷锁了。”   树林之内,泰逢、苏苓两兄妹遇上夺心邪蚕围攻,摆脱不开的邪灵攻击,泰逢、苏苓四手难敌千万妖,支绌之势渐现,“这个世界哪会这麼多妖魔鬼怪,麻烦哪。”   就在交战正酣之刻,不连之处,妖魅邪唱再度响起,正是妖佛凛然来降,“五浊恶世、六罪度灭,妖浪咒海、吞没菩提。”妖溺天步步踏近战圈之势,纵使眼前一片纷乱,犹能深刻感受一股悍然邪气,泰逢心生警觉,“高手接近,小妹小心。”   此时,妖溺天目标锁定、禅杖一敲,只闻一声长喝,一道烈火击中苏苓。苏苓受击,只见木盒同时落出,邪灵见状、急速夺取,泰逢怒从心来,“小妹,可恶啊。”   挥出一剑,只见妖溺天袈裟离身、挡下攻势,偷心邪灵趁乱欲走,妖佛再度出手,飞旋袈裟收了贪欲之灵,只见袈裟内伸出一只鬼手抓住邪灵,邪灵一声惨嚎,取回木盒的妖溺天便消失现场,突来的变局引动满天邪灵急追而去,泰逢欲追上但因苏苓伤势而转回,“小妹,我替你疗伤。”   “小伤而巳,追回灵心要紧。”   “我去,你在此等我。”   树林之内,夺得素还真之心,谁知更引来四境六界妖灵鬼邪盘桓虎视,犹如群兽嗜血,妖溺天突然停下脚步,难得之心,凡邪皆欲独占,情势全然失控,妖溺天登时勃然一怒,“大胆小邪,看我收了你们,喝。”   只闻妖溺天高喝一声,手中禅杖向地一蹬,四周方圆画成一巨大咒字,吸纳四周邪气,眼见灵身不保,众邪开始逃窜,涩乱之间,妖溺天手中之心竟被邪灵盗走。妖溺天击出一掌,消灭窃心邪灵,邪灵一声惨叫,只见木盒在空中被群邪争夺,“可恶,萨度曼波罗。”   咒语出,只见袈裟腾空飞舞、收灭邪灵,顿时群邪全数被消灭,“鸟为食亡,哼。”   黑夜胧月,接到墨轩指示的玄冥,奔走在林中,脚步轻点,纵身轻跃,身影如流星电驰,忽然,林中弥漫雾气,遮挡路线,杀气扑面而来。玄冥停下脚步,“哈,如此欢迎,玄冥真是受宠若惊啊。”   不明之声:“玄冥,阻拦神之计划,罪该万死。”   “哦,神之计划,听着就有一股想要摧毁的欲望。”玄冥眼中寒芒一闪,周身散发出的冰寒之气,使得四面八方顿成冰雪世界,盈盈雪白,百草凋零,叶落飘霜。   “大胆,今日,神殿将判你死刑。”不明之声语落之间,八道劲气袭来。玄冥身似腾挪,错开来袭,衣带飞扬的神女,舞袖翩翩的仙子,“哦,终于露面了吗?”   神殿八将对阵祖巫玄冥,亦攻亦守,出手默契无间,正反八式,错落无间,四周掠阵兵甲,外围护阵,气流翻腾,霎时之间,杀声四起。默契无间的配合,让玄冥攻击处处受制,“哼,玄冥,此阵本为弃天帝所创,今日你若不投降,只能命丧于此。”   巫族的高傲,容不得半点轻蔑,曾经的傲视洪荒,就算成为过往,依然威势依旧,玄冥眼中一凛,一股雄浑气势威压天地而出,“弃天帝,渺小的存在,也敢与吾共论。”   “不识抬举,死来。”杀意无穷,极招尽现,神将出手招招逼命,掌下起风雷,剑上现冰霜,玄冥一时身陷危机。玄冥提气纳元,莹莹光华璀璨夺目,掌起风雪之势,足踏八方之罡,雄浑一掌,顿起风霜,“暮雪风卷。”   风来,卷起漫天映雪,带杀,呼啸摧人心魄,神将警觉,身影变化之间,形似飞叶,跨步躲避攻击。玄冥双掌凝聚寒冰之力,尽化一夜风霜袭人,“风雪一夜不归人。”   风雪吹不停,气温降至冰点,怒卷冰雪如狂龙,面对强悍之招,神将借地势转移,迅速幻化至玄冥身后,准备再出致命一击,不料玄冥早有准备,回身一掌,绝招出手,澎湃气势震荡天地。八将见此,转为三攻五守,五位神将提气相迎,“五行连击·金火贯空。”   神殿起式,五行之招,火对雪,急招相对,空间震荡,阵势顿显不稳之势,玄冥正欲抽身而出,三位神将再次出招,“三才者·地裂之崩。”   大地震动,晃动异常,竟让地势改变,玄冥见此,急忙稳住身影,却是错过良机,阵势再次合围。玄冥摆脱不了阵法之困,心中渐生烦躁之感,“烦啊。”   风吹云散,白月当空,落叶纷飞,遍地银霜成血河流泻,掀浪的尘沙,激荡的杀意。鏖战不止,酣战未修,玄冥心想:“麻烦的阵势,压制吾的实力,难以发挥全部。”   一线天,风絮絮,云轻轻,一览百代风华,纵观千山美景,“好像麻烦还未解决。”圣女嘴角一扬,似有调笑之意,“六天之界在人间的代言,隐藏积累数百年,内中高手不少,这可是真正的厚积薄发啊,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信不过我。”   “那倒不是,身为执掌,圣人亦同稚子一般,他们就如同蝼蚁,但是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不能肆意妄为的。”   “代表世界秩序的我们,也少了许多自由。”圣女不语,墨轩挥手间,一把宝剑横空而出,剑如幽兰,宛若倾海,波澜壮阔,仙气盎然。圣女见此,诧异非常,“天地四剑·幽蓝止水。”   “圣女好见识。”墨轩的赞扬之声反而使得圣女心生不悦之色,怒上眉梢,“你在损我吗?天地四剑,幽蓝止水﹑大地文章﹑清风翠染﹑紫火烽烟,也算是响当当的宝物了,是由开天之地水风火演化而来,是为生于先天,成于后天,开天功德也有它一份。只是没想到会在你手中,怪哉,怪哉。”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呐。”   “哦,那就让吾拭目以待吧。”   林中酣战,玄冥反掌击退来将,久战至今,心中渐生不耐,忽闻,“接剑。”天外飞剑,玄冥纵身一跃,宝剑在手,顿提三分战力,玄冥:“让死亡见证冰华的嫣红吧。”   幽蓝一挥,带动天下万水,波光粼粼,杀气涌动,众将如陷泥潭,玄冥出手便是强悍之招,空中凝聚水汽,转眼之间便凝结成冰,蒸腾白雾,散播而去,滚滚寒意,入心三分,“百丈悬冰。”   无匹寒气回荡天地,透骨寒冷,更是心冷。周围树木化为冰雕,冰溜倒垂,引动杀机,“一瞬冰华染嫣红。”   剑过,风静,人止,时间的停顿,生命的流逝,染红了遍地的冰雪,满目冰霜,倒映着生命的红色,死者最后一眼,是诧异,更是生命的色彩。玄冥收剑而立,当真仙姿非凡,“风雪陪伴你们最后一程,是你们的荣欣。”   万里狂沙、磐隐神宫之内,苍与朱武观看宫外剑阵,“剑阵启动,万里狂沙的风能也开始保护神宫,这代表,柳生剑影……唉,一生求证剑道的柳生剑影,也许终於得到属於他的剑道吧。”   “对求败的剑者来说,那是上天的机会,即使他能证剑为自己的因果负罪,吾却怎样也无法为他欢喜。”银鍠朱武心情颇为沉重,语气也带有几分低沉,“因为那视人命如草芥的弃天帝。人间不该是赌注,人命不该而此牺牲。”   苍就这样怔怔的看着飞舞的剑,更加坚定了心中意志,“弃天帝,你无法如愿。带著柳生剑影最后意念的剑阵,也许、这才是最终极的神之劫。”   万里狂沙、磐隐神宫之外,“嗯,人类唯一可取的优点,即是意念。”万千飞剑顺风之能不停旋转,似在阻止神之步伐,神也停下步伐,观赏著奇妙的剑阵了,此时,弃天帝以意识与朱武接连,朱武意识:“弃天帝。”   弃天帝意识:“吾儿,还未放弃反抗父皇吗?”   朱武意识:“吾会坚持到你消失人间。”   弃天帝意识:“这麼偏执的个性,是父皇让你尝的败果不够了。”朱武不语,弃天帝意识:“无话可说吗?”   朱武意识:“吾与你,从来就话不投机。”   弃天帝意识:“不成材的魔界君皇,终究要吾亲自动手。”   朱武意识:“哈哈哈·你也只能从意识下手。”   弃天帝意识:“吾对你诸所包容,你是不知进退。”   朱武意识:“吾不会受你控制。”   弃天帝意识:“是吗?”   现实中,苍察觉朱武之变,伸手碰到朱武同时,哪知意外生变,苍之意识也被拉入,弃天帝意识:“又是你。”   苍意识:“想杀我们,进入剑阵吧。”   弃天帝意识:“朱武,人类重要过你的家人、妻儿吗?”   此时苍与朱武两人意识回神,苍:“弃天帝操纵人类的意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针对人类心重弱点的手段,我可是深刻领受过。朱武,你相信他的话吗?”   “苍,你担心吾吗?相同的心境,吾不会傻得再落人他的圈套。先静坐调息吧,弃天帝必会设法解破剑阵,在剑子他们未功成之约,唯有你我要豁命一挡了。”银鍠朱武神色坚定,便静坐调息。同时,苍竟看到预知之景,只见朱武持剑相向、似有话语,苍心想:“这个预知是……。”   树林之内,妖溺天急急而奔,此时泰逢追上,“妖僧,你要跑去哪里。今天没还我心来,事情会很难了。”   “功体受捐也敢挡吾脚步,又是一个自找死路。”素还真之心再开战端,泰逢找上妖溺天,双方一触即发。   万里狂沙、磐隐神宫,立身狂风之中,弃大帝观视柳生剑影最后的剑阵,一动也未动,而风势越见增强,凶猛的狂风、穿梭的万剑,阻挡著神的道路,蓦然,弃天帝举掌了,以风御风、以元御气,弃天帝即将解破剑阵,只见弃天帝步步向前,神宫开启在即,剑阵能力保神宫、挡住弃天帝之路吗?   荒野之上,白莲之心引来众多恶灵争夺,彼此吞噬攻击、激烈非常,“心、无暇之心。”   “我的。”   “我的。”   “是我的。”   “心是我的。”   “是我的。”   就在恶灵彼此吞噬之际,白莲之心堕落地面、弹向孤星崖边,“心、我们的心。”   白莲之心坠地竟入土中,转眼化作一朵白色异花、圣洁非常,群妖即刻一拥而上、掠夺异花,此时,突来无数刀气瞬斩万邪。只见天狼星现身孤星崖上。来历不明的刀光瞬斩万千妖灵,孤星崖上藏有什麼秘密?残酷的盛宴,又是谁在捉弄生死?剑圣舍命剑阵能守住弃天帝到最复吗?神州支柱岩终战即将来临?            第二十七章:半个死神   孤星涯,白莲之心坠入土中,转眼化作一朵白色异花、圣洁非常,群妖一拥而上、掠夺异花,此时,突然一道刀气瞬斩万邪,众邪殒命,“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哇。”   刀光闪,瞬间只剩一个残存的邪灵,“呜,是谁,到底发生什么、什么事情,呜、啊。”亦被刀光砍杀,晨雾中,只见天狼星默默坐在异花一旁。   荒野之上,为了挽救神州危难,伏龙先生大义而行,决杀败刀残剑邪亦正。邪亦正眼中邪光闪烁,杀机凛然,“想杀我,你选错时机了。”   “此时此刻,我们两人之中,只有一人离开。”突然,风起叶落、伏龙狂啸,伏龙先生一喝,击出一掌。只见邪亦正闪身避过,两人近身交接,邪亦正抽出腰间之剑,掌风啸、剑风急,至极交锋,怒辟千浪,邪亦正剑尖刺穿伏龙右肩,伏龙一拳击中邪亦正,交手数招,两人双双见血,“血、血,令人兴奋的味道。”   只见伏龙先生打开竹卷,大地乍现圣光,浩荡之气洗涤荒野八方,儒门圣字满天而现,金光闪动之间,正气冲霄汉,浩然满英怀,“古冥神印。”   “残殁余生、败亡留死,你、终生遗憾,刀剑双流。”对峙的两人内心有数,稍有偏差、皆是生死,必胜之招、蓄势待发。两人同出绝招,儒门圣字、双流气劲各自贯穿两人之躯,只见两人各自负伤,“儒门至绝,你究竟是何身份。”   “你没必要知道,啊。”伤势引动,伏龙先生呕红一口,邪亦正刀剑在手,森森邪气更添鬼厉之感,凶悍异常,“你认为十分之内,谁越五分。”   “下一招,就能论定。”   “很好,哈哈哈。”邪亦正便收起刀剑、双掌运化,周身散发红色光芒,炙热的红芒灼烧着每一寸大地,剧然拔高的气温,让人汗如雨下,“残刀合剑断血岳。”   “嗯,这是……。”伏龙先生眼神一凛,亦是运起相同之招,“败刀合剑染血河。”   只见赤地之招同时再现,三山五岳尽染红色,宛若天地之末、血河横流,就在极招首突之后,整片树林竟化为毫无生机的沙漠,邪亦正趁隙而逃,“伏龙先生,你不简单,转达赐你赤地之招的人,我会找他,哈哈哈。”   “休走。”就在伏龙欲追之时,一道光环来到,四周景物生机再现,卧佛带系铃人来到,“苦海无边、欲醒还眠,千程如梦、一枕悠然。我乃减境掌轮,卧佛一枕眠,这位是系铃人,他指设吾友之爱徒珠然是为你所杀,可否属实。”   “不死鸟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伏龙仍是相同的答案,坦白无讳。”伏龙先生心中坦荡,自然知无不言,毫不避讳。卧佛心中渐渐生疑,可是受他人峻使,杀害珠然,哪知伏龙先生一口回绝,“没有,一切皆是珠然莫名攻击而来,事逼无奈,伏龙才反手回击,但异虫的再出让我想起卓东来之死亦是相同情况,谅必此事背后另有阴谋操纵。”   “哈,不用惺惺作态、妄加揣测,系铃人永远咬定是你们两人合谋。”一旁系铃人脸有不屑之色,但眼底的一抹算计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不安好心的挑拨。   “看来是有人放不过咱们,那伏龙也有办法查出背后有心人。”只见伏龙走向繁铃人身后,一掌击昏系铃人,卧佛心中一动,“嗷,看来阁下有话想说。”   “卧佛,吾有一友能让此人说出真话,但希望卧佛能陪伏龙演这出戏。”伏龙便向卧佛说明计划。   树林之内,夺心之战再开一章,泰逢怒挑妖溺天,荧魅剑根指不世妖佛,“令天若没还我心来,事续会很难了。”   “哦,功体受捐,还敢大放厥词,妄想。”妖氛杖重重一敲,潭然邪劲狂扫四野,泰逢誓讨莲心,剑气凛落、不留余地,妖溺天法咒频催,脾说眼神不见畏色,“波罗纳多萨陀奇拿耶、耶伊夕多罗。妖传印十方,喝。”   “荧魅纵横,去。”泰逢剑风挥扫,极招冲击,顿时四周夷为平地,双人皆被震退,妖溺天见战况连变,不愿恋战、转身离开,“走哪里去。”   “喝,杀杀啊。”此时,长出触角的业途灵忽然杀上,“这句该我讲的,喝。”业途灵突然乱入,浑浑魔性这发十足邪力,战局烦时丕变,泰逢发出一道剑气,借势离开,“走一只秃驴,却来一只章鱼,跑路啊。”   这荒野之上,摆脱业途灵泰逢急追妖溺天却已不见行踪,“可恶,让你溜了。”   妖溺天之声:“素还真之心巳不在吾身上,将你的力气用在找寻吧。”   “这,素还真的心遗失,这要怎麼办。”泰逢一时乱了方寸,此时苏苓来到,见事已至此只得作罢,“小妹,你来得正好,我们先前往定禅天吧。”   一线天,墨轩凝指化玄光,再展镜光之术,波光粼粼,映现万里狂沙之境,不世之姿,张狂的身影,默默注视着盘隐神宫外围的护宫剑阵。圣女轻抿一口香茗,似有感叹,“倒是可惜了一位剑道好手。”   “你认为我会真么轻易地让他消失吗?”墨轩意味深长的看着天空,“百草让为灵,功先百草成。甘传天下口,贵占火前名。出处春无雁,收时谷有莺。封题从泽国,贡献入秦京。嗅觉精新极,尝知骨自轻。研通天柱响,摘绕蜀山明。赋客秋吟起,禅师昼卧惊。角开香满室,炉动绿凝铛。晚忆凉泉对,闲思异果平。松黄干旋泛,云母滑随倾。”   “你想救活他。”圣女也是玲珑之心,文弦而知雅意,“屡屡篡改天意,积累的天罚之惩可是不轻。也只有你这般大胆的人,才敢肆无忌惮的肆意而为。”   “剑胆琴心,乃是剑修﹑琴修万载难修之境遇,修成之人寥寥无几,而这柳生剑影却是阴差阳错的成就了剑胆,也是根基不凡,颇有悟性。”墨轩举起手中茶杯,细细感受茶香韵味,“此等良才,就是在洪荒之中也是少有,我怎可能错过。”   “柳生剑影也算是一位可造之材。”就在圣女言语刚落之间,忽感命格震动,引动天地元气源源不断的汇聚而来,发出阵阵轻鸣,渐塑人形。   命格绽放出七彩光芒,重生之人御空乘霓虹而出,如水的双眸,透露出单纯直接的神情,绝世的容颜,朱唇玉齿,似雪凝脂,飞舞的发丝,环绕的彩衣。   万里狂沙、磬隐神宫,弃天帝观察著万剑之阵,“千剑万形,每一剑皆是万神劫,柳生剑影,这是你万神劫最后一式吗?只为了阻止我的脚步。”只见弃天帝凝沙为剑,蕴含神力的沙剑射向剑阵,登时化为乌有,“布阵者死后的元神化为万神剑,并与自然风力融为一个,造成强烈的毁灭之阵,嗯,这才有挑战性。”   时限将近、剑阵将解,逐渐逼近的毁灭之神,三先天护元守气借取神宫能量,欲汇合灭天之招,苍、朱武守在最后防线,静待反攻之刻。只见修练的三人额冒冷汗,此时,在神宫之外的弃天帝击出一掌、破除剑阵,剑阵应声而破,蓦然一闻惊魂之声,只见三先天同时口呕朱红,“不妙。”   神宫外围,苍、朱武诧异之间,弃天帝缓缓踏进神宫外围,“吾儿,以及你、苍,地狱之门欢迎你们。”   银鍠朱武:“回到无间的终究是你。”   苍:“即使天意如此,吾等誓必逆天而行。”   弃天帝:“来吧。”   忽见天外染出红霞一片,熟悉的诗号,再次回荡在天地之间,傲然的身影再临人间苦境,“赭杉有一剑,紫霞任涛澜。道心叹不出,并地起霜寒。弃天帝,此战,由我先来。”   落地的身影,振飞的沙尘,火红的人影,飘逸的神剑,昔日的好友,再次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苍难掩心中激动之情,“苍,为了神州,你们受累了,我代天下苍生感谢你们的付出。”   “赭杉军……。”赭杉军打断朱武欲言,拂尘一打,凛然战意喷薄而出,“你们先养精蓄锐吧,这里有我替你们挡关。下一场战斗,才是你们的。”语落,紫霞之涛飞入手中,“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弃天帝。”   “虽然不知是谁救了你,但是,你还是不珍惜重来的性命啊。”弃天帝举手一掌,赭杉军剑尖一指,剑气双开连四方,以强对强,转身瞬间,剑起剑落封魔气,“嗯,有长进,但这就想挑战吾吗?神之涡。”   “那你就试试吧。道无尽、妙无穷,玄流紫气,天柱引归!”道玄气流再施,八卦天柱引发自然之气,九峦峰巅气旋啸动!以阵阻神力,一招过后,难阻无匹魔气,赭杉军急招再出,“道海终始、紫霞九一!”   极端的破坏过后,究竟是谁,能泯平内心的悸动。赭杉军终难掩伤势,顿时口呕朱红。赭杉军紫霞紧握,不屈,也是不后退,抽剑放足,顶峰的剑招,灵巧的身形,攻守之间的转换,纵身冲向弃天帝,是抢紧,更是纳狠。   “你能伤的了吾吗?”招招急,如骤雨错落,如雷电急降;赭杉军急攻快斩,不给弃天帝出招机会,攻不一刻,却是难解护身气罩。一旁观战银鍠朱武心中一惊,“那是,护身气罩,这怎么可能。”   “神之岚。”神之右手在举,迎面就是杀招来临,赭杉军剑饮九霄凌云,荡群魔,剑威赫赫开天,道威煌煌裂地,“紫涛云霞现道威!喝”   玄宗至密能功再现,一者神涛弭魔力、一者神力转乾坤,极招交会,万籁俱寂;滴血落土,赭杉军身受重创,倒飞而出。赭杉军仗剑而立,是不屈的意识,是不倒的战魂,“道无尽、妙无穷,紫霞玄涛!”   赭杉军一施元功,紫红涛流瞬间冲入体内,直穿识海之界!连番对战,是对根基的考验,是对实力的磨练,为的就是在这一刻,突破。   紫霞之涛功德闪过,数日听道,功成一刻,体能真元源源不断的再生,又源源不断的转化为仙力,弃天帝眉头一皱,“临敌突破,该说你好运,还是说你大胆好呐。神之焰。”   滔天神炎,横贯天地,无穷威能,尽显如斯,赭杉军临阵突破,面临最大险境,一旁苍﹑朱武大惊失色,凝一身真元,准备出手相救。突然,一条洪涛席卷而来。   “一江春水向东流。”   定禅天,叶小钗来到,“叶小钗,你平安无事归来,弦首与众人皆可放下心了。”只见叶小钗在地上写下“羽人”两字,“羽人非獍已被送往灭境医治,目前在疗养中,你呢,这段时间不知你的下落,众人十分担心。”   只见叶小钗交给菩萨一颗五窍心血所制药丹,净琉璃面露喜色,“五窍心血,原来你有此奇遇,莫怪乎弦首只能寻得你的命星方位,却找没你的行踪,但你自身伤势未愈却将其中一粒药丹给吾,是为其他人的生命安危做预防吗?”叶小钗点头,“虽说向他们道谢,既然他们有难言之隐,就照他们的意思为他们保密。”   “叶小钗,弦首众人已入磬隐神宫,一页书与风之痕尚在定禅天疗养,你就暂时留下,未来素还真复生需要你的援手。”叶小钗表示想回缘荷来境向众人道谢,“你要利用这段时间,先回去答谢恩人吗?”叶小钗点头回应便离开。   孤星崖,循著古道,秦假仙等人登上孤星崖,只见天狼星身影如雾飘忽,众人肉眼无法见到,“这里就是孤星崖,医治一页书的药材就在这个地方。咦,那边有一朵很美的花呢。”   “我来去把它摘下来。”拜江山便步步靠近圣花,只见天狼星紧握手中死神之刃。   弃天帝进入神宫,赭杉军现身一阻,苍与朱武能守住最后一关,接应三先天出关吗?一声惊吼、三口鲜血,三先天究竟发生何事?白莲之心又将牵扯出何种故事?         第二十八章:血缘   万里狂沙,赭杉军临阵突破,弃天帝举起毁灭之手,滔天神炎迎面而来,情况万分危急,战局再生变数。“一江春水向东流。”滚滚浪涛,迎敌而上,水火交锋,竟是不落下风,神之焰,天之水,急招相对,便见水火无情,轰然巨响,水火蔓延开来,神火染尘,大地化为飞灰,天水触地,冲刷碾尘粉碎。   “是你,吾等你很久了。”弃天帝眼神一凝,看着从狂沙中步出的潇洒倩影,“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一朝波澜起,万里惊海潮,水之道,德之端,上流四方汇成川,万物以始,天地同存。弃天帝,等我,你再送死。”   “来吧,吾不惧挑战。”弃天帝双眼之中泛出神光无量,节节拔高的气势,掀起万丈狂沙,暴起无边尘浪。玄冥随处不利地势,磅礴水华仍是水漫金山,周身寒气涌动,冰封三尺,百里霜寒,“得了神殿之助,真以为天下无敌了吗?”   “哦,知道神殿,你也非常人也。”   “弃天帝,你也堕落了。”   “堕落,那只是正常的利用。再说来,我本就已经堕落在无尽的深渊中了。”弃天帝单手一伸,猛然一握手掌,刺耳的气压鸣声,“来吧,不要让死亡来得太慢。”   “正合我意。”玄冥提剑而起,剑气森森,杀气腾腾,雷霆霹雳般向弃天帝斩来,弃天帝神力再催,举掌相迎,刹那之间,风云突变,轰隆隆,大地之上,猛然冲出无数道巨大的水柱,一条条水柱螺旋而起,然后,在云霄之处溃散开来。   “水无常相,水无常势,吞天复地,覆海冥涛。”玄冥剑挽法决,滔天洪水撞到了下方的大地之上,轰隆隆,眨眼间,一片又一片的山岳倒下,河水泛滥,形成了一片辽阔的海洋。   “形变,势变,涛海变冰川。”无边洪涛,上时翻浪,下时剧变为茫茫冰原,一根根冰刺似是无穷无尽般涌向弃天帝。   “神之光。”神之光华,普照天地,一片澄明,又是无尽压力,两招相对,发生惊天爆炸,周围空间爬满了蜘蛛网一样的漆黑裂缝,“玄冥,不差。”   玄冥嘴角渗血,剑再转,准备在攻,而赭杉军也从突破中醒来,身体之内,涌现无穷力量,滔滔不绝,倍感有力。见玄冥进攻失利,赭杉军仗剑而出,“二师姐,我来助你。”   玄冥一点头,不约而同的出剑,剑快吗?不快,但势若千钧,崩若泰山。无需配合,亦是默契无间,出招相配,剑随身动,两相叠加,威能倍增。剑芒骚动八荒悸动,道气璀璨九方寒鸣,一剑动神威,双剑撼天地,凛然冲霄,激荡方圆。   “双天极·天地九寒。”   “双天极·真极烈焰。”   水火相配,顿显水火九重之势,弃天帝面露凝重之色,双掌同起,风雷之招顿起,无情威能,撼天动地,愁云惨淡。到底是水火无情,还是风雷灭世。   神威对仙力,看到那灭世般的景象,看的一旁苍两人心惊,璀璨的剑光,延伸数千里,直入星空,浩瀚神力,透地百丈,凝神一看,虚空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   强大冲击力,两方站立不稳,各退百步,玄冥仗剑反冲,趁弃天帝新力未生之际,再次攻来。   “镜·冰华之影。”玄冥身影如冰镜反射一般一分为三,举剑攻来,弃天帝举掌相迎,正面身影顿时破碎,散作漫天冰屑,剩下两个一左一右攻来。   只听弃天帝一声闷哼,护身气罩应声而破,魔界之神再度见红,神血滴落尘埃,弃天帝魔气一荡,震退玄冥。玄冥回身御力,脚下连点数下,飞身再攻。   哪知战场再生变数,场外飞来两掌,玄冥挥剑一挡,已是失去机会,错身退回。   “聆听神之旨意,主的光辉将洒遍世界的角落,愚昧的人们啊,信仰吾主者,光明大道就在脚下。”随着囔囔的声音,两道身影来到战场,赭杉军凝神以对,不敢大意,“神殿左右御神卫姜叶﹑姜珲,以多欺少,非是英雄所为。”   “神殿,终于肯露面了吗?”玄冥面色不动,心中却是小心谨慎,紧握手中的剑,不觉之间寒光更炙,万里狂沙变为清波湖泊,点起的涟漪,顿起的心湖,“肮脏的堕落者,终于也不甘寂寞了吗?哈,来吧,玄冥一并接下了。”   “逆神者,将受神罚。”   “你有此能为吗?”玄冥仗剑而,尽显英姿飒爽。姜珲两人联手施法,玄冥眼见不对,挥掌震退赭杉军,眨眼间,已是身陷异阵,神殿兵卒蜂拥而至,玄冥剑一挥,绝式上手,“百丈悬冰。”   无尽冰川化为无穷冰剑,利剑开道,横扫八荒六合,神殿兵卒顿时死伤无数,玄冥执剑上前,予以快速解决战局,以力压人,不给姜叶两人机会,冰影翻飞之间,姜叶两人连连后退。   “怒啊。”只闻姜叶一声怒喝,随之而来的是神之威压,只见天际卷起风云,巨大剑气划破天空,撕裂的风声,撼天绝地,直劈玄冥而来,“小神,逆吾,死。”   “神降。嗯,暮卷风雪。”玄冥眼一凝,提剑绽放万千光华,波澜水灵蓝光印天,浩瀚剑招相互碰撞,玄冥震退三步,心中一阵惊疑,“玄仙。”   两位玄仙出现,使得玄冥身陷危机,但心中却是沉着以对。阵外千里,一对冷静的眼,注视着阵中的一举一动,手中混纯之弓,拉得如同满月,烛龙之箭静指敌人心口。   玄冥心知赭杉军对阵弃天帝,支撑不了太长时间,剑高举,决定一招定生死,澎湃气势回荡天地,空间震动,风急天高,正是开天之招,“蝼蚁,死来,一剑开天。”   盘古开天之招演变而来,地水风火四散开来,触之者死,无名阵势登时破碎。千里之外的人,眼一凝,箭出如流星,破开空间,直抵姜珲心口,神血四溅,惊愕的眼神,掩饰不住的是惊疑,是愤怒。   金色的血,洒落万里狂沙,分不清是沙,还是血,倒地的身影,神念脱身而出,飞回六天之界。这边,玄冥一剑到来,无可挡,无可避,因为空间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的逼近,恐惧由心而出,蔓延开来。   一声惊恐地大叫,姜叶身躯在剑下会为飞灰,一缕神念也随之毁灭。玄冥站立不稳,以剑支身,嘴角渗血,命格重塑已获得重生的弓之月神封钰收弓前来,上前扶住玄冥,“墨轩大人让我前来的。”   玄冥点头,却见赭杉军不敌弃天帝,险象环生,玅筑玄华现身一抗神威,双方互有胜负,一时僵持不下。玅筑玄华心中自有盘算,“众位,时限已到,我等该离去了。”   赭杉军总是不忍,也知不可为,众人化光离去。守护神柱最后第二关,朱武、弦首正式面对弃天帝,“援手离去,还不动手吗?那就吾来吧。”   “纳真神诀。”反向的极招、先纳后蕴,朱武阻挡神之涡,弃天帝举掌发出神之涡,只见苍化出怒沧琴、拂尘挥出阵法,配合朱武挡下神之涡,“气双流。”   “双体合一,有进步了。”   “天罡伏神阵。”苍同时发出伏神阵,只见弃天帝单手化解气双流,随后伏神阵法围住弃天帝,只见弃天帝被困在天罡伏神阵中,“藉由阵式封堵力量吗?”   苍启动独门秘式,藉神宫地势封堵弃天帝,顿成零的世界、无的空间。同时,朱武提剑杀上,无风、无气、无形,全面封堵的阵局回到平衡的原点,唯有单纯的武斗,拼上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弃天帝左手挡下朱武剑势、右手击退苍之攻击,“怒海苍流。”   “不问岁月任风歌。”   这方面、内殿,三先天同吐鲜血,甘露盲佛遍照寰宇之眼自是看得明白,“神元入肉体,必先驱逐五浊凡气,冥冥之中果有天意。”   这方面、前殿,激烈战斗未止,弦首、朱武豁命斗上弃天帝,任凭伤痕累累也不退缩,只为三先天抢得闭关时刻,只见弃天帝藉逆返魔源反弹两人招式,鲜血、未停,内伤、隐忍,但随著伤势加速、终有极限,力战魔神更要撑持逆行之阵的苍巳经气力不支了,弃天帝再赞一掌,苍顿受重创,眼见苍攻势转弱,朱武欲上前硬接弃天帝之掌,不料,弃天帝硬受朱武之剑,浑厚掌力连中弦首,银鍠朱武大惊失色,“苍。”   苍受到重击,身编如断线风筝飞出,天罡阵法顿时被破,苍吐出伤血,“岂有如此简单,再来。”   孤星崖上,拜江山欲摘圣花,秦假仙:一脚踹了过去,“人家一朵花这麼香、这麼美,就应该放在这里给人欣赏,若变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看到好花就摘,我们的环境就会被破坏殆尽,以后还有什麼好山水可以欣赏。破坏环境,可是罪大恶极啊。”   “原来是这样,爹她你真是伟大。”   “快一点,找到我们要找的药材就离开,别在这里浪费时问。”秦假仙一番催促,拜江山点头,四人便开始找寻,“石头、石头,莫不是在这里。”   只见众人搬动四周石头,只见秦假仙在一颗石头央缝中找到,“找到了,果然在月光之下会发光的祝融花,那名肥女真的没骗我们。赶紧拿回去。小心点,别伤到花根。”   拜江山便摘下祝融花交给秦假仙,“你们两个将石头搬回去,小心一点。”拜江山两人便将石头归位,“来走了。”就在众人离开之后,天狼星又再度现身。   路上,伏龙独自而行,伏龙心想:“前事未了、又添新忧,杀邪亦正之事必须尽快完成,系铃人一事也必须有所突破。”此时正亦邪找上,“伏龙,请留步,嗯,你受伤了。嗯,我感应到赤她之招的双倍力量,料想你与邪亦正起了冲突,究竟发生何事。”   “嗯,日前我去狮子国索取息坛,狮子国军师开出条件,其中一项便是取邪亦正之命。”伏龙先生只得如实说出,正亦邪眉间一皱,“未能事先知会前辈,是伏龙僭越,但息壤攸关天下苍生安危,取邪亦正之命是势在必行。事情以致两难之境,伏龙无奈,还请出辈体谅。”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此事可否交我处理。”正亦邪的话令伏龙不语,正亦邪无奈一声长叹,“邪亦正毕竟定我胞弟,他的性命我愿意负责。”   “这,好吧。”   “多谢你。”   “何须客气,伏龙正好也有事欲请前辈相助。”伏龙先生苦笑一声,似是万分无奈,有苦难言,“前辈可还记得我使用赤地之招,误杀了一名少年。此人名叫珠然,是灭境高人凤凰呜之徒,他之死因,目前锁定系铃人为重大嫌疑者,但是他却一口咬定,这是灭境掌轮卧佛与我的合谋。我虽知他想掩饰真正的阴谋者,可惜苦无证据,无法反驳他的指证,事情依然胶著。”   说到此处,正亦邪也知早有腹案,静待下文,“我打算设一个局,由你出手相救系铃人,使他对你降低戒心,你便可趁机向他问话,探查真相。珠然之所以入苦境,乃是奉师命探查邪亦正的下落,却不幸遭此辛秘,我怀疑珠然之死或许和邪亦正也有所关连。”   “嗯,我明白了,我可以相助,但是系铃人所说的话,你要如何存证。”   “这是吸音草,它可以记录你们交谈的所有内容。”伏龙先生便将吸音草交给正亦邪,“还有一事欲请教,前辈可听说过五窍心血。因为寻得五窍心血,同样是狮子国军师所开条件之一,前辈知道五窍心血在何方吗?”   “去找日盲族,他们也许能给你解答。”   “日盲族。”   磬隐神宫、前殿,神宫即将开启,三先天仍未出关,苍、朱武仍拼命坚持,只为等特逆转最后一刻。银鍠朱武剑华凛冽,再开新局,“不问岁月任风歌。”   “越海天浪。”   “神之光。”无可避、无可挡,欲毁神柱的弃天帝首度全力施为,三人同时出招,苍、朱武两人当场被震飞,弦首、朱武纵有深厚内功,仍是筋骨俱伤、血花飞散,弃天帝单手化解苍之剑气,却被朱武之招所伤、口露朱红,弃天帝吐出伤血在手掌,便化去手上血迹,“吾儿,失了助力之后,还要做困兽之斗吗?”   “吾不相信你依然无敌。”银鍠朱武语落,涅盘伫地吸纳地下之气,“苍,保住你的真气。是我气双流与纳真神诀青出於蓝,或是你的逆反魔源仍高一丈,马上就有答案。”   “你想将圣魇元胎的三魂双体全部合一。”弃天帝似是猜透了银鍠朱武的想法,轻声一叹,随之神力再催,“傻孩子,答案会使你意想不到。”   “这才刺激。”语落,只见恨长风、朱闻苍日、朱武三魂散出,弃天帝也同时敌出三魂,银鍠朱武一声沉喝,额上魔鍊散开,王者邪眼出现,三魂合并、双体凝一,登时神宫前殿崩塌,魇火燎原,魔王之能超越自身极限,藉体圣魔元胎,弃天帝放出三魂,脾睨天下的性情对上亲儿也专神凝注,苍则是盘坐一旁、养纳真元。   “贯天神击。”   “神之雷。”   双拳凝发、双式同出,交击的刹那,朱武重伤呕红,就在此时,苍趁隙袂剑直刺弃天帝心窝,只见弃天帝嘴角溢血,“配合不差嘛,喝。”气劲一放,苍被震飞,再抬眼,只见朱武被弃天帝单手按在头上,“双体合一,虽能全功汇聚重创吾之躯,但下场即是双双受创,将让你重伤却无转换的媒介,吾儿,你赌输了。”   “啊,人间还未输。”   “是吗?”弃天帝欲吸收朱武,同时,双眼怒视的苍,被魔气冲击而再度飞出,重伤的苍,手中紧握朱武额上的魔链,空中只留有银鍠朱武最后的一言,“父皇,你是赢不了,啊。”   只见弃天帝完全吸收朱武之身躯,气劲自周身发发,究竟人力难胜神能、或是人间终究毁灭,转换朱武之躯,弃天帝再复全力、威能倍增了,“传承、终究比再造好。”   毁灭之能引动半座神宫崩毁,同时宫门开启,弃天帝回手一扬,弦首首当其冲,轰然一声,神宫整个崩毁,三先天同时出关,“佛剑三千威,渡生斩罪。”   “儒见天下残,覆世始元。”   “道见万物灭,杀生归一。”   三先天、三先天,剑子仙迹、疏楼龙宿、佛剑分说,终於出关了,“你们三人,是人间最后的守关者吗?”   精彩精彩精彩,三先天突破自我极限,是最后一关,更是全力一击?神州存亡最后一关,究竟是魔道永存,或是天道胜利?重伤的六弦之首苍又会采取何种行动?         第二十九章:神之道   万里狂沙,磬隐神宫,出关的三先天对上弃天帝,“你们已驱逐污浊恶气,自诩天道的神者也终于沉不住气了,神之光。”只见背后黑翼张、左手抬,出手便是极招,剑子仙迹三方连锁、共抗神威,惊爆刹那、所见竟是,所向披靡的三方联手,首尝最惊心的失败,“天道魔道之赌注,人类是输了。”   闻言,剑子与佛剑擦去嘴角血迹,“还未到胜负之刻。”语落,三人再度出招,恢复的弃天帝,护身气罩更显强力,三先天再度发挥默契,剑子、龙宿攻向弃天帝,佛剑则是蓄势持发,剑子心想:“要保留真气,唯有以攻制玫攻,不能让他发出招式。”   龙宿心想:“欲再破护身气罩,睢有圣器伺机。”   “天火灭业。”   “天下风涛。”   “天元定一。”   此时,苍也欲布奇阵了,“伏天王·降天一·玄天阴阳化百气、苍音乾坤转无量。”   玄冥等人退离战场,大战过后,身心皆疲,封钰两人提气助其疗伤,片刻后,玄冥已无大碍,“一观此战,神殿却是出力颇多,除了自称天道的神者,六天之界之中还有几人心系天下苍生。”   “六天诸神到底是为了什么。”   “信仰。”   “信仰?”封钰不解,玄冥长声一叹,“然也,末日的灾难,能唤起人类最坚定的信仰,六天诸神为了收集信仰,也开始不择手段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查出神殿所在,消灭掉这些人间的蛀虫。”   “师姐,此事我们大家分头查探吧,约定时间,地点。”赭杉军此时伤势好转,玄冥心中一思便有了决断,“如此甚好,大家分头行动吧。”   万里狂沙,盘隐神宫,真气稍有回复的苍不顾伤势沈重,快速策动阴阳之气欲布玄宗奇阵,同时,三先天联合出招,弃天帝连挡三道剑气,“缠斗只会耗费真气。”   “仙影飘迹。”   “吞日龙吟。”剑子、龙宿双剑合璧,弃天帝收势欲化,他心知第三剑才是真正的攻击。   “佛雷斩业。”只见漫天剑网迎面盖下,弃天帝身不动、气自发,佛剑提剑直刺,佛剑分说、剑子仙迹二守一攻竟成三剑同出,三般招同时来到,弃天帝神情也为之一凛。   弃天帝以一敌三,前有佛剑、后有道儒双利,弃天帝双翼排后、双掌挡关,疏楼龙宿﹑剑子仙迹同时提力,神力所阻、剑入三寸,前方佛牒再助一力。“嗯,杀戮斩罪之剑。”弃天帝便气劲一放、震开三人,“神之焰。”   “九梵灭。”   “道极玄空。”   “天风不落尘。”   三教顶峰绝招再现,儒道释三气贯连,天气阴阳乍时调配、化有为无,至极神焰顿成虚无,不料,“神之手。”神之手伸向剑子,危机一瞬,龙宿身影瞬移、挺身挡招,疏楼龙宿口呕朱红,随即反掌击向弃天帝,随后伤口随即消失,“不死之身。”   “意外吗?呀。”三人再连、欲败弃天,一进二、二守一,三方轮替、默契无间,战况竟有逆转之势,这方面,苍欲布玄宗奇阵,“化天地阴阳、转定一乾坤·七法妙定·玄真,呃。”   失血过度、真气不继,苍之伤躯难提元功,“剑子三人尚在苦撑,吾不能失败。”   而在战场上,“人类总是不知天高,退下。”弃天帝击退三人,双掌再现风雷双式,烦时羁电掩四面、狂岚走八方。剑子仙迹找准时机,“就是此时。”   三人同时想起神柱上之记载,先人:“三式同出、凝功费时,需通返照风雷之变,三式净土之光,唯一破魔之招。”   回到现在,剑子仙迹三人冲天而起,“天为日。”   “地为月。”   “人为星。”   开天之招、极光之式,三教顶峰三式同出,神之光华逆返而现,三道圣光同照弃天帝,只见弃天帝转变白色型态,弃天帝一喝,忍下神罚之痛,弃天帝强硬回招,三先天再受重创,鲜血洒地。   一线天,青丝低垂别杨柳,繁花朝日依就景,“难得圣女光临寒舍,叙旧事,畅新言,何不随我一同移驾霏雨峰暮雨潇潇听雨轩,看看旧时景,再品一杯萧雨荷花茶。”   “君之所愿,不敢辞耳。”念头一起,通达天地,转瞬之间,已是斗转星移,暮雨潇潇,潇潇暮雨子规啼,绵绵细雨,不曾停息,也,永不停息。潇潇暮雨洒漫天,一番洗清荷塘尘,多少绿荷相倚,一时回首向东斜。圣女重临旧地,一时感慨万千,“上一次齐聚潇潇暮雨,已不知是何时的事了,只留美景依旧,空叹沐雨留千嶂。”   墨轩不语,紫菱端上香茗,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容,稀世珍品暮雨萧荷,清香飘然,一杯茶,印着漫天雨,霎时喷出一股青翠碧绿之气,腾腾而生上,结成一亩碧玉妆成的祥云。   眉似柳,遇雪犹清沾露重;颜如画,经霜更艳伴苁蓉,圣女轻揽发丝,白云惊,红尘平,倩影回眸百心静,“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挽留天涯挽留人,留人指间柔情绕。情若梦,空枕一梁苏醒,九霄上,孤影飘霜冷月光,“别然旧时景,今宵添新颜。”   圣女举杯一饮,风华如画,世道千万,沧海换沧田,“泽陂有微草,能花复能实。碧叶喜翻风,红英宜照日。移居玉池上,托根庶非失。如何霜露交,应与飞蓬匹。”   风姿潇洒,潇洒的是影,寂寞的是心,端坐九重天,看红尘苍茫,“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嗯,你在愁。”   “你又何尝不是。”   “我愁的是星辰一点落凡尘,不知几时归复回。”   “我愁的是天道恐亏盈,邈悠悠,竟悠悠,不移改,自分明;天道终难欺,天道当曲全,何时定,管知还,天道或可问,天道有亏盈,戒其盈,好盈缺。问天休问道,问道孤万年。”   “你孤独了。”圣女一思,嘴角微扬,美如千秋百代姿,艳如晓月动群星,这一笑,分不清是对自己的苦笑,还是对他的苦笑,“是啊,无尽岁月,寂寥的不仅是时间,还有我们。”   “品茗一论道,更论我们。”茶似人生,人生如茶,一杯茶中,泡出人生几味,墨轩就这样怔怔的看者眼前的细雨,“风雨无情岁月长,清茶胜酒暗沉香。半生闲品一盅醉,苦乐甘甜壶底藏。圣女啊,我们值得吗?虽然性命悠久没有尽头,却也失去了短暂的精彩,孤独,注定是我们一生的陪伴。”   “所以你救回这些人,是一念,也是不孤。”   “你不觉得今时今日的一线天,比往时多了一丝生气吗?”墨轩心飘物外,一线生机,是给他人的一线生机,何尝不是给自己的一线明朗,心啊,在这漫长的时间中,也变得迟钝了。   低垂的眼帘,幽幽似波,荡起点点涟漪,就如同现在心湖中的波澜,渐起渐落,就如同耳边的雨,轻柔中带着丝丝凄凉,身不由己,可能就是如此吧,“也许你是对的。”   “逝矣经天日。悲哉带地川。寸阴无停晷。尺波岂徒旋。年往迅劲矢。时来亮急弦。远期鲜克及。...”悠悠诗声,伴随着暮雨潇潇,乱了思,迷了眼,惑了心,茶凉了,雨却依旧,滴落尘间,滴落荷心,不知何事萦怀抱,蒙了尘,道途的终点在哪里?无人知,无人晓,但凭一心一念,无愧天地之间。   豁然境内,织音女闭目静心,忽感一阵强压紧迫,孽角傲然而来,瞠然的目光认出了昔日孽兽,步飞天不觉手按雷鼓,准备崩然起击,“织音女,你送我一命、我助你登仙,如何。”   话未停、身已近,雷鼓一敲,天响迸黄座,深知对手实力,步飞天细观走势,不留孽角反扑寸机,“隔开距离,就能取得生机吗?喝。”   只见孽角内元一运,浑然庞大的黑暗力量再出,冲破了绵密无间的法罡雷网,织音女顿受重创、嘴角染血,眼见逼命在即,织音女祭动当指、法鼓周旋於身,此乃法雷织天罡,上音之式,   “嗯,绝式上手了,喝。”叛天犄再汇天地黑暗之气,瞬间风云掩日、鬼啸狼哭,“穷之野。”   佛光斗暗气、霍然并双辉,荡荡一声,一知生者谁,只见织音女身躯飞出、倒地身亡,“众天前辈,望你引渡修者。”便将双面鼓捡起放在织音女身上,“生受罪、死带角,命中决般,哈哈哈。”   路上,漫漫荒尘路、隅隅独行人,正亦邪步步沉思、却是步步不解,本该并肩同行、共享天伦之人,为何竟是渐行渐这、终至陌生,正亦邪来到河边看著木中倒影,“这张脸,本不该属於你。”   便回想起当年邪亦正为其疗伤解毒,正亦邪:“小弟,我体内毒性已经蔓延、无法压制,你这样做只是徒然。”   邪亦正:“就算无法根治,至少我能为大哥你分担一半的痛苦。”   正亦邪:“毒性将会使你耗捐大量功体,我不想拖累你。”   邪亦正:“你能忍受,为什麼我不能,呃。”嘴角染血,邪亦正又说道:“我们是兄弟,除了你的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正亦邪感慨一声,结束回忆、回到现实,“狮子国态度强硬,挟旧怨执意报复,此事必顶设法解决,而珠然之死,当时系铃人将我误认为你,所言想必是真,难道当年的誓约,是等同虚设吗?你若真有苦衷便罢,若是你有心作孽那。”此时一片树叶落入水中,“对你的亏欠,我只好来生当还。”   半壁山河,伏龙化光来到,“此地就是前辈所指引,前往日盲族阿虚夜殿的入口,嗯。”欲寻五窍心血,伏龙来访日盲族,半壁山河之外,伏龙施展异能,凭空生长的枝芽竟缓缓举起万钧石壁,“呵,这就是柔能克刚的实际体现,进入。”   进入之后是一片的黑暗,“嗯,完全黑暗的密道。”便化出一朵蒲公英,“为我探探路吧。”只见蒲公英散出花瓣为伏龙探出前路,随后来到大殿门前,守卫鹰无眼刀锋一出,“夜殿神律,入一刀、出一刀,要入神殿、便先接刀。”一眨眼,石刀巳在眼前。   誓石岩,誓石岩,数十年来未有人迹的誓石岩,今日却见两条身影同时来到,正亦邪:“前尘尽忘,轮回续断。”   邪亦正:“残殁余生、败亡留死。”   正亦邪:“无光无暗,罪影千山。”   邪亦正:“非圣非恶,亦正亦邪。”   正亦邪:“败刀残剑邪亦正。”   邪亦正:“残刀败剑正亦邪。”   万里狂沙、磐隐神宫,忍受天罚之痛的弃天帝,在天神与魔神两种状态之间变化,“好个天极神光,喝。”一声沉暍,弃天帝再度恢复原本黑色状态,“你的插手,只说明你对人类没把握,神呐,哈哈哈。”   剑子仙迹﹑疏楼龙宿两人皆受伤呕红,佛剑亦抹去嘴角之血,剑子仙迹在绝境面前,仍是不改风趣的性格,“我可以说那不雅的两字吗?”   “汝说啊,但即使死劫,我仍要维持我的气质。”疏楼龙宿的回答令剑子仙迹好一番鄙视,“都这种时候还顾气质啊,受伤的不死之身。你还有何心愿,把握时机吧。或许下一刻就没命了,现在这一刻是唯一的机会喽。”   “任汝魔道神道,皆要回归无间。”   “注意来。”   “人类啊,喝。”弃天帝再提元力,只见背复黑翼张扬,磐隐神宫受到震动,神柱受到牵引开始不稳了,疏楼龙宿心中一横,决死一战,“人类将豁尽毕生之力消灭汝。最后一击,万代河山满江红。”   “呀,万引天殊剑归宗。”   “万缔一灭。”   “神之灭。”   三先天、弃天帝即将发动最后一击,就在此时,弦首再现玄宗妙法,“七法妙定·玄真归元,喝。”   阵式开启、七星并行,绍首开阵的目的为何呢?三先天、弃天帝最复对决,神柱安危是否能保住?         第三十章:牺牲   万里狂沙、磬隐神宫,神宫最后一战,剑子仙迹、疏楼龙宿、佛剑分说,重创的三人赌上最后气力,将击向白莲所创造唯一的神之缺陷,“万引天殊剑归宗。”   “万缔一灭。”   “万代河山满江红。”   “吾儿之身已没有任何缺点,可惜,神之灭。”一场神与魔的赌注、一场人间至悲的毁灭,胜券在握的弃天帝,毁灭人间的最后一击,双方即将交接,就在此时,只见朱武意识窜动,朱武意识:“你休想控制吾。”   忽来意识变换,弃天帝招出已弱,剑子三人同时攻来,神之灭挡下剑子、龙宿,第三波攻击,圣器佛牒、万谛一灭来临,同一时分,弦首再现玄阵妙法,“七法妙定·玄真归元。”   七星玄影阵开启,魔之鍊接连朱武意识,朱武成功脱离弃天帝之体,佛剑绝招也弥天盖下,只见佛牒刺中弃天帝檀中之穴,“终於成功了。”朱武脱离弃天帝之身,魔之鍊回到朱武额上,银鍠朱武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苍,“苍,你真元即将耗尽。”   “我无所谓,弃天帝速灭。”银鍠朱武便上前替苍疗伤,眼见弃天帝已受重创,剑子、龙宿提剑欲攻,只见弃天帝震退佛剑三人,“败局、归有变数,赌上性命的素还真,有价值。”   “弃天帝,你即将升天了。恕我等不送了。”   “哈,但这场赌注尚未见底,魔、是执着的象征。”肉躯重创,即将元神回归的弃天帝运动元功,三先天谨缜应对,不料,弃天帝一喝,运起余力一掌攻向神柱,剑子仙迹大惊失色,“神柱危险。”   一线天,潇潇暮雨,对坐的人,倒映着雨滴中的影,细细的雨,倾听着雨中的故事,墨轩品着清茶的苦,说着时间的流逝,点点滴滴,悠悠离离,“纠结彷徨,一点迷茫,素裹时间似哀伤,幻化一场平静,淡忘等待的执着。”   繁华缀满径,细雨点清零,尹洛樱玉手摇动,微风环绕,风中带来了尘世的腥味,苦苦,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晨有清逸,暮有闲悠,梦随心动,心随梦求。你已无求,有何需求。”   渺渺浮华变迁,清浊音,动轩华,墨轩凝望着雨中的景,“随雾漫,如沉香,烟硝残响,烽火叠嶂,半世风霜已泛黃;斑斓处,仍跌宕,血染房梁,沉寂回廊,浮华逆流话凄凉。”   冷雨下吟愁,乌云之上的冷月,始终不曾照着这方土地,红尘忙,前尘忘,岁岁花似,似雪苍茫,尹洛樱一声长叹,“帝陵蔓草尽荒涼,竖琴仍奏亡者唱。”   “人没了追求,与死无异,我们呢?我们有追求吗?追求的又是什么?”   “追求啊,多少年没听到过这个词了,我已经忘记了成为执掌前的追求了。”   “追求,欲望,是堕落的源泉,何尝不是人前进的动力,我们有时连渺小的人类都不如。而执掌之职,牵一发而动全身,事关万物运转,天地循环,容不得半点懈怠。”墨轩蔚然一叹,面带疲倦,“累了,不知何时,心就累了,累在身,累在心,累在这不知所谓的职责上,倦了,厌了,但身不由己,依然要向前行。”   “难怪你越来越懒了。”尹洛樱嘴角一扬,墨轩举杯一品香茗,抒怀一口,长叹一息,收拾情绪,“今日难得雅兴,就不要说此等烦心事了,弃天帝一事,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也不感谢一番。”   尹洛樱冷哼一声,“借题发挥,有失身份。”   “哎呀呀,不要冷脸吗,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顺带之情,何乐而不为。”墨轩脸皮之厚可比天地了,尹洛樱冷脸以对,面带寒霜,“说得轻巧,动动嘴皮子就像捞取好处,天下可没有此等好事。”   “以咱们的交情,你不会如此不给面子吧,哎呀,真伤心。”墨轩愁眉一苦,一手捂着心口,似是痛苦万分,尹洛樱终究忍不住嘻嘻一笑,“你的演技真是差劲,好了,答应你就是,不过,此次神殿作为委实太过了,作为一个腐朽堕落的组织,他没有必要存在于世,你明白吗?”   “时间就是这么冷血,命运就是这么无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开口即是命,注定的命运,我自当责无旁贷。”墨轩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尹洛樱手一挥,化出几枚命格,“你的心思,我也明了了,这几枚命格就是你的筹码。”   “真是知我者圣女也。”   “弃天帝,不失为一名理想的候选人,你的眼光不差,但我觉得只有他一人难以胜任此等重任。”尹洛樱心中一思之后仍感势单力薄,墨轩伸手,感受着滴落的雨,眼中自信的光芒却是更胜,“我早已准备妥当,你就拭目以待吧。”   “荣幸之至。”   誓石岩,正亦邪、邪亦正两兄弟会面,旧时、旧景,故人依旧,回溯的记忆,是巨岩所见证的誓约,昔日兄弟约战,正亦邪、邪亦正同时出招,正亦邪:“败刀合剑染血河。”   邪亦正:“残刀合剑断血岳。”   只见两人同出赤地之招,至绝一击、胜负立现,邪亦正口呕朱红,“大哥、大哥,我知错了。”跪下纤梅,正亦邪随即收掌,“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与贺兰王朝反贼勾结,助他杀帝篡位,也不该残杀无辜百姓,更不该加害忠良,暗招偷袭凤凰鸣。”   “细数罪状,不如真心悔改。”正亦邪手上力道再次加重,邪亦正一阵吃痛,低着的头,无人可以看到那冷酷的眼中深深的杀意,“请你原谅我,一切皆是不得已,我后悔了、我知错了,我是真心忏悔,请大哥高拾贵手,饶过小弟吧。”   “原谅你可以,但你必须从此退隐,不再沾惹红尘纷争,更不准为非作歹。”正亦邪终究不忍,哪怕再多过错,都是自己在世上最亲的人,邪亦正连忙点点头,“大哥的吩咐我一定遵守。”   “起来吧。”正亦邪终是心软了,邪亦正闻言便起身,“去菩提寺找无明大师,他能解决你所中凤凰鸣之招。”邪亦正点头应下,“记住你的承诺。”便抽出邪亦正之配刀,在岩石上划下名字,“天地见证、巨岩立誓,换了刀等同交换誓言。”   两人互相交换配刀,邪亦正以正亦邪之刀划下名字,“你若违背,吾便亲取你性命。”正亦邪脑中旧时情景历历在目,如合两兄弟再度相会,“一切事情,系铃人都已经告知我了,凤凰鸣之徒珠然是被你所杀。”   “是。”   “你为何违背誓言。”面对正亦邪凌厉的眼神,邪亦正不语,话语急,心中痛,凝气右掌,厉声喝问,“回答我,为什至你要违背誓言、为什么你要残杀,为什麼、为什麼你又再次堕落。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一掌重击,邪亦正顿受重创,邪亦正嘴角流血,身影下跪,“给我一个理由。”   “当初我暗掌偷袭凤凰鸣使他负伤隐遁,他必定怀恨在心,相隔多年之后,他派徒弟搜寻我的下落,目的必是想杀我报仇。”正亦邪陷入沉思,也知当年的事情终究是后患无穷,邪亦正又说道:“我早巳知错、也忏悔多年,但敌人已经举刀向著我,我岂能坐以待毙。”   “你为了此事杀害无辜、嫁祸伏龙,这番作为却是一错再错。”正亦邪的责问,邪亦正辩解只是想自保,而并非有意害人,正亦邪只得一声苦笑,“难道你不会考虑过后果,当初你只是伤害风凰鸣,如今却是般害他的徒弟,新仇加上旧怨,他不取你命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切都是无奈,我和凤凰鸣这笔帐恐怕难以善了,若是大哥认为我违背了誓言,小弟绝无怨言,与其被凤凰鸣所杀,不如让大哥亲自了结。”邪亦正的一番言语,令正亦邪心中一软,“当初立誓是希望你不再为恶,这件事虽是由当年事件延伸而出,你的苦衷我也能理解,但你的行为渐渐使我失望,我该不该相信你的悔意。”   “小弟是真心纤梅,一片赤诚、日月可鉴,我希望能为大哥分担一半的痛苦。”邪亦正说完便五体投地拜苍,正亦邪闻言想起当初邪亦正之言,邪亦正曾言:“我们是兄弟,除了你的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罢了。”正亦邪长叹一声,便扶起邪亦正,“系铃人已死,唯一的证据在我身上,今后你好自为之,不可再有一丝恶念,否则这项证据必交给凤凰鸣。保重。”   “我会秉持操守,多谢大哥相救之恩。”邪亦正望着离开的身影,冷笑数声,杀意再难掩饰,“哼哼哼。”   半壁山河,绝对黑暗的空间、出入神殿的考验,沉默的刀、无语的人,伏龙凝神以待,石刀贲然而起、邪气强悍威迩,伏龙入神专一,不偏不倚直迎刀锋,伏龙先生化藤为网,刀势顿时已缓,“一刀已尽,承让。”   通过考验之后,伏龙顺利进入阿虚夜殿,“伏龙先生,来到阿虚夜殿有何指教。”日盲族大祭司的话令伏龙先生心生诧异,为何会认得自己,“清香白莲之友、碧玄草堂隐世惊士,身负异能、能纳双魂,拥有操控植物的能力,适才在地道中,阁下身份巳表露无遗。”   “冒昧来访,还请大祭司见谅。”伏龙先生并说出是正亦邪前辈指点此处。日盲族大祭司面有不快,“竟然是他,哼,故作善心,终究是背信食言,日与夜只能轮替,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你请回吧。”   “生存空间面临危险,难道大祭司不在乎。”日盲族大祭司眉头轻皱,伏龙先生又说道:“神州支柱崩毁,影响所及并不只有地面上而已。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挽救神州大陆,令天生万物得以永续安存。”   “你讲这些有何意义。”   “实不相瞒,伏龙正在寻找五窍心血,此物攸关修补神柱不可或缺的元素,瞌闻此地产有五窍心血,望大祭司割爱。”   “五窍心血绝迹巳久,世上再无五窍心血。”伏龙先生还想再出言相劝,却被日盲族大祭司打断,“我没必要骗你,走吧。对了,阿虚夜殿离开不比来时,好自为之。”   “多谢提醒。”   随复来到回程地道,虽是相同道路,但面临不同方向,竟察毫无杀气,极致的宁静,正是风雨歌来,无声、无影,暗处锋芒一现,只见刀芒快速射向伏龙,电光石火、刀势已到,伏龙先生转身瞬间,刀锋巳在眼前,伏龙以两指挡下刀势,持刀攻击之女身变成男身,“你不简单。”鹰无眼冷哼一声,瞬间消失。   万里狂沙、磐隐神宫,弃天帝赌注最后一掌击向神柱,剑子仙迹、佛剑分说奋身一挡,毁灭性的神威,朱武、结首挡下四成魔威,但仍守不住最后一击,剩余掌力打中神柱,“吾儿,你们让吾很高兴。”   “人类并没你想的全是污秽。”   “吾勉强同意,不过,哈,所谓真实、现在开始。”天与魔的赌注,最终是人类护住人间,消逝的神之影、眼敌的黑色飞羽,只余历经重创的神州,更是更恐饰的危机来临,三先天来到神柱之前,“神宫即将崩毁,再不走将与神宫同葬。”   剑子仙迹、佛剑分说挺身向前,只见剑子、佛剑以真元护柱,疏楼龙宿无奈一声,见状也加入护柱行列,剑子仙迹一副你果真留下的表情,疏楼龙宿面有不满,“哼,吾走了岂非不义。”   此时,日光照耀之下,神宫渐渐恢复原貌,“神宫自主重建,但旧宫即将崩塌,必须赶紧离开。”苍又说道:“神宫未成、神柱不保,神宫一成、无人能脱。”   “吾三人护神柱,你们速速离开,找寻补神柱之法。”苍迟疑一声,剑子仙迹劝解道:“苍、朱武,当机立断。”两人随即离开神宫,“能量越渐不稳了。”神宫天空再次乌云密集,“嗯,这是……。”         第三十一章:烈士英魂   万里狂沙,盘隐神宫,关系神州最后存亡的盘隐神宫,因遭弃天帝毁灭一击,即将面临崩毁,三先天提最后元功,力保神柱,“想不到我们三人,竟有幸同年同月同日死。”   “汝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神州末日,绝不在今日。”   神宫外,却见乌云密布,卷起黑色旋涡,象征着弃天帝再临之兆,最后一名圣魔元胎银鍠朱武,凛然迈向大义之路,苍看着好友,看着好友手中的剑,霎时心神震荡,一闭眼,再睁开时,已是决然之态。相同的眼神,相同的信念,“最后遗愿,请你将我葬在天邈峰。快啊。”   “朱武。”苍接过剑,瞬间交错的身影,定身,已是不忍直视,银鍠朱武仰天而望,“终于有一天,我可以走自己选择的路。乌云尽散,弃天帝,你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神宫内,即将破碎的神柱,三先天搏命而为,功体不济,鲜血滴落,却是不能放弃。疏楼龙宿再次加大内力的输入力度,稳定即将崩溃的神柱,“我不奉陪也不行了。”   “好友且慢,此地交给我与佛剑即可,我们三人至少要有一个出去,告知其他人内部的情况。”听闻此言龙宿略显迟疑,剑子仙迹劝道:“放心,我与佛剑就算耗尽毕生修为,也一定会撑住,你赶紧去找寻修补神柱之法。”   “盘隐神宫即将消失。”此时盘隐神宫已是若隐若现,剑子仙迹眼见情况危急,反手一掌震飞龙宿,“快去啊。”   神宫消失,乌云尽散,显露天空一片光明,苍与甘露盲佛见到飞出的龙宿,“剑子他们,两人在神宫之内,支撑最后的支柱,我们必须尽快找出修补神柱之法。必须尽快修补另外三根神柱,才能维持神州稳定,将消失的神宫再次定位,才有办法进入将人救出。”   “为何不先针对最后的神柱。”苍的疑问,疏楼龙宿自是早已明了,“就算找出元素,我们也没有办法进入神宫修补。就算盲佛之眼可以找出神宫位置。但神宫内部早已充满乱流,任何人也无法进入,只有让神州其它三柱稳定,神宫入口才会再度开启。”   “他们两人可以撑到其它神柱修补完成吗?”苍也是心有忧虑,疏楼龙宿面色沉稳,心中自知怎可自乱阵脚,“我们必须把握时间,为了万一,当然也必须寻找其它进入神宫之法,随时准备进入将人救出。现在你我分头行事,稍后再会合,请将此事转达伏龙先生,众人分工合作,加速神州支柱的修补工作。”   “我明白了。我会回玄宗查找相关资料。”   “盲佛,劳烦汝暂留此地,随时注意剑子两人的情况。”盲佛应诺,苍却是心生感慨,“银鍠朱武,你终于找到自己的终点了。”苍抱起银鍠朱武的尸身,三人分头行事,力求尽快修补神州支柱,神州稳定,剑子两人的安全。   弃天帝之乱结束,神州地脉损毁严重,各地灾祸频传,死伤百万,就在武林一片混乱之刻,各门派同时接到一张以意外的请帖。十五天后,磔霞台之会,场面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玄冥与赭杉军两人化妆前来,“师姐为何来到此地。”   玄冥面色平静如常,一双冷眼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武林人士,“武林盛会,本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恰逢弃天帝之乱刚平,仗着武林盟主的位子来扰乱武林,就有值得思量之处了。”   赭杉军心中却是另有想法,“武林之中,从来不缺有心人,也许只是跳梁小丑所摆的闹剧而已。”   “幕后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幕后之人的幕后,是否还藏着其他人。”玄冥的话令赭杉军脸色一凝,心中也是微微一沉,“师姐怀疑此事的源头是神殿之人。”   “唯有神殿嫌疑最大。”两人不再言语,专心以待,静等有心人露出马脚。而一旁学海众人也已来到,逸君辞环顾左右,“一张无名的请帖,竟能引来这么多武林人士到临。”   “多看少言,细心观察。此地可是卧虎藏龙啊。”太史侯的提点,逸君辞恭敬一礼,太史侯眼中精光一闪,“众人等得心焦,群情似乎不安了。看来那名旁观者也非是主办人了。现在的局面,谁能在磔霞台上立身至最后,谁便能独占鳌首之位。”   “教统,这是学海扬名之机啊。”逸君辞的言论,佛公子不理,暗自沉思、观望,然后说道:“群情不安,若再无人主持,必生争先斗胜之事,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佛公子沉吟之际,劲风扫动,云流急散,电闪雷鸣,天空之中顿显域外密宗文殊大法印,随着不明喝声,一掌巨大掌气夹杂佛光压下,崩裂的巨石四散零落,磔霞台周围众人急急奔逃,同时,一道人影伴随金光降下。   “金刚降杀八部众,法轮转起十方光。”惊天一击,震惊当座,全场侧目,“环顾当场,谁比吾更有资格立足此地呢?”   太史侯冷哼一声,准备出手或出口,佛公子伸手轻拦太史侯,“执令,任他去吧。”太史侯面露不满之色,冷哼一声,“嗯?今日之会,能人倍出,教统却要旁观,令学海从此屈居人下!”   “争得又何用?”   “够了!”   场中,只见僧者深吸纳气,周围狂风呼扫,“这场盛会,是在参与了太多的蠢辈,一般废人,退出去!”宏大掌气击出,功力低者被掀翻出去。哪知一声轻叹,佛公子双手一合,周围瞬间一凝,“何苦伤人呢?去吧。”随即,一股清风将众人送出百里之外。   三不杀看着台下寥寥数人,“接的下此招,留下的还算是人物,现在你们还有其他的意见吗?”   “留下之人,将影响将来的一段时间。”玄冥的突然之言,令赭杉军不明一声,玄冥说道:“圣狮国、学海无涯,无乘载道,嗯,也算一个吧,灭境掌轮卧佛一枕眠,无绝期,哈,真是一劫刚过,又来纷扰啊。”   赭杉军听闻,默默不语,静待事态发展,哪知三不杀刚来,无乘载道又强势降临,两人道骨仙风,清逸绝伦,足尖点在磔霞台上,看似轻如鸿毛,重于泰山压顶,磔霞台难受如此雄力,百丈高峰竟成平地,两名道者同时运力,一阴一阳,一刚一柔,气如江流浩瀚,奔腾不已,三不杀见状急提佛门真气,再运密宗法印。   强拼强,力搏力,气流交融,形成一道飓风串连天地,风散,云清,胜负已判,无乘载道两人强势逼退三不杀,“修补天柱之事,将有吾无乘载道一肩挑起,从今而后,武林便以吾两人为尊,吾等之宗旨只有一个,百家罢黜,道教为尊,今后,不存三教并齐之名,唯吾道家独尊首魁。”   “两位要独尊道门,所凭的是什么?”太史侯上前出言,无乘载道两人哈哈一笑,“所凭的是愚佛避世无能,犬儒治世无方,唯尊道术,方能救世。”   “佛公子,你身兼两种身份,怎样看待这句话呢?”太史侯转眼看向佛公子,佛公子双手一合,静静不语,逸君辞与无乘载到争执一句,反遭逼杀,太史侯出手,接下一掌,然后和逸君辞愤怒的离开。突然,天空再起异象,眨眼之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青雷为笔,勾画天机。   “罗睺戒玺图天下,欲遂圆梦响号角,孤星之花难攀折,三物共得占首岳。”   玄冥见此,眼神一凝,说道:“时机已到,走。”   赭杉军点头应道,两人化光而去,离开此地,玄冥双手一挥,手掐法决,再展神通之术,只见天空青雷所化之字,飘下点点雷光,手指之间,显化不明法阵,雷光嵌入,闪动莫名光华。玄冥运转巫力,一指点化,“青雷为引,追引天机,展前因,观后果,万事皆明。”   阵法印光彩,显现文字,“三十三天启灵峰。”   “是安平山启灵峰。”赭杉军一声惊讶,玄冥双眉一皱,出言询问,赭杉军解释道:“云光照彩启灵峰,山顶每月初旬的第一缕阳光,照的山顶圣洁之光,云彩生霞,乃是安平山一大胜景。”   玄冥凝思一瞬,大袖一挥,“传讯众人,速速赶往安平山下集合,一日后,荡平启灵峰上的神殿。”   磔霞台一会后,佛公子与卧佛来到碧玄草堂,欲寻伏龙,“苦海无返,欲醒还眠。前程如梦,一枕悠然。灭境掌轮卧佛与雅僧佛公子,一同拜访伏龙先生。”   “两位高僧大驾碧玄草堂,有失远迎。蘅芜,赶紧奉茶。”泰逢的吩咐蘅芜只得照办,雅僧伸手一拦,泰逢哈哈一笑,“贵客来访,应该啊。伏龙先生不在,两位不用客气,一切随意自便。”   “伏龙来得慢了,两位圣僧勿怪。”恰逢伏龙从外归来,泰逢见此甚是奇怪,多日不回,今日却是突然出现,“我若再不回,碧玄草堂只怕要改名叫泰逢草堂了。”泰逢尴尬一笑,不置可否,伏龙又说道:“大师与圣僧一同来访碧玄草堂,想来是为了磔霞台神秘武林帖一事?只是伏龙忙于神州修补之事,无暇参加。”   “磔霞台一会,有了意外的变数,详情听说。”雅僧将会中发生之事一一说出,伏龙心中一思,忧从中出,“嗯?如果大师的所言属实,那磔霞台的聚会当时有心人所为。其中暗潮汹涌,只怕不简单。”   “正因如此,贫僧才会前往,无奈人心见利即图,沉沦苦海,何时方休。”雅僧唉声一叹,随后收拾情绪,“磔霞台上,神秘雷电所聚集形成的文字,牵扯到两项传闻中的至宝,以及一项不知名的物品。有心人的争夺,难免腥风血雨。”   “你们所讲的希望号角、罗喉戒玺,以及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究竟是何物?”被勾起好奇心的泰逢出言询问,雅僧详细回道:“希望号角与罗喉戒玺皆是来历不明之物。传闻希望号角能达遂拥有者所有愿望。”   “所有的愿望?”   “是,是所有的愿望。但无论是怎样的愿望,都必须付出相对的代价。”雅僧一番肯定的回答,泰逢闻言甚是好奇,亦是赞叹不已,“竟有如此神奇的物品。”   “此物与当年的盘古开天达愿石类似。”伏龙在一旁插言,随后雅僧接话回道:“达愿石是以三世道君之术法催动,功效虽近,却远不如希望号角这般神奇。”   “那罗喉戒玺又是什么?”泰逢的一问,好似让伏龙想起了什么,“天竺传说,古有一非天名唤罗喉,偷食不老不死甘露,被日月双神发觉,斩下头颅,其时罗喉饮甘露正至喉中,因而首级不死。罗喉自此深恨日月,首级终日追逐日月,得而吞之,其身躯化为计都星,带来灾祸与浩劫。这罗喉戒玺是否与这个传说有关?”   “关于罗喉戒玺的实际功用吾亦不明。但传闻拥有它,便可掌握天下。而最后的下落似乎消失在万古皇陵。但因为无人可开启其门,渐渐被世人遗忘了。”雅僧的话令泰逢大摇其头,可信度不高,雅僧亦是心有同感,“实际上,两物皆是传闻中的物品,拥有者大多先去,实际上的功效可能与传闻大相径庭。而高领之花,更是闻所未闻之物。”   “那卧佛前辈来自灭轮,为何也参与这场盛会?”伏龙转问卧佛,卧佛亦是如实回道:“好友凤凰鸣之事,已暂告一段落。我前往磔霞台,是为了另一位故友,众天。”   “众天?!不是传闻众天前辈早以羽化,何以又牵扯进了苦境?”众人疑惑不已,但也心知必有后文,卧佛也不相瞒,如实道来:“众天羽化,尚有后事。其实好友众天早以修得佛门交天之境,入度不转轮。”   “入度不转轮?这是怎样的密法?”   “生而在世,苦海沉浮,欲脱轮回,了生死,实是无时无刻无止境的勤苦修行。然则天命有限,难阻无常,入道涅盘,便尽了身前之事。”卧佛话语一顿,随后继续言道:“也因如此,修者往往转世轮回,在世修行。在世修行虽是一法,然重入轮回,必从童蒙开始。妙智未开,难免沾染俗情,更耽误修行。修行者所盼望者无非早证大道,早得一刻,便是一刻。也因此,众天修行了入度不转轮也。”   “你尚未说明这是怎样的修行法门。”   “灵识未降,肉体先生。也就是说,在众天入灭之前,他之肉体早在世轮回,早降人世。”伏龙等人啧啧称奇,灭境竟有此妙法,“本来众天之肉体早已降生,众天入灭之后,他之肉体便该承接天命,待众天灵识回归,再入修行。但实情是吾与凤凰鸣苦等多年,仍不见众天归来,恐怕是众天前辈出了意外。众天十世修行,灵识不灭,若有差池,定在他处。吾欲找寻众天今生之肉身,一探缘由,却无线索。”   “确定是在苦境?”   “确定。”   “佛友前往磔霞台便是为了此事?”雅僧的询问,卧佛肯定的回道:“我来自灭轮,在苦境识人有限。磔霞台之会是苦境焦点。我前往一观,是为寻得线索。吾今有一不情之请,佛友,你贵为学海无涯之教统,可否借由学海之力,为吾一开方便法门?”   “同为佛门中人,佛公子必当尽力。”得到雅僧的回答,卧佛礼谢一声,伏龙等人以表示会留心,卧佛见事情已毕,起身一礼,“多谢诸位。今日不虚此行,卧佛告辞。”   “哈,圣僧请。”   “请了。”   一线天,暮雨潇潇,望着亭外不停的雨,似有心事,似又忘尘,尹洛樱惘然一叹,轻轻地一皱眉,更添一丝愁色,“浩劫方平,又起争端,争权夺力,不知休止。”   “这不就是人吗?不断的争斗,内斗,争权,一生如此,害了他人,苦了自己。”墨轩轻轻摇了摇头,苦笑连连,“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除非所有的人都死绝,不然,永无宁日。”   “你说人为什么会成为天地主角。”尹洛樱看着潇潇暮雨,不知思绪飘向何方,问出了突然一句,墨轩亦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天道眷顾。”   “他的眷顾,使人沉沦了。”   “那你说,这是天道的错,还是人的错。”   尹洛樱沉默不语,因为这是无解的问题。正在这时,雨中走来了一道潇洒的身影,是一位背着双层重叠、三口无柄之剑的少侠剑客,看似忧郁深沉,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   “一名剑客三口剑,悲、欢、离合,生死自由尔选,死、残、自戕。”透过雨声,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诗号,正是阿鼻地狱岛岛主圣阎罗养子,一名剑客三口剑。   安平山,安平山,祥和平静的安平山,降下几道飘然之姿,为首者正是玄冥。玄冥再复祖巫神情,杀伐决断,眼中透杀,因玄冥等人的到来,而即将迎来死亡的杀劫,再开血色末路。         第三十二章:情痴   山崖之上,史波浪独自来到,一步踏出是别离、一步踏出是伤悲,不想最后剩下连累,只愿与义父留在最初的回忆,在山洞内的孽角一觉醒来,发现不见史波浪行踪,只留下一条项链,便急忙出外找寻,这方面、崖上,史波浪囔囔自语,“义父,多谢你,我已经亏欠你太多,不能再让义父受苦了,史波浪不是不懂事的人,这是我最后能为义父所做的。”   这方面、路上,孽角沿着黄液痕迹便急寻史波浪,这方面、崖上,不舍的脚步,向后、便是天人永别,怕此时再相见,话别更将难舍,史波浪缓缓闭落双眼,让一切尽归黑暗,只见史波浪往后一倒,眼睛闭上之前只见孽角赶到,孽角大惊失色,“不可啊。”   孽角顿时想起当年将咩咩丢上悬崖的过往,孽角悲痛一声,便纵身跳下崖,却晚了一步,孽角再跃返回崖上,已是泣不成声,“呜、呜,再过几天就好,再过几天就好,为什麼不能等我,为什麼这样就放弃,为什么啊。”   哀恸的孽角、爆发的气劲,透露出无法言喻的哀伤,看不到的影,救不回的人,一如圆不了的梦,消散在星夜之下,云烟之中。   一线天,暮雨潇潇,亦是潇潇暮雨,对坐的人,轻品着手中的茶,散落的雨珠,倒印着人世间的情仇,雨中的风,吹来了劫难的再次来临,苦难不知何时休,哪怕希望渺茫,依然愤然向前。墨轩一声轻叹,幽幽难说心中是何感想,“人啊,真是令人矛盾的生物。”   “难得你也心生感叹。”   “一名剑客三口剑,悲、欢、离合,生死自由尔选,死、残、自戕。”忽闻诗号响,雨中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混合着雨声,一步一步走来,三口剑上前一礼,“大人。”   “三口剑,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墨轩看着眼前的人,三口剑将头一撇,满脸不爽之色,墨轩不置可否,口出调笑,“是因为见不到自己的小情人了吧,真是不自爱的人啊。”   “既然大人知道,又何苦问那。”   “允你下界,去安平山启灵峰吧,在哪里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三口剑闻言一喜,头也不回的转身匆匆离去,墨轩面色一僵,“真是没有礼貌的人啊,还需好好教导一番。”   “看人笑话,没成想自己成了笑话,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啊。”面对尹洛樱的讥笑,墨轩刚想回击几句,雨中又传来新声,“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炁化鸿钧。”   “为什么听到这个诗号,就有种头痛的感觉,令人很不爽,非常不爽。”墨轩哀叹一声,满脸愁苦,尹洛樱扑哧一笑,颇有看好戏的心情,愉悦之情悦上眉梢,“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看来你非常讨厌鸿钧老道啊。”   墨轩无言以对,吩咐道:“最近的一线天真是热闹得紧,童儿,来者是客,莫要让人觉得主人待客不周。从沏一杯茶来,嗯,一杯三味淀露菏,圣女觉得意下如何。”尹洛樱无语,却听鸿钧回声从远处传来,“好茶,鸿钧盛情难却。”   “今日来此,有话直说,莫要拐弯抹角,鸿钧道祖。”墨轩不愿过多废话,鸿钧闻言直说只为道谢而来,墨轩一愣,嗤笑道:“道祖说笑了吧,道谢,用在道祖身上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怎么说也是道祖亲临,墨轩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和气。”尹洛樱不愿事情闹得太僵,在一旁打圆场,墨轩冷哼一声,不予回话,鸿钧见状哀叹一声,“墨轩,不了你对我成见如此之深。”   墨轩面色一寒,语中透出满腔怨气,愤慨之情溢于言表,“那也是你自找的,怨得了谁,说吧,此来何事。”   “道谢,谢你维护天道运转,将错误的时间差修正过来,保全天地时令。”   “这好像不是你的事吧,自作多情的人。”墨轩却是不领情,鸿钧无奈,也自知积怨颇深,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化消的,“天地、天道、恒河,三家份属同宗同脉,你说此事与我有关吗?”   “多管闲事,还是看好你的洪荒吧,煞气累加已将至时限,天地大劫将再次开启,你的事又有的忙了。”墨轩虽然对鸿钧有诸多不满,但洪荒不容有失。鸿钧一叹,也知墨轩所言非虚,但是无量量劫其实那么容易过的,“你也知此事,洪荒乃世界中心,一旦有事,大千世界与小千世界也难逃干系。”   “有话直说。”   鸿钧也不再客套,直接说明来意,“我将于紫霄宫中召开封神劫,届时将赐下应劫之宝,监管此次大劫,希望三家同到,诸圣也将齐聚紫霄宫。”   “三家虽说有渊源,但恒河向来不出世,天地也是少有走动,你为何要齐聚三家,汇聚诸圣。”一旁尹洛樱听闻大皱其眉,鸿钧一叹,娓娓道来,详情听说,墨轩、尹洛樱听闻,脸色大变,神情为之一凛,因情绪不稳,引动天地异象,绸缪细雨顿变大雨磅礴,电闪雷鸣,乌云盖顶,沉重压力,犹如瀚海压身,天地无涯。   日盲族、阿虚夜殿,日盲族最后祭典,神秘的黑莲即将孕化,日盲族大祭祀举行神秘的仪式而口诵密咒,“丧巴列巴嘎乌里哇嘎,太阳之子,降临吧。”   只见日盲族子民虔诚膜拜,点点光芒散出,黑莲逐渐绽放,日盲族子民齐声高呼,“日灵所逐、月神所怜,半分光阴、半片婆娑,夜族所归、阴地自生,吾神之垂、日月合明。”   黑莲逐渐开启,同时另地的定禅天,圣莲天池,突见池水转红,池中的白莲竟现凋零,净琉璃脸色一变,甚是诧异,“怎会如此,啊,药师琉璃、助佛神通,消一切业、接引众生,指渡彼岸、再启重生,呀。”   这方面、阿虚夜殿,顿时四周发生异动,黑莲也产生变化,日盲族大祭司已是心有所查,“太阳之子灵识减弱,怎会,啊,日灵月神助吾生命之源,接引太阳之子降临。丧巴列巴嘎乌里哇嘎。”便再加强功力。   而在圣莲天池的净琉璃也运起佛法护白莲,这方面、阿虚夜殿,突然池水翻涌,大祭司口呕鲜红,罗生夜与虫父卵连忙上前搀扶。这方面,圣莲天池之内也产生变化,净琉璃被翻腾的池水波及亦嘴渗鲜血,只见素还真之灵识开始散离,“啊,素还真灵识已经开始溢散,难道,天意真是如此。”   这方面、阿虚夜殿,“怎会这样、怎会这样。”日盲族大祭司眉头紧皱,只是情发展已超出掌握,虫卵父等人也是心情紧张,不知发生何事,“命罗生夜带两名族人,急寻麒麟玉回来。”虫卵父领命而去。   暗夜树林,伏龙独自而行,夜色如墨、皓月当深,远处传来一阵箫声,伏龙先生停顿脚步,“嗯,箫声中虽流露凄婉,却含有一股凛然肃杀之气,嗯。”伏龙往前几步,只见道隐坐於石上等待,凤凰鸣停下吹箫,“你就是北窗伏龙。”   “正是,阁下知吾名姓,看来是以箫声相邀,不知有何赐教。”伏龙先生心中无鬼,自是坦诚无误,当得知来人只问珠然之死时,伏龙先生心中便有了计较,知晓来人,“观阁下道骨仙风、雍容气度,莫非眼前是?”   “正是道隐凤凰鸣。”   “啊,原来是道隐前辈,亲身前来,伏龙心知当为令徒之死。”伏龙先生心中多少有点内疚之情,凤凰鸣也是明事理的人,不愿冤枉好人,“我徒因我派令入苦境而亡,身为人师我有责任追究,但凤凰鸣不愿诬陷他人入罪,最好伏龙有所解释。”   “这,唉,伏龙自承令徒确为我所杀,此罪白忘机不能、亦无意推诿。”伏龙先生也不辩解,坦然相承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伏龙所欠,愿身相还,只是其中事多蹊跷,只怕另有隐情。我怀疑这是一个局。”   伏龙便把当日情况说出,凤凰鸣一番思量,暂缓问责。当得知伏龙欲补神柱,凤凰鸣出言道:“既然如此,就让凤凰鸣协助找寻补柱要素吧。”   “道者仁心将使苍生受福,伏龙在此谢过。”伏龙先生话语一顿,“我想先探望素还真,如果前辈亦是同路,就随我来吧。”   定禅天、圣莲天池,白莲灵识持续散离,净琉璃甚是忧虑,“灵识持续逸散,非我一人能阻,再不及时护住,白莲之计将功败垂成。”此时伏龙与道隐来到,凤凰呜见白莲异状,出招以助,“嗯,道化阴阳·气冲太和·平。”   只见凤凰鸣剑指拂动,上灌真元於白莲、下调玄呈於天地,白莲灵识终於渐渐回归,净琉璃见情况稳定,长舒一口气,“多亏这位道者一臂之力,保住了白莲命脉。”   “圣莲天池怎会异变,这不寻常。”   “昨夜突来变化,吾隐约感受一股无名之气,与白莲互为争持,详情听说。”净琉璃便详细说明,凤凰鸣深思一番,出言道:“能与清香白莲互通之气,非是一般,须留心两者之间的牵连,这很有可能是未来白莲复生最大的变数。”   “啊,忘了替菩萨引介,这位乃是灭境高……。”见净琉璃面有疑色,伏龙先生出言介绍,却被凤凰鸣打断话语,“连同池中那蕊白莲,眼前就是三位高人,再套这头衔未免傲慢,我乃道隐凤凰鸣,修行在灭境。此次为白莲而来,我只是略尽棉力而巳。何况我与清香白莲有一面之缘,缘里一面的一面之缘。”   “哈,素还真与道隐失之交臂了。”   “失之交臂却交之於心,如今观来,素还真还是依着他与我共同的脚步前进,欣甚、慰甚。”凤凰鸣料定这是一局,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这是一场险局、未知之局,一路走来,北窗伏龙定是感受尤深。”   “哈,就当这一切是亏欠素还真的偿还。虽然言虽如此,若无早日寻回白莲之心,恐怕此局仍是未果。”伏龙先生此时也是无计可施,束手无策了,“莲心自泰逢失落之后便音讯全无,不知落於何手。不过莲心非凡心,并非简单能毁,此时此刻,只怕已落於江湖何处,甚至,更另有一番遭遇。此事众人会设法,当下另有补柱一事,攸关佛剑、剑子与神州倾危,也令我烦心。”   “补柱之物莫非难寻。”   “狮子国玉阳君扬言要得五窍心血,方能出借息壤,天地偌大,不知如何找起。”伏龙先生话语刚停,净琉璃却是想起一事,“五窍心血,叶小钗日前曾经从两名异人身上得到此物,不知是否相同。”   “哈,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就让伏龙带它走一趟狮子国,便知虚实。”伏龙先生闻言大喜,净琉璃也是点头同意,伏龙先生又说道:“再来,不知道隐欲往何方。”   “吾身上亦有多事须同时进行,既是白莲无恙,吾也要就此告别。”凤凰鸣一番细思作出回答,伏龙先生点了点头,“系铃人被杀之事,我亦须找正亦邪寻问,那就在此分道。”   净琉璃看着相继离去的两道身影,心中凝重之感也去了大半,“道隐凤凰呜,伏龙得此襄助,无疑是正道一大助力。”   暗夜路上,皎月银光,一片挥洒,而林中却升起了一股分外凝重的气氛,为求事情真相,伏龙拦下正亦邪,“前辈请留步。系铃人之死、邪亦正之下落,前辈应该给一个交代。”   “无可奉告。”   “前辈,莫让在下为难。”   “我只说一次,闪开。”   “恕难从命。”   悬疑悬疑悬疑,伏龙一阻正亦邪,将有何种争端?坠崖的史波浪将有何命运。黑夜满杀机,无绝期林中遇杀,将有何种应对?白莲之心又将衍生出何种故事?         第三十三章:不朽的神兵   暗夜荒野,伏龙找上正亦邪欲探出真相,正亦邪却是逐渐不耐烦起来,伏龙先生:“找出真相,使冤情明朗、证天理昭彰,前辈,请你如实告知我,为何要杀系铃人,杀害珠然的人又是谁。”   “你要的真相很简单,加害珠然的人就是我,杀掉系铃人是为了灭口。”正亦邪一口承认,单下小弟的全部罪行,伏龙先生心有疑惑,并不相信,正亦邪面有不快之色,“信不信在你选择,若无他事,闪开。”   “既然前辈承认罪行,伏龙只好冒犯将你擒下,好向卧佛交代。”不管如何,伏龙先生决心擒下正亦邪,凝聚的真气,开始不自觉的扩散开来。   “尽管来。”   一言不合、一心认罪,正亦邪狂傲之态,伏龙难再忍让,沉喝一声、掌风厉扫。伏龙先生、正亦邪对战当场,不变的立场、无奈的情势,双方激烈交手,凌厉的招式皆是不留情的对决。骤然,情势为之一变,伏龙突然收手、破绽尽显。正亦邪察觉有异、攻势骤停,“你这是什麼意思。”   “大好的机会,为何要画停呢?一个狠毒残忍的凶手,手段不该如此啊。”伏龙先生一番话,正亦邪也知心在试探,伏龙先生又说道:“我相信你有苦衷,伤天害理之事并不适合你。”   “人性之丑陋,往往使人预料不到,自以为是的推断,同样毫无根据。”随后正亦邪沉默不语,伏龙先生也是心中有了一番猜想,“你瞒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想帮邪亦正担罪,对吗?邪亦正所作所为、天理难容,你为何要包庇他。”   “你不明白,想保护一个人,粉身辟骨也心甘情愿。”正亦邪甚是无奈,亲生兄弟,就算天理难容,身为大哥是他最后的依靠,怎能弃之不顾。伏龙先生出言劝解道:“前辈,你不该为了顾念亲情而颠倒是非,白白牺牲自己去成全真正的罪人。还有,你以为在帮他,事实上你却是害他,若是他再为恶,你的纵容就是害了天下人。”   “他已经向我认过错,他是真心悔改。”   “若是他骗你呢?”   “无论如何,我相信他。”   “有一件事必须让你明白,凤凰鸣已经入苦境了。”伏龙先生的突然之言令正亦邪不明所以,“在他踏入苦境同时受人出手偷袭,偷袭之招便是赤地之招。”正亦邪听闻惊愕万分,“虽然尊重前辈的决定,但伏龙也有自己的原则与坚持,如果他不是真心悔过,我会让他受到应得的制裁,该何处理还请前辈三思,告辞。”   正亦邪心想:“邪亦正,希望你不是再一次的敷衍我。”   一线天,暮雨潇潇伴雷鸣,岂知天怒有几时,墨轩两人惊闻秘事,怒不可止,引动天雷动地火,狂风席卷耸天巅,少时,收敛气势,尹洛樱在一旁默不作声,墨轩一饮香茗,思绪万千。   “这也是为什么吾于签押封神榜时要齐聚三家,汇聚诸圣的原因,还望到时摒弃前嫌,通力合作。”鸿钧说出的详情,令尹洛樱也感到一丝心悸,“此时兹事体大,容我等思量一番,再做回复。”   “此事也是万分紧急,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需谨慎以待。”墨轩面色趋于凝重,身为执掌的他也深深的感到事态的棘手非常,鸿钧点了点头,“然也,天地成于后天,位列顶峰,此事缺他不可。”   “此事我会知会与他,不必操心。”   “天地少出,不涉尘世,恐有……。”尹洛樱话没说完,墨轩挥手打断,眼中透出一丝凝重的色彩,却是心中的决断,“此事非同小可,料想天尊地皇也不敢推诿。”   “既然此事落定,吾也该回紫霄宫主持天道了。”   “慢走,不送。”   “真是恶劣的态度。”尹洛樱的打趣令鸿钧一笑,浑不在意,敬道:“好茶,希望还有机会再饮此等香茗,请。”语落,起身便离去,只留空雨留声,“吾往来处来,去往去处去,参道悟天机,无情主天意。善因得善果,恶因种恶还,时时需警惕,勿待天劫来。”   “鸿钧,只有无情的天道,才能保证天地的公平,万物的平衡,这人也不算太难相处。”尹洛樱转而看着一旁的人,墨轩长叹一声,“我也知晓,只是……,有些事终难放下。”略微收拾情绪,又说道:“现在可不是说道鸿钧的时候,下界的事还没有办好那。”   “你都做下万全准备,又何须我在一旁干着急。”尹洛樱一品香茗,颇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墨轩尴尬一笑,“神殿这些人,就是不让人省心,还没给他惩罚,又在闹腾起来,真令人无语。”   “没有人对你说嘛,你转移话题的水平,真令人望而兴叹。”   “品茶,品茶,上好香茗,莫要浪费了。”   尹洛樱呵呵一笑,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不含任何杂质,却又深不见底,眼角却微微上扬,带着轻轻的笑意,清纯中带有一丝岁月的沉淀,“浪费了又不是我的,我可不心疼。”   墨轩无语,手伸出亭外,雨点滴落手指尖,点出一抹水花,染出蓝色光华,斑斓水镜,印出一片繁华,初升之阳,云染朝霞,透出一片血色红晕。安平山,启灵峰,万物应日起繁华,杀劫起,血色漫,一场干戈再行战。   时限将至,杀劫来临,挑动祸乱的源头,腐朽堕落的神殿,玄冥亲率众人,代天行罚,誓将踏平启灵峰,扫平祸乱源头,应满此劫,功成身退。   阴暗洞穴之内,阴暗,潮湿,犹如一片阴森的鬼蜮,恐怖,寂静。只见仇戴天盈满一腔怨气,沉劲震撼中似诉苍天不平,只见史波浪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为什麼是你,为什麼会是一具死尸,多年的等待,想不到等到的不只是一名娃儿,还是一具死尸,老天,你对我太好、太好了。”   怒气引动气劲,整个山洞震动不已,“我不答,小娃儿,你要陪我赌上一赌,如果你醒不了,那我就将你生吞活吃,如果你尚存一口气,那就代表你我有缘,珍惜你的选择,三声之内,决定你的全尸,一、二、三。”   突然之间,史波浪一声轻吟,仇戴天先是大悲,又临大喜,“嗯,这是,不可能,这是幻觉、这只是幻觉,我再说一次,如果你还活著,那就发出一丝声音,一、二、三。”此时,史波浪手拳效动,“哈哈哈、哈哈哈,起来。”   便让史波浪端坐在自己面前,仇戴天详细端详着眼前的小娃儿,“呼呼,真臭,这个味是由娃儿体内所发出,看来不吃你也是对,哈哈哈,小娃儿、你活了,老天、你输了,哈哈哈。”发现史波浪尚未身亡,仇戴天由悲转喜,决定一赐史波浪再生之机。   荒野之上,天雷杵引来杀机,狼之翳率众兽人、众武林人士、符天子前后攻击,众人皆知无绝期手中之杵,就是万古皇陵的关键。无绝期多方隐忍,不想再增添无辜的亡魂。符天子却是出言咄咄相逼,“哼,滥武杀人者,竟敢口出伪善之词。”   “哼,究竟是谁,枉送人命入死国。”   “不知认错,还敢否则自己罪责,冷血残暴之徒。”符天子未得到天雷杵,怒扫浮沉,“杀人者,交出天雷杵。不然,今夜就是你的死期,你没有第二个选择。”   “无转寰,死、不难。”怒怒怒,众怒逼命、无理逼杀,引发无绝期狂然大怒,死亡之气笼罩四周。一番交战,奈何人多势众无绝期渐渐不支了。就在危机关头,爱染嫇娘自各方高手手下救出无绝期。   高崖之上,也不知伫立多久、也不知呼唤几回,再无挂意之人在世,只剩初阳下的形影,萧瑟而哀怆,“吾还剩下什么、吾还能珍惜什麼,哈哈哈。”   寒风中的笑声、无限动荡,一如心中的震音,一波又一波,一无所有的人,此时只有一种意念,“将一切偿还,让世间回到起点,未来之宰,这是你逼孽角,喝。”便怒发气劲离开。   孤星崖上,学海学生柳曲折来到,“花关曲折、草径深幽,垂杨残月、自有风流,邵德村上的孤星崖虽是无名之地,倒也别有一番清幽。嗯,好幽微的清香,芝兰犹逊三分爽然、牡丹却多几许俗气,待学生我上前一观。”便走上前,只见一道刀光闪过,柳曲折首级便断、掉落崖下。   湖畔,无绝期正坐在大石休息,只见两恶灵随其身后,此时燕子襟率众而至,“我等乃学海无涯儒生,在下燕子襟,夜里打扰、望君见谏,打扰君子实非得已,事关近日传闻天雷杵可开启万古皇陵之事,必引来各方争斗,学海无涯诚意邀请君子前往作客、以避风险,敢望君子同行。”   “我拒绝。”无绝期想也不想就果断拒绝,燕子襟一事不知该如何答话,无绝期冰冷的言语这次变得更加的不耐烦,“识相者,速速退离。”   “无绝期,速速交出天雷杵。”此时符天子与灵照空现身,随后三不杀两佛者亦来到,觉无明上前一步,大袖一挥,“天雷杵必顶交我们。”   燕子襟见众人来到,知道此时不可再容退缩,率领学海众人护在无绝期身前,“请勿为难学海。”   “天雷杵岂能落入腐儒之手。”   “阁下无礼了。”   紧张紧张紧张,各方找上无绝期,为争天雷杵,战事一触即发。究竟谁能得到天雷杵?绝望的黑暗,当一切的离去时,唯有最后的杀戮,孽角,孽角,可悲的人,可悲的命,究竟走向怎样的未来?         第三十四章:一丝悬命   茶店,一生悬命与大红袍同桌对坐,“老板,给我十坛酒。”大红袍看着一生悬命一脸的馋样,“哈,忘了算你一份,老板再加十坛,这样应该够了吧。”片刻之后,两人畅饮多坛酒,“想不到你一个书生,竟然有这麼好的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磔霞台上真正能入我的眼,也只有你。”   “武林大会高人那麼多,我只是一个小小路人而已。”一生悬命倒是回答的谦逊,大红袍却是心知此人不凡,仰头饮下一坛烈酒,“正因为你是唯一的路人,平凡又不起眼,在一群光芒闪烁之中,你是如此暗淡,但更显特别。在磔霞台巨石重压之下能毫发无伤,这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必需有深厚的根基、强悍的筋骨、浑厚的内力。”   “不用太意外,我只是看到旁边一个洞,阴凉又舒适,所以就进去躺一下休息,事情就是这麼简单。”一生悬命的回答让大红袍不置可否,一生悬命折扇摇动,“唉呀,怀疑一个说话诚恳的人,是很失礼之事。”   此时,隔壁桌有三名武林人士正在讨论天雷杵之事,武林人一:“据说三宝之一的罗喉戒玺已经有下落了。”   武林人二:“我也有胜说,好像要先找到天雷杵,用天雷杵打开万古皇陵,戒玺就在里面。”   这桌,“关於武林三宝的传言,你有什麼看法。”大红袍听闻消息,有意考量一生悬命,一生悬命坦然自若,一派从容,“我只有两字结论,危险。罗喉戒玺、希望号角皆是传说之物平时鲜少人知,但现在流言四起,整个武林尽人皆知,肯定是有心人放出消息,其中有何目的尚待观察。”   “大概又是一场阴谋,而应付阴谋的办法就是单刀直入。”   旁桌,武林人一:“较去找天雷杵,不能给别人抢先一步。”   武林人二:“走走走。”三人便离开。   一生悬命哀叹一声,大红袍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书生,“这声哀叹,真是意味深长,你在叹人生无奈、天命难违。没想到你还信这些,我以为你会和那些人说些什麼。”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我们也该走了。”   “你也想去找天雷杵。”   “不是,我要去皇陵守株待兔。”   “哦,那就一起同行吧。”   万古皇陵,荒烟漫草之中,万古皇陵巍峨现世,霎时狂风吹起、草木尽折,一股莫名的气势令人屈服敬畏。乍起的寒风,一生悬命着实吓了一大跳,大红袍不明所以,一生悬命一手扶着腰,“唉呀,我闪到腰了,大红袍你也太莽撞,说摸就摸,难怪它会生气。”   大红袍倒是无所畏惧,环顾四周,一片乱石荒芜景象,萧索的气息让人心生胆寒,但,邪灵会惧怕这些吗?“一堆杂草和一块石门,摸了又怎模。”   “人家说死者为大,生者应该存有敬畏之心,更何况这不是普通的墓,是皇陵,皇帝长眠的龙穴,除了蕴含四周山川的灵气、皇者的王气、亡灵的怨气,还有天地神明的神气。”一生悬命话还没说完,大红袍抓著一生悬命的手触摸石门,一生悬命几声怪叫,只见并无异状,大红袍说道:“事实证明你在乱讲,你也摸了,什麼事都没发生。”   “那是因为它知道我心里并没有恶意,所以不会惩罚我,至於你,想必是别有居心,所以才会天动地摇。”一生悬命自恋的回答,让大红袍也坦然回答:“你猜对了,我确实别有居心。”   “该不会你也想进去吧。”一生悬命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惊讶之色的看着大红袍,反观大红袍也是直言不讳,“罗喉戒玺就在里面,唯有打开皇陵才能拿到戒玺。”   “罗喉戒尽不是好东西,你为什麼想得到它。”一生悬命的疑问,大红袍回答却是号令天下、一呼万诺,何等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尊荣。一生悬命摇了摇头,好言相劝道:“戒玺是给皇帝戴的,没有皇帝命的人戴了会出大事,我看,既然你没有皇气、也没有皇命,抢到戒玺,也没有用,放弃吧。”   “哦,那你觉得罗喉戒玺会不会被拿出皇陵。”   “这种危险的东西不会轻易流落人间。”一生悬命话虽如此,却没由来的一阵担心,“不随意流落人间是我内心期盼,事实又是另一回事。天命注定结果,该走的过程、该浪费的时问、该摔的跤、该受的伤,一个也不能少。”   “我不能认同你的说词,未来的事情根本还没发生,表示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影响未来的结果,现在不作努力,未来失败就更没有借口,不要什麼都推给天命。”大红袍却是不以为然,“说这麼多,你还没说出为什麼要来阻止。”   “减少伤亡,这里面很危险,我无法见人白白送死,当然最好的方法是不要开门啦,开门只会发生坏事,没有任何好处。”一生悬命的话引起了大红袍的强硬回答,“这就由不得你了,因为你第一个要阻止的就是我。”   一生悬命折扇急急地扇了几下,满脸不在意的说道:“唉呀,你这麼高大魁梧,我很难阻止,但没关系,没有天雷杵,任何人也开启不了万古皇陵。”   白云印朝阳,红霞染血色,晨光透林荫,步步露杀机。玄冥一步一步,凝聚气势,周身衣裙无风自动,眼中透露一片寒光,是杀意,是煞意,凝重气氛,势压草木,惊起一行飞鹭。前面出现巡山武卒,上前盘问,“来者何人,禁地外人不得擅入,速速退去,不然……。”   不等说完,性命流逝,错愕的眼神,藏不住内心的恐惧,鲜血染红前进之路。玄冥冰蓝色的双眸中,是冻颤心灵的寒冷,“以杀开道,以血铺路,展开诛灭之征程,黑暗下的堕落,就用死亡,换回曾经的沉沦吧。”   一路前行,一路死亡,扫平前路一切阻碍,杀气为剑,煞气为神,未曾出手,便见血色染尘埃。一众拦路神殿士卒,惊恐万分,眼见杀神临近,士卒一:“魔鬼,魔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几近崩溃的精神,无限惊恐的眼神,惊魂不定,最终难掩心中恐惧,而四散奔离,玄冥缓缓举起右手,凝指为剑,剑气四离,四散的人,倒在不知逃向何处的路。   “放肆,”一声高喝,怒气冲冲,姜枫提剑上前,不由分说,挥剑以对。玄冥脚步一顿,四周凝重的气氛,吹起飞扬的发丝,“神殿的小丑,你还能活多久。”   剑指相交,四散的剑气,划出道道沟壑,不平的心,誓要斩敌于剑下,光影交错,攻守交替,姜枫压不住怒气,率先使出绝招,圣洁的白光,洒向一切邪恶的地方,“圣光开路任绝尘。”   玄冥脚下轻踏几步,挥手间,一道巨型剑气横斩而出,一声轰鸣,姜枫倒飞而出,鲜血喷洒。玄冥冷眼以对,纷纷飘零的冰晶,造就一片梦幻中最残酷的杀意,那是染血的芳华,“你性命的时限将近了,你,用了几分力那。”   姜枫怒目圆睁,眼露血丝,一副择人而食之态,不顾伤躯再提元功,辉煌的圣光,是神之审判的光之降临,浩瀚之气扑面而来,“光之绝裁。”   圣光化为利剑,一往无前之姿,化作流星电闪,玄冥双眼一凝,下一刻,剑在眼前停顿,双手凝指,夹住姜枫手中之剑,无匹巨力,竟是难动分毫。玄冥晶莹的玉手,却是最坚硬的利器,“剑差,人差,功法更差,你,那什么跟我斗。”   一声冷语,一声清脆,姜枫手中之剑应声而碎,玄冥化指为掌,轰然而击,姜枫仰面倒飞出去,鲜血喷洒,性命终了,只余散落的剑之碎片,还见证着主人的过往。   玄冥在此前行,一声轻咦,身影晃动,躲开招招杀招,无形的影,伺机而猎。玄冥脚踏玄步,身形腾转,一步步差之毫厘错开攻击,一双眼,观察着敌人的弱点。   远处,一道倩影默默矗立,手中之弓,圆如满月,冷眼,冷心,冷箭,唯己,唯念,唯神,精气合一,万念归神。突然,手松箭动,三道利箭划破空间距离,瞬间而至,化作夺命三箭。   而战场之上,玄冥也出手了,只见身影一晃,顿时双分,一左一右,凝指出剑,化作湛蓝流光,奔向敌人而去。   神殿五人察觉已是为时已晚,利箭穿透跳动的心脏,剑痕划过,鲜血喷洒,性命终结,隐身效果也随之消散,显露五具尸体。玄冥一见,面露不差之色,只见五具尸体,人面兽形,手长指宽,利爪弯曲,犹如镰刀,双腿弯曲,乃是野兽站立之态。   “这是应了佛剑分说那句老话,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人兽拼接,罪无可恕。”玄冥话落,一步向前,再次踏上血腥修罗之路,神殿之终结,天地之惩罚,就从玄冥之手展开,非是天道无天罚,而是修罗向人间。   暗夜湖畔,天雷杵再生争端,一言不合、三方恶斗,学海力保无绝期,无奈众人处处进逼,燕子襟一等学员渐落下风,纷纷受伤。此时,笑骨遗毒欲趁机攻向无绝期,符天子两人也是不甘落后,掌运阴阳,道气斐然,“乾坤双化。”   “灵照大千。”   两道者同时发掌,此时,无绝期挺身燕子襟众人面前、挡下掌劲,无绝期终于忍无可忍,“逼人太甚。”便将两道掌气化消。笑骨遗毒阴阴一笑,“无绝期,吾等查出你使用天雷杵引发天雷爆炸,杀死无数百姓,其草菅人命之大罪,无可饶恕。”   “然后呢。”   符天子在旁拂尘一打,与灵照空互为犄角之势,紧紧地盯住无绝期退路,“无绝期,吾道网开一面,只要你献出天雷杵,诚心悔过、可免一死。”   “世上愚庸,皆自以为是。”   “不知悔悟的孽者。”此时三不杀两人提掌攻上,无绝期虽武艺高超,但以一对双仍显支绌,“天雷杵。”此时神觉残生再度控制无绝期意识,“凡人竟敢妄想,呀。”一声惊叫、黑云急走,霎时的变脸,说时巳迟,不愿使用的天雷杵互震,乍时天雷落凡、电流怒冲,众儒生尽皆毙命,笑骨遗毒身遭雷击亦毙命,其余兽人皆受天雷波及,觉无明眼见众人惨死,抢机一瞬与三不杀快速离去。灵照空眼见道友身亡,怒吼一声,“杀吾道友,纳命来。”   神觉残生一声惊吼,无绝期双掌竟放出死神印记,光芒乍现之刻,灵照空双眼无法视物、登时一震,无绝期被一道光影救离。灵照空愤恨一声,也知事不可为,“又是这道光影,速回道门弃告。”   “先回儒门回禀执令。”燕子襟见众人散去,遂率领众儒生欲回转学海,却未察觉背后恶灵跟随。   湖畔,皎月照千里,镜湖白霜明,正亦邪约见邪亦正,眼见小弟屡屡犯错,却不曾减少对小弟的亏欠,“我有事要问你。还记得上回,你答应过我什麼。”   “秉持操守,不再为恶。”   “那我再问你,为什麼要偷袭凤凰鸣。”面对正亦邪的责问,邪亦正解释道:“我确实有苦衷,现今凤凰鸣入世,势必为寻仇而来,如果不先发制人,那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但你一再针对他,只是加深彼此的仇恨。”   “我和他的仇恨,注定是死结,想要解决问题,除非有一人倒下,难道你希望倒下的人是我。”邪亦正强硬回答令正亦邪长叹一声,无言以对,邪亦正又说道:“大哥,不用担心,我会遵守与你的承诺,等凤凰鸣这件事情结束,我会马上退隐。”   “我希望你马上退隐,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正亦邪的好意,邪亦正却是不领情,“不行,这是我自己惹出的关端,与你无关,你别再说了。”欲转身离开。   “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吗,喝。”邪亦正眼露惊色,正亦邪率先发力,坚定的眼神、不悔的意念,正亦邪拔身而起、真气并射,强招绝式先发制人。正亦邪、邪亦正激烈缠斗、紧逼不休,相同的身影、相似的面容,毫不留情的攻击,背后却是用心良苦,刀剑并起,决胜一瞬,“无尽剑流光。”   “谪正、黜邪,吾独行。”   刀剑双合锋、高下各不同,瞬间流光尽泄,邪亦正口呕朱红,身受重伤昏厥,正亦邪上前一步扶住,“这一次,该让我一尽兄长的责任了。”   一线天,暮雨潇潇,水镜之中印出杀戮斩罪之路,剑意勃发,腾腾而起。“心坚意坚,天道可期,道之路途又进一步。”但墨轩毫无喜悦之情,反之却是分外沉重,“杀戮有罪吗?当杀戮是为了救赎更多的人之时,也许杀戮就不再是单纯的杀戮,但那又怎样,纠缠的因果,终究会牵绊住她的脚步,沉重的心灵,是无法成就永恒的传说。”   “你要赐她成圣之机。”   “代天惩罚,自有嘉奖。但功德只能洗涤业果,却不能净化心灵。”墨轩话语一沉,但语中的自信却也显漏无疑,“而成圣之机,就要看她的机缘了。”   “嗯,有点好师尊的样子了,有进步。”尹洛樱的佳人一笑,也知当年的触动,成为了现今的沉稳。墨轩一品香茗,毫不犹豫的笑纳了,“多谢夸奖。”   暗夜路上,正亦邪抱这昏迷的邪亦正缓步而行,回首往事历历在目,“你我兄弟情深缘浅,身为兄长能为你做的不多,我的办法不奢求你认同,但只要能保护你,其他我都不在乎,也许你会不高兴,心里会怨恨,但我不会后悔。”   随后,正亦邪将邪亦正囚禁在地牢之内,并留下一信,只见邪亦正苏醒一观书信,信上所写:“三个月让风波将止,会有人前来指引,望你好自珍重、诚心向善,莫再涉入武林是非,若苍天有情,愿来生再做兄弟,共续情份。”   邪亦正大笑几声便将书信毁去,“哈哈哈,一切都照计划进行,正亦邪,我的好大哥,你真是多愁善感、傻的可爱啊,哈哈哈,多亏有你帮我担罪,替我解决凤凰鸣这个大麻烦,从今以后,吾可高枕无忧矣,三个月后,吾将重获新生,哈哈哈。”         第三十五章:死神遗产   草原上,血阳里,无名的剑客、无声的剑痴,距离、逐渐缩短,杀气,已在高峰,目标、无所遁逃,只见叶小钗与刑道者各位目的而来,邪王连击出两掌,被叶小钗两人挡下掌气同时,以邪王为中心展开一场恶斗,“够了,要杀要剐,你们到底想怎样。”   刑道者一言不发,手中剑斩邪王,危急之间,叶小钗单剑挡下杀劫,“哈哈哈,你想杀我,可是他不让你杀,刑道者,你奈吾何。”邪王话语刚落,叶小钗一剑刺向邪王右手,“啊,你、你、你又想怎样。”叶小钗在地上写下“灵心”两字,“我没有跟你说的义务。”   此时,刑道者刺出一剑於邪王左手,“刀狂剑痴叶小钗,你要擒他。”叶小钗点了点头,刑道者再出一剑将邪王腰斩,邪王一声惨叫,欲再下杀手同时,叶小钗连忙阻止,“对邪灵,你没有我的了解。”只见邪王倒在地上痛苦不已,“他要找的灵心在哪里。”   “不知道。”   “你的同伴有谁清楚。只要你说出,你欠我的回答,我允许你抵债。”刑道者将剑一横,死亡就在一瞬之间,邪王冷汗直流,满脸恐惧之色,“你往阴山古窟找天邪夜鬼,她知道。”   “是老相好,大难来时各自飞啊。你欠我的回答呢。”刑道者剑锋逼命,邪王颈间血痕触目惊心,“你、你不是说可以相抵。找、找天雷杵的拥有者,通往死国之门需要天雷杵。”目的已达,只见刑道者再挥一剑,双目大睁,“啊,你、你、你言而无信,啊。”   “我有说不杀你吗?”刑道者杀生道寒芒一闪,只见邪王身躯为化为风沙消失,“邪灵啊,奸诈狡猾、欺善怕恶,所以该坚持的就要坚持。”   语落,两人各自收起兵器,“叶小钗,你要往阴山古窟吗?”叶小钗点头,“阴山古窟乃是邪灵一大据点,为首者天邪夜龙不是易与之辈,吾与你同行。”闻言,叶小钗略显犹豫,“对邪灵,你没有我的了解,行走武林要广结善缘。”便举步离开,“刑道者,我的名字。”叶小钗随后跟上。   佛寺之内,孽角对上妖溺天,众邪灵漫天鬼嚎,梵寺变鬼域、孽角大反扑,满腔一把无情火,更是一片再无后顾的复仇火,凝神气劲,爆裂开来,顿时邪灵尽灭,“孽角,今天你看来特别邪张。”   “不该在阳世的妖僧,下地狱参释吧,喝。”恨火面前、只字多余,一接掌便是强斗强、邪对邪的引爆,“喝,孽之暴。”   孽角,长於邪灵之手,反杀向同源邪灵,命运,是一条无从挣脱的锁鍊。妖溺天,僧衣下的魔鬼,走火入魔的求道者,魔道或许才是生存之道,“孽畜,看吾收了你,妖传印十方,唱、呀、喝。去。”   只见背后灭劫袈裟扬起,孽角周身邪气爆冲,“你要将佛践踏到何时,喝。”便冲上被灭劫袈裟包住,满天袈裟紧紧包住孽角,却包不住峥嵘召唤力量的叛天犄,孽角高喝一声,只见黑暗力量冲破袈裟,孽角旋空而上,黑之极崩然轰出,“死来。”   措手不及,妖溺天以百年根基硬受黑暗力量,只见妖氛杖应声断裂,妖溺天一声残绝,混然力量冲破百年邪髓,妖溺天尽成满天碎片。孽角双目一片腥红,而在最深处,却是深深的苦,挣扎,却无能为力,“这就是惹怒孽角的代价,未来之宰,吾会让你送上门来,生受罪、死带角,命中决杀,哈哈哈。”   就在孽角扬长离开之后,荒野忽生变化,四周残余邪气顿成邪火浮上空便消失,未来之宰之声:“孽角,你敢反噬,代表史波浪已对你不成威胁,很好,那就用你最强的杀性,与你的主人一战吧。”   启灵峰,一步前行便是无悔,玄冥独自行走在林荫之中,为苍生开杀劫。突然,剑意勃发,眉间一皱,只闻朗朗诗号,回荡林间,“一剑生,万剑藏,孤独飘浪一苍茫,莫问何处是归路,一剑凌尘,百里霜降,尽化无间道凄凉。”   人未至剑先到,凌冽剑气穿透林间,玄冥凝指化剑,只闻一声交鸣,四散剑气,劈开无间战局。玄冥纤秀翻舞,飞扬的墨丝,是纤尘不染的三千秋水,“好剑,何人。”   “一剑凌尘·百里无痕。”清冷无痕剑,有痕了无痕,划破曲折轨迹,冷锋直指玄冥,玄冥巫力运转,化冰为剑,晶莹剔透,却是杀机凌然。   剑的交锋,人的对决,划开不世斗剑局,剑与剑,人与人,是纯粹的剑,是精纯的意,是不世的剑意。清鸣的剑,碰出激斗的火花,交错的人,显出激动的神情。玄冥冰冷的面容上,轻轻地闪出一丝微笑,“好剑者,今日之斗,不枉此行。”   “草菅人命,虽是好剑,仍为不齿。”百里无痕仗剑挺立,傲拔身姿,一如冬松迎霜,铮铮傲骨,似是不折名锋。玄冥展颜一笑,是欣赏,是赞扬,是天命转动的必然相会,“看来你还不知道这黑暗的神殿,,藏着许多你不知道的内幕。”   “我非神殿之人,不让我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百里无痕眉头一皱,当想起往日无意中发现的内幕,却是不由得苦笑一声。玄冥心中一叹,少年情怀,一恩如一命,岂知,人心的复杂,将让你陷入往劫不复之地,“那你还助纣为虐,你可知,你是在帮武林祸乱之源,按罪当死。”   “多说无益,剑下论高低吧。经此一战,我与神殿再无瓜葛。”百里无痕剑锋一挥,漫天风雪如狂风拂柳,掀起苍茫染天地。玄冥眼中一亮,心中已有决断,如此佳徒,既然相遇便是天意,“那就痛快的战吧。暮卷风雪。”   “剑起无风荡飞扬。”   同样冷的剑,一者风之冷,一者雪之寒,两相激斗,遍地寒霜,周围草木,纷纷化为冰晶,一时竟成冰雪世界,气温剧降,万物凋零,隆冬之景,寒霜之地。   “真是痛快淋漓的一战,但,也该结束了。”语落,百里无痕再提元功,风雪交加,玄冥谨慎以待,冰剑横握,急招再出,“一任风霜天降寒。”   “风雪一夜不归人。”掠动的身影,纷飞的飘雪,至美的剑招,错落的身影,剑断落,化为点点冰屑。玄冥望着手中断剑,眼中却是欣喜不已,更添欣赏之色,“作为一名顶尖剑者,你有资格让我出剑了。”   地穴之内,空穴狂风、无端闹动,诡异高人手按史波浪天庭,强行欲吸灭境奇毒,“唱,呃,无法吸毒,那岂不是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不可能,喝。”只见半身高人旋身再起,重重将史波浪压落地底,“既然吸不出,吾就用这片土地将你放出来,喝。”   真气直灌天庭,顿时史波浪与整片土地浑如一体,体内剧毒猛然释放,却是,“啊,还会反扑,哼。”便再运真元,将史波浪体内奇毒全数排出,“毒全出了,还不快醒,起来。”便将史波浪自地底吸出,史波浪轻吟一声便又昏过去,“咦,又昏去,哼,等你醒来,看我怎么凌治你。”   非天境,伤重的无绝期竟恢复幽溟原貌,爱染嫇娘激动地流下欣喜的泪水,“果然是你,幽溟。”   “呃,嫇娘。”   “你想对我说什么。”   “不要救我。”   “不可能。”   “不要救我,呃。”幽溟勉强站起身来,背后神觉残生却手蓄雷电,幽溟连忙将嫇娘推开,只见幽溟再受雷电蚀身之苦,痛入骨髓,“别过来,我不是,我谁都不是,呃。”   “是不是我一靠近你,就会引发使你痛苦的电流,你到底与死神交换了什麼、答应了什麼。”只见幽溟眉心印记发出电光,爱染嫇娘也是不知所措,“我怎可能不答你,呜,我该怎麼做,才能让你终止死神的条约。”   “要我放弃,那当初你就不要教我,当初你不放弃,如今我更不会放弃。”   “嫇娘,放弃吧。”就在此时,幽溟又念出不可违的诗号,“霓裳飘渺众神渡,觉来犹知梦成空,吾恨天穹无绝期,叹留人间一残生。啊。”只见幽溟硬受雷电蚀身之苦,将神觉残生猛力撞向围墙,神觉残生惊叫一声便昏迷,幽溟断断续续的呻吟,“你活着,我的痛苦才有意义。”便昏迷在媒娘怀里。   荒野之上,大红袍施展绝顶轻功、疾影飞驰,谁知,一生悬命竟早在前方等候,“机心争似道心平、苍眼闻中看世情,人算不如天算巧、睡起合朝觉重生。你真不够意思,东西抢了就跑,也不通知一下。对啦,你的轻功确实很快。”   “抢东西就是要这样,眼明手快,脚步也要很快,慢了一步就会被抢。不过还是被你追上了,你的轻功犹在吾之上。”大红袍的话令一生悬命听着就舒坦,“好说、好说,其实是我直觉敏锐,知道你会走这条路,所以就先在这里答,对了,既然你抢到天雷杆,接下来你打算怎麼办。”   “去找它的主人,叫他来开门。”   “费事啊,你就可以了,以你的道行、根基、才华,开个门没什麼困难吧。”   “我如果知道怎麼开,剧才就开了,如你所见,天雷杵雷击威力惊人、非同小可,来自死国之物不会那麼简单。”大红袍看着一生悬命一脸的不解之色,出言解释道:“就是死神所住的地方,死亡的国度。不过,恐怕还没找到他,其他麻烦就上门了。”   “怕什么,有你大红袍在,一流的气势、一流的保镖。”   “你当我的保镖还比较实在,没人会提防你。”   “如果这样,你天雷杆要换我拿啊。”哪知大红袍果真将天雷杵交给一生悬命。就在此时、麻烦上门,众武林人便围上,一旁三不杀两佛者、符天子两道者亦来到观视,“人在这里,围起来,快抢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生悬命手持天雷杵,竟成众人攻击目标,“看我的。”   “别急、别抢,唉晴喂呀,小心别靠过来,啊啊啊。”一生悬命便双手举起天雷杆。而一旁的大红袍却是沉声一喝,就在刹那,地下爆出了轰隆巨响,众人见状,两佛者与两道者亦连忙闪避,大红袍与一生悬命,趁机脱逃。   万里狂沙,磬隐神宫最深处,为保神柱不毁,剑子、佛剑以真元护神柱,这方面、万里狂沙,甘露盲佛心想:“剑子与佛剑虽以真元布阵护持神柱、以保不倒,但真元耗尽,两人将有生命危险,而离神宫消失的时刻也逐渐接近,若龙宿与弦首不能及时找到补柱元素,磐隐神宫将再度消失,剑子与佛剑也会随之牺牲,不妙。”   茫茫流沙地,风云变幻时,自弃天帝一战之后,万里狂沙重归人烟罕至之地,只有流沙依旧见证着大战过后的凄凉,只有流云还印着往日的硝烟。   “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春风。”   人迹罕至的万里狂沙,今日又临绝世之人,苍老的面容,一手执柳,一抹翠绿看依旧,飘逸之姿,仙风之骨,看不尽的人间愁与恨,道不尽的人生几悲欢。   来人正是墨轩座下大弟子——圣人杨眉,来到盘隐神宫之前,默默注视着曾经的战场,虽然人已逝去,但冲霄的剑意,仍是凛冽异常,“好一个剑胆,好一个剑圣柳生剑影。”   另一方面、荒野之上,龙宿、弦首神色凝重,急欲找寻冰火双元,欲救剑子二人出神宫。   非天境,幽溟牵著爱染嫇娘之手,“了解过去,只有一次机会。”便让爱染嫇娘得知当年幽溟与死神的交易过程,过去、残呜峰上,幽溟抱著死去的瞑娘,此时死神突然现身,“敢与吾交易,让她复生吗?”   “你是谁。”   “死国之神。”   死神、死神,这名死神来自何方,人间为何出现死神,无绝期又以何种条件与死神交易呢?爱染嫇娘与无绝期究竟有何故事?         第三十六章:死亡截影   安平山,启灵峰,眼神的碰撞,剑意的交织,玄冥长袖一挥,幽蓝划过,一抹波涛听海声,一抹幽蓝印世情,玄冥仗剑而立,再开斗剑第二章,“百里无痕,我要认真了,小心。”   百里无痕剑气凌霜,神念归元,将一心沉于剑中,剑意喷礡在决斗的一瞬,“很好,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吧,为这场剑局,定下最完美的句号。”   “不错,开剑。”玄冥亮剑,剑鸣一抹寒霜。两相对立,持剑以对,剑未出,意先发,道道剑气划破天空,撕裂大地,交织出一张惊心动魄的网,蓦然,身动。   剑挥一抹幽蓝,手快,剑走偏锋,快若流星;心快,心中有剑,剑亦有心;眼快,冷眼以对,洞察虚实;神快,神念勃发,以神走剑;意快,料敌先出,后发先至。对剑,冷眼,玄冥说道:“你是我见过剑者之中也算顶尖者。”   百里无痕剑转流云,无痕无息,却是一片满目中的落霜,萧索,寂寥,寒彻人心的剑意,一如冬季的清晨的中的晶莹白霜,“我不会因为你的话而手软。”   “哈,这样最好。”话刚落,力提三分,一剑划过,大地也承受不了极致的寒冰之力,而崩裂了。极致的交锋,奏出一曲风雪的离歌,风的呼啸,呼出心中的剑,纷飞的雪,乱出神中的念,“时间有限,一招定胜负吧。”   “好。”   两人同时聚力,顿时乌云掩日,寒风呼啸,一时天地间所有的光辉,都已集中在两柄剑上,两柄不朽的剑,璀璨生辉的剑意,不世的剑者,天地,将印证这一剑的光彩。   蓦然,剑已刺出!霎时风云变幻,天降风雪,雪压枝头,埋地三尺,风卷九霄,刺骨三分。耳边呼啸的风,充耳不闻,眼前纷飞的雪,视而不见,眼中只余对手,心中只有剑意。   一击,掀起满目积雪,落了身,落了神,苍茫大地,鲜血滴落,染透莹雪,百里无痕分不清现在是何种心情,“我,败了。”   剑落尘埃,溅落尘埃,一生都未曾败过的剑,今日一败,未有遗憾,但是为什么心中有阵阵失落之感,说不清,道不明,仰天倒地,空留不明遗落人间。   玄冥回身瞬间来至百里无痕身后,提气凝指,眨眼之间便封住周身穴道,八大命门,变指成掌,雄浑巫力,源源不断地输入百里无痕体内,治疗着不断被寒霜之力侵蚀的身体。不到片刻,玄冥收功回源,“嗯,受伤躯体还未痊愈,单已无大碍。”   反手一掌,清风推力,把百里无痕送入身后茫茫雪林之中,传声密语玅筑玄华,“好生照料。此等剑者,不该命丧于此。”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夔木林,情与仇、爱与怨,多年前的一剑,多年后再以一掌决定冰火未来,凤凰鸣翩然而至,愿挺身受招,赢取修补神柱的必要材料,心出一计,“道隐体谅二位皆不想伤及对方,那受掌的工作就让凤凰鸣来吧。”   “心事不坏,但口气却很大,先说好,死,不怨我。”狂河冰烈性格豪迈,哈哈一笑之间,尽显欣赏姿态。反观凤凰鸣,沉稳内敛,先天道者,也是气度不凡,“死,是凤凰鸣根基浅薄,绝无怨敌之由。”   “很有魄力,但狂河冰烈一向不会占人便宜,说吧,你要什麽。”狂河冰烈也知无事不登三宝殿,比有所求,凤凰鸣倒也直言不讳:“火元、冰母。”   “好,那你感觉如何。”   “奉送无妨。”   “既然说定,那以吾受掌之后双足所退为较量,哪一足退得后,谁就是决斗的胜利者。”凤凰鸣言明比斗方式,火中雪闻言并无异议,“规矩很明了,就这样办。”   只见狂河冰烈狂喝一声,提动浑元,四周草木开始凝霜冻气,结成一片冰的世界。另一边,火中雪银丝飞扬、汇元於身,满天落地寒晶尽成引火冰花,眨眼更添一片凄凉,两人运劲之雄、内元之厚,竟将夔木林划成两个世界。   凤凰鸣泰山不动、立身其中,准备挺身受掌,只闻两人同时出招,两股截然不同之气同时击中道隐凤凰鸣,只见两股雄劲窜入其身、蔓延较劲,结果竟是,道隐右脚比左腿多退一步,火中雪心感诧异,却是稍逊一筹,“这是……。”   “一步之差,狂河冰烈、技高一筹。”凤凰鸣裁决最后比斗输赢,狂河冰烈喜不自胜,“哈哈哈,吾赢了、吾赢了,哈哈哈。这个结果,吾十分满意,拿去。”便将冰母丢给道隐,又对火中雪说道:“这是你受这掌的报酬,狂河冰烈一言九鼎,那你呢?”   “火中雪,认败。”火中雪也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行事飒爽,亦交出火元。凤凰鸣见事情以了,便也告退,只是临行之前与冰烈对看一眼,“这一掌虽有胜败,但你们两人皆非输家,凤凰鸣由衷祝福、由衷见证,请。”   “小雪,你也别伤心,今后你的一生就由冰烈负责,以后你会感谢这一夜的失败,哈哈哈。”狂河冰烈安慰火中雪,但是不见效果,火中雪依然沉默不语。   非天境,幽溟欲将一切经过告知爱染嫇娘,幽溟:“你想明白过去,我就让你清楚。”   回到过去,残鸣峰上,幽溟抱着爱染嫇娘冰冷的尸体,冰冷谲诡的氛围、高傲又孤寂的身影,更是令人恐怖的身份,此时死神现身于虚空之上,“你要与吾交易,让她复生吗?”   “你是谁。”   “死国之神。”   “我从何相信。”幽溟话语刚落,死神伸出右手,只见幽溟之灵魂欲离体再返回,“我可以随时取走你的灵魂,也能随时带回她的灵魂。”   “让我见嫇娘的灵魂。”   “这世上,取得必顶付出代价,你愿付出吗?”   “这。”   “卑微的孩子啊,爱情、理智,何者为重,你有选择的空间,没商议的余地。”   “你要什麽代价。”   “成为守门使者,代吾封锁黑暗之门,禁止恶灵进入人间。”   “还有吗?”   “属於月族之王,要承接天雷丑化外貌,沦落日光之下的守门老,不得与情人相认,代价、够了。”   “卑微的守门者,又要形同陌路,你不怕吾违约。”   “子夜下的月之王,你的自尊不会容许你背约,就算你真要违约,也将无所遁形。”   “期限呢?”   “二甲子之后,你就可以放下你所背负的东西。”幽溟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很好,伸出你的双手。”闻言,幽溟放下嫇娘的尸体,朝死神伸出双手,只见死神在其双手留下契约印记,同时将天雷杵交给幽溟,“订下了死神契约,无反悔之。”便一道拳击中幽溟,随后雷电一闪化出神觉残生,随即让嫇娘复生,“情,是枷锁、更是牢笼。”   “情,是生存的力。”   “说得好啊,呵呵呵。”死神便消失,幽溟背起神觉残生便默默离开。结束回忆,了解过去的嫇娘满怀心疼,“幽溟,助我身体再生的是弃天帝,不是死神。”   “但是让你魂魄归回的是死神。”幽溟从来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过,这是自己心中的坚持,只为了心中的爱人,爱染嫇娘潸然泪下,“二甲子早巳过了,你不需要再为他守住黑暗之门。”   “再接下这个契约之时,吾巳知天雷杵已让吾之契约无绝期,唯一希望、是你活着。”幽溟吃痛一声昏厥过去,爱染嫇娘紧紧抱着幽溟,一时思绪万千,回想着说出的话,“幽溟,只余一人,生存有何意义,呜。即使我的性命要依存天雷杵,但我不想再失去自我,能看到你平安,我已无怨言与奢求。”   “你的牺牲皆是为我,我又怎么可能放弃你。”身上穿的还是旧时的霞披,珠帘下,渐渐坚定的眼神,看着幽溟双手上的死神契约,“幽溟,我不会放弃任何希望,即使是找寻弃天帝,或是死神。”放开手,依然无悔的踏出,只为最后的希望。   茫茫万里狂沙,今添柳色绿意,手中柳条随风摇,白须飘然,眼露感叹,杨眉化身:“好个柳生剑影,剑亦道、情亦道,不弃剑、不弃情。但道之真意,又岂是这么好悟得,参道三万载,道是道,参道百万载,道非道,参道千万载,道亦道,参道不知年,道忘道。”   柳生剑影,一生追求道之极意,简单纯粹。他执着,他坚韧,他实力卓绝,他还英俊冷漠。这样的人,叫人如何能忽视?他爱过,被爱过,拿起过,放下过,最终找到他道之极意。那就是,完美无瑕的剑招,加一个无悔无愧动用的理由:守护生命……就算豁尽性命也在所不惜。这样的道,叫人如何去质疑?   “求道之路既已寻得,接下来的路,将是更艰难的修道之路,你,又能走到哪一步那。”杨眉化身手中柳条轻扬,洒下甘露,汇聚真灵,万千剑影,汇聚成千载难修之剑胆。晶莹剑魂,不世剑魄,惊天剑胆,剑修三绝可遇而不可求,渴求而不可得。   杨眉化身收取剑胆,转身离开,“秋风落叶乱为堆,扫去还来千百回。一笑罢休闲处坐,任他着地自成灰。”缓缓来,悠悠走,不捉迹,未显踪,一旁甘露盲佛,纵有遍照寰宇之眼,也难揽圣人踪迹。   烟雨楼,大红袍与一生悬命来到此地,“来这种豪华的酒楼,你真懂得享受。”一生悬命看着做满宾客的酒楼,问道:“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不然哪。”   “里面聚集了很多武林人士,我看都是为了夺宝而来,你拿着天雷杵,不怕危险。”一生悬命好心相劝,大红袍却是没由来的一句:“嗯,请问,我们会有危险吗?”   “以我的感觉应该是不会。”   “那就对了,走。”大红袍说完转身进入酒楼之内,找到一张空桌坐下,将天雷杵放在桌面,一生悬命紧随着说道:“你这个人,根本就是把我当做雷达,专门在测试危险。”   “物尽其用啊,就算我不问,你也会主动讲,不是吗?”大红袍的理所当然,换来一生悬命哀叹一声,“我就是太善良了。”而周围武林人士纷纷掩目一视,大红袍泰然自若的吩咐店小二上菜。旁边一桌一有动作,一生悬命开口说道:“喂喂,我们变成大肥羊了。唉,实在是不想讲你,天雷杵是不祥之物,拿到它的人都活不过三天,连你也不例外。”   “我总觉得你讲这些话,是在鼓励他们快点抢。”   “配合你啊。”   酒楼之内,弥漫一股不善地气氛,天雷杵的存在,就是风暴的开端,一生悬命故意打翻竹筒,“哎呀,有人要请客了。”大红袍低身拾筷之时,眼见机不可失,众人动手了,就在刀剑临身之刻,突见满目竹筷,纷飞而至,众人手中竹筷,剑落尘埃,“你们怎么都跪在地上。”   武林人士一:“何人暗箭伤人,出来。”   “对付你们这些舞刀弄枪的抢劫犯,我是执行正义,不算偷袭,还不走。”一旁游子安起身上前,面有不屑之色,一众武林人仕闻言顿时作鸟兽散去,一生悬命上前感谢,游子安大手一挥,“不用客气,路见不平,帮助弱小是应该的。”   一生悬命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弱,弱小。”转头对大红袍说道:“大红袍,你看起来有这么逊吗?”   “人家说的是你。”   “在下一生悬命,少侠怎样称呼。”一生悬命茫然应道,报上姓名,游子安也是礼貌的回道:“我叫游子安,请问你们所持之物,就是天雷杵。”见一生悬命面有不解,“嗯,我确实有意一取天雷杵。但不是为了开启皇陵,我还是想拿天雷杵。”   “为什么?”   “是你所说,没有人能拥有天雷杵活过三天,这句话引动了我的兴趣,我倒要挑战看看,不只是活三天,就算是一辈子也没有问题。”游子安的另类回答让一生悬命听闻哈哈一笑,“我第一次听到这种理由,真是有趣味。”   而一旁的大红袍发话了“想要天雷杵,除非打败我。”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偏不和你打,我要跟你赌。”   紧张紧张紧张,天雷杵再生事端,神秘的少年郎,真是为了挑战而来吗?死神的约定,死神的誓言,一生的痛苦,月族之王,幽溟究竟能否摆脱命运缠身的死亡印记?鲜血洗罪,一路向前的玄冥,将开启神殿的神秘面纱吗?         第三十七章:道隐开天卷,佛足染尘埃   极峰灵地,法足染红尘、卧佛补天功,同一时间,极峰灵地化为虚无,四周竟成一片妖幻、鬼邪弥天,众邪灵漫天飞舞,鬼哭狼嚎。伏龙先生神色凝重,凤凰鸣挺身断后,“伏龙先生,你代我护守好友全功,这干邪灵由我负责。”   “道者小心。”   “来吧,邪灵。”被激怒的众邪灵邪气高涨,铺天漫地、席卷而来,凤凰鸣身影飘逸,一举手、一投足,尽现高人丰采,只见道隐张开气劲,形成一道护生环,众邪灵难越雷池一步。   护生环内,卧佛将火元射入神柱断处,瞬间死火激化、漫成满目火景,卧佛一喝,只见一枕眠法指轻拈,一股前所未有的庄严佛气限住了火舌扩张,只得向天冲成一尾壮观巨龙。此时,一道强大邪气袭入,不偏不倚击中护生环,伏龙先生心中一惊,“这种气劲。”   “高手。”凤凰鸣不敢怠慢,凝心守护。初袭一掌、骤生神柱双数,再入一掌、更是直取慈悲佛者,“危险,冲夷无极·天卷开启·极。”凤凰鸣临危拂剑指,天卷飞上空,猛然一开,刹时极目一片白茫,魑魅魍魉尽被昊光消融。强光大作之后,瞬间邪灵尽散,伏龙先生上前一步,“方才这举措,道者真是下得险,又下得准啊,北窗伏龙今日著实开一眼界矣。”   “若非这两道掌气力非同一般,我也不会轻易动了此招。”凤凰鸣虽是一保万全,却也凶险万分。伏龙先生凝思一番,理不出丝毫头绪,“邪灵有此实力者,究竟有谁,真是令人疑问。”   “看来好友,有人要致你於死地,该不会是为了补柱此事。”凤凰鸣有些忧心重重的看着卧佛。卧佛佛号一呼,眼中平静如常,“无论是何目的,一切尽该天数,我纵有神通亦难避过,还是将心思放在眼前事吧。”   “说得也是,好友冒著生命危险支撑了这麼久,现在该伏龙先生出手了。”凤凰鸣见好友毫不在意,只得作罢,伏龙先生也知修补神柱已到紧要关头,便取出息壤。   安平山,启灵峰,一步踏出再开杀戮之道,消失的性命,喷溅的鲜血,慢慢的侵透了幽蓝的神锋,玄冥眉头一皱,看着手中蓝中泛红的剑,思量着剑上反馈来的信息。反手一挥,杀气引动,“天下万水,血是水,水有血,无尽血海开杀劫。”   神殿武卒:“啊,啊,啊,大家快跑,快跑啊,魔鬼,魔鬼来了,神,神啊。”   巍峨神殿,静静矗立山巅,风雨不动安如山,高瞻仰止,气势磅礴,八柱困龙升天势,浩荡天威压天顶,浩然光明之力,穿透神殿之顶,辉耀山巅。   天时,地利,搅动神殿上空云层,云涛怒卷,犹如神降之威。汉白玉所砌的神殿,散发着氤氲的白光,周围草木环绕,绿树成荫,万千环绕一点白。   就是这巍峨神殿,也难掩因果缠绕,四周密林之中,不时窜出阴魂厉鬼,不顾一却冲向神殿,光明之力照身,痛苦万分,犹如火烧煎烤,阵阵哭嚎,似是在宣泄心中难言的故事。   “因果缠绕,死气沉沉,大限已到。”玄冥一定神,一阔步,迈入神殿之内,只见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实属罕见。   行至大殿中央,四周兵卒蜂拥而至,环环相围,层层相持,大殿尽头,神殿主事姜奉天亲率众人而出,刀出鞘,剑挥尘,眼露高傲之色,神透杀戮之气。   幽冥,幽溟,止水入幽溟,如血嫣红,“万里血海兴浪,鱼虾不兴,鸟虫不至,古今仙佛难渡,修罗刹,恶鬼难修阴阳路,溟时,天下惊涛。”   神殿的正中央,姜奉天手奉圣经,一身洁白法袍,为其添上了一丝圣洁庄严的气质,“神啊,全知、全能、全智、全视、全权、全爱、全造的永远至高并永生者,我主的荣光,将由我传播到世界的每个角落,我的一却都将奉献给主。”   “正主终于出来了。”玄冥脸上虽是一派轻松,心中却是警觉万分,一双慧眼,虽不能上达天听,下地九幽,但是早已开眼的双眸,还是能看出姜奉天一身死气,纠缠的恶鬼,是死也要拉他入地狱的执着,“死气沉沉,你,大限将至了。”   姜奉天一脸虔诚,但眼中却是狠厉异常,心狠手辣的他,从来都是将前路的阻拦,狠狠的撕碎,让后散做历史的一粒尘埃,“渎神者,你的罪,百死莫赎。”   玄冥面色冷峻,剑锋一侧,泛起寒光凛凛,秋水三尺,却是撼人心魄的冷意,“我的事,你做不了主。”   “我主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有的。你所做的一却,都在主的注视下,你有罪。”姜奉天伸手指天,浩荡光明似是指引终生归路,而悲天悯人的神棍气质,让玄冥甚为不屑,“那你的罪更是天理不容。”   “渎神者,接受审判吧。”姜奉天一声令下,神殿一众高手齐齐攻来,玄冥见此,怡然不惧,持剑以对,冷眼以视,脚踏玄步并八罡,剑转七星运九荒,日月同辉化阴阳,四极还出五行锋。   久攻不下,姜奉天提力出招,光辉圣明撒尽千山五岳,漫天圣歌唱出神明荣光,观天之明,俯地之阔,浩浩荡荡,威势动天,“荣光无尽洒千山。”   玄冥剑锋一转,一股血海开始激荡,到处血浪滔天,水柱四处窜出,似有恶蛟在海底翻滚,兴风作浪。空气中弥漫的猩红之气,不由得让人心生魔障,“血海一剑浪翻云。”   一者是神的荣光,一者是修罗的血海,层层叠叠,碰撞出惊心动魄的绚烂,纷飞的火花,实力弱者,魂飞魄散,实力稍强者,也是魂体受损,陷入痴呆。   定禅天、圣莲天池,突然天降邪灵,左狱判官杀令判下,“丧神、吊魂,奉本师之命,速将游魄素还真擒入鬼狱、判入罪牢。”天降妖灵、邪氛肆虐,欲毁白莲生机,净琉璃护住圣莲天池,不容邪灵放肆,“众小妖,助上一阵,去。”   “琉璃莲印。”净琉璃施出莲印,霎时佛光大盛,邪灵尽散。却见左狱判官恼怒一声,抽出恶业妖剑,刹时邪光大作破除琉璃莲印,左狱判官:“小小妖僧、持强顽抗,可恶啊。诛神灭道,唱。”   “万乘天法,万字天锁,呀。”邪灵趁机穿越防线,净琉璃急施绝学、欲除邪灵。不料,邪灵辟末竟落入天池,净琉璃见之大惊失色,左狱判官见此情形,知道事已成功,“恶魄重伤待死,退驾。”三人便消失现场。   净琉璃看着池中不时冒出的一丝丝邪气,分外忧虑,“邪气侵入天池之中,素还真危险了。”   而此时的孤星崖,樱尸鬼杀死两名儒生,随即逼问白小茶武御与麒麒玉在哪里?白小茶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惊慌失措,胆颤心惊,“我、我不知道,你、你放手。”   “再不说,那就让你……。”   “死。”突然,刀光一闪,一刀封喉,樱尸鬼当场惨亡,白小茶:“啊、啊,是谁、是谁救了我。”   “是我。”   “你是谁,你若好心,麻烦一下,我的脚软了。”白小茶吓得全身酥软,瘫坐地上,“虽然、虽然有一些重,也请你扶一下。”此时,小白花突然转黑、逐渐枯艺,“小白花、小白花,小白花怎会变黑,还逐渐枯要,怎会这样。”欲上前察看却腿软无力,无法行动,“这下子真的是软脚了。”白小茶为看小白花情况,便爬上前,“小白花怎会变成这样,啊。”   天狼星伸手将邪气吸除,白小茶顿时眉开眼笑,“小白花又回复了,太好了。”而邪气入体的天狼星却意外浮现身影,白小茶着实吓了一跳,“啊,鬼啊,走。”   定释天、圣莲天池,素还真灵识受邪气入侵,“素还真被邪气侵蚀,这……。”只见池内散出黑气,池中恢复原状,净琉璃心中疑惑不解,“嗯,为何邪气竟会自动消散,还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注入池中,稳住素还真性命,这力量从何而来,为何吾丝毫不察,嗯。”   烟雨搂,游子安欲夺天雷杵,大红袍稳坐桌旁,依然不动,“想夺天雷杵,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有何难哉,留神来,喝。”游子安也是做事果断,前先出手,两人便打斗了起来。   “说打就打,也让我先躲一下,唉呀,好险。”只见一生悬命刻意扰乱战局,撞到大红袍使得天雷杵飞向空中,大红袍眉头一皱默不作声,而游子安已取得天雷杵,“哈,胜负已分,天雷杵是我的了,再会啦。”   “大红袍,你功夫怎麼这麼差,败给一个年轻人。”一生悬命略带调侃的话,引来大红袍鄙视的看了一眼,“我不是败给他,我是败给你,一生悬命,你帮的太明显了。拿走天雷杵无疑惹祸上身,现在外面有追兵理伏,他未必能离开这片范围。”   “别小看此人,他会让你料想不到,跟下去看。”一生悬命两人便跟上。暗夜路上,夺得天雷杵的游子安成为众人目标,贼兵一会报道:“首领,天雷杵在他身上。”   “嗯,等我暗号。”就在游子安经过树林,贼首一声令下,众人便围上。武林道上起争端,为夺天雷杵,众人使出浑身解数欲一擒游子安,游子安瞬间消失,随后出现贼首一旁,贼首环顾四周,“嗯,人不见。”   “在你身边。”只见游子安足踏五行之阵,游刃有余,这方面、高处之上,一生悬命与大红袍正在观战,“嗯,是五行生克之卫,不同的人体内五行生旺各有所异,对四周环境的辫织顺序也不一样,配合周围地势与环境变动,每一步皆踏上对方的视野盲点,乍看就像隐身术。”   一生悬命:“天底下这麼多人,能瞬间判断对方五行之属,再予以利用,这个年轻人真的没让我失望。”   场上,贼兵一:“小心,他又不见了。”   “蠢货,他已经逃走了,追。”贼首便率单追上,随后游子安现身,游子安颇为愉快的一笑,“玩太久也是会累,哝,接下来,带天雷杵去找他炫耀一下。”   雨歇晚霞明,风调夜景清。月高微晕散,云薄细鳞生。露草百虫思,秋林千叶声。相望一步地,脉脉万重情。   巍巍高山,茫茫雪云,不只是皎洁的月光染白了山巅,还是山巅上的雪,照印着月亮的白,山风吹空林,飒飒如有人,山巅之上的王城,隐隐约约,时隐时现,笼罩在一片月色之中。   寂静了人,空明了声,只闻悠扬箫声,似远渐近,何以箫声默,默声箫以何?多情深许几,几许深情多。   飘洒身影,孤单寂寥,只见雪,难月明,手中萧,真的淡了心中愁吗?未知,岂可知。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东风夜放千雪寻,更吹落、星如雨。   一道人影飘然而至,躬身行礼,“阁首,六天之界三十三天神殿,太明玉完姜奉天,今遭袭击,恐有覆灭之险。”箫声未停,空对月,月却不知人,来人明了,“属下明白了,告退。”   断云流水孤山路,看得春风几树花。骑鹤归来城郭是,月明箫管起谁家?风吹云过,一时笼明月,过吧,月依旧,雪依旧,风依旧,人,不知何处。   阴山鬼窟,浓浓的阴森气味,让靠近的人不由得心生恐惧之感,刑道者与叶小钗来到,天邪夜鬼之声从洞中传出,“无知人类,竟敢私闯邪灵禁地。”便翩然现身,天邪夜鬼:“喔,原来是刑道者,你欠我一条命未还,你还带高手来帮忙啊。”   “他、来问事的。”   “呵呵呵,问事,当吾等邪灵是市井命仙吗?哈哈哈。”闻言,叶小钗看了天邪夜鬼一眼,天邪夜鬼鬼魅一笑,“喔,你这眼神、你这架势,真令我邪心荡漾,我决定留你下来伺候了。”   “天邪夜鬼,失落的灵心在哪里?”   “杀你都来不及了,还妄想回答你的问题呢。”   “那你还等什麼呢。”   “凶拳不打笑脸啊,呀。”天邪夜鬼一声令下,众邪灵飞窜而出,“刑道者,今天不折了你的骨血祭吾邪灵之名,吾天邪夜鬼的美名就反过来写,而你,俊俏的美男子就做吾阶下囚吧,哈哈哈。”   万里狂沙、磐隐神宫之内,剑子、佛剑以内力支撑神柱,而在神宫外,盲佛忧心重重,“磐隐神宫开始进入轮回,剑子、佛剑的躯体会与神宫同命,锁入神宫之中。”就在此时,被造化师操纵的织音女意外来到,“织音女。”   暗夜树林,一生悬命与大红袍同坐石桌旁、似在等待,大红袍饮茶一口,此时无乘载道两道者来到,“玄念穷通擘天地,鸿蒙九曜赋灵华。大红袍,把天雷杵献出吧。”   “天雷杵不在吾身上。”   “明明是你拿走天禹杆,再有欺瞒、绝不轻饶。”符天子强势紧逼,体内真气凝聚,两人隐隐之间已是围困之势。大红袍轻蔑地看了一眼,语态平静无波,“我说天雷杵不在我这里。”   “嗯,找死。”灵照空闻言大怒,拂尘挥出一道气劲打翻石桌,一生悬命连忙逃命,大红袍化光避过,“我喜欢无礼之徒,因为遇上这种人,我才可以做底放肆啊。”   双道者紧逼不舍,大红袍初显神通,天雷杵争斗开新章,这名神秘狂人究竟是何身份?磐隐神宫即将封锁,剑子、佛剑能即时脱离险境吗?织音女再现,李代桃僵之魂,盲佛将遇何种危机?阴山古窟邪灵率众而来,刑道者、叶小钗能否问出灵心下落?         第三十八章:生死关键   阴森古窟之上,叶小钗欲查灵心下落,对上邪灵高手天邪夜鬼,天邪夜鬼冷笑不止,一道长袖攻向叶小钗,“本座好久没尝过美男子的骨血了,尤其是像你这样俊俏的高手,天罗缠。”   这方面,刑道者对上邪灵疯狂攻击,神态自若,“你们可知邪物,也可修炼正途。”邪灵狂性不改,刑道者提气凝掌,杀心一横,“邪灵,安息吧。”只见刑道者掌心一开,竟产生无穷吸力,开始吸纳所有邪灵了。   “刑道者,你又吸食吾辈。”眼见邪灵尽灭,天邪夜鬼怒而出手,长袖一舞,叶小钗剑气一发,挡住招式。一招不成,天邪夜鬼高喝一声,灵妙水袖暗藏毒辣飞针,连绵不绝,叶小钗凝神观招,刹那间,剑痴一动,只听惨叫一声,天邪夜鬼鲜血喷出,倒飞而出。   哪知血里藏毒,漫天鲜血竟成毒物扑面,叶小钗剑痴一挥,凌厉剑气将天邪夜鬼瞬间腰斩当场。天邪夜鬼下肢慢慢爬动,欲要回到上身,邪灵生命之顽强可见一斑,“真凶残,真合我的胃口。”   刑道者手一动,剑出鞘,直插天邪夜鬼伤处,霎时光明普照,菩萨真言的佛门之力让天邪夜鬼惨叫连连,“当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天邪夜鬼冷哼几声,面色不甚好看,“这样才有挑战性啊,你想怎样。”   “问事。”   “哈哈哈哈,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你会问事。”天邪夜鬼闻言满是不屑的看着刑道者,刑道者假装没看见,“传闻邪灵抢夺素还真灵心却失落了,失落在哪里。天邪夜鬼,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实话实说,还有命一条,不然,黄泉不送。””   天邪夜鬼略微迟疑一下,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得如实说来,“我只知道在邵德村附近,可能在孤星崖之上。”   “你的聪明,救了你一命,这一回我不杀你。”刑道者上前拔剑而出,转身和叶小钗离去。天邪夜鬼趁机复原,却是百思不解,诧异万分,“专杀邪灵的刑道者,有这么好心,嗯,真是个怪人。”   启灵峰,日月荡血舞,神殿开杀局,玄冥一人一剑,搅动风云色变,哪怕敌人千百,不过一片蝼蚁,平静的心,不起波澜,蒸腾的剑,众人惊惧。   “一名剑客三口剑,悲、欢、离合,生死自由尔选,死、残、自戕。以多欺少,为人不齿。”人未到,声先至,背着双层重叠、三口无柄之剑的少侠剑客——三口剑,欺身向前,无人阻拦,“本少爷就是看不惯,也来缠上一局。”   玄冥面无表情,却是并不买账,三口剑洋装退后几步,一脸的伤心状,“喂喂,我是来好心帮忙的,也不说声谢谢,实在是太伤心,太没面子了。”   “现在的战局不需要你,去陪你的小娘子吧。”玄冥大袖一挥,卷起的一片风霜,三口剑无奈的耸耸肩,“虽说话不爱听,但就是在理。”三口剑退出战局,玄冥剑芒一挑,“绕局的人退开了,来吧,拿出你的真本事,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有节奏。”   在外的三口剑听闻,吹了一声口哨,调笑道:“玄冥大人,你的幽默感,真是令我拜服啊。”话未完,三道剑气迎面而来,三口剑错身闪躲,玄冥之声传来:“闭上你的嘴,不然剑下不留情。”   “不要打扰玄冥大人,你还是老样子,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玉缇显出身影拦住三口剑,三口剑嘿嘿一笑,“好好,听你的,我不管,只看可以了吧。”闲谈话语,无视神殿众人,蔑视神情,刺痛内心自尊,姜奉天怒然一喝,“渎神者,神罚降临,你,死吧。”   神殿三位殿主同时提力,汇聚风云动十霄,乌云凝聚,电闪破空,无尽神威颤动天地,轰轰雷鸣,惊颤众人之心,惊惧之色,敬畏之心,因为那是,神啊。   姜奉天双目闪动雷电,面露疯狂之色,双手高举,天降神雷汇聚双手之间,三人再提元功,雷电化为神罚之眼,丝丝雷电,具是毁灭之力,搅动空间扭曲,风起大殿,吹得满目苍痍。姜奉天疯狂大笑道:“哈哈哈哈,神的力量,你感受过吗?”   玄冥剑一立,人一挺,冷眼中透出对敌人的不屑之情,吹起的风,带起连天的雪,飘落的红,染透晶莹的白,杀气,杀机,在一瞬凝固,“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你的末路,到了。”   姜奉天满脸疯狂的信仰,是对神灵毫无保留的无私奉献,怒目圆睁的双眼,布满了腥红的血丝,“卑微的人,在神的力量下颤抖吧,在神的力量下毁灭吧。神啊,你的眼睛,露出毁灭吧。”   话落,神罚之眼缓缓睁开,无情无感之眼,神之威严重若泰山,毁灭一切之气息,然人谓之一息,游离的闪电,划出惊心动魄的死亡,触之即死,碰之则亡,身死化为飞灰,消散天地之间。   惊恐之气弥漫开来,不知谁先逃走,一人动,其余之人争先跟随,纷纷夺路而逃。姜奉天见状,怒由心生,满目狰狞,显出无情又冷酷的真面目,“迷茫的羔羊,背叛神,是你们最不智的选择。”   “神的毁灭之手已经伸出,来吧,所有对神的质疑,都将磨灭。”姜献天在一旁,伸手凝聚神罚之力,瞬间雷电激射而出,一片惊恐哀嚎一声,绚丽的光彩过后,是神罚的无情,是弱者的悲哀。   “来吧,如果这是你们最强的力量,那么,覆灭吧。”   “狂妄的人啊,死吧。”姜奉天提全身力量,凝无上神力,无尽神雷汇聚天罚之眼,窒息的气息,雷霆的味道。玄冥眼一凝,手一动,剑一挥,风云万里天将寒,雪莹白,呵气成霜,滴水成冰,茫茫一片,刺骨寒风入心三分。   远处的三口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对玉缇关心道:“真是冷,我们再退后一些吧,免得被冻成冰人。”而在战场之上,那稍纵即逝的一瞬,玄冥眼中精光一闪,霎时出剑,天地霜寒,“四季挽歌·冬日飞雪天将寒。”   神雷动天,无物不毁,雪寒无尽,遍地成霜,蓦然交会,万籁俱灭,寂静无声,激起一圈圈粉碎一切的声波,终战,一目了然,终归是雪寒胜了神雷,极致的冷,连毁灭的神之雷也一并冻住了。   睁大的双眼,透出无尽的不解,是不解万能的神,因何而败;是愤恨,是愤恨苍茫的上天,因何而亡。极致的碰撞,极致的寒冷,粉碎了一切,冻碎了物质原有的秩序,崩塌的神殿,溅起的尘埃,象征着一代雄伟的崛起于覆灭。   神殿覆灭,天降功德,玄冥身上气势节节攀升,三口剑等人也因此沾光,功德将身,修为再提一级,片刻之后,玄冥等人收敛周身气势,看着满目苍夷,“此间事了,众人离开。”   万里狂沙,盘隐神宫之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身形一分一寸淡失,苍天将倾底下,是两条宁死亦要挺立的身影。而神宫之外,甘露盲佛凝神注视着里面情况,“剑子与佛剑的躯体,即将随神宫的轮替,慢慢被锁入神宫之内,唉。咦。”诧异一声,随是故友同修,有感一丝讶异,转身一响,已陷道魔意念之争,“南无撒度般刹那若钦。”   “老秃驴,造法师借你身躯一用。”造法师控制的织音女扬嘴一笑,而在寥廓黑暗的意识空间,形似虚无,然而更深层的鏖战,正在进行,造法师诡异的笑声,传遍空间之内。   “幻身灭故,幻心亦灭,幻心灭故,幻尘亦灭。”老僧入定,千思万邪俱成烟尘。此时,“老秃驴,高修如你,亦非全无弱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心魔不由外侵,竟是来自一心追随之道。道心成魔,一丝还成千万缕,手中法钵之水喷溅之间,忽闻,“我佛慈悲。”   柳条一挥,法钵水尽,佛心成魔,造法师上前一观,“魔道亦道,道魔亦魔,心才是魔啊。哼哼哼哼。”   暗夜月高,遍洒银辉千万,群星闪烁,晃动一丝澄明。幽幽夜,夜悠悠,而既来之人,将为这清静的夜色,添上一抹杀机。随着诗号响起,为寻天雷杵行踪,双道子一会大红袍,“交出天雷杵,否则,命不久矣。”   “天雷杵已经被一名叫游子安的少年所夺,如果你们真的重视此物,就不该在此浪费时间。”大红袍稳坐桌前,将天雷杵的消息说出。反观符天子却是一点也不信,“以你的实力,区区少年怎么有可能从你的手中夺走天雷杵。也许你和那名少年是互相遮掩,目的是分散众人注意。”   “嗯,我认为你们不是来找天雷杵的,是来找麻烦的。”一生悬命的一句话,引来符天子一声不满的哼声,“若非你们偷走天雷杵,现在东西早就归我们所有。”   “哈哈,好笑,我们若是贼,那你们便是强盗,强盗是比贼更要卑劣无耻。”一生悬命的话终于激怒了无乘载道的双道子,大红袍斜看了一眼两人,“一生悬命,慎言避祸。”   “不用怕他们,他们又打不赢你。”   “口气不小,拿出你的真本事吧。”双道子拂尘挥洒,配合无间,锐利破风之威,犹胜凌厉刀锋。大红袍初展功夫,拳掌交错之间,看似柔弱无骨的防守,却是最坚硬的攻势,大红袍一掌逼退两人,“闹够了吗?”   “可恶,太阴极元。”符天子恼怒一声,提掌纳元,大红袍以一敌二,四掌交接,乍然,雄厚掌力震退双道子,灵照空欲要提力再上,符天子伸手拦下两人速速离开,一生悬命颇为懊恼的抱怨道:“战局这么快就结束了,我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虽然高手过招,胜负只在眨眼瞬间。但你这个吝啬的高手,到现在还是不肯展露真功夫给我看。”   “他们要找天雷杵,我为什么要自揽麻烦,替别人相杀。”大红袍话语一顿,饮一口茶润润喉,“再说,他们虽是道家别支,武学与正统道门大相径庭,但同样不可小瞧。他们接下来必定会去找游子安,面临双道,游子安的下场凄惨。”   “是有多凄惨。”   “天雷杵被夺,人断气。”   “哎呀,你这个人真坏心,这样诅咒别人,你说他会断气,我偏偏要说他会活得好好的,一根寒毛也不少。”一生悬命的唱反调,引来大红袍的好奇,“这个时候你真是特别有自信。那我们来赌一把吧,我赢,你就不能阻止众人进入皇陵,若是你赢,我就听你的,不再插手三宝之事。”面对大红袍的赌局,一生悬命想也不想的就一口答应了,随后两人一同离去。   孤星崖,一轮明月高悬天空,洒下银霜光辉,刑道者与叶小钗来到,“孤星崖到了,一朵独自开放的花朵,玄奇。”眼见叶小钗脸色有异,又出言说道:“你也察觉异常的冷氛,叶小钗,你信无形之物吗?”叶小钗似有所悟,“天地之中存在许多肉眼不见的神秘无形无色无味的奇特,需要探索,也不能任意触犯,其警示,就是寒意。”   叶小钗表示要回去相商,刑道者理解的点点头,“你要回报也好,援手是最重要的,助人本是快乐之本,无需言谢,你我就此相别。相逢自是有缘,分离自有因果,缘分未断,自会在这武林相会,叶小钗,请。”转身离去,叶小钗亦离去茫茫孤星崖重归平静。   荒路漫漫,手敲法鼓,造法师引领甘露盲佛一路前行。突然,一道宏大掌气飞来,织音女尸身受损,造法师被迫现出真身,“嗯,孽角。”心神一觉,四周一暗,绿影迷离中步来,是一名嚣世横暴的复仇者,“孽角,杀害邪灵,你明白最后的下场。”   “那在末日来临之前,所有不该留在苦境的东西,就随吾一同毁灭吧。”一声喝,再出一掌,杀性高涨,不为正,不为邪,心存一仇,神魔俱沦,造法师冷眼凝视,挥掌相杀,“自寻死路,喝,幻劫如惑。”   杀越狂,招越强,视如粪土的轻蔑,夹带黑暗的怒潮的狂涛猛浪,“造法师,你一生造了太多的虚幻,唯一的真实就是死,喝,穷之野。”大声一喝,迎面而来,已是满目令人惊愕的黑混暴气,造法师避之不及,只闻一声惨嚎,形如纸灰,生似泡影,如梦幻灭。孽角正欲转身离去,却问诗号响起,“倚筝天波观浩渺,苍音掀涛洗星辰,白虹贯日扫魔荡,明玥当空照古今。孽角,你,你又早了杀孽。”   “你是赭杉军的同门好友,苍。”孽角凝视着眼前之人,当苍亲口说出赭杉军没有死时,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也有一丝如释负重的感觉,“怎有可能,赭杉军可是吾亲手送入地狱的,绝无生还之机。”   “事实就是如此。”交谈之际,一旁甘露盲佛也正欲突破咒术心魔,此时,意外变局发生,一道红光掠过,劫走甘露盲佛,苍见状心知不妙,化光追去。孽角不满一声,更是不屑与之,“哼,是邪灵。”亦化光追去。   突来变数,打破宁静,接下来则是急速的追赶。“身为同类,你走得了吗?”为追盲佛,为诛邪灵,孽角荒野疾奔,势如星火,殊不知身旁的视野正在幻变,追至终点,孽角霍然一惊,“嗯,这是,黑源。”   未来之宰之声:“忘记恩情,吾以为你也忘了初生之地。”   “你终于沉不住气了。”   未来之宰之声:“你错的毫不自知,是你的价值,只到今日。”   紧张紧张紧张,未来之宰悍然降临,黑源大地,竟成处处沟壑,孽角身陷杀局,结局将是如何?天雷杵争端不朽,一波接着一波,究竟**?万古皇陵又能否开启?         第三十九章:价值   荒野之上,寥廓无垠的天空,今日独不寻常,一场空前未有的浩劫正在扑近,此时天际划过一颗火球,天有异状、地有异常,一连串无缘由的冲击,恍如初开混沌、世界沉沦,只见众邪灵神患、凛、左狱判官、独眼邪降现身,未来之宰凛然现身,“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   未来之宰、未来之宰,暄腾已久、藏身幕后的邪灵之首,未来之宰,终於巍然现世了。孽角双拳紧握,此刻,仇恨的心原来是这般的平静,“很好,这才是我要的结果。”   “很好,这才是我要的价值。”   “偿还你全部的罪愆,与吾一同下地狱吧,喝。”凝聚的黑暗力量,情仇抛却、恩义割断,此刻,杀、原是这样的纯粹,铲除眼前这个人,竟是诞生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恩人,“喝,穷之野,去。”   “舍弃了浪费的回忆,你、毁灭吧。”不死的邪灵元识,重生的灭境魔头,一腾眉,就是合该天崩地裂,以毁灭颂赞未来开创之福临,只见未来之宰单手挡下孽角之掌。孽角凶性爆发,厉掌凝聚黑暗力量,“构之逆,喝。”   “未来在掌、天地一念。”降世第一招,蹋石飞腾、盘旋周身,声一喝,空间为之震动、气流为之激扬,未来之宰便以周身大石攻击,孽角掌掌劈碎大石,只见孽角脸颊被碎石划破,“再无比我更了解你的根基,这点威能要如何开创现在呢,喝。”   只闻孽角强声一怒,头上叛天犄参耸入天,会宇宙之邪力、纳乾坤之威能,黑暗力量突破了承受界限,“不能留你太久,吾要拖你入地狱。”   “很好,尽管蒸腾你的杀性吧,这才是绝忘的死状。”   “让黑之极并合正邪同灭、天地俱浑的力量,将你击回虚无,喝。”极招对极招,孽角再无回头,此招过后,不是两人倒下、便是一人判死。未来之宰霸气不改,单手挥掌,气劲冲霄,“这一式在杀你之后,彻底封招,仇天鉴之未来式。”   天之毁灭,鬼伶幽唱,邪魔诬歌,好似一场完美之毁灭正欲展现人间,未来之宰、孽角两人快速接掌,一股强大气劲放射而出,辐流所及、不留完土,大地如蒙末日,一片黄沙掩目之中,只见未来之宰一掌击中孽角胸口,孽角口呕朱红,未来之宰掌气再运,孽角一声惊愕,随之而来更是骇人一幕,“故事结束,血犄族。”便一手扯下叛天犄。   孽角失声哀嚎,叛天特断,百年根基一如头上红泉,向天喷溅,“吾讲过,无论你或叛或在,你的价值不变。”孽角跪落尘埃,眼神中逐渐失去最后的光明,“在你杀性最高时,扯下你的犄角,从此,生、不再受罪,死、不再带角,哈哈哈。”   “你莫得意,吾会在黄泉等你。”孽角奋力的爬向未来之宰。只见左狱判官连忙挡在未来之宰面前,左狱判官一脚将孽角踢飞,“哈哈哈,你的未来之道,喽。”孽角吐出鲜血飞溅在未来之宰的衣裳之上,最后的控诉,犹如群血铺展未来之道,是悲愤、是冷讽,双眼闭落、万般皆息。   “可恶,敢污秽主宰。”   “将尸体交予逸君辞,要他进行下一步行动。”未来之宰伸手拦下,吩咐后续行动,独眼邪降领命而去,未来之宰离开之时将叛天犄交给凛。   一线天,暮雨潇潇伴雷鸣,天雷做警,必有大事发生,对坐的两人,香茗在手,可堪不动安如山,清如无波千顷湖。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闲处光阴,笑看人间沉浮事,闲坐摇扇一壶茶。尹洛樱突然轻咦一声,面露惊讶之色,“四季挽歌。”   “不错吧。”   “四季挽歌,是你为搭配混沌四极之剑所创之剑招。”尹洛樱颇为诧异的看着墨轩,墨轩自得一笑,“然也。四季挽歌,混沌四极之剑剑诀,分为集剑式、节剑式、月剑式三篇,搭配一年四季之变化,风之春天、火之夏天、地之秋天、水之冬天,乃是以四季化四极之剑招。”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都替你慎得慌。”尹洛樱细细体会着四季剑意的变化,一脸古怪的看了墨轩一眼,“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寒松。你的意境似乎不怎么对吗?”   “微微春风惊玄鸦,沥沥夏火映紫霞。沁沁秋霜斩黄叶,溶溶冬雪绕红花。难道不对吗?”墨轩伸手一挥,半空水镜之中出现两道身影在演练剑意,一会三秋如水,一回洞中藏春,招招式式,剑转九月似千魂,当真精妙绝伦,无与伦比。   “哈,一直在此事上争论不休,百年也不是头。”   “比其此事,我更在意这场功德背后的涵义。”   “此事我倒有些猜测。”   “说来听听。”   “执掌三家,天道乃是先天而生,恒河乃是开天而生,天地乃是后天而生。三家之中,以天道的你们实力最强,而天道三分里面,以你一线生机实力最为顶尖,此次齐聚紫霄宫,你也是最大助力,降点功德,也算向你示好了,希望你到时候多多出力。”尹落樱的一番话,当真戳中墨轩心坎里了,冷哼一声,面似寒霜,“区区这点功德,也想蒙混过关,那我的身价也太不值钱了。”   尹洛樱也是理所当然,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人,各自盘算的小九九,多少也能猜到一点,“既是示好,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大好处,我想应该还有后续的。”   “就算他把造化玉碟给我,我也不见得稀罕。”   “我们这样的存在,很少有东西能打动我们了。”尹洛樱话语刚落,只闻一声轻轻的脚步声,从雨中缓步而来,一声一声,似是奏在雨中的节点之上,轻松中透着沉重,缓慢中有一丝忧伤。   “少年无端爱风流,老来闲赋万事休。万丈勋名孤身外,百世经纬一樽中。”翩然白发飘,衣动,神动,风雅隽逸之姿,药师神医慕少艾,医术超然,昔日正道助力。今时今日,当生命再来一回,却是这般的感慨万千,“大人,有何吩咐。”   “下界走一趟吧,哪有你需要做的事。”   “是,慕少艾领命。”   “时日将近了。”尹洛樱看着蒙蒙细雨,没由来的说了一句,“此事当真棘手非常,连我也不禁忧心忡忡了。”   “是啊,我也要多做准备,玉缇三人另有用处,三人还是稍显不足,未免力不从心,难撑大局;杨眉、玄冥、赭杉军三人将随我前去,一线天尚需人看护,下界也需人照看,人手不足,略显紧张。”过去追寻清净自在,今日却为人手不足而一叹,墨轩无奈的摇摇头。   “得了便宜卖乖,你的布局,真是下得一盘好棋。”尹洛樱那里不知墨轩心里的盘算,墨轩手指轻摇,“此言差矣,我也是为了世界运转好,有那群蛀虫在,总叫人心里不放心。”   “堂堂一线生机,你不放心什么,对自己没自信吗?”   “不可能。”   尹洛樱灵光一闪而过,想要开启一场赌局,一者为了解闷,二者为了行事方便。听闻此言,墨轩来了兴趣,赌局,也是一种时间的消磨,“赌,不知圣女大人想要赌什么。”   “人。”   “人。”墨轩双眉深深一皱,随即缓缓舒展开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圣女大人真是选了一个很好的赌局,令人不得不同意了。”言出法随,既是同意这场赌局,神念一出,眉心一点,两团光华急窜而出,破空冲向外界,似是流星电掣,一绿一蓝争相辉映,两相角逐,一步不让,眨眼而失。   暗夜荒野,荒野起杀机,符天子、灵照空态度强硬,为渡三日限,游子安初生之犊不畏环伺强敌,出言挑衅两人,符天子面有不满,“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是比死还痛苦啊。”   “哦,这句话听起来经验丰富,原来你常常生不如死,等一下我手下留情,别对你们赶尽杀绝就是了。”   “哈哈哈,伶牙俐齿之辈,就不知功夫如何。”恶战起,符天子身形速动、先声夺人,拂尘怒卷,眼中尽是轻蔑之色,游子安纵声一喝,身法挪移如惊龙之姿,游子安潜运功力、拳势奇奥绝伦,灵照空心想:“这名少年根基不差,尤其是他的武功来路竟是前所未见,嗯。”   久战未休,符天子提气纳元,胸中充沛乾坤之气,符天子一喝,便发拿近身玫上,只见游子安足踏五行步,以灵巧弥补拙势、以绵柔中和刚猛,刹那之间、变化莫测,两人交手,只见符天子一掌击退游子安,游子安心想:“糟了,这个有够硬,踢到铁板了。”   “该说你勇敢还是傻呢,接招。”一声接招,天地之气汇流於掌,四周顿起无边压迫,“寰神·灭。”游子安暗自实气全身,胜之招刹时取命而来,游子安闷哼一声,同时天雷杵脱手,尘埃落定,符天子拾取天雷杵上前观视一番,“嗯,人已断气。天雷杵到手,离开。”   就在两人正欲离开之时,爱染嫇娘来到挡路,“两位请留步,请将天雷杵给我。请两位放心,戒玺非我所望,我只要天雷杵,我知道你们的企图,只要先把杵给我,我会设法让你们如愿。”   “信口开河,你休想欺骗。”   “你能开启皇陵。”   “我可以说服无绝期。”爱染嫇娘也是动了一番心思,要想如愿,唯有如实相告,“天雷杵是他随身之物,杵离身,他便生不如死,唯有将杵还他,才有机会。若两位不允,嫇娘只有冒犯。”   符天子正欲出口却被灵照空阻止,“既然她有办法让无绝期开启皇陵,我们也不妨一试。”便上前与嫇娘交谈,“交易成立,但你必需先带我们找到无绝期,天雷杵才有可能给你。”   “可以,两位随我来。”   荒野之上,待三人离去之后,一生悬命与大红袍上前探查倒地的游子安,“唉呀呀,不妙,非常不妙哩。气息全无、脉搏巳停,嗯,不对不对,他分明还有体温。这名少年只是进入假死状态,自闭气息、自绝经脉皆是表面的假象,唯有心口一丝真气不绝,但外人难以察觉。”   “假死,是龟息大法。”大红袍的猜测,一生悬命在一旁摇摇头,解释说道:“非也,这是来自西方边陲的密教,应是密传的独门心法,大徽无根正法,此功一法九式,其中一式就是这招,长生换日,在生死凶险之际,紧急闭封七窍脉门,待九转回神之后便可续气重生。”   “你懂得真多,但这个人不似佛门高僧,怎有可能习得上乘密法,除非他是活佛转世,或是何方高人灵识寄体。”大红袍疑惑的看着地上的游子安,一生悬命沉思一番,并不认同大红袍的话,“应该是没这麼伟大,也许只是有佛缘,得以修练而巳。”   “不管怎样,这场赌局我赢了。”   “嗯,但我也没输啊,他又还没死,还算活的。”   “是吗?你看他的面色渐入死灰,好像不太妥当喔。”   “唉呀,这个孩子武功只学一半,只会开气、不会续气,无法自行苏醒,若是超过三个时辰就永远不会醒了,你还楞着干什麼,还不快过来帮忙救人。”一生悬命出言提醒,大红袍运功传劲,渡以内力,助游子安打通闭封窍门,游子安迷离一声,一生悬命面露笑容,“活了、活过来了,大红袍你真有两把刷子。”   “这没什麼。”   游子安悠悠转醒,从地上做起,看着大红袍与一生悬命,知晓是他们救了自己,感谢一声。一生悬命一副教育晚辈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固执哦,尝到苦头了吧,若没遇到我们,你早就没命了。天雷杵也不用找了,早就被人拿走了。好了,现在你巳经无大碍,自行调息数刻便可恢复,我们也该走了。”   “你们要去哪里。”   “浪迹天涯,随便都可以,年轻人,功夫没练熟,这个武林是很危险的哦,保重啦。”一生悬命两人便离开,游子安眉头一皱,知觉两人神秘莫测,便跟上去一观。   地穴之内,仇戴天说完过往之事,“史波浪,记住咱们的约定。”史波浪坚定的点点头,只见仇戴天狂喝一声,毕生内力灌於双掌,直冲史波浪胸前。   暗夜河畔,嫇娘三人找到幽溟,灵照空两人也是眼力不凡,一眼便看出无绝期受伤不轻,“即使如此,也不要想反抗。”   “此话何意。”   “爱染嫇娘,不可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当然,只要你的同伴收敛杀气。”爱染嫇娘的话令符天子面露不悦,就在两人对峙之时,突然神觉残生出声了,神“你可知,死神为何选上你,呵呵呵。”   悬疑、恳疑,史波浪即将朕胎换骨,背上仇戴天一身仇恨的史波浪,将会有何种不同的人生呢?天雷杵回归无绝期,他真的会开启万古皇陵吗?一场赌局,两个非凡的执掌,究竟谁会更高一筹?         第四十章:天下奇书   暗夜河畔,杀气一瞬,气氛剧然凝重,爱染嫇娘与两道者对峙,“收敛你的杀气,我当然遵守约定。如果你要杀背后这名孩童,我不会阻止你,你若敢动无绝期,我会杀你。”   “邪人果真口出狂言。”符天子似有不屑,突闻神觉残生一声嬉笑嘻,符天子怒从心出,“嗯,邪异的孩童。”便一掌击出,哪知却被外来掌气挡下,“何人阻挡。”只见刑道者缓步走来,“来者何人。”   “刑道者。”   “朋友阻挠不知为何。”   “一掌两命。”刑道者一拉帽檐,低声说道:“人为阳、鬼为阴,两气不可相和,你们了解吧。但这两人双气已融,你冒然出掌,胜、一掌两命,败、也一掌两命。”   “那该如何是好,我要救无绝期。”爱染嫇娘关心则乱,一时间心中无了主意,也失了方寸,而符天子却不信这名青年是无绝期,乍闻此言,爱染嫇娘冷哼一声,“不管你们信不信,他就是无绝期。”   “爱染嫇娘,你想骗我们。”   “你们没有让我骗的代价。”爱染嫇娘终于触怒了符天子,道者正欲出手,灵照空见状连忙阻止符天子,看着突然来到的人,分外谨慎,“朋友,你也为无绝期而来。”   “咱们的目标皆殊迷同归,杀人、我没兴趣。”神觉残生冷哼一声,只见刑道者摊开无绝期的手掌,双手现出印记,其中不时溢出一股股死亡之气,“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由哪里来,你由哪里找。”   “我只知阻止的方法,不知进入的路径。”   “传说中,有一座希望号角。”闻言,幽溟与爱染嫇娘离开,神觉残生却发出不明的嘻嘻声,灵照空解释道:“这名剑者似乎明白不少内情,就让他们去找寻希望号角,天雷杵在咱们手中,爱染嫇娘若要救无绝期,就不会与咱们失约。”   “好吧,继续追踪。”   暗夜路上,嫇娘与幽溟携手同行,歌声:“彼岸花花叶不相逢,那落迦,因果莫匆匆,流啊,潸潸三途河,荡啊,幽幽幽冥路,听啊,渺潮引魂鼓,哀啊,尘梦空。”   迷迷离离,幽幽浅浅,一片银辉洒向两个心心相连的人,无悔的付出,永恒的等待,时间不是分别后的苦短,而是在相逢的思念,“我知道你想劝什麼,答案是不可能。”   “但你不能永远这样下去。”爱染嫇娘紧紧地握着幽溟的手,幽溟抬眼看着月下的新娘,一生凄苦的笑容浮上脸庞,“若我与死神再度交易,代价是你的生命呢?”   “总有出路。”   “若有出路、便无交易,你与那两名道者协议了什麼。”幽溟摇了摇头,这是无解的因果,在当初缔下交易时,便已注定命运的无情,时时折磨着相爱的人。此时两道者跟上,灵照空上前一步,“两位,灵照空与符天子并无相杀之意,但望爱染嫇娘记得约定,无绝期,吾等只想开启皇陵,绝无加害之想。”   “开启皇陵对人间有何益处、有何害处,你们想过吗?”幽溟接过天雷杵,仍不忘劝诫一番,灵照空拂尘一打,定声出言:“未知的境界,若不赌上最原始的冒险意志,未知永远是未知。”   “好吧,如果这是共存的期望,走吧。”   万里狂沙,盘隐神宫之内,剑子、佛剑两人,为保最后神柱,豁尽毕生修为,功力源源不断的输入神柱之内,以此维系神柱安定。   而在神柱之外,两双冷眼,两张张开一待的弓,冰冷的箭锋,散发出逼人的寒光,遥指心间,等待时机到来,以求一击必杀。蓦然,箭出,腾起的箭风,卷起满目的黄沙,一心之念,杀机降临。   “放肆,”一声放肆,由心怒气腾腾而出,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赭杉军,夹带雷霆之怒,剑开狂涛怒卷。   剑气烽火连天,云霞再现道威,赭杉军一剑挥起熊熊烈焰,紫涛天虹贯苍穹,仙剑仙人,一人一剑,降不世之威,开杀伐执剑。弃天帝之劫落幕,神殿覆灭,天降功德以示嘉奖,赭杉军仙境修为再上层楼,剑动天地,意动乾坤,朗朗仙姿不凡,渺渺飘尘如烟,再临万里狂沙的道者,携一身怒气,道威开天。   两人眼见诛心之箭被挡,神色一惊,互成犄角之势,隐隐之中围困来人,凌厉气势锁定赭杉军周身,心中泛起杀意,眼中寒光隐藏眼底,“来者何人。”   “赭杉有一剑,紫霞任涛澜。道心叹不出,并地起霜寒。”红色道袍飞扬,眉宇之间散发出果断坚决、沉稳的领威严风范。一身正气凛然,仙剑侧背,展现奇峰道眉玄宗道威,威震万里、气展八方,当真是气势非凡。   翩然降落尘土,一挥袖,气势震天,仙华顶天烈骄阳,寒风乍起见其光。身虽不动,不怒自威,一股泰山之威迎面而来,高山仰止,岱宗参天,“奇峰道眉赭杉军,奸诈小人,今日,难逃此地。”   “异端,该死。”韩定远心中一动,一声该死,杀局再开,手中长弓一转,拉的如满月一般,疾风劲矢,声声刺耳,箭箭破空而来,赭杉军不出剑,一昂头,剑气喷薄,霞化万千。   韩定岳不甘人后,脚下连点,幻影浮篇,弓起无声之间,箭出无迹可寻,只向赭杉军心头而去。赭杉军凛然一怒,仙剑出锋,光照大千,“圣阳天印。”   一挡伤人暗箭,剑气随手而出,声声厉啸,金铁交鸣,擦出致命火花。无言的交战,激烈的酣斗,韩定远心中焦急,怕敌人在有援手,决定一击定胜负,弓开满月,弦颤如鸣,“一箭化万千。”   “来得好,剑霞化万千。”一箭出,化为万千箭矢,多如蝗蝇,密密麻麻不可计数,天边紫霞,一剑出,万剑齐发,两相交击,轰声不断,强悍力量撕裂大地,卷起风云。   一旁韩定岳把握时机,再提元功,弓如皓月,箭露寒芒,诛心之箭遥指飞射而出,赭杉军一惊,已知不妙,预想抽身而退,已是为时已晚,一箭直击破损神柱,一声轰鸣,神柱将倾了。   剑子、佛剑因受震动,口呕朱红,咬牙硬挺,豁尽毕生修为,一心只为天下苍生,留的一丝生机。   “哎呀,不好。”赭杉军大惊,极光掠影,无视盘隐神宫之奥妙,来到内宫神柱之侧,浑厚仙力随掌而出,神柱倾毁之危为之一顿。   而神宫外面,韩定远两人亦是把握难得之机,拉弓出箭,“双子连星·九星连环。”   两箭合一箭,一箭化九星,以九星连珠之势,变化九宫方位之妙,变幻不定,行迹难测。眼见危机来临,赭杉军一声喝,式起玄宗秘式,仙剑紫霞之涛腾飞而出,蓬勃气势引动天地变色,一心两用,一掌支撑神柱,一心誓斩贼人。   “苍天当立·玄宗秘式·天涛地浪·紫霞开光。”苍茫道威,无物可挡,难敌锋芒,强悍力量穿透盘隐神宫结界,韩定远急忙抵挡,却是无可匹敌,登时身受重创,鲜血喷洒,仰面倒飞而出。   赭杉军再提仙力,稳定神柱,转身飞出,豁然出剑,巨大剑气斩向韩定远两人,眼见情势危急,战局再生变数,两柄剑,两道人,一左一右护住韩定远两人身前。赭杉军冷哼一声,剑光越加凌冽,是心中的怒,越加燃烧,“终于露面了,藏头露尾之辈。”   “少逞口舌之利,剑下见真章。”韩兴元扬剑七杀,两名剑者,心意相通,欺身向前,交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韩定远提气凝元,拉弓射箭,赭杉军意欲阻拦,却是一时难以挣脱剑网阻击。   危机,危机,危机,万分危急之间,神州大地第四神柱关系苦境大地生死存亡,就在这时,突然响起阵阵急促的琵琶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江头明月琵琶亭,一曲悲个万古情。欲识当时断肠处,只应江水是遗声。”   烟雨楼,一生悬命与大红袍来到,看着楼上的牌匾,歪头不解的看向大红袍,大红袍大步跨进,“奔波一天,难道你都不会累不会饿。”   “当然会啊,但你不是要找那本书吗?你不去追那两个番僧,却跑来这里喝酒,这样对吗?”   “我巳经没力气了,休息一下无妨,反正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话语刚落,此时两名僧者来到,“东西呢?拿出来。”僧者便将往圣留迹交给大红袍,“现在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吧。”两僧者便离开,随后大红袍便打开书一观,只见书上一片空白,“真是奇特,这本书上竟然详细记载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你看、你看。”   一顿饭局,在无声的沉默中过去,两人又再次上路,只是大红袍边走边看往圣韶迹,一生悬命忍不住出言道:“大红袍啊,走路要看路,别只顾看书。”   “没办法,这本书太精彩了,写了很多武林的大秘密。”大红袍有意勾引,一生悬命无所谓的不加理会,大红袍又说道:“想不到现在江湖喧腾的三大话题里面也有记载,真是使人讶异,嗯,这段是在讲什麼,一生悬命,你看一下。”   此时数名武林人经过,武林人一:“听说巳经有人准备去开启万古皇陵了。”   武林人二:“你是说那两个手拿天雷杵的年轻人吗?”   武林人一:“没错,光想到那两个人的根基,就毛骨栋然。”   武林人三:“这都不是重点,我们快去看热闹。”   武林人一:“不知道传说中的罗喉戒玺到底是什麼东西,我们走。”   “事无好事,等我。”   北越天海,荒凉一片,伏龙三人来到,伏龙先生看到此地一片荒芜,感慨顿生,“地气尽失,北越天海竟成干涸一片。神柱所系、可见一般,令日要让此地回复当初面貌,卧佛前辈,这回麻顿你了。”   “放心吧。”   凤凰鸣首先接下冰母,纵身跃下海中陆地,沉喝一声,冰母翻手化成一片冰珠,神州补柱再开第二章,同一时间,在半空中的另一个天际,一股庞大的邪灵之气迎面而来,来者竟是,“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   万古皇陵,无绝期欲开启万古皇陵,武林人士闻风而来,皇陵之外一片人海,无绝期高举天雷杵,在场众人皆摒息以待,幽溟一声喝,天雷杵一击,奇异电流瞬间窜动,击中万古皇陵,万古皇陵、万古皇陵,万古皇陵打开了,正当双道子与双佛者准备动作之时,天降圣光,“嗯,好强烈的光芒,何方高人现身来。”   只见雅僧搂琴现身,佛家慈悲,悲天悯人,罗睺戒玺乃是不祥之物,为阻众人惹祸上身,更牵连整个武林,“罗喉戒玺非是善物,现世必有灾劫,还请各位勿引此祸物。”   “哈,弹无弦无声之筝,你弄什麼玄虚。”   “唉,虽知筝上纷扰,贫僧又岂能避世而居,坐视众生沉沦,吾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是最后一曲,只叹吾今后再也弹不得无筝了。”佛公子击碎无筝琴,心存一念,挺身阻挡众人,“雅僧请诸位回头是岸。”   紧张紧张紧张,为修补神柱,凤凰鸣三人来到北越天海,哪知意外强敌现身,神柱能如愿修复吗?万古皇陵起争端,一方为权,一心为善,罗睺戒玺能否现世?又将牵连出怎样的故事?         第四十一章:全面封杀   万古皇陵之外,佛公子孤身独立,力阻武林人士抢夺罗喉戒玺,幽溟来到,以死神之力激发天雷杵雷电之力,开启喧闹已久的万古皇陵,“此事与咱们无关,爱染嫇娘,我们离开吧。”   大红袍实在看不下去了,为了心中的计划,在一旁煽风点火,挑拨众人,“他只有一个人,这边一千多人都怕他了吗?不是要抢罗喉戒玺,谁抢到、谁就是武林至尊。”   “冲啊。”利欲虚心,无数武林人士为抢夺罗喉戒玺无不蜂拥而上,双道与双佛者耐心欲观佛公子之能为,众人杀至佛公子面前,只见雅僧轻转左手击退众人同时,双道双佛同时出手,联手之间又互相牵制,谁也不愿让谁得功,大红袍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浪费时间。”   “我最讨厌打架了,你也别动手,我们还是退一边看就好。”一生悬命挡下欲要上前的大红袍,“好啦、好啦,别打架啦。”   数招过后,已知对手根基深不可测,双道双佛改变战略、齐心同时运招,符天子、灵照空两人默契使然,双手挥动阴阳之力,纳天地乾坤,“极之圆。”   “文殊大悲掌。”   “空山实指。”   三道雄浑真气,佛公子不愿伤人,一消一化一纳,尽散於无,佛公子一喝,四人同时再次被雅僧逼退数步,大红袍见状出阵提元一助,就在此时,围观众人不知谁人一声,众人便一拥而上“进入皇陵,抢夺罗喉戒玺。”   佛公子、大红袍两人同时发力,只见两人震开双道与双佛,双道、双佛受创见伤,随后雅僧与大红袍接掌,此时众武林人趁机进入皇陵,佛公子见状便一掌震退大红袍,转身欲阻止众人却是为时已晚,“不可啊。”   只见打开棺木的众人皆成为枯骨,众武林人打开棺木,浓重异常的尸气大幅蔓延,向四周席卷,毒辣非常、沾者立毙,众武林人惨叫连连,三不杀顿时察觉不妙,“危险,闪开。”   双佛与双道便跳离,大红袍与一生悬命亦退开,尸气蔓延伤及无辜,佛公子见状纳气运掌,沉声一喝,澎湃内劲牵引气流,竟将掌气化成一股飓风,卷向天际。大红袍倒也见识广博,认出此招,“是儒门镇教神功,风云雨·无定三绝。”   只见佛公子内力再催,掌气倒卷而回,尽被封入皇陵之中,“风扫十方山泽动。”至绝的一掌,万古皇陵脊柱尽毁,轰隆一声,开始崩塌了,见目的巳成,雅僧转身而去。符天子恼怒不已,“可恶,他方才一掌巳经将棺木打入地脉之中,只怕现在此处已找不到罗喉戒玺,真是功亏一篑。”   “如此,可以在周围地脉挖寻。”   “给你们一个建议,别在周围地脉挖。”大红袍缓步上前,提醒众人,“能练成无定三绝的人,这一掌,你最少要在百里之外开始动工,你才有可能找到。一生悬命,我们走。”   万里狂沙,危机只在一瞬,酣战仍未罢休,眼见对手箭上弓弦,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琵琶声,丝丝入心,生生入神,扰乱心神,迷惑心智。   声动天地,瓦屋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俄而无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楚歌声;凄而壮者,为项王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争项王声。使闻者始而奋,既而恐,终而涕泣之无从也。   十面埋伏,赭杉军心思一定,凝神静气,剑挥云涛波动,霞印紫涛天虹,仙器紫霞之涛,紫烟掀波海,流光划过,两名剑者,已是剑断身归无间。   赭杉军见韩定远两人面露挣扎之色,心知时机不可错过,手中紫霞之涛再挥,乃是玄宗秘术之招,“化天地阴阳·转定一乾坤·玄宗秘式·一剑动神威。”   浩瀚神剑,惯连天地,威震万里,气展八方。一剑划过,万籁俱寂,一道沟壑撕裂大地,而敌人,已化为飞灰。赭杉军收剑而立,凌拔道姿让人望而生畏,静待来人出面。   “江头明月琵琶声,一曲悲个万古情。欲识当时断肠处,只应江水是遗声。”似是幽幽诉说,一段未了之情,赭杉军转身看去,真是个弹破碧云天,分明绣阁怨恨,都向曲中弹。肤莹玉,鬓梳蝉,犹抱琵琶半遮面。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佳人如玉,浅笑如霞。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长发如瀑,纤腰一束,玉腿轻分,缓步而来。赭杉军颔首一礼,“多谢仙子出手相助,赭杉军感激不尽。”   “客气。”曲妙音盈盈回礼,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珠圆玉润;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只须丹唇稍开启,那黄莺便婉转珠玉佳音;只须蛮腰轻摇曳,那翠柳便飘拂春风几度。如此佳人,让人不由心生怜惜之情。   “敢问仙子名讳,为何来此。”   “诉衷情声曲妙音,来此,乃是为了神殿。”曲妙音嫣然一笑,似是猜中赭杉军心中想法,“神殿,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百年的隐忍不发,它暗中汇聚了无法想象的能量,人才、金钱。我知道你们刚刚摧毁了一座神殿,那也只是其中的一座而已,还有你不知道的,没发现的,隐秘在武林的各个地方。”   “还请仙子告知详情。”赭杉军也知事关重大,便要详细询问神殿事情。哪知曲妙音摇摇头,一脸歉意的说道:“我只能言尽于此,如果想要知道详情,你可以去找一个人,他会告知你想知道的一切。”   “谁。”   “十方飚尘苍鸿雲。”   赭杉军心中一番思绪,却是毫无听说过此人,想来也是隐世避尘之人,随向曲妙音打听此人行踪,“此人是何方神圣,竟是知晓神殿之密。”   曲妙音嘴角微微一扬,笑不漏齿,唇红如梅,眉如远山,眸似灿星,而眼中更是隐默着一丝别样的异彩,“他原本是神殿之人,现已叛出,所以知晓众多隐秘。”   “何处可寻得此人。”   “百折踏云去何速,山远望潮入苍溪,千回寻得泉欲鸣,毋乃天留宿青峰。”未直接回答,一首诗,留下陷入沉思的赭杉军,抱着手中的琵琶,弹着未知的曲调,带着淡淡的忧伤,轻轻地来,缓缓地去,未曾多留,亦如流云。   “此事事关重大,速去找二师姐商议。”赭杉军转身离开。   北越天海,道隐欲补神柱,凤凰鸣喝声起,冰珠迸碎,开启神州补柱第二章,北越天海、海滨之上,北窗伏龙、卧佛一枕眠戒备非常,慎妨邪恶再袭击,突来一掌,卧佛挺身化解掌气,“真是你,神患。”   “久见了,卧佛。”一声久见,昔日仇敌映现眼前,只见神患四邪灵现身,卧佛心知是未来之宰解开了克邪珠的封印,神患:“此珠解开,象征不只是仇根、更是杀戮,喝。”出手与卧佛一接掌,两人瞬间来到异空间,“排除了闲杂人等,咱们的战争才开始,喝。”   而在北越天海,伏龙先生正要上前帮助卧佛,却被独眼邪降拦住,“不用急,黄泉路上,你会很快跟上,喝。”杀声起,邪氛掩夜空,北窗伏龙只身抵挡三邪敌,以及杀之不尽的众邪灵,势如累卵。   “不妙,邪灵倾巢而出。”凤凰鸣话落之际,一道显傲然诗号已在周身审起,“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随之而下,不只巍峨身影、更是沉雄一掌,未来之宰一掌劈下反被被道隐震开,凤凰鸣毅然不惧来敌,“嗯,这般阵仗,只怕铩羽而归。”   “凤凰鸣有通天之才,如今你能保住哪端,喝。”   这方面,天海战火漫烧四野,伏龙双掌敌群邪,心虽急,但仍保持一丝镇静,伏龙一心护的补柱周全,“绝不能让邪灵闯过此关,喝,熯天炽地·烈动天罡。”   绝招一出,左狱判官隐去身形避过,而众邪灵纷纷中掌惨死,就在此时,飞来长鍊直穿伏龙左肩,伏龙先生痛呼一声,凛嬉笑冷哼。黑凛实体,回旋直逼眼前,伏龙翻空而上伸手握住夺命之索,就在两人个持不下之时,左狱判官又现身攻上,只见恶业妖剑直斩伏龙。   大战方酣,要战虽过数刻,却似无尽漫长,战局之势在伏龙额上汗珠透显分明,伏龙先生避开判官之攻击,独眼邪降嗤笑一声,“困兽之斗,弥天迷障。”   “风雨残雷,喝、去。”双招交击,伏龙再度负伤,口呕朱红。同时,凤凰鸣一掌补柱、一掌括御未来之宰攻势,凤凰鸣心想:“我须加紧完成补柱,否则满盘皆输矣。”身已无暇仍思一丝开脱,凤凰鸣体内火能再提、急化冰珠凝柱。   “凤凰鸣,你太自信了,喝,天裁如荡,沉、灭。”未来之宰运气化掌,撼天灭地的一掌击中凤凰鸣胸口。   这方面,一样的激烈、一样的恶战,北窗伏龙杀劫如涌、已至极限,左狱判官紧逼不断,手中夺命剑,更是夺命心,剑起寒光,黑夜挡不住杀,“北窗伏能,纳命授首。”   “啊,劫数啊。”一心却敌、灵剑再出,荼蘼冷然上手,刹时伏龙眼神一变、莫辨正邪,“生亦可悲、死亦可喜、谢尽荼蘼,喝。”秘招开启、凋零肃杀,死亡笼罩、荼蘼一挥,只见三邪灵运元抵挡。凛冽剑气划过,三人只伤不死,伏龙却负伤更深,眼见凤凤鸣危急,急忙掉头支援。   这方面,“凤凰鸣,天妒英才,喝。”仰首已迟,未来之宰拔空而上,准备致命一击。危机一瞬,此时伏龙赶到,以身挡招,再次身遭重创,扬天呕红,退后之际道隐出手稳住形态,“伏龙,喝。”危在燃眉,凤凰鸣火功尽提,瞬间冰珠迸碎、神柱将成。   神柱成形,北越兼天浪、怒潮千波涌,凤凰鸣与伏龙正欲离开,未来之宰一掌将两人击落天海,“一同陪葬吧,下去。”凌空再一掌,凤龙落九天,冰封北越水,长沉恨海渊,只见未来之宰再发一掌将天海冰封,“沉龙殒凤,好个生死同命。”   “主宰侵略如火,果真赢得溧亮。”就在此时,天海冲出火气,不寻常的声响越传越大,天海之下、莫名变化。乍声,怒卷火风破冰而出、腾云振翼,众邪惊愕之际,火凤巳向天际而去。计划失败,未来之宰冷哼一声,“凤凰鸣,这次算你命大,回。”   路上,再度承接天雷杵的无绝期,宛如无情傀儡,一步一步踏上追寻邪灵之途,心知情人的不愿、心知自己的不舍,爱染嫇娘忍著悲伤的心情,为了一线希望、亦步亦趋,此时幽溟变回无绝期之态,嫇娘则回想起过去在非天境与幽溟之欢乐种种,歌声:“那落迦,因果莫匆匆,流啊,潸潸三途河,荡啊,幽幽幽冥路,号啊,渺渺引魂鼓,哀啊,尘梦空。”   此时刑道者从后面走上前,爱染嫇娘一脸戒备之色,手中红灯散发出冰寒之气。刑道者一低帽檐,转而看向独自走在前面的幽溟,“收起你的冻气吧,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希望号角之后的世界。”   “你所求为何。”听闻此言,爱染嫇娘疑心更重,刑道者呵呵一笑,“恶灵、邪灵、鬼灵。天地之气,正亦能邪、邪亦能正,所求者、正气也。既然现在目标相同,不如暂为同路。”   “我不会让你对无绝期动手。”   “没问题,我的目标不是他,走。”刑道者便走离,爱染嫇娘仍是心中存疑,猜不透真实目的为何,但为了幽溟,哪怕与魔鬼交易,也在所不惜,“难分善恶之人,跟上。”   释华山后山,斑驳的剑痕,诉说着两位惊世的剑者,划开的惊世剑局,一剑一痕,皆是绝妙剑招,往圣留迹所召来的乱局已经过去,重归平静的后山,倒地的尸体,无悔的心。   “少时听琴楼台上,饮觞歌啸眷疏狂。不信江湖催人老,皇图笑谈逐尘浪。”   黑夜不知月几何,徒留月影伴尘嚣,寂静无人的后山,药师慕少艾缓缓来到,看着以死的楼无痕,“哎呀,三更半夜的,老人家我千里迢迢的赶来,药师我真是可怜,不过,看到你以后,我觉得你比我更可怜。”   心痕,无痕,是痕,是恨,恨的是谁,是自己,是自己的隐忍让步,是自己的无能面对,人死如灯灭,一如油尽灯枯,往事过云烟,前尘皆随土。   “劫数,命数,天意,天命。”手一挥,华光拂过,人随影失,慕少艾亦是转身离去,“是谁多事入江湖,眼也累苦,心也累苦。是君无聊又糊涂,不在江湖,偏问江湖。   异幻空间,未来之宰独自而立,此时空间出现裂缝,一股清圣的佛气快速逼近。只见雅僧穿越空间攻上,雷霆一掌盖下,未来之宰双手接掌,仓促之间未及思变,巳是瞬移他处,竟是缩地大法,两人战至荒野之上,“雅僧佛公子。”   “正是贫僧。”佛公子双手合十,慈悲的佛者,仍是一如往昔的平静,似是对手的强大,也难以在他心中掀起哪怕一丝的波浪,修佛修心,正视该面对的,又有何惧哉。   未来之宰何等雄才胆识,一番思考便已知晓个中用意,“想不到你竟能找到此地,调虎离山,看来是为盲佛而来。”   “佛剑、剑子同困磐隐神宫,非此不能救也。”   “失了盲佛,换得雅僧一命,也算是痛快。”   邪灵基地,这方面,苍与叶小钗联手一闯邪灵基地,“盲佛必锁在内中,叶小钗,对外由吾,对内就交你了。”叶小钗点头应下,便迅速冲入洞内,苍现出怒沧琴,为救人争取宝贵的时间。   独岭之上,风月无边、独岭群峰,脾睨天下、问剑孤鸣,只见问剑孤鸣现身高峰之上,便以鲜血开锋孤鸣,超凡、超凡、超凡,这名超凡的新面孔又会为武林带来怎样的变数?六弦之首、中原剑圣再度联手,此行能顺利救出盲佛吗?         第四十二章:长叹问剑一狂人   独岭之上,风月无边,独岭群峰,眸睨天下,手握孤鸣,以鲜血开封,“入江湖、走红尘,人独影、剑孤鸣,行千里、笑雄心,长叹问剑一狂人,哈。”   邪灵基地,苍与叶小钗联手欲杀盲佛,邪灵蜂拥而上,难挡正气冲天,弦首轻拨怒沧,邪灵无一能挡。独眼邪降周身邪气翻涌,力扛道威白虹,“可恶,杀。”   这方面,把握时限,叶小钗急速奔驰欲寻盲佛行踪,众邪挡关、刀狂开道,众邪灵无一合之众,惨死当场。随后叶小钗来到基地深处,见到盲佛被困阵局之中,众邪灵再次围杀而来,漫天呼啸,遍野群邪,好不骇人。   只见叶小钗刀气疾发,一心救人,刀狂尽诛邪命,但邪气却是纷纷被吸入阵中,叶小钗不再思索、剑痴随出,刀剑纵构之招汇流佛家圣气,叶小钗欲以圣破邪,就在此时邪亦正来到,暗中忽来一拳直中阵眼、邪阵效动,叶小钗见机不可失,双流气直破邪阵,便抱起盲佛转身欲走,回头更遇夺命黑索,叶小钗避过杀招,直奔出口,凛随后追上。   这方面、洞外,“天波怒潮。”怒潮一起如狂浪,天曲直奔邪魔关,独眼邪降惨叫一声被弦气击中,凛见状便挥出黑凛救回独眼邪降,只见苍趁机化光带走叶小钗与盲佛。   高崖之上,夜凝重,风萧寒,雅僧对上未来之宰,“失了盲佛,换得雅僧一条性命,也算是痛快。”手合十、眉低垂,雅僧佛公子慈眼稳然,毁灭过去、开创现在,未来之宰手一握、如操胜卷,“来。”   “请,喝。”   未来之宰、佛公子第一招,入地千丈、裂谷走山,而这只是试探的三成功力,佛公子气纳百海干川,一线贯连天际,第二招巳是无定三绝·风扫十方山泽动。   “无定三绝,来得好啊,喝。”身沉泰山华岳,未来之牢周围压力骤升,正是天地双动,唯吾不移之气概,未来之宰、佛公子两招相对,不分上下。佛公子法门再运,金光蒸腾,群邪辟易,“云藏无量净,喝。”   两招未分胜败,佛公子手抛黄金钵、云气化圣流,再袭未来之宰。反观未来之宰,霸气之主,雄浑根基,不闪不避,尽显不世之气概,“嗯,挺身接你,喝。”   黄金钵万钧盖下,再闻未来之宰一声闷喝,掌劲电流穿透黄金钵,法器尽碎,却已不见雅僧身影,独崖剩余未来之宰一人,冷源注视虚空深处,“好一个雅僧佛公子。”   一线天,翠柳垂池,荷塘景色,泛起无边波澜,一树春风千万枝,嫩如金色软于丝。晨起含露,丝轻未惹尘。   慕少艾静静地看着池边躺着的两人,一者剑意无双,乃是东瀛剑圣柳生剑影,对剑道的执着,成就了他的剑意。一者乃是剑法超绝,乃是红楼剑阁的二宫主,观遍天下剑,剑术超然,杨眉大人,该开始了。”   杨眉闭目缓缓睁开,看着天边初日,“时辰已到。”手一挥,杨柳郁氤氲,金堤显翠氛。青雷隐隐千山外,雷声起,灵云聚,天降甘露灵雨,洗涤尘埃烦恼,成就仙根,汇聚真灵,“静波池边柳,阴连灞水流。雨搓金缕细,烟褭翠丝柔。”   “大人,只是这样就可以了?”慕少艾灵露似雨又似雾,隐隐粼光仙华,处处透着一股让人心静的力量。杨眉柳枝轻挥,沾下灵露一点,在晶莹中,“你在迟疑。”   “是。”   “你可知这灵雨有何不同。”   “不知。”   “直言直语,真性情。一线天承于混沌之间,诞于开天之线,承载天道一线生机之道,此中灵气,混混沌沌,不属先天,胜似先天,不归混沌,恰似混沌。”杨眉扬天观万里,晴中雨,雨中灵,一片流云过千痕,“特别是这天南天北双天峰之间的连天池,圣柳成于天,归于地,万灵汇聚,不扰尘埃,交汇柳露生灵之气,降下起死之雨。”   “那魂魄哪?”慕少艾又想起复活人的另一个要素,不解的看向杨眉,杨眉伸手一缕长须,呵呵一笑,“恒河圣女,掌管时序、命运,已经改变其命运线,只要以其灵雨,洗涤身上沉重死气,便可复生。如此这般,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多谢解答。”慕少艾拱手一礼,杨眉伸手一托,慈眉之中毫不掩饰对其欣赏之色,“无需,你虽不是一线天门人,但终归是一线天的人,些许问题,不必如此客套。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待两人醒来即可。”   “是。”   丝丝灵雨,池边细柳,带露含烟处处垂,绽黄摇绿嫩参差。长池未见风飘絮,双峰初怜日映丝。雨停,气清神宁,一片广阔,阳光闪耀,露珠璀璨。   一声轻动,柳生剑影悠悠苏醒,但见四周景象陌生,心生警觉,无暇之剑出鞘上手。眼看杨眉闭目入定,一旁慕少艾也不便打扰,只得出言安抚,“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放下你的警惕。”   柳生剑影循声而望,但见一人白发如雪,长眉似霜,一身锦袍显出气度不凡,一双锐眼,透出世态炎凉,这是一名看透人间的智者,也是一名体察疾苦的药师,那双饱含情感的眸中,透着一名医者的慈爱,“你是……。”   “药师慕少艾。”   柳生剑影看到一旁还未苏醒的楼无痕,急忙上前查看,转身问道:“这是……,阁下。”语露急切,劲气四溢,池起波澜,风吹垂柳,柳生剑影已经不是以前的柳生剑影,因为情,他改变了,他的道改变了。不再是冷酷无情的剑,而是有血有肉的剑者。   “勿急勿急,她比你根基稍差,实力也不如你,死后环生当然需要一点时间。”慕少艾也怕引起误会,急忙出言解释现状,柳生剑影又替楼无痕细细检查,确保无碍后才长舒一口气,“救命之恩,不胜感激。”   慕少艾也是不在意些许小事,大度一笑了之,“无须客气,你死而复生,已属一线天一脉,好好在这修行吧,另一片更广阔的天空在等着你。”   柳生剑影眉头一皱,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四周情况,有细细的体会了空气中的那一丝丝游离的不明力量,清新的空气,深吸一口就让人神清气爽,“嗯,比苦境更加纯粹,更加沉层次的灵气力量,这里不是苦境?”   “那是自然。”   “那这里是……。”   “另一个世界,道的世界,这里有你所追寻的道。”慕少艾也不做详加解释,来到一线天后,柳生剑影的命运已经改变,回忆过往的一切,“道吗?那我还可以回去吗?”   “若非有事,不可私自下界。”   “为何。”   “因为仙人的实力对下界的影响太大了,特别是争斗之时,足以扰乱下届秩序。”突如其来的话令柳生剑影闻言一愣,慕少艾呵呵一笑,“你没有发现,你的实力而以前相比,有天壤之别吗?”   柳生剑影闻言入定观察自身状况,只感体内磅礴力量,犹如大海般一望无际,又似大海般汹涌澎拜。此时杨眉自小憩中醒来,伸手捶了捶腰,“人老了,总是特别嗜睡。暂先离开吧,让他们静一静。”   “大人假寐,真是省时又省力。”   “哈,这是老人家的权力啊。”杨眉化光离开,慕少艾感慨一叹,“唉,想当年我也算是老人家,怎没就没有好好享受老人家的特权,哪知现在又成了年轻人,苦活,累活都成了我的,真是罪过,罪过。”随后也转身离去。   学海无涯、古合一关,庄严气氛之中,古今一关殿堂开启、众人齐聚,迎接学海盛事,央森上台主持竞选事宜,“咳咳,诸位日安,令天教统不便出席,由我来为大家主持,这场政监会乃是为公选而筹备,三位候选者将分别提出各自的意见与计画,藉此让众人明白了解他们所持的理念为何,礼执令,请。”   太史侯走上台,“首先,学海威望必须建立,除了营造良好的环境,培养学生的素质,也同时推广儒门发展,藉由建设与交流,树立学海在武林中的地位,以儒称尊,让世人明白学海非是懦弱之辈,其次加强刑仪,明正典刑、勿枉勿纵,如同孽角伏诛就是吾最大的证明与诚心,除此之外,尚要发挥仁义精神,关怀武林正道、救灾驰援,支援武林全面建设,支持修补神柱,以求恢复天地秩序,粗略浅见,请诸位指教。”说完便离台。   央森忍不住发了些牢骚,继续主持竞选,“还真会讲,那麼长,该不会把其他两人政见都讲完了吧,嗯,怎麼不见司徒偃,他人呢,接下来,有请射部执令。”   东方羿走上,“让执令一席话,见解独到,深得吾之共呜,其中提倡灾复重建的计画也正是吾之主张,但以儒称尊,吾认为过於盛气凌人,因此提倡三教交流、武林融合,不囿於门派之限,见贤思齐、不分尊卑,确实贯彻学海无涯之学习精神,以上。”   台下,儒生一:“怎麼好像和礼执令讲的差不多。”   儒生二:“呃,还是有一点点差异啦,继续听下去。”   此时换伏龙上台,“在下虽不属学海六部,承蒙教统青睐,有幸角逐此次效选,吾之理念一秉初衷,仍是以修补神柱为要,学海根基已稳,正是发挥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精神,投注学海的能力资源,为中原正道尽一分力量,既可为学海建立声望,也可立下永垂不朽之功德。”便下台。   儒生三:“就这样讲完了,换汤不换药。”   儒生四:“好像有点空虚,伏龙好像有点失常喔,怎麼抄袭礼执令说过的话。”   在台下月灵犀非常赞同曲怀觞的话,忍不住点点头,“伏龙先生肺腑之言,可见其宅心仁厚,无不为天下设想,值得吾辈效尤。”   台上,央森为其鼓掌,表示喝彩,“好了,现在三位候选者皆巳表达完善,请位可有疑问质询。”众人摇头,“若没有,政监会就到此结束,两日后进行公选,散会。”众儒生便离开。   月灵犀临去之时与伏龙对看了一眼,一旁饶悲风看到亦微怒离开,央森留下曲怀觞准备叙旧,“你的表现很好,不用太担忧,对了,你待会有没有空,我的**还缺一个模特儿,你或许可以胜任。”伏龙先生闻言脸色一变,不漏声色的借口匆匆离开,“溜得真快,切,还是先去找司徒偃好了,他在搞什麼,竟然放我鸽子。”   狗玄草堂,苍与叶小钗教回盲佛,卧佛见到平安回来的众人,也是安心了不少,卧佛起身以礼谢过众人,“此回有惊无险,救回同修,卧佛代盲佛向请位致谢。”   “若非寻得邪灵巢穴、攻其不备,事情亦不会这麼顺利。”凤凰鸣此时也是不胜唏嘘,“恶海鲛祖的这话,著实予咱们制胜之机、运筹帷喔。”此时叶小钗表明当时情形,“嗯,叶小钗之意,是有人助阵才得以突围救人。”   “没错,是我。”此时邪亦正来到,向众人见过,满脸懊悔之情,自责之意溢于言表,“凤凰呜,一切皆是吾的罪过,先前错事全由兄长顶罪,吾全心悔过,所以出手相助。吾只求原谅与赎罪而巳。”   “喔,令兄地下有知,应感无限欣慰。”凤凰鸣道者胸襟宽阔,非是斤斤计较之辈,若是真心悔过,也自当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往老已矣、事过境迁,吾既不再追究,便会予你弥补的机会。”   “唉,多谢宽容。”   “然而经历此战之后,方知邪灵势力庞大,实力之雄厚,令人难以估算。”苍的感慨之语,也让卧佛感摇头叹息,自责不已,“唉,当初的约法三章,如今只剩一片泡影。”   “对於未来之宰,我们有太多的陌生,其从何而来,有何故事,皆是我们必须查探之重点。”佛公子一语道出重点,令在场众人心有同感,再看盲佛情况,就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当下,盲佛好似身中异法,我之佛门正功与苍之玄宗秘法,皆无法解开其身上邪咒。”   “此事尤关紧要,必需及早解开,否则佛剑分说与剑子仙迹两人困守神宫已久,怕是凶多吉少。”苍说话间,意味深长的看着一旁颇为清闲的道隐,“邪灵之术自当由邪灵来解。”   “弦首此言,可是令吾背脊一凉。”凤凰鸣迎上苍的眼神,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心直窜向心尖,卧佛心思一转,便知弦首此言何意了,“好友所想,莫非……。”   “唉呀,避不了、逃不过、闪不开啊。”凤凰鸣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心知无法改变结果,只得硬着头皮接下此任务。卧佛佛号一呼,同情地看着道隐,脸上却有一丝化不开的笑意,“好友,辛苦你了。”   “为什麼这句话,我感受不到一丝善意。”   “你要相信卧佛的一片赤枕。”卧佛面带微笑,似是一脸关切之意。面对注定的任务,凤凰鸣也不再推辞,只好勉为其难的接下,小心提醒众人,“好吧、好吧,经此一战,单人或有伤势,不如暂且按兵不动、各自休养。”   “雅僧尚要回学海无涯,了解最后教统的参选结果,恕我先行离开。”佛公子心系学海教统选拔之事,与众人告辞后离开,凤凰鸣也告退一声,为医治盲佛前往恶水潭找寻鲛祖,“我也要一同出发,众位,请。”   岳云乐之墓,残石悲风、杂草楼凉,只留遗世荒坟,只见问剑孤呜来到将项鍊挂在墓碑之上,此时冰烈怒然来到背后,“狗崽。”便愤怒击出一掌,问剑孤呜不避不闪、毫无损伤,此时冰烈见到墓碑上之项鍊,“前辈的遗物,你就是杀人的凶手。”   学海无涯、古今一关,六部齐聚一堂进行公选,祭酒童子:“圣懿垂光、千古名扬,天地运往、儒德未央,恭迎贵当上殿。”只见五道光影来到。   学海兴盛会、圣火得传承,众人期盼巳久,六部公选即将举行,太史侯、东方羿、曲怀觞,究竟何人能显利当选呢?一场调虎离山之计,救出受困的盲佛,面临新的问题,道隐凤凰鸣能找到医治盲佛的办法吗?岳云乐之墓前,新面孔与上冰河狂烈,又将牵扯出什么故事?         第四十三章:真正的胜者   学海无涯、古今一阙,众人群聚学海、举行六部公选,佛公子姗姗来迟,上台向众位来客告罪一声,“今日,学海无涯将选举出新教统,为此,感谢诸位贵客不辞辛劳,远道前来观礼。”   冕夫子光影:“客气了,吾等能受邀前来,实乃莫大荣幸。”   “众人皆以到齐,本座宣布,六部公选正式开始,请六位执令与贵宾进行投票。”六部公选即将开始,佛公子话音刚落,太史候出言阻止,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在投票之前,我想先向诸位提起一件事情,在数天前,吾曾在自己房内被人攻击。”   “学海无涯戒备森严、高手如云,礼执令怎会在自己房间内遭受攻击。”饶悲风并不相信太史侯的言辞,太史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如无的诡异笑容,“说得没错,照理而言,寻常人绝难进入学海当中,因此吾怀疑,刺客就是学海中人。”   “学海规范森严,断不会有人想暗算执令,也许这其中有误会。”伏龙先生摇了摇头,否决了太史侯的一番言论,央森也抱着大局为重的心态,想暂缓此事,“公选在即,礼执令遇刺之事,何不等公选结束再做商议。”   “只怕等到公选结束,小人奸计得逞,众人受其蒙骗,已是挽救不及。”太史侯转而看向下首的月灵犀,“乐执令,在很久以前,听闻你与此次六部公选候选人之一的曲怀觞,过从甚密。”   伏龙先生面有不悦之色,看着台上的太史侯,语气也带有丝丝的怒意,“礼执令,现在是六部公选时间,请你勿谈私事。”   “这不是私事,因为意图刺杀本座之人,正是不顾廉耻、罔顾伦常的乐部执令——月灵犀,而背后的主使者,便是此次学海的候选人之一——曲怀觞。”太史侯的一番惊人言论,让在场众人一时间鸦雀无声。   月灵犀柳眉倒竖,银牙紧咬,眼中怒气冲冲的看着太史侯,今日誓要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礼执令,你的言词对我是莫大的侮辱,请慎重发言。”   “这番指证干系甚大,请礼执令三思而后言。”佛公子也知兹事体大,稍有不慎便有僵化的危险,央森也是出言调和,不愿意看到同门决裂,“也许你与乐执令当中有一点误会,但我相信她不是这种人。”   “当年你以学海执令之尊,却与尚是学生身份的曲怀觞过从甚密,甚至被人目睹你天明时自曲怀觞房间离开,孤男寡女独居一堂,你们做过什麼丑事,自己心里明白。”太史侯言辞凿凿,说出当年所看到的事情,欲以此一锤定音,扳倒月灵犀与曲怀觞。   “我胸中坦荡,岂招流言斐语。”   “哈哈哈,当年曲怀触放弃即将登上的数部执令之位、远离学海,正是作贼心虚的证明。”太史侯的肯定言语,也让佛公子眉头一皱,“礼执令,这已是往事,而且并无证据。”   “教统,事到如合,如果我是含沙射影,那吾手上这张令牌又是从何而来。”太史侯便取出当日蒙面杀手所遗落的小琴,“这正是铁证如山。”   “啊,吾之令牌怎麼会在你手上。”月灵犀一声惊呼,众人闻言皆错愕不巳,伏龙先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挡在月灵犀之前,“够了,我愿意放弃这次六部公选的竞争资格。”   眼见伏龙弃权,太史侯却是步步紧逼,得理不饶人,“放弃,哈哈哈,你现在想抽身太迟了,难道当日救走月灵犀的人不是你吗?就算你想否认也无法抹灭这个事实,若不是你,月灵犀怎敢自作主张暗算於吾,若非你在外接应,以她的本事也没这个能力。”   冕夫子光影:“唉,师长与学生的不伦之恋,真乃学海之耻。”   秋水先生光影:“道德沦丧至此,真是枉为圣贤门生。”   “此事体大,教统,我建议延迟这次公选。”东方羿眼见事态已经超出界限,不得不提出此意见。佛公子略微一思,正要定下结论之时,太史侯哪能让本已即将成功的计划前功尽弃,再次出言阻拦,“教统,你还想袒护他们到几时,月灵犀,我只问你,为何你这块令牌会在我手上。”   星夫子光影:“我们也很想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乐执令请你详细说明。”   “我、我不知道。”众人的逼问让月灵犀一时方寸大乱,太史侯眼看计划将成,眼中留有一丝得意,“看来你是无话可说,在场请位可作见证,暗杀本派执令,该当何罪。”   “论律当死。”   “很好,喝。”正在太史侯举掌欲出手杀月灵犀之时,东方羿与佛公子上前阻止,东方羿挡下此招后连忙出言:“你不能杀她,因为她是你与怜照影女儿啊。”话语一出、众人皆惊。   “义父,你说什麼,我是他的女儿。”月灵犀也是大吃一惊,脑中不由的浮现当日写於桌上之三字,太史侯猛然一怔,东方羿随后道出当年之事,“记得当年你我年少轻狂,犹是学海之儒生,而她正值青春年少,虽是出身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骄傲如她唯独对你青眼有加,我也认为唯有高傲如你才能与她匹配,她虽然出身寒微,但对你无悉无悔,当时正值礼部执令选拔,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会影响你的声誉,所以一直没说,为了不想影响你的前途,她将灵犀交给我扶养。”   “那、我的母亲呢?”得知事情真相,月灵犀连忙追问母亲下落,东方羿唉声一叹,月灵犀心中一颤,最不愿的可能,也变成了最残酷的现实,“啊,她是怎麼死的。”东方羿面有难色,犹犹豫豫不决,吞吞吐吐难言。   “如果母亲死前将我托付给义父,为何义父不将此事告知我们父女,又为何不早日让我们父女相认。”月灵犀连番追问,不解为何,央森也是万分疑惑,“如果是担心影响前途,太史侯私下相认又有谁会知晓,除非你是担心他们父女相认之后,他会对月灵犀不利。”   “难道、难道我的母亲是。”月灵犀心中猛然一阵抽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东方羿无奈的点点头,“多年来我一直隐瞒,就是不想、就是不想发生今天这种局面,唉。”说着,东方羿便取出印有两字之玉佩,“这块玉佩是你太史一脉家传之宝,当初赠予怜照影作为定情信物。”   “你真是我父亲,你、真的杀了。”月灵犀最不可置信,最难以置信,满心的痛楚,满怀的破碎,这是最无情的真想,也是最痛心的伤痛。太史侯见事情已经避无可避,索性坦言承认,“没错,她是死在我手上。”   “哦,好险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突来声音惊动众人,众人循声而望,但见玄冥领着三人来到。见到来人,佛公子轻咦一声,似是有着一丝的意外,“是你。”   “前辈。”伏龙先生亦是上前见礼,玄冥伸手一挥,嘴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瞬间如同隆冬寒暑尽去,“继续你们的话题吧,我只是来看戏的。”   “前辈此来所为何事。”伏龙先生也是对玄冥的到来感到意外,玄冥美目环顾在场众人,最终定格在佛公子与太史侯身上,“学海无涯,天下儒门圣地,今日六部公选,如此盛会,特来一会。”   秋水先生光影:“你非是学海门人,亦非儒学大儒,六部公选也容不得你来此。”   “这位是玄冥前辈,弃天帝之乱之时,多亏前辈数次挽危局于狂澜,实乃功不可没,如此功德之人来参观六部公选,实属幸事一件。”伏龙先生眼见场面紧张,出言缓和。而众人听闻此事,心中各有思量,能与弃天帝一战者,非是易于之辈,佛公子上前一礼,“上次匆匆一会,未能一尽地主之谊,此次六部公选过后,定当扫榻以待。”   “哈,佛公子,不久的将来,我们可是会有很多时间一起品茶论道,不用急在一时。”玄冥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位佛儒双修的贤者,佛公子不明所以,伏龙先生却是盛情相邀,“前辈实力深不可测,天下少有,值此神州多难之时,还望前辈一伸援手,共补神柱。”   玄冥闻言一笑,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回绝了伏龙先生的邀请,“补神柱,那是你的事,如此莫大功德,我又怎好意思抢你的功劳。”   “前辈。”伏龙先生欲要再行劝解,玄冥伸手一拦,意味深长的看着曲怀觞,“莫要再说了,修补神柱的功德,乃是你以后的一线生机,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伏龙闻言一愣,“前辈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玄冥话语刚落,趁众人一愣神之际,太史侯纵深化光逃离,秋水先生上前请示是否追击,佛公子长叹一声,“算了,念在礼执令多年的功劳,就此过吧。”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慈悲过度,你如果没有劝善的把握,放走一名恶人,就是在妄送他人的性命,就像万古皇陵一般,你如果一开始就出手的话,也许就不用死那么多人。这也是为什么你一直是后补的关系,努力吧,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能果断一些。”玄冥无语的看着弦知音,冕夫子听闻一怒,上前出声呵责,“大胆,学海教统,岂容你如此无礼。”   “多谢指点,雅僧不胜感激。”佛公子伸手一阻冲动的冕夫子,虚心接纳了,玄冥赞赏的点点头,能听取他人意见的人,才能进步的更快,“态度良好,送你一言。”   “请说。”   “苦境下一劫即将到来,你们要早做准备,迎接混乱的战局,死神、灭境邪灵、天都、朱雀,哪一个都不是易于之辈,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吃亏的可不只是你们。”听闻劫难再临,众人心神激荡,伏龙先生忍不住询问道:“前辈,第一个死神,有关三宝可以理解,灭境邪灵,可是指未来之宰,天都、朱雀意指何物,但望前辈明示。”   “死神三宝现世,乃是天意,无可更改,他会牵连出朱雀之劫。未来之宰,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马前卒,不足为惧,重要的它背后的灭境邪灵之主,实力强悍,需万分小心。至于天都,到时自会知晓。”经过玄冥解说,方知劫难重重,一场胜过一场,一劫难过一劫,伏龙先生心中一动,出言探问道:“那学海无涯会怎样。”   玄冥长袖一挥,“烟消云散。”   “口出狂言,居心叵测,你到底目的为何。”东方羿怒然上前,玄冥不作回答,反而说道:“六部公选,好戏连连,一场春梦一场空,一时得意一时悲,真正精彩的压轴好戏,还在后面那,安静地等待吧,命不由你,而由天。”   就在此时,两道宏光传书来至,玄冥静思一观,转身说道:“玉缇,你等三人速速回去,师尊另有安排。”三人点头应下,化光离开,玄冥心中一番思量,“二师弟急讯传书,料有要事相商。”   “前辈。”   “世路崎岖,万事难料,武林重劫,生死不由。尔等小心应对即可,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我有要事,先行离开了,请。”玄冥说完亦离开。   学海盛事,变数重重,一事未了,一事由生,在场众人心中各有心事,各有思量。教统选拔,一人退出,一人逃离,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草草了事,由东方羿继承教统之位。学海无涯,儒门圣地,落寞至此埋下,辉煌只剩余辉。   岳云乐之墓,孤坟之上生死争,狂河冰烈为了前辈之仇,愤怒欲杀月下独行者,“你,该死。”只见冰烈掌气翻腾、气劲构扫天地,问剑之人身如鬼魅、幻化无形,瞬间离开现场,随后冰烈跟上,“龟儿子,别走,破天寒武,喝。”   一掌攻上,被问剑孤鸣回身接掌,随后便消失踪迹,狂河冰烈恼怒不已,“可恶,不要逃,龟儿子,我一定要将你找出来碎身万段,可恶,为什麼此人外表如此年轻,内力却是如此深厚,真是莫名奇妙。”   返回岳云乐基前的狂河冰烈,一脸的歉意与懊悔,“前辈,很抱数,若不是我困在冰河之下太久,也不会这麼久没来祭拜你,坟茔有人整理过,难道会是刚才那个人,如果这个人是凶手,时间算起来好像也太过年轻,但楚说他不是,为什麼又会有前辈的遗物,而且又有这样深厚的根基,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去老还少吧,算了,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再找这个人问清楚,前辈,我现在过得很幸福,希望你也好好安息,在天上就不用再一直担心我了。”摸着墓碑,颇有感触,“唉,人死才在怀念他生前的碎碎念,实在太迟了。”   暗夜路上,逸君辞独自而行,此时一儒生找上,躬身一礼拜见执令,逸君辞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询问为何,儒生解释道:“新任教统宣为,由你代理让部执令,并且调查叛徒太史侯的下落。”   “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是。”   “哈哈哈,果然如未来之宰所言。”就在逸君辞得意之际,月隐于云、杀气掩至,只见问剑孤鸣现身光芒之中,“人独影、剑孤鸣。”随即剑鸣不止,刺痛逸君辞双耳,“行千里、笑雄心。”   “你是。”   “长叹问剑一狂人。”   驻马峰,梵声朗朗、号传八方,龙神法幢威仪前进,生民崇拜、鬼邪辟易,突然一片白光照下,将方圆大地照成白昼。就在法幢停步之际,天外传来沉雄之声,未来之宰之声:“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便傲然从天而降。   悬疑、悬疑,未来之宰找上外域奇人,邪灵主宰一会异域教宗,这场高峰会将掀起多大风云呢?暗夜逢杀机,月白之下的孤影,一声问剑,岂是狂人,走红尘百态,迷一样的影,又将会牵连出何种故事?逸君辞又会面临怎样的杀劫?         第四十四章:新仇旧恨   碧玄草堂众人在议事,恰逢苍与叶小钗来到,大红袍放下茶杯,“哇,现出来的可全是当今武林的高人豪杰。”苍疑惑的看着大红袍,“我自我介绍,大红袍。”   “一生悬命。”一生悬命也随即自我介绍,苍回礼,一旁卧佛似是早有所料,“你们来得正好。盲佛之咒方解,我想你们必有交托。”   “哦,我正欲请盲佛随我们两人前往孤星崖。”苍将情况说明,卧佛一番思量后便同意了,“即是如此,盲佛正在内中休息,稍后便可与你们同行。”   孤星崖,孤星崖,苍与甘露盲佛、邪亦正、叶小钗来到,望着冷月无边孤星崖之上,凛凛肃杀之气直冲云霄,“邪灵狡猾,必会趁机夺取,需要事先防备。嗯…盲佛,一切有劳了。”   “嗯。…在那里。”盲佛开眼,再现神通。苍、叶小钗、邪亦正三人联手,谨防不测,苍轻咦一声,庞大邪灵蠢蠢欲动。左狱判官哈哈一笑,手中邪见寒光,“跳梁小丑,欲乱天机。众邪灵!”   “邪灵。”   “保护盲佛。”   “杀!”一声令下,满目邪灵,纷飞无尽,苍三人凝神一对,众邪灵欲指白莲心,孤星崖上生死争。左狱判官面有不屑之色,手起之间力提三分,“中原残兵,螳臂当车。”   “灭轮邪孽合该离开苦境。”苍的话引来左狱判官一怒,苍手上拂尘回扫,玄宗弦首力战邪灵判官,威势无两,喝声震天,“喝。不可让人靠近崖顶。”   “残风剑流。”邪亦正刀剑残流,向前开道,正当双方陷入激战,却见地层无数邪灵夺心而出,左狱判官猖狂笑声,似是嘲笑苍等人的不自量力,“哈!邪灵何止千军万马,你错算了。”   苍斐然一怒,真元一提,“邪孽!欺人太甚!”恢弘气劲横扫当场,左狱判官中招吐血,迅速逃离。左狱判官之声传来:“苍,素还真复活无望了,哈哈哈!”   “可恶,追!”邪亦正亦是纵光追去。   “叶小钗。”待真正的素还真之心升上地面,苍将素还真之心交予叶小钗,“速往定禅天。”叶小钗眼神一定,点头回道,转身而去。   树林之中,邪亦正追至此地,已是不见人影,“可恶!好快的身法。弦首,邪灵已经逃离了。”   苍追到此地,眼见邪灵追之不及只得作罢,“唉!天意如此。”   “我们再度杀入邪灵据点!”邪亦正的提议,苍摇头否决,“此刻前往,只怕对方早就有所准备。而且我与盲佛尚有要事待办,你先回碧玄草堂转告众人孤星崖之事。”   “叶小钗呢?”邪亦正看向苍身后,发现并不见叶小钗踪迹,苍表明叶小钗有事先行离开,邪亦正双眉一皱,心中却是暗中生疑,“嗯,那让我与你们同行。”   “不用了。几次挺身相助,吾等铭感心内。你先回碧玄草堂休息吧。”   “好吧。”眼见苍与盲佛转身离开,邪亦正陷入沉思,“叶小钗先行离开,这怎有可能!难道素还真之心没被夺吗?苍,你在提防我吗?”   万里狂沙,昼夜不停地风沙,使得生灵止步,苍与盲佛回到往里狂沙,“盲佛,要再次麻烦你了。”盲佛睁开遍照寰宇之眼,查看盘隐神宫内的情况,却是万分危急,“嗯。…剑子两人的身体已经即将沙化了。”   “这!内力耗损过度,即将被黄沙同化,不妙!盲佛,请告知我位置。”盲佛告知方位后,“伏天王·降天一·玄宗至法·无形我相。”只见六弦之首再展神通,无我无相,一化十,十化百,交替穿越风沙之间的隙缝,不停延伸至神宫入口了,苍提力一闯,殊不知,竟被神宫反弹之力所退。   反震之力,重若千钧,苍顿时口呕朱红,身受重创,盲佛连忙上前扶住,苍压下翻腾的气血,“无妨。现在连玄宗穿越三界之法也无法进入神宫,剑子与佛剑的情况危急。”   “现在应该如何?”   “盲佛,劳烦你暂时留守此地留心两人的情况。我必须回去碧玄草堂与众人讨论。”苍两人离开,而在磐隐神宫内,剑子、佛剑苦苦相撑,剑子仙迹却是不改幽默风格,“龙宿,到现在还不来。我现在真正感觉你不够意思了。”   暗夜独影,月照一片光明,星暗斗转移行,不归路上,赭杉军挺身而立,静待来人,忽然,水润天色,波澜不惊,诗号响起,遍荡方圆回声。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一朝波澜起,万里惊海潮,水之道,德之端,上流四方汇成川,万物以始,天地同存。”乘风破浪,脚踏长川,飞流直下,温润万物。赭杉军一见来人,上前一礼,玄冥点头回礼,“赭杉军,有何事如此紧急。”   “我以师姐安排,保护盘隐神宫安全,不料如此这般,详情听说。”经由赭杉军娓娓道来,盘隐神宫之战所发生之事,玄冥眉头一皱,“听你若此说道,神殿之事,远不只此,只是我等时限将近,纵有神通难以力施。”   “若同此事,有一人是关键之人,十方飙尘苍鸿雲。”   “此事我会亲往皓庭霄度峰,一会十方飙尘。”正在此时,天地消沉,万物寂籁,一股不祥气息串联天地之间,搅动十方地气灵脉,底壳之中,传来阵阵悸动之声,玄冥眉间一皱,力运于指,掐指运起天衍法决。   只见四周一时风起云涌,青雷响彻夜空,卷起滔天气流,引动十方肖辰,“上知天,下晓地,万事万物,因果循环。”天显异象,乃是风云异动,灾祸之景,末日之象,天下兵灾,祸起连连。   “周天运转,星移月换,前尘过往,命中注定,祸难平,灾难消,众生沉沦,天地哀鸣。”   手指轻转,掐动法诀运转,引动天地变数,叩响末世劫难,一字字,一句句,皆是天下兴宰,劫数重重。一旁赭杉军也是一时心境难以平复,以为天下太平,不想终为空梦一场,一时掀起无边波澜。   天衍算数,风平云定,一道灵光传入玄冥念识之中,一番思量,感慨万千,命运啊命运,总是让人漂泊在尘世的苦海。赭杉军心中一紧,小心询问:“师姐算到何事,如此感慨。”   命里争,命里劫,命里何时归于平静,人世间的苦,总是让人不不得不在刀口上舔血挣扎。重生的玄冥,比仍何人都懂得生命的残酷,“末世的希望号角,吹起死亡的降临,帝王的罗睺戒玺,铺就血途王朝,天意无情,刀刀染血,时也命也。”   赭杉军面色一惊,随即长叹,“神州的磨难,弃天帝之劫刚过,又来劫数重重,这可如何是好。”   “天意难改,只得尽人事听天命了。”是天意,是道意,一声道尽天下磨难,是血途,是命途,前路难测,只待天定。赭杉军还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玄冥一眼便看透赭杉军心思,“不必再说,我等时限将至,应早作应对,提早布置。问剑孤鸣吹响希望号角,引来武林人士,强敌环饲,心思各异。问剑孤鸣不适可造之材,师弟,你且前去助他一助,挡过此劫。”   “师弟知晓该如何做,但请师姐放心。”赭杉军也明白玄冥的苦心,只得打消心中念头。一时无言的两人,静静的看着天空中的繁星,有人说,天空中的亿万繁星,每一颗都代表着一个人,只是不知道此劫过后,夜空中流星几颗。   良久过后,玄冥首先自沉思中醒过来,“我将转道一会苍鸿雲,师弟,万事小心。”两人分头离开,各自行事。   驻马峰,暗夜中的号声,超天越地,密林中的梵唱,惊心动魄,一阵阵裂地的脚步声,踏开一程异教的无尽巡行。忽然,一片白光如日普照,将方圆大地照成白昼,雄浑诗号回荡天地。   “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   随空而下,是一股庞然沉雄的气压,莫之能撄,将整个驻马峰硬生生压入地表之下,劲气四溢,开山裂石。气劲不断压落,昆仑奴与龙神法幢足陷地底之内。   “纵行百里,龙神到此停步。”华光散尽,降下巍峨身姿,正是邪灵之主,未来之宰。   “傲经万世,法幢一片平途。”宗喀尔说声停,昆仑奴似有神助,拔出陷地之足,继续大步挺前,未来之宰手一扬,一道邪气之墙挡在路前。昆仑奴步越前,气越强,龙神挺进,两强进逼之势只剩数步之近。乍然,劲气引爆,轰声不断,“逐鹿中土,异域而来,龙神法幢足堪实力。”   “挡吾驾前,原是异邪,未来之宰亦称胆识。”宗喀尔的话,令凛双眼一凝,杀机浮现,正欲出手之间,未来之宰伸手一阻,“今日前来,是劝解,是宣战,端由选择。”   端坐轿中的宗喀尔不由得双眼一眯,眼中似笑非笑,似沉非沉,一声不明所以的声响,是内心深处的一丝警觉,邪灵之辈,非是易与,“哦,选择。”   “入度不转轮。”未来之宰的回答令宗喀尔心中一凝,随之哈哈一笑,清朗的笑声,浑厚的深意,在这空旷的野外传出去久久不散,“不变的单一选择,就是坚持。”   “哈哈哈哈,不变的唯一结果,就是死期。”   “嚣扬之前,莫忘了你麾下杀吾弟子两名。”   “哈,就当是与吾为敌的借鉴吧,好自为之,请。”未来之宰两人化光离去。宗喀尔双眼一眯,凝视着皎皎月明,“未来之宰,你成得了宗喀尔中土之行的障碍吗?”话一落,强悍气劲裂地成沟。   暗夜路上,月斜照,云飘渺,人独影,剑孤鸣,飘然之姿降凡尘,皎皎月华,渲染着一丝苍白的发,清冷的眼,无视眼前的人。逸君辞心中警觉万分,“阁下何事。”   “孽角是你所杀。”   “没错。”   “你,不可能。”   逸君辞义正言辞,似是正气凌然,“罪恶者人人得而诛之,就算趁人之危,也是替天行道。”   “你,不够格。”   一言不合,逸君辞欲先发制人,谁知眼前剑者竟似鬼魅,招招落空,剑不着痕,人不着力,逸君辞惊骇不已,停下手中剑,恐惧的看着月下飘忽的影,“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不用明白。”话语落,月光闪,只见死神召唤,性命停顿在这一刻,鲜血喷溅,空留不干与疑问,逸君辞:“你,你是什么时候,啊。”   仰天而倒,逸君辞心中的疑问,随着眼前的血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解了,云流转,月不停,“长叹问剑一狂人。”   碧玄草堂,邪亦正先行回来,将所发生的事情转告众人,“喔?素还真之心被邪灵所夺,嗯。”凤凰鸣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邪亦正,此事你已经尽力,何不放开胸怀,我想此事尚非绝望。”   “这…好吧。那我先下去休息了。”邪亦正无奈,转身离开。   “玄宗弦首还是料敌于先,预设了这一瞒天过海之计。想不到狡猾如邪灵,也被蒙骗过去。苍这一着下得不着痕迹。”凤凰鸣看到苍来到,“弦首,我们正提起你的临机应变。不知此去结果如何?”   “神宫入口无法突破,只能坐视剑子与佛剑两人身体开始沙化。”苍无能为力的摇摇头,凤凰鸣为之一怔,“这,难道连玄宗正法也无法克服?”   “苍只能突破外围的狂沙,却分身乏术,无法突破内部的结界,致使无法深探。”苍将盘隐神宫情况说出,凤凰鸣闻言沉思一番,心有一计,“能让弦首如此为难,磐隐神宫着实难办。好友,也许该咱们派上用场了。我想借我们两人之力联手一试,夺天地时变,或许能开启剑子与佛剑的一线生机。”   “嗯,这不失为一权宜。”卧佛一番思虑过后,心知此计可行,“只是如此改变天然之法,必须耗费极大的功体。连连诸事,你我复元未全,恐怕不能急在此时。”   凤凰鸣一思也确实如此,只好延后进行,“好吧,还是等龙宿回来询问其余两件补柱之物找得如何,我们再作决定。”   “嗯。”   冷冷孤峰,月照苍茫,形影直,孤影垂,天池银月色,波澜翻杀机,一身轻叹,似是不忍,似是无奈,杀机浮现,剑气升腾。“想杀我,又何必派这些杂兵前来,不想杀我,又何必亲来。”   黑影浮现,双眼冰冷,“你,只是大胆。”   站在池边的人,浑不在意,“哈,你知道的,我的胆量,一向不差。”   一句话落,翩然转身,目若星朗,眉似剑扬,张狂霸气尽显于斯,双手环背,衣不沾尘,黑白双色,金丝显贵。背后剑匣,已是躁动不安,欲要冲霄而出,定要血染月下。   黑影:“死,你知道吗?”   “死,你还不够格。”话一落,杀局开启,暗夜峰巅,难归平静,血色,在月下吗?杀意,在剑下吗?   树林之内,只见剑者孤身而立,拿出了喧腾之宝,希望号角。问剑孤鸣背负希望,背负责任,亦是剑挥死亡的开端,“死神,你,在哪里。”   就在号角之声响彻云霄之际,瞬间乌云密布,闪电霹雳,天地宛若末日,阎王锁察觉异变,“这个声音。”闪身而去,却见挺身而立的路前的无绝期,眼神,藏不住杀机,向杀,只在下刻,“哦,有帮手。”   远处高峰之上,静立的人影,默默地注视着山下的动向,手握剑柄,斗笠藏住了双眼,“我真期待。”   一声号角,惊动天下,群雄异动,风云聚变,将会是何种结果?玉阳君的挑拨,邪亦正对决亲生兄长,手足相残,挽不回的亲情,将葬送在无情的刀剑之下吗?         第四十五章:真正的黑手   暗夜时分,希望号角响起,牵引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瞬间天地宛若末日,弥漫的死气,遍布的尸骨,是一条来自黄泉的三途河,慢慢血色,无尽凄凉,“嗯,这是忘川。”   浓密的红雾之中,慢慢传来清晰的划船声,单薄的身影,枯骨的草衣,一杆搅动的船桨,一艘尸骸做成的小船,狰狞的骷髅头,遥望着无尽的彼岸。问剑孤鸣不疑有他,纵身乘上小船。   这方面,天狼星也察觉到死神的气息,“熟悉的感觉,死神。”纵身掠影,转眼已是百步之外。   而在另一处,三人联手一对阎王锁,阎王锁暗夜显寒锋,凌冽的刀光,令明月也黯然失色,“你们将有幸欣赏到死神遗留在人间最美丽的一刀。”无绝期沉默不语,高举天雷杵,引动无上天雷,使得阎王锁周身八方惊现巨大的雷网,“嗯,这是……。”   无绝期置地一击,泛起雷光阵阵,困住阎王锁行动,“引天雷。”   一旁爱染嫇娘手中红灯一举,联手出招困敌,“冰河三尺。”   远处高峰之上,刑道者把握时机,纵身剑出,“杀生路。”   眨眼瞬间,三式连环,默契无间,阎王头断,眼看残躯倒地,爱染嫇娘一喜,暗道成功了,刑道者却是感觉到那逐渐远离的死气,“别傻了。”   阎王锁之声传来:“我的时间有限,下回再来陪你们,哈。”   暗夜路途,一步一步,踏出的脚印,是对尘世的痕迹,是身后一幕幕的过往,踏出,就不能回头,踏出,就身不由己。百里无痕寂寥的身影,在寂静的林中,更显寂寥,更显无奈,更显凄凉。   “放不下的过往,只会让你更加痛苦,有目的的施恩,只是彰显你的利用价值,你,何必念念不忘,让自己永陷自缚的牢笼。”玄冥的劝解,并没有得到仍何效果。   风吹过,步停了,人,不知了。百里无痕无语的抬眼看着朗朗夜空,“你是在看我的笑话吗?”   玄冥缓步走来,“是,也不是,都是你自己的主观意识,我,没这么无聊。”百里无痕缓过神来,转过身来凝视着玄冥,“那你又何必救我。”   “因为我觉得,你不该陪着神殿一同步向毁灭。”原来,玄冥是动了惜才之心,不忍如此单纯的剑者,随着一抹黄沙,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中。百里无痕看着玄冥水晶般的眸子,自嘲一笑,“那你又看中了我的什么价值。”   玄冥闻言一愣,随即扑哧一笑,“嗯,理解的真快,我可没这么复杂,救你是因为我想收你为徒。”   “收我为徒。”此时的百里无痕心中更加不解了,犹如一抹翻起的浪花,渐渐激起零星的涟漪,“哈,你有如此的好心,真是令人不解。”   “没错,我看中了你的资质,看中了你的人品,甚合我意,所以打算收你为徒,传承我的道统,亦可引领你走上道途,百里无痕,你以为那。”玄冥早已经不是那个原来的玄冥了,有时候,命运啊,就是这般的纯粹。   “这就是我的价值吗?”   “你想这么想也可以。”   百里无痕突然心血来潮的问了一句“若果我不同意,你会杀我吗?”   玄冥好笑的看着百里无痕,这个少年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会,你不同意,说明你我无缘,即是无缘的两个人,我又为何要杀你。”   “真是难以理解的人。”   “哈,还没有清楚的认识自己,也没有清楚的认识我,不用急着下结论,留在我身旁,慢慢的领悟我的道,等你真正的想清楚了,再给我答案也不迟。走吧,还有人等着我们那。”话一说完,转身走去,百里无痕不知如何回答,不知怎样回应,慢慢的,他明白了,迈起坚定的步伐,跟上欲要走远的人,答案,也许不远了。   高山孤峰,吹来了杀气,带来了杀局,明月也隐入重重流云之中,肃静,沉重,孤傲的人,凌然的剑,不惧,亦是不屑。   “动十方,扫八荒,上达九霄凌云,下抵九幽寒潮。名剑一剑,三尺剑锋,羁泊欲穷年。几番意,流云断,一剑出,十方灭。”   响亮低沉的诗号,恒古流动的气息,窜连天地的意念,十方飙尘,一剑荡十方,苍鸿流云,十方俱灭亡。一挥袖,挽剑尊,一步踏出,恢弘剑压横扫四方云动,“死,有多么的简单,你知道吗?”   剑压重重,重如泰岳,黑衣杀手一时冷汗淋淋,气喘如牛,领头之人眼见如此,心知事以难成,心一定,眼一冷,聚力拔剑,纵身上前,欲要拼死一搏。   “冥顽不灵,合该一惩。”一步再踏,剑风之气横扫整个山峰,山岳也为之一颤,大地也为之一沉,黑衣杀手顿时如遭重击,口呕朱红,横死当场。领头之人身遭重创,倒飞而出,欲要借机遁逃。   “放虎归山,不该啊。”一声不该,一道剑气,杀手头领一声痛呼过后,人也随着他的手下一起共赴黄泉了。   苍鸿雲一声冷哼,只闻,“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一朝波澜起,万里惊海潮,水之道,德之端,上流四方汇成川,万物以始,天地同存。”诗号响起,人影以至,仙姿丽影,卓卓而立,“祖巫玄冥,特来拜会十方飙尘苍鸿雲。”   “无故前来,必有所求。”   “玄冥此来,希望阁下告知一事。”   “何事。”   “神殿。”   苍鸿雲眼神一凝,大袖一挥,转身说道:“无可奉告。”   一句无可奉告,四周气氛顿显压抑,名剑十方亦是躁动不安,剑意升腾,大战一触即发。皓庭霄度峰上,星移月隐,池水波澜,泛起冲天水柱,洒落漫天水滴,凝重的氛围,各自的心思,玄冥能否如愿得知神殿秘密。   茅屋之前,兄弟反目,杀局再开。握刀持剑,正亦邪的内心满是痛楚,如何,才能使眼前的小弟回头,如何,才能让眼前的小弟忏悔。握剑持刀,邪亦正怒眼欲狂,心中,只有算计,只有杀戮。   一交织,杀与救,罪与赎,各自的心情,各自的纠结,兄弟两字,原是沉重,原是摆不脱的宿命,招招快,招招急,剑在奏杀,刀在毁灭。   是正是邪,亦正亦邪,正与邪难分,刀与剑无情,鲜血飞溅在空中,而随着战意的高涨,两人同时升起了难以压制的魔性,身上竟散发出骇人的黑气,无法控制的杀意,弥漫在痛楚的心头,杀,杀,杀,只有杀。   招越狂,招越快,忘记了痛楚,魔气的互相感应,竟连正亦邪也难掩心中狂乱,杀招誓取对手性命。   正亦邪:“败刀合剑染血河。”   邪亦正:“残刀合剑断血狱。”   轰然一击,山崩地裂,天上地下染上一片血红,喷溅的鲜血,重伤的两人,却发生了骇人的异事,两人身上魔气被血气逼出,竟感应接连,“啊,怎会,这是,是乱心盅的魔气。”   就在此时,一声得意的笑声自天边响起,只见玉阳君从天而降,一声沉喝,尽纳两人魔气,成就无上神通,“你们真没有让我失望,真真没让我失望啊。”   重伤的两人,摇摇欲坠的身躯,冷汗滴落,口呕朱红,正亦邪惊见来人,“你,你是玉阳君。”   “真是没有礼貌,怎可直呼师尊的姓名。”两人闻言一惊,玉阳君不做答话,运指一招,分化攻向两人。身中此招,邪亦正一怔,满目骇然之色,“一剑双风流,真,真的是你。”   “想起师尊的名字了吗?”   “方城子。”   “为什么,怎会,怎会这样。”面对不敢置信的正亦邪,玉阳君缓缓将过去的不计说出:“打从一开始我收你们为徒,便在算计着这一天,要练成沙溶神法,吾千方百计迎娶了日盲族的圣女,从日盲族身上取得寄心盅,再从火中雪身上取得不熄火,炼成乱心盅。还记得吗?当年你受命进入炼丹房,打翻了丹炉,令毒素入体,邪亦正为了救你,吸了你一半的毒液,从此你们两人各自半边蓝颜。”   正亦邪闻言怒气攻心,一口鲜血喷出,“都是你设计的。”   玉阳君毫不在意,嘴角轻扬,“没错,因为乱心盅必须寄宿人体才能成长,当你们两人血气翻腾之际,乱心盅便会爆冲而出,多年来,吾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你们的动向,也让吾藉由乱心盅监视着。”   正亦邪闻言一怔,“那师母。”   玉阳君羽扇轻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对失败者的无情嘲讽,“我藉火中雪之手,灭了日盲族,藉由乱心盅,我也明白了你心中对师母的不伦之念,更清楚你小弟对我的不满之意,再借你之手赶走火中雪,借邪亦正让我诈死隐遁。”   邪亦正怒气无言,伤口再次迸裂,玉阳君眼中笑意更盛,“我很有耐性,一直都很有耐性,我等了多年,隐忍多年,就等待你们兄弟相残的一天。你们第一次对决,邪亦正负伤,正亦邪轻取;第二次对决,邪亦正留手,正亦邪留情;直到现在,我方能得偿所愿,吸取乱心盅的魔能,成就我沙溶神法之奥妙。”   邪亦正忍无可忍,怒道一声,兄弟两人同时攻上,刀剑转手,却是毫无寸功,“现在重伤的你们,能奈吾何,喝。”一声喝,力发于掌,震退两人,玉阳君眼中杀机迸现,“同死吧。”   眼见已是毫无生路,正亦邪牙关一紧,做下决定,“小弟,走。走啊,喝。”语一毕,正亦邪豁尽全力,爆冲真气逆冲玉阳君,轰然一声,大地崩裂,邪亦正倒飞而出,借机遁逃。   烟尘尽散,满目萧索,不甘倒地的人,就这样怔怔的死不瞑目,不甘一生如此被玩弄,但,那又如何,人死消散,魂归九天。玉阳君整理了一番衣服,弹去灰尘,“将一身修为逆冲吾身,就算如此,你仍然救不了邪亦正,哈哈哈哈。”   碧玄草堂,幸得伏龙先生之助,疏楼龙宿自地底深渊取得了地精,曲怀觞见诸事以齐,“磐隐神宫之事多延宕,剑子与佛剑的安危着实令人担忧。如今盲佛回归,总算可以着手进行。只是万里狂沙之内,形势险恶诡谲。尤其狂风沙暴不断,方向难辨,亟需克服。”   “那让卧佛来吧。”此时凤凰鸣与一枕眠返回碧玄草堂,曲怀觞见到来人面色一喜,“原来是道者与大师。”   凤凰鸣也知众人之忧,将心中计划说出,言其只有改变该处风向,困难应可解决。曲怀觞双眉紧皱,似有隐忧,“改变风向可是夺天地造化之大事,非寻常可为。”   “所以我说让卧佛来,势必水到渠成。”凤凰鸣一脸笑意的看向一枕眠,卧佛却是不加理睬,“如果连凤凰鸣也摊手自叹无能,那卧佛更不用上场了。”   “不用推,不用辞,那就两个全上,一定事成。你们没看到,龙首方才的神色,好像更想起他的两位好友了。”曲怀觞瞥了一眼,疏楼龙宿自是心领神会,“哎呀,伏龙先生。汝这句话,才是正中我的心情啊。”   “既是这样,那就劳烦二位出手,苍再依盲佛的指示入神宫入口,救出剑子与佛剑。”   “嗯…那就这样办吧。”   磐隐神宫,顶峰已尽血汗,英雄身留模糊。倾危神柱底下,只剩两股坚定得不能再坚定的意志,正在奋力支撑。万里狂沙,众人到来,苍心中甚为忧虑,“剑子与佛剑支撑偌久时日,不知里面情况如何。”   疏楼龙宿虽然心急,但也知此事急不来,“我相信两位好友的意志,就算死也是腰杆挺起。”   “佛友,现在要仰赖你了。”甘露盲佛闻言点了点头,凤凰鸣也在一旁随言附和道:“我与卧佛会全力助诸位救人。”   荒山野岭,夜风簌簌,佛公子一人慢行,忽遇大红袍,“施主正是日前现身在万古皇陵的奇人。”   大红袍闻言一怔,“一面之缘,你倒还记得。”   佛公子嘴角一扬,犹如春风拂面,霎时心中为之一静,“施主形貌,倒也难忘。”   “那今天我来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贫僧不知。”   “我要揭穿你的身份!”   “这倒让贫僧好奇了,贫僧的身份为何?”听闻此言,佛公子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哪知大红袍口吐惊人之语,“灭境众天。”   无边无际的黄泉河,默默无言的渡者,慢慢无止的航途,宛若茫然人生之路,遮蔽四周的雾气,时隐时现的画面,问剑孤鸣:“过去的事情,竟可完全浮现。死神,吾来了。”   漫长的旅程,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座雄伟壮观的死神殿堂。忘川末日神殿,喧腾许久的死神传说,无绝期的束缚,仇戴天毕生之恨,天狼星、阎王锁共同的目标,究竟死神因何而来,问剑孤鸣能可一剑了情仇吗?   黄泉无途,踏剑而行,红色的身影,跳动的生命之火,“奈何桥,路遥迢,一步三里任逍遥;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死神,末日神殿。嗯,有幸了。”   惊惊惊!大红袍语出惊人,直指雅僧为众天。雅僧众天,苦境灭境两大高僧,当中究竟有何渊源?为护问剑孤鸣,仙人踏黄泉,是为了人,还是,为了神。赭杉军孤身进入忘川河,一身修为再无压制,挺身执剑,往事难扰道心。死寂的空间,赭杉军将有何事发生?终点终点,剑子与佛剑的生命已近终点,苍与龙宿有办法借盲佛之助,及时救人吗?道隐与卧佛又会如何施为呢?         第四十六章:意外的答案   忘川、末日神殿,雄伟壮观、富丽堂皇,眼前既是充满着威严气态的末日神殿,“死神,我来了。”问剑孤鸣话语未落,即刻立身在神殿之上,“嗯,果然神秘非常。”   簌簌寒风吹奏一色凄凉,在这空寂的大殿中,时间已经淡忘,只有默默的风声,让人心中不由的泛起一丝冷意,只见死神独自下着西洋棋,“很久、很久、没人踏入末日神殿了。”   “我要许愿。”   死神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是真理,也是人间共通的守则,你担负的起你愿望的代价吗?”   “负得起。”问剑孤鸣想也不想就应下了,死神掩盖在斗篷下的双眼,让你看不到此刻是何表情,“你不知道你正在做什麽,你更不知踏入这个地方你将付出什麽,说吧,你卑微的愿望。”   “死神之死。”   “哈哈哈、哈哈哈。”脾睨轻视的笑声,似在嘲笑眼前人的无知,“这就是你的愿望。”   “没错。”   沉寂,是无声的死寂,良久之后,似是陷入回忆中的死神,幽幽回过神来,“你的愿望、无法达成。”   问剑孤鸣双眉一皱,“为何。”   “因为死神、巳经死了。”问剑孤呜闻言一惊,转眼,已被逐出神殿、身在船上,心中的惊涛骇浪却是久久不停,“这,死神已经死了,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只见骷髅船又慢慢驶离末日神殿范围,从何处而来,就送往何处而归。   皓庭霄度,云遮月,星藏空,一言不合,两人亦是剑拔弩张,躁动的剑意,山峰为之一颤,夜风为之一停。凛凛的寒气,沁透了夜风,玄冥执意为探神殿之密,“神殿,你的过去,有什么好藏的。”   苍鸿雲面有不悦之色,似是不愿回想过往一切,“过去就是过去,往日的一缕烟,早已随风而逝,不记得了,亦是不想记得了。”   玄冥伸手一探,语气越见强硬,“神殿之事,对我很重要,劳烦阁下了。”   “强人所难,非是君子所为。”凝视的眼,冷如霜,寒如冰,身虽不动,剑意却是喷薄而出,一剑剑,悄无声息,意识执剑,挥动三尺剑锋,划开无声之战。一旁百里无痕眼露精光,心中却是一叹,“她与我比斗,却是不曾使用全力,我能让她使出几分力呐。”   交织的剑意,越显凌厉,疾如风啸,快若电闪,苍鸿雲凝神一剑,“名剑一剑荡十方。”   玄冥眼一凝,意先发:“一剑寒风透八荒。”   横扫十方,剑荡八荒,狂风过境啸雨行,虽是无碍,却是最真实的压力,气闷的胸中,难以压制的激动,剑,一生都在追寻的剑者,在这一刻,分外痴狂。   “实力不差。”一声不差,拉开剑局新斗,意识之境中,昏暗的空间,压抑的气旋,静立的两人,执剑的两名剑者,无声,无息,无念,无妄,一心都在剑,一身都在剑。   霎时,身动快无影,清明的剑之交汇,擦出炙热的火花,对视的眼,看出了对手眼中的剑,那是自己的,亦是对手的。剑出无伤,割得是念,划过的是剑,苍鸿雲腾剑回旋,凝意为剑,龙开八荒颤栗,“一剑九州啸龙行。”   玄冥不敢大意,手中寒剑绽放冷冷冰花,提无上巫力,惯一身通天,“玄冥都天一剑痕。”   威震八方的神龙,开天煞气的玄冥,对撞出最绚丽的一击,漫长的等待只是一瞬,剑气神龙寸寸崩裂,痕之一剑,擦肩而过,“我,败了。”   胜负已出,回归现实,哪无双的一剑,至今犹在心间,不停地荡漾出别样的滋味,是苦,还是甜,是悲,亦是喜,“虽然是我败了,但是有关神殿之事,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强硬的语气,使得玄冥也是万般无奈,出手,得不到答案,不出手,也得不到答案,在这一刻,玄冥竟是无计可施了。忽见天外灵光闪过,苍鸿雲手接传书,观吧,仰天一叹,不知心的的滋味,那是别样的情怀。   苍鸿雲看着眼前的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似是要看透来人一般,“你就是毁灭启灵神殿之人。”   “没错。”   “唉,时也,命也,神殿的事,你想问些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书信,竟然让苍鸿雲态度大变,玄冥也不作他想,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直截了当的说道:“有关神殿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苍鸿雲仰天而望,思绪已悄然飘向远方,幽幽诉说隐藏在过去角落里的回忆,“神殿,乃是六天之界诸神设在人间的势力,负责监视,亦负责随时颠覆世间。神殿共分为三十三天是神殿,除了最神秘的三清神殿之外,其余三十三座神殿分布在武林的各个角落,甚至是域外,他们或是一个人,或是一群人;或是一个门派,或是一个宗教。他们以不同的姿态,游走在世界的任何地方,执行着神所下达的任务。”   玄冥双眉紧锁,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倒在一边的尸体之上,“哪来时,袭击你的那群人,也是神殿之人。”   “没错,他们乃是色界十八天中的虚无越衡,擅长潜踪暗杀,是为刺客神殿,殿首是虚无越衡孙无定。”苍鸿雲也转而看向地上的黑衣尸体,“因我的反叛,恐将神殿之谜外泄,所以,只有杀死。”   “除了你,三十三神殿中还有谁是一心向正道的。”   “此事慎密,容我不能外露。”暗夜峰巅上的交谈,在一片星光月色中进行,庞大的神殿,在一点一点的交谈中越见清晰,越是深入,越是知道神殿的底蕴,“今日之事,希望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言过不传他耳。”   “这是自然。”   哪知此时乍起寒风,杀机阵阵,看不见的人已经悄然接近,死神的镰刀,将刺破跳动的心脏,绽放出美丽的死亡之花,透骨的阴寒,那是死亡之刀的接近,惊动神念,三人顿时警觉。   万里狂沙,茫茫不见神宫入口,苍等五人立足狂沙之上,心、是无比的焦约,只闻凤凰鸣一声沉喝、双手拨动,上乘道门绝式浩然成形,天地气流随纳吾手、阴阳乾坤尽受吾遣,“冲夷无极·道分乾坤·撒。”   太极漩流拨分黑白两仪、乾坤两坼,浩荡之气硬生生从满目狂沙之中开出一条无风大道,沙暴随成龙卷,刹时形成一幅罕世奇景,“好友,该你出手了。”   “嗯,苍、龙宿,在我运功压下此地结界之刻,你们要把握短暂时刻进入神宫。”只闻沉声一喝,乍见卧佛腾上半空,左推佛指、右运法掌,一股灿烂无伦的圣华、周身而生,“无已无限·方便之门,开。”   看似柔和、犹带劲力,佛门圣气力克天然无形结界,磅礴无可敌、金石为之开,同一时间,盲佛遍照寰宇之眼看见神宫入口,只见盲佛指着入口方向,疏楼龙宿、苍两人便运功疾速前行,奔驰了许久,成功闯入盘隐神宫之内,龙宿、苍终於见到勉力擎柱的佛剑两人,只见两人巳是半身化沙。   “好友,让我助你脱困,喝。”一掌欲助,谁知换不住、触不苍,面前之人已是过眼黄沙,消散得如风如尘,只留下古尘佛牒、长挺苍天,疏楼龙宿满眼不可置信,“怎会这样。”   见此情景,苍蔚然一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无情的发生了,“我们还是迟了一步。”   “这是假象吧,或是好友对龙宿开的玩笑。”疏楼龙宿仍是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苍上前拍拍龙宿的肩膀,宽慰道:“形如沙散,心、却是两口毅然不倒的挺剑。放心好了,古尘与佛牒尚存,两人支撑神宫的能源,也许这就是两人的一线生机。”   “苍,你说得没错,神宫尚存,吾要设法救回他们俩人,吾相信他们尚活在天地某处,吾要设法。”疏楼龙宿转首便奔离,苍看着离去的萧索背影,只得再次一叹,“唉,时间到了,速离此地。”亦离开。   这方面、万里狂沙,忽闻盲佛一声哀嚎,甘露盲佛双眼冒出血水,凤凰鸣首先发现不对,“盲佛、盲佛,你的双眼。”   卧佛知道缘由,也是心急不已,“不妙,过度使用遍照寰宇之眼受创。”此时龙宿两人返回,凤凰鸣两人便收回阵法,苍也是上前一观盲佛伤势,“唉,盲佛需要静养,众人先回草堂再做商议吧。”   暗夜树林,大红袍拦住佛公子,语出惊人之语,言佛公子竟是灭境众天,佛公子闻言也是好奇不已,大红袍随后出言道:“正确来说,你是众天修行入度不转轮之后,为承载众天灵识所应而生的肉身,而最好的证明便是这本往圣留迹。”便取出往圣韶迹。   佛公子看着大红袍手上的往圣韶迹,“藏在无常庵的往圣韶迹,嗯,这本书怎会落入你手。”   大红袍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一笔带过,“当中的因缘,答证明你的身份之后便知,现在就请你翻阅此书,若你非是众天,此书便无感应,若你真是众天,书上自然浮现另一番文字。”佛公子言多年之前曾翻阅,并无发现异状,“时不同也,当时此书未开,只是一本无字天书,无常庵发生异事,才让此书感应邪气而开启。”   “若我开启,书上将载出何事。”   “书上记载众天生平,以及入度不转轮的修练之法。”佛公子知晓之后,伸手欲接过往圣留迹的同时,佛公子一运气,一股佛门清圣之气沛然充斥,一掌击向大红袍,大红袍亦出手对掌,却见佛公子脸上金光经然,大红袍脸上却隐现一股邪气,“还是被你发规了,没错,我却是是邪灵,但吾之居心你不用猜忌。”   “你是邪灵,又极力协助开启万古皇陵之事,身份来历皆是神秘,雅僧不得不疑,得罪之处、请勿见怪。”佛公子的赔礼,大红袍并不在意,只在意大师是开、或者不开这本往圣韶迹,佛公子并不回答,反而转问道:“我有数个疑问,仍须先生解答。”   大红袍示意大师有话但说无妨,佛公子也是问出心中疑惑之点,“为何施主一心找寻众天。”   “他是我之朋友。”见佛公子不明所以,大红袍出言解释道:“身为邪灵,在灭境当中只能与邪灵为伍,唯有众天不因种族界分,能与吾倾心结交,这份情谊较之寻常、尤为可敬。”   佛公子闻言又生出另一个疑问,即是如此,为何道隐凤凰鸣不闻此事。大红袍似是察觉,感慨万分的说道:“佛邪有别、各自有道,我不想为众天带来麻烦。”   “那开启万古皇陵之事,又是何因。”   “众天肉身必然透梧妙理、知天颐命,我故使皇陵开在不该之时,可逼使众天可能的化身者现身,也因此遝出了你。”大红袍的做法,让佛公子大摇其头,如此做法着实牵连无辜太大,“邪灵的作法一向极端。”   “你为何会认为贫僧便是众天之肉身。”   “众天之肉身必有宿命、善悟佛法妙理,吾心中的怀疑者本就不多,唯你与一生悬命两人。但另一个巧合,更让吾怀疑你。”佛公子不明所以,却听大红袍细细道来:“听闻佛公子本是儒生,身居教统之职,学海之中一人之下,却突有一日大彻大悟、由儒入佛,吾明查暗访、推算日期,恰与众天坐化之日将近,更添吾之疑问。”   “若贫僧真是众天肉身,为何至令尚未承接众天灵识。”   大红袍也表示不理解,“原因我不清楚,最大的可能是因众天灵识被人所获,所以唯有藉由往圣绍迹来确认你之身份。这样,你愿意翻阅此书了吗?”   “让贫僧再思考吧。”   “可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雅僧手持往圣韶迹考虑着,“贫僧愿意翻阅此书。”佛公子缓缓打开往圣留迹,刹时佛光大织、耀眼刺目,随即,天聚祥云洒下金雨甘露,遍地生华、枯地生春,而被佛光笼罩的佛公子,平静的内心似受感应、焕然一觉,大红袍面露喜色,“众天、吾友,你真是众天啊。”   只见雅僧阖上书册,眼眉低垂,双手合实:“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贫僧苦寻多年,今日始知自身天命,善哉。”   “我多日找寻,如今终於得偿宿愿,现在唯一难处,只有找到众天灵识之所在。”大红袍连日辛劳布局,今日终于得偿夙愿,佛公子却说不用了,大红袍不解,“不用,为何不用。”   “贫僧巳得天命,七日之后便是天启之日,众天灵识当化为无形,天下间再无法实可以困住,贫僧将应时而承接天命。”看着大红袍面有不解之色,佛公子语吐辛秘,“因为那一日,才是众天入灭的正确日子。”   大红袍脸色一怔,“众天果然非是自然死亡。”   “贫僧不知根由、亦不知原委,但在我翻阅往圣留迹之时,我便明白众天之死绝不寻常。”佛公子如此说来,大红袍心思转瞬之间便已明了那让众天提早入灭的阴谋者,便是困住众天灵识之人了,佛公子点点头,“贫僧亦作此想。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先回碧玄草堂吧。”   正欲转身之际,天放异光,“吾来自未来,毁灭归去,开创现在。”未来之宰率领一众邪灵降临,未来之宰:“今日,你们那里也去不了了。”   藏青云地,昔日壮丽的藏青云地,自从被瞾云裳斩断神柱,变为不毛之地,此时伏龙三人来到,“藏青云地,这算是第三支神柱了,只要三柱稳定,神宫将定位。”   “只要能一举成功,我们就可再前往神宫,找寻救回剑子两人的方法。”伏龙先生转身说道:“叶小钗,劳烦你一旁护持。而弦首,一切有劳了。”   “放心。”   “喝,大地归元。”伏龙先生一声喝,一提劲,便放出地精欲补神柱。   佛公子遭遇未来之宰,众天灵识的回归会为武林带来怎样的改变?苍与伏龙能顺利补起神州第三柱吗?佛剑与剑子的生死究竟如何?乍起的寒风,不明的月夜,又将会发生何种变数?         第四十七章:天意   荒野之上,未来之宰率军而来,欲杀众天肉身佛公子,左狱判官宝剑抽锋,“众军士,杀。”众邪灵便蜂拥杀上,大红袍一掌击向众邪灵,邪灵顿时死伤一片。   眼见邪灵不敌,左狱判官纵身对上,邪灵对邪灵,左狱判官抽出邪剑,掌劲夹妖光攻向大红袍,背后邪灵大军一齐掩护。这方面,一生悬命似是万分不愿动手,“唉呀,我不喜欢吵架打架,所以省一点气力,手下留情。”   “神患带来的不是战争,而是屠杀。”神患对上一生悬命,邪灵之首气劲扫动十方,神患力拼,悬命巧避。另一方面,雅僧与未来之宰即将展开第二次对战,“上次、错了机会,这一次、我将把握。”   二度交战,双方各明对手实力,无须试探便是最强之招,佛公子提气举掌:“喝,风扫十方山泽动。”   “天裁如荡·沉、灭。”   第一招过后山崩地裂,随即佛公子落地、纳气,瞬间云流急速旋走,“呀,云卷百里乾坤震。”云气紧纳、天降神力,惊天骇地之势击向未来之宰。未来之宰怡然不惧,举掌向天,霸气震寰宇,“未来在掌·天地一念。”   双掌对击,余劲波及四周战场,令人为之侧目,“无定三绝第二式,佛公子豁尽全力了。”   此时雅僧受到余劲所震、口呕鲜红,大红袍两人赶到身后,“你没事吧,让我助你一臂。”   “让贫僧一人应战。”   “吾不曾小觎你、却也低估了你,想不到除了凤凰鸣,还有人值得吾出此招,神患、左狱判官,退至一旁。”两人随即退下,左右俱退,刹时天地一片深沉,一股雄浑气压正在逼落,“让我见识从来没人练成的儒门领教神功,风云雨·无定三绝最后一式。”   “雨降万象混沌灭,喝。”最后一击,佛公子飞身纳气,气化风、风聚蓉,天际再起异象,竟是金光躲然,宛如天降神明、灵气逼人,佛公子一喝,灵气聚化圣气,天降金雨,丝丝夹带宏大正气,以摧山灭岳之姿,临空逼破浑然气压。   谁知黑流回归,尽纳未来之宰一身,只闻轻口一吐,“神魔俱寂·天地无声。”不进不退,未来之宰生平第一次尽提真元、全力一击,两股巨力交击,在天际爆出了惊人的声响,只见两人双双负伤落地,“佛公子。”   佛公子体内余劲爆发、当场重伤,未来之宰惋惜道:“好一招儒门镇教神功,可惜,你根基犹逊我一筹,死吧。”   突然,天空传来清朗之声,未来之宰乍然色变,卧佛光影:“苦海无边、欲醒还眠,前程如梦、一枕悠然。”   “又让你逃过一劫了,众天。”未来之宰眼见计划落空,三人便化光离开。   此时卧佛现身,“云流激变,我在五十里外便受感应,发生何事。”   “卧佛,佛公子就是众天。”   皓庭霄度,看不见的杀手,不可视的杀机,慢慢的在山巅扩散,蔓延,直至冰冷了心,麻木了手,僵硬了身躯。玄冥神色一怒,“只会藏在黑暗中的鼠辈,这里,非是你们能染指的。踏足这里,就是踏上死亡。”   黑暗无际的四周,从四面八方传来了阴森恐怖的声音,似是摩擦的玻璃,直透心间的冷颤,“哈,哈,哈,哈,哈,死亡降临的时刻,尽情的恐惧吧,挣扎吧,让后死亡吧。”   冷静的面容。让那一双冰蓝色的双眸,闪动着氤氲紫气,玄冥平静的内心,并不会因外物而扰动,而是带有一丝戏虐,“哦,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苍鸿雲顿时明白来人,“是幽灵鬼影孙魉魑。”   玄冥展颜一笑,当真绝代风华,如空谷幽兰,寒霜腊梅,绝世独立,“你以为你是哪只为所欲为的猫吗?可悲的人啊,其实,你什么也不是,只是慢慢一个等死的人。”   “可恶,休得夸口,死来。”匕首正在接近,死神正在召唤,闪动的死亡光华,将在最美的时刻绽放生命的礼赞,自诩刺客之神的人,不知自己才是最终的愚者。   “送死吗?那就死吧,”一声落,右手微举,无尽的寒冷之气,笼罩整个山峰上,空气为之一凝,池水为之冰封,出口和气,滴水成冰。隆冬九寒,也不过如此,极地雪峰,也仍逊半筹。   突然,天降鹅毛大雪,数九寒天,冰封雪地,整个世界成了只大冰箱,山冷地在颤抖,河冻地僵硬了,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是在哀鸣无知者吗?还是在哀鸣生命的凋谢。   “我爱白雪,我爱雪景,我更爱冬天。因为,冬天是心灵的年轮。冬天,虽然十分寒冷,但是它有着无可比拟的温馨和希望。洁白的雪,更是纯洁的象征,哪怕是染红了的血。”语露杀机,众人为之凛然,天地为之色暗。   百里无痕看着自空中飘落的雪,每一片飘零的晶莹,都是一篇对人世间的体悟,“冷,冻彻心扉的冷,更是痛彻心头的痛。”   “不错的领悟。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随声诗语,无边压力剧降,沉重,骨骼在身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哀鸣,一步也无法跨出,手中匕首也是重若千钧。飘落的雪,落在身上,染了尘,成为压垮心中意念的最后一根稻草,坚定的刺客,意志崩溃了。   “天地九寒。”一掌盖下,万物凋零,霜冻之气如烟如雾,慢慢蒸腾。流云过,月上梢,晶莹的冰华,死者的绚丽,完美的保留着生前的一切,静静立着的冰雕,宣示着生前的悲歌。   “多谢告知神殿之事,我另有要事处理,请了。”玄冥颔首一礼,带着百里无痕转身离去。   藏青云地,冰火两处神州支柱皆以修补完成之后,为了修补藏青云地之内的第三处神州支柱,伏龙再度使用息壤凝聚大地沙尘。只见息壤扩散,眼前乍现一道沙尘风暴,停留原地不停狂旋,随即,伏龙跃出沙尘中央,眼见时机已到,飓风凝聚至极限,伏龙拿出了地之精元,趁势推入,就在沙座散去的同时,乍见神柱雏型,“弦首,看你了。”   “倚筝天波观浩渺、苍音掀涛洗星辰,白虹贯日扫魔荡、明玥当空照古今。”六给之首再现绝世威能,滔滔内力震荡银河星辰,源源不绝的向神柱生命之力,片刻之后神柱完成,伏龙先生面色一喜,“大功告成了。”   苍却是心有疑窦:“奇怪,这次邪灵为何没再度袭击。”   “我也感觉很纳闷。”   “既然已有三支神柱修补完成,磐隐神宫势必确定,我们再往神宫探查剑子两人生死,呃。”苍竟口唱鲜血,叶小钗连忙上前搀扶,伏龙先生一观伤势,“弦首,你耗元过重,让我一人前往就可以了,你先回草堂休养。”   “不行,让我同行。”   “嗯,这……。”突然间,眼神的神柱竟然出现了裂痕,随后一声雷霆之响,神柱竟应声断裂,瞬间神州再度震荡,过遭山崩地裂、惨声不绝,伏龙先生等人一阵惊愕,“这,为何如此,神柱修补失败,继而造成另一波天灾。”   “难道地之精元不是藏青云地所需要的元素。”伏龙先生一时也理不出什么头绪,“补柱首次遭遇失败,还造成大地产生更严重的灾秘,看来除了水火元素确定无误,地风元素的找寻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不可再轻易再试。此地将毁,先离开吧。”无奈的三人化光离开。   碧玄草堂,蘅芜端出茶水,“多谢你,蘅芜。”凤凰鸣便取茶一饮,“雾气腾腾,汤色明亮、滋味醇甘,蘅芜,你让吾想起吾那名可爱的徒弟了。”   “道隐,喝得合味吗?”   “合味合味,浓浓的人情味。”凤凰鸣不由得触景感怀,此时伏龙三人返回,察觉众人脸色不是很好,“看你们满面愁容,莫非补柱之事变生枝节。”   “正是,详情听说。”苍便将经过告知道隐,凤凰鸣一思后说道:“听弦首所言,该是地精出了差错。地精应是另指他物,并非地的精元,龙宿所取虽是真物但却非神柱所需,导致神州再次动荡。这样要重新找起,果真麻烦啊。”   “麻烦不只这一件。”此时卧佛四人返回,凤凰鸣定眼一看便已察觉佛公子伤得不轻,卧佛一声无碍,“被未来之宰所伤,经我调息暂巳结除部分内伤,尚须时间疗养,只是好友,我们寻寻觅觅苦寻的众天宿体,终於分晓了。经过往圣留迹的确认,佛公子就是众天转世的宿体。”   凤凰鸣思起之前西北方天际大放光华,佛公子佛号一呼:“没错,雅僧应了天命,是先贤众天所要之人。”此话也让凤凰鸣猜测到是未来之宰伤及大师,“如果我猜得没错,众天灵识所以无法回归,除了天时因素、更有人为问题。而扣住故友灵识的有心人,就是动作频频的未来之宰。”   “嗯,据当时素还真借伏龙身体,到不灭火坑欲寻火元一事所见,一片不明白光普降,吾追之不及,在此之前,吾听闻玉匣枕之内飞出的金色灵光,很有可能便是前赞众天的灵识,据传亦飞入不减火坑,经此种种串连,道隐猜想、甚为吻合。”曲怀觞也想起一些过往的疑处,“如果让未来之宰插手,那事情会更难办。”   “看来此事必须从长计议、全盘审视,故友回归之事万万不能轻忽。”此事关系到好友众天,凤凰鸣也是万分小心,力求万全,“大师暂且宽心,众人一定会齐心齐力促成此事,未来之宰若要伸出魔爪,我与卧佛势必全力捍卫。”   “雅僧既负天命,心中便有觉悟,只怕连累了诸位。”   “哪里的话,能知众天即将转世,我与好友欢喜都来不及,怎嫌连累。”卧佛话音刚落,此时儒门燕子襟来到,“燕子襟传达教统命令,有请雅僧佛公子与伏龙前往学海一晤,望请前行。”   伏龙先生心中生疑,东方羿怎会突然相邀。佛公子却有另一番的想法,“既是好友相邀,伏龙,我们就应让而去,但究竟居心如何,只怕必须时时提防、小心谨慎。”   见佛公子都已答应,伏龙先生也只得随行一观,“好吧,我也想知晓学海近况,那我就与你前去。”两人便随燕子襟离去,大红袍怎能放佛公子冒险,便与一生悬命一同跟去。凤凰鸣心中了然,“宿体既出,再来,就是等待天启之日的降临。”   学海之外,雅僧四人来到,饶悲风出前相迎,佛公子等人回礼,饶悲风一声请,“教统吩咐,请大师移驾东亭。”燕子襟领命引领佛公子前往,大红袍见此也要跟去,饶悲风伸手一拦:“请停步。东亭亦属学海范围,不便外人进入,请见谅,伏龙先生,这边请。”   伏龙先生便随饶悲风离开,一生悬命无聊的看望着儒门四周的景色,“我们这趟白来了,两个都被带走,只剩我们在此等待。”   “你不也同样,自己爱跟又爱嫌。”等待良久,大红袍心中生疑:“奇怪,进去这麼久,佛公子与伏龙怎会没消没息,真是叫人纳闷。”此时只见未来之宰傲然步来,“嗯,这下来了硬角。”   忘川的尽头,耸立的末日神殿,似是在宣示着曾经的辉煌,“赭杉有一剑,紫霞任涛澜。道心叹不出,并地起霜寒。”死者之地,仙者降临,无火的炙热,席卷整个末日神殿,为阴暗死亡的奏调,添上一丝别样的绯红。   死神依旧不曾停下手中的王棋,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赭杉军,灰暗的双眸中,看不到丝毫的生气,“没有经过希望号角而来到此地,人类,你的实力,不差。”   “死神,你的游戏扰乱了尘世的秩序。”   “人间,只是众神的游戏场。”   不愿听到的话,赭杉军怒气冲心,凝指并剑,仙力运转之下,火焰化为巨剑直直斩向死神,反观死神,漠然的无视,手中的棋子,落下,死气迸发,两相碰撞,只闻轰然一声。   赭杉军一剑顿地,火开灿烂,却是停锋一瞬,“以死的死神,你的一点神念都有此能为,原本实力应当有太乙之境巅峰了,这样的实力,就算在六天之界也是少有敌手,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你。”   “不是许愿,无可奉告。”轻挥的手,荡漾的死神之力,赭杉军只觉物转星移,定眼一看,已是回到初始的地点,赭杉军浑不在意:“哈,死神,你的秘密,恐怕牵连甚广。”转身离开。   学海无涯、东亭,燕子襟带雅僧来到,“启弃教统,雅僧大师已到。”东方羿挥手示意燕子襟退下,“东方羿见过大师,请上主位。”燕子襟退下,佛公子回礼落座,“东方教纹,何事寻贫僧来此。”   “大师虽已非学海之人,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得已只好请大师屈驾前来。”东方羿一副忧心之色,又似分外惋惜,佛公子双眉一皱,示意请说,东方羿假装一叹,“学海当中,有一名会经位高名重、权倾一时的重要人物,在离开学海之后竟勾结邪灵,行那阴谋私密之事,大师,你认为该如何处理才是啊。”   佛公子不明所以,“教统所说的人可是太史侯,他虽是权欲薰心,但决不可能勾结邪灵。”   “非也。我所讲的人是你,佛公子。”佛公子闻言一怔之间,突然,背后破空声,三支神箭逼命而来,佛公子霍然一惊:“驭日神箭。”   险险险,未来之宰亲身前来,大红袍、一生悬命要如何应对,未来之宰来到学海,目的为何呢?佛公子再遇袭击,他要如何避开这致命的三支神箭?阴谋家伺机待动,伏龙、卧佛、凤凰鸣又要如何扭转颓势?         第四十八章:死神的游戏   学海之外,未来之宰找上大红袍,“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学海门外起波澜,未来之宰只身前来,目标只在大红袍。只见未来之宰挥手划下结界,隔绝外人,“这道结界,大红袍,你有胆量踏进吗?”   “哈,普天之下,我大红袍最不怕就是你未来之宰,踏进去有何不敢。”大红袍倒是洒脱,也似有什么把柄,使之并不惧怕未来之宰,“一生悬命,你先在此地等候注意佛公子,这几步我相信我来去自如。”   “好吧,你要小心。”一生悬命也知无法阻止大红袍,只得看着两人同时消失在结界之内。而在异空间结界内,未来之宰独会大红袍,“为了众天,你可说是横了心。”   “没错,每人有每人的生存目的与空问,人不犯吾、吾不犯人。”大红袍自是没有好脸色看,而未来之宰眼中却闪过一丝异彩,“哦,口气不小,你该不忘了我所以迟迟未向你们兄妹动手,是念及你我同胞共生吗?”   大红袍一脸不屑之色,“哈,说得感动漂亮,邪灵各怀鬼胎本是常理,任凭你统辖大半,亦不能代表大红袍兄妹就该号你指令,用权、用情、用力,你都用错人了。”   “哈哈哈,此言莫非忘了,你尚有一个活生生的死角,恶海鲛祖。”未来之宰出言示警,大红袍不甘示弱,亦是针锋相对,“那你也忘了,你也有一个还是活著的死角,众天。”   “哈,你与令妹血脉亲情,我对众天并无大仇,我可放众天一人苟存,但你能放手足一命归阴吗?”未来之宰的话令大红袍暗自心惊,更生一股冷意,“你,果真是深谙人性矛盾的邪灵。”   “哈,邪灵不做、你要做人,那就体验人类的挣扎吧。”未来之宰见劝说无效,心中亦是有了决断。而大红袍不惧挑战的放言,也让未来之宰心头渐冷,“狂言之后先问自己的胆气吧,众天之事我希望你们别再插手,再说一次,我希望,哈哈哈。”便消失。   学海无涯、东亭,一个诧异、背后破空声袭来,雅僧急忙运气抵挡,“驭日神箭。”三箭连珠、威力更剧,穿过淬不及防的雅僧,同时东方羿背后再赞一掌,雅僧当场重伤飞出,呕出伤血,“弦知音,你不该勾结邪灵大红袍,东方羿只好忍痛大义灭亲了。”   虽是不愿相信,但眼睁睁发生的事,仍然让佛公子感慨良多,“啊,错信人心,真是贫僧之过了。”   大局已定,在东方羿巧布迷局的运作下,佛公子怕是难逃升天,“你现在的功体,还能使出无定三绝吗?”   “贫僧巳承接天命,断不能死於此处,只好尽力一试了。”气定神闲的姿态,东方羿缓缓举掌,是必胜的把握、更是必杀的决心,东方羿、佛公子双掌一接,佛公子顿感强大压力袭身,雄厚的内力如同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就在佛公子力颓之际,东方羿却感觉对手真气重新聚集,随即便被震退数步。   只见太史侯现身雅僧背后输劲,“让你失望了吗?喝。”真气再灌入雅僧他内,一掌击退东方羿数步。眼见计划失败,东方羿恼怒不已,“哼,又是一名叛徒,大师,你摆脱不了这勾结外敌的罪名啊。”   昔日好友,今日反目,原来过去的美好回忆,终究是过去的浮沫,人总会变得,而佛公子恰恰见识到了人心的善变。贫僧在学海,只怕早是外道了,“倒是好久了,我们三人巳经很久没这样聚会,这让我想起当年我等三人以文益茶、以武论酒的年少岁月。”   虚情假意的东方羿,眼见两人互成犄角之势,怕是一时难以取胜了,只得婉言拖延时间,“真是久远的回忆了,如今想来,我却是历历在目、追思不矣。”   太史侯凝掌提力,一双冷眼直逼东方羿,“不用追思,也许现在便可重温旧梦,但看今朝是谁该罚下这杯绝命酒。”   “哈哈哈,甚好、甚好啊。”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雅乐大作,太学主之声:“住手。”一道光影、气派非凡,缓缓降下东亭,东方羿躬身一礼:“学海教统东方羿,参见太学主。”   佛公子颔首一礼:“学长。”   “好友,怎可对太学主不敬。”东方羿见到一旁太史侯毫无礼貌,对太学主视若无睹,不由出言呵责,太史侯却是双手一背,冷眼旁观,“我已非学海中人,何必行此俗缠,卑躬屈膝於人下。”   太学主光影:“你们三人,两名前后任执令、两名前后任教统,却在东亭争斗,怎足为人师表、学子榜样。”   早已了然一身的太史侯却是并不买太学主的帐,“太史侯已无教职,这位大师也已入空门,教化人心非是我等责任。”   太学主光影:“也是,我知你内心不平,近日学海波涛、不得宁静,太史侯,你与大师先行离去,我会再约你单独见面。”太史侯转身便离开,佛公子亦离开。   眼见心腹大患安然离去,东方羿也是不可奈何,“太学主,他们一人是勾结邪灵,一人是杀妻弃子,纵虎归山只怕流毒学海。”   太学主光影:“我心有定见,一切事情我自有安排。我尚有事,先行一步。”   “恭送太学主。”   太学主光影:“不用。”   林间,伏龙先生与饶悲风闲谈之间,猛然听闻欲对雅僧不利,便急忙离去,冲至半途见到安然无事的雅僧走出,“你的伤势更加沉重,东方羿真的对大师出手了。”   “此事以后再说,我们先离开吧。”   学海之外,一生悬命正在等特雅僧与伏龙,“这下好了,这麼久,不但佛公子和伏龙还没出来,连大红袍也没回来,是在硬拼、还是在谈判。”此时雅僧与伏龙走出学海,“唉,你们讲完了,大红袍还很担心你们的安危呢。”   此时大红袍奔来,“佛公子,你还好吧,可有缺角。”   佛公子表示安然无恙,伏龙先生也不想在此多磨时间,“此间事了,也该回去细细思量以后行事了。”   荒野路行,簌簌作响的风,吹起飘零风间的叶,百里无痕亦步亦趋的跟在玄冥身后,看着前方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你要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到什么时候。”   玄冥一叹,仰天一观,两道眨眼即逝的流星,在一瞬的时间,绽放出绚烂的光彩,“时限将近了,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不得已,只能当一次收尸员了。”   百里无痕眼露不解,“收尸员。”   玄冥也发现自己说的有失身份,连忙改口道:“嗯,错了错了,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   百里无痕冷哼一声,看着自顾自的在前方走的倩丽身影,“真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的。”   “真是不懂礼貌的人,哪有对师尊如此说话的,看来还有很多要教你的,随我来吧。”不等百里无痕发话,玄冥纵光而去,转眼已来到一座茅屋前,沙化的地面,四周枯萎的植物,依然残留在空气中的燥热感,无不宣示着一场已经过去的大战。   百里无痕稍慢一步来到,看着地上的尸体,回头一脸鄙视的看着玄冥,但眼中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丝笑意,也表达了心中渐渐化开的坚冰,“你不会真的当了收尸员了吧。”   “冷冷冰冰的人也会笑。”   百里无痕冷哼一声,又变回了那张扑克脸,“笑是每个人的权力。”   玄冥不在意的点点头,也不在此话题上过多的浪费时间,“此人名唤正亦邪,避世于秋枫原的先天人,刀剑双修的高手,为人成熟稳重且见识广博,在伏龙先生曲怀觞修补神州四柱时曾多次指导帮助,练有赤地之招,对胞弟邪亦正怀着一份亏欠与责任感,虽欲阻其为恶,却始终不忍下手,更替其担起一切罪责。无奈邪亦正执迷不悟,兄弟反目阋斗,最终难逃宿命陷入方城子精心设计的阴谋。”   百里无痕好奇的再次看着地上已死的人,半边蓝颜,也让人尤为深刻,“那又如何,已死的人还剩下什么,又有什么价值。”   “死人当然没价值,那活人那。”玄冥的突然言语,让百里无痕下意识的顺着话茬说道:“但终究已死了……。”话到一半却是霍然一惊,心中念头一转,看着玄冥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要救活他。”   “有何不可。”   百里无痕满脸惊色:“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对我们这一脉而言。”话一说完,不管一旁吃惊的百里无痕,玄冥右掌一伸,一粒金光灿灿的金丹赫然在手,又说道“此乃道门三圣之一道德天尊的化身太上老君所炼制的顶级仙丹,名曰九转金丹。以九区、九因、九薮、九丝为数,以九霞、九泽、九冰、九曲为极,铺以九宫太极真元,紫金九鼎混元太极炉,炼制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方能出丹九粒。此丹可起死回生,羽化飞升,立地成仙,是个人根基而论,成就仙班果位,位列长生之列。”   百里无痕惊色更甚,“这,这……。”   玄冥左手急如幻影,单手运转法决,眨眼之间法开决成,霎时天降飞雪,实景变换,只见雪中望罗浮,玉峰峨峨起,归鸿声断残云碧,雪落曙色回牛斗。   “都天·北海玄冥·冰封界境。”十二都天,改天换地,幻境亦是真,真是亦幻境,虚虚实实,虚幻与真实之间所构成的奇异境界。   碧玄草堂,卧佛两人谈论著,“苍离开了。多事之秋,不仅要留心盲佛眼伤与神宫内部变化,以及龙宿调查结果,只能劳烦他了。”此时佛公子四人返回,“雅僧你们回来了,咦,大师你负伤了。”   “贫僧无妨。”   “学海无涯有问题,甚至可能与未来之宰联手了。”大红袍的话让凤凰鸣惊讶不已,一旁佛公子亦是心生感慨,内疚万分:“一念之差,致令学海如此,是贫僧之失也。”   “距离天启之日剩下两天的时间,大师你先进入疗伤吧。”思及佛公子伤势,大红袍出言相劝,佛公子也知是为他好便入内休息。凤凰鸣似有忧心,“众天灵识回归虽是好事,但我犹担心会有变数。”   “如果众天前辈之死果真有人在背后操纵,而这个人又是未来之宰,那未来之宰必会趁机来攻。”伏龙先生心知事态严重,稍有不慎便是前功尽弃,“卧佛,你怎麼看这件事情。”   “未来之宰会在雅僧确认身份之后即刻来攻,也是最大的嫌疑者。”卧佛转言又说道:“在众天灵识回归之前,雅僧必顶进入空无之境,不但对外界一切无感,体内真气也会降至最低,这也是他最危险的时刻。”   “如此大师不是非常危险。”伏龙先生心中一紧,凤凰鸣也是忧心重重,“这是当然,故友转世大事不可轻忽,地点之抉选尤为重要,此役将是一场浩战。”   大红袍提议何不先布下一个阵法保护佛公子,凤凰鸣一思过后便否决了此计,“不可也,我们都不会经历过入度不转轮的情况,任何阵法都可能影响这次回归的情况。”   “道隐前辈认为该如何做。”   “便以我等六人为主,由佛公子居中,前方由我镇守,大红袍、一生悬命分为左右,伏龙、叶小钗各居后方左右,卧佛镇守后关,形成六角连星,护持众天灵识回归。”凤凰鸣将布计说出,伏龙先生细思一番,“由卧佛与道隐前辈分守前后两关,如此排布甚好。”   大红袍想起当日见到卧佛私会未来之宰,心中生疑,卧佛当真可以信任吗?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妥,随即出言:“我认为不妥。这种排设方法,前后方虽强,但左右两质稍弱,若未来之宰专攻一点只怕会快速突破,我建议由凤凰鸣、卧佛镇守相邻前关,然后依序是我、一生悬命、叶小钗、伏龙先生。”   伏龙先生觉得如此布置后方实力更加薄弱,大红袍却是早有万全之策,“这倒是好解决,选一处背山之地,便是后方薄弱,对方也艰以施力。”   “此法却实可行,嗯。”   孤星崖,孤星崖,月照山巅,风吹云急,离开的身影,遍地的鲜花,重归平静之极的无硝,今日,又迎来了不平静的人,“江水向千星,澄澄写月光。镜圆珠溜彻,剑满耀波长。沉钩摇兔影,浮桂动丹芳。延照相思夕,千里共沾裳。”   缓缓自云巅降落的身影,真是秀眉凤目,玉颊樱唇,体态婀娜,娇如春花,丽若朝霞。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   轻风拂动发丝,紧闭的眼慢慢睁开,灿如星眸,清澈见底,一时星光暗,月光凝,百花失色,万物莫比肩。   横于胸前的右手,托着一枚印玺,幽兰如星空倒影,中间缓慢跳动的时针,似是引动天外星光长河,霎时绽放无尽光华,朱颜轻启,“我,又回来了。”   话一语,银河震动,万千月华星光漫照整个孤星崖,山在擅抖,风在急啸,“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武林啊武林,从此以后,我也要在武林中飘荡了。”   断壁之前,为护众天元神归位,苦灭两境六大高手以六方之势护住佛公子。蓦然,天际乍现光芒、瞬问耀如白日,佛公子双目缓缓闭上,“我之天命已至。”   天时已至、圣气聚集,宛如烈阳之光,众天、众天、众天,众天灵识即将回归,佛公子闭目诵经,体内真气也随之压至最低。正道六大高手同时加紧戒备,大红袍目光始终盯视最大的变数,卧佛会是此局最大的变数吗?众天灵识会顺利回归吗?         第四十九章:幕前幕后   断壁之前,清圣光华、异香飘扬,众天灵识即将回归佛公子之身,佛公子脑中出现众天生前经历与自己过往之事。暗处,阎王锁提刀握杀,“这麼强的佛气,是修行十世以上的高僧。”   场上,圣光降下,是雨露均沾、更是生命之源,大地生机盎然、成就另番妙境,护卫的六大高手各自警戒四周,大红袍更是紧盯著卧佛身影,因为越是最后光头、越是不能松懈,随著灵识的逐渐接近,佛公子进入了空无之境,体内真气也逐渐压至最低。   就在开键时刻,突然,大红袍背后遭受一掌,暗袭者竟是一生悬命,同时狂沙卷动,四方高手同受牵制,未来之宰对上卧佛,玉阳君一对道隐,“这是……。”   这方面,神患便与伏龙对掌,一生悬命亦与叶小钗交战,同时灵识入体、佛光冲天,掩盖住佛公子的身影。众天灵识、众天灵识终于回归了,光芒散去,竟见月杀持剑於前,雅僧颈上出现血痕,竟是回归失败,众天实识消散。   “众天啊。”   “好友啊。”   “大功巳成。”暗处,玉阳君发出掌气,现场乍见沙尘暴,凤凰鸣双手挥动、大风狂旋,无奈人影俱失,叶小钗急忙追上,伏龙先生痛苦的紧握双拳,“人巳逃离,往圣韶迹也被偷了。此役是我们输了,输得彻头彻底。现在只能期望叶小钗能追到凶手,唉。”   碧玄草堂,伏龙军人返回,大德曰生、菩提愿满,哲人其萎、篱露声寒,伏龙以白布盖住佛公子尸身,想起今日种种,忆起来时匆匆,“大师。”   “众天好友。”此时大红袍伤势复发,吐出伤血,凤凰呜连忙出手稳住继续恶化的伤情。沉默的空间、凝住的时间,说不出是满腔的悲愤与难抑的哀挽,“一生悬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呃。”   悲痛过度,更因伤势激化,大红袍再次口呕朱红昏厥当场,幸得凤凰鸣及时扶住,将大红袍带入内休养。此时苍返回,看着满目白帐,“这,怎会是这样。”   “木巳成舟,说来话长。”伏龙先生便向苍说明经过,闻言苍长叹一声,“唉,人天眼灭、法海珠沉,佛公子遭遇不测、往圣留迹失落,是正道的折损,亦是佛门的不幸。”   一旁卧佛也是心有愤恨,苦心换不回邪灵与儒圣的和平共处,难道一切的努力终要化为泡影吗,不甘、悔恨、一时千般滋味回荡心头,“故友回归、功败垂成,真书失落、行动失败,朱来之宰。”   此时道隐走出,不忍众人继续沉浸在伤痛之中,“此战既败、无力回天,凤凰鸣与众人同样心情,但以后路长,仍须众人各自调适,莫让哀伤淹没了心。”   卧佛强打起精神,心中已有坚定,既是一手所为,自当一手覆灭,“此刻心境,好友尚要宽慰众人打起精神,其心之苦、比谁更痛,目前也只能等待叶小钗的消息。”   “大师生前为武林贡献良多,我欲为他举行追思。”伏龙先生的话让众人万分赞同,凤凰鸣更言:“无论伏龙之教饮、正道之中梁,甚至我与卧佛之故友,雅僧与众天皆是举行佛道、慈悲为怀,追思缅怀亦是当然。嗯,就在近期之内,择日举行吧。”   满目纷飞的鹅毛大雪,渐渐模糊了视野,慢慢地,整个世界变白了。飘落掌间,触碰到的手,那不是冰冷的感觉,那是一抹来自内心的温柔,暖暖的,荡漾在心田。   一刻之后,雪渐渐变小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茫茫无疆,漫漫无界,晶莹幽静,天地一色。百里无痕双眼一怔,“这是……。”   玄冥似是察觉百里无痕心中存有疑惑,出言解释道:“这是父神赐予的恩典,属于祖巫的荣耀,祖巫空境。”   “父神?”   玄冥细细为百里无痕道来,“然也,你应该也听说过。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随着玄冥缓缓道来,百里无痕越感此人神秘莫测,“盘古大神,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拜我为师,你自然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百里无痕不作答话,玄冥看着眼前悬浮在空中的正亦邪尸身,右手金丹化作一道金光窜入正亦邪身体之中,眨眼之间,就是一片灿烂的金光,染透半边天,洒下万点辉煌。   灵气源源不断地灌入正亦邪体内,磅礴气压铺天盖地而来,气势的节节攀升,搅动风云侧变,大地也为之颤动不已,地陷三尺,云蹋天线,落雪化为晶莹冰粒。   百里无痕首当其冲,身体颤抖不已,源源不停地运转着功体,抵抗者天威似的威压,身形微曲,虽是硬挺不动,但是无奈气势太强,卷起的气流,使得身体慢慢向后滑动。   就在百里无痕苦苦支撑之时,霎时气势尽散,云收风停,天地重归平静,正亦邪苏醒了,睁眼瞬间,奔雷轰鸣,电闪雷霆,道道落雷激起漫天冰花。   玄冥手一扬,万籁俱寂,天地重归雪景,“祖巫空境之内,我为主宰,掌控天地,号令万水,莫敢不从。”   正亦邪身影降落,伤势痊愈,甚至功力更上层楼,只是脸上的半边蓝颜却是不曾改变,手中羽扇轻摇之间,向玄冥大礼相谢,“残刀败剑正亦邪,拜见玄冥大人,再造之恩,纵死往矣。”   玄冥满意地看着自己一手的杰作,“正亦邪,你本性善良,而且对武林多有贡献,虽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其弟行凶,但罪不在你,现在诸多布局需要战力,希望你前往一助玉缇。”   “卑职明白,只是,只是可否请大人一救我之小弟邪亦正。”原本还摇摆不定的正亦邪,一狠心,说出了心中所想。玄冥轻皱秀眉,似有不悦,“邪亦正多造杀孽,勾结邪灵,数次截杀正道人士,罪在苍生。”   正亦邪闻言双膝下跪,拜服恳求道:“大人,邪亦正虽然有种种过错,念在吾之面上,救他一命戴罪立功吧。”   “真是一名一心为了兄弟的好兄长,赭杉军,你还要在一旁看到什么时候。”玄冥话间只见一片火光降落,赭杉军从容走出,“邪亦正虽有罪过,念在他临死之前幡然醒悟,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将功补过吧。”   火光散去,显露出邪亦正的身影,此时的邪亦正早已收敛的狂态,一脸的平静,“是,卑职谨记。”   正亦邪面露惊喜之色,“小弟,你……。”   “大哥,我对不起你啊。”邪亦正满脸悔恨之色,过去的种种,让邪亦正无颜面对自己的大哥,劫后重生的两兄弟,正是有好多话想说,玄冥却是破坏了大好的气氛,“好了,好了,叙情不在一时,师弟,你速速带他两人前往阴阳不归路,等待师尊安排。”   赭杉军等三人化光离去,百里无痕仍然从死者重生的事实中震惊不已,玄冥转身说道:“走吧,还有事情在等着我呐。”   暗夜树林,未来之宰四人会合,神患甚是意外的看着一生悬命,想不到最大的变数会大红袍最信任的朋友。一生悬命如今面色也不是很好,虽是生死轮回,原属自然,佛公子逆天而行之事,本就该阻挡,但终究是落井下石,心中不忍。   “人心难测,玉阳君你布这个暗桩,布得无影无痕。”此时的未来之宰也是好一声感叹,玉阳君嘴角一扬,手中羽扇不急不缓的扇动着,“要与未来之宰合作,若无相当筹码,如何启口。”   一生悬命闻言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玉阳君,帮你此忙,纯粹是理念与目标相同,一生悬命非是你之筹码,请你记住。”   “理念相同、目标一致,你我还有合作机会。”一生恳命不置可否,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未来之宰转而盯着玉阳君,“阻挡众天回归之行动虽大大成功,但往圣韶迹却因此失落。”   玉阳君顾左右而言他,言当时的状况,战况一时混乱,各自忙於酣战,天书在佛公子手上,佛公子被杀,天书也不知去向。未来之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玉阳君亦是双眼一眯,“未来之宰,这一役玉阳君替你铲除一大隐忧,找书的工作,你之本事应是游刃有余。”   “好,此事由吾设法,这是你欲得之物。”便将定元珠交给玉阳君,玉阳君便离开,“玉阳君,你的心思深沉吾亦是看在心里,哼,众天转世失败、佛公子惨亡,此时此刻,卧佛、凤凰鸣等一班人谅必一片低迷,也许这又是可趁之机罗,嗯。”两人便化光飞离。   碧玄草堂,伏龙五人谈论著,此时苍收到净疏璃菩萨来信,言定释天有事,必须先离开。伏龙先生恐未来之宰再有动作,提醒弦首一切小心。待苍离开后,凤凰鸣终于忍不住问道:“好友,我心中有一疑问,不知是否可问。”   “你我情份,这一问,反而客套了。”卧佛表示但说无妨,凤凰鸣遂问道:“你我皆知灭轮邪灵非是易与,要与之周旋非相当心力不能遂行,更遑论和平协议,好友当年能劝服邪灵、自甘偏安,不知有何凭据。”   “你、终於问了。没错,卧佛本是邪灵。”卧佛坦言身份,凤凰鸣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料想早已猜到一二,“若非凭着这项身份,当年协议必定不成,灭境无法得到这数十年来的安静,虽是邪言出身,但卧佛一心修佛,至此境地,早就舍弃了原本邪灵血缘。”   大红袍冷哼一声,一脸怒气的看着卧佛,“说得好听,你不是前日还与未来之宰偷偷密会,企图夺取众天所修的入度不转轮的大法。”   卧佛闻言一愣,随后苦笑连连,“原来连密晤也被你知晓,看来从始至终,吾与你们众人就在邪灵算计之中,唉,原以为修佛之后邪灵身份便可舍弃,想不到还是被利用,造成如此伤亡,一切是吾之过。”   “好友,此事道隐也有责任,愿与好友共担此过。”凤凰鸣一脸感慨的拍了拍卧佛的肩膀,而大红袍则因内心愤怒、引动旧伤,一时之间嘴角流红,伏龙先生欲要为大红袍疗伤,却被大红袍拦住,“不要紧,只要回到恶水潭运功调息,我就能回复,但是我一定要拉出未来之宰和那名杀人凶手,将他们辟尸万段,咳吱咳。”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一朝波澜起,万里惊海潮,水之道,德之端,上流四方汇成川,万物以始,天地同存。”悠悠诗号再度响起,玄冥飘然之姿降临碧玄草堂,伏龙先生面色一喜:“是玄冥前辈。”   “看你们一个个面露苦涩,最近的麻烦事可是不少啊。”玄冥的话正好戳中众人心事,伏龙先生面色顿时黯淡几分,“前辈,详情听说。”   玄冥听闻事情始末,别有一番思绪,“哦,一丝灵光乍起,然我的脚步踏入这里,原来是天命已尽,道途将来。”凤凰鸣等人不明所以,恰逢三口组来到,“号外号外,武林大新闻、江湖新头条,唉喷,现场的气氛好像轻絰的。”   伏龙先生表示没什麼,让秦假仙继续说下去,荫尸人却抢先一步说道:“谁不知丛近武林风声得很厉害的罗喉戒玺,听说说已经被抢到无乘载道的根据地,上清界上面。”   “嗯,罗喉戒玺。”伏龙先生等人大皱起眉,业途灵接话继续说道:“不只这样,我也听说一堆人要爬上去抢,偏偏都爬得上气不接下气,爬不上去,确实很神秘。”   “当初听闻此物之时,便感此物之神效若被歹徒所利用,将成祸世之物,如今已现世,卧佛实该有所处置。”就在卧佛决定亲自处理此事之时,伏龙先生却突然问道:“玄冥前辈可知死神三宝具体之事。”   玄冥心中一番思量,有了决断,“死神三宝,乃是死神之物,是他为了人间的游戏所遗留下的道具。”   “嗯,游戏道具。”   “没错,就是游戏道具,帝王印玺,原景万灵共尊之混沌,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气鸿蒙,萌芽兹始,乾坤略定,而帝玺亦成,罗喉名之,得者受天,给雨支风,召神令鬼,号万物之生灭,唯天子之予,祥德立基,人轻福微,难征天命。”玄冥话一说完,凤凰鸣便料到此等神物,谅必要求不凡,“正如你想,罗睺戒玺的佩戴要求,乃是一位命格九两九的人,旁人佩戴,必是身死毁灭一途。”   卧佛眉间一皱,众人也是吃惊不已,心中纷纷猜测命格九两九,常人七两已是贵不可言,真有此等命数吗?玄冥似是看出众人想法,微微一笑,“存在即为合理,及由此说法,必有应试之人。”   此时叶小钗匆匆而回,伏龙先生从叶小钗的表情中判断出了事情始末,“你想亲自处理。”叶小钗点点头便转身离开,“看叶小钗的反应,莫非此人与他有所关系。”   荒林之内,一场即来之会,将是一场爱恨的决断,将是一场情仇的绝杀。慕非白带火中雪引见玉阳君,玉阳君羽扇一摇,眼中带煞,“你带来了不该带来的人喔。”   “方城子,终於让吾找到你了。”火中雪怒气勃然,熊熊烈火焚林而出,遍烧四野,火光冲天,玉阳君颇有深意的看着昔日发妻,“雪君,你又何必这样自寻烦恼。”   火中雪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恨意汹汹,“谁准你这样唤我之名。”   “你忘却了吗?我总是这样唤你啊。”玉阳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火中雪一剑打断,“够了,诈死远遁、易容改装,你的脸是假、你的心是假,你口中所吐出的话语句句是假,你浑身充满虚伪又令人作呕的气息。”   “被昔日的枕边人这麼说,实在太伤啊。”玉阳君的态度,让火中雪再也忍受不住,便化剑出招,玉阳君也再不加掩饰凌厉的杀意,“我也不准备让你离开啊。”   昔日枕边人,今日反目成仇,火中雪的寻仇,玉阳君的绝式,到底战局如何?         第五十章:神鬼之能   虎头林,欢瞒与谎言,火中雪怒狂欲绝,锐锋织出了铺天剑光,火中雪恨心出恨剑、火海拔火浪,剑网交织火网,热度过处、未触即溢,“炫之华。”   只见火光交织一片耀目,玉阳君闪身避过,“雪君,你真要取我性命。”   “你知我个性,曾经付出多少感情,我便有多少恨意,现在的你,值得我将你碎尸万段,喝,燐之烈,呀。”至绝一剑,是欲斩断过去,更是斩断一切纠结,不料,玉阳君解体成沙,沙暴包围住火中雪,“啊,每颗沙都藏有杀气,这不是幻术,喝。”   受困沙中,火中雪提元压剑,火馅剑气席卷四周,是一片火红与摧毁,只见沙暴将火中雪覆盖,猛烈沙毒窜入体内,随即玉阳君恢复本体,“雪君,你真是太傻了,唉。”   火中雪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冰烈,对不起。”眼看绝命在即,突见一道生机勃勃的火苗窜入火中雪体内,逼出致命的毒沙。玉阳君脸色一变,心中更添警惕,“何人出手,现身一见吧。”   赭杉军之声:“今日之事就此过吧,玉阳君,万事莫要做的过绝,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玉阳君心中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无奈的发现,现今状况对自己尤为不利,以生退避之心,“既然阁下不出面相见,玉阳君还有他事,就此别过,请。”慕非白亦是跟着离开。   火中雪稍作调息,发现那一点火苗却是已经将体内伤势治愈大半,随即转身一礼,“多谢前辈出手相救,火中雪感激不尽。”   赭杉军之声:“此处不是交谈之地,随我来吧。”声落影消,火中雪亦是化光紧跟而去。   碧玄草堂,众人一时议论纷纷,九两九的命格,古今罕绝,伏龙先生问道:“罗睺戒玺既已知晓,不知另外两物,有何奇异之处,又有何故事。”   玄冥也是知无不言,将知道的说出,“希望号角,是死神偷了异域须弥如来藏法器所制作,只要吹响它就可以经由忘川,来到末日神殿向死神许愿,死神会满足你的愿望。”   “无所不应吗?”   玄冥嫣然一笑,“差不多,死神奉行的是所谓“公平交易”,但背后是满是心机算计的契约。和死神交易成功的人无一例外都上当了,待遇最“好”的也是性格的扭曲,运气差一点,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可有办法解决。”   “除非你有能力净化希望号角上的死神之力,不然一切都是枉然,而向死神许愿,就要有足够的智慧,发现事情的漏洞,陷阱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触发。”见众人一时之间沉默不语,玄冥又说道:“昔年浩然双锋之一截年仇戴天,向死神许愿,用下半身瘫痪换得刻在两根人骨上死神剑法。事后得知两根人骨就是自己的腿骨,因此永世囚困于万丈深渊之下,不见天日。”   伏龙先生何等聪明,只从只字片语中便已察觉此种交易的内在,“有得必有失,只是,失去的代价就是自己心中的一角。”   “死国之神,降临于充满杀戮的死境,拥有绝对无敌的能力,主宰生死。死神降临人间,并非杀戮,也非救赎,而是抱持游戏的心态,创造三宝,以此考验人性,从中获得乐趣。”玄冥话语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不过,死神也是一位可怜人,他不能亦不可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最终走上一条不归路。”   卧佛等人听得很用心,待说完希望号角后,便问道:“希望号角已知,还剩下不折之花,请前辈不吝赐教。”   “你这声前辈,我欣然接受了。”玄冥随即转言道:“高峰不折之花,原本是死神交给天狼星的一颗种子,名曰希望之种,本来一直都未曾发芽生长,直到天狼星来到孤星崖种下种子,吸收了素还真之心的灵气终于开花。虽然之后一段时间都作为争夺焦点,却没有什么效果出现,但不折之花的功效是可以消弭一切死神力量,免疫罗喉戒玺的心灵控制。”   伏龙先生听闻此言甚是疑惑不解,只觉得自相矛盾,“如果不折之花可以消除死神之力,免疫戒玺的控制,那死神又为何会赠予他人,让别人有能力解除游戏的发生。”   玄冥别有深意一笑,“问得好,其实造出消除死神之力的道具,也是死神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的迹象之一。”   伏龙先生闻言一愣,苦笑一声道:“这个死神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不是死神够无聊,而是时间让他厌烦。”就在此时,天聚祥云,汇聚万点灵光,开苍穹震天关,时雷阵阵应命,忽来一道圣灵光束直照如碧玄草堂内,一股清圣之气散向四方八荒,天地有应,云卷云舒。伏龙先生等人一时不知何为,正欲出手,玄冥伸手打断,“莫要乱来。”   卧佛也感觉此光正气浩然,不似邪魔来袭。玄冥又说道:“我说过,佛公子的天命已尽,即将迎来属于他的崭新道途,那将会是他的新生。”   伏龙先生豁然一喜,“前辈所言,是说大师还有救。”   “不可说,不可说。”眼见灵光接引佛公子而去,玄冥亦是转身离开,“事了如是了,浮云过眼瞧,天命有时尽,道途无绝期。”   凤凰鸣见此间事了,也准备动身前往灭境查看,“玄冥前辈既然离开,我也该回灭境一趟了,请。”   沼泽木屋,太学主正在阅读桌上的死国纪年,太学主之声:“死国年纪,第八章。内容记载:末日神殿死神指戴著罗喉戒玺、手持不可攀折之花,一旁放著希望号角,死神:死亡国度,没有是非、唯有杀戮,武力是绝对的权能,我厌烦了,我需要更趣味的游戏。”便想起天狼星兴阎王锁的对战。   死神:“人类世界是非不断、杀戮更盛,武力却不是绝对,魅族不能理解的事物,那就是感情。”便浮现白小茶与秋不鸣、弱叶与武御使之景。   死神:“罗喉戒玺,这是我赋予人类崇高的权能。”便浮现罗喉戒里出现在忠获寨,引来人人争夺之景。   死神:“希望号角,这是我试探人类野心的极限。”便浮现龙神法幢宗喀尔找上问剑孤鸣与冰烈,欲取回希望号角之景。   死神:“不折之花,这是我留给人类最后的希望。”便浮现孤星崖上,天狼星固守小白花并与白小茶交谈之景。   死神:“你叫阁王,代表我权威的执行。”只见一旁死神镰刀光芒一闪,“而你又该叫做什麼呢?”   只见另一口死神镰刀光芒一闪,死神:“何必急呢,今天先到此为止吧,忘川,漂流的人生,何者才是真理。”便浮现忘川之上骷髅船之景,回到现实、沼泽木屋。   太学主之声:“我是死神、降临人间,并非杀戮、也非救赎,是污秽与黑暗,**的命运之神。”便阅起死国年记,此时屋外闪电大作,只见漫天雷闪电掣,乌云不平扫苍穹,天地交汇复波清,风吹惊鼓山河动、电闪雷驰日月高。   此时一生悬命走来,边走边想道:“不过数日不见,太学主却似巳有鬼神之能。”而太学主之声从木屋之中传出:“人有纵天之志、无运不能自通,马有千里之行、无人不能自往,天道之行、举步维艰。”   一生悬命虽然面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强自镇定的将事情的发展经过详细说出,并且看着满天雷霆感叹道:“我相信凭你一人,终可操纵天道。”   太学主之声:“我不相信人定胜天,我只信应天意而行。”   一生悬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遂询问太学主往圣韶迹该如何处理,太学主之声:“等待下一个机缘,我自有用途。就算毁去,也影响有限,违逆天道的无限轮回,不该存在,稍后我自有处置之法。一生悬命,行毁灭之事,你是否感到压力。”   一生悬命理所当然的说道:“维护天理显行、成功实践理念,只有成就感。”   太学主之声:“有你的支持,我心不孤。”   “你如果能用行动支持,我也会很高兴。”一生悬命话锋一转,好奇的说道:“对了,佛公子怎麼说也算是你的学生,你做下如此决定,应该很伤心吧。”   太学主之声:“众天灵识不该继续**,让他回归天地自然,正常接受轮回,才是天道,必要的牺牲是为了武林平衡,一旦天地失衡,宇宙俱灭,时势进入另一个变局,未来之乱状必定远胜令日。一生悬命,也许在世人眼中这就是乱,但在我的眼中,这才是天地秩序。”   一生悬命也知道今后的任务便是把已经乱了的武林,搅得更乱,不过有些担心三宝背后隐藏的神秘力量。太学主之声:“三宝必毁、力量必摧。一生悬命,下一个目标是罗喉戒玺之主,不错一切杀之。”一生悬命领命而退。   暗夜树林,被冰封的天狼星再度隐形,此时阁王锁来到,“真是美丽的作品,让我禁不住的赞叹、禁不住的欣赏,别人看不到你的蠹样,只有我独享。”   此时被天雷击中的天狼星再现形,“想不到吧,人间竟然有针对魑族留下的克制招式,那支天雷杵是死神遗产之一,就算是你,同样也要被他限制,现在要杀你实在太简单了,但是我实在不愿意,因为好玩的玩具真正不多,看著你现今龇牙裂嘴的模样,感受你的愤怒,身为魑族荣耀的吾,欢喜的连灵魂都不安的蠕动了,喔,讲错了,魑族没灵魂,原谅我的措辞失当。”阁王锁取出黑色卡片,又说道:“这是下一个游戏,是生、是死,你玩得下去吗?”将卡片丢在地上便消失。   爱染嫇娘来到,看到地上遗留的卡片,便捡起卡片一观,上面写道:“万里狂沙、魑族现形。”   此时刑道者两人返回,听到万里狂沙随之出言出道:“万里狂沙,神州第四柱的所在,卡片所言,这是让天狼星现形的方式,也是杀他的方法。”   “是另一名魑族族人故意留下的。”爱染嫇娘心存疑惑,犹豫不决,“魑族可以杀掉魑族,他为何要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再说,你可以确定这个方法是真。”   “杀、杀,对魑族只有消灭,这是你的责任。”相对于神觉残生略显疯狂的呼喊,无绝期就显得平静得多,爱染嫇娘也不知现在该如何作了。刑道者好似早有计划,“将他丢入万里狂沙,然后撒掉你所施放之极冰,让地气灌入他体内,使他实体化,一旦他破冰而出时,便重施故技再度将他冰封,然后取下他的首级。”   万里狂沙,狂沙依旧吹云动,横跨千里乱云风,刑道者三人带著冰封的天狼星来到,“此地就是万里狂沙。爱染嫇娘,照你估计,你所设下的极冰还有多久会消解。”   “我已撤回极冰上的能量,再过两个时辰,极冰便会自动消溶。”爱染嫇娘话语刚落,只见地气渐渐侵入冰中,刑道者提醒众人:“嗯,地气侵入极冰当中,这名魑族人即将现形了。”   而就在此时,狂沙卷起的风之巅上,一道倩丽的人影,正静静地注视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手中的时针之玺上,缓缓流淌着岁月的光阴,一点一滴,一刻一生。   神觉残生欲杀天狼星,即将现形的天狼星将有危险吗?玉阳君阴谋运作,他下一个目标又是谁?时间将至,命运交汇的时刻,墨轩即将返回洪荒,而洪荒之中又发生了何种事情?         第五十一章:杀手的代价   沼泽木屋,太学主继续翻阅死国年纪,太学主:“死国年纪,第九章。过去、末日神殿,死神:今天,我在人间看到了一个愚蠢的人,一个为了爱人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所言便是幽溟为让爱染娘复生与赐予神觉残生一事。   死神:“他没使用希望号角的机会,月族之主有俊秀的外表,所以我便赐予他丑陋的下半生,以及无法与爱人相认的悲剧,陪伴他的只有死国之内最低等的螕族,救活了爱人却失去白己的生命,这又有什麼意发,因为你根本看不到,她有了我赐予的生命,也有了掌控地狱冰源的能力,却没永存的肉体,数十年过去了,无法选挥死是比死更痛苦,只是想不到有人比我更无聊,为何人间有我不能理解的事情,为什麼我会给他机会,为何我会命令他阻止族人入侵人界,明明是我自己开启了入口,真是矛盾。”便看著死神镰刀。   死神:“你、到底要叫什麼,我的头、开始痛了。”便抱著头疼痛。   死神:“忘川,漂流的人生,何者才是真理。”回到现在,太学主笑声同时震动四周沼泽。“我是死神,降临人间,并非杀戮、也非救赎,我只想完成我自巳的游戏,哈哈哈、哈哈哈。”   暗夜林中,只见月照,只闻虫鸣,萧萧风吹叶落,影影对坐两人,一者手握香茗,独自品茗,一者满腹疑思,静坐待答。漫漫茶香飘四溢,难得闲情带月桂。   仙人气势,凌然正气不可侵犯,巍峨天威,浩荡一方诸邪辟易,在这邪灵肆虐当下的武林,难寻一处清净,难觅一时安稳,真是难得。在夜空的寂静中,火中雪终于忍不住问道:“前辈。”   赭杉军一声嘘声,“你听到了吗?火的沸腾之声,熊熊燃烧,你感受到了吗?”   火中雪静思感应一番,却是毫无察觉,四周只有空寂的景,蔓延的静,最终还是一无所感。赭杉军饮茶一口,嘴角扬起轻笑,“火之极,或是刚猛,浩浩荡荡,横扫四方风云动,或是柔情,丝丝伊伊,汇聚八方天地功。我是属于太阳之火的一支,明明的紫霞,照耀初生,辉印晚霞。”   火中雪不明所以,疑惑更甚,“前辈所言,恕晚辈愚昧。”   赭杉军面容平静,不时吹起的微风,泛起一丝丝的轻扬飞发,“你的命数已尽,尘缘断绝,现在的你,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走向预定的道途。”   “路在自己脚下,道在自己心中,何须他人安排,任人摆布。”   “非也,你会错了最原始的意义。”赭杉军说完不等火中雪出言,便抬手一点,一点灵光窜入火中雪脑海之中。一点灵识入,万丈卷连天,涛涛识海之内,掀起无边惊浪,走眼观花,看遍一生悲欢离合,是幸福,是悲惨,是用真情真意,换假意虚情,是用自己的性命,为阴谋者注解。   火中雪,冰里花,一步人生意难平。悔吗?不,哀吗?非,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最无情,最无奈的命运,全心的付出,来不及的回应,却是在无可能。   恍如一梦,枕粱今醒,大彻大悟,方知自己应走的路,火中雪缓缓起身,跪地叩首,一行拜师大礼,“弟子心中已经明了,恳请师尊,指引弟子归途。”   云上月梢,淅淅沥沥的小雨,重新浇沃着一方干枯的心田,夜雨霖玲,感怀叹无声,昙花一瞬人生苦,唯有来生把梦还。花开一季,霞染年年,湖光水色,不随风雨变,变的只是人心,变的只是心人,花开为哪般。   赭杉军手一挥,清风拂起跪地的火中雪,“既然忘不掉,又何须努力的忘掉那,该记住的,就让他记在心里吧,总有一天,也许会有天意的来临。”   “弟子谨记。”   赭杉军遥看天边将要放晴,月将落,繁华朝阳初照时,“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黑暗终将过去,光明从未远去,时间已到,火中雪,随我返回一线天。”   火中雪心一定,一步踏出,是决定自己新的开始,与赭杉军化作流星闪过,返回天道归途。   万里狂沙,被困在极冰当中的天狼星,逐渐吸引地气,身影渐渐成形了,刑道者凝神戒备,“还有一刻钟,准备,杀。”忽然一声巨响,天狼星竟提早破冰而出,冲向无绝期与神觉残生,只见死神镰刀光芒一闪,天狼星同时离开现场。   无绝期额上冷汗滴落,神觉残生一声惨叫,断首身亡,体内生命电流逆冲而出,冲向天际形成一道巨大雷云。见状,爱染嫇娘上前抱住绂回复原貌的幽溟,“你终於摆脱他了。”   “先行离开吧。”   残鸣峰,月依稀,影依稀,人归来,刑道者陪娱娘与幽溟返回,刑道者言明有事要先行来去了,爱染嫇娘万分抱歉的说道:“这段时间的相助,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而且神觉残生之死,也让你前往死国的计划失败了。”   刑道者倒是不甚在意,神情也不似有何变化,反倒是开朗了许多,“没关系,路是人找出来的,再说我本来就不相信神觉残生了。”   “为何你执意取回杀生脉。”幽溟问出心中疑问,刑道者也是坦然道出挑战的目标乃是是死神。爱染嫇娘眉头一皱,心中忧然,“死神是死国权威之神,诡异莫测,非是你可以对付。”   “所以我需要取回杀生脉,有了它才有机会。”   “天狼星与阁王锁,皆是在第三支神柱崩毁之时逃出的魑族,也只有他们了解死国入口最后的位置。”幽溟有心帮助,便将知道的一点事情说出,而刑道者也想起当初无绝期见到大石下所逃窜出之魑族,“想不到当时神州表面无事,却送来死国最强的两人。”   幽溟心中一叹,表面上的宁静,总是暗藏死亡的危机,谁又猜得到呢,“抱歉了。”   “嗯,说的没错,天雷杵就放在我身上,麻烦我来担,你们两个赶快去退隐,远离危险的武林。”刑道者一声轻笑,玩笑心起,“看你们卿卿我我,实在令人羡慕,为何我到现在还是单身呢?好了,开玩笑的啦,我先走了,你们自己保重。”   “多谢你。”刑道者大笑着便离开,显然欣然接受了幽溟的一声谢。爱染嫇娘询问幽溟是否打算回去月族,幽溟牵起爱染嫇娘的手,“无论前往何处,有你的地方就有幽溟。”   爱染嫇娘担忧道:“可是如果死神不肯放我们干休。”   “生不分、死不离。”   一线天,千云碧落渊,紫叶风吹,冬去春来绿草阴,万里飘香鸟争鸣,三分雪融,六分春绿,贯看饮酒**,霞光满天映彩辉。春去冬来,两分之间,墨轩摆酒共饮闲愁,不问红尘与谁忧,“圣女,主人的待客之道可还算周到,合乎你的心意。”   尹洛樱浅笑嫣然,“奉劝离俗修持,自有清清雨。雨变雪花飞,得见青莲浦。陪伴脱尘云霞侣。不要起、攀缘心绪。莫恋金笼共鹦鹉。听马风真语。”   墨轩端起茶杯,举杯向月,“无情,无亲,一志寂寥修行紧。便莫惜、天道堪凭信。”   “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经。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袈裟本无清净,红尘不染性空。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打断饮酒的两人,循声而去,只见一人身穿云霓袈裟,胸挂七彩霞琅,足踏日月鞋,身背无筝琴,斯文俊雅,贵气逼人。无筝琴,只有超脱七情六欲三毒之人,方能聆听到无筝弦音。   “弦知音,你醒了。”弦知音双手合十,一声慈悲,“多谢师尊,雅僧还是雅僧,众天依然是众天,天命已尽,重担尽倾,重归心无挂碍,故无挂碍。”   “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道境回轮,伊始因为,路漫漫,似征途,全心一悟,弦知音,这是你的努力,也是道的奖赏。”墨轩话音刚落,恰逢此时赭杉军领火中雪来到,两人上前一礼,“师尊,赭杉军回来迟了。”   墨轩看着天边明月将落,“不迟,只待玄冥回来,便可启程了。”   沼泽木屋,乌云密布、闪电雷震,诡异的沼泽之她,竟来了一名意外之人,刑道者来到,“参见太学主,天雷杵巳经得手。”刑道者便呈上天雷杵,太学主之声:“很好,当初要你协助无绝期众人,果然收到成效。”   “是太学主的算计高深,只是杀生脉与死国的往事没让神觉残生看破,真是使我意外。”刑道者的恭维只是让太学主一声轻笑,“此人只是死国最下等的貔族,岂能了解死神。天狼星与阁王锁的能为,你亲自一试感觉如何。”   “强。”   太学主之声:“当初的三式连环,效果不尽人意吗?”   “没实体,难以消灭。”   太学主之声:“如果现出实体,你有多少胜算。”   刑道者略微一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杀生刀虽斩万邪,但毕竟程度有差。而现在的我,没胜算。”   太学主之声:“死神秘鉴遗韶的两招绝式,搭配死神传说的两口镰刀,确实非同小可。嗯,待我引出天雷杵内在的能,再赐你真真正正的杀生之力。”   “嗯,现在要做什麼。”   “加强阁王锁与天狼星的冲突,让他们两人彻底现形、两败俱伤。”太学主的吩咐,刑道者了解一声便离开,太学主之声:“世人只看到表面,谁能了解幕后的算计呢?哈哈哈。”   旷野之上,阁王锁等到天狼星经过,阁王锁奸笑连连,眼中满是嘲讽,一个现了形貌的魑,也与普通人无异。天狼星面无表情,冷漠依旧,“透视魑族的能力、杀你的能力,仍然保区。”   “真的吗?你生气了、你会生气吗?你恨我,恨是怎样的感觉,可以简单描述你现在的心情吗?”阁王锁笑意更盛,但眼中杀机亦是更炙。“你看过死神的眼泪吗?”   阁王锁死神镰刀惊现寒芒,炙盛的杀意,在旷野中漫起冷冷寒风,“死神已经死了,但我可以送你再去观赏一次。”   暗夜路上,月蚀之夜,太阴太阳之气汇流,在月蚀的这一头,凤凰鸣为解体内伤势,欲回灭境停凤池,岂料,这才是格杀的开端,只见未来之宰强势挡路,“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   凤凰鸣眼中凝重,料知此局必是精心布置,“嗯,拦在此路,未来之宰果真计算精准。”   “杀不平凡人,多费不平凡之心思,凤凰鸣,你今天别无生路。”生路、生路,未来之宰排开死路,灭境高人即将踏入,同一时间,在月蚀的另一头,学海教统东方羿高立悬崖之上,目如鹰视,凝视远方的猎物。   极极极极极,诛凤大计启动,未来之宰、东方羿两大势力携手,月蚀之夜真是道隐陨落之时吗?天狼星再遇阁王锁,前仇引爆、如何终了?         第五十二章:致命一击   一线天,春雪各半划分明,四季时令景齐情,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离约定的时间将近了,玄冥姗姗来迟,“弟子来迟了,这是一剑凌尘百里无痕,是弟子新收的徒弟。”   墨轩会心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百里无痕,虽然一身孤傲,但仍然掩饰不住满身浩然正气,满意的点点头,“嗯,一线天的二代弟子,甚好。”   百里无痕将头一扭,“我可是什么都没有承认。”   玄冥眼中留有一丝无奈,但轻轻扬起的嘴角,还是显示出了内心的喜悦,“真是失礼之言。”   “无碍,杨眉、玄冥、赭杉军,你们三人随我一同前往,弦知音,你与柳生剑影两人留守一线天。”墨轩一番吩咐,众人领命,“圣女,时辰已到,同往吧。”   “却之不恭。”尹洛樱手一扬,万里天空风云涌动,卷起无边气流,汇聚空间界限,突然,一股浩瀚威压从天而降,压的赭杉军不自禁地匍匐在地,甚至这股威压进入识海,翻起滔天大浪。   “嗯,空间威压。”墨轩话一落,遍地生金莲,朵朵金莲铺就金光大道,贯连天地,横跨寰宇,直通天际,遍照光华一过,众人压力为之一轻,就在齐松一口气之时,只听轰然一声,虚空之处天崩地裂,海浪上卷,激起万丈水潮,世界似乎在这一刻静止,这是巨大爆炸造成的视觉、听觉暂时的停顿和麻痹。   只见一个巍峨巨门耸立天空之中,风起云涌,万雷开道,无匹威势,透出一股无尽沧桑之感,目之所及,如遭雷击,顿时心血翻腾,气难喘息。   墨轩在一旁稍加解释,“空间之门,乃是无上空境之力演化而来,天道之力加持,散发着无尽的威严,灿然神辉照耀,镇压虚空之中无量的黑暗物质,妖邪避退,群魔慑服,威能莫测。”   雷霆之音,时不时传出,突然五彩神华照耀空间之门,一声轰隆过后,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亿万恒河沙数之外的点点星光,空间乱流,时间风暴,时不时的呼啸而过。   而在一旁的尹洛樱也有了动作,“恒河长流·无尽无休·恒通寰宇。”   长河开道,掀起滚滚波涛,金莲铺路,踏出越界康庄。一朵朵金莲托起众人飞向亿万恒河界限之内,墨轩脚踏莲台,引领众人之前,绽放万丈神辉,氤氲耀眼,霞光万道,渊渟岳峙,威压浩瀚,如渊似海,深不可测。   时空隧道穿过亿万恒河,无量能量风暴,罡风四溢,雷云忌惮,天河跌宕,狂海怒卷,乱流无情,准圣之下寸步难行,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身死道消。   路途遥遥,漫漫无时,静下心的众人,看着一个个星球在空间流沙的冲刷下消磨殆尽,又汇聚成新的星球,周而复始,生死湮灭,在毁灭与重生不断演变的当下,道心一颤,陷入沉思,默默地向着世界的中心,洪荒世界前行。   高崖上,月盈月亏生死徘徊,在天蚀慢慢吞没月辉的这一头,东方羿、东方羿,深沉登上教统之位、别有图谋的学海之主,冷目鹰视,眼光、就在眼线的最尽处。   这方面、树林之内,凤凰鸣、凤凰鸣,一心欲回灭轮疗伤的凤凰鸣,不知眼前死路排开,这、只是开端,未来之宰“凤凰鸣,我的未来路上,即将无你障碍。”   “噢,道隐这座山,搬不动、移不开,你、白忙了。”凤凰鸣提力以对未来之宰强势一掌。撼天第一掌,已感杀意远超早前,凤凰鸣心知自己巳身陷罗网,突围、只能全力豁命,未来之宰邪力澎湃而出,撼天再出掌,“未来在掌·天地一念,喝。”   “凤舞九霄一羽毛,呀。”凤凰鸣极招率先用上,虽引动内伤,但逼命在即不能稍有失掌,双掌交击,大地为之震动,就连高崖上的东方羿亦有所感。战场之上,未来之宰霸气绝尘,眼中杀机凛凛,“凤凰鸣,这一战,要让你客死异乡。”   “如果是这样,那尚差得远,凤焰凌秀·翼掩北天·道海击三千。”凤凰鸣极招再出,平地兴波、澳天肆海,未来之宰见状上乘内力再提,四周顿入无声世界,“喝,神魔俱寂·天地无声。”   同一时间,高崖上之人,也看准月亏如弦之刻,有了意外动作,东方羿高喝一声便飞身上空、以月弦为弓,这方面、树林之内,凤凰鸣察觉远方变化,但极招已至,无神兼顾破风杀机、只有面对,凤凰鸣凝神与未来之宰对掌。   这方面、高崖上,东方羿张弓弯月,“凤凰鸣,死来。”只见叛天邪箭疾射而出,化作流星电驰,夺命而出。   树林之内,厉掌双接,内力透体而出,只见未来之宰面上泛出一丝冷笑,内力不济的凤凰鸣被一掌震飞。同时,冽冽破风箭、浑浑叛天犄,道隐惊一瞥、回神巳迟,虽是一掌挡箭、却是气力不济,邪箭正中胸口,黑暗力量排山倒海力破道隐元功,凤凰鸣体内长城倾天倒,鲜血迸溅,气劲自四肢百骸迸出。   眼见计划成功,未来之宰开怀一笑,“哈哈哈,凤凰鸣,你认得此物吗?”   “啊,劫数、劫数啊。”凤凰鸣仰天一叹,心有觉悟,凤凰鸣背后天卷冲空抛旋,只见天卷一开、昊光一闪,眼前一片白茫,未来之宰:“嗯,这是……。”   天卷开启,眼前一片雪国,还神中,远处巳现冷然身影,雪夜剑者立於眼前,细雪纷来,扬起白发,凝然的眼神,是比苍茫雪景更加凛冽的寒锋,雪落长剑,转眼就被消融,锋芒、沉落在白夜之中。   “凤凰鸣不见,你。”不明的身影、熟悉的杀意,霜夜中的剑者如白色幽魅一般、逐雪杀近,未来之宰举掌相迎,雪野中的剑声分外凄肃,铮然的数声巳是连惊惊心动魄,未来之宰回掌攻击,忽然,转剑收势,剑者消逝在落雪之中,眼前又是既毁林野,“嗯,这是何故,哼,掉弄玄虚就能逃过今夜吗?”便追上。   荒野之上,料及未料的叛天邪箭重创道隐功体,凤凰鸣为求罗网余生、急速而行,殊不料,眼前又是一关。同时、凉亭上,东方羿凝神观望,“御部执令,你说此阵有何奥秘。”   “教统有所不知,一旦敌方入阵,眼前世界就犹如桌上陈设,应之不暇、困战迷途。”司徒偃一番解说,只见桌上三样物品,石、火、钟,显示三个阵局。而在荒野之上,道隐踏入三局连环第一关,“这是磁石阵,喝,走。”忍痛凝聚元功,便飞身离开磁石阵,随后来到第二关,只见火光冲天,“无明火,啊。”   司徒偃之言:“无明火乃是九地阴火,无从覆灭,任他练有纯阳火体的高人,也要毁之一炬。”   “喝,大道风行。”凤凰鸣施展风式破空而行,离开无明火阵,随后道隐来到河岸边、第三阵,悠悠钟声顿时响起,“啊,叩声钟,苍天真要亡我吗?”   司徒偃之言:“叩声钟闻动起声、一叩难止,钟声之力直可击碎万层功体,吾平生未见越关者。”   “啊,无奈啊,冲夷无极·天卷飞升,起。”天卷再起,淑世之道长贯划空,旋成一道气罩,护持道隐御卷越河,刹时钟波连声起、飞瀑逐木生,道隐成功飞越钟之阵来到对岸,“蒙天垂怜,留道隐一条生路,啊、喽。”便口吐伤血,“我功体毁去大半,再来的杀阵只怕是意念之决。”   就在此时,一道气劲杀至,被道隐淑世之道挡下,只见左狱判官与凛率众邪灵来到,众邪灵阴笑不止,“奉天索命,杀。”   话一停歇、杀关又至,尽管内力残毁,敌人面前不甘示弱,凤凰鸣神器回身,顺势又是一剑,左狱判官顿感一阵刺痛,只见道隐一剑实穿左狱判官胞口,“还君一剑,这是邪灵逼我,啊,喝。”凤凰鸣气劲再摧,左狱判官哀嚎一声,当场碎体格亡。   凛眼见战友身亡,凛厉索再催,不容任务有失,凤凰鸣也知自身伤势不容再拖,“顽强的女邪,闪开。”便一剑重创凛,道隐便趁陈离去。   旷野之上,夜漏寒光,凛眼相对,杀机一瞬,死神显锋,天狼星对上阎王锁,死神两名传人再次一争高下,“你有见过死神的眼泪吗?”   “我不介意送你再见一次死神。”夜暗深,笼罩的夜色,却掩埋不了两条伫立的身影,因为他们是来自比夜色更深的黑暗,闪耀的光芒是扼住呼吸的手腕、更划破低垂的阖流,天狼星、阎王锁同时出刀了,来自异界的两口神兵,出自死神的一脉战能,带走生命、带来毁灭,“你只有这点能力吗?你不但无心、更无脑,你不但没感情,你甚至不会思考,你这只可悲的魑,伊呀。”   “你从来就赢不了我,现在仍是。”   阎王锁双眼一眯,是凝重,是轻视,更是杀意,“不能痛苦的痛苦,是一种怎样的痛苦,我好奇,来,施展我们最后的绝式,让世人见证那凄美的哀叹。”   “准。”死神秘籍最终之招,天狼星屈身支地,手中镰刀闪耀死亡之气,大地竟也遭受吞噬,只见天狼星周身出现巨大字,阎王锁纵身飞跃,周身散发相同的黑色异能,已是吞月掩星之态,只见阎王锁周身出现巨大字。   天狼星:“死神泣。”   阎王锁:“死神令。”   带来绝望的悲歌咏欢,一击天地倒逆、空间错乱,双式交击,两人双双负伤,就在此时,变数丛生,一道快速的人影,掠过阎王锁,直奔天狼星而去,手中长枪直向心口,一出,便是夺命一击。   天狼星使出死神秘籍之招,正是气空力虚无以回济之时,眼见杀招来临,天狼星手中镰刀划过,一心硬接此招,那只变数再生,一道掌气破风而来,挡下逼命杀招。   来人长枪一转,转眼又是一枪,但是力量稍逊,天狼星挡下此招,趁势抽身后退,“何人。”   一句话,等待的是两个人的回答,一者是敌,一者不明来意,来人冷冷一语,四周空气为之一顿,气氛更显凝重,“杀你的人,不该存在这个世上的你,只应毁灭。”   “江水向千星,澄澄写月光。镜圆珠溜彻,剑满耀波长。沉钩摇兔影,浮桂动丹芳。延照相思夕,千里共沾裳。”诗号响起,悠丽倩影,一步步踏着尘世的爱恨情仇而来,不由她,理应由她。   一手握玺,时鸣喳喳,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飞仙髻随意绾起,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你,不能杀他。”   “报上姓名,我会刻在你的尸体上,免得黄泉忘记了姓名。”冷言冷语,长枪寒光闪闪,张狂语气,透出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白璎雪雅然一笑,清淡如芙蓉,淡雅似寒梅,“认不清自己,是你最大的悲哀。”   来人凛然一喝,长枪挥舞,龙蛇演义,一往无前之势,划出道道惊龙吼,枪法大开大合,欲要以强拼强,力压泰岳,反观白璎雪,身影飘渺,游刃有余。脚踏玄步,身形飘忽不定,衣袖飞旋,姿态翩然,失之毫厘之间,错身躲过强势攻击。   “你……,可恶啊。”一声怒然,银枪收势一定,继而猛然一刺,长虹一贯誓破眼前之敌,哪知竟是,白璎雪身影消散,来到身后一掌击出,一声惨呼,鲜血喷出,倒飞之人趁势逃离。   眼见敌人已走,白璎雪回身对天狼星报以轻轻的微笑,“后会有期,请。”   来时匆匆,去亦匆匆,空留香风一缕,留下仙姿丽影,天狼星不明白,不明白为何会救他,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是谁,会是谁,是不曾遗忘的人,风吹过,月朦胧。   孤星崖,天狼星随后返回一观白小茶之墓,只见央森拿出相机拍下天狼星,“咔嚓,抓到你了,问你三个字,邵德村。”   “我明白了。”天狼星淡淡的一句,似是风轻云淡,却引来央森的不快,凛然怒气略上眉梢,语气更显逼问:“就这样,没有心虚、愧疚,还是不安。”   “没有,我并无感觉。”   “太过分了,害死了这麼多人,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我只好代艺上帝,将你踢回地狱的深渊,喝。”只见央森双手一握胞前十字,瞬间凌空而起,乍现遍目圣洁光芒。   日盲族、日莲天地,大祭司带领众族民准备迎接太阳之子的诞生,日盲族大祭司引领族人祈祷:“日神所逐,月神所怜,请赐与吾族光明之望,赐吾族太阳之子,喝。”   最后的祭祀、最后的祭典,太阳之子,日肓族千年期盼的救星即将降临,日盲族大祭司:“献上吾族最高贵的圣女,荣耀赞叹太阳之子,夜族的希望、夜族的光明,降临吧、降临人间吧。”   众日盲族民随即拜服祈愿:“日神所逐、月神所怜,半分光阴、半片婆娑,夜族所归、阴地自生,吾神之垂、日月合明。”只见释女华走到天池一旁,双膝跪下,就在释女华双膝落地同时,日莲天池产生了剧烈震动。   日盲族太阳之子现世在即,夜族期盼的救世主,将是日族毁灭的灾难吗?神秘的太阳之子,千年预言的终点,他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又将开启怎样的传奇?阴暗的沼泽、孤独的人影,死神长久的传说、神秘莫测的太学主,究竟死神是死是活?天狼星、阁王锁,又有谁可成为新的死神?         第五十三章:千叶传奇   阿虚夜殿,日盲族圣女叩首赞叹,荣耀太阳之子,圣池中爆起了四条擎天水柱,直冲天际。水柱入天,天际竟被染成一片血红,千里之外,宛如血掩大地,一片昏红。   太阳之子自池中诞生,俊眉朗目,气宇轩昂,神赐之子,太阳之子,终于降临了。双眼一睁,代表脱世而出,圣魔双气回冲入体。擎天水柱,失去牵引的力量,散离而去。一声轻舒,吐出莲华圣气,遍照千里,魔神震动,众邪辟易。百鬼,竟惊而夜哭。随即,冲入云霄的池水,化成血雨落下,大地一片血红。   荒野之上,路人惊恐发现:“天下红雨,百鬼夜哭,这是什么情形,这是什么情形?快走啊,快走啊!”   半壁山河,日盲族都在赞叹太阳之子的力量,只见太阳之子伸指向天:“吾手指天,足沾地,不在三界之内而生,灭于六道之外,天地人神,无有资格为吾取名,吾生于莲中,创万古之奇,自名千叶传奇。”   众人疯狂呼喊:“太阳之子,千叶传奇。太阳之子,千叶传奇。太阳之子,千叶传奇……”   “是你创造了吾?”千叶步出圣池,转而看向大祭司,大祭司惶恐一礼:“你是神之子,是太阳之子,大祭司只是接引者。接引你前来拯救日盲族。”   “日盲族……嗯?那是?”此时千叶转身看向素还真的雕像。   “是素还真的雕像,也是日盲族最为尊敬推崇的人物。”大祭司话音刚落,哪知千叶弹指,雕像马上崩溃,随即转身迈步而出,“你们的神只有一个。”   “是。”   阿虚夜殿内的无尽知处,千叶在读书,大祭司随后进入,“参见太阳之子。日盲族所有的藏书,便在此地。日盲族的历史,所有的武学,以及数百年来所有在武林中发生的事情。只要被日盲族知悉,皆全数记载于此,其中蒐罗最多者,便是……”   “关于素还真之事。”   “正是。”   “族史第五十三卷,有记载了一件事情,大祭司你应该知晓是那件事情吧。”千叶传奇随口一问,大祭司熟读典籍,不假思索的回道:“族史第五十三卷,便是那件事情。那是一场太阳底下的屠杀,每一个日盲族人都铭刻在心。”   “铭刻在心。”   “是,铭刻在心。”   “这就麻烦了,人有了仇恨,就容易被仇恨迷惘。这实在非是好事。”千叶传奇也知大祭司心中所想,随即解答:“如果他们让你们记住了,那就消去这几个名字吧。火中雪、慕非白、邪亦正、正亦邪,以及不知名的面具杀手,还有主使者方城子。让这几个名字,成为族史中简单的几句话。”   “我明白了。”   “退下吧,无尽知处还有一千七百三十五卷书册,勉强够吾消磨这漫长的一日了。”大祭司告退离开离开,千叶继续看书。   孤星涯,央森与天狼星对决,央森率先发动攻击。神之羽翼凌空高展,审判之眼锐利俯视,圣剑挥下,一显诛磨意志,“十字圣击。”   圣气鸣动,压出万钧之势,尽荡魔氛邪气。天狼星不闪反迎,一股不属三界之邪气,势欲反扑。正面一击,两股力量交击,只闻一声轰然,震撼的威力崩天裂地,顿时四周地形丕变。一招过后,央森双手交合于胸,四周再响清亮圣唱,竟是天使之音,圣灵乐章。镇魂之声,净化一片空灵,圣剑高举,汇聚灿目之光,“呀,炽命天火。”   天火降临,簇簇炽焰落下。天狼星不顾身上焚烧,镰刀挥出,卷起恶夜之风,扑灭坟上火舌。央森心念:“只守不攻,嗯……收。”收敛功力之后,“你为何不还手。”   “因为没必要。”天狼星依旧是面无表情,而央森好似察觉了什么,“你好似处处在维护这个坟。”   “她是我朋友。”   孤月高悬,一阵香风吹来,遥遥倩影,真是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青丝飞扬,月印白霜,洁白的额间,有一枚时间印记,“你们两个,在他人家里打斗,真是没礼貌。”   “嗯,是你。”央森看清来人相貌,顿时面露惊讶之色,转眼看着一旁的坟墓,目露不解,随之释然,“我该如何称呼你?”   “洋博士,现在的我是逐星待月白璎雪,也是以前的白小茶。”白璎雪浅笑嫣然,一双美目却是看向一旁的天狼星,天狼星闻言一怔,“小茶。”   “果然是你,那你那。”天狼星除了面对小茶,依旧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央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哦,着名的凶星,和你的形象倒是非常符合。灭邵德村的凶手到底是谁?”   “阎王锁,和我同样是魖族。”   央森思索一番,“魖族,从没听过。”   白璎雪见天狼星默不作声,只好代为出言解释:“阎王锁,来自死国的恶灵魖族,外表邪魅,狡猾善变,对世间的情感充满鄙视与冷漠,擅玩弄人心,惯常利用人性弱点设计恐怖游戏,以人的生死为赌注,欣赏他人在面临死亡前的挣扎。”   “死国?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能跟我说说嘛?”央森联想到前一阵闹的武林沸沸扬扬的死神三宝,以及死神传说,白璎雪眉间一皱,目光看向天狼星,天狼星不在意回道:“想说就说吧,我不在意。”   “死国,位于一个神秘异次元空间的世界,毫无生命与色彩,在一片荒芜的境地中,出现了天者与地者,天者以再生魔法创造了魖族、犹族、貔族以及其他的恶灵种族,而地者则是化身为地罪岛,座立在死国广大的荒地上,并在上方建立死国之都末日神殿。天者在创造生命后,与地者用鲜血创造了五界尊者和六魔女,用以统整其他种族,并建立起中央集权制度,只允许各种族之中的菁英踏上地罪岛。”幽幽诉说,缓缓道来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一段恢弘的创世纪,更是一片惨烈的绝域。   央森听闻发现一个问题所在,“死国不是死神所创造的。”   白璎雪理所当然道:“谁规定死国就一定是死神创造的。”央森一时哑口无言,“然而,直到有一天,一位强者的的诞生,扭转了魖族处于弱势的战局,并集合所有恶灵形成一股足以威胁天者的力量,他就是死国战神阿修罗。”   央森赞叹道:“真是一名精神可嘉的革命斗士。”   天狼星突然冷冷的插了一句,“无礼。”   “当时为了争取生存空间和扩充死国资源,阿修罗著手开凿联通对外的莫汗走廊;孰料在建构莫汗走廊时,却因楔子乘坐的天外之石突破空间障碍冲击力过大,致使莫汗走廊崩毁,阿修罗也葬身在这场意变爆炸之中。此时,其他种族想趁乱推翻天者,岂料死神意外出现,天者顺势屈服于死神之下,并利用死神的力量平定其他叛乱者。最后,在死神离开死国后,天者重新领导死国。”白璎雪诉说着死国的故事,那是一场波浪壮阔的战斗,为了反抗,为了更好地生存,只有不停的战斗下去。   “那死神呐,倒地是死是活,活着的话,他在那里,死了的话,又是因何而死。”面对央森的疑问,白璎雪面有迟疑,颇为谨慎一言:“那就牵扯到另一个地方。”   央森听出言外之意,不以为意道:“听起来,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此事暂且不提,那,发下黑色卡片,以游戏残虐人命的……。”说着从怀中拿出印有邀请卡片的相片给天狼星观视。天狼星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也是他。他的游戏,是以人类生命为注,试探、玩弄人性,是他最大的兴趣。”   央森仍是心有疑虑,“听起来真是一个**。但是,我怎么知你说的是真的。”   “我会去找他,我一定要杀他。”   碧玄草堂,一片忧愁,伏龍心中大紅袍查探長心登基女帝之事,也不知查得如何。突然,臥佛佛气来临,“嗯,有高僧驾临。”西來意,一武禪,摩訶準,竺宗師四人進入,“请问四位是……。”   一武禪不容多言,见面就是一声逼问:“臥佛一枕眠,今日我等四人前來向你問道。”   “问何之道。”   “殺法之道。”   朱雀殿的大殿,女帝登基,众人在等候织语长心的到來。众人跪伏叩拜,“恭迎吾主,恭迎吾主啊。”织语长心不由的一阵慌乱,“众人请起。嗯,我年轻识浅,不会处理大事,师傅。”   “请吾主称呼我玉阳君。”   “我还是叫你师傅比较习惯。师傅,今后所有事物,便交由你裁決,众人要听师傅的吩咐。”众人领命,织语长心又说道:“师傅,我希望建立一個和平无争的武林,接下來,你认为该怎样作才好?”   “容玉阳君深思之后,再向吾主稟告。古人云:名正言順。玉阳君建議,目前暫以朱雀殿為基,建立一個帝国,吾主當即位女帝。”玉阳君的提议让织语长心一阵为难,“正是。请女帝为帝国賜名。”   织语长心又是一阵纠结,“我想不出好名,由你代劳吧。”   “那便名为朱翼皇朝,吾主為神雀女帝,以表女帝皇朝如朱雀揚翼,泽庇天下。女帝认为如何?”玉阳君羽扇轻摇,织语长心想了想便答应了,众人齐齐跪拜高呼:“神雀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神雀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有一事。师傅,长心尚有一个遺憾。”织语长心话未说完,便被玉阳君打断道:“吾明白,众人听命,即刻找出大紅袍的下落,如有发现,格杀勿论。另外所有人各自回归,尽力拉拢所属,壮大皇朝,为女帝更添威严。”众人领命俯首拜退。   荒野之上,一道绿光急速飞驰而过,带出一道绚丽的光练,散落盈盈光点,那是春天的绿意,象征着勃勃的生机,风吹月付,带来一道绿色长廊。   阴阳不归路,三口剑等待数天,以显焦躁之色,“左等右等,也不只是何事,总不能在这白等下去吧。”   正亦邪在一旁老神在在,自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愈发显得沉熟稳重了,颇有大将风范,“大人让我等在此等候,必有要事,耐心点吧。”   “哈,没想到,还是正亦邪最体谅我。”众人眼见绿色光影飞来,亦是暗自戒备,听闻声音,便知来人是谁,不等众人答话,光华闪过,卷起众人飞向天际。   臥佛遭逢佛门问罪,灭境掌輪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死神年纪,死神遗产,死神镰刀,死神的阴影不断笼罩。武林的未来,又是怎样的游戏。         第五十四章:恩仇结   横眀恢弘天上天,桃树花芳﹐千年一谢﹐云英珍结﹐万载圆成。有长年之光景﹐日月不夜之山川。宝盖层台﹐四时明媚。金壶盛不死之酒﹐琉璃藏延寿之丹﹐或天上﹐或海中﹐仙山洞天,华飞紫雾,香烟飘渺,老柏青青与山岚,野卉绯绯同朝霞。   正是:华表鹤声天外迥,蓬莱仙界海门通。   六天之界,诸神的国度,祥和平静的理想圣地,无数湖泊星罗棋布,清泉涌动,潺潺宛转,瀑布垂落,喷珠溅古蒸红霞,异草喷紫雾,瑞气千条,气象万千,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今日,一道绚丽的绿色光华,降临六天之界,直飞天边而去,眨眼之间,已是万里之遥,无声无息,无踪无迹,捉之不及,视之不见,恍如未有,犹如曾临。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着苍穹,一眨一眨的,似乎是调皮的孩子在嬉笑和做鬼脸,流纱般的月光倾泻,一处高峰之巅,一座巍峨残存之神殿,静静地矗立,永恒不变的沧桑,见证了太多的故事。   然而就在这静谧的深夜,一道悠然诗号,回荡在空旷寂寥的神殿之上,久久不曾平静,宣示着来人的不凡。   “动地经天物不伤,高情逸韵住何方。扶持燕雀连天去,断送杨花尽日狂。绕桂月明过万户,弄帆晴晚渡三湘。孤云虽是无心物,借便吹教到帝乡。”   幽静之夜,注定成为不平静的开始,缓缓降临的身影,手中轻摇的折扇,潇洒,忘尘,一派悠然,“春意染风·莫轩尘,特来拜会毁灭与再生之神弃天帝。”   “不请自来的人,准备好接受神的怒火了吗?”威严之声响彻天地之间,张开的六道黑色羽翼,散落纷飞的黑色羽毛,纯粹的黑暗,亦是世界的一面。   来人正是弃天帝,正是悖弃天道,化为魔神,自创魔界的前天界第一武神。身兼毁灭与再生的神祇,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与想法之下决定悖离天道,创立魔道呢?是自甘**,还是该说选择一个不是只有“宽恕原谅”的天道,而是选择一个“赏善罚恶”的魔道。   莫轩尘折扇轻摇,浑不在意弃天帝之言语,“听了我的理由,你还要杀我的话,随便。”   弃天帝手掌轻托,披靡天下的眼神,是威震六天之界的高傲魔神,“人类啊!受到过度的保护,太过安逸不知危险了,亦不知神威。”   “非也,你错了。”莫轩尘嘴角微扬,莫明的回答令弃天帝轻噢一声,似笑非笑的眼神,是略带玩味的意味深长,“一者,我非人也,二者,人啊,从来不缺乏危机感。”   “是吗?”一声不算回答的回答,一掌迎面而来的恢弘掌气,全盛之姿的弃天帝,非是降临人间之身可比的,随手一掌,磅礴之力震动整个山巅。   莫轩尘面色不改,神态依然,手中折扇翻转之间,尽纳天地阴阳之力,黑白太极立于身前,弃天帝一掌击中,如泥牛入海,石沉大海,竟是难撼分毫。   “你,不差,有资格了。”   荒野之上,大红袍怒气满怀,欲往朱雀皇朝一探究竟。突然,剑光纷射,交织中纲。大红袍察觉异状,全数避开。突来的攻击,莫名的杀招,大红袍一时受阻,“你们是谁。”   武林人士一:“齐山派惊雷三剑,奉神雀女帝之命,捉拿大红袍。”   “哼,就凭你们。”   武林人士二:“当然不只。”   武林人士一:“武刀门也来了。”   武林人士二:“这只是开始,惹恼女帝,你难逃罗纲。”   “哈哈哈,那就尽管来吧。”首波的攻击,初次展现戒玺无可抵挡的魔力。受到长心号令,被罗喉戒玺蛊惑的众门派,纷纷出动围杀大红袍,“大红袍你今天插翅难飞。”随即放出烟花信号。   战局一触即发,顿时尘嚣飞扬,杀声四起。一声冲杀,众人一冲而上。交锋片刻,武林群侠人多势众,轮番上阵。武林人士三:“哼,看剑,惊雷式。”   “雕虫小技,呀。”出招反击,强行震退众人,趁机脱身,大红袍林中急奔,欲避开无谓的纷争。另一方面,各路人马接到信号,分道夹杀而来。大红袍疾行千里,来到一处峡谷地形,突然。峡谷顿时火炎突起,危机一一引爆。   潜行极致,数名刺客早已严阵以待。绝佳默契的攻击,倏忽飘移的身形,招招杀出,意在挑衅。更企图消耗对手体力。大红袍闪身躲避,奈何杀潮如浪,一波未平一波起,前有对敌后有追兵。   大红袍心念道:“三江联会,五岳剑宗,九湖十寨。哼,长心这个丫头,到底在用什么方法,让这么多人甘愿为她效命。”   疯狂的战意,视死如归的打法。人海战术奏效,大红袍渐感支绌,怒气横生,只闻震天一喝。大红袍强大威能尽数释放,顿时扬尘万里,山崩石飞。   大红袍邪力再提,沉声冷喝:“通通死来吧。”邪气乱行,八风横起,混沌所至,尽是无比血腥。众人纷纷走避逃离,“千军万马,不过是一群自不量力的蝼蚁。哈哈哈……”大红袍化光离开,留下一地狼籍。   碧玄草堂,四僧问道,意在问罪,卧佛虽深感来意非善,却莫名祸从何来。卧佛:“请问四位佛友,一枕眠不知何为杀法之道。”   “一掌便知。喝。”一武禅不欲多言,举手便是一掌,卧佛无奈挥掌相迎,两人交接一掌。   卧佛:“恕吾不解,因何向吾发掌。”   一武禅:“掌中流露与尸体极雷同之气,果真是你。”   卧佛不明所以,摩诃准与竺宗师两人却是马上攻击。铁证如山,来者一心缉凶,不愿再听解释。厉掌拳风扫动,猛攻卧佛一枕眠。掌掌相击,转眼已过数招,伏龙眼见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出声阻拦:“住手,住手啊。”   一武禅:“三法印。”   摩诃准:“八相作佛。”   卧佛不愿横生枝节,只守不攻。无奈佛掌如波涌,杀招倾雨落。摩诃准:“杀人元凶,看你如何逃吾法阵。”一语落定,四僧不谋而合,踏定四位方圆,此乃释教四正断佛阵。   “不妙,喝。”眼见极端将起,伏龙再现荼蘼,力阻干戈于火热。荼蘼飞入阵中以破阵,四僧讶异。   西来意怒然质问:“伏龙先生,你……。”   伏龙:“伏龙无意与佛门为敌,但强逼放罪,实非吾所识之名门正派,请诸位稍敛极端吧。”   卧佛:“如来面前,吾无一丝虚妄。一枕眠若有罪,愿受佛惩,但闻罪从何来。”   一武禅:“杀害小西天,传衣寺三法僧。你如何辩解。”   卧佛惊疑一声:“这怎有可能。”   摩诃准:“身穿袈裟杀袈裟,罪孽啊。”   卧佛:“吾与三位法僧,只在此地谋面一回。素无仇怨,怎会置他们于死地。”   一武禅:“传闻他们曾以你邪灵身份,欲解你袈裟,遣你回灭境,如何非是怨呢。”   卧佛:“这……这必是有心人刻意嫁祸,借刀杀人之计,望四位明察。”   一武禅:“死者身上的掌痕流露的佛气,罪证确凿,你还想口欺如来。”   伏龙:“伏龙愿以此身,担保卧佛所言不虚。还请四位宽容时限,让吾等查个水落石出。否则纵敌事小,佛门清誉事大。若因他人奸计,累及你等宗派,岂是佛门所愿。”   西来意迟疑不定,伏龙:“伏龙既敢以命担保,便敢与卧佛同罪。时限内若无查出真相,吾与卧佛负荆请罪。”   卧佛:“伏龙。”   一武禅:“好,伏龙先生。雷竹榻双僧与须弥如来藏两护法,会记住你所说,时限十天,告辞。”四僧离开。   卧佛:“伏龙,是一枕眠拖累到你。伏龙,是非曲直,自有真相。吾相信挝佛之清白,但有心人之掌印,竟同时兼容佛邪之气,此点需佛者多费神。”   卧佛:“此事吾可猜想,与邪灵脱不了关系。此事必是未来之宰暗中计划,但吾实想不出何人练有此等绝式。”   伏龙:“十天期限,说短不短,让卧佛你细细推敲吧。”   卧佛长叹一声:“唉,邪灵血缘,果真是不可承受之重啊。”   郊野路上,四僧同行,西来意:“此回多亏二位护法帮忙,问师由衷感激。”   竺宗师:“哪里的话,只愿真相大白,勿枉勿纵。”   一武禅:“帮忙至此,一武禅不敢再劳烦。还请替吾等向宗法尊致意,恭送二位护法回门。”   黑夜郊野,卧佛匆匆而行,原来,自己的身份,从未放下过,是执念,是心魔,邪灵乱世,自己的一念之仁,铸下现今的大错。为了弥补,为了诛杀未来之宰,唯有找出克邪圣器,卧佛一枕眠重回灭轮,追溯当年之事。   卧佛纵身一跃,就在腾降天关之时,忽感一丝异状。卧佛:“嗯。”   虎头林,玉阳君:“好友,吾曾说过虎头林已不安全。为何你还要约在此地见面。”   慕非白:“我被日盲族攻击了。”   “嗯~他们终于找上你了。”听闻此事,玉阳君神色不变,似是早有预料。   慕非白:“另一个坏消息是,日盲族千年期待的太阳之子也降临了。好友,我担心他们会找上你。”   玉阳君:“这不可能。”   慕非白疑惑一声:“怎么说。”   玉阳君:“知晓吾身份的人唯有你,你会出卖吾吗?”   慕非白:“怎么可能!”   “就是啊,好友。”玉阳君突然发难,一弹指攻击慕非白,慕非白神色一慌,哪知突来的一击化解了玉阳君的攻击,玉阳君一声轻咦,知道四周暗藏高手。   “杀人灭口,真是好手段。”太史侯从暗处走出。   慕非白:“方城子,你当真想杀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竟然仍想杀我。”   玉阳君:“好友,是背叛在先啊。”   伏龙:“狐群狗党,皆是一般模样。”   玉阳君:“伏龙。”   伏龙:“还不只我呢。”   冰烈:“就是你害死小雪,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鼠辈。”   “虽然不想提及此事,但是雪君,我没杀她。”想起那一战,玉阳君心中泛起一丝惊悸,不可抵挡的火焰,随时死亡的阴影,无力,是那时自己真实的写照。   不二做:“今天让你活命离开,那就奇了。”   玉阳君:“你们,想倚多为胜吗?”   伏龙:“就怪你仇家太多了。佛公子与慕归心之仇,伏龙这一次非要杀你。”   高处之上,千叶观看这场决斗,“方城子,你沙溶神法,能助你渡过这关吗?”   千叶传奇布下奇策,一步步,一招招,逼降慕非白,联合伏龙先生,就是为了日盲族的仇人,今日,六大高手围杀玉阳君。万恶的玉阳君,将会遭受正义的制裁吗?六天之界,莫轩尘一会弃天帝,将会发生何事?卧佛能顺利回到灭境,取得克邪圣器吗?         第五十五章:巨变   六天之界,巍峨神殿之上,一场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交易,正在夜色中进行,赞叹的语气,超越了心中预期的期望,高绝的实力,才有资格进行接下了的商议,蔑视世间的魔神,认可了眼前的存在,这,就可以了。   “你的语气,让我不喜。”莫轩尘眉一皱,语露不满之色,“不过,这都无所谓,接下来的才是正题。”   弃天帝:“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莫轩尘转首看着远方的星空,“你觉得,腐朽的六天之界,堕落的八部众神,还有必要存在吗?”   “噢,你的话,挑起了我的兴趣,说下去吧。”弃天帝双眼一眯,面色不改,心中却是为之一振。   莫轩尘:“即将倾倒的大厦,即将崩毁的旧秩序,弃天帝啊,高傲的毁灭与再生之神,你,愿意当那只推动世界的手吗?摧毁腐朽的现在,开创你的未来,到时,你将是六天之界的新主宰,至高至上的天帝。”   弃天帝:“虽然早就预料到你将要说的话,但是,从你口中说出,让然让我为之震撼。颠覆世界的秩序,成就新生的开始吗?”   “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迟暮之人,思想已经腐化,已经疯狂,已经到了没有必要再存在的地步了。辉煌已经离他们远去,堕落让他们找不到最初的方向,毁灭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弃天帝,我在等待你给我的答案,莫要让我失望啊。”莫轩尘手摇轻扇,似是在说着一件漠不关心的事情,但事情的内容,让弃天帝也为之一颤。   莫轩尘发现了弃天帝一点微妙之处,心中已有计较,“怎么,当初的那件事,让你也失去了面对太阳与战争之神宗天鸿的勇气了吗?”   咋闻自己最不愿听到的名字,弃天帝心中怒气顿生,磅礴神威掀动天地风云,星月暗淡无光,一片凑云惨淡之境。大地在颤抖,山峰在悲鸣,无处宣泄的怒气,化作滔天的威势,横扫四方,百兽惊走,天地哀鸿。   弃天帝:“你,让我不悦了。”   莫轩尘轻笑一声,以扇遮住嘴角跳动的莫名笑意,“不是我让你不悦了,而是宗天鸿让你怯弱了。”   一句话,勾起躁动的杀意,神的怒火,正式引爆了,“放肆。”弃天帝怒起神之手,煌煌神雷,勾动天地轰鸣,“神之雷。”暴走的闪电,引动一场不世战局的开始。   虎头林,六大高手欲诛方城子,方城子冷眼凝神,全神戒备。高峰上,千叶传奇悠闻观战,神态自若。冰烈怒火恨意,首先攻上,化作冰霜层层,招招直取对方要害。不二做深知冰烈性格,出剑奥援,旋风剑势狂涌如浪。秋水先生掌劲翻动,尽是儒门密学。慕非白更是心知,此人不除,日后难以安枕。以一敌三,玉阳君仍不见败象,掌翻气腾,吟啸九天。   太史侯:“嗯,只差一个。”   一旁静观的伏龙一动,势如暴风扫平原。一接掌,玉阳君已知劲敌。玉阳君凝神提力,气势不落下风。冰烈的连番强猛攻势,也使得玉阳君回气不足,内息翻腾,再接掌,已逊伏龙三成功。此刻背后破空声响,致命之招已到。   “为小雪偿命来!”一时的大意,死神的陷阱,悔恨,换不回心中的至爱,怒火,在连日的煎熬中爆发,自责,是对自己无力的真实写证,那就,杀吧。   玉阳君怒火中烧:“是你们逼吾。喝~”   伏龙眼见如此,出言提醒众人:“沙溶神法!众人小心。”   细沙如暴,夹以雄猛真气,秋水先生欲挡,已被趁隙而入。一声惨嚎秋水先生碎体而亡。   “万里冰河。喝。”冰烈见状,刀招一出,气温骤降,百丈凝冰。   伏龙:“危险。”眼见情况危急,一蔓藤将冰烈卷起,躲过玉阳君的沙化攻击。   玉阳君:“背叛吾的人。”   “吾,吾知错了。呃……”慕非白眼见死劫临身,惊恐之情蔓延全身,尊严只剩下卑微的祈求。   玉阳君:“只有死。”慕非白同样碎体而亡。   太史侯:“众人退开。喝~!”凌空飞升,一掌举天,纳云气为水流,“云生水变。喝~”掌气夹带水流,瀑天倾泻,十丈内如遭巨爆,陷地如坑。   千叶传奇:“以水凝沙,更是无差别的大范围攻击。太史侯无论在根基与智慧上,皆是上上之乘。难怪可与东方羿一时瑜亮。”   太史侯一掌过后,地陷十丈,哪知,从地坑中突然飞出一团沙子,冰烈:“别想走,呃。”   不二做:“你杀不了他,追也无用。”   伏龙:“想不到这样仍杀不了他,我们都低估了沙溶神法的奥妙了。”   冰烈:“喂,你,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出手,到最后竟然让他逃脱。”   伏龙:“前辈息怒,正因为我们对沙溶神法不够了解,所以才需保留实力,在周围略阵观察。今日之战,若非有太史侯实时拖延对手,只怕我们不能全身而退。”   太史侯:“沙溶神法的奥妙不解。杀方城子,难。”   冰烈:“我呸!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杀掉他。”   伏龙:“先回碧玄草堂再说吧。”冰烈不满一声冷哼,也是无奈而走。   千叶传奇:“沙溶神法未破,为何方城子退走。是因为太史候那一击让他受伤,或者,他发现吾在观察他了吗?哈。”   狭道天关,急心找出当年圣器,卧佛一枕眠重回灭轮。不料,狭道已有变化,卧佛:“天关之内,何时有此阵局。”   心念一忖,上下四方镜面盘旋,镜光反射六色光芒。卧佛虽目不眩色,眼前却见惊人回忆,一片遍地的哀鸿之声,一幕永远也失不了的血色之景,掩藏在心底的回忆,从最深处涌来。   “杀戮,才是邪灵的本质。血腥,才是诱人的甘味。杀不完,贪不尽,邪灵的血液因此而沸腾,遍野的腐尸因此而价值。杀,杀,杀啊!”   盈耳的哀鸿,极目的杀戮,任凭卧佛心如古井,亦是平水兴波。卧佛痛苦于心,挥之不去的过往,乍然沸腾的邪血。卧佛的头上,竟慢慢发出骇人的红发。   卧佛察觉异状,心中一紧:“啊,红发。此乃非同一般的演心阵,先离开再说。喝,凌渡佛关。”卧佛提力纵身,一股清圣之佛气,开出一道脱身之路,顺利离开天关。   “呼呼……此阵何人所布,又为何故。难道有人已算出吾要回灭境一事,看来此事已日加复杂,必须先找伏龙商议,回碧玄草堂再说。”卧佛长舒一口气,知道事不可为,转身返回。   碧玄草堂,一战无功,众人皆是心中沉重,沙溶神法,将是横在众人身前的一道沟壑,如果无法破解,将永远也杀不了玉阳君,不二做:“冰烈,你无恙乎。”   冰烈:“我,我。”   “让伏龙为前辈治伤吧。”伏龙欺身上前,准备一助冰烈疗伤。   “不用。身上只是小伤,心里才是重伤。我竟然打输玉阳君那个畜牲!无法为小雪报仇!我恨啊~!”冰烈心中痛苦,自己的决定,时时刻刻都在啃噬着,说完就跑出草堂。   不二做无奈一声:“失去理智,跑的真快。”   伏龙:“冰烈前辈受到很大的打击。”   不二做:“我们这么多人,还无法将玉阳君伏诛,真是奇了。”   太史侯:“想不到玉阳君武功如此高深。沙溶神法,确实是武林至主秘式。”   不二做:“伏龙,现在没时间和你叙旧,以后有空再来。我先去看冰烈,以免他去自杀。”   伏龙:“当初慕非白坦承一切,方城子为了沙溶神法,消灭枉沙城与日盲族,甚至牺牲两名弟子与火中雪。”   太史侯:“此人狼心狗肺,罪孽深重。”   伏龙:“此次失利,想必玉阳君日后必定更加谨慎。我们必须从长计议。”恰逢此时卧佛化光回到草堂,“嗯,是卧佛前辈。为何突然折返。”   卧佛:“狭道天关已被设下机关,其中诡谲万变,利用镜射之原理,反射心魔之象。诱发体内,最深处的邪灵本性,让吾一时无法突破。”   太史侯:“心魔镜射之阵,很熟悉的机关术。如吾所料不差,必定是他。”   “学海御部执令,司徒偃。”伏龙心中一番思量,已知太史侯口中所言是谁。   太史侯:“嗯,日前凤凰鸣遭劫,现在狭道天关又被司徒偃所封。看来东方羿与未来之宰共谋的关系,已经很明显了。”   卧佛:“无法回到灭境,将无法取得克邪圣器。”   伏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当面一会。”   太史侯:“你想与东方羿直接谈判。”   伏龙:“劝他放弃与邪灵合作,将学海导回正途。”   太史侯:“徒劳无功。”   “总是一试。只是此番前去,需要你在外围等候。”不等伏龙说完,门外飞书一封,心中不解,“嗯,谁会在此时传书给我,打开一观。”定眼一看,神色为之一变,苦涩,原来是这般的难言。   卧佛察觉伏龙神色不对,出言问道:“书中所言何事,令你脸色大变。”   “唉,此行不用去了,详情听说。”伏龙道出书中之事,却是强强联手,东方羿与未来之宰准备再有动作,而这次的目标,正是要将众人一网打尽,“众人备战,迎敌吧。”   碧玄草堂之内,异常的宁静,是风暴欲来的前兆,伏龙:“该来的总是要来。唉”长叹一声,往日情谊,今日对战,命运,从来不给人选择的机会,饶悲风、月灵犀等人化光来到。   饶悲风:“过往情仇,今日了结。”   未来之宰:“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   高峰之上,冷月挂长空,学海教统东方羿一位野心勃勃的阴谋者,拉开了手中决定生死的一箭,“生死之权,唯有此箭。”   而在更远处的云巅之上,一抹倩影,静静而立在风吹月撒当下,遥望着即将开始的战局,“果然是早起的虫儿有虫吃,好的人选都让你挖去了。”说完转身离去,风过云轻,不知何去。   龙神法幢,计议已定,须弥如来藏最高领导宗喀尔,准备吹奏希望号角,宗喀尔:“死神,让宗喀尔与你一会。”   紧张紧张,碧玄草堂生死战,谁生谁死难预料。龙腾虎啸各逞强,今朝胜负论英雄。宗喀尔吹奏死亡号角,即将进入末日神殿,他将会与死神定下怎样的契约。       第五十六章:一箭生机   六天之界,残缺的神殿,高傲的魔神,怒起毁天灭地之势,一掌倾尽天下雷霆,滔天之威,夹带末日审判之力,熊熊激流,天威尽显如斯,罪恶难以直视,一掌之下,万雷奔腾。   “放肆。”正亦邪、邪亦正两兄弟时隔多年再度联手,闪身上前,抽刀拔剑,并起无量红光,放弃前嫌,兄弟同心,无需多言,已是一同施展赤地之招,“败刀合剑染血河。”   “残刀合剑断血岳。”   北风般的萧瑟,秋枫般的凋零,奏出阵阵浓浓的杀意,血色刀剑之光,横劈天地,一抗魔神之雷,急剧攀高的温度,摩擦着空气,溅出炙热的火花,烘烤着整个山巅。   弃天帝眼神一凛,掌一挥,雷霆开道,闪电奏杀,“无知。”   一招相对,方知魔神实力深不可测,象征着天地审判的雷霆,轰碎赤地之招,红色刀剑之光散作漫天光霞,正亦邪、邪亦正两人顿遭重击,踉跄几步,口呕朱红,眼见神雷扑面而来,正亦邪不顾伤体,欲要再提元功,一抗神力。   莫轩尘不为所动,身后玉缇却是翻手弓上手来,浑沌之弓再开诸神之箭,开弓搭箭,“苍穹之箭。”   一箭射出,快若流星电驰,与雷电相比,竟是不落下风,霎那之间,神之雷消散天地,苍穹之箭余势为减,稍之毫厘,与弃天帝擦肩而过,斩断发丝一缕,飘摇落尘。   莫轩尘手摇折扇,高深莫测,“弃天帝,见证了我方实力,可否安心矣。”   弃天帝双手一背,神情冷峻,高傲之色倍添凝重之情,“六天之界当中,也是少有的好手,但与宗天鸿相比,仍是荧光皓月之别,难矣。”   “哈,底牌,总是在最后一决胜负时才会出手的王牌,月亮与弓箭之神玉缇,我方驻在六天之界的代表,你的忠实盟友,将会在以后的战争中,与你并肩作战。”莫轩尘嘴角一扬,折扇轻摇,轻松之态一如往昔。   莫轩尘右手折扇一挥,遍天地光华闪耀,待光芒散能去之时,弃天帝双眼一凝,语露质问:“这是何意。”   “你一手创建的异度魔界,最忠诚于你的人,怎样,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容,是否让你对我有了感激之情。不必如此,这只是我对你选择的奖赏,也是你以后立足六天之界,甚至征战六天之界的根基所在。你的强大,才是我愿意看到的。”只见光芒散去,大殿之上是一片昏迷的身影,是莫轩尘与恒河圣女交换来的一张牌,异度魔界死去的众人。   莫轩尘转身走去,“好好干吧,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说完独自离开。   末日神殿宗喀尔乘坐忘川摆渡前往末日神殿的途中。宗喀尔摘下河边的叶子观察,叶子消失,“实物。嗯,虚境若实。这样强大的术法能力,实非人力所能为。嗯……”转眼宗喀尔已来至末日神殿内里,宗喀尔心念道:“嗯~完全由术法建构的空间。咦?”   死神:“既然来了,何必保留着戒心。”   宗喀尔:“死神。”   死神:“是。”   宗喀尔:“你不过是术法保持的一点残留意念,能给吾什么。”   死神:“呵呵呵呵,不过修行百年的秘宗法眼,便想看透吾吗?那吾便说,吾,无所不能。”   宗喀尔:“吾,一无所求。”   死神:“真的吗?你不想让须弥无尽藏的法号,回响在整个世界。”   宗喀尔:“吾想,但弘法,在心不在术。”   死神:“你不想永掌权柄,永世不灭。”   宗喀尔:“吾想,但法在吾手,此灵不灭。”   死神:“只要小小的代价,你就能得到,你内心梦想顺遂。只要,只要你小小的代价。例如,你心头一滴血。”   宗喀尔:“吾之心头血,怕不是一滴血,是一个人。一个宗喀尔宝贵珍惜的人。”   死神:“或者,你一颗眼睛。”   宗喀尔:“不是双眼,而是心眼。蒙蔽了心眼,即成痴愚的顽者。”   死神:“或者留下一点生命。”   宗喀尔:“是留下一点生命在此,还是留下一点生命给吾。”   死神:“聪明的孩子,你真是聪明的孩子。你既然无所求,那就回去吧。”宗喀尔再回到忘川的摆渡上,离开末日神殿。   宗喀尔心念道:“这样的能为,死神。嗯……”   碧玄草堂,往日清幽的草堂,今日却成三方战场。未来之宰亲自领军,学海三大执令同时杀入,展开场激烈生死决。未来之宰一声杀,率先挥掌独对卧佛一枕眠,灭境正邪顶峰交手,顿时风惊天地喝万里,鬼哭神号扫千浪。   另一方面,曲怀觞对上饶悲风。饶悲风:“北窗伏龙,今日你必死无疑。”   伏龙:“尽管一试。喝~”两人出自同源,儒门绝式各自逞能。拳掌交接,胜负难分,“龙啸长天。”   饶悲风:“凤翔千仞。”   “逆贼,死来。雪倚潇湘”忘情之战,月灵犀杀招尽出,毫无顾忌。太史侯以一敌二,勇猛难当。   孤舟剑儒:“越真剑式。”   “神我无相。”太史侯强悍一掌,顿时震退孤舟剑儒与月灵犀,掌气透体余劲,使得孤舟剑儒嘴角流红,功体受创,“无知小儿,找死。”   “月灵犀。太史侯!”远处高巅之上,学海教统东方羿,冷眼注视着下方的战局,等待着时机到来的一刻。   三方之战,已经逼入最激烈的状态,豁尽全力,是为了赢得最后的胜了。未来之宰与卧佛,胜负难分,双方内元不断提升,直逼顶峰。未来之宰:“未来在掌,天地一念。”   卧佛:“云相法谛。”   未来之宰:“果然是我必除的对象。”   卧佛:“未来之宰,迷途知返吧。”   未来之宰:“天真。”   反观伏龙与饶悲风,双方各自负伤,难分千秋。饶悲风也是不觉心生感叹:“不愧是学海奇才。”   伏龙:“你并不亚于我。”   “唯有生死,才能分出胜负。”饶悲风心有芥蒂,瑜亮之情誓在今日分出高下,伏龙无奈,唯有全力而为。   激战数刻,父女之间的冲突,太史侯稳操胜券,“指化天世,神鬼辟临。”一掌震退月灵犀,却是不容半点放松,他心知,最致命的危机,仍在暗处潜藏。太史侯心念道:“东方羿,你在等什么。”   凛、孤舟剑儒再次联手杀来,一时分心,太史侯乍现破绽,东方羿即是搭箭上弦,“太史侯,受死吧。”就在此时一学员匆匆而来,躬身一礼,“启禀教统,有人送来一封信。”   东方羿:“你怎么知道我在此。”   学员:“是那个人告知我的。”   “什么。”东方羿心中一惊,只见信中内容,“玉阳君,你!哼。”听闻危机在前,东方羿回身一箭,直冲草堂。瞬间剧烈爆炸,十里俱毁。未来之宰化光离开草堂,卧佛:“这是……!”   “教统的撤退信号。退。”孤舟剑儒三人离开。   伏龙:“现在只剩你们两人了。”   饶悲风:“哼,离开。”   卧佛心有疑问:“学海无涯突然收兵,一定另有他事。”   伏龙:“太史侯,这次战役,辛苦你与灵犀了。”   “但愿她保住一命。”太史侯从怀里拿一卷图交给卧佛,卧佛打开一观,不觉喜从心来,“这是,机关图!”   伏龙:“卧佛前辈。”   卧佛:“我明的。”卧佛马上离开。   缓缓从天而降的身影,潇洒,是对他最真实的写照,温暖,是从心底涌出的感觉,温文尔雅,超凡脱俗。双足染尘,道临苦境,茫茫红尘之气迎面而来,因果纠缠接踵而来,折扇一摇,静似琉璃心似海,霞光辉耀世间情。   “接下来,我该往何处去,嗯,一会故友。”春风依稀春绿意,不曾流过自言云,莫轩尘脚踏苍茫,便走红尘。   狭道天关,卧佛:“嗯~照着信中指示,破除阵局。”只见卧佛纵身跳入天关之内,不久之后,轰隆巨响。道内机关变化,毁之一旦。   灭境,轮回海,通过了天关阵局,卧佛一枕眠来到灭轮禁地,轮回海。卧佛:“轮回海,好久的回忆。”神秘神秘神秘,当年灭境枭雄问天敌葬身之处,轮回海。为何此刻卧佛重回,难道此地,藏有惊人的秘密吗?   孤星崖,依稀的月,照耀着端坐在月下的人,央森:“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确定,你真的没有感情。”   天狼星:“嗯。因为死神用这朵花,换走了我的心。”   “他这么作,又有什么含意。”央森也是心有疑问,   白璎雪:“死神是魖族中最强者,是无所不能的死国之神,虽已身死但仍留有一缕神念,主持末日神殿的正常运作。他之所以这样做,必有他之深意。”心有保留,不是对朋友的隐瞒,是对朋友的保护,话只能如此。   “嗯~,喔,有访客呢。又是一名美男子,可以拍一张吗?”央森察觉白璎雪话有保留,心中疑窦顿生,此时千叶传奇来到,颔首一礼,“千叶传奇。三位是天狼星与……”   央森:“前学海书部执令央森。”   “一名不相干的人,一个走红尘的人,一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白璎雪一番话语,千叶传奇心中一顿。   天狼星:“我不认识你。”   千叶传奇:“吾,是为不折之花而来。”天狼星不由分说,挥刀相向千叶传奇。   龙神法幢,皇迦天:“嗯,杀气。”   未来之宰:“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   玄藏不思议:“是你,未来之宰。”   未来之宰:“还记得驻马峰吾所讲的话吗?交出入度不转轮,否则死期。”   极极极极极,未来之宰二度对上须弥如来藏,他真能夺到所欲大法吗?卧佛深入灭境,真可找出消灭未来之宰的方式吗?       第五十七章:爱恨情仇不归路   灭境,轮回海,当年灭境枭雄问天敌工葬身之处。轮回海,浪起浪翻,掩埋多少英雄旧事。今日,将再被掀起。卧佛蔚然一叹:“轮回海,好久的回忆。”   卧佛回忆起当年的圣战情况,海殇君与未来之宰两人之间的对决。“当年的一场圣战,造就了一名智者,也铲除了一个祸害。甚至梵天之对手问天敌,后来也在此殒命。轮回海,确实是灭轮一处不堪回忆的坟墓。想不到久年之后,当年的祸胎自地狱重生,危害之大,已不限于灭境。然而当年克邪圣器,已沉落茫茫大海之中。如今再找,无异大海捞针。一枕眠既为灭境掌轮,便有责任捍卫灭轮清静,更有责任,将他再赶出苦境,打入地狱。前贤有灵,助吾找回圣器,喝。”   只见卧佛心念把定,纵身要入轮回海之内。眨眼佛者身影,埋没在滔滔浪潮之中。不知过了许久,不见卧佛信息。此时,忽见轮回海的上空,幽异天色流窜一丝圣光,瞬间云霞拔黑霾,晴空腾白阳。同一时间,轮回海上波光闪耀,万丈起波澜,好似怒沧开道,银瀑冲天行。水华溅涌之间,倏见一条白衣身影。卧佛喜不自胜,不禁仰天一啸,“未来之宰,吾佛不薄众生。”   清泉映疏松,不知几千古。寒月摇清波,流光入亭中。对此空长吟,思君意何深。无因见故有,兴尽愁人心。林间古树苍天立,不知何时萦怀抱,望月古亭,独酌人影,一如潇洒,飘逸似千华。   “露冷风轻霁魄圆,四溟水合疑无缘,黯黯星辰环紫极,八月槎通好上天。”品酒吟诗,快活一世,心中无尘,一路坦途似康庄大道,悠悠之行。   仙姿丽影,红衣染征尘,雍容高贵,气度涨恢弘,长剑心冷月如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道迎仙客,书隐相儒。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天时一遇化恢弘。心不平,路难行,匆匆一世,时也,命终。”   莫轩尘抬眼一看,喜上眉梢,“圣女,别来无恙否。”   来人缓缓入座,尽显雍容气度,更英武不凡之威仪,“一线生机,我陪你入戏了。”   “我可是感到不胜欣喜之感,圣女。”莫轩尘举杯邀明月,清圣溢芬芳,相邀佳人,共品欢伯一杯,长夜寄情怀。   来人似是不喜,“咦,既然入世,亦非本我,理当唤我现在的名字,天命有时·紫夜闻樱。”   莫轩尘酌饮一杯,开怀一笑,“天命有时亦无实,紫夜闻樱便闻瑛,即使如此,你也理应唤我春意染风·莫轩尘,罚酒一杯,为你,为我。”   紫夜闻樱接杯一饮而尽,“武林烽烟起,天亦叹,地亦悲,祸乱干戈兴兵事,你忘情,我忘意。我现在体会到了一丝入世的兴趣了,以后真是不虚此行。”   “哈哈哈哈,好友,未来变得扑朔迷离了,”莫轩尘大笑数声,分外欣喜。   紫夜闻樱不动声色,也是一语回敬:“混乱的未来,变数丛生,不确定,让一却变得更有趣了,你以为如何那。”   “甚合我心,来吧,角逐未来,踏出改变的第一步,看看谁还想一起来玩,来玩这场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游戏,我的兴趣,高涨起来了。”莫轩尘心中一定,道引天下归未来,命中注定开战局,烽烟添锦彩。   紫夜闻樱默不作声,亦是知道不能点露天机,一手沾酒,在石桌之上写下两字,星光泠泠,月光皎皎,此两字却是体现万分的重量,“你不说,我不语。”   “不只是你,不甘寂寞的某人,也忍不住出手了,魔啊,真是让人头痛的不能再头痛了。”似是无意,亦是有意,一语道尽天机线,未来风云变,说到此处言语一转,“你的剑,让我想起了那个疯狂的人,真是一剑倾尽天下。”   紫夜闻樱挥手之间,宝剑出鞘,星月为之一暗,神兵再出,尽显金碧辉煌极尽灿烂之美,剑锋锐利无边,飘荡的丝带,以缎带舞剑宛如凤凰凌空腾跃,寒芒迸射。   “剑有罪吗?有罪的只是人心,是永远也满足不了的贪念,时填也填不满的嫉恨,何怪罪呼。”一手抚剑,剑似有灵,青冥凤凰之声直透九霄,是因主人对它的理解,是因主人对它的爱护,愿以此身,披荆斩棘,为主人开道杀敌。   莫轩尘嘴角一扬,“是啊,剑是无罪的,”语间一顿,似是知道了什么,一脸戏虐之色,“好戏就要上演了。”   “好戏就要落幕了。”紫夜闻樱亦是心有所感,收剑回身,饮酒一杯,转身欲走。   莫轩尘起身一阻,“哎,这种事,怎能少了我,同去吧。”两人并行,一步走出,身影飘渺,月下凉亭,随风烟失,荒野林中还原本来面目,不曾来,亦曾走。   龙神法幢,耳闻消息,未来之宰率众找上龙神法幢,双方一触即发,气氛紧迫。未来之宰强势逼人,“交出入度不转轮,否则,死期。”   玄藏不思议:“法幢之前,容得下这等狂言吗?”   “看来,龙神法幢今日要葬毁中土了。喝。”只见未来之宰信手推开一掌,沈雄邪气力冲法驾。乍见——龙神法幢后退,一地块挡击了未来之宰的攻击,宗喀尔现身法幢,“是你,宗喀尔。”   宗喀尔:“堂堂灭境邪灵之首,这等气度,不亦可笑。”   未来之宰:“为了入度不转轮,吾不惜一切代价。”   “你,如何得知消息。”宗喀尔眉间一皱,神色似是不悦,未来之宰理所当然的说道:“无风不起浪,听你语气,更加印证流言无误。”   “没错,往圣留迹一书,确实在吾手上。在此。”宗喀尔沉稳如山,伸手将书拿出,似是毫不在意。未来之宰见此一赞回道:“嗯~此等神色。宗喀尔,你不愧为一派宗师。”   宗喀尔:“你要翻阅,吾可大方出借。但,你可知吾刚从何处归来。”   未来之宰:“嗯,何处呢?”   宗喀尔:“吾吹响希望号角,一游末日神殿,见了死神一面,谈了几项秘密。”   未来之宰:“哈,秘密。”   宗喀尔:“你难道不怕吾,是向死神求取如何将你赐死。”   “哈哈哈哈,宗喀尔,吾料不到你会抛出此话。你以为你与死神的几项秘密,吓得住未来之宰吗?”未来之宰张狂笑声,尽显霸主雄姿,一身胆气也令宗喀尔赞叹,“那,拿去啊。”   “哼,那吾就僭越了。”未来之宰从宗喀尔的手上取过书观视,哪知未来之宰大笑数声,一脸戏虐之色。宗喀尔也是面露异色,“喔。笑得如此狂然,为何。”   未来之宰嘲笑道:“宗喀尔,你老了,老得糊涂不堪了。”   宗喀尔:“嗯,此话何来。”   未来之宰:“连入度不转轮之法,也分不出真假,你不说老吗?如果这就是你心念已久的大法,吾不禁为你掩目汗颜,哈哈哈哈。”话完转身离开。   玄藏不思议:“法尊。”   宗喀尔:“此事大有蹊跷,稍后命人找回留杀名家。”玄藏不思议领命而去,“大法是假,这怎有可能。难道之前过目有偏差,不对啊。”此时,摩诃准与竺宗师带领游子安和泰逢回来。   孤星崖,独月照天涯,流云印世茫,日盲之主一会天狼之星,天狼星抽刀备杀,月下寒光凛霜寒,“你想要不折之花。”千叶传奇毫无惧色,侧身一回:“现在,未必。未来,也许。”   央森:“NoNo,还未问清楚前就想动武,这不是好习惯喔。先说说,你是怎样找到这来的。”   千叶传奇:“燕啼红。”   央森:“那你来的目的,真的是为了小白花。”   千叶传奇:“我想了解,关于不折之花的事情。”   天狼星:“怎样的了解。”   千叶传奇:“三实之中,罗喉戒玺能号令天下,希望号角能达成愿望,唯有这蕊不折之花的用途,却无人知晓用处。也因此争夺之人,并不积极。吾想了解,这不折之花的用途。”   天狼星:“我为何要告知你。”   千叶传奇:“吾能帮你找到你想找的那个人,阎王锁。”天狼星眼神一凛,“吾是日盲族的领导者。日盲族,能见到魖族。”   央森:“这点我可以作证,但是你也是日盲族人吗?”   千叶传奇:“不是。”   央森:“但你却说你日盲族的领导者。”   千叶传奇:“吾听不出这两句话,有任何冲突。”   央森:“哈,如果你真能让日盲族人帮他找到阎王锁。天狼星,用一个讯息换一个机会,这样不吃亏。”   天狼星:“嗯~这蕊花,是死神的遗物。”   千叶传奇:“死神的遗物。”   天狼星:“在未经我同意之下,所作的交易。他用一颗种子,换吾一颗心。这颗种子,便是这蕊小白花。”   千叶传奇:“死神还讲过什么。”   天狼星:“他说,让这颗种子开花,他将带回我的心。”   千叶传奇:“只有这样。”   天狼星:“只有这样。”   千叶传奇:“嗯,吾了解了。”   天狼星:“我们的交易,仍然有效。”   “当然。信息虽然短少,总也是交易,日盲族会全力帮助你找到阎王锁。那千叶告退了,请。”千叶传奇转身起来。   双方交谈,白璎雪一语不发,冷眼以观,“很特别的一个人。”央森亦是深有同感,“深沈、智慧的脸容,确有深邃到难以测度的眼神。是一位将来能搅动天下风云的人,是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影子。”   天狼星:“那,与我无关。”   阿虚夜殿,千叶传奇返回,在计划一件重要的事,大祭司受唤来到,“太阳之子传唤老身有事。”   千叶传奇交予一张图,吩咐道:“这张图,吾要你照图,命族人制作出这样的机关。三天之内完工。”大祭司一观之后,面露难色,千叶传奇说道:“命所有族人连夜赶工。”   大祭司:“是。”   千叶传奇:“另外,派人前往东山之穴取绕指铁,南少滨口采万年水,西漠尽头取深沈沙,北天之巅伐铁杉木。另外,吾还需要日盲族库存少数息壤。”   大祭司:“这四处,皆在偏僻极远之地,所要的东西又珍贵异常,只怕……”   千叶传奇:“吾只问做得到吗?”   大祭司:“任务可以完成,但来回路程不可能短于三天。”   千叶传奇:“嗯,确实如此。三天之内如果无法完成,那就半个月吧。也不是没有折衷的方法,不能全歼,那就半灭吧。”   大祭司:“太阳之子,要这些东西作什么。”   “看不出吗?水、沙、土、铁、柴皆是共通的材料啊。”大祭司似有所悟,但并不确定,千叶传奇点明道:“吾要铸剑,这不是很明显。”   大祭司:“日盲族,不缺神兵利器刀剑,何必太阳之子亲铸。”   千叶传奇:“讲到刀剑,你派人取一副刀剑予吾。”   大祭司:“太阳之子要练刀剑。”   千叶传奇:“他,也该回来了。”   大祭司:“嗯~太阳之子讲的人是……”   千叶传奇:“吾要测验他,是否有资格成为吾之守护神,成为吾斩断天地之剑。”大祭司听闻此言,心中一念闪过,霍然一惊,“是他。”   千叶传奇:“哈,完成了。”此时醉仔进入,“你回来了。吾是你们的神,你们的领导者,太阳之子千叶传奇。”   醉仔:“我明白。”   千叶传奇:“别对吾行礼,吾要的不是一个族民。吾要的,是一个守护者。一口剑,一口能助吾斩断天地的剑。若你没资格成为吾的剑,吾不需要一个叛民。”一对刀剑立在醉仔的面前。千叶传奇:“是刀,是剑,任尔挑选。或者,要两者并取,吾也无妨。让吾见证夜族千年以来的最强传说。”   狭道天关,天关之内,卧佛取得法实,准备回转苦境。谁知,未来之宰已有布局,严阵以待。邪灵呼啸而来,卧佛:“嗯,是邪灵。来得好快。”   未来之宰:“卧佛,想不到你竟会罔顾邪灵同源,你真是太令吾伤心了。”   未来之宰最忌惮之物现世,卧佛真能保住克邪圣器吗?当年之战,将要故事重演吗?夜族千年最强传说,究竟有怎样的能为?       第五十八章:传奇 传奇   阿虚夜殿,千叶传奇:“让吾见证夜族最强传说。刀、剑,由你选择。或者,你可以两者兼取。”   “刀,剑,由你来选。因为,我不想伤害你。”醉仔说完,千叶一赞,便一手取剑,醉仔取刀,无声无息的一击,一声响,剑折刀脱。千叶传奇:“你的手,吾会医好你。”   醉仔:“多谢太阳之子。”   千叶传奇:“从今之后,你不再是叛族者,更非是无名者。你行刀,烈日失色。你走剑,群雄浩劫。你带来吾族的骄傲,带走仇敌的希望。吾为你赐名,刀剑无名·万古长空。”   醉仔:“万古长空,我的名字。”   千叶传奇:“退下休息吧。”醉仔退下,千叶放在背后执剑的手在发抖,“万古长空,你是让千叶传奇第一次感到讶异的人。”   狭道天关,邪灵呼啸而来,初获圣器,踏出狭道,卧佛一枕眠遭逢未来之宰,心中已无丝毫情份。卧佛:“未来之宰,吾佛不薄众生。今日,你将重温圣器威能。”   “罔顾邪灵同源。你,真让吾痛心。杀。”未来之宰一声令下,群邪涌上。为夺实,为灭口,邪灵浩荡攻击,卧佛如入千军万马。身虽一人,心坚可敌千万,卧佛一意把定,目标直指未来之宰。神患挺身当关,“一枕眠,我们尚有不解之仇。喝。”旧恨如雪,新仇加霜,神患面对毕生之敌,掌下可见心中积怨。此时两条人影纵入,更赞卧佛威能。卧佛心中一喜:“伏龙。”   伏龙:“卧佛,你的对敌不是他,让我们代劳吧。”   神患:“夸口,喝。”   伏龙、太史侯来得适时,卧佛步步迎向旧日邪友,未来之宰。慈眉眼中,却见一丝凛冽。未来之宰:“一枕眠,你现在的眼神,才是你最原始的面目。菩提之道,终究掩不住你的丑陋。”   “你从来也不知醒悟,吾后悔当年为你汇集残珠,造成今日弥天之错。喝。”只见卧佛浑身散出至圣光华,圣器在手,更似佛陀握剑,震慑辟易。未来之宰:“一枕眠,你能重演蚁天之威吗?”   卧佛:“这一击,就要代天行道。喝。”未来之宰邪元尽运,卧佛高声一扬,圣器之威乍现。两人迅速过招,迅速交击,只闻一声……未来之宰一声痛呼,神患大惊失色:“主宰。”   未来之宰来不及多言,帅所有邪灵急忙离开,伏龙忧心卧佛伤势,上前一问,卧佛:“吾无碍,只是功败垂成。”   太史侯:“未来之宰已见证圣器神威,咱们必须趁胜追击。”   卧佛:“嗯,前往异幻空间。”   未来之宰与神患在路上行走。未来之宰功体受创,一口鲜血呕出,神患:“主宰。”   未来之宰:“想不到沈埋偌久,圣器之威竟丝毫不减。”   神患:“难怪主宰这等忌惮。今日目睹,可以想见当年战况之烈。”   未来之宰:“神患,放弃异幻空间。卧佛众人势必马上追来,转移阵地至弃龙九脉。”   神患:“喔,弃龙九脉。苦境之内,除了恶水潭之外,最适合邪灵藏身之处。”   未来之宰:“然也,即刻行动。”   斜光月,露中寒,站立峰巅的人影,默默的看着一场诛邪之战的落幕,受伤的人,困兽之斗,准备躲在暗处静静的舔着伤口,等待他日反扑之机。“唉,一样的话,却是两个不同的意思,好友,我们真是没有默契啊。”   形单影孤,寒风吹衣角,脚下一点,惊鸿掠影飞下山巅,一步,已在百里之外,来到狂奔的邪灵面前,面对突然出现的人,惊讶之色浮现脸庞之上,暗自戒备。   扇一挥,手一点,时间停顿,空间凝固,神患顿时如太岳压身,神情为之一凛,反观一旁未来之宰,已是停顿在静止的时间中了。凝聚邪元,对抗着无形的压力,冷汗,划过脸庞,“阁下……。”   莫轩尘折扇再挥,周围情景再次发生变化,古月依旧照,亭下酒香飘然,“来,坐吧,今夜,一杯酒,道尽肠中百转,迷茫,从此远去,重拾最原本的自己。”   “阁下盛情相约,不知所谓何事,但还请莫要为难我主。”眼见场景变化,未来之宰不知所踪,神患万分警惕。   折扇轻摇,杯酒忘尘寰,“对主人的相邀置若罔闻,是不礼貌的行为,坐吧。”一声轻起,神患身影一颤,不自觉的坐下,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如此才对嘛,良辰美景,对月畅谈,邪灵啊,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美意。”   神患身体不听使唤,冷汗直冒,是吃惊于对方的实力,更是震惊于言出法随的能力,“阁下半路相邀,美酒美景,神患受之有愧。”   “神患,神之灾患,你忘记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久远回忆了吗?小小的邪灵,努力的修炼,努力的攀爬在永不止步的高峰之上,历经三苦九劫,磨难重重,最终化为人形。漫长的生命,你还记得当初的一颗坚定的修道之心吗?”   道者的言语,唤起了尘封的记忆,在风雨飘摇中的邪灵,苦苦的支撑着自己的极限,一步步走向憧憬的未来,苦,也变的甘甜,泪,也因此喜悦。但不知何时,那颗不变的心,慢慢地变得偏离,最终成了现在的自己。   “你追逐的目标,邪灵的国度,憧憬着不可能完成的愿望,正在一步步迈向黄泉的三途河,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不然。”察觉神患异状,莫轩尘停下话,看着不停豪饮的人。   神患似狂似癫,酒饮十杯,张狂大笑,“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任人欺凌的邪灵,为什么不可以有自己的国度,而懦弱的人类,却可以独占世界对万物的恩赐。打破四界疆界,达到妖邪鬼魔人同处一境,邪灵,也可以站在世界之巅,享受他那份应得的荣耀。”   “痴望的邪灵,大千世界,人类为尊,主导各个世界,为什么?是因为天道兴人,天地的眷顾,道的青眯有加,注定了人族大兴于世,反其道而行,只会让原本变得更加糟糕。”莫轩尘酒一抿,扇一摇。   神患手掌紧握,怒气,是不满,“天道兴人,为什么不可以天道兴邪灵。”   “那邪灵又为什么千方百计的修成人身,妖是如此,有灵的万物都是如此,因为人之体,乃是天道之体,最易于修行,所以才会放弃妖身。既然想要取代人类成为主宰,那又为何努力地想要成为人,本末倒置也。”摇头兴叹,劝说眼前的邪灵回头。   举杯邀月,畅饮此杯,莫轩尘起身望月,空灵之气荡漾周身,“你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成了执念的俘虏,斩断,才能让你回到从前的自己,莫要怨,只能争,争的是自己,亦是邪灵的未来。”   一股清泉般的感觉,自心中不断的涌出,恍然一悟,怨天尤人,是对自己的无能,改变的不应该是人,而是邪灵自身。醍醐灌顶,如大梦醒来,回望过往,错的是自己。看着眼前的人,神患从来没有这样的清醒过,起身下跪,“大人,神患领悟了,我该怎么做。”   抬头一眼,神归来出,耳边,回荡着莫轩尘的话语,“既然悟了,那又为何问我,问心吧,他会给你答案,最真实的答案,亦是你将要行的路。”   孤星崖,头顶明月照千华,交谈的三人,诉说的是朋友间的挂怀,央森:“那个千叶传奇,看起来好像很好相处。会来询问花的事情,他是一个聪明人。”   天狼星不为所动,亦是毫不在意,“他的目标很明显,我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阎王锁。现在你该离开了。”   央森:“为什么。”   天狼星:“此地将不平静,我感受到远方不祥气息,必定是他。”   央森:“阎王锁。那我更该留下,我要为邵德村报仇,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天狼星:“我的仇在先,我结束了才能换你。”   央森:“你讲成这样,叫我怎么接话。”   天狼星:“请你离开,是有更重要的托付。带走这朵花,好好保护它。”   央森:“我拒绝。这是你的花,保护它是你的责任。”   “莫要推辞了,既然阿星要将此花托付给你,你就收下吧,朋友之间,何须如此客套。”看着央森神情,白璎雪也在一旁劝说道。   央森:“好吧,那这朵小百花就先寄放在我这里,我走了。”天狼星一声保重,是对朋友的祝福,转眼看着白璎雪,“你也该走了,我不想让你卷入这场战斗之中。”   白璎雪轻轻一笑,“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实力,怕保护不了我,还是说,对现在的我没信心。再说,这里已经是我最后的家了,我不会强行干涉你与阎王锁的战斗,但是如果他做的太过分的话,我会优先了结我的仇。”   天狼星默不作声,转身坐在小土包上,神情没有一丝波澜,也生不起波澜,没有心就没有感情,只能等待着战局的来到。白璎雪纤手一挥,时间结界结成一片绚丽的时空庭院,紧张的心,担心的眼神,默默地注视着结界之外的孤独身影。   孤星崖,月如钩,忽然一阵冷风袭来,“猜看看,喜爱游戏人间的吾,为何这么长的时间锁声匿迹。想看看,吾为何明知你要杀吾,吾还回来此地。”   天狼星:“你见过死神的眼泪吗?”   阎王锁:“唉,我忘了。你没脑,你根本不会思考。那我揭开这美丽的答案了。当然是,为了杀你在作准备啊。”   天狼星:“死吧,你没多余的好运了。”   阎王锁:“你见过完整的死神秘监,那绝艳的凄厉吗?”   公开亭,帝鹏:“秦假仙,听说学海在办婚礼,我们为什么不去吃一顿。”   秦假仙:“我们的武功没伏龙的好,还是不要去冒险。”   拜江山:“爹地所言我非常赞同。”   秦假仙:“所以,还是乖乖在这里陪我等,等看新闻报导。”   看戏一:“自从上次血榜填名之后,那个留杀名家就没再来了。”突然间,天光降现。瞬间黑夜竟如白昼,万里晴空。秦假仙:“这这这,怎么突然天亮了。”   只见云海汹涌,云涛之间,竟现金色龙气。看戏二:“你们看,是尾金色的龙啊。”就在龙首之上,一条超凡入圣的身影,迎天而立,气态傲然,宛若神人,云海乘龙,“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远在它出的太学主也察觉到,神情一凛,“什么,是他!竟然是他!”   秦假仙:“神神神,我看到神仙了。”   “霹雳开天启,武林入战期。”六铢衣金言出口,身后的天榜腾空张开,现出金字照耀半空中,“阎王摘孤星,死神终觉醒。”   秦假仙:“阎王、孤星、死神,这是啥碗糕。”   六铢衣:“干戈荡英才,学海造血灾。”   秦假仙:“啥,有伏龙有危险。”   玄奇玄奇玄奇,武林再现绝代神人,背上金榜竟是天启之言。干戈荡英才,学海造血灾。曲怀觞、太史侯、东方羿,学海折损的人是谁。阎王摘孤星,死神终觉醒。阎王锁、天狼星,两名死神传人,最后的生死决,真是孤星殒落吗?霹雳开天启,武林入战期。       第五十九章:惊世金言六铢衣   公开亭,圣光降临金乌现,九重天外云龙腾。今朝霹雳开天启,明日武林胜负争。沼泽小屋太学主亦有所察觉,“什么!是他,竟然是他!惊世金言?六铢衣!”   “阎王摘孤星,死神终觉醒。”公开亭上,六铢衣金口一开,天榜飞出,印照惊世真言。   秦假仙:“阎王、孤星、死神,这是啥碗糕!”   六铢衣:“干戈荡英才,学海造血灾。”   “什么。难道伏龙回去学海会有危险!将话说清楚啦。后面是在说学海谁会死,前面这两句,又是在说什么。”秦假仙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追问。   六铢衣:“天机今至,有缘得之。”   秦假仙也是着急万分,欲要问清缘由,“喂,我们还没看完。哎唷,没礼貌。”哪知一旁的拜江山大叫一声,“哇,又来了。”   “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悠扬诗号,春风顿起,是温暖,暖子心中,是柔和,柔在神上,是忙碌,忙在脚下,“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此亭。”   “哇哇哇,今天是怎么了,来了这么多的大先天,大先觉,一看就知道是正派人物,武林啊有救了。”秦假仙见到又来一人,风吹心间,如玉春意。   莫轩尘摇扇走来,看着身负天启金榜的六铢衣,“好剑者,好修者,御天荒神六铢衣,武林有你,实属一幸。在下春意染风莫轩尘,在此有礼了。”   “客气了,武林由此栋梁,也属一幸也。”高深莫测、超尘脱俗的修仙者,六铢衣也是眼里不凡,知道来人亦属实力超群之人,拂尘一搭,回礼说道。   莫轩尘哈哈一下,颇为意会,“哈,武林战火起烽烟,血榜起,天榜开,时势造英豪,乱世逞群英。我也要跟一下武林风,一开风云榜,排天时,定春秋。”话语一落,天象雷鸣,云聚榜,青雷刺字,一时之间,天下惊风。   “哇哇,又是一个榜单,这下热闹了。”秦假仙与周围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一时喧声四起。   莫轩尘这扇一摇,风云激荡,天显异象,“罗喉帝身,成就不朽王朝。闇夜曙光,编写千叶传奇。云海龙吟,天启惊世金言。鬼林沼泽,首开死国年纪。”口口之声,直传九霄震天下,言出法随,青雷引天火,风云开榜,搅动天下风云。   青雷天火,编写奇异图像,缓缓刻画出将来武林中最具影响力的八大势力,呈现八卦四方之象。第一个乃是一本奇异之书,散发着阵阵死气,生人见之为之魂荡;第二个图像,乃是一座浮在空中的巍峨建筑,妖气四溢;第三个乃是战刀一柄,滔天威势,战意凛凛,凡人莫敢直视;第四位乃是一枚戒指,朱雀飞天之象;第五位乃是六艺之象;第六个乃是一朵洁白纯净之花;第七位乃是宝剑一柄,紫光流转;第八位乃是一缕金光。   不消片刻,雷停云往,莫轩尘转身踏步而行,“此八方势力,排名不分先后,是为未来武林顶尖,搅动天下之势力,亦是轰动天下之实力。”   莫轩尘一步一摇扇,一扇一悠然,“孤星开死门,三侯降恒源。同门生死斗,生死一念间。”来时飘渺,去时飘然,一缕春风,回转公开亭上空,宁静,亦安然。   六铢衣静观风云立榜,默不作声,待到事成之后,金龙再现,飞入云间,“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喂,这就散伙了,还什么都没说清楚,就来去匆匆,你别走啊!”秦假仙来不及多想,“圣兽,赶紧载我去追!!”帝鹏也不多言,覆上秦假仙就冲天而起,哪知一道圣光将秦假仙和帝鹏打回到地面上,双双昏厥倒地,拜江山急忙上前探查,“爹地,爹地,快快醒来啊。”   看戏一:“又变成黑夜了。”   看戏二:“真是神仙啊。”   看戏一:“阎王摘孤星,死神终觉醒。干戈荡英才,学海造血灾。我们就等看谁会死。”   看戏三:“星开死门,三侯降恒源。同门生死斗,生死一念间。这两句我就不懂了。”   看戏四:“看来无论如何,武林将有大事发生了。”   沼泽小屋,太学主默默的观看者手中之书,“死国年纪,第十五章……末日神殿死神:时辰已到,死国之门即将开启了,末日将降临人间。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这颗希望的种子,我该交予谁呢。人间有太多事物,我无法了解,为什么那个女人,她会做下如此的选择。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这就是人类的情感。身为死神的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能,但为什么,我却无法理解,难道我……”   “难道我……为什么,为什么到此为止。为什么!啊……??????死国年纪为何失去最后的部分,死神、死神、死神!为什么孤星跟不折之花,会在天狼星的身上。为什么你亲自封闭了死国的大门。为什么阎王锁会带出三宝的存在。又为什么你当初没收回这本死国年纪。你到底是生是死!?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因为,我就是死神。哈哈哈……”   孤星崖,月如弦,刀如张。一场大战,在暗夜中进行,只有挂在天空的明月,见证着杀伐的开始。两人一触,便如脱弦之箭。阎王锁:“伊呀。有你这个师弟,真让作师兄的我痛心。”   天狼星:“喝。魖族的世界,有痛心两字吗?”   阎王锁:“你不能因为你没感觉,就否定这美妙的情感啊。伊呀。”挑拔的言语,听在一无动心的耳中,毫无所觉。刀,只有利,更利,利至冻结时间,利至划破虚空。天狼星、阎王锁两人从崖上下坠间仍在激烈战斗,“这一战,这一战终于使我感到高潮了。来,继续给我刺激。我要继续享受这种快感。来,别浪费时间了。使出你的绝式。”   “死神泣,喝。”天狼星冷眼无情,刀起刀落之间,死神绝式悍然上手。   阎王锁:“死神令,伊呀。”再度对上的死神之招,死亡的黑暗,笼罩无边无际。天狼星、阎王锁两人力搏力,命拼命,此战将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随着一声轻响,天狼星斩断了阎王锁一手臂。   “这是……喝。”一招旋过又接一招,天狼星正欲出招,突然——被斩断的手臂竟捉住了天狼星握住镰刀的手。阎王锁趁其不备,无情的一刀,将是终止生命乐章。无心的魖,面临死亡的一刻,仍是如同往常的冷漠。   就在危急时分,一道剑光划破长空,直向阎王锁攻来。面对凌厉之招,阎王锁不得不抽身而退,“是谁,打扰了我丰美的盛宴。”说完断臂重新自动接上,恢复原状。   “江水向千星,澄澄写月光。镜圆珠溜彻,剑满耀波长。沉钩摇兔影,浮桂动丹芳。延照相思夕,千里共沾裳。”倩丽身影,万里月光飘洒,掩不住动人的面容,遮不了迷魂的声音,“对不起了,阿星,我,决定要先报仇了。”   茫烟渡口旁白:烟迷津渡,月沈渔舟,谁家鬼萧夜彻,又闻魅艳怨香。玉臂低垂,笔晕一片凄云。醉眼斜睨,风中幽魂诗笺。绝情书嫣然一笑,“夜凉沈芦水,颠红舞袖墨沾衣,笑君心恨谁。哈哈哈哈。”   淮川,太史侯执笔书信,心头千百转,“笑吾一声算计,却也算不得浮云变化。原该为父心情,亲手为你掩上红巾,怎奈已成陌路仇人。你的母亲这一生,错在选错了爱,如今无论你选择了谁,吾皆希望你是幸福。送出的那礼物,只代表一个无缘又无情的父亲心意,希望你不会介意。”   茫烟渡口绝情书魅笑之后,却见淮川门外……   “绝情书,杀了我想要的人,你赔不了。”清灵之声,莺啼百啭动歌声,娇美嗓音,现在却十分外的清冷。   “噢,绝情书,却是我看中的人啊,好友,卖我个人情如何,他日必定回报美酒香茶。”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女子的思路,一皱眉,更胜西子三分色,“嗯,好吧,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细算起来,也是我占了一点便宜。”   “不胜感激,他日再会吧,好友。”说完,声渐远去,独留春风回荡云间。   淮川,伏龙回来惊见太史侯的尸体,“太史侯!啊,怎会如此。太史侯……”转眼之间,竟是天人永隔。方失至爱,又失战友,曲怀觞不敢置信,也不愿置信。究竟这一切的打击,为何而来。是自己所造,还是天意如此。无法压抑内心的冲动,口呕心血。   恰逢秦假仙从公开亭返回,“伏龙先生啊。”   伏龙:“秦假仙,呃……”   秦假仙:“怎么会变成这样,太史侯呢?”   “太史侯死掉了。真可怜,连头也不见了。”拜江山查遍房内,看到断首死去太史侯,无奈说道。   秦假仙:“啥,这怎么可能!干戈荡英才,学海造血灾。真正被那个人说到了。”   拜江山:“看来他不是简单人物。”   秦假仙:“天启金言果然很准。太史侯也算是武林超先天的角色,怎么说死就死了。伏龙先生情况如何。”   拜江山摇头叹息道:“爱人跟人走,朋友又惨死。难怪这伏龙承受不了打击。”而秦假仙却察觉伏龙情况棘手,“不妙。他吐这叫做心血,这下子真的严重了。”   帝鹏:“心血是有什么不同。”   “重病有药救,心病是无药医啦。你们先送他入内休息。”秦假仙不作他言,转而吩咐道,拜江山也知趣不问按吩咐行事。   峰巅,圆月,一池清泉,冷风,独影,一柄利剑,一成不变的眼神,迷迷茫茫,看着山下芸芸众生,生生死死,仇仇恨恨,不知心中是何感想。突然,脚步声响起,由远而近,声声扣人心间,步步憾人神念。独影转身,眼光一寒,“来者何人。”   淮川之内,帝鹏一人守在太史侯的灵堂,百无聊赖。万籁列寂,落叶更胜雷霆。沉沉的蹬地声,一阵一阵,是开启死亡丧者的前奏。帝鹏:“嗯,气氛不寻常。”   灵堂之外,忽见冥纸飞扬,阴风飘肆,凭空化出的双双人形。鬼森森,铺开一条黄泉之路。黄泉引者:莫怜天寿不化骨,殓尸何曾入黄泉。悬疑悬疑,太史侯之死,再蒙疑云,这具身穿异服的腐尸,究竟为何而来。       第六十章:死棋   淮川,死尸微颤,冥钱引路,凄厉风啸中,好似回响着一阙,令人胆憟的死亡诗篇。黄泉引者:“莫怜天寿不化骨,殓尸何曾入黄泉。”   阴风吹进白灵堂,莫名的震动,明灭的烛火,黄泉幽冥,彷佛在眼前铺开。帝鹏:“气氛不寻常,来者何人。”欲问来人,却见入门腐尸,轻唇一口气,帝鹏当场昏厥在地,黄泉引者随后一声起,太史侯蓦地而坐,断首更吐未了怨气。   “住手。死者为大,曲怀觞不容轻践亡者,喝。”只见伏龙勉力出招,伤重难致威胁,却是更添伤势,气馁而倒。黄泉引者将太史侯的尸体收进小棺木之中,轻吐一口气。   不知几许,伏龙从昏迷中幽幽转醒,帝鹏:“伏龙你终于醒了。”伏龙询问太史侯的尸体,帝鹏摇头不知,伏龙心念道:“我身上之伤已被治愈,难道是那名怪人……。”   帝鹏:“那个殭尸真恐怖,最近武林的怪事,越来越多了。”伏龙哀叹一声步出小屋,遇见回来的卧佛众人,“是卧佛前辈,与大红袍你们,还有一生悬命。”一生悬命道明来意之后,伏龙亦表示理解,“我明白,入度不转轮,本身就违背了天道循环。”   “为何不见太史侯。”面对卧佛,伏龙将事情说出,“连太史侯这样的高手,也会被杀。不知道凶手,究竟是何来历。”   帝鹏:“我听秦假仙说,好像是血榜之上的高手。”   伏龙:“血榜。为何血榜会再度入世。”   帝鹏:“他已经在调查了。等看看,有什么新的消息再说。”   一生悬命:“当时我也在公开亭,血榜之事确实非常古怪。”   帝鹏:“还有一件事更古怪。那就是早前,有殭尸来收尸体。”   卧佛:“黄泉引者。嗯……。”   大红袍:“卧佛,此事暂时不谈,别忘了现在事情紧急。”   伏龙:“何事呢。”   卧佛:“未来之宰已被克邪圣器所创,现在正在弃龙九脉疗养。我们必须把握时机,在他恢复功体之前,一举灭邪。”   伏龙:“既是如此,事不宜迟,马上出发。”   娇祖:“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一生悬命:“是啊,你干脆在这边休息好了。”   伏龙:“放心,我已无大碍。帝鹏,劳烦你转达秦假仙此事。”   帝鹏:“包在我身上。”   “卧佛前辈,我们即刻行动。”商议妥当,众人瞬间离开。帝鹏眼见众人离去,“哇哇,正道邪灵大联军,终于轮到我们反击了。这次未来之宰稳死的,爽。来去公开亭,跟秦假仙报告。”   皓月当空照,寒光隐杀招,逐星待月正式一会死神传人,冷冷的眼神,注视着那只狡猾善变魖,“你,到底是谁,那种熟悉的气息,我一定见过你,而像你这样的高手,我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弯刀滑动,杀气蓬勃。   白璎雪时印一挥,冷酷无言,是对故去哦的告别,重生的自己,不变的是心,而唯一变的也是心,“到地狱,问你师傅吧。”   闪动的身影,似是鬼魅,飘忽不定间,白璎雪已是近身攻上,巧手会弯刀,难以撼动的是如雪的盈盈皓腕,反掌错动,劲风呼啸,凛凛掌压,刺痛阎王锁脸庞,“你到底是谁。”   白璎雪翻手时印之间,掐指时间印决,霎那之间,只闻喳喳时鸣,时间在过去、现在与未来之间停顿,时序的混乱使得阎王锁身影一顿。白璎雪把握时机,左手再掐法诀,“乱时·时间撕裂。”   突然加过的时间,向着三个不可预知的方向急速的转动着,巨大的时差,撕扯苦境脆弱的空间壁垒,让后崩溃了。阎王锁眼见情况不妙,死神之力再次全力全开,“死神令。”死神之刀划开无声的黑暗世界,五感顿消,天地沉沦,是有无边的压抑,时时刻刻刺激着你的精神,挤压着你的理智。   “时间、空间,有这两样,你就不可能赢我。”白璎雪时印腾空而起,化作一轮缓慢转动的时间之轮,磅礴的时间之力,搅动着无边的黑暗空间,“岁月无情话悲凉。”   时间是无情的,无情的消磨着所有人的性命,从出生,到慢慢老去,没有人能避得开,无尽时间的摧残。随着砰然一声的碎裂之声,整个黑暗空间轰然破碎了,阎王锁首当其冲,顿时身受重创,喷出一口乌黑淤血,而混乱的死神之力,将天狼星带至记忆最深处的空间,“死神,我是死神。”异变骤起,竟化身死神,回到过往空间,独对万千魖族。“为何,我感受到体内,有一股强烈又难以忍受的剧痛。是悲伤,为何死神会这么悲伤。”   “死神,你为何阻挡我们进入人界。”一名魖族反问道,哪知死神竟然落下了一滴泪,“哭了,死神竟然哭了。魖族最无可匹敌的死神,竟然也会流泪。”   过去的天狼星一声令下,众魖蜂拥而上,过往的死神发出了一招,强光消失后,天狼星昏迷在一处荒野之地,醒来时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死神,“啊。你,为什么当初你没杀我。”   死神:“死神的交易是等价。我留下你的生命,带走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天狼星:“对魖族,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吗?”   死神:“你的心。”   天狼星:“心,无用的东西。你为何要带走我的心。”死神现出不折之花的种子,送给天狼星,“这又是什么。”   死神:“这是吾送你的礼物,一颗种子。”   天狼星:“种子。”   死神:“这是希望之种。你种出什么,它便是什么。”   天狼星:“希望,同样无意义的物品。不可攀折之花,究竟有何用途。”   死神:“你与阎王锁,皆是吾一手栽培的玩具。吾教他术法,教你武功,这场游戏,将在很久很久以后开始。现在,吾将死了。”   “你要死了。”天狼星一阵疑惑,“又是这种感觉,这种剧烈而又无可抵御的感觉。是绝对的绝望,与无尽吞噬的黑暗,这是怎样的悲伤,我……”天狼星的右眼落下一泪,醒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末日神殿,“你……。”   “吾等你很久了。”风啸凄凉,死寂般的空间,死神依然下着那盘永远也没有胜负的棋局,消磨时间,还是在消磨自己,等候着要来的人。   孤星崖下,酣战未休,阎王锁自从来到苦境,还从未经历如此艰难的一战,白璎雪得势不饶人,厉掌挥动,风云惨淡月隐辉,山崩地裂震动方圆百里,“阎王锁,此战终途了。”宝剑迎风出鞘,寒光遍照暗夜,阎王锁眼露惊异之色,“咦,那是……。”   公开亭,秦假仙等待再次开榜之刻,恰逢帝鹏来到,将事情告知,“帝鹏,你说的事情,我听了很高兴。但是有一个卖面的,很白目,让老子很不爽。”   拜江山:“爹地,别生气了。”   帝鹏:“就是啊,不过就是一个卖面的,有什么好气的呢。”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我一定要逼出他的真面目。喂,这几天有什么新消息吗?”秦假仙转声问一旁看热闹的人,一人回道:“没有啊,等这么多天,写血榜那个人没来,真失望。”   看戏二:“我反而比较期待上次,那个写天启金榜的人。”   “一个血榜,一个金榜,一个风云榜,真正是一榜接一榜。”就在秦假仙话落之时,冷风袭入,神秘的脚步,再度牵引出神秘的名字。“举步杀百人,血榜吾留名。”留杀名家鬼步前来,时间停顿刹那,留下血帮名号。   秦假仙:“这这这,这次是写谁。”   帝鹏:“下酆都·魂走九泉。”   “啥。原来当初,最强的十大神捕,有九名都是被这个人瞬间毒杀,剩一个发疯消失武林。”血榜再添新人,一时间周围人群热议起来,“真恐怖,对手根本没反击的机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腾蟒邪神毒。传闻中,黑派最恐怖的毒宗,历代皇帝王者意外暴毙,听说皆是此宗所为。”就在秦假仙惊讶的同一时间,定禅天内,凈琉璃闭目而坐,无形之毒瞬间袭入,凈琉璃瞬间中毒,“下酆都·魂走九泉。”   公开亭上,拜江山:“爹地,加上这个下酆都,现在血傍只剩两人没曝光了。”   秦假仙:“是啊,今天总算没有白来。”   就在此时,天光再现,月兔西坠,金乌东升,只见云海簇拥,九天龙吼,降现祥瑞圣气。六铢衣乘荒神降临,“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上次你金言一开,太史侯果然被杀,实在是夭寿准。”还没等秦假仙说完,六铢衣背后的天榜再开,金字浮现,“琉璃下酆都,白莲往生途。”秦假仙问道:“一个去丰都,一个去往生。你这次是来乱的喔。”   六铢衣:“灭轮失主宰,邪灵绝未来。”   “哈,爽。未来之宰,这次你真的死定了。”就在秦假仙叫爽之时,天降青雷风云变,风吹千里春晖颜,绿草新,自在心,“来喽,来喽,最后的风云榜。”   “惊风变换天时移,云开天榜搅九荒。”莫轩尘潇洒之姿绝尘而来,手中折扇轻摇之间,风起云涌,天榜再开,“琉璃下酆都,黄泉往生途。灭轮风云起,邪灵降未来。”云为榜,青雷刺字,闪动苍鸿一片,威吓百里之遥。   月光归寒露,峰巅吹角晚,当来人现出身影之时,熟悉的诗号,再次回荡在苦境的天空下,“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无了时。吾自生来不蔽体,摘下云霓作僧衣。”寒筝匆匆,笛音徐徐,雅僧佛公子,沉稳内敛与世无争的绝世高人再次飘然入世。   十方飚尘苍鸿雲首次一会弦知音,“来者何人,皓庭霄度不欢迎外来者,识趣,退去吧。”   弦知音佛号一呼,“佛公子弦知音,天命以至,十方飚尘苍鸿雲,我的师弟,随我一行吧。”一言便使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苍鸿雲长剑出鞘,“放肆。”一声起,气势疾如风,涛如雷,十方俱灭首现人间,乌云掩月,惊雷四起。   弦知音也不在意,手中现出金贴一张,化作一缕金光窜入苍鸿雲脑海之中,命中注定,此命天机,朗朗照明月,心中知原有,原来,自己的路,早已注定,踏上,或不踏上,已经不重要了,“唉,天命不饶人,由天不由人。”   “非也,这是你的机会,一个你渴望了很久的机会,一个一窥大道的机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的善报不就是这个吗。”弦知音劝解道。   苍鸿雲收剑立身池边,看着皎皎明月,“我明白,只是一时心生感慨罢了,四师兄。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入世的命到了,”一转身,心已明了,“动十方,扫八荒,上达九霄凌云,下抵九幽寒潮。名剑一剑,三尺剑锋,羁泊欲穷年。几番意,流云断,一剑出,十方灭。”   弃龙九脉,众人准备联手共施诛邪大计,“此地就是弃龙九脉,未来之宰的藏匿之处。”瘴气弥漫整个空中,大红袍提醒众人,“众人注意,一进洞口,便是层层天然瘴气。伏龙、一生悬命,你们非是邪灵,比较顾忌,要小心护住气脉。”   “吾明了。喝。”伏龙两人运功护住气脉,封闭了七窍。“众人既已准备。嗯,进入。”屏气凝神,提高警觉,卧佛一班人,循着幽长地穴,在恍惚白瘴中,步步深入弃龙九脉了。穿越层层山壁,通过了道道关口,就在瘴烟飘过的剎那,惊见目标就在眼前。   卧佛:“未来之宰。”   “啊,天绝吾也。”未来之宰一句天绝吾也,重演当年诛邪圣战。同一时间,在地脉之内的两处,也同时出现两条死亡人影,悬疑悬疑,死事将起,鬼森临场,天启揭示的邪灵未来,真要在此断绝吗?       第六十一章:一语成真   弃龙九脉之外,今夜鬼森森,阴沉沉,一股浓浓的死亡氛围,随着夜风,吹进了深深地脉。出奇制胜,卧佛伏龙等,为求斩邪灵于不意,小心穿越层层白瘴,在茫烟飘过之刻,“未来之宰。”   “啊,天绝吾也。”乍见卧佛来犯,未来之宰仓皇失色,亡命逃向白瘴深处。“休走。”卧佛追去,神患阻止,却反被他人阻止,众邪灵涌入,一声喊杀,开启一场诛邪之战,伏龙主导战场,神患担纲硬挡。   伏龙:“神患,今日合该你等命终。”   “不愧是天命所归之人,有气魄,有担当。”只见神患收功平源,静立当场,众人不解其意,皆是暗自戒备,以防不测,“放下心来,我与你们同路,不必紧张。”   “神患,你此话何意,莫要使些阴谋诡计,此战,你们必败无疑。”面对诡异的神患,伏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以求小心应对,不出意外。   神患傲然屹立,面色依旧,“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真的以为未来之宰是那么好对付的,没有完全的准备,未来之宰不可能再与你们正面为敌,现今一战,只能说明他早已准备妥当,只等鱼儿上钩,傻傻的自己送上门来。”   “你为什么要告知我们这些,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伏龙眉间一皱,心中思绪万分,想不出个所以然。   “没好处,”面对更加不解的伏龙等人,神患一叹说道:“未来之宰,不是我所向往的未来之道,亦不是邪灵所需要的未来之道。所以,翻然悔悟的我,决定帮助你们,除去未来之宰。时间不等人,众人快随我来吧。”   面对选择,众人一时不知该做出何等选择,伏龙眼神一凛,“不能再等了,诛邪大计,必须毕其功于一役,众人跟上吧。”   另一边,未来之宰不断往深处逃去,卧佛在后追赶。不知几许,追逐终于终结,“穷途末路,未来之宰,这就是你的未来之道。”   “哼哼哼哼,来啊。”未来之宰突来的冷笑,不知是末路时刻的疯狂,或是另有图谋的阴寒,一枕眠慢慢化出圣器,无视轻蔑挑衅。瞬间瘴类尽散,目明神朗之刻,只闻一声高喝。   急速奔至的众人,眼见骇人之景,圣器无功,卧佛身受重创,“前辈啊。”一声焦急的呼喊,是不可置信的情景。   “神患,没想到你会背叛我,来吧,来吧,麻烦就要一并收拾。”未来之宰眼见来人,手上攻势顿停,神患冷眼以对,“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哪。”   未来之宰一丝诡笑,扬手一挥,一道流光瞬间击中大红袍,刹那间身体瘫痪,战力顿失,娇祖一声惊呼,“啊,危险。”伏龙刚出声,第二粒克邪珠,直射恶海鲛祖,危急之刻——从娇祖身上射出一物化解危机,“啊,锦囊珠。”   “伏龙,今日该谁命终呢。”未来之宰强势回应众人,战斗在下一刻悍然开启,娇祖与一生悬命来到大红袍的身边观视,“有小妹照顾就好,快帮助伏龙。”一生悬命一阵迟疑,大红袍出言催促道:“快啊。”   顿失两名战友,伏龙意识此战将是难料,然而心系卧佛,不能稍有踌躇。伏龙提气凝力,“喝,古冥神印。”   娇祖为护大红袍与众邪灵激战,诛邪之战方兴未艾,未来之宰面对北窗伏龙、一生悬命,丝毫不风怯战之色。神患却在一旁静静观战,未来之宰击向一生悬命,伏龙抢先阻挡、接招,“哼,好个伏龙。”   伏龙硬接未来之宰一招,呕红一口,娇祖:“北窗伏龙。”未来之宰运气提元一击,伏龙再受重创,鲜血喷出,“北窗伏龙,弃龙九脉就是你的墓地。”   “啊,劫数啊。”伏龙提高内元,化出荼蘼准备施以一击,只见伏龙昂声一喊。神患看准时机,出招了,“神之忧。”双强对战未来之宰,三人交迸,剎时飞沙走石,天地凄迷,惊天一爆,强悍邪元,竟是难以撼动分毫。   “北窗伏龙。此招过后,你能完好如初吗?”看着伤痕累累的北窗伏龙,未来之宰厉掌再挥,庞大邪灵之力汇聚双掌之间,“未来在掌·天地一念。”   面对未来之宰迎面一击,伏龙两人再次提功运力,准备硬接此招,哪知,“一剑生,万剑藏,孤独飘浪一苍茫,莫问何处是归路,一剑凌尘,百里霜降,尽化无间道凄凉。”剑掌相击,轰然惊爆,大地龟裂,掀起尘浪卷连天,星月无光暗中生。   就在大战变数突生之时,幽长地穴,再闻鬼森铃声,与沉沉蹬地声。鬼魅一般的两人,全无交谈,各自行动,又悄然而逝。   孤星崖,长夜酣战,将是决定胜负的一击,寒光照耀苍茫大地,宝剑辉印一片血红,“这是,岁月轮。”吃惊的声音,以外的惊讶,阎王锁眼露凝重之色。   剑阁神兵,如火焰狂然的红色烈阳,剑柄护手以圆为轴心,周围散发如烈焰般的突刺,剑身布满绚丽的血痕,红银二色渐层混搭,象征红楼、剑阁相互辉映,神圣不可侵犯。但是现在,它现在的主人,赋予了它新的意义,时间的轮回旋转,空间的膨胀挤压,它是岁月之剑,斩天之痕。   长剑吟月色,一片丹心颜,煌煌照古今,唯留悲与叹,白璎雪、白小茶,同样的人,心已在时间的恒流中蜕变,剑在手上擎天,“时光匆匆一如风。”   剑痕挑动天与地,时间之风吹奏起刹那间的死亡,阎王锁心中一惊,豁然长刀上手,死神之力轰然爆发,天地顿失三光,陷入无声、无视、无闻的无边世界,“死神过境。”   阎王锁刀挑无间,死亡之气弥漫八荒六合之间,惊天毁地的两招,致使空间崩塌,生机顿丧。而在另一边的末日神殿上,“吾等你很久了,天狼星。”   天狼星:“将我的心还我。”   死神:“在那之前,是不是,该先取回你的生命。你该有很多疑问。”   天狼星:“为何我会在此。我与你相同,早该死了。”   “徒儿,你不明白为师,赠给你多丰盛的礼物。除了希望之种,除了吾随身的孤星,还有一颗死神之眼。”风呼啸,死神低语,“你的右眼,便是吾赠与的死神之眼。他引导你来到这个世界,让你得到重生的机会。当然前提是,你完成了吾所设立的游戏。”   天狼星:“什么游戏。”   死神:“找寻感情的游戏。”   “魖族的感情,只有怨恨、杀戮、嫉妒与恐惧。”天狼星虽是无情,亦是心有所感。   “是吗?你不想要喜悦吗?你不想要善意吗?或者,你也不想感爱悲伤?这种种的情感,是魖族所没有的。你不想要吗?这只是游戏。通过游戏的人,将得到赏赐。吾虽是死了,但被吾操探的命运齿轮,仍在不停运转。你也好,阎王锁也好,无绝期也好,你们仍在吾安排的齿轮当中,不停运转。命运有他的轨迹,看似杂乱,却如这棋盘上的棋子,一切命运,都在吾的掌握之中。人类的感情十分微妙,不是吗?”随着死神的言语,天狼星陷入过往的回忆之中。   而在孤星崖巅上的时间庭院中,迎来了一位倩丽的身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道迎仙客,书隐相儒。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天时一遇化恢弘。心不平,路难行,匆匆一世,时也,命终。”   踏出的脚步,引动时间不规律的转动,喳喳时鸣,似是久久在耳边回荡,扣动心底的悸动,而在身影之后,竟是……   圣莲天池,凈琉璃正受到无形毒的侵害,“下酆都·魂走九泉。白莲逃劫往生途。哈哈。凈琉璃,果然根基深厚,但遭遇丰都邪毒,你求生无望。哈哈。”   “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而公开亭上,六铢衣乘荒神离开,秦假仙急忙上前,“你这个王八蛋、臭鸡蛋,写这什么烂榜。圣兽、乖桑,给我搥!”帝鹏和拜江山却是在做拜拜,“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叫你们揍,不是叫你们拜。”   “爹地,对神仙不可无礼。”听闻拜江山之言,帝鹏随声附和道:“是啊,我是圣兽,当然希望他可以带我回天庭。”   秦假仙:“我真的会被你们气死。可恶啊,先去确定凈琉璃有没有事。等未来之宰死之后,再找这个假神仙算账!”   帝鹏回道:“你才是假仙,人家是真仙。”秦假仙却是留有三分余地,“是不是真仙,看下去就知道啦。”   圣莲天池,秦假仙三人前来探查情况“哇,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拜江山突然跑上前来推开两人,两人飞远跌地,“孽子啊,你敢打你老爸。”   拜江山:“爹地,你再向前一公分,吸到残留的黑气,马上就死。”   秦假仙:“啊,啊,这么恐怖。”   “根据儿子,丰富的用毒经验。刚才的黑气,是一种无形至毒。这跟血榜刚公开那名高手,下丰都的手路一模一样。”拜江山老神在在的说道,帝鹏:“啥。琉璃下丰都。那张金榜,真的有这么准吗?”   “这以后再讨论,没办靠近凈琉璃,也不知道人是生是死。素还真的身体,也不知道被夺走了没有。嗯嗯。”秦假仙转念一想,“圣莲天池搬来这里,下丰都为何会知道。除了正道核心人员,唯一知晓搬移工程的人,只有学海的司徒偃。”   帝鹏:“难道,又是那个东方羿搞鬼。”   拜江山:“上次血榜杀死太史侯,十成是他唆使。现在又要来杀死凈琉璃跟素还真,真是心狠手辣。”   秦假仙:“这只是推测,行找人要紧。”   末日神殿,天狼星:“你掌控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如果你真掌控了,所有的命运。那你让我来此,又是为什么。”   死神:“给你再作一个,等价的交易。”   天狼星:“死神的交易,从来就不是等价。”   “吾说了,吾掌握了你们的命运,你不能拒绝。因为你无法违抗你自己的命运。”面对死神之言,天狼星终究无法拒绝,“我要你,毁去所有死神遗产。”   “死神遗产。”死神交易,死神口中的死神遗产,究竟是什么?天狼星将取得,重生的机会吗?诛邪变数丛生,未来之宰到底命运如何?神秘的收尸者,又是何方神圣?       第六十二章:死神的故事   孤星崖,长歌当月战声扬,寒光凛凛,一夜之激战,将在下一招中落下帷幕,白璎雪手握岁月轮,纳天地三光,交织神辉影炙,尽收无尽光彩,暂时空倒转,“注意来,天地岁月流光影。”   剑一挥,天地赞光,月色当中,一抹神辉交印,一道倩影飞天而起,冷月,掩不住绝世之姿,冷风,吹不走绝杀之心。一朝一夕,三光交织起的天地赞歌,阎王锁见之神情凛然,长刀带幻光,出手就是死神绝式,毫无保留,保留就是性命的终结,无边黑暗再起,浓郁死气飘荡整个空间之内。   “死神令。”长刀划过,宛如死神过境般,崩天毁地之势,直扑天空之上的白璎雪,而三光掩体,万物不惊的仙子之人,斩下流光溢彩的一击。   而在另一处,末日神殿之内,“替我毁掉死神遗产。”天狼星不解其意,死神接着说道:“便是吾留在人间,所有的一切。”   天狼星:“你在人间留下多少东西。”   “太多了。多得连吾也记不清了。罗喉戒玺、希望号角,以及很多的很多。当然也包括你,包括阎王锁。”似是回忆,似是追忆,过往,已经淡忘在时间的长河中。   天狼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慢慢,你就会明白吾所讲的话。”死神一顿,又说道:“你认为你为何能见到吾,早已死亡的吾,又如何与你交谈。”   “你术法之神,以虚化实,于你不过雕虫小技。”天狼星不为所以,而死神说道:“这样的吾,要保留你的生命,也是十分容易。”   天狼星:“生命,对我不重要。如果你真正操控命运,我也不会成为你操控的棋子,我甘愿选择死亡。”   “吾能让你,以人的身份活下去。”天狼星眉间一皱,死神自言自语道:“你交过朋友吗?你在乎过一个人的生死吗?人,真是奇妙的生物。有卑微、怯弱、悲伤、痛苦,也有自信、勇敢、快乐与善良,你已经了解这种情感,你不想亲自去体会吗?死神之眼藏着吾的力量,也藏着你的心,以及你的情感。你没感受到吗?来到这里之后,你已经多了不少的感受。你不用回答,吾清楚你的选择。因为命运,是吾手中的玩物,你的决定并非决定,而是注定。”   “如果你真能掌控命运,如果你真能了解一切。那你能回答,我与阎王锁最后命运吗?”随着死神的话语,天狼星想起了昔日与央森和白小茶的种种。   “不能也。因为我能掌控的命运,只到现在。因为这之后,将有另一股同样能改变一切的力量出现。他的出现,将改变命运的轨迹,让一切脱离吾之掌控。”天狼星不禁疑问顿生,死神回道:“除了命运之神,谁能改变命运。除了吾,又有谁有这种能力。”   天狼星:“什么意思。”   死神:“吾,即将复活了。”   而在时间庭院之内,倩丽人影缓步走来,而在来人之后,面带病容,似是身有隐疾,时常咳嗽不止,一身衣冠,似文似武,出尘之间,一抹高堂之气质,手握一偶,精深细化,“极目冷眼笑苍云,寂寞一生傲天穹。”正是昔日死于弓之月神之手的紫耀天朝军师兼丞相,文武冠冕寂寞侯。   “文渊,时辰已到,一帝二王三命侯合该一一归位之时,你速去万古皇陵,接帝君来此吧。”紫夜闻樱一转身,衣带回旋之间,彩光一闪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就静静地躺在绿草迎春之间。   寂寞侯一躬身,“是,文渊领命,只是……万古一帝他,”略显迟疑的话语,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令寂寞侯脸色有些许难看。   紫夜闻樱手一摇,不作他言,寂寞侯领命而退,而在孤星崖下,决战就在最后一刻,胜负将于此时分晓,纯净的死气,最终消磨在万千绚丽之下,崩毁的黑暗空间,卷起的时空风暴,无匹力量令阎王锁瞬间重伤,眼见情况不妙,悄然借势遁逃。   白璎雪收剑定神,暗道一声可惜,但瞬间察觉时间庭院有异,闪身而回,但见来人,一脸惊讶之色,一礼说道:“师尊,子弟有失远迎,还请责罚。”   “些许小事,哪来这么多的责罚。身为时针之女,要多为将来的游戏费些苦心,莫要失了恒河脸面。”紫夜闻樱言罢就静坐当场,等待时间的来临。   茫烟渡口,杨柳下,鬼诗艳笑盈盈,是暗送谁家无常。冰肌雪骨,无力漫题,一笔一划,竟是无端仇字。竺宗师来到河边,“嗯……你,果然来了,绝情书。”   “披上法袍,就能掩去一身的罪恶吗?”来人话语,引得绝情书一阵凄笑,回荡在幽幽夜空之下,荡漾在心中的痛楚之中,那是日日夜夜的煎熬,痛彻心扉。   “我明白你的目的,但我还不能……。”竺宗师来不及多言,绝情书眼一利,秀刀而出,瞬间已至竺宗师的身后,“仇,是不待人的。”竺宗师头已在利刃之上,仍站立的尸身喷出了血,染红绿叶,倒下。“饮雪,女儿,你们看见了吗?”刀一挥,头已弃至江中沉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泛舟越洪涛,怨彼东路长。顾瞻恋城阙,引领情内伤。”春风袭来,扫落一片忧伤,“踟蹰亦何留?相思无终极。感物伤我怀,抚心长太息。”一道绿影,一抹绿意,似是姗姗来迟,好似有意为之,折扇轻摇,身影缓步。   “孤魂翔故域,灵柩寄幽冥。存者忽复过,亡没身自衰。”河边印月,有些许意外的人,静静的看着来迟的人,“心悲动我神,弃置莫复陈。忧思成疾疢,无乃儿女仁。苦辛何虑思?天命信可疑。收泪即长路,援笔从此辞。”   莫轩尘看着眼前的人,声声轻叹,似愁、似苦,是哀?是凄?是背负血海深仇、却又纵情诗俳饮乐,“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可怜,你,实在可怜我吗?”   “非也,我是在可怜命,可怜命的无奈,你可知,血债早晚是要还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人生如寄绝情书,嗯,说错了,是舒愁眉,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放下仇恨,未尝不是放下自己,何苦逼自己呐。”莫轩尘微微叹息之声,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让那个撑着红伞的苦命女子,脱离自己所编制的苦网。   苦心劝解,换来一声凄凉笑声,“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没有体会过这种痛,有什么资格来劝说他人,违心的善意,自欺欺人的可怜。”   莫轩尘闻言一怔,苦笑一声,“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让自己埋身于仇恨之中,只会害了自己,也会牵连关心你的人,现在不必给我答复,什么时候真正想清楚了,可以来找我,你的心,会指引你前进的路。”说完转身离去,一片清风来,清风又送去。   江边,匆匆行过的问剑发现竺宗师的尸体,“尸首不全,这个装扮,应是龙神法幢的护法。”便抱着尸体送到须弥法堂。   弃龙九脉,正式引爆正邪一场大战,危急时分,百里无痕仗剑而入,一阻未来之宰凌厉掌气,“未来之宰,百里无痕将埋葬你的未来之道。”   “夸口。”未来之宰不及多言,举手便是雷霆一掌,翻腾掌气,引动地动山摇,百里无痕冷面冷剑,回敬一剑绝情,凌厉剑光划破一切邪妄,一声轰隆巨响,震动在场诸人。   娇祖为护兄长大红袍,只身阻挡一众邪灵,而一生悬命则在一旁看护受伤颇重的卧佛一枕眠,虽失四名同伴,犹有三人同诛未来之宰,各施其能,各显其力,初次见面,首次联手对敌,但是攻守之间默契迥然,配合无间。   伏龙先生再施儒门绝学,“古冥神印。”金印开道,划开瘴气弥漫的灰暗空间,神患心领神会,举掌纳气,催动邪灵根源,“神之忧。”正面撼敌,一式同源,一旁百里无痕长剑挥动之间,天地降寒,霜冷风寒。   三式三人三绝,同时从三个方向攻向未来之宰,冷眉一竖,顿时一股压迫感十足的气势,从未来之宰身上喷涌而出,不断堆叠的气势让君临天下的霸气震撼人心,“未来在掌·天地一念。”   绝天动地的一掌,丝毫不惧三人联手之击,“未来之宰,从不惧怕任何挑战,你们也不例外。”霸气一语,是蔑视天下之气概,是威武霸气之姿态,不畏强敌环绕,只信手中一掌,邪灵霸主,在未来之道上盖下撼天一掌。   一交集,风云变色天地惊,地毁十里,崩山走势,轰隆之声不绝于耳,烟尘四起,飞沙掩目,一时之间整个弃龙九脉崩毁了,而就在霎那之间的瞬间,百里无痕手中无痕剑曲折连环,新的体悟,新的感情,“风起·雪飘·天降寒。”   一剑风起,万里雪飘,零度寒霜之气,封冻百里大地,崩起冰凌,串联风雪交加。绝色之景,绝杀之剑,百里无痕一剑撩风源,直刺未来之宰心口三尺邪源。   公开亭,“我真的有这么倒霉吗?连一个卖面的,都应付不了。不过这次那个金牙齿的,感觉上跟血榜之上,所形容这名唯利是图很相像。”只闻破空龙吼,天地逆行,时序倒转,月落日升。“我就知道,每到收幕,他就来振作观众的精神。”   云涛汹涌降圣光,金龙翻腾啸千峰。“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看戏一:“快快快,开天启说结果。”   看戏二:“这边不想等到下礼拜。”   六铢衣背后的天启再出,金字浮现,“阎王断生路,弦道入死途。”拜江山怪叫一声:“终于轮到弦首了。这个阎王到底是什么人。”   秦假仙:“你老师卡好咧,你这次又是来乱的喔。”   六铢衣:“雪夜逢劫命,凤凰难再鸣。”   帝鹏:“现在连凤凰鸣也出事了,不过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你老师真的卡好咧,编剧是可以给人死了又死,死了又死,死了又死的吗?”秦假仙闻言颇为气愤的说道。   “天启金言,命数定现。”就在六铢衣将离之刻,突然一条金龙冲散了浮现的金字,“十字何足论金言,命数自始不由天。”   精彩精彩精彩,十字何足论金言,命数自始不由天。神秘来人一会惊世金言六铢衣,公开亭上双龙会,谁者武林憾天之龙。凤凰难再鸣。凤凰鸣真的死了吗?他真是雪夜剑者吗?开启金言的六铢衣,究竟是何来历。         第六十三章:双龙斗   公开亭之上,神秘来人一掌破云,金色巨龙冲破天启金言,引爆双龙会,“命运既现,如何逆天。”   “恒古不变,人定胜天。”话刚说完,哪知天空再次出现金榜预言,六铢衣冷然说道:“天启金言,无可逆转。”   “既已不变,唯有越天。”来人再次一掌击向天空金榜,“你,非凡人也。”六铢衣收起金榜,树林一旁恰逢金好牙来到,“嗯嗯,本来想说来看看血榜到底写什么,想不到竟然看到两个奇人。”   就在此时,春风又起,万物生机勃勃,朝天姿态迎风招展,“动地经天物不伤,高情逸韵住何方。扶持燕雀连天去,断送杨花尽日狂。绕桂月明过万户,弄帆晴晚渡三湘。孤云虽是无心物,借便吹教到帝乡。”   神秘之人看见来人,双眼一会,惊讶之色跃上眉梢,“万古一帝秦霄,参见……。”还没来得及说完,莫轩尘翩然打断,“咦,帝君有礼了,在下怎敢担此大礼,不然,好友又要说我的不是了。”   “岂敢,不知前辈前来所为何事。”秦霄说完,显出真身于众人,只见金芒灿灿,气宇轩昂之姿,身披九霄金龙袍,脚踏金履,头顶金冠,一手握九龙吞天玺,要挂上方天子剑,威仪凛凛,龙镇天下,贺天下来朝,万物尽伏。   莫轩尘哈哈一笑,折扇一挥,风云际会,天降青雷动烽火,风云在开榜,“阎王双镰现,玄首入死途。主宰逢劫命,凤凰九霄鸣。”翠绿之字,荡漾蔚蓝天空之中,是与天启金言截然不同的结果,将开启怎样的结局。   “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六铢衣见之,不作他言,独自转身驾金龙离开,浩然身影,寰宇天地长清,臻仙之境,真情至性之途。   莫轩尘神情一凛,好似察觉什么,“好戏快要开锣了,灭轮归妖世,双擎顿失一,佛光开示路,剑扫乱世情。帝君,替我向好友问好,就说时间快了。”说完转身离去,千古一帝,万世长存,秦霄也是似有所感,匆匆离去。   “阿妹喂,这次的风云榜怎么多出了两句,不过总比那个假仙消息要来得好。”秦假仙   而在云海之间,只见六铢衣御龙而行,而在高峰之上,金好牙疾速而追,“我就不信我追不到你,嗯?这…我竟然站在云顶,这是什么情形?你…你到底是?”追至半途,哪知景物变换,已是风云之巅,六铢衣仙影顿显,“唯利是图尚知返,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知道我是血榜杀手。你究竟是什么人?”初闻此言,金好牙颇感意外,六铢衣神态依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下天命者六铢衣。”   “天命者,是相信天命的人,还是上天命定的天使,你到底又是为什么出现武林?”随着谈话的深入,金好牙如陷迷雾重重,六铢衣冷然回道:“奉天使命,由天而定。既称天启,便由天启。”   “哦,你的回答实在很敷衍。”金好牙对回答颇为不满意。   “朱雀染尘枉神称,罗喉造劫渡人迷,东来北往弃南行,再寻千叶造传奇。”随着诗声六铢衣身影消失,金好牙颇为疑惑,“这…刚才这是梦境吗?本来是想去找伏龙先生这些人帮忙尽点心力,这个六铢衣却指示我去西北方找千叶传奇,好吧,就姑且信你一次,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神。”   弃龙九脉,正邪大战引爆惊世尘浪,百里无痕一剑绝生,哪知战场变数突生,两杆长枪十字交叉当下风雪一剑,回马一枪,力钧千式,一交集,巨力传来,手颤三分,“好枪,阁下是谁。”   “镇关双将郑风、郑云,领教阁下高招,还请不吝赐教。”不由分说,银枪动风,金枪卷云,两人如同一人,双枪各胜千秋,密如飞雨从天降,势似寒风削骨寒,一快一慢,一者阳刚,一者阴柔,互补互利,相辅相成。   百里无痕剑转乾坤定春秋,寒风吹雪,飘零带杀,以快打快,亦慢移慢,攻守同时身影毫无破绽。而在此时,一众兵甲杀出,长枪寒光照,弑杀正道群雄。邪灵诛不尽,又来雪上霜,伏龙等人顿陷围杀泥潭,一心为道,奋力搏杀,心系战友,更添杀意。   双将会百里,未来之宰眼见机不可失,举掌而起,雄浑一掌直逼卧佛天灵,众人见之惊得肝胆俱裂,“不可啊。”呼喊唤不回战友,喷溅的鲜血,让眼前变得模糊,让后,无尽的恨意从心底喷薄而出,“未来之宰,你……。”   一声痛呼,飞起的头颅,怒睁的双眼,已看不到来时的路,娇祖猛然回头,见到的是直摧心间的痛,“大哥啊。”转眼之间有失战友一名,不利战局更是危机重重,伏龙愤然剑上手,荼蘼正气震群邪,一挥剑,扫一片天地宁静,再出手已是绝式上手,“天剑诀·残星破月。”   鲜血止不住杀意,沸腾的胸膛,汹涌的杀意,眼中只有杀,剑下只有死。百里无痕眼见危机隐匿暗处,无痕剑走诡秘,曲折之间,以现杀机一线,“曲径通幽·霜凌飞叶。”   剑折百曲,通幽暗径,无声无息,隐匿暗处的诡异杀手纷纷断首身亡,一身黑衣,来无声,去亦无影,化为天地埃尘。“可恶。”一声起,双枪临身,不及变招的百里无痕更受一击,嘴角呕血飞退。   而在另一处,荒废已久的万古皇陵,因罗睺戒玺起争端,也因罗睺戒玺而归于平静。今日,一道儒雅身影,走在荒间小道,“极目冷眼笑苍云,寂寞一生傲天穹。”   “恒源三命侯,寂寞侯文渊求见千古一帝秦霄帝君。”空广陵园,回荡悠悠语声,渐消渐远,惊起飞鸟一行,“嗯,情况不对。”寂寞侯悄然戒备。   弃龙九脉煞气回流,杀气冲天而起,血色之光蔓延百里,自陵园深处传来阵阵呼声,震动暗夜啸声回。霎时,大地开裂,陵园崩毁,一股浓郁的黑气自地底窜出,“恶魔带来灾难,世界陷入黑暗,天堂坠落,地狱之门为你打开。呼唤,长啸,迎来末日的狂欢,踏响战争的挽歌,鲜血铺就未来。”   末日神殿,惊闻惊天消息,死神复生,将是怎样一回事情,“吾是命运之神,操控别人的命运,也同时了解自己的命运,吾发觉在未来某段时间之后,吾将无法再影响这个世界,吾明白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吾死亡了。”   谁能杀死死神,谁有这种能为?万千谜题顿从心生,“是啊,吾好奇是谁能杀吾,吾更好奇着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吾仍留下一个契机,一个让吾重新回归的契机。”   天狼星:“怎样的契机?”   “吾在人间留下一项东西,掌握这项东西的人将变成下一个吾,拥有吾的记忆,吾的能力,以及吾所有的一切,也就是说,他将被吾取代,成为下一个吾,而且,是当初最酷爱在人间游戏的吾。”死神吐露的秘密,将是死神再临。   天狼星:“这个人是谁?你又是怎样死的?”   “吾早该想到,唯一能杀死死神的人,唯有死神自己。至于这个人是谁吾讲过了,他既然有与吾相同的能力,便拥有改变命运轨迹的能力,所以这之后的命运,便再也无法掌控。”死神的话语,似是在述说着一件好不关己的事情,语气平淡得令人可怕,也让人胆寒。   “他拥有你的能力,你却要我打败他。”面对天狼星的问题,死神给予了解答,“死神秘鉴,上半册记载着由阎王锁所驱動的第一招,死神令,下半册记载着由天狼星驱動的第二招,死神泣,两招合并,便是第三招死神过境。”   “这就是你用来开启通往人界的裂缝,并在夹缝之战一招消灭九成魖族,重创吾与阎王锁,必须同时拥有孤星与阎王两把兵器,才能发動的死亡之招。”天狼星回忆起当初那招,确实神威难测,“阎王锁已经得到两本死神秘鉴,也同时拥有两把镰刀。”   “死神过境,非是吾最强的一招。只要你学得吾当初封闭通往人间裂缝,所用的希望之星你就能击败拥有死神过境的阎王锁。但要使用希望之星你必须先明白一件事情。死神为何会哭泣。了解死神流泪的原因,你才能使用希望之星,这也是吾设下这个游戏的原因。”死神缓缓说道,语声,被呼啸的风声吹远,淹没在末日的余晖中。   天狼星:“我答应你的条件。”   “吾说过,这是必然的决定。现在你该取回不折之花。罗喉戒玺是吾观察人对权力的欲望与腐蚀,希望号角是吾想了解人类的贪婪与愚蠢,而那颗种子是吾最后创造的宝物,他能让所有的术法失效,包括吾自己设下的术法及力量。他是吾留下的希望之一,另一个就是你,最后一个便是希望之星,有了不折之花你才能用你微薄的智慧,去对抗狡猾的阎王锁。”死神好似早有预断。   天狼星:“多谢你的称赞。”   “你生气了。”天狼星哑口无言,死神化出四关,“这种感觉不差吧,哈,最后。这四名是吾之分体,有眼无珠眩迷,充耳不闻叛逆,语焉不详隐欺,心猿意马邪念。他们可不是单纯的意识,而是拥有实身与幻身的双重存在,他们各自拥有吾所赐予的部分力量,他们将引导你修行,引导你更加了解吾的力量。”   天狼星:“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你的心就是被邪念所封印,你认为他们有能力吗?而你最终的目标,就是打败吾,打败吾你才能脱离这术法构成的意识世界,你有很久很久的时间,可以慢慢试验,等你完成这最后的试炼,你要回到人间,将吾曾经留在人间的一切,全部消灭。”死神之语,就是命运之途,天狼星只能循着既定的路,走向预定故事。   公开亭,帝鹏埋怨道:“秦假仙,在地上埋这么多火药,你一定会有报应啦。”   秦假仙:“除了地雷火炮,还有我去跟一线生他家借的轰天炮。”   “爹地,万事。”就在拜江山说完之刻,云海汹涌,龙形再现,“这次你死定了,发射!”得到秦假仙的命令,只见拜江山轰天炮射出,气势震天,巨声惊爆,掀起烟尘遮天。   “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随着诗号响起,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反弹,除了六铢衣所有人被炸飞,片刻竟又恢复原状,武林众人一阵惊异,“咦?怎么回事,刚才不是爆炸了?”   “我又再度失败了,我苦。”秦假仙满身灰尘,颇为沮丧的说道。而六铢衣天启金榜再开,“难忘十年过往情,舍弃刀剑永无名。”   秦假仙:“这又是啥意思,刀剑无名。”   六铢衣:“苍生渺渺人不独,血路迢迢天不孤。”   暗夜树林,当天启再开,黄泉引者也开始出巡了,疏楼龙宿:“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麟不减风采,紫金箫,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生盛,醉卧逍遥来。”   难忘十年过往情,舍弃刀剑永无名,苍生渺渺人不独,血路迢迢天不孤,金言天启,变数再起。诛邪大战还未修,万古皇陵又生变数,黑气遮天起,究竟是何缘由?       第六十四章:风拂铃?七神针   公开亭,“难忘十年过往情,舍弃刀剑永无名。苍生渺渺人不独,血路迢迢天不孤。”眼见天启开榜,墨澈心有思虑,“十年过往,刀剑无名,难道是指大师会出事?”   “奇怪了,你这个真假仙这次说的这四句,我通通不知道在说谁,拜托说清楚一点好不好。”面对秦假仙的询问,六铢衣一句天机今至,有缘得之,“又是这句,老小,天罗地网。”两人睡死,而六铢衣则乘龙飞离,“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奇怪,这次大概又是我们不知道的人物吧。”天启金言出,一众武林人士不禁议论纷纷,“武林这么大,躲在暗处的阴谋者还有一大堆,根本没有闯出名号。隐而不现的组织也越来越多了。”   武林人士:“你还记得那句阎王摘孤星吗?到现在我还是不懂。”   “就是说啊。”一旁一人随声附和道。   树林,正当天启再开,黄泉引者也开始行動了,而在前方,熟悉的诗号响起了,“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麟不减风采;紫金箫,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正盛,醉卧逍遥来。”正当神秘使者经过之时,地上忽现无数儒门圣字,瞬间形成偌大的巨墙,漫天圣气笼罩,阻断了两人的去路,“在下只求一事,请协助我收回剑子与佛剑的魂魄。”   黄泉引者略施巧计离开,使得疏楼龙宿心中一番思量,“好诡异的人物,看来能替我收集魂魄之人,应该是另一名手捧木龛的小童,身似鬼魅,举步无痕,竟然连学海至高儒门圣印也无法牵制其行動,看来我需要另寻他法了。”   弃龙九脉,武林正道人士面临强敌重重,一时间危急万分,万分危急。刀剑无情,划破刺刺血痛,流不尽的痛楚,道不完的恨,是哪怕身死也要誓斩敌人首级,一告亡者在天之灵,虽死无憾,纵死犹荣。   百里无痕独斗镇关双将,一剑凌霜,剑开千般乾坤变,招招如霜绯樱雪。双将双枪,似龙啸,似虎吼,暴雨梨花藏杀气,枪影纷飞斗牛破,一枪凌霄镇双关,式式千钧力,招招夺命魂,如鬼泣似狼号,鹰爪蛇形,电闪雷驰,一枪快过一枪,一招强过一招。   一旁一生悬命遭受兵甲围攻,杀之不尽,诛之不完,源源不断的杀戮,使得渐渐气空力尽,一时间险象环生,鲜血连连。伏龙荼蘼斩邪灵,一身正气浩寰宇,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他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一招一式,徒增剑下亡魂,更添剑上杀意,不留情,便留命,飘忽之间,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   郑风、郑云不想战局拖延,长枪一挥,掠起寒光一片,“单枪挑日月,双枪震天关。”默契无双,双枪夹带劲风扫过,满目黄沙,更添红尘凄凉意,贯气一道沟壑,卷起致命杀机。   而在万古皇陵,冲天黑气淹没星月之光,魔森鬼蜮,有感冷意透心而来,寂寞侯心知事情有变,警惕四周变化。突然,地动山摇,皇陵崩裂,五道血色之光如流星般窜出,不祥气息,染百里风云,转天地变色,无尽森罗化鬼地,血色方开地狱门。   血色消散,现出五道伟岸身影,周身雾气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仰天吼,一声声若有若无地沉闷魔啸,宛如天雷一般突然爆发了开来,一时间,好似天地间所有景物都笼罩上了淡淡地血色,照印出一片阴惨惨地血色修罗世界。   “殿森烟涌牛呵厉,钺冷灯幽马列威。秦广赪髯直簌簌,楚江碧目射睽睽。奸科汇海油樽炼,恶簿堆山火锯摧。鬻吏垒杀仙界路,蠹衙轮转后生鸡。”声声如鬼诉,道出炼狱森海之修罗,“哲希姆、侯泰迈、纳尔、塞伊尔、塞盖尔。”   变换的景色,一座座高大地魔像巍然而立,沾染着猩红的血水,血光冲天,腥味扑鼻,血水不断翻涌,大地在剧烈摇动,仿佛要翻渡过来一般。而连绵成片的地恶魔城堡,形状和恶魔地头颅异常接近。矗立在这片阴森的炼狱中,无尽地骸骨在漂浮。七八座巨大的枯骨山高耸而立,滚滚而流的血河在雕像、城堡、骨山下呼啸而过……   剧烈的冲击,使得寂寞侯一阵血气翻涌,嘴角流出一丝血红,“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一提力,利剑出鞘,上公九命,帝赐九锡,轻盖承华景,腾步蹑飞尘。再次浮现兵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人未行剑先行,剑指心,似流星,剑芒一过,天地复清明。   神锋在手,气势顿提三分,文武冠冕,长剑赞天地正气,“阁下何人,为何在万古皇陵。”   乍听一词,五魔怒起,翻动血海万丈,倾涛吞没四方。一声意外喝声,带出新的变数,“邪魔安敢放肆。”华光冉冉起,三公论道竟邦,司马主天、司徒主人、司空主士,天子朝臣,正是董贤三公谁复惜,侯景九锡可行叹。国家功高德且厚,天位未许庸夫干。   而弃龙九脉之战,酣战,苦战,流血之战,一丝也不放弃,也不愿放弃,时间变得漫长,神情变得疲惫,但最后的仇、最终的恨,剑下不留生。冷,冻僵了手,人,不变的心。   就在苦战最艰难的时刻,意外诗号,回荡九幽之地,“心怀一襟朗月,剑藏七尺乾坤,惯看满城烟雨,昂首不悔烽云。”天降火凤,为战友带来希望,为好友送来光明,“好友,请恕凤凰鸣来迟了。”   意外之人,意外之变,道隐凤凰鸣再出江湖,几点光明在秋空,正气永暖心中,化作人间凤凰,开淑世之道,立天下太平。而未来之宰双拳紧握,怒气勃然,“凤凰鸣!”   千竹坞,寒月瑶光,轻风拂铃,忽见银絮,雪染乌丝。屋外,万古长空但见秋雪纷飞,而屋内,“数声鶗鴃,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飞花雪。”天不孤撑伞开门走出,“何处秋雪临,咫尺愁风引,朝来入庭竹,孤客最先闻。”   “请。”天不孤将伞递与千叶传奇,千叶传奇为其撑伞,两人走去竹林,“绿阳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低离愁三月雨。”倾盆大雨,天不孤有感而发,千叶传奇随感而回,“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先生说得是。”天不孤拿回伞自己遮,悠悠缓步湖边,千叶传奇看着眼前风波烟雨,“烟波江雨,后约方遥,经时岁,问君怎禁如许无聊。”   “虽是萧条,千情系恨,争向年少偏饶,不觉新来,憔悴旧日风标。”天不孤的回答,千叶传奇再出一言,“满面烟波江色,几番流金岁月。”   “风雨未停,但手上的伞却早已残破。此心为至邪行医,此生因极恶施救,但无为者不治,无能者不治,此乃吾内心之坚持也是吾无法摆脱之绝症。所以我仍在等待,等待一个不可能改变的结果。”天不孤又说道:“雨停了,先生可否陪吾再等一阵风雨。”   “此乃在下荣幸。”水波**天色暗,一步再续未完意,贪行色,岂知离绪万般方寸却饮恨,脈脈同谁语。更回首,重城不见,寒江天外隐隐两三烟树。   而在千竹坞,雪落不止,坠地无声,悠然竹坞之内,万古长空独自守候,突然,一名白发老者来到,“这般风雪倾天,是张狂还是自怜,哈哈哈哈。”   万古长空:“请留步,千竹坞主人不便见客。”   “我不是他的客人。”白发老者说完,径自步入,万古长空一剑劲直射白发老者,白发老者背向万古长空,脚一踩,一闷雷挡下,“呵呵呵,有意思,你的身上有令人爱不释手的光芒,日盲者你的名。”万古长空报上姓名,“万古长空。你是何人?”   “我会记住你,而你不用在意我。”白发老者转身离去,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群杀手冲向门来,肆意挑衅,“释女华已经离开越澜山。紫竹林血榜取命,有本是就去救吧,哈,哇。”乍闻噩耗,万古长空飞速赶往,明知敌人故意透露消息,依然急急而奔,而沿途也是重兵埋伏,毘邪罗暗袭一掌,欲图首功,万古长空一刀破掌,一剑伤敌,奔至湖边,万古长空急飘过湖,连番闯关,又见瑶姬拦路,“来的好,逆八阵,呀。”   连环逼杀,显是有备而来,更添万古长空内心忧虑,更知不容自己耽搁,“死来!啊…啊,好一个刀剑无名,这样也无法收拾你,但你仍救不了你自己更救不了释女华。”   暗夜树林之中,天启金榜再开,武林将有死祸,落叶林中冥纸飞扬,透显浓浓阴森气息,“莫怜天寿不化骨,殓尸何曾入黄泉。”沉沉的蹬地声,慢慢向着不明方向进发,来到中途,“鬼森之人,你欲往何方呢?”紧张紧张紧张,莫轩尘突然出现,一拦黄泉引者,是为何意。   而在另一方面,龙首也为剑子、佛剑还魂之事,再度找上黄泉引者,“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麟不减风采;紫金箫,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正盛,醉卧逍遥来,我虽失紫龙,但汝却有幸成为第一名使御皇开锋之人,得罪了。”   树林,满途追兵铺成一条慢慢尸路,加速的心跳,加速的脚步,呼吸越来越重,心中已满是冷汗,眼见终途将至,哪知最后一关竟是,“许为知道犹按剑,冷眼负心敌难为,敢于世上放开眼,不向人间浪皱眉。”血榜第三人,无缺公子明珠求瑕。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昔日好友,今日敌对,万古长空不知对方的心中是何感觉,但在自己心中,却是最无情的苦涩。而得到的最终回答却是,“吾能为我爱的女人杀你,你能为你爱的女人杀吾吗?”   紫竹林,绝情书上绝情诗,绝情诗中绝情丝,轻豪挥動,暗题谁人生死,一纸诗笺,何曾刀下留命,悬疑悬疑,释女华真要命丧绝情书之手吗?万古长空面对明珠求瑕,他真能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吗?莫轩尘找上黄泉引者意欲何为?       第六十五章:死神交锋   弃龙九脉,正邪交争以至生死关头,伏龙等人如风中残烛,危在旦夕。而就在此时,一股庞大无比的紫凰之气席卷而来只见邪灵瘴气与紫凰之气交错盘旋,气劲冲突,直冲九重霄汉之外,瞬间已经穿透满天云河,就在此时,紫色凰气开始蜕变,有如浴火再生的不死鸟,破空而鸣。   “大道不行,凤凰难鸣,凤凰一鸣,天下昇平。”凤凰九天鸣,道隐渡红尘,生死未卜的凤凰鸣终于在临尘世,开战止杀。面对面色凝重的未来之宰,“你忘了凤凰鸣自称道隐,如果瞒不住你,那吾之道门仙术,就修得失败了。”   “哈,但你如今,不是也露脸了。”只见未来之宰磴地一踏,瞬间两人所立,拔地而起,耸如高峰绝岭,好似立出死决之处。高峰之上,揭破疑云,接续,不是天青,而是铺天漫地的火霞,“恩怨了结,未来大道之上,从此凤鸣销声,呀!”   久违一击,各自心惊,原来彼此更胜从前,“原来叛天犄一箭,并没将你根基尽毁。”   “到如今,这一箭尚在吾心中,隐隐作痛,因为你毁掉的不只是凤凰鸣一人,呀!”扬手再起招,道隐掌中挟带几分怒然,因为太多的悲剧,始于眼前此人手下,“壮气蒿莱道闢功。”   “未来在掌,天地一念,喝!”恨不翦除路中棘,未来之宰威然加持,厉掌更现空前之势。而在下面战场之上,百里无痕错开镇关双将,突然心中一凛,脚踏半步,与死神之刀失之毫厘,心念急转之间,手中无痕剑快如闪电雷驰,当下连环杀招,“嗯,绝顶刺客。”   一阵聚雨般的急攻,随之而来的是暴风雨前的一刻宁静,百里无痕冷眼以观,不动如山,准备以静治静。一旁镇关双将长枪再挥,划出流星一道,伏龙、神患见势不妙,剑掌齐出,挡下回马一枪,四处战场,四处战局,划开正邪之战的新篇章。   诡氛笼罩的战场,天光被浓暗吞噬,这是失去光明的大地,倏然,空野回风,的的马蹄乍响,。一匹马,一杆枪,一个人,一双眼,足踏黄迹,翻涌红尘,“千军万马,一骑绝尘。”   而另一方,却回荡起熟悉而又空明的诗号声,“动十方,扫八荒,上达九霄凌云,下抵九幽寒潮。名剑一剑,三尺剑锋,羁泊欲穷年。几番意,流云断,一剑出,十方灭。”身负名剑,绝傲之姿,皓庭霄度苍鸿变,一剑出锋天下寒。   而在万古皇陵,三公战五魔,御庭三阵对抗五方修罗,激烈的碰撞,掀起滔天的血浪,弥漫的刺鼻的血腥味,时刻刺激着生者的神经,泛起的红浪,使得万物染上一片血红。五魔占尽地利,更添凶性,拳掌之间,犹胜刚才。   天时地利人和,致使三公处处受制,一时之间险象环生,一旁寂寞侯运使双剑,从旁掠阵,仍是不敌血海之勇。就在此时,帝气翻涌,九龙来朝,天放异彩,地涌金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等宵小,岂容放肆。”   威仪之声,传遍百里,浩瀚大帝君威,力压天下万物,只见一道伟岸身影缓缓降临。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随之而来的是帝玺腾空而起,化作山峰般大小,巍然盖下,底下金字闪动,似有无上威能,“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五魔拼尽全力,仍是无力抗天,重新镇压回万古皇陵之内,血海尽退,天地恢复清明一片。   三公拜见,寂寞侯也是回首一礼,“无需多言,侯爷此次前来,本帝心知肚明,切随你一同返回时间庭院,拜见冕下与时针之女。另外也有一事奏明冕下,炼狱血海,非是一家可抗,事关重大,也要慎之又慎处理,一旦血海喷发,天下危矣。”   “帝君有令,寂寞侯安有不从之理,请。”寂寞侯收剑回应,秦霄闻言哈哈一笑,那双黑金色的深邃眼眸,闪动着莫名的光彩,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是叫人难以抗拒的野性魅力,“摆驾,时间庭院。”   一声号令,九龙化辇,金甲开道,天降祥云,秦霄登上座驾,手一伸,“侯爷,一同前往吧。”   寂寞侯谦逊一礼,“不胜荣欣也。”月明如镜,光照四野,见证着千古一帝的出行,翠华摇摇、旌旗猎猎、法驾卤薄、迤逦而行,声声的马蹄嘶鸣,皇家威仪,尽显如斯。   紫竹林,轻烟迷离,谁人竹下题情诗,笔毫慢挥,暗谱幽魂一生死,“人生如寄,我是来带你离开世间的人。”话语落,手一扬,诗箋迎风传送,秀刃同时出鞘。来人是谁,杀机为何,连珠疑问,连番困惑,不及掌袖千万涌,须臾错身,释女华已凛受杀意逼境,一声清喝,刀既出鞘,誓死入封,毫无犹豫的杀光,在刀上,更在眼中,“喝!六界轮回虚空转,破尽痴迷业自断。”绝情书一招逼退,临接而来是凌空杀招。   紫竹林之外,“吾能为吾爱的女人杀你,你能吗?”毘邪罗与一众朱雀兵趁机杀出,哪知突来一击,数人头落地,“谁,也不许玷污这场战斗,退开。”毘邪罗无奈带众侍卫退离。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为什么。”不解,无奈,痛苦,愤恨,最后化为一声声不甘的诉问,化为刀剑出鞘的战声,只是为了各自心中所爱的人。无语无言,明珠甘为一人蒙尘,情与义,早已作下抉择。恸心恸情,长空独拥万古寂寥,情与义,为何只给他一个抉择?,刀来剑往,快得不及眨眼,每过一秒,握剑的手越紧,持刀的手越冷,半生的牵挂,怎能在此伤离,不能拖延,不能拖延,拖延便是死别。   “了结吧。”硬拼一击,两人各自受伤,明珠求瑕欲要一招了断,明化出众多分身,刀剑斩得断首级,斩不断过往情义,内心的纠缠。万古长空刀剑正要交击的同时,哪知释女华头颅抛来,万古长空刀剑离手,天降大雨,万古长空:“对不住,我没好好保护你。”万古长空抱起释女华头颅,低声的哭诉,半生的眷恋,生命无法挽回的缺憾,纵然无法再见,纵然今生无缘,只求在天之一方,伊人余生安然,这样的要求过份了吗?奢望了吗?   “恨吾吗?”明珠求瑕双手滴血,肩上伤口崩裂,“吾比你更恨吾自己。”此时万古长空肩上伤口同样崩裂,“桃花,我们一起回去,回到一夕梦乡,那有很多桃花。”风声吹过,难以言喻的离恨,皆随着风沙逐渐消匿远方……   “任务完成,将尸体毁掉,喝!”神母瑶姫欲要一报仇怨,哪知一道剑气袭来,明珠求瑕:“谁准你玷辱他的尸体?吾不介意多杀一个人,或者二个人、三个人。”   “瑶姫,将尸体留在此地示威,亦是甚好。任务既然完成,无须久留,离开吧。”玉阳君在一旁好言相劝,神母瑶姫冷哼一声率领朱雀殿众人离开,明珠求瑕还剑入鞘,以锦布遮盖尸体,“冷吗?下辈子,别跟吾做朋友,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未过几许,千叶传奇奔至,天不孤幽幽说道:“你愤怒了,感情真会蒙蔽人的双眼。现在,我们的交易,仍要继续吗?”千叶握紧拳头,“这是吾与他的约定,也是吾与你的约定,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医好他的双手,千叶传奇一诺千金。”   树林之内,疏楼龙宿、莫轩尘同时找上黄泉引者,“哦,此时此地,疏楼龙宿出现在这里,看来你已将佛剑、剑子从盘隐神宫中救出,需要黄泉引者为你引魂,复苏两人神魂。”莫轩尘心念一转,便知事情来龙。龙宿闻之心中一凛,“阁下神情了然,不知是从何而知。”   “哈,双眼看到,双耳听到,足矣。”莫轩尘折扇一摇,不作它答,转而面对黄泉引者,“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交出一人尸身、魂魄,你们便可离开,不然……。”乍见神兵现世,瞬间天地回荡,惊雷风云急走,一股沛然无双之气,笼罩四周,罕见神器,清风翠染首先尘寰。神锋现世,收魂咒无怨顿感心中一片冰凉,一番思量过后,“你,索要何人。”   “知趣,识势,此人名唤罗凌枫,南桥李罗村人。”待黄泉引者交出此人尸身,莫轩尘转身离去,而黄泉引者转而龙对宿问道:“你是从何而知的。”   “这是汝的条件当务之急,还是必须妥协,我相信以太学主的能为,任何敌人也不足威胁也学海无涯之首,太学主。”听闻此言,收魂咒无怨诡笑一声后离开。   龙宿降下树林,望着树林深处,“嗯,此人根基深厚,实力亦是深不可测,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此号人物。”转念一思,“黄泉引者离开,现在也只能静等消息了,剑子啊佛剑啊,这次你两人欠我的可多了。”   万里狂沙,暴风强烈的万里狂沙,虽有三锋维持神宫不变,但仍存着随时爆发的危机,今日,天色骤变,昏暗之气,充斥四周,黄泉引者奇术运起,“剑子仙迹、佛剑分说,回。”二人魂魄被收回棺木,转身返回。   宫灯帏,“我等待的人来了。”只见收魂咒无怨再施奇能,手上木龛竟发出两道灵气,回归剑子仙迹与佛剑分说的体内,一声轻吟过后二人渐渐苏醒,穆仙凤喜上眉间,“太好了,两位前辈真的复活了。”   “多谢。”一转身,人已不见,“仙凤,赶紧准备复功丹,让二位前辈服用。”穆仙凤离开,而剑子仙迹则颇为茫然道:“龙宿,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神宫呢?神宫支柱怎样了?”   “你们两人不用着急,神柱尚在,而且其他三柱也有两柱已经修补完成。”疏楼龙宿安慰道,剑子仙迹亦是心中了然,“嗯…看来是你将我们两人救出,那就算是我们两人欠你一份情了。”   “你们当初执意将我一人送出,所希望不就是如此吗?不过你们两人真元耗损过度,需要一段时间疗养,否则将难恢复以往的功力,这段时间就安心休养吧。”疏楼龙宿扇一摇,颇为好友伤势忧心,便送两人入内休养。   公开亭,众人翘首以盼之时,突然间,云海簇拥,天启之象再现尘寰,金色圣光之中,再见奇人御龙行,“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仙踏红尘,天启开榜,“浪子血途回头难,希望之花为时晚。”   “不管这次你要说什么,我都给你记下来就是了。浪子血途,希望之花。”秦假仙埋头将所有的诗句记下。   “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六铢衣离开,只见天地风云起,人未来,风云开榜,“刀剑在手十年忘,皓空当月万古长。黄泉三途葬主宰,奈何魂归见忘川。”云卷云舒,拓下惊世真言。   沼泽小屋,天雷交闪,乌云密布,阴森诡异的沼泽木屋,今日竟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黄泉引者,收魂咒无怨。我,就是你要找的死神,哈哈。”   收魂咒无怨:“找到你了。”   千竹坞,月光余晖,竹风沁凉,幽静小屋,一具死亡的残躯,一名不世奇人,“难忘十年过往情,舍弃刀剑永无名,无情的考验,残酷的结果,呵呵,这是你人生的终点。”   在不远的树林,阴风乱飘,漫天纸钱飞扬,沉沉的落地声,正是阴差追命的前兆,“莫怜天寿不化骨,殓尸何曾入黄泉。”鬼阴诗号起,再闻天外音,收魂咒无怨来到神秘沼泽的木屋之前,她会遭遇什么?发现什么?千竹坞,天不孤拿下万古长空首级,所欲为何?一连串的谜局,一连串的解答。         第六十六章:血榜留名?江湖留命   高峰之上,怦然一击,未来之宰张狂一笑,“哈哈哈哈,这样就要大计遂成,不只是你,连伏龙也痴妄了。”   “以凤凰鸣的作风,若无相当准备,吾会甘愿冒险吗?喝!”昂然一声,天卷旋空,卷开淑世之道,剑立天下太平,神器再现,灿华如灯,道气冲然。   “这就是你斩孽角杀性的淑世之道吗?很好,未来之宰,应你之剑。”未来之宰雄言应剑,一身霸世嚣威,浑浑内劲,天感之雷腾,地撼之无禁。   而在另一处战场,哒哒马蹄,破空响沓,“千军万马中,一骑绝尘来。十方飚尘,我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是如此境地。”永远是那么自信,那么安宁,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龙行虎步任纵横。透过沙场上弥漫的硝烟,一匹白马,一身银甲,一杆银枪,枪上迎风而动的素缨,昭示着主人飘忽不定的心影。   苍鸿雲单手一背,以指凝剑遥指来人,“郑绝尘,今日一会,一骑绝尘郑家堡要从此除名了。”一句话语,使得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郑绝尘手一紧,白马仰天嘶啸一声,不置可否,亦知无奈,纵枪流星划长空,快若闪电,迅如流星,银芒一点直至喉间。   “你先出手,我才能毫无顾忌的出手。”一提力,名剑出鞘惊鸿涛,动十方,剑挥三途开战局。郑绝尘银枪上下翻飞,若舞梨花,如白蛇吐信,似蛟龙出水,攻守之间,进其锐,退其速。苍鸿雲长剑挥舞,似匹练,如飞虹,剑光寒锋沁骨三分,灵巧夺天,大气如宏。   郑绝尘枪挥变势,如游龙惊四海,一掷破乾坤,孤枪九连环环相扣,狠绝天下万夫莫敌。苍鸿雲眉间一凛,十方一竖,凌空出现在高空之中,金光迸发,耀目之极,双目神光炯炯,人剑合一,赫然一剑从天空直斩而下,“名剑动十方”。   郑绝尘银枪回身,蓄势凝力,高声一喝,破空裂地一枪,迎上剑动十方之招。急招相对,巨大的轰鸣声转眼传来,被这股威力所击中的地面发出痛苦呻吟,刹那间地表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石块竟然脱离地面,纷纷冲天而起。周围之人难敌恢弘巨力,纷纷惨嚎而亡,尸体铺地,鲜血喷天,亡灵哀嚎,筋骨呻吟。   战场鏖战,生死相搏,突现意外琴声,传遍四周。寒筝匆匆,笛音徐徐,沉稳内敛与世无争的绝世高人,再次飘然入世了,而那股力量正中耀眼的金色佛光,正是佛公子弦知音,“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无了时。吾自生来不蔽体,摘下云霓作僧衣。”   柔和的琴声匆匆弹奏,越见风雨之势,儒雅的性格亦有杀伐一面,七情六欲及三毒,无争无求无挂碍。霎那之间暴雨点点、狂风阵阵,一向温文儒雅、无争无求的雅僧佛公子绝学初现,慑人气势撼动山泽,风云变色!浑厚战栗的低音弦奏出一曲气势一如排山倒海而来绝命之曲。   磅礴紧凑的乐声中显现出无比从容、自信、高贵的先天气质,辉映着佛公子特异不凡的功体与修为,“助纣为虐,死不足惜。就让弦知音送你们最后一程。”   沼泽地,“死国年纪第五章………末日神殿,死神:憎恨会让人产生无限的力量,为何至今无人能让我体会到这点,因为我从来不曾失败,从来也不曾憎恨过,失败屈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滋味?你可明白,我的天赋与能力剥夺了我太多趣味,一个游戏的背后总是有故事的存在,你们憎恨我,所以我赐予你们不同的人生,你们没资格存活更没资格往生,人类、恶灵、鬼森的黄泉引者,在我的眼前谁不是这尊傀儡呢!等我厌倦始终只有被淘汰的游戏,而你们也只是我不愿再施舍的可怜人,忘川,漂流的人生,何者才是真理。”太学主癫狂一笑,“我是死神,降临人间并非杀戮也非救赎,我只想完成我自己的游戏,哈哈!!”   “找到你了。”恰逢黄泉引者来到,正当进入木屋一探究竟之时,沼泽慢慢出现了诡异的气氛,一黑色死神影像出现,死亡之镰高举,黄泉引者见势不妙转身逃走,死神影像亦追去。   太阳西坠,黄昏临近,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世外的一座村落,悠闲地过着每一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远离尘嚣,也是一种别样的生活。“天黑了,要不要去我家喝一杯?”   “不要了,昨晚喝太多了。”突然黄泉引者咒无怨急速飘过,村民惊慌一声,“啊啊,那是什么?有鬼!有鬼…有鬼……!”来不及说完的话,随着死神影像追咒无怨而去,村落之内众人顿时只剩尸骸。   树林之内,阎王锁心有所感,“嗯?死神出现的征兆,而且是远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大的力量,阎王与孤星都在我的手上,杀了死神我就是真正的死神了。”死神影像一路追赶咒无怨而来,阎王锁首现双镰,一施死神绝式,“死神只能有一名,死神秘鑑最终之招,死神过境,咿呀。”   云海顶峰,只见一条巍然不世身影傲视天下,“苍天之乱,苍生之难。”六铢衣突感背后金榜闪光,躁动不安,“天启再临,为何如此不稳呢?”   树林之内,神秘的留杀名家冷然而行,武林人士半路拦阻道:“喂,写榜的人,最后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哪知引来留杀名家一声冷笑,“你笑什么?”   “对死人来说,是谁又有何意义?”留杀名家背后一掌气袭来,瞬间轰杀一众武林人士,“杀僧不留佛。”   “违师背祖忘忠义,**掳掠任自我,离经叛道求罪恶,杀神诛仙不留佛。”杀僧不留佛颇为不满的说道:“哼,自从上次任务过后,为何没任何消息?难道苍与素还真已经不重要了吗?”   “上司尚未指派,你静心等候。”留杀名家眉间一皱,似有所想,“你怀疑什么!”   “我问你,权倾天真的还活着?以我过去跟在他身边的经验,这次我感觉很奇怪。”几江湖人士躲在暗处偷听,留杀名家冷然一声,“省下多余之心,你应该很清楚背叛上司的结果。”   “就怕这个上司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人。”杀僧不留佛对答案颇为不满,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暗中偷窥的武林人士诧异道:“奇怪,杀僧为什么跟这个写榜的人这么熟。”   “就是说啊,快去告诉其他的人。”众人欲离开之际,突然头断,留杀名家出现在背后,对此不屑一顾,“宵小之辈也想窥得天机。举步杀百人,血榜吾留名。”就在暗处的不二做惊讶之际,天空忽然风云变色,闪电霹雳,出现一神秘声音,“留杀名家。添上血榜第一人,让天下无人唯吾不杀,八个字完全现世。”   “遵命。”待到声音消失,留杀名家哈哈一笑,“时候到了,血榜排行第一,也是最后的一人,哈。”   公开亭,“血榜的名单剩下两个,哼哼,我的师尊被血榜当中的吾所杀,今天就要揭开他的真面目,等待血榜开启,我就马上报仇。”此番话语引来一众武林人士随声附和。   帝鹏:“秦假仙,这次又没新消息,只看到唯利是图被人划掉,我们留在这里干什么?可以走了。”   “继续等。我有预感有事情要发生了。”还未等秦假仙说完,时间霎时停止,“举步杀百人,血榜吾留名。”留杀名家再开血榜,血榜最后两人身份是谁?他们又会为武林带来怎样的变数。   “京北秋来风景异,天高云淡雁迷离;踏破铁岭无觅处,寻遍荷塘空水遗;无可奈何秋睡去,仙衣胜雪倾心起;何故幽叹无缘见,夏风十里一潭碧。”轻灵微风,送来远处淡淡的荷香,潇洒的翩翩公子,踏着滚滚红尘的浪涛,首次出现在武林之中。   “你是谁?”心有疑问,留杀名家转身一问来人。   “吾是谁?“吾”就是你,你就是“吾”啊。”留杀名家听闻此言双眉一皱,眼露杀光,“难道吾说错了吗?血榜第六字吾唯一斩马怒关。”   身份暴露,留杀名家心知来者不善,心生警觉,暗自戒备。“风萧萧,易水寒,千里荷香,血色依然。”潇洒之人,快意将现,微笑的嘴角,挑逗的话语,似沉着,似轻浮,但不变的是节节攀升的气势,笼罩整个公开亭。   奇奇奇,留杀名家竟是血榜排名第六,疑疑疑,潇洒公子为何要阻止血榜第一人现世,死神阴影出现阎王锁欲斩,咒无怨欲查,六铢衣背后金榜蠢動,这当中是怎样的纠缠牵连?弃龙九脉战火更盛,名剑出,佛光路,将是怎样的结局?         第六十七章:炎峰铁族   弃龙九脉,弦知音抚琴奏曲,震动场上众人,根基稍差者瞬间殒命,“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悠扬琴声,抚慰逝者灵魂,奏出一片凄凉之情,为了天下苍生,佛者的双手沾染了鲜血,“南无阿弥多婆夜皈命无量寿。多他伽多夜如来。多地夜他即说咒曰。阿弥利都婆毗无量光明。阿弥利多,无量。悉耽婆毗,吉祥光。阿弥利多,无量。毗迦兰帝,无碍行。阿弥利多,无量。毗迦兰多,无垢行。伽弥腻,清泰故乡。伽伽那,虚空。枳多迦利,坚往谛往生。莎婆诃,速疾圆成。”   佛念有心成自在,奈何血泪尽悲歌。低落的眼泪,溅起的一抹尘土,是无情吗?是坚强的信念,是相信只要有诚心,一定能往生的念头。至诚一心,佛前无悔。   “以剑淑世,以道斩逆,喝!”孤崖上鏖战未休,凤凰鸣仗正气之剑,划长虹之威,风驰电掣,乱石崩云,直劈至恶邪灵,却见,“未来之宰非等闲孽角,淑世之道,哈,笑话!”剑气尽碎,凤凰鸣被反噬,硬受雄劲,凤凰鸣口中呕红,却是冷笑旋剑再转。   凤凰鸣以退为进,力破护身邪罡,突来之举,未来之宰亦感惊愕,“凤凰鸣,你果真是老狐狸。”   “对付心机,唯有心机,这一剑只是开端。”凤凰鸣淑世仗剑,无惧,亦无所惧。   “那这一掌,也只是赏赐,喝!”未来之宰怒眉一腾,激化体内元功,四周顿入无声世界,此招正是神魔俱寂,天地无声。“浩然一剑道回天。”凤凰鸣浩然一剑,仗道回天,雷霆一会,仙魔骇然。   笑声震动寰宇,剑气划伤未来之宰手掌,随即复原,“继当年轮回峰一战之后,吾好久没这种乐战的滋味了。”一反常态,未来之宰双眼缓缓闭落,看似沉息,但凤凰鸣却感一股空前气压,呼啸降临,抬头一观,惊见梦幻之式,“让火石奇景送你兵解,这是吾对一代高人最后的敬意,仇天鉴之梦幻式,天之哀歌。”华丽哀婉,梦幻沉沦之招,四周响起邪灵讴歌之音,众神闻之漠然,精灵闻之噤声。   “极招已出,那凤凰鸣亦要现底牌了,喝!”织影流光,剑羽雪凤再现,此时凤凰鸣更纳意外之力,顿成一只黑色剑凤盘旋半空,未来之宰双眼一眯,“原来你沉寂,不是为疗伤,而为融合叛天犄的黑暗力量。”   “今日,就是印证之刻,纳命吧。”只见火凤元功加持黑暗力量,冲击未来之宰深厚邪功,两极交会,轰隆一响,乾坤为之逆转,阴阳为之混沌,浩荡气劲冲破魔体邪功,未来之宰被震落尘埃,此时,弦知音心有所感,琴音变调,一旁大红袍尸体顿生变化,一股精纯邪气冲破心间,而卧佛尸身亦是化作甘露天降,正邪之力同时灌注在克邪圣器之内,一声清鸣,冲天而起。   未来之宰眼见一道流光划过,只感胸口一阵刺痛,低头却见一物,“克邪圣器。”   凤凰鸣抽剑而退,洒落的鲜血,散离的功体,“好友未竟之功,凤凰鸣代他而行。”眼露不解,更带至恨,微颤身形,宣告未来之宰周身,凤凰鸣舌绽春雷,一声破,不世根基,犹似碎璃鳞片,尽散天地,一口怨气,却化清风徐云,消散无形,不禁心问,长久期许的未来道上,可曾有过这般风景?   未来之宰意外身故,场中形势顿时变化,百里无痕抓住暗中刺客气息瞬间紊乱,无痕剑出,“曲折之间·飞雪翩然。”长剑一舞,风吹雪落,一片染红的雪,一个断头的人,惊愕的眼神,至死无言。   剑枪交鸣,擦出一片灿烂,并出火花飞溅,“败局已定,大局已成,一骑绝尘,你还要在此纠缠吗?”名剑十方扫邪佞,光华更胜月明曦,凛然一斩,剑夹万道霞光,发出轰然巨啸,气势万千,尘土飞扬,沙石飞走,郑绝尘心中一顿,借势离开。   暗夜树林一处,收魂咒无怨有如鬼魅,来去无踪,就在背后,庞大的死神之影夹带无限死亡之压力逼命而来,而在最后一处,阎王锁蓄势待发,准备使用死神最强的一招死神过境,“死神,只能有一名,死神过境!”   黄泉引者,死亡力量,死神传人,三方的距离渐渐逼近,生死将分。云海之上的同一时间,天启金榜也有了反应,六铢衣双眉一皱,“天启再临,为何如此不稳呢?嗯…喝!”召唤金龙下山而去。   暗夜树林之内,三方已经进入最短的距离,阎王锁锁定死神,双刀交会,死神传说最强一招,死神过境,再临人间。末日之光,横扫四方,天地失衡,万物虚空,“升天吧。”正当毁灭即将扫向死神影,天际突现圣光,转移整个空间异变,死神幻影消失,“什么!追,嗯…”阎王锁头上直冒虚汗,“死神过境耗损的力量太大,我不能随意移動了,真是可恶,万物尽虚,毫无生机,果然是死神过境,哈哈。”   “走走,去公开亭看有什么预言,最近血榜都没什么新消息,这次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树林一处,一众武林人士边走边谈之间,突然天光乍现,瞬间黑夜竟如白昼,晴空万里,“耶,怎么在这里?”   “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九天龙啸,云涛翻涌,天启再现,“举步难行,血榜除名。”   “举步难行,血榜除名,什么意思?难道是血榜又有高手要死了吗?”武林人众人一时议论纷纷,“不过仙人啊,这次你怎么没有去公开亭呢?”   六铢衣:“天启既开,随心而行。”   “原来也不一定要在公开亭就对了。”正当众人尚未反应之时,天启金字,竟出现了诡异的现象,金字抖動难辨,武林人士一阵疑惑,“奇怪,那些字怎么好像…开始摇来晃去。”   “对啊,这跟以前都不一样。”就在此时,只见金色圣字慢慢染黑,随后转化成死神文字,凝聚了周遭乌云闪电,日夜再度交替,竟是死神再临。死神幻影镰刀一斩,六铢衣拂尘一扬,死神幻影后退逃离,但死神过境众人皆以毙命,六铢衣收起天启,“嗯…妖孽,六铢衣因你動怒了,喝!。”召唤金龙追上。   公开亭,起风波,神秘潇洒公子,一阻榜上留名家,留杀名家凛然一问:“你如何认得吾?”   “举步杀百人,血榜吾留名,留名者吾也。”神秘之人一派潇洒,留杀名家斩马留刀,横迸战火,万点金光。留杀名家高声一喝,怒关刀霸气十足,横扫勾劈,如龙腾虎啸,更如鹰唳狼嚎,而神秘之人狂浪中任他沉浮,一派自若,“身法不差,但你已经败了。十七道无形刀气困住你周身,你已无可逃,怒马腾关,喝!”留杀名家向前逼近,哪知一道银线划过,人头落地。   “你用十七道刀气困住吾,我只用一道就能取你性命,君上看中之人,岂是蝼蚁可轻渎的。血榜,嗯,真正的可用之才不过半数,我也该有所行动了。”神秘之人转身离开,空间恢复正常。   “所以说,所以说我们要密切关心,咦,地上怎么倒一个人?”秦假仙仔细一观,“这不是之前那个写血榜的人?什么时候死的?嗯,这附近怎会有打斗的痕迹?喂,你们有看到是发生什么事情吗?”众人化为碎片,秦假仙大叫一声,“阿娘喂,这是怎样一回事啊?我流血了,我受伤了,快、快去找大夫啦。”   拜江山:“爹地,别紧张,等我啊。”   栖彩仙,远离烽烟的灭轮天空,安详如故,瞬间一道邪气直冲云霄,迳奔天际禁地,而在天瘴之漏,灭轮儒圣、邪灵,双不管之地,荒芜已久,不见天日,今日有了变化,“神患叛变,未来之宰死了。”   “何人所杀?呀!”只闻一声惊叹,半空邪气迸碎,蓝邪汁液遍洒大地,瞬间,两声轰然巨响,却见暗空之中,雷云闪動,两条人影一沉一邪,缓缓降下身影,恢弘巨力,震裂大地百里。   树林之内,只见死神之影扫荡,牵引无间黑暗气息,促使人间有如死国再现,“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今天不能消灭你,六铢衣退隐深山。”六铢衣“惊天一招,妖孽现形。”   沼泽木屋,电闪雷鸣之间,太学主诡异之声传出,“六铢衣,让我见识你真正的本领吧。”   强强强强强,云外高人六铢衣,初现怒颜,惊天一招,真可使死神现形吗?邪能之极,究竟太学主的力量,是何等庞大?又是如何的深不可测,神秘的死神传说,究竟谁能破解真相?         第六十八章:正邪之极   大战几日方休,无情的战火,炙烤着每一寸土地,鲜血侵染着哀鸣的尘土。倒地的人,死不瞑目,胜利的人,沉痛满怀,无声,无语。哪知一生悬命语出愤言,惊动众人,“众天,你为何还活着。”   “阿弥陀佛,贫僧弦知音,非是灭境众天,属于众天的命早已完结,剩下的是属于佛公子的路途。”弦知音语出佛号,手一翻,圣气浩瀚腾腾,天降甘露洒淋邪氛之地。九阴九阳化九地,甘露甘霖降甘尘,死气沉沉的空旷,如今焕发出新的生机,“天道独行,我道不孤,风吹万物,甘露逢春。”   金雨滋润大地,超度亡者升天,度化怨者往生,慈悲的佛者,用自己的言行印证着自己无悔的大道之路,“青山几度变黄山,世事纷飞总不干;眼内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一生悬命,何必执着于过往的执着,拿得起,放不下。”   “人一生,命一回,重复着无尽的生命,众天,你违反了轮回的道义,成了规则之外的变数,这是天道所不允许的,亦是我所不允许的。”一生悬命口气不善,激动不已。   “噢,一生悬命,你怎么知道这是天道所不允许的,一生一死,轮回体验大千界,未尝不是一种感悟大道的方式。体悟的积累,生命的感悟,都在这一生一世中慢慢积累,让后升华。”弦知音禅语佛心,一字一句皆来自心间,源自体悟。   一生悬命听之哑口无言,一时间沉默不语,弦知音佛号一礼,“无妄想时,一心即是佛国;有妄想时,一心即是地狱。一生悬命啊,你太自以为是了,沦陷在天堂与地狱的岔路口,不停地徘徊。”   “好了好了,都是一个战线的战友,何必处处针锋相对那,宽心以待,自然海阔天空。不知先下大师与这位道友居于何处,现下武林烽烟四起,正道倾危,当须众位摒弃前嫌,同仇敌忾,铲除邪妄。”伏龙眼见气氛不佳,出言调停。   弦知音略微一思,“无佛寺已经不合适贫僧居住,况且师尊外出不知几时返回,贫僧还需亲自镇守一线天,以保周全。”转而又说道:“师弟,皓庭霄度亦非妥善之地,还需另选它处作为安居之处,百里无痕、神患将跟随在你的身边,听你调遣。”   “却是此言,皓庭霄度必将是神殿接下来的重点之地,非是安身之处。好友之地,可为栖身之所。”弦知音心有定论,言下此番,“如此甚好,不过凤凰鸣,你大限将至,不如与我一同返回一线天,避世红尘,寻道自然。”   凤凰鸣哈哈一笑,“凤凰鸣虽信贪生怕死之言,却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心怀一襟朗月,剑藏七尺乾坤,惯看满城烟雨,昂首不悔烽云。当以手中剑,立天下太平之世。”   “其情可赏,其志可赞,烟迷千叠峰,箫开一色空,当风疑仙客,虚无缥缈中。惟你道隐,人间真凤凰,我期待你涅槃之时,相聚之刻,再会云峰千叠间。”眼流赞赏之色,语露欣赏之言,但命中注定,岂是轻言可改,“出入云闲满太虚,元来真相一尘无。重重请问西来意,唯指树下一片羽。”   禅心佛语,梵语洗尘,反手一挥,金光洒落之处,遍地生辉,而克邪圣器则化作琉璃佛珠,十八颗,十八难,十八个淡忘的生命,追忆,度尘。   来时清风送月,去时云卷星趋,朝流一片辉色,佛者无悔踏步行。不知再聚首时,是是非非,是否随之抛却,留的心间一片安宁,烽烟不在,红尘净土。   “未来之宰,你们另眼相看的重要对手,其实只是邪灵一族的先锋军首领,他的背后隐藏着更为庞大的邪灵组织,其目的是打破四境疆界、达到妖邪鬼魔人同处一境的创神大计,无穷无尽的邪灵力量,势力庞大的邪灵大军,实力坚强邪灵高手,都将是你们以后所要面对的敌人。这个前所未有的庞大邪灵力量,势将为中原武林带来一波莫大的危机浩劫,言尽于此,好自为之,请。”话语带来震撼,更震动心神,还未来得及从波动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苍鸿雲以带着两人离开。   沼泽地,昏暗之中交织着沉闷的雷声,空洞的木屋之内,传来死神之声,“死国年纪第十三章。死神过境,令人无法满足的招式,就算我可以操控生死,但却无法无中生有,而自然的力量却能创造无限的生命,即使死神过境所留的缺陷仍然能被时间弥补,你,始终眷顾一手所创的世界,除了死亡与地狱,我还能带来什么?死神绝对无敌的传说为何没人可破,为了这个答案,我前往九重天外欲寻宇宙自然的力量源头,想不到我遇上的不是你而是六铢衣,他能驾驭至高无上的力量,让我首感兴趣,这股力量就是你创世之初所留的圣气,荒神!”   云海顶峰,“惊天一招,妖孽现形。”只见死神之影挥動死亡之刀,六铢衣沉稳泰然,手一扬,竟是,“御天荒神啸龙行。”斐然一招,死神影像瞬间消灭化解,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究竟是谁影响了天启?”   远处黑云闪电,传来死神之音,“御神九式,果然非同小可。”六铢衣闻言亦是针锋相对,“虚微邪能,难抗荒神之威。”   太学主传音而来,“我乃死神,谁能阻止我的脚步了。哈哈哈哈哈哈,只要你能活到我走出死国,那就是死神再临人间之日,哈哈哈哈哈!”   云海顶峰之上,六铢衣傲视四方,自从与太学主首次交接,他心中明白此人将是武林最大的威胁,“死神!吾之天命来了。”而在沼泽地,太学主大笑一声,“呃,好个六铢衣,好个荒神,你是我复生之后最期待的游戏!”   千竹坞之内,烛光荡逸,投影之中竟现骇人景象,“呵呵,这是你人生的终点,令人嫉妒的五官,你,果真是人中极品,天色晚了,让吾陪公子一宿吧。”   “我还未来你以知我,果然心有灵犀,如此飞雪萤舞,良辰美景,何不邀月对饮一杯。”飘雪之间,潇洒从容之人,折扇轻摇,脚步轻踏,酒杯一对,风雪共赞,“未知在下是否达到大夫的标准了纳?”   “有过之而无不及。”冷冷风铃之声,点点飞雪之情,天不孤一如往常,何周清扇一收,杯一举,落雪一叶,斟酒三分,“哈,能得大夫肯定,静客行月荣幸也。”   “先生乃是太过完美的事物。像你这般神之造化,最是令人忌妒。”面对天不孤之言,何周清酒饮一杯,“大夫之手所为又岂只神之造化,死神天敌方是至高无上的尊容。”   “改变死神的决定并非吾心之所向。”莫名一言,何周清却是听出弦外之音,“那不知大夫为何忧心?”   “吾厌恶染红的色彩。”夜风冷,杀意更冷,秋雪寒,人心更寒,“如果不弃,让我为诸位弹奏一曲吧。”一曲奏出,落叶,残雪,尘土,以及不归人,蒙面众杀手被琴弦击毙,“死亡的意义你们只能体会一次。我讨厌血红的色彩,除非制造的人是我。”   “哎呀,大夫真是不给我献殷勤的机会,不过我为大夫精心准备的三件礼物,还望大夫归心于我啊。”何周清怪笑一声,酒撒溅雪,雪飞消融,晶莹的红,归于无。   天不孤轻笑一声,“可我只见到了一件,剩下两件那。”何周清折扇一开,化作荧光离开,“第二件,当然是下次见面再行奉上,后会有期了大夫,请。”   白墙绿瓦,绿树成荫,月光下,树木、房屋、土堆,像罩了一层薄纱,小河环绕村子而过,炊烟袅袅,飘渺莫测。一阵意外的脚步声,叩响了宁静山村的不平静,“踏云涧,卷紫气生沧海;化苦劫,降仙影入世来。步千峰,落玄空,掌缓推,散云霾,袖风遍卷化雪乱。秋水翦,三尺照影寒;风随萧,送君一曲天涯畔,浩瀚一笔逍遥叹。”   “避世桃源,亦非安身之所,你,真是令我好找啊。”炊烟袅袅,烛光点点,日落而息的人,享受着一日最为悠闲的一刻,桃园一处,净世避尘。   千竹坞,幽静密林,晚风徐行,雪不停,风不止,卧榻之上,天不孤一枕悠然,“死神天敌,我喜欢这个称号。”   紧张,紧张,紧张,死神天敌,医邪天不孤是何等人物?神秘,神秘,神秘,莫轩尘来到山中古村,究竟意欲何为?死神将出,慌神入世,将会带起何种变数?         第六十九章:初见荒神威?再闻凤凰鸣   碧波荡漾,绿水环绕,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刑。一环接着一环,微风拂过,似有万千愁绪,湖中泛起了涟漪。尘外尘,世中世,夜幕笼罩着世外之苑,一盘圆月从鱼鳞般的云隙中闪出,朦胧的月光,像是升腾起来的一片淡淡的银雾。   一汪清泉山中流淌,似急而缓,清澈见底,倒印着天边的月。小桥,流水,人家;单月,孤影,离人。坐在河边的一抹倩影,摆动着水中的芊芊玉足,挑动着一圈圈的涟漪,似是在宣泄着心中的惆怅,腾起的水花,升起,滴落。   “返魂香浓夜云低,青行灯暗百为期。座敷童子轻吹笛,狐火翩将路向西。红叶狩牵青獭狸,转身吻上人鱼姬。温泉腐骨怨仇离,猫又诡踪步凋靡。”轻踏的脚步,缓动的折扇,莫轩尘来到小河岸边,坐在女子身旁。   “这不是你该坐的地方,离开。”无神的双眼,静静的看着眼的流水,冷冷的言,道出冰冷的警告声。莫轩尘一笑而过,手中现出鱼竿,坐岸垂钓,一派悠然。   “枯草蜷,萧霜冽,结罢寒灯;提映霜,千里雪,夫余一夜。咫尺清欢,半簟香檀,一卷珠帘。”酒一杯,月一赔,垂钓的人,眼中无鱼,手中无语。身旁的人,一丝灵光一闪而过,“凭楼吟,残歌漫,杯中些许;语笑淡,沉往年,漠上撷间。片枕微酣,小折梅边,几缕朱颜。”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似是无意,杯盏一斜,点酒滴落清河之中,浓香荡漾一片惘然,“你想让我借酒消愁,一醉方休。”   “咦,己不闻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饮酒只是让你舒缓一下自己的情绪,好看清楚这水中的是月影,还是影月。辩的清了,才识的明了,路总是越走越宽,只是你自己的眼看得越来越窄了,回首,前望,你选择什么。”静静的垂杆,未曾掀起波澜,缓缓的话语,挑动起翻涌的思绪,扇者平湖影,倩者海中潮。   莫轩尘手中酒杯一挥,洒下的酒水闪动着莫名的光彩,一片瑰丽景象,染得溪水如同梦幻,只见光华流转,萤火纷飞之间,显现出的竟是……。   沼泽木屋,交织的雷电,奏出低迷的死神之声,“死国年纪,第三章,末日神殿,死神:死国之内,为何没一名令我喜悦的魖族,传闻的死神不败的王者,在我的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什么是挫折?什么是失败?我完全不能明白,不到三分的力量,便让我成为死国的传说,众人称我为死神,虽然我始终认为世上没有任何称号配得上我,但我喜爱死神两字背后蕴藏的意义,嗯,愚昧的人从今以后你们就称呼我死神吧!”   “死国年纪,第十四章,末日神殿,死神:天下无人,唯吾不杀,武林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我非常的好奇,你们八个人之中何人可杀吾,一人不能,八人齐上如何呢?可惜现在的我已没兴趣去印证自己的能为了,既然你们喜爱执行杀生的任务,那我就赋予一人神圣的使命吧,拥有死神之眼你将成为无人可破,无坚不催,无人可敌的绝代高手,任何高手在你面前死角尽出,任何武功在你面前破法尽现,唉…我失去了游戏的心情,为什么?我是死神,为何我会却无法继续享受身为死神的权能?我的游戏还能继续吗?”   “死神岂能動摇?降为凡身,哼”场景的变换,在潜移默化中,死神慢慢的觉醒了,恰逢刑道者来到,“嗯,你回来了。”   “留杀名家死在公开亭,杀僧不留佛也在中途被人所杀,加上唯利是图曹袖珍,血榜公开的高手已有三人折损。可是这三人皆无你想找寻的死神之眼,剩下的可疑的人选只剩五人。”刑道者如实回道。   “就是因为没死神之眼,所以今天才会沦为失败者。而血榜再开,牵引杀戮,只是加速武林正常的循环,淘汰无能之辈,才能开启新局。”太学主的回答令刑道者另生疑问,“当初太学主你因何明白血榜的下落,并且能唆使血榜之内的吾,也就是留杀名家为你开启血榜?”   “你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面对太学主反问,刑道者直白而回:“我不能明白。”   “哈哈哈,因为我就是生杀在握权倾天。”意外地回答,刑道者一声惊咦,“哈哈哈,怎样?意外吗?武林总是诡异莫测,你永远无法了解一件事情的背后,埋藏多少的秘密。”   “太学主说的是,只是没想到除了学海无涯总高领统,你尚有如此的身份,而且为何到今天你才向目标指向这些人,来找死神之眼?”刑道者颔首一礼,恭敬回道。   “天启金榜,已经帮助我找到我所期待的目标了。”太学主言有所指,刑道者脑海之中顿时想起公开亭上气宇轩昂,气态超然的御天荒神六铢衣,思绪转回,“启禀太学主,另有朱雀殿人马大举进攻学海无涯,现在战局陷入胶着,不过就目前看来,学海被攻陷只是时间的问题。”   “嗯…东方羿尚称智者,他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设法扭转局面。”太学主漠不关心的态度,使得刑道者开口询问道:“学海无涯毕竟是太学主的基业,需要前往援助吗?”   太学主:“我的基业太多了,让他们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吧。设计游戏的人,对于游戏本身,是没有任何挑战的兴趣。”   刑道者:“嗯,看来这场大战役,我们只能观望。只是此番大战,尚未见到第三势力加入。而邪灵,夜族,将掌握胜负的关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惜这些人都没资格成为得利者。能可成为渔翁的人,唯有太学主。”   “嗯…吾乃死神。而我的力量即将完成苏醒了,哈哈哈。”听闻此言,太学主言语不避,一声大笑,引动雷霆更胜,阴暗的沼泽木屋,更添死气。   月照孤峰影,人曰云海风,由远及近的人,只闻回荡空间的马蹄声,龙旗十二迎风招展,泾渭分明,各分左右,金甲卫士十二人,黑羽铁骑,荡起虎虎声威。北斗旗一、纛一居前,豹尾一居后,甲士三人。虎豹各二,驯象六,分左右骑。   布旗六十四:门旗、日旗、月旗,青龙、白虎、风、云、雷、雨、江、河、淮、济旗,天马、天禄、白泽、朱雀、玄武等旗,玄铁卫士,长刀立天,一身重甲踏步无痕,足显根基不凡。木、火、土、金、水五星旗,五岳旗,熊旗,鸾旗及二十八宿旗,各六行;每旗用甲士五人,一人执旗,四人执弓弩。   五辂于奉天门外,玉辂居中,左金辂,次革辂,右象辂,次木辂,俱并列。丹墀左右布黄麾仗、黄盖、华盖、曲盖、紫方伞、红方伞、雉扇、朱团扇、羽葆幢、豹尾、龙头竿、信幡、传教幡、告止幡、绛引幡、戟氅、戈氅、仪闳氅等,各三行。   丹陛左右陈幢节、响节、金节、烛笼、青龙白虎幢、班剑、吾杖、立瓜、卧瓜、仪刀、镫杖、戟、骨朵、朱雀玄武幢等,各三行。殿门左右设圆盖一、金交椅、金脚踏、水盆、水罐、团黄扇、红扇。皆校尉擎执。百人皇家仪仗,尽显一派天威,一朝出行,生灵尽伏。   “秦帝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惶惶君威,缓缓睁开龙睛虎目,威慑四方之眼神,似是包容着整个世界的存在,平淡,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古井无波的眼中,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空间,“千古一帝秦霄,率领皇御九骑,拜见紫夜闻樱冕下与时针之女。”   “门开四方,纳天下八荒,秦帝,进来吧。”一言既出,空间之中顿起波澜,掀起阵阵清波,打开了时间庭院的大门。仪仗再起,踏响沉重的脚步声,九龙辇之龙马一声嘶鸣,扬起一片沙尘,停顿的车轮再次缓缓转动。   而在末日神殿中,“忘却你的眼,那是虚妄的假象。忘了你的耳,改掉这个恶习,无论是眼耳口心,都不是事实,你要学的不是感受周围,更不是让周围融入你,而是将你自己变成周围,成为环境的一部分,眩迷在哪里?”   “我是眩迷,也是你面对死神之前的最后一关。”眩迷出言,天狼星一刀挥向却是落空,“你就是眩迷,眩迷就是你,了解他,才能找到他,别用感觉,感觉会欺骗你,你太差了!”   “也许没你想的差。此关通过考验,接下来才是最难的。”天狼星心中明了,“可能要花上百年,甚至千年的时间来挑战死神。”   “好好体会希望之星的内涵,解开吾给你的谜题。只是,你还有时间,他们已经没时间了。”不为所动的死神,进行着即将终了的棋局,而棋局的重要棋子天狼星,陷入久久的疑惑之中,而疑问正是,死神为何会流泪。   幽幽半夜渡畔,竹筏边,洌滟波光,映照满目惆怅,酒后初醒的倩影,望看一江淼茫,却在烟水里,清晰了悲伤的某一处,回忆,就是在割裂心头的利刀,痛,却无法忘记,恨,却无能为力,悲,却无处宣泄,唯有醉,唯有杀,来书写心中的不满。   “江上烟波醉,且歌且徘徊。恨冷雨无情,残花逐流水。”水溅荷花,一尘不染,“看乱红纷飞,谁执鬼箫吹。凄凄清清夜,声声唤魂归。”足踏青莲,酒杯一盏,折扇缓缓摇动,“项上人头坠,刀下泣红泪。妄论错与对,愿与君同归。”   意外之人,面对意外来者,“人生如寄绝情书,能否给在下一个机会,满足你的愿望。”来人话语直透杀手心间,眼神瞬变,一思千变,最终只换来一声轻轻的低语。   沼泽木屋,一生悬命前来汇报今日境况,“太学主。”数声不回,心生疑虑,“太学主你怎么了?”一生悬命上前透过门缝,却看到骇人听闻之景。   紧张,紧张,紧张,何周清一会人生如寄,究竟有何目的?末日神殿之中,天狼星将在何时觉醒?死神又在何时复活?一帝二王三命侯,究竟引动何种未来?莫轩尘古村寻佳人,到底为何?         第七十章:逆转   竹筏边,洌滟波光,映照满目惆怅,酒后初醒的倩影,望看一江淼茫,却在烟水里,清晰了悲伤的某一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声声埋藏在心底的话语,勾起割裂心肺的痛楚,绝情一书,道不尽血泪之情,书不完焚心之恨,“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京北秋来风景异,天高云淡雁迷离;踏破铁岭无觅处,寻遍荷塘空水遗;无可奈何秋睡去,仙衣胜雪倾心起;何故幽叹无缘见,夏风十里一潭碧。”高挑秀雅之姿,冰蓝色的长袍,绣着雅致荷花纹的雪白滚边,一点春风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微微抬起的下巴,双眸之中闪着星河灿烂的璀璨。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一面为荷塘月色之景,而另一面则为“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结修根于重壤,泛清流而灈茎。”   “绝情书,凄惨流离的女人,你刚强又凛冽,悲情又可怜,你的爱,你的恨,还有你的罪,都将会终结在命运的终途。一点,一笔,一划,书不尽你的轻叹,你想要了结吗?”来人一派悠然,手中折扇不疾不徐,扇起月色朦胧。   “哦,你也想让我放下仇恨吗?”清清淡淡的回答,透出点点感伤,而来人却缓缓摇头,“非也,刻苦铭心的仇恨,是忘不掉,也不能忘的。我听到了你悠悠地思念之心,冀望在他乡的故知,而你的恨,却是因为你实力不够,所以悲剧才会发生,只有愈加强大的力量,才能达到你心中的愿望。”   绝情书提笔的手微微一晃,幽幽地说道:“你的名字。”何周清不言不语,只见右手一点,一片镜中水月中,投射出一抹荷塘月色,而一道欢快的身影,让绝情书再也移不开双眼,回忆,在一点一滴的慢慢化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呵呵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了无数的日日夜夜,茫然掉落的笔,勾动了心中的一颤,紧紧盯着眼前人,第一次如此的正是,想从对面明亮的双眼中,看出一丝一毫,却只是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荷花塘。   “不必在意,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知道她一心都被填满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掌握了,也就抓住了,我说对了嘛,舒愁眉。”何周清淡然自处,慢慢的,细雨从天而降,无言的两个人,静静的对视着,一分一秒。   “你说得对,人生如寄从此言听计从。”血榜杀手第四人,“天下无人,唯吾不杀”之“人”,冷酷无情的杀手,终究是一位放不下的人,放不下手中的重量,情的重量。   “明智的选择,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手刃血仇。随我返回荷塘月色,见一见你心中割舍不掉的人。”转身离去的身影,是带给绝情书的一丝希望吗?不知,只能走出前进的一步,跟上前面的身影,紧紧地跟上。   世外孤村,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清泉溪流,薄薄的青雾浮起在水面之上,象笼着轻纱的梦。天上的银辉满月,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月光照下,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光华闪过,显出的人,是唯一对自己的身份不避讳的人,冷眼贯看世间,冷漠,无情,唯有此人,成了心中一点微弱的火光,一点仅存的光明,一个从黑暗的深渊边缘,拉回自己的人。   怔怔的注视着,茫然伸出的手,想要触碰记忆中的人,哪知浩瀚佛光,如同黑夜中的火炬,迸发出照耀世间的光亮,炙烤的双手,不愿收回,刺痛的神经,不知从何时淡忘。“你知道他是谁吗?和你相依为命的人,他是谁吗?”   茫然无知,勾起记忆深处的相会,“姑娘,你为何独自坐在此地,小生在此有礼了。”   “你不怕我吗?”   “姑娘有何可怕之处,能让我惧怕。”   “我是鬼,人见人怕的鬼,你不怕吗?”   “人分善恶,鬼分正邪,姑娘心中磊落,我亦是坦坦荡荡之人,又何惧乎,有何怕哉。”   “你,真是特别的人。”   “姑娘亦是特别的鬼。我是否有幸,能成为姑娘的朋友,分忧,说心。”   “现在还不行。”   “不行吗?是因为不信任吗?我会等到你信任我的一天,用我的行动。”   “姑娘,快走,这群人是来抓你的,快走,呃……。”   “你真傻,你难道忘记了我是鬼了吗?”   “咳咳,我忘记了,我一直都不曾记得你是鬼……。”滴落的鲜血,在指间滑落,消逝的生命,在手中远去。不知何时,不变的表情,开始有了悲伤,茫然不知中,一滴泪,溅落尘土。   慢慢抬起的头,从心开始,又从新归去,看着眼前的人,“他,到底是谁,为何总是这样的不同,这样的特别,会去关心一个死去的人,一个鬼。”   “无垢清净观,慧日破诸暗;念彼菩萨心,普明照世间。”七佛真言降苦境,人间再现圣莲印;梵海神击破魔威,九祸还要逊三分。昔日圣尊者,一招梵海神击技惊四座,九祸重伤、吞佛童子遭擒,魔界大败。一战恶体,红色的死,金色的生,原始由吾,复归为吾,世道修心,再生涅槃,七佛灭罪,如来大悲。   沼泽地,雷霆交织出黑暗诡异气氛,一生悬命目睹惊人的事实,“啊,是……是净琉璃菩萨,难道当初下酆都前往圣莲天池也是太学主所派?他究竟……?”刀光闪过,来不及想,来不及叫,一生悬命头已断。   “一生悬命,你为我做太多事了,好好休息吧,哈哈哈。”太学主端坐案前,翻着古老的死神传说,厚重的历史,记录着死国的一切,更记录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死国年纪,第一章。死国,死神: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没有任何的色彩?地上的血究竟是什么颜色?死国?死之国度,为何我会出现在此?我所能拥有的又是什么?最尊贵的魖族,最平凡的蚘族,最卑贱的貔族,死国之内有无数的种类为了生存厮杀,但…为何我不属于这些种族?我是谁?为什么他们无法承受我的力量,只是轻微接触,我的眼前就不再有生命的气息,有谁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无人可以回答,那,你们就没资格存活在这个国度,从今以后此地由我做主,掌握生死的滋味可以给我短暂的喜悦,黑白的世界令我厌烦了,其他的国度也是如此吗?自古以来无人可打开死国之门,门的另一方是否有我期待的事物?”   “唯有开启,我才能找到答案。”而云海顶峰,正当死亡气息笼罩远方,就在云海顶峰之上,御天荒神六铢衣孤傲而立,“死国之神终于来了,等待胜负之后,方论正邪之极,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孤星崖,时间庭院,悠悠的时针喳喳声,回荡在耳边的是一段段静静流逝的时间。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又有几人真正懂得,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最容易被忽视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   “千古一帝秦霄,同文武冠冕寂寞侯,拜见冕下与时针之女。”秦霄龙袍加身,头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无视而有情,帝王霸气,浑然天成。   但帝成千秋,功盖伟业,仍是时间的臣子,是时间选中的人,“无须多礼。一帝二王三命侯,天时苍穹赴寰宇。现已只差二王一侯,其中一人,命数有变,以后还需争上一争,相对而言,炼狱血海才是眼下棘手之事。”   “炼狱血海,不可等闲视之,实力之强,非是易于之辈。在冕下不出手的情况下,只凭我们几人,恐怕难以覆灭炼狱三门、血海八殿,以及炼狱血海之首,森罗万狱罪天烽。”秦霄略微一思之后,说出此番话语。   “嗯,此话在理,炼狱血海确实实力非凡。”紫夜闻樱一番思量过后,“还需联络莫轩尘一方,有两家同时出手,方有八分胜算。”   “剩下两分那。”寂寞侯问道,紫夜闻樱一点时针怀表,“人生最猜不透的,也是算不透的就是变数。人生因变数而精彩,也因变数而茫然。寂寞侯,劳烦你再前往寻找莫轩尘,告知此事,约定时间一同对战炼狱血海。”   寂寞侯领命而退,而在梦境末日神殿中,“接下来是你最后一关。隐欺是吾的分体,他的消失代表真正的死神力量即将苏醒了。”   “你的意思是,四关将会成为新的死神的手下?”天狼星双眉一皱,语透一丝忧患。   “新的死神就算知道这是吾一手设计的结果,听起来仍让人不愉快。你的时间不多了,四关是吾之分灵,握有一点点吾的力量,但这一点点就足够让人间承受不起了。”死神不再多言,“时间不多了,开始吧。”   千竹坞,夜色轻柔,冷风飞雪,只见一条身影席地而坐,长发飘動,散发神秘气息,“雪,为何透露出血红的气味?”林中众多暗兵埋伏,“既然想明白死的意义,那吾只好成全了。”   沼泽地,“开启死国之门就是我真正的游戏,死神过境就是为此诞生。人间,我来了。”死国之中,死神使出死神过境,开启了死国之门,死国的死神和沼泽地的太学主同时推门而出,新的死神诞生。而同一时间,两黄泉引者来到。   “死神!终于再临了。”   死神:“流连黄泉的可怜人,你们没资格接受我的垂怜,今天我的眼中只有…!御天荒神六铢衣。”   云海之上,六铢衣亦有所感应,“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云海无涛,正气荡天,六铢衣、六铢衣,隐世奇人六铢衣终于首次踏上尘土了,“荒神之威,今日誓阻邪恶横行。”   “死神再临,我在人间的游戏开始了,哈哈哈!”极极极极极极,死神再临、荒神染尘,黄泉齐引,三方决,谁是真正的天外极限?死神天敌医邪天不孤究竟是何来历?阎王锁、天狼星,两人之间谁真能超越死神?         第七十一章:封神诀   桃园夜色正浓,世外祥和怡然,孤月群星即将见证一位历经劫难的佛者回归,“若了知一法,即了知一切法;若了知一法空,即了知一切法空;若能於一字专注行观,修诸行愿,即能于一切行愿皆得圆满。”   佛语传心,字化金莲遍地生,徐徐生辉之间,升腾无限妙法,浩瀚圣光直透苍穹,降下化生甘露,“嗯,时机已到,觉醒的时刻来了,也许你将从新认识他,原来的他,本来的他。”   金雨挥洒大地,浇沃生灵之心,片刻的宁静,从未有过的安宁。渺渺佛音,激荡乾坤无边,生前梦幻,几时曾见回首望重关,一波一劫,天无昼夜,洗净莲花血,眠卧冰雪衍,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华,也无风雨也无晴,舍身忘形度天患。   庄严佛像,众生开眼万千,欲眠未眠,罚我魂颠生死轮回变,人居浮世,身是浮生,识破尘嚣,同上丹霄望尘寰,不可与他相逐,回首登云路途艰,来往如同争战,虚无常作伴,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华,不是人间偏我多情,何妨忘情又忘缘。   “无垢清净观,慧日破诸暗;念彼菩萨心,普明照世间。”三千乌发尽染雪,心怀慈悲之心,渡世救苍生,历经八苦正佛路,磨练七情六欲门,“四重海,佛说世间有徘徊;心向善,可叹孝字当前灾;浮屠塔,九重高塔问自在;红尘里,邪昭昭难掩天叹。”   “有莲开恒河,恒河沙千亿。一沙一尘劫,渡得正果还。”莫轩尘双眼精光熠熠,折扇篇清越,浊酒寄魂归,“一步莲华,轮回一生又一生,看遍世间大千存,身无自在自在心,当证佛前灯印心。你,新的天命来了。”   “看遍世情,独了此身,原发宏愿,济世救人。”慈悲的佛者,如渊如莲,重归世间,一时间感慨万千。   沼泽木屋,滚滚雷霆,传来阵阵压抑的死亡气息,一喘一吸,是沉重的压迫感挤压着肺部的感觉,“渴望我施舍的人啊,你们是可悲的族群,在我之前,谁能称神呢?”   “荒神之威,今日誓阻邪恶横行。”六铢衣傲然身姿不减半分,灿然正气直冲霄汉斗牛。   “死神再临,我在人间的游戏开始了,哈哈哈。”只闻狂笑,天地瞬间被黑暗力量笼罩,有如无间在前,四周皆成修罗炼狱,殓尸不化骨、收魂咒无怨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率先出手了,“污秽的族群,也想冒渎神容。”   神颜不容轻渎,神威岂可轻触,无形巨力使得殓尸不化骨和收魂咒无怨被双双逼退,“现在,换你了。”   “御天九式,啸龙行。”只见六铢衣手一扬,惊天绝式再现,破空龙吼,气势万丈,突破了黑暗之界,带来浩日曙光,瞬间正邪之极天地双分。   “一掌,苍生尽绝,呀!”   “一掌,万恶尽诛,呀!”   正邪冲突,天地失序,银河震荡,日毁星沉,只见九天破顶,只闻山海齐啸,无匹威势横扫四面八方,颤天动地,劲爆满目硝烟,“末世之威,你能救得几人?”   “御天九式,神龙破。”六铢衣心中无畏,道心更坚,出手第二掌再交接,谁知眼前之人竟非死神,而是死神四关,眩迷、叛逆、隐欺、邪念四人联合一掌,六铢衣挥袖化解,“这是…死神四关,四关随身,死神将更难制服。”   一击过后,沼泽木屋恢复原状,却传来死神之声,“御天荒神六铢衣,我可以赐予你面对我的机会,但是这就看你是否能通过我接下来所安排的游戏。”   “吾接受你的挑战。”坚定地回答,引来狂傲一笑,回荡久久不散,六铢衣心中却更添愁绪,“此人究竟是何身份?为何可以成为死神?”心思回转,脚踏荒神,乘九霄云风,踏红尘浊浪而去,“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时间庭院,喳喳时鸣,缓缓转动的时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进行着人生的一缕境遇,一个人的出生,一个人的死亡。时间带来了最残酷的诀别,也带来了最美好的相聚,“勿谓寸阴短,既过难再获。勿谓一丝微,既绍难再白。”   一声低微的呻吟声,在这时间声中分外鲜明,似醒非醒的识念,穿过了幽幽的一年又一年,少年,她献上了一生的等待,中年,她献上了一生的怨恨,蓦然回首,曾几何时,幸福原来举手可得,是自己错过了。   “你醒了。”霍然一惊,举首而望,端坐在一旁的人影,似是出尘仙子,览百卉之英茂,无斯花之独灵,素房含露玉冠鲜,绀叶摇风钿扇圆,“对于赐予你新的生命的人,太史侯,你太失礼了。”   猛然清醒,识海之中一阵刺痛,似有锥心之痛,仰天一声长啸,多余的记忆,斑驳的残片组成记忆新篇章,命时终,天随红尘一叶中。一生算计,一生奔波,到头来,终成梦一场,“名候,命侯。”   浊浪沉舟楫,折羽怎知信,昔日金兰结义,诗酒伴琴棋,今日秋风笑我,痴我,“梦归一成空,心空如也空,大梦一朝醒,命中有定封。”   “命中选定了你,你既是天命之人,梦归梦,空成空,今昔还需争天穹,收起软弱,面对新的命运吧,不然,你又要空一场了,那你有对得起谁。”默默地转首,惊见红尘绝见之仙姿。   双眸似秋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闪动着时间的光彩。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浑然天成,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可引来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之气质,有瑶池仙姬之绝色。   一袭白衣委地,蝴蝶暗纹翩翩而飞,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静静的思考吧,直到你能直面你的人生,勇敢面对你的未来,你依然是刀笔刑仪太史侯。”朱唇樱动,清冷声音如玉磬叩心,手上的时间针,指着的是不应有的时间段,命外的第十三个时辰。   “无需多余的思考,因为无用。现在的我,放下了一切,只有满腔的愧疚,对发妻,对灵犀,对好友,对……。”长袖缓动,止住了欲言的话语,“你又错了,即以都放下了,何须如此愧对过往。你要做的,只是尽力的弥补。”   “弥补,我还有弥补的机会吗?你回答我,我还有弥补的机会吗?”凄凄一笑,何等无奈,紫夜闻樱泰然不惊,“你要相信命运对你的恩赐,不会让你失望。”   听闻此言,太史侯心中闪过一丝灵光,似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般,“冕下,冕下的意思是……。”   “嘘,要相信命运的抉择,因为,它将是你以后生命中的唯一信仰。”说罢转身离开,独留太史侯一脸愣愣的回味着刚才的话,让后眼中闪过一丝明亮。   荷塘月色,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像笼着轻纱的梦。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渺茫的歌声。霎时,荷香如歌,似有若无,花叶颤动,流波溢彩,叶、花、形、色、味浑然一体。   真是都无色可并,不奈此香何。瑶席乘凉设,金羁落晚过。回衾灯照绮,渡袜水沾罗。预想前秋月,离居梦雲歌,何周清领着舒愁眉返回,“舟车劳顿数日,练筋骨都吱吱作响了。”   荷塘小榭,月色如歌,红颜侍女款款而来,一袭红色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层页点缀,胸前彩绣并蒂红莲,华贵的罗裙裙摆,边上弹墨彼岸花,施以一礼,“主上,欢迎回来。”   “接连数日的辛劳,让我倍感荷塘月色的悠闲了。红艳凝香芳玉婉,泡两杯上好的荷花茶,让我润润喉。”芳玉婉款款施礼退下,“真是悠闲啊。嗯,哎呀,不好。”   荷塘月色咋响蹄响辘辘,孤傲的身影,乘着绝尘白马,踏出诡异迷离,“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学海无涯,大战过后,一片宁静的学海无涯,回归平凡,不染风尘,司徒偃双眉一皱,“为何出现,这种奇怪的天气?是是…是谁啊?”   恐怖恐怖恐怖,化身死神的太学主,为何再度开启学海无涯之门?他所计划的游戏,究竟是什么?御天荒神六铢衣能够阻止死神乱世吗?一骑绝尘意外来到荷塘月色究竟意欲何为?何周清与郑绝尘又有何种关系?       第七十二章:末日游戏   荷塘月色,月照半波清水,乍起的马蹄声,引来了湖边外滚滚的红尘味,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银甲白袍,手执长枪,坐骑骏马,踏响阵中威势,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荡起水面阵阵波纹,莲花摇曳。   “哎呀,不请自来,有失礼数。”何周清折扇一开,双眼一凝,郑绝尘浑然不惊,“对你,无须礼数。”来至亭边,翻身下马,动作浑然天成,潇洒中透着稳重,足见马上功夫根基不凡。   “我应该称呼你一骑绝尘郑绝尘好,还是武魁星君·一骑当千杨金融。”何周清一语出,透出三十三神殿殿主真实身份,紧张气氛,使得一旁绝情书也是心中暗自戒备,双刀手握,拔刀之姿隐隐蓄势待发,双眼凝视场上之人。   “绝提枪一身虎胆行,当千一骑啸绝尘。千军万马从中过,不知枪下几英魂。武魁星君·一骑绝尘杨金融,文曲星君,悠闲地日子里,让你连好友也不记得了吗?”杨金融点枪一指,引来绝情书拔刀相向,“新收得人,不错。”   “哈,也不看看是谁收的。话说回来,好友英武绝伦之姿周清怎能忘记,只是一时口干神疲,连记忆都慢了半拍,还望好友莫怪,莫怪啊。”何周清讪讪一笑,“经不起逗的人,和女友相处也会很困难的,要懂得黑色幽默。”   杨金融收枪而立,冷视一眼,“这些不用你来管,废话少说,随我来吧,主上有事召见。”何周清听闻此言顿时收起玩笑之心,起身随着诡异脚步,踏向不知名的昏暗空间,“唉,劳碌命,连一口好茶都没时间品,可惜了。”   而在空谷山村,初醒的人面带复杂之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佳人,无言无语,有苦难言,“你,不准备对我解释什么吗?你的身份,你的过去。”   一步莲华苦笑一声,佛号一呼,“阿弥陀佛,贫僧万圣岩大日殿的最高指导者,圣尊者一步莲华。”万千圣露尽收眉间一字,自一字可生多字,多字复可含摄于一字,字一法可生万法,万法又归于一法,生而轮回,命而时转。   “那名为罗凌枫的你那,就不存在了吗?还有,你对我的承诺,也只是空话一句。”面对昔日佳人的追问,一步莲华内心亦是纠结万分,“阿弥陀佛,佛家之人不能近女色,女施主,今日之后,只可为友,不可为情。”   骨女踉跄一步,冷冷的面容上露出痛苦地神情,“人类,果然都是一群口是心非恶魔。”一旁莫轩尘轻咦一声,“非也,姑娘可不要一竿子打死一群人,万事万物都有一体两面,人分善恶,鬼亦分善恶,神清则心善,神浊则心恶。还有你,一步莲华,男属阳,女属阴,阴阳调和本是天道,为何佛家要求不能染女色。”   “阿弥陀佛,若不断淫修禅定者,如蒸砂石,欲其成饭,经百千劫只名热砂。何以故?此非饭本,砂石成故。汝以淫身,求佛妙果。纵得妙悟,皆是淫根。根本成淫,轮转三涂,必不能出。如来涅槃,何路修证。必使淫机身心俱断,断性亦无,于佛菩提斯可希冀。”一步莲华舌绽金莲,佛语由心而起,由口而出。   “哈,照你所说,**乃生死轮回的根本,如果不能断**,则就不能跳出轮回。你可知,抛却七情六欲的佛,又如何能理解七情六欲的苦,不能体悟,何来修行。”莫轩尘折扇轻摇,一脸轻松自在心,一派逍遥安然神。   话语刚落,眼前一片迷幻,再定睛,以是昏暗一片的空寂大殿之上,莫轩尘面色一凝,脸透不快之色。一缕寒风划过,吹亮一盏昏暗的孤灯,幽幽烛光,泛起阴寒阵阵。孤灯夜如霜,是谁写下断句残章,孤灯月如霜,又是谁刻下历史的印记。   幽暗的大殿之上,一位被历史所淹没的君王,就这样大马金刀的坐在尽头的王座之上,昏暗的烛光,映照着一代君王,冷峻,孤傲,还有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一袭黑袍,还有那遮住的面容,四周的黑暗中,却看得清他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他双眸犹如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许久不见了,吾友。”一开口,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只是,谁又知晓他的心中的一切,高处不胜寒,所以,他永远只是一副冷酷的模样!   学海无涯,闷雷阵阵,阴风窣窣,学海无涯乍现死国之氛,眼前所立之人究竟是太学主或者死神?司徒偃一脸惊惧之色,“是是…是谁?”   “嗯,学海最高统领你也敢忘却!”惊闻此言,司徒偃心中一颤,“是…是太学主,学生拜见太学主。”   “抬起你的头。”司徒偃抬头与死神眼神一接触,意识随即进入一恐怖幻境,遍地尸骸,恶灵肆虐呼啸而来,司徒偃惊呼一声,冷汗直流,“不用惊慌,这是每一个人最后的终点。身陷无间的人究竟要坠入地狱。”   “太…太学主,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你会变成这个模样?”司徒偃战战兢兢的问道,死神却是理所当然,“我就是我,没有任何改变。而东方羿执意不向我屈服,最终失败而亡。”   “是…是。学海遵照太学主指示,当初没有随央森离开,而是留下来等待可趁之机。”司徒偃亦是胆战心惊,死神询问月灵犀等人情况,司徒偃如实回道:“她遵照太学主的安排,顺利杀掉东方羿,最后选择与饶悲风退隐了。”   “嗯,他们离开了,选择废弃自己的庸才不配为吾所用!呵呵!”而云海顶峰之上,御天荒神六铢衣迎风而立,欲寻死神之影,“为何毫无黑暗的气息?难道是刻意隐藏?嗯…”恰逢此时,一道熟悉的诗号声响彻云海之巅,“心怀一襟朗月,剑藏七尺乾坤,惯看满城烟雨,回首再入烽云,前日之行结果如何?”   “吾一时不慎让邪恶蔓延。”六铢衣一声引来凤凰鸣好奇,“什么,在你的面前竟有人可以全身而退。”面对六铢衣的无奈,凤凰鸣亦知事态严重,“死国之神确实造成很大的武林動乱,区区三宝就已使战火不断。六铢衣你虽非好杀之徒,但放过此人将成苍生大难。”   “比起享受毁灭杀戮所向无敌的弃天帝,掌控命运操弄人心的死神,動向更使人难以掌握,日后的灾劫将更胜以往。”凤凰鸣深思一番,六铢衣神情一凛,“荒神之怒,死神又能承受多少。”   “神威奏杀,我真心期待也。”   “置身烽云,你需多加保重。”   “脚踏尘埃,你也必须谨慎。好友,告辞了。”凤凰鸣御风而起,牵引云雾汹涌,凤之影,扬起紫霞万千,   云海之上重归平静,只有六铢衣沉言而默,双眉深锁,“死神的力量突然涌现而且分布在武林各个角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隐而不现的危机,死神,你在打算什么!武林大道既现,唯有天剑可阻邪恶扩散,武林之内又有谁够资格佩带天剑呢?死神,六铢衣等待你的挑战。”   天障之漏,暴雨横祸负伤来到,“啊,新的邪蛹,未来之宰死了,大红袍之死牵動未来之宰死角回归,致使凤凰鸣有机可乘,邪见三毒他,他被问剑孤鸣所杀,啊,暴雨横祸知罪,请……”邪蛹里伸出邪肢插入暴雨横祸体内,“降罪……”暴雨横祸被吸取邪气爆体死亡。   古今一闕,“六铢衣,我的游戏你可以承受吗?”囔囔的话语,使得太学主陷入过往的回忆当中。   回忆古今一闕,佛公子:“拜见太学主。”   东方羿:“拜见太学主。”   太史侯:“拜见太学主。”   回忆某地,老人:“太学主,这本书上面写什么?没人看得懂,所有接触到此书的人全部当场毙命。”   太学主:“这是死国年纪,为什么?我可以理解这些文字,这分明是我不曾接触的文字。”   回忆教统室,佛公子:“太学主要选择离开学海?”   太学主:“因为我对学海无法再有任何的贡献,我希望去钻研不同领域的文学。”   佛公子:“可是如果太学主离开,日后学海群龙无首,只怕将失去方向。”   太学主:“有你在,我可以放心离开,学海若有大事,我也会出面主持大局。”   佛公子:“那絃知音只好祝福太学主了。”   太学主:“学海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回忆沼泽地,一生悬命:“见过太学主。”   太学主:“一生悬命,你非是学海门生,又何需如此多礼呢。”   一生悬命:“当年逢太学主出手相助,一生悬命方能保住一命,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太学主:“我有事情需麻烦你相助。”   一生悬命:“太学主请说,我一定誓死完成。”   太学主:“关于天启之日,众天转世。”   “过去的一切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蜕变的过程,现在唯有死神才是我唯一的人生,呵呵!”古今一闕,死神沉寂之声回荡四周,激荡起一阵刺骨寒风。   多病带围宽。未到衰年已鲜欢。梦破小楼风马响,珊珊。缺月无情转画栏。凉入苎衾单。起探灯花夜欲阑。书册满床空伴睡,慵观。拈得渔樵笛谱看。峰尖覆雪,绵绵长长,仿佛还流溢着袅袅的颤音。月色天幕下的银峰雪色莹蓝,绒布冰川玻璃样透明。   “这里便是锦上雪峰,好友清籁云绝便居住在此。”苍鸿雲一行人来至孤峰雪山脚下,昂首苍茫,巍峨的雪山插入展览的天空,雄伟壮观,“随我来吧。”   沼泽地,天雷交闪,乌云密布,阴森诡异的沼泽木屋,今日,阎王来临了,“哼,这就是你的品味吗?死神!果然是死神的力量。”   死神:“愚蠢的徒弟也想超越师父吗!”   阎王锁:“哈,死国岂有这种称呼,死神过境为你送终。”   死神:“失败者注定是你。”   阎王锁:“说笑话!”   死神四关进入武林,盲佛、净琉璃、凤凰鸣先后成为死神目标,死神究竟有何用意?莫轩尘一会神秘之人,大殿之上的孤傲君王究竟是谁,又将牵动起武林何种风云?       第七十三章:四关之祸   不明空间内的大殿之上,一盏孤灯,昏暗的微光照耀着遥遥相对的两的人,一者沉稳,霸气绝伦,一者飘逸,潇洒万千。无声的对望,凝重的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就连心跳声,也在这无声的对峙中慢慢归于平静。   “我讨厌高高在上的对话,特别是让我厌恶的你。”打破平静的话语,只是高坐之人的一声不明笑意,回荡在着空寂的大殿之上,一圈又一圈的渐渐消逝,“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厌恶他,也厌恶我,话不及三句……”   “就相杀吧。”冷眉冷眼,手中折扇收回之刻,郝然神锋上手,璀璨锋锐之气,使得大殿染上一片绿容,絮絮春风夹带肃杀之气,席卷四面八方。   “等的就是这一刻。”一步踏出,天地惊动,神秘、压迫、深不可测的感觉,在幽暗回旋的氛围中,旋起令人恐惧不安气氛。厚重沉缓的踏步声,步步踏出飘忽如魅的身影,极端的威仪气势,起伏变化中,节节进逼令人窒息。   “许久没与你对武了,真是令人兴奋的对决,我开始热血沸腾了。”手一转,赫然长刀上手中,寒光腾旋之中,霸气四方、强权压境的逼迫感,让人为之气势动容退缩,那是无人可越雷池一步的自信且睥睨一切的气势!   “废话,就是你浪费时间的所在。”莫轩尘长剑一挥,如松之劲,如风之迅,飘逸出尘之姿,划出不世劲风之剑,赫赫剑光如匹练如飞虹,钩、挂、点、挑、剌、撩、劈,剑随身走,以身带剑,身如飘影,剑似流星。   剑芒一瞬断冥曲,砍月劈星削阎罗,春风之剑,挥出凛冬之招,嘶嘶破风,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剑走灵巧,刀式沉稳,一股冷血无情的霸凌杀气,在起伏不安的刀剑交鸣声中生成一股难以招架的压力。挥刀一击斩天崩,岂知天地俱沉沦,“时势造英雄,岂知英雄也被埋没在时势中,君临天下,战火烽烟,那才是让世人铭记在心的条件。”   “其实你没有这么伟大。我说在你心里,你没有这么伟大。在他人的眼中,你是高傲而自信,在我看来你只是虚张声势。”剑不停,挥剑如雨势如风,飘忽不定是剑心,若是旭日难溶雪,春风不度尽肆寒。   “噢,你了解我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最懂自己的不是自己,而是最厌恶自己的人。回应你对我的了解,那就,一刀,奉上对你的谢礼。”长刀一举,盛大气势在顿起肃穆气氛中,流动着吞天撼地之势,冠绝寰宇之力。   而在一旁的黑暗角落,何周清与杨金融以来到,静静的注视着场中变化,“嗯,是那位大人在与君上打斗。”场中,长刀一举擎天地,瀚然魔气震动整个大殿,激起尘烟雾绕,“一挥千万,千万归一,一力降十会,十会不敌一,一刀定局,计都破日斩。”   一式刀斩,空间化无间,强烈的力量毁坏扭曲了空间,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无可匹敌而来。莫轩尘凛然不惧,三分春意,七分雪寒,神锋度春漫染四方,光华匹练,引动天地四季变化,盈盈雪花,煦煦春风,两相交织之下,是摧枯拉朽的一剑,“四季挽歌·冰消雪落·春风渡江南。”   绿,满目之绿华,是生机盎然的春天,白,苍茫之莹白,是绝对零度的寒冬。侵陵雪色冰霜易,漏泄春光有草荁。恰似一风相欺得,夜来吹折数枝寒。泠泠剑光,似倾诗意,唯美之间,藏杀带死,一化千万盘天势,一剑撩原度门风。   一招沉稳,一招灵巧,霸天一刀,扫原一剑,两招惊世刀剑对决,一股巨大气芒贯穿天际,乾坤为之激荡,寰宇为之昂扬。气流爆旋,贯通云顶,形成天地一线壮观景象,天惊地动,乱石崩塌,鬼神见之惊叹,佛魔为之辟易。   尘烟绕闭双目,再定睛,以是溪水东流。避世孤村,夜阑人静,月洒清辉,清晰的流水声使周围显得更加幽静。如盘的月影静静地躺在溪底,洁白如玉,晶莹如镜,周围的云彩似乎放射着银色的光芒。霎时得静谧,就像神话里的世界一般。   耳边一声呼唤,神思回归,重现一派悠然,清水溪流,月照回空,“无事。一步莲华,欲望有三性之分,也就是说,欲望包括了善、恶、无记三种。你发愿上求佛道,下化众生,这种利人的欲望是善法欲。但,你也抛弃了自己的欲望,而成全了他人的欲望,虽利人,而不利己。”   “戒为无上菩提本,欲望减少,执着就会相应减少。正是由于执着,使我们的内心失去了独立,迷失在对外境的攀援中,关心的都是生命以外的东西。只有认识到欲望带来的过患,才不会有红尘带来的烦恼,内心才能趋于纯净和安祥。”一步莲华庄严佛法,净土回空,大慈悲,大善心,光明智慧。   “然也,也只有这样,佛性、智慧光明才能得以显现,所谓心净则国土净。佛家首要修心,但是,真的要绝情绝爱,才能走到西方佛国净土吗?我不以为然,既然是修心,心如何修,要怎样修,不就是在这茫茫红尘中,体悟一切,感悟自身吗。只要心中有佛,向佛之心不改,爱又如何,恨又如何,七情六欲,有又如何,不依然袈裟加身,菩提根种吗?”莫轩尘之言,扰动佛者心神,似有感悟,似有难言,不明不白,不言不语。   突然,一阵脚步声踏响月色浓浓,“一事未完,一事又来,最近真是事情多啊。”一声感叹,引来一声诗号响起,“极目冷眼笑苍云,寂寞一生傲天穹。时间庭院寂寞侯见过大人。”   沼泽木屋之内,死神临身的太学主对上死神传人阎王锁,“死神过境,为你送终,伊呀!”太学主不以为意,太岳之力喷薄而出,死神威能卯上死神绝式,在天地形成两股巨大的黑暗力量,宛若吞噬万物的两个黑洞。村庄之内,百姓惊慌失措,“哇…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快要被吸走了。啊,啊。”   云海之上,“嗯…死神的力量再现。”六铢衣感应到死神四关,“死神四关,四者同时运作了,荒神。”   沼泽木屋,“死神过境。”至极之决,死神扫動,震動星河,瞬间万物皆受遭殃,万里皆无平地。天空之上,六铢衣察觉村庄情况,“不妙,喝!”一显威能救下村庄百姓。   一击之后,复归于平静,崩裂的大地,见证着死亡威能,空寂的四周,万物沉沦,生灵俱灭,凋零的生命挽歌,簌簌对死的敬畏,“哼,你竟然没在此地。”   “哈哈哈,有本事就来找我吧。”   “哼,就算体力耗损,但这次你是逃不了啦。”阎王锁转身离开,六铢衣乘御荒神来到,金光驱散黑暗雷霆,旭日之光重新照耀着久不见光的沼泽之地,“两股死神的力量,在此冲突,嗯…看来我的对手不止一名,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幽幽月色,月**,耸天孤峰,堆琼积玉几千叠。真是四时光皎洁,万古势龙从。绝顶星河转,危巅日月通。寒威千里望,玉立雪山崇。今日,万籁孤寂的崇高雪峰上,一色行人,踏着吱吱作响的积雪,走在通向天际的小道上。   “山南山北苍雪晴,千里万里朗月明。”百里无痕一边行来,畅怀雪山美景,一览天下云涛,心中欢喜,悦上眉梢,“真是天下少有的绝代雪景,观之让人心中一畅,似有天下尽收眼底之感,波澜壮阔,瀚海百重波,苍茫一片寥云阔。”   “东风夜落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踏雪飘尘一夜风,袖带环飞惊鸿舞,声声箫声咽,年年柳色,灞陵伤别;声声箫声怨,客停兰棹,怨满江皋。声渐悄,遣我闷无聊,“星吹落雨凤萧琞,奉阁主之命,前来引领众位前往秦楼月歌。”   一身蓝色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皎皎月色,更添媚颜,茫茫雪睛,犹曾丽容。   “嗯,是好友麾下风花雪月四音女侍,风之侍女,星吹落雨凤萧琞。”苍鸿雲眼见来人,天舞颐雪风飘过,茉莉香随风飘扬,便已知晓来人身份,一旁出言道出,“有劳了,请。”   昏暗大殿之上,重归高座之上的人,明亮的眸子里幽深似谷,璨然一笑令日月容光失色,双灯轻起,照亮一丝光明,薄唇轻启,威严之声回荡空旷大殿之上,“等待许久了吧,我的爱臣,文曲武魁两位星君。”   “文曲星君何周清。”   “武魁星君杨金融。”   “见过君上。”左右星君,齐齐对高坐之人一礼,“对于你们,我向来器重有加,所以不必多礼,随意便可。”   “君是君,臣是臣,虽是恩重情深,信赖有加,但礼不可废,仪不可轻,文曲是为文臣之首,怎可自废其礼。当以身作则,引领众臣,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何周清宰辅朝堂,君视之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   学海无涯,一路追寻死神力量的阎王锁,终于来到了学海无涯,“死神,你就是躲在此地。”   “不简单,不愧是最了解死神的传人。既然让你找到,那就不能让你离开了。”   “我不是传人,我就是死神。”阎王锁闻言颇为不悦,“死神,只有一名,一决雌雄吧。”挑战之声,回应的是震动尘寰的笑声,那是死神的回应,亦是死亡的回应。   紧张紧张紧张,死神传人一会死神太学主,就竟谁才是真正的死亡主宰?死国真正无上的死国之神?寂寞侯寻到世外孤村,所求之事莫轩尘究竟是否会允诺,炼狱血海到底是怎样的所在?耸天雪峰,绝世云城,苍鸿雲等人又会有何等境遇?       第七十四章:末日骄阳   孤村月色明,清泉一澄清,琅琅回空语,涓涓溪流音。“极目冷眼笑苍云,寂寞一生傲天穹。时间庭院寂寞侯,见过莫轩尘大人。”寂寞侯颔首一礼,以示恭敬。   “寂寞侯,嗯,好友遣你前来所为何事。”莫轩尘衣袖一挥,茶茗上案,盏茶一饮,香气缭绕间,“上好的龙潭苦茶,轻度半发酵乌龙茶,外观青绿色,条索紧凑,无梗,干茶具有浓烈的兰花清香。冲泡后,茶香芬芳扑鼻,汤色黄绿清澈。茶汤滋味有过喉圆滑甘润之感,回甘力强。具有香、浓、醇、韵、美五大特色。”   “哦,没想到寂寞侯也是爱茶之人,懂茶之人,既是相见,便是有缘,一同品茗吧。”一杯香茗伴香风,一饮方知是不同,寂寞侯舌尖一颤,一阵惊愕,“嗯,这是……。”   “仙翁遗石灶,宛在水中央。饮罢方舟去,茶烟袅细香。侯爷,此茶如何。”轻扇摇香风,绕扇久不逢,如上澄静天空,如入高山缭绕的云雾之中,“竹下忘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尘心洗尽兴难尽,一饮方知片影斜。茶是好茶,只是在下才疏学浅,竟不知是三日回音龙潭吟,此等上上之茶,世所罕见,今日一饮,三日回音也。”   寂寞侯话语一顿,转而说道:“此次冕下遣在下前来,确有要事相商。”莫轩尘饮茶一杯,不明一声,斟茶一盅,伸向骨女面前,“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是为炼狱血海之灾而来,待到封印完全破解之时,无尽汹涌的血海惊涛,将蔓延整个苦境大地,所过之处,生灵难存。而炼狱血海势力庞大,分支众多,一众血海修罗,更是千万之众,更有邪魔数人,实力高强,非等闲人物。单凭一方势力,恐怕难以铲除后患,反而损兵折将。”寂寞侯如实详说,道出炼狱血海实情,希望莫轩尘能够斟酌处理。   骨女茶水入口,初时无事,下一时一股清灵之气直冲脑海神识,周身污秽之气为之一清,神空明,意凝练,一身修为更上层楼。莫轩尘轻瞄一眼,转而说道:“此事确实事关重大,嗯,三日后,我会亲自前往时间庭院,拜会好友,共商大计。”   “即使如此,轻容在下先行告退,回禀冕下,请。”寂寞侯一礼之后转身离开,而莫轩尘转瞬一思,“嗯,看来应该加快脚步了,真是时间不等人。一步莲华、骨女,随我来吧,你们将另有安排。”两人闻言相望一眼,心中定论,迈步跟上。   昏暗的大殿之上,一缕清风吹过,摇曳的烛影,晃动着高坐之上的孤影,一袭黑色长袍之下,是一抹汹涌的金色波涛,衣袖被不是吹来的风带着缓缓飘起,暗金色的面具,遮挡了绝世的帝王之姿,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不明的的光彩,带着魔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文曲星君,接下来我方势力该如何打算,有何计划。”   “回禀君上,一个势力的长久不衰,离不开三个因素,一者,首领的决策与实力;二者,文臣每一步计划的深思熟虑,武将贯彻了每一步计划的执行;三者,不断的汇聚英才,剔除庸才,保证势力的凝聚力与突发事件的应对力。”何周清凝思一想,如实回道。   “你,没有回到点子上。”面对此言,何周清早有对策,“哈,君上,我已经回答得很明白了。一个势力的武力,分为四级,第一级是像君上这样,是一个势力的对外威慑,亦是最高战力;第二级是像我们两人一般的一流战力;第三级正是我们目前所缺少的,对外征战的精英力量,一个势力的中流砥柱。”   “嗯,你的意思是我们仍然有武力上的断层。”杨金融在一旁插言道,“正是,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事事亲为的,目前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暗中发展,多多招揽武林中的能人异世,壮大自身实力。就像那位大人一样,不断地汇聚现今武林上的顶尖好手,我敢断定,论实力,我们不如他也。”   “嗯,此事暂且不谈,还有一事更加重要,就是数日之后的前哨战,文曲星君,可有合适的人选参赛。”座上之人的问题令何周清为之一顿,“嗯,这……。回禀君上,确有一人十分合适,只是……只是这人不是我方之人。”   “但说无妨。”   “是,此人名唤末日骄阳,炎山锁剑磐所囚禁的狂人,性格乖戾、冷残好杀,因创世被洗净而魔力回冲,末日骄阳藉此解脱禁锢,如果略加提点,不失为一员骁将。”何周清折扇轻摇,款款而谈之人,竟是铁族魔人。   “此事就交我来办吧。”一旁杨金融独自揽下此项任务,何周清微微一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有武魁星君亲自出面,定能马到功成。”   “就如此说定吧,有文丞负责招揽武林豪杰,武相负责末日骄阳。”两人领命而退,空寂大殿再次回归昏暗之中。   学海无涯,为了抢夺死神之名,阎王锁身带死神双镰前来学海无涯,“一刀就让你含恨。”就在大门开启的同时,眼前所见,竟似无尽黑洞,阎王锁心一横,跨步而行,顿时陷入幻境死国,“这是…当年的狭缝之战,当初,究竟是……?”   黑暗之中,传来太学主虚无飘渺的声音,“徒儿,你还记得当初在死国交界发生的事情吗?那日,你与天狼星一同向我挑战,你们忘却了吗?你失败而逃,而天狼星则丧命当场。”   “谁是你的徒儿,你脑袋坏了。”阎王锁心中不悦,“再说,那是死神,不是你。只是我真正的疑问,是当初死神究竟给天狼星多少的资源。”   “你忌妒吗?”阎王锁闻言冷哼一声,“哼,原本死神只喜欢我,最欣赏我,谁知到后来却完全不同,他选择了天狼星那个蠢才。”   “当初死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学主的询问,引来阎王锁一阵嘲笑,“哈,你不是自称死神?为何问这么好笑的问题?”   “我是死神,所以不了解失败的过程。”太学主理所当然的说道,阎王锁哈哈一笑,“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愚蠢之辈,也敢妄称死神。如果你真的想要明白答案,关键只在天狼星,哎呀,一不小心透露出了很重的信息呐。”   “那留你何用呢?”太学主一言,顿时一股诡异气氛弥漫四周,深邃、神秘,在一片寂静中,更添阴森迷离之感,接踵而来的是令人恐惧的黑暗气息。   “死神绝式在我的身上,你认为你对上我能有几成的胜算呢!”阎王锁双镰在握,冷漠的眼神之中,带着邪恶的气息,自信的嘴角,是是力量在心的体现。“我就是死神,面对自己所创的招式,有何可惧呢!”   “那就来吧,嗯,原来我过去依然是这么英俊。”眨眼之间,过去的景象人物出现在场,幻境之中,天狼星、阎王锁齐齐杀来,“自己打自己,真的是有意思。不过,你的游戏我欣然接收了。”   “阎王锁,你是否能超越死神,就看你能否打败这两名死神传人。”死神之锋,划过冷然之痕,钩镰交织出一片灿然的亮光,似虚似实,黑白不分的空间是超越过往的阎王锁,眼前的考验是最强的组合,“来啊。哈哈哈。”阎王锁险险避开一招,“嗯,差点忘记我是这样的卑鄙,哈,不过现在的我是卑鄙之中的卑鄙,呀。”   古今一闕,太学主看着幻境中的对决,不由得提起了一丝兴趣,“喔,阎王锁,看来我低估你了,原来你是一只不停进步的魖。司徒偃,你可以启動后续的游戏了了。而接下来才是你真正的考验,阎王锁。”   幻境死国,二对一,眼前虽是最强的对手,阎王锁却是游刃有余,更胜以往的沉稳,“死神秘鑑我早已研究透彻,游戏该结束了,接招,死神过境。”   天狼星:“死神泣。”   阎王锁:“死神令。”   就在三方极招相对之时,现场忽见雷电闪動,阎王锁不慎中创,竟是极度伤害,有如当初天雷杵之威,“哇…这是,天雷杵。哇,呃,啊……为何天雷杵会在此?”天狼星、阎王锁双镰勾动,毙命在即,“真是卑鄙啊。”   云波漠漠,雪山茫茫,转眼已是月中天。月下秦楼,但见了,栏干影卧东厢月,一天风露,雪花如梅。隔烟催漏金虬咽,罗帏黯淡灯花结,月河影下,稀星数点。   抬手摘星月,低首望流云,神患一时忘神,感慨一叹,“真是人间胜景,天上人间。”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帏。却下水晶帘,玲珑望月圆。”淡淡的熏烟袅袅飞升,一股清神益念的幽香,令人神情一震,如醉云间,而慢慢撩起的珠帘,在阵阵玉磬之音中,首见天上惊世绝颜,不施粉黛亦貌胜天下佳丽。   幻境死国,死国之内,阎王锁万分危急,命在倾危,“卑鄙,呀。”死神之镰划过瞬间,哪知,“嘿嘿,这出戏,我的演技不差吧,什么天雷杵,在死神绝式的面前毫无作用。这是我超越死神的证明,呀。”   幻境破灭,重回古今一闕,“露脸吧,自称死神的蠢者。”司徒偃身形一颤,闪身躲入一旁,太学主:“喔…随心所欲,随意而发的死神过境。呵呵,阎王锁,你的进步超乎我的想象,恭喜你过关了。不过天真的孩儿,这是你的荣幸,让我亲自终结你。”   “手无寸铁,你有什么资格面对死神过境。”阎王锁眼露不屑之色,但心中却是戒备万分,死神双镰缓缓举起,在这昏暗的殿堂之上,闪动一丝凛然的杀光。   “这样才能证明我远在你之上,哈哈!”   紧张紧张紧张,死神之决即将迎来最终一战,到底是双镰在握的阎王锁成就死神之名,还是太学之主实力更胜一筹?雪峰之上,白云之巅,世外仙境凌云阁,苍鸿雲一行人又将会有何种境遇?神秘的昏暗殿堂,不明所以的前哨战究竟如何?         第七十五章:无奈的刀剑、无解的情仇   秦楼月歌,云间连下雪,天上接行月。雕梁画栋,轻纱成幔,妙龄绝色,一身白色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双眸似秋水,顾盼入神飞,露着月色幽光的眼中,璀璨光华,耀人眼目。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轻动的玉手,扰动着袅袅的熏烟,朱唇轻启,如玉清鸣,“许久不见了,好友,苍鸿雲。”真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螓首蛾眉,巧笑倩兮,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温泉水滑洗凝脂,双眸剪秋水,十指拨春葱,渐消酒色朱颜浅,欲语离情翠黛低。   “想起上一次的聚首,乃是三月十三日的天月封云,九月云台栖霜亭,我等四人与月共饮,畅谈天下,酩酊大醉三日,今夕忆起,依然令人心驰神往,那种与世无争的日子。”往日故友,今番再见,已是物是人非,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路,不知还是否有再次重叠的时候。   “那就在醉三日,你要知道,不管何时何地,又或者发生何种变化,好友依然是好友,是可以为之豁出性命的依赖,这是永远不会变,也变不了。”潇湘月淡然一笑,缓缓抬起皓月玉手。   苍鸿雲不觉一怔,随之会心一笑,亦是伸出右手,两个紧紧相握的手,是一段时间再长也冲刷不尽的友情,“我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好友。”   “你就安心住下吧,凌云阁就是另一个皓庭霄度,我们,也永远是一条战线上的朋友。”潇湘月玲珑玉手轻挥,烟霞熏神,苍鸿雲感谢一声,“多谢好友了。”   “我已传讯另外两友,不日即可回首凌云阁,再续往日醉月当歌饮酒狂,三日不醒梦回肠。”而就在此时,一道洪亮诗号,回荡峰上云巅,云顶凌月,泛起冲天仙气,“动地经天物不伤,高情逸韵住何方。扶持燕雀连天去,断送杨花尽日狂。绕桂月明过万户,弄帆晴晚渡三湘。孤云虽是无心物,借便吹教到帝乡。”   学海无涯之内,乍现死国王座,眼前所见,并非昔日最高统领太学主,而是死神,司徒偃面色煞白,一脸惊色,“死…死…死神,救我。”   “谁说他是死神!哼!”阎王锁正欲挥刀毙命,太学主一晃袖救走司徒偃,“有趣喔,咿呀。”死亡的镰刀,划过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那一抹动颤人心的光彩,是叩响死亡之门的,幻影闪动,太学主竟从阎王锁镰刀下闪过,“什么?区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躲过死神的镰刀?”   “死神秘鉴与死神双镰,不过只是死神传说之中,十分之一的故事。你知晓死国年纪吗?它最终选择了我,而不是你。如何?”   “当初我在死国,四处都找不到,原来是流落在人界。哈哈哈哈,现在只要杀了你,就可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吗?”哪知此言竟引得太学主一阵大笑,阎王锁心中不快,“尽量笑,等候死神过境,你就永远笑不出来了。”   “可惜三刻间之内,你无法再度使用。”太学主转而说道:“你经过连番大战,精神体力已非最佳状态,现在杀你,太过乏味。”   “呵呵,你非常了解嘛,只是死神会替他人着想吗?”阎王锁嗤笑一声,语带嘲讽之意,太学主却是浑不在意,“时间地点由你决定,我会如期赴约,这下你放心了吧。”   “好,明日子时,八奇岩。好好享受你所剩不久的人生吧,在阎王之前,死神又算什么,哈。”阎王锁离开,太学主心中自有一番定计,“阎王锁,选择八奇岩,我相信你能将死神过境发挥到极限之外,但我也同样,哈哈哈哈。”   高绝如云峰,天地惊鬼雄,一片流云过,晚霞映月明。仰望孤峰兀立,峰上云雾缭绕,山壁陡峭,奔腾江流直下三千尺,澎湃激荡之声,回传百里,印出一匹白练,贯连天地奇景。隐秘流水之旁,山径蜿蜒曲折,直上巍峨云峰之巅。   顶峰贯云,真是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而满山苍翠中,掩映着雕檐玲珑的辉煌殿堂,几缕缥缈的云,也为之增添神秘之色。宏伟大殿之内,只见一人曲膝双跪,卑微的身影,是对对面之人的由心敬畏,“回禀我主,神殿连连失手,更为此折损数人。苍鸿雲叛变,风云雨月四天向来同气连枝,恐怕……。”   一片玲珑壁,直通九天之霄,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绽放出夺目的金光,“嗯,名剑动十方,骠骑啸八荒。风吹四风起,雨倾万里愁。月照千般意,五极定春秋。昔日神殿五大传说,今日竟成了前进之路上的阻碍。”   言语平静无波,但周围气温聚然升温,灼灼焚热,使得空间为之扭曲,跪下之人顿时汗如雨下,一脸惊恐自责之意,“卑职办事不利,致使出现大错,一发而不可收拾。不过卑职会倾尽全力,完成主上所下达的任务,请主上放心。”   “哼,如此办事能力,让我担忧了。”一声不满之冷哼,虽是酷热难耐,但仍然冷颤连连,心中一片冰冷霜寒之感,“主上,卑职已经暗中联系现今武林中魔道势力,朱雀殿、邪灵和新任死神所在之学海无涯,联手施为,共同出击。”   “哼,算你还有点用处。不过,再过不久,血海炼狱将开启,血海惊涛之下,就要看正道人士如何解决着棘手的难题了。”下人闻之一惊,“三狱三宗三尊,神殿实力精华所在。”光芒消散,大殿回归黑暗朦胧之中,震慑人心的威势,也为之回归天上,“哈哈哈哈,死亡降临了。”   烟波江,夜雨轻飘,江面急流,烟波袅袅,孤独随身,“唉…暗潮汹涌,一波未平又来一波,为何武林总是有无法摆脱的纷争,连你也要离开了,你的身体损伤严重,幸有死神赠予的死神右眼护身,方能有重生的机会,可惜我完成了他的托付,他却没如约而来,也罢,这是我与死神的约定,希望你日后有机会,能来探望我。”   天狼星闻言点点头,天不孤取出阎王令,“这是你的邀请函。”天狼星接过转身离开,“阎王摘孤星,但谁知孤星竟再度闪耀,阎王锁,你能通过死神真正的游戏吗?权倾天,千叶传奇,每个枭雄都希望我加入他们的故事,但我只能属于一个人,江波渺渺,冷风淅淅,又见疏雨潇潇,绮窗外,秋风败叶狂飙,何人与共,惟吾独留今宵。”   “哎呀,大夫,你忘了我吗?如果真的今宵难度,那就容许我陪伴你吧。”一丝风起,一抹荷香,一道潇洒人影,踏着尘世的喧嚣,渐渐融入到这夜色的烟雨江波之中。   “噢,是你,令人记忆铭心的潇洒公子,今夜你有带给我什么样的愉悦那。”一针一线,一颦一语,诡丽的医邪,死神的天敌,天不孤停下手中之事,缓缓坐起床边。   何周清微微一笑,折扇一开,漫天烟雨顿时消散,晴空夜月,繁星点缀之下,“你放心好了,我为你奉上的第二份的礼物,乃是,死国之神。”而与此同时,已被冰封炎山,曾经兴旺的铁族,也亦沉埋,遍地的刀剑,诉说这一族过往的辉煌。蓦然,传来低沉的吼声,“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宏亮笑声激荡整个炎山,山上冰层骤变,一声沉喝,一股无可匹敌的雄浑力量,傲视天地的骄狂,在炎山上,刻画不可一世的名字。而在炎山脚下,一阵乍起的马蹄声,踏上通往山上的小道,“千军万马中,一骑绝尘来。”   八奇岩,太学主静立当场,朗观星月,“御天荒神六铢衣,荒神离身,你又助伏龙神皇之气,连番大战,更施圣气助无数幽灵超渡,如今再遇两名武林顶尖的剑者,心魔至死方休,基于惜才之心,你能通过得了此关吗?呵呵。”   “自言自语,一向是死神好笑的特征。“看着黑袍加身的太学主,”阎王锁恰时来到,出言又是一阵嘲笑,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不知道你有没有爱心成全我。”   太学主巍峨身影不为所动,出言相回道:“神出鬼没,也是死神的坏习惯。”缓缓转过的人,一双冷眼露出戏味,“喔…说来听听看,你卑微的要求。”   “看你咯。”   “哈哈哈,徒儿,为师就成全你,小小的心愿。”只见太学主身子微動,斗篷腾空,银色长发飘逸,一双锐利无双的眼神,微笑的嘴角,透露出傲视天下的霸气,眼前之人,是掌控命运的死神,是玩弄人心的不败者,阎王锁双眉一皱,“你…不是死神。不是,你比他英俊。”   “哈哈,叫吾师尊,今天你可保一命。”太学主死神气度尽显,一身威仪,赫赫天容,天地亦现惊雷,阎王锁凛然一怒,“阎王的愤怒,你承受不起。”   “属于你的终点,就此开始了。”   强强强强强,太学主终于露脸,阎王锁正面挑战,两人之间的胜负,究竟各占几分?八奇岩的地形,又能引動怎样的变数?何周清再会天不孤,所献上的第二份礼物,究竟为何?武魁亲临炎山,末日骄阳究竟该如何应对?峰上云巅,莫轩尘意外来到,又将会引发何事?       第七十六章:真正的神威   “动地经天物不伤,高情逸韵住何方。扶持燕雀连天去,断送杨花尽日狂。绕桂月明过万户,弄帆晴晚渡三湘。孤云虽是无心物,借便吹教到帝乡。”朗朗诗号,自茫茫虚空之中传来,不闻雷鸣,不闻龙吟,只有萦绕耳畔清晰无比的道音,心魔不扰,清净无碍。   慢慢之中,一个身影从虚无之中显露出来,玄衣加身,道冠束发,折扇留影,足踏云深。似有似无的自然形成的道韵,更显古朴无华之气,大显造化玄奇,春气馨香,盎然仙气,直冲九顶云霄,搅动星空明月,掀起星辰之气,凝成足下天梯。   苍鸿雲三人连忙起身行礼,莫轩尘伸手一拦,脸露笑容,“自家之人,随意便好。倒是在下深夜冒昧来访,叨饶了此间主人,唐突了佳人赏月观星之情,实属罪过。”   “嗯,我当是谁,原来是好友师尊驾临。莫说叨扰,前辈亲临此地,潇湘月也是倍感荣幸,更是有此机会,一睹前辈仙颜圣姿。”一抹轻笑,天地失色,而眸子中闪烁着的光华,恍若倾国倾城,似是飘然如仙,更添独特韵味。   “哈,我这张老脸,哪有姑娘花容月貌出水芙蓉。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莫轩尘折扇轻摇,口吟妙诗,博得佳人一笑。   “逍遥方壶客,飘逸离凡尘。胸中万卷,谈笑挥翰墨通神。不慕巢由隐迹,不羡皋夔功业,出处两无心。坦荡灵台净,廛隐胜云林。念生平,喜旷达,事幽寻。登临舒啸,惟有风月是知音。雅爱金华仙洞,一派苍崖飞瀑,四序景常新。遐想赤松子,来为醒冲襟。”潇湘月嗤笑一声,吟诗回赞摘仙风骨。   莫轩尘以扇遮脸,“哎呀,让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见人了,咳咳嗯嗯。”脸色一正,众人也随之肃正脸容,“闲话到此为止,该言归正传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炼狱血海而来,我之好友紫夜闻樱发出照会,两家共同出手,铲除恶瘤,”   “嗯,炼狱血海,未曾耳闻,可否详细说明。”潇湘月凝神一思,开口询问,莫轩尘面色一苦,似是有口难言,“此事不可说,但,炼狱血海,分属神殿三十三天之一,乃是事实。”   苍鸿雲灵光一闪,双眉一皱,“炼狱血海,三十三天,嗯,难道是……。”潇湘月亦是联想到了什么,接口说道:“看来好友亦是回忆起了什么。”苍鸿雲低头微点,“真是久远的记忆,风云四天亦是神殿顶端战力,也曾接触到一些神殿秘辛,详情听说。”   莫轩尘细细听闻各种内幕,心中已有定计,“看来要设法一探神殿中枢,辉虹九陨。做好备战准备吧,我先前往时间庭院会晤好友紫夜闻樱,妥善商讨出兵计划,请。”话语落,春风一袭,转眼之间人已远去,只留金屑点点,正是仙家纵地金光之术。   而远在孤星崖的时间庭院中,在时针喳喳鸣声中,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岁月匆匆,如同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没有声音,没有影子,没有任何踪影,无从中来,又从中去,乃知,亦不知。   静坐在时间溪水边的紫夜闻樱,皓腕轻动,玉手轻挑,从指间流走的是时间的点滴,“勿谓寸阴短,既过难再获。勿谓一丝微,既绍难再白。转眼间,岁月匆匆。时间漫步过宿命的转轮,覆盖住纷繁的凡世,事过境迁,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回眸轻转,看着心慌意乱的白璎雪,朱唇轻启,贝齿如雪,“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思念,爱情,让你乱了方寸,既然放不下,那就勇敢的前行吧,天狼星已经复活,你可前往找寻。不过,此行你当有两个任务。”   白璎雪先忧后喜,宛然一笑,喜上心间,悦上眉梢,“但凭师尊吩咐,弟子当全力以赴,完成师尊所托之事。”   “其一,莫轩尘既然选择了弓箭与月亮女神作为神之代言人,我方也应该选择一名,而现今局面中,最为合适的人选,乃死亡与希望之神天裂绝影,你此行要设法让他成为我方代言人。面子的事,可不能落下。”紫夜闻樱挥手间,惊现死神镰刀,寒光森森,非是冰冷刺心,而是暖心曙光,“此乃天裂镰刀,是对应绝影镰刀死亡另一面的希望之刀,现交予你处理,将会是有力的砝码。”   “是,弟子谨记。”白璎雪颔首一礼,“其二,前哨战即将开始,我方代为出场之人,现在还未定下,你要在这方面多为留意,看是否有合适的人选。”灵光一闪,紫夜闻樱心有所感,“嗯,你先去吧。寂寞侯,备好香茗,等待好友前来。”   八奇岩,黑白空间之内,太学主凛然现身,阎王锁正面应敌,双镰挥动,勾起尘嚣一片,卷动红尘云涌。连番快攻猛进,竟是久攻不取,阎王锁怒从心间,席地而立,眼神一亮,手握阎王便是死神秘式之,“死神泣。”   “死神令,喝。”眼见首招无用,阎王锁死神绝式再出第二招,惊世气势压顶,霎时黑白空间碎裂。太学主身不动,气盖天,伟岸身影竟是丝毫未伤,“嗯,稍有不同,现在,该为师小试身手了,喝。”只见太学主双手微扬,空间之内竟现无数黑洞,天雷交闪之间,满目尽是死神之威。   “喔,你哪里这么多洞?连刀也拿出来了。”刺目白光,凶杀黑洞,无尽无数的刀芒,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交织有如狂风暴雨,更是毫无生机的天罗地网,“用这招,真卑鄙,呀,哼,伊啊。”阎王锁怒挥双镰,瞬间刀光交错,竟是怒上加怒。   “你的死神过境呢?”面对太学主之言,只闻一声冷哼,迴旋不止的刀光,忽隐忽现的黑洞,更添心中怒气,阎王锁不愿久战,交接之间停止了时间,“死神过境。”   阎王锁使用最高绝招死神过境,此时八奇岩竟产生了共振,瞬间黑洞急速扩张,忽增百倍,“再见了,呼。”天地无声万物具失之后,竟是不可置信的事实,“这……这怎有可能!”   “加倍的力量也撼動不了死神,现在该我表演了,死神禁断。”只见太学主一掌轰出,十荒震荡死神禁断,阎王锁眼见情况不利,双镰护身启動了八奇石阵,瞬间抽身离去,“嗯,阎王锁,你确实不简单啊。”   树林之内,逃出升天的阎王锁心情郁闷,“自来到人界之后,第一次能有人让我如此屈辱,而且,而且是连死神过境也杀不了他,原来师尊你真够资格让我景仰,就算不是完全的你也能打败更进一步的我,但是师父啊,出题也要难易适中,这样困难的题目分明是存心伤害你徒弟的自尊心,这可是会引来社会关注的眼光喔,是啊,当真要向这整个社会公布师父你的恶行才是,找谁呢?凤凰名、宗喀尔?嗯嗯,吾便不辞辛劳跑这两趟。”   千竹坞湖边,烟雨纷纷,秋波渺渺,独坐孤人,映照孤影,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医邪,独雪,寒风,凌人。   晴朗的天空,布满乌云,飘落的雪,深了,在苍茫的季节,谅今日,天不孤,“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为何总差那最后一着,我始终不忍心将它完成,因为这将使我失去与他再见面的机会。”   “那你该欣喜我为你带来的第二份礼物,死国之神。”缓步跟随天不孤来到湖边,相伴而坐,相望而回,佳人嫣然一笑,“哦,你的话,让我期待了。”   “上一任的死国之神,已经死在一场大战中,具体的是何种战斗,能令一代神主陨落,不是我等可以知晓的。而新的死神,乃是太学主,学海无涯之主。太学主学识渊博,武功盖世,造就儒门一干英才,却在意外接触死国年纪后,卸下一切教务,离群索居独自解译死国年纪,逐渐继承死神意志,连性格也产生异变,作风趋向极端。在暗中掌控武林局势,操弄他人命运成了其最感兴趣的游戏。”何周清看着眼前人会有何种表情,但是他失望了。   冷冷的眼,不曾改变,轻陌的语,未曾消减,伸手接住天上飘落的雪,紧紧攒在手心,“噢……,死国年纪,造就了新一代的死神,真是有趣味的游戏,连我也向往了。”   “哈,大夫,你已经身在这场游戏中了。”何周清起身,遥望清波流水,“我送上第三份礼物是,将是你收心之刻,在下先行告辞了,预祝大夫有个美好的夜晚,请。”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天不孤双眼异彩连连,口吐诡异话语,诡异笑声,回荡空寂四野,“我,看到了死亡的来临,你,准备好了吗?哈哈哈。”   天上云间,飘雪盈盈,今日雪花之心上,赫然惊见一丝血红。山脚之下,战旗飞扬,千万兵甲趁机以待,等待时机到来。乍然红光一闪,显出修罗鬼面,飞扬发丝,尽是三千殷红之色,鬼头双刀,泛出阵阵寒光,“另外两处,并未发现目标之人,想来已经走漏消息,或是恰逢有事外出。”   闭目静养之人,巍然屹立之姿,睁开龙睛虎目,慑人寒光禀射而出,森森杀意,犹感透骨刺寒,“既无目标,那就开战吧,让红流荡平一切,天锋一脉,有何惧哉。”   荷塘月色,幽静如常,突然,火光冲天。一袭白衣飘如尘,在炽热的炎气和火焰中转转降临,“攀流光,回头沧海又尘飞;日月疾,冷傲人间是与非。绝情书,为狂河冰烈偿命来。”   学海无涯,学海之外乌云密布更见闷雷阵阵,就在此时,天地产生巨大变動,来自黄泉的魑离船隐然而现,“死神,露脸吧。”挑衅的言语,引来死神的绝命,“求见死神等于求入死亡之门。”   大副自嘲的笑声,是对命运悲惨的控诉,更是对死神的恨意,不惧,是早已无所畏惧,“哈哈!早已身在无间又何须恐惧。”   “可悲的族群,让我施舍你们吧。”   黑暗空间,阎王锁思绪闪过,“这个地方将开启死国之门,魖族往人界的通道即将打开了。”忽然,阎王锁背后……“阎王锁,你要失望了。”天狼星说话的同时一手搭在阎王锁肩膀,只见阎王锁瞬间额头冷汗流下,“这么没注意,是会死的喔。”   太学主面对魑离船,死神威能将再度展现吗?天狼星再现,阎王锁再临大敌,这场死神传人之间的纠葛又会发生什么结果?血海行灾,天锋断罪,面对大军来袭,苍鸿雲一行人又将如何应对?雪中仇,绝情书,火中雪强势来临,究竟是剑下了仇,还是书写新恨?       第七十七章:强者   时间庭院,细细流水,是时间的流逝,化作耳边的一丝动听,而那丝声响,撩动的是神,拨乱的是念,尽化一流清溪,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慢慢的,望不到头,一叹,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人世几日过,回首头以白。   “万事成蹉跎,春去秋来老将空,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几何;此事了何时!人生百年几今日,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事,为君聊赋今日诗。”踏步细声悠悠传来,潇洒的人,一纸折扇,扇动风云天下事。   “我不得不说,好友,你吟诗的水品越来越差了,连这么头不顾尾的诗句也拿出来献丑,我都替你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形象,要注意形象。”紫夜闻樱笑脸盈盈,看着走来之人,不由得出言调笑一声,开怀之情,油然而出。   “哎呀,这可怨不得我,你这时间庭院,总是有股令人压抑的气氛,我不出言缓和一下的气氛,那就太糟糕了。”莫轩尘走至桌前,席地而坐,端起一杯清茶,闻香,已知其中三味,“庐山云雾茶,绿茶。色泽翠绿,香如幽兰,味浓醇鲜爽,芽叶肥嫩显白亮。更为难得的是,此茶乃是嫁接灵松的产物,松柏之心,由心而起。”   “茶之一道,你确实涉猎非凡,三流九品,更是无所不晓。但是,此时说这些话外之题,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之嫌疑。”紫夜闻樱伸手夺下莫轩尘手中盏茶,“言归正传吧,说出你之想法,要不然,茶就没你的份了。”   “唉,喝个茶都这么累,真是让人不省心。”眼看紫夜闻樱脸色一变,莫轩尘尴尬一声,“咳咳,好了好了,依你就是。炼狱血海的背后有整个神殿三十三天支持,非是易于之辈。眼下时局不明,武林亦是动荡不安,我们不可能抽出全部人员来参加会战,不如先行封印炼狱血海,待到时局明朗,稍显平静之时,再行凝聚人力,伺机攻打炼狱血海。”   紫夜闻樱闻言双眉愁展,权衡一番过后,换来千古一帝,“帝君,眼下时机非是最好的进攻时刻,但血海之患犹如病患毒瘤,不知何时爆发,希望你能造走一遭炼狱入口,行封印之事,暂时稳定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秦霄颔首一礼,自信而言:“冕下请放心,我即刻前往进行封印,确保万无一失。”说完转身离去,莫轩尘看着远去的身影,“真是一名得力的助手,好友,你真幸运。”   话语刚落,莫轩尘灵光乍现,从容脸色瞬间一变,“不好,失算了。好友,事发突然,刻不容缓,请了。”未及多言,匆匆身影化光而去,只留天边异彩。   炎山炎山,被囚困在锁剑磐无数岁月的狂人,终于重见天日,而咋响的马蹄声,扫动起一丝诡异气氛,“千军万马中,一骑绝尘来。末日骄阳,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死,二,降。我只给你三秒钟的选择时间,一……。”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一声可笑,末日骄阳目露凶光,杀意炽盛腾腾而起,郝然魔气激荡而出,铁族神兵倾城之恋泛起寒光森然。   “二……三……。嗯,不懂得珍惜上天赐予的机会,会让你后悔莫及。”杨金融端坐马背之上,冷眼注释面前狂傲之人,炽盛的魔气,即将点燃一场决定命运的对决,“无知,决定了你的命运,来吧,让我看看你狂傲的资本。”   “你已经死了。”末日骄阳面色不动,但心知来人实力不凡,魔气催动锋芒三尺,战起瞬间,剑光炽热,神锋怒开。杨金融凝指成剑,森森剑气喷礡而出,三尺剑芒,进退有度,攻守漠然,凌厉剑光,扫动四方云啸。   短暂交锋,一方凝神守招,一方出招即杀,而数度交手,更深知对方深浅。末日骄阳猛一沉喝,倾城之恋华光闪耀,雄浑魔力无穷释放,尽化涛天烈焰,欲要采取主动攻势,寻求一丝破绽,“命送时刻来了,五阳燎原。”   熊熊烈焰蒸腾而起,化作空中耀目太阳,杨金融气一敛,一步踏出,滚滚雄浑之力化作无匹巨剑,一剑斩落,风起尘嚣,狼烟遮天,风平浪尽之时,竟是一指抵喉,“连我这个半吊子的剑修都打不过,果然还是需要多加调教。”   难以置信,首度落败的愤恨交织在末日骄阳的内心,眼露凶光更炙,哪知杨金融一指点化,一股焚心锥血之痛,有颈间蔓延至心头,张口欲吼,却是无声难言。不及半刻,汗如雨下,气似牛喘,惊惧之情顿感而生,抬眼而望,是从此以后唯命是从的主人。   “奴隶,就要有奴隶的自觉,不然,刚才就是你的下场。”杨金融身形一纵,端坐马背之上,马蹄踏踏,一手牵着无形的绳索,缓缓行向远方。   学海之外,在雷霆交闪之际,来自黄泉无间的魑离船,前来挑战掌控死亡之神,屹立船头的大副,腰系夜嚎鬼剑,冷眼注视摆布命运的黑手,“死神,你能迎接我之怨恨吗?”   “就算黄泉引者齐上,我又有何可惧?”原本的儒学圣地,在一片寂静的气氛中,黑暗笼罩,光明不存,身着死神服装的太学主,已然立于学海门前,出手一招,天地愁惨,鬼魂哀嚎,太学主有些许意外之情,“喔…不差嘛。”   “敢来此地,就有对抗死神的准备”   “呵呵呵,哈哈哈。”狂笑声中,竟现末日之象,魑离船上船满鬼灵之气,强势反扑,太学主一扬手,鬼魂被定住,蓝色闪电一触,所有鬼魂瞬间消散,“连阎王锁也无法应付,你们没资格面对我。”   “死神,你的失败就在今日。注意了。”正欲出手之际,哪知太学主背过身去,引得大副心中一阵不快,“背对我,是代表你的自信吗?”   “佛顶冥塔在鹿苑一乘。”太学主的突然之言,令大副闻言一怔,表情转换之间,是在心中的天人交战,“你没骗我?”   “你有什么能为,让我骗你呢?哈哈。”太学主缓步离开,大副心中一定,“死神,等待我取得佛顶冥塔,你将是我最后必杀的对象,呵呵。”   而在死国大门附近,“你太没警觉了。”在空旷黑暗的空间里,天狼星搭住阎王锁的肩头,阎王锁心念一转,反身回抱住天狼星,“师弟,你不在的日子,吾真是太思念你了,你可知当初你死的时候,我是怎样伤心,甚至想过自杀,来替你报仇,但是我转念一想,如果连我也死了,就真正没人能替你报仇了。”   “如果你放下,你手中的镰刀,我会比较信任你。”天狼星不为随动,任凭阎王锁花言巧语,阎王锁手握孤星,似有追忆之色,“这支刀,可是我对你的思念,更表示你我割不开的情谊,我们不能同生,也要同死啊。”   “魖族讲到情谊,该说你被人类影响太深吗?”天狼星脱出阎王锁臂下,“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暂时放过你了。给我吧,死神秘鉴,上下册。你需要我帮忙对付太学主,如果你想提升我们的胜算,你就必须将死神秘鉴交我。”   “哎呀,你学坏了,开始学会骗人了。”突然阎王锁心中想到一事,眼中异彩一闪,“你…你拿回你的心了,不过,你不想杀我,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找我报仇?”   “我要你的命,这是早晚之事,更重要的是先杀太学主。两人联手,施展的死神过境,就能将这个不完整的死神送回,如果等他完全取得力量,你还有胜算吗?”面对天狼星之言,阎王锁思虑再三,交出死神秘鉴,“我在孤星崖等你的消息。”   “天狼星这个傻魖,这次复活,连原本的心也取回了,嘿,就算复活,他的脑筋仍是跟之前一般蠢,倒是重出的死神,麻烦,吾讨厌有人打扰吾的快乐,对了,除了凤凰鸣、宗喀尔还有一个人能帮吾,就是六铢衣,不过,嘿,要请動这尊菩萨,要有足够的大庙啊。”   云海顶峰,意外黑帖降临,只见黑帖写道:“欲寻死神,请往学海无涯。”六铢衣眉间一皱,心思万千尽化一念,踏前一步,荒神随行,“学海无涯。”   天上云间,雪峰染红,炼狱血海天锋一门强势来临,惊天威势,扫动风云疾走,血气天光,遮蔽云海之顶,“断罪天锋风无悔带来了天之审判,今日,风云四天,从此不存。”   血色鬼头刀,森森诡异袭来,凛冽刀芒,斩落珠帘烁烁。苍鸿雲眼一凛,一股冲天剑意爆发而出,手一挥,神锋上手,拔剑浩然之光,那是凌然正气之剑意,“苍鸿雲一会阁下能为。”   而在另一边,神患、百里无痕一对断罪双峰,掌来剑往,斗光冲霄汉,龙腾虎跃战双雄,几番交手,一时间相持不下,陷入漫长的消耗战中。一旁潇湘月手握潇湘,冷眼观察局势变动,气凝一体,神聚一瞬,等待一击时机到来。   风无悔鬼刀霸气威猛,一招一式,崩如泰山前,渊如海擎潮,大开大合之间,力劈华山般的天生神力,竟使苍鸿雲渐落下风,找准时机,一刀横天,“一刀斩天越。”   凶猛一刀,伴随森森鬼泣,扰乱苍鸿雲心神,一时间神念紊乱,剑上顿消三分利。潇湘月见势不妙,吹奏天籁妙音稳住见乱心神,苍鸿雲名剑一挥,凛然之间更添剑骨傲然,“一剑动十方。”   一刀一剑轰然相会,犹如擎天利刃,划开愁云惨淡,日月无光的一击。一声闷哼,苍鸿雲首度见红,一丝鲜血自嘴角流出,伸手一擦,名剑再出,灿烂光华引动四方风动,飙风席卷,卷风回天,厉风扫冥,暴风无极,真元再提,竟是,“四方风聚天下惊。”   风无悔眼出异彩,一声赞叹间,鬼刀红光耀天,血海翻腾卷起通天血柱,“神之惩罚,你,无力抗衡,天锋断罪·一斩不饶人。”刀光现神威,是无可抗拒之威严,是无可匹敌之杀意,决胜,只在一招间判定生死,只在一念间决定命运。   藏青云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为补神州最后一柱,曲怀觞一行人准备行动了,“嗯,最后一柱。但愿一切顺利。”伏龙打开一木盒,萤光点点,照亮无限希望,真情至性,只盼神州再生,哪知意外生变,藏青云地外围突然变为死神空间,“嗯…又是死神空间。”   “宗喀尔,我给你一次的机会,只要你能打败他们四人,我就成全伏龙先生的遗愿。如果你失败,非但伏龙要死,凤凰鸣也要陪葬,神州更不可能恢复,哈哈。”太学主之声,伴随四关降临,杀机来临,宗喀尔泰然自若,“宗喀尔今日誓阻死神之行。”   荒野之上,莫轩尘急急而奔,化作一掠残光,风驰电掣般奔向藏青云地。突然,天边飞来一道雄浑掌气,莫轩尘身形急转,移形换位之间,躲过拦路一击,“此路不通。”   悲壮、悲壮、悲壮,伏龙将死,属于他今生最后之行,能够如愿达成吗?死神再临,须弥法尊宗喀尔能够再挡死神四关,阻止死神之行吗?莫轩尘匆忙救援而来,哪知路遇强敌,一阻伏龙生机,来人究竟为何?天上云间起狼烟,危机一刻,究竟是生是死?       第七十八章:伏龙泣   天上云间战未休,刀剑过后,苍鸿云再添新红,退后的步伐,亦是渐落下风的开始,招来招往,一时间险象环生。一旁潇湘月正欲出手相助,哪知凌云阁防线,在杀之不尽的血海修罗兵的冲击之下,已是岌岌可危。   箫音奏杀,潇湘月潇湘起咒术,“伏天王·晓天一·音月波留影。”音声凝刃,犹如天女散花,好似雨露针芒,数之不尽的音刃扫清一方硝烟,令人为之侧目。   苍鸿云鲜血染剑,手中十方俱灭顿时发出清鸣之音,身躯回转,不退反进,剑如流星走雷霆,刀似黄龙斩天崩,火星四溅,辉耀明星点点,更是战声燃火热。风无悔雄浑之力催动凌厉一刀,挟着千万钧雷电闪光,轰然袭向苍鸿雲,受伤的功体,崩溃的边缘,仰天一口鲜血喷出,踉跄退后的步伐,不屈的傲骨,依然仗剑而立。   风无悔双刀归一,凝一身雄力,断罪之力震动整个天上云海,“最后一刀,敬你傲骨不凡。”一刀斩落,云海翻腾滔天浪,星海潺潺群星暗,致命一招直逼苍鸿雲而来,危机之刻,云海深处两道惊人之力化为两道卷云龙涛,碰撞的声音,在无形的声波中,荡漾整个云海之巅。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清风无闲时,潇洒终日夕。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   霞光染天际,踏云而行的两道身影,一者迎风雨,斗霜雪,经千年沧桑,似不朽苍翠,挥洒四路云霞,辉映锦绣山河;一者絮语丝丝,似是忧愁,似是哀怨,像梦中飘过的希望,滋润在叶梢,温润在心田里,久久不散。   眼见来人双双再出急招,风无悔双刀对双招,借机抽身而退,“事情有变,速退。”一声令下,前一刻汹涌澎湃的血海,眨眼间潮退人去,只留遍地狼烟,鲜血残辉。苍鸿雲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诉语磬话絮倾雨、洗心松涛古随风。”   藏青云地,息壤再出是神州苍生的希望,是神柱再造的生机,更是北窗伏龙最后的心愿,只见曲怀觞双掌翻动,凝聚大地沙尘,源源不断的功体损耗,致使口吐朱红,凤凰鸣见状欲要出手一助,“不可,融合息壤与帝王之气,过程不可假手他人,伏龙自九天之顶承接帝气,就必须独自完成,否则将使帝气尽失,请前辈为我护持至最后一刻。”   “这……好吧。”   藏青云地前,这方面宗喀尔也对上了死神四关,“恶者难越雷池。”就在此时死神四关展开了绵密的攻势,眩迷,灵窗尽失;隐欺,有口难言;逆叛,耳不能听;邪念,今生无望。四种攻击,眼口耳心,谁知宗喀尔心神定一,稳若泰山,四关难夺四权。   以一敌四,宗喀尔毫无惧色,眼神一凛内劲即发,气势顶天,死神四关被这股浩瀚之威所震慑,“千弥法藏。”圣招再出,鬼神惊吓,宗喀尔手一扬掌即发,力千钧破万军,殊不知,四关合一,竟将宗喀尔之招反震回去。   “宗喀尔,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地狱。”   荒野遇敌踪,莫轩尘双眼一眯,凝神戒备间,只闻傲然诗豪,响彻晴空明月之下,激起万雷奔腾,云聚风啸,“纵横六界,诸事皆为道法。俯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   绝世之姿,巍然降临凡尘,掀起的尘浪,搅动的风云,大地也承受不了如此雄力,顿时地裂千丈,陷地三尺。眼观来人,一身青色道袍,道冠束发,拂尘轻起,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在碎星点点中更显来人不凡,“此路不通。”   莫轩尘眼出凝重之色,直面来人,“哦,如果我非要通过此地那。”神秘道者拂尘一打,手掌轻起,涛涛神威逼命而来,“三途归冥,黄泉送行。”   “威胁,令人好笑。”手中折扇一转,在一片绿色霞光中,神锋绿染赫然上手,剑转回空,一抹盎然春意,席卷四面八方,春风吹过,树茂,草盛,百花盛开齐争艳,月明星曜共争辉。天地在恢宏的绿色中,划开一篇新斗。   “无机道尊领教了。”只见道者双手轻挥,纳两仪,归四象,八卦之力引动天地乾坤,九宫奇术洞开先机凛然,拂尘一挥,凌然掌气裂山开地而来,“九宫太一行九岳。”   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是为正宫、中吕宫、南吕宫、仙吕宫、黄钟宫、大面调、双调、商调、越调。道气冲天,九宫不动安如山,磅礴稳重之感,是难以撼动之招,雄浑之力,亦如太岳挡关。   莫轩尘步伐清逸,手中利剑挑动四季变化,生机春色化为金秋时节,枫叶飘红,落叶遍地,累累果实满压枝头,忽来一阵风过,便作厉风席卷,“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一剑,秋风萧瑟远山行。”   金秋之光,在泠然一剑下,划开万丈金芒,一往无前之利刃,纵使五岳在前,亦可一剑崩山,劈开前进之路。强大的气劲,激起尘浪掩天,待烟尘散尽之时,竟是惊人一幕。无机道尊掌纳乾坤,一阻神剑前行,“疑惑吗?为何我会不受天极地限的限制。”   “是越界灵珠。”无机道尊闻言双眼一眯,“哦,你竟知此物。难怪上峰会对你另眼相待,就凭此事,便显你之不凡。”天际明星一闪,似是在发出某种讯息,“哈,期待下次的相会吧,来历不明的人。”说完化作一道亮光冲天而去。   藏青云地,息壤扩散,沙尘风暴不停狂旋,最后现场渐渐出现了神柱之形,“时候到了,呀。”九顶圣皇尊,帝气造神州,伏龙力拼毕生修为,运出帝王之气贯入神柱其中,只闻一声长喝,宏大浩瀚,至刚至极,帝气释出同时也冲击着伏龙羸弱之躯。嘴角流红,白忘机内力透支,毒患复发,即使有不屈的意志终也有含恨之时,“只差一步,我要撑住。”   藏青云地前,同一时间宗喀尔也面临最后的考验,四关合一成死神影像,“你只剩一招的机会。”话语落,杀气腾腾中,只见四关身形再度挪移,一化四,四化一,眼前所见竟是当年死国传说,死神,“死神血印。”   “万业尽诛。”宗喀尔运动须弥如来藏最高圣招,只见万佛齐现,怒颜朝宗,暴雷惊闪破八荒,风云急走越十方,圣气冲霄间,辉光夺目,急招过后,只闻一声,“呀,你尽力了。”   宗喀尔颈现裂痕,血喷而出,“宗喀尔虽败,但你们仍无法越雷池一步,喝,哈哈!”正当四关合一的死神影像冲向藏青云地之时,远方一道剑气疾驰而来,当下死神步伐。来到此地的莫轩尘,化作一缕清风绕过四关,单手一指,无上元功护住宗喀尔心脉,“宗喀尔,无愧一代法尊之名。”   鲜血喷出,神识渐入昏暗,看着身后意外来人,“阁下……。”莫轩尘元功再运,源源不绝的生机修复着被死神之力所破坏的身躯,“无需多言,此战,莫轩尘一肩担下了。”   “狂妄。”恼怒一声,死神影像挥动手中致命镰刀,死神力量喷薄而出,周围顿成黑暗世界,无声之间,如影随形,飘然而起的黑影,举起手中钩命杀招,“死神·禁断。”   莫轩尘放下昏迷的宗喀尔,双眼一冷,“我之时间有限,一招,败你。”神剑擎天,冲天而起的身影,在无尽黑暗中,飘落漫天鹅毛,转眼之间,在一望无际的满色苍茫中,斩下惊世一剑,“冬雪空蒙一色寒。”   霜色一剑,黑暗一刀,在至强交击后,黑暗空间也承受不住如此雄力而寸寸崩裂了。死神影像受到冲击再次分化为四关,倒飞的身影,嘴角流红,纷纷受到重创而退,莫轩尘收剑而立,“死神四关,下次收命。”   藏青云地,伤体再难支撑,神智纷乱昏迷,然而对苍生至死萦怀的决心始终不灭,“我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喝!”绝不放弃的信念,倾尽最后生命,最后在最后一刻,藏青云地再现神柱了。最终神柱恢复,神州大陆重生,天地循环再启,流转生生不息,“啊,完全了。”   眼见成功来临,却生意外之变,天外一掌直冲神柱而来,凤凰鸣挺身接招,凤之影,由地窜升,扬起紫霞万千,牵引云雾汹涌,“凤舞九霄一羽毛。”   火凤冲霄,挡下危机一掌,哪知,竟是掌中有掌,连环掌气穿透熊熊火凤,只听轰然一声,击中刚刚修复完成的神柱,丝丝裂痕再次布满神柱之上,曲怀觞猛然一喝,化作一团荧光飞向神柱,凤凰鸣回身欲救,却是为时已晚,“伏龙啊。”   此时此刻,在生命的终点,伏龙心中唯有祥和一片,历历前尘,却是宛若昨日,眼中所见尽是无法忘怀的记忆。“天涯无岁月,歧路有风尘,百年浑似醉,是非一片云,啊……”热血洒落,大地春回,虽是牺牲,但不代表逝去,而是随着奉献由另一种形式重生。   残峰横断,孤云独去,壮志归程。纳双魂,重启四柱,冠六艺,孑然一身,恩义徒然几许,而今萧索难期,感怆意千丝万缕,尽化作风飘絮飞,飞往思念的彼岸,心中无法忘怀的悸动。   来迟的脚步,望着参天的神柱,久久无言,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回荡在藏青云地,“学海六艺三连冠,纵横千古唯一人。曲怀觞,你之一生,无愧天地,天道定不负你。”手掐法诀,一点浩然明光融入神柱之内,莫轩尘再叹一声,转身离去。   末日神殿,黄泉三途不归路,尽纳天下缘与魂,“江水向千星,澄澄写月光。镜圆珠溜彻,剑满耀波长。沉钩摇兔影,浮桂动丹芳。延照相思夕,千里共沾裳。”   脚踏黄泉水,片叶不沾身,今日,白璎雪独自来到死神居所,仙衣飘飘,毓秀荡荡,本应倒印一生的红色天空,却是朦胧胧的一片,似是这个人的一生已从世间抹去一般。死神残念手中王棋一顿,“真是令人欣喜的存在,超脱死亡的人。”   学海无涯,学海无涯之外,乌云卷动,黑雷交闪,今日,“心怀一襟朗月,剑藏七尺乾坤,惯看满城烟雨,回首再入烽云,学海无涯,儒门最负盛名的学府,为何变成如此?”   “道隐凤凰鸣,好久不见。”门开,太学主出现眼前,“在这场游戏中,你不可让我失望。不过,你一人太过薄弱了,御天荒神六铢衣那。”   六铢衣御龙而来,“凤凰鸣淑世之道万恶尽诛也。”   “六铢衣浩然正气将使死神含恨。”   远处山顶,阎王锁与天狼星两人注视着学海之战,手握镰刀,静等时机来到。而学海无涯中,凤凰鸣洞箫一收,“好友,你有兴趣成为他的传说吗?”   “我只知晓今天就是死神末日。”   极端极端极端,御天荒神六铢衣、道隐凤凰鸣、阎王锁、天狼星,武林最顶尖的四人,武林最高强的组合,莫测高深的太学主能够再次开创死神不败的传说吗?或者终结在今日?白璎雪独自来到末日神殿,到底能否达成目标?       第七十九章:末日神话   天上云间,狼烟消散,徒留满地鲜红,似是在显示着一番残酷战争的过去,医师忙碌的身影,尽力的医治着每一位伤患。云海边陲,静立的数道人影,望着云海之下苍茫大地,思绪翻飞,一时忘言,时间亦在静思中慢慢流逝。   “好友,你方才之招,应是玄宗法术。”打破平静的话语,引来他人目光,“我不会勉强你说出你的秘密,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但,有些事,我想我们也应该有知情的必要,望你斟酌。不过有一点,不管如何,我们依然是好友。”   “唉,我也不是要有意隐瞒,只是……唉,玄宗之事想必好友也曾听闻,隐瞒下来,也是不得已之举措。”一声长叹,心中思绪翻涌,一点落泪,是不愿回忆之归去。   面对百里无痕不甚了解的疑惑,一旁神患酌情出言解释一番,“玄宗乃道境一流之大宗门,道境是霹雳世界四大境之一,道境以笃信道教为主要信仰,但并不意味着,所有的道境人都信仰道教,也就是说道境也有佛教组织。而道境玄宗则是其中规模最大之组织,鼎盛之时门徒千百、香火鼎盛,广布道法并授与门徒刀、剑、掌、术、乐五大技能,当中以十位道子最为出众,分为与。”   苍鸿雲接话继续说道:“六弦以苍为首,其下为-翠山行、赤云染、白雪飘、黄商子、九方墀,六人皆擅长乐理、以随身弦器为名;四奇则以金鎏影为首,其下为-赭杉军、紫荆衣、墨尘音,通晓玄门化外之术。”   潇湘月抬眼望月,思绪回涌,陷入过往回忆之中,“昔日玄宗为对抗异度魔界入侵,联合苦境圣域抵御,但却因金鎏影、紫荆衣叛变,导致宗主身亡、玄宗内部大乱,千百名道子因逆反封印几乎尽毁一夕,残存六弦与门人也被封印其中,直至剑僧玄莲、醒恶者、四雅杂师郎三人联手破解封印,玄宗门人方得以莅临苦境,再现尘寰,并以天波浩渺为基地,背负起对抗异度魔界的天命。”   “既然玄宗凋零,好友你……。”面对苍鸿雲的疑问,潇湘月心底自知,“我明白你的疑问,昔日玄宗宗主早有预料,提前安排一手,命玄宗双音诈死身亡,离开视线之外,远遁暗中隐藏。百年来,慢慢聚集昔日玄宗余脉,不断发展壮大,等待东山再起之日的到来。”   “玄宗双音,料想你便是其中一人,那另一人是谁。”百里无痕心直口快,直言而闻,一旁古随风转身挥袖间,苍松灵秀一点,碧玉之笛应声而出,“当然是我了。”   苍鸿雲眼神游离,目光在潇湘月与古随风之间不停的转换,感慨一声,“唉,好友的表演功夫,果然世间少有,堪称一流影帝。这么多年来,我都未曾发现破绽。”   “玄宗遵行天道循环为圭臬,六弦之特色在於以随身弦乐器为名,四奇则以阵法为名。而双音为玄宗宗门左右辅座,一者修剑,一者练刀,是为萧中一剑,笛中双刀。”古随风将手中绿笛一抛,流光一闪间化为晚松双刃,挺拔直立,一丝晚霞染色,尽显翠松傲骨。   苍鸿雲闭目一思过后,心中已是了然,“现今你肯坦白而言,是否意味着玄宗即将再出武林,而天上云间也将会成为新的玄宗总坛所在,引领天下玄宗弟子。”   “然也,只是玄宗宗主至今未归,玄宗将要何时走向台前,还要看宗主决断,现在也只能隐居幕后,等待时机到来。”古随风收回双刃,单手一背,回望云间。   “玄宗重建,诸事烦扰。如此说来,苍鸿雲好友怕是不合适在暂住此地了,不如随我前往烟雨楼小住几日,也好一起饮酒论剑,一续往昔。”絮磬雨的话让苍鸿雲思绪万千,一番思量过后,“也罢,就随你的意好了,好友,请了。”说完一行人腾云而去,独留潇湘月两人一番眺望,直至人影化流云。   学海无涯,太学主摘下遮面,一身气势节节攀升,掀起沉浪动地,“死神的传说从何而来,吾亦不知,自吾初见万物,就不曾体会失败的经验,究竟,死国之内,人界之中,九天之上,有谁可弥补我的遗憾?”   “嗯…大道风行。”只见凤凰鸣先发制人,首度交接,便是极招上手。交掌的两人,道隐掌劲再摧,火凰浑厚热能,由内而发,竟是憾世之招,“凤舞九霄一羽毛,喝呀!”   “嗯…好招。”太学主收掌变化间,赫然出现黑洞吸收火凤之力,凤凰鸣瞬间变招,再一发掌,借助反震之力分离退后。六铢衣也打破沉默,一声喝,三掌齐发,震動天地,扫荡平原,太学主硬受此掌竟是纹丝不動,“区区三掌,岂称神威?”   “客气什么,成名绝招再出啊。”听闻凤凰鸣之言,六铢衣内元一提,金色圣光乍现,浩浩圣气沛然而升,此乃御天第四式双龙吼,凤凰鸣亦是道元相助,熊熊火凤傲世而出,“凤啸九重天。”   “死神禁断·五神雷。”   双龙腾,火凤舞,神雷荡,三者交接,十方尽毁。交手瞬间,太学主双掌各承接一人,雷霆之力激荡方圆百里。而在高峰之上观战的阎王锁:“援军来了,错过了一场好机会,离开吧。”两人身影随即消失夜色之中。   学海无涯,太学主一声雄喝震退二人,六铢衣稳住身形,手中拂尘一扫,如虹气势,宛若神人降世!“御天第五式升龙威。”   “道隐今日,势必终结死神传说,喝!”天卷腾空开启,图卷旋空,再出淑世之道,正气荡荡,乾坤朗朗,“卷开淑世之道,剑立天下太平,喝!喝!”   太学主自高空被六铢衣一掌逼下,凤凰鸣自地面围剿,凛凛淑世剑,荡荡御天掌,竟汗死神颜。随后荒神直冲而下,九霄银河之威,憾宇荒神之怒,死神再度受创,瞬间竟陷地下三千丈,“哇,好友,你的坐骑真的很凶。”   “嗯,聪明者知晓不可惹它。”   “很安静,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好友,你想他在地下做什么?”   “吸收天地之能,运化无穷之力。”   突然地面剧烈晃動,太学主冲天再出,屹立绝崖之上,睥睨天下之姿,震绝寰宇之势,仰天一笑,霸气绝伦。凤凰鸣淑世一挥,“此剑无法与人配合,唯有自己可成。好友,请你暂退,为我后援。”遂即分化出雪衣剑者,双剑并行,一会死神传说,“笑看往事泯恩仇,白古今一剑荡乾坤。”   双剑刺中太学主,鲜血飞溅,滴落万丈深渊,高傲的笑声之中,只见憾天神雷降下,地层之内,竟现一口绝世魔刀,此乃死神精心所造末日神话,凤凰鸣见状,抢先出招,“秋水扫平雪无痕。”   末日神话吸收死神之血,以地心之能与天雷淬炼,威能之强,一剑击断淑世之道,凤凰鸣顿受重创,震飞而出。危机之间,六铢衣正欲援助,却被太学主阻挡。凤凰鸣稳住身形,面对眼前的死国传说,决定赌最后之力,飞射而出的剑柄,在拼接剑身后一举穿透太学主身体,“这剑,够本了。”   凤凰鸣从半空摔落,六铢衣出手接住,“凤凰鸣。”   太学主大笑数声,抽出淑世之道,滴血未沾,宝剑断裂,“吾之尊威,岂是你们能冒犯,喝!”将剑柄如流星般丢出,六铢衣提力接下,“死神,我记住今日。啸龙行。”六铢衣虚晃一招离开,只留太学主独立苍巅之上,手握的末日神话,横刀无道,好似在宣扬死神不败传说。   末日神殿,对峙的两人,不语,徒留风声刺耳,吹过一桩又一桩的人生悲欢,而死神的棋局,即将走向未知的一步,“死而复生的人,你该珍惜来之不易的恩典。”   “这是时间赐予我的赏赐,与你无关。”白璎雪手掐法指,时间印玺腾空而起,化为神器岁月,红色烈焰光辉席卷整个末日神殿。而白璎雪也是一改往日清纯之色,尽显霸气的态势,稳重威严的仪态下,是一代时针之女的不凡的威仪,“一点残念,合该回归天地。”   “噢,你的话,引起了我的趣味。”缓缓站起的身影,化作流风一闪,逼命一掌,比风更快,比雷更急,白璎雪神器锋芒扫啸天,一剑激荡九云巅。掌来剑往,剑快掌极,历掌,死气茫茫,绝剑,荡气回肠,几番交手,便知根基如何。   “惊讶我的实力吗?是否超出你只预测。”死神残念一番话语,引来白璎雪眉头一皱,“猖狂,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我,怒了。”一声怒了,剑起风涛更急,剑斩愁落,恒剑裂天。而死神残念手中黑气凝聚,化作森森勾魂镰,一镰魂动,一镰命殇,在悸动中更添夺命杀机。   “这是……。”白璎雪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剑光流转间,喳喳时鸣乍起,引得死神残念一阵虚影闪动,“这就是你狂妄的资本吗?死神双刃,绝影死镰。”剑辉引动时间轮转,“真是令人欣喜的礼物,我,欣然收下了。”   时间法决音声而起,转动的时间不停地消耗着死神残念最后的一点力量,“掠时过千年,有谁抵挡得了时间的无情侵蚀。”无情的时间滚滚,只换来一声长啸,化为黑色尘埃,随风消散,洒落黄泉无尽海,“第一项任务,即将完成。”   转身离去的倩影,行色迷离,孤风回旋,一圈又一圈的吹着将完的棋局,最后一步,在慢慢陷入黑暗中的末日神殿中,一只看不见的手,举棋落子,一步定胜负,“我等待着你的到来,令人赞叹的相会。哈,哈,哈,哈。”   千竹坞,月色轻柔,孤身只影,不世之态,慵然而卧。悠然一行,风動,铃動,心動,清风开道,絮雨引尘,脚踏红尘路,“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   风吹衣动,秀发飘然,踏落的脚步,不染尘埃,悠扬的诗号,几番惆怅,轻动,亦倾动。执伞的手,玲珑如玉,半露的面,含情带笑,“谁言风中事,不过雨中情。寥寥几点意,丝丝梦里云。天不孤,我又来看你了。”   “难缠之人,总是阴魂不散。”   雨轻轻,烟蒙蒙,醉眼玲珑,世事多磨难,人生尽悲欢,一朝贪杯醉,不醒三日眠。举杯,畅饮,一曲高歌酒一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脚步回声惊暮雨,唤醒陶醉酒中人,“唉,来的真慢,酒都快喝完了,人才姗姗来迟。悲哉,悲哉。”   狭缝之间,为了将死国之内的魖族放出,联手一起抗衡死神,阎王锁、天狼星两人来到,“死国的裂缝就在这里。当年死神并未将裂缝完全封闭,打开通道,就交给我的死神过境了。只是,你真的建议我打开通道?”   “除此之外,你没对付死神的第二个方法。”   阎王锁即将打开死国通道,放出魖族乱世,天狼星到底有何意图,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千竹坞中,飘扬的雨,再次落下,这次又是谁,引起何种故事?一帘絮雨,蒙蒙细雨的烟雨楼,独自醉酒的人,究竟是谁?       第八十章:恶魔的动向   烟雨楼,像烟似的雨,像雨似的烟,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丝丝缕缕缠绵不断,迷迷漫漫犹如轻纱。“一夕骄阳转作霖,梦回凉冷润衣襟。不愁屋漏床床湿,且喜溪流岸岸深。千里雨中应秀色,五更桐叶最佳音。潋滟似我犹欣舞,何况琼瑰望岁心。”   描柳弯眉,脸抹胭脂,颊沾亮粉,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雨中一点风慢慢舞动,“父亲,过度的饮酒,可是会伤害身体健康的,请注意身体健康,免得让女儿挂怀。”   突然一语,满堂皆惊,莫轩尘饮酒呛吼,一阵尴尬咳嗽,“咳咳咳,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姑娘,在下都还没有结婚,哪里来的你这么大的女儿,酒可以乱喝,话不可以乱说的。”   絮磬雨忽然调皮一笑,上前依偎在莫轩尘怀中,瞬间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父亲的记忆真是越老越差了,连女儿都不记得了,女儿真伤心。”   “喂,喂,喂,不要把我说的就像老古董一样,我可是很年轻很年轻,一点都不老的。还有,记忆可是我最自豪的事情,对我的记忆,我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你可不要胡说哦。”莫轩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啊酒,人生没你就不完整了。”   絮磬雨郁闷地嘟起嘴来,苍鸿雲等人一阵寒颤,“好友,还是请你先说说事情的始末,也让我们明白的所以然。”众人齐齐点头,莫轩尘也是老神在在的一起点头,“说的不错。”   “你点什么头啊,真是的。”絮磬雨看着楼外轻雨,陷入过往的回忆中,“还真是久远前的记忆,当时的我刚出生不久便被父母所遗弃在荒野的路边,三天三夜的苦苦煎熬,让我忘记了痛楚的感觉,直到……。”怔怔的看着莫轩尘,会心的一笑从嘴角绽开。   “是莫轩尘大人救了你。”神患顿时了然,絮磬雨眼放异彩,“没错,当时父亲大人不知为何路过,用极道心源救下了我,让我的生命得以延续,而极道心源的力量也使我的一丝血脉,变成了父亲的血脉,这让我感到了无限的欣喜。一者活命之恩,二者血脉之情,我不应该称呼你一声父亲吗。”   “噢,原来如此。”莫轩尘恍然大悟,似是想起了这段记忆,“那是我刚刚将临时的事了,我被你的心声所惊动,循声而去,遇见了当时抛弃荒野的你,当时你尚在襁褓之中,小脸都被早晨的露气所湿,奄奄一息。我有感你命不该绝,便以极道心源救你活命,没想到你体质特殊,心源之力竟是你血脉改变。”   “是,而在此三个月后,我被路过的师傅所收养,传我武艺,授我学业。但我心心念念的依然是父亲,甚此不惜年复一年的催动元功一点一点的用极道心源的血脉之力,蚕食那对无情父母的最后牵挂。”絮磬雨紧扣心口,一声一声的悸动,传递入莫轩尘的心口,那是血脉相连的感觉。   “唉,既成事实,我也不便推诿。只是眼下还有诸多事情要处理,百里无痕,你将成为我方在天剑前哨战的代表,好好准备吧。”莫轩尘手指轻点,一点荧光窜入百里无痕眉心之间,“这是四季挽歌剑诀,现赠如你,好好参悟。”   “师尊,有关天剑之争。”莫轩尘伸手一阻苍鸿雲话语,“我知你想说什么。荒神越九天,圣剑降尘寰。六铢衣再开金榜,开启天剑之争十四人名单进行天剑之争。而天剑是终结太学主死神传说的利器,上应天命,下应万心。”   “不只是那十四人有幸参加天剑之争。”   “明珠求瑕、万古长空、夜行舟、叶小钗、末日骄阳、问剑孤鸣、不二做、九州一剑知、侠肠无医、破匣求禅、夜孽噬影、冷声别雁、阎王锁,还有最后的百里无痕。这十四人中,紫夜好友选择了死神之剑的问剑孤鸣,战斗狂人选择了炎锋剑魔的末日骄阳,最后一人选择了九州一剑知。而剩下的人中,万古长空属于日盲族,叶小钗是素还真的好基友,夜行舟、夜孽噬影、阎王锁将归附太学主,冷声别雁与破匣求禅分属鹿苑一乘。”   “剩下的只有明珠求瑕、不二做,以及侠肠无医。”   “说实话,我原本打算让明珠求瑕成为我方代表参加天剑之争,但事后一想,又觉得不妥。”莫轩尘沾酒一杯,一饮而尽,折扇轻摇,一派潇洒从容。   “是因为对方是名列血榜之上的杀手。”絮磬雨双眉一皱,莫轩尘合起折扇轻敲对方额头,“我有那么肤浅吗?现今的他,受制于感情泥沼的他,剑刃以钝,纵使锋芒依然,犹逊当初三分。好了,话尽于此,接下来还有其它事待办。”说完起身步入烟雨之中,缓缓消失其中,“酒枉然,事惘然,醉酒一曲步尘寰,人生处处是萧寒。”   狭缝之处,死国入口之处,阎王锁双刀把定,准备施展死神至绝之招死神过境,打开通往死国之通道。另一方,天狼星暗自凝神摒气,准备抵挡死神过境余劲所带来的冲击。   “师弟,你学坏了。你的意图被我看破了。”阎王锁口出恐吓之语,同时双刀目标已经对准天狼星,“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为何要在我背后运劲?施展死神过境之后,我将元力大损,你想乘隙杀我夺走阎王与孤星,这才是你的目的,没错吧。”   “我只是想抵挡你死神过境扩散的余波。现在杀死你,我同样无法对付太学主。”   “真是这样?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两个字,这两个字怎样讲?是信任吗?对啊,这两个字太陌生了,你以前听过吗?”阎王锁一副头痛的表情,而死神镰刀却是寒光一闪而过,天狼星面色不改,“那你打算如何对付死神?”   “当然是联手。”   “将孤星交我才有可能。”   “我会交你,不过不是现在。”   “任由你。”话语落,天狼星转身离去,而阎王锁看着渐远的身影一阵怪笑,“这只魖变得狡猾了啊。”   千竹坞,轻轻细雨,洗去一身尘嚣之气,撑伞漫步的人,耳边,是一滴又一滴雨水滴落尘埃的声音,溅起的水花,湿了裙角,浑然不觉的望着出现在眼前的湖水,“追逐根的一滴水,由天空飘落,汇聚成河,东流归海,复回天际,你说,一生的轮回,到底哪里才是它的根,它命中的归处。”   “落入湖中,湖便是它的家,奔流向东,路就在它脚下,百川汇海,海便是它的乡。根,从来都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随之产生新的定义,一世的轮回,便是它的根。”   “噢,那这滴水,真是有趣味了。”倾斜的雨伞,雨水滑落,浅流嘴角边。纯美、标准的瓜子脸上,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眉心一点的奇异符文,更添娇媚之感。   湖边微风一袭,闲逸的松散开头发,柔顺润滑的三千发丝随风而起,清逸飘俗之感油然而生。斜簪一只淡紫色馨花,显得几随意而不失典雅,皓腕上的流云似水镯碰撞一起丁玲作响,浅粉色的丝绦系在腰间,平添一分娇美柔弱,“时来风送无常事,运去雷轰去亦休。一朝露重飞难进,风多易响几沉沦。”   “呵呵,春来秋往谁人顾,山长水阔知何处。世事茫茫难自料,几番愁眠黯黯独。坎坎坷坷,曲曲折折,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几时寒。空怅望,缥缈孤鸿影断。烛红影,我现在开始万分期待了。”天不孤伸手接住从天而降的细雨,“短暂的相聚,只是长久离别的插曲,你,又要离开了。”   “寻得了根,就有了不得不完成的使命,因为那是,归属的牵绊。”烛红影摘下一枚树叶,在唇边,吹奏着不知名的曲调,凄凄哀哀,悲悲凉凉,“醉扶危栏听雨声,烛红影里醒浮生,不知时光何时潋,转瞬昔年梦南柯。”   荷塘月色,火焚仇,书新恨,火中雪剑扫熊熊烈焰,吞食天地的火焰扑向绝情书,一凛眉,一扣手,双刀出鞘,快刀斩情仇。绝情书刀下寒风露,一刀一斩,誓要取敌性命,火中雪剑元一提,火浪滔天,“炫之华。”   逼命火焰袭身而来,绝情书双刀回旋,卷起刀光之风,宛如龙卷。就在两招相对之时,突来一道凌厉的剑光,划破天地而来,剑锋扫动两招具失,反冲之力使得两人亦是倒退数步,“住手。荷塘月色之内,谁也不能以武犯忌。”   火中雪剑一挥,神态凛然,“谁也阻止不了我的剑,绝情书,今日,你我只有一人方可活命。”说完剑动,人动,火亦动,何周清心中不岔,凝指一剑,退敌,“火中雪,我知你来意,过些时日我自会亲自上门解决此事,请回吧。”   火中雪心中愤然,但亦知事不可为,转身离去。反观绝情书却是双刀逼前,“你还欠我一个答案。”何周清感慨一叹,“你啊你,你与火中雪,都是一样的可怜人,好吧,你想要的答案,详情听说。”   娓娓道来的是最不可置信的事实,心中苦仇竟是……“啊。”双刀一挥,万里荷塘一片狼藉,“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不可置信,不愿相信,刺心的痛,源自无情的背叛,一声声痛苦地哀嚎,是发自内心的悲凉,原来,这就是真相,原来,这就是无奈。   “唉,我知你无法置信,但事实如此,不会因你的回避而改变。”何周清上前拍拍绝情书的肩膀,“收拾好情绪,随我来吧,你的实力还有待加强,仅凭现在的你,连生存都是问题。”   月映波,茫茫千里,放眼欲极,唯见江雾掩清影,忽闻棹橹声响,曳破江心。漫起的大雾中,茫茫无所依,漫漫无所起,但见双盏灯火,隐曳波心,伴着幽咽冷调,回动玉阳河,“百代繁华一朝都,谁非过客;千秋明月吹角寒,花是主人。”   “京北秋来风景异,天高云淡雁迷离;踏破铁岭无觅处,寻遍荷塘空水遗;无可奈何秋睡去,仙衣胜雪倾心起;何故幽叹无缘见,夏风十里一潭碧。”高挑秀雅之姿,冰蓝色的长袍,绣着雅致荷花纹的雪白滚边,一点春风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微微抬起的下巴,双眸之中闪着星河灿烂的璀璨。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一面为荷塘月色之景,而另一面则为“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结修根于重壤,泛清流而灈茎。”   荒废已久的万古皇陵,在一片星黯月隐中,缓缓降下不世君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身九龙皇袍,赫赫君威,回荡九霄震苍穹,轻举的手,握着的是传国玉玺,“君之一怒,血流千里;君之一令,天下归心;君之一语,万物尽听。”   神木处,“不属天不属地,生于三界之外,不灭六道之中,神人唯吾,千叶传奇,死神留下的种子该当毁掉,嗯。”出手一掌,焚火之招即刻击中神木,熊熊燃烧的神木不停散发浓烟,聚集的烟雾之中却升起了异象,黑烟竟聚合成死神的模样,同时发出凄厉的叫声,黑夜中更添诡异妖邪,“死神,你不该惹上日盲族。”   为除世间相,妙法焚沙罗,张狂之焰是神火更是心火,冉冉浓烟牵引这遥远的过去,而竹林之内,“啊,輾转春秋,几度桑田,是百年或是千年?神木不朽吾身犹存,是你赠吾荒谬于永恒,如今沙罗成灰,你,是否该还我一个解释呢?”   学海无涯,感受到死神气息的出现,学海大门呀然而开,太学主太学主,承受死神力量的太学主即将步出学海,“死神的气息,吾的气息。”同时,天狼星、阎王锁,魖族最强的两人来到,即将面对死国不朽传说,承受死神力量的太学主能够打败孤星与阎王吗?   而同时在神木之处,死神四关现身,“视而不见是谓,眩迷。”   “充耳不闻是谓,逆叛。”   “语焉不详是谓,隐欺。”   “心猿意马是谓,邪念。死神在哪里?不说便死!”   “要吾死也要先问他同不同意啊。”一语甫落地面震動,天际云浪涌動,暗色覆日月,昏茫掩乾坤,再见黑色涡眼中降下圣霞万丈,宛如佛降神临,照射在数里之外,随即魑离船冲出地面,船首一人竟是……“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久违的素还真终于再现尘寰,素还真缓缓落下,与之千叶传奇背对而立,“吾终于见到你了,素还真。”   “仰慕的话暂且按下,先过眼前这四关吧。”   紧张紧张紧张,素还真再次现身竟是与千叶传奇合作,双莲能否突破四关,一举消灭失感症源头?何周清领着绝情书来到玉阳河畔,河中的桨声,又将引出何人?秦霄再临万古皇陵,为行封印之事,又将发生何种变数?       第八十一章:双魖斗死神 双莲斗四关   万古皇陵,千古一帝缓缓举起了传国玉玺,原本晴朗的夜空,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恢弘的九龙之气,加持着帝王国运,放出万丈金光,将整个黑夜照成白昼。秦霄双指运握,法诀连动之间,传国玉玺迅速膨胀成山岳般大小,自空中雷霆般盖下,加压的气流,使得大地龟裂,疾风劲扫四周。   “放肆。”一声大喝,陵寝中心之处裂开一道深渊巨口,呼呼风啸,犹如鬼哭末日,荡荡杀气,似是魔鬼显踪。随之而来的是冲天而起的血海之柱,只闻轰隆一声,顶住泰岳压身,“血海之地,岂容他人在此放肆而为。”   伴随血柱腾起的是一道威武雄壮的身影,身披鲜血鳞甲,手握两柄擂鼓瓮金锤,参差短发根根竖起,犹如怒发冲冠的疆场武将,横眉冷眼,杀气腾腾,一道疤痕划破一只眼睛,更添凶狠之气,“千古一帝,昔日封印血海之恨,今日定让你饮恨当场。”   “哈,千古一帝会惧怕你的威胁吗?真是可笑而又幼稚的言论。”举掌一压,雷霆降威,传国玉玺当头盖下,“朕能封印你们一次,就能封印你们第二次。”   “天锋断罪,天邺开杀,啊啊啊。”双锤擂鼓震天地,宛如神魔擎泰山。天邺一脉门主蚀埜狂殁,凝聚一身修为,力扛泰山压顶之势,暴起的青筋,怒目圆睁,凶神降世,狂魔顶天,“杀杀杀杀。”   疯狂的呼喊,煞气冲霄,一字字是宛如疯癫的杀声,在一声轰然巨响过后,顿时劲气四扫,风毁灭林,裂地千里,陷地百丈。血海蔓延,巨坑之内眨眼之间成为血湖浪涛,掀起的波浪,伴随着阵阵诡异音波向四面八方荡去,一时间群鸟惊飞,百兽慌走。   这是一场力量的角逐,就在僵持不下之际,自血海中有飞驰出两道身影,来者正是天邺门下统帅两殿殿主。两人提力灌输一身力量进入蚀埜狂殁,一声猛喝,再举双锤奋力一击,一声震天巨响,只见传国玉玺竟被蹦去一角。   秦霄眼见如此,顿时火从心来,怒气勃然而出,“贼子尔敢。”单手一挥,九龙齐声一吼,恍如闷雷阵阵,似是敲打在心中的重锤,使得气息为之一顿。九龙之气汇聚天地灵气,凝聚一点,竟成不世之神皇龙气,龙头傲首,一双龙睛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力量,“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一话而出,神皇龙精仰首一吼,百邪辟易,神鬼皆惊。而传国玉玺也随之散发出一股霸绝世间的力量,蚀埜狂殁难以承受如此重力,双膝渐渐弯曲了,传国玉玺也在缓缓降下,“休想啊。”   就在此时,血海之中再次传出两道横贯长空的刀气,是为天锋麾下两殿殿主来援,“天邺开杀,天汇绝缪。”随之再生变数,血海腾腾升血浪,阴天蔽月荡鬼骺,来人正是炼狱血海三门之最后一门,天汇绝缪门门主缪肆绝。   一身红色长袍,羽冠束发,鬓丝飞扬,一双殷红的眸子中,透着儒雅与诡异,手中羽扇,一面山水高山,一面为“智绝天下,谋贯古今。”羽扇一摇,单手捻指,“一带高冈枕流水。”   法诀引动无尽红潮,一阻落下的传国玉玺,甚至使之慢慢上升,“千古一帝,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羽扇再挥,血湖之上暴起狂暴龙卷,“饮恨当场吧。”   哪知乌云蔽空之上,洒下清圣金雨,“七佛真言降苦境,人间再现圣莲印;梵海神击破魔威,妖邪还要逊三分。”竟是诛魔之招莲华圣功再现尘寰,手握八苦刑天佛珠,一颗是一罪,一颗是一苦,颗颗是人世间的七情六欲,颗颗是普度世间的善心。   手握佛珠,手掐佛指,莲华圣功誓要破除诛邪,浩瀚佛门圣气,形成巨大的卐佛印,“离婆离婆帝。求诃求诃帝。陀罗尼帝。尼诃啰帝。毗黎你帝。摩诃伽帝。真陵乾帝。莎婆诃。”七佛灭罪真光照无量西方功德彼岸,受到佛门之力加持的传国玉玺自空中轰然降下,浩荡佛光燃尽血海污秽。   “啊,不甘心啊。”蚀埜狂殁狂吼一声,受巨力逆冲顿时七窍流血,鲜血喷出的缪肆绝强忍伤势,提力将天锋门下两位殿主送出,“速去找寻天锋门主。”而天邺门下却是肝胆俱裂,被无边佛火燃烧殆尽,“你们挡不住血海的浪涛,哈哈哈哈。”   最后的猖狂笑声,也被淹没在巨岳之下,罗凌峰眼看如此,“纵虎归山,恐生意外之变。”千古一帝大袖一挥,九龙沉香辇踏雷霆而出,安然坐上,“蝼蚁,能掀起什么风浪。倒是你一步莲华,登仙之境不远矣。”   “阿弥陀佛。无垢清净观,慧日破诸暗;念彼菩萨心,普明照世间。帝君妙赞了,请。”口诵佛号,眼透慈悲,普渡世间的佛者,转身又走向泼洒光明的道路。   神木之地,“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魑离船上赫见身影,久违的清香白莲再现尘寰,“死神四关,今朝败亡。”   一言不发便是杀招相临,四道身影,四面逼杀,四关合力,威慑天地,六人身形挪移,拳掌过招,“死神·禁断。”四关各自合招,暴起的黑暗气流窜動,空间异動,万物蒸腾。   “石破天惊混元掌。”   “狂潮骇浪纳神掌。”   极招各自肢接,死神之招同时遭破,四关被击散,千叶传奇单手一背,“只有这样?素还真,你还保留多少?”   “多你一成。”   “真正的地狱,现在才开始。”四关再度合招,死神身影乍现,顿时周围陷入不可预知的黑暗世界,死神幻影现出,“孩子,这是属于你们的考验,而你们只有一招的机会。”   素还真、千叶传奇同声一喝,同声应鞘,双壁联招,一举诛魔。一明一暗的两股力量交融,恰如混沌初始,乾坤未开,一股生生不息的宇宙之力不断滋生,竟连双莲也大感意外。死神幻影高举死亡之镰,“死神血印。”   劈下的镰刀,带来死亡的讯息,却被这股怪异力量击碎,宛如摧枯纳朽,不堪一击。死神之招破,四关分体身亡,带着最后的一丝不可置信,转眼消散天地。空间恢复原状,素还真转身落下,“同时同地杀掉四关,就是阻止你们再生的方法。”   学海无涯,“吾可爱的徒儿,回到师尊的怀抱吧。”两股轻描淡写的真力,竟是无比浑沉,无比的压力,太学主一掌迫得二人退后数步单膝跪地,“不用这样大礼,起身吧。”再一回掌,两人受到吸力身形微颤,阎王锁双眼一片幽暗,“怎样,感受到他的力量了吗?接住。”   “他若是死神,退步不少。”天狼星一接孤星,手握久违的镰刀,“太学主,体验死神所创造的极招吧。死神泣。”   “死神令。”   死神至极之招,双人合使的死神过境,竟是威力加倍,暗处,下酆都同时放出了杀人毒气。太学主一回头,下酆都被惊走,“值得认真的一招,来。”太学主现出末日神话,阎王锁率先发招,此时,天狼星做出了惊人的動作,“再见了。”天狼星竟是拔地而起,瞬间消失。   “天狼星!”阎王锁恼怒一声,而太学主也举起了末日神话,一声沉喝,阎王锁收之不住,竟双手奉上阎王,双膝跪地,“师尊,徒儿知错了。”   “呵呵,乖徒儿。”太学主以手指撑其下颚,阎王锁起身,突然太学主双眉一皱,“死神四关的气息全部消失了。”太学主一挥手,现出千叶与素还真身影,“四关最后的怨念,就是这两人!素还真以及千叶传奇。替师尊收拾这两人如何?好徒儿。”   “很好的游戏,呵呵。”阎王锁离开,而在暗夜树林之中,天狼星早已等候多时,“半途弃战,丢下同伴逃生,你真真没人性。今日一战印证了我们彼此的不信任,但总要有一个领导者发号施令,今后又由谁策划对付太学主。就在刚才,死神四关被素还真与千叶传奇所杀,这是魖族的耻辱,素还真交吾,由你负责千叶传奇,谁先取下对手的首级,今后,谁就是发号施令的魖。”   “可以。”   “那期待下次的见面了。”阎王锁离开。   月映波,茫茫千里,放眼欲极,唯见江雾掩清影,忽闻棹橹声响,曳破江心。却见江心破雾,一艘极之雅典的月之画舫,自雾中渐渐现形。月之画舫,破雾而出,刹时牡丹浓香,旋鼻不散,旖旎氛围,让观者心神一荡!   “上船吧。”   “我就知道你不会拒人于岸上的。”说完脚步轻踏,在荡起的点点涟漪上,一步一步走向江中画舫。画舫之上但见一人,貌美如玉,声音温润如清风拂耳,全身雪白,尽显不染尘埃之意,远离红尘归隐之态,耳尖长有珊瑚角,案前摆着长琴,手执雪璞扇,温文俊逸的君子风度尽显如斯,“绮罗生,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悠闲。”   “突然来访,你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吧。说明来意,否则就将你丢到江里喂鱼。”绮罗生催动画舫游江,观看江中风景,而对何周清之言甚是不买账。   “哎呀,直来直去不就没了趣味了吗?”看着绮罗生投来的眼神,何周清败下阵来,“好了,好了,这位是人生如寄绝情书,现今乃是我之麾下。今日领她前来,是为了拜托好友传她双刀之道,不知好友可否赏脸,应下此事。”   “血榜杀手第四人,天下无人,唯吾不杀之人。”绮罗生沉吟一思,“可以,不过今日我谱出一曲,陪我演奏一番,我便答应你之要求,如何。”   “乐意之至。”   “风萧萧,剑落尘外孤标,瑰意琦行路迢迢;浪滔滔,刀映绝代天骄,艳绮罗生雨飘飘。   情相交,抚琴听箫,孤舟夜雨渡今宵;   义无价,把酒长啸,人间随处是尘嚣。   当时壮志凌霄,年少,豪骨丹心旷古照;   今朝千山缥缈,寂寥,回首只闻风云笑。   一夜知己,千杯未了,浮沉十年再续逍遥。”   琴声起,歌声荡,游于江上、以歌抒情,这是一份难得的友情,也唱出自己的刀剑之志,古朴的旋律,简单的乐调,却唱出了快意洒脱的侠情不羁,“唉,真是人比人该死,物比物该扔。绮罗生啊,叫唤渊薮的大剑宿,哪有我老何来的爽快,改天定要痛揍她一顿,出出这口闷气。”   绮罗生一言不发,从耳中抽出琉璃长针,何周清一副怕怕的表情出现在脸上,“不说了,不说了,这么不经说。好了,我先走了,过些日子再来拜会吧。”说完转身踏江而去。   绮罗生望着离去的人影,“如果不这么做,那我的雪脯酒可就不保了,哈。”画舫飘荡,声传江心一悠望,“百岁光阴如梦蝶,回首往事堪嗟。昨日春来,今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   风月无边,独岭群峰,睥睨天下,问剑孤鸣。冷冷的月,照着世路茫然;静静的人,观着人间百态;轻轻的风,吹着鬃间白发。剑轻鸣,人孤影,“入江湖、走红尘,人独影、剑孤鸣,行千里、笑雄心,长叹问剑一狂人!”   突然之间,星灿月明,在一片绚烂光芒铺就的天际之路上,一道绝尘仙姿,踏着璀璨星光,降临独岭之上,“被时间选中的人,被死神征召的勇士,来吧,你即将迎来人生中的最后考验。胜则生,败则亡,你的选择之路,开始了。”   高峰之上,月光之下,冷傲的魖将目光紧盯阿虚夜殿的必经之路,一旁孤星散发冰冷光芒,而眼神却是更冷,“千叶传奇。”天狼星跳下高峰攻击千叶传奇。   同时暗夜树林,“素还真,伊呀!”突来一刀直劈,素还真趋退同时,眼前身影却突然消失,颈前已是一片冰冷,“可怜喔,一复出就要死回去咯。”   一轮明月,照他皑皑似雪的孤独,融一泓春水,漪澜荡漾,情生若莲。颓废的孤独身影,酒瓮遍地,坛坛皆空,迷离的双眼,无神,囔囔的言语,无心,“此生,春尽为红颜,斩友情;放纵,天意弄虚妄,酒惆怅;执剑,悲秋易魂挽,飞花逝;为谁,蒙尘别无瑕,葬明珠。”   依稀之中,烟雨中,雨夜星光,刀光剑影,他携一把红伞,踏雨而来。浪眉山,天高云远,仗剑凝眸,他酌一壶好酒,朗月清风。“明珠蒙尘,早已满布尘埃,爱上一个人,这样值得吗?”   “无所谓的值得,只有情动之后的心甘情愿。满身风雨,匆匆而来,又匆匆归去。体会一遭人世间的情爱,无论世俗眼光,只是活着,用自己的方式活着。”   “你所谓的活着,就是这样醉生梦死吗?”   白莲千叶双遭厄,阎王锁、天狼星双出击,素还真、千叶传奇,要如何扭转乾坤?独岭之上,白璎雪一会问剑孤鸣,她将如何说动问剑孤鸣成为代行人?明月照孤影,浪眉山上的无缺公子,是否还能拾回剑者的光荣,做回勇敢无畏,满身傲气,不用解释,不屑解释的明珠求瑕?       第八十二章:无可撼动的力量   孤寂的空洞之月,把大地染成一片银色,独卧树下的人,一口一口,饮着消愁的酒,但是为何会这样苦,这样的涩。四散的酒瓮,醉眼愈见迷离,双眼穿透时空的焦点,怔怔的看着愈加清晰,却渐行渐远的身影,为何,这是命运之神的戏弄,为何,这是命运之神的邂逅,最后为何,又为何。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无需即离苦中念,便往情思一点情。”循声望去,一道离离身影,披着月光的洗礼,踏着红尘的步伐,一步一步,“明珠求瑕,当明珠蒙尘之时,你的命还有意义吗?当明珠蒙尘之时,你的路还有方向吗?”   “你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生的情劫,你,值得吗?”   “爱上她,无谓对错,无谓值得,我并没有后悔。”   “后悔,你后悔了,如果不后悔,你便不会如此沉沦。明珠蒙尘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因为,当蒙尘尽去时,它会散发出更加夺目的光彩,你呢?自喻明珠的人,你是否还有能力,擦拭去蒙身的沉。”莫轩尘将手中酒壶扔给明珠求瑕,“现在的你,不该沉沦。”   “我,还能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自嘲的一声轻笑,是无奈的感情,闷一口酒,一股猛烈的火自喉间慢慢流进心中,不觉中,一行清泪流下,流下的是什么,泪吗?还是累吗?   “唉,织语长心本为天真烂漫,极为纯真单纯,不经世事的少女,与不见荷在金山海域发现重伤的叶小钗,带回缘荷来境医治。天赋异禀,具透视死亡之眼,能准确预见他人死劫。因天生命格不凡,在玉阳君推波助澜下,戴上罗喉戒玺成为武林共主。在长心登基后,为治愈先天心疾而借助希望号角之力,与末日神殿的死国之神残影进行交易,不但换得健康,更获得了美貌与武功,不过心性却也完全改变。”莫轩尘亦是饮酒一口,缓缓说出织语长心的过往。“死神,罗睺戒玺。”   “命格九两九,乃是天生的帝王之命,帝气加身,王运归命,足可成为天下共主。虽说向死神许愿治愈了顽疾,但也失去了帝王之命,气运逐渐流失。待气运流失殆尽之时,便是织语长心伏诛之日。”莫轩尘双眼一冷,注视着明珠求瑕。   反观明珠求瑕听闻此言,猛然惊起,一把抓住莫轩尘衣袖,“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慌乱的心情,不知为何,明明是她伤害了自己,为何还要如此的牵挂,心慌。   “织语长心,命不久矣。”明珠求瑕转身欲走,却被莫轩尘伸手拦下,“你现在去了,又有何用,你能改变织语长心吗?还是说你有自信,能挡下命运的巨轮。”   一时的情绪失控过后,头脑复归冷静,看着找上自己的人,“你既然找上我,便是已有定计,说出你的条件吧,不管如何,明珠求瑕一肩担下了。”   “爽快。不日便是天剑之争的开始,努力地在这场游戏中活下去,只要你能活下去,便有资格成为我的属下,在我麾下效力。而嘉奖,便是织语长心以后的命运,努力吧,让你的剑,更快,让你的剑,更利。”莫轩尘说完转身离去,“看幽幽,思红尘无尽,去悠悠,念往日情仇。”   斜斜的靠在树边的明珠求瑕,突然从双眼中并发出夺目的光采,“明珠就是明珠,就算蒙尘也挡不住明珠的光彩。”   暗夜树林之内,天狼星雷霆万钧的一刀直劈千叶,却是毫厘之差,惊险而过,千叶传奇从容而出,“吾还以为你死了,好久不见了,天狼星。”   “我确实死过,只是更深的执念又让我再度站起。”   “为何找上吾?”   “杀你。”   “当然不是。”千叶传奇泰然自若,天狼星收起孤星,“因为死神四关之死,太学主已经将目标锁定你与素还真了。阎王锁提出的条件便是死神对你们的试验,他,我太了解了。”   “你变了,但吾相信你依旧是我熟悉的天狼星,你来的目的不该只是警告吾而已吧。”千叶传奇眼光何等犀利,一眼便发现天狼星的不同,“人会变,看来魖也是会变的。现在,可以告知我更多关于死神的事迹吗?”   同一时间的树林另一面,阎王锁举刀开杀,“可怜喔,一复出就要死回去了,是幻术?你真让我失望。”   “且慢,素某有一个秘密要说。”素还真的突然之语勾起了阎王锁的兴趣,“什么秘密能保住你的性命?”   “其实关于幻术素某也略知一二,像这样……或者这样……或者这样。”素还真分身幻化,“素某都是得心应手,全然不费功夫喔。”阎王锁颇为不耐烦地挥动镰刀斩杀数道分身,“太过份了,你又将素某杀了好几次,杀素凶手啊你,你必受武林制裁。”   “那就顺便杀莲灭口吧,伊呀。”   “且慢。先将你的兵器收起,让素某在你身上打上一掌,这样不是很好,为何要浪费体力,到时若不小心让素某多伤了你或者让你误伤了素某,不是打坏情谊两边相害。”素还真出言打断,一句好言相劝之态。   “收起兵器乖乖让你打上一掌,素还真,你的幽默感实在真真让我讶异又讶异啊。”   “反正也杀不死素某,何不跳过过程直接给它一个结果。吾看阁下形貌,眼露邪光,高鼻深目,身着黑衣,手持钩镰,隐隐一股妖孽气息呼之欲出,便知阁下是近期武林中最为恶名昭彰最为可恶的魖族阎王锁。”素还真颇有幽默之感,“让你这样骄傲的魖,怎会用这么直接的方法来杀害素某,最少也要设一个游戏佈一个陷阱才对啊。”   “素某之前身居魑离船上,对魖族与阁下作风行径也略有耳闻,现今死神乱世,同出死国的你怎能容得下这样的竞争,照我看你比之死神犹逊几分,你若杀素某,不是少了一个帮你对付死神的盟友。吾方才讲过,你为何不设一个游戏来对付吾,却采取这样直接的方式,那就表示杀吾本身便是游戏的过程之一,所以这是另一个游戏的一步,或者你正是另一个游戏的棋子。”素还真心中早有预料,一字一句,道出前因始末亦是八九不离十。   “喔喔喔,素还真,你真让我讶异,你是不是没其他的器官?全身躯都是脑?才会这么聪明呢。”阎王锁心中微惊,出言赞叹素还真之智慧绝然,聪明绝顶。   “那素某便省下了,不管你是游戏中的一份子或者你是另一个游戏,无论是哪一种状况,杀吾对你并无好处,不如我们交换几个对彼此有利的情报,一共对抗共同的敌人死神,怎样。”素还真悠然之态,尽显从容不迫,“你先站定,让吾在你身上打一掌,这样才能证明你确实来找过素某而且交过手,方便交差啊。”   “嗯,吾需要向谁交差?”   “设计这个游戏的人或者是这个游戏的另一个参与者。”   “呵呵呵呵,吾失败了,你实在太过聪明,留下你确实有用。来吧。”阎王锁硬受素还真一掌之伤,便返回约定的树林,最后在素还真等人有意为之之下,天狼星略胜一筹,赢得谋划诛杀太学主行动的主事之人。   风月无边,独岭群峰,睥睨天下,问剑孤鸣。白璎雪飘尘之姿,在明月之下,更添朦胧之美,皎皎月星,丽丽佳人,“问剑孤鸣,死神所征召的勇士,现在,时间选择了你,来参加一场决定命运的战争,你,有胆来吗?”   “收回你之言论,不然,孤鸣剑下,定要你知难而退。”风吹发,剑轻鸣,少年张狂,冷漠如霜。颤动的剑,已经开始亮出寒锋的凌厉,冷冷的眼,对视着来人。   “哈,不要急着否决我的言论。问剑孤鸣,你的人生,有太多的遗憾,未及见面的父母,孽角也是,咩咩亦是。你要知道,死亡的对面,便是重生的开始,归属死神麾下,代表时间参加即将而来的天剑之争,我与死神,会满足你三个愿望,以挽回你曾经的遗憾,如何。”白璎雪面对寒冷剑锋,面色如常,凛然不惧。   “死神降临人间,抱持游戏的心态,创造三宝,以此考验人性,从中获得乐趣。一个游戏杀戮的神,一个以玩弄世间为乐的神,还能称之为神吗?”问剑孤鸣颇为不差,但还是收回利剑等待来者下文。   “你怎么知道你遇到的死神,是真正的死神。就算他是真正的死神,也照样迎来了他改变的契机,问剑孤鸣啊,不要让机会从自己手指间溜掉,那样,你会抱憾终生。”白璎雪单手轻托,掌中浮现六道轮回之境,只见人道中,一道茫茫身影,似是受到某种牵引,逐渐走向轮回之所。   问剑孤鸣蓦然一惊,“那是……义父。”   “没错,本应沉沦地狱受苦的孽角,现在将重新投胎转世,再入人道,这是预支给你的奖赏,怎样,问剑孤鸣,时间可是对你礼遇有加了。”白璎雪抛出了一个令问剑孤鸣无法拒绝的筹码,一时间脸色变幻,天人交战。   一咬牙,心一横,“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遵守你的诺言,不然,孤鸣剑不管天涯海角定斩不饶。”   “放心好了,时间的承诺,亦将被时间见证。天剑之争,胜一场一个愿望,切记,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莫要因一时的心慈手软,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白璎雪不放心初出茅庐的问剑孤鸣,殷殷切切,伶仃嘱咐。   孤绝高峰,望天穿云,赫见峰顶之上,金色的拔俗道姿,巍然独立,迎风顾盼,一个人,一缕光,在夜风吹拂下,静得连一片云,一颗星,也不敢惊动。而就在此时,两道诗号,在晨光乍起的瞬间,回荡在曙光之中。   “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清风无闲时,潇洒终日夕。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   “剑外九华英,缄题下玉京。开时微月上,碾处乱泉声。半夜招影至,孤吟对月烹。碧沉霞脚碎,香泛乳花轻。六腑睡神去,数朝诗思清。月余不敢费,留伴照月行。”   云海顶峰雾气飘渺,六铢衣独立其上,“四关既亡,死神,你的下一步又是什么?天剑即将降世,武林之上有多少剑者可以成为继承的人选?隐藏金言至今也该开启了。”背上金榜腾空开启,“传奇初编,枭雄殒天;朱雀现武,狼子末路;凤凰再鸣,未来成空;双莲齐渡,四关伏诛。”   “天剑之争事关武林存亡,亦是所有的剑者最高的荣誉。只要能找出真正的天剑之主,六铢衣就算要赌上性命也在所不辞。”   月西垂,朝阳重现,当曙光再次遍照大地之时,六铢衣长久以来的等待,终于也到了最关键的天启之日,“前所未有的圣气,这是御天荒神今生最光荣的一刻,云海圣剑争锋,天启决战名帖。”   风呼啸,吹不起一点波澜,在一片怪石嶙峋的怪异湖中,一座残破的茅草屋,传来了囔囔自语的,“希望为何,绝望为何。当人立于绝望之时,希望就在自己身前;当人立于希望之时,绝望就在自己身后。命运的抉择,就在你一步而出的踏下。”   “那你,是选择绝望,还是选择希望。”往日闲地,今来佳人,在三辉同耀的一片绚丽光辉之下,一步一步走向破旧的茅屋边,“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长难久,明月明年看何处。”   高潮高潮高潮,云海圣剑,天启名帖,御天荒神六铢衣寄望的天剑,真是死神的劫厄吗?素还真再出武林,又将了解多少武林的未来?神秘的三界夹缝之地,白璎雪究竟因何而来?曙光,曙光,玄宗双音同时来到曙光照耀的峰巅,到底预会何人?       第八十三章:圣战名帖   明月坠,旭日东升,在第一缕晨曦照耀的同时,两道沉稳的脚步,也缓缓踏上阳光最先照亮的峰巅。而转身的人,在朝阳升起的当下,似是闪耀着夺目的光辉,“是你们两人,玄宗左右双音,知音念心潇湘月、雅音留神古随风。”   “许久不见了,名剑无名倦收天。”潇湘月一声歉意,“唉,抱歉了,倦收天,当年之事,我们两人已有所耳闻。道真南北两宗,因名剑银镖,导致抱朴子重伤身亡,葛仙川内疚自尽。进而你手持名剑,一路向南,战遍各大南道宗,血流遍地,仇难消融。”   “不必自责,世事难料,又有谁能想得到事情的后续发展。”倦收天似是回忆往昔,“昔年道真、道灵、道玄三君六杰,道真一脉我与原无乡;道玄一脉双绗;道玄一脉双音,于道门莲峰十六滇论道大会相识,留下儒门四锋、道门六英、佛门八部之当下豪杰群雄。更是有莲峰论道十六滇,名剑九转势连天之美称。”   “唉,谁想到却是玄宗一夕崩毁,真宗南北分裂,灵宗消声灭迹,物是人非事事休,岂料天意弄英雄,依稀坎坷多磨难,恩怨情仇是难修。”潇湘月一声感叹,似是一叹玄宗悲剧,似是一叹命运多折,似是一叹往昔情怀,尽在一声,叹在一情。   就在此时,无名之风顿起峰巅,带出浪涛波波涌起的澎湃气势,银镖侠影但见风中,“啸傲八表域中,独骋威雄,惯玄影无踪,任太虚,萧瑟鸣风。”   “久见了,银骠当家原无乡。”虽是惊讶眼前来人,潇湘月与古随风还是齐齐一礼。眼前之人乃是道真当中与北芳秀齐名的南修真,拥有道真双宝之一,个性看似潇洒不羁,实则情感内敛。与倦收天为多年挚友,曾在久远前与其联创道真最强之阵——,并在永旭之巅击退森狱双魔。   “久见了,玄宗双音潇湘月、古随风,原无乡在此有礼了。”似是看出对面之人眼中疑问,原无乡轻轻一笑,“哈,玄宗双音来访,岂可独秀迎接。而当年约定,也只是原无乡之银骠玄解不因私情而助倦收天,可没说我不能前来迎接双音。”   “好个原无乡,此理由就算是道磐也难有怨言。”古随风闻言一笑,“当年永旭之巅战役,双音未曾出面,失礼了。”   “咦,过去之事,何故提起。只是此时双音重出江湖,又有六弦之首的苍,重振玄宗之日不远矣。”原无乡心中了然,倦收天亦是明了于心,只是双绗了无音讯,心中忧然。   “有赖好友吉言,等到玄宗开宗大典之时,还请两位好友不吝驾临,届时玄宗新任宗主将亲自接见众位。请了”潇湘月、古随风转身下山而去。   “噢,新任宗主。放心好了,此等道门盛事,道真双秀定会前往观礼。请。”   云海顶峰,再现天启金言,便是圣战名帖,“云海圣剑争锋,天启决战名帖。”就在金榜开启之时,忽现一道强大的光束,向云下直冲而去,“荒神。”   公开亭,“秦假仙啊,我的主人已经很久没开金言,血榜也早就没人填名了,你又跑来这里做啥,吃饱太闲吗?屈世途不是交待,咱们去找凤凰鸣吗?”帝鹏的疑问,秦假仙颇为老神在在的回道:“那件事稍后再办,我刚才远远看到天际有一道光,向这里飘来。”   “一道光,哪有啊?”话语落,突然之间,整片黑夜转为白昼,天启再现,“就是这道光,就是这道光。”就在此时,金光普照,天际乍现决战名帖,“天剑之争,决战名帖。”   “这是啥,天剑,天上掉下来的蜜饯吗?”   武林人一阵议论纷纷,“参战名帖总共有十四个人,明珠求瑕、万古长空、夜行舟、叶小钗、末日骄阳、问剑孤鸣、不二做、九州一剑知、侠肠无医、破匣求禅、夜孽噬影、冷声别雁、阎王锁,以及百里无痕。里面我只知道叶小钗跟万古长空,其他的都不熟。”   “为什么突然间,降现这道金言?”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只见云海现波涛,御天荒神影,“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云海圣剑争锋,天启决战名帖。”   “我说你这个真假仙,这么久没表演,现在又跑来引人注意吗?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天地正气凝圣剑,死神无道逢劫难。”六铢衣收起天启金榜,拂尘一打,正要准备离去之时,天际突显风起云涌之象,万里晴空顿起波澜,青雷激荡,天火焚空,云开榜,天下震动,“今天是什么日子,天启金榜才开,天下风云榜接踵而来。”   “狼烟起,风云荡,一榜开尽天下,论事天下英雄,一夕至,干戈兴。天剑争锋,烽烟苍穹,八卦定天势,青雷刺天时。”   金字印苍穹,流云动,汇聚八卦图腾,乾为天,天火点燃,是为死国;巽为风,是为太学主;坎为水,是为朱雀殿;艮为山,是为灭境邪灵;坤为地,是为素还真;震为雷,是为日盲族;离为火,是为上天界诗意天城御天五龙;兑为泽,是为鹿苑一乘。   八方势力,八方震动,掀起万丈狂澜,惊起惊涛骇浪。连六铢衣也为之侧目,凝思片刻,收敛心神飘然离去,“诸位,十天后,云海顶峰,天剑争锋,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事情大条了,快去告诉素还真知道。”秦假仙也知事情非同小可,匆匆离去。   昏暗的大殿之上,高坐之人一声震天大笑,“在这个强者斗争弱者卑微苟活的年代,仰望吾是你们唯一的希望。战斗啊,我期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这场战斗,不远矣。”   时间庭院之内,倩兮笑兮,顾盼生辉,眉兮妙兮,一笑嫣然,“游戏,即将开始了,这是时间的考验,是命运的磨砺,走过的人,成就英雄,倒下的人,成就英魂。”   袅袅丹烟,絮絮而升,挥洒太极,足踏阴阳,手掌八卦,推拳四方,曲肢七星,眸闪九宫,倾吐一口浊气,深吸一缕清晰,纤尘不染,红尘妄断,“一袭天边风云动,几时鸣啭阴阳劫,烽烟不染尘嚣乱,道不惊鸿静依然。”   古今一阙,天启开榜,太学主亦是心有所感,“金榜再现,天剑之争。呵呵,愚蠢的六铢衣,区区一口天剑真能抵抗吾死神之威吗?哈哈。”哪知就在此时,出现死神阴影,“哦,死神,这个女人是改变你最大的因素吗?改变初衷,你没资格称为死神。”   “死神的心,凡夫岂能测度。”   “跟随我步伐的人,岂能质问神之念?”   “当初你编写死国年纪,就是为了自己的重生。可惜我非是你之重生,因为死神只有一名。”   “我为何要开启死国之门,又为何要亲自关闭,你可以明白其中的原由吗?”   “我不想明白失败者的理由。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可動摇你的心。”   “哈,这样的好奇,代表你只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是吗?”   “将军,你永远只是一名输家。”   “未必然,将军。”   “喔…是我看轻了你吗?哈哈哈”诡异幻境之中,西洋棋盘之上,生与死的棋局,在一子落后,消失于虚无之中,回归现实中的太学主,依旧静静地看着虚空中,似是那双王对尽的棋局,还在眼前回荡,“你的选择,我会走吗?”   三界夹缝,无白日,无黑夜,无四季交替,无时序轮转,只有永世永日高挂天际的三辉光芒,照耀着这个生灵禁绝的诡异不毛之地,无风,荡清波,无雨,点涟漪,无雪,寒霜降,无尘,尽死声。但见怪石嶙峋中,一座孤零零的茅草屋,升起袅袅尘烟,絮絮之中,飘落。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从茅屋中传来的低沉之声,引起风声低啸,声声透着诡秘,字字语露先机,“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来自时间尽头的人。”   “你期待着我的到来,我也期待着你的答案,怎样,你给我的答案。”白璎雪眉眼低垂,看着脚边一圈圈诡异的纹理,等待着茅屋中人给出的选择。   “抉择,最是让人无奈,一个条件,我即可答应你。”   “噢,说出你的要求,时间应允了。”白璎雪双眼一凝,脚边诡异图像,竟是决定人生死的图腾,一生尽收一图中,生老病死的无尽演变,一时间竟好不骇然,反手一翻,双镰出现手中,“拿去,这是预先支付的报酬。”   “真是令人欣喜的怀念。”   “收拾你的情绪,说出你的条件。”   “我只要一物,死国年纪。”屋内之人语出惊人之言,条件竟是死国年纪,反观白璎雪神态平静,似是早知此事,“我答应了,等待合作时机的到来吧。”   “我等你。”重归平静,只有催魂的冷峻钟声自远方响起,低沉,又迷离诡谲的死亡气息飘然而出,“忘川,漂流的人生,何者才是真理?我是死神,降临人间,并非杀戮,也非救赎。是污秽与黑暗,也是堕落的希望之神。”   六天之上,便是九天之顶,在狂风乱流中,一道飘然身影,穿梭在狂风冷刃之间,气压万钧,仍是面不改色,雄厚的力量使得丝毫不受风刃阻碍,闯一关关天险,黑雨蚀身,流火焚天,难阻傲然身影,直越九重尽头。   “动地经天物不伤,高情逸韵住何方。扶持燕雀连天去,断送杨花尽日狂。绕桂月明过万户,弄帆晴晚渡三湘。孤云虽是无心物,借便吹教到帝乡。”   萧萧雨,江路转平沙。雨霁高烟收素练,风晴细浪吐寒花。迢递送星槎,弱柳从风疑举袂,烟雨暗千家。烟雨楼,风声来,吹动一帘梦中,雨声来,点入一袭情怀,沾衣不清然,一魂飘安然,袅袅清香镇,幂幂离苦多。   忽来苍雷震空,在一声铿锵苍劲、震慑人心的诗号中,在交响不绝的惊雷裂空中,银河殛现身,象征战云界天骄降临苦境,“无岁不征吞八荒,无战不胜握玄黄;御宇唯吾,天之骄雄。”   盘坐冥思的苍鸿雲双眼一怔,看着天空中的雷霆,看着降下的身影,来人正是御宇天骄,英挺雄拔,强傲自信的战云界强者,战云悬圃之领导者。不怒自威的霸气和强傲,是来自雷电的威荣,“怎样,我来,你吃惊吗?”   古今一阙,学海无涯之内,今日回荡着诡异的气氛,好似一场暴雨即将降临,正在夜行舟疑惑之际,突然间,现场忽闻凄厉无比的万鬼之嚎,以及清圣响天的万佛之颂,夜行舟吃惊莫名,“这…是魑首。”   “还有鹿苑一乘的众秃驴。”太学主磅礴气势喷薄而出,战意灼灼,引燃战火隆隆,“来得好,此战不准任何人插手。”   “死国之神,超越千年的怨恨,在此了结。”傲立船首的魑离船大首,看着下方佛门一众人发问道:“鹿苑掌院古灯佛,相信你们的目标并非黄泉引者。”   路上,古灯佛佛号一呼,无边清圣之气顿起冲霄,扫除学海无涯浓重的死亡气息,“鹿苑一乘,唯有一念。今日前来,将为苍生渡劫。”   “双方全军出動,难道你想一人面对千军万马?”下酆都面色凝重,太学主却是末日神话横刀而出,“只因吾不曾开启杀戮,便让你们质疑死神的能为吗?如此庞大的阵容,方能让世人明白何谓死神!来此好好欣赏,人生真正的地狱。”   只见末日神话震動,鹿苑掌灯,暗魂魑首,正邪两大巨擘,堂然现身学海了,黄泉引者、鹿苑一乘,正邪双擘,双方人马竟首次联手,今生不败的死神,真是万夫莫敌吗?末日神话再开,究竟谁能挡住死神的杀戮?天剑圣战,群锋争辉,最后的胜利者又是谁?战云界,战云界,战云天骄降临烟雨楼,战云界又与苍鸿雲有何关联?       第八十四章:来自地狱的神话   烟雨楼,雷霆降世,在着烟雨朦胧中,更显不世天威,奔腾的闪电,是上苍的怒吼,是来自天际的审判,惶惶威仪,是征战四方的一员骁将。不怒自威的脸庞之上,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英雄挺拔,是对战士的骄傲与自信。   “好久不见了,战云四骄之璇煌天骄,还是应该称呼你苍鸿雲。”御宇天骄大手一背,声声铿锵苍劲,句句震慑人心,使得一旁絮罄雨等人一时莫名。   “过去就是过去,一切都被时间消磨殆尽,无论是欢乐,还是悲伤,终究都是过去。我只想慢慢的向前走,去追求梦寐以求的大道彼岸,剑之极意。”苍鸿雲脸色不变,静默如初,抚摸着膝上之剑,是一点入神的剑意。   御宇天骄面出怒色,惊动九霄雷动,“莫要忘了你是战族之人,你的身上,流荡着战族高贵的血。你应该为了战云界的未来而战,而不自私自利的为了自己,现在的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舍我其谁、战意凛然的璇煌天骄了。”   “我依然是我,自始至终我都没变,变的是你们。当年你率领战云兵马攻打历族,我不做表态,也不想下结论,因为历族以杀伐为创世之途,擅长伪装人类,渗透到其他组织当中挑起争端以借机渔利,煽动战乱。对此异族,诛之无意。”苍鸿雲伸手一震,十方俱灭附身后背,凌空踏步,起身向前。   “那为何当初你不辞而别,甚至放下战云天骄之名,甘做山野莽人。你忘了战云之名,以及你治下千百子民了吗?”御宇天骄怒上心头,言辞逼问,究竟是什么让你舍弃了战云荣耀,背离的生死兄弟,独自离去。   苍鸿雲冷哼一声,不差之色表露无疑,“征战,需要滥杀无辜吗?那喷洒的鲜血,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性命,你数的清吗?更甚者,你当年暗地里私放巨魔神,致使人间生灵涂炭,血流千里,尸骸遍地,妖界六妖会战巨魔神,亦是伤亡惨重。战云的荣耀,已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意义。”   “有征战,就有牺牲,理所当然。”   “无辜的鲜血,就是战士的骄傲吗?就是战云的荣耀吗?”   “你……”御宇天骄一时哑口无言,“自你离去之后,绝代天骄也随之离开了。”苍鸿雲闻言一怔,久久无言之声长叹一息,往日种种,历历在目,幼时长姐的关怀,少时教三弟练剑,这是割舍不了的亲情,“我等你回归战云之日,你依然是我敬爱的二哥。”   学海无涯,为了夺回佛顶冥塔,黄泉引者、鹿苑高僧,两股不曾合作的力量,今日却造就万军压境之势,“一场趣味的游戏开始了。”月移星荡,正邪两极,众志成城,齐力诛神,哪知第一击,众人碎化,“魂飞魄散,是怨灵与秃驴,唯一的下场。”   收魂咒无怨吸收所有亡灵,五蕴法刚亦是结成文殊伏魔阵,太学主沉喝一声,一翻掌挡住罩顶伏魔阵。收魂咒无怨趁机发招,“咒火鬼能。”邪灵将吸收的亡灵之气攻向太学主。   “冰河三尺。”爱染嫇孃,四肢被制,机不可失,雷霆一武禅、问师西来意、幽灵船者、收魂咒无怨四人同时发招,雷霆一武禅伏魔棍舞动,棍影翻飞,力扫千钧,“双佛并现。”   “共灭恶障。”问师西来意佛门之力催动掌风更利,一扫邪氛诡秘之气,一旁暗影魑首亦是饱提内元,引动鬼灵之力,掀起阴森恐怖之景,彼岸花开,滔滔黄泉之水,侵蚀四周的一切,一同逼向太学主,“黄泉引渡。”   法阵与鬼能同时压逼,另有地狱寒冰锁形,再遇四掌齐发,太学主却如玩笑,毫不在意,在仰天大笑中,齐招发至,竟是纹丝不動。反手一招,撼动鬼神惊惧,眼见手下危机,魑首与掌灯同发极招,暗影魑首鬼能运转,霎时邪气遮天,“鬼破屠军。”   “佛乘法印,喝!”一旁古灯佛亦是同时出手,哪知太学主一刀斩落,末日神话轻而易举的化解两人攻击,“你们的能耐只有这样?真是令人失望,注意来。”   一句注意,太学主吸引体内无限能量,随后释放,天地瞬间惊爆,磅礴力量四散而开,众人围剿攻势溃散,爱染嫇孃一阵心惊,“他怎有这样的力量?众人小心。”   “太迟了。”一声迟了,接着便是鲜血的喷洒,太学主一道划过,问师西来意腰斩当场,雷霆一武禅怒的肝胆欲裂,双目恨火熊熊,“佛友啊。”太学主再一翻手,刀芒在摧枯拉朽中将雷霆一分为二,徒留一声哀嚎,一腔诛魔热血,洒遍一片尘埃。   “卑鄙!”太学主瞬间取走众人性命,咒无怨愤而攻击,一声不屑地笑声,一推掌,咒无怨被劈成两半,“放心,还没轮到你。来呀,想杀我,就来啊。”   “死神!杀!五轮天刚。”五蕴法刚结阵联手一抗死神威能,太学主末日神话一刀过后,五人断首,“哈哈哈,蝼蚁,死神之能岂是尔等可以测度。”   天降血雨,地涌血泉,瞬间整个学海,有如人间炼狱,使人胆裂魂飞,爱染嫇孃不觉之中陷入回忆,“你知晓我为何要修补你的身体?”   “我不知道。”   “因为赐你灵魂的人,是我唯一感到兴趣的对象。”   “何人?”   “另一个天地不容的存在。”   现实中,“死神,幽溟,是我们太愚蠢了,竟然想挑战死神。”爱染嫇孃惊厥倒下,太学主屠戮仍在继续,赌命之战,暗影魑首再上魑离船,凝聚天地所有的黄泉灵魂,佛者与引者汇聚,再度引動巨大力量,全速冲向太学主。   “神罗伏魔指。”   “黄泉引渡,众灵回归,呀!死神,随吾等同赴黄泉吧。”放弃希望,决定与死神赌命,此乃魑首最后的赌注,面对强袭而来的魑离船,死神再握末日神威,“休走。”   “横刀辟地。”太学主举天一刀,斩下末日崩裂天地的一刀,两相急对,极端冲突的结果,竟是…黄泉引恨,魑离船破碎,魑首重伤,“我的同伴…我…啊…”   “不用自责,你很快就可以去陪他们了。”太学主神态自若,对背后袭来一掌仿若未闻,“秃驴,妄想自我牺牲吗?哈哈。”眨眼之间,太学主瞬间脱离,“死来!”   正当古灯佛生命倾危之际,天外忽来一掌,造成了分毫偏差,三方各退一方,太学主双眼一凝,“清香白莲素还真,竟敢孤身面对死神,中原第一人,果然胆量不差,喝!”   素还真不避不退,举掌相迎,二人对掌,冷汗滴落,瞬间逼退,“可惜,终究是我足下蝼蚁。”素还真纳气运力,掌力再催,太学主竟感浩大之威,脚步也随之挪移了,双眉一皱,背后助素还真之人正是六铢衣,“嗯…又是你。御天荒神六铢衣。哈,有趣啊,留神来。”   “久违了,死神。”六铢衣面对死神之招,拂尘轻打,雄浑掌力喷薄而出,“御天荒神啸龙行。”而其余一众人也同时出招,磅礴之力,开山裂石般划出一道惊人沟壑,直直扑向傲然而立,横刀向天的太学主。   “哈哈哈,这样才有趣味。死神尽绝。”只见末日神话宛如一尾鲜红如血的赤蝎,刀刃利勾如蝎脚般满布刀身,刀锋如蝎尾般上翘且薄利,瞬间伸长刺入吸取太学主手臂之中,吸取死神之血,滔天魔力瞬间爆发!横联天地的一击,划出精彩绝艳的一刀。   只闻轰然一声巨响,倒飞的人影,伴随着的是鲜血的挥洒,浇沃大地的红色,死亡的气息,让人有一种沉沉的窒息感,粗重的呼吸,欲感乏力的身躯,不屈的战魂,熊熊燃烧的是诛魔之决心。   “勇气可嘉,只是,挑战死神,注定今日你们有命来,无命回。”太学主提气纳元,死神之力再挥死神之刀,绝命一击只留眼中一抹亮色,六铢衣奋力再出掌,也是难抗死神威能,绝命之刻就在眼前。哪知意外变数突起,一道剑气一道掌气同时挡下死神之招,“来者何人,竟然挡下死神之刀。”   “死神,不知是可笑,还是玩笑,不过你成功的逗我笑了,嘉奖你哦。”飘丽的身影,挑逗的话语,以及接下来遮天一掌,从天而下,威压之身,来人根基深厚,令众人为之侧目。   随后而出的是一道执剑的丽人,岁月无情,任风长歌,光华流转,庄严万千。岁月一挥,无语多言的目光,便是相杀的一剑,烛红影亦是如影随形,红鸾起红浪,双剑齐心,双心齐行,快,是掠影无形,快,是剑挥乱影。双剑,在一片绚丽剑光中,一抗死神末日。   太学主单刀会双剑,身随意,气蓬勃,沉稳之刀,招招稳健如松,式式沉如山岭,凌厉寒风,是吹动心颤的杀意。岁月剑直刺单刀,红鸾刃曲折入心,末日刀横斩千军,交战一刻,无穷战意使得手中神锋更锐三分,就在此时,白璎雪化影栖身,探囊入手,在一阵时间波动中,手中拿的竟是,“退。”   双眼一对便知心意,白璎雪挥剑一击挡下太学主,化光而去。烛红影身形猛退,来至爱染嫇娘身边,卷起昏迷不醒之身亦是离去。六铢衣等人眼见战局突变化光而去,炙热战局,转眼之间随风而散,片片血迹,昭示着一丝残酷。   “别有用心,原来在此。”太学主收刀而立,一阵诡异波动之后,四周恢复往日景色,“搅局者,实力不差。”   云上云九重天,神灵汇聚,仙尘无踪,全新的风貌,超俗的景象,乃是凡人无法触及的世外仙境。眼中所见尽是奇花仙草,稀世异珍,不愧仙家之地,莫轩尘足踏大地,未及思索之间,忽感庞大气流席卷而来,震天巨吼,九天之境危机降临。   “仙兽逞凶,真是不礼貌的欢迎仪式。”莫轩尘折扇一开,云顶之上在无限制,恢宏庞大之力量源源不断的喷涌而出,风啸苍穹,撼地千里,“有失教养,合该一惩。”   摩罗海,玉玺现形,罗喉侵明月,深埋海中的罗喉戒玺,竟开始吸收月之精华,尽纳太阴之气之后,月光继续移動,逐渐偏离了罗喉戒玺的吸纳范围。   幽暗的大殿之上,高坐王位的人,双眼似是穿透空间的界限,看着遥远的摩罗海中,腾起的罗喉之戒,“操弄人心,多磨幼稚而又可笑的把戏,玷污了我之权威,死神啊,我该怎样惩罚你,才能令我消除心中怒火。”   云海之上,只见七色芒不停绽放,代表天时已至,静立的人陷入过往回忆之中,“铢衣,蟠龙古脉之上,出现一道龙气,已造成不少灾害,你前往了解情况。”   “是。”   “仙人啊,这尾恶龙,除了破坏自然环境,还造成我们住的地方,被摧毁殆尽。”   “它并未伤及人命。”   “它这么恐怖,又这么大只,你怎知道它吃了多少人”   “虽然你我并没仇怨,但我必须阻止你造成灾害,嗯…这…蟠龙古脉地层竟断裂至此,如果崩毁,将使周遭陆地沉没,百姓将无一幸免,为了避免外力影响,你才用身体挡下我之极招,你一直为众人守护此地。”   现实之中,“荒神,分开的时候终于来临了,唉…荒神越九天,圣剑降尘寰,喝!”伴随荒神惊天一吼,最终天剑终于现世了。   刺激刺激刺激,云海荒神竟是上古天剑,六铢衣承接天命,究竟这场圣战的结果,是什么?谁又将成为对抗死神的天剑之主,其中又藏有多少的变数?武林高手并出,云海剑道争锋,究竟是谁将能夺得天剑,独占鳌魁。摩罗海中罗睺戒玺再出,又将引动何种风云?       第八十五章:天剑荡魔威   九天云顶,莫轩尘独闯层层险关,踏入苍穹之顶,忽来一阵仰天巨吼,躁动一方风云,震颤方圆异动。定眼一看,在前方一片榕树林中,只有三两棵大榕树,枝条上生长的气生根,向四面无限伸展。其支柱根和枝干交织在一起,形似稠密的丛林,柱根相连,柱枝相托,枝叶扩展,遮天蔽日、因此被称之为“独木成林”。   而密林中一头猛兽窜出,全身上下布满了绝美的斑纹,肌肉突兀,没有一丝累赘肥肉,硕大的头颅上巨大的咬肌微微地抽动着,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探照灯般扫视着,放射出让所有生灵都胆寒的光芒,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四枚刺刀般的犬齿,笔直的银针似的胡须探测着林中传递过来的细小的气流和微小距离的变化,一条粗长的大尾巴棍子般在身体后方轻轻摆动着,迎合着身体的变化,为下一步行动作好配合和调整,好一只斑斓猛虎。   前爪一踏,地为之动,仰天一吼,风为之啸,兽中之王,万兽皇者,凛凛威势,啸动一方傲视天下。猛口一张,兽王出闸,风声急急,利爪寒寒,一股不同寻常的皇者之气,加持在利爪之间,更成寒光刺目,一爪,便要收下来人性命。   “仙家圣地,竟有恶兽逞凶,真是大煞风景,合该一惩。”话普落,折扇洞开,啸龙卷天风声鹤,虎吼一震动低沉,“退下。”折扇卷动,啸龙风行,一即便是兽王撒血。   倒飞而出的猛兽,利爪折断,鲜血淋淋,蹒跚而起的身躯,是兽王的傲气,吼声中,更显得霸气十足,威武异常。突然一道剑气飞驰而来,莫轩尘挥手一挡,只闻一声,“你是何人,竟敢伤害九天云顶,震天兽皇虎。”   九天降仙女,风髻露鬓,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长袖翩飞,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裙,手持芙蓉花,眉间印有天音篆符,清雅之态,绝尘之姿,令人望而生宜。   “我当是谁,原来是九天云顶的守护天女,小飞天玉倾欢。”莫轩尘眼见来人,折扇轻扇,尽显潇洒之态,从容之神,“纵兽行凶,你的失责之罪不轻啊。”   “九天云顶,也不是谁都可以轻易踏足之地。”玉倾欢衣袖环动,芙蓉凝气。从其身后,窜出异兽一只,好奇地看着难有生人来此的莫轩尘,“咪吱,咪吱。”   “不必紧张,在下来此并无恶意,只是希望小飞天能带我前往翠云居,一会六天神者。”此话一出,场中气氛顿时凝重异常,“莫要惊怪,相信他也非常乐意见到我。”   玉倾欢一阵迟疑,那只突来一阵光华,飘荡回空,“玉倾欢,带先生前来吧。”看着天空中的亮光,小飞天栖身一礼,“谨遵神者令,这位先生,先前之事多有冒犯,还请海涵。现今神者有请,请随我前去吧。”   “哈,鸡毛小事,何必挂怀,仙子请引路吧。”莫轩尘微笑了事,跟随玉倾欢前往翠云居。一路行来,曲径通幽处,千峰排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   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修竹乔松,万载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时不谢赛蓬瀛。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兰绕,处处蒨崖苔藓生。尽显一派仙气盎然,灵山锦绣之景,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路途将近终点,在一片群山环绕中,深沉的深绿,清新的翠绿,活泼的嫩绿纵横交错在一块儿,织成了一张色调柔美的毯子。在群山中央,有一潭烟波浩淼的湖,那湖蓝得纯净,蓝得恬雅,蓝得让人无限陶醉。   流云飘飘,湖水荡荡,翠烟生,愁尘消,放下喧嚣,一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轻松,由心底蔓延,愉悦,从神念生出怦然。“翠屏尽消人间尘,云辉深处观自身。忘年三生浑不知,留恋更胜道心明。”   湖心小居,古朴印湖心,荡起的涟漪,是心中的一点不平静,缓缓打开的门,走出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一手持拐,一手捶腰,老态龙钟,却是精神奕奕,脸色红润,眸透精光,弯腰一礼,“世界的主人,老仆终于等到你的到来了。”   莫轩尘伸手一扶,一身雄厚真力缓缓输入老者体内,一声痛吟,真气氤氲,呕血一口,竟是触目惊心的黑色,“隐瞒自身的伤势,是对自己的自欺欺人,还是对他人的刻意隐瞒。”   “咳咳咳咳,九天云顶鲜有人迹,玉倾欢乃是老仆一手抚养长大,视如亲孙。自老仆受伤以来,端茶递药,日夜陪伴,玉倾欢劳心劳力,老仆于心不忍啊。”说完,老者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声。   莫轩尘再次运力,稳住老者伤势,“谁又能想到,昔日的六天之界界天神皇,竟会沦落至此。”一番思索过后,“你之伤势,人难治,神亦难治,宗天鸿确实不凡。”   “老仆伤势,心中明了,恐怕时日无多,还请主人……。”莫轩尘打断老者话语,“我只是说你伤势棘手,人难治,神亦难治。但是,我可没说我不能治,你何必如此姿态,就像在委托后事一样,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老者闻言一愣,随之会心一笑,“感谢主人活命之恩。”心中大悲大心,犹如汹涌的潮起潮落,顿感身心疲惫,一时间心神恍惚,身形不稳。莫轩尘伸手一点,老者顿入梦中,“长时间的身心疲劳,可是会容易成疾的。安心睡下吧,剩下的事,就有我这个鸠占鹊巢的人来替你完成。”   云海顶峰,“去吧,荒神。”圣血开眼,荒神现威,直破九天之顶,荒神仰天一吼,惊天龙吟,扫荡神州,长驱银河,怒震苍穹。天地之上,荒神身处天地之上,吸取宇宙混沌之气,随后全身净化,再度转向,降下尘寰。就在天剑降世的同时,武林中最顶尖的剑者,也纷纷有了感应。   沙漠,九州一剑知抬眼望空,“嗯…好大颗的火流星,有趣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沉剑古院,东武林闻名的剑术世家,沉剑古院二院主,冷声别雁亦是心有所感,“天剑圣战,此乃沉剑古院期待的荣耀。”   就在天剑降临之时,压下了云海顶峰,随后出现眼前,便是举行世纪圣战的地点天剑岩,“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学海无涯,夜行舟顿生感叹,“天剑,狂势万丈,果然非同凡响。”恰逢此时大门开启,太学主步出,一挥末日神话,天色变暗,“呵呵,六铢衣,喝!”   天剑岩,六铢衣手挥拂尘,雄厚力量化解死神之力,“死神,你我分出胜负的时候到了。”   “有意思,让我亲自见识天剑之威,哈哈。”天剑岩上,突然天色变暗,太学主巍然降临,“御天荒神六铢衣。这就是天剑吗?哈,隐藏其形,又能改变什么?”   “待天剑圣战结束,荒神将认主而出。”   “如果我不赐予你们这个机会呢?”   “那代表死神畏惧了我之挑战。”   “激将法,对吾无用,哈。”太学主暗运气劲于掌,危机一刻,双莲并现,“哈,很好,该来的都来了。”随之又有数道人影来到,“喔…连参赛者也来了。”   “须弥般若有无空,阴阳道化真虚同,洗尽前恩本非相,还吾面目下九重。”   “寒鸦冷蝉送夜风,生如何,死如何,宁挑一剑莫悬灯。”   “杀人不放火,造桥不铺路,报恩报仇不二做。”   “入江湖、走红尘,人独影、剑孤鸣,行千里、笑雄心,长叹问剑一狂人!死神!”   “一次将全部的游戏结束,太可惜了,好好珍惜你们今天的幸运,哈哈哈,六铢衣,我接受你的挑战,哈哈。”太学主离开,问剑孤鸣欲要追去,却被素还真所拦,“现在还不是对上死神的时候。”问剑孤鸣一阵迟疑,加之不二做趁机相劝,只得放弃离开。   “五天后,天剑岩之上,圣战开端。”六铢衣看着下方众人,死神退离,而又知晓圣剑之争的具体时间后,莫悬灯等人相继离开,千叶传奇独步一步上前,“久闻六铢衣的盛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阁下便是武林当世传奇。”面对千叶传奇的暗中观察,六铢衣亦是审视来人,千叶传奇自谦一笑,“哈,出自仙者的肯定,令吾欣然。”   “千叶传奇,我想…你应该有事与我讨论。走吧。”素还真在一旁突然出声说道,千叶传奇闻言一愣,随即会意,“是啊,特来瞻仰天剑风貌,想不到却同时面会数位奇人,今天不枉此行。吾等先告辞了,请。”双莲也随之离开。   摩罗之海,“摩罗之海,嗯…死神的遗物,皆须毁去,喝!”天狼扰動孤星,强大魔力引動海水逆流爆起,形成巨大水墙,沿岸尽成枯地。天狼星取得罗喉戒玺入手,便开启死亡之眼,尽将魔力吸纳,“罗喉戒玺已无死神的力量。”   而就在此时,一道纵马而来的身影,踏着汹涌的海浪,溅起浪花朵朵,“千军万马中,一骑绝尘来。”一勒缰绳,骏马仰天嘶鸣,“交出罗睺戒玺,否则枪下留命。”   眼看来人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提枪纵马,雄风英气荡回肠。天狼星双眉紧锁,犹豫不决,“罗睺戒玺乃是死神遗产,有种惑人心,我奉劝你一句,远离此物。”   “死神之物,真是无稽之谈。罗睺戒玺,本就是君上之物,何时变为死神遗产。”杨金融长枪一顿,海啸泵然破碎,汹涌的海水,涌向海底的天狼星,“一句话,交,还是不交。”   天狼星心中不岔,死神镰刀赫然上手,勾魂挥动,惊起一片硝烟,一场意外之战,正是来开战端。杨金融纵身下马,脚下连番飞点,身如游龙,惊鸿走燕,手中长枪不留情,寒芒迸发指出,摧枯拉朽般击破层层浪潮,直取天狼星。反观天狼星有心留手,力收三分,死神镰刀仍是锐不可当,锋走魂,钩动魄,招式诡异,寒锋撩人。   久战烦心,面对招招紧逼的身影,海浪之上,剧然风声刮起,天际顿成一片黑暗,而黑夜中伫立一道持着镰刀的身影,在月光照耀的霎时动身一转,狂狼如潮随着死神之刃开始肆虐,招招凶,招招险,一改前翻守势,历芒扫动,绝杀来人。   杨金融亦是枪走龙腾,翻飞棍动,攻守有数,守攻同时,如梨花散雨,似狂龙出海。火拼数招,绝式上手,就在此时,意外再生变数,千里海浪顿时平息,月辉倾洒,普照黑暗光明,随之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两人对战前路,“住手。”   千竹坞,乌云遮住了明月的光辉,灰暗的低云,落下盈盈的飘雪,“今夜的雪,为何冰莹得泛出血光?”天不孤伸手接下落雪,竟是瞬间变为血红色,就在同时间荆触邪、凤凰鸣来到,“你还是回来了。”   “事情关键全系在你的身上的墨悬神针,揭开你的秘密,就等于揭开当年劫镖元凶。”荆触邪一袭黑衣文袍随风荡荡,手摇黑羽扇缓缓而摇,一番振振有词,言辞凿凿。   “凤凰鸣既受僧者之托,此事便要查个水落石出,请阁下交代神针来源,此乃牵系谁是背后阴谋者。”   “喔,连凤凰鸣也涉入此事,只怕非是水落石出,而是石沉大海。”天不孤话语刚落,哪知意外生变,只闻荆触邪一声惨嚎,最不敢置信的一幕,竟在眼前发生,荆触邪天灵之上,喷出一泓血泉,仰天而倒,死不瞑目。   荒漠之中,九州一剑知寻找着一个飘浪的魂,“堪寻平生一知己,笑看风雷震九州,倚剑狂歌啸天志,酩酊千古大江流,唉,走这么久,那道流星,到底是落在哪里?嗯…那口刀。”   诡异诡异诡异,荒漠立刀影,独映高岩中,狂沙走万里,孤寂一人行,独立荒漠的长刀,将引发何种变故?飘浪的魂,又究竟是谁?凤凰鸣面前,荆触邪无端遇害,究竟何人所为?凤凰鸣将如何面对突来之变?摩罗之海起争端,钩夺魂,枪起杀,就在终战之刻,有生意外变数,来者何人,有对这场意外之战带来何种影响?       第八十六章:漠刀?绝尘   千竹坞,严雪霏霏,依旧一片白茫,今夜道风吹至,乱了风云。只闻荆触邪一声惨嚎,天灵之上,喷出一泓血泉,仰天倒落尘埃。凤凰鸣见此,心中怒然,“荆触邪,天不孤,你…。”   天不孤却是不温不火,语透轻佻之意,“阁下暂息雷霆,荆触邪莫名而死,你可见吾有任何出手動作?吾兀立在此,毫无轻举妄動,阁下将战火迁怒于医邪,未免强陷入罪。”   “吾看得出,你脱不了干系。”凤凰鸣俯身查看荆触邪伤口,“除了天灵,全身毫无伤痕,一如平常体表,天不孤你杀人杀得无痕无迹,十分巧妙。”   “道隐凤凰鸣乃一代高人,如此无凭无据的指点,令人倍感遗憾。”天不孤面色不改,冷冷的看着凤凰鸣,“道隐,你虽有罗织罪名的本事,但天不孤亦有反抗入罪的胆色,你真查得出死因,那千竹坞随时欢迎寻仇,若查不出,那天不孤亦不会屈于此威认罪。”   “你真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凤凰鸣会再来,届时,背后罪恶者将无所遁逃,请。”凤凰鸣抱走荆触邪尸体转身离去,而就在同时间,一道诗号回空响起,“京北秋来风景异,天高云淡雁迷离;踏破铁岭无觅处,寻遍荷塘空水遗;无可奈何秋睡去,仙衣胜雪倾心起;何故幽叹无缘见,夏风十里一潭碧。”   逍遥公子步逍遥,动若月清观月真,清波荷塘涟漪起,惊露寒飞一点鸣。乌云密布的天空,在来人步伐中,逐渐散去,重现明月散辉,群星峥嵘之晴空夜色。   “大夫,在下依约前来,为你奉上第三份的礼物,请大夫附耳倾听。”天不孤展颜一笑,侧耳倾听,何周清细语几句,先是闻言一愣,随后面如娇花,月光皎洁中,展露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迷倒千世浮华,“大夫,在下的第三份礼物,可倾心否。”   天不孤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公子的第三份礼物,医邪欣然收下了。”何周清哈哈一笑,“即使如此,就随我前往夔木林,解决此事之后,闲暇之日逍遥自在矣。”   夔木林中,静立的女高人,抬眼望着苍穹的繁星,一股孤寂的气氛,由心中蔓延开来,风吹起的低鸣呜咽,似乎在为过往,增添一丝飘忽迷离色彩,在一片沉静之下隐藏着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恨,“情,让人痴望,恨,让人迷茫。在爱恨情仇中,就让鲜血,伴随着比人心扉的痛,化为手中利刃,划断命运的交集。”   幽静的林中,传来一阵鼓掌声,“想开了,看透了,情便不再是单纯的情,恨也不再是痛心的恨。因为,当你爱时,就应珍惜哪怕流星般的短暂,当你恨时,就应煎熬地狱般的漫长,这是你的选择,便是理应经历的磨难。”   “是你。”   林间息影摇曳,翩翩公子领着医邪缓缓来到,“何周清的诺言,一向一诺千金。现在,告诉你答案。狂河冰烈并非死于绝情书,而是死于下酆都。”火中雪双眼一冷,气发于身,躁动整个幽静密林,惊下漫天落叶,“理由。”   “我曾仔细地检查过狂河冰烈的尸体,发现颈部致命伤痕,看似直刀一线,实则深处暗藏玄机。你也见过,绝情书双刀乃是唐直刀,刀锋背厚,一刀下去理应甚窄外宽。但检查的结果却是,伤口深处却是弯曲之痕,更有独门之毒邪神毒的残留痕迹。我只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不实,甘遭天雷击顶而亡。”   “下酆都之所在。”   “学海无涯。”话语落,只见一道冲天而去的身影,化作天边流星,带起的风吹动着林间树叶,一阵沙沙声,似是轻送着远行的主人,何周清诡异一笑,“哎呀,一不小心,就说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真是罪过。”   “公子还是这么有幽默感。”面对天不孤的调笑,何周清不置可否,只是哈哈一笑,转身沿着来时的路,慢慢隐入茂密的林中,“哈,冲动是魔鬼,而我就是让人变为魔鬼的人。”   荒漠立刀影,独视高岩中,狂沙走万里,孤寂一人行。“嗯…好一口最冷一刀,为何会屈身在此呢?哭泣的灵魂,永世无法。轮回,太悲哀了,朋友,虽然你已是不世之刀,却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属于你自己的人生。”语毕九州一剑知离开。   回忆中的末日神殿   “荒漠的传说,刀皇。”   “死国的神话,死神。”   “吹响号角,是为了求得我的怜悯吗?”   “你有什么资格怜悯我?”   “喔…想不到在苦境,竟有人可近我之三分。”   “活在自己的世界,你只是一名愚者。”   “自以为是的皇者,死神岂不知你卑微的心思,说吧,让我成全你毕生的遗憾吧,哈。”   荒漠,只见人影手扬身動,荒漠高地乍然粉碎,眼前的罕世神刀也缓缓降落沙尘之中,“玩弄苍生,你,何足称神?荒漠狂沙走万里,孤寂天涯一人行。”此人一步步远去,步伐背后竟成一片白骨。   天剑岩,武林最高的盛会,为了对抗死神威能,天剑终于降临,十四名最顶尖的剑者,纷纷参与这场世纪之战。“剑界先驱九州一剑知,夜族刀剑神话万古长空,中原剑圣刀狂剑痴叶小钗,魑离大副夜行舟,沉剑古院二院主冷声别雁,江湖义侠侠肠无医,夜孽噬影,阎王锁,鹿苑一乘破匣求禅,一剑凌尘百里无痕,问剑孤鸣,报恩报仇不二做。”   “无缺公子明珠求瑕,末日骄阳,留名参与盛会者共有十四人,将进行一对一的对决,第一轮共淘汰七名,而在第二轮剩下七人由一人直接晋升第三轮,其余六人进行一对一淘汰,第二轮再淘汰三名,第三轮的准决赛,只剩四人,一对一淘汰之后,便由最后两人进行最后的总决战,争夺天剑之战首位。”   “决战的对手,时间、地点,如何决定?”破匣求禅询问详细情况,六铢衣一一解答,“由你们十四人各自发出剑气,天剑自会裁定,而何者为首轮对手,至于决斗的时间与地点,吾将打开圣剑之门,由参战者进入其中,至于其中的时间地点,是否对自己有利,全凭个人运气。”   “胜负如何判定?”   “一旦有一方认输,或者无能再战,只要天剑认定失败,圣剑之门便会打开,至于生死,各安天命。”六铢衣话语一顿,提力一喝,“待我开启金榜,众人剑气齐動。喝!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只见天启再现,在场众人随之剑气齐動,“第一轮初选,明珠求瑕对万古长空,夜行舟对叶小钗,末日骄阳对问剑孤鸣,不二做对九州一剑知,夜孽噬影对冷声别雁,侠肠无医对破匣求禅,阎王锁对百里无痕。”天剑岩上显出对战名单,“现圣剑之门,证剑者荣耀,请明珠求瑕、万古长空进入。”   明珠求瑕注视着先一步迈进的万古长空,“过往一切,就在今日了结。”   摩罗之海,在一片星光灿烂中,降临绝色佳人,飞舞的秀发,在月色之辉中被镀上了一层银色,更添超脱尘世之美。天狼星见到来人,收起孤星镰刀,露出不解之色,“小茶,你怎会前来此地。”   “阿星,罗睺戒玺原本却非死神之物,它原先的主人遣人前来收回,乃是情理之中。”白璎雪转身面对杨金融,天狼星似是明了,“而他,就是那个人。”   白璎雪点点头,“没错。”天狼星得到印证,毫无二话,便将罗睺戒玺抛给杨金融,“即是你方之物,便拿去吧。”   杨金融伸手一接,定眼一看便知真假,长枪一挥,收入藏龙,翻身上马,动作潇洒。遥望着海面上的丽人,微微颔首一礼,“武曲星君欠你一个人情,不管何时何地,有求必应,告辞。”   策马狂奔的骏马,载着它的主人,飚尘在一片汪洋中,溅起的水花,似是朵朵晶莹。白璎雪收拾情绪,转而看着天狼星,眼中露出的是温馨的淡淡情意,“阿星,陪我前往一个你想不到的所在,你将见到一个你想想不到的人,你埋藏在心底的疑惑,都可以向他解惑。”   三界夹缝,恍如两界开天式,造化乾坤钟神林,而天空之中,两道流光犹如疾风电驰般的飞过,转眼之间便来到茅屋之前。天狼星随着愈加的靠近,一股诡异的感觉不自觉地从心底蔓延而出,这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悸动,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天狼星捂着心口,“这种感觉是……死神。”   茅屋之前,早有一人在此等候多时,察觉有人前来,缓缓睁开的是一双琉璃般的双眼,冷漠中,似是透出时间的变化,“时针之女,你来迟了。”站立之人正是烛红影,再观门前地上,并排躺着两道身影,一者乃爱染嫇娘,一者乃是昔日月族之王幽溟,白璎雪缓缓落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人,“不是我来迟了,是你来早了。”   “哈,任务完成,我也该离开了,告辞。”红光一散,化为漫天浮沫,莹莹离离,印出一片瑰丽之境。就在此时,从茅屋之中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女娃儿,我们的约定如何了。”   白璎雪从怀中掏出一物,一旁天狼星不由的一怔,“死国年纪。”只见又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死国年纪飘向烛光摇曳的茅屋中,忽明忽暗的烛光中,一道离尘的身影,翻着手中的书,“没错,是真正的死国年纪,女娃儿,做的不错。”   “你们两人好好聊聊吧,我还有事,先行来开了,请。”天狼星恍如未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茅草屋,怦然的心悸,是心脏在平静中迸发的不平静,“你,到底是谁。”   一番平静,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震慑苍穹的笑声,在这笑声中,透漏出无边的煌煌神威,怪石嶙峋轰然破碎,化为漫天尘埃,迸起的水花,是布满天空的晶莹水珠,“好徒儿,这才几日不见,就记不得为师了。”   殊离山,鸿雁寒潭照水镜,雁渡无留影,过路客免留名。而满天星光中,由昊亮到暗淡,由初生到涅盘,一段闪烁的光彩,觑尽人间多少岁月更迭。“世事无常,流云皓断,繁华若过起起落落是定定。风吹树林盘山岭,因缘和合百年情,性命短啼,命运多磨,看琼花开一瞑,无染亦无尘。”   暗夜,在雨中漫长了时间,树林,在黑暗中顿显幽寂。受伤的雨潇潇,步履阑珊的走在泥泞的林中,脑中却回忆着一段三角恋情的纠葛,“啊…呃…我…原来他留情了,雨潇潇,你来对了。”误时与他初逢,偏于此刻有雨相送,雨下的人心中无怨,因为回忆是遗憾,也是温暖,“我说过,我不会怪你,咦,那是?”   走入洞穴,冷光点点,数以万计的眼睛,漠然又嗜血,不明的脚步,是此刻最要命的動静。众多蝙蝠攻击,雨潇潇以剑斩落,在黑暗的尽头,突亮的闪光,一声怒气冲冲的话语,是杀机的火苗,“谁准你動它们?”   “你…是谁?”雨潇潇闻言一怔,呼呼的风声,开始吹走杀戮的序曲,隐隐的黑暗中,反射一道阴邪的凛光,“当黑夜降临,贪婪的剑,唯有不断的杀戮。”夜孽噬影话甫落,快步一出,提剑,就是悚木惊红,哪知黑暗洞中亮起微微灯光,一道剑气当下之名杀招。   “寒鸦冷蝉送夜风,生如何?死如何?宁挑一剑莫悬灯。”夜风挑灯、暗中求光,一身素白,正是归隐满色秋阴的剑术高人莫悬灯,“嗯…看来莫悬灯今日要绝式尽展了。”   “哈哈哈哈,杀戮的剑,从不止息,鲜血的炙热,令我神往。”夜孽噬影轻轻一吻颈边夜蝠,顿时蝙蝠飞散,惊動满穴冷冷夜客,满天噪飞,“来吧。”杀戮,正式点燃战火的硝烟。   圣剑之门,明珠求瑕心中感怀万千,“我知道总是会遇上你,却想不到是这么快。”景物变换为紫竹秋,“紫竹秋,好地方,是我们强烈的意念,让战场变成这个地方吗?六角冰晶,你来了。”   随风飘起的惊纱,寂寞的身影,出现在一片迷蒙,抖落满身冰晶,似是抖下一身沧桑,万古长空、明珠求瑕,再度会面,“你肯用你的右手。”   “你的手,也恢复了。”   “她值得吗?”   “你说过,爱上一个人,就无所谓值得。来吧,今日注定是你我了断之日。”   许为知己犹按剑,冷眼负心敌难为,明珠求瑕、万古长空,第二战,天剑之争,能否恩仇划句点?黑暗的洞中,万蝠惊飞,贪婪的剑,独对两名剑客,滴血的炙热,燃烧战火的硝烟,究竟是贪婪折剑?还是饮血剑下?       第八十七章:万古长恨   黑暗的洞中,即将展开一场杀掠的盛宴,夜孽噬影手握贪婪的剑,滴下殷红的血,“当黑夜降临,贪婪的剑,唯有不断的杀戮,不能满足。”话甫落,在目光稀微处,骤然幽蓝光起,一道阴冷侧影浮现。   冷言拔剑,一式夜里惊艳,悚目的孤光,是转眼酆都的捷径。呲咧的火花,在黑暗中分外闪烁,不知来者谁,但惊手中式,莫悬灯手握灯火,光明一现,便是凛冽一挡,“有来历,散!”   蝙翼蜇伏,夜眼冷视迸射寒光,噤声当中,唯有铮聪剑击回荡,忽闻,“灯风炜烨剑初开。”灯华粲然,飘风肆起,剑影展云屏,浩气纳星帐,“喝!”   夜孽噬影首度见红,却是更添疯狂,“呀!哈,不见血的杀戮,怎叫搏命?再来。喝!”鲜血止不住狂杀,放声挥剑的剑者,邪性高张,好似停不住这逼命的游戏,“杀!”   狂乱片刻,四周陡转静息,越来越快的呼吸声,暗示比死寂更慑人的暴乱,正在酝积。一旁雨潇潇忍着伤痛,挥剑斩下蝙蝠已是分外吃力,无力在助莫悬灯一抗邪影。   呼吸在黑暗中逐渐沉重,交击瞬间,却是侧身一闪,冷噬斩随即而出。凛光一闪,回音激荡,生死,已寄在剑声之中,“狡猾之剑,啊…留下名号。”莫悬灯倒地身亡。   “夜孽噬影。”冷冷数字,留下亡者最后的记智,贪婪的蝠牙,吸吮着生命的流逝,“接下来,该你了。”一声惊呼,夺命之剑转瞬栖身而来,霎那之间,便是死亡的临近,那只变数突生,一道剑气挡下逼命一剑,“是谁,打扰了我的狩猎。”   “扬名天下万古传,一剑倾尽天下寒。若到来是风吹过,便是剑声啸苍天。”朗朗诗号,在这黑暗中分外轻灵,飘尘的身影,一步一步,踏出一路独特的剑意之道,“哎呀,良辰佳人,你这个粗俗不堪的人啊,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已经成为剑下之鬼了。喝。”夜孽噬影撩剑如风,杀掠之气怦然而发。反观来人,气沉力稳,凝指成剑,扫动三尺剑芒,竟是稳占上风,“咦,这是……哈哈哈哈,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烦人的一张嘴。”夜孽噬影贪婪之剑极影连挥,幻影闪动,如夜蝠掠食,一双凶猛的獠牙,张开了嗜血的吞噬。来人轻轻一笑,似是浑不在意,“真是有趣味,如果不是有事,真想陪你玩一玩。可惜了,时间不允许,一式定乾坤。”   乾坤尽纳一剑,暗藏的磅礴气劲,而浩然之气正是克邪之力。只闻一声轰然,惨嚎一声,鲜血喷洒,惊起蝙蝠慌离,受伤夜孽噬影自知不敌来人,借势化影而逃。见敌人离去,来人提气为雨潇潇疗伤,“感谢恩人救命之恩。”   “不必多礼,佳人有难,在下理应出手一助。”来人拿出时钟一看,暗道一声不好,“哎呀,时间不多了。诸事烦身,荣在下先告辞了,请。”来如独影,去似流星,匆匆而离的身影,转眼已是不见踪影,只听细细雨声,回荡昏暗洞中。   圣剑之门,对视的双眼,曾经如此熟悉的身影,如今,却是这般陌生,明珠求瑕、万古长空两人双剑同时出鞘,纷飞的竹叶,纷乱的心绪,曾是知己,而今,还有什么能说?   万古长空两人同时出手,明珠求瑕反手以剑身挡其攻势,曲折的剑气,纠缠,错落的脚步,迷乱,利风扫过,只留下满目疮痍,明珠求瑕尽闪曲折剑气,“如果这就是你的愤怒,还不够,还不够击败。”   “愤怒?你真了解我的愤怒。”   “你恨,恨我夺走你最爱的女人。”   “我恨,我恨你还夺走我最好的朋友。”万古长空挥剑直刺,明珠求瑕剑尖一对,二人互退,明珠肩膀渗血,“你太软心,所以,才救不了桃花。”   “我现在还能救谁?”   “救你自己。”明珠求瑕话锋一转,杀机尽现,“我很久以前就想知道,我的右手,能不能赢过完全的你。”   “我从来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剑旋起,万古长空周身冰晶骤降,冰菊萌生,灿烂夺目,周围顿时陷入寒霜冷狱。冰菊涌生,寒霜蔓延,极寒之气,让周围景物冰裂,明珠求瑕锋芒一凛,“结束这场战。”   这一剑,判生定死,这一剑,斩恩断仇,这一剑,情灭义绝,这一剑…就在此时,冰菊异变,花瓣化剑气,铺地而上,弥天而下,明珠不顾脸上被冰刃割伤,强行突破冰阵,交错的身影,偏差的人生,若能重来一次,相识能否说是无悔。   明珠宝剑脱手,万古长空持剑抵胸,明珠求瑕一步步向前,剑刃穿胸而过,万古长空心中一紧,明珠求瑕任鲜血喷洒,痛,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我已经经不起第二次失败,别后悔,别再压抑自己,这是你该作的…呃…明珠求瑕,明珠呃…求暇…遇上她,我早是满身尘埃…”   明珠蒙尘,早已满布尘埃,怀中的躯体渐渐冰冷,爱上一个人,这样值得吗?长空无语,仰天呜咽,悲鸣震动竹叶翻飞,落下,一剑抹去的情谊,再难挽回。   烟雨清清,洗去了多少尘埃,烟雨蒙蒙,淘尽了几多爱恨,朦朦胧胧,前路崎岖,不是路的崎岖,而是心的累苦,“哎,宿命,就是这般的无情,它摧残人,它折磨人,它让人深陷纠缠的漩涡,你拼命的挣扎,只会让你越陷越深,直至跌落黄泉的彼岸。”   莫轩尘扬手一挥,指尖一点光亮,似是在指引着游子的回归,平静的脸上,双眸中透出一抹光华,“命运让你们相遇,命运让我看到了明珠的光亮,你夺目的光彩,令我感到,命中注定的选择,就在此时。”   天剑岩,六铢衣缓缓睁开双眼,“胜负已分。”就在此时,圣剑之门再度开启了,万古长空背着明珠求瑕步出,“第一轮第二战,叶小钗对夜行舟。请二位进入圣剑双门。”   天剑之争第二战,刀狂剑痴对上幽船大副,“叶小钗,为了光明净路,你了解此战,吾没有输的理由。”叶小钗微微点头,“很好,你既有觉悟,那就亮剑吧。”   叶小钗凛然一喝,剑锋已现,象征此战生死无尤,为了握上天剑,唯有奋力一搏。夜行舟腾身一砍,叶小钗立马横挡,单单一声,双人已感内劲深浅,叶小钗自谦为探,看似招招防范,却是稳中进取,步上求胜。   “有来历,试吾鬼破裂天,喝!”占尽地利,夜行舟抢先出招,夜嚎鬼剑初鸣无间之音,闻之丧胆,触之魂飞,叶小钗不危不惧,双眼闭落,方寸自显澄明,瞬间找出夜行舟真身,提剑一挡,提力一震,夜行舟受伤飞出,“啊…刀狂剑痴,名不虚传,此战将是夜行舟毕生骄傲之战,喝!”   荒野上的战斗,持续燃烧,月光下的寒星灿灿,一如两人眉间眼神,一样炽亮,“叶小钗,战斗越久,天剑我越势在必得,再来这式,将是你我分晓之招。鬼破邪式,夜嚎鬼锋斩,喝!”   只见夜行舟鬼元一运,百鬼禁默,夜嚎剑鸣高昂,一股挟精灵,超鬼神的元魄,慢慢蓄积在夜行舟双手之间。叶小钗深知对手极招已现,叶小钗一反常态,立净业于身前,夜行舟双眼一眯,“叶小钗,你想无剑破有剑。”   叶小钗不言不语,神情一敛,净业剑现如来相,庄严心合大乘功,“原来,这就是净业之剑,喝!”雷霆一击,极端之式,在电光石火的刹那,狂乱冲突,满目尘嚣。暴乱之后,鲜血划终,叶小钗额上流下鲜血。   “辜负了满船期待,但吾…无恨。”恨心渡不了怨憎,嗔痴看不见超脱,万般皆息,恍然一觉,也许放下,才是另一条光明净路,夜行舟倒地身亡。   天剑岩,“胜负判定。”叶小钗步出,夜行舟尸体现,“第一轮第二战,由叶小钗胜出。叶小钗,等候第二轮决战开始,吾会通知你前来。”叶小钗明了离开,“第一轮第三战,问剑孤鸣对末日骄阳。”   圣剑之门,末日骄阳回头仰望天空中的太阳,“你就是我的对手吗?在这么大的太阳下,这个地形,对你算有利还是不利?”   “对你最不利的,是对上我。”问剑孤鸣一声冷喝,天剑之争第三战,问剑孤鸣对上末日骄阳。接连对剑,末日骄阳兴起轻视之心,“哼,你没吃饱再来吗?”   “你说呢,喝!”问剑孤鸣不受挑衅言语挑拨,剑冷心静,绝顶剑招,一招接过一招。“不差,还有吗,还有吗?”口出轻佻言语,末日骄阳狂语却带算计,谁知眼神似玩弄对手,又似不屑,“你太弱了,难以挑動我的兴趣。”   轻敌之心既起,剑势走弱同时,问剑弹剑而鸣,剑势乍变,末日骄阳察觉异状已是难脱剑网,左右支绌,连环负伤,“啊,你…”退势未止,惊悖犹存,赫见冰封奇招,正是,“你太轻敌了。冰销十二轮。”   “烈阳皓日,喝!啊…,想不到我大意了,原来你这么厉害。”末日骄阳勉强负伤挡下此招,不由一阵咬牙切齿,“可恶!”   殊离山上,一道绝色身影踏着巍峨山路,一路赏景观花,游历山中景色,不知不觉,已是来到山顶尽头。只见时间的钟表,在一道巨门之上,不停地转动,阵阵喳喳的时鸣声,在云飘风动间,传往时间的深层。   步入其中,深入时间城内,一颗泛着莹莹蓝光的大树,绽放着尘世间时间的过往,一片树叶凋落,紫夜闻樱单手接住落叶,“时间树,是无情的记录者,它记载着世间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直至未来。时间树,它是一名沧桑的老人,从一名旁观者的角度,见证的尘世的发展,衰落,毁灭。”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时间城,好大的胆子。”就在此时,一名身穿西洋服饰的男子,戴着礼帽,从时间树中走出,见紫夜闻樱充耳不闻,正要出手教训,“住手,饮岁。贵客临门,在下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紫夜闻樱抬眼一看,一名粉裝男子,端坐在一轮日冕之上,“既是贵客,哪有主人家坐着迎接的道理。”时间城主闻言一愣,轻轻一笑,“阁下说的在理。”说完起身相迎,“请阁下随我到后花园饮茶吧。”   “时间的精灵,掌管着时间的运转,在时间的主人面前,你该如何。”紫夜闻樱嘴角微动,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时间城主心中一紧,“在下不明白阁下的意思。”话未完,只见时钟回转,荡荡时间之力牵动整个时间城的震动。   时间城主正在震惊之时,忽然从紫夜闻樱体内发出一股莫名的力量波动,一股从心底蔓延而出的颤栗之感,使之冷汗直流,眼中是震惊,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恐惧,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臣服,“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双眼一对,竟是深陷无尽恒河中不能自拔,满目黄沙,是时间的沉淀,残破的建筑,是历史的尘埃。空旷,孤寂,死气沉沉,一种无言的悲伤,随一滴泪滑落脸颊,“见惯了时间的我,为什么,还会如此悲伤,为什么。”   无人回答,只有自己的言语,回荡在无言的死寂之中,缓缓的流沙,冲刷着时间的印记,孤立的人影,在时间中拉长了影子。仰天,是时间的颜色,俯地,是叹息的无言,瞭望,是无情的残破,回首,是时间的流淌。这里,是时间的积滩,沉积的是时间的残留,不管多么辉煌的过去,还是巅峰的人生,终将终结在时间的河流中。   恍惚间,一点灵光闪过,是自己过去的初生,双眼一怔,再定睛,已是回到时间城内,“时间的精灵,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回想起来了吗?”询问唤回了出神的念头,时间城主看着眼前丽人,双手微颤,是激动,是震惊,更是一抹喜悦之情的喷礡,“见过圣女,卑职有罪,还请责罚。”   “罪不在你,罚你什么。”紫夜闻樱挥手扶起双膝跪地的时间城主,“带我领略一下时间城的风采吧。”时间城主领命,领着紫夜闻樱游览整个时间城。   暗夜路上,下酆都心中暗自思量,“最近的太学主不但诸事繁忙,甚至还特别心不在焉,依照女人最本能的直觉,哼哼哼哼,在他的心中也许出现了一个该死的女人!嗯…男人的味道。”   “心怀一襟朗月,剑藏七尺乾坤,惯看满城烟雨,回首再入烽云。”   天剑岩,冷声别雁出言相劝,“生死有命,你又何必担忧?”不二做却是心中烦躁异常,“自己的小兄弟,当然烦恼。”突然间,天剑岩之上,竟现乌云掩空,闪电霹雳,此乃死神出现的象征,随之便是震天动地的笑声。在场众人都是心中一凛,“这样的气势,是死神。”   太学主劲气扫动,六铢衣跃下岩顶,拂尘挥洒之间,挡下死神之招,“死神,你等不及挑战者的出现吗?”   “非也,我是打算跟众人玩一个游戏。”太学主冷眉一扫在场众人,“我赐予在场所有剑客,挑战我的机会。一对六,加上你六铢衣才是真正的刺激。来吧。”   “是你选择将决战提前了。”   圣剑之门,问剑孤鸣不忍剑下徒增亡魂,好心出言相劝,“认输吧。”哪知末日骄阳竟是一口回绝,“那你将经验死神之剑。喝!”   悬疑悬疑,问剑孤鸣再出死神之剑,轻敌的末日骄阳,会遭受淘汰吗?降临在云海顶峰的太学主,会为这场战斗带来变局吗?凤凰鸣找上下酆都,他将如何查出权倾天的秘密?       第八十八章:真正的骄傲   昏暗的大殿之上,不世的君王,静静的看着那摇曳的烛光,突然,一声有韵律的脚步声,回荡在这空荡的大殿上,“哦,武曲星君,你果然没有让我等太久。”   一骑绝尘躬身一礼,“回禀君上,罗睺戒玺已经寻回。”说着便将罗睺戒玺呈上,只见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罗睺戒玺缓缓飘到罗喉手中,单手一挥,在无边威势中,惊见霸气身影,举刀向天,“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神秘、压迫、深不可测的气势,在幽暗回旋的背景氛围和冷硬的大殿中,旋起令人恐惧不安滔天之威,整个大殿也在这股力量中震动起来。而在那厚重沉缓身影上的冷血无情的霸凌杀气,将使武林陷入另一波深不见底的浩劫。   罗喉收起计都刀,冷锋长刃再次化为罗睺戒玺,大殿也恢复平静,“星君辛苦了,不过还有一事,还需星君亲自操劳。自天都封印一来,七宗罪剑飘落在外,劳烦星君不辞辛劳,将此剑收回天都。”   “七宗罪剑,乃是天罪宗罚蔺酆寒之佩剑,理应由他亲自收回才是。”   “蔺酆寒闭关已到紧要关头,容不得分身物外,就有星君代为收回吧。”罗喉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另外,有关七宗罪剑的其中一柄,在天剑岩。”   “既是君上所令,卑职自当全力以赴,收回七宗罪剑。”杨金融再次躬身一礼,“容卑职先行告辞。”说完,冷傲的绝世悍将,转身离开天都大殿,披靡天下的诗号,响彻幽寂之中,“千军万马中,一骑绝尘来。杀场腾龙啸,枪下定英雄。”   圣剑之门,天剑之争第三战,轻敌的末日骄阳,负伤陷入困境,问剑孤鸣死神之剑将出,问剑孤鸣仍是忍不住好言相劝,“弃权。”   “除了你杀了我,否则不可能。”   “剑神印。”问剑孤鸣死神之招发動,末日骄阳双眼却现狡猾神色,气一震,天地震動,竟是更强的黑暗之力,“喝!啊!末日天判·斩!”   无与伦比的黑暗力量,突破死神之招,更斩断问剑之首,“好玩吗?照你的实力,对上我是稳输,但我很难在判定你战败之前杀了你,但是我又很想杀你,非常非常想杀你,也没任何理由,就突然很想很想杀你,所以,谁叫你笨的想给我一条生路,只用七成功力出最后一招,你如果认真,我为了保留一点实力,你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真是笨啊,哈哈哈哈。”末日骄阳扛起问剑孤鸣尸体。   天剑岩,天剑岩之上,今朝风波再起,死神亲临,独身挑战云海神人,与六大名锋,“来吧,让死神见识天剑人选的实力。”太学主转眼看着一旁莫不作为的百里无痕,“哦,冷傲的剑者,为何不一起上,死神不是你们的敌人吗?”   “无聊。”百里无痕依然是冷漠异常,“你以为,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为了天剑而来的吗?自抬身价,只是显示出你的愚蠢与自大。”他的话引来在场中人的注意,太学主嘴角一扯,“那你是为何而参加天剑之争。”   “师门颜面。”这次说话的不是百里无痕,反而是九州一剑知:“你真的以为世间的顶尖剑客,都聚集在此了吗?如果是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在这个世界中,像参加天剑之争这般的剑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真的以为可以天下无敌。”   此言一出全场震动,太学主哈哈一笑,“有趣味的言论,那天剑之争中,除了你们两人,还有谁是为了师门荣誉而战的。”正当九州一剑知将要出言时,第三场比试的结果出现了,末日骄阳抛下问剑孤鸣的尸体,“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六铢衣哀叹一声,不二做却是肝胆欲裂,仇恨激荡心中,“啊…问剑啊。”太学主诡异一笑,有些惋惜,也有些调笑的说道:“哈哈,可惜,这个孩子毕生为了打倒死神而活,最终还是无法实现这个愚蠢的奢望。不过,对无能的剑者,只是污辱了天剑之名。”   末日骄阳啧啧一声,“确实,废物太多了。”   “你说什么!我要杀你!”不二做咋闻此言,双手一握,正要出手之时,哪知异变突起,一旁问剑孤鸣的尸体冒出一略略死亡的气息,自天空中汇聚成一个黑暗的死神阵法,转动之时,降下丝丝诡异之气,滋润问剑孤鸣的尸体,太学主双眉一皱,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良久之后,只闻一声轻吟,已经死去的问剑孤鸣竟然缓缓醒来,不二做心中一喜,上前扶起依然坐在地上的问剑孤鸣,“问剑,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问剑孤鸣口呕一滩暗红,吐出身上淤血,心中为之一畅,看着一旁好友关切的眼神,奔波江湖的劳累,顿时随风消散,“我以无碍,劳烦好友挂怀了。”   起身收剑,看着立于天剑岩上的六铢衣,内疚之情溢于言表,“前辈,问剑孤鸣辜负了前辈所托。”六铢衣拂尘一打,心中长舒一口压抑之气,“无碍,没事就好。第一轮第三场比试,末日骄阳胜出。第一轮第四场比试,由不二做对九州一剑知。”   两人同时进入天剑之门,而太学主却是长刀一扬,直至起死回生的问剑孤鸣,“小娃儿,说出你死神之力的来历,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问剑孤鸣鄙夷一笑,“死神,可笑。我乃是死神征召的勇士,你竟然不知我死神之力的来历,也敢妄称死神。”而百里无痕也是一反常态,无痕剑飘若无痕,翻飞之间赫然上手,“太学主,敢动他,就要有惨死剑下的觉悟。”   太学主冷眼对视两人,突然仰天大笑,“未料的变数,才有游戏的趣味,我期待决战名单上有你的名字,问剑孤鸣、百里无痕。”一转身,化为虚影灼灼,淡出人们视线之外。   问剑孤鸣再次一礼,“天剑之争,问剑孤鸣使命已完,也该回归我该去之处,众位,请了。”说完转身离开,秦假仙哇哇一叫,“真是神奇,死人都能复活,这是什么情况。”   哪知末日骄阳冷声一哼,“时间的缔约者,如果这么容易就死了,那才令人诧异。六铢衣,第二轮天剑之争我会再来。”破匣求禅心中生疑,“这个末日骄阳好像知道些什么。”不约而同的众人,将目光投向唯一可能的知情者百里无痕,却是目光紧闭,浑然物外。   圣剑之门,横野苍苍,箫瑟昏茫,天剑之争首轮比斗,已经来到第四战,只见不二做巨剑拄地,专神伺敌,前方剑者沉稳以待,一双冷眼,却是看透人心,“此战你必败无疑,遇上我,是你的幸运。”   “罗嗦啊,谁胜谁败,剑下分晓,喝!风龙卷。”为求胜,挥剑即斩,不二做势如雷霆,杀气狂暴,毫无保留,“猛电雷疾斩,十字剑痕,喝!”眼见九州一剑知闪过剑招,不二做仍是不停攻势,招出连环,无形剑意,铺天盖地而出,剑猛,身狂。但是九州一剑知眼神一冷,窥见招中破绽,“该我了,喝!”无声之剑,锋芒万丈,磅礴的剑气,却宛如温柔的包覆,正是剑者悲悯之心,“一剑光寒照九州。”   “哼,风龙无尽式,喝!”一招过后,风轻云淡,徒留满目飘零残叶,随风而落,不二做颓然收起巨剑,“呃…我竟然输了。”   天剑岩,“胜负已分。”六铢衣扫视在场诸人,再开圣剑之门,“第一轮第五场比试,由侠肠无医对破匣求禅。”   圣剑之门,“琴医心,剑医胆,侠肠无医。”   “须弥般若有无空,阴阳道化真虚同,洗尽前恩本非相,还吾面目下九重。”   “侠肠无医,向圣僧请招。”侠肠无医、破匣求禅,开启天剑之争第五场,侠肠无医:“得罪了,喝!”雄浑的一招交接,僧者深感对手根基雄浑,随即,再催三分力道。僧者有意试探,雄浑真力一波接过一波,侠肠不坠箇中,中驷之剑,以巧卸力,“舞风弄月。”   “金刚结。”   “大师根基雄浑,果然不凡,不过晚辈却占了地利,雪映极光,喝!”侠肠无医剑上突发炽烈剑芒,在水晶洞中不停反射,竟是耀眼夺目,不能对视,错身的交击,破匣求禅衣角碎裂,“可惜这一剑,差了半寸。”   “冒犯了。”侠肠无医巧使地形,侠肠困战破匣求禅,双方一时僵持,一连串的绵密攻势,僧者防守同时体察剑意,“他剑中长有刀意,嗯…吾须作更进一步的试探喝!”   破匣求禅一剑逼退侠肠,“既然施主已占了地利,那贫僧便容不得情了,留神,接不下此招,莫怪贫僧,喝!大明六剑字,喝!”僧者言定,剑旋,天降梵字金雨,圣华耀目,招未出,暴動的气流,已将周围水晶尽皆摧毁,竟是佛门至高诛魔杀招,优势地利被摧毁,侠肠已知不可取巧,全身功力贯在剑上,“云流轻风,千里扫平,呀!”   极端无取巧的硬接,侠肠虽是豁尽全力,仍逊一筹,侠肠无医口呕朱红,“我败了。”破匣求禅收剑,“大师根基,凡人难度,技不如人,侠肠无医甘拜下风,心服口服。请。”侠肠无医离开。   破匣求禅看着离开圣剑之门的侠肠无医,心中自是一番思量,“侠肠无医尚有保留,唯有梵海修罗印,能破大明六剑字,吾故意以此招诱他,他却宁败而不全力,嗯…”   暗夜树林,为查权倾天下落,凤凰鸣找上下酆都,娆娇身材,在月色之下更添娇媚之态,宛如毒蛇一般美丽而邪魅的女子,全身环绕一条紫色蟒蛇刺青,“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道隐凤凰鸣。”   “下酆都魂走九泉,血榜之内的留名杀手。”   “聪明,你不知亲近我下酆都,是自判死期吗?喝!”先下手为强,下酆都取手便攻,三分试验,七分凶残。举手投足,无一不毒,凤凰鸣心知对方手路,封六门,关七窍,五成应对,“喝!非礼勿近,阁下踰越男女之礼了。凤凰鸣此来是为权倾天下落而来,望阁下吐露。”   “权倾天,哈哈哈,一个尘封的名字,哈哈哈。”随着下酆都一声不明的笑意,一阵地气从地下蔓延,但被凤凰鸣全数抵挡,转眼之间已是不见下酆都身影,“权倾天早已被杀多年,尸体藏于尸山古穴的尽头。”   “尸山古穴,嗯…”凤凰鸣心有计较,转身踏步离去,而未及走远的下酆都,却迎来了熊熊烈焰,“攀流光,回头沧海又尘飞;日月疾,冷傲人间是与非。下酆都,今夜,死神也救不了你,为你犯下的罪行偿命来吧。”   话不多言,第一招便是夺命临身,火光四溢的夜晚,将整个天空印成了末日降临的景象,随之而来的是连绵不绝的火球从天而降。下酆都心知来人不善,腾挪之间,身如幽影,连环巧避轰然而落的火球。随后一声清喝,神舞袖中出,致命毒气如同奔腾狼烟,弥漫整个战场,火中雪火源一提,瞬间焚尽荒漠巫毒,“奸邪之辈,合该命丧今夜,燐之烈。”   怒火焚空,是为情,是为恨,是为情愁交替的痛心之感。爱的人,欺骗自己,爱自己的人,撒手人寰,难道,这就是命运的折磨吗?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那就让无情的火焰,来吞噬这命运尽头的最后情仇。火,温暖的火,在这一刻化为冰冷的魔鬼,将最后一点燃烧殆尽。   火影扑空漫天,灼热的气浪是毙命的一招,下酆都不甘如此丧命于此,豁尽能为,邪神之毒瞬间布满四周,一个诡异图腾凝聚四周邪能。毒毙命,火焚鸣,两相急招相对,四周景物顿时化为乌有,火苗四散,哪知火中藏剑。   危机一刻,一把猩红的刀,挡下这夺命的一剑,下酆都一时惊魂未定,一滴冷汗滑落脸颊,“想杀我的人,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随之一股强大的气势逼退火中雪,“今夜,谁也当不了我杀人,谁也挡不了。”   天剑岩,“胜负已分。”随着侠肠无医的名字消失,六铢衣拂尘一打,“第一轮第五场比试,破匣求禅胜出。第一轮第六场比试,冷声别雁对夜孽噬影。”   圣剑之门内,明月当空,天剑之争首轮,最后两名名晋级者,将在今夜分出。一人冷眼斜睨,一人矜重冷然,就在乌云掩月之刻,同时喝声。   暗夜路上,凤凰鸣已从尸山古穴查得真正的权倾天已经身亡,多日的奔波,即将迎来光明的真相,“心怀一襟朗月,剑藏七尺乾坤,惯看满城烟雨,回首再入烽云。”   “听诗号,眼前可是灭境高人,道隐凤凰鸣?”   “想不到僧者的大明六剑字,还是逼不出阁下的梵海修罗印。”凤凰鸣惊人一语,使得侠肠无医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吾从千竹坞得到一物,不知阁下是否见过?”   “就是此物。”取出人皮,就在侠肠无医愕然之际,凤凰鸣反手一握,只闻一声清喝,侠肠无医左手手指现出三赤二玄,“你果然练有五指玄丹,你就是现在的权倾天。”   极极极极极,五指玄丹曝真相,侠肠无医竟是血榜背后的影武者,权倾天他能逃过凤凰鸣的追辑吗?夜孽噬影、冷声别雁,谁是天剑之争的下一名晋级者?火中雪暗夜杀酆都,哪知太学主巍然降临,手中末日神话一阻剑者杀心,火中雪究竟能否亲手报的大仇?       第八十九章:变色的侠影   暗夜降杀机,末日阻火焚,冷漠的身影,披靡天下之气势,在这黑暗之中席卷苍穹,猩红的刀扬天一指,“你,想杀死神的人,勇气可嘉。”火中雪怒火停不下杀意,足下轻点几下,运使剑光一转,熊熊火光伴随凌厉剑气,卷起火龙扑向太学主。   刀光,剑光,冷心,冷眼,火中雪火星点映,每一点火苗都是一道剑气,每一道剑气都是报仇的恨意,层层密密,一如心中连绵不绝的心潮。反观太学主一身稳如泰山,后发而先至,似是早就料到下一招的攻击路线,手中末日神话势若千钧,横劈竖斩,沉稳有力,虽是守势,却是招招紧逼。   “炫之华。”火中雪久攻不下,怒发急招,火浪滔天卷云起,直透星空印火光。火柱迎头而来,太学主双眼睛芒一闪,末日神话以一道曲折的斜劈,划破刚猛的火焰之柱,刀剑相击,只闻怦然一声,火之剑应声断裂,倒飞的人影仰天洒血。   踉跄的人,全屏一口恨意支撑起沉重的身体,不愿倒下,是不甘就此死去,未报之仇,刻苦铭心。哪知一股毒气趁此窜入,闷声一哼,一口污血吐出,双眼已经渐渐模糊了视线,摇摆的身影,慢慢陷入无尽的冰冷之中,“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声声不甘,催人泪下,内心的种种不甘,化为榨干最后一丝力量的源泉,火中雪强提内源,纳四方之灵气,催天地之至阳之火,炽热火焰使之方圆之地化为干枯黄沙,就连体内剧毒也尽入这最后一击中,“燎之怒·焚海三千。”   下酆都热汗淋淋,一脸惊惧之色,是吃惊于火中雪的搏命之招竟有如此威力,竟将周围温度拔高数十度,尽化荒漠。火浪熊熊,一波接一波的卷向太学主,“令人欣赏的骨气,令人愉悦的一招。”   太学主举刀向天,死神之力汹涌而起,化为斩天裂地的一刀,巨大刀芒任火浪再多,尽皆一击轰碎。气空力竭,心中唯有死前最后的一片宁静,静静的看着逐渐在眼中放大的死神之刀,遗憾吗?未能手刃血仇的遗憾吗?也许吧,一生的欺骗,也将在此时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死神之刀临身一瞬,意外剑芒挡下致命一击,“想杀我的人,太学主亦是好胆魄。”春风袭来,满目黄沙化为碧绿春野,莫轩尘首次显出怒气容颜,手握神锋荡漾一挥,撩动一律春意,更是一律杀意,“一剑,退你。”   长剑撩动风云变,末日一刀斩乾坤,四极之剑一会死神之刀。翡翠之绿,是春意盎然,阴沉之暗,是决死杀机,快不及眨眼的瞬间,闪动的两道身影已是交击百余招,三分余力,三分试探,已知对手根基罕世少有,当下剑不留情,刀不留手,炙热的火花,擦出致命的碰撞,刀剑之鸣,在夜空中奏出一曲生死之歌。   沉、稳、狠,霸气之刀一如太岳当关,刀刀力若千钧,式式夺命连环,不让人有仍何的喘息之机。灵、巧、力,惊鸿之剑好似春风浮空,剑剑轻灵闪动,招招式敌于先,犹如狂风聚雨亦是利刃卷风。不管是火中雪还是下酆都,都只看到人影闪闪,刀剑击鸣之声不绝于耳,竟是眼不及人快,跟不上了两人交手的节奏。   一声轰然一击,两人各退一方,紧握刀剑的手,冷眼对视的眼,只有对手,也只有敌人,“一如前言,一剑,退你。”莫轩尘长剑华光一闪,竟是四色连彩,太学主张狂一笑,震慑苍穹群星,地动山摇,“一刀,让你无命。”   决胜一击,酝酿着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随之莫轩尘凝指抹剑,灿烂光华闪耀群星暗淡。反观太学主,末日神话刺入右臂之中,允吸着死神之血,莹莹血光,照出不详的末日之境,“横刀·辟地。”   一刀出,大地龟裂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刀芒一往无前的冲向莫轩尘,只见冷眉不语,顿剑插地于前,随后逆天一剑,撩空而起,摧枯拉朽一般轰碎前路阻碍,直冲太学主而去,利剑透体而过,谁知竟是化为而黑气消散,“哈哈哈哈,我终于等到,等到值得我认真的对手了,下次见面,你将领略真正的死神之威。”   莫轩尘听之冷哼一声,转身运气为火中雪疗伤,逼出胸口一口浊气,“火中雪,鲁莽行事,非是明智之为。不必多言,你伤势沉重,体内又有余毒为患,先回烟雨楼养伤吧。”说完带着不能独自行走的火中雪化光而去。   圣剑之门,天剑之争,再开新章,来自黑暗的邪魅剑者,对上沉渊久远的剑界先驱,此战谁胜,将是进入角逐的最后一名人选,就在乌云掩月,大地一片晦暗之刻。夜孽噬影、冷声别雁同时喝声,同时激烈,错深刹那的剑声回荡,是黑暗中最惊心動魄的回击,“沉剑古院的剑术,就只是这样吗?”   “将自信放在你的剑锋吧,喝!”冷声别雁名剑一摆,翻手荡漾不世古风,眼神一锐,剑随意转,巧取对方虚门,夜孽噬影以剑身挡招,反弹剑招,冷声别雁稳住身形,“你的剑法随意中挟带雄劲,你是出自何门?”   “夜杀规矩,死后留名,这样的游戏太过乏味,献出鲜血来。”   “君子之争,何必沾血?”   “贪婪的剑,除了鲜血,不能满足,喝!”夜孽噬影一声惊爆随着鲜血迸出的是吸血蝙蝠迎面飞来,冷声别雁软剑挥折,心中下定决心,“天剑不能沦为嗜血,冷声别雁誓讨此关。”话语交锋,接续,更是爆裂无边的战火。   崖上的剑决,一如当空的初阳,越战越盛,额上的热汗,紧握的剑柄,暗示再来之式,将是分晓之招,夜孽噬影:“拿出令吾惊艳之招,否则你与天剑无缘。”   “是吗,喝!昆峰积玉浪先摧。”冷声别雁沉稳出剑,剑锋初现瑶光繁华,浑身饱提之气,纳之手上名器,人气剑,浑如一体,沛然生威。   冷哼连连,夜孽噬影心思一转,反握贪婪之剑,低眉快步逼近,强势突破,强招相对,一声惊爆过后双双震退,未料,这才是震撼的开始。升至半空中,夜孽噬影蝠翼现出,只闻一声冷喝,快不眨眼之间,夜孽半空展翼,俯剑而下,冷声别雁顺势一挡,腰间被利剑划过,“我究竟出自何门,你能替我回答吗?哈哈哈。”冷声别雁被腰斩当场。   天剑岩,“胜负已分,第一轮第六场比试,夜孽噬影胜出。夜孽噬影,明日未时,天剑岩再开第二轮,请准时前来。第一轮最后一场阎王锁对百里无痕。圣剑之门已开,二位人选请进入。”看着夜孽噬影离开,六铢衣不禁心中忧虑,“死神,名单里面,究竟还有多少的暗椿?”   “百里无痕,你有幸能体会死神的恐怖。”百里无痕一言不发,转身进入圣剑之门,阎王锁亦是同时进入,圣剑之门内,“现在,是属于我们两人的时间。速战速决吧,我可不想和你拖太久。”只闻神兵戾啸,破土而出,引发冲天魔流,竟是死神残兵,“死神曾用过的宝剑,因沾染了死神气息,化为死神残兵。”   魔斩会神兵,剑者会魔者,天剑之争最后一轮,神兵交锋,生死一瞬,“看我的,咿呀。”战局再起,双方激斗不休,短暂瞬间,亦是交锋数招,百里无痕心有定计,双眼一冷,“剑使刀招,未尽全力,只是浪费时间的游戏。四季挽歌·冰雪一瞬飘零叶。”   天降飘雪,莹莹皑皑,在这遮蔽视线的瞬间,一道凛然剑光,在一片片落雪中宛如流光闪过,阎王锁举剑相迎,只见惊人一幕,剑断,人亡,“这场比赛,你毫无胜算。”阎王锁断头接回,“哎呀,真是凶残的一剑。”而在天剑岩上,“胜负已分,第一轮最后一场,百里无痕胜出。”   暗夜树林,侠肠无医忽见人皮,一时愕然,凤凰鸣反手一握,“喝!五指玄丹,你果然是现在的权倾天。”眼见事迹败露,侠肠无医反手一击,凤凰鸣抬手一挡,身形速退,“权倾天,不对,也许该称你梅饮雪,今日你的假面具保不住了。”   “凤凰鸣,想不到你能掌握这么多线索,但你奈何不了我。”   “十恶元凶,道隐请你向众人赔罪。”凤凰鸣一意缉凶,却是峰回路转,使得侠肠无医再无忌惮,心思一横,力搏灭境高人,道隐内力雄厚,犹感对手武学广阔,区区数回,已是融合三教正邪之招,“凤凰鸣,冥塔之中,你见过几招?”   “成佛成魔,由人自心,圣物于你,浪费了。”凤凰鸣身影交错,举掌难击,侠肠无医饱提内元,再现佛门圣招,“凤凰鸣试吾梵海修罗印吗?喝!”只闻高声一扬,拨手之间,已现乱世崩云,雷霆霹雳之势,霎时方圆之内,十分肃杀。   “凤焰凌秀,烈掩八天,道海击三千,喝!”为应极式,道隐再现不凡之招,平地形波,漫天势海,佛门秘式,对上道家极招,只闻浩荡一击,梅饮雪败退逃离,“梵海修罗印果真是罕世圣功,若非吾功体深厚,加上气劲挡掉大半劲力,只怕就要被摧毁殆尽,真难想像当初六铢衣硬生生被暗算一掌,竟然还可以东奔西走,侠肠无医此回脱逃,以后要擒更难,但镖案总算有了结果,吾可向僧者交代,唉…不堪的事实啊。”   路上,侠肠无医暗自思虑,“啊…好狡诈的凤凰鸣,想不到竟会设下这局,导致吾身份暴露,幸亏以佛顶冥塔内中的武学抵挡,否则要抽身难矣,但令人费解者,有两点,一者,天不孤明知这张人皮将是吾身份曝光的最后关键,为何偏偏将它流出?难道他已选择将我牺牲?再者,凤凰鸣是从何得权倾天之死,更如何了解练有五指玄丹的手指异状?”   “目前血榜之内知晓者,除了天不孤,就只剩下酆都,看来这两人皆在吾背后泄露吾的行動,吾该有所应对,当初太学主来找我合作,公开血榜,看来现在他的目的已成,吾却陷入危境,为了取代权倾天,我牺牲了我的左手,但看完整个冥塔内中的武功之后,吾的左手与吾曾熟悉的刀,却产生了新的融合,一旦再握上,象征的将不只是记忆中的横刀名斩,喝!”   突来一阵冷风萧瑟,侠肠无医心中一惊,感觉到弥漫整个空中的惊人杀气,饮雪名斩紧握手中,凝视着密林之中缓缓走出的一道身影,“落魄江湖载酒行,十年一觉梦方醒,黄泉独行不甘愿,世上皆是负心人。”   天剑岩,天剑之战第二章,在场众人屏息以待,等待决战的剑者来到,六铢衣睁开双眼,手中拂尘一扫,“第二轮决战名单,九州一剑知、叶小钗、万古长空、夜孽噬影、百里无痕、破匣求禅以及末日骄阳等总共七人,因为人数的问题,将有一人幸运直接晋升第三轮。”   “哈,胜利者只有一名。”   “邪人,吾期待对手是你。”   六铢衣不理会下方众人议论之声,“待我再开天启,众人剑气齐動。”随着一声清喝,只见六铢衣再开金榜,在场七人剑气齐動,随之天启金榜显现出第二轮的对战名帖,“第二轮第一战,九州一剑知对百里无痕,第二战,破匣求禅对夜孽噬影,第三战,万古长空对末日骄阳,叶小钗,你幸运直接今生第三轮,等待第三轮人选确定,吾会再通知你前来。”   天剑岩下,马蹄声响,在这夜空之中,泛出微微,离离,又幽幽的孤寂之感。风滔滔,人卓卓,横枪立马,不世战将为了七宗罪剑驾马来到,“七宗罪剑的气息,贪婪,让人坠入无尽的深渊。”   紧张紧张紧张,天剑第二轮开战,究竟会发生何种变数?又是谁能最终得到天剑?一骑绝尘为收回七宗罪剑亲临天剑岩,他能否如愿收回第一把剑?林中满杀意,侠肠无医刚逃离凤凰鸣的问罪之局,身份暴漏,现今又遇不明杀机,而来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而来?       第九十章:不败之刀   圣剑之门,剑界前辈正是对上百里无痕,静立的人,冷视对手,按剑的手,等待时机的到来。凝重的气氛,连一声声轻微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剑意的交锋,神念的搏斗,在永无止境的意识空间内,在火光肆意的剑声之鸣中,一场剑与剑的碰撞,正式开始了。   众神之默,当世灵斩,无痕之剑,绝世神锋。两人,在一次次交汇中开始欣赏对手,炙热的火光,是对剑的执着,交击的轻鸣,是对道的坚定,“哈哈哈哈,我开始欣赏你了,剑意不凡的少年,你是除了问剑孤鸣,第二个让我如此欣赏的人。”   “多谢夸奖。”寥寥数字,是冷漠的性格,也是不善言语的人生,但是这重要吗?以剑会友,贵在知心,唯有让剑越发的璀璨,才能对得起今日一战的兴奋,“一剑飘雪天下寒。”   “一剑光寒照九州。”   不约而同的出剑,划出流星般的闪烁,是豪情万丈,是正气凛然,更是豁然一战的心境体现。一击过后,九州一剑知脸露感慨之色,“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了。”   “前辈……。”九州一剑知快剑一挥,打断百里无痕接下来的话,“何必多言,就由你手中的剑,让我看清新一辈剑界新秀的能为吧。”百里无痕眼透精光,更催剑上三尺锋。   越战,越是开心,越战,越是畅快,九州一剑知就是期望如此酣畅淋漓的剑决,“哈哈哈哈,畅快,百里无痕,我们的对剑太久了,接下来一招决定胜负吧。”随即高喝一声,被封印的剑骨之气透体而出,雄壮威武的剑意更是催至顶峰,“天荡明月一江秋。”   “风凛·霜降·飘雪寒。”   巅峰剑意的一击,转眼之间便是回到现实世界之中,百里无痕转手收回无痕剑,“我败的心服口服,前辈,请。”九州一剑知亦是心中甚喜,“你也不差。”   天剑岩上,“第二轮第一战,由九州一剑知胜出,恭喜你顺利进入第三轮。”六铢衣回扫拂尘打开圣剑之门,百里无痕默不作声先行离开,“诸位抱歉了,我也先走一步。”九州一剑知亦是转身离开,六铢衣点头应下,并且知会一声下次对战的时间,便再次看向下方中人,“第二轮第二战,由夜孽噬影对破匣求禅,破匣求禅。”   “奇怪,之前抽签,人还在这里不是吗?”   “他好像先回去了。”   “难道是怕死偷跑了?太扯了。”   六铢衣恍若未闻,拂尘一打,“唱名未到,视同放弃。”秦假仙在下面急忙出言,“等一下,人家说不定,家里突然有事情,也许等一下就回来了,这样就判定失格,太超过了。”   “就是说啊,难得有一场精彩的佛魔对决。”   “对啊对啊。”   夜孽噬影表示无妨,万古长空与末日骄阳同样同意等待片刻,六铢衣见下方众人意见一致,闭目一思,“既然众人皆无异议,今夜申时未至,判定失格。”   天剑岩之上,众人尚在等待破匣求禅的来到,久等不至,六铢衣毅然下论,“申时已到,破匣求禅放弃机会。第二轮第二战,由夜孽噬影胜出。”   “怎么会这样?”   “就是说啊,无胆的长毛和尚,枉费众人的期待。”   夜孽噬影双眼一眯,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笑意,“毫无滋味的胜利,哈。”就在此时,一道朔风吹来,更吹来了莫名的杀机,天剑岩上众人心中一紧。忽闻马蹄咋响,杨金融一双冷眼扫视在场众人,与之对视的眼睛更是心中一颤,最终定格在夜孽噬影身上,“交出贪婪之剑,否则枪下留命。”   夜孽噬影抽剑滴血,冷邪之贪泛起森森寒光,一股肃杀之气悄然回荡在天剑岩上,猩红的眼,印照一口殷红的剑,“当黑夜降临,贪婪的剑,唯有不断的杀戮,不能满足。”   “冥顽不灵,多说无益。”杨金融纵身下马,长枪一直,啸动四方云动,左手手掌微曲,是充满挑衅之姿态。而一双冷眼却从未正视过持剑的人,是漠视,是无视,更是蔑视,“拿出你的实力,让我看看,你是否有拥有它的实力。”   “你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呀。”冷风泛寒光,冷剑起杀声,夜孽噬影足点连招,锋点数刃,化作道道残影。反观杨金融长枪一转,似风吹,虚无缥缈,似龙吼,鬼斧神工。进其锐,退其速,狂风摆柳,上下翻飞,若舞梨花,出神入化的刺、顶、射、击、舞、转、颤、挺,护的周身安全。   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点龙睛。狠绝天下百世兵,冷凝来路万人坑!锋芒毕露的长枪,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什么是一寸长一寸强,夺命,闪光,锐利,那枪上下,若舞梨花纷飞,如飘瑞雪降临。抖动长枪鹰刺日,虚晃一下,挑枪直刺,夜孽噬影挥剑挡枪已经来之不及,急运功力让身体硬生生降下三寸,霎时左肩中枪,鲜血洒出。   夜孽噬影身体化为满目蝙蝠,闪烁的红光,是激发凶性的嗜血之狂,“饮血的痛楚,才是战斗的快感。”随即,不是喘息,而是一连串的横野暴乱,“冷邪九暴锋。”   利招再出,暴锋扫剑影,飞凌斗冷邪,杨金融受到音波攻击分散注意力的刹那间,一个闪神,夜孽趁机出剑,张开的蝠翼,犹如降临人世的恶魔,吞噬贪婪的鲜血。那防不胜防的一剑,猛然斩向敌人首级,嗜血的红光,是露出了疯狂的獠牙,“夜噬斩。”   杨金融双目异彩连连,手中长枪顿地一划,截然不同的新枪法,是吞食天地的威武霸气,霎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云龙九转·双龙越天关。”   枪尖一点,火花四散,再起手时如云从龙,风从虎,龙威当天,苍龙一啸透九天,蝙蝠蝠音登时被破。两条苍龙卷起云气汇聚,撕裂所有的蝙蝠,轰然四散的气劲,吹得在场众人一时间狼狈不堪,“哎呦喂,又是一个超级高手。”   夜孽噬影双眼之中红光闪烁,一口喷出的鲜血引来蝙蝠争相吸食,而从手臂留下的鲜血也染红了黑夜中的贪婪之剑。一舔嘴角血迹,红色的蝙蝠,发出更加诡异的声响,四周之人一时晕眩不已,绝地的反扑,将是最后的凶残,“冷噬斩。”   杨金融手中樱枪一挥,苍龙啸,望龙头,澎湃之力震裂天剑山巅,“云龙九转·四龙腾海御。”震耳欲聋的龙啸之声,掀起尘浪滚滚,云急风吼,随之四龙腾空而起,卷起连天海潮,从四方碾碎最后的一丝抵抗,鲜血染红了海水。   待海潮退去之时,只留贪婪的剑独立风暴的中心,杨金融单枪一扫,剑在旋转中附在背后,目光一转,“末日骄阳,将剑拿出。”末日骄阳恭敬一声,抽出倾城之恋,杨金融龙气凝聚枪尖一点,直刺剑柄之处,“这是对你在第一轮表现的奖励。”   众人再观倾城之恋的剑柄,赫然出现一颗璀璨的蓝宝石,晶莹剔透,华光内敛。末日骄阳用心一感,顿时察觉宝剑威力再提三分,“多谢主人的赏赐,末日骄阳定会再接再厉,拿下天剑之首。”   众人闻言一惊,此人竟是末日骄阳的主人,惊讶之色溢于言表。杨金融收枪一纵跃回马背之上,“拿下天剑之首倒是其次,莫要忘了参加天剑之争的初衷。”末日骄阳此时丝毫未显往日乖戾张狂之色,只有深深的敬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荒野树林,吹起萧瑟杀风,一步步迷离的脚步声,踏出的是似愁、似苦,是哀?是凄的声声轻叹。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人影,侠肠无医满脸惊讶之色,“是你,绝情书。”   绝情书冷眼看着侠肠无医手中的饮雪名斩,双眼越发的冰冷无情起来,“果然是你,侠肠无医,果然是你,权倾天,果然是你,梅饮雪。”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冷过一声,都在片刻之间化为平静无波,这是怒火喷薄的前奏,这是仇深似海的宁静,这是斑斑血泪的暴风将临,是一切结束的开始。   “你是不是觉得驱使我杀人,能满足你的成就感,你是不是觉得看着我劳碌奔波,能满足你的戏虐之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仇恨中徘徊,能让你感到愉悦。你回答我,你回答我。”绝情书手在颤抖,指尖刺入肉中,鲜血流满双手,“你看,我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欲分开彼张批,还放在,心底。一点,一笔,一划,犹原遐详细。置异乡这一暝,找孤单,干杯。乎家己的,绝情批,怎会,空白。想慢慢写出的话,一句话,廼呀廼。想断了一切,再爱过,惊同款痴迷。像花落地,亲像云过月,无字的情批。   无字的绝情批,在纸张掉落的霎那间,“过去,吾已无法挽回,仇与罪,怎是吾能做得了主。”悲风旋空,绝情开杀,迷离的影,踩着瑰丽步伐,扬袍挥袖间,刀锋涩涩,亦是刀风瑟瑟。   仇恨火,煮天沸海,无情波,惊心动魄,前非已铸,追悔枉然,唯有不断的刀,亦为有无尽的刀,或可倾泻当年的憾恨。侠肠无医横刀名斩,交手数招已知刀法今非昔比,横刀挡招,单手一催体内力量,耀眼佛光灿烂而生,“梵海修罗印。”   佛顶冥塔之招再出,浩荡佛力今成助纣为虐的凶招,绝情书单刀双分,十字交叉划出悍然一击,奈何梵海修罗印实乃当世奇招,在鹿苑一乘也是少有比肩。至圣佛门圣功染邪变色,顿时冲破防守,绝情书只感一股雄浑力量冲入五脏六腑,不由的一口鲜血喷出,挥洒在这荒林尘土中。   侠肠无医得势不饶人,风斩连挥,层层浪叠,“凌雪刀罡。”绝情书只得勉强提力挥刀应对,顿时再受重创,鲜血浇入一方土地,呼吸渐渐沉重,双眼渐渐迷离,漂泊一生的诡调,是谁该用一生忏悔,刀的已在流离在血肉中,模糊了。   血凛的双眼,不倒的信念,眼前沥血一生的最后终点,一步步,踏入死亡深渊而无悔,曳长的背影,让人震慑不已。侠肠无医只感心中泛起一股凉意,眼前沥血不倒的人影,带给了他一丝丝的恐惧之感,大吼一声,雪斩划光。   神念已经模糊,只凭借着不倒的仇恨与武者的本能,双刀挥斩,更加凛利的刀式,划开一片江山艳色。五感顿消,六感炙热,双刀在手中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行如流水,动若迅雷,快不及闪,眼不及视,尽显江山一快。   单刀吟风,双刀逞利,在侠肠无医惊愕的眼神中,瞬光一息,刀快落影,江山的艳,在血腥中,回荡!“江山捉影?破。”断首的头颅,在最后一丝不甘中,结束了一生的算计,终结了一生的阴谋,唯有喷洒的鲜血洗不完罪孽的一生。   气空力竭,气若游丝,迷离的一点清醒,扬起嘴角一丝浅浅的笑容,宣示着无憾的人生,刀落尘,人无语。迷蒙的双眼,看着自远处行来的飘洒白衣,轻轻接住向后倒去的身体,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气,“唉,你何苦那。”   “我,无怨。”   穷阴迷巢,随着罗睺戒玺的回归的同一时间,在灭轮地下,最深处的穷阴迷巢,也有了妖异感应,一股庞然邪气冲出地表,直掩灭轮天空,好似与苦境罗喉戒玺的力量,有了共振激荡,邪元迸发之烈,竟使晶莹如冰的栖仙杜,也慢慢罩上一层黑邪之色。   药师台,药如来细细为叶小钗检查,素还真在一旁出声询问,“不知师座有何发现?”药如来冥思几许,心有定断,“道隐,你有发现吗?叶小钗身上与荆触邪身上,中了相似的针法。”   “来此之前,吾与素还真亦有观察研究,却不见任何伤口与邪术之存在,此点与日前荆触邪尸体所现,确实殊无二致。”凤凰鸣如实的回答更令药如来坚定自己的判断,“不同是,荆触邪身上所中乃寄杀之针,时限一至,杀气由内迸发,而叶小钗所中,却是转换记忆之针法。”   “转换记忆之针法。”素还真双眉一皱,药如来出言为两人解释道:“以阻隔与另行导流之法,灌入巧妙针法,使得记忆接线误接脑中神经,致使记忆偏差,造成受害者脑识异常。”   “嗯…这针法确实令人不可思议。”凤凰鸣一时间吃惊不已,反观素还真却是心有疑虑,“但这针法用在叶小钗身上,究竟是何目的?”药如来亦是不明白个中缘由,“我想,这必须回问织语长心用意为何,但吾可以确定这针法与墨悬神针亦是脱不了关系。”   “又是天不孤暗中作祟,看来此人是唯恐天下不乱。”   “望请师座援手。”   “将叶小钗先留在药师台,药如来自当竭力,将他恢复正常。”素还真多谢一声,哪知此时天色异变,两股绝世力量冲天而起,“嗯…那是,两股不同的强大力量,正在互相呼应,有别于死神之力,却是威力毫不逊色。”   “其中一股力量,还是出自灭境。看来事有蹊跷,咱们不能久留了。”凤凰鸣有感事态严重,回身一礼,“未来之宰已死,灭轮竟也如此惊人邪力爆发,莫非邪灵有变?诸位,吾回灭轮一探究竟。”   “那素某追踪另一股力量。”看着素还真二人离开,药如来却是满心忧虑,“此等异变,何其骇人,吾有预感,再来的苦境,将面临更险恶的灾劫。”   天剑岩,“第二轮最后一场比试,末日骄阳对万古长空。”六铢衣拂尘一打,圣剑之门打开,末日骄阳率先进入,秦假仙在一旁小声议论,“这个末日骄阳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场我还是押万古长空赢好了。”   “你说什么?”末日骄阳猛地回头吓得秦假仙大叫一声,“不要随便在人的背后说人坏话。”秦假仙连连赔罪,末日骄阳进入圣剑之门,秦假仙长舒一口气,“哦,差点被吓出半条命。”   “早就叫你不要随便批评别人。”   “闭嘴!”   对下面的议论六铢衣置若罔闻,只是心中思起刚才的远方冲起的两股力量,心思一转,双眉微皱,似是想起了什么,“嗯…方才有两股邪力窜升,难道是…”   圣剑之门,“又是山又是河,这道门里面的变化还真多。”末日骄阳看似心情颇为不错,乘着竹筏踏水而上,“我已经感应到你了,创世,我来迎接你了。”   天剑之战,创世之争,是万古恒立,是骄阳傲世,赤日阎谷佛顶冥塔出现,漠刀与破匣求禅会发生冲突吗?闯入鹿苑的蒙面人又是谁?       第九十一章:魔之剑?剑之魔   玄都玉京山在三清之上,无色无尘。上有玉京金阙七宝玄台紫微上宫,中有三宝神经。山之八方自然生七宝之树,一方各生一株,八株弥满八方,覆盖诸天,包罗三界,清香袅袅,如雾如烟,荡三界之风,汇诸界之灵,仙气紫霞撒辉光御苍穹。   烧自然旗檀反生灵香,飞仙散花,旋绕七宝玄台三周匝,诵咏空洞歌章。是时诸天奏乐,百千万妓,云璈朗彻,真妃齐唱而激节,仙童凛颜而清歌,玉女徐进而跰跹,放窈窕而流舞翩翩,诜诜而容裔也。   山上七宝华林,光色炜烨,朱实璨烂,悉是金银、珠玉、水晶、琉璃、码碯。灵风振之,其音自成宫商,雅妙宛绝。诸天闻声而飞腾,勿辍弦止歌,叹味至音,不能名状。神兽、龙麟、狮子、白鹤、奇禽、凤凰,悲呜踊跃。其时八风扬旛,香花交散,流烟蓊霭。   殿中蒲团之上,安坐道之高人,束发髻,插道簪,一身苍蓝色道袍,隐隐透出一丝穹华之意,紫檀文祥,纳一气八卦于己身,印堂之上透出无量世界,轻呼一气,呵气成雷,静心一吸,太极归元。真是仙之无为之事,道之无尘之为。   “稽首礼元上,烧香归虚无。流明随我回,法轮亦三周。玄元四大兴,灵庆及王侯。七祖生天堂,煌煌耀景敷。啸歌观太漠,天乐适我娱。齐馨无上德,下俗不与俦。妙想明玄觉,诜诜巡虚游。”   “旋行蹑云纲,乘虚步玄纪。吟咏帝一尊,百关自调理。俯命八海童,仰携高仙子。诸天散香花,萧然灵风起。宿愿定命根,故致标高拟。惧乐太上前,万劫犹未始。”   舒缓道音,传遍玉京地界,百兽聆听,草木摇枝。突然的沉寂,只为一丝道音传神,哪知突来,“扬名天下万古传,一剑倾尽天下寒。若到来是风吹过,便是剑声啸苍天。”一步一影,一影一离,似飘风,如流云,背剑之人,昂首阔步而来。   静坐的道影,缓缓睁开了历尘的双眼,隐隐之中显露阴阳两仪之象,手中拂尘一扫,顿显青檀香起,“你来,却来迟了。”来人毫无生疏之感,盘腿坐**之上,“你传唤我来是为何事。”   “道真一脉除了北方秀、南修真以外,南九州、北八荒亦是顶尖之剑修。现今九州一剑知劫数降临,命不保已,遂特意传唤你前来,前往驰援九州一剑知,合你们两人之力共同但下此劫。”高人话语,直透天机于前,青烟一颤,命数将临。   剑客俊朗面容顿时双眉一皱,背上之剑似有似无的发沉阵阵颤动,“九州一剑知此次出世,虽是封印了五层剑骨之气,但仍为当世名剑,是谁有如此能为,能伤他性命。”   “邪灵。”   “小小邪灵,也敢伤我好友,八荒百世扬名定让他知道何为罪孽。”一双精芒闪烁的眸中,是一股蓬勃而出的剑意,雷霆躁动,风吼急腾,一转身,化作流光一剑飞离隔世道场。   哪知道人挥手之间,时光倒流,空间逆转,剑者再次出现在眼前,“急急燥燥,年少冲动,你还需要时间的磨练,来沉稳你的脾气。你忘了吗?当年之事,域外妖魔祸乱苦境,道真双秀因翼天大魔为首的狱海之人而双双受创,你们两人担起重担,对抗妖魔。但因你年轻气盛,贸然行事,身陷险境,全赖九州一剑知舍剑救你,致使佩剑折断,更因此身受重伤,封印五层剑骨闭关疗伤至今。”   剑者双手一颤,似是陷入痛苦地回忆之中,所背之剑也随之发出焦躁的鸣颤,道者一声醍醐,唤醒泥沼的神念,“事以发生,何必纠缠自责,让自己陷入魔障之中。”   伸手探入到袍袖中,取出晶莹玉瓷瓶抛给剑者,“那去吧,九州一剑知现今佩剑众神之默,需佛皇之血为其开光。此瓶中有三滴圣血,圣佛之血为其开光,圣儒之血为其锐锋,圣道之血为其淬精。你两人同时运转乾坤之仪,提升众神之默的威力。”   “多谢。”剑者俯首一礼,收起手中玉瓶,再次化光离去,只留道者囔囔自语一番,眼中阴阳震荡,自有一番乾坤变化,“岳南天,能否逃过此劫,就看天意如何了。”   恰逢此时,迎松招展,月引眀西,荡荡仙音引来叩音钟响,是为有人来到,来人正是潇湘月、古随风,道者拂尘一打,脸上复归平静无波之感,“双音,何故来到。”   双音同拜,俯首而礼,“启禀玄君,我等两人来到,是为玄宗开坛祭天,开宗大典而来。前来请示玄君,何时发放请柬,应发给何人,又该何时可以举行大典。还有弦首该如何安排。”   “玄宗出世,天之所定,亦合该天意所选,以九彩霞云为柬,青雷刺字,由青玄鸷鸟衔书送柬,发往理所应为之人手里。”话语一顿,心中一番思索,“至于六弦之首苍,由我遣人传话与他,让他走一趟玉京山。”   “既然玄君都已安排妥当,弟子就先行告退了。”双音起身再次施礼,转身而去,蒲团端坐之人再次闭上双眼,入定冥思,“三界九地,大劫之周,阳九百六之运,水火之灾,亦皆消化无上之道也。金书玉字、凤篆龙编,日月化一,大道天演。”   圣剑之门,月色下一抹火红,分外鲜艳,期待已久的对手,正自彼方而来,静默的来人,紧皱的眉头,透出一股郁冷,睥睨的眼角,尽是漠然,目光交接在身影交错的一瞬,掀起万丈波澜。二人在两竹筏上招来招往,一如夏之炽烈,一如冬之静冷,各自的极端,共谱一场华丽而灿烂的剑决,“这么别扭的剑,你这个人一定更别扭,喝!”   两人同时出招,惊心动魄的交击后,脚下竹筏突然散裂,失去平衡的微妙瞬间,敌手已到,“笨蛋!”破坏竹筏的瞬间,末日骄阳一剑割伤万古长空之手,“是对战的基本吧,五阳燎原,喝!”   末日骄阳运动体内炎气,五颗金色光球,夹带强大热能浮现,连番击向万古长空。万古长空沉声一喝,灿烂冰菊挡下光球,两股真气冲击,在湖面上,再度掀起惊天水浪。   狂热的战斗,忘记了时间,在经历一夜的缠斗,同为绝顶的剑艺,虽是平分秋色,剑上的差距,却已逐渐明显,“啧,七阳燎海。”七阳之招,光球相互连接,剧烈热能,让水面冒起了阵阵白烟。   “玄之沌,喝!”万古长空挥剑一招将众光球冻结,末日骄阳啧啧一声,“不愧是创世,这才是属于我的配剑,魔剑创世,失去了魔气,还能算是魔剑吗,这口剑原本就只有我能驾驭他,现在,该物归原主。”   “你的话讲完了吗?”万古长空神情冷漠,眼看一夜将尽,曙光乍现,末日骄阳眼角,再露算计目光,“呵呵呵哈哈哈哈,呀!”随即一声爆喝,纵身上空,运剑如轮,“十阳焚天。”焚天之阳,映照晨色如昼,铺成漫天火海,河水也为之蒸腾。   “天凝地结,玄之极华。”长空同时也催动创世极寒之气,千里封雪,绽放灿烂冰菊。极阳与极阴的交击,炎寒双力交融形成风眼,气流激爆,倾城不支将灭,但是…“破极逆合,喝!”末日骄阳将吸收的创世魔气,全数灌回创世之中。   “阳极生阴,阴极生阳,日出之刻,正是阴阳交融最好之机,我才能趁你回气瞬间,将魔气灌还创世,呀!”魔剑复性,逐渐脱离长空掌控,随即再闻惊爆之声,倾城碎折,创世脱手,末日骄阳尽显狠戾之色,“不能留你,呃…”哪知景物转换,“你的运气真好,呃…运气好的人,不只是他吗?哼。”   天剑岩,观战的武林人士一阵骚动,指着对战名单大声议论,“你们看,万古长空的名字消失了。”   “什么!万古长空输了,那赢的人不就是…”秦假仙闻言大惊失色,而此时恰逢末日骄阳跨出天剑之门,听闻此言邪邪一笑,“当然是吾了。”   “第二轮最后一战,末日骄阳胜出,明日申时,请再至天剑岩,进行第三轮的决战。”六铢衣,末日骄阳反而对万古长空一阵嘲讽,“我会尽量准时,落败的丧家犬,可怜。”   “真正不妙了,我们这边只有叶小钗跟九州一剑知进入决战。”不过秦假仙转念一想,“三个占两个,有一多半的的机会了。喂,六铢衣啊,干脆决战就举办到这里好了,由这三个人抽签,看谁能得到天剑,否则再打下去,好人危险。”   “天剑圣战,出自个人意愿,吾不勉强,天数更不能更改。”六铢衣“大局之前,不容犹豫,九州一剑知、叶小钗,天剑能否认主而出,消灭死神,希望就寄托在你们两人身上了。”   幽幽烟雨不知时,淇淇艾云低头言,一帘愁雨浇心去,不到南风人不还。莫轩尘与火中雪返回烟雨楼,“火中雪,你伤势沉重,先行入内修养吧,并闭门思过七日,反思自己的鲁莽行径。”   火中雪颔首一礼,回身走入内房之中,莫轩尘唉声一叹,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天边的乌云,细雨丝丝,不知心中何想,低云暮暮,不曾这般无言,深邃而幽静的眼中,似是看透了遮天的愁云,一片星光灿烂中,数着几多起伏。   “翠星暗淡,劫数啊。”   旭日东升,天剑岩上,天剑圣战总决战,刀狂剑痴叶小钗、九州一剑知、末日骄阳,最后三强终于诞生了,六铢衣:“诸位,接下来第三轮的比试,因夜孽噬影意外身亡,现在共有三人争战,有一人轮空直接晋级,剩下一组胜者将进入最后的决战。”   “嗯,终于进入高潮了。”九州一剑知一撩头发,全无紧张之感,秦假仙却在一旁瞧着心急,“拜托一下,胡须仔,你要加油啊。”九州一剑知伸手一指,“不要赌我,要赌就去赌叶小钗。”   “我倒是期待你喔。”   “喔,想欺负前辈吗?”   “你背后那支,众神之默吧。”   “专门用来对付创世的。”   “哈,是啊,我很怕。”   “待我金榜再开,众人各发一道剑气。”只见六铢衣拂尘轻扬,背后金榜再开,悬空而上,在场三人剑气齐发,“第一场比试,九州一剑知对末日骄阳,叶小钗幸运轮空,直接晋升最后一战。”   “我的老丈人真是幸运。”看到叶小钗幸运晋级,秦假仙一阵高兴,而末日骄阳见对战名单,“哈哈,正合我意。”   “决战之门已开,请二位进入。”六铢衣拂尘挥扫,天剑之门应声而开,九州一剑知、末日骄阳两人迈步踏进,天剑第三轮第一场正式开始了。   天空中,御卷疾行,凤凰鸣亟欲赶回灭境,调查突来邪氛之源,“越透视,越感受到邪元之力的威胁,灭境之内,怎会尚存这么庞大的力量?”   另一边,素还真也来到高峰,欲观天地变化,高峰之上素还真凝视远方,“天地之内,隐约传出的喘息声音,这到底是何缘故,又怎会与灭境互通声气,这代表什么?”   狭道天关,为查苦灭之气异变,道隐凤凰鸣重回灭轮,欲探究竟,灭境,“嗯…此地气氛已变,静寂中更添浓浓的邪气,嗯…这是?”截然不同的变化,道隐心中已有警觉,黑暗中,两条人影远远而来,竟是灭境精灵,凤凰鸣心中一惊,“你们,怎会这样?”   圣剑之门,天剑之决,进入最后三强之争,九州一剑知对上末日骄阳,相克的两把剑,相杀的两个人,在起剑的刹那,展开一场龙争虎斗的较量。   高手对决,正邪峙立,双雄之会,谁是落败之人?瑞气转为邪氛,凤凰鸣将遭逢何等灭轮巨变,纯真的灭境生灵,竟成魔物邪爪,面临突来之变,凤凰鸣要如何对敌?灭境之内,究竟发生何种变化呢?一声劫数,到底为何,又是谁的劫数?         第九十二章:凋零的水晶   灭境还本道口,还本道口,邪氛笼罩,凤凰鸣为查异变,重回灭境所见的第一幕,竟是…凤凰鸣心中暗自震惊不已,“怎会这样?”原是最和平无邪,何以此刻满身妖氛?道隐心中纳闷,更忧灭境究竟发生何事?“这不是他们原有的力量,这是邪力,喝!”   邪元加持,举手投足,已非昔日精灵,凤凰鸣制伏为先,仙袂翻卷之间,身形幻化,点真气于风府,“一点浩然气,喝!”制住二人,一声冷呼,两条精灵同声一倒,当场昏厥,“可怜的生灵,这只是暂时缓住你们的邪化,待吾查出邪力来源,道隐会让你们恢复往日的天真,唉…”   栖霞仙,往日仙境,今成鬼蜮,凤凰鸣心中嘘嘘不已,更是不可置信的精神动摇,“怎会这样?灭境的祥和到哪里去了?这是?水晶。”恶海娇祖来到,“娇祖,连你也…”无神的囔囔自语,甚是不明所以,“娇祖,你说什么?”   失神般的呢喃,疯狂般的反噬,纵然娇祖根基不凡,亦同沦为邪臣,道隐心痛,更是心惊。此时,再闻熟悉一声,“来了,来了。”眼见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猛然厉化成一双双骇人的尸俘,凤凰鸣无意再深入,救人首要,凤凰鸣故技重施点倒二人,“灭境到底是怎样了,先将人带回苦境,再回来察探。”   琼阁仙山有美名,丹墙翠瓦望玲珑。群峰拱立威如虎,曲水蜿蜒势若龙。雾绕云缠峰翠秀,磅礴百里倍姿雄。擎天一柱凌绝顶,遍览千山万仞穷。鸟啼欢快互相语,鹤影蹁跹对舞飘。借得蓬莱忘俗世,何须散发弄扁舟。   “一言半句便通玄,何用丹书千万篇,人若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若要炼形炼神,须识归根复命。故曰:虚无生自然,自然生大道,大道生一气,一气分阴阳,阴阳为天地,天地生万物,则是造化之根也。此乃真一之气,万象之先。太虚太无,太空太玄,杳杳冥冥,非尺寸之可量,浩浩荡荡,非涯岸之可测,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大包天地,小入毫芒,上无复色,下无复渊,一物圆成,千古显露,不可得而名者,圣人以心契之,不获已而名之曰“道”。”   随着道者的箴言,冥冥虚空之中,似是回荡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气息,一时间间尽生灵皆俯首帖耳,闭目倾听,尽得三际圆通,万缘澄寂,六根清净,方寸虚明,不滞于空,空诸所空,无诸所无,净裸裸,赤洒洒,返本归元,灵台一片空蒙。   而金言出,天现异象,白雪漫天,黄芽满地,龙吟虎啸,雷轰电掣,撼动乾坤,“以是知心即是道也,故无心则与道合,有心则与道违。惟此“无”之一字,包诸有而无馀,生万物而不竭。天地虽大,能役有形,不能役无形;阴阳虽妙,能役有气,不能役无气;五行至精,能役有数,不能役无数;百念纷起,能役有识,不能役无识。今修此理者,不若先炼形。炼形之妙,在乎凝神,神凝则气聚,气聚则丹成,丹成则形固,形固则神全。故所云:忘形以养气,忘气以养神,忘神以养虚。”   道者口吐直言,乃是无上修炼法门,百脉耸然,三关透彻,玄珠成象,太乙归真,泥丸风生,绛宫月明,丹田烟暖,谷海波澄,炼成还丹,易如反掌,七返九还,方成大药,日炼时烹,以至九转,天关地轴,在吾手中。   随着字字句句的感悟,玉京生灵尽皆开启灵智,伏地叩首,拜谢道者大恩,而在正殿之后的点灵池内,阴阳生动,乾坤流转,在一白一黑的交替之间,两团灵气闪动莫名彩光,“以眼视眼,以耳听耳,以鼻调鼻,以口缄口,潜藏飞跃,本乎一心。”   一为男音,一为女声,氤氲升腾,尽显天地无穷极,阴阳转相因。欲不必遣而心自静,心不必澄而神自清,一念不生,万幻俱寝,身驭扶摇,神游恢漠,方知道风清月白,皆显扬铅汞之机,水绿山青,尽发露龙虎之旨。   突然,一丝躁动不安之感从池中蔓延而出,池中顿起水花渐渐,道者似有所察,手中拂尘轻挥,一股道家无为之气抚平池中两团灵气躁动,“气是添年药,心为使气神,若知行气主,便是得仙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熬打根基,步步稳健,方得成就超凡。”   一声轻咦,道者猛然睁开双眼,眸中精芒熠熠,直透苍穹九霄,遍观群星闪烁,忽然一道流星划破天际,“翠星暗淡,流星飞逝,此乃不祥之兆矣。”   圣剑之门,绝顶冰封两口注定对敌的神兵,孤高与骄狂之战,末日骄阳、九州一剑知雷霆一击,冲击的力道震撼高峰,未出鞘的众神之默已见凌厉,末日骄阳却出语挑衅,“再加一点力,再加一点力,你真的太老了,老的无力战斗,你会喘吗,老头,你怕热吗?喝!烈阳皓日。”   “乾坤明月一江秋。”九州一剑知凝指成剑,凌厉剑气瞬间而出,逆流而上,力抗骄阳。眼见烈阳之招被冰封地形削弱三分,末日骄阳极招运用,周身乍现五颗炽热光球,“五阳燎原,喝!呀!”   “狡猾啊,”一声狡猾,一剑知以剑划圆为盾挡住所有光球,“可惜,你用言语分散我的注意力,又在极阳之中混进极寒冻气,吾若以阴克阳,便被你极寒之气趁虚而入。”   “果然有前辈者的智慧。”   “一流神兵,二流剑艺,下流人品,这是吾对你的评语。”面对九州一剑知对自己的点评,末日骄阳不仅嗤之以鼻,甚至出言反击,“前后两项都对,中间这项,我只是尚未认真。”   “那我先认真了,喝!”九州一剑知一背手,众神之默铿然出鞘,霎时昊光四射,凌厉逼人。一手把定,更添威势,一剑刺出,惊天動地,风与火,在卷起的浪尘中,更显得此招不凡之处,“风火腾转,喝!”   “呀!老奸,藏了这么多实力啊。”持剑一挡,末日骄阳后退数步,感受众神之默出鞘的压力,末日骄阳嘴角却仍是似笑非笑的狡猾。九州一剑知剑上再加三分力,锵然之声,乃是交剑之鸣,“收回前言,接的下此剑,也不能说你是二流剑艺。”   “老猴,我也是低估你了。”   “换了这么多称呼,你还不放弃想激怒吾吗?”   “哼哼哼,我有必要对你这般算计吗,喝!”末日骄阳见激将不成,再聚七阳之招,焰流奔腾,冰化水,水化气,天地笼罩一片火红,燥热之感腾腾而出,“七阳燎海,喝!”   “来的好,雪海奔腾一剑还,呀!”九州一剑知剑拔起洪流,雪海掩皓日,轻破七阳之招,而此时的末日骄阳,早已腾身上空,利剑挥空,凝天地金阳,汇十阳之招,“竟要这样才能收拾你,十阳燎天。”   十阳燎天,宛如天际再现一日,烈焰焚天,崩天毁地。九州一剑知沉声一喝,雄浑真力引動气流旋爆,冰峰顿时崩解,末日骄阳也为之動容,但是,末日骄阳竟逆运十阳之功,借创世阴阳之力,纳冰峰极寒之气,雷霆出击。   “一剑光寒照九州。”双剑交击,众神之默受创世压制,虽突破前锋,威力瞬间急降,而冰剑吸收源源不绝冰峰之气,锋锐不减反增,击溃了九州剑阵,末日骄阳再趁一剑之力,横开冰峰,直气九州。一剑知双目一闭,创世引发冰山崩塌。   “创世与众神之默,本是相克,未完成的众神之默,在创世魔气面前,只能有七成威力,加上极寒冰山,对创世有利,若是在吾取回创世之前遇见吾,你还有胜算,如今你会死,就是死在你的运气。”末日骄阳轻声一笑间,哪知意外生变,冰屑碎石中,九州一剑知豪情万丈的声音,“哈,谁说吾死了。”   “哼哼哼,你竟然还能避开要害,但极寒之气入体,相信你现在并不好受。”末日骄阳双眼微米,冷光闪烁,心中一番暗自思量。九州一剑知眼光何等老辣,一眼便看破末日骄阳心中所想,“伤会好,所以这条帐也讨的回。”   “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你,九州一剑知。”   “小心若有效,棺材里面就没死人可以装了。”   烟雨悠悠,幽幽烟雨,坐于桌前的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天空,任雨水丝丝落下,任乌云朵朵飘荡,“客愁看柳色,日日逐春深。荡漾春风起,谁知历乱心。客愁看柳色,日日逐春长。凭送湘流水,绵绵入归乡。春去冬来,寒来暑往,一年又一年,一日复一日,谁知春天将逝去。”   天剑岩,一众武林人正在谈论着剑斗胜负,“不知道九州一剑知跟那个末日骄阳谁会赢。”哪知九州一剑知名字突然消失,秦假仙脸色一变,“九州一剑知的名字消失了!有没有搞错?笨鸟,你帮我看一下。”   “抱歉,再一次让众人失望了。游戏结束,再见了。”末日骄阳步出圣剑之门,语态不无嘲讽之意,说完转身离开。反观秦假仙却是焦躁不已,“你怎么可能会输?”   “分毫之差就能改变结果,运气与兵器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六铢衣亦是对结果无能为力,“第三轮最后一场比试,末日骄阳胜出。明日申时,天剑决胜,最终圣战,此战将在众人面前呈现。”   “赞赞赞,终于有一场是公开的了,我们一定要来看。”   “就是啊。”   三界夹缝,幽风荡荡,满目之中,只有无尽的萧条,没有半点的生机色彩,空空寂寂,幽幽黎黎,摄人心神的境,夺魄掠魂的景,在一点荡漾的流水中,一人独自行来,“入江湖、走红尘,人独影、剑孤鸣,行千里、笑雄心,长叹问剑一狂人!”   “你来了,我青睐的勇士。”似是察觉问剑孤鸣心情不佳,“不必在意一时的输赢,你所欠缺的只是时间的沉淀,不久的将来,你将超越他们,因为,你是我所看中的人,不可能逊色他们。”   “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吗?”   “这取决于你的态度,问剑孤鸣,不必沮丧心中的遗憾,前往葬魂渊,解封死神四关,我对你的承诺依然有效。”   “记住你的话。”问剑孤鸣咋闻此言,将灭的希望之火顿时再次燃起,转身匆匆离开,茅屋之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我依然记得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包括,一夕海棠。”   狭道天关,为查灭境之内,究竟发生何事,道隐凤凰鸣重回天关,准备深入调查,“凤凰鸣,头一回你有这等压力的担心,灭境是众天与卧佛两位好友,苦心经营的祥和净土,吾有责任替他们担当维持,前途再险,凤凰鸣行所当行,喝!”   悬疑悬疑,邪氛下的灭轮,将成怎样的妖灭,凤凰鸣此去,将面临何等不可知的险境呢?孤身深入灭境的凤凰鸣,他将有何种惊人的发现?死神四关,死神四关,以死的死神四关又将埋葬着何种秘密?天剑即将迎来最终决战,叶小钗、末日骄阳,到底谁能独占鳌首,夺得天剑认主,担下天下苍生之责?       第九十三章:宿敌之剑   葬魂渊,葬魂渊,两侧绝壁耸立,一道陷地千丈的沟壑,犹如一张张开的巨兽之口,吞噬着过往的一切。深渊之内,终年云雾缭绕,视线不及五步之处,“入江湖、走红尘,人独影、剑孤鸣,行千里、笑雄心,长叹问剑一狂人!”   风轻轻,云淡淡,一缕白发的飞扬,轻狂的剑者,问剑的狂人,在步入葬魂渊后,四周云雾竟慢慢散去,显出遍地尸骸。累累白骨,是一条通往幽冥的不归路,凄凄哀歌,奏唱一抹无情的色彩,无声的悲鸣,似是在控诉着苍天的不公。   “无情路上魂不归,千古沉去万骨恨,幽幽无情催悲老,陌陌独留一惨茔。”一路行来,尸骸铺就的道路,是一段分外沉重的漫长,“一路粗略算来,此地尸骨已过万余。”   “准确的说,是十八万三千零四具尸骸。”突来话语,打断问剑孤鸣陈思之情,霍然一惊的同时,孤鸣剑寒芒一闪,冷风吹奏,剑起扫原,“藏头露尾,令人不齿。”   “噢,你要见我。”远处一阵空间晃动,现身的竟是死神四关,有眼无珠是谓眩迷。双眼插满铜针,满目血腥疮痍,手持两把小镰刀,一旦与其照面对眼,眩迷利刃挥面,双目顿时失明,“现在见到我了,怎样,是不是很吃惊。”   “死神四关,有眼无珠眩迷。”问剑孤鸣眼露震惊之色,明明是已经死去的人,却活生生的再次站到自己的面前,心中惊觉之心顿起,手中长剑一凛,“你为何还活着。”   “哈哈哈哈,愚昧的人啊,死神的奴仆,会死吗?”未及回答的疑问,夺命而来的镰刀,问剑孤鸣心中更添疑惑,但是杀招临身,轻盈身形急转幻影连连,“死神四关,真正的责任乃是守护葬魂渊,拿出你的实力,否则,你的愿望就要落空了。”   越是交手,越觉得眼前的眩迷早已非是以前的眩迷了,他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狡诈。问剑孤鸣不敢与之对视,紧闭双目,沉思于心,倾听于耳,钩镰越快,长剑越急。生与死,已在闭目的刹那,交予了手中的剑,心中的意,挥剑,狂态尽显。   “真是不可思议的成长,令人赞叹,赞叹的想要摧毁。”交战数刻,眩迷凛然一喝,手中的小镰刀顿时化为两把勾魂夺命的死神之镰,“死神·禁断。”   问剑孤鸣弓步一踏,长剑斜指于地,蒸腾的水汽引动四周诡异迷雾,凛凛剑光闪动灿烂冰华,“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也不管你有什么阴谋,一剑,送你再入黄泉。剑·诡道。”   是禁断,是诡变,在交击的刹那间,错身之间,黄泉入眼。掉落的头颅,依然双目迷离,眩晕的眼神怔怔的看着获得胜利的白影,“哈哈哈,死神的宣召者,你用你的实力,闯过了第一关,接下来,祝你好运了。”   就在眩迷断气之时,诡异之事再次发生了,断颈之处突然冒出一股浓郁的死神之气,在半空之中幻化出死神虚影,手中的镰刀,划出惊世诡异的一刀。黑色的刀光,直透入问剑孤鸣的眼中,顿时心神一震,竟是死神传招。   良久过后,问剑孤鸣身躯一震,心神复从意念深处回归,“真是没有想到,融入了死神之力的冰销十二轮,竟然演变成了如此模样。”长剑归鞘,“不过就威力而言,竟能直接增加三成。看了死神目的不单纯,继续深入。”   暗夜路上,不二做寻得绯羽怨姫的所在,“哈,你住的地方实在有够难找。还有那个白云兄真是罗嗦,只不过去一趟琉璃仙境,烦恼一大堆,交代一大堆。”   “他只是比较容易挂心。”   “这么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老婆,虽然是为了局面硬拗的,我也是将它当成真的,好好疼惜你。”不二做似是想起旧事,玩笑一句,引来绯羽怨姫甜美温和一笑,“莫说笑了。”   突然之间前方紫烟弥漫,“嗯?注意。”不二做心中顿起警觉之心,剑起风龙卷,吹走毒雾弥漫的树林之疑云,但无形之毒却是趁隙而入,“十字剑痕,喝!呃…又是你,臭女人。”   “哈,是啊,喝!”酆都引路,剑者怒吼,不二做再对下酆都,两名血榜顶尖高手,各自逞能,突然,不二做右手被刀气划伤,阎王锁现身战局之中,“欢迎你参与这场美丽的盛会,这是一场表演,属于你的舞台,你唯一的奖赏,只有死!”   “说笑话。”   “勇者,你是我今天的主角。”   “老婆,你快走。”不二做挺剑一阻阎王锁与下酆都,但血断天刑、夜诛神凶却同时杀向绯羽怨姫,虽出自红楼,但眼前对手非弱,数招过后,怨姫已落败,处境惊险。不二做在一旁恼怒不已,更添剑上力道,“可恶,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你不是也同样。”   “你不是女人,你是臭女人,闪开!无形剑,九绝断首。”不二做巨剑挥扫,哪知下酆都邪异一笑,手中神舞转而刺向绯羽怨姫。邪毒无情一剑,所贯穿的竟是勇者之躯,不二做右手被断,绯羽怨姫大惊失色,“不二做啊。”   “哦,勇敢。”   “你!去死!”不二做强忍剧痛,手中巨剑斩向下酆都,“你中计了。”下酆都身形为紫蛇溃散,不二做当场中毒,墨色毒血自嘴角流出,“好险,老婆,死我没差,若死你,就差太多了。”   “哈哈哈,愚蠢,杀!”   “臭女人,喝!”不二做,下酆都被剑气逼退,“你快离开。不要罗嗦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在这里,风龙无尽式。”勇者无惧,不二做再展极招,为怨姫开出血路。呼呼狂风,眨眼之间就把怨姫卷走,“代我向白云兄问好,哈哈哈。”   阎王锁死神之镰划出寒光一闪,却被不二做再挡下杀招,“喂,你的对手是我。无形剑·万剑破极。”剑起引动万剑奔腾,铺天盖地冲向阎王锁,“果然勇猛非常。不过,你也引動我的杀机了。”   “来吧。”   “你们闪开最后的高潮,由我自己表演。”最后一招,只见阎王锁旋身腾空,无边黑暗再次吞食天地,三光掩尽,死气逼人,此乃死神秘鉴之,“死神令。”   “无形剑·血剑俱丧。”   天剑岩,六铢衣一时间心绪不宁,烦躁不安,“奇怪,为何有一股心绪不宁的感觉?难道…”此时云端现出玉倾欢身影,“铢衣,天剑之事关系武林存亡,你千万不可分心,只要你离开此地,就会功亏一篑,天剑灵气尽失,死神将无人可灭。”   “我知晓。”   烟雨楼,愁雨依旧笑春风,后山蕴灵泉,莫轩尘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一点点的微弱光芒自远方慢慢汇聚而来,最终形成一小团星光,努力的散发着一丝丝夺目的光华,哪怕好尽一切,“你,还是这般的闪耀。”   光芒一颤一颤,似是在回应着莫轩尘的话语,“哈,安心休养吧,你注定的天命,即将来到。相信不久,你就可以再次的挥剑了,对我的安排,满意吗?”   就在此时,莫轩尘心中灵光闪过,一丝苦笑浮现在脸庞,“唉,好友的麻烦来了,我的麻烦也来了。”说完转身走进细雨茫茫的烟雨中,“来时空,去时尽,独行悠悠亦幽幽,看事情,观百态,修心炼神道清明。”   而在孤星崖的时间庭院内,紫夜闻樱亦是心有所感,传唤千古一帝前来,“帝君,命运的考验来了,当猩红之星闪动到第七轮时,苦境之劫,神州之难将来临。传令下去,众人整军备战。”   “秦霄领命。”   狭道天关,凤凰鸣纵身跃下,通过狭道天关,重回灭境,此刻心情,竟是这般的复杂,“为了捍卫好友的苦心,凤凰鸣要查出究竟,还灭境原来面目。”   栖仙杜,“这是…栖仙杜,竟连此圣地也遭到影响。”不敢置信眼前所见,昔日众天坐化,所成之圣木,如今却成片片零落的黑色邪晶,他心中了然,这将是灭境空前未有的末日,“又是这种隐约的心跳声,好友啊!”   哪知意外生变,卧佛、众天、大红袍之墓纷纷灰化消散,凤凰鸣心如刀绞,“未来之宰明明已经伏诛,灭轮怎有这等邪功能将灭境摧毁至此?这心跳声,究竟代表何等的魔物,这片土地之下,还藏着什么秘密?循着这阵心跳声,再来道隐所面对,将不只是天意。”   荒野,满目的枯木,遍地的落叶,只见一口伫立的剑,一名不倒的勇者,叶小钗匆匆而来,上前扶住不二做,“怨姫平安了吗?”得到确认后,不二做放下了最后的牵挂,“太好了,叶小钗,以后的事就交给你了,哈哈哈。”   “什么是人情,为什么受了人情,我就一定要偿还?我始终惧怕亏欠,但如果我将人情偿还到更需要帮助的人身上,是否,才是人情存在的意义?遗憾的是,我的能力太薄弱了。”不二做断气身亡,叶小钗悲痛一声,却发现手染黑血。此时阎王锁与下酆都现身,“叶小钗,你中毒了。”   阎王锁也自黑暗中现身,“哈哈哈,这场织语长心安排的盛宴,当然你也有一份。”   怒怒怒怒怒,叶小钗终于愤怒了,不二做之死,叶小钗能够为他报仇吗?九州一剑知的意外落败,最后的天剑之主会是谁呢?是灾,是劫,是灾劫降临的终曲,是去,是留,是决定去留的夜晚,难眠之夜,将是注定多少事的发生?灾难,灾难,又将是何种灾难开始?       第九十四章:仇?刀   葬魂渊,凄凄哀哀,在遍地尸骨中,弥漫着一丝丝的低迷丧气,是死者的悲哀,是亡者的无奈。空洞的眼眶,怔怔的看着雾气遮天的苍穹,努力地想从其中获到哪怕一点点的希望,而如此卑微的愿望,却永远也无法实现,因为,死亡的国度,不容许威严的挑衅。   “唉,世间总是有如此多的无奈,无奈的出生,无奈的相遇,无奈的生命,无奈的杀掠。”问剑孤鸣步伐沉重,心更是沉重,“身是苦,心是苦,生似囹圄奈何生,命似荆棘奈何行。”   “哦,这样就累了吗?那你就在此永远的停下你的脚步吧。”死神四关之一再次现身,充耳不闻是谓逆叛,双耳长针贯穿,手持双尖锥,会由后方偷袭双耳,造成失聪的症状,“问剑孤鸣,闯过第一关是你的幸运,纳命来吧。”   尖锥突刺,穿风呼啸,疾走腾挪之间,叛逆已经来到问剑孤鸣身后,双手锤下,直刺耳间。问剑孤鸣身影如鬼魅,飘忽之间,已在百步之外,“死神四关,问剑孤鸣送你们再入黄泉。”   孤鸣腾啸,问剑天下,寒光照千秋,利剑扫云行。经历了生与死的磨练,现在的问剑孤鸣在已非昔日的懵懂少年,经历的太多事情,让年幼的心,懂得了什么是残酷,懂得了什么是无情,懂得了什么是江湖。初出茅庐,天下无敌,再练三年,寸步难行。   “江湖逼人,红尘亦逼人。但问剑孤鸣的心,依然是当初那个坚定的选择,而手上的孤鸣剑,亦为之锋利。”红尘的是是非非染尽了三千白发,独岭高峰上的少年,亦是问剑天下的狂人,蔑视对手的攻击,晶莹的冰华,首次染上死亡的黑色,冰涙十二轮首开其锋。   剑诡异,人迷离,问剑孤鸣长发随风摇曳,一双锐利的眼中,透着一丝冷漠的紫色,那是一双看透世情的眼,更是一双死神恩赐的眼。剑走诡道,人行风啸,心中不再迷茫,更加坚定了挥剑的意义,便是,报恩,求神,证剑行。   “问剑孤鸣,你变了,你变得不再徘徊在于摇摆不定的心,开始正视你的人生了。”叛逆也是察觉问剑孤鸣内心之变,露出一丝诡异不明的浅笑,在狰狞的脸上,更显的令人心颤。   四周的灰色浓雾渐渐变得有规则的流动起来,荡漾起一圈圈莫名的力量,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而场上交战的两个人,似是毫无察觉,一者全身心的的战斗,一者醉心于战斗,交鸣的火花,擦出一场生与死的杀掠。忘情,勿念,酣战挥剑,疯狂刺锥,问剑孤鸣利剑横扫,剑意催发斩天裂地,“剑·擎冽。”   一剑出,万千冰华于黑色转为紫晶一般,剑随心动,心随意发,冰凌铺道,屑舞飞扬。在一片幽静的华丽中,剑芒逼命而来,危急时分,一声冷喝出来,死神掌气挡下问剑孤鸣融合了死神之力的一剑,“问剑孤鸣,你确实不简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全融合所传承的武学,足见天资不凡,根基出众。”   死神四关之一,语焉不详是谓隐欺,长针由后脑贯穿至嘴部露出,其失感症状为有口难言。眼见死神四关再现其一,问剑孤鸣心如止水,古井无波,“没想到此关竟有两名守关者,叛逆、隐欺。”此时心中一动,也察觉到四周异动,心中暗思一番,“四周雾气有异,这是时空之力。”   “眼光不差,这么快就发现了吗,哈,为时晚矣,杀。”叛逆、隐欺两人一左一右同时夹攻,攻守默契,如同一人,问剑孤鸣一时间处处受制,只得全力防守,等待时机到来,一举破敌。   天剑岩,最终决战,天剑之争最关键的时刻,武林人士齐聚,准备欣赏这场世纪之战,六铢衣拂尘一打,“时刻已到,请二位剑者进场,末日骄阳。”   “末日骄阳在此。”   末日骄阳张狂的姿态引来武林众人议论纷纷,“哇,好狂傲的气势,这个稳赢的稳赢的。”秦假仙闻言甚是不悦,“你们是脑袋有问题,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坏人。叶小钗乃是中原栋梁,应该挺他才是,叶小钗加油,叶小钗加油!”   “刀狂剑痴叶小钗。”随着六铢衣的点名,叶小钗也走上前来,六铢衣双眉一皱,心中暗思,“叶小钗神色有异,看来受了很大的内伤。”   “喂,你是在逞强什么?一看就知道你伤得很严重。”   “叶小钗,你真要参战?”六铢衣忧虑叶小钗身上伤势,忍不住出言问相问,见到叶小钗肯定的点头,末日骄阳哈哈一笑,“很好,要不然就没趣味了。”   “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荒神再啸渡天关,喝!”只见六铢衣再展神威,旋身九天之上,随后凝聚天地正气,运化双掌而出,天剑岩乍然粉碎,荒神再现,穿越银河之上,纵横九天之顶,天时已至,荒神聚气转形,一口正气浩然的天剑,破空而现。   九天仙境,玉倾欢遥望天空,“天剑终于现世了,现在就看谁能成为天剑之主了。”   天剑岩,“天剑降临大地之前,你们两人必须分出胜负。”六铢衣一运掌,四周石壁升起,引来众人一片惊叫声,帝鹏不明所以,亦是怪叫一声,“现在是什么情形?”   看到众人连连后退,秦假仙颇为高深莫测的看着帝鹏,“这个叫做安全距离啦。”六铢衣立于岩石壁头,拂尘挥扫,看着最后的天剑之争人选,“天剑认主,就在今日。”   “绝对是我。”   狭道天关之外,春风荡荡,绿树幽幽,星光灿烂,皎月银辉,“动地经天物不伤,高情逸韵住何方。扶持燕雀连天去,断送杨花尽日狂。绕桂月明过万户,弄帆晴晚渡三湘。孤云虽是无心物,借便吹教到帝乡。”   莫轩尘深夜急行而来,忽来一阵寒风起,杀气弥漫惊百灵,“纵横六界,诸事皆为道法。俯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莫轩尘,再次相见,真是令人不胜唏嘘,命运,真是令人意外的存在。”   “哦,唏嘘什么。”   “唏嘘你不知惜命。”只见无机道尊拂尘一扫,右手轻起一掌,磅礴势力令大地龟裂蔓延,掀起的尘浪,带起冰冷的杀意,“莫轩尘,今日你有命来,无命归矣。”   “哈,想收下我的命,恐怕你还差那么一丝丝的本事。”感受到有如实质般的杀意,莫轩尘心中不敢大意,收扇出剑,神锋再出,一时间天地尽在一片灿烂光华中,凛然对招。   一柄剑,两个人,三清化转,四象齐动,撼如五岳震六天,扣似七星挪八阵,九宫未出,仍役十方。交手动雷霆,挥剑决浮云,一招一式,威力足可开山裂石,一掌一剑,气势顿涨天霄。拂尘扫动,神锋绝杀,虽是春风,由感凌厉,虽是无为,仍似狂徒,招招毙命,式式不留情。   十轮转动,九宫逞威,绵似八卦催七荒,动如六经逸五方,四天开掌,三剑东风,两双眼,一念间。招招狠,式式强,昂首阔步见威猛之姿,气定神闲似不动如山,莫轩尘剑转阴阳,无机道尊挥掌乾坤。拂尘劲如风,利剑挡身,双掌相对,一声惊天轰鸣过后,四周林木顿时化为飞灰,成为空旷一片。   哪知一退步间,背后一股宏大佛门之力袭来,金光闪闪的卍字金符雷霆而来,眼见变招不及,莫轩尘挥手背剑硬挺此招,顿时一阵气血翻腾,不及多想,无机道尊拂尘亦是紧接而来,势大力沉的一招正中胸口之处。莫轩尘向后踉跄几步,首次受伤呕红,鲜血浇地,乍现点点绿芒,似是飞舞萤火,升腾入空。   “月影松涛含道趣,花香鸟语透禅机。人生福报非久计,苦海茫茫莫留连。”随着诗号响起,一名出家人自林中步出,虽是古稀之年,却是步履稳健,双眼明亮睿智,不显老态龙钟之感。一身锦兰袈裟,宝光闪烁,手中九环锡杖,亦是佛门三宝镶嵌其中,光耀三千世界,辩法诸界大千。   眼观鼻,鼻观心,心无念。行如风,立如松,坐如钟。眼前老僧虽是慈眉善目,和颜悦色,却掩藏不住眼底深处满藏的狠戾之气,老僧佛礼一施,眉间一点放出无量光华,“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哈哈哈哈哈,可笑,我手中无刀,你又叫我放下什么。”   “非也,贫僧所说的所谓放下,是去除你的分别心、是非心、得失心、执着心。”老僧再次一礼佛号,微笑中透着一丝丝的残忍之色,“施主,你的分别心就在于神殿,因此就有了对其产生的是非心,进而生出了执著心。”   “哦,如果我不放下那。”莫轩尘怎不知对方心中何想,手中神锋凛然一挥,四周被毁去的林木再次如雨后春笋般疯狂长出,几个呼吸之间便恢复原貌,尽显一色生机。   “如果施主执意不肯听贫僧劝说,那老衲只好得罪了。”老僧狰狞一笑,手中九环锡杖顿地一击,在一片佛华光耀中,绽开大如来本法众生阵,“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令一切众生生欢喜者,则令一切如来欢喜。”   灭境,凤凰鸣一路行来,看见的尽是宛如死地的灭境,“走来这段路上,沿路的修道儒圣早已不见,照此看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空中的不明邪涡,好似源源不绝汇集,邪恶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嗯…那银丝是?不妙。”   进入洞穴中,看到遍地的邪茧,凤凰鸣也是心中一惊,“难道,这就是邪灵统治的世界吗?喝!”喝声起,天卷再开,淑世之道真能开启灭轮一线生机吗?邪茧的背后,藏着何种恐。   天剑岩,天剑降下,开启天剑之争最终战,末日骄阳心中不知是何想法,扫视四周对战地形,“这么寻常普通的环境,是对谁有利呢?最后一个了。”   天剑之争最强战,末日骄阳与叶小钗,谁是真命天子?葬魂渊,问剑孤鸣再遇新的挑战,一同对战死神四关其二,到底此行意欲何为?葬魂渊又藏着何种秘密?狭道天关外,莫轩尘遭遇神殿三尊,首次负伤,鲜血染尘,到底是大道通行,还是命丧于此?凤凰鸣深入灭境,能否成为最后的一丝希望?       第九十五章:问天下 谁是顶峰   葬魂渊,在一片雾气缭绕中,问剑孤鸣独斗叛逆、隐欺,森森剑光,在越渐炙热的交手中,反复地体会着剑意中的变化,一招刚烈威猛,一招轻柔婉转。忘我的战斗,让每一招过后,都是一次质的变化,让每一招过后,都是不同的新境界。   叛逆、隐欺两人察觉问剑孤鸣的异状,却是不知为何,只是出手攻击,确实不打断。三人战斗之处一片狼藉,问剑孤鸣双眼迷离,浑然物外,手中孤鸣剑虽是随意挥舞,却有不同的意境,比之刚才,犹如云泥之别,天上地下。   酣战日升日落,斗转星移,似是时间慢了人生,突然间,问剑孤鸣猛然醒悟过来,一股不同以往的蓬勃气势,自体内轰然而出,叛逆、隐欺被震退当场,一时间脸色变幻,看不出是欣喜,还是忧愁,是苦味,还是回甘。   “我虽不知为何,但仍要对你们说声感谢。”话语一落,孤鸣长剑在手中一转,一股更加淋漓尽致的剑光,化作悍然一剑,直奔两人而去,惊起雷声滚滚,快若风驰电掣。   反观两人,却是不闪不必,似是命到终途,心甘情愿领受此剑。利剑划破颈间,一股鲜红的鲜血,慢慢流出,“呵呵呵呵,问剑孤鸣,你果然天资聪颖,很好,很好,呵呵呵呵呵。”   而随着倒地的身影,喷出的鲜血却将四周云雾染成一种不祥的红色,猛然扭曲的颤动间,化作一道到面目狰狞的厉鬼,纷纷扑向身在中心的问剑孤鸣,呼呼呜咽之声,使得心中泛起无力之感,握剑的手正在逐渐失去力量。   而渐渐沉落的意念,也在一阵清明一阵迷茫中,失去自我的防范,深陷于过去之中的无力抗争,父母、义父、咩咩、以及……轻轻的脚步声,自云雾中渐渐清晰的鬼影,正是死神四关之一,心猿意马是谓邪念。   脸上满布凹陷的鬼脸,能影响他人心绪,陷入极度的悲伤低潮,万念俱灰,最后走上自我了断一途,轻缓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问剑孤鸣身前,缓缓举起的双掌,慢慢凝聚起死神的力量,“问剑孤鸣,哈,死来吧。”   哪知意外生变,一道快不及眨眼的剑芒划过,留下一脸惊愕之色的邪念,颤动的双手,以及不知何时而颤动的心,幡然一悟,心,我有心吗?“你,你为何没受影响。”   “既然知道此地的守关者乃是死神四关,问剑孤鸣会傻到不作仍何防备吗?”反手一挥,锵然一声宝剑入鞘,“邪念,我既然受你一次暗算,就不可能在上一次相同的当,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不是我问剑孤鸣的作风。”   带着最后的不甘之色,仰天倒落尘埃,哪知就在此时,四股浓郁的黑暗之气竟从死神四关的尸体上窜出,在半空中形成完整的死神之影。莫名中顿起的呼呼风吼,一双死神的冷眼,静静的注视着问剑孤鸣,进而迸射出一道血色红光,隐入问剑孤鸣眼中。   一声闷哼,似有一股锥心之痛,犹如洪水般席卷全身,刺骨的疼痛,烧灼着全身的每一处经脉。而在葬魂渊的尽头之处,四口凝立的石棺,泛起阵阵的颤动,“啊,长久的沉睡,将要迎来苏醒的时刻,兴奋啊。”   “你高兴的太早了。”   “这不是你的作风,你看那边的娃儿,似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你不去帮他一把吗?”   “这是死神的考验,我无权过问。”   “真是笑死人的借口,不想出力就直说……”   “好了,省省力气,等待开棺的时刻吧。”随着话语而落,又是一番死一般的寂静,无声无息,让人陷入恐惧的安静中,只有问剑孤鸣那粗重的呼气,以及颤抖的身躯。   天剑岩,末日骄阳、叶小钗,天剑之争最终战,“哑巴又破相,留一条疤在脸上吓人吗?”口出挑衅之语,末日骄阳缓缓抽出了创世,而叶小钗也将手按上了净业,脚步同时靠向山壁。   末日骄阳、叶小钗,创世疾如闪电,剑痴快逾流星,第一波交接,快,更快,快不及眼,快得难辨。在天剑岩上观战的六铢衣暗道不妙,“如此以快打快,最耗真力,将对叶小钗不利。”   “慢,太慢了,你的剑真是太慢了,我决战的对手,只有这点能耐吗?喝!”无视末日骄阳挑衅的言语,叶小钗剑势反转圆融,以慢打快,以拙取巧,守的滴水不漏。再次交击,净业受到创世攻击产生裂痕,六铢衣心中生疑,“已占优势,末日骄阳为何错过机会?嗯…他连战万古长空与九州一剑知两大强敌,同样受了内伤,那叶小钗的机会。”   六铢衣观战数刻,已知叶小钗战术为何,“借助山壁,采取守势保留体力,他要赌注必杀的一招,当他离开山壁之际,便是胜负之机。”而天剑岩上的秦假仙,却是更加的焦急不安,“这下是要怎么办,叶小钗,看起来是稳输的。”   “放心啦,有我的主人在,一定会帮助他。”面对帝鹏打包票的回答,秦假仙也是甚有怨气,语透不平之色,“这是公平比试,又不是冤家打架,是要怎么帮?你这头蠢鸟。”   “放肆、无理、大胆。”   此时,不见荷与素还真同时来到,秦假仙抛下帝鹏,转而询问道:“素还真啊,你是跑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过来?”素还真轻摇其头,一声轻叹,“一言难尽,这…叶小钗情况不利,身上似有严重伤势,为何会如此呢?”   秦假仙挠挠额头,也是面露担忧之色,“这个嘛,详细情形,等回去琉璃仙境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叶小钗能不能胜出,这可关系到消灭死神的大事。”   “叶小钗。”   就在此时,一群黑色身影,在林中不停穿梭,瞬间已靠近天剑岩,“少主将至,众人等待。”蒙面人齐声应是,整齐划一,黑袍搭身,横刀鼎立,这群陌生的刀者来自何方?   战场,经历一夜的苦战,叶小钗借助地利,净业動如圆,行有方,走的无端,守的无漏。反观末日骄阳讥讽之色毫不掩饰,“你是怎么打到这里来?你只会防守啊,又烦又低级的剑客,与你缠斗真无聊,无聊!喝!”   心如止水,静如深渊,末日骄阳眼见难取,心念一转,“他一夜不离山壁,嗯…喝!五阳燎原,喝!”五阳之力奔腾,叶小钗心知对手起疑,铤而走险,以强搏强。场外,六铢衣微微一点头,“这一击让末日骄阳错判叶小钗的体力,但也耗费了不少积蓄良久的内元。”   灭境,目睹邪茧现形,道隐心头一凛,背后天卷陡然而升,淑世之道再出,正气直破妖空,顿时斩杀无数邪体,绿色邪液如雨喷溅,点点惊心,一众邪灵尽剩哀嚎之声。   “嗯?那是…”邪液落地,瞬间抽丝万缕,转眼化茧铺地,死寂大地,更成苍白妖异世界,“看来邪茧不能破,否则衍生蔓延,将是自断后路,喝!凤舞九霄一羽毛。”凤凰鸣转以凤舞之招,火凤怒然冲,穿梭诡异天地,邪茧妖丝无不受殃。   而就在此时,一阵阵敲动人心的颤声,令凤凰鸣心中警觉,“诡异的心跳声再起,是邪元暗助空间内的邪茧,让他们足以抵挡吾之火凤绝式,看来只好直捣黄龙,心跳声越来越清晰,吾循声追踪,喝,冲夷无极,天卷飞升,起。”   而在狭道天关外围,剑腾腾,杀漫漫,莫轩尘翠锋撩动东风春绿,划出道道惊鸿,撕裂大地,划破苍穹。春意来迟,却是融雪暖地,反观此刻,絮絮春风夹带肃杀之气迎面而来,道尊、佛尊双掌逞历,夹风带雷,惊扰方圆百里,震动乾坤莫测。   莫轩尘剑锋所指,守得滴水不漏,攻的险象环生,寸步微挪,踏五行八卦。剑上待柔,剑下刚猛,一体两面,两面唯一,虽是一人,却如两人御敌,风霜袭面,春红扰尘。剑武红涛,一派从容之态,掌挥太极,尽显往日潇洒。   无机道尊眼见久攻不下,怒扫浮沉惊沙,彰武乾坤纳气,“八卦行仪应八虹。”掌起八卦,雷霆盖下,恢弘气势似要与天比高,万钧巨力,尽纳八卦阵中起,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   八卦起阵,就像八只无限无形的大口袋,把宇宙中万事万物都装进去了,莫轩尘深陷其中,深感八卦互相搭配又变成六十四中变化,招招不同,式式贯连,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雷以动之,风以散之,雨以润之,日以晅之,艮以止之,兑以说之,乾以君之,坤以藏之。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道尊踩八卦之阴阳,纳为掌中乾坤之力,一时间竟是出掌更快,掌风更利。   莫轩尘左闪右避,动若脱兔,静如处子,任他强猛出招,我自波澜不惊,任惊雷乱世,洪涛掀尘,天崩地裂,巍然自若。手中剑锋更是神出鬼没,每每遇到凶险之处,总是险之又险的挡下强敌杀招,平静面容,古井无波,一双锐眼,暗中观察阵中弱点之处。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莫轩尘突然嘴中念念有词,手中剑锋更是凌厉异常,锐不可当。   “故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人中人,道中道,莫轩尘以剑起阵,予以之彼还之彼身,以之阵薄破之阵心。   道尊察觉阵中异动,警觉顿起大声一喝,催掌动雷霄,“不好,他要以阵破阵,快阻止他。”佛尊紧跟其后,九环锡杖舞的虎虎生威,环环相交击间,发出阵阵佛声吟唱,顿时佛光大作,满目金光洒出一尊庄严夺目的如来佛祖,“阿弥陀佛。”   道气充盈,佛光耀世,莫轩尘专心致志,不为所动,剑尖挑动阴阳五行八卦,“观变於阴阳,而立卦;发挥於刚柔,而生爻;和顺於道德,而理於义;穷理尽性,以至於命。”   “数字入宫: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莫轩尘双眸一亮,剑光撩动八卦阵中雄浑之力,挡下两人雷霆一击,“一数坎兮,二数坤,三震四巽数中分;五寄中宫六乾是,七艮八兑九离门。”   莫轩尘沉声一喝,翠锋剑光绽放无量光彩,八卦阵竟然被逐渐吸纳于剑尖之处。长剑一挥,佛阵应声碎裂,一道惊世剑光化作一道离弦之剑,直逼佛尊喉间一点。反观佛尊一招出手却是后继不力,眼见危机降临一时大惊失色。   危机之间,一道飞驰掌力,挡下致命一击,“观遍六经通儒道,习尽六艺成儒豪。祖述尧舜言其重,宪章文武仁为高。天降大任苦心志,为我不弃贤入堂。”   天剑岩,秦假仙眼见叶小钗渐落下风,越发的显得焦躁不安,心中忧虑不已,“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要怎么办?”帝鹏在一旁也是出言相问,“素还真,快想办法啊。”   “现在谁也不能介入,我们只能相信叶小钗。”素还真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听天由命,秦假仙闻言哀叹一声,也是无奈之极,“已经被打成这样,是要怎么赢?”   “不到最后一刻,就有机会。”素还真话语刚落,织语长心阎王锁带领东武殿众人来到,阎王锁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来这场比试很精彩嘛。”   “阎王锁。”   “素还真,久见了,女帝,趁此机会,收拾素还真,你认为如何?”面对阎王锁的提议,织语长心双眼一冷,“素还真,你是我必除的对象。”   “屡次逼杀,素某皆选择忍让。”素还真终于放下不忍之心,屡次的好言相劝,,却是难以挽回变心之后的织语长心,“如果你真逼人太甚,那我只好改变作风。”   “哈,来人呀,杀!”就在织语长心下令围杀素还真之时,一座气势壮然的刀轿,远远而来,领头的蒙面人高喝一声,“迎驾。”   “神州论武,天下封刀。”   战场,骄阳如风,创世如电,掠成滴滴朱血,频频负伤是刀狂剑痴,更伤的是满目疮痍的净业,“喝!哈哈哈,想不到我最后一个对手,也不过这一点能耐,你的守势确实滴水不漏,但你知道为何我不毁掉你所倚立的山壁,与你硬碰吗?因为没需要,你手中的兵器,虽已是顶峰巨作,比之铁族以数百年之功完成的创世,仍是差了一截,现在他已经是伤痕累累,不堪再用!兵器差距,就是我陪你拖战的原因,现在无论是人或兵器,我这招足够了,七阳燎海,喝!”   乍现炽烈红光,天地笼罩红霞,拔高的烈焰,仿佛要吞噬天际,六铢衣心中了然,“天明之前,天剑即将落地,胜负必须在这之前分晓,聪明人总是谨慎,末日骄阳,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让叶小钗准备充足。”   面对强招压境,第一次,叶小钗缓缓踏出了这场剑决之中,向前的一步,只闻叶小钗沉喝一声,净业脱手急旋,积蓄已久的真力已足,叶小钗赌注之招,剑风狂走,尽灭涛天烈焰,般若忏融合毕生所学,一招论定天剑谁属。       第九十六章:一剑含恨   鲜血,是什么颜色,是无情的红色,是悲哀的红色。在一座座村落中,一场无情的杀戮,将浇沃大地的红色,汇聚成蜿蜒的溪流,生生临死的惨嚎,哀鸣遍地,死不冥无的双眼,仍然在怔怔的看着这场没有尽头的屠杀。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杀、杀、杀啊。”   残忍,无法言语,悲哀,沉沉哀鸣,围绕着封印血海炼狱的四周,无时无刻不再发生着的大屠杀。火光,不再是文明的曙光,而是毁灭最后一丝痕迹的洪涛,将那苍天,也染成了一抹殷红,一如大地上流淌的生命流逝的色彩。   火光熊熊,遍地的残尸仍然丝毫打扰不了宁立在一旁的人,一口冷冷的刀,在一片冷光中,透出倒印中的末日景象,“不够,好不够,这点鲜血,还不足以冲开千古一帝的九龙锁天大阵。罪殿殿主、恶殿殿主,继续向外拓广,今夜必须打开封印。”   “是,谨遵门主尊谕。”   蜿蜒的溪流,冲天的火光,一夜的杀戮,汇聚成一条条鲜血的河流,慢慢的汇聚在封印的山峰上,一寸一寸,将这山也染成了悲鸣的红色,一道道殷红的印记,像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腐蚀着高耸的山巅。突然,乱石崩塌,飞沙走天,断裂的山岩,坠落大地,封印,开始瓦解了。   天剑岩,天剑之战最终章,叶小钗、末日骄阳,已经逼入最高潮,而在外围,素还真遭遇织语长心与阎王锁围杀,双方一触即发。就在此时,一座气势壮然的刀轿远远而来,“迎驾,神州论武,天下封刀。”   “天剑盛会,怎可缺少吾呢?”   而在外围,“错误的选择,将使你后悔终生。”素还真话语未完,只见阎王锁抢先发招,死神镰刀挥洒自如,素还真拂尘在手,以柔克刚。一众朱雀兵挥舞手中兵刃,杀声四起,秦假仙颇为不耐烦,“叫什么,你们这些妖道脚想做什么,人鸟奇侠。”   “放肆、无礼、大胆!”   另一边,素还真以一敌二,应对自若,织语长心杀招不断,阎王锁却是心机莫测,观战的不见荷心中却是矛盾不已,“我应该帮助素还真,可是…”   正当双方如火如荼,一道宏大的刀光闪入,一招打散三人战局,阎王锁凝立一侧,“哇咧,什么人?”哪知突然间狂风扫,草木惊,刀卫护持,王轿降临,“神州论武,天下封刀。”   “天下封刀。”   “然也,举行圣战的地点,为何多了这群恶徒,在此喧哗?影响本少主看戏的雅兴。”刀无我轻佻的话语,引来织语长心心中不快,一旁阎王锁找准时机,死神钩镰,“我一向讨厌说不清的人,奉刀,喝!”   刀卫现刀,阎王身動,只见一条身影穿轿而出,下风而行,两人试招、过招、收招,一切只在眨眼之间。刀无我又回到轿中,阎王锁亦是心知对手能为,转身离开,“趣味的游戏,再会了。”织语长心见计划失败,心中有气,亦是离开。   “感谢少住出手。”   “皮毛小事,继续观战吧。”   “素还真啊,这个天下封刀,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平时潜伏在武林暗处,势力却是最庞大的刀门?”得到素还真的肯定后,秦假仙心有疑虑,“我记得刀门已经隐于暗处数甲子,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出现?”   “此事日后再论。”   “也对,叶小钗加油!叶小钗加油!”   战场上,般若忏,融合毕生所学,叶小钗赌注之招,剑风扫平原,威势惊五岳,不及变招的末日骄阳,七阳直撼惊世剑招。末日骄阳、叶小钗双剑接触,伤痕累累的净业,难承内力,刹时崩碎。叶小钗临危不乱,只闻一声沉喝,剑碎,心剑出。   意为形,心为剑,最后的杀招,正是心剑,末日骄阳顿时四肢受伤,哪知致胜瞬间,毒患爆发,剑差毫厘,错失良机,心剑从末日骄阳肩膀透出。末日骄阳面露狰狞,一声历喝,随之是强横的反扑,叶小钗胸口受创,鲜血洒尘。   赌注的一剑,终归失败,软垂的四肢,宣告无力再战,意志撑不住,逐渐朦胧的双眼,犹有一丝不甘。而场外众人皆惊,六铢衣蔚然一叹,“天意,这真是天意吗?”   叶小钗身影飞出,过往种种又再一次重现眼前,荒神:“你为何坚持到这种地步?你的信念,你的努力,你累了吗?你放弃了吗?”乍醒的神智,本能握住天剑,不屈的斗志,燃烧的战魂,这才是最后的一剑,背负众人的期待,俯冲的天剑,压出沉重气压,苍天怒吼,大地震動。   “十阳燎天!呀!”末日骄阳已是不能再顾内伤加剧,十阳燎天,要力拼这惊世骇俗的一击。红与蓝交接瞬间,地裂三丈,叶小钗提全身最后一丝力量,最终圣气压魔气,创世受制天剑之力,十阳能量溃散,末日骄阳亦是被击飞出场外。   “胜负已分,请阁下离场。”六铢衣裁决判定,末日骄阳心有不满,冷哼一声负气离开。而叶小钗压抑的内伤与毒患,终于爆发,身躯仍是屹立,怒睁睁的双眼,早已失去意识,六铢衣跨步上前扶住将倾的身躯,“叶小钗,世人将见证你这一战的毅力与斗志,现在好好休息吧。”   胜负判定之后,众人相继离开,六铢衣再运神皇之气,缓缓逼出了部分的毒气,稳住叶小钗体内伤势,“素还真,天剑之主既出,为抗死神,请将叶小钗交给我吧,他的伤势过重,吾将带他前往鹿苑一乘。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狭道天关之外,时间,在漫长的厮杀中变得淡忘,加入战场的儒尊,一身精美华服,五官刀刻般俊美,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而高挑秀雅的身材,一身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整个人发出一种守正辟邪的儒者之气。   战、战、战,三尊围战莫轩尘,拳来掌往,剑挥无间,无匹的气劲崩裂大地,撕裂长空,一时间战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莫轩尘虽然受到天极地限的限制,但是一身雄厚根基,仍然足以支撑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剑剑不饶人,式式不留情。   三尊见状,已知乃是久战不下的消耗战,这于当初制定计划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只得再次提力,“两位道友,此战关系重大,时不我待,联手布阵吧。”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才定乾坤,三光镇阴阳,三尊锁天地,苦境大地也承受不住如此雄力,顿时地裂百里,陷地百丈。莫轩尘也因受到阵法之力,身陷阵法空间之内,只见地锁三才,天演三光,一股开天恒古之力,迎面扑来。   莫轩尘剑走龙蛇,单锋会三雄,哪知三才阵发变化无穷,正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之态。眼见如此,三尊更逞手中掌力,澎湃之力让本就受制的莫轩尘陷入风雨飘摇的狂风暴雨中。   莫轩尘亦知危急万分,已到搏命时刻,霎时剑起急风,分化四象分身。太极为一,意为混沌,两仪乃阴阳,而阴阳衍生出地水火风。是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青龙为木,白虎为风,朱雀为火,玄武为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青龙者,东方甲乙木水银也,澄之不清,搅之不浊,近不可取,远不可舍,潜藏变化无尽,故言龙也。东方剑位,只闻一声龙吟,剑上七宿凝聚青木神龙,浓郁的乙木精气,弥漫整个阵法空间之内,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三才定天阵。   三尊见状,掌气凝聚,“此子根基旷世罕见,今日不除,来日必成后患无穷。”儒尊、佛尊亦是深有同感,齐齐发力,竟成三教合流之景,引动三光巨变,化为无数利剑铺天盖地而下,威势如暴风聚雨,好不骇人。   莫轩尘见状凛然不惧,剑凝水汽,显玄武,谓龟蛇。位在北方,故曰玄。身有鳞甲,故曰武。葵谁之精化为晶莹琉璃水罩,任剑再多。再厉,也难以撼动分毫,“你们三人,真是辱没了儒释道浩然之气,令人不齿。”   三尊闻言勃然大怒,神威随之透体而出,只见三才定天阵吸收神威之力,竟然进化演变,威力提升一大截,“竖子其逞口舌之利,今日定要你陨落当场,喝。”   怒然一喝,空间震荡,三尊再出惊世之招,浩瀚之力犹如星河倒流而下,澎湃之力直冲向莫轩尘,所过之处空间寸寸碎裂,夹带着空间风暴碎流的银河星水飞流直下三万尺,搅动星辰卷天威。璀璨之光,成为灭世之力,浩瀚之景,化为末世之天。   朱雀者,南方丙丁火朱砂也,刨液成龙,结气成鸟,其气腾而为天,其质阵而为地,所以为大丹之本也,见火即飞,故得朱雀之称也。剑光撩动,火光印天,朱雀之破邪真火,发出七彩光华,光耀神州大地,破去一切邪妄。   沉声一喝,两相交击,兹兹焚烧之声,方是水火不相容的两种极端,碰撞擦出的空间碎片。僵持片刻,只闻轰然巨响,星河破碎,火光漫天,在这股交汇的的碰撞中,阵法空间也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进而颤动不已,“果真有来历。”   沉声一剑,一声震动山林,傲啸百兽的帝王之吼,夹带着无尽的威严,震荡在三尊心中。白虎者,西方庚辛金白金也,得真一之位。云:子若得一万事毕,淑女之异名,五行感化,至精之所致也。其伏不动,故称之为虎也。   庚辛金气,锐不可当,锋芒照万千,化作一头白色猛虎,划破空间束缚,三才阵法空间顿时如破碎的镜面,寸寸碎裂,散为满天星光。三尊具是一震,但时不我待,强压翻涌的气血,站做三方定位,浑厚力量汇聚掌间,只见一声撕扯声,竟是硬生生的打开一条空间隧道,幽暗之中,满是空间乱流。   突然,一声钟声炸响,如大吕黄钟,敲响诛天万界,回荡天地三天。莫轩尘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呕出,面露异色,看着空间隧道之中,“这股气息,是混沌之气,难道是……”   天障之漏,“诡异的心跳,到此忽然停止,此地是…天障之漏,昔日邪灵与儒圣血搏的古战场,故友众天曾说,此地已被封闭,列为禁地,为何封印的镇魂结界会荡然无存?难道此地发生了什么?嗯…好浓的邪氛,羽人非獍。”就在凤凰鸣惊疑之际,黑化的羽人非獍现出。   狭道天关路上,得知凤凰鸣已至灭境,素还真急往狭道天关,却不料织语长心、阎王锁拦路,“素还真,这次吾倾巢而出,势必要你埋尸此地。”随着一声令下,朱雀兵蜂拥而上,杀声震天,大军蜂拥,素还真顿时身陷万军之中,“只有杀了你,才能使叶小钗真正属于吾。”   “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了解叶小钗的苦心?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回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再铸下大错?素还真错了,素还真真正错了,喝!”撕心一吼,地走山移,素还真怒气勃发,杀气腾腾,“长心,今日非是你不放过素某,而是素某绝不放过你!喝!”   “问,争权夺利何时停?恨,崎岖世路人难行,一誓神鬼惊叹,魔氛妖邪尽扫平。”   危机危机危机,素还真独对万军,至极一战,即将冲击朱翼皇朝?莫轩尘会战三尊,已到最后关头,突然出现的空间隧道,将会为这场以外的战局再次添上怎样的变数?血色,亡魂,哀嚎,挣扎,即将崩毁的封印,血海问世,一场大战将要点燃,又将为苦境带来何种影响?       第九十七章:白莲誓愿 神鬼惊叹   封印之山,丝丝血痕满布整个山巅,掉落的岩石,宣示着封印的崩塌。震动的颤音,是充满狰狞之意的狱音,鬼哭狼嚎,一声声直透九霄,卷动风急怒吼,刹那间乌云密布,滚滚雷声,激荡着天地的恐怖,末日的到来。   “有血腥味,如此刺鼻的浓度,四周死亡的人数怕是不下万余。”寂寞侯眉有疑虑,但见惊人一幕发生在眼前,原本丝丝细流突然间变为汹涌河流,“这,这,这怎会……”   血色河流汇聚,在百姓死亡的怨气与恨意的冲刷下,封印崩塌了,“不好,帝君所布下的封印被破解了。”话语一落,山峰崩碎,化作一阵遮天满目的沙雨,随之而来的是自地底深处喷涌而出的鲜血天柱,直通天际,将整个天空慢慢染成殷红的色彩。   而弥漫空气中的无尽煞气,也开始向四周扩散,一些普通百姓一旦沾染便立刻化为血水,一些武林人士亦是轻则疯癫,重则身亡。一时间哀鸿遍野,尸骨无数,滚滚洪流即将席卷天下。   寂寞侯、太史侯在封印崩解的霎那,正准备联手加强封印之力,哪知一道刀芒划过一道挺拔绝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立于两人身前,“天锋断罪之前,无人可以例外。寂寞侯、太史侯,你们当世豪杰,应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血海出世已是势不可挡,归顺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你之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血海乱世,涂炭生灵,我们二人虽是才疏学浅,仍要略尽绵力,一阻魔祸横行。”太史侯此时一反常态,重回一副睥睨独尊的姿态。   “那真是可惜了你们两人的才学,纳命来吧。”鬼面长刀反手而出,跨步一挥,凛冽气劲刮起刺骨寒风,一刀一式皆是力若千钧,大开大合之下是一往无前的气势,是刀起乾坤的霸气。刚猛之力撕裂大地,倒拔星河,风动千里。   寂寞侯、太史侯两人不敢大意,脚步轻挪,身轻如燕,挥手纳气之间,双双攻向风无悔,指定力,掌回迁,默契无间的联手,挡下凶残之刀,阻下杀戮之手,“实力不差,这样才有趣味。”   冷声一喝,单刀一斩,一道划天破地的刀芒,凛然斩向两人,刺耳的空气音爆之声,昭示着这刀的威力。寂寞侯、太史侯面色一变,运力于掌,气惯于神,雷霆执掌,轰然相对,四散的劲气,摧毁了周围的一切景物,化为漫天浮尘。   风无悔一声开怀大笑,长刀向天而举,“你们的实力,让我开始期待这场武斗了,酣畅淋漓的的一战吧。”说完横刀一挥,风起鬼啸,震慑人心,“天锋一刀断风尘。”   与此同时,五道魔影也从血海地心窜出,“哲希姆、侯泰迈、纳尔、塞伊尔、塞盖尔。”仰天一吼,魔威回荡一片苍穹中,“光就居,居虚略桑居都,楼,草乌卑次,都卢难旦,不卢半呼,乌竟都,泥卢都,乌略乌满,乌藉乌呼,须健居,末都干直呼,区通途,陈莫。”   杀声四起,血海修罗兵在一片威武的吆喝声中,开始向四方征战,所过之处血红蔓延,“杀,杀,杀,杀。”寂寞侯、太史侯两人见此情景,心中已是焦急万分,奈何风无悔刀法过人,一时间难以分神他顾,“唉,不妙。”   “江天一色无纤尘,鱼龙潜跃观道身;天人焉有两般义?道不虚行只在人。”   “啸傲八表域中,独骋威雄,惯玄影无踪,任太虚,萧瑟鸣风。”   危机一刻,天际飘显两道出尘道姿,一者银色璀璨,古雅典朴中,带有当家贵气,可比月华清辉之灵秀,又带有蓝天白云的闲适感。一者是金色闪耀,一种曙光之气,代表着光明、灿然生辉的巍然道者,於焉现世。   金色的双眼,望着辽远无边的血海,波澜壮阔的气势蔓延而开,雄浑力劲有如旭日东升,蓬勃豪放,“九阳之下,妖孽合该受诛;名剑之上,魔祸再无明日。”   而在东方林间,一道瑰丽的艳影,轻抿着樱唇,双目之中异彩连连,嘴角之间似笑非笑,眉宇之间似愁非愁,“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真是热闹啊,而我最厌烦热闹的地方。”   荒野战场,素还真一掌击出,朱雀众兵顿时溃散,“长心,今日非是你不放过素某,而是素末绝不放过你,喝!”只见素还真拔身而起,怒急交迸,岂得容情?白莲新创惊世之招,问诛神雀女帝。   一击生死,哪容半分余地,长心沉声一喝,双掌运化黑色光球,气流交错,苍穹震動,展现惊人实力。素还真一声长喝,素还真周身气劲引得地脉震動,“问,争权夺利何时停?恨,崎岖世路人难行,一誓向人,红尘归理道云清。”   圣气化作天际莲华,白莲悲愿之招,震動了大地,震撼了苍天,更震慑了在场众人。面对如此惊天動地的威势,长心冷汗直流,周身已被真力笼罩,欲走更是无路,勉励聚集真元,已是肝胆俱裂,未战先怯,“阎王锁,助吾,喝!”   “神威灭世,呀!”织语长心心中一狠,拼尽全力再摧功体,阎王锁却面露怯色。一生,难挽无数悲憾,一愿,力挽乱世狂澜,一世,神鬼惊叹,一招,举世震撼。阎王锁口吐鲜血,素还真历掌逼向长心,顿时胸骨震碎,珠花散落。   素还真收起梦界之灵,织语长心却是大惊失色,“你…你废了我的武功,呃…啊…你…阎王锁,你为何不出手?”阎王锁在一旁尴尬一声,“咳咳,素还真还记得吗,我们可是合作的同志,我告知你不少关于死神的消息喔。”   “你…你背叛吾…你这个小人!啊…”织语长心气的气血涌动,伤口阵痛不已,阎王锁却是一脸赔笑,借机挑开话题,“好了,没事情了,素还真你果然厉害,我们合作愉快,再见了。”   “杀了不二做,你以为吾会放过你吗?”素还真眼神一冷,阎王锁胆颤心惊,话音也连带着一丝颤声,“呃…这是太学主的命令,为了继续潜伏在太学主的身边,所以…”   “素还真,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一下山崩地裂,害我被石头打掉,哎唷,这女人怎会变成这样?”此时帝鹏来到,万分不解的看着四周,素还真心中一番思量,“帝鹏,烦请你将长心带回琉璃仙境,阎王锁,请不见荷姑娘前往琉璃仙境。”   “没问题。”阎王锁也是话不多说,趁机溜走,而织语长心却是闻言霍然一惊,“你…你要将我交给不见荷,你果真恶毒。素还真!素还真啊!”   “将人带回琉璃仙境。”   而在另一边的外围,只闻钟声荡荡,叩响三界诸天,回彻九天轮回。在声音所织就成的梦幻世界中,莫轩尘眉间一皱,却是更加宁神戒备,双眼紧紧地盯着撕裂开来的空间隧道,“这种气息波动,是混沌之气,难道是……”   就在此时,又是一声大吕叩响,无形又无匹的力量波动直灌莫轩尘脑海之中,胸口之处如遭重击,一口鲜红喷出,分化的四象分身亦是应声而碎。踉跄数步,脚下一顿,剑上一挑,四象之力回归一点,“胜负只在一招论定,生似亦在一剑判定。”   璀璨一剑划破空间的阻碍,显化的四象之灵犹如活的一般,东方龙角亢之精,吐云郁气,喊雷发声,飞翔八极,周游四冥。西方自虎上应觜宿,英英素质,肃肃清音,威摄禽兽,啸动山林。南方朱雀,众禽之长,丹穴化生,碧雷流响,奇彩五色,神仪六象。北方玄武,太阴化生,虚危表质,龟蛇台形,盘游九地,统摄万灵。   霎时天现异象,四季变化尽在一时之间,加持四灵之威,四季之力的一剑,化作一道凌厉的剑芒奔向空间隧道。而空间隧道中再次响起一声更加响亮的钟声,随之一道黑影自里面窜出,轰然一声撞碎剑芒,直盖莫轩尘天灵。   只闻一声痛哼,鲜血喷洒天地,迷茫的红色迷离了明亮的双眼,沉重的黑暗,即将迎来谢幕的挽歌。三尊见机不可失,举掌再出,莫轩尘勉力提剑应对,却是伤上加伤,手中神锋脱手而出。   “哈哈哈哈,春去来迟,命终劫数。”扬天挥洒的热血,浇沃在这最后的一方大地之上,化作飘零的浮沫,慢慢的消散在东风吹去的今日,凄凄挽歌,天地同悲,静静回乡路,行,是苦;不行,也是苦。春来迟迟,一抹翠色然天涯,春去悠悠,一曲魂归南天路。   清幽玉京山,袅袅仙音荡,青山绿水长,云飘万里殇。静静端坐在蒲团上的道者猛然睁开双眼,随后又缓缓闭目,谁也不曾看到,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异色,“春去谁知晓,处处悲闻鸟。夜来风雨声,花落飘尘消。”   手起拂尘挥扫,一道灵光眨眼即失,“传我玉令,玄宗双音、道真双秀,全面出击,荡平炼狱血海。今日之后,血海不存,以告好友归乡之灵。”   幽暗的大殿之上,君王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柄扬天的长刀,“在这个强者斗争弱者卑微苟活的年代,你用你的鲜血,证明了你是一位无畏的战士,令人敬佩。传令,武魁、文曲两位星君,血海,必须消亡,神殿,终将毁灭。”   天障之漏,妖丝窜動,邪茧之内,慢慢走出令人意外的对敌,“羽人非獍,连你…”失神的囔语,凤凰鸣更是疑惑不解,“何物来了?何人来了?”   羽人非獍眼露邪意,不再多言,在肃杀的刀风迸现,昔日救命恩情,已在妖氛之中,烟消云散。“呀!连羽人非獍也被影响,这种力量究竟藏身何处?”一者惊,一者疑,凤凰鸣无意伤及羽人,应对收势三分。   交手片刻,只见羽人身形腾上半空,六翼齐出,杀招将现。“无奈啊,喝!壮气蒿莱道辟功,呀!”凤凰鸣清喝一扬,浩气震憾四野狂涌,仙袂挥動,力攖羽人邪锋。一声震撼,道门玄功直破六翼刀法,倏见凤凰鸣避过杀招,一掌击伤羽人,随后逼出邪气,羽人晕厥,“羽人非獍,唯有这样,吾才能将你救回苦境。”   而后天卷开启,收入羽人非獍,“此地邪气异常凝重,枯木上的邪茧,又根源于土地的滋养,看来天障之漏,地下有玄机,喝!”道隐凤凰鸣深入地下,小心前进,来到一处诡异之地,却见最惊心動魄的一幕,“啊…那是…玄牝。”   同一时间,狭道天关,“狭道天关,嗯…进入。”素还真欲进入却被挡回,“啊,通道被拦阻,喝!”心急欲寻凤凰鸣,素还真再运绝学,周身布满火焰,“怒火烧尽九重天,喝!”   荷塘月色之内,微风轻拂,荷塘万里香,万古长空昏迷在此,已超过了一天一夜,缓缓醒来的人,茫然地看着眼前,“这是哪里,吾的伤处被人治疗过,难道是天不孤?”   “落魄江湖载酒行,十年一觉梦方醒,黄泉独行不甘愿,世上皆是负心人。”乎来幽香风起,缓慢的踏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响亮,“万古长空,人龙或者废物,就在你的答复。”   紧张紧张紧张,绝情书的话,令万古长空面临生死抉择,他是否将成为罗喉手下的大将呢?凤凰鸣遭逢异象,会引爆怎样的极端?血海解封,蔓延大地,一场乱世魔祸,将会如何收场?莫轩尘意外遭劫,春去回归路,又将带来何种变数?       第九十八章:一刀万式   血海炼狱封印之口,一场炙热大战的引爆,宣示着多少亡魂的哀鸣声,在这鲜血铺就的功成之路上,随风摇曳,孤独伶仃,凄凄哀哀的无法在轮回中,在这一世中找到一寸栖身之所,只得永生永世的束缚在鲜血的炼狱中,不得超生,受尽煎熬。   鬼刀斩魂,劲风笑尽天下英雄;文武冠冕,紫耀当今一片朗月;刀笔刑仪,千古儒者宣德乾坤。风云激荡在一绯红云中,印照出末日最后的残酷,尸山骸骨,回绕耳边的怨念,声声是不甘的痛呼,世世是血泪模糊的的记忆。   溅起的血浪,将一身沾染红尘,无力挽回的杀戮,就用更加沉重的手,终结悲剧的延续。只闻寂寞侯一声沉喝,九锡银光清辉耀,飞尘绝踪荡风痕,“孤舟夜灯一掌剑。”   两道流光犹如疾风电驰般撞上霸天绝地的一刀,轰声之中,卷起的血海之浪,在两股雄力中变为龙卷虐世。双剑飞回,寂寞侯单手一挥,飞尘剑化为一道弧线飞向太史侯。接剑瞬间,跨步上前,同为儒者,定让这乱世得以成平,虽死无憾。   双剑斗单刀,一时间战的鬼哭神嚎,愁云惨淡,虽是脚踏血海之上,但仍如履平地,战力不减。战,战,战,杀,杀,杀,无声亦无言,在一片默默声中,斗得天昏地暗,分不清身上的血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亦或是惨死在战火中的无辜,只有手中的剑,化的更利,只有沉痛的心,化的更冷。   而在另一边,炼狱五魔对战道真双秀,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倦收天、原无乡两人仍是勇不可当,名剑金锋划出灿烂光华,一身九阳之力,炙烤着周围的敌人,蒸发着血海之水。那持剑的金色身影,是伟岸不可侵犯的凛然道者,至阳之力,上九之雄,当为罕古绝今的不世高手。   原无乡双手挥动太极之力,翻手之间驭力于无形,南修真当家之名绝非浪得虚名,攻的无端,守得无形,与倦收天相辅相成,浑然太极真意,尽皆卸去敌人招式力道。   战局延续,不知时序,阵与景的变幻交替,让倦收天在满目猩红中,行曙光之招,“狡诈魔类,如何与道争胜!”剑气一扫,四周顿起灼阳烈日,“五阳燎原,喝。”   瞬间捉准时机,但见北芳秀剑指向天,金芒擎霄,竟现五阳同天之象,万千光华照耀血红世界,扫平一方晴空。九阳现五阳,无剑指为剑,势可吞天殇,力可平海岳。而掀起的火浪,竟显燎原之势,奔腾的血海,在烈火熊熊中蒸发消散。   五魔见状顿陷狂乱之癫,魔气汹涌,殷红喷溅,化为狰狞魔兽,张开嗜血之口,在吼声中猛然冲向道真双秀。原无乡转攻为守,双掌银镖尽纳太极真元,黑与白,乾坤激荡,天与地,日月同光,在一抹灿出的银华中,南修真武学首起掌间,“一卸乾坤。”   而就在此时,血海炼狱之口新一轮的喷发也开始了,一道更加粗壮的血柱,贯连天地尘嚣,惊起红云骇浪。魔威赫赫,末日天劫,在无边煞气中,天际竟出现道道撕裂的空间裂纹。但见又有两道威武雄姿,冲入战场之中,蚀埜狂殁、缪肆绝、风无悔,炼狱三门汇聚,“天锋断罪,天邺开杀,天汇绝缪,镇狱三门。”   炼狱再添两名战力,倾斜的天平,正在逐渐倒向血海一方。正在此时,松香飘来,孤傲挺拔之气,冲散怨气密布的战场之中,“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清风无闲时,潇洒终日夕。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   “剑外九华英,缄题下玉京。开时微月上,碾处乱泉声。半夜招影至,孤吟对月烹。碧沉霞脚碎,香泛乳花轻。六腑睡神去,数朝诗思清。月余不敢费,留伴照月行。”   风声激荡,仙气飘零,云海之上两名道者凌空踏步而来了,身影凛然而立,在风中吹起一袭玄色,在云中显出荡漾的绝世风采。浩然正气重将景致一洗,落下的身影,扬尘一扫,道气沛然而出,“替天行道,妖孽修得猖狂。”   而在血海外围,在阵阵飞扬的马蹄声中,一队皇家骑卫飚尘而行,位于中间的九龙辇上,千古一帝稳坐泰然,猛然睁开的双眼,射出一道震慑人心的帝王之气,“一帝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高台通帝阙,九印耀龙煌。”   海潮钟楼,梵音奏颂,现场充满庄严清圣,但今日,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哈哈哈,毫无意义的假象,何必存在呢?”太学主一掌击碎钟楼结界,钟楼不再,鹿苑却乍现眼前。   “阁下是谁,为何闯入鹿苑一乘?”   “闪开!”僧人拦路,太学主一掌击出,却被一道佛光救下众僧人,冷眼看着前方,眼神中是毫无感情的死亡,起手便是披靡天下的挑衅之姿,“出来吧,破匣求禅。”   “须弥般若有无空,阴阳道化真虚同,洗尽前恩本非相,还吾面目下九重,众人退下。”   “堪寻平生一知己,笑看风雷震九州,倚剑狂歌啸天志,酩酊千古大江流。”   “噢,一次领教两大名锋,确实有游戏的价值。”语态轻松无比,死神最后的游戏,破匣求禅、九州一剑知,两人联手,参与这场惊天之战,“死神之前,没人可以例外,哈哈哈,来吧,这是你们最后的光彩。”   “哈,众神之默,将使你永远沉默,”九州一剑知剑气迸发而出,背后众神之默只闻一声锵然之声,出鞘之间绽放光华寒芒,傲然剑姿,独领群雄,“众神之光,喝!”   “度生劫,呀!”剑界传奇,佛门至绝,两大高人首度联手,烽火尽现,交接之间,不是默契,不是谋合,是共诛死神的决心。太学主双掌并起,两人同时避开太学主双手杀招之间,九州挺身迎敌,破匣求禅把握时机,一出手,便是佛门禁式,“梵海修罗印。”   “烛龙横天怒轩辕。”   太学主巍然不动,双手先后抵挡两大杀招。眼见机不可失,两人身影再度交错,双剑齐出,哪知竟是不见人影,九州一剑知惊讶一声,“什么,不见了?”   “这样的空前绝式,还你们吧,喝!”太学主竟将招式原本无恙的放回,破匣求禅顿时受伤,“游戏该结束了,死神禁绝,五神雷,惊天暴,死来!”太学主故技重施,欲背后偷袭一剑知,破匣求禅却突然窜出,“一剑引渡万劫难。”   “擎天御空越银河。”九州一剑知一剑刺入太学主胸口,却被其举掌击伤,而转眼之间,眼前又是毫无敌踪,心中警觉万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又消失了。”   “天地尽绝,喝!”只见再次突然出现的太学主雄威赫赫,双手扬起,宇宙浑沌之力全部聚集在手,气势更胜天地鬼神,破匣求禅心知此招强大,以力九州一剑知的援助内力,发出佛门圣招,“嗯,喝!如来圣印,破邪障。”   天地尽绝,如来圣印,是正邪不容的冲击,剧烈爆发,竟是恶势高涨,正义败退。破匣求禅重伤昏迷昏迷,九州一剑知亦是伤上加伤,“呃…噗…大师!”   “接下来,迎接你们的死期吧!破匣求禅,就由你先开始,九州一剑知,换你等不及了吗?”太学主冷眼披靡,起掌间,无匹的黑暗之力笼罩鹿苑之内。反观九州一剑知,死神在前仍是毫无惧色,“只要尚有一口气,我就不可能认输。”   “哈哈哈,你想做什么?”   “赌命。”   “你…愚蠢之辈。”   “是谁愚蠢,此招过后就知分晓。”九州一剑知硬挺伤势,正当双方渐渐逼近,准备赌上毕生修为。就在此时,一道利光旋闪而来。剑气显露浩然正气,剑意透出凌然傲意,犀利锋芒,撕裂大地,群邪辟易,死亡之气为之一清。   “扬名天下万古传,一剑倾尽天下寒。若到来是风吹过,便是剑声啸苍天。你,真是狼狈不堪啊。”   荷塘月色之内,万古长空遭逢绝情书,是以外的援手,还是早有预谋的搭救,心中一时思虑莫名。而斩断情丝,华丽蜕变的绝情书,锐利的刀锋已经在万古长空颈间停留,“万古长空,认真做出选择,你的答案,将决定你的命运。”   “我只属于日盲族。”   “嗯…生死之间,在你一念。”   “我只属于日盲族。”   “很好,我欣赏你的忠诚,也欣赏你的决心。”随着一阵轻微的鼓掌声,走进屋来的是一位绝尘的翩然公子,而医邪天不孤也跟在身侧,只见他运功一掌,为万古长空疗伤,“千叶传奇在你身上留下的伤势,已经被我逼出,现在你的功体已复原。”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无家可归的你,能体现出你的价值,而让我收留你吗?”何周清折扇动风荷,浅笑透月明,一派出尘仙姿,一副从容之态,宛若流云飘洒,又似清荷飘然,“论定自己的价值,就看你的能力了,展现能否让我心动实力。”   万古长空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之后,蔚然一叹,一名以遭罢黜的罪人,还有何面目再回故土,落寞的日盲族,又该走向何方。迷茫,是本因埋在心底的伤痛,是割舍不了的情缘,既然无法挽回,便走向新生吧,“那你要我做什么?”   “成为真正的刀剑传说。”   “你认为无刀无剑的我可以?”   “除了你,吾没第二个人选,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了那群为你牺牲的朋友,你仍要选择逃避吗?”何周清华语一顿,嘴角挑动,露出一抹笑意,“无刀无剑,你便丧失了强者之心吗?那我就有点失望了。”说完手一翻,魔剑创世锋芒再现,“这是我对你的考验,拿起剑,重拾你的刀剑传说。”   “创世明明已被末日骄阳所夺,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手上。”万古长空看着魔剑创世,心中陷入沉思,良久,眼露坚定之色,即以罢黜,又有何顾虑,“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何周清似是早已知晓万古长空的要求,轻言一笑,“放心,我不会命令你伤害任何日盲族的同胞,至于千叶传奇,就看你自己的决定。”听闻此言万古长空先是长舒一口气,接着便是眼中厉芒一闪,“我不可能原谅他。”   “很好,哈哈哈”何周清见已经劝下万古长空,天都将再添一大战力,转而看向绝情书,“你虽刀法大进,奈何根基平平,若想在进一步难矣。现在素还真手中有一物,可助你突破根基之限,你先陪万古长空了解事物,短则两日,多则五日便回,好生看守荷塘月色。”   “是。”   狭道天关,素还真欲寻凤凰鸣,催动绝技,怒火烧尽九重天,要穿越狭道天关,“怒火烧尽九重天,呀!”涛天火浪,掩盖整个狭道天关,十里方圆尽成火海,素还真尽焚阻关巨茧,闯入灭境,映入眼前的,却是骇人夺目的景象。   天障之漏,追踪邪元,最终所见,竟是最不敢置信之物,“那是…玄牝,想不到灭境上古佚书谷神遗策,最后一页所绘竟是真实,玄牝果有其物,也如形摹浑沌难辨,原来玄牝一直蛰伏在灭境大地之下,浑然能使历代圣儒与邪灵不知其生死,那今日现世,将是象征什么?遗策记载,玄牝化育了灭境万物,拥有无穷浩瀚之神能,对照如今灭境毁灭之大,莫非玄牝之力早已沦为邪用,那未来的灭境将是…观察玄牝,外形已破,谅必就是此邪源吸收了玄牝庞然之力,脱胎而出,吾须在它完全吸化玄牝神能之前,及时铲除邪源,否则灭境毁矣,嗯…”   灭境,“灭境,怎会变得如此?啊…速寻凤凰鸣前辈。”奔至停凤池,仍是寻觅无果,“停凤池不见道隐前辈,啊。”漫无目的,不知去路,素还真欲寻凤凰鸣行踪,无奈却是不得其法,徒然无功。   灭境,追踪终至尽头,道隐再度回到灭境地面,却在眼前极远处,一幕夺天地造化,慑宇宙精灵的地貌改变,正在庞然动荡,“嗯?那…”来不及错愕,危峰陡起,同时空中,无形布满飞丝邪茧,丝丝相连,竟是同指,“那就是邪源吗?”   邪茧聚元,好似群邪来宗,高峰之上的血丝邪胎,开始慢慢剥裂,传出最惊天动地的声响,末日之景尽显如斯,凤凰鸣大惊失色,“不妙,喝!”   高潮高潮,灭轮最强悍之邪胎将现,道隐凤凰鸣有办法及时毁灭邪灵诞生吗?灭境又将面临何等惨痛的浩劫?血海破封,即将掀起惊涛骇浪,正道一方又将作何应对?鹿苑遭劫,死神降临,两大剑界先天双双重伤败下阵来,以外的剑气,又将带来何种以外的变局?       第九十九章:灭境?灭境   炼狱血海,喷涌的血柱,昭示着末世的哀歌,滴滴血泪,延续着命中的无奈。战声,也在持续的碰撞中更显火热,胜则天下平,败则天下亡,这是一场不由人的战争,你只能在这乱世之中,用强大的力量,来弭平战火的无情。   夜烛留影,那翩然一色的倩影,在身姿翻飞中,露出利芒的红鸾惊飞的一瞬。摇曳的烛影,是收割性命的无常,嘴角的浅笑,是冷漠无情的红影,“无意义的杀戮,就要找寻出手的理由,而我的理由便是,厌恶血色的惊艳。”   红鸾飞翼展翅,乍现一枚枚转动的怀表,未知的时间,将停留在截然不相同的时间段,身影化为千万,那是不同时间上的自己,“现在,时间的转轮开始转动了,你们将迎来命运的判定。”   哪知死亡的血海修罗兵,竟化成一个个晶莹剔透,宛如一粒粒红宝石的血滴子,纷纷飞向炼狱出口,镶嵌在一个突然出现的巨大阵法之上,绽放出无量鸿蒙之光。在伴随着一阵阵深沉的低吼声,更添一丝诡异杀气,而一股沉重雄厚的气势威压,如秋风扫原般蔓延整个血海范围之内。   在这种气势面前,正道一方纷纷受制于此,十成功体难以发挥完全,反观血海一方,似是如虎添翼,如龙入云,爆发出更加强大的的战力,悍不畏死,凶猛异常。   在实力与数量的压制下,正道一方开始显露颓势,烛红影心知如果放任下去,正道一方将难挽败局,当下静心运力,手掐仙诀,怀表凝聚化为时钟之塔,荡漾的时针鸣声,回荡天地之间,穿透九霄云外,“时间法决·离魂荡钟鸣。”   时间定格,悠扬的钟声敲响,一声又一声,一圈又一圈,似清纯嘹亮,似悠远肃穆,像是来自苍穹,又像是走向大海。满身、满耳、满眼都是钟声,当…当…当…,铺天盖地,渐行渐远,铿锵的钟声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嗡嗡余韵互为映衬,这钟声里,有爱恋和关怀,有雍容与悲戚,这是时间的纳藏,是沉淀的余韵。   那股沉重的压力,随着这悠扬的钟声而化解而飞去,剩下的是一种喜、悲、爱、愧都不自胜的平静心情。千古一帝也趁此机会,率领众军冲将上来,刹那间,不知发生何事,本来向前迈进的身影遽然停顿下来,凝视着血海入口之处,只闻一声声细不可闻的嘶吼声,从陷入地底的入口之处传出。   这吼声中夹杂着一种疯狂而又强大的气息,犹如一头远古巨兽,静静地潜伏在血海之底,慢慢的磨砺着本就锋利的牙齿,静静的等待出闸之时,吞戮众人的血肉,千古一帝眉头紧皱,“好疯狂的气息,真是一头危险的邪兽。真是意料之外的强大战力,血海炼狱,你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真是令人期待。”   玄宗双音会战蚀埜狂殁、缪肆绝,剑锋月华照千古,松刀石泉饮寒风,无须试探,出手便是气势震天的一招。蚀埜狂殁巨锤擂鼓,碰撞的双锤,发出惊天动地的雷鸣声,出招大开大合,勇猛气势一往无前,力抗两道重击仍是面不改色,狂态依然。   缪肆绝手中扇起风,风荡云,云聚雷,雷降天,在天地沉沦的滔天威势中,首开法术对决的激烈争斗,“哈,听闻道玄一脉擅长术法,今日缪肆绝领教贵派绝技了。喝,血天绝·风疾血雷没尘寰。”   道真双秀眼见玄宗双音陷入危机之中,霎时剑似风快,式如光耀。魔威荡,道姿凛云霄,凭一身九阳功体,骋满腔除魔壮怀,浩然金剑,挥洒出涤世晨曦,“开阵。”   而在远处高峰之上,冷然的剑,飙风而起,“动十方,扫八荒,上达九霄凌云,下抵九幽寒潮。名剑一剑,三尺剑锋,羁泊欲穷年。几番意,流云断,一剑出,十方灭。”   鹿苑风云变,两大剑界先天竟不是死神对手,双双负伤,无力再战,眼见佛门圣地将要血流成河,突来一道浩然剑气,以强势力量逼退欲下杀手的太学主,眼见朔风乍起,迎面走来一道飘逸身影,“年轻有为的少年剑者,有来历。”   利剑出鞘,扬名百世传说,疾如飞影,快若迅雷,一者冷,一者沉,一剑锋,一刀凶,一若流星闪動,一如死亡索命,交错不止的身影,擦出一片夺目的火花。年轻气傲的剑者,在剑影翻飞中,一股凛然剑意,浩气冲霄。   “幸好,差点就漏气了,呃…”九州一剑知强忍的伤势终于爆发了,一口鲜血喷出,本就蹒跚的身影,愈加的摇摇欲坠,“这么狼狈,还真是对不起了。”   在将要倒地的时候,一道极速的身影落在九州一剑知身后,单手运力为其疗伤,而另一只手凝指御剑,颇有剑仙风范,真是御剑乘风天地间,一斩江河吞九暗,在夜色苍茫中,划出一道道惊鸿一瞥的流光剑影,如雨亦如电,如风亦如尘,“我欠你的,现在终于可以还清了。”   李名扬沉声一喝,三滴圣血融入众神之默中,只闻一声轻鸣,天际降下兵器雷劫。“乾为天,坤为地,仪式汇九炼,经纬阴阳入三光。”三道冲天圣气,激荡三光连星,乾坤之仪顿时化为阴阳太极,凝聚天地两极之力,为其突破极限之助,“儒者昌,道者清,佛者念,一者灵。天气下降、地气蒸腾,二气相合,下亦凝止,上亦留行。是即天是地,地是天,反覆阴阳合自然。”   九州一剑知盘膝而坐,一手掐法诀,一手浮道尘,“阴者为寒,为暗,为聚,为负生静;阳者为热,为光,为化,为正生动。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冲气以为和,万物以为始。”   太学主心中一沉,手中末日神话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能,“天地俱丧。”雷荡荡,风怒吼,在一副末日之景中,斩下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李名扬凝指御剑,清华之力喷薄而出,沧澜清晖劲印急招相对,“一式定乾坤。”   而九州一剑知却利用三圣之力,治愈埋藏已久的隐疾,三股力量从天地中三个方向冲入体内,游走遍体筋骨,四肢百骸,最终汇于上中下三大丹田之内,清圣之力直冲天灵,散出氤氲暗气,受伤功体为之一清,长舒一口浊气。随之而来的便是剑骨之气喷发,畅然剑意,天地颤动,日月无光。   上丹田为督脉印堂之处,又称“泥丸宫”;中丹田为胸中膻中穴处,为宗气之所聚;下丹田为任脉关元穴,脐下三寸之处,为藏精之所。上丹田为性根,下丹田为命蒂。性命交修,打通大小周天,达到炼神还虚之境界,人称精气神三宝炼神。   岳南天、李名扬两人再度联手,两柄当世名剑,两名当世大家,以道真剑阵一会死神太学主,“北隐藏虎,吼生风霞;南藏蛟龙,降雨山濛。星耀剑,皇明痕,南辰北斗分明布,森罗万象现无边。”   大衍星辰变,让人坠入无边星辰之中,尽显万里星辰关上界,四朝冠盖翊皇图。流星聚雨,七星破天,煌煌威势便是天地之威,太学主再现无上刀招,末日神话魔威吞天,瞬间阴雷勾動地火,人间再现末日,“死神双极断。”   崩天毁地的一招,在无数星辰碎裂中划下大战的落幕,太学主首次败退而走,“真是令人意外的一战,你们的实力,让死神刮目相看,期待下次的相见吧。”   九州一剑知大伤初愈,又强行催发剑骨之气,一时间功体受损,嘴角再流红,李名扬伸手一扶,真气再次缓缓输入其体内,“你,还是这么好强出头,硬撑着让你很好受吗?唉,罢了,先随我回玉京山面见玄君吧。”   天障之漏,灭境大浩劫,沉沉加速的心跳声,满天悚然的邪茧妖丝,暗示一场天阴地暗,神走鬼惊的诞生。“不妙,喝!”眼见邪胎将出,道隐决定先发制人,决意歼恶在先,就在双方逼近之刻,猛然一爆,凤凰鸣被巨力震退,“怎会这样?”   死寂,是暴動的胎音,忽闻灭境天地一阵强烈摇憾,两条惊心動魄的身影,慢慢步出邪胎之外,“佛自业障,天蚩极荡。爱本祸劫,遍地女戎。”玄牝之力被佛业双身吸化,无与伦比的邪灵之力,充实着整个灭境大地之上。   “无名的老道,你越礼了。”爱祸女戎一咬指甲,劲气击出,凤凰鸣旋身闪开,而犀利的一指划出一道深沟。天蚩极业蓝颜怒目犹如金刚魔鬼,开怀一笑震动早已残破不堪的灭境空间,掀起尘土飞扬,飞沙走石,邪氛肆扰惊起连天鬼涛,“实力不差,你恭逢佛业双身,降世之盛了。”   “佛业双身,就是你们将灭境毁灭至此?”   “沉睡的无尽元力,合该好好利用,玄牝是只要用它,便可舍弃的废物。”天蚩极业傲然而立的霸气身影,似是翻手就可毁灭世界的不世邪魔,睥睨冷酷的眼神,是无可撼动的高山仰止,“灭境之名,本就象征佛业双身的祸世,现在,你想阻止吗?”   “只要对这片土地有感情,就该有此决心,喝!”沉声一扬,凤凰鸣决意替天行道,浩功玄掌并出,无视眼前双魔头,深不可测,决心放手一搏,誓阻灭境沉沦,“风舞九霄一羽毛,喝!”   “女戎,这名老道由吾收拾吧。”天蚩极业单手一拦,举步跨出,不危不避,首当其冲,便是迎面第一掌。爱祸女戎妖娆一笑,媚态撩人,绝世丰姿艳丽,透出的邪气却有着无比的感染力,“吾乐观其成,呵呵呵。”   救妄图存,浩然正烈,凤凰鸣灭轮最后一支砥柱,为求撑住这片天地,力搏灭境最后的邪源佛业双身。爱祸女戎看着战局中激烈战斗的凛然道者,眉间轻皱,别有一番动人之味,“道隐凤凰鸣,何时灭境有此人物?嗯…”   “凤焰凌秀,翼掩左天,道海击三千。”道隐凤凰鸣绝招再现,玄光流泻,道浪涛天,粼粼水波光华,是道者傲骨似海潮的汹涌澎湃,浑然元一,无所畏惧。天蚩见状,眼神一凛,只见浑元一运,暗空气涡闷雷窜動,所立汪洋开始蒸腾,电光迸发,形成海天雷织奇景,“蚩世极暴,喝!”   急招相对,凤凰鸣稳住身形,手中洞箫直面佛业双身,沉静的面容之下,是对惊世邪灵的力量而心中忧虑,“想不到未来之宰伏诛,灭境还有此等邪灵。”   “未来之宰,哈,他该称吾两人是再造父母。”天蚩极业似是看出道隐心中疑惑,毫不避讳的说出当年之谜,“当年卧佛利用天障之漏的邪气,生长未来之宰的元珠残屑,若非吾将它吸入地下的玄牝,他能轻易重生吗?”   “原来你们才是灭境真正的乱源,凤凰鸣绝不能再留祸物乱世,喝!”豁然开朗,更添决心,道隐仙袂挥動,再出旷世秘学,只见元功冲牛斗,浩气长照天,一身耀然圣华,是仙圣赞功,更是决然无悔,“壮气蒿莱道辟功,喝!”   “嗯…老道,你让女戎兴趣了。”   “这样就要干犯天蚩之威吗?痴妄,呀!”天蚩极业高声一喝,祸世之招再出,空中再现黑邪水晶飘零,肃杀窒息之势,好似浩劫再开,“侮天邪业,呀!”邪气翻涌的凶猛一掌当空劈下,一招碰撞过后,凤凰鸣受伤飞退,“哈哈哈,想不到会在你这名老道身上,用上刺激两字,哈哈哈。”   “卷开淑世之道,剑立天下太平,喝!”眼见邪力激荡,道隐天卷再开,淑世一出,道气浩然,光照无边,诛邪新局再变,“浩然一剑道回天,喝!”   “喔…宝剑上手,能奈吾何?”一声狂语,天蚩极元再运,庞然雄浑之气,周身而发,一挡淑世之威。惊爆荒野的一招,却是邪灵更胜一筹,道隐再受重创,鲜血喷洒灭境大地,“凤凰鸣,如今的你,还能痴想力挽狂澜吗?”   “狂妄邪灵,今日纵然道隐在此捐躯,也要恢复这片大地原来的面目,喝!”一心抱定,一身搏天,凤凰鸣昂声一喝,怒发冲冠散,浩功透阴阳,激荡变乾坤。   “天蚩,小心玉石俱焚之招。”爱祸女戎首现凝重之色,好心出言提醒,反观天蚩极业,邪力再提,似是佛陀的怒化身形,凝重的气氛在无形中扩散,在有形中激变,“很好,今日吾就力拔灭境砥柱,为吾大业立基,呀!”   云海顶峰之上,只见两条身影越过顶峰,六铢衣、叶小钗,此行只为一诛死神,“叶小钗,天时已至,我们没时间了。”六铢衣拂尘一扫,心中已下决心,“天剑三绝,只有你可以练成,最直接的学习,就是亲身试招,留神了。”   极极极极极,六铢衣、叶小钗,武林最后的希望,两人真能练成天剑三绝吗?至极至极,道隐凤凰鸣最后一击,他真有办法扭转天数吗?灭境大地能因此得救吗?凤凰鸣面临末劫,结果又是如何?       第一百章:不败神话   天障之漏,一声长喝,凤凰鸣怒发冲冠,气透阴阳,劲如仙人提剑吓日月,神似玄帝开斩動山河,爱祸女戎颦眉似忧,出言提醒,“天蚩,小心玉石俱焚之招。”   “很好,佛业双身不世之能,今日因你初现。”天蚩极业虽是无所畏惧,却也心生警惕。此时,道隐体内,再赞一股黑浑之力,形成正邪并存之气,晦明同耀双辉,“嗯,黑暗力量,此役将成吾值得豪夸之战,呀!妖世灭佛,邪立极障,来吧。”   凤凰鸣化出雪衣剑者,一声惊天长喝,双极一并,顿时气走八荒,在满目惊爆中掀起滚滚尘浪,四周化为一片旷野。极端之后,灭境直如毁灭大地,满目箫瑟,盈耳死寂,登时正邪立判,生死两隔之刻,凤凰鸣用鲜血誓死守护灭境。   “心怀一襟朗月,剑藏七尺乾坤,惯看满城烟雨,昂首不悔烽云,喝!”凤凰鸣将背后天卷被震飞,最后余力,送出最后能救之人,道隐负手横剑,昂然视敌,一身浩气,散如轻烟,独自凛然巨擘独擎天,绝代高人的背影,何其绵长,何其悲凉。   哪知突然之间,千万土黄色的莹莹光点从灭境大地上慢慢升腾而起,瑰丽壮观的一幕,使得众人为之惊愕,天地为之惊叹。而在此时,一道莺鹂之声,由远及近,回荡在残破不堪的灭境大地上,乍起草木凋零,落叶归根,“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   只见霞光破低云,一道惊世的艳姿,缓缓飘落尘寰。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光,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唇贝齿,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长发飘飘,泛着幽幽光泽,一身鹅黄罗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真是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而那一丝外露的圣洁之气,更为此女添上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气质,凛然不可侵犯,观之心生惭愧。   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今见此女,方知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秋水碧而连天,长空蓝而映水,形成一色,浑然天成。   霎时树树秋声,山山寒色,西风乍起,草木零落,一股肃杀之声,朔朔弥漫开来,顿时天线一色,三秋靡靡照白藏,“多少宏图大业,多少豪语远望,都只是一抹过眼云烟,佛业双身,四境合一乃是逆天而行,请思量行事吧。不过,凤凰鸣今日不该命丧于此,手下留情,勿要妄造杀孽。”   轻轻圣洁之音,虽是缓声慢语,却语透一丝高贵与毋庸质疑的气质,佛业双身眼中闪过忌惮之色,心知眼前之人乃是出世所遇的旷世之敌,必须小心应对。天蚩极业虽是心中警惕万分,面上却是不露分毫,“阁下不请自来,擅自插手灭境之事,怕是惹人口舌吧。”   “秋意随风莫涟清,此次前来只为道隐凤凰鸣,放人,自是有话好说,不放人,那就免不了手下做过一番了。”眉间的皱色,让本就绝色的女子,在魂牵梦绕中,心生怜惜之意。   “好,我答应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作为交换。”见女子点头应下,爱祸女戎也是一番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凤凰鸣今日命不该绝,但日后阁下也要为我方出手三次,以作交易条件。”   “一次出手,足以改变一场战局。”   天蚩极业面露不快之色,而爱祸女戎却是陷入沉思,深知此话确实不假,身为极元强者,当然明白一个极元高手的分量,话又说回来,一个半残的凤凰鸣又能有多大的战力,“好,一言为定,凤凰鸣你带走吧。”   看着远去的绝世身姿,天蚩极业心中战斗欲望也随之汹涌不已,“道隐凤凰鸣,你是吾此番降世第一个记住的名字。而这个女子,却是第一个让我们忌惮的存在,也许在未来,也将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强敌。”   “一场惊天地,泣鬼神之战,天蚩,此胜将是你第一篇传说。”爱祸女戎再浮娇媚之态,“梵天,九界佛皇,凤凰鸣,双身祸世,合该一会。但在此前,灭境合吾而生,双身既出,妖世浮屠再现。接下来,先将苦灭两境合一吧。”   “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爱祸祸劫,遍地女戎。”   而另一边,路上疾奔的素还真,心中焦急不已,“道隐前辈啊…”突然飞来天卷,伸手一接,“这是…是羽人,前辈将随身天卷抛出,难道是…啊…前辈啊!啊…”数日的奔波,仍是迟了一步,一身淑世之道,一世贪生怕死,一身热肠的凤凰,终为这个武林燃烧殆尽,“道隐前辈,啊…四周压力骤升,怎会?”   心知有异,素还真一抬头,赫见云层压近,竟是天地交合之态,“天际云层靠近,不对,该说是灭境整个大地上扬,不妙,如此下去,灭境将撞上顶层的苦境,对两境造成不可估算的灾害,这…”灭境即将毁灭,素还真急速赶向狭道天关。   云海顶峰,云海之上,六铢衣手握天剑,一展天剑三绝,“第一式,圣路天行,此乃第一式昊宇净化之剑,足可对死神护身的黑暗力量,造成第一层的破坏。”   “第二式,喝!”只见六铢衣双手朝天,天剑再现第二式,圣耀天光,“圣光闪耀,将使死神周身冥界气流彻底瓦解,叶小钗,世上唯有你能使天剑三绝发挥到极限,加上吾之配合,方能尽展天剑之威,最后一绝,不分你、我,或者荒神,唯有我们三者合一,方能一举消灭死神之身,接住。”   六铢衣将天剑抛给叶小钗,“不可犹豫,使用天剑全力攻击我。”叶小钗初握天剑,人剑却如一体,六铢衣引导天剑之能,眼前有如自己,交织的身影,锐利的剑芒,再也分不出是谁,六铢衣心中甚慰,“很好,死神,你、末日将至。”   血海之战越显火热,一时间斗得海潮连连,泛起滔天巨浪,滚滚洪涛势不可挡的在苦境蔓延开来,在被吞噬的土地上,只有一片苍茫红色,红的让人心惊,红的让人胆寒,红的让人疯狂。玄宗双音剑挥无双,刀斩辉煌,在道道寒光中惊见撼天巨锤猛然一击,无匹力量顺着兵器冲入体内,顿感一阵气血翻涌,气势以弱。   血色雷霆织就天罗地网,连绵不绝的末日闪电,让潇湘月、古随风一时间只能谨守防线,勉强应对。而另一边,倦收天凛然开阵,霎那间,八荒六合尽无声,天窍晨曦怒现芒,这是魔与道争,这是暗斗光明,这一夜,将是最心神激荡的一夜。   道真一脉顶峰剑阵巧夺无极变再现尘寰,剑阵开启,银芒现,布五行,星空难争辉,万魔皆辟易。霎时雷光织,夜风啸,破响八荒,金剑开道,一身九阳之功,化为无边血色中的一点曙光,“妖孽,受诛吧。”   纷纷落雨战纷纷,沙沙耳弥战栗栗,银骠当家拳掌运化,穷、无极,浑成流转,是攻亦守,惊沙四边起,武风荡太平。银骠玄解为左右双拳,并分两仪乾坤,左右各位阴阳,双手双心、手背上的图像稍有差异,在开阵霎那间,右手属阴化出璀璨银剑。   倦收天浩然金芒,激荡风云色变,剑如指挥,一人操动开物四神变,引动九天雷网困住血海五魔。反观五魔首现谨慎之态,身形错动之间结成阵法御敌,合力一处,共抗锋芒。阵碰阵,人斗人,这是只有一方倒下,方能结束战端。   道中有奇,变中藏巧,倦收天融九阳昊气入阵,一挪一逼,皆现剑之极意,致使五魔结成的阵法被迫拆分。机会稍纵即逝,只见倦收天瞬间收敛攻势,金剑向天,有如号令,巧夺无极变威能显现,刚柔并济,阴阳化转,震惊血海众人。   天穹之上,晨曦乍现,千万金芒纷纷而下,剑化雨,雨化剑,凛然剑意威能上接苍穹,下达红尘。而巍峨道身不动金色身影,是匹敌九天神威,“阵即吾,吾亦阵,九阳变转,巧夺无极。”   倦收天一剑引芒,九阳功体霎与阵法共鸣,直通九重云界,晨曦之力,释放无穷浩然气浪,妖形凶煞尽作燃空夜爆。烈阳,金剑,道身,在战局中回出一片夺目光辉,登时风似焚,云如蒸,扫荡红尘,五魔顿时三死两伤,再也无力再战。   哪知就在此时,一声震慑人心的仰天巨吼,自血海入口深处传出,引的血海潺潺,随之一股阴森浓重的黑暗力量猛然从其中窜出,三个狰狞的狗头,眼露猩红之光,摄人心魄的寒意从心中不可抑制的溢出,一个冷漠无情的鬼森身影,不知何时早已站立在地狱三头犬头顶之上,“血隐踪,三审观世血路仇;血影冥,六道轮回血凝泣。”   夜中危机,意外逼战,恶魔、双音、道真,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混战即将拉开帷幕,“千古一帝,许久未见,风采依旧。只是今夜,大好的血色之夜,让你们这群庸人,扰了赏月的雅兴,真是有失风雅,失礼至极。”   灭境,云层逐渐低垂,四周的压力越见提升,素还真欲赶回狭道天关出口,“啊…压力越来越重了。”沉重的气压降下,举步越见艰难,心中的伤痛却是更甚。居然压力倍增,在一声闷哼中,足陷地缝,猛一抬头,赫见通道已消失无踪,“狭道天关的入口不见,怎会?啊…”   大地震動,云海翻腾,灭境末日之劫,天压地涌,天地即将交合,素还真仍是难寻出路,同一时间,苦境也产生了剧烈的震動。百姓争先慌忙奔走“地震了,地震了。”   “危险啊,快走。”   来自灭境的灭天神力,促使两境即将结合,就在最危急间,“天意啊。”一声无奈长叹,鹿苑之中乍现遮目光华,无数光芒冲上天际,祥瑞乍现,天降金雨,万佛齐聚狭道天关,佛皇佛皇佛皇,佛皇踏出鹿苑,慈悲佛法,救世神通,要一压苦境异变。   路上,自鹿苑返回的太学主心中思绪涌动,游戏已经走向一个掌握不到的方向了,未知的事情,将带了未知的命运。突然间,大地乌云尽散,天际再现曙光,一道金色曙光,乘云踏风而下,“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正气神罡,喝!”   “终于来了,御天荒神六铢衣。”太学主双眼一凝,末日神话手中现锋芒,顿地一震,寰宇沮丧,鬼哭神嚎,“看来你们在此等我很久了,另外一个呢?刀狂剑痴叶小钗。”   “你的手上沾满了太多无辜的鲜血。”六铢衣拂尘一扫,圣气冲云霄,仙姿傲红啸,最后一战,将决定成王败寇,亦是决定生死,“天剑三绝,今日终结死神传说。”   “那又如何?”   “吾绝对不能放过你。就算赌上性命,六铢衣也要拖你入地狱。”   “哈哈哈哈哈哈。”冷漠的笑声,是无情的杀声,太学主霸世的身影,依然不惧仍和挑战,死神之前有谁可以例外,“你,只有一次的机会,好好把握吧。”   紧张紧张紧张,御天荒神,死国传说,刀狂剑痴,三方死决,究竟是荒神败亡,或者死神终结呢?白莲遭劫,佛业嚣张,佛皇降临,三处绝境,究竟是正义伸张,或者邪恶窜升呢?血海巨变,狱皇降世,正道一方即将面临生死考验,又将如何挽回败势?   霹雳夺天震寰宇,   白莲千叶造传奇。   佛威再现挡魔道,   刀龙开眼動杀机。         番外第一章:洪荒 再临   盘古开天,成就无上功德,而后身殒,身化万物,至此洪荒初成。天地间多了许多景致,日月星辰定于天中,独自旋转,春去冬来,寒署变幻,景然有序,山川河水,生机盎然,世间万物,都分明的融入在这天道之下。   洪荒大地纵横无疆,奇峰峻岭多如牛毛,洞天福地不胜枚举,山高万丈绵延上千万里,山中云海茫茫,紫霞东印,辉煌万照,碧波清水,仙草灵恩。   自开天之后,洪荒以历经两劫,一者为开天龙凤劫,龙汉初劫,先天三族:龙、凤凰、麒麟,上承天恩,得天独厚,生而有大能,三族鼎立,并列霸主:鳞甲之辈尊龙族、走兽之属尊麒麟、飞禽之伦尊凤凰。后经魔道罗睺暗中挑拨,三族共誓,一统洪荒,成就无上帝王伟业,通达永恒圣境,三族起干戈,兴兵伐,一时之间洪荒大地生灵涂炭,浮尸千万,血流成河。   大战千年,三族筋疲力竭,无以为继,族中高手亦是相继惨死战中,元气大伤,不复昔日荣光。战至最后,圣位,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异想天开,玩笑,是对自己的惩罚,是对族群的毁灭。鲜血,为自己的一念而流淌,而这,正是悲剧的开端。   天道惩罚,累及族群,往日的繁荣,今日的萧索,祖龙以死谢罪,换来唯一的希望,龙族自此以后永镇洪荒四海,施兴云布雨之责,偿还业报。   梧桐上的凤凰,十不存一,是罪,百死莫赎,凤凰之祖自甘永守南方不死火山,以偿鲜血的罪孽,熊熊的不死之火,燃烧着因果的纠缠,从今以后,永生永世。   麒麟,以鲜血洗刷污秽,化身祥瑞,承载大地的重量,守护洪荒的地脉,因果的纠缠,让他停不下脚步,永远只能走天道所安排的道路,一直默默的走下去。   罗睺趁势崛起,洪荒西方地界魔道崛起,汇聚八方之众,纳天地伟业,魔徒肆虐蔓延,烽火燃遍洪荒,生灵畏惧,仙妖忌惮。罗睺手掌天道之下第一凶兵,诛仙四剑,四剑为: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布下天道第一杀阵——诛仙剑阵,杀伐不染因果,锋芒无人可匹。   一旦祭出顿时无穷毁灭之气笼罩混沌,无尽杀戮之色直冲鸿蒙,横扫四方,尽毁八荒。四剑之威非圣人不可抵挡,罗睺更是以诛仙四剑滔天业力成就无上魔身,两者相加,下等修者,稍沾业力便被业火焚尽,大罗难救。   有诗赞曰: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弥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四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天行无量大道,鸿钧聚众讨伐,败罗喉于须弥山,一场大战过后西方灵脉尽毁,一副荒凉之景。此后,接引、准提诞生于越发贫瘠的西方世界,发下大宏愿,成就无量祖佛,大兴佛道,广布教义,使得凋零的西方渐渐兴旺。   正是龙汉初劫,三族起杀;龙汉末劫,魔动风云。一场劫难,一抹悲歌,祸乱洪荒大地,生灵涂炭,遍地哀鸿。至极的力量,至极的杀戮,洪荒大地也难以承受,而碎裂了。洪荒碎裂,化为四块大陆,是为东胜神州、西牛贺洲、北俱芦洲、南瞻部洲。   时光流转不知年,天地煞气积累,引动洪荒第二劫:天地巫妖劫。万物有灵,而分先后,天帝帝俊、东皇太一上承天命,为太阳之灵,带领上古妖族,立天庭。盘古精血落地化巫,是为大地之灵,十二祖巫神通天成,代天掌地。   然时有纷争,祸乱再起,兴兵伐谋,一时烽烟起干戈,血流千里汇成川,大战爆发,天地哀歌。   天庭之战,双方豁尽全力,山河震荡,空间破碎,就连洪荒支柱,盘古脊梁的不周山,也在大战中倾倒了。天崩地裂,末日灾劫,滚滚天外银河之水,泛起万丈波涛,洪荒大地一时之间竟成泽国,亿万生灵死于非命。   天无日,万物凋零,水无尽,汹涌澎湃,汇聚遮天的乌云,绵绵的磅礴大雨,看不到头的希望,大地为之沉沦,生灵在苦难中挣扎。六圣再聚,共谋补天,炼原石,乾坤倒转,立天柱,重归时序。灾劫过后,只留斑斑印迹,似是诉说着天道的无情。   一场世纪之战,毁了两个辉煌的种族,大地之主巫族,除了化为轮回的后土,生者寥寥无几;天庭之主妖族,天帝、东皇双双殒命,顿失擎天之柱,陷入势微之境,而退出天庭,让出帝位。   在无尽的岁月中,先天灵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后天生灵人族却是空前繁荣。历经三皇治世,五帝兴人,又有六位圣人庇护,洪荒大地之上人族成为天地主角。   今日,一处隐士的山谷之上,随着一阵空间波澜,现出数道身影,正是墨轩等人。只是万丈高空之上,犹感炙热的温度,遥看下方,入眼一片绯红,玄冥感受到此地残留的一抹微弱气息,微感诧异,“这是……。”   “没错,此地正是殒日之地,落日之谷。”   “殒日之地,落日之谷,是为何意?”赭杉军感受着下方滔天的火能,那是太阳的温度,也是太阳的威能,“师尊,此地给我的感受,就像是……就像是太阳。”   玄冥微微感叹,回首一片往事,却是分感天道无情,“当年,妖族主天,两族对立,妖族太子十大金乌祸乱洪荒大地,天空之中有十个太阳的后果可想而知。金乌过境,河流干枯,生灵尽灭,大地一片焦炭,巫族大巫夸父,眼见族人惨死,怒不可遏,逐日而行,太阳热力非比寻常,最后力竭渴死路途。”   “夸父真英雄也,只是可惜了一名盖世英雄。”赭杉军亦是听说过此事,也是一脸赞叹之色,虽然早知师姐出身不凡,却不曾想竟是巫族祖巫,“想必后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后羿射日吧。”   “然也,夸父惨死,其好友后羿听闻,找上十大金乌,以手中震天神弓与射日神箭,诛杀其中九人,只余一人永世留守天空之上,普照黎明,偿还罪业。”一段往事,是地与天的争夺,是人与命的抗争,不屈,可撼天地,玄冥面露感慨之色,往日不堪回首,今朝犹感锥心之痛。   “天道运转,命理昭彰,巫族有罪,妖族亦有罪,天降以惩,非是你可撼动之势,无须自责,亦无需悔恨。”墨轩也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只得一声长叹,不只是为了巫族灭亡,还是为何当初鸿钧的阻挠。   “但是,巫族不该如此灭绝啊,天地不公,天地不公。”玄冥顿显执狂之色,一声声,是对天地的控诉,是对命运的不甘。墨轩眉间一皱,道音贯脑而入,声声清净无暇之音,如暮鼓钟声,敲醒陷入混乱的思维,“玄冥,你,孟浪了。”   执念一朝醒,翻然悔悟间,原来是自身的错,造成了今日的悲剧,原来是自己的错,造成了巫族的毁灭。开天煞气缠身的巫族,终究是一场悲剧的挽歌,错了,一切都错了。墨轩伸手抹去玄冥的泪痕,“何必对自己如此,路,从来就在你的脚下,在崎岖,也是你的路,你只有勇敢的走下去,直至路的尽头,永不后悔。”   “多谢师尊点醒弟子,不然弟子仍不知乃是自己错了。”   “非也,不是你错了,是命淡薄了。”   为了岔开话题,再次避免玄冥师妹陷入悲伤之境,杨眉首先打开话语,将之引向下方山谷,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仍然不敢妄下定论,“不知师尊选择此处回归,是为何意。”   “三足金乌,乃是太阳之灵,一身耀日精华,并不会随着身死而消散于天地。九只金乌殒命于此,造成了这里夺天地之造化之处,弥漫着浓郁的太阳精气。”看着谷中泛起的红光,墨轩淡淡的说道:“此地正合赭杉军闭关修炼,你之火之道,于此正是殊途同归,于你有莫大益处,诺你能吸收此地太阳精气与耀日精华,更可直达太乙之境,成就逍遥真仙。”   眼看赭杉军就要冒失降下,墨轩伸手一拦,“哎,莫要心急,你修的乃是火之道,首先要知道天地之间的十大灵火。”赭杉军茫然无知的摇摇头,“十大灵火,乃是天地火焰至尊,从一到十,一种强过一种,一种难过一种。此十道火,实属罕见,更是千万人之中难修一人,可遇难得。”   “敢问世尊,是哪十种火。”赭杉军尴尬一笑,只觉脸上发红,墨轩却是浑不在意,呵呵一笑而过,“第一,乃是天之道火,洪荒大千世界之中,上不知何人掌握此等火焰;第二,混沌道火,为师、道祖鸿钧、魔祖罗喉,喂我等三人掌握此火;第三,天地之火,分为天之火与地之火,为天地双尊所掌;第四,恒河圣火,乃是圣女所掌之火;第五,混沌之火,圣人可掌;第六,乃是阴阳双火,阳者,太阳金火,阴者,九幽冥火;第七,功德圣火,唯有至极的功德之人方可掌握;第八,先天五行火,是为金之火、木之火、水之火、土之火、火之火,先天五灵所掌;第九,地心之火,无人可掌,乃是大地之火;第十,心火,每个人都有,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此火,火之强弱,视人而定。”   “弟子受教。”   “太阳金火乃阴阳双极之火,你可要好好把握,莫要浪费了为师一片苦心。”   “弟子明白。”   墨轩手一扬,一颗光华琉璃珠闪动时针之力,手一翻,赭杉军顿感一阵压力,再回神,已是身落谷中,灼浪滚滚,刺痛元神,耳边响起师尊话语,“赭杉军,我以圣女所赠之时间之珠,布下浑天时间加速之阵,阵中一日,阵外一年,好好修炼吧,时间一到,为师是会接你一同前往紫霄宫。”   赭杉军抱守元一,凝神静气,全力运转功法,两耳不闻外事,一心只有己道,浑然物外,周身顿显紫霞光芒,与太阳金光交相辉映,织出一片灿烂,是同化,亦是进化之路。墨轩静观片刻,见赭杉军入定修炼,会心一笑,“赭杉军事了,即可前往地狱。”三人从光而去,冲向地狱之门,幽冥之间。         番外第二章:后土皇地祗   巫妖大战之前,一日,后土祖巫心血来潮,胸闷烦躁,遂出了部落,到洪荒各处闲逛,散散心。不曾想一路看到巫妖两族大大小小的在各处混战,血流成河,白骨累累,怨气冲天,黑云滚滚!   看着这数不尽的冤魂,哭泣哀号,鬼声啾啾,后土娘娘亦大为不忍,浑浑噩噩之间,不知不觉来到幽冥入口,肉眼可见无数魂魄如此海潮滚滚流入幽冥之中,娘娘好奇之下,也随数不清的鬼魂来到这终年不见天日的幽冥血海。   只见鬼魂畏缩不前,更是鬼气冲天,哭泣哀号之声更甚。原来血海激荡,卷起朵朵血浪,将漂浮上空的鬼魂拖入血海,鬼魂挣扎,却被血水浸染,哀号渐弱,慢慢细不可闻。   不到片刻,化为一种族而出。男性如同厉鬼,丑劣不堪,污人眼神;女的妩媚动人,勾魂摄魄,身穿薄纱,私密之处若隐若现,火辣至极。此乃修罗一族,血海冥河老祖所创!   血海涛涛,跌宕起伏,惊涛拍岸,隆隆作响。灰色气流布满上空,一片阴暗,如同暴雨来临前夕,晦涩无光,压人心神,阴沉低落。后土娘娘伫立在血海岸边十余载,就在此时,冥冥之中天机顿明,遮掩云雾散开,九天之上,雷霆轰隆隆,圣人大惊,一番推算,方知六道轮回将现,魂魄有归,天地有感,震撼寰宇。   此时后土娘娘心中一颤,识海似有雷霆击打,神魂似有闪电流窜,麻木发颤。瞬间福至心灵,娘娘含泪朝一众祖巫之所在,一一拜别,十一祖巫皆有所感,仿佛又挚爱之物遗失,心痛不已,泪流满面,心血喷吐,哇的一声,心头一口热血化为漫天血雾。   嘭的一声,无量洪荒戊土精气如同土龙,滚滚而来,汇聚娘娘身旁,遮掩身姿,眨眼间,娘娘退去衣装,化为本相,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身前两手,双手握有腾蛇,娘娘法身高约万丈,远远望去,如同擎天巨人,尾部拖地,踏波而立,幽幽仙音传来,“今巫族后土感天地魂魄无所归依,凄凄惨惨戚戚,心生感慨,遂发大愿,愿化六道轮回,掌管灵魂投胎转世,划分六道,为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各凭功德、业力,投胎转世。六道轮回立!”   娘娘法身崩裂,亿万戊土沙粒飞沙走石,卷起重重血浪,最后万鸟归巢般汇聚成一磨盘大小,成六道光华的圆轮,徐徐转动,停驻洪荒上空的鬼魂,呼喝间,驾起朵朵黑色鬼雾,往幽冥赶来。   三十三外天,命运长河亦是金光熠熠,乃是掌管功德之力的恒河圣殿,降下轮回功德。只见一道七彩光柱穿过九重天宇,直透大地,射入娘娘就要崩溃的神魂真灵。   瞬息之间,气势节节攀升,至大气象如同圣人,斗大功德金轮悬于娘娘脑后,照耀的幽冥一片光明。无数修罗族人如同被烈日烧烤,阵阵黑烟从身上喷出,嚎啕鬼吼,痛苦万分,黑气慢慢退去,猩红之色淡薄,神情才慢慢安详,嘴角含笑,似乎在泡温泉,舒坦至极,寒冬嗮阳,温暖舒心。   无数修罗退去业力,神魂超脱,飞出血海,朝娘娘一拜,飞奔六道轮回而去。   一枚圣人道果被一金黄土龙衔着,就要飞落九天,却不想,早已隐匿不现的紫霄宫飞出一道紫色玄光,化作符箓,印在土龙额头,一阵嘶吼不甘之后,扑腾入河,进入命运长河,万顷碧波之下!   “六道轮回立,后土不复巫,无量量劫时,脱困当出!”飘渺仙音传遍九幽,圣人皆向紫霄宫叩拜,后土娘娘亦俯身拜倒,化作流光,飞入一拔地而起的宝殿之中,化作后土雕像,受万千香火,不再现身。而在殿前之上浮现牌匾,“后土宫”三个神文龙飞凤舞般镌刻其上,无量土德,无量功德,无量慈悲,无量天尊!   忽然六道轮回一阵震动,飞出一绽放幽幽宝光的黑皮宝书,是为幽冥地书;一莹莹皓尺,一端乌黑发亮,一端白玉雕成,乳白闪耀,是为奈何圭。   幽冥宝书飞腾上空,大放幽冥神光,照彻血海犹如沥青泼洒,神光扫过,无数投身六道轮回之魂魄皆显露一生业力功过,被宝书记录在册。奈何圭在幽冥入口,黄泉路端,忘川河上方,绽放黑白虹光,驾起拱桥,接引鬼魂。   随后一条奔腾的长河划断人间与六道轮回,一边为生者之地,一者为死亡之所,河水呈血黄色,生人不可渡,死人不可行,是为忘川。忘川之前黄泉路显,鬼门关出。生灵死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过奈何桥。   奈何桥,横跨忘川两岸,而在奈何桥边,忘川河旁长有一株神草,这神草可治人回魄收魂,不长于天下,不长于地上,已经绝迹,却在此留了最后一株,并且成精,恰逢此时化形而出,雾气朦胧间,化作一位少女,朝慈航盈盈一拜。   只是其看透太多轮回转生,哀气震天,爱痛不断,仇恨相加,片刻之后化为一白发苍苍、颤颤巍巍地老奶奶,自称“孟婆”,拔其头发入汤,化作汤水,是为“孟婆汤”。   从此,每天拔自己的头发入汤,凡投胎的鬼,必须喝下,忘记前世的恩恩怨怨,至此,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人清命淡,不见前世,在来生,仇人可以成为朋友,夫妻不再反目,父子可以成为兄弟,姐妹可以成为夫妻,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落得无伤无痛,一碗孟婆汤,断了多少人鬼未了情。   生死亦有未了事,何人来慰已亡人!   今日,墨轩领着杨眉、玄冥,进入鬼门关,走的黄泉路,渡过忘川河,进入六道轮回之地。一路之上,浑浑噩噩的魂魄,排着整齐的队伍,步入来世的轮回,是善,是恶,是今生的因,是来世的果,因果偿还,焉有不公。   越加靠近后土宫,只闻空中传来阵阵无量慈悲的声音,“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于后土,然而,汝无需痛苦和哀伤,死亡是生命的循环,并无丝毫掩盖,虚伪,黑暗。”   慈悲,是对他人的怜悯吗?不是,是对自身的怜悯,是心中对生灵的亏欠,更是心中对生灵的内疚,因为,我救不了你们,“吾身化六道,就是为了使汝等不至于消散,不至于堕落。”   声音虽小,却是一个不漏的传到六道轮回中的魂魄中,地狱之中如同经文国度,一片祥和,无数业力被蒸发,滚滚黑烟冒起,被土黄色光华扫过,消弭一空,“道从不蔑视,是为混元,从高而向下看,更不需蔑视,高不是为了舍弃低而存在,而仅仅是为了守护和引导而来,是让汝等知道,汝等是永恒的种子,吾却是汝等的父母,引导汝等走上真义之道,在这之前,吾愿生生世世,守护于汝等。”   魂魄神态安详,每至轮回之处,无不向后土宫跪拜一谢,感其无量功德,丝丝愿力汇聚在后土宫上,形成一片瑰丽无比的庆云,五光十色,宽广、厚重、仁慈,“这心愿,就是吾之大行,也是吾之根本法门。”   行至后土宫前,只见一座宫殿庙宇,鬼斧神工般矗立地府中央,接通地脉,氤氲紫气蒸腾,祥云聚拢,云雾缭绕;丝毫不见地府阴森之气,华光闪烁,抬眼一看,只见“后土宫”三个大道符文,大放无量光辉,遍照九天十地。   步入其中,但见宫中正坐着的倩影,一位鹅黄宫装,秀发高挽,步摇斜插,摇摆间,似弱柳扶风,五彩丝带飘舞,恰如千丝缕,飘逸无比;莹莹玉足,盘坐在一个黄色宝莲之上,戊土光华闪耀。口诵经文,声传大道,一为己愿,一为众生,超度万千亡魂,普度天下众生,一心慈爱,成就无量后土皇地祗。   玄冥在进入地府之时,后土就已察觉,只是玄冥重塑身躯,巫族气息早已大变,所以迟迟不但确定。此时见到来人,喜从心来,悦上眉梢,只见额头中间的一枚天地道印,放出耀眼的光华,“玄冥姐姐。”   “后土妹妹。”玄冥也是心情激动,上前拥住后土,一时间悲喜交加,泪如雨下,“不想上次一别,竟成我们兄弟姐妹的最后一面,只余我们两个还活在世上。”   两人嘤嘤诉说一阵,才想起一旁的墨轩、杨眉,玄冥回身为后土介绍,“这位是我师尊墨轩执掌与大师兄杨眉圣人。”   “嗯,天地道印。原来是天尊地皇出手了,难怪,难怪。”墨轩一声意外之语,令玄冥心中不解,“玄冥,我对你说过,天道之下的九尊圣位定有后土之位,因为后土立六道轮回,造福洪荒亿万族群,功德广大,还在女娲造人之上,毕竟女娲只是造化一个物种,而后土所举即便就是宿敌妖族亦将受惠,功德无量,仅仅次于盘古开天与鸿钧教化功德,成就功德圣人是轻而易举。”   “那为何当时后土妹妹没有成就圣人之位。”随着墨轩的话说出,玄冥更加的不解了,哪知墨轩一声叹息,“只因为天道之下,巫族当灭,人族成为天地主角。而一旦后土成圣,圣人的气运必将加持巫族气运,让巫族再次延续洪荒霸主之位。就算如此,后土的气运也是强大非常,哪怕不能让巫族延续百年,乃知千年的辉煌,也不至于让巫族毁灭。只因为当时后土的一句话,六道轮回立,后土不复巫。”   “就是因为这句话,让我的气运不能加持在巫族之上,使得巫族最终走向灭亡。”后土眼中露出一丝哀伤,滴滴眼泪再次滑落,“巫族灭亡之后,纠缠在我身上的因果也随之消亡,在此得到地皇之助,方的成就圣人道果。”   “果然是地皇,也只有她的地母之力,方能助你一臂之力。”墨轩法眼打开,一念便知地府现今状况,“地府空旷无人,致使运转受阻,长此以往,阻碍六道轮回的发展。”   “师尊的意思是……”   “填满空缺,圆满轮回。”       番外第三章:精卫填海   “幽冥新建,缺少人员,运转艰难。”墨轩思量一番,心有定计,“玄冥,由你施展神通,造化乾坤,补全六道轮回的运作之力,也是功德一件。后土已经成圣,你大师兄也位列圣人,功德对为师更是没什么作用,有你得到,乃是最佳的选择。”   “是啊,玄冥姐姐,你要是再推辞了,妹妹可是会不高兴的,”原本并不情愿的玄冥,在后土的一番劝说下,终于答应下来。只见墨轩伸手疏开掌心,点点微弱的华光,如黑夜繁星,玄冥、后土更是从其中感受到巫族的气息。   “这是当年为师在巫妖大战时就下的巫族残缺的魂魄,你也知大凡生灵,都有三魂七魄,巫族之人也不尽相同。魂先于魄,故魂魄為先,精神意气皆后起。巫族三魂名为胎光、爽灵、幽精,亦对应灵魂、觉魂、生魂之说。”墨轩的一番言论,就连玄冥也是一知半解,因为巫族之人从来不在意神通之外的事。   一旁杨眉倒是听出了个大概,因为作为历史的旁观者,他曾经也观察过巫族之人,“魂者,历劫轮回种子,为人,为鬼,为圣,为贤,为善,为恶,披毛,带甲俱是他。未生时他先来,未死时他先去,破胞出头,哇的一声,既是魂入窍之时,此后天木气与先天元性相合,借假存真,不能独存。”   后土作为先天大能,化为六道轮回,是为鬼族第一人,对于魂魄之事倒也知之甚多,“魄者,借血气之灵,受尽气而凝结。生后七七四十九天始全,死后七七四十九天始灭。魂是迁移不定,轮回不息,历劫不坏的,魄则随身有无之。”   “人亦或者大多生灵,因有三魂七魄而形成一位有智慧活的肉。三魂分为:一者,灵魂--又可,天魂跟主魂;二者,觉魂--又可,地魂跟视魂;三者,生魂--又可,人魂跟象魂。”墨轩见到杨眉、后土知晓巫族魂魄之事,大感欣慰,“三魂在於精神中,七魄在於物质,所以人身去世,三魂归三线路,七魄归肉身消失。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地府,人魂则徘徊於墓地之间,直到再度轮迴,三魂才会重聚,七魄则随新的肉身产生。”   玄冥眉头一皱,看着墨轩手上的巫族残缺的魂魄,甚是疑惑,“照此推论,如果想要复活生灵,先决条件就是三魂,但我感觉到师尊手掌中的巫族残缺魂魄,却并非如此,只有天魂与人魂,也就是只有胎光与幽精两魂。”   墨轩闻言微微一笑,“错了,你错了。我手上的巫族残缺魂魄只有胎光一魂而已。”玄冥一愣神,一旁杨眉、后土圣人神念一探,顿时一惊,“确实只有一魂而已,不知执掌意欲何为。”   “巫族剩下的一魂承载着开天煞气,留之无用,甚至有害。而另外一魂,则在巫族之人身亡之后便以回归天地了,所以说只有胎光一魂而已。至于另外一魂,是我找的代替品,里面凝聚着巫族生前的神通。”墨轩解释完之后,便看着玄冥,“玄冥,补全轮回的功德,就交予你了。”   玄冥眼中透出一抹坚定,只见玉指轻动,掐动无上法诀,引动乾坤造化之力,脑后闪现五彩光轮,光华阵阵,一波又一波的涟漪,荡漾在后土宫中,将整个后土宫染尘一片氤氲水蓝。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墨轩手中巫族残缺的魂魄拖至空中,绽放出蓝色华光,更添一丝宁静,那是大海的蔚蓝。   玄冥一指其中道行深厚之辈,有十人落地,化为身穿帝王袍服,头戴束发皇冠之人,玄冥捻指向天,指天为誓,“玄冥感六道轮回残缺,人事不足,遂立十殿阎王,为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五道转轮王。常驻幽冥,护卫六道轮回,无量天尊!”   言毕,天降祥瑞,七彩功德落下,灌注十人头定,瞬息之间,证得大罗金仙果位,功德护身,鬼邪避退。而这十人中,大多原本是巫族大巫,其中赫然惊见追日的夸父。   夸父本就是修习大地之源的大巫,原本应为追日有功,天降功德助其洗去一身煞气,征得大罗果位,奈何天要灭巫,陨落大劫之前。此时重生的夸父,只见一身幽暗龙袍,张牙舞爪的五爪冥龙,似是在扬天狂吼,霸气非凡。   此时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赫然十座宝殿沿着后土宫成阶梯式而落,霞光聚拢,瑞气常在,鬼魂退避三舍。十人朝玄冥一拜,玄冥也是拱手而谢,十人化作长虹入殿,至此十殿阎王归位,幽冥机构基本完善。虽说十殿阎罗为巫族重生成为鬼族,但终究不是巫族之人了,巫是巫,早已成为过去,鬼是鬼,将是地府幽冥。   玄冥运转仙诀,千道道仙光落入剩下的残缺魂魄中,千万仙气凝聚成形,滚滚汇聚在天灵之处,灌顶而入,当真是立地成仙。光华闪烁,显出鬼体成形,不一会却是都大变模样。   一类人化作上身裸露,红发獠牙,手拿镇妖铃,狰狞凶恶,整个一副夜叉鬼模样,是为鬼王。分大小鬼王,为小狱卒头领。大鬼王有无量鬼王、恶毒鬼王、大诤鬼王、白虎鬼王、血虎鬼王、赤虎鬼王、散殃鬼王、飞身鬼王、雷光鬼王、狼牙鬼王、千眼鬼王、啖兽鬼王、负石鬼王、主耗鬼王、主祸鬼王、主食鬼王、主财鬼王、主畜鬼王、主禽鬼王、主兽鬼王、主魅鬼王、主产鬼王、主命鬼王、主疾鬼王、主险鬼王、三目鬼王、四目鬼王、五目鬼王、祁利失王、大祁利失王、祁利叉王、大祁利叉王、阿那吒王、大阿那吒王等,小鬼王则数以千计。   一类人作狱吏打扮,披散着头发,手持木牌,上写“日巡”二字,是为日游神,负责在白天四处巡游,监察人间善恶。   一类人个个都是小脸颊、红肩膀,手挽手的连成一起,他们白天隐去,夜晚出现,夜间四处游荡巡行的凶神,他们与日游神们日夜轮流值班,是为“夜游神”。   一类人是黑白无常,白无常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你也来了”四字;黑无常一脸凶相,长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对于男性来说,白无常吸其阴魂,黑无常散其阳魄;对于女性来说,黑无常吸其阳魂,白无常散其阴魄。所以必须要黑白无常同时来接引才行。   一类人是牛头人身,手持钢叉,力能排山,担任巡逻和搜捕逃跑罪人的衙役。   一类人是马面人身,和牛头人一个级别和职务。   又有四类,为豹尾、鱼鳃、鸟嘴、黄蜂,分别管理陆上兽类、水中鱼类、天上鸟类、地上昆虫。   以上十类构成冥府阴帅,具体负责幽冥运转,不出差错。而在此时,九天长河有感玄冥补全轮回运转,降下功德以示奖励,滚滚玄黄功德之气自九霄之顶降下,穿透九幽之地,灌入玄冥天灵,直达四肢百骸,孕养神念元神。   少顷,一股雄浑气势从玄冥体内爆发而出,仙气激荡,啸动四面八方,水源倾海,躁动八荒九渊。玄冥修为一路高歌猛进,金仙、真仙之境先后冲破,毫无阻碍。   念头升华,肉体淬炼,元神蜕变,一种由内而外的华丽转变,渺渺仙华,飘然出尘,泠泠仙气,凛然出世。随后便是太乙之境,天之壮阔,有几何哉?地之广博,有几方哉?环游宇内,神念通天,一念千万,一神万明,是为太乙之仙。   体成天明,元转乾坤,升华浩荡,飞扬的三千墨丝,更添一丝别样美态。如雨,如风,如电,似天,似地,似无,念头所致,便知过去未来,伸手所指,便是点石成金。太乙玄仙冲过,太乙金仙亦是势头转弱,冲击无望。   一旁墨轩却突然有了动作,只见双眸一亮,右手单手掐指,快如流光,眨眼之间百万法诀应运而出,杨眉、后土也是心有领会,纷纷捻指划天,三股力量冲入玄冥体内。   极限突破,大罗果位降临玄冥身上,神游于六道之外,逍遥于宇宙之中。只见玄冥身上爆起冲霄金光,随后化为遮天水汽,一呼气,万物具震,一吸气,百灵汗颜。大罗大罗,一切空间永恒自在,金意不朽,即一切时空永恒自在的不朽不灭的仙人,玄冥再次达到大罗金仙之境,心中却是别有一番体会。   突破完毕,巩固完自身修为,玄冥起身相谢,“玄冥感谢师尊与大师兄援手相助,助我成就大罗之境。后土妹妹,自家姐妹,姐姐就大恩不言谢了。”   “理应如此。”后土嫣然一笑,百代绝色,有似是想起了什么,“执掌,前些时日道祖领来一人,言说是执掌日后的弟子,先让我照料一阵。”   “噢,竟有此事。”墨轩双眼一眯,看着后土从**领出的一个小女娃,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因由自是心中明了,“嗯,果然是她,精卫填海,小精卫。”   精卫神情怯怯的躲在后土身后,一脸怕怕的表情,后土轻轻地拍了拍精卫的肩膀,“小精卫,这位便是道祖跟你提起过的一线生机,执掌墨轩大人,你今后的师尊。”   小精卫一阵犹豫,最终鼓起一丝勇气,从后土身后站出,细声细语的一声叩拜礼,“弟子精卫,拜见师尊,愿师尊……愿师尊……呃……这个。”   墨轩见到小精卫一脸的窘迫之样,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墨轩嘴角微扬,伸手一挥扶起小精卫,“不必多礼了,自今日之后,你便是我坐下六弟子。还不见过你大师兄杨眉圣人、二师姐玄冥。你之三师兄赭杉军正在闭关修炼,改日自会相见,四师兄弦知音、五师兄苍鸿雲都不在此地。”   小精卫慌忙向杨眉与玄冥见礼,杨眉慈眉展目,手中柳条轻洒,点下浩露一点,“好了好了,本门中也没甚么规矩,初次见面,师兄一时也没什么准备,点下一点先天灵光露,助你洗精伐髓,洗念养身,有助于你以后的修行。”   小精卫连忙谢礼,玄冥苦笑连连,“师姐倒是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给你,这里有一块寒冰精魄凝练的玉佩,在修炼时能助你清心温念,虽不是什么大宝物,也是师姐的一点心意。”   精卫填海,三皇五帝之时,炎帝有一个小女儿,叫女娃。女娃十分乖巧,黄帝见了她,也都忍不住夸奖她,炎帝视女娃为掌上明珠。   炎帝不在家时,女娃便独自玩耍,她很想让父亲带她出去,到东海——太阳升起的地方去看一看。可是因为父亲忙于公事,总是不能带她去。这一天,女娃没告诉父亲,便一个人驾着一只小船向东海太阳升起的地方划去。不幸的是,海上突然起了狂风大浪,像山一样的海浪把女娃的小船打翻了,女娃不幸落入海中,终被无情的大海吞没了,永远回不来了。   精卫痛恨无情的大海夺去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她要报仇雪恨。因此,她一刻不停地从她住的发鸠山上衔了一粒小石子,展翅高飞,一直飞到东海。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飞翔着,悲鸣着,把石子树枝投下去,想把大海填平。是为精卫填海。       番外第四章:地藏发宏愿 太乙入幽冥(上)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幽冥幽冥,在地府的幽冥中,重新开启灵智的精卫神鸟,拜得墨轩为师。只见精卫俏脸微抬,一脸纯真的看着墨轩,“呐呐,师尊,我们去填平东海好吗?”   玄冥、后土两人闻言扑哧一笑,墨轩伸手在精卫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小精卫小脸一脸委屈的揉揉额头,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墨轩,墨轩苦笑一声,“你这个小淘气,真是爱斤斤计较过往。”   “那是当然,东海可是把我淹死了,我当然要找他报仇。”精卫小嘴一撅,可怜兮兮的看着墨轩,“人家都说拜了师傅就有了靠山,师尊您这么厉害,一定要帮我呀。”   看着拽着一只手晃来晃去的精卫,墨轩脸上的无奈表情更加无奈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你这个鬼精灵,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天真好,还是鬼点子多。你本是炎帝之女,人皇气运加身,本不该年幼夭折,奈何变数突生,魂归东海,你心生怨念,化身精卫神鸟常衔西山之木石,以湮于东海,以微见真,足以见到你对东海的怨念之深。”   “那是当然,当年我在海边玩的好好的,都怪东海,都怪东海。”一张小脸上满是怨气,满腹牢骚的嘟囔了好一阵才慢慢的缓过神来,“师尊,干掉他,你就是我的好师尊,不然小精卫就不理你了。”   在场三人见到精卫如此模样,脸上笑意更浓了,知道她只是小孩子脾气,还是本性纯良的天真孩子,只是对东海掀起的浪淹死自己耿耿于怀罢了,话说回来,这件事落到谁身上谁都会如此的,甚至更甚。墨轩面带笑意,伸手摸摸精卫的小脑袋,安抚她的情绪,“你的计划可能要落空喽。”   “啊,为什么。”精卫小脸为惊,小嘴噘得更利害了,一脸不满的看着墨轩,脸上分明写着快给我一个解释的样子。还是后土最先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滑头,你要是真把东海填平,那就罪过大了。”   “没错,东海把你淹死,已经沾染了莫大的因果,不久后的天地大劫,便是他偿还因果的时候,那时候,四害之首的东海龙王就要做好痛失亲子的命运了。”墨轩为了安抚精卫的心情,将此次大劫的一些情况说出,“一个名唤哪吒的小娃儿,会替你杀死东海龙王的第三子,为你偿还因果。”   “哪吒,他是谁啊。不管他是谁,能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就是好人,精卫力挺他。”小精卫听闻此言立马乌云转晴,仰着小脸问道。墨轩也不想说出过多的大劫之事,只得稍加言辞,出言打发精卫的好奇心,“哪吒是陈塘关守将李靖的第三子,其兄为金吒、木吒。好了,就此打住吧,言多必失,小心天谴。”   小精卫不满地撇撇嘴,“这么牛气的师尊,还怕区区天谴,真掉价。”此言弄得墨轩哭笑不得,玄冥、后土也是在一边偷笑不止,天道执掌吃瘪可是不多见。   炎帝是上古时代姜姓部落首领,号烈山氏,号神农氏,位于黄河上游、渭河地区。炎帝姓“伊耆”,名石年。母为有娇氏女,名日女登,是少典正妃。生炎帝。长于姜水,故有‘姜’姓之称。   炎帝以火德代伏羲治天下,其俗朴,重端悫,不岔争而财足,无制令而民从,威厉而不杀,法省而不烦,于是南至交趾,北至幽都,东至肠谷,西至三危,莫不从其化。昔者神农之治天下,务利之已矣,不望其报;不贪天下之财,而天下共富之;不以其智能自贵于人,而天下共尊之。   神农氏历时五十载,走遍名山大川,山川峻岭,大漠沼泽,尝遍百草,在晚年编辑而成,被世人尊称为“药王”、“五谷王”、“五谷先帝”、“神农大帝”等。因功德无量,教化万民,天赐人皇至圣果位,位列三皇之一,于三十三天火云洞,享人族万世供奉,因果不沾,大劫不临。   后土宫中,玄冥与后土正在姐妹情深,墨轩闭目养神,其实念头早已扫过地府现状,一旁的小精卫觉得无聊,无精打采的坐在一旁撅着嘴,恶狠狠地看着三人,“真讨厌,真讨厌。”   就在此时,一阵洪钟大愿传遍整个地府,九幽震动,天地震动,龙吟象吼,天花妙坠,异香袭袭,“地藏王自感天地罪孽横生,众生疾苦而不自知,无解脱法门,今地藏王立下大愿: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原来是这一日地藏王心有感触,辞别世尊与诸位佛陀、菩萨,率领九华山一众弟子,来到幽冥地府,望着十殿阎王和无间地狱,芸芸众生在此嚎哭、悲鸣,菩萨心中不忍,于是脚下生莲,跏趺而坐,“为是罪苦六道众生广设方便,尽令解脱,而我自身方成佛道。”   地府游魂野鬼,十方生灵皆有感应,纷纷拜服大呼:“南无地藏王菩萨、南无地藏王菩萨南无释迦牟尼佛。”只见天降无量祥瑞、无量功德,加注在地藏王菩萨身上,地藏王菩萨浑身清净若琉璃,遍体生光焰,香气清淡而不息,脑后光轮灿然生辉,一颗金光灿灿的舍利子,发出夺目的光彩,越发衬托得菩萨宝相庄严。   大愿一出,感天动地,幽冥顿时一片光明,无数恶鬼被佛光一照,立马戾气消散,合十皈依,面容慈善,无量功德。而地藏王菩萨凭借此大愿,获得无量天道赏赐,无量瑞彩、福运垂落,菩萨借此分化六尊法身,驻扎六道轮回,坐镇地府幽冥,渡化恶鬼。   此六尊法身乃是:檀陀地藏,“檀陀”是一种人头幢,其形象为左手持人头幢,右手结甘露印,专门救助地狱道众生。   宝珠地藏,左手持宝珠,右手结甘露印,专门救度饿鬼道。   宝印地藏,左手持锡杖,右手结如意宝印,专门济度畜生道。   持地地藏,左手持金刚幢,右手结施无畏印,专门济度阿修罗道。   除盖障地藏,左手持锡杖,右手结与愿印,为人除掉八苦之盖障,专门济度人道。所谓八苦即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盛苦,为苦谛所摄。   日光地藏,左手持如意珠,右手结说法印,照天人之五衰天人将死时现五种衰相而除其苦恼,专门济度天道。佛门此举动立马激起玄门的巨大反应,甚至比冥河道人更为激烈。远在三十三天的太上道尊脸色铁青,怒火隐忍不发,死死盯着佛光浩大的地府,咬牙切齿。   圣人一怒,天地变色,四周无尽的混沌空间顿时撕裂开来,滚滚的地水风火汇成的洪流,搅的方圆百万里空间错乱,群星暗淡。而在紫霄宫中的道祖鸿钧,只是睁开眼看了一眼地府现状,便又继续闭目养神,似是毫不关心佛道之争。   后土宫在这场震动中感受最轻,因为有后土圣念加持,所以只是轻微震感而已,饶是如此,也让后土感到事态严重,素手一挥,一团光华中显现出地藏菩萨的庄严法相。墨轩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定眼看着入住地府,弘扬佛法的地藏菩萨,“哈,这下真是有好戏看了,不枉我走一遭地府。”   “师尊,有什么好戏,快说快说。”原本没什么精神的精卫顿时神采奕奕,精神满满跑过来询问。后土若有所思的看着,冥冥之中天道自有安排,而玄冥道行不及,无法参悟隐埋的天机,也是不解的看向师尊墨轩。   “地府,乃是仙凡生死之归依之所,天地运行正常的根本之一,不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不容有失。”说着,墨轩有意无意的看了后土一眼,“当初,祖巫后土身化轮回,开辟地府,地府也就算是巫族的了。”   “接引、准提两人这些年来虽然兢兢业业的经营着西方,但终归比不上东方富饶。特别是近些年来,佛门尽管昌盛无比,但是依旧未能猛压玄门一筹。”一旁后土的突然之言,使得玄冥恍然大悟,脸有一丝怒意,“看来这块道门不曾插手的地方,早就被佛门惦记良久,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插手。”   “没错,但是开天之后的第三次大劫即将来临,向来是佛门的两位也感到事态严重,不得不挺而走向,将门佛四大菩萨中的地藏菩萨安插在地府之中,好为佛门积累功德,争夺气运,为这此大劫早作准备。”墨轩说着,脸上笑意更浓了,“只是佛门此法做法,必定引起道门的不满,哈,有好戏看喽。”   “四大菩萨,师尊,是么是四大菩萨。”精卫一脸好奇的询问墨轩,墨轩倒也是耐心解释起来,“西方教义里有四大菩萨,象征四种理想的人格,即:愿、行、智、悲。象征愿力的是地藏王菩萨;象征实践的是普贤菩萨;象征智慧的是文殊菩萨;象征慈悲的是观世音菩萨。现在尊位不全,在此次大劫过后,四位菩萨便会全部归位,到时候佛门将全面崛起,与道门分庭抗争。”   地藏王菩萨选在阴山之地,口中绽放无量雷音、梵语,阴山之上阴风散尽,地涌金莲,无量琉璃、白玉喷涌,一座澄净的翠云宫拔地而起,大放舍利元光,白虹飞腾,照耀万里幽冥。   亿万鬼卒、恶鬼闻听无量妙音,纷纷褪去孽障,身净若琉璃,智慧涌现,纤尘不染,座下现莲台,一个个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朝阴山涌来,浩浩荡荡,亿万人佛号汇聚成无量光雨,遍撒阴山,阴山之上开遍佛门无量优昙花,长出无量菩提宝树。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释迦牟尼佛南无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坐镇幽冥,日夜大诵佛经咒语,渡化恶鬼,使得阴山之上金光缭绕,八部天龙显化,日夜梵音不绝、檀香袭袭,佛门气运昌盛至极,喜得佛门上下笑不拢嘴。   而道门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道门三清再次齐聚太清天商议对策,却是玉清圣人首先想到一计,“师兄、师弟,两位不必烦恼,我已想好对策,断不会让西方的两个秃驴站得如此好便宜。”         番外第五章:地藏发宏愿 太乙入幽冥(中)   一朝入幽冥,普照十方生灵,光耀八方九州,但见地藏菩萨脑后光轮绽放无量无量光、无边光、无碍光、无对光、清净光、欢喜光、智慧光、不断光、难思光、无称光、日月光、慈悲光,天空之中亦有乐鼓之音传来,无量妙音,荡涤心灵。   苍穹之上飘落花雨,有曼陀罗,色呈紫、蓝、白、红、黑、绿、粉、金;琉璃花、金花、银花、宝花、七宝莲花等无数香馥琪花。   地藏菩萨双手合十,梵音阵阵,檀香袭袭,“发下大世宏远,只为救苦救难,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此话刚落,阴山佛光浩大,星空之下如同白昼,万兽匍匐,百鸟朝贺,天龙现身,喷吐雨露。飞天妙舞,魅惑众生。   地藏菩萨法相庄严,面如阎浮檀金色。眉间毫相,呈现七宝色,流出八万四千种光明。每一光明,有无量无数百千化佛。手臂如红莲华色,有八十亿微妙光明,以为缨落,其缨落中普现一切诸庄严事。   手掌作五百亿杂莲华色,手十指端,每一指端,有八万四千画,犹如印文。每一画,有八万四千色。每一色,有八万四千光,其光柔软,普照一切。   举足时,足下有千辐轮相,自然化成五百亿光明台。下足时。有金刚摩尼华,布散一切,莫不弥满。而座下金莲,大放亿万光明,其光如盖,七宝合成,遍覆地上。只见这莲华,每一叶上,作百宝色;有八万四千脉,犹如天画;脉有八万四千光,了了分明,皆令得见。   突然炉香乍热,法界蒙熏,诸佛海会悉遥闻。随处结祥云,诚意方殷,诸佛现全身。地藏菩萨双手合十,一脸慈悲庄严,周身密放神通光明,照耀十方刹土,三千大世界一片金黄之色,日月珠火星宿之光尽皆不显。   尊者檀口轻启,妙音阵阵,乃狮子无畏音、大慈柔软音、大梵清净音、大光普照音、天人丈夫音,其音能施众生乐、济度生死岸,“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娑婆世界,及他方国土,有无量亿天龙鬼神,亦集到忉利天宫。所谓四天王天。忉利天。须焰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梵众天。梵辅天。大梵天。少光天。无量光天。光音天。少净天。无量净天。遍净天。福生天。福爱天。广果天。无想天。无烦天。无热天。善见天善现天。色究竟天。摩醯首罗天。乃至非想非非想处天。一切天,龙众,鬼神等众,悉来集会。复有他方国土,及娑婆世界。海神。江神。河神。树神。山神。地神。川泽神。苗稼神。昼神。夜神。空神。天神。饮食神。草木神。如是等神,皆来集会。复有他方国土,及娑婆世界,诸大鬼王。所谓恶目鬼王。啖血鬼王。啖精气鬼王。啖胎卵鬼王。行病鬼王。摄毒鬼王。慈心鬼王。福利鬼王。大爱敬鬼王。如是等鬼王,皆来集会。”   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本尊地藏菩萨摩诃萨。”如心佛亦尔,如佛众生然。应知佛与心,体性皆无尽。   超度亡魂升天,善念于心,若人知心行,普造诸世间。是人则见佛,了佛真实性。心不住于身,身亦不住心。而能作佛事,自在未曾有。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无数亡魂拜服于前,跟随者地藏菩萨口诵经文,一心佛,佛念仁,诚心诚意,全心全念,“南无地藏王菩萨。”   有诗赞曰:稽首本然净心地,无尽佛藏大慈尊。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宝雨宝云无数种,为祥为瑞遍庄严。天人问佛是何因,佛言地藏菩萨至。三世如来同赞叹,十方菩萨共归依。我今宿植善因缘,称扬地藏真功德。   “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逐境而生。轮转五道,暂无休息。动经尘劫。迷惑障难。如鱼游网,将是长流。脱入暂出,又复遭网。以是等辈,吾当忧念。汝既毕是往愿,累劫重誓,广度罪辈。吾复何虑。说是语时。会中有一菩萨摩诃萨,名定自在王。白佛言。世尊。地藏菩萨,累劫以来,各发何愿。今蒙世尊,殷勤赞叹。唯愿世尊,略而说之。”   佛光普照十方,黎明遍洒八方。庄严的佛者,慈悲的佛者,日日诵经为亡魂,日日诵经为超度。金琉璃身,七宝光华染佛尘,八部天龙加持神,一身佛华光耀,但见一心澄明。   八部天龙乃是佛教护法神,分为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呼罗迦。天众,又称提婆族,包括三界的诸天,著名的有大梵天,天帝帝释天。   龙,又名那伽,乃是摩竭鱼、鲸鱼与中国龙蛇身、蜥腿、鹰爪、蛇尾、鹿角、鱼鳞、鱼尾、口角有虎须、额下有珠的混合物,为西昆仑所生,守护佛门西界;   夜叉,勇健、轻捷,有时为俊美健壮的男子,有时为腹部下垂的妹儒,半神之躯,幽冥所产;   乾达婆意为“寻香”吸香气为食,能凌空作乐,是香神或乐神,是欢乐吉祥的象征。大多为少女形象,体态丰满,飘带飞扬,凌空飘荡,极为优美。   紧那罗乃是歌神,似人而有头角。或为人躯马,或马躯人,又或为人鸟躯;   摩侯罗伽,是蟒神,亦叫地龙,无足腹行神,即世间庙神,受人酒肉悉入蟒腹。毁戒邪谄,多嗔少施,贪嗜酒肉,戒缓堕鬼神,多嗔虫入其身而哦食之,人蛇身。   迦楼罗叫做金翅鸟,又名大鹏金翅鸟,住在须弥山北方的大铁树间。此鸟两翼伸开的距离为三百六十万里。当它要吃龙时,用它的大翅膀,一拨海水,就可将水分开,见到海底,看见龙宫,即抓龙吃,吃龙如人吃面一样,乃是周天星辰孕育。   阿修罗一族为血海诞生,男的丑陋,女的娇媚,疑心重嗔念大。   八部显化,一时间氤氲香馥,异香袭地,昙花朵朵,凭空涌现;舍利放光,高悬苍穹;环佩叮当,清脆作响;钟鼓齐鸣,梵音檀唱。地藏菩萨,久远劫来,迄至于今,度脱众生,犹未毕愿。慈愍此世罪苦众生。复观未来无量劫中,因蔓不断。以是之故,又发重愿。如是菩萨,于娑婆世界,阎浮提中,百千万亿方便,而为教化。   地藏菩萨,心燃五分,普遍十方。如来慈愍,转大法轮。南无地藏王菩萨摩诃萨、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   若遇杀生者,说宿殃短命报。   若遇窃盗者,说贫穷苦楚报。   若遇邪淫者,说雀鸽鸳鸯报。   若遇恶口者,说眷属斗诤报。   若遇毁谤者,说无舌疮口报。   若遇嗔恚者,说丑陋癃残报。   若遇悭吝者,说所求违愿报。   若遇饮食无度者,说饥渴咽病报。若遇畋猎恣情者,说惊狂丧命报。   若遇悖逆父母者,说天地灾杀报。   若遇烧山林木者,说狂迷取死报。   若遇前后父母恶毒者,说返生鞭挞现受报。   若遇网捕生雏者,说骨肉分离报。   若遇毁谤三宝者,说盲聋瘖痖报。   若遇轻法慢教者,说永处恶道报。   若遇破用常住者,说亿劫轮回地狱报。   若遇污梵诬僧者,说永在畜生报。   若遇汤火斩斫伤生者,说轮回递偿报。   若遇破戒犯斋者,说禽兽饥饿报。   若遇非理毁用者,说所求阙绝报。   若遇吾我贡高者,说卑使下贱报。   若遇两舌斗乱者,说无舌百舌报。   若遇邪见者,说边地受生报。   后土宫中,墨轩四人静静地看着佛门动作而不作为,因为不能作为,地藏菩萨此举乃是应天而行,从善而发。不管是因,还是果,这个因果都沾不得,“这个地藏王菩萨,也是个大毅力、大智慧、大慈悲、大心力之人,此举,将让他在准圣里面有了一席之地,着实不简单。”   “嗯,是地藏菩萨本愿经,地藏王菩萨在凝聚无上愿力,他要洞开十八层地狱,完成惩恶扬善之所,此乃无上大功德,他要一举冲击准圣之境。”墨轩凝生聆听经文,便已知晓地藏打算,“他走在准圣的前头了。”   墨轩话语刚落,只感九幽地府再次震荡起来,轰隆隆的巨响,似是在开天辟地的创举,“仁者。愿为天龙四众,及未来现在一切众生,说娑婆世界,及阎浮提,罪苦众生,所受报处,地狱名号,及恶报等事。使未来世末法众生,知是果报。地藏答言。仁者。我今承佛威神,及大士之力。略说地狱名号,及罪报恶报之事。仁者。阎浮提东方有山,号曰铁围。其山黑邃,无日月光。”   有大地狱,号极无间。又有地狱,名大阿鼻。   复有地狱,名曰四角。复有地狱,名曰飞刀。复有地狱,名曰火箭。复有地狱,名曰夹山。复有地狱,名曰通枪。复有地狱,名曰铁车。复有地狱,名曰铁床。复有地狱,名曰铁牛。复有地狱,名曰铁衣。复有地狱,名曰千刃。复有地狱,名曰铁驴。复有地狱,名曰烊铜。复有地狱,名曰抱柱。复有地狱,名曰流火。复有地狱,名曰耕舌。复有地狱,名曰剉首。复有地狱,名曰烧脚。复有地狱,名曰啖眼。复有地狱,名曰铁丸。复有地狱,名曰诤论。复有地狱,名曰铁鈇。复有地狱,名曰多嗔。   地藏白言。仁者。铁围之内。有如是等地狱,其数无限。更有:叫唤地狱。拔舌地狱。粪尿地狱。铜锁地狱。火象地狱。火狗地狱。火马地狱。火牛地狱。火山地狱。火石地狱。火床地狱。火梁地狱。火鹰地狱。锯牙地狱。剥皮地狱。饮血地狱。烧手地狱。烧脚地狱。倒刺地狱。火屋地狱。铁屋地狱。火狼地狱。   地府之下洞开九幽之穴,盘旋而下,共计十八层,每一层皆有恶者受罪,洗脱生前罪恶,也许是一年,也许是百年,直至抵消。如是等地狱,其中各各复有诸小地狱。或一,或二,或三,或四,乃至百千。其中名号,各各不同。   “仁者。此者皆是南阎浮提,行恶众生,业感如是。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是故众生。莫轻小恶,以为无罪。死后有报,纤毫受之。父子至亲,歧路各别。纵然相逢,无肯代受。我今承佛威力,略说地狱罪报之事。唯愿仁者,暂听是言。普贤答言。吾已久知,三恶道报。望仁者说。令后世末法,一切恶行众生。闻仁者说,使令归佛。地藏白言。仁者。地狱罪报,其事如是。”   或有地狱,取罪人舌,使牛耕之。或有地狱,取罪人心,夜叉食之。或有地狱,镬汤盛沸,煮罪人身。或有地狱,赤烧铜柱,使罪人抱。或有地狱,使诸火烧,趁及罪人。或有地狱,一向寒冰。或有地狱,无限粪尿。或有地狱,纯飞蒺藜。或有地狱,多攒火枪。或有地狱,唯撞胸背。或有地狱,但烧手足。或有地狱,盘缴铁蛇。或有地狱,驱逐铁狗。或有地狱,尽驾铁骡。   地府十八地狱现,铺天盖地的玄黄功德之气如同瀑布流水,滚滚而下,流焰芳菲,汇成一股玄黄之色的洪流朝地藏菩萨而来,地藏见之,一指头顶,天门大开,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玄黄洪流冲刷着佛门金身,通体金华璀璨,脑后斗大功德佛门金轮缓缓升起,吸纳天际不曾停歇的玄黄瀑浪,随着时间推移,光轮越发凝练,光芒越发温和,暖照人心!隐隐之中能看到过去未来,前因后果。一时间万佛梵唱,洪钟大吕的佛音,回荡在整个地府之中。此时之后,地藏王菩萨超脱轮回界限,脱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正式踏足准圣之境,从此大劫不临身,因果不染尘。       番外第六章:地藏发宏愿 太乙入幽冥(下)   功德汇聚,只见无尽命运长河之中佛门气运翻起滔天浪花,气势直冲霄汉。此时,只闻一声冷哼,遮天蔽日的太极图印,硬生生的压下命运的浪潮,至此佛门东渡再延千年。   而在西方灵山之地,八宝功德池边,接引、准提皆是钢牙紧咬,一脸愤恨之色,身后金系先天灵根菩提树金枝摇动,烁烁闪动一丝大千光华,“可恼的道德天尊,此恨不消,我心何平。”   准提道人也是眼中带恨,“师弟稍安勿躁,仍何事情都要做两面想,他所然阻滞了佛门东渡,却也与佛门结下了因果,到了日后免不了还。我们正好用这段时间,大力整顿佛门,为将来佛门东渡打下更加坚实的基础。”   “师兄所言也不无道理,是师弟太过心急了,有些事情欠缺考虑。”接引尊者转而一思,便已理顺心中矛盾,法眼观遍幽冥现状,“地藏王菩萨此番,确实为现今的佛门增色不少。”   准提也是心中甚慰,只见背后菩提树,金网为身,琉璃为干;众杂妙宝以为枝条;宝叶扶疏,垂荫如云;宝华杂色,分枝布影,复以摩尼而为其果,含辉焰,与华间列。其树周圆绽放光明,于光明中下雨,雨中滴落摩尼宝珠,摩尼宝内,有诸菩萨显现,其众如云,俱时出现。树枝摇摆,恒出妙音,说种种因果。   树枝之上宝光阵阵,显化出师子座,高广妙好:摩尼为台,莲华为网,清净妙宝为其轮,众色杂华而作缨落。堂榭、楼阁、阶砌、户腑,备体庄严;宝树枝果,周回间列。摩尼光云,互相照耀;十方诸佛,化现珠玉。   “此事却是我佛门占得先机,不久的大劫,想来我佛门理应不会受创太深。”菩提摇曳金光明,三千婆沙如烟尘,如是佛说观彼岸,但见自在是真身,准提相较而言却是老持稳重得多,“现在地藏王菩萨气运加身,功德广大,佛门大兴之兆将要来临了。”   而在后土宫,青案小桌,飘飘玲珑炉香,浮烟邈邈蜿蜒,一壶甘露茶,一杯未了情。席地而坐的四个人,现在却是有着不同的情绪,有重逢的喜悦,有无忧的欢乐,叙说着长久的相思,亦谈论着天下局势,“佛门兴盛不远矣,东方道门以后的苦日子到了,真想看到三清是个什么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六道轮回,十八地狱,现今的地府已经基本成型,道门要想再插上一手,实则不易。”玄冥并不看好开始自相争斗的道门,“相比佛门的精诚团结,道门之中简直一团乱糟糟。”   “我倒不这么认为,严重的外部压力,将促使貌合神离的道门趋于一致对外的方针。特别是在此事之上,三清一时不查,到让佛门钻了空子,着实颜面扫地,随之而来的反击,料想也是不简单。”后土毕竟成圣,就算无法全然参透西方二圣的计划,也猜到了七八分,“姐姐,你太小看道门的魄力了。”   墨轩闻言轻轻一笑,端起玲珑剔透的黄玉杯,轻抿一口杯中香茶,“后土就是后土,别人都说你性子忠厚老实,却是没看到你总是在安静中思考各方局势,当年你以一己之力强行压下巫族兴战,有提前留下计策,确保巫族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不会因你的离去而功亏一篑。后土,你确实比你的兄长们更加善谋,也更加能看透时局之变,作下合理的安排。”   “执掌妙赞了,后土一介女流,哪能当得起执掌如此赞誉,着实惶恐。”后土摇摇头,似是往事不堪回首,“只是兄长们冲动好战,纵使后土天大本事,也阻止不了天意。”   “小妹,不要这么说,要不是你功德造化参天,姐姐我也不可能重生,这数千巫族儿郎也不可能重活于世。”玄冥出言安慰神情低迷的后土,“这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只能怪生不逢时,命不由己。”   “好了,结束这苦情大剧吧,我想道门的反扑将要来了。”就在墨轩此言落下之时,随即,天边飘来口诵无量仙音道韵,向诸天宣告:“今敕封太乙真人为东极青华大帝,配合玉帝统御万类钦此。”   墨轩三人表情一凝,抬眼望去,遥遥眼神似是直透苍穹,“哈,好戏终于开场了。”   此音无形无色,却是穿透力十足,瞬息之间传遍四大部洲、无量世界,凡是成就仙道、神道、佛果的人士,都心中皆有所感。而在地界的乾元山金光洞之中,太乙真人头顶虚空突然裂开一个大洞,无量青华木气灌输而下,一股清新之气荡漾开来,足足一刻钟之后,大洞才慢慢弥合。   而太乙真人头顶则浮现一方印玺,神龙盘踞,木气充盈,勃勃生机,乃是大帝玉玺,天地权柄,号令诸仙,莫敢不从。耳边传来师尊元始天尊殷殷吩咐,“如今地藏王已经开辟道场,渡化群鬼,事不宜迟,你速速动身,趁着佛门根基未稳之际,正好守住地府”   “弟子遵命”随后,太乙真人来到幽冥地府,看着巍峨高耸的阎王殿,里面正气凛然、刚正不阿,道道正气冲天而起,镇压地府万千恶鬼、幽魂。   只是昔日阴风怒号的阴山之上,此时却是恍若佛国净土,百余座浮屠塔耸立,大放舍利之光,遍地优昙花,处处梵音、檀香,西方无量胜境太乙真人皱着眉头,踏云光而来,十殿阎王见之,连忙引入正殿之中,“不知道真人此来有何贵干?”   真人闻言,手中拂尘一撒,面带微笑的看着一干地府主事,“贫道不才,得蒙师尊元始天尊青睐,得封东极青华大帝,有感地府事态紧急,特来查看一二。”   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五道转轮王十位阎罗相视一眼,毕竟阎王所属乃是地府圣人后土娘娘,也没必要对太乙太过热情,只是恭贺一礼,“我等祝青华大帝万寿无疆,无量天尊。”   “今日本大帝一看,只觉众生疾苦,无超脱之无上法门,心生慈悲之心,欲要渡化众生,诸位以为如何?”青华大帝紧接着言道,阎王殿中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秦广王乃是老大,智慧无比,抚摸三尺黑须,就在此时一道红光传书而来,观罢书信,上前言道:“大帝此言大善,后土娘娘已经吩咐下来,西方大德地藏王菩萨前来布道宣讲,我等也不能厚此彼薄。况且大帝也是一片善心赤诚,乃是三界众生之福气,我地府当鼎力相助,不敢推脱。”   太乙真人闻听,心中大喜,当即头顶现了大帝印玺,无量青华洒落,地府之中顿时生机勃勃,无数鬼怪受益,得以超脱。大帝指天立誓,想道祈愿,“本座乃是太乙真人,位尊东极青华大帝,今感众生疾苦,无超脱法门,秉承我玄门无量慈悲大德,本座愿为救苦天尊,寻声救苦、随形赴感,应化十方,无量天尊,无量慈悲。”   突然,大帝座下显化九色莲花座,周围有九头狮子口吐火焰,簇拥宝座,头上环绕九色神光,放射万丈光芒,众多真人、力士、金刚神王、金童玉女恃卫左右,无量威德、无量慈悲、无量智慧。   忽然,大帝身体分化九股清气,而后化为十尊法相,监察诸天十个方向。分别是:东方玉宝皇上天尊:位列震宫,尊居卯位,执掌风雷地狱,权衡霹雳之威,行善者作于青篇,作恶者标于黑簿,考察无私。   南方玄真万福天尊:位列离宫,尊居午位,执掌火医地狱,威专烈焰之权,杳杳冥谴,莫破幽之烛,茫茫苦梅,难逢济险之舟,生死殊途,轮目不免。   西方太妙至极天尊:位列兑宫,尊居酉位,执掌金钢地狱,威司考掠之权,诠量功德,了无毫发之私,报对冤仇,备极再三之间,善篇有记,罪积无差。   北方玄上玉宸天尊:位居坎宫,尊居子位,执掌冥冷地狱,权衡冰雪之威,城峙四同之铁,欲出无门,剑生万树之傍,实观有惧,众生无赖,五苦难逃。   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位列艮宫,尊居丑位,执掌镬扬地狱,威张煮溃之权,七情六欲,难逃业境之分明,五体四肢,最苦风月之持掠,死生判注,善恶攸分。   东南方好生度命天尊:位列巽宫,尊居幽府,执掌铜柱地狱,威专履足之刑,辩明善恶,如日月之无私,注判姓名,若风雷之莫测。凡有众生,难逃六道。   西南方太灵虚皇天尊:位列坤宫,尊居泉曲,执掌屠割地狱,威权刀割之刑,无偏无党,赏刑罚于多劫千生,难理难明,辨枉直于四甸九日,死生展转,功德定分。   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位列乾宫,尊居阴府,执掌火车地狱,威司运转之权,设衡石而考功过,平等无私,主夙人以判升沉,磨研有当,无私无曲,不顺不逆。   上方玉虚明皇天尊:敕合乾元,德隆坤域,执掌昔掠地狱,威张炽盛之权,三百六甸之黜陟,事事难明,一十八地狱之经由,人人战栗,凡积愆于平日,必定罪于斯时,九地轮目,三途往返。   下方真皇洞神天尊:位尊幽都,名尊十帝,执掌罗丰之府,权衡宪法之严,有生有死,两分而入之机,无党无偏,三等幽冥之持,他时所造,此际何逃。   洪荒亿万众生心有所感,俯身拜倒:“东极青华妙严宫,紫雾霞光彻太空;千朵莲花映宝座,九头狮子出云中;南极丹台开宝笈,北都玄禁破罗丰;唯愿垂光来救苦,众等稽首礼慈窖;施食功德不思议,孤魂滞魄早超升。天罗神,地罗神,慧剑出鞘斩妖精,一切灾难化为尘,寻声救苦解救罗网苦辛,太乙救苦天尊救苦救难度众生。太乙寻声救苦天尊主炼仙魄;太乙救苦天尊随形赴感,寻声救苦天尊应念垂慈无量十方太乙救苦天尊。”   股股浩大感念之愿力与祝福汇聚成浩浩荡荡气运长河,加诸于十方救苦天尊身上,使得天尊头顶庆云一片玄黄,无量功德金光化为甘露,遍撒地狱,渡化众生,大慈大悲,无量天尊至此,玄门之中也出了一位坐镇幽冥地府的人物,乃是十方救苦天尊——太乙真人。   “哈,这下有趣味了。”       番外第七章:天下乱 封神启   须臾,地府上空天光大开,太白金星手持拂尘,捧着玉帝圣旨而来。一抖,手中谕旨化为漫天鲜花坠落,现出诰命:“青华长乐界,东极妙严宫。七宝芳骞林,九色莲花座。万真环拱内,百亿瑞光中。玉清灵宝尊,应化玄元始。浩劫垂慈济,大千甘露门。妙道真身,紫金瑞相。随机赴感,誓愿无边。大圣大慈,大悲大愿。十方化号,普度众生。亿亿劫中,度人无量。寻声赴感太乙救苦天尊青玄九阳上帝。”   “老道恭贺青华大帝了。”太白金星笑眯眯的,将收敛起来的诰命递给端坐九色莲台的太乙救苦天尊。   “多谢昊天陛下,多谢长庚老仙,无量天尊。”太乙真人知道天庭前来示好,也就接了过去,毕竟天庭乃是名义上的上司,有此敕封,更是名正言顺。   “既然如此,贫道也就不打扰天尊了这就回去复命。”太白金星见太乙真人接过诰命,心中无限喜悦,出言告辞。十方救苦天尊将其送到门口,太白金星望了一眼佛光浩大的阴山,嘴角闪过一丝微笑,悠然脚踏祥云,往天庭而去。   从此,在阴山的对面,无量山中有一位救苦天尊,寻声救济,慈悲大德为众生诉晓。凌霄宝殿之中,玉帝听完太白金星汇报,龙目之中闪过一丝得意,“若是地府铁板一块,本座还不好插手,如今佛道相争,倒是给了本座一个机会哈哈”   话说阴山翠云宫中,地藏王菩萨头戴毗卢冠,手持禅杖,面容坚毅而平和,光洁似玉,蕴含无量智慧,无量福寿。听着地府各处飘荡的呢喃道音,菩萨慈悲的面相微微一变,心中万分恼怒,口中大诵佛咒,朵朵莲花从口中飞出。   “我佛门精心算计,才有如此大好局面可惜,这玄门倒是反应及时,只是,贫僧肩负大责,万不能让此大好局面败落于贫僧之手。”想到这里,菩萨口中念诵更为急促,莲花如溅水一般坠落,层层叠叠,连天接地,莲香扑鼻。   铺天盖地的莲花恍若潮水,朝四面八方开始扩散,无数阴魂、恶鬼碰到莲花,立马被上面浓郁的佛光、瑞气所渡化,纷纷戾气消散,一个个心中大发善念,慧心大发,双手合十,诚心诡异,加入念诵念佛的队伍。   菩萨脑后圆环之中浮沉一座宝山,山间遍布深沟峡谷,垂涧渊潭,流泉飞瀑,气象万千,宛如一幅清新自然的山水画卷,当真是:“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   无数佛门弟子端坐山间,或草地,或飞石,或悬崖,或溪边,一个个口诵佛经,面容祥和,无量信仰大愿直通云霄,冥冥之中无量天机大道被震动,一股莫大的气机从天而降,与海量信仰之力凝结成一个巨大的‘卍’字符号。   ‘卍’形符号刚刚显化,立马就响起阵阵奇音,古老、神秘、抑扬顿挫、玄奥,似乎从太古而来,恍似开天辟地之初的无量道音,瞬息之间传遍地府幽冥,更多的阴魂鬼物被渡化。   坐镇无量山的太乙真人感应到佛门地藏王菩萨咄咄逼人,不断用佛门普度之法渡化恶鬼和阴魂,心中大为不满,阴沉的道目观照阴山,就看到了高宣在翠云宫上空的‘卍’字符号。这个符号在地府之中绽放无量光明,恍若地府的太阳,灼灼金光照耀,就要照到地府十殿。   “哼,还说护佑六道轮回,结果却是中饱私囊,要是亿万兆鬼魂都被佛门渡化,生灵投入六道轮回转世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天生信奉佛法,这不是断我玄门根基吗?”青华大帝思及此中利害,眉心之中智慧光华透射如虚无之中,显得仙风道,智慧无双。   只见太乙救苦天尊头戴冕旒,身着朝服,“妙道真身,紫金瑞相”,端坐于七宝芳骞林中之九色莲花宝座,身下一九头青狮口吐焰,簇拥宝座。脑后环绕九色神光,放射万丈光芒。众多仙真、力士、金刚、神王、金童、玉女侍卫身旁。也有手持水盂、桃柳枝,足蹑莲花,圆光照耀等相显现。   突然,天尊眉心慧光收敛,座下九色莲台绽放亿万光彩,莲台之下闪现九头狮子,龇牙咧嘴、咆哮狰狞,狮口大张,火焰喷吐,道火熊熊,正气凛然,诛邪除恶。真人本体与十尊分身法相纷纷念诵   “元元之祖气。妙化九阳精。威德布十方。恍恍现其真。三九扬风出。徘徊离始青。恭敬生琼液。奉之免渴饥。万灵当信礼。八苦不能随。积行持科戒。提携证玉京。”   “频遭百锁牢狱之中。呻吟难诉。但当存思念诵圣号。便得解脱。出离囹圄。若有众生为七祖九先门人同学。夫妻男女。身殁之後。流滞寒庭。未得托生。但当存思念诵圣号。自然出离阴境。便得生天。若有众生为冤家牵引。复连相缠。但当存思念诵圣号。冤家解释。後连断除。”   无量青华妙气从太乙真人头顶的大帝印玺之中喷薄而出,浩浩荡荡,恍若天河倾泻,一往无前。   青华妙气乃是乙木之祖,充满勃勃生机,能够肉白骨、活死人,纯粹清净,喷洒在漆黑一片的恶鬼身上,立马将死气驱除,让浑浑噩噩的鬼魂开始恢复神智,恢复神智的鬼魂浑身清气盎然,清净无垢,被莲台宝光一照,立马皈依玄门道家,一个个身上披上道袍,挽起发髻,手持拂尘,端坐青色莲台,悬浮虚空,随着缥缈道音,念诵起。   “东方长乐世界有大慈仁者,太乙救苦天尊化身如恒沙数,物随声应。或住天宫,或降人间,或居地狱,或摄群耶,或为仙童玉女,或为帝君圣人,或为天尊真人,或为金刚神王,或为魔王力士,或为天师道士,或为皇人老君,或为天医功曹,或为男子女子,或为文武官宰,或为都大元师,或为教师禅师,或为风师雨师,神通无量,功行无穷,寻声救苦,应物随机。”   此圣在天呼太一福神,在世呼为大慈仁者,在地狱呼为日耀帝君,在外道摄耶呼为狮子明王,在水府呼为洞洲帝君。”若遇到困难,只要祈祷天尊或“诵念圣号”,即可“解忧排难,化凶为吉”,亦可“功行圆满,白日升天”。   浩浩荡荡的清华妙气与无量道音、信仰愿力相结合,汇聚成一柄巨大的玉如意,悬浮在阎罗殿上空,五光十色,晶莹剔透,照亮十万里方圆,其光皎洁,不似佛光浩大炽热,倒似月光般清凉如水,缓缓而动,暗香浮动。   这柄汇聚无量妙气、福气、寿气、瑞气、灵气的如意,与翠云宫上方的‘卍’字符号争相辉映,一日一月,悬浮在地府上空。二者交织着袅袅道音、梵唱,在地府上空纵横交错,不时交锋,激发出道道光岚,奏出不一般的神韵。   而在后土宫中,三人静静的观察者佛道之争,墨轩轻啄一口香茗,悠然一叹,“好个太乙救苦天尊,没有想到道门竟然如此决断,用掉了玉皇大帝给予的符台道经四辅御帝之位,当真好气魄,也是好手段,了不起。”   精卫听得外面两人斗法念经,只觉得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现在又听到师尊此言,更是不得其意,一张小脸苦哈哈的看着墨轩,“师尊,你说的什么意思,小精卫不懂。”   墨轩先是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小精卫,谁让你只知道玩,对这周天之事一窍不通。”精卫上前摇着墨轩的手,撒娇的讨好道:“好师尊,讲讲吗?讲讲吗?”   “好,听你的。”墨轩轻轻的刮了精卫的小鼻子,引来一声不满的轻哼,墨轩脸上笑意更深了,“你什么也不懂,那就先从道门三清说起。道门的三清,是为人教的道德天尊,讲究清静无为,无为而治;二为阐教的元始天尊,讲究精英教育,注重根脚福源;三为截教的通天教主,讲究有教无类。”   后土接过话头,继续为精卫讲解,“而这太乙真人,乃是阐教元始天尊坐下五弟子,与其他十一位并称阐教十二金仙,乃是九仙山桃园洞广成子、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九功山白鹤洞普贤真人、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   “现在太乙救苦天尊册封为东极青华大帝,是为四御,又称四辅,是协助玉皇大帝统领天庭的四尊大帝,乃是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南极长生大帝、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墨轩将到此时,精卫也是一阵惊讶,“咦,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不就是后土姐姐。”   “没错,我当时身化轮回,天赐帝位,是为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位列四御之一。”后土伸手摸摸精卫的头,一脸微笑的说着:“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协助玉皇执掌天经地纬、日、月、星、辰、四时气候;南极长生大帝协助玉皇执掌人间寿天祸福,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协助玉皇执掌南北极与天、地、人三才,并主宰人间兵革之事;我则协助玉皇执掌阴阳生育,万物生长,与大地河山之秀。”   精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墨轩接着说道:“四御之上还有六御之说,统御万天的玉皇大帝、统御万雷的勾陈大帝、统御万星的紫徽大帝、统御万类的青华大帝、统御万灵的长生大帝、统御万地的后土皇地祗。”   墨轩说了半天,精卫权当听故事了,而且听得津津有味,小脸满是愉快之色。墨轩却是面色一僵,伸手点了精卫额头一下,“为师说的这么辛苦,你倒是左耳进右耳出。”   “没有啊,小精卫听得可认真了,师尊继续讲啊。”精卫小头一歪,一脸天真的看着墨轩,墨轩只觉得脸上苦涩更浓了,“真要说起来,道门有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一时也说不完,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噢。”精卫神情顿时萎靡不振了,软趴趴的伏在案上,一脸的毫无精神,小嘴也是撅的老高,一脸的不高兴。   就在此时,墨轩似是察觉了什么,抬眼望去,双眸似是穿过空间的阻碍,看向殷商帝都朝歌。朝歌,又名沫邑,殷王武丁始都立。后武丁迁北蒙,沬都废置。其后武乙迁沬,文丁又都之;帝乙迁沬,纣又都之。后来殷纣王就武丁城扩而大之,并因城西朝歌山,改沬都为朝歌。   朝歌城垣东西宽4里,南北长6里,城周20里,总面积24平方里。朝歌城垣,巍然壮观,是殷商最鼎盛时期的体现,万邦来潮,威震四方。就在墨轩心中疑惑之际,只见一只巨鸟腾飞而起,缓缓震动双翼直飞九天之上。   只见此鸟天生四翅,头顶羽冠,双爪似鹤,尾后翎羽艳丽非常,周身羽毛呈现点点的金黄色,鸟首微昂,尽显华丽高贵。墨轩心中一动,已是知晓此鸟来历,“嗯,是殷商护国神鸟玄鸟,怎会无故离开,着实蹊跷。”   墨轩此时察觉一丝圣人之气,转而看向坐落于帝都中心之处偏后的女娲娘娘大殿,只见大殿一面墙壁上题写着一首诗,上书:“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色争娇艳,芍药笼烟聘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了侍君王。”   墨轩脸上顿时出现了玩味的表情,“哈,如此君王,殷商如何不灭。”抬眼看向九天之上,三十三天之上的娲皇宫中,降下三道妖气于朝歌之中,“天下乱,封神启,神仙杀劫即将真是开启了。”       番外第八章:紫霄宫开 六圣齐聚   地府,后土宫中,闲谈论道,品茶论情,闲暇的时光,总是令人不自觉的忘记时间的轮转。地藏与太乙的斗法也已告一段落,墨轩突然心中一动,“悠悠时光,转千百年人生,唉,时间啊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   精卫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小手托着腮帮子,一双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真是一个鬼精灵,“呐呐,师尊,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我都快闷死了。”   除了墨轩外,在场诸人就杨眉修为最高,境界最深,也最先察觉到冥冥之中渐隐渐露的天机,只是现在还晦涩难懂,但只要稍加推断便心中知晓一二了,“冥冥之中天机即将显露,此时有变,怕是时间将到了。”   随后后土也是心有感应,而玄冥虽已到大罗之位,但隐隐中的天机仍是难明,苦笑连连,“果然是不成圣,终为蝼蚁,也只有念头通达的圣人,方能在风云变幻的乱世中,察觉一丝先机,从而立命保身。”   “莫想太多。”哪知此时,忽然九九八十一声钟鸣响彻洪荒大地,无视距离,无视空间,无视阵法,无视禁制,迅速传遍三界六道,似洪钟大吕,似清泉石流,振聋发聩,声声入耳,只闻:“无量量劫神仙杀劫将起,众圣速来紫霄宫议事,不得有误。”   这道音宛若远在天边,却又清晰可闻;恍似近在耳畔,却又亘古深渊。洪荒世界,四大部洲,能人无数,却是听不到这道音,众生安稳无恙,而诸天天尊、佛祖却是心惊肉跳,惊慌失措。   相对于玄冥、精卫的茫然不知,墨轩、杨眉、后土都听得真切,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玄冥察觉墨轩脸色不对,小声询问:“师尊,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良久之后,墨轩重重一叹,“该来的终究会来,逼不了也躲不过。尔等随我前往紫霄宫吧,路上正好将赭杉军带上。”众人皆是化光腾云而去,直上九天。   而在三十三天之上的混沌中,漂流在混沌的紫霄宫也渐渐显漏出神秘的面容。紫霄宫,乃是天地间第一尊混元大罗金仙的成道之所,亦是天地间第一次大规模讲道之所,汇聚无量气运、无量神通、无量底蕴,号称天地间第一道场,一点也不为过。   此时的紫霄宫大门紧闭,紫色墙体,琉璃瓦片,看上去不显奢华,倒显得气势磅礴,威压浩荡,股股大道威势袭来,奔若海潮。“紫霄宫”三个大字镶嵌匾牌之上,银钩铁画,龙蛇游走,古朴盎然,道韵横生。   八景宫中,古藤垂落,如蟒虬曲,紫气升腾,丹霞缭绕。道德天尊悚然一惊,在仙崖上睁开慧目,两道利剑般的璀璨神华直欲刺穿天穹,神目之中龙凤游走,祥光四溢,宛若日月神轮。   “这是紫霄宫的金钟、玉磬。”天尊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诧异和难以置信,自从巫妖量劫之后,紫霄宫隐匿,道祖鸿钧避居天外,诸圣难觅其踪迹,如今敲响唤圣金钟、警圣玉磬,怕是有大事发生了。   天尊坐云起身,出了闭关之所,来到大殿上,正遇到玄都大法师在打坐。只见玄都衣袂飘飘,三缕仙须颔下垂落,如同白玉珠线,龙睛凤目,仙风道骨,见得老师突然出现,赶紧行礼道:“弟子惭愧,不知道师尊出关,还望恕罪。”   道德天尊此时也无心在此,嘱咐道:“道祖亲召,为师要走一趟紫霄宫,你看好洞府即可。”随后一挥手,袖袍之中飞出一抹五彩毫光,一副道图浮现,哗啦啦展开,一座金玉拱桥驾起,直通天外天,道德天尊脚踏云莲,上了太极图,直奔紫霄宫。   与此同时,其余各大圣地也是风起云涌,各大圣人惊诧之余,纷纷离开道场,腾云驾雾,奔赴神圣、亘古的天下第一道场——紫霄宫。   霎时六道惊虹划过,空间纷纷裂开,如同纸糊,万千黑洞涌现,大罗天外天顿时混沌滚荡,雷霆罡气奔涌,繁繁杂杂,惊天动地,宛若灭世,却是无人得知,此地距离天界都无量遥远,更何况地仙界,根本妨碍不了洪荒世界一丝根本。   为首一道乃是一股冷冽寒气冒起,充斥天地间,随后半空中仙乐齐鸣,异香缥缈从空而降,金花万朵,络绎不断,只见一叶青萍浮动,托着一道人远远而来。这道人发束道髻,剑眉入鬓,面容刚毅,青色道袍袭身,伟岸孤绝,似乎是游走江湖的侠客,孤独而骄傲,卓尔不群。来人正是脾气古怪截教教主通天教主。   “辟地开天道理明,谈经论法碧游京。   五气朝元传妙诀,三花聚顶演无生。   顶上金光分五彩,足下红莲逐万程。   八卦仙衣飞紫气,三锋宝剑号青苹。   伏虎降龙为第一,擒妖缚怪任纵横。   徒众三千分左右,后随成姓尽精英。   天花乱坠无穷妙,地拥金莲长瑞祯。   度尽众生成正果,养成正道属无声。   对对幡幢前引道,纷纷音乐及时鸣。   奎牛稳坐截教主,仙童前后把香焚。   霭霭沉檀云雾长,腾腾杀气自氤氲。   白鹤唳时天地转,青鸾展翅海山澄。   通天教主离金阙,来聚群仙百万名。   鸿钧生化见天开,地丑人寅上法台。   炼就金身无量劫,碧游宫内育多才。”   随之天光大亮,金灯万盏,龙吟阵阵,震天动地,九只神龙拉着沉香辇而来,元始天尊威严端坐其上,珠帘垂落,遮掩视线,华盖高悬,璎珞垂珠,宛若檐前滴水,涓涓不断。   “混沌从来道德奇,全凭玄理立玄机。   太极两仪并四象,天开于子任为之。   地丑人寅吾掌教,黄庭两卷度群迷。   玉京金阙传徒众,火种金莲是我为。   六根清静除烦恼,玄中妙法少人知。   二指降龙能伏虎,目运祥光天地移。   顶上庆云三万丈,遍身霞绕彩云飞。   闲骑逍遥四不相,默坐觉檀九龙车。   飞来异兽为扶手,喜托三宝玉如意。   白鹤青鸾前引道,后随丹凤舞仙衣。   羽扇分开云雾隐,左右仙童玉笛吹。   黄巾力士听敕命,香烟滚滚众仙随。   阐道法扬真教主,元始天尊离玉池。   混元初判道为尊,炼就乾坤清浊分。   太极两仪生四象,如今还在掌中存。   鸿蒙初判有声名,炼得先天聚五行。   顶上三花朝北阙,胸中五气透南溟。   群仙队里称元始,玄妙门庭话未生。   漫道香花随辇毂,沧桑万劫寿同庚。”   通天教主对外西方二圣是冷面冷语,对弟子门徒是豪迈热情,但对自家兄弟却是最热心的,毕竟同修会元,上前一礼,“道兄。”元始天尊起身下的座驾,多年不见也是十分想念,连忙回礼,面带笑容,“贤弟风采更胜从前啊,想来道行更进一步了吧。”   “哪里有道兄来的风姿卓越。”   两人聊不几句话的时间,突然天地间鸾凤和鸣,天花乱坠,霞光万道,环佩之音传来,女娲娘娘手执山河社稷图款款而来,香气缭绕。樱唇轻启,贝齿含春,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婉然如生。   “清清净净,搜获玄玄。观天可认根源。敷布参罗万象,日月相传。做效参天手段,撮虚无、五色新鲜。下火炼,大功成,了了无缺无圆。得一清宁人地,无为作,自然永永绵绵。杳杳冥冥,娠德产个胎仙。便是本来面目,更明知、无口能言。恁时节,有金童来报,得去朝元。”   通天教主对妖族圣人女娲娘娘印象还是不错的,热情的上前招呼。而女娲娘娘自从上次量劫过后,便少出宫门,常年在娲皇宫内教导帝君托孤之子,金乌十子中的老幺,不问世事已经多年,但并不代表女娲不知现今天下局势,“道友客气了,此次道祖亲召,怕是天地量劫又起,道友二人皆以立教传道,门下弟子兴盛,量劫之中怕是要多多小心。”   “多谢道友提醒,通天记下了,来人不妨到我那碧游宫中小叙几日。”面对通天教主的美意,女娲也不好推辞,毕竟多一个圣人敌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既然道友盛情,女娲自是不敢不从,那来日就叨扰了。”   “哈哈哈,通天自当扫榻以待,静候佳音。”通天与女娲聊得愉快,一旁的元始天尊却是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不插手两人谈话,一副冷淡的模样。   就在三人等待闲聊之时,突来梵音檀唱滚滚而来,无边异香席卷,紫霄宫前无端浮现万千金莲,璀璨生光,光焰之上浮现佛陀、菩萨、罗汉、珈蓝、揭谛,一个个眉目低垂,合十诵经。   法螺大吹间,一道七彩长河垂落,乃是无量七彩菩提叶汇聚而成,菩提叶上绽放一道道白莲,氤氲华贵,气象万千:   “大仙赤脚枣梨香,足踏祥云更异常;   十二莲台演法宝,八德池边现白光。   寿同天地言非谬,福比洪波说岂狂;   修成舍利名胎息,清闲极乐是西方。”   又见佛光闪耀,三千浮屠世界,琉璃金华,光照大千,滚滚慈悲圣气自西方急速而来,舍利激荡,混沌翻腾。但见一色乾坤,二慧三戒,四勤五根,六度心,七觉支,八言正道,莲九层开,绽放十界光明;又闻十方疾苦,九善八难,七劫六道,五轮回,四如意,三阳开泰,不二法门,无生一切唯心。   “大觉金仙不二时,西方妙法祖菩提。   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   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   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   原来是西方世界佛门二圣来临,只见二圣脑后金轮大放异彩,绽放十二色重重琉璃清净宝光,乃无量光、无边光、无碍光、无等光、智慧光、常照光、清净光、欢喜光、解脱光、安隐光、超日月光、不可思议光,“无量寿佛,三位道友来得好早啊,只怪西方路途遥远,我等兄弟二人来迟了,不过幸好来得及时,没有误了时辰,不然就罪过了。”   西方二圣,一人面黄肌瘦,顶有骆髻,眉心白毫宛转,端坐一绽放莹莹宝光的十二品金莲,庆云之上三颗碗口大小的乳白舍利子浮沉云海之上,似海中贝壳明珠,沧海珠泪,大放光明;一丈六鎏金金身端坐庆云,左手托一十二层接引宝幢,镶嵌颗颗明珠舍利,照亮虚空十方无量世界;右手持一拂尘,摆动间自有朵朵金花坠地!   真是:十二莲台演法宝,八德池边现白光;修成舍利名胎息,请闲极乐是西方。   此乃接引道人,又名接引佛,乃佛门至高宝幢光王佛,专司接引他人成佛,有先天至宝十二品功德金莲,佛法高深。当年与师兄准提共发宏愿,建立佛教,三千忧愁发丝落尽,脑门光亮可鉴,玄光转换,尽数化为佛光,盘踞脑后,一圈佛轮,慈悲、安详,不垢不净。   而另一人挽双抓髻,髻上戴两支花,手上拿一非青非白的树枝,七重宝光流转,流光溢彩,端坐一朵氤氲白莲,顶现三颗金黄舍利,一根金黄宝树矗立云海间,白色庚金之气流转其上,如同白虎咆哮,肃杀之气萦绕!一十八臂二十四首的金色法相端坐宝树树冠之上,黄白相间,自有熊熊光明圣火缭绕周身!   乃是准提道人,专司普度众生,弘扬佛法,手执先天灵根所花的七宝妙树,周天之物无物不刷。有诗赞曰:   准提菩萨产西方,道德根深妙莫量。   荷叶有风生色相,莲花无雨立津梁。   金弓银戟非防患,宝杵鱼肠另有方。   漫道孔宣能变化,婆娑树下号明王。   东方道门向来与西方佛门不对路,乃是因为当年两人发下誓言,立西方佛教,从此脱离玄门,自立旁门,不拜鸿钧,不朝道门。也因此事惹怒道门三清,今日再见,不管是热心的通天教主,还是孤傲的元始天尊,都没有对此两人有什么好脸色,唯有女娲也只是颔首一礼,算是打了个照面,惹得两人好不尴尬。   就在场上众人沉默不语之际,混沌远处又来新变化,突然紫气纵横,浩浩荡荡三万里,一座金玉拱桥从紫云之中跨出,落在紫霄宫前,一老者手持拂尘,慢悠悠踱步而来。   “鸿蒙剖破玄黄景,又在人间治五行。   度得轩辕升白昼,函关施法道常明。   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仙音隔陇闻。   辟地开天为教主,炉中炼出锦乾坤。   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   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   室内炼丹搀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   生成八景宫中客,不记人间几万年。   玄黄外兮拜明师,混沌时兮任我为。   五行兮在吾掌握,大道兮度进群迷。   清静兮修成金塔,闲游兮曾出关西。   两手包罗天地外,腹安五岳共须弥。   先天而老后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   曾拜鸿钧修道德,方知一气化三清。”   来人正是道祖大弟子,东方道门第一人的大德天尊,诸天圣人感应,西方二位尊者睁开佛眼,纷纷起身,与女娲娘娘、元始天尊、通天教主迎接。毕竟道德天尊乃是首席弟子,修为高深,不可度量,不管是威望,还是法宝修为,都让在场众人为之忌惮。       番外第九章:天尊 地皇 恒河长天   一路行一路看,一路悠悠百万传,仰观天之阔,俯观地之广,墨轩等人驾云一路行来,远远望之,巍峨高山,绵延千万里,有擎天巨木矗立山林间,有瀑布悬挂绝壁之上,有幽谷霞光聚拢,绽放无量彩光,山涧有蛟龙腾空,岩石有灵芝扎根,有猿啼虎啸,亦有鹤唳凤鸣。   广博的洪荒大陆真是无奇不有,纳天地之传奇,尽日月之精英,灵芝仙草随处可见,奇石精木山中具存。日日追逐云霞而来,寻找金鳞而去,横卧祥云,静观潮起潮落,闲看云卷云舒,也是好不快哉!人生快意如此,当真逍遥。   这一日,遇到一座仙山,只见异景奇花,观之不尽。流水荡漾,山崖锦砌。丹山碧树非凡,玉宇琼宫天外,麟凤优游,自然仙境灵胎;鸾鹤翱翔,岂是人间俗骨。琪花四季吐精英,瑶草千年呈瑞气,且慢说青松翠柏长春;又道是仙桃仙果时有。   正是:百川浍注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修竹拂云留月夜,藤萝映日舞清风。一溪瀑布时飞雪,四面丹崖若列星。是天台陵景山,也是不可多得的仙家福地。”身为大地之神,后土自是认得洪荒大地上的名山大川,“此处有天然的十八通天归元阵守护,怕是还没有被人发现吧,”   “仙家福地自是有缘者得之,没有人来此,说明机缘未到。”墨轩话语刚落,只见远方天际迅速染成红丹丹的一片霞绯,“嗯,是赭杉军突破了。”   此时的赭杉军四万八千毛孔浑身大开,灵气蜂拥而至,平地起狂风,万里其烟云。三花迸现,结成庆云,云气翻滚,如同海潮,有五色光华闪烁其中,亦有十二重不明宝光时而无量光明照耀庆云,时而隐匿不显,护住周身。气息缠绕大殿四处横费的意境。   一时三刻,一声长啸撼动九霄,声传天宇,五色光华流转,脑后五彩光轮旋转迅速。瞬间紫气东来,降下普世甘露,漫天飘零的火星,在沾染灵气的同时,纷纷汇聚到赭杉军身上,耀眼的火光,绽放出夺目的光彩,随之一股紫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吸收东来紫气,慢慢的蜕变为先天紫火。   只见赭杉军清气缭绕,白云驻留,霞光横贯,彩虹环身,胸中五气不由自主从胸前升腾而起,在头顶结成一片云气,如同云里看花,模模糊糊,不得分明。   三朵金莲亦在云海生灭中抽芽长大,朝夕之间已然化成结着骨朵的羞涩花苞,在五气结成的云海上浮浮沉沉,摇曳生姿。在蜂拥而至的灵气滋润下,三朵金花慢慢的变为流光溢彩的紫红色,一呼一吸之间犹如人的心脏跳动,每一次都掀起一阵气浪,随后便膨胀一分,周而复始,亦如轮回。   “嗯,不妙,赭杉军根基太浅,虽有先天太阳金火为助,但仍显不足。如今更是操之过急,冒然突破,只怕功亏一篑。”墨轩何等眼光,一眼便知晓事态严重了。只见墨轩右手捻指成决,一股无匹力量顿时横扫四野,风云悸动。   墨轩大袖一挥,霎时一抹亮光飞窜九霄,在九雷激荡中,生者之书缓缓张榜现世。初始不见仍何图像文字,突然之间滚滚紫气夹杂着一股功德之力自书中流淌而出,倾泻入赭杉军脑后光轮之中。   不多时,吸收了庞大的紫气与功德之力后,赭杉军庆云之中的三朵莲花纷纷盛开,正是大罗金仙果位。而就在此时,九道金黄色的皓光直奔赭杉军而来,灌入脑门,嘭的一声,金花庆云显现,三花俱开,庆云之中一丝先天精气汇聚的紫气有了变化。   功德为骨,金焱凝魂,紫气塑体,乾坤归念。一时间激起庆云升腾,璀璨光明,绽放七色光华,而一道人形却是越发的凝练了,只见此人一袭靛蓝紫衣,手持羽扇,眉宇之间充满了自信,“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天道归一,断极悬桥。”   待得赭杉军收起庆云,气息越发飘渺,自身亦感觉道行大进,天机明晰,心中欢喜。身上至大气息久久不曾散去,自有仙花散落,落英缤纷,香气随身,鲜花开遍周身。   而庆云中生成的人影一步迈下云头,如谦谦公子,似富家豪门,双眼如炬,炯炯有神,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神光不时间闪过,“一身紫荆洗因果,命性後道皆率衷。本尊,紫荆留影尹秋君在此有礼了。”   赭杉军看清此人面目,初时一怔,随后不觉得哈哈一笑,开怀之情溢于言表,“不必多礼,你就是我,我也是你,你我本属一体,何必如此多礼,从今以后我们应同心协力,早日证得大道。”   “理应如此,尹秋君不便叨扰,先行回去了,请。”说完尹秋君化为紫光一道返回赭杉军庆云云头,待赭杉军再次收回庆云,不由得细细体会着准圣的境界,只觉体内力量有如汪洋潮涌作波涛,滂渤山根成碧阙。一身力量似是用之不竭,举手投足之间更是牵动一丝紫光闪动。   “哈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你赭杉军竟然走在了玄冥之前,提前一步迈入准圣之列,只是出乎为师的预料啊。”赭杉军闻言一惊,待到循声望去时,只见墨轩等人早已在一侧百米之外,静等赭杉军突破完毕。   赭杉军脸上一喜,在突破时虽然全神贯注,但仍然留有一丝神念观察外界,虽早已知晓有人相助自己,只是不曾想到是师尊而已。此时见到师尊驾临,赭杉军一步迈出,已是出现在墨轩身前,跪拜叩首一礼,“多谢师尊出手相助,赭杉军铭感五内。”   墨轩伸手扶起赭杉军,面带欣慰之色,上下打量着赭杉军现状,“不错,不错,虽然你刚刚突破,还有些境界不稳,但依然你在道途上向前迈进一大步了,为师甚慰,甚慰啊。”   一旁杨眉、玄冥也纷纷向前表示对师弟突破的道贺,墨轩转而看向落日谷深处,双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嗯,原来如此,真是机缘巧合,合该一线生机。”   不知道墨轩又发现了什么,众人纷纷看向落日故深处,只见金光遮目,并无仍何不妥。只有道行高深的杨眉、后土两人,察觉谷中异样,“这是……怎有可能。”   墨轩大袖一挥,生者之书犹如饕餮鲸饮,一股庞大的太阳精华自深谷之中飞出,窜入紫霞之涛中,顿时金光涌动,紫气升腾。赭杉军定睛一看,紫霞之涛竟再次提升品级,成就灵宝之列,一时爱不释手,自是一番细细打量。   而墨轩却是大袖再挥,两道萤火之光自落日谷中飞出,沾染造化紫气,化为两个俏生生的小女童,“今日化形,也是你俩一番造化,今赐你们两人非恩、非妙之名,添为赭杉军道童,以后好生伺候,莫要怠慢。”   赭杉军闻言大喜,在此拜谢师尊恩典。墨轩忽然心中一动,极目眺向远方,“自此向东,另有机缘来临,尔等随我前去吧。”此时墨轩见玄冥欲言又止,“有话但说无妨。”   玄冥也不推辞,“师尊,师弟突破已经耗费数日光阴,弟子怕误了紫霄宫之会。”墨轩并不在意,“无妨,少了我,他们是不会开始正题的,走吧。”说完一步踏上云头,众人也紧随其后,驾上云头,慢悠悠的飞向东方。   而在混沌中的紫霄宫,道德天尊乃是首徒,随引领众人走向长阶,走过庭院,一路上亿万载灵药遍地皆是,云蒸霞蔚,祥云簇拥,瑞气千条,龙凤盘旋,麒麟看护,凝霞聚彩,让人垂涎。   上了台阶,面朝正门,大门无风而动,自动打开,一个总角童子出来,明眸皓齿,脆生生道:“道祖有请”   诸圣相视一眼,道德天尊叹口气,也不停顿,行云流水般随着仙童入了大殿。诸圣依照座次坐下,也不做声,静等道祖来临。不多时,只闻咚的一声,两道童位列三尺高台左右,一手持拂尘,一握钵盂,童音喝道:“恭迎鸿钧祖师!”   众人不敢怠慢,尽皆匍匐在地,问候道:“恭迎老师,祝老师万寿无疆,安享无量量劫清净逍遥!”   当钟声再次响起一声时,一老者不知其所来,面貌清奇,气息若有若无,飘忽不定。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气息更是全无的出现在高台蒲团上,深邃眼眸不见丝毫感情,更加淡然,“此次除了尔等,还有一些大能前来,静等。”   不过三刻,突然,天际传来阵阵鸾凤和鸣之音,空灵动听,恍若空谷妙音,万道霞光垂落,鲜花铺展,天女散花,叮咚环佩之音袅袅,异香氤氲香馥。   “紫衣飞袂,飘丝连卷,玉指微捻尽幻灭,莞笑一抹姝颜。风凛冽,花凄妍,可叹红尘无缱绻。语殇别,梦回千年,纵使轮回千百遍,是非莫论独行远。”   只见来人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额际依然坠着那弯玉月,耳挂苍山碧玉坠,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袍,细细地纹着一丝丝的金色纹理,尽显高贵不凡,当真圣洁绝姿。   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青欲雨带,带长一丈,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来人正是恒河圣女尹落樱,莲步轻挪,缓缓步入大殿之中,“鸿钧,在下依约前来了。”   面对来人竟敢直呼道祖姓名,皆是大呼无礼,更有甚者竟想大打出手,鸿钧伸手压下众人情绪,“道友即来,自当上座。”   尹落樱微微一笑落座于鸿钧左首第二座,下座终圣皆是大惊,心中都在猜测此人到底是谁,竟然坐于上座。而就在此时。空中再现异象,混沌之中轰隆隆震动不已,雷霆之声响整个混沌之中,更是因此激起滔天骇浪,当真气势如虹,排山倒海。   “天以乾之道,苍茫茫,君如凌云观海浪。数往者顺,雷以动之,风以散之,雨以润之,纳两仪归天,展九霄浩瀚,一径去不穷,眇眇诸天阔。”   “地以坤之行,鸿渺渺,众似烟月濛星涛。知来者逆,日以烜之,艮以止之,兑以悦之,收阴阳于地,开九幽迷茫,孤峰倚青松,沉沉积地博。”   只见天际一阵环佩叮咚之音,有无量七彩华光挥洒,渺渺仙音传来。又有紫气纵横,金光暴涨,异香袭袭,香馥拂地,随后在一阵紫气缭绕,红莲漫天中,两道不世身姿凛然首现尘寰,来者正是后天至尊苍穹至上天尊、圣母至圣地皇。       番外第十章:永生之路 永恒之门   只见两人足踏九彩莲花,周身清浊之气弥漫,就连在场的圣人也看不清两人面容,不觉心中大骇,心中都在暗暗猜想不知何时这天地之间竟有此大能而不自知,纷纷在心中各有盘算,一时或皱眉,或喜悦,不一而论。   再观两人走向榻前,纷纷向台上道祖颔首一礼,一者尽显尊贵霸气,一者也是母仪天下,那不经意漏出的一丝气息让诸圣心悸,“道友盛情相邀,我夫妇二人准时前来了。”   整日古板的道祖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两位能大驾光临,鸿钧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两位请上座吧。”天尊、地皇两夫妇再次颔首礼过之后,便落座道祖右下第二第三个座位,因为人还没有到齐,只能先行品尝桌案上的仙果逸品。   而在另一边墨轩等人一路向东,行过千山万水,来到东海入海口之处,只见一座巍峨山峰,犹如被一刀劈成了两半一般,两边青松翠柏,奇石嶙峋,万里无云,一线天色,真是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豪气顿生。   后土初觉得此地眼熟得很,细细一观,便知晓此处为何,“此地乃是东海九关之一,再往前百里便是龙门所在。当年帝尧时期,黄河流域经常发生洪水。为了制止洪水泛滥,保护农业生产,尧帝曾召集部落首领会议,征求治水能手来平息水害。鲧被推荐来负责这项工作。鲧接受任务后,采用堤工障水,作三仞之城,就是用简单的堤埂把居住区围护起来以障洪水,九年而不得成功,最后被放逐羽山而死。”   后土见墨轩等人似是了然于胸,只有玄冥、精卫听得津津有味,“舜帝继位以后,任用鲧的儿子禹治水。禹总结父亲的治水经验,改鲧“围堵障”为“疏顺导滞”的方法,就是利用水自高向低流的自然趋势,顺地形把壅塞的川流疏通。把洪水引入疏通的河道、洼地或湖泊,然后合通四海,从而平息了水患,使百姓得以从高地迁回平川居住和从事农业生产。”   精卫趴在云头上,晃着小脚丫,歪着小脑袋,“既是治理水患,那有关此地何事。”   “当年在治水的最后关头,有一座山峰挡住了河流的必经之处,大禹接的神斧,劈开了这座山峰。”后土话到此处,玄冥已经知晓故事的地点了,“此地便是那座山峰,而此一线天之壮观景色,便是斧劈之结果。”   “然也,当年大禹以斧劈山,地气涌动,在此地后方百里之处,以大地气脉凝聚九道龙门,自此以后,江河水族便可跃龙门,接受洗礼,蜕变为龙身,成为龙族。”墨轩讲到此处,突然见到江水暴动而起,形成漩涡,随之窜出一道身影。   众人但见其形若猿猴,缩鼻高额,青躯白首,金目雪牙,一身身穿金甲亮堂堂,头戴金冠光映映。手举金箍棒一根,足踏云鞋皆相称。墨轩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怪怪的表情,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孙悟空的一身装扮,“嗯,是赤尻马猴,你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赤尻马猴收了手中金棒,一双怪眼似明星,闪动着明亮的智慧光芒,“各位大人,小仙赤尻马猴无支祁,当年受人族共主之托,成为这一方水神,近日小仙算的一卦,卦象表明有贵人来此,遂生了跟随之心,还望各位大人恩准。”   不管他人什么心思,精卫到是欢喜得很,围着无支祁不住的打量,而无支祁也是投其所爱,送了小精致的小玩意,讨得精卫眉开眼笑,“呐呐,师尊,你看他这么可怜,就收下他吧。”   “你可知他什么来历。”精卫茫然地摇摇头,墨轩无奈,只得解释一番,“他乃是混世四猴之一的赤尻马猴。”   “混世四猴是什么?”   “混世四猴啊。”墨轩头痛的挠挠头,对收下这个徒弟真是无语了,“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这厮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混世四猴个个神通广大,各有各的本领。”   这时杨眉适时地出来为师尊解围了,替师尊讲完混世四猴,“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当年他在此山中修行,算的来日必有劫难,所以早做了打算,等大禹治水之时,适时的出手帮忙,才能保下此生根基。”墨轩也是有意的打量了一番无支祁,“你的阴阳算算本事确实不差,想必你有算的今日必有机缘,所以才现身的吧。”   “不瞒各位大人,确实如此。”无支祁心知面前之人强大无比,不敢有丝毫隐瞒,墨轩手指轻轻敲了几下,“即是机缘,也是天意,也罢,你就留下来为精卫做个跟班吧。”   “谢大老爷。”   “时间不早了,众人随我前往紫霄宫吧。”墨轩话落之间,只见一道惊世长虹直通九霄,几个呼吸之间就来到混沌之中,面前,一座紫色殿阁悬浮,底下是混混沌沌的混沌大气层,无色无形,阴阳不分,五行不化,碰撞间,无量空间能量爆炸,一个个黑洞涌现,吞噬一切,望之骇人。   别说是仙佛,就是洪荒世界在此,也要被这黑洞吞噬、粉碎一空,连些许尘埃也不留存。   一股说不出的神韵散逸,使得紫霄宫在这危险的混沌云层上安稳无恙,岿然不动,宛若泰山五岳。紫色墙体,琉璃瓦片,看上去不显奢华,倒显得气势磅礴,威压浩荡,股股大道威势袭来,奔若海潮。   “紫霄宫”三个大字镶嵌匾牌之上,银钩铁画,龙蛇游走,古朴盎然,道韵横生。   细细观照,似乎这三个上古神文不似仙佛刻画,乃是瑞气流转形成,五彩斑斓的仙气云集,按照诡异的路径流动,形成三个镇压诸天的神文。   再细看,却是又似万千星辰浓缩其中,划出惊天痕迹,荟萃之后,闪烁出‘紫霄宫’的笔画。   精卫等人自从踏入此地之后,就感觉一股如同回归母体的亲切感、安全感油然而生,浑身道法也是分外活跃,遍体祥光如同孩童般欢呼雀跃,光焰摇曳,宛若风中之烛。就连已经成圣的杨眉、后土也不例外。   这是最为古朴无华的道韵,这是大道的根本,简简单单,回归元始,道法自成。“梦红尘,走红尘,一载红尘,千载悠悠,今朝梦醒方消。流云叹,落叶秋,缄默红尘若须臾,自沉浮,旧事依稀,天墉史册卧光阴。”   墨轩率先踏步进入紫霄宫中,正好看到鸿钧六名圣人弟子已经签押完封神榜了,“嗯,是天地人三书中的天书。”也不正眼瞧一下鸿钧,转而看向尹落樱,“好友,来得好早啊。”便自顾自的坐到鸿钧左手下第一位,和圣女聊起来。   鸿钧见人已到齐,起身而立,“众位道友,既然人已到齐,便随我来吧。”一旁天尊看着空着的座位,“鸿钧,罗睺还未到,怎能说是人齐了那。”   “不必等了,魔祖罗睺已在后院等候众位多时了,随我来吧。”众人纷纷起身跟着鸿钧从偏门走向后院中,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棵参天桃树,周身水汽漫漫,蓝华泛动,璀璨晶莹,真是如梦如幻,让人陶醉其中。   不过在场众人都是非凡之人,稍一走神便恢复过来,诸圣细细观罢此树,俱是大吃一惊,“是五大先天灵根中的壬水玉蟠桃。”   精卫不解,转而问墨轩,“师尊,什么是五大先天灵根。”墨轩并不作答,只是一直看着院深处一道门扉,隐隐从其中流露出至大至圣的气息,甚至掺杂着一丝丝的浑浊邪恶的气息,心中不由的暗思,“看来事情严重了。”   精卫见墨轩不理自己,略带不满地轻哼一声,转而问自己的大师兄杨眉道人,杨眉也知道小师妹只是贪玩,遂为其解释道:“先天五大灵根乃是开天之前的灵物,分为甲木之精的空心柳树;丙火之精的扶桑神木;戊土之精的大地黄中李;壬水之精的玉蟠桃;最后是庚金之精的菩提树。”   精卫眨巴眨巴眼睛,一脸馋相的看着壬水玉蟠桃,满脸都写着好想吃三个字,杨眉见了苦意更浓了,真是个不省心的小师妹,“按理说先天五灵根都有成圣之机,比如前边那个一身锐气的和尚,他便是庚金菩提树所化,而师兄我是空心柳成圣的。”   鸿钧咳嗦一声,打断众人的言谈猜想,“众位,随我前往永生之路吧,接下来,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了。”众人随即跟上鸿钧步伐,也在永生之路门前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魔祖罗睺。   鸿钧亲自出手打开门扉,只见一道宽阔浩瀚的长路出现在眼前,被鸿蒙紫气一冲,在浓浓雾气之中显露出来,而在路的一旁,有一条漫漫长河,这条长河看不到源头,也看不到尽头,就那么在亘古的混沌之中流淌,不曾年轻,也不曾年老,就在悠悠岁月流逝下,见证着众生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这条波澜壮阔的长河赫然就是众仙谈之色变却又趋之若鹜的命运长河,其中天地人神鬼的因果宿命一一在其中彰显,除非成就混元,不生不灭,超脱天地生死之外,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而就在永生之路上空,漫天紫气亦有绝世杀机充盈,凌厉杀机隐匿祥光瑞彩之中,一个不小心,即便是大罗金仙,已窥造化的道果神通也要饮恨,尸骨无存。   众人一路行来,道路两旁躺着数不胜数的上古神魔尸骸,一个个看上去尸身完好,但是生命气息全无,死气沉沉,早已神魂熄灭,化为飞灰。圣人早已在成圣之时就已看过此情此景,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感慨一下不成圣终为蝼蚁罢了。   而没有成圣的玄冥、精卫就是另一番表情了,一脸吃惊的看着满地的大能尸骸,心中暗暗思量,“这里难道是上古神兽的葬身之所吗?”   尽管这些神魔早已死去不知道多少元会,但是其厚重威压依旧让人喘不过起来,尸体毛孔之中依旧吞吐无量天地灵气,气血强横,透体而出,显化万般异象,瑞彩纷呈。   在这万千神魔尸骸之中,有三处壁垒分明,占据了正对门户的一大片空域。   第一片空域被硕大的凤凰一族尸体所布满,一尊尊横贯万里的神凰尸骸俯卧,或九彩,或七彩,或五彩,不死凰火丝丝缕缕,从这些凤凰尸体九窍之中散逸出来。   即便如此,这些不死凰火依旧是离着不知道多少空间,慈航都能感受到逼人的炙热气息,那是一股可以毁灭天地的暴躁气机,也有一缕涅槃之后的造化生机,生死相依,阴阳相合,这就是不死凰火,上古之时最为厉害的神火。   尽管生机全无,但是这些上古神凰却是神眸不闭,其中满是憋屈、遗恨,以及对尘世的深深眷恋,这个意志经过亿万年的孕育,演化成绝世杀机,看似祥和一片,却是危机四伏。   紧靠着凤凰一族的是以行云布雨为本能的神龙一族,蛇身、蜥腿、凤爪、鹿角、鱼鳞、鱼尾、口角有虎须、额下有珠,鳞甲鲜明,或湛蓝,或金黄,或火红,或常青,形形色色,但是气息恢弘,一个个都有堪比准圣的气势。   龙睛如今黯淡无光,灵性已失,但是颔下龙珠依旧是神华璀璨,恍若一颗颗神日,瑞气千条,霞光万道,云蒸霞蔚,上古珍宝,让人望之垂涎。   另一大种群则是麒麟一族,仁德瑞气笼罩在麒麟尸骸上空,霓虹横贯,但是也挡不住浓郁的死气冲天而起,巴掌大小的鳞片上云纹密布,烟岚弥漫,云蒸霞蔚,道音袅袅,闻之似乎是诉说上古道经,麒麟一族的神秘传承道法,若有若无。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琪花瑶池盛开在这些尸骸周围,诡异而神奇。   出了显眼至极的上古三大种族,还有不少紫霄宫中客,道袍神华璀璨,宝体仙肌玉骨,却是生机全无,直愣愣躺在地上,或站立,或斜倚,尽皆脸上都是功亏一篑的惋惜和不甘之情。   身旁躺着曾经威震一方的上古灵宝,其中不乏一些如今依旧气息令人发颤的先天灵宝,或如意,或神矛,或仙戈,或拂尘,或葫芦,或宝印,或绿塔,气息恢弘,让人心悸。   漫漫长路不知行了多长时间,终于在路的尽头,看到一座祥云瑞气簇拥的门户矗立,上古神文镌刻其上,诉说着天地最为根本的大道至理,言简意赅,微言大义。   神户高耸,巍峨大气,上面祥云万朵,瑞气千条,霞光万道,霓虹横贯,喷珠溅玉,流光溢彩,左右两扇大门上斗大的上古神文“永”、“恒”镌刻,鬼斧神工,让人一望,就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似乎其中蕴含无量妙法、无量仙音。       番外第十一章:世界的另一面   眼见众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墨轩一声狮子吼音,发滚滚雷声,但因永生之路的特殊环境,声音不能外传。只见墨轩不见嘴动,不闻声响,只有灵魂深处、识海内振聋发聩,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从内心深处震醒众人。   幡然醒来的众人一时不胜唏嘘,诸圣不觉感叹,就算看过一次永恒之门,仍然会不自觉地在此沉迷其中,更何况没有见识过的玄冥、赭杉军、精卫三人,更是茫然不自知。   墨轩心知事情从急,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此事也容不得半点差池。随即大手一挥,但见空中无量鸿蒙紫气滚滚而下,直贯入玄冥天庭之中,顺流而下,走奇经八脉,汇任督二穴,脑后庆云升腾而起,龙吟云翔,自由一番精妙衍化,让人啧啧称奇。   墨轩捻指化阴阳,点指成乾坤,只见龙族尸骸中顿起惊人变化,无量水之精华汇聚,凝练,升华,蜕变,最后化为一粒晶莹水珠,璀璨夺目,氤氲蒸腾,别有一番平静无波之意。而就在此时,毫无动静的巨大石门,也爆发出一股恒古绵长的力量,一圈圈波纹覆盖在玄冥身上,慢慢显现出一个个远古神文。   时而碧波荡漾,时而汪洋浩瀚,种种不可思议,道道法忍心魂,是不可说,是无法说明的感觉,是发人心中的感叹,无可名状。玄冥浑身气息强横,股股精气透射而出,萦绕于苍穹,如龙似凤,威压八方,冠盖四合。   霎时风云撕裂,雷霆炸响,一股华丽异光闪耀着万千光明,玄冥只感气血越加清净,琉璃般莹润,仙肌玉骨,气味散逸开来。华光缭绕,更衬得玄冥仙姿卓越,犹如夜空之皓月,苍穹之烈日,气息磅礴厚重威压似乎都要将苍穹压垮,好不骇人。   此时,一阵轰隆隆巨响无端响起,无量海潮涌动,碧波荡漾,浩瀚长河奔涌,万马奔腾之势,恍若奔雷,当空炸响,震耳欲聋。   水波清澈,晶莹剔透,却是玄奇神秘,细细望去,一滴滴水珠之中,光怪陆离,显化出一个生灵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出身、长大、衰老、死亡,生老病死,一一展现。   各种颜色投射而出,或青,代表着朝气和活力;或黑,代表着死亡;或红,代表着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或灰,代表着疾病和衰弱。五光十色,人影绰绰,生灵不一,或飞禽,或走兽,或山石,或草木,或河流,或山泉,皆有生死寿数,一一显化眼前水滴之中。   慈航大受震动,想起过往种种,感慨道:“芸芸众生,挣扎红尘浊世间,追逐名利富贵,不闻大道,百年之后化为一抔黄土;就算偶有造化者,渡尽万劫,修成正果,白日飞升,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好不自在。却是道行有高低,天仙之上有玄仙,玄仙之上有金仙,金仙之上有大罗,大罗之上有混元。不证混元,终有一死,天地归途,止于混元。”   感慨生命之艰难,不管是低贱的蝼蚁还是高高在上的仙佛,尽管生命有长短之分,但是结局都是一样,都是身化尘土,随着岁月而亡。所以越是站得高,看得远,心中越是畏惧天地大道,畏惧生死福祸,畏惧天地量劫,不敢稍微松懈,唯恐大劫来时,难以度过。   畏惧天命,不是甘于命运,而是激发众生向上之心,人人竞相做那亘古不灭的圣人至尊,万劫不坏,执掌乾坤造化,仙佛敬仰,号令一出,莫敢不从。这就是自强不息的精神,天地存在的根本。   霎时明悟,一朝成道,永恒之门再次绽放出异彩,一股从未见过的力量,似恒古,似太初,使得浑身三万六千毛孔开始舒张,万千异彩流入身躯之内,开始洗刷尘世之气、仙灵之气,从过去、现在一直洗刷至未来。   随后一股玄奥的气息,从玄冥百窍之中灌入。先是毛孔、肌肤,荡涤污垢;再者是血管、肌肉,驱除尘气;下一步是血液、五脏六腑,洗刷干净,澄净琉璃;最后是骨髓,换血重生。结果,玄冥被冲洗过后,浑身微泛毫光,似乎灿若晶石,身形绰约,不似真实,若有若无,似乎要融入虚无之中。浑身气息晦涩,不是惶惶浩大,也非邪气冲天,非正非邪,似乎中正平和,大有中庸之姿。   过去未来,因为种种,当过去不再是过去,当未来不再是未来,看清自身的本源,便是成圣的机缘。玄冥周身三千六百道神环缭绕,脑后光轮千重,照耀大千,龙袍凤衣,龙凤祝福,万千神佛赞叹歌颂,颂歌响彻大千世界,就是洪荒各处亦是可闻。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紫气东来三万里,神泉喷涌,甘霖遍撒,众生匍匐,朝天拜服,恭贺新任圣人出世,执掌天道,为众生超脱,“恭贺玄冥道尊得证混元,从此万劫不坏,万寿无疆,无量天尊。”   现在玄冥的仙肌玉骨也别那股力量改造成混沌金身,万劫不坏,不生不灭,无垢无净。再回神,双眸初睁,遍照亿万山河,神通天地古今,“多谢师尊,弟子幸不辱使命,成就混元道果了。”   一旁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只是一会的功夫便造就了一尊圣人,这是何等的神通广大,又是何等的令人惊愕。反观墨轩等人面色如常,更甚者有一丝暗喜之色,多了一尊圣人,料想此行更加事半功倍了。   “哪来这么多礼数,你是我的弟子,帮你也是理所应当。况且此行变数丛生,多你一尊圣位,也能为此行增加不少筹码。”墨轩转而看向一边的鸿钧、罗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还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我留给你时间办完事情,你不思感谢,反倒反咬一口,真是令人丧情绪。”罗睺话落之间,宛如变了一个人,满脸邪气,一身孤傲,荡荡魔氛扫四野,凛然怒气似鬼神,这个才是真正的魔祖罗睺,观心不是心,见人亦非人。   众人随着目光,抬眼仰望高大门户,不知道几万里宽广,神文密布,花纹繁复,神音仙乐袅袅,龙凤围拱,鸾凤和鸣,看上去似乎霞光万道,瑞气千条,一片祥和胜景,无量妙境。   只见这门万丈高下,巍峨华贵,祥云万朵,瑞气千条,龙凤和鸣,两个巨大的上古神文镌刻在两扇门前。似蝌蚪,又似图画,似游蛇,又似走兽,光怪陆离,变幻莫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映射入慈航神魂之中,明明白白的只有两个字“永恒。”   不是长生不老,而是不生不灭;不是与天地同寿,而是亘古不灭;不是与日月同辉,而是万寿无疆。   无量至理、无量法则蕴涵在永生之门上,是那么的深奥,那么的令人沉醉,即便是道行高深的圣人一时之间也为之侧目,心下赞叹不已。   永生之门,亘古长存,自从开天辟地以来就横贯虚无,主宰亿万兆生灵之生死福祸,无人可超脱。至高、至大、至刚、至威,气息恢弘,冠绝诸天,造化气机萦绕,仙佛垂涎,巨擘惊惧,让人又爱又恨。   罗睺抬手凝气,爆起莽尘满目,威赫中,但见魔燎大地,一双魔眼,闪动异样魔光。而一旁鸿钧此时也有了动作,一时间魔威荡幽冥,道姿凛云霄,一阴一阳,一乾一坤,动天地,化两仪,刺目金光,挥洒四周。   下一刻,却是石破天惊,平静的永生之门犹如平湖被砸落巨石一般,掀起轩然大波,毫芒四射,璀璨若大日,无数神文符箓被激活,一个不如亵渎的恢弘力量苏醒过来,宛若镇压已久的火山,正要一举爆发。   鸿钧、罗睺见状再提掌力,只闻隆隆巨响,立在眼前的永恒之门竟缓缓打开了,霎时无边浩瀚,如滚滚气浪汹涌而来。诸圣见状纷纷庆云打开,周身盛华闪耀,灵宝立于头顶三尺,洒下一片朦朦,“好惊人的气息。”   道华凛然,魔气冲霄,两仪尽化天地乾坤之力,洞开永恒之门,只见门内一片迷蒙,五彩十光,当真光怪陆离,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从门内世界溢出。就在此时,永生之路也起了变化,汇聚漫天鸿蒙,化为一道紫气沉啸,铺就一条光明坦途,沉入门内世界深处。   那居然明亮的世界,将九霄之上的大陆印入诸圣眼中,皆是不可思议的景象,“这……这……。”   “这是世界的另一面,在这个世界中皆是颠倒众相,虽然有生灵,却没有生气,也就是说只有一具臭皮囊,而没有灵魂的世界。这方世界一片死寂,仍何生人踏入,便会抽取生气,成为傀儡。”鸿钧一番解释,倒是让众人对着方式界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你们的任务就是确保永恒之门的开启,好让永生之路的鸿蒙紫气中和反空间的死寂之气,明白了吗?”   “是,弟子明白。”在场诸圣据以明白,纷纷点头称是,鸿钧满意的点点头,“众位,走吧。”便率先进入门内世界,琦如众人亦是跟着进入其内。   永恒之门在鸿钧等人进入之后竟然在逐渐闭拢,在场众人也是不敢大意,纷纷显出庆云顶花,道德天尊紫色庆云如同滚滚沸腾热水,云气翻滚,如同骇浪跌宕起伏,周身气息飘忽不定,不再清静无为。一会和风细雨,一方狂风暴雨,一会安然若素,一会狂躁不安。而庆云两边各有一宝,一者为后天功德至宝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一者为阴阳太极图,滚滚力量顶住左侧门扉。   原始和通天的庆云亦开始翻滚不停,元始天尊庆云聚拢,霞光四射,五色毫光大放,盘古幡赫然鼎立其中,一股顺道而为的气息萦绕,不曾被人亵渎,庄重高贵。通天教主青色庆云之上,五条白浪洗刷更加迅速,上清仙光化作剑气攒射不休,此时聚拢成通天巨剑,直指苍穹,诛仙四剑已是赫然在列,非四圣不可破,当真霸气十足,气势雄浑。此两人亦是帮助道德天尊守住左门。   只见,女娲娘娘的粉红庆云之上,端坐一人首蛇尾的女子,模样与女娲娘娘七分相似,蛇尾盘绕;另一朵粉红莲花之上,云气翻滚,姻缘红绣球散出滚滚红浪,万千姻缘线隐约现出,牵引亿万姻缘。更有江山社稷图此等至宝,守得右侧门扉。   接引道人眉心有白毫宛转,绽放西方十二色宝光,映衬的接引如同明月悬脑,清净光明。头顶庆云之上,悬浮三颗斗大璀璨乳白舍利,如同三颗太阳,普照周天,普济众生。端坐一丈六金身,双手合十,闭目念经,不为外物所动。当真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当真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静悄悄的,无人可知,无人可察。   跌价而坐,宝相庄严,十二品功德金莲护的周身,金光灿灿,功德无量,又有后天功德之宝接引宝幢,口诵无量佛经,光耀寰宇天地,”   如来微妙色端严,一切世间无有等。   光明无量照十方,日月火珠皆匿曜。   愿我得佛清净声,法音普及无边界。   宣扬戒定精进门,通达甚深微妙法。   智慧广大深如海,内心清净绝尘劳。   超过无边恶趣门,速到菩提究竟岸。   亦如过去无量佛,威光普照众生界。   为彼群生大导师,度脱老死令安隐。   常行布施及戒忍,精进定慧六波罗。   未度有情令得度,已度之者使成佛。   我以一切伸供养,百千俱胝那由他。   恒河沙数佛世尊,令我成就寂灭果。   复有十方诸佛刹,恒放光明照一切。   殊胜庄严无等伦,愿我成就利群品。   所有无边世界中,轮回诸趣众生类。   速生我刹受快乐,不久俱成无上道。   愿我精进恒决定,常运慈心拔有情。   度尽阿鼻苦众生,所发弘誓永不断。   准提道人面容疾苦,只见舍利子愈加金黄璀璨,七宝妙树大放璀璨光明,氤氲香馥,异香袭地,昙花朵朵,凭空涌现;舍利放光,高悬苍穹;环佩叮当,清脆作响;钟鼓齐鸣,梵音檀唱。当真是万佛开天光,引渡百世长,如无一物果,但见是非明。         番外第十二章:万恶之源   准提现出一尊圣像来,十八只手,二十四,执定樱格伞盖,花罐鱼肠,加持神杵、宝铿、金铃、金弓、银戟、幡旗等件。这圣像身呈黄白色,有种种庄严其身,腰着白衣,衣上有花纹。着轻罗绰袖天幕,以缓带系腰。   身具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紫磨金金色,四周圆有光明光焰,有三目十八臂。三目表佛眼、法眼、慧眼,表示不纵不横三谛一如平等义,为理智事三点,佛部、金网部、莲花部之总摄。   十八臂上均以白螺宝为钥,表音胜善说法之义。中央双手作说法印,为破人道贪膛痴三障,说法利生,教人学法,令证三身果位。   右第二手作施无畏印,右掌五指开立,为五智之光明义,是令人道众生无畏,实具大悲深重,故显此手印。   右第三手把剑,此剑乃智慧剑,降断三障四魔,除三毒五欲,故持此剑。   右第四手持数珠,数珠表智慧为转法轮之义。母珠表本师阿弥陀佛,数珠绪表观音大悲,绪贯一百零八烦恼,转一珠断一烦恼,证百八三昧,具不可思议功德。   右第五手把天妙果,天妙果有万子,表圆满万行善之种子,显佛果圆满义。   右第六手把钺斧,是以大钺斧能破一切,令人摧破一切无明、难断惑障之义。   右第七手把钩,万德皆归准提尊,尊中之王,四海悉皆朝宗,有钩王义。持钩并含召一切众生,令入本有内证之法界宫,召入如来寂静智德,是故持□。   右第八手持金刚杵,金刚者坚固不动智,杵有破体之力,即摧灭三毒,显三部诸尊。   右第九手把宝鬘,宝鬘是贯花叶之物,是花鬘,具万德庄严义,有平等性智之功德。   左第二手持如意宝幢,为表高立净菩提心宝幢,于无量福惠诸贪乏众生,施与世出世愿,有众善根本万行源底之义。   左第三手持莲花,红莲花自性清净,表一切众生心中有本来清净理,虽沈沦无三毒泥中,往来六趣四生垢秽,不染犹如莲华。   左第四手把澡罐,表瓶灌能盛满一切,为此佛母出生三部,诸尊盛满之德。   左第五手持索,此索为降伏恶魔,忿怒诸尊皆持有,可系缚难伏者不令倾动,引入本有法界宫,有大悲方便之义。   左第六手持轮,轮能转惑摧破,表二十五有生死流转依之得止,轮又有圆具足之义。   左第七手持螺,吹大法螺演大法义,说寂灭法,降伏众生烦恼惑障之义。   左第八手持贤瓶,具三昧耶,流出宝藏及经典,施与众生。左第九手持般若箧,十方三世佛菩萨,依般若无不成佛,准提佛母为诸佛能生母,故持般若箧。   这十八手又表十八不共法,详如佛教中弗教一书所载。行观此法,即身为法王子,不久必当成佛,是故应知准提佛母身像表征之甚深内义。   而另一边,墨轩等人步入一片死寂的世界,顿时如投石入湖,掀起万丈波澜,只闻漫天鬼哭狼嚎之声,密密麻麻的毫无生机的死物铺天盖地而来,声势好不骇人。   天尊、地皇为平安护得墨轩三人前进,天刀、地剑首先锋芒,顿时飞沙走石,大地也承受不了如此雄力,如蛛网般龟裂,最后化为齑粉。而虚空中也似有裂纹生,波澜起伏,剑气锐利气息一往无前,浩浩荡荡,席卷周遭,漫天邪氛被剑气一扫而空,还天地之朗朗乾坤!   轰隆剧响,在这个平静无波的世界更加显得刺耳异常,无穷无尽的死寂生物化作滚滚洪流而来。天尊、地皇面色渐渐凝重,当真是好汉架不住群狼,不好应对,“诸位,由我与地皇在此吸引火力,道友速速前进吧。”   墨轩也知时不我待,只得点点头,四道身影足下轻点,缩地成寸之术使得出神入化。在这个世界之中,无法进行空间挪移,只能用如此的笨办法前进,相比起来也慢了很多。   天尊见四人快速离去,天刀一横,面对死寂生物毫无惧色,更有一丝潇洒从容,“地皇爱妻,我们在一起有多久没有痛快一战了。”   “久远的记不清了。”地皇嫣然一笑之间,倾城之姿,雍容华贵之态表漏无疑,手中地皇圣剑大放亿万光芒,莹莹土色显得厚重异常,“与你并肩作战,也是一番别样的体验。”   “哈哈哈哈,那就战得痛快吧。”仰天之高,岂知浩瀚,天尊霸气,威镇寰宇。只见绽放五彩毫光,垂珠璎珞,金花万朵,络绎不绝,澎湃气势暴起万丈狂风,当真是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   墨轩等人一路急行,眼看临近目的地,却是巨擘拦路,一团墨色的扭曲物体,似水似雾,散发出阵阵让人心悸的力量波动,不时地嘶吼,更是让人心底犯凉,“呃,啊,哈哈哈,美味,美味,想吃,想吃啊。”   一声刺耳嚎叫,丝丝灰色的污秽之气源源不绝的从四面八方聚集在眼前物体之上,进而扭曲得更加剧烈了,吼声中更有颤动之感。鸿钧面色一凝,显然是认出了眼前之物,“是天地污秽汇聚的万恶之源,这下麻烦了。”   一声麻烦,道出眼前物体不凡,而更加惊人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雾团蜕变,化为一头惊世邪兽,独角耸立,眼中猩红之光闪烁不定,令人疯狂的气息,在阵阵躁动不安中越发的强烈了。   “食物,生人,美味,嗯哈哈哈。”眼中红光大盛,利爪迎面而来,腥臭的气息让尹落樱双眉紧皱,但手上却是不落下风,恒河力量化作一道柔软的长绫,翩翩飞舞,绫罗尽显飘逸,更是劲风呼啸,“此关由我接下,你们先走吧。”   幽幽中淡忘了时间,封神之劫已到最后关头,万仙阵一役,截教倾巢而出,真是白鹤唳时天地转,青鸾展翅海山澄。通天教主离金阙,来聚群仙百万名。   诸位圣人虽是真身进入永生路中,凡界却是都留了一尊分身照料教内事务,如今截教摆下万仙阵,只见一团怪雾,几阵寒风。彩霞茏五色金光,瑞云起千丛艳色。   前后排山岳修行道士与全真;左右立湖海云游陀头并散客。正东上:九华巾,水合袍,太阿剑,梅花鹿,都是道德清高奇异人;正西上:双抓髻,淡黄袍,古定剑,八叉鹿,尽是驾雾腾云清隐士;正南上:大红袍,黄斑鹿,昆吾剑,正是五遁三除截教公;正北上:皂色服,莲子箍,宾铁铜,跨麋鹿,都是倒海移山雄猛客。   翠蓝幡,青云绕绕;素白旗,彩气翩翩;大红旗,火云罩顶;皂盖旗,黑气施张;杏黄幡下千千条古怪的金霞,内藏着天上无、世上少、辟地开天无价宝。   又是乌云仙、金光仙、虬首仙神光赳赳;灵牙仙、昆芦仙、金箍仙气概昂昂;七香车坐金灵圣母,分门别户;八虎车坐申公豹,总督万仙;无当圣母法宝随身;龟灵圣母包罗万象。   金钟响,翻腾宇宙;玉磬敲,惊动乾坤;提炉排,袅袅香烟龙雾隐;羽扇摇,翩翩彩凤离瑶池。奎牛上坐的是混沌未分、天地玄黄之外、鸿钧教下通天截教主。只见长耳仙持定了神书奥妙道德无穷兴截灭阐六魂幡。左右金童随圣驾,紫雾红云离碧游。   哪知阐教一方聚集两教四圣,以道门气运为赌注,共破万仙阵,顿时截教上下一片哀鸿,门人弟子十不存一,其中被西方佛门引渡三千弟子入得佛教。而道门阐教也没捞着什么好处,十二金仙去其六,文殊广法天尊成了文殊师利菩萨、普贤真人成了普贤菩萨、慈航道人轮回成了观音世菩萨,三人同时位列佛门四大菩萨。   惧留孙落尽三千青丝成为佛门惧留孙古佛,阐教副教主燃灯道人也进的西方,以道入释,封燃灯上古佛。纵观封神大劫,东方道门阐教、截教元气大伤,而西方佛门却是占得便宜,一时势头无两,压得道门气运节节败退。   而在永恒之门前,通天教主双眼怒气勃然,心中邪火蔓延,一股森森的怒气,不可遏止的冒出,霎时血丝骇人,猩红邪光自眼中迸发而出。而庆云中的青萍剑似是受到指引,化作无匹剑芒扫向一旁元始天尊,“无耻原始,为我门人弟子偿命来。”   毫无防备的一击,顿时让元始天尊身受重创,顶上三花暗淡,庆云受损,一道惊人的剑痕自胸口处直至左臂,累累鲜血不可抑制的冒出,迅速地染红一片。而这一剑更是击伤了元始天尊圣念,一口鲜血喷出,神清顿显萎靡不振,“通天你……你……。”   众人一时惊愕不已,动作却是稍落半拍,通天教主青萍剑再出,化作一道惊世剑芒再次奔向元始天尊。杨眉最先回过神来,手中柳枝轻摇,化作柳锋三尺,翠柳剑芒挡下致命一击,“后土、玄冥,替下通天、原始,继续支撑永恒之门。”   玄冥、后土也知事态紧急,急忙跨步上前,庆云升腾,化为水、土两芒,支撑住原本在缓慢闭拢的门扉,而杨眉扬三尺剑锋,柳锋对青萍,两柄惊人剑,两位惊世人,在满天清脆绿网中,擦出致命的碰撞,绽出无情的红花。   而在另一面,越加接近目的地,原本毫无生机的世界,却显得生机盎然,别有一番生命的色彩,渲染着一方世界的多姿,让荒凉的空寂,变为亮丽的鸟语花香。生命啊生命,创造了世间万物或喜或悲的一生;生命,充满了伟大的奇迹;生命,留下了太多的叹息;生命,这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字眼,造就了大千世界喧腾热火。   越加沉重的步伐,越加锐利的双眼,再一步一步中,迈向前方的天涯海角,玎玲的水声,滋润了神念,却沉重了心田,只见一条晶莹的小溪慢慢引入眼帘,曲折蜿蜒,流水仿佛翡翠珍珠,晶莹剔透,透出一股不平凡的波纹气息。   “人是复杂的,人又是简单的,一体两面,是谁也无法决断的选择。或成佛,或成魔,人就处在佛魔之间。这也许就顿悟在瞬间的一念。善者,诚谦慈勤俭也;恶者,欺骄嗔惰淫也。人之善恶,皆由心生。心善则成佛,心恶则成魔。在一念之间,很多事情已经有所决定和改变。”   “一念生三千,是非因果断,若为心念起,善恶亦兼生。同存人心异,一念自原身,拈花一笑过,皆为自心磨。”   而在一处神秘之处,高峰之巅,一片樱花如雪中,一道翩翩仙姿,在惊鸿一瞬之间,闪过一丝璎珞之美。嫣然欲笑素颜,绰约更胜海棠,佳人不辞污脂粉,风神偏带绮罗香。一举一动,皆是浑然天成,一颦一笑,好似风轻云淡,着实天上难寻佳色,人间不存仙姿。   “樱花红陌上,杨柳绿池边;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烂漫哀筝急,飘落樱花娇;春风**雨,薄怜踏红潮。墨轩啊墨轩,你何时才能突破枷锁。”   霎时樱花飘落,在微风中,摇动出一丝牵动的魂,如雪,痴迷,似是一抹泛红的朝霞,逐落东风凄迷,直至黄昏染尘。似哀,似叹,多少残红,半化春泥半化烟。       番外第十三章:世界的尽头   永恒之门前的战声,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的炙热,通天教主神态狂癫,似是神识泯灭,不存人性,那扬天而吼的嘶啸,好似恒古魔神的咆哮之声,而在里面的万恶之源也随之怒吼连连,暴走的威势,卷起万丈红尘的风暴。   随着万恶之源的污秽之气涌入通天教主体内,清洁的庆云顿时起了变化,丝丝黑气真在慢慢的侵蚀着最后一丝澄明的意识,转化为真正的魔神。只见黑色的庆云中,万千神魔浮现,气息磅礴而复杂,乌云滚滚,雷云激荡,厚重威压似乎都要将苍穹压垮,桀桀诡笑声响彻寰宇。   杨眉也察觉到了不妙,随着黑气的侵染,通天教主的战力也在每时每刻发生着惊人的变化,力沉一份,心狠一份,而离**也更近了一份。不觉之中,杨眉柳锋顿变,无声息润化为鞭天痕厉,锋芒更盛三分翠色。   久战不下,通天教主再次震天一吼,大嘴一张,一口深吸之气,卷起永生路上万千岁月积累的无边怨恨以及滔天死气,如鲸吞牛饮吸入腹中,周身死气环绕,庆云被侵染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手中青萍也发出一阵悲鸣,竟被染上点点黑斑。   “不妙。”杨眉心知事态已是刻不容缓,顿时柳锋一收,捻指化决,脑后悬挂一轮玄黄功德金轮,辐射四面八方,无数死亡鬼影被光芒照射,嘶吼号叫,用手遮挡,周身腾起股股黑烟、墨云。远古恨意纷纷退避阴暗之处,皮肤焦烂,流出碧绿脓血,滴落血海,冒起阵阵青烟。   “自然者,道也。强为之容即老君。以虚无为道,灵元为性,清空寥廓,晃朗太玄,含孕于空洞寥落之外,莽荡玄虚之中,寂寞无里,不可称量。若言有,不见其形;若言无,万物从兹而生。八表穷窿,渐渐始分。”   “下成微妙,以为世界,而有洪元,挺于空洞,浮游幽虚。故曰:吾生于无形之先,起乎太初之前,长乎太始之端,行乎太素之元。卓然独立,大而无配。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抟之不得。所谓混元,由兹而始矣。”   无量道文汇聚无量光明,浩瀚凛然正气大放亿万清净力,无数铭文形成显化,悬于高空,光华闪烁,净业度人线条、云纹绘制其上,化作一枚枚符箓,猛的飞作流光而去,贴在无数怨恨怨魂脑门,直入神魂,镇压魂魄,是为“镇邪”先天符箓。   圣人威能岂可度测,无数被贴怨恨残念痛苦万分,抱头哭喊,最后细不可闻,从头开始化为股股白烟消散。一旁通天教主怒吼沉声,凶煞更甚,眼看庆云、青萍即将全部侵蚀,居然提升的力量,让杨眉也紧张万分,此时耳边却传来尹落樱之声:“杨眉,速速除掉通天教主吧,他是万恶之源认定的夺舍寄体,已无法改变,只有痛下杀手,保一丝真灵,送入轮回,来世再修。”   无奈一声长叹,无力挽回的结果,杨眉眼神一凛,心有决断,当下不再迟疑,食指、中指并拢,拇指内叩,朝天一指,“混沌始,混沌末,混沌一气化阴阳。”   只见杨眉庆云之上升起一株通天金灿灿、明晃晃的宝树,一股乙木精气冲霄而起。而就在此时,一股绝然不同的死亡之气也从杨眉体内窜出,在空中汇聚成一绿一红的巨大阴阳鱼,一股股玄奥之力随着阵阵波纹传向远方,好似能裁生夺死。   生,生,生,生似蜉蝣撼天能;死,死,死,死如鬼雄震地威。杨眉随即捻指成剑,“人生如蜉蝣,繁华似**。一往不可攀,生死何所为。”   施咒念起,生死阴阳鱼中赫然惊见天之赞歌之死者之剑,汇聚阴阳两力,夺天地造化,分化日月星三色,天地人三才,烟岚蔼蔼,绽放五色毫光。随之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气,化开一条鸿沟,开山裂石,分海破浪而出,直奔通天教主而去。   刺耳的风啸,激起万道雷鸣,扫荡虚空,威压诸天,通天教主只来得及举起手中青萍剑奋力一挡,霎时流光电驰,只闻咔嚓一声,青萍断裂,掉落红尘。   将至死亡之刻,通天教主恢复了一丝意识,无端的哀伤充斥天地间,无端**漫天雪花,苍茫一片,萧索寂然。通天教主伸出一条手臂,茫然的向前伸去,似是要紧紧的握住什么,眼中的一丝苦笑,把此刻的心情表露无遗。   爱恨情仇,想起当年三清初生,相辅相成,一路艰难行道,终成正果,正道混元圣人。那时的苦,那时的兄弟情,早在成就圣人,立下大教的时候,便已错分的时间的轨道上,最终成了现在得恨,成了现在的仇,那征得圣人又有什么意义。此刻的心中一片空牢牢的,失去了便是失去了,还有什么意义。   河山一局笑谈,风云翻覆尽,谁功成名耀,谁作败骨陪葬,湮埋尘嚣百段,天地苍茫,尽化一腔早已冰冷的热血。慢慢仰天倒落的身影,却是满面苍生,霜染鬓角,人生多寞,问谁能共酾酒,纷纭世途,几人争雄,能得终。   而在门内,尹落樱察觉万恶之源气势一弱,料想是吞噬通天教主的那部分被毁,进而元气大伤。眼见机不可失,手中时间化刃,喳喳时鸣声再次响彻虚空,空中引射而出的转动时钟,象征着时间的流逝,是无情的利刃,“一刻风月动今宵。”   乍然急速转动的时针,旋起一股混混沌沌的时间异力,化为凛然刀锋。一刀斩下,风云数变,沧溟震动,只闻哀嚎一声,万恶之源塑化的恶魔形体顿时破碎。   而就在此时,死者之剑所发出的凌厉剑芒,劈开一道朗朗乾坤,沿途群邪纷纷毙命。天尊、地皇压力顿减,侧身避开剑芒之路,“嗯,极道之器果然非同凡响。”   剑芒所过,一片清明,夹带阴阳,通天彻地,在恶魔形体破碎的刹那间,击中万恶之源原初之核。再问一声震天哀嚎,万恶之源碎化成烟,消散天地之间。尹落樱收敛时间异力,缓缓将落地面之上,“可惜万恶之源只能打散,不能消灭。”   而在另一边,墨轩三人一步踏出,顿时一股毁天灭地的无上威能自前面不远处的一汪清泉中爆发而出。就算强如执掌也是一脸凝重之色,脚步沉重,难以寸步。   鸿钧、罗喉再次齐声一喝,道剑、魔刀应声而出,饱提全身力量,运化上上真力,再施通天之术,转化阴阳,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今逆向而化,以乾坤阴阳之力,转太极,易无极。   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无极乃是以其无味、无臭、无声、无色、无始、无终,无可指名,故曰无极。   无极之力似有而无,似是而非,似道而魔,混混沌沌,鸿蒙显化,一击劈开气势,造成一丝缝隙。墨轩趁机而上,窜入池边,无边威力,使得道躯微颤,但仍是咬牙坚持,双手运决,眨眼之间便是千万,“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   随着话音落,一片华光显现,朦朦胧胧,犹如混沌未分,似是鸿蒙初判,正是天之赞歌中的生者之书,“一者为生,一者为死,两极显化,复归于无。”   清泉似有感应,霎时电闪雷鸣,天地震动,火山爆发,地震频发,海啸滚滚,宛如世界末日。墨轩三人顿时压力剧增,嘴角渗血,周身骨骼也是咔啪咔啪**,好在天尊、地皇、尹落樱三人及时赶到,三股生力加入,让墨轩三人身上压力为之一轻,“多谢相助,不胜言谢。”   “事态紧急,容后再说吧。”墨轩眼一凛,双手再挽法决,生者之书大放亿万光彩,遍照寰宇之内,崩溃的空间为之停顿,“机不可失,就是现在。”   清泉也是察觉到了危急,即将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墨轩冷哼一声,“岂能让你如愿,道转乾坤,喝。”墨轩首现庆云升腾,智轮高悬,如同明镜,照彻三界十方世界,慧光无限。正中之中,赫然一道阴阳双眼,遍照大千。   墨轩衣袂飘飘,九天谪仙,不染尘埃,妙步万方,凌波微步,虚空行走,仙音泛起,袅袅叮咚,荡涤神魂,华美道德。阴阳眼中大放异彩,一个古朴慢慢的浮现在生者之书之上,随后篆符时隐时现,古朴盎然,随后一个大大的封字,在道字的下边出现,“生者于天,道封乾坤。”   随着一声轰隆巨响,清泉崩溃,生者之书隐入泉底,“此地不宜久留,众人速退。”墨轩话音一落,众人急忙化光离去,随之此地竟成空间漩涡,在不断的毁灭与重生中,变为不可逾越的禁地。   待众人返回紫霄宫后,皆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鸿钧首先自紧张的气氛中回过神来,随后遣退诸位圣人,转为看向墨轩等人,“此次行动有劳诸位了,童子,去后院打几枚玉蟠桃为众位,压压惊,去去渴。”   天尊、地皇双双摆了摆手,“不用劳烦道友了,我夫妻二人另有它事,天之涯地之角也还离不开我夫妻二人,暂别。”   尹落樱嫣然一笑,似有谋算,“鸿钧,此次我也算出力颇多,不如我再买给你个人情如何。通天身殒,天地之间缺损圣人尊位,我想用通天的转生之事,换取此尊圣位,如何。”   “这……嗯……好吧,我答应了。”鸿钧也是进行了一番深思熟略才坐下此种决定的,“那就劳烦好友了。”说完就将一道鸿蒙紫气交予尹落樱,尹落樱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后说道:“既然事了,那我也该里去了,请。”   转眼之间紫霄宫中就剩了墨轩与罗睺两人了,此时童子端着玉蟠桃进入,鸿钧礼让一番,墨轩却是不甚领情,“墨轩,你顶在最前方,受到的压力也最重,想来受伤不轻……。”   鸿钧话还未说完,墨轩伸手打断,“不劳费心,精卫,随为师前往火云洞看望人皇吧。”说完不理一旁尴尬的鸿钧,转身驾云离去。看着离去的背影,鸿钧苦笑一声,“真是成见颇深,改不了了。”   罗喉却是毫无自觉,一把拿起盘子上的玉蟠桃大快朵颐起来,“哈哈哈,谁让你做的太过了那,这怨得了谁。”鸿钧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高峰之上,落梅之处,飘落的半片红残红,倒印着夕阳的黄昏,隐隐约约的林间,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筝声,须臾响急冰弦绝,但见奔星劲有声。不见其人,但闻其声便已知晓佳人绝色,“千里梦,已三更。夜半独自绕阶行。人悄悄,月胧明。欲将心事付筝鸣。”   “墨轩啊墨轩,莫要让我等的太久才好。”玉柱扬清曲,弦依高和断。声随妙指续,徒闻音绕梁。飘落的红梅花,徒留一丝残留的涵香,再回眸,倩影化烟,空香留魂。       第一百零一章:狱皇 血印 吞天浪   炼狱血海入口之处,百万里血海开始激荡,到处血浪滔天,水柱四处窜出,似有恶蛟在海底翻滚,兴风作浪。狰狞的地狱三头犬,踏足血海之上,无声的嘶吼,震慑众人的内心在世界,而站立在其上的炼狱之皇,更是让人压力倍增,“血海浪迢迢,谁人行,难平罪孽缠身,堪回首,不枉一世,浪吞天下染猩红。”   “嗯,是罪天烽,这下麻烦了。”秦霄认出来人,心中顿时一紧,暗自戒备中,凝神十二分。哪曾想血浪卷起千丈水龙,如同血龙升天而起,血色污浊,色呈猩红,无数游魂挣扎其中,双手举起,四处乱抓,似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随后轰然落下,百龙声势骇人,直欲吞灭众人,道真双秀首先应对,巧夺无极变转攻为守,只见银镖当家运化乾坤,左手银镖玄解化为阴阳护盾当下强势攻击。而右手则化出银剑,配合倦收天金剑交织,挥下弥天剑网,五魔合体的超强魔兽一时也难以破解。   秦霄头顶传国玉玺,洒下万千光华,护得周身无漏。烛红影身似飘零蝶,形如幻灯烛,体内泛起的丝丝时间异力,让交织的时间与空间在刹那间错分为两个不同的时间段,纵使血龙划过,仍是毫无所惧,全然无效。   一阵过后,血海不仅不见消停,反而越发动荡不已,似乎酝酿更大的攻击。四面八方无数水柱腾起,喷吐股股血水,如同血浪喷泉,瞬息之间化为万丈血龙,盘绕血柱而上,嘶吼不已。   在入眼一看,满目全是骇人之极的条条血龙,张牙舞爪,全都飞腾而来,声势骇人,龙吟震天。秦霄面色一惊,暗道一声不好,“是万龙血炼大阵,这下糟糕了。”说时迟那时快,千古一帝周身华光再现,帝气蓬勃,正欲出手之际,只见远处一道飚尘铁骑,宛如旋风般的绝尘而来。   但见来人银甲银袍,面如冠玉,眼似星眸,一匹白马,一杆银枪,纵马如尘,枪似盘龙,上下翻飞之间硬是劈出一条血路,“提枪一身虎胆行,当千一骑啸绝尘。千军万马从中过,不知枪下几英魂。”   纵横百里,直捣黄龙,一路之上无一合之将,无一招之人,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眨眼之间便已冲到狱皇身前,提枪立马,斗转枪花,云龙如啸,苍龙开天,“一龙纂天吼。”   龙啸煌煌,破云显日,单骑绝尘,枪探九转。武曲星君杨靳嵘一骑绝尘而来,枪似流星,快如闪电,虚晃一枪之间,单龙破天光。罪天烽提掌凝力,一掌盖天而下,巨大手掌一把抓住昂天巨龙,虽是吼声不断,用尽气力仍是不得挣脱,“好招,但是不够好。”   话音一落,掌力再提三分,顿时只闻一声哀吼,巨龙断首,散作满天星芒。杨靳嵘眼一凛,枪回转,三龙破日月,劈星带露归,“云龙九转·三龙争世尘。”   云从龙,风从虎,霎时云气缭绕,遮天蔽日,三道时隐时现的身影,伴随着阵阵吼声,迎面冲向地狱三头犬的三个巨大头颅,只闻一声轰响,三道哀嚎声气,却反而激起了魔物凶性。罪天烽挥手之间用血海精华抚平地狱三头犬的伤痕,“不作死便不会死,你,惹怒我了。血海浪起·吞天龙吟。”   厉啸刮起狂风,血浪翻滚如潮,似钱塘江涨潮,倾泻而来。下有血泉喷涌,上有万龙喷血,利刃袭来,划破虚空,擦起地水火风,黑洞频频出现,负面气息扑来,抹杀生机。此时的罪天烽,显然动了杀机,出手再无余留,顿起滔天威能。   万千血龙化为一条殷红巨龙,利爪跨越无穷距离,呼喝而来,涨大成弥天巨爪,如同遮天巨石扣下,声势骇人。杨靳嵘面色凝重,手中银枪烽火急转,苍龙入渊,气势万钧,撼天动地,只闻,“云龙九转·六龙逐星寰。”   杨靳嵘一咬牙,身体一晃,枪转如雨,只见六道苍龙直插血龙额头,玄黄光色与猩红血色争锋,交锋之处犹如小太阳,太阳粒子爆发般,散发刺目光芒,破去龙爪,直插脑门,血龙神色惶恐,嘶吼挣扎,却在一抹寒光中慢慢消弭蒸发,化为白烟散去。   哪知血龙似有灵识,明知不敌却毅然自爆,轰然一爆的威力,堪比星辰碎裂,火山喷发。正面硬受此等力量的杨靳嵘倒飞百丈,嘴角噙红,当仍是紧握手中银枪。纵使浴血奋战、白缨染红,武者的骄傲,强者的自尊,令杨靳嵘屹立不倒,可堪再战。   “实力不差,归降我之麾下,留你一命。”罪天烽间杨靳嵘实力强横,便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收归帐下,将来为血海冲锋陷阵,打下整个苦境江山。   杨靳嵘闻言冷哼一声,伸手擦去嘴贱血迹,“一臣不事二主,更遑论祸世血海。”强硬的回答令罪天烽惋惜一叹,随即冷眼开杀,“那留你不得。”   “来吧,我接下了。”   世纪之战,末日生机,是正义与邪恶至极交锋,更是人类与死神的最后赌注。太学主横刀现杀,末日神话再现不世锋芒,“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御天一式,啸龙行!”六铢衣率先出招,首度肢接,双掌之威撼动,风云变色,鬼神惊哭。太学主死神奏杀,六铢衣黄龙腾天,“御天六式,苍龙落!”   太学主首度首创,眼见机不可失,六铢衣果断提力挥掌,叶小钗也是心有灵犀,同时出手,“圣路天行!”天剑三绝第一式,昊宇净化之剑,直破死神结界。死神力屈,天剑再现第二式,圣耀天光!连番攻势,太学主已落下风,更添身上伤势。   “终结一式,圣威天决!”只见六铢衣凝聚撼宇神罡,集天地浩然正气于一身,叶小钗天剑在手,非人、非神、非剑,三者再无分别。眼见危机临身,太学主手中末日神话吸收死神鲜血,威能再催,“横刀辟地!”   三人一体,荒神再现,眼前唯有,死神终结。“喝!死神逆天!”意外之变,太学主竟是魔力再催,末日神话威能释放,荒神由内而外,彻底粉碎,“死来!”   最后一招,竟是功败垂成,六铢衣见状挺身挡刀。死神之刃划过,满眼一片红雾,是不解,是无奈,“荒神……为什么?呃……”“叶小钗,你快走。”六铢衣重伤呕红,推开上前的叶小钗,倒地不支。   “来呀!”   诛魔功败,六铢衣重创,天剑既失神威,但叶小钗此刻的信念只有绝不退让。反观太学主一身死神之力越发的神鬼难测,死神结界再度出现,“愚蠢的天剑之主,你还有什么能耐呢?”   叶小钗搏命一击,无上之招,心剑再现。太学主轻蔑一笑,“这才是心剑。”剑气回转,死神尽绝!一刀裂空,天地哭泣,就在万分危急之际,一道宏大火能之气冲袭,太学主一时不察,顿受其掌,“啊……”   六铢衣强忍伤势,勉力再战,“不可忘却今日的失败。喝!”一掌擎天,强势打开死神结界,顺势送出叶小钗。太学主哪能让其如愿,正欲追击,六铢衣榨取最后一丝力量,御天八式再现神威,“御天八式,荒龙爆!”   空前震暴,荒龙啸天,死神空间尽毁,末日再现曙光。太学主自龟裂的大地裂缝中走出,“六铢衣,我改变决战名单,就是为了拖延天剑之主诞生的时机。天时既已改变,天剑便有了缺陷。叶小钗,算你好运。哈哈……”   灭境,灭境来日之劫,云海翻腾,天压地涌,但见崩山走谷,裂地千里。此时在苦境大地,天降祥瑞,金雨飘散,万佛齐临狭道天关,欲抗灭境末世邪力。   “九印曼陀罗,啊!”佛皇引导浩瀚佛力,无边神通,九印曼陀罗无尽蔓延,压下骚动的苦境大地。而在灭境之内,素还真顿觉压力松懈了。   灭境深处的巨大邪胎上,爱祸女戎首先察觉了那股不同寻常的佛门之力,美目之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异彩,更有一股愤恨之色,“九界佛皇玉织翔。”   “梵天,在哪里!”天蚩极业回荡的话语震动整个灭境,更添满目疮痍,随即是更强的压力提升。抗衡的力量提升,再闻佛皇轻声一喝,鹿苑众高僧同时赞掌,九印曼陀罗一展威能,灭境天地再度分离。   “是狭道天关的通道。喝!旋空斩!”时机稍纵即逝,素还真化身飞纵,旋空斩冲入裂缝通道。哪知此时灭境地灵不堪重负与中创,惊现崩溃之象,随之压力居然提升,连佛皇众僧也顿感吃力,“不好,怎会如此。”   突然,一道惊天掌气随后而来,雄浑真力震动寰宇,夹带水火双流击溃了万佛法阵。让本就不支的空间支撑顿成泡影,素还真更是深陷两境夹缝,随时都有被空间乱流绞杀的危险。   就在此时,天放异彩,地涌金莲,一股擎天之力,撑起两境夹璧,素还真也趁机脱身,返回苦境大地。随之一道清雅的诗号,回荡在众人耳边,“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日暮燕归迟。九界佛皇,素还真交我吧。我会让他平安的又健康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玉织翔心中细细思量一番,料想此人应不是敌人,要不然也不会出手相救,“多谢阁下援手,他日必定扫榻以待贵客莅临,定当好生招待,请。”   云海翻腾,雷电交织,一道金色巨龙,乘风破浪,直上九天,“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功成何在吾,前尘亦如梦。寻仙道为何,是非笑谈中。哈哈……”   只见风中传出嘹亮诗号,雷中更显不世高人,高亢的龙吟,谱写一曲俨然浩大的盛气,有如拨云见日,飞龙在天,号声喧天之下。绝顶的修士乘金龙,气态傲然、气势如虹,宛若神人降世,直通九天之阙,昂扬天下之间。   鹿苑一乘,宿敌重生,鹿苑加强守护,答非所问两高僧守住入口,凝神戒备。蓦然大地一暗,天空笼罩乌云,佛门圣地竟染一片阴霾。娉婷的脚步,妖娆的身影,双眼迷离,如诉衷肠百转,朱唇轻启,似道千言万语,一眼为之心乱,一瞥为之神迷。两高僧心知恶魔来临,闭目诵经,一念专志。   “我想见佛皇一面,请两位大师通融。”爱祸女戎樱唇一启,如泣如诉,心音调动心魔,两高僧心神激荡,全力抵抗,“我要见佛皇,恳求两位大师万勿拦阻啊。”   “百年道行,一念折损,弟子何不静心?”一声殷殷叮咛,双僧刹时入定,随之天降梵字,佛光大炽,“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切摄。”   佛皇现身,庄严法相,慈悲面容,九界佛皇现身鹿苑,佛魔正面冲突,千年宿仇要如何划下句点?   紧张紧张紧张,血海狱皇反手起浪,誓吞天下,众人究竟能否阻挡血海浪潮,保的苦境一方平安?秋风晚霞,依稀落叶,出手相助佛皇的人,又有什么目的?鹿苑一乘遭逢大敌,爱祸女戎、九界佛皇双方交会,是了却前缘之果或再开祸世之因?       第一百零二章:灭魔之战 神患之殇   血海,血海,血海在巨龙消散之后,却平静下来,古井无波,诡异地让人发寒,如同被关在寂静的黑屋子,遗弃在静悄悄的乱坟岗,寂静不仅没有带来心灵的宁静,反而激起深藏内心永远不曾停歇的不安全感。   杨靳嵘面色凝重,紧握手中的银枪,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锐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高高站立的傲世皇者。反观罪天烽面如沉水,平静无波,不曾显露刚才的威武霸气,但那稍微泄露出来的凶煞之气,犹如荒蛮巨兽酣睡,惊醒之后就是惊天动地的报复,让人不敢轻视!   “性命的终结,往往在不经意间血流成河,你说那。”低声的囔囔,如同亲朋好友般见面的亲热招呼,却是用飘忽不定的桀桀鬼声传来,让人不禁没有见面的高兴,反而升起一股内心涌现的厌恶和畏惧。   就在众人凝神应对之际,漫漫血海之中突来鬼呼厉啸,一种如同花街柳巷窑姐床边的**呢喃,撒娇姿态,一种如同九幽厉鬼爬出,磨牙霍霍,似要择人而噬,在舔舌头似的。   双面修罗般诡异糅合其中,如同魔音灌脑,回音在脑海激荡,头痛欲裂!而原本血海中,更是有无数枯骨利爪伸出,绵绵无际,犹如地狱炼魂,对肉体与精神带来双重的打击。罪天烽那双血色之瞳中,红色神光扫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耐人寻味的诡异笑容,让对视之人望之一寒。   欲要扳回劣势,道真双秀再次联手出招,只见风云涌千古,湖海洗春秋,腾浪回澜著一阙战记,道魔、炼狱,在凛眼中冲击,倾刻,烽火再燃。   金剑光照,血海陡起万丈波澜,凛冽的喝战声,划开道魔生死战。倦收天凝一身真元灌注浩然金芒之中,登时烈阳腾气,七阳旋杀,“喝,七阳燎海。”   燎海之招,焚天之势,在轰天绝地爆冲中,庞然气劲翻动血海九千丈,猛烈气劲横扫整个海面,所过之处鬼物禁绝,在阵阵凄惨的哀嚎中焚身而死,化为天地一缕烟尘。一旁原无乡乾坤在握,银镖玄解挡下魔物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势。   那只最终还是稍晚一步,皇家骑卫数十人中招惨死,而神患一时不察也是身中法术,顿时万鬼缠身,业火焚身,过往种种犹如走马观花般,罪,罪,罪,是罪就难逃无情业火。神患一声痛呼,肉身即将因业火焚煅而崩溃,神念也渐渐步入迷离之中,渐渐消散。   “啊啊,转告主上,神患不枉此生,若有来世,定当再次追随主上。”半生误入迷途,一朝翻然醒悟,今日舍身成道,只见神患邪源之珠自天灵飞出,直冲魔兽而去,“我之罪孽,当以命偿还。”   只闻轰然一爆,霎时劲风四溢,却见满目苍夷之中,魔兽化为飞灰,神患散为晶莹,徐徐落下的夺目闪烁,象征着生命的最后灿烂。神患,神患曾为邪灵霸主,为开创邪灵国度而执杀,因今朝舍生而成仁,原来,路总是那般,崎岖的只是心田的泥泞。   “神患啊。”悲声仰天,哀声戚戚,苍鸿雲冲冠一怒,奋起十方俱灭,搅动万里云动,撕天之威,撼地之能。如流云顺变,快不及眨眼之间,持剑相杀,“一剑动十方。”   出手不留情,因为不值得留情,剑起不留生,因为不值得留命。苍鸿雲怒气冲霄汉,剑起无量杀生招。一剑之威,风起云涌,罪天烽不敢大意,血掌凝戾气,掌握苍穹的巨大血色之掌从天而降,挡下劈天一剑。   苍鸿雲见一招不成,剑转如风,锋似烟硝,激化风云烟冰四奇观之能,夺天地造化,“云似鸿蒙风嘶啸,烟影转,冰化星,百剑神龙一夕踪。”   四奇聚能,顿时造化风云烟冰,只闻一声苍天震吼,如潜龙出渊,好似苍龙抬头,龙吟天下。一旁杨靳嵘也是看准时机,银枪翻滚,龙伏四海,正是云龙九转之四龙腾海御,神之来兮风飘飘,神之去兮风亦静,上腾九霄,下达九冥,龙威浩瀚,岂可轻度。   威天之招,力可灭云霄,万龙血炼大阵也因承受不住如此雄力而发出凄凄哀鸣。罪天烽见之眼神一凛,手上亦是不慢,挥掌聚力,雷霆再出招,“血海通天·雷霆撼世。”   秦霄那容得邪辈逞凶,帝王皇者之气,王室无上威仪,在举手投足中,凝聚掌中金芒,“帝王灭世掌。”急招相对,在首度肢解中顿感对手能为,当为世所罕见,不由得更是警惕万分,暗中各自再提真力,欲要一招威慑敌人。   毫无花俏,一招一式皆是硬撼对手,一掌一拳皆是全力而为,因为彼此都知道,此战容不得半点容情。而一旁道真双秀也因没有了牵制,浩然九阳剑芒,顿扫一片邪妄,“四阳焚野。”   金色道影,银色灿华,道真双秀皆是人中龙凤,实力堪比绝世巅峰,浩然道气冲九霄,凛然身躯战魔涛。北极魁斗、芳华隽永、秀绝天下名剑,在璞中见真寻天道演化的剑谱,将在这场道魔之战中,谱写一曲辉煌战绩。   哪知意外生变,天边夜空飞来轰然一掌,苍鸿雲眉一扬,眼一凛,手中十方俱灭寒光一闪,决心硬撼来招,不想招中藏变,一时不察中,顿时重创,踉跄几步,口呕朱红。   暗中之人眼见一招得逞,得势不饶人,再次连出三掌,皆是掌掌逼命而来,劲风惊夜露,寒气动人心。反观苍鸿雲功体受创,力不提剑,无力应招而陷入危机之中。   伴随着澎湃掌气,霎时风云疾走,瑞光闪烁,一道清朗诗号回荡夜空之中,为这场战局增添变数的杀机,“观遍六经通儒道,习尽六艺成儒豪。祖述尧舜言其重,宪章文武仁为高。天降大任苦心志,为我不弃贤入堂。”   鹿苑一乘,庄严法相,慈悲面容,九界佛皇现身鹿苑,佛魔千年之争即将开启终局之战。答非、所问两僧恭迎佛皇降临,爱祸女戎也是面带异色,“玉织翔,你着实让我好生思念。”   “不了上古典籍所记载之玄牝,竟是真实存在,二等更让你们今非昔比。”九界佛皇说出此言,也不知是感叹,还是唏嘘,命运,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这是天意。玉织翔,梵天人呢?”爱祸女戎嫣然一笑,撩人的眼神,让人不自觉的陷入其中。九界佛皇不为所动,面似镜湖,不起波澜,“只待天蚩极业现身,便是昔日大战重演之刻。”   “一页书若在,天地交合之时,他会不出手吗?玉织翔,妄语实属大戒啊。”爱祸女戎是何许人也,自一旁站立的答非、所问点滴神态之中,足以判断八九分的事情始末。隐瞒,只会让反击来的更猛烈,这便是女戎。   “梵天待机而出,不是更让你们忌惮。诛魔斩妖,梵天一向明快。”反观玉织翔面不改色,沉稳应对,回的点滴不漏,语中更有一丝暗示梵天在暗,鹿苑在明,一明一暗之间,更让佛业双身不敢大意。   “你话说的无情,莫忘了我们曾有的一段情分。”随着爱祸女戎话音落出,一阵莫名的迷惑之声,回荡在方圆的空间之内,让人闻之精神受到影响。九界佛皇眉宇轻皱,眼有不快之色,“收起你的邪法,你当知对我无用。”   爱祸女戎迷人一笑,倾城魅惑让人为之疯狂,“若真无效,那当年……。”潸然欲泣的眼神,楚楚可怜中更有妖娆魅惑,随之话锋一转,“你太让我伤心了。”   答非、所问闻言更是精神震动,神念差点失守,九界佛皇口吐佛言,一字静功,顿时抚平内心震动。答非、所问面有不差之色,“妖孽,休得胡言乱语。”   “妖孽非人乎,你以起差别之心,远离佛理矣。”爱祸女戎之言,更让答非不快,更有轻视之态,“妖孽亦敢轻说佛法。”   “世尊说法,可有分别心。”爱祸女戎的话令答非哑口无言,随着言语中一种无形的感染力的散播,稍不留意者,便会为其洗脑利用。现在的答非也是佛心震动,九界佛皇看出端倪,“答非,证你心之道,莫受影响。”   “三天后,灭境还本道口,天蚩极业等候佛皇降临,或者,是梵天亦无妨,哈哈哈哈。”爱祸女戎眼见已无继续留下的必要,答非也是静心澄明,随即转身离开,迷离身影,在依稀林中划过一道倩影卓卓。   眼见爱祸女戎离去,九界佛皇伫立良久,眼中渐渐被一丝丝的凝重之感代替,“佛业双身的出现,四境灾劫,众生之苦啊。”悲悯的面容,缓缓垂下眼睑,静思未来应对之法。   灭境入口不远处,一道背对的倩影,一位重伤昏迷的贤人,在救与不救之间摇摆不定,思罢良久,无奈一声,悄然回转的身影,令群星暗淡,皎月蒙尘,那是惊人动魄的美,那是如泣如诉的美,宣示着佳人入世,再沾红尘。   一手捻指成决直指素还真额间,一手素掌印胸口,浩瀚真力透体而入,厚重的大地真力,慢慢的抚平了受创的精神,“点神为灵,点心为意,乾坤地元衍生机,喝。”   良久之后,任督通畅,五腑澄清,素还真倾吐一口浊气,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莫涟清收手退到一旁,素还真则是独自运行真力修复伤势,不过片刻,收功起身,“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劣者承情了。”   莫涟清坦然受礼,“素还真,你这声前辈,让我倍感压力啊。”说着转身行去,“边走边聊吧,伤势初愈的你,多多的运动,会对你的身体恢复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素还真手中拂尘一挥,眼中留有一丝疑惑之情,不过,心中的疑问,就要由眼前之人来亲口解答了,“既是前辈想请,怎敢推辞。”   灭境,灭境,灭境还本道口一片昏暗诡异,充斥着魔氛妖雾,诡异不可思量。突然,随着通道之中透出的光芒,天光乍现,圣华普照,天际降临一道庄严身影,全身如沐金光,正是九界佛皇,“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切摄。”   随着佛光闪耀,灭境大地之上竟然出现百花盛开之景,妖娆开百花,庄严佛净土,在踏足尘土的佛者面前,铺出一条灿烂之路,香气四溢,如春袭来。   随即,另一股力量袭击而来,顿时山动地摇,裂地巨缝蔓延,竟成千丈峡谷,对岸,已见一道巍然魔神凝立,“三掌,结束你的生命。”   紧张,紧张,紧张,三掌狂言,佛魔千年之战首开第一章,梵天隐匿,佛皇要如何独抗强敌?神秘的佳人,独自的沉思,莫涟清为何独自留下素还真,一段不知终点的路途,又将发生何事?血战,血战,血海之战即将到来最终决战,到底是浪吞天下,还是邪妄终消,变数丛生的战局,又将有何种惊人的发展?       第一百零三章:海天云蒸道领峰   血海,血海,血海之战再生变数,伴随着清朗诗号响彻夜空,一道儒雅清高的身影缓缓降落血海之上,“观遍六经通儒道,习尽六艺成儒豪。祖述尧舜言其重,宪章文武仁为高。天降大任苦心志,为我不弃贤入堂。”   杨靳嵘眼一凛,手中银枪陡转直下,化作长芒撤空,凌厉一击似是苍龙怒吼,让人心中一紧。反观六论儒尊面色不变,嘴角更是噙起一丝笑意,“匹夫之勇,难登大雅之堂,蝼蚁之辈,皆该黄泉命终。喝,退下。”   枪掌交接,杨靳嵘只感一股雄浑力量猛然爆发,登时踉跄几步,手臂微颤,虎口震裂。六论儒尊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却真真切切的带给众人无与伦比的压力,不只来之身上,更是来自心中,“道者,万殊之源也。儒者,大淳之流也。佛者净业之心也。尔等宵小之辈,不思归顺,当灭之。”   沉喝震天,只见六论儒尊轻起双掌,通天之能,搅动十方云动,云卷云舒之间,但现流光遮天,浩瀚威能可见一斑。又有风暴狂吼,嘶声裂地,此招正是,“无定三绝·风扫十方山泽动。”   风吼,云啸,疾走天涯,苍鸿雲饱提内元,剑起十方俱灭,璀璨光华照亮大千,无声剑意更是催动皓芒贯天,“风魄为神,云魂为剑,烟道苍茫,是谓一剑风云定千秋。”   同为风云,一者尽显风之毁灭,急旋的暴风至于摧毁仍何胆敢阻挡前方的人事物。而另一者,则是体现了风是轻柔延绵,足可以柔克刚。云淡淡,千里浩渺;云荡荡,万里晴空。白云起,上天衢,带月绮罗映,从风枝叶敷。云之真意,便是变化万千。   浩荡一击,直冲四野,掀起万丈狂澜,爆起冲霄尘浪,终因苍鸿雲功体根基稍逊一筹而功败垂成,顿时倒飞而出,鲜血飘洒。杨靳嵘见此瞬间提枪力战,补上苍鸿雲的空缺,枪影翻飞,化作连绵幻影,飘若落雪千点。   六论儒尊冷声一怒,大袖一挥,伴随华袍长袖的是力若千钧的重力,杨靳嵘顿时闷哼一声,显然遭受了重创,当仍是毫不胆怯,死战不退,任凭鲜血顺着枪杆滑至枪尖,将白色银缨,侵染成英雄的色彩,更是武曲的武魂。   一旁道真双秀欲要上前一助,哪知三声嘶吼,尖利急促的啾啾夜枭般的叫声呼啸而来,紧随其后的是陡然扑上前来的三头地狱犬。倦收天锋芒到处尽展诛魔怒火,阳诀爆发瞬间更加炽热难挡,“孽畜,四阳焚野。”   而在另一旁的罪天烽与秦霄两人,鏖战仍在继续,战愈烈,杀愈狂,面容愈冷,情绪愈张,千古一帝更是武道一帝。再次力拼一掌,两人之招冲击震撼四周血海,随即各自震退,秦霄借势一蹬力,恢弘帝皇龙气化万千剑雨流泻,血海腥气受到强悍剑波扰动,一时间鬼气辟易,天地澄明,“天子剑·万化流星点谕令。”   “血海森罗·万鬼同悲。”   只见罪天烽变掌为拳,拳起悲风,万鬼悲鸣,声声尖利鬼啸直欲刺头识海,翻腾心间。极端冲击,轰然惊爆,千古一帝虽有龙袍护身,但仍不可避免的震退三步,嘴角流红,“千古一帝,疏于修行也让你退步了不少啊。”   战局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怎样的变数,随着六论儒尊加入战局,战场形势已经逐渐倒向血海炼狱一方,情势已是万分危急。就在此时,天现异象,在天际将明之刻,漫天云霞顿时被染成了琉璃神秘的紫色,瞬间紫气东来,一扫凝重的气氛与逼人的血海气息。   随之竟是梦幻之境,流星闪动的瑰丽光明,在那一刹那的璀璨,让人心醉。如同一条条红色的丝带,纤舞着,柔韧着,钻进血海之中,惊起连天气旋,粘稠的血海顿时似是洗涤了一般,化作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清澈湖水。   蓦然间,一颗巨大的流星划破了夜空,像是谁用一把硕大的刷子在天空正中狠狠地刷了一把,擦出了无比奇异的光芒。这道光芒并不像其他流星划过的痕迹那样瞬间即逝,而是在天空停留了好一会,带出长长的尾焰。   而就在此时,一道赫然矗立的身影,巍峨现身,“踏世尘浪,笑尽英雄,看风中变幻,一子决江山,只手风雨翻。任游天地,成败瞬间,烽火照紫烟,千般恩怨了,碧血染青衫。”   夜寒寒,林重重,在一步一个脚印中,素还真稍落半步的跟随者莫涟清,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的俏丽的面容有一丝丝的熟悉感,又是分外的陌生,“前辈,我的直觉告诉我,前辈有话要对我说,劣者洗耳恭听。”   幽幽迈进的脚步不由停顿,颇带玩味的说道;“人人都说清香白莲素还真的智慧无双,不想到连直觉都胜人一筹,值得称赞。没错,确实有些许事情想对你说。现在的苦境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有倾覆之陷,容不得半点马虎。”   “嗯,前辈也不想苦境沦陷,才深夜相邀。”素还真言语一顿,心中别有一番思量,“素某虽不知前辈能为,当从点滴来看,料想也是不凡,为何不相助苦境,抵御强虏。”   “红尘啊,总是身不由己。”说着,莫涟清秀眉一皱,别有一番西子捧心之美,“好了,闲话少说,今夜相谈,总共有五件事。一者,乃是一双眼睛;二者,乃是灭境佛业双身;三者,乃是死神太学主;四者,乃是死国;五者……乃是天都罗喉。他们,除了最后一位,都是苦境今后必须所面对的敌人,你要有心理准备,来面对一场又一场的硬仗。先说那双眼睛吧。”   素还真也是面有凝重之色,“眼睛。”   “那是一双在黑暗中仍能闪烁的刀龙之眼。”莫涟清来到一棵树前,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岁月雕刻的树纹,一股无形的力量波动,霎时传遍四周旷野之内。眨眼之间,秋风徐徐吹来,满眼翠绿变为秋叶红枫,百花凋零,唯有秋菊独立。   能令节气改变的能力,令素还真大为震惊,饶是定力不凡,也是眼中留有惊叹余色,“嗯,刀龙之眼,这双眼睛有何用途。”   “拥有这双眼睛的人,绝对是超极,更是超极的刀剑手。”莫涟清接下一叶飘落的红枫,“这双眼睛,能分辨常人无法分辨的事物,是一双神秘之眼。”   “前辈要劣者注意这双眼睛,是为何因。”   “因为拥有这双眼睛的人,将为武林带来浩劫。”莫涟清的意外之言,让素还真心中一惊,“这又牵连了第五件事,素还真,你可曾听说过罗喉传说。”   “罗喉。”素还真闻言一思,随之将心中想法以及一些猜测说出,“罗喉是神话中的阿修罗,亦是凶星之一,罗睺戒玺则是死神三宝之一。”   “罗喉不是神话中的修罗,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曾以一己之力斩杀异界魔神,创造了天都的武君罗喉。而死神三宝之一的罗睺戒玺,便是此人之物。素还真,你是否还在诧异从来不曾听闻,也不曾再仍何典籍中看到过相关的记载。因为,历史啊,总在有心人的操弄之下,而变得面目全非。”   “那罗喉又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罗喉是一个人,一个真不平凡的人,在很久以前的西海之滨,当时犹是一片平原,有一日,天外降下一个陨石,将整个西海之滨冲击成了现在的湖海。而随后更是带来了一连串的灾劫,直到最后罗喉出关,以强大的力量消平灾祸,并创立了天都。”   “嗯,那罗喉是拥有刀龙之眼的人吗?”素还真的一问,让莫涟清轻轻的摇了摇头,“罗喉被称为武君,他虽是凡人,却拥有超越神的能力,他为人民带来了末日的曙光,然而,兴荣却总是不能长久,最后泯灭在无情的历史之中。”   “听前辈所言,罗喉此人不似邪辈。”   莫涟清不知怎的扑哧一笑,霎时美艳动人心,倩颜胜西子,让素还真为之一愣神,“罗喉啊,是个性情中人,做仍何事也都是依心情而定。不过,未来也不失为苦境正道的一大助力。好了,此言到此,第二件事情乃是灭境真正的邪灵之主,佛业双身。为天蚩极业和爱祸女戎,二人一男一女,同修同体,实力相当强大,曾被一页书与九界佛皇联手击败,但元神尚在,在吸收了玄牝之力后再次登场,为祸人间。其终极目的就是建立四境合一、六道无界、人妖邪魔共处的世界。”   “嗯,佛业双身。”素还真想起在灭境出口之时,那股毁天灭地的无上邪力,至今忆起都让人不寒而栗,心中发憷,“此两人当为劲敌也。”   灭境,还本道口,蚩极业一头邪诡的蓝发,头戴火焰造型头冠,额前一对仿佛巨蛇之毒牙,加上镶满亮钻的眉毛与金色颈环,更显天其邪尊霸气。一身战袍披身,蛇皮纹路的护甲搭配金色裙摆与披风,并与双肩设计紫色的战环,与头冠垂下来的巨大发束相互搭配,完整呈现邪霸天下的威势,“三招,要取你性命。”   “解苦渡厄,这三掌轻易了。哦。”九界佛皇一声沉喝,周身佛光闪耀,气势节节攀升,梵呗与颂音和声咪儿传来。三招即将开启佛魔千年之战,只见佛皇手一捻,梵雨天降,尽驱魔氛妖邪。   天蚩极业冷喝一声,双掌举天,霎时殃云天降,魔力直贯天穹,宛如擎天魔柱,撑持混沌。佛魔两股力量抗衡,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随之同声暴喝,“呀,蚩世极暴。”   “佛海圣击,喝。”   激荡的气流在四周引动爆炸,圣魔之气冲突在周围形成了四道气流漩涡,逆冲上天,冲击了空间结构,更震动了另一个境界。极端的一招过后,方圆百丈顿时崩毁,佛皇与天蚩极业虽是力保沉稳,但内息翻腾,小小的三招之约,却是赌命的生死之局,“你精进不少,看来这段时间,你并未荒废自己的修行。”   “吸收了玄牝之力,若不除你,苍生受难。”   “你错了,我要创造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平等。”双手一背,无上威能霸现,赤色电流纵横之间,开天裂地,飞沙走石。只见天蚩极业背后乍现巨大的魔佛之像,顶天立地,壮阔森严,犹如八臂金刚,似是怒佛威严,庞大声势好不骇人。   “四境统一,不过带来杀戮与战乱罢了。”佛皇捻指,背后出现了如来法像,捻指说法,清音响动,要度世间痴迷,“八叶印·如来灭魔劫。”   “侮天邪业。”   第二招,苍穹翻腾,地涌狂泉,双峰被水浪泯灭,顿时桑田化沧海。再度对视的两人,不再开口,暗暗调和内息,第三招,谁抢先机,谁便是最后的胜利者。   两掌过后同时负伤的两人,海上的对持,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九界佛皇暗暗心思,“我已经恢复了八成元力,那天蚩极业呢?”心念电转之间,天蚩极业已经开始动作,   “你太慢了,第三招。”天蚩极业率先出招,功力未复的佛皇,能够接下这致命的第三掌吗?   紧张,紧张,紧张,血海之战再生变数,意外现身的凛然道者,将会为这场即将迈向终焉的战局带来何种结局?莫涟清,莫涟清,是何种的苦衷,让她不愿再入尘世,她口中所言的五件事,又将会未来的武林带来怎样的变化?九界佛皇、天蚩极业,两大极元强者,最终胜负如何?       第一百零四章:魔高一尺 道高一丈   血海之上,傲然道者,似渊似海,一身金丝红袍,长带束腰,高冠束发,如火的几缕长发随着飘零的寒风,扬起孤傲的弧度,微眯的双眼,隐隐之中透出一股灼热的眼神,晶莹剔透的红色眼眸,带给人别样的压迫感,张扬的剑眉,显出来人心中的坚毅凛然。   六论儒尊惊见来人相貌,顿时心中一颤,满眼之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这……这……这怎有可能。”伸出微颤的手指,怔怔的指着来人,“你……你怎有可能还活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来人眼中略带嘲讽之色,手中仙拂乾坤无定一打,一股空灵之气,决尘仙姿令人望而生畏,心中渐生卑微之感,听闻此言剑眉一扬“哈,好笑,就凭你们,也想让我魂归黄泉,是该说你们痴心妄想,还是该说你们白日做梦。”   六论儒尊必定心志坚定,在经过初期的混乱之后便恢复平静,只是双眼仍是凝重异常,更有杀机隐露,“哼,不管你是死人也好,活人也罢,我们能杀死你一次,就能杀死你第二次,哪怕你从地狱爬回来,我也会再次把你送入更深的地狱之中。”   “噢,是吗?那真是让我好生期待啊。”来人笑意更甚,微启的寒风,吹起随身玉佩,发出清零的玉石响声,流炙法袍鲜红的颜色。象征着动杀的开始,“来吧,这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六论儒尊不愿受制于人,决定抢先出招,只见双掌挥动,风云汇聚,乾坤震动,浩瀚之力似是黑云压城,风雨欲来之势更隐藏着巨大的风暴来袭,“云卷百里乾坤震。”   “嗯,是儒门镇教神功无定三绝,你,当真来历不凡也。”来人不见惧色,反而有一丝兴奋之感,手掌轻起,蔑视之举让六论儒尊心中怒火更胜,再次饱提内元,登时云更厚,天更沉,暴风即将席卷而来,“死来吧。”   “想让我死,你还不够格。”来人双掌运化,顿时火光冲天,将初升黎明的天空渲染成一片瑰丽的枚红色,眼前景象,让人不由的赞叹,“真阳六炙·仲夏残云燃九天。”   首次相战,浩瀚无边的威猛力量让四周之人一退再退,交击之刻,方圆之内顿成炼狱,失衡的天地,掀起万丈狂澜,云层撕裂,透出九天之顶。巨大的轰鸣声,让人心中发闷,而实力稍差一筹者,更是呕血一口,元气大伤。   雄浑一击过后,战场之上一片宁静,众人都在这巨大的力量面前而惊愕不已,一时之间忘了手中动作,竟成诡异的停战瞬间。千古一帝乃是在场之人实力最高者,这一掌,没有人比他看得更为真切,所以也没有人比他更为深切地感受到那瞬间所爆发的能量究竟有多么的强大,“真是令人赞叹的威能,这,已经超越了人的界限,称之为神,也毫不为过。”   一掌过后,六论儒尊稍逊半步,反观来人却是稳如泰山,一派泰然之色。六论儒尊顿时不顾暗伤,厉掌再挥,霎时天降蒙蒙细雨,云上卷起混沌之色,正是无定三绝的最后一招,“喝,雨降万象混沌灭。”   “哈哈哈,痛快,六论儒尊,拿出你真正的实力,否则,一命归天矣。”双眸之中精光一闪,再出掌,已是云海蒸天,“真阳六炙·季夏暮云印鸿霞。”   天际再现流星火雨,刹那间的梦幻,让人沉醉,灼眼间的杀机,让人忌惮。雨与云,红与灰,在交织霎那之间碰撞出绚烂多彩的火花,如梦似幻,危机四伏,只见六论儒尊首现儒门傲然正气,龙虎翻腾,“六论荐天章·开春一论义德诹。”   “这样才有趣味,莫某人果然不虚此行。”掌印再起,气势震天滚龙镇,火海滔天艳阳天,那一抹惊人的红影,在举掌刹那,犹如撑天巨人,让人无限仰望,心生敬畏之感,“最后一掌,真阳六炙·昊夏蒸云镇神州。”   仰目之中,尽是铺天盖地的一掌雄威,直欲撕裂天地,镇压天地万物的一掌,让六论儒尊心头首次生出了不可匹敌的念头,转眼之间两强再回,只闻惨嚎传来,到飞出的身影伴随着鲜血喷出,神殿三尊之一的儒学至尊,今日首尝败绩。   御风站立的凛然身影,在风吹中吹起的衣襟,在风中浮起了发丝,在交战中痛击了敌人,高傲,绝尘,仙家风姿,道者傲骨,犹如炎炎夏日灼人眼底,“落幕之战,最后一招,接下,生,接不下,死。喝。”   沉声一喝,来人手背上的火焰纹印窜出火苗袅袅,随之化剑而出,三尺剑身,红光留影,落叶擎锋,神威赫赫。而在剑出之时,惊见殷红遮天,在虚空显化凝结,形成通天法相,瞬息之间涨大,万丈高下,俯瞰众生,清口微开,浩瀚道德清音传来,震动虚空,激荡血海,威慑天下。   “四季挽歌·孟月一剑末纯阳。”通天法相斩下擎天一剑,毁天灭地,但见高人慧眼微睁,浑浊双眸中似有阴阳转换,时而变化五行,时而衍生万物,时而勾结化为阴阳双鱼,最终在炎炎夏日定睛转杀,一剑夺生,“接招吧,喝。”   空前危机让六论儒尊冷汗直冒,死亡的降临,让心中充满了恐惧,缓解阴影的嘶吼,榨取着身体之内每一分的潜力,决死的反击,是对生的渴望,“啊,六论荐天章·慎行二论忠德谋。”   “呀,贵直三论仁德度。”空前爆发,双掌运化双招,让每一份潜藏的力量,都在这一刻化为求生的渴望。一剑横空,无匹力量撕碎仍何挡在前路的障碍,但威力浩大的两招还是最终让它偏离毫厘,六论儒尊左臂齐根削断,强烈的劲风也让其身受重创,呕血不断,气若游丝。   但一旁的地狱三头犬就没这么好运了,剑锋所指,削首断肢,连最后的惨嚎声都未发出就当场毙命。罪天烽见此暗道一声不妙,虚晃一招诈退抽身,卷起昏迷的六论儒尊就头也不回的退后血海内部,血海其余部众也是毫不恋战,各自闪身退出战场。待众人回过神来,只见万龙血炼大阵已经封印住了血海入口。   “嗯,放虎归山,恐有后患。”千古一帝见此眉头紧皱,凝气提力,帝皇一掌直击血海入口封印,只闻一声惊爆,却是毫无损伤,脸上凝重之色更甚。   “手下败将,何足为虑。”海天云蒸莫逍遥缓缓降下,大袖一挥,不屑之色跃上眉梢,“连番大战,众人神疲身累,不宜再战,暂且回转修养,带养足精神之后在率军杀将进去也不迟。众人暂会吧,苍鸿雲,回转烟雨楼。”   暗夜林中,一场未完的谈话仍在继续,错落的晚枫,飘零出世间的落叶,一点一滴,一饮一啄,皆是情理之中,又是情理之外,“佛业双身在久远前就是不可多得的高手,现今隐忍多年,又收得到了玄牝之力,使其更上层楼,着实难以轻视,若果让他完成四境合一,那就万事休矣。”   素还真也是脸色凝重,还本道口的天地交合,让其至今心中惊悸,“前辈,佛业双身实力高强,苦境之中有谁可以诛邪扫魔,打败这两人呢?”   “佛业双身现今都已是极元强者了,想与他比肩者,着实不易。而能击败者,更是万分不易。”莫涟清细心的看着手掌上的红色枫叶,每一条纹路,都是生命的痕迹,“素还真啊,你的压力不小,不过放心好了,那个人,也会替你分担大部分的压力。”   “那个人……”素还真心中虽是颇感诧异,但还是快速的转移心态,将问题重点放在佛业双身身上,“敢问前辈,您口中所说的极元强者,是为何?”   “极元强者,乃是将一个层次的力量,在一定的力量层次中演化到极致所蜕变而成的升华,一般的极元强者,都会对本体系的力量有较强的压制作用。”莫涟清话语一顿,转身看着素还真,“纵使精通三教力量,身加三脉传承的你,也不能例外。”   “这……”素还真闻言暗自乍舌不已,如此恐怖,足可以一敌十,“前辈,那现今苦境正道中人,有谁是极元强者,又可抗衡佛业双身之威。”   灭境,还本道口,在惊涛拍岸中,佛魔之战再开新的篇章,“太慢了,第三掌。”天蚩极业睥睨一言,第三掌旋起爆发,顿时惊起千层水浪。虽只回复八成功力,但凝重的逼迫感,还是让九界佛皇压力倍增,玉织翔举掌运劲,两股巨力引动地腾海啸,扬起惊天水浪。   “大日七曜·末阳昊气。”   “九重邪焰·天创罪业。”   雄沉的第三掌,震动了地层深处,海底冒起了蒸腾的岩浆。炙热的岩浆冒出,海水尽为枯竭,随即岩浆冷却,化为陆地,怪石嶙峋,尤为壮观。脚下的大地,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凝视对立的两道身影,不见仍何退色,九界佛皇眼中凝色更甚,“你这一掌,只得八成功力。”   “你也同样。”   “今日无法诛魔,是我无能也。”九界佛皇面有疾苦之色,似是在为无法铲除魔头而心生愧疚之感,随之双手合十,佛号一呼,但眉宇之中,仍有一丝丝化不开的忧愁。   “这三掌无法让你臣服,你也精进不少,接下来,准备迎接女戎吧。”话音一落,天蚩极业转身化光离去,九界佛皇凝立良久,亦是化作金色佛莲离开。   血海之内,一片满目苍红,三门门主齐心协力,共同守卫入口封印,容不得半点分心。而在内殿之中,罪天烽提起运功为六论儒尊疗伤,片刻之后,一口浊气吐出,体内伤势也恢复了五六分,“多谢了。”   “这次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守卫五魔以及各位殿主尽皆身殒,令我方元气大伤,近期内恐怕只能采取守势了。”罪天烽心中感叹,也是无奈至极。   哪知就在此时,殿内一处神秘莫测的高耸墙壁上,徐徐升起了一轮金色太阳,一股浩瀚庞大的气势瞬间席卷整个血海冥殿之内,令罪天烽与六论儒尊惶恐不安起来,“此次大败,着实让我好生失望啊,你们两人又有何说辞,能保住你们的命。”   神秘,神秘,神秘,神秘的血海冥殿之内,那轮金色的太阳,将为今后的武林带来何种影响?又将定下何种计策反击?莫涟清与素还真的谈话,能否为武林找出光明之路?魔佛千年之战的开启,又将会带来何种的尘世磨难?       第一百零五章:武君罗喉   树林之中,一场未完的对话,再续着一段牵扯到武林的秘密,秋风,红枫,一道卓卓的倩影,为何会知道这么多武林中的秘闻,感受着浓浓的秋意,素还真虽是不解,但仍然有一丝的感觉,眼前之人,是心向天下苍生的,“前辈,武林之中,有谁可以抗衡佛业双身的威能。”   “素还真,听说过九界佛皇吗?”   “嗯,九界佛皇。”素还真心中一顿,“四境天险不能阻、万佛唯有一僧皇。前辈说的可是鹿苑一乘的九界佛皇前辈。”   “正是。”莫涟清缓缓转过身来,倩影的偏转,带来了秋风的一丝温暖,“九界佛皇,本名玉织翔,乃是鹿苑一乘最高领导。上古佛魔大战时期有一僧者,眼观三世因果,耳闻众生悲嚎,身无所碍,遍行四境,名为——九界佛皇。”   “依前辈之意,佛皇前辈可是极元强者。”素还真心思一转,便知晓莫涟清此话深意,莫涟清闻言嫣然一笑,“没错,九界佛皇便是身怀佛元的极元强者,在上古佛魔大战中,与梵天一页书共同消灭邪灵,击退佛业双身。”   “那梵天前辈也是极元强者了。”   “然也,当年虽是击退了佛业双身,但两人却消灭不了佛业双身的特殊功体,随忍修百年,梵天一页书修炼成了八部龙神火,而九界佛皇则在鹿苑之内潜修十二神天守。”莫涟清说到此时轻声一叹,“可惜梵天的八部龙神火已经用来对付弃天帝,百年深修毁于一旦,只剩玉织翔独木难支。”   “这……。”素还真乍听此言心头一震,“前辈,可有其它的补救之策,或是苦境之中还有隐世不出极元强者。”   “极元强者少之又少,寻常难以见到,百年也未必有一人。”莫涟清嘴角微扬,点点皓齿微露,“不过,你真幸运,当下的武林,确实还有一位极元强者的出世。”   “哦,敢问前辈此人是谁。”   “天都武君,身怀魔元的极元强者,罗喉。”随着莫涟清话语而出,素还真心中一番狂涌,暗暗思道:“嗯,看来前辈今夜所说之事,多半互有牵连。”心思转动之间,素还真已有计较,“那除了佛皇与罗喉,没有其他的极元强者了吗?”   “有,不过那些大多隐藏在幕后,或是不愿入世。好了,现在该讨论第三个话题了,死神太学主,素还真,很遗憾的告诉你,六铢衣的计划失败了。”莫涟清突然之语,让素还真大受震动,心神恍惚,“这……这怎有可能。”   月明湖,不疾不徐的脚步,带来强大的威逼压力,罗喉一步一步,向着月族通路前进,“休息了这许久,真是沧海桑田了吗?但是山,我允许你挡住吾面前了吗?”   一声豪语,裂山开湖,眼前万丈高峰,竟如摧枯拉朽一般,转眼崩塌不存,“就算眼前无路,罗喉踏过的地方,就是道路。”罗喉再现威能,月明湖爆起竞天水浪,无视被夜麟毁坏扭曲的空间,强行通关,水浪尽落,已是身在月族空间,“月族,让我怀念的地方。”   月华古都,苍月银血率领众军宁神戒备,“这种比死神更可怕的压逼感,他真正来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染了在场众人,肃静中唯闻逐渐加剧的心跳声,“真是恐怖的气息。”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一袭黑衣,不见面容,优雅的身影,却是银血记忆中最深刻的人物。不可一世的身影,脚步不因任何原因伫留,只踏向自己的目的,踏向一个战火漫延的大地,靠前的一众月族兵卒被瞬间焚化。   苍月银血银戟一探,“来吧!”   罗喉,隐藏黑暗的历史,开启征伐的未来,鲜血,变得沸腾,战意,越加高昂,“来,战士必须用鲜血沾染大地,来证明他的价值,你们的尸身将为再起的天都筑起长城。”   银血暴起一声沉喝,首攻而上,绝锽腾动。罗喉巍峨不动,梵风过处尽成骷髅。银血欲再接第二波,却惊觉背后众人惨嚎,方才震撼的一击,竟只是对手出招前随意动作,随之是天地翻腾,满目疮痍,“你,阻止不了我。”   “月族子民,助我一臂。”天外一声长啸,只见幽溟腾身飞来,运出月族皇朝密传之招,下方众人齐心协力,此时幽溟双手翼张,吸纳月族万千战士之力,运化一股浑天之元,凝成惊天神枪。苍月银血为求拖延,银血舞动绝锽,月族战神,倾力迎击。   罗喉气劲蓬勃溢出,苍月银血震飞而出,眼看功败垂成,危急间,两条人影窜入,火狐夜麟掌起炼狱,爱染嫇娘灯绝寒冰,联手凝聚冰火之力,硬生生的挡下致命一击。   眼看拖延已到极限,此时,幽溟功行圆满,“天冥绝式,万元归宗,喝!”倾全族之功,毕月族之华,无比澎湃的一击,是凝聚了月族菁英,与求生的信念,悍然一击,划破了罗喉的护身气罩,直击罗喉本体。   “成功了,我们终于打败罗喉这名强敌。”苍月银血松下压在心头的大石,但火狐夜麟却发现不对。待烟尘散去,赫见一张俊俏邪魅的面容,伫立深谷之上,嘴角微扬,似赞叹,更似轻笑,“能逼我脱下暗法之袍,我允准你们屈膝在我足下。”   罗喉现真身,月族三强,顿陷危机,幽溟强硬回绝,“投降,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月族英灵?”   “可惜,与其成为我的敌人战栗,不如成为我的奴仆安心。”罗喉话音刚落,月族众人已是一拥而上,“英勇的战士,让我欣赏。”虽是轻描淡写的攻击,速度、力量、根基、招式,无不完美,无不恐怖。月族众人虽是悍不畏死,但奈何差距犹如鸿沟,幽溟等人纷纷重创,苍月银血稳住伤躯,“幽溟,走。”   幽溟果断摇头拒绝,“兄弟同死!”   “那便同死吧。”罗喉计都显锋芒,霸气刀威,震动了整个月华之都。苍月银血最后一击,银血仰天怒吼,月族战神最后的一搏,满天的风雪,更添寂寞悲冷,“苍穹俱灭,天地破碎,喝!”   众人虽是受伤严重,仍是不屈意志,将最后的力量全部灌输到银血体内,助其开启全身毛孔,雄浑根基急速暴冲,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劲袭向罗喉,豁尽生命的最后一击,让罗喉眉一扬,眼中首次有了赞叹之色,“你们,终于让我提起兴趣了,喝。”   极端过后,大地荒凉一片,徒留遍地尸骸,飘忽不止的白雪,奏起最冷静的挽歌。罗喉矗立当场,武君,武君,当真神威莫测,反观月族众人已是残兵败将,无力再战,“月族今日之后将成为历史,结束了。”   一声结束,亦是劫数,就在罗喉缓缓举刀之际,天际再现变数,一道深邃而广博的剑气,夹杂着无尽的黑暗气流,以雷霆之势降临,“入江湖、走红尘,人独影、剑孤鸣,行千里、笑雄心,长叹问剑一狂人!”   面对肃杀的死神之剑,罗喉眼有赞叹之意,手中计都,划出惊世寒芒,只闻轰然一爆,再定眼时,一道潇洒而孤傲的剑者已立在月族众人身前,而其背后,更有四道更加黑暗的身影,赫然正是死神四关,只见问剑孤鸣单手一翻,一道金封玉鉴闪烁着时间的异彩,“想必武君实得此物为何。”   “时间庭院的使者,收起你的敌视吧。后会有期,年轻的剑者。”罗喉大袖一挥,转身之间暗影法袍再次穿着在身上,“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血海冥殿之内,那轮冉冉升起的太阳,那渐渐拔高的压迫感,令罪天烽与六论儒尊惶恐屈膝下跪,俯首叩罪,“你们,太令我失望了,说出你们的理由,足以让我打消杀死你们的理由,说服我,你们才有继续生存的价值。”   虽是炙热难耐,但两人仍是冷汗直流,滴落的汗珠,在鲜血铺就的大殿之上发出呲呲的响声,被高温瞬间蒸发,连水蒸气都被蒸发了。罪天烽哑口无言,六论儒尊却是机敏过人,“回禀主上,非是属下办事不利,而是此战变数太大,令我放始料未及。”   “噢,变数,简单的两个字,就能挽救你们卑微的价值吗?哼。”不满的一声冷哼,让原本气温高升的血海冥殿陡然急转直下,瞬间冰寒三尺,满目霜零。   “主上息怒,主上息怒。”下跪的两人连连告饶,只为网开一面,保留残命,“主上,不说战局中的数位高手不曾料到,就连隐藏在暗地里注视战场的高手,也不是一两位,更遑论突然出现那个人,他……他竟然没死。”   “嗯,那个人。”一声沉默,随即便是海啸般的爆发,“不可能,受我一击,断无生还的可能,你在考验我的智商,还是在质疑我之威能。”   “属下不敢,只是事实如此,属下这条断臂便是被他斩下。”六论儒尊将头压得更低,卑微的姿态,只是小人物的贱命,“而且……而且属下分明感觉到那个人并未受到天极地限的压制,否则断无可能如此轻易地打败属下。”   “天极地限乃是世界规则,不可能有人在没有越界珠的帮助下,逃过规则的压制。”那轮太阳深思熟略一番,推翻了心中一个个假设,因为难度太大了,没有成功的可能。   “主上,会不会他也有一颗越界珠。”罪天烽的突然言语让太阳一阵晃动,随即勃然大怒,“你当越界珠是路边的大白菜吗?谁想有就能有一颗。越界珠产自六天之界上的葬神海,乃是千年灵蚌孕育万年的产物,而灵蚌的数量比之主神只少不多,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五颗,这下我都心中有数,所以,他不可能拥有越界珠。”   “这……。”哑口无言的罪天烽只得尴尬告罪一声,太阳沉默一阵过后,“此事你们就不用过问了,我会亲自遣人追查此事。六论儒尊,眼下困局可有良策。”   “主上,现在枯苦境霍乱将起,不管是灭境的佛业双身,还是天都的武君罗喉,都是我们不许拉拢的对象,必要之时可以结成攻守同盟,联手对外。”六论儒尊沉吟一声,随后说道:“而学海无涯的死神太学主,也是我们的重点。”   “太学主,孤家寡人,纵使修为不差也难堪大用。”   “此言差矣,主上,学海无涯乃是四境儒门三大源流之一,矗立数百年,断不可能只有六部执令这点战力,我方需要的是学海无涯深层的力量。”六论儒尊不得已,将心中隐藏的秘密说出,令那轮太阳颇为意动,“谁能堪此大任。”   “属下会亲自走一趟学海无涯,劝说太学主。而灭境方面,最好由佛尊出面。”六论儒尊见沉默不语,再接而言,“属下认为,现在我方应当修生养息,联络联手其他势力,再到合适的时机,一举拿下整个武林,完成主人的计划。”   “准,莫要让我再次失望了,不然,命不由你。”随着话音落下,高升的太阳再次缓缓落下,血海冥殿之内,再次恢复到往日摸样,另两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恐惧渐渐平静。   鹿苑一乘,佛门圣地,在黑夜降临的当下,突来一阵寒风,今夜,再临佛业双身,“爱本祸劫,遍地女戎。”只见爱祸女戎缓步而来,媚态撩人,“佛皇。”   金色莲华闪过,九界佛皇现身,“女戎。”   “这是第二战。”爱祸女戎欺身上前,娇躯紧紧地贴在九界佛皇身上,妖娆身躯,尽显高领酥胸、高叉裙摆的媚态,“当年,你就是这样失败的。”   荒野之上,忘尘大地,一处被武林中人遗忘甚久的荒芜世界,罗喉来到,“我沉睡已久的子民啊,该是你们醒来的时刻了,呀!”突然间,风云变色,大地碎裂腾动,在罗喉脚下,缓缓浮起了一座巨大都市,天都天都,武君罗喉驾驭的天都,抖落历史的尘沙,揭开不可预知的未来,“天下,你们将因我的降临,而燃起熊熊战火。”   天都大殿之上,众人齐齐恭迎武君归来,罗喉沉稳霸气的身影,踏着龙行虎步,高坐在大殿之上的金座上,“派人传令天下封刀,降活战死。其他人退下,开端,这只是一个开端。”   “是。”   细雨淋淋浇雨愁,何时风平浪静,莫逍遥率领众人返回烟雨楼,哪知突来震动,令人中心生疑惑,莫逍遥心有所感,目光望向远方,“这是……死国大门的震动。太学主,你这是在玩火**啊。哈,话说回来,这与我何干。”   紧张,紧张,紧张,女戎再逼古院,佛皇要如何独立抗衡佛业双身?一页书又在哪里?何时将会现身?他能来得及参与这场佛魔宿世之战吗?罗喉现世,是浩劫,是契机,又将为武林带来何种故事?血海,血海,又将有怎样的动作?       第一百零六章:笑定千秋   烟雨兮兮扰沉思,何须一点华景明,淅淅沥沥,影影倬倬,飘然而来的红色身影,他张扬,他果断,他非是他,却又是最真实的他,一步一步,雨不沾身,身不尘染,“夏纷扰静眠,一夜黄粱梦醒,是是非非,怎堪那,红尘人不还。”   人入屋内,便见一杯香茗早已摆在桌上,絮磬雨在一旁显然早已等候多时了,“远处闻香,只感舌尖生津,香气绕梁三日不绝,连大战过后的疲劳也好似消去了大半,不愧是茶中名品三日醉。”   “父亲劳师远征,多有辛苦,女儿不曾陪伴在左右,只能亲手泡上一杯茶,为凯旋而归的父亲洗去一身疲惫,这是女儿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絮磬雨抿嘴一笑,亲手端起桌上香茶,递于莫逍遥手中,“父亲请用茶。”   “哈,为父形貌多有改变,你为何一眼就能认出。”莫逍遥轻抿一口,只觉茶香回荡,激荡心头百汇,精神为之一提,疲劳之感也顿时消去了大半,“好茶,好水,好茶艺。”   “人的相貌虽有改变,但沉淀于时间中的隐隐气质,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所以说,识人非是熟识对方的相貌,而是熟悉对方的气质。”絮磬雨端起茶壶,再为莫逍遥斟上一杯,“父亲的气息,父亲的气质,女儿早已牢记在心,就算全然改变,也能认得出来,更何况只是稍有变化而已。”   “哈,一曰观其夺救,以明间杂;二曰观其感变,以审常度;三曰观其至质,以知其名;四曰观其所由,以辨依似;五曰观其爱敬,以知通塞;六曰观其情机,以辨恕惑;七曰观其所短,以知所长;八曰观其聪明,以知所达。”莫逍遥现在心情舒畅,端起茶杯在饮一口,“所谓识人相命,八观者可达意。”   “父亲此役战果如何。”絮磬雨先是吩咐一旁侍女为众人斟茶解乏,众人告谢一声,絮磬雨轻笑不语,转而询问此战如何,“来人中不见神患,众人眼中又有隐藏的一丝悲伤,可是有意外发生。”   “唉,命有劫数,神患身亡血海之战,为父要担起全部的责任。”哀声一叹,莫逍遥指点荧光,化为流光一束,飘向远方的星辰,“血海一战虽未尽全功,但也完成了预定的计划,消弱了血海内部的实力,重创了高层战力,使之不敢在肆意妄为的侵略苦境,为苦境攘外必先安内的计策得以实施。”   “那下一步行动可是要先除太学主,再诛佛业双身。最后凝聚全部力量一致对外,彻底消灭炼狱血海。”絮磬雨何等聪慧之人,只从莫逍遥只字片语中便将大体的计划说对了七八分。   “有女如此,为父欣喜。但,你只说对了七八分,剩下的诸如刀龙、死国以及四魌界,都是未来将要面对的势力。”莫逍遥开怀一笑,将杯中残茶一口饮尽,“女儿,在这个世上,变数太多,要想算对每一步,不现实,也太累。而人活着要做的便是将生命的火花渲染得更加灿烂,将每一天都活得无悔便可。”   “父亲说的在理,可是又有谁能真的活的如此呢?”絮磬雨轻声一叹,话语中颇多无奈之感,“在这个武林中,并不是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而是命逼着你怎么活,你才能必须如此活着,因为,人是改不了命的。”   莫逍遥伸手轻轻的摸了摸絮磬雨的头,眼中满是慈爱,“所以说,女儿啊,你想怎样做,就大胆的去做吧,你想怎样活得精彩,就勇敢去追吧。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为父是你最坚强也是最坚定的后盾,不管什么时候,累了,倦了,都可以找为父,你现在并不孤独,怀着开心的心态,迈出人生的另一步吧。”   絮磬雨会心一笑,笑得那般纯粹,笑得那般开心,多少寒暑,记忆中不曾有这样的笑容了。这是被人呵护的关怀,是被抛弃的亲情,在这一刻,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原来,上苍并未真正的抛弃她,“谢谢父亲。”   “父女之间,何必言谢。”   就在此时,楼外清雨之中,传来一道优雅的诗号,由远及近,在蒙蒙雨中传的分明,更让细雨中平添了一丝愁意,让心间泛起了回忆,“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鹿苑一乘,佛魔再会,在黑夜中,划开第二战。面对爱祸女戎撩情攻势,佛皇手捻佛指,面如湖水,“怨憎会,爱别离,众生所苦,女戎,你不悟吗?”   “爱欲人心之本,背心即为背佛,你忘了昔年你动心瞬间的悸动吗?吾不怨你背信,亦不怨你负心。”爱祸女戎妖娆姿态,让人心神动荡,一口嫣红气息,让人心醉沉迷,“巫山大道,**一夕欢愉,足矣,足矣。”   佛皇佛号一呼,庄严神态,不为所动,“便因一念差错,致令修行功殆,女戎,你真心爱我,怎不效佛妻耶输陀罗,随我共入佛理,得那喜乐安详?”   “我愿随你,我愿随你……你要渡我,我便随你。”爱祸女戎俯身倒入佛皇怀中,媚态横生,酥胸袒露,“我为毗那夜迦,你为观世音,肉身是虚妄,欢愉是痴迷,来,爱夫,进入我。聆听我怀中的炽烈,我便随你往至极乐,我便带你进入极乐。”   挑逗的言语,声声入心,邪功佛法,在对谈中僵持。心念一动,便入魔道。爱祸心中灵光一闪,心生一计,“昨夜的异气翻涌,是罗喉的力量再出了。”   佛皇心头一震,暗暗思量,“罗喉复生,自是天蚩与女戎合作,那四境危矣,天地灾殃也。我必须在此先有动作。”爱祸顿有所感,妖娆一笑,“佛皇,你的心乱了。”   “我心更加坚定矣。”   “你怎忍心让我苦待?玉织翔……你内心可有**?你有。**是天道,若天要人寂寞,便不会分出阴阳。”爱祸女戎倒进佛皇怀抱,“来……放纵你的**。这是通往大道的路。”   佛皇口诵梵音,神圣清明的祥和的气息回荡四周,慈悲护众生的菩提心不曾消减,如同佛祖开释,救苦救难的悲悯心,升华一切苦厄,“佛由人修,有心成佛,人人可成,一旦任性水流,人便顺江**河底,无可翻身。”   爱祸妖娆身躯厮摩着,**着,挑逗着佛皇身上每一个神经,“救世非是**吗?成佛非是**吗?你执着了。你执着于佛,如此哪能成佛?”   “我执着于佛。”佛皇手盖上爱祸的胸口,佛之业,爱之祸,右手则与爱祸之手十指交缠,本来心如止水,波澜不兴,一声执着,念头顿乱,“我、我执着于佛。”   “如有执,不得解脱,你修行艰苦,一念痴迷,执在你心,要放下,要放下啊。”爱祸女戎挑逗的话语,让内伤未复,定力大损的佛皇脑中混沌,心神已乱,低头要亲吻爱祸的手面,“要如何放下?”   “放下佛,放下执着,忘了佛,忘了执着,回归于原始的呼喊。佛皇,大好**,何必偏入空门世界?与爱祸一同销魂,与女戎一同撒野吧。好吗?好吗?啊……啊……”爱祸女戎拉住佛皇之手,一时间**无限,一如缤纷落英包围,花亲肌亲,遐想盈盈。   “我不成佛,汝不为魔,女戎,我愿爱你。我愿爱你,你愿爱我吗?”佛皇双手紧扣爱祸之腰,爱祸亦将胸口贴上佛皇,“我当爱君,一如君爱。”   佛皇脸上如痴似醉,更是浑浑噩噩,神识不清,“爱君如我,愿因爱君而入魔道,女戎,你愿如斯爱我吗?”   “你愿随吾入魔道,正如吾愿随你入佛途。”爱祸与佛皇唇齿交缠之际,落花不沾身,尽作漫天火尘,突然,“啊!你……”猛地推开佛皇,眼中满是愤恨之色,反观九界佛皇,重回平静的面容,静静的注视着不甘失败的女戎,“你败了。”   “啊……”魔高一尺,佛高一丈,眼见论道失利,女戎骤然仰天一啸。忽闻九天一声,在惊雷霹雳中,降下巍峨邪灵身影,“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天蚩极业,你果然又来了。”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只见九界佛皇一语甫落,天降梵雨,地面乍现圣芒,无数圣芒纵横交错,庄严法相,渲染一片金芒,“千年的佛魔之战,即将划下终章。”   论道只是前奏,杀戮正式开端,天蚩极业闻言仰天大笑,张狂的身影,带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霸绝气息,不怒自威的面容,此刻,带有嗜血的狰狞笑意,“女戎,现在该我们重演故事了。”   暗夜林中,突闻噩耗,素还真心神动荡,莫涟清眉间轻皱,贝齿轻启,檀口微开,清清道音拨开混沌,“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   “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道家清心诀让混乱内心的素还真逐渐归于平静,“我只是说计划失败,可没说两命归天。”   渐渐恢复的素还真好不尴尬,告罪一声,“是晚辈孟浪了,有失平静心,导致胡思乱想,差点走火入魔。多谢前辈及时点醒,不知能否告知……”   “我知你想说什么,详情听说。”莫涟清将六铢衣与叶小钗落败始末详细说出,“错过了时间,便以错过了最佳的诛魔时机,败,也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叶小钗于此战身受重伤,六铢衣被迫兵解成为散仙,不过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   “唉,只能如此了。”素还真收拾情绪,半刻之后方平复心中波澜,“前辈,既然诛魔失败,那死神太学主也将是苦境未来所要面对的强敌之一,苦境危矣。”   “是啊,这都是必须面对的困境。”突然,莫涟清感受到一股不同凡响的死亡气息,迷离而诡谲,冷峻而磅礴,“这种感觉,是死国之门的洞开,未来的苦境再添变数。天者,死国的天,神圣的祭祀;地者,死国的地,罪恶的决裁。”   细语的囔囔声,让素还真不明所以,心生疑惑之间,忽来寒风兮兮,让人心中一颤,莫名的压迫感,伴随着渐起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敲响心间的痛苦,“纵横六界,诸事皆为道法。俯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意外,意外,神殿道尊意外来此,手中拂尘一扬,“素还真,今夜前来,只求你手中一物。”   “噢,何物。”   “灵珠。”道尊眼中寒光迸闪,大地也承受不住渐渐提升的压力而龟裂了。不待素还真回答,一道清雅的身影,在秋风的林间漫步而出,“如果我不同意呢?”   紧张,紧张,紧张,秋叶起杀,意外的来人,三方凝视,一颗灵珠又将会为素还真带来生死之劫吗?不为所动的莫涟清,又将在这三方中扮演者何种角色?佛邪再战,胜负难料,九界佛皇能否抵抗佛业双身的强势压境呢?雨中的身影,蒙蒙中透出一丝哀愁,是谁来到,又将会带来武林中的红尘吗?       第一百零七章:三魔劫   烟雨霏霏,不知是谁,扰了沉思,不知是谁,惹了心愁,只见一名风度翩翩的绝代公子,在雨中,缓步来到,“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向絮磬雨颔扇一礼,“笑定千秋御不凡,拜见楼主。”   “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絮磬雨刚才还嬉笑的面容转而变得严肃起来,颇有一派之主的气势。御不凡再次一礼而道:“是,此次前来,确实有关此事。”   “讲。”   “楼主让我暗中查找有关刀龙之眼的事情,现已有了眉目。”御不凡平静的面色中带有一丝丝的凝重之感,“现已查明,拥有刀龙之眼的人,有三个人。第一名为醉饮黄龙,这是唯一一个有确切记载拥有刀龙之眼的人,当年参与了诛杀武君罗喉的战役,与当时的天下封刀之主刀无后联手诛灭罗喉。此战中,醉饮黄龙使用了刀龙之眼的力量,现在下落不明。”   “第二人呢?”   “第二名拥有刀龙之眼的人,我虽没有亲眼见过,但也有九成把握断定此人拥有刀龙之眼。”御不凡说到此处时,面色明显一变,不知是惊,还是愕,“此人就是,现今天下封刀的主人刀无极。此人刀艺无双,眉宇间充满霸气,气势非凡。从表面上来看,刀无极为人刚正不阿,处事公正,统领整个天下封刀,暗中济弱扶贫,受到武林中人敬重。但,我却深深地感受到他那沉埋心底的阴冷,他绝非善类,也不像表面上面那么光鲜。”   “嗯,刀无极。”絮磬雨沉默不语,不知此刻心中所想何事,只是观她眉宇间深锁的愁云,就能微微的感受到她不平静的内心,“继续说。”   “是。”御不凡点头回应,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再次开口说道:“而第三名拥有刀龙之眼的人,是我多年的好友,是西域传说中不败刀皇之子、六神刀中的二邪刀之一,漠刀绝尘。他虽性格冷漠寡言,但刀法出众,拥有连太学主也为之侧目的能力。我虽不敢肯定,但至少有七八分,他拥有刀龙之眼。除了以上三人之外,其他还没有仍何消息。”   “御天五龙的刀龙之眼。”莫逍遥的突然之语,让在场众人齐齐侧目,御不凡轻咦一声,“敢问先生何人。”莫逍遥并不回答,倒是絮磬雨出言解释道:“御不凡,此乃家父。父亲,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请告诉女儿。”   “女儿,拥有刀龙之眼的人都是极刀法大成的人,实力高强,你要先答应我,不管你有何种理由,又有何种苦衷,都要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定夺。”面对莫逍遥殷殷关切之情,让絮磬雨心中一暖,坚定的点点头,“我明白了,父亲。”   见絮磬雨神态恳切,莫逍遥之能娓娓道来,有关御天五龙与刀龙之眼的秘密,“御天五龙乃上古护天五龙神,刀龙一脉传人中的佼佼者。他们分别是:天尊皇胤——醉饮黄龙--五龙之中的皇者;炽焰赤麟——刀无极--五龙之中唯一的罪人;邪影白帝——啸日猋--五龙之中的圣将;紫芒星痕——漠刀绝尘--五龙之中的战神;碧眼银戎——天刀笑剑钝--五龙之中的统帅。”   “三侠中的天刀笑剑钝;二邪中的漠刀绝尘、一疯刀疯狂刀者啸日猋。这御天五龙当真不凡,枫岫主人所排的六神刀竟然能位列三人,着实令人吃惊。”御不凡听到莫逍遥有关御天五龙的介绍,想起了东品鉴刀所排的三侠二邪一疯刀,“那不知御天五龙出自何处,现身苦境,又有何种目的。”   “御天五龙的存在,牵扯着另一个所在,那就是在不久的将来进入苦境武林眼中的四魌界。”说到此处莫逍遥却是嘎然而止,不再继续详谈,“好了,好了,现在就将秘密全盘说出那就显得不神秘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见莫逍遥不再开口,众人也不好强求,絮磬雨沉吟一阵,便不再多想,“御不凡,你先回天下封刀吧,注意刀无极的一举一动,仍何有关御天五龙的事情,雨信传回。”   “是。”御不凡颔首应下,便转身离开,还不带众人从深思中全部回神之际,莫逍遥将手中茶杯重重的击在桌案上,将众人惊醒,“哼,不思悔改,活该命丧。鹿苑一乘乃是四境佛宗,九界佛皇更是佛门三脉之一,不容有失。”   就在众人不知何事时,莫逍遥凝指成诀,在空中隔空书写下一封密信,转眼之间便飞向天际。絮磬雨欲说不得,便被莫逍遥劝下,“就此打住,安心品茶,养精蓄锐。以后的日子里,少不了你们的出力,现在安心休养,大战之时才能全力以赴。”   而在远方的玉京山上,静坐的道者,在袅袅炉烟中,半合的双眼,参悟着道的韵味,突然,炉香一转,彰显了道者渐起的心中波澜,不似表面平静,“嗯,鹿苑一乘受到攻击而危在旦夕,同为四境三教,不能坐视不理,而以后的诛魔之战,也少不了九界佛皇的出力。”   “不过,连番大战过后,众人应继续休养,出战之人需谨慎考量,实力稍差恐难胜任。”道者心思千般转,思虑良久,“看来只能再劳烦道真一脉了,传我道玄之令,请南九州、北八荒走一趟鹿苑一乘吧。”   就在此时,殿后乾坤池水汹涌澎湃而起,溅起的水浪,似是在宣泄着什么,又似在传递着什么样的信息。道者心有所感,微声笑意跃上眼角,“哈,急不可耐了吗?应该说是沉寂许久,出来活动活动身体才对,好吧,你们的请战我应下了,省得世人说我道玄一脉事事需要仰仗道真。此战,我只有一个要求,打出道玄威风。”   池水更急,翻涌更深,似是应下了道者的要求,随即乾坤震动,池水倒翻,两道璀璨光华拖着长长的流光疾驰而去,“急躁,急性,扰了一池清水,罪过。”   虚无之境,只见天蚩极业从天而降,千年之战再燃战火,“佛自业障,天蚩极荡。女戎,现在该咱们重演故事了。”爱祸女戎闻言媚笑脸色瞬间一变,豁空之声是开启佛邪浩战的爆音,随即两人同时攻上,九界佛皇勉力震退双身。   故事重演,主客易位,双方轻接的第一掌,玉织翔以感此战迢迢,天蚩极业得势不饶人,“也许你早该料到有此结局,但步上此地就是你宿命的终点,喝,侮天邪业。”   九界佛皇不甘示弱,双手凝结佛印,爆出灿烂光华,在一片圣光中,如来法相再次出现在世人眼中,巍峨壮观的耸天金身,首现怒目之眼,愤怒之情,天地有感而爆发雷霆,“应天之数,佛之觉悟。呀,佛颜圣怒。”   “喝,夺世爱欲,呀。”一切尽在设想,佛业双身轮战自如,左右开掌之势,刚柔迸发之招,要破佛者圣体,要取如来之命。只见佛皇受双掌合击,口呕朱红,但佛者不退反进,手上再起诛魔之招,“喝,八叶印·如来灭魔劫。”   佛式再起,却见天蚩极业不危不避,双手缓然一开,顿时风云兼天涌,雷霆霹雳轰,“蚩世极暴,喝。”   “呀,祸水吞天。”女戎衣袖云动亦化滔滔江势,吞天,灭地,绝佛生。佛皇再受重创,随后强压伤势,抹去嘴角鲜血,手捻佛指,再战佛业双身。   天蚩极业仰天大笑,“困兽之斗,九界佛皇,你合该葬身在此。”爱祸女戎闻言呵呵一笑,妖媚眼中更有一丝狠戾,反观九界佛皇巍峨不动,如泰山在立,如来撑天,“赌上此命,我也要将你们带回无间,喝。”   “痴人说梦,呀。”佛邪之战,掌劲连波,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战局优劣之势也慢慢清晰,天蚩极业顿地一纳,四周气流顿变。佛皇见状心知已无退路,双手一合,一时间佛光大耀,“劫数啊,喝,佛海无边·劫渡千载,呀。”   佛门至高之招,尽管力有未逮,大敌当前也只能奋力一搏,佛业双身、爱祸女戎亦是双双掌出极招。三方强势,三方极致,在同声高扬中,轰然迸发。三方同时肢接,惊爆之后,三方震撼,绝式失败,佛皇面临逼命危机,哪知意外生变,突然飞入的掩住了众人视线,佛皇见状急忙抽身而退。   天蚩极业冷哼一声,“你走的了吗?喝。”随即双双追去。   鹿苑内院之中,佛皇负伤而回,“佛皇。”药如来急忙上前探查伤势,佛皇伸手止住,“众人快撤离此地,佛业双身快攻过来了,为了不徒增伤亡,师座、明王,一切依照计划进行。”   “这……百灯联戒,是要牺牲佛皇毕生功体与生命啊。”破匣求禅一阵迟疑,心中犹豫不决,难下抉择。佛皇阻下众人劝解,一脸决绝之色,“我意已决,众人无需迟疑,快退。”   “可惜,你们都走不了了。”豪语一发,气息全凛,双邪降现,破匣求禅一怒拔剑,寒光疾走,“妖孽邪灵,破匣求禅助佛皇困邪全功,喝。”药如来亦是挺身应战,爱祸女戎红粉之气缭绕,妖娆双眼寒光一凛。“好一群舍命为主的秃驴,死吧,呀。”   为求替佛皇争取时间,药如来、破匣求禅豁命牵制佛业双身行动,掌风剑气回旋,力搏极邪雄威。破匣求禅正气沛然运转,佛门功法剑起诛邪之招,“大明六字剑。”   “鹿苑剑僧,不过这样吗?喝,号灵邪极。”天蚩极业极招击向破匣求禅,答非一声危险,挺身挡下此招便昏迷不醒,所问心中怒极,一时间掌风更利。而在另一旁,爱祸女戎独对鹿苑师座药如来,“俊俏的佛者,为佛而死,可惜了,也浪费了。”   药如来一言不发,出招如风,奈何佛业双身邪威赫赫,势不可挡,鹿苑众人无以为继,败像倾危。刹时,破匣求禅有了动作,“喝,梵海修罗印。”   “哼,何足惧哉。妖世灭佛·邪立极障,喝。”只见天蚩极业至邪之招再出,邪元力破梵海佛式,直袭破匣求禅等人。一旁佛皇心中大急,但因要开启百灯联戒而无法分身他顾,怒急攻心,嘴角渗血,却是无能为力。   值此危急之刻,两道惊天剑气射入战局,挡下逼命杀招,划开生死一线光明,佛皇心中稍稍平复了汹涌的气血,但破匣求禅等人也是无力再战。纵闻万丈豪情,剑起九峰寒芒,道真南北剑修再临鹿苑,“堪寻平生一知己,笑看风雷震九州,倚剑狂歌啸天志,酩酊千古大江流。”   “扬名天下万古传,一剑倾尽天下寒。若到来是风吹过,便是剑声啸苍天。”   夜空之中盖下乾坤两仪,道者清华,为鹿苑一扫颓废之气,剑光临寒,为诛魔在显锋芒。还不等众人心落,忽来一阵寒风起,猎猎作响的衣襟,带来了死神的呼喊,“我是死神,降临人间,并非杀戮,也非救赎,我只想完成我自己的游戏!”   猩红之刀,除魔之剑,一场战局,四方势力,在冷眼对视中,再开杀戮新局。所有强援来到,但也难以同时对阵两方三魔,而负伤登上钟楼最高处的佛皇,最后一眼望向鹿苑全境,随即,昂然一声,手拈佛指,点滴鲜血化作朵朵金莲,结印之心、天地共感,顿时凝成法字无边,突然,鲜血喷溅,佛皇伤势爆发,颓然跪地,金色法印顿时破碎。   月华古都,在一场生死之战过后,徒留大地一片狼藉,生者何悲,死者释然,只有皎洁的月华,依旧照着这片大地,不管何时,不管何人。幽溟有条不紊的主持者战后事宜,死者安葬,伤者救护,一旁问剑孤鸣见事了大半,缓步上前,“幽溟,事已安顿完毕,该遵照原本的计划,完成死神的命令了。”   “我明白。”幽溟心怀惆怅,大半生的付出,一生为了摆脱死神的束缚,到头来,还是改变不了既定的结果,人生,何等让人唏嘘,命运,何等然人感叹,命,不由己。   **,**,道真一脉南九州、北八荒同时应敌,能为鹿苑一乘扭转倾危局势吗?佛皇命数将尽,他能如愿结成封印困住佛业双身吗?月华古都,突来之言,死神命令究竟为何?月族的将来又将何去何从?死神又有何种深藏的心思?       第一百零八章:百灯联戒   鹿苑一乘,存亡之秋,却见道者剑影挺身而出,南九州、北八荒再度联手出招,剑光掠动之间,再开星月传奇,凛然应敌。反观佛业双身霸气依然,掌动如渊,气沉四海,邪灵霸主,势可震天,“又是枉然送死。喝。”   双锋联手对双座,为鹿苑带来一丝宽解,然而掌剑厉风逼命之势却是不减反增,天蚩极业雄浑霸气,威势撼天动地,猛掌力扫乾坤,“剑者,这样就想保住鹿苑吗?哈哈哈哈哈,妄想。”   这方面,死神的脚步,正在逐渐迈向钟楼塔顶,手中腥红的末日神话,已经忍不住发出嗜血的颤鸣声了,“渴望嗜血的快感吗?不要着急,马上你就能饮到鲜美的生命之血。”   佛皇负伤,欲结封印,却是触发压制的伤势,顿时口呕朱红,曲膝顿地,“我不能功亏一篑,我必须结成封印。”一念不能在此倒下,众生焉可由此沦丧,九界佛皇慢慢挺住身形,再度站上钟楼高点,只闻一声沉喝,点点鲜血化为金莲,耗尽一切只为完成最终封印。   但死神的脚步也已踏上钟楼顶点,九界佛皇却因全力启动百灯联戒而无暇他顾,高扬的嗜血之刀,即将划下杀戮的一刀,“到此为止了,九界佛皇。”   突然,天外飞来浩然一掌,沛然道气冲上云霄,拨开乌云,重现朗朗,“山为萍,云为涛,绝逸红尘任涛涛。云霞争变,风雨横天,绝逸清坐,一榻沧然。”   一掌之威,死神凝重,末日寒光一瞬,劈开飞驰道掌。但见天际降下一人,仙姿挺拔,道气凛然,来人正是道界一代女先天——练峨眉,修为已臻登仙之境,孤高皓洁,稳重沉静,知天命、识天机,一心求得仙道,透知天理与道界循环。曾以救世之姿翩然现身,领导正道抗衡异度魔界,策划刀戟戡魔之局。   练峨眉以面罩半遮其脸,因体质不能忍受凡间沉浊之气故长居萍山。时值异度魔界大战玄宗圣域,为道义前往助战,在异度魔君阎魔旱魃击败圣域天座之时以一招“道留萍踪”偷袭,将魔君之魔心打出体外,后来便不见踪影,从此被魔君视为生平劲敌。   现在先天再出,只见面如皎月,眉似弯虹,粉唇皓齿,显然沉疴以愈,功体根基甚至更上层楼,沉稳的气息,让太学主暗自凝神戒备。而九界佛皇眼见强援来到,一扫颓势,饱提全部的佛元,准备全力施展百灯联戒,誓要在今夜除去佛业双身。   凝视良久,瞬间身动,玉手似金刚,拨四两千斤,运无量道韵,轻手之间是势大力沉掌。血刀似毒蝎,尾长蛰伏,伺机而出,微微地颤鸣声,是致死的亡灵颤音,三分出手,七分试探,片刻之间已过百招之数,“哈哈哈,这样在有趣味,这样的游戏,才有全身心投入的必要,来吧。”   萍山女先天,儒门太学主,两方霸主,今朝首回,绝刀猛掌却是难分难解,不相上下。就在战斗僵持中,萍山高人极元运动道气喷礡中,首现绝世名招,“道留萍踪。”   而在另一处战场,双道会双座,仰仗道门精妙剑阵,力抗祸世邪灵。随着战火持续蒸腾,随着战局的僵持,佛业双身渐感不耐,准备采取速战速决,“天地共罪。”天蚩极业沉浑一喝,威能饱提,一股无尽吸力将在场众人缓缓吸向黑色漩涡。   九州一剑知暗自心惊对手威能,气劲冲起,震开药如来等人,而李名扬却是剑起乾坤,尽纳群星之力,皎月之光,璀璨星华照耀鹿苑一片银辉,如霜如雪,似迷似幻,“星寰尘河·一剑霄汉真月鸣。”   一剑之威,卷起万丈红尘,滔天银霜,席卷百里山河。名扬剑起,群星暗淡,名扬剑落,银月愁惨,奈何黑色漩涡迅猛无比,将飞驰而来的剑气尽皆绞碎,化作漫天散星。两人拼尽全力的抵挡着惊人的吸力,仍是步步前移,生死逼命。   险象环生,步步死路,又逢逼命一掌再临,眼见劫厄临头,李名扬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亡的逼近。哪知,九州一剑知竟然挺身挡下双身之招,顿时喷红一口,鲜血染红李名扬脸上。   初始的惊愕,随后便是嘶声的怒吼,“佛业双身,我也让你们死,死啊。”为什么,又是眼前一幕,为什么,又是他挡在身前,为什么百年苦修仍是改变不了接过,徒留悲伤再次降临,却是无能为力,“为什么,为什么。”   “呵,咳咳,因为,我是师兄啊,照顾师弟,是我的职责。”九州一剑知心口一悸,再次呕红染尘,那是触目惊心的红,是不堪回首的痛,上一次失去了一臂,这次断不能让师兄再次因我而受罪,剑,誓染敌血,以消心恨。   “哈哈哈哈,好一副挣扎的地狱图。”女戎见状却是起了戏虐之心,“让我也来玩玩苍生。”一挥袖,身形消散融入气流之中。天地共罪、万有尽纳,佛业双身加持,让九州一剑知、李名扬奋力抵挡仍是九死一生,“哼,你们还能撑得住吗?”   “邪灵,岂能让道屈服。”咬牙坚持,拼的是根基,拼的是毅力,不容轻蔑的道者怎能让邪灵如愿。危机之间,浩掌来助,“一片苍梧意,氤氲照萍山。下帘山足暗,开户日添光。偏使衣裘润,能令枕簟凉。无心伴行雨,此生向峨眉。”   突来的援手,让两人有了喘息之机,但见来者衣着轻飘,乃是孤高俊雅的绝世高人,云飘渺蔺无双。同一时间,在鹿苑最高点,九界佛皇拼上毕生余力,以鲜血化金莲、散莲瓣成佛字,纳方圆百灯为疆界,付天上地下为穹庐,佛皇心想:“师座、明王,我只能做到百灯联戒,再来的诛邪大任就看你们的了。”   只见佛皇体内冲出如来四象,化为巍峨通天的法相金身,佛业双身同感其威,顿收邪力,欲要冲出即将完成的封印。而钟楼之上,法阵铺天而下,漫密织成,佛皇也即将耗尽余命。   此时佛业双身急窜而至,“你休想,喝。”天蚩极业愤怒难当,一掌劈落,佛者圣命该终,却见玉织翔扬天口吐最后一口鲜血,赤血铺成天网,百灯结作联戒,缓缓倒下的佛者,将最后一眼看着满天星斗。这是佛者为苍生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更是此生最大的欣慰。   就在命该终了之刻,忽闻慈悲佛号响起,金雨散天,梵文点落,“观人世间万象,尽付五蕴中;品浮生影千姿,怎堪云风清。九界佛皇,命不该绝。”   一声命不该绝,漫天梵雨顿化法相天地,一声阿弥陀佛,一声慈悲为怀,耸天的佛祖金身,口诵七佛真言,“亦终亦始亦非影,非光非梦非亦身。”   慈悲的佛者,流下一滴眼泪,滴向性命终结的佛皇,心田干枯的玉织翔,“青灯醉古盏,燃心香几番。禅悟婆娑梦,阖目眠三千。”明镜尘不染,荣枯生灭几转,念珠扣动心弦,为谁拨乱。早已沉寂的心跳声,在声声佛号的呼喊中,渐渐地,渐渐地重新跳动起来,本该命丧的佛皇,竟是有了生机。   而被困的佛业双身怎堪受困,“九界佛皇,你困得住我吗?喝。”百灯联戒引动,鬼神邪灵不容,佛字漫成梵光法雷追击阵内异端,一化十,十化百,雷光如雨落,眨眼未止休。   月华古都,一片凄丧,却因问剑孤鸣一声言语而变得气氛异常,苍月银血提戟遥指着孤鸣,“你说什么,死神的命令,你们最好把事情说清楚,否则,谁也走不出月之幻陆。”   “要问,就问你们的王吧。”死神四关冷眼旁视,似是不愿介入到月族内部之事,幽溟闻言长声一叹,“大将军,此事说来话长,详情听说。”   幽溟也不愿隐瞒,便将整个事情的始末说出,苍月银血顿时面色一冷,“王,你可有将整个月族放在心上。你身为月族之王,昔日却为让嫇娘魂魄回归,与死神立下契约,成为死国守门者,这些年来,从未踏足月族故土,你可有身为王的自觉,抛下臣民,抛下相依的族人,这是王的失责。”   苍月银血一番言语让幽溟哑口无言,欲说无句,“现在,你有为了死神,将整个月族搭上,在你的心里,可有真正为月族想过。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及月族子民,你于心何忍。”   “他就是为了整个月族着想,才会答应我之命令。”就在众人沉默无语之时,一道倏来尘风,带来了一个消失许久的身影,一身黑袍,总是那般神秘,一头白发,道尽多少沧桑,一双眼睛,看尽世态炎凉,“幽冥的选择,才是月族真正的出路。”   “死神。”苍月银血眼一凛,枪现寒芒,斗转的撄花,在飞雪中照亮月华,月族的大将军,苍劲挺拔身姿、英武神勇,傲然气态宛若天神之姿,睥睨群伦,直视来人,“你不该来这里。”   “哈,为何?幽溟既已答应,月族便是我之眷族,在我麾下,苍月银血你提戟对着主上,可是大大的不敬。”死神右手轻轻托着死国年纪,不见仍何征兆,苍月银血竟缓缓取下下跪,俯首称臣,“这是臣子应尽的礼仪。”   “你……”虽是极力反抗,却似重如泰山在背,沉重的压力,让月族的战神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眼中的不屈,似是宣示着战士尊严不容亵渎,更不容折损。   “噢,不肯屈服吗?”双眯的眼睛,不知是何心思,不懂的身影,犹如巨人在立,只能让人仰视巨人的高大与无上。一旁幽溟正要上前阻止,却被问剑孤鸣拦下,“放心好了,他,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做必有他之深意。”   幽溟无可奈何,只能盼着如问剑孤鸣所说那般,只见死神缓缓走到苍月银血面前,伸手将其扶起,眼中有一丝的赞叹之色,“勇者,值得欣赏,武者,值得骄傲。放心好了,你应该相信月族在一名神的带领下,能走得更远,也更加辉煌。”   苍月银血不动声色的抽出被扶的手臂,脸色也不像刚才那般冷酷了,“我只愿看到族民的安定,而不是无意义的流血与牺牲。死神,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能为月族带来杀戮,这正是我不想看到的。”   “哈哈哈哈,死亡吗?你惧怕死亡吗?”死神的嘲笑,并没有激起苍月银血不满,有得只是平静的内心,“战士,并不畏惧死亡,武士,更是挑战死亡的存在。但是,我的族民不是,他们不需要这些,你明白吗,你不明白,因为他们不是你的子民。”   “你错了,一个民族的生存,离不开血与火的考验,太久的和平,只会然人堕落在和平的假象中,自己走向灭亡。历史上,可是有无数的例子,那可是血的教训。”死神嘴角一扬,单手一背,“再说来,你们的王已经答应归顺,你们也是我的子民,一视同仁,是我的准则,你说那,大将军。”   “这……。”苍月银血一时间无言反驳,值得冷哼一声,不作他言,死神手中死国年纪抛向天空,原本一片晴朗的夜空,竟被灰蒙蒙的一层神力所笼罩,“你们太弱了,这样进入六天之界,只是让你们白白送死。”   伴随着一声低喝,云集在天空中的力量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拉成一条条的能量丝线,自空中垂下,从月族众人天灵之中灌入,经百汇,直达丹田之处,众人顿感一股热流在身体中流窜,没运行一圈,自身力量将被膨胀一层,随即众人纷纷坐下运功打坐,提升自身实力。   死神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是我提前的投入,也是我对你们的恩赐。”话落之间,时光偷换,在斗转星移,玄黄翻覆中,整个月之幻陆竟凭空消失,连月明湖也一同在世间的变幻中,随着死神的步伐,步入虚空。   虚炉生烟,在空中幻化龙虎之象,静坐的不世高人,在半眯的双眼中,透出事态的变化,沧海桑田,不过一抹时色。虚靖翾在似是假寐的状态中,观看者鹿苑一乘的战局,似是感叹,似是沉思,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淌。   “玄宗将出,就现在而言,未免人手不足,嗯。”虚靖翾单手点着桌案上的香炉,一声一声,似是叩响在心间的钟响,“道衍童子,即可前往迎回六玄之首。”   “是。”   秋风兮兮,洪波涌起,不平静的夜,迎来不平静的人,三方鼎足凝视,心中各有谋算,道尊自持根基深厚,强势逼迫素还真交出灵珠,“素还真,交出灵珠你才有命离开,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噢,道者要以武逼人吗?”   “是有如何。”道尊先礼后兵以现不耐之色,周身气息节节攀高,一旁何周清冷哼一声,手中折扇收回之刻,只见腰间寒芒迸发,文曲软剑天权北斗首次现世,“强人所难非是道者所为,况且,文曲不准。”   奇,奇,奇,玄宗将出,玄君临世,在未来风起云涌的武林中,玄宗又将扮演者何种角色?百灯联戒封印佛业双身,邪灵之首能顺利脱出吗?秋风伴杀,枫叶染红,一场将启的争端,素还真又该如何应对?莫涟清又当如何处身?       第一百零九章:秋风一曲婉鸿霞   秋叶林中,杀机弥漫,黄风荡起一场意外的纷争,因一颗灵珠而起,红叶飘下一场既定的杀戮,不因仍何人而改变。文曲何周清一改往日温和,首先锋芒,天权北斗映照上天七星,下破黄泉归途,凛眼之中,划开生死第一章。   何周清飘洒白衣,见下水流攒动,虽是湍急诡辩,如偏印走偏锋,却是意外的光明磊落之招。道尊面有轻视,举掌缓动,引动雷霆一击,何周清感到剑上压力,巧避锋芒,回转之间犹如陵水越涧,七星破空,一剑七行之举,暗中藏巧之招。   “哦,有来历。”道尊一声诧异,便知来者不凡,双手顿时道气沛然,太极引,八卦变,一招千万式,一掌变乾坤。一旁素还真看着场上龙争虎斗,心下凛然,“依前辈看,此两人谁会获胜。”   “道者根基更胜一筹,儒者剑上偏锋一跃。”   前者好理解,而后一句却是颇多暗示,令素还真一时失神,但精神意念牢牢锁定住何周清手上宝剑走势,百招之后,恍然一悟,“灵巧多变,魁星之势。”   似是印证素还真心中猜测,何周清也知对手根基远胜自己,不予力拼,转而巧攻。道尊何许人也,怎能让他如愿,但见双手拨动,太极化阴阳,正是四两拨千斤之术,欲要以此行以柔比柔之策。何周清形势顿时堪危,心中暗思对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文曲一剑走雷霆。”笔走剑势,剑走笔锋,儒雅之剑犹如龙蛇在握,挥洒方遒,将笔法之苍劲,剑法之灵变尽纳其中,浑然一体,足见何周清文采斐然,剑意高超。   “不差,能见剑与文融为一体,相辅相成,剑势之中更有七星连珠,巧中藏巧,真中隐真,着实不凡也。”道尊拂尘一挥,爆起尘浪千啸,“但,到此为止了,五行元弘镇五岳。”   不再隐藏,不在藏拙,当真实的实力爆发时,是排山倒海般的气浪,是望而生畏的气势,犹如五岳降临,封死何周清五方退路,顿时死结临身。就在危机一瞬,一双玉指点下眼前杀招,看似纤弱的手指,却是无可僭越的高山。   道尊待看清来人面容时,竟是一时失神,眼中满是错愕与不可置信,莫涟清嘴角微笑,气劲爆发震退道尊,“临阵分神,乃是兵家大忌。”   道尊默不作声,一双锐眼紧盯来人,顿地一踏,在一声尘暴中,再次猛攻上前。掌对掌,天地翻涌,眼对眼,杀机彪起,每一招都是全力以赴,因为道尊知道,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凝神中,奋然一击,“你是谁。”   “我是我。”   模棱两可的回答,令道尊心中疑虑更大,出手也是更加谨慎,但狠历之色却是不减反增,出手便是夺命之招,挥掌更是不留余地,“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心中所想,你既然有了答案,还这般痴傻的问,可笑。”莫涟清长袖舞动,脚踏玄罡奇步,似是秋风落红枫,摇摆不定,却是步步先机,再度轰然相对的掌气,将一旁众人逼退三尺,道尊也是退后三步,反观莫涟清纹丝不动,高下立判。   道尊不甘心任务失败,拂尘背后一挂,双掌横空,卷起两仪精气,反复天地玄黄,裂地千丈间,越空而起,一张巨大的太极炫图笼罩迷离夜空,“不管你是谁,道尊容你不得,喝,两仪乾坤逆两璇。”   运转的太极,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似有千钧压身,太岳在背,足下缓慢陷入大地之中,令人动弹不得。素还真与何周清不得不饱提内元来应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压力,但仍是不得寸移。   莫涟清秋眉一皱,再次凝指成剑,只见漫天飘落的摇曳红枫,在空中画出一幅令人心驰神往的秋夜之图,每一次转动,每一次飘越,在月光中越加凄迷,在群星中殷红更胜,“四季挽歌·飘零红叶·虹月吟秋影桂月。”   四季挽歌,绝世剑诀,今朝再出,秋月桂莹。无数的枫叶回荡成暗中藏杀的诡谲,凄迷的殷红,平添一丝低沉的哀思,一击瞬间消化太极神威,道尊更是因此添红,眼角不经意间撇过身上的伤口,那是红枫飘过的叶殇。   道尊瞬间提力压住伤势恶化,但对莫涟清却是深深的忌惮,对方实力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现在已经不是该考虑任务完不完的成,而是该想应该如何全身而退了。   “无机道尊,你不觉得此地,让你分外熟悉吗?”莫涟清一击之后却不乘胜追击,而是立在一个枫树之下,遥看着落叶回零,出口之言更是让道尊心中一悸,待环顾四周后,瞬间一丝恐惧袭上心头,“这……这里是……”   “想起来了吗?真是的,年纪不大,记性却如此糟糕。”莫涟清怒上眉梢,怒,怒,怒,此地赫然正是莫轩尘陨落之地,“今夜,你有命来,无命回也。”   秋风吹起心中寒冷,一股刺骨的寒气回绕在化不开的心间,恐惧吗?不是,惊怕吗?不是,只是事到临头,偿还业报的本能反应,怎能束手就戮,坐以待毙,“四象丛生归四方。”   拼死反击,保命而为,在恐惧下拼命榨取体内每一丝的力量,化为四方圣兽,腾跃空中。地有四势,气从八方。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頫。乾坤变化,尽在两仪生四象。   莫涟清面对滔天神威逼临,冷静面容不曾有丝毫改变,纳气于右掌心,一个空爆气团发出无边吸力,深幽密林中,亦随之暴发出一股璀璨绿华,光芒一闪之际,手上赫然正是清风翠染,“哼,助纣为虐,枉费一身道家修为。”   四象齐动,日中星鸟,以殷仲春,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宵中星虚,以殷仲秋,日短星昴,以正仲冬。四方神兽亦曾掌控四季变化,在四季交替,阴光流转中,下方莫涟清举剑凝气,风萧萧,叶落落,深秋金辉洒落,亦是杀机逼临,单手抹剑,一阵鸣颤,似是宣告着即将到来的复仇之刻,“四季挽歌·秋风一曲婉鸿霞。”   两股雄浑无比的力量终于碰撞在了一起,顿时天地无声,随即猛烈的冲击波席卷方圆百里,一路上山峰崩碎,沟谷掩埋,顺成一片死寂。在弥漫的尘嚣中,只闻一声惨嚎,道者身殒。   莫涟清收剑而立,单袖挥洒之间,莹莹金光修复在刚才一击中首创的素还真、何周清两人,只见两人不约而同的苦笑一声,心中暗叹真是无妄之灾。就在众人分神思量之际,沙尘中猛地窜出一道灵华,直飞天际,眨眼之间便以无所踪迹。   “深修百年的元灵精华,难办了。”莫涟清思索一阵,便摇头转身来到素还真身旁,“素还真,将灵珠交予此人吧。他是天都罗喉的人,将灵珠给他对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素还真思虑一番便将灵珠交出,何周清也不矫情,伸手接下,轻道一声多谢,便转而对莫涟清一礼:“多谢前辈,君上有言,如果前辈无事,可往天都一会。请。”说完转身离去。素还真见事了,也是告罪一声,便离开。   莫涟清见人以散,也不再逗留,将清风翠染背于身后,“不要着急,你新的主人将要临世了。”枫叶飘落,挡不下秋的脚步,“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待倩影离开时,满眼秋色再次变为夜空下的绿容。   鹿苑之战已到最后时刻,百灯联戒锁困佛业双身,剧烈的挣扎是不甘束手就戮的认命,天蚩极业怒喝爆起,女戎见状亦是翻袖一化,霎时千丝万端,最后竟成一个巨大的魔茧,无畏圣雷攻击,“你们困不住佛业双身,我将血洗而出。”   而另一边,太学主眼见双身受困,手上虚晃一招抽身而退,半刻调息过后,九界佛皇暂时稳住自身伤势,佛号一呼,“阿弥陀佛,不知哪位佛友出手相助,鹿苑一乘承情了。”   “说笑了,即是佛友,何来承情。”随着话音而落,梵唱回荡,佛光大作,在隐隐金光中步出一位早已被世人所遗忘的高僧,“一花一世界,一杀一天堂。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花。”   白衣似雪,发亦如雪,道尽多少沧桑,才能透出一双看遍世情的双眼,多少无奈,才能历尽心劫的归来。莲台清逸坐,轮回机缘辗转,谁只执流年而叹,此生荏苒,纵尘襄更迭,乾坤莫测几换,同弈世途之言,未曾相忘。轮回中,一世的遗忘,只有不忘的慈悲之心,在重生后再证菩提。   “原来是万圣岩大日殿的最高指导者,圣尊者一步莲华,玉织翔在此多谢佛友相助之情。”九界佛皇以佛礼表达对一步莲华出手相助的感谢,如无此助,残命恐怕就要耗尽在百灯联戒中了,“我自知伤势沉重,非等闲凡药可医。”   “佛有三泪,济世救苦。”   九界佛皇闻言霍然一惊,不自觉的伸手摸着胸口之处,那缓缓滋润着五脏六腑,填补性命空缺佛泪。而在一旁,李名扬一声不吭的背起九州一剑知,急匆匆的飞奔离开,练峨眉无奈一叹,只得告罪一声,“还请佛皇见谅,此次支援鹿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等两人也应该回去复命了,请。”   “请。”九界佛皇表示理解,亲自将练峨眉两人送出鹿苑,回来时,向一步莲华佛号一礼,“佛友既然前来,不妨入内谈论佛理,以正自身。”   “君之所愿,不敢辞耳。”   怒海沧浪,天波浩渺,阵阵青烟迷蒙,琴声低沉萦绕,领人一入无垠天际,尽纳自然宇宙之广,云海深深之后,琴声吟吟而摆,一切世俗纷扰,于此情此景,尽化虚无。   一曲天波怒潮生,六弦沉寂为君吟。濒临沧浪,独亭映月,天际偶有闪电阴霾之云,基于结界与外隔绝。神秘的紫衣道者临风抚琴,袍袖翻飞,暗夜掩去他眼底的深邃,超群之气浑然天成。此人正是道境玄宗六弦之首——苍,其修行仙道,行事应运天时,知天机而行天命,其心境修为已超脱凡尘俗骨。   鸿蒙琴鸣撼破霄,磅礴中,蕴揉道者先天风范,犹不可及,却仍可待!琴弦几相偕,如道者乾坤浩朗。倚筝天波,俯观浩渺江湖;轻盈古琴弦弦盘旋而上,一任夜阑金风悠悠,良久,一声长叹,叹,人间浩劫何时休;叹,人世如梦烟尘飘;叹,人界何时风波停。   “冥观了无法,何有寂与喧。竹云时驻影,桂露夕阑香。”忽来稚嫩的童音,将苍渐起的一丝忧愁吨扫而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唇红齿白,梳着道髻小童子,坐下一头雪白的雪山灵猫,不知何时以来到亭外,“道衍童子见过六弦之首。”   苍心下一凛,能不知不觉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不被发现,足见来人不凡,不由得细细打量一番,定眼一观,一股道气斐然,正气浩然,周身晶莹剔透,流转一丝韵味,仔细感受一番,只觉神清气爽,疲累皆消,“不知童子前来何事。”   道衍童子先是笑而不语,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交予苍,“弦首请先看完书信再做回答吧。”   苍也是疑惑不已,伸手接过书信,不管心中百般不解,仍是先看罢信中内容再说,随即拆开信件。先是皱眉,后是解忧,再来便是大喜过望,“好,好,好,童子请带路吧。”   “请随我来。”   学海无涯,太学主自鹿苑返回后便沉坐在大殿,思考着游戏的进行,该走向哪里。突来一阵微风吹拂,充斥着死神之力的大殿中顿时被一股儒雅浩然之气扫去,只闻一阵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殿上,“观遍六经通儒道,习尽六艺成儒豪。祖述尧舜言其重,宪章文武仁为高。天降大任苦心志,为我不弃贤入堂。太学主,许久不见了。”   “噢,是你。”   鹿苑一乘,夜深人静,鹿苑之内,法阵周天盘旋,鹿苑之外,却是来了两条不明身影,“佛门法阵,呀。”只见两来者双眼发光,口念邪咒,欲破法阵却是失败了,“连灵诉邪语也无法穿透,好个九界佛皇。”   “网眼虚睛也看不出阵中动静,不愧是下了必死决心所设下的阵局。”禁种虫父随即冷哼一声,“缓兵之策困蛟龙,九界佛皇就是深知此点,因此杜绝了双座对外的联系,唯恐内通外应加速双座突破之日。不过九界佛皇终究枉费心机,邪灵祸世的脚步岂是他能阻挡,此行极端只怕得不偿失,因为妖世浮屠之下的众邪灵将因此更激愤肆虐。”   此时,天外传来声音,“双座之事,不用着急。”   **,**,佛业双身意外被困,竟是邪灵再出主将,苏醒的邪灵,究竟是谁,又会有何种动作?天波浩渺,苍接到玄君手令,决定亲上玉京山一会新任玄宗之主,首度见面的两个人,又会各自作出何种选择?学海无涯,意外来客,死神太学主在这场游戏中,又将发挥出何种作用?       第一百一十章:太学,以养天下之士   学海无涯,意外的会面,是别有心机的心思,冷眼对视的两个人,虽是心中各自自知,但敌人从来都没有绝对,“观遍六经通儒道,习尽六艺成儒豪。祖述尧舜言其重,宪章文武仁为高。天降大任苦心志,为我不弃贤入堂。太学主,久见了。”   “噢,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学海无涯第十任教统,司马乘风。”太学主也是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留有一丝吃惊,但面上却是冷静不改,“当年你无故出走,致使学海无涯一时群龙无首,今日再见,风采依旧。”   “哈,太学主亦是更胜往昔。”司马乘风那里不知太学主心中盘算,只是不漏声色而已,“昔日太学学子千万,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今日再临,只有太学主一人孤苦伶仃,我心不忍,我心不忍啊。”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百年不见,近日突然造访,料想你有事前来,直说吧。”一番叙旧说辞,假惺惺的嘘寒问暖,太学主已是大皱眉头,心中不悦,“莫要再挑话头了,你知我的脾性,也知我的耐性。”   “你变了,太学主,你真的变了。”一番暗中较量,司马乘风心中戚戚,昔日学识渊博,武功盖世,造就儒门一干英才的太学主,变成了现在的死神,毫无感情的死神,“太学主,鹿苑一战想必让你感慨良多吧。”   “此话何意。”   “哈,何必装疯卖傻,鹿苑一乘的出现,九界佛皇的威能,让你心中忌惮。”司马乘风一言刺中太学主心中软肋,令之不悦,“收起你的怒气,因为对我无用。你想趁着佛业双身进攻鹿苑之际,出手相助,产出鹿苑以及九界佛皇,一者,佛业双身承了你的情,日后比有所回;二者,铲除大敌,让你可以高枕无忧。”   言到此,司马乘风暗中观察太学主表情,一观之下心中凛然,只见太学主面不改色,不动如山。司马乘风心知懂得隐藏感情的人,才是坐收渔利的人,“哪成想,道门接二连三的来援,每个人都是一流高手,这让你心中渐感不安,因为从此事不难看出,道门已经正式介入武林纷争了。”   “继续说下去。”   司马乘风不满地一皱眉,冷哼一声,“现在我可不是你属下,没礼貌,又怎能取得谈判的第一步。”   “请说。”权衡一番,太学主也不得不让步。   “这样才有更多的合作空间。”司马乘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高傲自大的太学主,“身为四境儒门三脉之一,不可不相信学海无涯只有这点底蕴,六部执令也未免太寒酸了一点。”   “你知道些什么。”太学主眼中寒芒闪过,虽是稍纵即逝,但司马乘风还是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杀意,“我好歹也是当过教统的人,虽然隐秘,但我还是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太学,以养天下之士的太学,又足以让人忌惮的深层力量。拿出来吧,集结全部力量,找准时机,对中原正道以致命一击,这样才能消除心头之患。”   见太学主沉吟不语,司马乘风语贯连珠,再出箴言,“如果你在这样一意孤行,只怕功败垂成,身首异处之日不远矣。”   “好,我答应了。”   司马乘风眼见计划成功,哈哈一笑,“太学主,他日你必会庆幸你的明智之选,等候消息吧。再来的一战,必将中原正道一网打尽。”随之转身离开。太学主看着离去的身影,心中越发的阴沉,“司马乘风,你还隐瞒了什么。嗯,这都不重要,太学的力量,你又知道几分。”   巍峨玉京山,势可参天穹,不华人今晨,为此道领峰。苍跟随者道童的脚步,踏上曲径通幽的玉京山峰,高姿挺拔,耸入云霄,平静的道心,也随着越加临近而渐起波澜,心中不由得暗思:“玄君再出,象征着不只是玄宗宗主之位,更是道玄一脉的最高执掌。”   当来到山顶之时,一股古朴盎然的道之气息扑面而来,迈步踏入其内,只见此地地方八十一步,法九九之数,唯升阳之气。治正中央名崇虚堂,一区七架六间十二丈,开起堂屋,上当中央二间上作一层崇玄台。当台中安大香炉,高五尺,恒火责香。开东西南三户,户边安窗。两头马道。厦南户下飞格上朝礼。   绕过前台步入大殿,只见一名中年道者盘坐在蒲团之上,之前檀烟缭绕,朦胧中道者具体面目却是观不真切,不管是不是真,单凭此人身上的道华灵光,就足以证明此人修为已臻化境,一声礼遇,也是当之无愧,“苍,见过前辈。”   “噢,心存疑虑吗?”   “不满前辈,是。”苍直率地回答,令虚靖翾轻微的点了点头,“心有有想,直言不讳,六弦之首所修持之道,应是老子的:持静、处后、守柔、内收、凝敛、含藏的理念。”   “前辈好眼力,苍正是参悟了老子的道德经,才领悟现今一身修为。”初时的紧张过后,苍也及时的调整了心态,现在已是一片平静无波,“我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   “道门三御三家:玄宗弦首·苍、剑子仙迹,以及云飘渺·蔺无双。玄宗占了其中两人,我心甚慰。”虚靖翾拂尘一扫,案前出现一个蒲团,“做吧,”苍不疑有他,坦然而坐,“一曲天波怒潮生,六弦沉寂为君吟。第一弦:绝世风采;第二弦:过人胸襟;第三弦:心思缜密;第四弦:肩担大局;第五弦:情义深重;第六弦:定义无限。六弦,好名,苍,好名。”   “前辈妙赞了,苍愧不敢当。”   “过分的谦逊,便是作态。苍,身为六弦之首的你,将来少不了要撑起玄宗栋梁,你可有再次肩挑大任的准备。”虚靖翾双眼一眯,盯着苍的双眼,似是想从其中看到些什么,但,就像他的名字一般,似云非云,可堪苍穹,涵盖万千,波澜中,就如同看山是山乎?看水是水乎?山者本是山,水者本是水,山山水水全由个人。   “在证明你真是玄宗新任宗主之前,苍不作表态。”   “哈,小心谨慎,非是大气之家。苍,何必瞻前顾后,其实你的心中已有定论,只待最后的印证。”虚靖翾话音刚落,潇湘月、古随风连襟而入,“启禀宗主,准备事宜已经完备,只等玄宗大典到来。”   “是。弟子告退。”   两人似是未曾发现苍的身影,但苍此刻,却是放下了心中最后一点戒备,行宗门之礼,“六弦之首苍,拜见玄宗宗主,苍,将为玄宗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好,好,好。苍,现在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重组六弦与四奇,以你为首,不求现在备齐,只求人与心皆是上上之选。”虚靖翾给苍的第一个任务竟是重组昔日玄宗之柱,苍铭感于心,应下此事,“我相信你的眼光。”   鹿苑内阁中,两位佛法大家相对而坐,饮一杯佛茶,舒心净尘,安神凝魄,“有云:昔佛坐树下时。佛为无央数人说法。中有得须陀洹。有斯陀含。有阿那含。有得罗汉者。如是之等不可计数。时佛面色无有精光。状类如愁。阿难深知佛意。长跪白佛。礼侍佛八年。未曾见佛尊颜无有光明如今日也。有何变应令佛如此。今日谁有失大行者。谁有为恶堕地狱者。谁有离远本际者耶。佛告阿难。”   九界佛皇饮一口香茶,舒润一下喉咙,接着说道:“譬如商客多持珍宝及数千万远行求利。道逢盗贼亡失财宝。其身裸住无以自活。宁愁忧不。阿难白佛。其愁甚剧。佛告阿难。我从无数劫来。勤苦为道。欲救度一切人民皆令得佛。我今已为自得作佛。而无一人作功德者。是以不乐身色为变。阿难白佛。今佛弟子有得罗汉。已过去者今现在住及当来者。不可计数。有得阿那含斯陀含须陀洹。亦尔叵计。云何无因功德度者。佛告阿难。”   一步莲华接下最后一段,那是故事的结尾,“譬老公妪生十数女。当能典家成门户不。阿难言。不能也。佛言。虽有罗汉无央数千因我法生。犹非我子。会亦不能坐佛树下故。譬如生女虽为众多。行嫁适人公妪孤独。我亦如是。时佛涕泣堕三渧泪。九界佛皇果然博文,佛法精湛。”   “佛陀流下三滴眼泪,三千大千世界为之震动,数不清的天、龙、神、人都发起无上菩提心。这时,佛陀的面容立即端正和悦,放出无数光明,照亮四方,言教法后继有人也。”九界佛皇苦笑一声,“今有幸见之,却是用于我身,惭愧。”   “佛有三泪:济世救苦,普度众生,佛法无边。”一步莲华心中不觉得为此惋惜,因为这滴佛泪用在了最该用的地方,“佛皇不用如此,为之所为,用之所用,不枉佛之一泪救世。”   而在鹿苑之外,两道邪灵亦是冷眼观望着百灯联戒,养骨者冥思苦想,却是毫无破解之法,只得转而求其次,“如今首要工作,一者,须尽快知悉阵中的状况,并与双座互通讯息。再者,也要设法破阵,解放双座。”   “玉织翔既已此阵欲困双座,谅必便非一般法宝功法所能破解,咱们须赶紧查出破阵之法。”话音刚落之际,此时,天外传来音响,低沉中威严不凡,霸气中睥睨天下,“双座之事,不用着急。”   “嗯,是邪乘。”   “一切待我回转,在做行动。”面对邪乘的命令,养骨者也不敢违逆,两人皆是一礼应下,“既是邪乘出口,那养骨者便暂缓行事。”   “等候消息吧。”声音远去,养骨者两人却是面有喜色,“妖世浮屠首先精锐,想不到会是邪乘。蛰伏了千年,能与梵天对敌的邪灵传说,将因双座祸世而再次闹动,哼哼哼哼。”   “你们想不到的事情可不止这些。”突来言语,让禁种虫父两人顿时大惊,回声而望,只见蒙蒙烟云中,走出一道嫣红的身影,“生死不随人,枯骨执笔月依稀。”   天都大殿之上,灯光亮起,威武霸气的身影从外归来,“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王者归来,武君一身从容,锦袍一扬,大马金刀的座上高首上的金座,四周回荡着恭迎虔诚,“消息。”   巫读经等四人起身躬身一礼,“以寻得影神刀的下落,落在一名名为少独行的手上。”   “妖体半僧道。”   “参见武君。”   “夺回。”   “是。”妖体半僧道随即化光而去,扣影毒杀随即说道:“经过查探,传闻醉饮黄龙已死,其他拥有刀龙之眼的也不曾听闻。属下亦前往银河渡星,那个人早已离开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罗喉一声吩咐,扣影毒杀亦是领命而去,“我睡得太久了,整个武林变得连我也觉得生疏了。醉饮黄龙,你真的死了吗?还是你不知我的归来,或者连你也不想见到我了,哈哈哈。”   笑声过后,大殿复归一片死寂,满朝文武不敢有丝毫异动,竟这样静静的陪伴着高座上王者的沉思。忽来一阵扬风乍起,一道自信、豪迈、威武的身影,踏上了天都大殿,“天纵英才笑古今,下尘倾局何足论,封名神武无人及,刀震乾坤傲群伦。”   细雨蒙蒙,分不清是雨丝,还是愁思,莫逍遥只是这样怔怔的看着雨中的一切,眼中,分不清是哀伤,还是殇叹,“人生如月,难以十全十美。圆满,本就是只存在于梦中的希望,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是何种心情了,唯有这雨,还倒映着思绪中的朦胧。”   “你也学会了多愁善感。”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是我们。”   “我现在来此,是不是来错时候了。”朦胧细雨中,倩影频频,撑着的伞,斜落划过雨滴,秋啊秋,让着雨中平添了一丝凉意,秋啊秋,在这烟中溢出了一丝温暖,“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   悬疑,悬疑,悬疑,大战方过,又来敌人,夜访鹿苑一乘的邪灵,遭遇神秘来人,手中的白骨鞭,将为鹿苑带来安宁还是新的战火?天都大殿,一声英武诗号,一到沉稳身影,一段深埋的历史,武君罗喉,又将牵出何种事端?雨中嘌呤,风中回荡,凝视的两个人,又有何种恩仇?       第一百一十一章:纵横无界,可敢为敌   鹿苑一乘,一轮明月旷照,百灯联戒之外,两方凝视,养骨者身著蓑衣斗笠,邪佞奸笑,手持一把钓竿,钓线下绑著一具白骨骸,背著贴满封条的竹篓,邪气而阴沉,“阁下不是佛,非是道,何苦搀和这桩麻烦,不如行个方便。”   一言不发,纪嫣然手挥寒芒现,白骨结九鞭,一扫雷霆撼世,一鞭激荡乾坤。禁种虫父肤色泛紫的驼背老者,声音尖锐,手持邪眼虫杖,练有网眼虚睛之招,能穿透阵眼机关,“冥顽不灵,死来。”   双人来攻,不减分毫,纪嫣然身形漂虹,苍茫鬼魅,手中白骨九节鞭蛇形闪电,游龙惊鸿,以一敌二不逊丝毫,攻得有度,守得无漏,进退得当,使得两人攻击招招落空,似是满身力量打在棉花上,心中难受的很,越加显得急躁起来。   禁种虫父首先沉不住气,一步越前,以漏破绽。纪嫣然灵鞭巧夺,眨眼之间便已锁住禁种虫父脖颈,一握紧,身首异处,单手一挥震退来救的养骨者,“只剩你了。”   “可恶。”眼见同伴死亡,怒气上涌,随即口诵异咒,誓要诛杀来人。就在此刻,漫天乍起无边乌云,遮住皎皎天边月,随后凝聚一股雄浑沉重的力量,引得整个鹿苑震荡不已,感应到这股不世之能,陷入不安之中。   鹿苑之后,九界佛皇也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力量,感应到邪灵力量,却是非比寻常,“嗯,这是,无界主问天敌。”   “正是,曾经的灭轮枭雄,昔日梵天的宿敌,气势嚣狂、不可一世,曾遭一页书击毙于轮回海,凭藉著复仇的意志和佛业双身帮助下,重新凝聚邪元复生。”一步莲华压下即将起身的九界佛皇,示意稍安勿躁,“佛皇身受重创,现在的你,不堪大战。”   “但问天敌的能力,非是等闲可比,我担心。”九界佛皇现在真是忧心忡忡,料想不到邪灵竟还有此等战力,苦境危矣,“唉,是玉织翔无能了。”   “佛皇不必自怨,你已经做得够好了。”随即起身,目光看着前门的大战,“现在佛皇的首要任务便是安心养伤,苦境未来少不了你的支撑,至于前门战局,就交我吧。”   前门夜空,乌云盖顶,随之一声雷响,漫天雷光聚集,“纵横无界为主,问天可敢为敌。”狂妄的诗号响起,降下一条伟岸超凡的身影,鹿苑再现灭境狂邪,“我,无界主问天敌,只给你一个选择,降,生。”   “噢,你能决定我之命吗?”纪嫣然冷光冷目,冷看来人,白骨鞭一声音爆,刺耳声波裂地于无形,鸿沟乍现,直直延伸到问天敌脚前,“哈哈哈哈,鹿苑也开始藏污纳垢了,堕落的秃驴,真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你想是个什么样子。”突来的一问,将众人的视线移到侧门之处,“一花一世界,一杀一天堂。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花。邪乘深夜前来,实属不请自来,有失礼数了。”   “哈哈哈,你这秃驴竟认得我。”问天敌见来人脚步沉稳,周身气息隐而不见,不由得为之侧目,“我可不记得鹿苑一乘有你这号人物,报上名来。”   “一步莲华。”   “你要保下鹿苑吗?妄想。”一声狂啸,八雷共聚,降下雷霆霹雳,邪乘傲然身影,不逼来人,举掌相迎。交手一掌,两人各退数步,虽是心中有数,但仍被对手实力所震撼,一旁养骨者着眼瞬间,准备出手偷袭,纪嫣然巧目温怒,白骨扬鞭奋然一击,只闻骨骼清脆异声,一鞭粉碎。   眼见手下在自己面前被重伤,问天敌怒从心起,喝声再起,战火陡升。问天敌邪气高盛,掌落顿挫,倍感沉沉雄伟,一步莲华面如沉水,周身金色莲花大放异彩,双手结印,挥掌启功,赫然正是七佛灭罪,“梵海神击。”   “天火灭佛。”   绝招交锋,山动地摇,四野皆摧,“哈哈哈,无界主大发佛心,送你归西路程,成就你功德圆满也,喝。”问天敌邪源再运,滚滚内元象征此招将是致命一击,“天关双炼·天坠残阳。”   一步莲华佛华大耀,口诵慈悲佛号,莲华圣功再展不世威能,七佛灭罪再出绝式连环,金色佛光将乌云之夜染成一片灿然,一点眉心,念珠挥扫,“如来大悲。”   雷霆一击,电光石火的交汇,暴起漫天黄尘,再次震退的两人,不敢有丝毫大意,但灭境传说,嚣狂霸气依旧,大日如来,一派慈悲从容。问天敌暗中心思急转,“前有强敌,后有猛虎,再如此耗下去,恐有不利。”   一步莲华锐眼一凛,怎能不知对手心思为何,当下抢先进攻,佛光大盛,浩掌临身。问天敌不甘示弱,邪气暴涨,双掌在相对,至圣佛门之气急冲体内,顿时嘴角流红,受伤更添狠戾,不待平息内气之乱,便是举掌再战,“夜武天火。”   “阿弥陀佛,邪乘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一步莲华手拈佛指,大圣气息扑面而来,为防止未来再添变数,决心诛邪于今夜,掌起伏魔,莲华更胜,“莲华圣功。”   一旁纪嫣然也不想错过机会,扬鞭一挥,刺耳引爆再度引发地动山摇之势,问天敌脸色一变,此时抽招反击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心中一狠,将体内邪源密布全身,准备硬抗撕天裂地的一鞭。哪知天边飞来一道驰援剑气,亦正亦邪,似儒似魔,纪嫣然急转回身,扬手一鞭,打散剑气。   而另一边,问天敌与一步莲华再次一击,震动环宇,一阵硝烟弥漫,遮住众人视线,待到烟消云散之时,亦是不见邪乘身影,“真是强敌,嫣然,随我一同入内吧。”   “依你。”   雨茫茫,对视的两者人久久无语,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本来就无言,默默无声中,唯有雨中的淅淅沥沥,将被一片寂静中点处一丝丝声响,莫逍遥缓缓站起身来,并排与莫涟清相站,“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有什么好说的。”   莫逍遥闻言一怔,随即轻言一笑,“是啊,有什么好说。”一声讪笑,话语终了,那声笑,是笑的什么,一股苦苦的感觉,在心中不知不觉的蔓延开来,无声,无语,无言心。   时间已经在默默中淡忘,但雨依旧在,莫涟清将清风翠染轻轻抛出,那一抹春绿,在雨帘中,遮住了霞彩,只听见一声剑鸣,斜斜地插在一汪清池中,便静静的等待着新的主人的到来,那时,被淹没的风采,依旧;被消磨的剑锋,依旧。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泪烛。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青青子吟,何为君故,淡化一袭悲凉,送君一程,莫涟清脸颊滴露一滴清泪,是雨吗?为何有淡淡的咸味;是泪吗?为何却有清清的甘甜。说不清,道不明,离愁别恨,原来是那般的不舍,舍不下那一丝情怀,舍不下那同命相连。   “谁言秋风尽繁华,岂知雁过尽流觞。”莫逍遥别过脸去,看着佳人在侧,苦笑浮上嘴角,“说实话,莫涟清,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这般离愁。”   “我也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这般别恨。”   “恨,唉,也许吧。”莫逍遥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只是在敷衍莫涟清,还是在敷衍自己,“看莽莽红尘,谁将韶光偷换,人也好,魂也罢,不过一抹塘荷影。”   莫涟清现在也不知作何感想,莲步轻移,步向雨中,“这就走了吗?不留下来吗?”停顿的脚步,并不回头,依旧踏向朦胧的前方,“人生,能见到另一个自己,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是呀。”莫逍遥转身回到桌前,端起早已凉掉的茶,“苦中乐,何所依,乐中苦,为谁启,一言一命一相依,谁道来生伴子规,徒留一点泪。”   天都大殿,一声英武的诗号,一道霸气的身影,“天纵英才笑古今,下尘倾局何足论,封名神武无人及,刀震乾坤傲群伦。”来人英姿挺拔,腰悬一口豹头刀,眉宇间充满霸气,气势非凡,赫然正是天下封刀之主刀无极,“刀无极,拜见武君。”   “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武君,当年一战过后,刀无后乘机反叛中创醉饮黄龙,至此之后下落不明,再无仍何消息。”刀无极一顿,随即在说道:“虽然不曾查到什么,但与一人脱不了关系。”   “噢,谁。”   “诗意天城中悦神圣族代表,御圣主——极道先生。”刀无极的话让罗喉陷入沉思,四周文武大臣也是不敢打扰,只得静静等待,良久之后,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不管如何,刀无极,现在当务之急有两件事待办。”   “但凭武君吩咐。”刀无极躬身一礼,明显尽得是臣子之礼,一方霸主竟是天都暗棋,让一旁满朝文武无不侧目,一是议论纷纷,大殿之上顿时显得吵杂起来。   “肃静。”一声沉语,大殿复归沉寂,王者霸气让在场诸人无不心惊胆颤,更是大心中的臣服,“刀无极,两件事,一者,今日之内务必整顿天下封刀内部,使之尽快的并入天都之内;二者,继续追踪醉饮黄龙在内的刀龙。”   “是。”刀无极领命应答,随即面有犹如之色,不知该不该说,思虑一番,还是向前进言道:“武君,有关葬龙壁……”罗喉不带刀无极说完便挥手打断,“我知晓你要说什么,葬龙壁之事……嗯,好吧,事情宜早不宜晚,随我来吧。”   “多谢武君。”   鹿苑内院,一步莲华与纪嫣然一同步入房中,九界佛皇初感一股死气逼临,以为是敌人闯入,但随后有感觉到佛气引领而来,便慢慢平下心来。一步莲华盘腿入座,道了一声抱歉,向九界佛皇介绍了纪嫣然,“今日再战,方知邪灵已经开始全面祸世而出了,邪乘问天敌是,那暗中出剑的亦是。”   九界佛皇见一步莲华并不想在纪嫣然身上多做解释,也不好过多的打听,在听闻一步莲华详细说明此战云云,更是不由的皱起双眉,“邪乘,问天敌。可是昔日灭轮枭雄,梵天宿敌,无界主问天敌。”   “正是。”   九界佛皇也感到事情的棘手,邪灵战力因问天敌的出现在再次提升,而我方却是伤的伤,死的死,在眼光不经意的瞥向纪嫣然是,那股残留的剑气顿时引起佛皇注意,“嗯,这股剑气,虽然侵染了邪灵气息,但其中的儒门浩然之气还是有一丝丝。”   “佛皇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股残留的剑气便是儒门四锋之一一以贯之。”九界佛皇的话让一步莲华乍舌不已,一时也不知该说说些什么,九界佛皇佛指一点,灵光闪过,“我已传讯明王,让他走一遭儒门,查问儒门四锋之事。”   “如此甚好。”   昏暗夜空,一丝低沉,吹来的寒风,也吹来了寒光,一道倩影缓步而来,一道捉影徐徐走上,碰面的两人,无声,对视的双眼,无语,只有手上的刀,将见证到答案的出现,“锋·封·风,疯刀啸日猋,拿出你的本事,来保住你活命的机会。”   “杀,杀,杀啊。”疯狂的双眼,狰狞的面容,不待多言,便是开杀。   神秘,神秘,神秘,天下封刀,天都罗喉究竟有何关联?葬龙壁中,又有何种历史的尘埃?邪乘临世,未来再添变数,儒门四锋,又将牵扯到何种故事?在学海无涯的**后,儒门又将有何种动作?絮磬雨夜拦啸日猋,一场刀局,埋藏心间的故事,又将会带来何种新的战火?            第一百一十二章:葬龙出渊   玄灵地层,葬龙壁,阴暗的地道埋藏着千年的真相,弥漫着一股隐晦的力量,让此地变的更加诡异莫测。突然,铺天盖地而来的极端威仪气势,伴随着两道身影的踏临,“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天纵英才笑古今,下尘倾局何足论,封名神武无人及,刀震乾坤傲群伦。”   罗喉与刀无极首次进入神秘的古迹之内,就在此时,烛光一亮,葬龙壁上竟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分不清是男是女,看不清是老是少,只闻一声雄浑长啸,震动整个地穴之内,似是在宣泄着长久以来的禁锢,“师尊,这么长久的时间,你终于来看我了,来看我了。”   耸立的葬龙壁,在声声啸中抖落尘土飞扬,内心的欢喜之情,在此时溢于言表。一旁刀无极见到石壁之人也是大喜过望,上前一步躬身一礼,“炽焰赤麟见过大人。”   “喔,是炽焰赤麟刀无极,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石壁之人看向刀无极,也是心中开怀,“师尊,师尊啊,放我出来吧,这次,一定要把诗意天城的那些没眼仔统统杀掉,以泄我恨。”   “邪天御武,洛雨霑,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罗喉无奈一声叹息,“当年你沉稳善谋,更是火宅佛狱前任女王,怎么这么多年的面壁思过,反倒让你少了过去的稳重,成大事者,要善谋,更要隐忍,冲动只会给敌人制造机会。”   “哼,当年要不是诗意天城奸诈狡猾,提前布好伏击,师尊也不会被迫封印,我也不会身受重创,而隐入葬龙壁中休养。”洛雨霑亦是不胜唏嘘,“醉饮黄龙看起来老实巴交,却是包藏祸心,那一战虽是杀的尸山血海,但主谋之人至今仍是逍遥法外,着实让徒儿心中不平,余恨难消。”   “放心好了,四魌风云不久之后便会再临,不管是诗意天城、慈光之塔、杀戮碎岛,还是火宅佛狱,一个都逃不了命运的牵连。”罗喉显然知道些事情,却不做多言,“好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救你出来再议吧。”   “多谢师尊。”   蓦然,一股霸气四方、强权压境的逼迫感,让人为之动容退缩的气势,那是一种自信且睥睨一切的强势霸权,举手投足间皆有着逼命、无人可越雷池一步的气势!   随着沉声一喝,纯正的黑暗之气迅速弥漫开来,幽暗回旋的背景氛围,让一切变的更加诡异莫测,飘忽如魅的风,吹奏其如泣如诉的哀声。只见罗喉瞬间结成百万法诀,极元魔气绘成一幅诡异阵图,开始缓缓的注入葬龙壁中。   而随着极元魔气的注入,葬龙壁也开始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先是殷红的霞光隐隐透出,随后一股山呼海啸猛烈的席卷整个葬龙壁,壁上狰狞的龙头,双眼之中红光闪烁,巨大的龙口中吐出阵阵烟尘,而在烟霞中,赫然惊见一道艳丽的身影。   烟云翻腾,几度云卷云舒,邪红吟龙,两番风轻风缦,待烟尘散去,一道迷离倩影赫然出现在眼前,一袭红衣加身,宽带束腰,缥绫随风,乌黑的长发被扎成高马尾,两丝飞扬,龙口扎发,龙尾时隐时现,似倦似眠的双眼,是红蓝相间的双眸,显得分外诡异,额间抹额钳珠,金丝镶边,串连华丽而不失高贵的的气息。   洛雨霑莲步沾尘,单手一挥,高高耸立的葬龙壁瞬间崩碎,化为一道乌黑的黑龙,在空中盘横怒目,扬声龙吟,再次掀起漫天尘浪,随即化为两条紫黑色的绫带伏在双臂之上。俏丽身姿,尽显英姿飒爽之气,妩媚妖娆,当是祸世倾城之姿。   洛雨霑莲步轻摇,缓缓施以一礼,“多谢师尊。”   “先回天都大殿。”罗喉察觉到葬龙壁暗处一丝窥探气息,未及深思,但那熟悉的迷迭香味,却是出卖了主人的身份。洛雨霑、刀无极虽然实力惊人,却是毫无所察,跟随罗喉脚步离开了。   荒野林中,风渐起,眼前的人,只有杀戮!刀锋转,杀意升,狂沙走,无尽斩!首次交锋,絮磬雨内心似有判断,却欠证明!诡异莫名之刀,冷漠绪雨之刀,当世神刀交锋,战况已是最**!   絮磬雨手上碎梦浙雨锋快可断细雨,锋利可斩留梦,虽是心有决断,但交手的刀,因快意而更快,因交手而更利。人已迷离,唯有刀转乾坤,心以热血,唯有刀下图一快,“再来。”   “再来,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再来。”啸日猋·风刀挥不停,更似疯狂,“我最讨厌动刀动枪的了。”   “拿出你的上乘之招。”   “如你所愿,杀。”啸日猋·锋嗜血快意,越是疯狂,越近顶峰,越是冷静,越走极端。絮磬雨轻眉一皱,一改飘雨玲珑,刀光森然,肃杀满盈,“为何只有一种刀式,再来一刀,逼出你的极限。”心有所定,刀挥无间,“一帘幽雨洗星辰。”   “一刀葬月。”疯狂的刀,疯狂的人,两柄神刀的碰撞,暴乱了红尘,扫平了四周,两条深沟纵横在两人的一侧,对视的眼,只有刀,对决的人,唯有刀。   刀者顶峰,刀式极限,狂得不能再狂,快得不能再快!战至忘我,战至无心,战至斩天裂地。一者越战越冷,一者越战越狂,最後的结果竟是,刀龙开眼!“啊,吼。”一声奋力的嘶吼,原本平凡的双眼,竟在此刻泛起诡异的红芒。   絮磬雨心中一喜,“这是……真的是刀龙之眼。”似是印证了心中猜想,疯狂的刀者,手中的刀变得更加疯狂,但失望的是,却不是记忆中那一抹流红的倒影,失望,失落,更是,一怒,“落雨无声绽冥月。”   “疯斩式。”   磅礴之势,力搏雷厉之招,刹时雪尘崩飞,满目一片凄迷!撕裂的大地,无声的空寂,遥遥相对的两个人,唯有手中冷刀,颤起无边的杀声,连银月也隐藏在乌云的背后。   絮磬雨正要举刀再攻,霎时流星划过,啸日猋·封见猎心喜,“是流星,等我啦。”便收刀急追而去,徒留絮磬雨心中空空,叹息声回荡四野,收刀而回。   天都大殿,罗喉一众返回,恰逢恶世相柳子外边急匆匆的步入,躬身一礼,“武君,属下不负武君所望,已经查到影神刀的下落,乃是被沉剑古院太院主少独行所得。”   “少独行。”   “是。”恶世相柳随即便讲所查到的信息详细说出,“少独行,沉剑古院的真正所有人,鹤发童颜,修为已达返老还童的绝顶高人,同时也是影神刀之主。性格孤僻骄傲,浑身夹带邪气,但性格古怪异常,却仍保有先天人的沉稳气度,实力高强,一刀万式,容不下他人轻蔑挑衅。”   “继续。”   “少独行人称天荒不老,是天下封刀东品评刀所评出六神刀中的二邪之一。”恶世相柳将所有讯息说出,边等待武君裁夺,但不知为何,罗喉只是沉思,不见答话。   倒是一旁刀无极积极上前,“启禀武君,少独行既是天下封刀所评,就有刀无极为武君代劳,取回影神刀。”面对刀无极的请命,罗喉还是不作他言,沉默不语。   洛雨霑实在看不下去,沉默的气氛令她感到不适,“师尊,取回影神刀就有徒儿代劳吧。”仍在沉思中的罗喉,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回应,也不只是答应了,何时没有答应,反正洛雨霑已经急不可耐的转身离开了。   郁郁葱葱,接天莲叶,一处不为人知的原始丛林中,一座巨大的圆形湖泊,湖如镜面,倒映流云朵朵,湖似翡翠,波光涟漪层层。鹿苑明王一路寻着微小的印记,踏着原始丛林中的羊肠小道,当看到一片环翠之时,不由心中一片宁静,连日赶路的疲劳也消减了大半,“真是罕世美景。”   湖面上,一条青石小路劈开湖面,直通湖中央的耸天高峰之上,一路行来,踏上蜿蜒小道,道路两旁葱翠碧绿,仙鹤起舞,灵芝仙草不知凡几,山中的动物似是不惧怕外来人,好奇的看着剑僧,好似在观察着外来之人与山中之人的差别。   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象征着至极的数,每一阶都是历史的铭刻,来至半山腰上,一座古朴盎然的阁楼建筑群赫然映入眼帘,雕梁画栋,青砖红瓦,于古朴中体现庄重,于庄严中体现大气,四是垂暮的老人,见证了历史的发展,似是超然物外的隐士,静观着红尘茫茫,无语,却厚重。   来之门前,巨大门扉乃是朱红檀木雕成的木门,门上刻着儒门学术的发展,而门两边则有一副对联,上书:书山有路勤为径,玉观无涯苦作舟。   抬眼向上便是一块紫檀门匾,金丝镶框,以苍劲笔力刻下四字篆书,玉观书阁。此四字大气磅礴,迎面便是一股盎然气息,而细细体悟中,字中更是隐隐藏着一套绝世剑法,不由心中一震,但是想要静心体会时,却又毫无踪迹。   破匣求禅尝试几次后仍是毫无办法,只得作罢,心中也知这便是缘分不够,随而一礼佛号,“阿弥陀佛,四境佛宗三脉之一,苦境鹿苑一乘五大明王之持剑明王破匣求禅,求见玉观阁主,沧海云渺王逸尘。”   “鹿苑一乘,嗯,明王请进吧。”   随着话音而落,门扉打开,一股扑面而来的浓浓书卷气息,让破匣求禅浑身一震,一时竟念头通达,佛心精进,“多谢。”随即迈步而入。   三座相互依连的山峰,陡峭耸天,寻常之人难以上山,而三座山峰中间的峰巅之上,近日却迎来一道流光划过,急急窜入山顶平台上的宫殿中,霎时四周灯火燃起,照亮整个大殿,大殿深处的一处石壁之上,一轮耀眼的太阳,幅射出夺目的光华,“你又失败了。”   “属下该死,恳请主上责罚。”“责罚你,能改变结果吗?”   “这……”   秋水兴波,一派宁静,神龟在水中嬉戏,少独行在岸旁陪伴,突来杀气吹寒风,秋水泛连波,“小寿的精神很好嘛,喔,来了。”压力逼近,少独行凝神戒备,黑色的身影,缓缓踏入了秋水兴波外围。   洛雨霑倩影缓步,一步一步,气势节节攀升,就连湖水也被压低三尺,可见气势逼人,威势不凡,“愚蠢的人啊,你抱着与吾一战的决心,留在此地吗?”   “一战便知。”   **,**,**,儒门另一圣地,万纳藏书之地,玉观书阁即将现世,儒门四锋,沧海云渺,两者之间又有何种牵连?三山连环,势可撑天,屡屡出现的太阳究竟是何人物?又将布置着怎样的计划?邪天御武亲临,六大神锋之一的少独行,能一抗洛雨霑重新入世第一战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沧海云渺琅嬛阙   青山绕绿水,烟霞染翠峰,一座藏于深山中的书阁,在经过了悠悠岁月后,再次有人叩响了门扉的摇铃,当历史的沉重缓缓打开时,一股扑面而来的岁月气息,让这座见证了沧桑的玉观再次出现在世人的眼中,特有的书墨味,让人闻之精神一怔,这是书写历史的笔,这是见证沧桑的书。   一位小童来之门扉处,身着小衫,唇红齿白,“敢问可是鹿苑一乘,明王破匣求禅。”破匣求禅点头应是,小童单手一引,“请明王随我来,先生已在书堂等候了。”   跟随小童的脚步,破匣求禅迈进了玉观书阁,穿过前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望无尽的书海世界,经史子集,分门别类的整整齐齐摆放在高大的书架上,不时地可以看到几名小童在打扫着书架上的灰尘。再行几步,破匣求禅更是看到了佛家典籍,道门道藏。   破匣求禅心中感慨万千,这才是真正的书山书海,而四周墙壁上,挂着历代先贤的画像,如孔子、孟子,又如老子,列子等等。诗词山水更是玲琅满目,在营造出一种安静悠然的读书氛围同时,也让历代先贤的思想在不经意间让读者牢记。   题词不胜数,山水不胜举,如篆书所写的:尘埃满匣空鸣剑,风雨归舟只载书。这便是陈谧康公,陈谧藏书的题字,   穿过浩瀚的书海藏书,便来到了书堂,迎面只见一幅巨大的苍笔劲书,在大气磅礴,体现出书写者无上的精神意念,字如其人,以字观人,足见书写者意境不凡,笔力过人。而两边是对联一副,上书:学海阔千里绝无缺志人敢渡,书山高万仞惟有勤奋者能攀。   来至堂前,破匣求禅摇身一拜,虽是修习不同,但为人最重要的便是知书达理,玉观书阁位列儒门三脉之一,也确实当得起剑僧躬身一拜,“破匣求禅,见过掌阁书卷君。”   随着话落,只见巨大的书字突然放射出莹莹浅光,光中流光溢彩,似是看到无数字体所书写的书字自眼前划过,每一个字体,都是一种剑法的演变,高深莫测中,更有惊人的剑意,如黑夜中划亮的光明,刹那间便是永恒的停顿。   “明王有礼了,书卷君还要劳烦代为转告对老友的关心,没有帮上什么忙,也实属无奈。”   “书卷君客气了,佛皇也常常念叨书卷君的书法过人,至今也未曾收藏墨宝一幅,实属憾事。”破匣求禅也确实曾听闻过玉观书阁那不成文的规矩,如无要事不得擅入红尘,心中也并没有多少怪罪之心,毕竟都是一群书呆子。   “佛皇妙赞,愧不敢当。明王,我想你此番前来,不光是为了转达老友的想念友情,必定另有它事,说来吧。”   “唉,实不相瞒,自灭境佛业双身再临尘世以来,鹿苑一乘战火不断,佛皇更是因布下百灯联戒而身受重创,幸得佛门高僧一步莲华相助,才得以保全。”破匣求禅想到战火焚烧的鹿苑一乘,心中分外忧虑,“但一道剑气却引起了佛皇的猜测,详情听说。”   “邪灵,一以贯之。”   “书卷君乃是儒门名宿,执掌儒门最高战力的儒门四锋,佛皇考虑这是儒门圣器,又是书卷君麾下,由书卷君出面解决是最好不过了。”破匣求禅将佛皇交代之事详细说出,并将书信交与书卷君观阅。   “哎,有些事终究逼不了,也躲不过,一以贯之的事情,也终究需要儒门自行解决。嗯,半夕蝶梦千秋雪、修花忘水付琴词可在。”   “属下东楼编阅,半夕蝶梦千秋雪,拜见书卷君。”   “属下碧沚编阅,修花忘水傅卿辞,拜见书卷君。”   随着华光闪过,破匣求禅身边出现了一对青年夫妇,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端庄秀丽,一身情侣长衫,剪裁得当,让本就郎才女貌的两人更显的相貌不凡。只见女者洁白丝袍上轻蝶翻飞,挽着长发,发簪乃是红珊红蝶;男者青衫山水加身,简单的发式体现了男子的潇洒,背后的长琴,说明男子琴艺精通。   “你们两人随着明王前往鹿苑,一者可以帮忙抵御外敌,二者查出一以贯之的拥有着。”   “是。”   书卷君还是有些不放心,点出一封书信交予千秋雪,嘱咐道:“佛业双身是邪灵必救之人,不愁一以贯之的拥有者不出现,只要守株待兔即可。另外,随着邪灵强者的逐渐出现,恐你们战力稍有不足,先行前往一寸方圆,以我书信请绯儒助阵。”   “谨遵书卷君指令。”两人与破匣求禅告退之后,书堂重回宁静,而书中的人,却翩然临世,一袭白袍纤尘不染,环佩叮咛,书生意气,挽发束髻,明眸璀璨,手执折扇,颇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之感,“哎,谁道世路茫然,三分愁色,六分恩情,尽归一点天命。”   忽闻流水泉声,细细流淌心间,琅嬛之色绯亮书堂檀香缭绕,“沧海云渺书卷君。”   “是琅嬛阙主。”王逸尘执扇躬身一礼,似是对这道光影崇敬有加,以至于执臣下之礼以表达对此人的尊重,“不知阙主驾临,书卷君有失远迎。”   “不必如此。”   “琅嬛阙乃是玉观最高,更是书卷授艺恩师,理当如此。”王逸尘折扇一并,思及琅嬛阙从不过问世事,怎的今日来此前阙,“不知阙主何时来此。”   “却有一事,劳烦书卷君请莫涟清到琅缳洞天一叙。”   “阙主之命,莫敢不从。”王逸尘心中更加疑惑,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阙主宴请琅嬛,“莫涟清,从未请说过此人,不知道往何处寻找。”   “丹枫望秋寒江池。”   “请阙主放心,定将此事办妥。”   连天高峰,深沉大殿,青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反射着来自太阳的热度,一团摇晃的灵识,显示出内心深处的不安与焦躁,静静等待着天主的惩罚降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让我对你们的能力,产生了严重的失望。”   “属下该死,辜负了主上的期望。”虽然已是元神灵识,本不应该感觉到仍何的触感温度,但此时,那灼灼的焚热感,让不就不安的内心,渐渐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你是该死,但,我非是不明事理的君王,说出你的理由,换取你之生路。”   咋闻此声,道尊从绝望的恐惧转为求生的渴望,将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出,期望能饶恕罪责,宽大处理,“主上,那名女子容不得半点轻视。”   “女子,嗯,接二连三出现的变数,让这个世界开始走向变轨的命运了。”   没有的一句话,让道尊不明觉厉,现在只求主上能饶一条命,“主上,此次行动属下亦非全无收获。”随着华光闪动,台前出现了一道女子身影,“此女便是原朱雀殿女帝织语长心,此役虽没有夺得灵珠,但以主上能为,此女根骨,再造一个女帝料想不是难事。”   “收起你的恭维,你的命,寄在下一次任务上。”   “多谢主上开恩。”道尊心中欢喜,总算保住一命,连忙拜谢。还未平静内中连翻转变,只见金轮之中溢出两道金辉,窜入道尊元灵与织语长心体内,道尊只感内心焚热难耐,不由一声高亢,竟是重塑肉身,再造身躯,“主上大恩,万死不辞。”   不及多想,又闻一声透云尖叫,一股不可一世的浩大声势以秋风扫落叶般的席卷整个大殿,“啊,恨啊,恨啊,哈哈哈哈,我又回来了,我又回来了,不见荷、素还真、叶小钗,哈哈哈。”   秋水兴波,漫漫长夜起杀生,秋水连天杀气横。邪天御武亲临,欲取影神刀,沉剑古院太院主少独行,凝神戒备,“嗯。。。经过这么多年,总算有值得我出刀之人了。”面对强敌,少独行缓缓抽出了影神刀,“来吧。”   洛雨霑清冷面容映照上天皎月,平添了一丝不食烟火的仙子气息,双袖上黑龙隐隐翻腾,似吼似啸,杀意汇成诡异黑色气流环绕身侧,“影神刀葬送了你的性命。”   “一刀万式,喝!”少独行一刀隐含万式,展现六锋威能,罗喉袖袍一扬,气流疾走,自身形成风眼,牵引万千刀气。刀气回卷,如暴浪掩至,少独行提刀纵身,破浪而出。   洛雨霑一派从容自信,信步凌越,轻脱九死一生,“你只有这样?嗯。。。”轻蔑一声,却被后发刀气袭击,红袍之上撕开一道裂痕,少独行影刀在左,独行在右,“双刀流也。”   “你表现得很好。”   “一般说来,只有我有机会向别人这样说。”   “希望今后,你还有机会向人说。”洛雨霑提气纳劲,寒芒乍现,极端一招将出。哪知此时,远方却踏来了脚步声,恰逢漠刀来到,一旁水塘,也纵出一条人影,正是追逐流星的啸日猋,“我喘不过气了,救命啊。”   洛雨霑细看来人,虽衣着稍有变化,但那股隐藏在血脉中的力量,却如同黑夜中的明灯般,“我当是谁,原来是上天界诗意天城的五条小龙,邪影白帝——啸日猋、紫芒星痕——漠刀绝尘。往日仇怨,今日了结吧。”   漠刀绝尘暗自心想,虽是第一次见面,为何有一种刻苦铭心的执念,让手中的刀,在不经过大脑的判断便出招上前。洛雨霑观漠刀绝尘似有不解,眼有疑惑,想起了师尊再返回天都大殿路上说的话,御天五龙为追捕邪天御武,乘天外之石来到苦境,却又因赤麟的反叛,导致五龙被迫转为人身,并失去记忆。   “真是造化弄人,响当当的御天五龙也落魄成这般。”洛雨霑嗤笑漠刀绝尘两人现今凄凉,连自己的身世都忘却了,“御天龙族与悦神圣族都不是好东西,正应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之说。”   “喂,喂,喂,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让我心里火大。”话音刚落,啸日猋性格变换,风之诡异莫名的笑声,无法测度的心意,只感内心一股寒意窜起,弥漫杀意让四野惊风。   不待多言,漠刀率先出招,霎时狂沙引爆,遮天而起,疯刀出闸,势不可挡。齐齐快攻而上,势如急风,招如聚雨,洛雨霑一时左右支拙,少独行眼见机不可失,双刀连转,划开阴阳两分,再创天地清浊,“阴阳两分。”   意外的变数,猝不及防之间,当世最顶尖的三名刀客,同时袭来,尽断洛雨霑退路。洛雨霑娇喝起双袖,翻云龙吼狰狞,四道惊世之力骇然交迸,宛如乾坤倒悬,天落不周,地柱倾倒。   婉枫树林,枫叶红得似烈火,骄得像红云,艳得赛玫瑰。忽来一阵秋风兮兮,几片枫叶飘落,像一只只红艳艳的大蝴蝶,正在翩翩起舞,“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秋风刮起霜降到,草枯花萎斜阳照。天高云淡雁南飞,枫树红叶鸟啼叫。偶尔停下的飞鸟,在一汪池边,啼叫着秋天的晚风,兮兮,嘘嘘,诉说着远飞的高阔,唧唧,喳喳,道言着赤霞的流云,如痴如醉。   “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他日名宦恐不免,今日栖迟那可追。”朗朗诗号,读书之趣,遥遥步履,才子之闻,“玉观书阁,苏淳,敢问可是琨玉秋霜莫涟清。”   “然也。”   “玉观阁主有请一叙。”   “噢。”   神秘,神秘,神秘,玉观入世,琅嬛阙主,为何会邀请莫涟清前往一叙?这当中又会发生何事?为夺影神刀,洛雨霑一对当世三大名刀,是刀更利,还是掌更雄?绯儒,绯儒,她的出现,又将牵出儒门四锋的何种往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儒道 佛道 玄道   秋月溶溶照溪流,香烟袅袅绕红枫。丹枫望秋迎来玉观之人,一身青衣儒袍,高冠佩玉,儒雅脱俗,“玉观书阁,靖岚执笔苏淳叨扰了,敢问姑娘可是琨玉秋霜莫涟清。”   “正是。”   “玉观阁主有请姑娘前往一叙。”苏淳见到真人,却是比画像上的还要动人,那煞那间的回眸,让早已无波的内心,也经不住掀起波浪,“这是书信,代为转交给姑娘。”   莫涟清心中意外,却不漏声色,伸手接过书信,细细观罢之后,更大的疑惑袭上心头,“传闻玉观阁主乃是男子,而这封书信,字体秀丽,笔走柔劲,虽是千般掩饰,但不难看出写这封书信的人是一名女子,而非男人。”   “这……”苏淳也不知作何解释,一番支支吾吾,“抱歉,在下也不明所以。不过,此信确实是阁主亲手交给在下的,途中不曾经有他手,这点在下还是有信心的。”   “嗯,看来其中另有隐情。”莫涟清也不在这件事上做过多的深究,因为她看得出来,苏淳并不是在有意隐瞒,那这件事就值得深思了。心中权衡一番,隐隐中有一点明悟,或许此行另有收获,“好,我答应了,前面带路吧。”   “请。”   秋水兴波,三刀战雪杀,漠刀绝尘刀一动,势若狂龙,横起满天沙暴。洛雨霑赞叹之馀,袖袍扬起,雪杀黑纹,荡起千层劲力,震开索命之围。啸日猋见状,绝妙的身影锁定变招的倾刻,刀光一闪,火星四射!释放的力量毫无保留,双方交会,撼天动地。长刀横劈,短刀疾扫,狂霸的气燄,深沈凝重!   只见洛雨霑双袖脱云飞出两条黑龙,巨大黑色气芒贯穿了天际,乾坤为之震汤,寰宇为之昂扬!“惹怒我,是你们的不智。”甫一轻笑,却藏有不世之威,吞天裂地,黑龙仰天巨吼,锁天之威,瞬间困住两名刀龙。   漠刀绝尘与啸日猋在捆锁中剧烈挣扎,奈何黑鳞坚若磐石,竟使所有劲力分秒就被腐蚀一空。两人脸色瞬变,饱提元功阻挡身外三尺腐蚀之力,暂缓杀劫。   洛雨霑以困两人,对一人为战术,毕竟此行影神刀是关键,不容有失。少独行也知此意,双刀奏杀,一番连环快攻,让人不及多思,洛雨霑双袖似柔似刚,也不知是何材质所织,刀砍不断,“一刀万式。”   “无用矣,豁命的挣扎,不过是在拖延死期,让你苟延残喘一刻。”洛雨霑舞动乾坤,织就弥天落网,顺刀而上,绑住少独行双刀双手,催掌一击正中胸口。少独行顿时双刀脱手,倒飞而出,飘洒一道血红,不用想也知道肋骨已断了几根。   少独行眼见不妙,本欲趁势脱困。洛雨霑双眼一眯,长袖竟然无限延长,将少独行捆绑得严严实实,逐渐勒紧的束缚,让呼吸也越加困难了,“想逃,哪能那么容易。”   而一旁漠刀绝尘与啸日猋也终于挣脱禁锢,纷纷提刀杀来,洛雨霑袖袍一扬,顿掀惊世巨涛。反观啸日猋刀法忽正忽奇,速度忽快忽慢,人格变换之中,全力应敌铺天而来的气劲,无奈实力悬殊,终归无法完全抵消。   强悍的气流爆旋疾走,雄厚的根基难以抵挡,转眼间,啸日猋第三人格浮现,“杀、杀、杀,喝啊!杀啊!杀啊!”第三人格浮现,战斗更趋激烈,而异变的天象,更为战局增添未知的变数。   杀至疯狂与极限,啸日猋体内热血蒸腾,洛雨霑心知关键将至,袖袍扬起,气劲狂飙,黑色气流窜升,天摇地动之中,令人窒息的沉重压力,逼面而来,“翻腾的刀龙之血,让人厌恶的气息,让人厌恶的回忆,死来吧。喝,雪杀黑鳞。”   漠刀绝尘眼见此招威势难挡,啸日猋肯定难以独自接下,随即刀灌黄沙,提全身功力于一刀,毕其功于一役,刹时,云浪急涌,掩日无光,“回旋天断刀无痕。”   摧至顶峰的真气,引动天象异变,三股飓风直贯天际,洛雨霑雄力再提,在山海齐啸,大地腾起中,两条黑龙夹带末世之威,冲天而下,令骄阳失色,苍穹震荡,漠刀绝尘与啸日猋双双不敌败退,而少独行更是被活活震碎,“刀龙,我们还会有再见之时。”   一寸一方圆,半月中缺全。念念流年,终不忘。方圆,一寸;无非,之言。四进院落,遥看一方苍云,深红的高墙,砌筑了来往的云,砌筑了来往的心,“一寸方圆一寸天,半庭花开半庭眠。九峰儒品九霄易,闲侃春秋半亩田。”   慵懒的声音,似是看遍了世情的多多少少,无须更多言语,以沧桑为饮,年华果腹,一生,孤独,“嗯,不请自来的庸人,咦,这股墨香味,你们两个人出自玉观书阁。”   “玉观书阁东楼编阅,半夕蝶梦千秋雪,见过绯儒。”   “玉观书阁碧沚编阅,修花忘水傅卿辞,见过绯儒。”   “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是百年不出的玉观书阁,说明来历吧。”门扉打开,步出一位绝代风华,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儒门一代女先天,首先世人面前,“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位淑女,你们不觉得太失礼了吗?”   “抱歉。”三人连连告罪,千秋雪随即递出书卷君的书信,交予楼雨馨手中,“这是阁主转交绯儒前辈的书信,信中详细写明了要交代的事情。”   楼雨馨看罢书信,愁眉涌上,一时间沉默无声,“以一贯之,象征儒门中庸之道的处世哲学,不偏不倚。不过此剑早已失踪多年,怎的突然现世,事有蹊跷,必事出有因。嗯,好,此行便随你们一同前往鹿苑一乘,会会那位手持儒门名锋的人。”   环山环水,流云流风,古朴无华的玉观书阁,今日又迎来了新的客人,“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莫涟清随着引路在前的苏淳,一边欣赏一路上山的秀丽风景,常怀扫去了一丝心中困惑,随心而行,那边随心而过。   “姑娘好雅兴。”苏淳虽是在前边引路,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身后的佳人,那是一种善心悦目的美,那是一种发人深省的韵味,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游山玩水,踏游寻青。既然看到了美景,为何不细细的品赏其中的美,而要错过人间的美呢?”莫涟清手持玉枫缠叶,微微眯起的双眸,似是在享受着大自然的韵律,“每一片树叶,每一滴清水,都是最原生态的自然体现,品味其中的韵味,便是品味其中的道韵。”   苏淳不明所以,只得讪讪一笑了之,继续引路在前。不久之后便来至玉观阁前,望着厚重的门扉,莫涟清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其上面所依附历史气息,“好一处底蕴深厚的玉观书阁,仅凭这点,便可知晓隐藏的力量必定不凡。”   苏淳闻言笑而不语,领至书堂,“阁主,琨玉秋霜莫涟清姑娘请来了。”   “嗯,你先退下吧。”苏淳领命而退,临出之前还偷看了一眼莫涟清,有些不舍的退下了,“秋读书,玉露凉,钻科研,学文章。晨钟暮鼓催人急,燕去雁来促我忙。菊灿疏篱情寂寞。枫红曲岸事彷徨。千金一刻莫空度,老大无成空自伤。”   书生意气,摇扇谈笑,别有儒风,洞若观火。王逸尘飘然现世,一派惊鸿显影,宗师风范,儒门豪杰,“姑娘不辞辛劳,乃是玉观之幸,书卷君在此先行说谢了。”   “你我素未蒙面,为何要邀请我一叙。”莫涟清直言之语让王逸尘到嘴的话咽了一下,“哈,姑娘快人快语,实话说,并不是在下邀请姑娘前来的。”   “但引路之人却拿着你的书信。”听闻王逸尘之言,原本渐渐消淡的疑惑之情又再度浮出,莫涟清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玉观阁主,书卷君王逸尘,那骨子里透出来的正气,显示出此人并不是表里不一的小人,那若果此言是真的,又是谁邀请自己前来的呢?   “相比此时此刻,姑娘心中有千般疑问,恕书卷君说声抱歉。”王逸尘摇扇一礼,表达心中歉意,“虽然不是在下相邀,却真真切切的是玉观之人发出的青函。姑娘请随我来吧。”   莫涟清压下心中疑惑,紧随王逸尘步伐,走向一处偏僻至极的山涧,穿过重重雨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玉石雕刻而成的天然洞穴,不时路过的几处书架,也都是昆仑寒玉雕琢而成,所以此处要比洞外气温低了数度,倒也清爽宜人。   “佛:万法皆空!道:无为而治!儒:仁礼安邦!莫涟清,你认为何为佛道;何为儒道;何为玄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玎玲如环玉交鸣,动人心神,但更叫人心间动摇的是,她为何会知晓自己的存在,“埋下过多的疑虑,只会然自己更加困惑,释然面对,便又是一番过景。”   “说的也是。”莫涟清在经过最初的戒备后,便放下心来,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思及她刚刚的问题,“儒家文化——进取;道家文化——规律;佛家文化——奉献。”   “噢,继续说来听听。”   “儒家讲究仁、义、礼、智、信。道家则为领悟道、修养德、求自然、守本分、淡名利。佛家则是诸恶莫做、众善奉行、遵守十戒、心灵安定、运用智慧。”莫涟清侃侃而谈,一派从容姿态,“而在自我人生观中,儒家,积极进取、建功立业;道家,顺其自然、自我完善;佛家,慈爱众生、无私奉献。”   “依你之言,概括来说,儒家是入世之道;道家是出世之道;佛家是出世之道。”话到此处,那人慢慢转过身来,见到那人的面容,莫涟清心中猛地一颤,脑海之中翻涌而起的记忆,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我们认识吗?”   “你的问题,偏离了原来。”此人平静的看着莫涟清,毫不理会此刻早已忘了话题的莫涟清,“那你来说,佛道、玄道、儒道,三道,那个是道。”   妖世浮屠,耸天伫立的邪异所在,不似一般普通据点,而是具有生命体的活物,邪灵的诞生之地,佛业双身威震天下之所,今日,邪乘回归,“纵横无界为主,问天可敢为敌。”一团剧烈的邪气漩涡冲入妖世浮屠之内,“救出双座,完成四境合一已是当前咱们首要目标,上次一探鹿苑,有高手保驾护航,难度不小。”   “这话从邪乘口中说出,真是不可思议。”   “佛鬼,我只是就事论事,准确的情报,更有利于我们救出双座。”问天敌冷声回道,目光又投向另一处,“上次一死一伤,足见此人根基不凡,为保万全,就算不能全力以赴,也要倾尽大半战力,否则,难矣。”   “邪乘可有计较,不妨说来。”   “此战,除了我以外,灭度三宗也要亲临战火,十一天禁更是要大半出动。”问天敌稍显停顿,随即言道:“另外,尽可能的联系死神太学主,助我们一臂之力。”   “嗯,同意。”   “复议。”   “既然众人无异议,那便整军备战吧。稍后,发兵鹿苑一乘。”   紧张,紧张,紧张,儒门再出先天,绯儒楼雨馨,能取回儒门圣器以一贯之吗?那名持有以一贯之的邪灵,又将会牵引出儒门过去的故事吗?三教、三道,莫名的相邀,莫名的心悸,眼前之人,究竟是谁?道之一字,为何问出?邪灵兴兵,鹿苑燃火,这场佛邪之战,究竟鹿死谁手?       第一百一十五章:梵海烽烟   鹿苑一乘之外,鹿苑五大明王之持刀明王元品无明率众僧守护,忽来一阵泄气涌动,“有邪气,大家小心。”众人凝神戒备,只见夜色空中,突来殃云天降,雷霆电闪,凝成一颗巨大的电球,自远方急殒而来,破山开路,丝毫不豫,“纵横无界为主,问天可敢为敌。”   随着邪乘现身,随后七邪灵也齐齐现身鹿苑,问天敌扬掌起手,煞气弥漫,“无界主问天敌,今日踏平鹿苑。”   一举掌,声动天地,掀起战端,一踏足,威震乾坤,再燃战火。元品无明以劫破招,手上戒刀虎虎生威,霸气决然,一念只有护住鹿苑,问天敌单掌对刀,引爆极端气势,“明王,值得一杀,喝。”   而另一边,答非、所问率领鹿苑众僧抵抗邪灵天禁,杀声高扬,一者为救主,招招不留情,一者为诛邪,式式豁尽全力,一时斗得火热,战火更加炽烈。   六轮鬼贼、销骨箕伯如入无人之境,左突右杀,力败一众武僧,杀得鲜血遍地,哀声四起。持杵明王元初一念、持环明王恒河沙劫适逢双双杀入,挡下邪灵的猛烈攻势,为鹿苑挽下将倾的败局,又有持枪明王法门宗晦提枪杀入,劲风四扫,局势瞬间转劣为主。   而元品无明面对昔日灭境灭世魔头,尽展威能,举手投足间佛门秘式纷现,“无名火。”   招式一出便被问天敌轻易挡下,“明王的能为不过如此吗?喝。”随即一掌击伤元品无明,“哈哈哈,堂堂佛门鹿苑,尽都是些如此角色,让人失望。天关双炼·天坠残阳。”   问天敌拨开阴阳气旋,震荡整个百灯联戒,正是无界主成名绝招,天关双炼再现尘寰。眼见逼命危机,元品无明虽是有心却是无力,就在紧要关头,一阵佛光大耀,充盈佛门圣气从鹿苑之内疾驰而出,“七佛灭罪·梵海神击。”   两招交击,残阳照梵海,灭罪坠天关,“一花一世界,一杀一天堂。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花。”一步莲华足踏金莲,一步佛光闪烁,一步梵音声唱,尽化罪孽,度尽众生,“屡屡犯恶,邪灵当诛。”   “哈哈哈,就看你的本事了,是邪灵以佛血铺就霸业之路,还是愚佛最后拯救凡尘,手上见真章吧。”问天敌不惧仍何来敌,眼中仍是睥睨傲世,双掌再起末世威能,在对眼前大日佛者。   而另一边,随着邪灵天禁的全部杀入,众僧难掩败局,一时左右支拙,险象环生。十一天禁邪灵,乃是邪灵精锐,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只见一邪灵全身雪白,手拈一朵黑色蔷薇,带有冷邪凄艳的阴柔感,招式狠辣之极,法门宗晦一时不察,天堂之萼刺入体内,当场爆碎身亡,“凋零之飞狂,盛开之死亡,何处是黑色天堂。”   眼见同修身亡,元初一念、恒河沙劫怒火中烧,恨从心起,手上力量再添一丝。好似是对天堂之萼的挑衅,就在法门宗晦身亡瞬间,飞驰一鞭击中六轮鬼贼,只闻一声哀嚎,骨骼碎裂,当场身亡。   冷光中,一道倩影持鞭而入,战局顺分,一人独对销骨箕伯、九阴魔蝎、叛经恶蠹、吞尸鬼四位邪灵,扬鞭走雷霆,挥鞭如九冥,灵巧似蛇,多变如龙,一条九幽骨鞭,舞动如风,挥动如雨,声声鞭鸣,激荡四野如歌。   战局越加不利,护法金刚再次双双殒命,一股败局之仇缭绕众人心头,虽是有心舍身成仁,奈何终究力小甚微,无可撼动败局已定。就在众人心灰意冷之际,一道大明剑气划破长空而来,“须弥般若有无空,阴阳道化真虚同;洗尽前恩本非相,还吾面目下九重。”   持剑明王破匣求禅的及时回援,让众人心头大震,一股希望的喜色开始蔓延开来,“是破匣求禅回来了。”随着呼喊声,破晓求禅持剑而来,扬神锋,禁招现,梵海修罗印气势震天,问天敌冷眉一竖,“鹿苑之中竟有你这等高手,可惜了。”   而玉观书阁两名编阅加入战场,也让众人压力顿减,心中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哪知还不急平复心中波动,邪灵再出强敌,“礼仁祸世,我学定天。”   “圣谛沦世,我法无天。”   “无为惑世,我常逆天。”   灭度三宗,连襟而出,三股交织的气势,撼动了日月,震荡了大地,强悍的力量,让原本生出希望的一众武僧,心中沉到了低谷,还未出手便也弱了三分。   “终于等到你出手了。”一声意外之语,一道意外身影,一位扭曲的天才,一个被世人所不容的女子,绯儒,绯儒,慢慢踏入鹿苑之战,樱唇微扬,明眸带有一丝邪邪的审视,审视着眼前的灭度三宗,“是非善恶,胜者评说。”   琅嬛玉洞,琳琅纵声,别有一番轻微,滴水成语,好似天极海言,那背坐的身影,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无不在说着眼前之人,是心中不可或缺的忘记,但时间的流淌,又让本来熟悉的人,变得陌生。只闻悦耳如润心田,“人总有太多迷茫。个人人为终脱不了一种信仰,一种最求!你认为,何为道,道为何。”   听闻此言,莫涟清心中顿生疑窦,目光紧紧的盯着那道背影,似是想从其中看到些什么,但目光所及,不过一片茫茫,看不真切,亦观不真实,“道?行之谓道!道何为?道为之行!”   “乍听简单的回答,却隐藏着深层的意味,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说的此。”那人似是心情愉悦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人有善恶,便将万事万物区分开来,有魔、有邪,有正道除魔卫道,有邪辈霍乱天下。那,道有正邪吗?”   又是一个偏僻入里问题,莫涟清心中似有所察,人前之人必定亦正亦邪,“何谓天?何谓地?道者存,天地生。何谓人?人生谓何?道九衍,万物生灵各行其道,物物相通。人之于世,百年光阴,生死有其序。所谓人生,来也刹那,去也刹那。道之人生于世,发于心,顺乎自然,所为之事皆顺其心。人生之意义,无非做些于己来说有意义之事,使本无意义的人生有些意义罢了。或正,或邪,或对,或错,皆源于道,只感殊途,实乃同归~!”   “既然是同归,又为何有煞费苦心的区分开来,这样以来,不就成了多此一举了吗?”   “道无对错,错的只是那些修习之人,心善则影直,心恶则影曲,然人总是向往傲然正气,而远离阴冷邪气,这是一种阳光下的本能反应。但总是会将一切的过错,推托到别的人事物之上,魔功是也,邪气亦是也。”莫涟清将心中一些看法如实说出,如此相谈,心中却无半点芥蒂,反而有本应如此的想法。   “人活着,痛苦,快乐只不过是一种过程,是一种心境的磨练。对绝大部分来说是尘归尘,土归土。过往云烟,唯有信念,精神才是最可贵的。永恒,躯壳长生又有何用?真正的是精神!早已沦陷在悠久的性命之中了。”   “茫茫目目,醒兮,梦兮!如梦似醒,如醒似梦?何为自我,自我还我,真自我。”莫涟清顺着那人的话,接下并概括了自我的真实,以及自我的本我。   “既然人是如此自以为是的生物,那为何,道又选择它作为大地的主宰,魔不可以吗?妖不可以吗?”   “天下的种族,又有哪一个没有缺点,人虽然有种种的缺点,但有一点却也是不能回避的,那就是,人贵在知道,知道知道,知而知道,道而知行。道是公平的,他会正视一切,人的自知,人的图强,人的精神,在百折不挠中,以行动,来证明人的价值。”莫涟清不否认人的负面,但也不能忽视人的正心。   “是啊,这才是人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莫涟清心头疑惑更甚,由此言不难看出,眼前之人是站在道的高度,来看到世间万物的存在,能有此种心境者,无不是通天彻地的大能,有此认知者,无不是辨识天地的造化,“人之于天地,犹鱼之于江河,本是自由自在,畅游江河,网的出现,似一种规则,束缚着鱼,犹如道之于人,不出三界,难逃五行。造化者,命运也,执掌天道,如渔夫,被网之鱼生死只在渔夫一念之间。修道之士,如被网之鱼。修道有二,其一为顺修,循网而动,法校天地,却终逃不出造化;其二为逆修,破网而出,不在规则束缚之内,纵使天地毁灭,我魂犹存。大道万千,何止三步可尽。”   “道是授之予渔,又授之于鱼,但,人回馈的是业,报答的是罪,七罪七心,七变七性,实在是让人大为伤怀。”   “每个人都可修道,每个人有都不可修道,因为心的静,会随着四周事情的变化而变化,这不是人本心的主观,而是红尘逼你不得不这样,这也是道的规劝,规者,归其修路,劝者,言其命途。”莫涟清对此却有不同的想法,言是因为道的束缚,然人远离了道。   “当你清静无为时,你就接近了道。当你静极生定时,你就能进入道。当你定中生慧时,你才能真正悟道。当你能把智慧灵活变通地运用在实践中时,你才是真正地证道。这就是悟道的程序和过程。当你的心真正达到清静无为,如如不动时,你就是法身佛;当你的心真正达到平等无分别时,你就是报身佛;当你的心平等到万事万物无差别时,你就是化身佛。道是如此,佛也如此,儒亦如此。”   “那你也如此吗?”莫涟清口气略有不同,似是责问,似是试探,手上秋枫,乍现寒芒,剑尖泛着秋天的摇曳,直指向端坐之人,“问了这么多,回了这么多,最终的问题仍是无解的回答,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做出回答。”   “噢,什么问题。”   “你是谁。”   鹿苑一乘,前院战火纷飞,后院沉寂似水,幽幽的夜,照着鹿苑后山一座巍峨耸立的宝塔,琉璃金光散下万千佛辉,遍洒一品幽静,突来稳健的脚步声,打破了夜中的宁静,扰乱了一池无波,“月影松涛含道趣,花香鸟语透禅机。人生福报非久计,苦海茫茫莫留连。”   面有阴沉的佛者,一双慧目看着眼前宝塔,琉璃光辉中,乍现一丝破绽,随即手拈佛指,挥下大日如来,轰然一掌,破开紧闭门扉,洞开塔中辉煌。   “阿弥陀佛,是谁打扰了琉璃的沉静,扰乱了舍利的安眠。”   急,急,急,急,急,鹿苑战火蔓延,双方各施手段,是邪魔吞佛血,还是如来诛魔邪?后院的安宁,突来的佛尊,那座琉璃塔中,又会隐藏着什么秘密?琅嬛玉洞,莫涟清终于忍不住问出了疑问,秋风扫芒,剑指逼问,道的回答,是怎样的莫测?       第一百一十六章:绯儒扬锋 秋红剑问   琅嬛玉洞,因一个问题,剑上起争端,莫涟清凛然显锋芒,秋风剑指端坐之人,刹那间的凝固气氛,并没有使得那人有丝毫的紧张之感,在睁眼的瞬间,璀璨星芒缭绕身旁。莫涟清心中暗惊,能在不知不觉中移星换斗,足见此人修为已臻至化境,那心中的疑问,却是变得更加深沉,“你到底是谁。”   群星环绕,如朝奉君王,旋转的星斗,在莹莹光华中,衬得那人仙姿卓越,飘起的环秀,波动的裙角,一股空灵气质弥漫开来,一种不属六界之中的超然贵气,让此人绝代风华平添一丝绝尘,“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么?”   似是回答,似是疑问,莫涟清不再多想,手起剑芒,点落摧心裂胆,反观那人一派从容,信步凌越,轻脱九死一生!缠战片刻,那人运气於掌,汇巨流於冲击。   莫涟清见那人起掌运使,双眼之中惊现无数丝线,那是串联而起的世界,世界线中,懵然一颤的心间,惊觉更熟悉的感觉,“那是,天衍道源诀。”   不知为何,见到此招莫涟清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功法之名,更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疑惑,疑惑,不由分说,手中秋剑飘然而起,环飞之中,万剑齐飞,“一霜秋叶·万般凋零。”   宇宙之中本无四季变化,但因莫涟清的通天牵引,此时竟然出现了气流的浮动,旋转地满天飞叶,在秋黄与霜红中,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激烈的碰撞,刺耳的摩擦,急剧升高的温度,让碰撞区变成一片绯红,空间也因此凹陷。   激烈的碰撞过后,原本此处的巨大陨石,尽皆化为飞尘,在那人的背后,再次聚集成飞来的陨星,长长的尾焰,七彩的变幻,却是致命的冲击。   莫涟清秋风转剑,爆起一圈空间乱流,将飞来的陨星尽皆绞成粉碎,随即内元饱提,两股巨力同时压至,扭曲了空间,错乱了时间。掌剑交击,炎气寒流交击,交融成一股剧烈风暴,景物尽摧,满目疮痍!那人再运无上元功,气扫寰宇,十方震动。   “质天何人能晓我?万里愁云困星锁。”囔囔自语却有无限萧索,凄凄凉凉,似是有千言万语,似是又百转回肠,闻言,让莫涟清心头莫名一颤,一股不明的酸苦,窜上心间。   浩瀚的宇宙,往往给予人们神秘的色彩,一望无际的尽头,无数的星云,运转的恒星,在一片陨石带中,突然暴发出一阵绚烂的光彩,霎时时空停滞,随即一个时空漩涡出现在中心处,似是张开巨口的狰狞魔兽,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而漩涡的两边,两道静立的身影,毫不把这当回事,眼中,只有那相隔不远的那个人。   彷徨,一种纠结;纠结,舞动光芒。一点迷茫,也会随时间而揭开真相,平静,是一种理性的截然。莫涟清举剑遥指,剑上相印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容,八分的相似,两分的沧桑,一股揪心的痛,一种无言的心,在这一刻,只能以剑回敬,答案,只能剑上求证。   那人似是看透莫涟清心中想法,不由呵呵娇笑一声,“是何年,修往事,畅幽情。红紫谁开谁落,天运渺无声。谁推日驭西去,水认故乡痕,鱼鸟自飞自跃。是如,大道掌如平,待挽迷津者,都向此中行。”   墨染苍殇,宝锋出鞘,卷起的风暴,吹动周边的陨石飞离,剑尖上的晕光,璀璨似是星云逆转,“沐筠雨,剑上请教了。”   宝剑颤鸣之声,扩散千里之遥,群星为之暗淡,骄阳明月双双侧立,火水之力,乾坤莫测,竞逐三界风云,激荡四境云动,声势浩大,让莫涟清握剑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紧了。   烟雨楼中,怦然跳动的心,似是感应到远方牵连的牵绊,右手大袖一挥,火云翻腾,拍案而起,冲向天际的红光,穿透大气层的阻碍,飞向遥远的星际,带起无边的绚丽,如流星逆反,让今夜无数的苦境之人,抬头仰望,诧异非常。   鹿苑一乘,杀声四野,喝声起,战火升,问天敌邪兴高张,掌落顿挫,倍感沉沉雄威。一步莲华稳重如山,举手投足中,佛门高僧的高深修为亦是让问天敌心生忌惮,不愿再生变数,举掌之间,天关再出,“天关双炼·天坠残阳。”   一步莲华掌运佛门绝式,“离婆离婆帝。求诃求诃帝。陀罗尼帝。尼诃啰帝。毗黎你帝。摩诃伽帝。真陵乾帝。莎婆诃。”   七佛灭罪真言配合克邪诛魔之招,八苦佛珠,八种苦难,正是:刺足、链身、黥体、针掌、封眼、锁喉、栓耳、焚业。每一颗佛珠化为一尊法身,封锁天地八方,尽纳乾坤于掌,焚烧的业火,汹汹的血色之火,点燃一方夜空的幽蓝。   一旁绯儒凝神,手上予若观火收入袖中,只闻锵然一声,非理折之应声而出,儒门第五名锋,在沉寂百年之后,再次出现在世人的眼中,而这次,将散发出更加夺目的光彩,照耀世人。   三方对垒,三方极端,但这并不影响楼雨馨的战意,而对面的灭度三宗之一,儒教邪灵,面色苍白,手持邪书与邪锋,心机深沉、阴冷狡猾,善于观察算计,会曲解儒家学说,融入邪灵思想。此人正是楼雨馨此战的首要目标——邪说沦语。   而同为灭度三宗之一的异法无天,性格激烈强硬,爱恨分明,不信法、不信天,自信于我。左捻莲花指,右持邪戟,怒目庄严,似菩萨发怒开杀。   灭度三宗之邪道乘,昔名笑封君,乃集境无上道的不世高人,后因故堕入魔道。性格刚毅,稳重老成,但思想偏激,执着于自我,不易受他人影响。根基高绝,其刀形似狂草中的道。多年前曾亡于剑子仙迹之手,随着妖世浮屠的出现,在佛业双身协助下复生,人称道中之邪,实力也是高深莫测。   异法无天一头纯红色的菩萨发髻,配上纯白色的华丽天冠,衣服色系以艳红色为主,身穿类似菩萨像中的天衣,胸前璎珞连串,轻纱裙摆,身背一个秀丽细长戟袋,一步踏出,袋破化出剑戟般的长兵器,无天法戟。   此戟端尖如枪,戟身赤焰如火,系有白色长流苏,红白二色交织鲜明,格外亮眼,也凸显异法无天爱恨分明的强烈性格,“迟迟不出手,便交由我来吧。”   话音落,异法无天练有特殊的赤伏元功,使体内热能源源不绝,并将体内的热能催化成暗邪火焰,好似菩萨发怒开杀,绽放朵朵红莲,庄严生威!   哪知邪说沦语单手拦下异法无天,大步上前,“此战交我吧,我也很想会一会儒门第五名锋的锐气,是否有传说中的那样让人神往,让人赞叹。”   “噢。”轻声呓语,张扬的凤眉之下,一双锐利中带有沧桑的双眸,慢慢的打量着眼前的敌人。面色苍白,眼细而冷,左手持书,一派儒门秀士打扮,此时,邪说沦语缓缓抽出了背在身后的以一贯之,锋指楼雨馨。   本为儒教圣器,儒门四大名锋之一,剑身金光闪烁,其形宛如书法中的字,插入字的鞘壳上,象征儒门中庸之道的处世哲学,不偏不倚,故名。   而现今的以一贯之,金光暗淡,邪气充盈,环绕剑身的惨死怨灵,化为根根束缚住儒门正气的枷锁,锵然的锁链声,似是在低吟着锋芒的悲鸣,哀怨。邪说沦语剑挥凌厉,出,舍我其谁,“仁恕礼教,噬人骨血,忠义徒留,埋骨沉冤!”   楼雨馨一派自信从容,双方锋芒相对,气劲波及之处,无一不是毁灭,至极之战,四周乱流纵横,飞沙弥漫,对手修为各自瞭然,哪容半分留情?剑尖相对,又是一场尘暴飞起,剑身相碰,又是一次擦火的交锋,不留情,亦不需留情,纷乱的剑光,凌乱的错影,交织一场刹那的剑决。   场上另一边,以少对多,以弱对强,战局堪为,性命更堪为,阿难塔双僧答非、所问饱提最后佛元,愿舍身成仁,以命诛邪,最后绚丽的佛光,化为战场上一声轰隆巨爆,生命最后的光辉,在夜幕下,消散殆尽。   “答非、所问。”眼见同门被杀,五大明王怒火中烧,突闻梵唱回荡,清圣拂面,“瓶中甘露常遍洒,手内杨枝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做度人舟。三十二应周尘刹,百千万劫化阎浮。念念从心起佛难,一切灾殃化为尘。”   舍利塔前,意外来人,敲开琉璃掩门,门上的金色雕刻,绽放出耀目的佛光,在佛光中步出两位身披袈裟,手捻佛珠的中年僧人,一声阿弥陀佛,慈悲过后,手耀千珠,“请问阁下不请自来,擅闯鹿苑禁地,是为何意。”   “阿弥陀佛,两位佛友,贫僧不久前听闻鹿苑再开海潮钟楼,连番对战邪灵,特来相助一番,不曾想鹿苑规模宏大,处处留有禅意,一时不察,沉迷其中,醒悟之时,以来至此地,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佛尊狡诈异常,虽是心有异心,面上却是不漏分毫。   “原来如此,佛友一片好意,贫僧在此谢过了,战场在前院,由此向东,过三院两阁便是。”无常、无我不疑有他,更点明去处,心中警惕之心也落下大半。   哪知突来一掌,雄浑掌力一击便将无我重伤,仰天一口鲜血喷出,踉跄几步跌倒在地。面对突来一击,无常惊愕当场,随即便是凌厉攻势,一招不当,身受重创。佛尊疾步走向舍利金塔,而两僧者虽是心中激愤,但已是无力再战。   “阿弥陀佛,身披袈裟,狼子野心,枉费一身修为。”金门再开,莲华法妙度嗔痴,遍地玲珑耀三千,来人头戴天冠,披发,一手持剑,一手持莲花,上有经函,“多宝灭已久,莲华付吾师。宝塔凌太空,忽如涌出时。”   紧张,紧张,紧张,干戈起,风云动,群邪斗群英,百灯联戒,掀起佛邪恶战!邪说沦语周身邪气笼罩,毁灭气息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尽生死寂,两大高手终极一战,究竟谁胜谁败?法华经络,观音禅声,鹿苑深层力量再出,将为这场邪佛之战带来何种变数?       第一百一十七章:法华佛光潮音路   鹿苑一乘,暗夜焚战火,剑光似影,拳掌交锋,邪佛交战已至火热。而后院之内,九界佛皇心有余而力不足,重伤未愈的功体,却成了众人的拖累。蹒跚的步伐,再次登上了钟楼的最高处,奋起余力,敲响金钟,久久回荡,久久声响,在九九之数中,叩开尘封的鹿苑深层力量,那些跟随玉织翔一同闭关苦修的高僧,睁开了久远的回忆,出关了。   般若观慧,洞察三界,初于闻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动静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渐增,闻所闻尽;尽闻不住,觉所觉空;空觉极圆,空所空灭;生灭既灭,寂灭现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间,十方圆明,获二殊胜。   靡靡梵唱,绕耳不绝,但见那瑞霭散缤纷,祥光护法身。九霄华汉里,现出女真人。那菩萨,头上戴一顶金叶纽,翠花铺,放金光,生锐气的垂珠缨络。身上穿一领淡淡色,浅浅妆,盘金龙,飞彩凤的结素蓝袍。胸前挂一面对月明,舞清风,杂宝珠,攒翠玉的砌香环佩;腰间系一条冰蚕丝,织金边,登彩云,促瑶海的锦绣绒裙。   面前又领一个飞东洋,游普世,感恩行孝,黄毛红嘴白鹦哥。手内托着一个施恩济世的宝瓶,瓶内插着一枝洒青霄,撒大恶,扫开残雾垂杨柳。玉环穿绣扣,金莲足下深。玉瓶甘露滴,紫竹惠风生。偈答无尽意,名为玉世音。   “见解脱、闻解脱、忆解脱、触解脱。即为解脱,便当解脱。”慈悲也是因人而异,若是罪恶邪灵,滔天大恶,那便佛行斩罪,度尽邪恶,“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本是祥和清净的观音心经,在此刻却变为邪灵的丧钟,一声声,皆是焚心断魂,一声声,皆是洗罪消业,“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眼见十一天禁一众邪灵忍受痛苦,功体大减,一身战力亦是消弱了三分,不由冷哼一声,“佛,圣谛沦世,我,异法无天。不信法、不信天,自信于我。”   异法无天顿枪于地,手捻异象佛指,业火红莲并蒂而生,环绕身旁,“嗡班札萨垛吽。”   南无俱卢跋折啰萨埵耶,念三遍南无皈依,从今乃至菩提果,如海诸部坛城主,上师金刚萨垛前,吾以深解信皈依。   念三遍南无发心,一切等空诸有情,为得安慰竟乐地,身口意之诸精勤,皆当不离菩提道。   观圣尊法,两个凝立的人,眼中再无旁人,心无挂碍,口诵梵净,一遍一遍,斗大的金色万字,汇聚在空中,沉淀在脚下。自前如海供云中,白莲月轮座垫上,部主金刚萨垛尊,明现洁白皎月色。手持玉净点紫柳,圆满报饰跏趺坐,放射智光遍十方,澄净意中观明然。两位菩萨,以自己的意念,汇聚自己的心神,交织在虚无之中,编织成虚幻的空间,两人,各逞威能。   乍吟乍讽何悠扬,风篁古松含秋霜。但恐天龙夜叉乾闼众,逼塞虚空耳皆耸。舍利琉璃塔之前,佛尊回身凛眼,照看来人,“听闻鹿苑一乘舍利琉璃塔中供奉着佛祖真身舍利子,贫僧不才,愿以此身佛法,瞻仰如来圣严。”   “多宝灭已久,莲华付吾师。宝塔凌太空,忽如涌出时。数年功不成,一志坚自持。明主亲梦见,世人今始知。千家献黄金,万匠磨琉璃。既空泰山木,亦罄天府赀。焚香如云屯,幡盖珊珊垂。悉窣神绕护,众魔不敢窥。作礼睹灵境,焚香方证疑。庶割区中缘,脱身恒在兹。”   究竟圆满,微妙无上,莲华妙法,普世众生。只见来人头戴天冠,披发,一手持剑,一手持莲花,上有经函。周身莲华经文环绕,朵朵金莲,遍地而生,清华之气,充斥云霄,“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之来意,在你充满邪念的眼中,表漏无疑。”   不带佛尊多言狡辩,曼殊菩萨手结文殊菩萨心咒手印,左手掌心朝上,右手掌心朝下。将左手食、中、无名三指与右手食、中二指编织起来:右手食指压左手食、无名二指,右手中指压左手食指,“文殊琉璃大手印。”   佛尊挡下大手印,殊离剑应声而来,“嗡啊惹巴扎纳德。嗡阿喇巴札那谛。嗡阿诺巴札拿得。”梵咒锁身,金剑斩业,一番连环攻势,令人目不暇接,佛尊一时受困,神情越线焦躁中,先机已失。   另一边,终极一战,一步莲华首开攻势,雄浑一掌,掀起战局。身陷困境,连番受创的鹿苑众僧,在鱼贯而出的戒律院武僧的帮助下,渐渐稳住颓败的战线。   而一旁,逆吾非道持刀霸气,凛冽的双眼,环视在场众人,逼迫的气氛,让人不由一凛。一步莲华最强一招,如来圣威之能,贯通云顶,形成天地一线的壮观景象,鬼神见之惊叹,邪魔为之辟易!四大高手同时催至顶峰,引动气流爆破,天惊地动,乱石崩塌,旁观者遭受波及,纷纷走避。   邪说沦语、绯儒楼雨馨,两强交汇,迸出一片凄迷,飞沙扬尘中,回转的飘丽身影,剑转流光,潇洒的仙子,飘逸的绯儒,目光之中不见对手,只有手中的剑,挥洒一片轻柔之力。   强横的气劲横流四周,在上空不停震荡。蓦地,邪说沦语催动内元,邪兵盘走周身,一股赫然魔威隐隐浮现,“喝,血染山河!”   楼雨馨言出法随,凌然对招,“言出法随·规则之变。”   “破煞七罡!”   连番硬碰,竟是一招接过一招,丝毫无喘息空间。楼雨馨剑走偏锋,乖僻之极,剑上锋芒,透骨刺寒,“言出法随·规则之霜。”   “万邪归一!”   最后一击,只见楼雨馨口有急促,双足稳然不动,而邪说沦语却被震飞出去。持剑而立,眼中凶光不减分毫,反而因此更加炽烈,邪气翻涌,“万邪破极。”   楼雨馨不言不语,非理令!念归一,心御剑,身不动,气自发!只见丝毫偏差,雷光交闪,现场一片迷濛,结果竟是邪儒错愕,饮恨吞败。就在失之毫厘的剑光之上,一柄长刀架住杀招一瞬,出招之人赫然正是一旁观战的逆吾非道。   逆吾非道一身墨绿色衣服,款式轻盈飘逸,仙风道骨之感中,透有三分邪气。身背刀袋,内为一口邪锋神兵,刀锷连柄,与刀鞘相叠形似草书中的字,因此以为名,整口邪兵散发着黯淡绿芒。而此时,刀已出鞘,挡下非理折之。   楼雨馨抽剑而退,剑尖点地,一派宗师风范,“噢,两个人吗?来吧。”   宇宙宏观,群星近在咫尺,环宇博大,日月换身左右。沐筠雨三千凝雪,八百飞霜,如流星长河,横亘夜空,此时又见气劲回流,随即,御剑出鞘,“星语凝霜·万里冰痕。”   “四季挽歌·秋风一曲婉鸿霞。”   飞雪,飘零,红枫,飘零,席卷宇宙的一剑,在璀璨星海中,绽放如梦似幻的剑花,轰然无声,崩塌的是百里之内的空间,粉碎的是千里之内的陨石,一扫空旷,寰宇皆沉。   夜色笼罩的宇宙中,倏然激烈的双剑会战,如日月争锋,如风云掣动,灿出情仇光耀。愈战,愈悉剑上惊艳,愈战,愈见心灵激赏,眼波流转不由再次疑惑,为何命运如此弄人,让记得的人,变得模糊,让记得的人,变得陌生。   两人剑尖互击,各自震退,心知下一招便是终结,随即饱提内元,尽为灌注剑中,在月明星稀中,在万籁寂寥中,凝立的人,不为外物所扰,全部心神,凝聚手中一剑,“四季挽歌·秋红落枫一点殇。”   “星璇屑。”   灌注全部力量的一剑,化为飞驰的流星,哪知一道天光乍现,熊熊燃烧的剑,焚尽前路阻碍,与莫涟清的一剑遥相辉映,一者秋风,一者夏炎,风火相加,爆发出无语绝伦的力量,交织成惊艳绝伦的一剑。一瞬,轰然爆发,在宇宙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蘑菇云,猛烈的气浪,摧毁了百万里之内的仍何物体,化为宇宙粉尘。   “莫涟清、莫逍遥,期待我们的下次相遇。”   暗夜林中,素还真为了驰援鹿苑一乘,在林中急急而奔,来至中途,一道宏大掌气飞驰而来,素还真急忙躲闪,飞尘过后,树林尽毁,“三千世界,众生不惜英雄命。笑尽天下豪杰。九天十地,魔神不智空自傲。一语惊凤群英。”   自天而降的身影,是让素还真记忆深刻的女人,美艳绝伦,无瑕可寻,不可方物,震慑人心。宛若牡丹花一般雍容华贵又如罂粟花一般带着能引领走向毁灭的**,来人正是蜕变之后的织语长心,“素还真,今夜,新仇旧恨,送你如黄泉。”   “素某说过,不知悔改,定斩不留。”素还真拂尘一扫,般若剑上手,气势喷礡间,超脱的根基,显示出心中的坚定,此战,情不在,唯有恨。   急,急,急,半路遇杀,脱变之后的织语长心,夹杂着心中滔天恨意,截杀素还真,是火焚九天?还是般若斩罪?沉沉的钟声,叩开尘封的大门,鹿苑一乘闭关的众僧,开始纷纷出现,这又将会为这场战局带来了结局?       第一百一十八章:朱雀展翅焚九天   夜深风高,露中微寒,掌风拦路,“三千世界,众生不惜英雄命。笑尽天下豪杰。九天十地,魔神不智空自傲。一语惊凤群英。”呼啸的风声,似是在吹奏着震慑人心的武曲,衬托出来人睥睨神州不可一世的浩大声势。   美艳绝伦,无瑕可寻,不可方物,震慑人心。一代女帝,再出江湖,头戴雀冠,明珠璀璨,一身华丽的帝袍,再点缀上金丝纹线之后,变得更加高贵,狭长的眼角,闪露着丝丝寒芒,眼中带恨,仇恨满怀,“素还真,往日加在朕殇伤的痛苦,今夜,必定十倍偿还,百倍于你。”   “素某也说过,若在为恶,下场必是凄惨。”素还真眼见织语长心不知悔改,怒从心起,拂尘背后一打,扬手起掌,不是不饶人,而是绕不得人,因为,人总是将自身受的苦,强加于别人的身上,“枉费了不见荷姑娘的一片苦心。”   “哼,不见荷,收拾了你,下一个就是她。”织语长心浩掌翻涌,奔渤之气一扫荒芜,在飙尘漫沙之中,说无可说,仇无可仇,唯有举掌而攻,寸力可化万能,秉之一念,眉间、眼间,尽显熊熊杀意,步步杀向素还真。   素还真不敢大意,浩源饱提,“大梵圣掌。”身兼三家之长,融汇三家之强,大梵一掌,雷霆而出。   再次交手,再次对掌,素还真心中微沉,对手能为远超想象,再出的织语长心,远非昨日能比,沉稳雄浑的掌力,透骨逼体的热力,无不显示出现在的女帝,已非吴下阿蒙,她的成长,足以让人惊叹,足以让心绝望。   “素还真,你的能为不止如此。”织语长心眉一凛,杀机毫不掩饰,手掌再提三分力,沉沉压力,让素还真不得不全力应对,“喝,苍龙一吼破云关。”   不愿如此被动,素还真决心速战速决,撼天之能,欲撕裂天地境界,一掌扫落,巨神开浑沌,天际现苍龙破云关。织语长心面色一沉,掌催烈焰,“哼,临战分神,素还真,你命数终矣。吞天灭世·火焚九天。”   烽火连天,顶尖对决,素还真、织语长心,两大强者进行一场末日对决,一身神级修为,女帝绝招尽出,运出至高邪力,穿越天地九霄,力量贯通寰宇。此乃织语长心决胜之招,终结一招,准备毁天灭地,“纳命来。”   无可撼动的一击,以摧枯拉朽般的崩碎了天际苍龙,威势熊熊,浪火滔天,至于吞食天地中的一切,而素还真定是首当其冲。烟尘飘起,火星四散,一片荒芜的大地,不屈的站立着一代武林名宿,清香白莲,呕血溅尘。   “素还真,死了都能复活,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使命大,还是蟑螂命。但,今夜,清香白莲的武林传说,就此终结。”织语长心心知放虎归山的危害,要是让素还真脱逃,下一次想杀他,必定是千难万难,随即旋身冲霄,火浪翻云,将整个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不属天,不属地,生于三界之外,不灭六道之中,莲开千叶,传奇万古,神人唯吾,千叶传奇。”超然,超然,日盲圣子,千叶传奇手持日轮,从容而出,“素还真,如此狼狈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闲话少说,你既来此,便有出手之意,织语长心功力远超往昔,单独一人定难以力敌。”素还真伸手擦去嘴角血迹,眼神凝重的看着傲然立于空中的朱雀女帝,“千叶传奇,出手吧。喝,石破天惊混元掌。”   面对自空中源源不绝倾斜而下的威压,千叶传奇也感到肩头一沉,足陷地中,“你的提议,向来让人难以拒绝。”莲开千叶,传奇万古,千叶传奇掌力强扫,浩荡引爆,“狂潮骇浪纳神掌。”   “如此就想力挽狂澜,妄想。”只见织语长心沉喝雀鸣,邪力融合神火而诞生的火焰,绽放出幽蓝色的诡异,在空中凝聚成张弛翱翔的朱雀神鸟,一声鸣啼,声破乾坤,“神威灭世·朱雀展翅焚九天。”   一掌惊天,万物**,只闻一声轰隆巨爆,地陷百尺,裂地万丈,纵横的沟壑,让一片平原变成群峰叠嶂。傲立峰头的一代女帝,手持着王权的凤杖,披靡的眼神,注视着峰底一角,“素还真,装死就是能逃过今夜吗?”   “素某可没说要让你放过。”素还真的声音从山底传来,声落之际,只闻千叶一声爆喝,魔气爆显,回归初生之态。同时,素还真内元聚提,飞升至天际云端。   就在织语长心惊异之际,同事催至极限的素还真与千叶传奇,内元开始交相呼应,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互相牵引。织语长心思绪翻涌,惊色布满脸上,恐惧又在心底蔓延开来,颤抖的双手,不可抑制的动摇,“这是……。”   鹿苑一乘,战火焚烧,沉静的夜,挡不住冷酷的杀,生命,在这一刻卑贱如蝼蚁,飘散的鲜血,各为坚持,不屈的战魂,在这一瞬燃烧,在下一刻飘散。浓郁的血腥味,引来呱呱的黑乌鸦,站在高墙之上,一双闪烁的眼,盯着战后的美餐,嗜血的红芒,一闪而逝。   儒门、邪灵、鹿苑三方对立,风云涌千古,星海洗春秋,腾浪回澜著一阙战记,佛魔、人心,在凛眼中冲击,倾刻,烽火将燃。立场不同的人,在意识角力中,分辨著生死的距离。而在另一处,好似宿命对敌,再次冷锋相向,敛息下的心跳声,擂战如鼓。   倏来快风一阵,似是沙场号角,在吹枝破间,拉开热战再开,玉观音、异法无天,各自对佛法的认识,交织成一片迷离的空间,红白交错的战影,腾起战火无情。   旋杀的天邪,卷起业火升腾,异法无天招招狠辣,不留余地。玉观音柳枝挥洒,点落的水珠,熄灭令人烦躁的火焰,柔中带刚的青色,亦是翠中佛光大盛,随即玉净飞升,“观自在,自在非常,五蕴皆空·色蕴大神咒。”   佛气充盈,在空中凝聚成莲花形状,大放光明,其光无形无色,却照耀四面八方,十方世界;天空之中有乐鼓之音传来,无量妙音,荡涤心灵。   苍穹之上飘落花雨,有曼陀罗,色呈紫、蓝、白、红、黑、绿、粉、金;琉璃花、金花、银花、宝花、七宝莲花等无数香馥琪花。一个宝相庄严的大神咒印,自天空中猛然盖下,封锁四面八方,上合九州八荒。   “妄想。”异法无天幽火迸射,昏暗的佛光掺杂着墨绿色的邪气,混杂成一种别样的颜色,绽放出一股威猛的力量,“无天赦佛灭。喝。”   首度交集,天地**,佛法绘成的空间之内,崩裂山河,浪起千层。玉观音手中玉净瓶泉水喷涌,涌出狮子宝座,其座四足皆绀琉璃,无量妙水从中喷洒,一艘七宝香船浮起,有无数杂色莲花朵朵盛开,有优钵罗花、拘物头花、波头摩花、分陀利花等。   玉观音端坐其上,但见橄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异法无天,念及你佛法修行不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哼,痴僧蠢佛,就凭你也想然我臣服,更妄论屠刀,回头。”异法无天还不避讳的嘲笑玉观音的无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佛,什么是邪,不是你说,不是他论,而是历史证明,时间见证,胜利者的书写,邪法裂天。”   “唉,不知悔改,枉费千年岁月,百年精修。”玉观音一声叹息,似有千转回肠,尽化为摇头间的玉净佛光,“五蕴皆空·受蕴大明咒。”   披罗衣之璀粲兮,拜瑶碧之华据。戴金翠之饰,缀明珠以耀躯。倾国倾城,圣洁无比。菩萨,菩萨,玉观音菩萨,愿以手中法力,心中佛愿,度尽千般痴望,“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度尽痴迷者,换回前修心。纵使入轮回,初心亦不该。”此话刚落,莲花佛光浩大,整个空间之内如同白昼,竟显万兽匍匐,百鸟朝贺,天龙现身,喷吐雨露。飞天妙舞,魅惑众生之景。   烟雨几时休,不见残阳现,密密细雨情,不行驰路回。突然,天际落下两道飞驰流星,一者红火,一者秋黄。光华落地,两柄神剑赫然斜插在雨中,滴落的细雨,洗去了剑上微不可查的战火硝烟,阵阵的轻鸣,奏出一首不世之歌,“夜阑卧听风吹雨,千里江山远色寒。”   “兰烬落,暗红蕉。满城飞絮辊轻尘,迢递送星槎。”两道并立的身影,遥看着雨中洗礼,点点滑落,滴落剑刃的欢快,寒芒更灿,梦雨更言,“那个人,究竟是谁。”   “必是相识之人,必是向同之心。”   “熟悉的陌生,真是让人不快,莫涟清,那个人你是在哪里见到的。”莫逍遥回忆着记忆中的每一个瞬间,执掌强大的精神力,让其一瞬千年,一念百万,“为何,记忆中毫无。”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问题,莫逍遥,执掌的精神力,通天彻地,世上所有的人事物,皆在一念之间便知过去未来。”莫涟清面有异色,甚是不解,“为何,她的一切,皆是空白,而她的面容,却是这般熟悉。”   “来自哪里。”   “儒门三脉,玉观书阁。”   “看来有必要亲自一会。”莫逍遥心有决断,决心走一遭玉观书阁,探查事情的疑问,如若不然,心中难安,“莫涟清,接下来你要如何。”   “此事交你处理便可,我便会丹枫望秋等候你之消息。”说完,剑起,人行,化为一道晶黄色的光芒,飞向天际,化为一点璀璨,眨眼便已不见踪影。   鹿苑一乘,战火不停,一夜刚过,又已黄昏,鏖战的人,任凭鲜血洒尘,汗流视而不见,只有掌更猛,人更狂,一方胜,一方死,方得罢休。忽闻,“明德、亲民、止于至善。”   “本末、诚意、格物致知。”   “正心、修身、通达本一。”   “齐家、治国、利平天下。”   突来论言,拨开战局两分,映入眼帘的七人,一身儒袍,为首一人,赫然迈步,“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今日,佛业双身必须交出。”   水环山,山映水,一派宁静祥和,绿水青山,绕不开的翠景,挪不开的美意,山水之情,交相辉映。突来一团红芒疾驰而过,眨眼之间已来到玉观阁前,“踏世尘浪,笑尽英雄,看风中变幻,一子决江山,只手风雨翻。任游天地,成败瞬间,烽火照紫烟,千般恩怨了,碧血染青衫。”   “朋友,不请自来,非是礼数。”   “今日莫逍遥前来只为求见一人。”   “何人。”   “墨染苍殇,沐筠雨。”   “哦。”   紧张,紧张,紧张,玉观阁前,莫逍遥为求真相,亲临一会,答案将是如何?沐筠雨,又是何人?荒野之战,三方聚力,织语长心再次面临巨大危机,素还真与千叶传奇的合招,究竟能否一举成功?鹿苑之战再生变数,突来的七位儒门之人,将会为这场战局带来何种意外?       第一百一十九章:五经论典 司业丞学   荒林之战,以见终章,阴与阳,明与暗,生与灭,有与无,生生不息,紧密交融,在双莲足下踏出一股无边的力量。“喝!”心知这股力量绝不寻常,织语长心抢先出招,右手化出一个金色大球,雄浑掌力突破一点,直袭千叶传奇,却见千叶面前的太极图案消化了织语长心之力。   惊世之力竟被消弥于无,素还真趁此腾身飞向半空,千叶亦化出天藐,双莲同时一动,启动杀神之招。千叶首攻,提剑悬空冲向太学主,“天藐,喝!”   织语长心掌中汇聚金色烈焰,接住千叶之招,“想不到你们两人联手,竟能重现虚无上古、天地未开之前那股醖生宇宙的混沌之力!”   千叶传奇剑走偏锋,意在牵制织语长心,为素还真赢得宝贵的时间,“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很多。喝!”   “般若!”半空之中,却见素还真腾身驭剑,飘然如风,正是天问三誓第二招!霎时天地变色,苍穹震动,“喝!问,风波干戈何时停;恨,朱雀泣血吐丹志!”   般若剑,吸纳源源不绝的混沌之力,形成一朵金色莲华,光照三千,寰宇生色。随之,莲花绽放,般若蜕变。   眼见天空之上威压越加强盛,织语长心岂能坐以待毙,加强内力,雄威一喝,千叶嘴角再次溢血,倒飞出去,半空旋身一转,恢复黑色正装,落地退了几步站住。   面对如此丰沛惊人的力量,织语长心抬头看向半空中的素还真,心中从初始的慌乱,变得无惊无惧,“素还真,你果然是我的毕生大敌,这股混沌初始的宇宙之力值得吾挑战。喝!”   一身所学,一世根基,天地若在,为之破碎,鬼神若见,为之丧胆。但素还真抽出华丽的般若剑,“二誓向地,妖氛涤尽灵岳起。喝!”   随即素还真从半空朝下俯冲而去,二誓向地,吸纳浩瀚宇宙之力,拨见朗朗乾坤,惊叹一击。织语长心运足功力,双掌金轮转动,浩瀚无穷的威能,尽在一掌之威,“一日方至,一日方出,大旱赤地焚千里。喝。”   掌间交击,顿时乱石崩云,洪荒未起的混沌之力粉碎了朝阳而生的朱雀神鸟,剧烈的冲击,使得方圆变为焦土,赤地千里,生灵皆丧。织语长心呕血一口,屈膝跪地,紧握的手,倔强而不屈,“素还真,这一局,你赢了。”   素还真把剑抛向半空,吐了一口血,般若剑入鞘后轻轻飘下到素还真背上。织语长心心有不甘,愤恨满怀,但一丝嘲讽之色却是跃上眼底,“不愧是混沌之力,但狩猎的游戏永远不会结束。哈哈……”   素还真正欲举掌,了断罪恶,忽闻天际一声冷喝,随之一道掌气激射而来,澎湃之力震裂空气,摩擦的声响,撕裂了空间。大骇之下,素还真、千叶传奇双双再提内力,奈何刚才一战,亦是的气空力尽,虽是全力防守,仍是一掌震退两人,呕红喷出。   一道光华蹿起,卷起重伤的织语长心,化作天边流星,眨眼已是不见踪影。素还真面色凝重,遥看着深沉的天空,说不出的沉重,“没想到织语长心的背后,竟有如此雄厚的能者,经此一战,以后要想在除掉后患,怕是难上之难。”   千叶传奇却是另有心思,暗中思量一番,心有决断,“素还真,难得见到你有难题,我期待你解决问题的办法。请。”   鹿苑一乘,又来意外变数,突起的儒门气息,让在场诸人神情纷纷变色,有人担忧有人愁,各有心思。一身儒袍,正气斐然,为首者手握君子玉璧,“临江之畔,璞石无光,千年磨砺,温润有方。邪气冲天,妖魔横行,太学儒君,斩妖除魔。”   一句话,两方猜忌,炊金馔玉乃是儒门太学左太学令执掌,双对玉璧,玉如其人,紧密的雕纹,篆刻出远古的气息,一日一月,象征天地双分,锐利的眼神,扫视战场诸人,在楼雨馨身上定格,“嗯,儒门败类楼雨馨,没想到你还有脸出现。”   楼雨馨不满的一声冷哼,面有不屑之色,手中非理折之剑尖直指来人,“废话,欺世盗名之辈,让人不耻,亦为不屑。儒门太学之太学主现在已经沦为死神,杀戮无度,你们不去清理门户,却在这里大放阙词,可笑。”   “放肆,太学主也是你这种小辈可以妄论的吗?”一同前来的五经博士之一,诗经华硕王静姝,取自,是为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话说回来,儒门名锋乃是归在玉观书卷君之下,而非你儒门太学之内,由此论而言,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楼雨馨性格倔强,个性刚强,哪里能容忍他人当面指责。   “可恶。”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双方人马再次战成一团,霎时杀声高扬,战火纷飞。   王静姝玉簪化剑,晶莹剔透,紫中带翠,云悦御若,锋芒毕露。而佳人一袭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皮肤光滑白皙、丝绸班的长发柔顺美丽、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握剑的手,玉脉可见,晶莹似玉。   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淡紫色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   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   纵横似一支傲雪红梅,傲霜斗艳,群芳争锋。而对上她的人,正是半夕蝶梦千秋雪,蝶舞翩飞,影影倬倬,似是留影,花似蝶飞,“千秋易映雪,蝶梦化迁飞。”   剑上交锋,眼神对视,审视的眼神,似是回忆,似是猜疑,随后恍然一悟,“是你,原来是你。”   “噢,你认得我。”   “想不认得都难,当年之事,大半个武林都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整个儒门都因你而蒙羞,要不是书卷君及时出面保住了你们,怕是现在也见不到你了。”王静姝握剑的手紧了紧,对视的眼凝了凝,杀机浮现,力提三分。   蝶恋花,一叠化千飞,似是多愁善感,似是**悱恻,一如烟花易冷,翻阶蛱蝶恋花情,“旧事,旧情,旧景,人过,人非,人无。谁那般,闲情抛掷久。”   玉观阁前,一场会面,两般心思,一者愈见,一者回避,书卷君再现红尘,“秋读书,玉露凉,钻科研,学文章。晨钟暮鼓催人急,燕去雁来促我忙。菊灿疏篱情寂寞。枫红曲岸事彷徨。千金一刻莫空度,老大无成空自伤。”   “莫逍遥今日前来,只为拜见一人。”   “噢,谁。”   “墨染苍殇,沐筠雨。”   “实在抱歉,玉观阁中并无此人。”书卷君显然不想莫逍遥见到沐筠雨,也有可能是沐筠雨亲自授意,礼貌之中带有生硬的拒意,“阁下请回吧。”   遇见遇不见,剑上起争端,莫逍遥拔剑之间,王逸尘亦是抽剑应对,青衫扬舞间,一人翰逸潇洒,一者都丽神飞,鸣的是夏炎刃上争强,抑或炫影锋头点胜。两个人,两把剑,鬓发皓皓随风,衣袂青青入云,错身的身影,超逸绝尘,刃霞掠空,划开一场奇战。   “内固外逸之招,当世罕见。”莫逍遥语出赞叹,剑起争强,或呼引风云,或妙参造化,对峙两人,真气运行,竟牵动群岳共鸣,万籁齐响。   平生首会之面,仿若剑上相识之景,看似轻灵渺形,实则力曳千钧的强势,“剑行有意无心,剑走有神无形,你亦令吾惊叹。今日剑决,足堪平生。”   夕阳西下,远山上,一口沉潜多时的剑,一道锋芒深敛的影,不知疲惫,只有剑意喷礡,顺光化影,双剑错望。剑,荡如放意忘形,行如云出无心,不拘于式!剑,似如龙蛇走势,形如乾坤万变,潇洒于招。   随即,停影相视,对峙的人,各为即来之决屏息之际,倏然——莫逍遥收剑转身,走下山路。   “为何。”   “剑上的快意,让我改变了选择。下次再来,我希望能见到想见的人。”莫逍遥头也不回,落下数句,飘然而离,只留铮铮剑音,回荡耳边。   “惊才绝艳的剑,书卷君亦是期待下次的再会。”望着空荡荡的山路,书卷君心如潮涌,久久不能平静,那人,那剑,留下了太多的惊讶,“形如剑,势走天涯,心如剑,便游四海。不泥於形,不拘於式,灵山如沐点华,神志豁然清明!”   明月照林雾,朔风劲且哀。烟岚笼罩的身影,萧瑟而哀怆,已不知伫立了多久,心中只有一股意念。絮磬雨,宛如雨,天亦泣诉,落雨蒙蒙,打湿了发尖,沾湿了衣角,荒冢依依,谁人道尽心中遗恨,“师傅,我会找出凶手,替你报仇雪恨。”   一句誓言,便要刀上染血,翩然回转的身影,踏上越加泥泞的道路,走在江湖,便无回头,仇要报,恨要雪,刀上的纷争,何时才会停歇。   奔,奔,奔,素还真荒野疾奔,欲赶往鹿苑一乘,他能及时赶来吗?战,战,战,战火不饶人,是谁的生死,奠定了今日的战局?是谁的鲜血,映红了暗夜到来的红霞?       第一百二十章:无法改变的结果   鹿苑一乘,杀气、冷锋、霸道!对峙的身影,眼前的对敌,谁能争先,谁胜一筹。不及反应,身影已是交错!不见人、不见影、只有碎岩残石,以及无法摆脱的沈重气压!交锋过後,又是一番风起云涌,龟裂的大地,亦是不堪重负。   王静姝、千秋雪,蝶舞翻飞,诗经浩然,对持的剑,寒光凌冽,对视的人,各自心知。恋华一转,锋芒一现,正是,“蝶恋花·遥夜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   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纷飞蝶影,洒出万千晶莹,朦胧一片瑰丽景象,让人心生迷离,逐渐沉醉梦幻之中,不可自拔。   王静姝不皱眉,神态自若,手中银辉洗千迢,“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扬扬,可以乐饥。”   国风,国风,大国之风,衡门玄英,陈风若松,交集的锋芒,擦出诗风如雨。一招横扫,破开千般蝶舞,王静姝得势不饶人,“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月初如潮,月明星稀,月下佳人舞剑,银光似屑,千秋雪鸣剑脱手而出,化为蝶飞轻雾,不似对决,更像是一场别样的舞会,悠悠的清冷,幽幽的清凉,挡不住绝代的风华,“昨夜秋风来万里。月上屏帏,冷透人衣袂。”   有客抱衾愁不寐。那堪玉漏长如岁。羁舍留连归计未。梦断魂销,一枕相思泪。衣带渐宽无别意。新书报我添憔悴。如诗如画,绝美的意境,化作一幅精美的水墨画,在世人的面前,化作绝美的一击,如痴如醉。   王静姝足尖一点,旋身腾挪,差之毫厘的避开攻击,反手回敬敌人之招,“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而另一方面,值此关键一战,为杜绝佛业双身复出的最後机会,一步莲华、楼雨馨主导回天之战,邪灵方面,亦是天禁精锐再出,正邪圣战,浩荡引爆,群侠斗邪众,登时战云弥漫,一片混战。急招相对,又是四周沦暗,天地**。   意志的坚持,不屈的战魂,虽然情况不利。鹿苑众僧仍是力战到底,一旁太学之上书录问尚通明着眼一瞬,“时候到了。”话语一落,联戒十日一晦启动,瞬间百灯皆灭,四周沦暗,“时机正好。”大袖一挥,赫然惊见鹿苑宝物冥顶佛塔,光耀四周。   尚通明一掌推出,只见冥顶佛塔破风急旋,直扑佛业邪茧,一步莲华心中大惊,“不妙。”浩掌出,如来式,心中却是暗自急色:以佛可佛,当真好手段。   “休想。”问天敌岂能然人如愿,欺身上前,准备贴身近战,掌对掌,肘对肘,是肢体对撞,是功体相拼,一步不让,因为不能退让,“哈哈哈,痛快。”   就在两相触碰的刹那间,佛业双身一声厉呼,同一时间,千文咒字满布邪茧,周围升起一座巨大的如来佛像,霎时光耀彼岸,转渡轮回,让人观之而心生敬畏之情。   就在百灯亮起之时,邪茧泛起一片殷红,随之一声巨响,一股夹山超海、空前未有的庞然之气爆散漫天金色佛咒,邪茧亦同时碎裂开来。冥顶佛塔更是被震飞,撞向百灯联戒,佛破佛的逆转之势,让佛业双身得以脱困阵中。   “危险,喝。”一步莲华抢先察觉危机,出言提醒众人,来自背后的猛烈冲击,让在场诸人一时受创,敌人趁机猛攻,鹿苑众僧开始节节败退。   漫天法字如星雨散离,点滴皆是万钧佛力,就算根基强如一步莲华,亦是被震退当场,此时最不愿听到的狂声,是,“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爱本祸劫,遍地女戎。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九天豪语声,群邪万宗仰,佛业号当世,正道沦股掌。只见佛业双身从天而降,再度现世,“天蚩极业将让你们见证真正的穷途末路。”   而在远处钟楼观战的九界佛皇在冥顶佛塔出现之时就感不妙,但是已成舟,亦是无力挽回败局,一声长叹,神州再次沦为战火之地,苦难,苦难,何时才是尽头,浩劫,浩劫,何时才能真正的太平。不得已,亦不得为之,九界佛皇再次敲响了金钟,洪钟大吕的声响,回荡在众人耳边。   玉观音闻音一怔,点柳飞下千般叶,扰乱敌人的视线,“佛皇敲响金钟,众人速退往潮音台布防。”   “哈哈哈哈,你们走得了吗?”天蚩极业仰天大笑,周身邪气爆攒,让本就昏暗的夜空,更显的黑暗,举掌欲吞天,邪焰照苍穹,“九重邪焰·天创罪业。”   一步莲华挺身当关,亲自为众人断后,手上佛珠一旋,念动佛之,再现如来圣像,双眼之中透现无穷世界,三千大轮回,无穷意无尽,“莲华灭谛。”   一声滔天巨响,烟尘之中,一步莲华借势飞退,爱祸女戎拦下欲追击敌人的邪灵众将,“穷寇莫追。”天蚩极业亦是赞同此观点,“女戎说的不错,眼下我等刚刚脱困,而鹿苑那般秃驴相继出关,让我等摸不清虚实,众人回转妖世浮屠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是。”   荒野之上,醉饮黄龙独步而行,准备进行下一步,探查其他刀龙之眼的下落。突来一阵寒风,凛凛刀光,在林中泛起霜白的月明,在银霜中更有一丝血红,照亮来人一袭轻纱,“嗯,醉饮黄龙,终于找到你了。”   醉饮黄龙哈哈一笑,不避来人,“深夜来此,又找上我,你也是有心人啊。”   絮磬雨闻言柳眉一皱,一双冷目扫视眼前刀者,为突显王者的风范,一身华袍以金白两种色调为主,点缀以金色龙形,一头高梳的白发搭配三层的龙型头冠,额头两束垂落的金白相间发丝,眉间并刻有如同龙身火焰般之眉痕,尽现天尊皇胤的气度。   斜插在地的,是一口金光闪闪的龙鳞大刀,以金龙盘踞为型,炯炯有神的龙首落在护手处,龙身自刀背延伸而下,呈现神刀龙鳞的惊天气势!   神刀龙鳞是一口典型的大刀,刀身宽阔而浑厚,须以力量驾驭方能挥舞凌厉刀势,加上醉饮黄龙天赋的皇龙之气,更加发挥神刀龙鳞的霸气英姿。醉饮黄龙的刀招皆以为名,刀势会随着心境转变而呈现不同威势。   絮磬雨心中细细回忆莫逍遥所降解的有关醉饮黄龙的讯息,“就用你的刀,来印证事实吧。”   不留情,不多言,两大强者拳来掌往皆是撼天之式。醉饮黄龙龙刀出鞘,霎时龙吟震天,只见一道金色龙影,攒连天地,澎湃浩然的气势,在刀出鞘刹那,分外凝重,“杀!”   “嗯?”絮磬雨倒影朦胧,刀影朦胧,在一片霏湘中,是碎了的梦,是断了的情,原本晴朗的夜空,在这一刻降下蒙蒙细雨,“喝!梦中雨·一丝化千锋。”   旋刀出招,雷声隆隆,号角与杀声齐鸣,像是歌颂着英雄丰功,但能层叠的声响,却似怒龙奔腾,激化滔天气浪,金色的刀影,斩下千钧重量,“怒龙断江!”   逼上极端的招式,将是逼上极端的结局,醉饮黄龙、絮磬雨两人极招将出。越是交战,越是失望,越是交战,越是悲落,不是,又不是,为何不是,为何不是,迷离的眼,泛起泪光,紧握的手,刀下不留情,甚至越加狠戾,浓浓杀意,是浓浓的不甘心,尽化为一声,“杀。”   醉饮黄龙不愿无畏的纠缠,刀走寒光彻,绝式再出,“龙腾云海。”   怒,怒,怒,是化不开的愁,恨,恨,恨,是解不开的悲,都在凌乱的刀锋中,显示出心中的不安与筹措。云海翻腾的巨龙,在接刀的霎那,嘴角见红,眼中却是杀意更甚,手中却是杀机更深,旋身错影分,在雨中,细雨落在刀锋,溅起一声空灵。   凌乱了,是心中的凌乱,凌乱了,是刀上的凌乱,醉饮黄龙心中察觉絮磬雨心中异样,刀龙之眼一瞬察觉先机,刀式更加凌厉,刀招更加猛烈,让絮磬雨一时之间疲于应对。   “终招了。”一声终招,醉饮黄龙提气纳劲,一股雄浑力量自体内爆发而出,随即刀举盖天,一刀下劈,“擎宇皇龙斩。”   惊愕亦是无力挽回,在闭眼的霎那,一双有力的手,凝指成剑,挡下醉饮黄龙强势一招,爆散的烟尘过后。醉饮黄龙双眼一缩,眼中尽是一指剑挡下自己一招的红影,“踏世尘浪,笑尽英雄,看风中变幻,一子决江山,只手风雨翻。任游天地,成败瞬间,烽火照紫烟,千般恩怨了,碧血染青衫。”   轻指一弹,手中刀上顿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手中龙刀更是差点脱手而出,踉跄几步,眼中戒备之色更浓了,小心的打量着来人,“阁下是谁。”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退下。”不见正面回答,只有红色大袖一挥,在定眼,已是百里之外。而这面,莫逍遥盯着絮磬雨良久,叹声悠悠亦幽幽,“何苦呢。”   轻轻伸手抚平絮磬雨凌乱的发丝,满眼尽是慈爱之色,“磬雨,说说你的故事给为父听,有些事情憋在心中反而不美,我就破例当一回听众。”   “父亲,让你担心了,请随我来吧。”   鹿苑一乘,潮音台,只见玉观音玉净瓶斜口倾倒,顿时一股涛涛银河自瓶中倾泻而出,化作滚滚洪流,而河流之上,万千经文腾空连天,似有万千信徒诵经祷告,无穷愿力组成佛门障壁,阻挡邪灵的入侵,“阿弥陀佛。”   千秋雪眼见夺回以一贯之功败垂成,摇头一叹,“佛皇,请容在下告退了,千秋雪要将邪灵与以一贯之的详细情况告知阁主,再做定夺与下一步的计划,请。”   九界佛皇忍着伤势相送,见两人远去,转而对绯儒说道;“多谢阁下援手,阁下不随同返回玉观阁吗?”   “如此狼狈的鹿苑一乘,可少不了高手的坐镇,眼下邪灵势大,鹿苑一乘也不容有失。”楼雨馨的回答着实让九界佛皇有些尴尬,一旁一步莲华微笑一语,“绯儒有心,天下之幸。”   就在众人相视无语之际,一声佛号响起,伴随着凛凛剑音,一道佛光飞来,“闻剑声,听剑意,以剑证如来,以剑证空论,声声入耳,光觉如来。”   一座荒山,一座荒坟,一前一后来到的身影,怔怔的看着眼前坟墓,没有名讳,只有凄凄哀草,常伴左右,只有天上明月,独照山头,幽幽,耶耶,泛起心中孤凉,无语,亦无声。   “这就是你不愿说的故事吗?”   “父亲。”   “与其独自背负,不如让父分担。你父亲的肩头,可不怕任何压力,说吧,说出来,心里也许会舒坦点。”   “故事啊,要从………………”   一段故事,两个人,两个景,究竟是怎样的过往,让絮磬雨执着于刀龙之眼的人?鹿苑一乘,佛邪一战最终画下暂时的句点,佛业双身的脱困,又将会为苦境带来怎样的浩劫?突然出现的如来像,念诵着剑吟剑调,来者究竟为何?玉观书阁又会有何种动作?       第一百二十一章:三强会 四方聚首   妖世浮屠,佛业双身率众天禁返回,空旷的邪灵圣地,迎来霸主回归。曲指邪怒等众人皆是齐齐一礼,“恭喜双座破关而出,重现邪威,更令鹿苑一众望风而逃。”   佛业双身坐于高座之上,俯视下首站列的众人,天蚩极业雄风不改当年,虽是被困多日,但张扬霸气的性格却是依旧,“这次真是大意失荆州。”   “谁也想不到,玉织翔会付出那样的代价,这突来一击,着实让人意外。”爱祸女戎倩兮笑兮,妖娆魅惑,媚眼含秋,却是杀机炙热,“此次一战,鹿苑尘封百年的其它院台逐步解封,实力大增,若想在铲除这群人,怕是难度不小。”   “月影松涛含道趣,花香鸟语透禅机。人生福报非久计,苦海茫茫莫留连。”突来一阵佛气蔓延,一道狡诈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诸位有难,贫僧来度。”   “嗯,令人讨厌的佛气,秃驴,独自来此,你胆气不小啊。”天蚩极业猛然站起身来,磅礴气势铺天盖地的袭来,“来得正好,本座一肚子的气没处撒,正好拿你来出出气。”   一旁的爱祸女戎眼中留有一丝沉思之色,并不出言阻止,只见天蚩极业一个跨步蹿到来人面前,提力举掌,便是悍然一击。悟度佛尊嘴角笑容不减,手中锡杖一顿,袈裟伴随着大袖挥动而带起涟漪,不偏不倚,一掌相对。   轰然一击,便是惊人一幕,佛业双身之天蚩极业踉跄退后几步,身影一颤,顿住退后之势,眼中也是惊讶之色露出,“好手段,实力不差,再来。”   “慢。”爱祸女戎一声喊停,两人顿时停下交手,也不退让,就这样僵持不下,“熟悉的身影,令人厌恶的伪善,是你,悟度孤行佛,抛弃了邪灵的身份,违背了佛门的原则,你还有面目站在同袍面前,真是厚脸皮。”   “阿弥陀佛。”悟度佛尊依旧笑眯眯地,颂了一声佛号,“女座,再出言挖苦我之前,你可有真正的审视眼前邪灵的处境,但一个鹿苑一乘就足以让你们重视,何况随后出现的玉观书阁与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势力,堪忧啊,让人堪忧啊。”   惋惜有,感叹亦有,只是那让人憎恶的眼神,着实让人不快,天蚩极业一声怒喝,“妖世灭佛·邪立极障。”   不曾多想,便是急招出手,悟度佛尊手拈佛指,提运的却是邪灵之力,再次对掌,就感觉到对手体内那源源不绝的澎湃邪力,让人心惊,让人惊愕。   “我是死神,降临人间,并非杀戮,也非救赎,我只想完成我自己的游戏!”呼呼的寒风,吹得让人心冷,灼灼的脚步,踏在人心跳的瞬间,黑袍下的身影,伴随着末日的寒风来到了妖世浮屠,“嗯,精彩的游戏,请继续。”   两人双双罢手,看着来人,赫然正是太学之主,死神的传承者,爱祸女戎虽是一代霸主,但也知道眼下不是面子为大,而是实力称雄,迈步下座,“太学主今日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赐教。”   “合作。”   “哦。”爱祸女戎意味深长的看着太学主,而悟度佛尊却是笑意更深了,“阿弥陀佛,现在的局面,合则两利,分则两失。唯有三方合作,才能克敌制胜,单一的一方,必定为武林势力所各个击破,而合作,也是现今唯一的选择。”   爱祸女戎闻言陷入沉思之中,良久过后,“好,合作可以,但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先行四境合一,完成邪灵的初步目标,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可以,时间地点你定,请。”   荒山孤坟,伴随着烟雨飘落,别有一番凄凉,絮磬雨怔怔的看着雨中的墓碑,眼中哀思切切,莫逍遥要看着雨中的淡影,不知为何,似是心有所感,上前轻轻地抚摸着绽雨的秀发,“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再也忍不住,长久以来的独自压抑,在这一刻爆发,潸然泪下的单薄身影,一抽一抽的肩头,让莫逍遥心里莫名的泛起酸意,“愿意把你的故事,分享给父亲吗?”   良久,哭泣的人渐渐收拾了情绪,只是略显红肿的眼眶,显示出絮磬雨不曾平静的内心,“父亲,活命之恩犹如再造,养育之恩亦是不能忘记,眼前的坟,就是我相依为命的师傅的坟墓。”   “那必定是无法释怀的故事,说来吧。”   “那是从我记事起开始的……………………”娓娓道来,似是无尽的温馨,虽是清苦,但不失为一生中不可多得的日子,今日忆来,嘴角也泛起一丝微笑,甘甜,似一股清流般,但话锋一转,“原本美好的日子,自那日之后便不复存在…………。”   莫逍遥也不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女儿话中的故事,故事中的喜怒哀乐,也随之感同身受,或喜,或悲,无语的转头看向那座孤坟,感慨无限。   当故事讲完后,絮磬雨又是泣不成声,埋头痛哭,嘤嘤之声似是肝胆寸裂,莫逍遥无言的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温声温言,“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有父亲,你有同门,再也不是孤苦一人。”   “父亲,嘤,嘤,嘤。”   “这就是你为什么如此积极查询刀龙之眼的原因。”莫逍遥长叹一声,“你可知,刀龙之眼非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其中的内幕,也并非如此容易变能达成。”   “恳请父亲告知女儿全部事情。”   眼见絮磬雨如此恳求,莫逍遥心生不忍,无奈的说出了全部事情,“从你的话中,我总感觉到一丝异样,若所料不差,流落苦境的御天五龙并非是你所找寻的人,恐怕其中另有内幕。”   “嗯,父亲的意思……”絮磬雨心中微颤,似是想到了莫逍遥话中的意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娇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乖女儿,不必紧张,若我所料不差,杀害你师父的凶手,恐怕不在苦境。”说着,莫逍遥伸手指了是天上,“而在四魌界的上天界,在御天龙族之中。”   “那女儿不是永远也没有机会报仇了,永远也没有机会了。”言到激动处,絮磬雨又忍不住哭泣起来,莫逍遥苦笑连连,手忙脚乱的安慰着,“为父的话还没说完,你干嘛如此武断,以后,报仇的机会多的是,在比急在一时一刻。”   “父亲的意思是……”   “没错,四魌界跑不了,上天界也跑不了。”莫逍遥略微安慰了下絮磬雨,带稍稍平复了情绪后,“你此次差点被心魔所扰,回到烟雨楼后闭关七日,稳定心境,以你现在的情绪波动,不适合再在江湖走动,明白吗?”   “一切听从父亲安排。”絮磬雨也只以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在找寻刀龙之眼,只得听从莫逍遥的安排,跟着返回烟雨楼闭关修炼,“走吧。”   鹿苑一乘,就在众人为邪灵势力忧心不已的时候,一声佛号,一道身影,一身袈裟,一股清凉的气息冲散众人的忧虑,“阿弥陀佛。”楼雨馨双眼一凝,心道眼前来人实力不差,而鹿苑众僧却是喜上眉梢,“阿弥陀佛。”   来人一身金色袈裟,手持剑杖,两道剑眉张扬,虽有佛家慈悲为怀,更有剑客一身剑意喷礡,“阿弥陀佛,佛皇,光觉如来来迟了,还请见谅。”   九界佛皇伸手扶起光觉如来,“光觉如来自封闭沉剑古院已过数百年,今日再出,不知如来手上佛门圣剑可有往昔锋利,为这天下,为这佛门,铲除邪令妖孽,还苦境以朗朗乾坤,救万民于水深火热,光耀我佛。”   “既为天下,又为万民,光觉如来不得以,唯有圣剑再启,斩妖除魔。”光觉如来口气沉稳,掷地有声,引的手上剑杖环铃泠泠作响,宛如清泉,更似剑声。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不属天,不属地,生于三界之外,不灭六道之中,莲开千叶,传奇万古,神人唯吾,千叶传奇。”莲香浮动,莲开千叶,只见双莲来到,“抱歉,素某来迟一步。”   九界佛皇起身还礼,“大战已毕,正是双方疲劳之时,诸位,先行到内堂歇息吧。”   狭道天关,无星无月,夜风白雾,狭道天关之外,有背于往日的气氛,今夜,将是苦灭合一之刻,单薄的风,依稀吹着稀稀疏疏的树叶,唰唰的声响,是今夜唯一的声音,而那道静立的身影,默默地看着黑暗的天际。突然,雄威降临,邪灵霸主巍然降临,“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爱本祸劫,遍地女戎。”   声未停,太学主转过身来,身上的气势也随之喷涌而出,当今天下三大魔头的汇聚,竟使野火燎原,烧成一道巨大的三角火纹。天蚩极业首先按耐不住,“太学主,咱们开始吧。”   薄刀岭,薄刀岭,薄如刀锋,险峻如风,一侧是悬崖峭壁,而另一侧则是陡峭的上山之路,寻常之人难以登峰,而今夜,忽来北风吹云,群星启明,似是遥遥庆贺来人,“踏世尘浪,笑尽英雄,看风中变幻,一子决江山,只手风雨翻。任游天地,成败瞬间,烽火照紫烟,千般恩怨了,碧血染青衫。”   “静为虚户,虚为道门,泊为神本,寂为和根。”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道迎仙客,书隐相儒。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天时一遇化恢弘。心不平,路难行,匆匆一世,时也,命终。”   风云突变,只见四道从天而将的身影,在月明星耀中,在夜风呼啸中,开启一场未知的会面,仙子昂然,道气斐然,四道迥异的人,各有心思,四道再次相会的身影,即将开启苦境的新秩序。   急,急,急,四境界线面临崩灭,邪灵即将无忌猖獗,武林正道该如何应对?两境合一,又会为苦境带来何种浩劫?决定天下的会面,四个人,会为武林开启怎样的新篇章?大战刚过,鹿苑众人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四境合一?         第一百二十二章:四境合一   狭道天关,苦灭两境即将合一,天蚩极业、太学主两声暴喝,无端自起三角火纹。佛业双身、太学之主同时催动极元之力,三人同时腾空而起。突然,太学主忽感身上压力转重,心中暗思:嗯,佛业双身将大部分的压力转给我承受,想要我在此力竭而死吗?你们笑看死神的力量了。   太学主再运雄力抵挡强大压力,而附近的村落,大地崩落,末日降临,村民纷纷感受大地之变,奔走惊呼:“地震了,救命啊,快走啊、快走啊。”   同时在苦境大地各处,地形丕变,地貌转换,顷刻沧海桑田,而隐藏在武林各处的人,纷纷为之侧目,心中暗暗猜想,究竟发生了何事,使得苦境模样大变。   而远在鹿苑一乘众人,依旧在讨论着现今的武林局势,月明星稀,对坐饮茶,九界佛皇唉声叹息,颇感无奈,“现今局面风云变幻,邪灵势力进一步膨胀,以现在看来,就算以现今的鹿苑全宗,也是心有余力不足,稍有不慎,便是苦境之难。”   一步莲华深有同感,随机解说起邪灵的组织结构,“灭境邪灵以妖世浮屠为根据地,自灭境窜出的妖世浮屠,不似一般普通据点,而是具有生命体的活物,若是强行攻击,恐怕会激起妖世浮屠的反击,端是易守难攻之地。”   “噢,看来佛友对邪灵势力多有研究,不放详细说出,让在座诸位心中有底,也好为以后的对战做好准备。”光觉如来的一番话,让在场之人纷纷应是。   “好吧。”一步莲华见众人一致要求,也不好推辞,当下便说起来:“灭境邪灵以佛业双身为首,身为极元强者,想必在场诸位也是心有了解,我便不再多说。接下来便是邪乘问天敌,灭轮枭雄,昔日梵天的宿敌,气势嚣狂、不可一世,相比曾经的事迹,我也不必所说,佛门之人多有了解。”   “不错,还请继续。”   “还未露面的佛鬼阴端佛鬼,也是一大劲敌。”一步莲华话语一顿,细想一番后,便解说起来:“来自阴端彼岸的成鬼之佛,相貌丑陋,身躯庞大,倚靠在六道灭莲之上,背后四臂分别持有灭神杵、诛仙轮、毁佛剑以及破圣眼,性格狂妄阴冷,邪气十足。授命镇守妖世浮屠顶层,以三座晶界塔吸取集境地气,促成佛业双身四境合一的创神大业。所奉行的是,佛所行的都是异端,如来是罪恶的根源,所谓西方世界不过是炼狱,天下万土尽归我佛鬼所有。”   九界佛皇长声叹息,摇头不已,“佛门败类,屡禁不止,实属无奈啊。”   “灭境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不同其他地域的佛门子弟,修佛,成了他们脱去邪灵之体的必要修行,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佛法修行,而是有目的的混入佛门。”别看楼雨馨身处儒门,但从小博览群书的知识储量,让其对灭境有了别有深度的了解。   “说的不错。”一步莲华亦是点头称是,“除了阴端佛鬼,再次便是先前一战中出现的灭度三宗,是为邪说沦语,逆吾非道,和异法无天三人,三人一般一起登场,代表邪儒,邪道,邪佛三道。儒,礼仁祸世,我学定天。佛,圣谛沦世,我法无天。道,无为惑世,我常逆天。接下来便是邪灵精锐十一天禁,分别是夜暴双镰、天堂之萼、鬼艳织香、曲指邪怒、梦语独断、勾首紫蜒、骨讽蓝嚣、玩命丑笑、夸诞冥生、氤伞乌霾、病色哀歌,在此我就不一一细说了。”   “可否还有深层力量未查。”   “未曾。”   “眼下武林局势令人堪忧啊。”还不待众人收拾复杂的情绪,顿感一阵剧烈的震动,一步莲华似是早有预料,但也为之变色,而九界佛皇也心思急转,苦不堪言,“四境合一,天下大势,无可逆,不可改啊。”   薄刀岭,参天云动,群星启明,四道降临的身影,四道高深莫测的身影,“虚靖翾,你背地里的小动作,真是令人不爽。”罗喉冷峻的面容,首次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不过,你出手,倒是毫不含糊,提兴趣。”   “哈,罗喉,我可不像你,降临此地,还用本名。”虚靖翾拂尘一扫,嘴角扯起笑意,“你也不怕有人找你晦气。”说完有意无意的瞥向莫逍遥身上。   莫逍遥冷哼一声,大袖一挥,神态冷然,“鸿钧,不用拿我说事,你发出照会,所为何事,说来吧。”   “玄宗大典,希望你们都能前来观礼。”虚靖翾见莫逍遥脸色不是很好,只能尴尬了之,道明来意,“现在邪灵势大,又有太学与神殿之助,风头一时无两,必定会寻找时机,将武林正道一网打尽,而玄宗大典,无疑是最合适的时机。”   “小心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莫逍遥可不会给虚靖翾什么好脸色,紫夜闻樱当即出言调和,“好了,不要在这做些无谓的争吵,而是想方设法完善计划,不管是邪灵还是神殿,可都不是易于之辈。”   “这都不是问题,想必各位都有底牌在握,不用我多说。”虚靖翾也是养气功夫到家很,气度深深,不为言语所动,“太学内部不和,又有玉观牵制,不足为虑。而佛业双身暂时也不能对其下手,毕竟四境合一也是我们的意愿。”   “是啊,以苦境为根,逐步吞噬灭境、道境、集境,来完成苦境的成长,更加强了四境合一后的空间壁垒。”虚靖翾别有深意的看了莫逍遥一眼,大有意味深长之感,“现下,唯有神殿最让人头痛,三十三殿,实力亦是不凡也。”   虚靖翾的话让在场另外三人沉默不语,默默之中只感流风呼呼,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山崩云裂。四人齐齐望向苦灭边境之处,只见烟尘掩天,黄沙飞扬,一股浑浊的空间气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整个苦境大地,而这股莫名的气息,唯有站立在薄刀岭的着四人感受的分明,其余泱泱生灵其实无所感应。   “苦灭合一,只是计划中的第一步,接下来便是集境与苦境合一。”紫夜闻樱樱唇启齿,丝毫不惊,宛若两境合一只是寻常琐事一般,“有难度了。”   “集境整个土地极为贫瘠,因此集境便处心积虑的想入侵苦境,早在武皇统一集境之时,便设下了完全的集权制度,将整个集境划分为一皇三宫六殿十八楼,但武皇被三宫背叛,导致集境群龙无首,直到灯蝶修万年化身花影人统一集境后,方成立十八楼联盟大举进犯苦境,并消灭了魔域第一殿。”虚靖翾闻言颇为不屑一顾,款款而谈,“而后武皇半尺剑自吸功石复出后再度统一集境,虽是表面上与一页书维持友好关系,但暗地里与鬼帝、万魔天指勾结,伺机对付一页书、素还真,最终仍亡于一页书的天龙吼,自此集境便再无任何消息。”   “你倒是探查的透彻。”罗喉冷峻的面容,优雅而冷酷,只是在面对相识了不知多少年的旧友,才会有化冻迎春的一丝笑容,“继续说来。”   “全新的集境仍是有如武皇统一的情势,只是整个架构改变,改为三仪、三司、十二殿,其中以圣帝为最高领导者,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力斗争的影响,破军府的烨世兵权野心勃勃,当小心应对。”虚靖翾说完,便静静地等待着其他三人的回答。   “详细说来。”听闻此言,虚靖翾微微一笑,心知莫逍遥心中已经做下决断,当下便想先细细的说明集境现况。   清风吹雨,微风拂面,滴落的雨滴,溅起泥泞的泥土,轻轻的滴答声,不绝于耳。突然,四周窜出荧荧绿光,如星如雨,慢慢汇聚开来,微微地颤鸣声,如泣如诉,似是道出悠远的内心,慢慢**,不知心在何处。   明珠求瑕,我总想,明珠即便落尘,光芒依旧不会散去。他爱的女人失了心,我就把心还给他爱的女人,我总愿意,他能拥着他心爱的女人,在浪眉山看花开花落,看日落月升,永不染尘……   “许为知己犹按剑,纵使负心敌难为。敢于世上开冷眼,不像人间浪皱眉。”   霎时剑鸣潺潺,引动愁雨更浓,而一边斜插的清风翠染,好似受到某种牵引,青翠之光遮天满云,霞光之中,但见一道无双公子,缓缓迈步踏出红尘之中,凛扬的眉,锐气不减,“明珠不染尘,求瑕问谁人?神雀展朱翼,侠隐怅心深。”   荒林及月明,人走天涯,漫步林中的人,步步沉,步步重,突来一阵愁云将,倩音兮兮,回荡四野,“剑外九华英,缄题下玉京。开时微月上,碾处乱泉声。半夜招影至,孤吟对月烹。碧沉霞脚碎,香泛乳花轻。六腑睡神去,数朝诗思清。月余不敢费,留伴照月行。”   一瞬的眼神交汇,是各自明了的不明心态,笑剑钝心中一紧,手以是按上刀柄之上,“阁下找上在下,是为何事。”   “汇刀,识眼,绝往生。”   寒风淡淡,荡起一丝愁雨,雨中首次交汇的人,将以手中的兵器,决出今夜的生死,到底是天刀锋利?还是绪雨寒芒?碧剑应华锋,白影留千寒,清风翠染新一任的主人出现,将会剑指何方?       第一百二十三章:翠锋染青山 天刀绽雨烟   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不断。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像是无数蚕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朦胧的双眼,在雨中闪烁着荧荧绿光,呼呼,春风袭来,荡漾起的雨帘,隐隐约约透出一道隔世的身影,一步一步,迈着泥泞的步伐,斜背着两口剑,走向远方。   “许为知己犹按剑,纵使负心敌难为,敢于世上开冷眼,不向人间浪皱眉。”   夜重重,一滴深露滴下,凝视的眼,别有深沉,天刀笑剑钝手按刀柄,诗号响起:“鹏传九万,腰缠万贯,扬州鹤背骑来惯,事间关,景阑珊,黄金不富英雄汉,一片世情天地间,白也是眼,青也是眼。既是交锋难免,那便现刀吧。”   仗剑为知己,拔刀为红颜,情重几许,一泓碧血,义重几许,一腔热肠,此为天刀——笑剑钝。   絮磬雨细细打量着笑剑钝,只见那刀者身披飘逸黑羽氅,潇洒倜傥、温文优雅的翩翩贵公子,但在握刀的霎那,气势顺变,飘忽之中更有深藏不漏的感觉,“好刀,接招吧。”   一声微赞,刀锋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银白色的影鸿,碎梦寒影,快如闪电雷驰。短短两招交接,刀在眼角眉间错落,絮磬雨赞叹之余,袖袍扬起,绝妙的身影,锁定了变招的片刻,刀光一闪,火星四射。   临阵对敌,天刀笑剑钝悠闲雅致,并在那渐进步履的同时,迸发出豪气如刀,深深的浓夜中,也难掩胡杨舞金风的潇洒身影。让絮磬雨侧目连连,满是赞赏之情,“你的刀中,看似文风雅致,实则深藏不露,难逢敌手让你傲气临风。”   “以刀见人,以刀识人。既是识刀之人,必是懂刀之人,何必以刀相逼。”笑剑钝眉宇微皱,眼前交手的人,刀中留有三分余地,那又为何刀刀相逼,“你也让我赞叹。”   “天刀笑剑钝,那今天我要斩天了,喝!”释放的力量毫无保留,双刀交会,撼天动地。长刀横劈,短刀疾扫,狂霸的气焰,深沉的凝重,絮磬雨惊异,原来刀竟也有如此变化,“令人万分期待,来吧,全力而为,以证刀上修为。”   天刀笑剑钝长刀在握,银芒挥洒,柔软中提现了霸气的刀上峥嵘,“一刀荡岳。”   双方交会瞬间,絮磬雨首次负伤,缓缓沿着刀锋滴落的鲜血,让其皱起秀眉,随即又是展颜一笑。不知为何,但放下了心中的疯狂执念,越加平和的心境,在刀中,越显凛利,在手中,越明心怀,连挥刀也快了三分,利了三分。   又是齐齐一喝,战斗一轮又过一轮,招式上的抗衡,虽是平分秋色,根基上的差距,却让原本胶着的战况,起了微妙的变化,“你做得很好,确实表现得非常非常好,我真想不到你能与我战到如今。这一招是对你的礼遇。”   只见絮磬雨举刀向天,巨大气芒贯穿天际,乾坤为之激荡,寰宇为之昂扬。笑剑钝亦是横刀辟地,将功力摧至顶峰,全身气血蒸腾,随即,笑剑钝竟闭上了双眼,原本极限的功力,再升三成,等候开眼,引爆自身的极端,“喝!苍天之决。”   “绪雨飘魂。”两招惊世刀招对决,絮磬雨兵器难承雄力,自然灰化。而笑剑钝的刀式去势不减,从身旁斩过,一道鸿沟在烟尘飘散后,赫然在目,“你输了。”   “未必。”轻笑扬在嘴角,纤手连点虚空之上,散做天晶的碎梦,似是受到某种异力的牵引,慢慢凝聚成形,但已非刀型,而是剑体,流光璀璨中,犹如满天星斗,绚丽的暗淡,低调的奢华,恍如水晶,“再来。”   刀光、剑影,眼前纷乱,树林中飘转的身影,刀剑传说,再对一式天下。笑剑钝紧握长刀,絮磬雨手按剑柄,对峙的身影傲然,冷冽的眼神接触。   随之,剑芒迸射,长刀狂乱挥舞,正是龙争虎斗,棋逢敌手。一招变化万千,眼花撩乱,曲折的剑气逐渐累积,久战的人,乱了一个呼吸,但为何,心中却是越发的快意,不留寸力,铿锵一声,刀剑的交集,奏出凯歌唱,擦出战火热。   夜空下,群星为之灿烂,流云为之惊叹,是刀上绝技,是剑上峥嵘,抛下一切,全心全意的一战,是酣畅淋漓,是战意喷发。战至巅峰时刻,蓦然,刀龙开眼,碧眼银戎。   感觉到剑上传来的沉重压力,絮磬雨不惊反喜,剑走刀式,刀狄剑锋,“来得好。”   一场风云战,飘散的烟雨,在风中回荡着刀剑的韵味,只闻一声长啸,刀气充盈天地。将刀意催至顶峰的笑剑钝一刀三式,接踵而来,“一刀荡岳。”   絮磬雨也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轻指一弹,剑身清吟,雨渐浓,风渐寒,以无上柔软之力,化去崩山裂地的一刀,不及换气,第二刀迎面而来,“天华一线。”   划破雨夜的惊鸿一道,寒锋迸闪,当是势大力沉,絮磬雨回剑挡在身前,锵然过后,晶莹的剑身弯成了一道惊人的弧线,堪堪挡下了一线刀锋。笑剑钝得势不饶人,手中天刀借势一转,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以惯性出刀招,正是:“斩天怒。”   絮磬雨心知不能这样下去了,随即脚尖一点,腾空飞天,随着剑身挥动,万千雨丝似是受到天地的牵引,化为遮天蔽日的靡靡剑雨,铺天盖地的冲下,“此招回敬,巅峰之刀,雨中剑·剑中雨·沥沥飞泓绽玲珑。”   笑剑钝面对铺天剑雨,强行收下以出的刀式,因反噬而嘴角流红,但刀如流水,丝毫不停顿,将体内全部力量灌注刀身,准备一招决胜负,“幻刀辟浪。”   天刀威能尽在此刀,连绵不绝的碰撞声,犹如冬日闷雷,沉重地压在心口,好似即将喘不过气来,压抑的难受。而惊天的碰撞,亦是搅动了万里风云,待雨过天晴之时,笑剑钝已不见那对战的倩影,只留余声回荡夜空,“天刀笑剑钝果然非同凡响,期待下一次的对决,你的刀龙之眼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笑剑钝闻言凝立良久,抬头仰望了晴朗夜空,又低头观看了许久的积雨水洼,无奈一声怪人,收刀而去。   薄刀岭,疾走的风云,丝毫不能影响站立在峰巅的四人,四人心中各知,命运的交汇将在自己手上变动,身为执掌,早已看淡了众生的性命。虚靖翾也只其他三人都对集境有所了解,但现在都让他讲解集境状况,只好细细说出:“集境已改为三仪三司十二殿,三仪为紫微宫:圣帝;破军府:虓眼军督—烨世兵权;太阴司:祀嬛—仙殿望夜、关山聆月、玉蝶遥星。”   “三司为天机院:院主—太君治;天府院:院主—弑道侯;天梁院:院主—履冰险”   “十二殿为擎羊殿:殿主—刑无错;陀螺殿:殿主—战龙纹;武曲殿:殿主—万军敌;文华殿:殿主—照路明;三台殿:殿主—百里青;龙池殿:殿主—北漠;凤阁殿:殿主—梁琼;八座殿:殿主—关玉衡;解神殿:殿主—戎马无疆;封诰殿:殿主—边孚行;廉贞殿:殿主—览风凉;孤辰殿:殿主—秋月知风雪。”   “哈,说了这么多,都有点口渴了。”说着,虚靖翾摆下案来,一壶香茶,一杯甘甜,“怎么,不一起来一杯吗?人老了,站久了腿都有点酸,坐下来,慢慢谈。”说着捶了捶自己的肩膀,见三人毫无动作,“我这个主人都说不用客气了,坐吧。”   夜黑风高杀人夜,不时抖动的树叶,似是在诉说着生命的挽歌,一道狼狈奔命的身影,不时回头遥看着林中的杀机,滴落的鲜血成了最好的标示,延绵成断断续续的一条血路。突然一个踉跄,再也承受不住沉重的伤势,扑倒在地,粗重的呼吸,每一口都是性命终结的最后一吸,分为沉重。   在那人倒地的瞬间,四周林中窜出数到黑影,皆是手握兵刃的江湖杀手,其中一人走到那人身边,一脚踢翻,鲜血挥洒,“跑啊,在跑啊。哈哈哈。”   “快动手,这一番戏弄已经浪费了不少时日,如果再不快点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另一个黑影在一旁出言提醒众人,而闻言的其他人皆是一个冷颤,好像想起了什么骇人的回忆,眼中尽是一片惊恐之色,“是啊,是啊,快点动手了结吧。”   “那个疯女人,想想都浑身发冷。”   “对,对。”   众人一番附和,随即兵器举起,准备一刀了结重伤在地的那个人。而倒地不起的人,虽是面容一片死灰,但眼中透出的不是临死的恐慌,而是无言的哀伤。   就在此时,一道北风吹来,夹杂着冰雪消融的一丝寒冷,让在场的杀手浑身一个激灵,随之一道诗号响起,“许为知己犹按剑,纵使负心敌难为,敢于世上开冷眼,不向人间浪皱眉。她滴下的每一滴血,都是你们性命的晚钟。”   山,翠翠,水,翠翠,云,翠翠,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宁静中,泛起鸟鸣喳喳,丹顶白鹤,飞鹭悠鸣。别有心旷神怡,超然世外之感,今日,千秋雪、付琴词连襟返回,一路之上,慢慢洗去一场战斗后的硝烟,将至山门,心情渐渐平复。   叩响大门,还是那熟悉的字画,还是那熟悉的气味,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回禀阁主,千秋雪有事禀报。”   “嗯。”   紧张,紧张,紧张,黑夜的林中,一群杀手,一个被追杀的人,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将会是峰回路转?还是丧魂晚钟?一场未完的对话,四个人,四种心态,四种心情,谁,将是扭转命运的手?谁,又是改变轨迹的轮?玉观书卷君,又将会在这波澜壮阔的武林波涛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第一百二十四章:明珠   深夜,流动的云,遮住了皎洁的月,在霎那的昏暗交替中,一阵寒风袭来,夹杂着冰雪消融的刺骨,让一群黑衣杀手浑身一个激灵,阴暗而不可视的林中,由远及近的响起轻慢的脚步声,一步步,似是叩响在心头的丧钟,一声声,似是在奏响性命最后的挽歌,一时间让一众杀手亡魂皆冒,魂不守舍。   “是谁,我看到你了。”   “出来,装神弄鬼,出来。”   杀手们壮着胆气,遥对着树林一声声的呐喊,在为没底的心,平添胆气。一声不屑的轻吟,从浓密不见光影的树林中传出,“许为知己犹按剑,冷眼负心敌难为,敢于世上放冷眼,不向人间浪皱眉。”   从树林中走出的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昏暗的光影勾勒出孤高率直的青年剑客,对剑道顶峰与美善极端的毕生追求;在畅逸的月明之下,带有一种江湖侠士独特的潇洒气息。但当此人从阴影中全部走出时,有一种无尽萧索的气息,徐缓而沉,茫茫然掩饰心中无奈。   随意的瞥了一眼倒地在卧的人影,眼中寒芒一瞬,“她所滴下的每一滴血,都是你们性命的晚钟。”   恍惚中,别有刺骨寒风乍起,只留眼中最后所看到的一片白芒,倒地身亡。明珠求瑕衣阙一动,冰冷的春天,清冷而寒霜,“你们,养脏而卑贱,不值得我动剑,连活着,都是一种对天地的亵渎,死不足惜。”   随着话音而落,倒地的尸体慢慢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而忽来的一阵奇异的旋风,让这些尸体吹散成飞散的冰粉,飘向远方。明珠求瑕俯身观察起那名女子的伤势,而这名女子正是晴时不见荷,只见提气纳劲,清爽如春风般的内力慢慢舒缓着不见荷的伤势。   待伤势稳定以后,明珠求瑕搭起一团篝火,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天上的繁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皱起的眉头,不曾舒缓,别有忧伤之感,淡淡,却挥之不去。   一夜过去,当旭日再次东升,光明的力量再次挥洒在大地之上,硬着照样,喳喳鸟鸣,欢快而清明,让惆怅满怀的明珠求瑕,消减了大半的思愁,莫名的展角微笑,是心中在意放下,既然重活一遭,便不能愧对师恩,背后的剑,将是这一生的追求,茫茫大道,将是这唯一的希望,不变。   一声痛吟微微,秀眉皱起的不见荷,从悠悠昏迷中转醒,略显吃力的起身,似是牵动了身上的旧伤,再次吃痛一声。待神智彻底清醒以后,警惕的扫视了一周一眼,最后定格在早已熄灭的篝火旁,那一道出尘的白色身影,“明珠求瑕。”   略显迟疑的轻声呼唤,将明珠求瑕自深深的沉思中唤醒,转头看向不见荷,“你醒了,上市沉重的你,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不然伤口会再次崩裂。”   看着不见荷略显诧异的眼神,自嘲的一笑了之,“是在怀疑我的身份,还是在疑惑我的复生。”勾动着早已熄灭的火,再次回到从容不迫的神态,“收起你的疑惑与警惕,我,依然是明珠求瑕。到是你……不见荷……”   沉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是心中最深的伤痛,沉默,是早已无法挽回的过去。沉默,沉默,唯有用沉默来回答明珠求瑕的问题,因为,无法回答。   “是她吗?”   突然的一问,让不见荷为之一愣神,转头看向明珠求瑕,熄灭的篝火,散发出阵阵的青烟,在烟中朦胧的不止是人,更是过去的心。此时此刻,不见荷不由的开始想要从新认识眼前的人,那是故事的味道,勾起了女人的好奇心。   “我就知道是她。”   又是沉默,最深的沉默,不见荷眼中满是哀伤,哀伤回不去的人,哀伤回不去的时光,尽化为一声深深的叹息。沉重,沉重,沉重得让人无法喘息,那是窒息的痛。   “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吗?”   诧异的回眸,不见荷蠕动的嘴唇,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只是这样无声的注视着明珠求瑕。   “我想去见见她,了断一桩故去。”   “我听到那些杀手说起的一个地方,也许她会在那里。”不见荷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三清鼎天,清微云边。”   “谢谢。”   不见荷就这样看着明珠求瑕慢慢起身,让后轻轻地走向远方,就像来时的流云,去时亦是不见所踪。独留不见荷,埋首坐在篝火旁,看着徐徐青烟,升向云霄。   薄刀岭,一夜的星光,伴随着第一缕阳光,穿透重重的云雾,照亮薄刀岭的山头,虚靖翾品茶一口,长舒一气,遥看着初升的骄阳,感慨莫名,随即收拾情绪,再开新论,“集境之中,唯有五人当注意,一者,破军府:虓眼军督-烨世兵权,集境破军府领导者,极端的军国主义者,有着军人的气息与作风,以强兵富国为目的,企图掀起苦集两境间的跨境之战,暗中厚植实力,准备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二者,三司:天机院院主-太君治,集境三院中的天机院主,精通阴阳五行数术,威严华贵,性格刚毅公正、心思缜密,颇富政治手腕,统辖擎羊、陀螺、武曲以及文华四殿,负责集境内部的警戒与治安。此人当是四境合一中,集境的首要阻力,必要之时,派人除去最为稳妥。”   “三者,天府院殿将—香独秀,集境芜园楼主,虽为剑法却极为高明,妙至颠毫的剑招被赞为凄绝、冷绝、美绝,素有剑葩之称,其身法极快无比而又飘忽不定。曾在当年围剿残宗的时候擒住残宗首领雄王,而名声大噪升为紫微宫御前大统领。举止高傲风雅,有极度的洁癖,以及强烈的自我中心本位,丝毫不理他人目光,却又自认对人谦冲随和,也因此常闹出不少笑话。他之剑法,当真独特异常,临阵对决,小心嘱咐手下行事。”   “四者,集境擎羊殿战将—求影十锋,剑法高超,平时低调寡言,虽不强求表现,但由于本身能力超卓,而成为天机院主太君治信任倚重的对象。其实为残宗卧底,企图救出残宗首领雄王。集境剑客,香独秀与求影十锋可谓双绝。”   “五者,天府院院主-弑道侯,集境天府院主,下辖三台、龙池、凤阁、八座四殿,性格阴沈狡猾,手段高明,喜怒不形於色,乃虓眼军督的左右手,号称集境之。弑道侯的实力非同小可,必是日后阻碍之一。”   随着虚靖翾的说完,莫逍遥与紫夜闻樱陷入沉思之中,唯有罗喉眉宇一扬,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那个香独秀,我却是看中了,潇洒的性格,是魔的洒脱,若是收归帐下,必堪大用。”   “话虽如此,但集境的统治,也束缚了他的自由。”紫夜闻樱一语中的,“若想将香独秀收归麾下,集境,必不可留。或是,有一个足够的理由,让他脱离集境。”   莫逍遥正在思虑以后的计划,哪知突来一阵莫名的感应,苦笑的摇摇头,“真是不省心。”   “你家的小丫头,趁你不在,又出去挑战刀龙之眼的拥有者。”紫夜闻樱略带调笑的看着莫逍遥,眼中满是戏虐之感,“喜当爹的你,可有转换成父亲的模式。”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莫逍遥站起身来,“既然话已谈完,各自离去吧。”随即飞身腾空而去,虚靖翾三人亦是互相颔首点头,各自离去。   耸立如天,参天不看见其峰顶,今日,峰底之下,一道洁白的身影,背着手缓缓迈步而来,“山峰,想让我仰望吗?”一句话落,冲天而起,化作一道翠绿的光团,直直飞向遥不可及的峰顶,真是一飞冲天,不可阻挡。   耳边,风呼呼,眼前,云荡荡,“登遍高楼不知愁,望尽江河泪不流。何人共饮酒中梦,往日谁共少年游。”   就在临近峰顶之时,忽来一阵磅礴气势,铺天盖地而来,恍如天神驾临,天高崩落,沉重的压力,将峰壁四周乱石震落,珊珊坠落万丈,只闻一声砰然,化为粉碎。   “何人敢来三清鼎天撒野,不知天高地厚。”   “天有多高,不是你说了算,地有多厚,不是你说了算。山顶风大,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伶牙俐齿,当诛。”   玉观书阁,紧闭的大门轰然打开,千秋雪与付琴词急匆匆的离开,刚下山脚便化光而去。而在紧闭的大门后,书卷君静静地看着那个大大的书字,不知心中是何想法,只是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锐光,“三教的遗老遗少,过多的插手,小心利刀。”   此时一名儒生来至,躬身一礼,“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少年辛苦终事成,莫向光明惰寸功。窗竹影摇砚中池见过书卷君。”   “何事。”   “左太学令投下拜帖前来。”   “嗯,有请。”   “临江之畔,璞石无光,千年磨砺,温润有方。”   紧张,紧张,紧张,明珠求瑕欲上峰顶,了断今生最后一段缘,巍然盖下的巨掌,将是盖天?还是崩地?明珠求瑕又将如何应对?太学左太学令突然拜访玉观书阁,意外的来人,将为何事?这场秘密的会面,又将会牵扯出何种事端?       第一百二十五章:青锋 清风   曦光探路,百鸟别枝。不合更时的异象,黎明,是希望,抑或危险?冲天而起的荧荧绿光,迎着初升的骄阳,拨云之上九霄,云光冥冥,翻覆暗涌,随着曙光探临之来者,掀起天地莫名异象,竟让虫鸟惊惶、木石让道。   “登遍高楼不知愁,望尽江河泪不流。何人共饮酒中梦,往日谁共少年游。”   “放肆。”一声虚无之声,伴随着遮天巨掌的盖下,犹如泰山压顶,磅礴气势威震天地,令寰宇皆惊,令天地**,世人仰望为之崩毁,仙人仰望为之拜服。   风卷春气,化为一口九重巨剑,砍破九重云霄,来至三清顶峰,“织语长心,我来了。”   一句话却是两般意思,只见织语长心与道尊化光而出,双双站在明珠求瑕面前。织语长心秀眉一皱,眼中有诧异,更有恼怒,“明珠求瑕,你还有脸来。”但是心中转念一想,有了另一番计较,“如果你去杀了素还真,或是不见荷,我就原谅你,再给你一次爱我的机会。”   道尊并没有插手织语长心的意思,只是在一旁细细的打量着一身白衣的明珠求瑕,只见来人鬓发皓皓随风,衣袂青青入云,错身的身影,超逸绝尘,当是一位江湖俊杰,又或者是一位豪府公子,真是气度不凡,英姿飘尘。   “回头吧,我不想看到你穷途末路的那天。”   “穷途末路。”织语长心柳眉倒竖,怒气勃勃,“明珠求瑕,我看你今日是自寻死路。”   唤不回,唤不回,唤不回初心,唤不回过往,看着历掌袭来的明珠求瑕,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也许,这就是命运的玩笑。那日,殿上,你的笑容,早已不在。那日,殿外,你的苦涩,全是虚情假意。那日……   无奈,无奈,是怎样的无奈,发出一声气荡天地的叹息,锵然一声,六情古剑再出尘世。六情,剑形似古尘,鼎耳护手以及湛蓝色调,唯剑柄和剑鞘缠有白布,鞘身镶有两枚斗大的蓝宝石,纯白色的中国结剑穗,突显无缺公子追求无暇净白的性格。   而泛指人的六种感情:喜、怒、哀、乐、好、恶,所谓六情底滞,志往神留,明珠求瑕以情发心而动,剑意随性而起,超脱世俗规范,因此留名血榜。   但现今的六情,早已不是当初的六情了。人有六情:目欲视**,耳欲听宫商,鼻欲嗅芬香,口欲嗜甘旨,其身体四肢欲安而不作,衣欲被文绣而轻暖。此六者,民之六情也。   “方烧三界头,遽洗六情尘。”明珠求瑕剑行谓恶行廉贞,寅午主之;喜行宽大,巳酉主之;哀行公正,戌丑主之;乐行奸邪,辰未主之;怒行阴贼,亥卯主之;好行狼贪,申子主之。是为廉贞、宽大、公正、奸邪、阴贼、贪狼六种性情。   抛却,忘记,当最初的情感化为漫天浮沫,六情剑亦发生了变化,“六情者,地支也:申子为贪狼,寅午为廉贞,亥卯为阴贼,巳酉为宽大,戌丑为公正,辰未为奸邪。”   口诵变化的剑诀,展现出了其惊人的实力,蜕变的不只是织语长心,明珠求瑕也早已非是过往的杀手,而是一名剑道上的顶峰宗师。只见长剑挥舞,乾坤风云动,起地平狼烟,一柄浩然风,扫其骄阳锐,剑掌交击,风肆四方。   织语长心久攻不下,全力驱动得到的新元力,欲逞正邪无边之极。明珠求瑕傲气依旧,自信从容,眉睫瞬动,已然意行剑先。织语长心诧异惊愕,更有怒气冲心,“嗯?你?哼!剑意。”   二度失利,织语长心心念瞬动,双掌凝四始,一剑付浑沌,灭世而出。心知掌气不凡,一声轻叹,明珠求瑕展露绝代本色,沛然浩气,傲摄而出。四气似为所化,竟尔归无,“织语长心,我再问你一次,慎重回答,悔否。”   “你们都向着不见荷,你是,叶小钗也是,义父是,义母亦是。所以,你们都该死,都该死。”长久以来的压抑,换来今日的撕心裂肺,恍如疯狂地嘶吼,更是面目狰狞的杀意。   “唉,天不怜你,是因为你的心,不是你。”明珠求瑕叹息声声,剑音颤颤,早已分道扬镳的岔路,在今日造就了杀戮,与充满恨意的报复,织语长心,已经不是原来的天真少女了,“六情灭剑,以杀证生,超凡一世,来生度尘。”   放下,了断,剑再不留情,人再无怜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换不回,那便在自己的剑下,超生。   一旁道尊察觉不妙,举掌上阵,与织语长心一左一右夹击明珠求瑕,“我意之前,剑唯惮服。”明珠求瑕左起六情剑,右手点锋出鞘,道尊惊见,为之愕然。   “春度了无痕,何处是归乡。”尘外孤峰,飞流直下三千银河,月下的人,睽违的影,一卸征衣,专注在月下舞剑,越舞越见淡适之心,不为前尘所缚。一手六情无留意,一手春阙点乾坤,一剑挥出,是专注,是快意,更是过顶参云,人与剑在此刻,自如但凭初心,是剑客的执剑。   越战越是心惊,越战越是胆怯,为何这柄剑会在他的手上,为何他的剑会越战越强,为何他的人会越来越飘渺,种种疑问,驱使着掌上厉风虎啸。   而织语长心却是一心怒火,掌掌逼命之招,唯有一心屠戮眼前之人,方可平息心中恨,方可缓解心中仇,内元爆起,再起名招,“朱雀一血燃千秋。”   “火遇贪狼照命宫,封侯食禄是英雄。三方倘若无凶杀,到老应知福寿隆。”六情应招出绝式,从此相见是路人,明珠求瑕剑起飘尘意,何故心中戚戚然,“一招了断,互不相欠。”   就在终招将出之际,忽然心中一点雪明,“嗯,灵心传识,大事不妙。”明珠求瑕心中明了此乃是莫逍遥传讯而来,顿时双剑十字交叉,劈地一划,开疆裂土,趁机而退。   “此人将是后患,日后务必除掉。”道尊眉起愁山,望着天际绿光远遁,忧心不已,未来的变数实在是超出预料,“女帝,入内再计较吧。”   “哼。明珠求瑕,我早晚必杀之。”抛下狠话,织语长心双袖一敛,金丝朱雀皇袍之下的野心,开始逐步的再次膨胀起来,随后步入三清大殿。   玉观书阁,左太学以外来访,书卷君飘然出画,儒雅中透出洗尽铅华,檀香徐徐,饶人鼻梁,深吸一口,平心清神。书卷君王逸尘久久打量着这位世称贤良的左太学,而左太学亦是打量着玉观之主,儒门名锋统领。   “你之来意,两方各明,我只说,为了太学的传承,我赞同。”书卷君何等明锐之人,在左太学踏入玉观书阁之时,就已明了了其中想法,“但其中的危险性,已不能忽视。”   “等闲之法,非是善策。”   “我知晓,所以,为了增加获胜的筹码,我已派人去邀请战力来援。”书卷君细细思量了各种步骤计划,可有遗漏或缺,“我已备下了三封书信,分别交给信上署名之人,可为必胜砝码。”   “哦。书卷君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不出世,便能制敌于先,确实名不虚传,无怪乎当年盛传,的书卷君者,得天下。”左太学虽是话中有恭维,但更多的是对书卷君的忌惮,这种好像能看透事物的弱点,而针对于敌。   “哈,同为三脉,自当尽力而为,左太学,等候好消息吧。请。”不等左太学多言,书卷君已经下了逐客令,左太学只能悻悻而退,“阙主啊,红尘沾不得。”   “放心。”   夜中深露,一滴一滴,遮住了前路,一步一步,独行的路人,絮磬雨挑战完刀龙之眼的拥有者之后,准备返回烟雨楼,行至中途,突来杀机迎面而来,朔朔寒风,吹动百树乱摇,沙沙的树叶声,也掩盖不住兵器的破风声。   “权争势夺胜獠牙,利己孤行路百叉,万岁阶前刑紫绶,三朝项上摘乌纱。”   荒野上,血色渐乾;皎月下,寒风依旧。远处风中,却传来了威权之氛,压尘逼近。旗帜飘扬中,收到讯息的葬刀会绶督——奴葵令雨痕江月,率众出巡,“你的刀,我收下了。”   “哦,想收我的刀,你的刀够利吗?”   “有趣。”   远处高峰之上,一双饱含时间的双眼,在静静的注视着一场即来的风火战,“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见面的时间到了,你又将会带给我怎样的惊喜,期待啊。”   而另一座山峰上,呼呼的风,飘起一身红衣,红尘远去的飘然,让人观之如仙人,眼中,是浓浓化不开的关切之情,“劫,结,是命啊,是命啊。”   子夜之下的讼星台,宁静中风云暗涌,一场沉寂数甲子之盛事,伴随诗韵撼破苍穹,“生于忧患,老于淡泊,病于痴迷,死于安乐,合与众业苦,六凡寓诸恶。”飘绫风卷,漫彩云澄,一道拔俗身影,朗诗清吟,竟有威仪自生。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特别还是玉观之人。”   “玉观千秋雪见过三教仲裁。”   “深夜到访,必有来因,说吧。”   灯火通明的太学,久坐上位的人,默默地注视着天空的虚无,静静悠悠,不知心事何态,随即是一阵仰天的狂笑,“哈哈哈哈哈,来吧,来吧,这样才有趣味。”   紧张,紧张,紧张,杀机掩重露,风火转乾坤,奴葵令雨痕江月,率众出巡,又将采取何种行动?幽幽讼星台,轻轻月光别,谁道风拂衣,晚来比客情,深夜的会面,玉观来此究竟为何?         第一百二十六章:染血的刀锋   夜底胧,雾蒸腾。低迷的月,浓布着一股腥红的杀色。一众葬刀卫将絮磬雨团团围住,迢夜刀光竟相逐,今夜,以血织画江山。“目标出现了,开炮。”一声令下,火弩开炮,齐攻絮磬雨而来,顿时炎火漫天,劫火长**空,好不绚丽。   絮磬雨寒芒现刀锋,浓重的夜,慢慢滴下带着血腥味的雨,每一滴雨都变化为飞驰的刀锋,交迸出雨中的闪亮,“来的不明,杀的不明,你们到底为何杀我。”   一波攻击未能达到预定的目标,葬刀会再度祭开杀阵。江湖仇杀,未曾止休。一颗弃杀的心,在江涛中翻涌,絮磬雨无奈,唯有刀出,唯有杀,“逼杀若此,絮磬雨只有奉陪。”   “来人啊,杀。”   梦碎了,魂归九霄,染血的夜,乍开十面杀响。煞杀的刀光,只在退敌,不愿取命。一旁毒爪与毒眼见状,跳入战圈。突尔天际传来靡靡笛音,引催西疆特有音之毒。绮罗生顿感耳目一阵尖锐痛楚,视觉与听觉逐渐迷蒙,“不好,暗处有人施毒。”   说时也是为时已晚,踉跄的步伐,已是深陷重重围杀,“药效发作,将他格杀。杀啊杀啊,”   失灵的耳目,犹如置身无依的世界。陷身无尽杀机的絮磬雨,只能依凭刀的直觉痛杀来者。刀刀是杀人,刀刀是求生,被激发的杀性,只能在杀伐中掩息。絮磬雨眼已朦胧,心已沉迷,滑落刀锋的鲜血,浇沃着一方黄土,蜿蜒的殷红血流,注定一夜战声。   惑苦横劈,力重千钧,身染西疆奇毒的絮磬雨,心口剧痛非常,只能勉力迎战。盈耳杀伐,挥刀不缀,絮磬雨在危势中更显神勇。但噬吃心口的毒却随着热战的血液,催发更剧。絮磬雨深知毒患已到临界,为求速决,再起刀便是凌厉杀招:“碎梦断魂。”   破碎的梦,化作千般碎片,如流星过夜,眨眼之间杀出一条血路,而此时一道雄劲袭身而来,碎梦初遇强中手,神锐初识刀中雄。两人以快打快,以狠制狠,杀得天愁地惨,日月争辩。   “再一招,完纳你之劫数。天罡六朋剑。”   花飘零,落英缤纷,风啸般的雨声,弥漫著一股冷冽的逼杀气息,交织岀一幅凄美的生死之决。絮磬雨岂能坐以待毙,刀影分化,残梦化剑,一击,“绪雨了无痕。”   极招相对,惑苦之途,于焉终了。强烈的冲击更令絮磬雨身受重创,“我命不能留下。”   “阎罗要索命,由不得你做主。”痕江月冷惊的语调一落,天际葬刀会大旗赫势降下。尘烟中,一人持神锐猛攻绮罗生。招招落死,不留余地,“好强韧的生命力。来啊!杀!”   “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战连翩,连翩战!同样的杀景,是截然不同的杀意,梦刀抡转,煞动乾坤。痕江月神锐划偏锋,凌厉的剑光,是杀,绝杀的心意,是狠,无可避免的战火,遮掩了霄汉,群星暗淡无光,封闭了人心,是沦丧在寒芒之处,烽火无情,更绝情。   神锐,神锐,神锐战梦刀,步步快!招招狠!流光霎影,织画鲜血异曲!迷乱的絮磬雨,身陷风雨飘摇之中,在刀光剑影中,舍出一丝生机。   而远处高峰之上,烛红影红衣飘飘,在月光暗淡的今夜,恍如一夜猩红,“昏暗的夜空,映出的来人,一步一沉,是避无可避的红尘!一笔一划,是天意弄人的转轮!可叹啊。”   而另一座高峰上,相同的虹影,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心境,“江湖险恶,每时每刻都有你杀,杀你。挣扎,是对命运的嘲讽,想要在这个江湖生存,难啊。磬雨,今夜的血,将让你记住,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是寒刀临身。”   夜深,月沉,树林之中,两个同样相杀的人,此刻,为目的,为生存,彼此心知,此战无论胜败,皆是必当结果。忽尔叶动,瞬眼疾动,迸发月下寒光。交击一响,劲掀万丈尘波,随即,登萍踏浪,风上争雄!   虚影叠叠,错影即分,痕江月神锐挥洒自如,回身应敌,惊留林中一抹惊虹。缠斗数刻,初展绝式,战旋雷霆,沉语一喝,“地煞残谱·落花残色。”   危机降临,回锋已是不及,眼见就要消香玉损,忽来气浪惊晚夜,杀气腾九霄。   “放肆。”横霸喝声狂震千里之际,天际雄现万剑铺道。如岱宗狱峙,倾弭山河定,顶上一人仙袂飘迹,“动十方,扫八荒,上达九霄凌云,下抵九幽寒潮。名剑一剑,三尺剑锋,羁泊欲穷年。几番意,流云断,一剑出,十方灭。”   再定睛,絮磬雨身旁一道翠绿身影持剑挡下临身霎间,“这剑,注定了你的败亡,留神来。”   凛然一喝,六情古剑杀气腾腾,映无缺好似贪狼附身,痕厉更胜三清山殿之战。贪狼遇火必英雄,指日边庭立大功。更得福元临庙旺,长啸千万虎贵门。剑剑是杀招,剑剑不留情,贪狼转变,剑走寅午为廉贞。   而万剑临空,葬刀会一众瞬间爆体而亡,哀鸿一片,伤残遍野。苍鸿雲从天而降,手上十方绝灭绽放凌厉杀光,一双锐眼,扫视战场诸人,“把命留下吧。”   痕江月暗道一声不好,神锐连挥三剑,虚晃之间退离战场,映无缺收剑上前探查絮磬雨的伤势,不觉皱眉,“嗯,有毒有伤,此地不宜久留,更不是疗伤解毒之所,速速返回烟雨楼再作打算,苍师叔,劳烦前面先行探路。”   “好。”   星夜下的讼星台,在一阵斗转星移中,恍如穿梭时空,入眼已是扇宇·定峰坡,千秋雪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齐齐向深处一礼,表示对现任三教仲裁的恭敬,“冒昧深夜来访,嗯…玉观书阁千秋雪见过扇宇之主。”   话语方落,只见薰风吹渺,轻幔飘飞,悠扬诗韵回荡扇宇,犹如隔世超尘,雍容自主,忧患深之声:“生于忧患,老于淡泊,病于痴迷,死于安乐,合与众业苦,六凡寓诸恶。”   “阁主书卷君有要事转告,还望现身一见。”   “嗯。”灯火点燃,首先出现的是审台右判令封川砚·莫何绀与审台左判令八琴江影·绀霞君,“恭迎仲裁。”   “恭迎仲裁。”   左右判令,齐声恭迎,在场众人目光所及,飘绫风卷,漫彩云灯,一道拔俗身影,朗诗清吟,竟有威仪自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玉观书阁的朋友,真是百年不出世,出世以百年,往事沧桑,不胜唏嘘。”   但见来人充满著质朴的古典美感,优雅别致的金丝儒袍,似是随风荡起悠扬悦耳,闲情惬意,隐约飘流著一丝丝文艺气息,正是三教共尊极具名望之仲裁,与靖沧浪同为儒门四大名锋之一的海枯石沉·忧患深,同时在佛道两教亦拥有极高地位,拥有调度三教人员之权。   “深夜造访,必有所因,说来吧。”忧患深也不拐弯抹角,手上折扇摇动之间,便要千秋雪两人直说明来意,“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难题,让书卷君找上我。”   千秋雪将书卷君王逸尘的亲笔书信交予忧患深,忧患深随即打开一观,眉头上皱,甚是意外之极,“果然是难题,你下子就把我给难住了,好生棘手的问题。嗯,好吧,既是书卷君亲自吩咐,忧患深必当亲力亲为,完成嘱托。”   “多谢三教仲裁。”千秋雪两人齐齐拱手谢礼。   “不用客气。”忧患深折扇轻轻点了点桌面,“深夜来此,舟车劳顿,不妨用些茶点,待到约定的时间,便随我一同前往吧。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是。”   烟雨烟雨,丝丝,是愁云天降,思思是无解心头,苍鸿雲与映无缺抱着絮磬雨急急奔回,入屋第一眼便是安然上座的莫逍遥,“事情始末我已知晓,先把磬雨入内安置,我会亲自出手,顺便解决她潜藏在心脉里的暗桩。”   “是。”   看着奔入里屋的两人,莫逍遥嘴角扬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哈,真是勾起了我的兴趣,磬雨的师傅,你让我起了兴趣,真想见见你,见见你啊。”   天葬山,天葬山,死神太学主巍然降临,“我选择的这处最终战场,是否能令你们满意,哈哈哈哈。”仰天大笑,震动寰宇失色,天地皆惊,“还不现身吗?还是让我请你们出来。”话音一落,气爆方圆,掀起黄沙遮天。   就在此时,黄沙之中窜出两道身影,正是刀狂剑痴叶小钗与刀剑传说万古长空。而在天葬山四周,地面乍起佛光法阵,随即,十里之外陆续升起七座庄严佛像,只见撒安率领着须弥如来藏一众高僧布下法阵捆锁死神。   “七佛净魔法阵。”   而远在太学之中,亦是起了干戈,左太学令一方与右太学令一方各自对持,互不相让,就在此时,儒风气荡乾坤地,一气还需镇九州,“生于忧患,老于淡泊,病于痴迷,死于安乐,合与众业苦,六凡寓诸恶。今日,一整儒风。”   林中,痕江月急急而走,忽来一阵扬风乍起,迎面一道红影缓步而来,“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倩丽的身影,如一幅动人的画中人,一举一动,都是如此完美,让人沉迷。   “阁下何人。”   “痕江月,我来只为一人下落。”倩兮笑兮,是动人的罂粟花,是时间之中绽放的红缨,“告诉我,你便可以从此路通过,不然,我认得你,但刀可不认你了。”   “噢,阁下欲寻谁。”   “令兄,痕千古。”   “嗯。”   紧张,紧张,紧张,一个人名,两个心思,痕千古与烛红影究竟有何牵连?烟雨楼中,重伤的人,到底有何深藏的秘密?又将是怎样不可告人的黑暗?天葬上上,两位刀剑高手联手诛杀太学主,此战能否终止死神传说?太学之中,又是何等的风起云涌?         第一百二十七章:太学起浪   天葬山,天葬山,死神所选择的战场,在刀剑飞驰的光影中,划开诛灭死神的战局,太学主身形逼招,此时长空冲入,高声一喝之间,圣魔之剑亦是临身斩下,魔剑创世,气涌滔天,圣刀末世,势震乾坤,昔日日盲族的刀剑传说,在此时此刻,爆发出绝顶的威能,横扫荒宇,云惊动万里。   同时,太学主背后再现刀狂剑痴,天剑锋芒,直指背后命门。太学主急忙化出末日神话,“你们,死。”   一刀,旋风呼啸,叶小钗与万古长空同时出招,刀剑夹住魔刀,“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喝。”太学主威势一喝,震出一道强悍气劲欲逼退两人,僵持之间,叶小钗与万古长空突然暴发出一股更加惊人的气势,刀剑双绝斩断末日神话。   神刀、天剑再度合击,逼退太学主数步之时,太学主也是立刻反击,爆喝声起,只见两人亦是负伤而退,嘴间渗血滴下,太学主亦是血溅当场,“哈,有进步。”   刀剑之气入体,未及评估伤势,耳闻清朗诗号,夜空回荡,“不属天,不属地,生于三界之外,不灭六道之中,莲开千叶,传奇万古,神人唯吾,千叶传奇。”   “嗯,千叶传奇。”   此时,白莲从天而降,“还有,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清香白莲。”   “千叶传奇,”   “哈哈哈哈,好游戏,你们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太学主深陷危局仍是不见惧色,舒张的眉头,仍是霸气依旧,赫然威姿,在浓浓的夜空下,弥漫开死亡的气氛,死战,亦或是战死,“来吧,我期待已久的一战。”   而在太学之中,一场纷争渐起,左太学令炊金馔玉温怀玉,讲究君子如玉,触手也温,做为一个谦和的君子,应当时时以玉之触手温润、光华内敛为要求自省,君子当以宽容如海之度,待人和煦,举止从容有度,处事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当太学主转变之后,死神的气息让整个儒门太学变得死气沉沉,甚至改变了原来太学的一贯宗旨,这是温怀玉所不能容忍的,只是碍于太学主死神之力与右派的支持,所以迟迟不作出过激的行为。现在的到了玉观书阁的支持,由三教仲裁亲自出面,可以将对太学的损失降到最低的程度,毕竟,太学的损失可不是仍何人愿意看到的。   “忧患深,你虽是三教仲裁,但这可是太学的内部事务,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搀和。”右太学令君子风元成德心中恼怒,面上却是不漏声色。   忧患深闻言不屑一顾,元成德的心思他也猜了个七八分,“既是三教仲裁,有关三教的事物,忧患深自是可以插手处理。况且太学主早已非是以前的儒门之风,而是死神传说,这样的人,你认为可以继续领导太学吗?”   “这……这……”元成德一时哑口无言,因为忧患深所说的都是合情合理,而太学主的事情,众人也是心知肚明,“三教仲裁,你严重了。”   “右太学令,你也不用辩解,现在的太学主恐怕是自身难保。”忧患深一言震惊众人,看着大为诧异的元成德一方人,也只是微微一笑了之,“我们所需要的不是无用的争论,而是静静的等待答案揭晓的时刻。”   天葬山上双莲对上太学主,双莲运筹布奇谋,七佛净魔困蛟龙。四锋齐出折末日,刀剑重创死神功。太学主狂傲之姿不减分毫,藐视天下,亦是俯视众生,“很好,你们将是死神游戏中最灿烂的一个结束。喝!”   素还真、千叶传奇齐声一喝,双莲一左一右掌对太学主,“能耐吾何?喝!”一身神级修为,失刀负伤又何妨?太学主内力吞吐,狂潮怒腾,惊涛裂岸,双莲瞬间被弹开。   顿住身形,千叶传奇提气纳元,再出新招挽狂澜,倾雪一刻燎原风,“涛天雪,霜浪埋千峰!”   素还真不甘落后,亦是举掌相助,“石破天惊混元掌,呀!”   “死神双极断!”太学主怒上眉梢,死神之能何敢轻犯?双莲各展神通,三掌交迸,尘沙埋日月,雄力摧大地,却见太学主身影幻化,周身暴起六道巨大黑色光球,一股毁天法地的死亡气息,吞噬着周遭的一切生机,“灭世六道,击!”   双莲抬头看着空中的太学主,已是感到此战的棘手。而一轮恶战,强敌仍是难撼,素还真运功抵挡太学主的招式,一旁叶小钗和万古长空,两人嘴角带血,虽是忧心,却知自己不能介入。   千叶传奇也运功抵挡太学主凶招临身,嘴角流出血丝,“喝!开什么玩笑,受伤了还这么难缠。”   素还真嘴角也带血,“他的伤势必有影响,无法久支。”   “可笑!”太学主再现惊人功力,伤口密合,同时气流旋爆,地走山移,一股强大的吸力将素还真与千叶同时吸纳。双莲努力抵抗吸力,“这种伤势又算得了什么?天地俱丧,喝!”   绝式将取性命,猛然间,千叶一声爆喝,魔气爆现。千叶传奇眼神一亮,散发之间一身白衣浮现,同时素还真内元骤升,双双挣脱束缚。太学主双眼一眯,一股空前的危机感不由得在心底蔓延开来,“这种感觉,刺激啊。”   烟雨楼,丝丝细细,在淅沥的雨中,遮掩了人间的罪恶,却消弭不掉莫逍遥心底的冷杀之情。窗外的雨,似是感应到翻江汹涌的内心,而越见磅礴,转眼已是倾盆淋下,伴随着轰隆的雷声,交奏出一曲别样的肃杀。   屋内,莫逍遥盘膝而坐,双掌运化无上威能,转至两仪乾坤,天地消磨,竟显龙虎之姿,左右相护,“双龙出海练阴阳,气走肝经不虚罔。”   昏迷中的絮磬雨顿感体内窜出两股龙形气劲,游走主脉,打通蔽塞的要穴,一种蒸腾之感,似是在打熬筋骨,一声声玉击鸣响,是更加晶莹剔透的筋骨。   “碧水无波洪呈黎,单掌遮天一气深。”   龙吟透体,牵引体内停顿的内息开始缓慢运转,自行疏通强化膻中穴、百会穴、期门穴、天突穴等增补任脉气血循环,使五脏六腑的气血流量增强,从而达到由内而外增强体内韧性、排除浊气,使身体的受损脏器得以恢复正常的功能。   “龙腾虎跃护天池,丹凤朝阳纳乾坤。”   督脉又为总督诸阳脉之海,它行于背部正中,其脉气多次与十二正经中手三阳,足三阳的全部六条经脉相交会,最集中的地方是大椎穴。手、足三阳经都是在这里交会,莫逍遥强行以天地造化拓宽絮磬雨体内奇经八脉,以劳宫穴照百会、天突并向前向上拉开后形成吸力,收回补气时形成回冲力,对督脉形成提升冲击,而达到经脉畅通,阴阳二气融会贯通及周天运行的效果。使内力、内气不断增强,同时也具备了一定的改善根骨的功效。   “颠倒乾坤双分一,阴阳归元……”   就在此时,昏迷中的絮磬雨一声痛呼,嘴角渗血,额头冷汗直流,浑身发颤。而体内五腹六脏之气也开始乱窜,让原本将好的伤势迅速恶化,甚至更胜从前。   “哎呀,不好,是我操之过急了。”转瞬阴阳,片刻乾坤,莫逍遥通过自身内元的引导,使得絮磬雨内力、内气不断增强,这时开始强化下丹田,关元穴。中丹田,膻中穴。上丹田,天目穴,使五脏六腑及脑神经得到真气的润泽和补充,并通过阴阳颠倒的方法,反复冲击疏通奇经八脉,使任督二脉之气溶为一体最后引气归丹田。   但莫逍遥内元何其强大,使絮磬雨的功体飞速前进而造成了反意,过剩的内元使得身体的强度跟不上,从而内息紊乱,开始走火入魔,更甚者,因肉体承受不了其强大的力量而崩溃。   “百气归元,喝。”莫逍遥不及多想,左手捻指成决,右手运转法印,突然,“嗯,这是,刀龙血脉。果然,真是让人愤怒,你成功的勾起了我之杀意。”   察觉絮磬雨体内血脉异变,莫逍遥凛然竖眉,“锁龙魂,葬龙魄,这笔账,我可是会深深的记着,不久的将来,你将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用你的一切,还回来,哼。”   “正好,消磨你,来强化磬雨的肉身,一举两得。”莫逍遥顿声一扬,一个巨大的阴阳太极磨盘开始笼罩住絮磬雨的全身,缓慢旋转的力量,让潜藏在絮磬雨体内的龙毒猛烈的反击,阵阵龙吟之声,穿透九霄云,直上凌云顶。   “哼,在我面前,岂容你放肆。”莫逍遥闭目凝神,专心致志的催动着阴阳之力,炼化絮磬雨体内一切不稳定的因素。   落霞映晚照,风里闻长啸,不及眨眼,夺命剑连珠而出,走势如狼,誓吞眼前雠敌。冷怒的剑,出剑毫无迟疑,应战的剑,回招不见犹豫;生死,在快与慢之中,交错出一片瑰丽。一天一夜,交战不止,痕江月渐感不支,而烛红影三分剑对,七分散漫更令痕江月有心无力。   眨眼,以失先机,回眼,剑以临身,“此战是我败了,但,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讯息。”   “紧张什么,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找痕千古的麻烦。相回故友,你说,不是一件值得愉悦的事情吗?”烛红影的话令痕江月半信半疑,不敢作答。   “哈,你也是一个惜命的人,见到他,你才有活命的机会。”   “此话当真。”   “不掺半分假,你可满意。”   “好,我带你去见他。”   雨,雨,何时才是尽头,云,云,时间消磨掉了什么,立在窗边的人,不言不语,无声无息,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雨,看着雨中的云,看着雨中的泥泞,“一屋堆鞋笑领军,人间沧海几扬尘。卷舒不与心为累,琪树瑶林别有春。”   “父亲。”   “你醒了。”不回头,却是早已察觉絮磬雨的醒来,“我没有来的想问一句,父亲与师傅,那个在你的心了分量更重。”   絮磬雨闻言一怔,眼神似有落寞,“父亲,这是不存在选择的问题。”   “是啊,这个问题不需要选择,因为,答案早已写在时间上了。”莫逍遥的话,听得絮磬雨云里雾里,“磬雨,来日,你便会明了一切。”   风,依旧。人,依旧。思绪,穿梭过往扉页,如同回梦,在朗夜中,忆著雨打芭蕉。饮酒的人,陷入回忆,“你,听得出吗?”   “微雨声以及芭蕉响。”   “只有这样,找不出我的踪迹。”   “当然,缺不了剑律。”   “剑之双刃,意喻生死。剑律,正是生死曲。”   “你曾说过,十年生死两茫茫。所以,才有这十年一听的剑律之约。”   一把剑飞来,插入土壤,而细微的脚步声,让独自沉思的人,回到现实,“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是红尘染步迟。”   “哈,你来了。”   神秘,神秘,神秘,弹一曲,江湖渺,吟一赋,江山摇。雨中的芭蕉,饮酒的诡影,来迟的红人,相逢的美酒,究竟话从何来?酒从何去?天葬山上,诛灭死神已到最后时刻,双莲究竟能否达成所愿,为武林还太平?谜,密,迷,一切都是谜,絮磬雨的身上,又隐藏着何种故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死神天葬   天葬山上,风云策动,天地惊魂,就在太学主惊异之间,同时催至极限的内元开始呼应,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互相牵引,地下显现出一幅巨大的太极图案。双生的阴阳之气,转化为生生的混沌之力,太学主诧异时,天空之中再出异象,“这是?”   千叶传奇凝聚真力,并催至巅峰,“真正的杀神绝式。”   阴与阳,明与暗,生与灭,有与无,生生不息,紧密交融,在双莲足下踏出一股无边的力量。轻车熟路,无需计较,双莲再出手,便是毁灭死神的绝世力量。   “喝!”汹涌澎湃的死亡力量在右手化出一个黑色大球,心知这股力量绝不寻常,太学主抢先出招,雄浑掌力突破一点,直袭千叶传奇,却见千叶面前的太极图案一消一磨,竟使这股惊世之力消弥于无,风淡云轻。   素还真飞向半空,千叶化出天藐,双莲同时一动,启动杀神之招。千叶首攻,牵制住太学主。千叶提剑悬空冲向太学主,“天藐,喝!”   “呀!”太学主接住千叶之招,冷灭虚无的双眼,迸发出一种炙热的眼神,“想不到你们两人联手,竟能重现虚无上古、天地未开之前那股醖生宇宙的混沌之力!”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很多。喝!”不容多想,亦不用多说,千叶传奇连番攻势,急如密雨,招招连环,不容太学主有仍何喘息之机而破坏素还真之计划。   “般若!”在半空中,却见素还真腾身驭剑,飘然如风,正是天问三誓第二招!“喝!问,风波干戈何时停;恨,朱雀泣血吐丹志!”   般若剑,吸纳源源不绝的混沌之力,形成一朵金色莲华,光照三千,寰宇生色。随之,莲花绽放,般若蜕变。太学主加强内力,拼尽全力的抵抗着来自空中的威压,同时逼退千叶传奇,神色凝重,凝视虚空之上的素还真。千叶嘴角再次溢血,倒飞出去,半空旋身一转,恢复黑色正装,落地退了几步站住。   面对如此丰沛惊人的力量,太学主心中无惊无惧,“这股混沌初始的宇宙之力值得吾挑战。喝!”   一身所学,一世根基,天地若在,为之破碎,鬼神若见,为之丧胆。但素还真,“二誓向地,妖氛涤尽灵岳起!喝!”   素还真抽出华丽的般若剑,半空朝下俯冲,太学主亦是运足功力。二誓向地,吸纳浩瀚宇宙之力,拨见朗朗乾坤,惊叹一击,素还真一剑捅穿太学主的身体,洪荒未起的混沌之力粉碎了死神传说。太学主痛呼顿地,“啊!!!”   素还真把剑抛向半空,吐了一口血,般若剑入鞘后轻轻飘下到素还真背上,太学主虽败却是无悲无喜,“不愧是混沌之力,但死神的游戏永远不会结束。哈哈……”   只见太学主躯体爆碎,死神能量冲向半空,叶小钗和万古长空抬头看着黑邪之力,千叶传奇一看便知,“他元灵出窍,他日必将藉体重生。”   就在此时,七佛净魔法阵困住了脱窍元灵。太学主元灵:“荒神已死,这小小法阵能困吾几时?哈哈……”   “叶小钗。”哪知素还真早已准备万全,万古长空将功力传给小钗。“喝!”万古长空、叶小钗联袂合力,只见荒神自天剑内中冲出,仰天怒吼。   太学主元灵:“啊,是荒神!怎会……啊!”   荒神之力,摧散死神之能,尽灭邪恶气息,来自死国的传奇终于划上了句点。太学主元灵:“啊……啊……啊……”   而就在此时,天葬山上的死国之门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死亡力量,开始抵消残留的荒神之力,太学主元灵:“哈哈哈哈,天不绝我,天不绝我,素还真,你的计划虽然完美,但终究是失败了,失败了,哈哈哈哈。”   素还真也是惊讶万分,随即腾剑斩下,剑气飞驰,竟是遇到死亡力量而消磨殆尽,虽然稍稍延迟了荒神力量的消耗,但终究无事于补,“这……这真有可能。”   “人算不如天算。”千叶传奇见到此景,不知心中又有何思量,只是握剑的手越加凝重了。   慌神力量逐渐虚弱,太学主又有了反噬之力,天空之上再现死神虚影,漆黑的死亡镰刀,下一刻便是死亡的沦丧。突然,天放光明,金光漫漫,一声嘹亮龙吟,让死国之门溢出的死亡力量戛然而止,随即,伴随着龙吟之声,慌神降临。   “慌神……”   在场诸人惊见慌神临世,心思各有千秋,而自天空中一丝丝力量的波动,也让太学主元灵激荡,“是你……是你,这怎有可能……这怎有可能。啊……啊……”   死神终结,而荒神也回归混沌宇宙,静等下一次的天命回归。叶小钗和万古长空耗尽天剑之力,各退了一步稳住身形。素还真感慨万千,“若非六铢衣前辈耗尽修为,保住荒神生机,佛皇以自身佛血以及鹿苑一百零八位高僧的功力牺牲恢复荒神神力,今日,也无法彻底消灭死神。”   萨安领着一众如来藏僧人,“素还真、千叶传奇,多谢你们为世人除去此魔。”   “这段日子法尊所修行的七佛净魔法阵,功不可没。”素还真谦逊回礼,不敢独自占得全功,萨安不置可否,“我等也该回到须弥如来藏。素还真、千叶传奇,请。”   “请。”就在撒安离去不多时,死国大门死气蔓延,欲开启两境大门,地面亦是震动不已,隆隆之声让人不安,“大门竟震动至此,素还真,你还有力气吗?喝!”   “嗯。喝!”千叶站在前,发红色五角星之阵,素还真站在后,发圆形四角之阵,两人合力击出一个封印封锁死国大门,“这样暂时可以阻止死国再开。”   “先让各位各自回去休息,日后再寻根治之法。请。”千叶传奇深深的看了万古长空一眼,而万古长空却是视而不见,“哈。”随即独自离去,素还真也是欠身一礼,带着叶小钗离开了。   幽暗长隧,静阔绵长。水声奏,迎来了一道红色的影,而绵绵霏雨,在这无穷的芭蕉林中,顺着酒声,沿着剑音。身在漂浪,心亦漂浪,漂浪的影,是时间的间隙,回朔在无尽的时间中。而前方,唯见锋芒幽然伫立,照影来人。   “雨停了,剑鸣了。风起了,你来了。”痕千古侧卧榻上,手打节拍。“弹一曲,江湖渺。吟一赋,江山摇。”   雨激剑鸣杀声起,如织凶光迷阵。烛红影身纵殷风飙行,震动芭蕉乱曳,即成风雨飘摇。痕千古端酒一饮而尽,空,是低云压压,雨,是朦胧绵绵,“入夜了。”   “我早就找到你了,故弄玄虚的你。”烛红影化出红鸾刃,格开剑气。   “你在剑律中找我之踪迹,我在风雨下品你之生死。”痕千古将化影神锐送入剑阵中,催动新一轮攻击。微雨带杀,剑律藏危。烛红影欲见者,却是剑雨当关,连绵不绝,而一旁的痕江月早已悄然离去,不见了踪影。   吹雨绯声启剑律,雨疾剑鸣律杀人。又是谁,奏响一首送行诗?痕千古卧榻饮杯酒,观那细雨濯濯,涓涓而流,“哦——,夷则三分益,顺仲春时宜,颊钟之调。”   “点红绛纱,绕三两分**,几度轮回,说五六番愁婉。”烛红影将化影神锐击出阵,飘动的虹影,在转瞬的动,与刹那的静交替出一抹动人的魂,“你的剑律中,缠在了过多的回忆,让清鸣之声沉闷了,让细雨之情变调了。”   “宦海无情几度霜,人心不足惯豺狼。”痕千古弹出水珠,将化影神锐稳稳送入鞘。倒酒,“朱砂籙命谁天子?白玉铭勋独上皇。”送酒给烛红影,烛红影欣然饮下,毫不含糊,“哈,你从来不拒绝我之好意。”   烛红影看着归入剑鞘中的剑,“这口兵器,是何时回到你的身边?”   痕千古再次为烛红影倒上一杯酒,相对饮下,“意外吗?我也很意外这场游戏太快结束。我永远记得那一日,那张几乎与我完全相同的面孔带著乞怜与不甘找到我。”   “然后,你将你的血亲打造成你的影。”蓦然,烛红影嫣然一笑,在这雨中,别有一番情趣,撩动心神,“双剑将离别,先在匣中鸣。烟雨交将夕,从此忽分形。雌沉吴江里,雄飞入楚城。哈,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送给他的是影,是神锐的影,而你手上的才是真正的神锐。你所期望的,不就是一场永无终止,关於影追逐光的游戏。”   “一语道中我原先的期望,反而令我惆怅了。不过,将这双剑比作雌雄,不甚恰当,而主仆,才是这剑的真义。”痕千古摇头惋惜,飘雨又至,“但至少,今夜的剑律,因神锐参与更为醉人。雨又下了,我在榻上留你之位,不与我同避吗?”   池边叶露,晚秋乍寒。天高云去,风吹花残。惟见枫叶,艳满群峦。迤逦堆火,次第流丹。静立在枫树林边的倩影,遥望着天边一轮明月,“五门西角红楼下,一树丹枫马上看。回首旧游如梦里,西风吹泪倚阑干。”   突然,池中腾起一道漩涡,卷起万千灵气,蜂拥而聚,夹杂着惊雷漫天,恍如末世降临,灾劫临世。随之,地面隆动不已,万丈尘波之中,赫然惊现一团巨大的土黄色光团。   “时机刚刚好。”   “踏世尘浪,笑尽英雄,看风中变幻,一子决江山,只手风雨翻。任游天地,成败瞬间,烽火照紫烟,千般恩怨了,碧血染青衫。”远处,踏着韵律的脚步,莫逍遥出现在枫叶掉落的一瞬,“你果然出手了。”   “换做是你,我想只会做得更出其不意。”   “哈,知我者,你也。”   太学中,看到远处冲天而起的死神气息逐渐消弭,在场诸人都知晓大局已定,也许,这样的结局,才是对太学最好的选择,元成德原本期望一个实力绝顶的太学主,可以将太学带往一个新的高峰,看来是自己痴妄了,千言万语,尽浮一声叹息。   “现在结局已定,死神伏诛。但太学却承受了太多不应该的损失,令人惋惜。”温怀玉遥想六部执令死的死,退隐的退隐,却是满怀无奈,而又痛惜。   元成德也是叹声连连,“现在太学群龙无首,偌大的儒门三脉之一,断不能断送在我等的手中。”   “说的是。”温怀玉等人也纷纷赞同此言,“嗯,仲裁,不知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来继任儒门太学主之位,带领我们,继续延续太学的辉煌。”   “这……”忧患深一时迟疑,“此时是你们太学内部的事务,外人并不适合插手,更何况是继承太学主之位,这……这却是万万不可,于理不通。”   元成德苦笑一声,有苦自知,“实不相瞒,现在的太学之中,我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左令正好相反,进取有余而守成不足,都不是继承太学主之位的最好人选,我们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我们自知,性格中的缺陷,使我们不能也不可能担当此任。”   “太学之中学子千万,豪杰层出不穷,四书五经哪一个不是当世人杰,难道没有一人可担此大任。”忧患深此言让左右太学令摇了摇头,“这……如果真要若此的话,我倒是有两个人选可供参考。”   “哦,是谁。”   “儒门别院。”   “是他们。”   神秘,神秘,神秘,太学主的死神传说终结,太学群龙无首,三教仲裁忧患深所言的儒门别院究竟是怎样的所在?而他口中的那两个人,又有何特别之处?秋水池边,江天一色,突生的异变,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故事?莫逍遥的突然来访,又会将此引向何处?芭蕉林中,究竟是何等奇人,又将带出何种故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洵冉君 太公岳   太学,一场讨论,将决定未来的走势,容不得半点马虎,三教仲裁忧患深亦深知太学的重要性,若是让奸诈小人执掌,必定是武林之祸,所以选择新任太学主必须慎之又慎,“我倒是有两名人选,儒门别院的洵冉君、太公岳。”   “洵冉君,人称明易祭酒,儒门第五名剑楼雨馨师尊之师弟,儒门的老前辈,是儒门最令人向往的人之一,精通易数,在儒门数算无人能出其右,总是耐心的教导学生,对楼雨馨特别疼爱,也是唯一希望她回来的人,年轻时的性格比太史侯还要严厉,后来逐渐变得和蔼。一身能为极强,不可揣测。”千秋雪缓缓道出对洵冉君的评价,“总之,是一位威严和温和的并存,君子风范的典范。”   “洵冉君,我也有所耳闻,当年百年一会的论典,他以一种易数来驳论儒门经典的方式,确实令人印象深刻。”温怀玉似是忆起往昔岁月,不胜唏嘘,“可惜……”   “可惜,当年的那件事,让这位绝世的天才人物,**在半尺别院,从此淡出人们的视线。”元成德也识得这位儒门名宿,“他那一手当真精彩绝艳,放眼整个儒门之内,能出其左右者,屈指可数。”   温怀玉此时却是另有顾虑,“但话又说回来,儒门虽有三脉,却是学说众多,流派纷呈。洵冉君也算是开创了一个流派学说,还与太学的基本治理有所偏薄,怕是难以服众。以现在的太学来说,可是经不起仍何风浪了,稍有不慎便会分崩离析。”   “左太学令所言甚是。”   “嗯,哪还有另一个人选。”忧患深沉思一番,在推出一人,“大公学太公岳如何。”   “儒门宿老,在儒门有极高的辈分,一身儒学精湛非常,在千年前的一场儒学论赛惜败楼雨馨之师尊,成了她的挂名弟子,被太公岳认为一身最大耻辱,一直想打败她,让她当自己的徒弟,给自己端茶倒水。”这次是付琴词详细解说了,“一句话,是一位搞怪的老小子,有别于儒门稳重的学术氛围。”   “大公学无论是其学术,还是在儒门的名望,亦或是德高望重的辈分,就任太学之主无疑是最合适。只是……”温怀玉想到大公学那令人头疼的古怪性格,不由得心里打怵。   “确实。”众人纷纷附和。   “不过,大公学虽然幽默风趣,但骨子里去流露出一丝铁骨。”忧患深毕竟身为儒门名锋,接触过的儒门名宿不知凡几,而大公学恰好是其中认知最多的,“这种铁铮铮的骨气,不正是现在太学所需要的吗?太学的脊梁。”   “这……”   “好了,太学主即以伏诛,剩下的事就非我所管了。”忧患深及时的急流勇退了,“太学的事,就有你们自己处理吧,忧患深先行离开了,请。”   枫叶摇摆,荡荡,回铃在飘摇的一瞬,倒映在眼中,铺出一片瑰丽的红,“枫香晚花静,锦水南山影。惊石坠猿哀,竹云愁半岭。凉月生秋浦,玉沙粼粼光。谁家红泪客,不忍过瞿塘。”遥看着半晴半阴的天空,莫涟清恍惚中,看到了……突然,地面一阵隆动,随即玄黄翻覆,地裂天崩。   “嗯,以千年枫树灵根汇聚万般灵气,铺以地心之源,没想到,这么快便出世了。”莫涟清面容沉静,不见惊态,从容之中,风华绝代更胜天人。   “踏世尘浪,笑尽英雄,看风中变幻,一子决江山,只手风雨翻。任游天地,成败瞬间,烽火照紫烟,千般恩怨了,碧血染青衫。”   诗号响彻,飒爽之姿迎风而来,随风飘动的红袍,是红尘的颜色,是人间的血情,莫逍遥面色凝重,看着地面卷起的龙卷漩涡,黄沙激荡天地,“莫涟清,应你之请,我特来相助,不过,情况不容乐观啊,你该如何?”   “命中命,乃是天意昭彰,这是她的命,就算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仍然逃脱不了劫难的临身。”莫涟清一双明眸转向黄沙之中,“我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让她活下去。”   “哈,地之灵,你摊上了一个无趣的人,抱上了一个好大腿。我不知该替你庆幸,还是该替你感到悲哀。”莫逍遥的调笑,反而让龙卷更盛,满目之中,尽是末日的残像,唯有稳如泰山的枫树林,天崩不动,地裂不移。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莫逍遥、莫涟清两人,一人转阴化阳,一人纳阳变阴,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   一股造化般的生生之力,源源不绝的注入龙卷漩涡之心的一点土色灵华,慢慢延伸,形变,最终化为人形,透体而出的土之灵气,遮天而成一朵黄色华盖,垂下千条功德之光,内外冲刷体内奇经八脉,拓宽回流,紫气东来。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造化之功,参天造化,重塑肉身,乃夺天地之灵,而孕育的生灵,亦是承载万千愿力的所在,霎时一声喝,急转万里风云走,灵华降下造化功。   “事已成,我便告辞了,不要总是闷在这里,到处走走也是不错的选择。”莫逍遥看着另一个自己,性格却是两个不同的左右,沉默,亦或是随性,“此生逍遥天休问,古来万事东流水。苍茫无尽谁影里,红叶一落便千秋。”   吹雨绯声内,一夜论剑,剑上是是非非,剑下红尘茫茫,雨以凉,酒却留有余温。痕千古端起酒壶,哪知已是酒空,“过了一夜,这壶酒添了几次,我都记不得了,只是却已无开始的酒温,凉了。而你,也任凭这吹雨绯声的微雨,淋了一身。”   烛红影运功将雨水震开,撑起一把红伞,茫茫细雨垂在眼帘,“还记得凋亡禁决吗?”   “要饮酒吗?”痕千古将最后的半杯端起,眼神虽是看向前方,却沉沉的透过时间与空间,看着那场杀与被杀,猎人与猎物的游戏,“这不是我的舞台。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事了,这可不像你,天葬十三刀的诡影。”   “有些东西,掉在了凋亡禁决的某些人身上,我现在想要取回了。”烛红影红伞倾斜,遮住半边面容,让人看不清此时此刻,佳人在想些什么。   痕千古颇为惋惜的一饮杯中残酒,“是吗?太可惜了。直至今日,我仍想回味身为猎物的你,整日东躲西藏,拼命逃脱着猎人的追杀,而那个猎人,就是我。”   “所以我最讨厌饮酒,因为酒醉的人,总是爱幻想不切实际的事情,而你,尤其为最。”烛红影红唇一扯,在伞下,划出一道诱人的弧度,随即转身离去,“待你酒醒,我便期待下一回的剑律。而下一次,我期望是没有酒的相会。”   “哈。难啊。”   妖世浮屠,耸天而立,万妖的诞生地,黑暗的遮天云,而在深处的大殿之上,佛业双身或倚或坐,下方,百妖朝拜,山呼之声,不绝于耳。就在此时,一小妖来报,“禀报双座,据线报传信,天葬山一役,死神败亡。”   “嗯,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死神虽是劲敌,但不失为一个有力的合作伙伴。现在灭亡,无疑让我们更加不利,不管是紧紧盯住我们不放的鹿苑一乘,还是处之而后快的武林正道,我们无疑是处在风头浪尖。”爱祸女戎愁眉一皱,颠倒众生。   “女座说的不错。”一声出,佛光乍现,“月影松涛含道趣,花香鸟语透禅机。人生福报非久计,苦海茫茫莫留连。”   “嗯,你来此,不光是为了看笑话的吧。”   “正是,四境合一需要三名极元,或是等同于极元强者的协同,现在死神陨落,无疑失了一大助力。”悟度佛尊不理会渐渐发怒的天蚩极业,“现今,能够帮到双座的人,又非是武林正道一方的,唯有天都武君罗喉一人。”   “武君罗喉。”   “然也,武君罗喉身负魔源,我想不用多说,双座应知我之来意。”   “哈哈哈哈,很好,将来四境合一,我会记住你那一份的功劳。”随即,佛业双身化作天际流星,疾驰天都方向,悟度佛尊亦是转身离开,“哼,四境合一,哈。”   枫叶飘,人也飘,莫涟清的眼中,看着一色明皇,龙卷漩涡中诞生的人,究竟有何故事?洵冉君、太公岳,太学的未来,将系在谁人的身上?为四境合一的宏愿,佛业双身亲身赶往天都,一会武君罗喉,又会发生何种变数?       第一百三十章:道境 集境   天都大殿,静坐的无上君王,蔑视天下,雄浑的霸者之姿,让人望而生畏,只能仰观。突然,气流诡辩,邪气蔓延,“嗯,这股气息,是佛业双身。无故造访,是四境合一的计划吗?哈,果然,一切都沿着既定的计划。”   “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爱本祸劫,遍地女戎。”   爆起的邪灵气氛,扰乱了安静的天都大殿,天都众臣凝视两位来人,眼中颇多忌惮,“哈哈哈哈,武君罗喉,你的下属,缺乏胆量,是你治下无方。”   “大胆,你竟敢如此无礼。”   “嗯,蝼蚁也敢如此放肆。”天蚩极业邪气扫向那人,却遇刀芒阻挡,罗喉站立起身,步下王座高阶,“佛业双身,我之属下,还轮不到你们来训斥,今日前来,说出你们的目的,不然,恕罗喉不奉陪,送客了。”   “罗喉你……”   爱祸女戎拦下冲动易怒的天蚩极业,娇媚的呵呵一笑,“小小玩笑,武君也是不解风情之人。言归正传,今日前来,是为了两方合作而来,四境合一,想来武君也有兴趣参与其中。”   “四境合一,人魔杂处的世界吗?我对它的兴趣,并不在于人妖邪魔共存的虚伪的平等,而在那之后,可以预见的无边兵燹,这个世上除了征战,已无太多事情让我兴趣了。”罗喉蔑视一声,“你能满足我之战争,我便帮你完成四境合一之宏愿。”   “战斗是武君生存的价值。”   “战斗是所有英雄存在的价值。”神秘、压迫、深不可测的感觉,让罗喉一身更加神秘莫测,而极端的威仪气势,交织成起伏变化多、节节进逼且令人窒息强者之魂,“所以,英雄的存在注定不在盛世,而在纷杂的末世。”   “哈哈,既有共同,便有合作的空间。”爱祸女戎已经初步肯定罗喉是可以完成大业的合作伙伴,只是其强大的实力,也注定是心腹之患,“我决定先进行集境与苦境的合并,武君意下如何。”   “我不同意。”   “哦,武君有何高见。”   “现在苦境与集境并没有洞开的通道,若要集苦合一,必先劳心打破空间壁垒,或是找寻连接通道,这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况且集境有着完整的集权组织,内部统一,对外齐心,在没有查明其统治者对两境合一的态度之前,贸然的鲁莽行事,只会损兵折将,得不偿失。”罗喉沉静的面容,看不出仍何不妥之处,但心中却是耻笑对方枉做嫁衣,只能沦为棋子一枚。   “嗯,以武君之言,是不赞成集苦合一。”爱祸女戎转思一想,便明了其中之意,“武君话中有话,让女戎煞费苦心了。”爱祸女戎栖身罗喉怀中,却被罗喉反手推开,“哈,说明吧。”   “道境是苦集灭道四境之中最为神秘的境界,虽只剩方寸之地,但生存条件极为优越,却了无人烟。境界主要组织为玄宗、异度魔界以及汗青编。”   “初次现世之时,仅有三名由苦境前往的修道者,分别是属于佛门的欢喜佛、慈海渡者、以及道家的孤愁先生,欢喜佛初现身便已能击败万魔天指,然而欢喜佛三人身亡后,道境便完全绝迹,没有任何消息。在异度魔界出现后,才带出了道境真正的历史,在欢喜佛三人未到道境之时,已发生了道魔大战,由弃天帝创造的异度魔界毁灭了近乎整个道境。其中玄宗首当其冲,十不存一,后又经弃天帝降临,更是几乎损失殆尽。”   “另有道境组织汗青编。天地至圣名列汗青,忠孝节义虽死犹生。道境传闻中的清圣组织,专为天下间符合忠孝仁义之风的英雄烈士埋葬,流芳百世。”罗喉将道境的一些基本情况,及现状一一说出,“现在的道境,只剩小猫两三只,不足为虑,两境合一时只需要承受来自苦境正道一方的压力即可。”   “待道苦合一之后,便可专心处理集境之事。”爱祸女戎媚眼轻抛,转眼媚波流动,引得天都众臣一阵骚动,“哈哈哈,武君真是用心良苦。”   “听与不听,只在你不在我,行与不行,也都看你。”罗喉言尽于此,转身步回高高的王座之上,“爱祸女戎,收起你的魅惑,你不觉得此招用在盟友身上,有**份,更有损颜面吗?”   “女戎晓得,武君即以将计划全盘拟定好,佛业双身又怎好拨了武君的好意。”爱祸女戎思及罗喉暂时还不宜得罪,随即收起妖娆姿态,便是一幅端庄菩萨相,两种极致的转变,造就了女戎不同以往的庄严气息,“现在,只等时间到来,依计行事。”   月明星稀,露水滴千重,却遮不住那一片绯红,缓缓落下的枫叶,如飘零的摇铃。纯洁的枫的颜色,玲珑透明的心,倾听着,叶子与秋风酬唱,那一尘不染的明镜般赤子的心事,那行吟如歌的温婉的游子的思乡,诉说着,爱的赤诚。   “长者长道身,短者短道行。虚空已蒙尘,大地亦非尘。觑得破天行地道,放得稳舜若多神。飘飘闲戏白鸥水,栩栩梦游蝴蝶春。承三世恩泽,乃万物育生,畅此玄黄灵。”   只见猛烈地龙卷漩涡瞬间消失,在漫天霞光中,紫气东来卷下天降倩影,玄黄玫力中,但见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   身着黄色烟罗纱,乃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手挽黄色绣罗纱。尽显风姿绰绰,腰身袅袅娜娜。   “瑶铃凰韵·念曦伊筱拜见师尊,师尊万安。”   “念曦,你恨吗?”   莫涟清的突然一问,让念曦伊筱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恨,我开始恨,为何老天对我如此不公,让后又恨,为何他们会堕落成现在这副模样,而现在,我恨,为何我改变不了命运的摆弄,恨,恨,恨。”   一声恨,大地隆动不安,玄黄爆起尘嚣,遮蔽着天空上的一切,恍如末日降临,大地灾劫,“不过,现在我又是如此的释然,这就是天意,就是命。”   一声天意,一声天命,道尽多少辛酸,千言万语,又有谁能听我诉说,日日年年,月月时时,没有人,也不会有人来聆听大地的哭泣,声声血泪,都吞咽肚下,“师尊,现在的我,无所求,无所欲,一心向道,只此而已。”   “如果无所求,你便不会如此心神激动,放不下便是放不下,不会因你一句而放下,也不会因你一句而放不下。只有真正的了断过往,才能心中清澈,无尘,不是不惹尘埃,而是将飞来的尘埃擦拭干净,因为人活着,便不会有真正的无尘。”莫涟清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念曦,“去吧,做下了断,斩断过去,你,才是真正的你。”   “我,才是真正的我。”   黑暗道,黑暗道,由苦境前往道境的通道,在一片黑暗中,泛起浓重的妖邪气氛,今夜,将来苦道合一之刻,   “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爱本祸劫,遍地女戎。”   “吾之双足带来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声未停,野火无端蔓延,在偌大旷野,烧成一道巨大的三角火。同一时间,黑暗道外,佛皇玉织翔亲率鹿苑众僧,却遇邪灵天禁拦路,苦境、邪灵再对,正邪交火,划破浩战的第一道响声,竟是……   黑暗道内,天蚩极业三人准备妥当,即将而来的是,两境合一的大业,不容半点马虎,“罗喉,这样的战火,有如预祝苦灭合一的火花,咱们行动吧。”   “喝!”   “呀!”   就在此时,无尽黑暗之中,点亮一点光明,是末日希望的毫光,是危机一瞬的希望,“魔非魔、道非道,善恶在人心。欲非欲、妖非妖,正邪由天定。今日,黑暗道中,谁人放肆。”   天都大殿,一片宁静,天都众臣一切照旧,突然,一股宏大邪气从天而降,将战火蔓延至天都,“纵横无界为主,问天可敢为敌。今日,天都鸡犬不留。”   话音一落,扬尘一掌,惊爆之间,已是血流成河,尸骨遍地。驻留天都的左护令冷吹血、右护令狂屠率众将闻讯赶来,入眼尽是哀鸿,而迎面傲立的身影,张狂霸气,更是冷酷无情,“天都无人了吗?尽是些蹩脚的垃圾货色。”   “狂妄。”   紧张,紧张,紧张,四境合一之伟大宏愿,近日即将再次迈进一步,妖邪鬼魔人同处一境的创神大计,已是成功一半,正道的阻拦,邪魔的放肆,背后的莫逍遥一行人,究竟谁才是这场计划的最大赢家?黑暗中的光明,微微的荧光之光,如何应对当世三大邪魔?天都危局,佛业双身的两手准备,究竟会为这场战局带来何种变数?了不断的尘埃,斩不清的过去,瑶铃的过去,凰韵的未来,究竟何去何从?       第一百三十一章:生死一步   黑暗道,黑暗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道中,只闻三声猛喝,无端再起三道火纹,佛业双身、武君罗喉,同时催动极元之力,魔元、佛元、妖元,三元催动极限之力,顿时一股天地崩裂的凶猛力量扑散在整个黑暗道中,鬼神惊愕,天地惊叹。   “难定纷纷甲子年;千魔荡荡白阳天;苍天旨意著书命;诸子虔诚扶道颠;佛灯点亮华光现;一线生机救末年。”   清韵诗号,一点明灯,是黑暗中的救赎,是黎明前的希望,熟悉的诗号再度勾起尘封已久的回忆。慈郎,慈郎,再现尘寰,一如往昔,一直给人如温泉水般柔和、仁慈的感觉。无论身处何地、遭遇何事,总是以一贯沉稳内敛的态度去面对,以及对苍生苦难的叹息与悲悯。   随着慈郎现世,黑暗中暴起一瞬杀光,凛临在前的是一位执刀的佳人,手上锋芒,直指照世明灯,“落魄江湖载酒行,十年一觉梦方醒,黄泉独行不甘愿,世上皆是负心人。”   而在天地变动之刻,素还真、千叶传奇、佛皇等众人,同时杀入战场,清圣的耀世佛光,普照光明,“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切摄。阿弥陀佛,今日除业,必进全功。”   鹿苑一众武僧,与邪灵天禁对持当场,战火一触即燃,就在此时,一道飞驰的刀气窜入战局,随之便是雄霸诗号,回荡夜空,“天纵英才笑古今,下尘倾局何足论,封名神武无人及,刀震乾坤傲群伦。”   天下封刀之主,英姿挺拔,刀艺无双,腰悬一口豹头刀,眉宇间充满霸气,气势非凡。起身后更率领着天下封刀一众兵马,副主席玉刀爵、二绝左右护法、六刀侯等部众反将鹿苑之人团团包围。壕沟之前,霸主持刀面对九界佛皇,“此界,无人可越。”   “刀无极。”   吃惊,震惊,心思莫名,天下封刀、鹿苑一乘,当今两大组织的正面交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主席这是在助纣为虐,怎对得起天下芸芸众生,佛业双身邪灵之辈,岂可与之为伍。”   “哈,刀无极所做之事,无需他人置喙。”刀无极姿态强硬,霸气凛凛,“九界佛皇,我敬你是前辈,更是佛门之皇,就此退去,两方都好说话,如若不然,刀无极只能刀下无情了。”   战火焚烧,四野离魂,刀中霸主一会佛中皇者,一时间风云变色,但见佛皇佛珠捻尘,荡遮天法光,遍盛金莲,九耀天际中,巍峨如来像再现尘寰。为保苦境,九界佛皇不留余地,出手便是佛途三境之上乘绝式,“佛海圣击。”   以气势节奏演化诸佛诵经,神圣清明的祥和佛气在声声传颂中,清远飘扬,九界佛皇不愧为四境佛宗之皇者,在一片祥和宁静感,如沐浴佛光照耀下,一切平和、淡然、安详,如同佛祖开释,救苦救难的悲悯心,升华一切苦厄。   反观邪灵一方,因暴晒在炽烈的佛光下而痛苦不已,皮肤龟裂,污血横流,根基稍差者更是命丧当场。邪灵天禁等人也非是易于之辈,纷纷提起抗衡,应对九界佛皇雷霆一招。   “皇极天斩·霸刀无极。”荒豹雷刀与皇极天斩式乃天下封刀镇门双宝,可攻可守,更能化刀气为盾,搭配刀无极深沉内敛的功力,以及雄浑无匹的霸气,一出手便是撼动天下!斩天一击,便是崩天毁地的沉沉一刀,势可灭尽前路之敌。   一刀一掌,首度交锋,便是愁云惨淡的雷霆爆发,刀无极一顿足,魁梧身影,雄姿勃发,眼神,有如虎豹,运劲,更胜泰山,“九界佛皇果然名不虚传。”   “天下封刀主席,亦是傲姿雄辈,刀,沉而重,凝而神,足可笑傲天下。”九界佛皇一招便知刀无极根基不凡,只是恻隐之心,仍不愿刀者**,“孽海茫茫,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请主席三思而后行。”   “哈哈,九界佛皇,刀无极手握的是皇武神斩,不是孽海屠刀,你让我回什么头,到什么岸,更何况,我不信佛。”刀无极豹刀紧握,杀气、冷锋、霸道,对峙的身影,眼前的敌对,谁能争先,谁胜一筹?“佛皇,小心了,皇极天斩·雷宇破空。”   皇极斩天第二式,一刀推出,寰宇皆惊!劫火再起,扬带憾天威能直直击向九界佛皇!九界佛皇面色一凝,扬手梵雨降,起指地金莲,“佛途三境·佛颜圣怒。”   第二招,大地崩裂,延绵百里的巨大沟壑,昭示着无可匹敌的威能,力量的波纹所到之处,草木不存,飞鸟绝迹,尽成一片无声世界,荒凉惨愁。   刀无极傲然矗立,霸主凌然,“九界佛皇,四境合一对苦境利大于弊,刀无极可以扣心自问,问心无愧。”突然,荒豹雷刀反手一扬,天禁之夜暴双镰断首命丧当场,在场诸人一时惊愕难当,是难以置信,更是鸦雀无声。   “刀无极你……你……”   “武君有令,杀。”   而在天都,一场无情的屠杀正在进行,鲜血,杀戮,生命在这时变得一文不值,断肢残骸遍布四周,天都部将损失惨重,人在奋力支持,问天敌率领六名天禁强势围杀,“罗喉已死,你们还在坚持什么,归降,是你们唯一的活命机会。”   “武君,死了。”   “这怎有可能。”   “追随我,是你们最后生存的机会,还是要随着天都,随着你们敬爱的武君罗喉一起共赴黄泉。”问天敌攻心为上,以言语扰乱对方心境,便有可乘之机。   “这……”天都众人闻言亦是纷乱。   “虚蟜、只追随、武君。”天都部将虚蟜,乃是牛头猪面、披毛带角的半兽人,虽不擅言词,脑袋简单,笨拙容易被诱骗,但对罗喉却是非常忠心,只听从遵循主人指令。   问天敌一声长笑,磅礴的气劲震动众人的心脉,只此一手便令人胆寒,“众将,擒下天都余孽,其余之人,杀。”   “杀。”   “杀啊。”   天都内乱,众叛亲离,这是最无情的一页,谱写一夜血歌。狂乱的吼声,声动天地,怒急的长刀,刀舞万里,天都忠臣死守最后的依托,等待着一丝丝弥留的希望,武君,天都的神话,历史的传说,难道真要破灭。   猛然间,大地崩落,三处地方,各有心思。黑暗之中,点灯飞扬,长刀划光,一者为阻,一者为护,双方战的火热,飞散的灯火,让隐隐灼灼的黑暗道中,更添几丝鬼魅,与肃杀之气,   而同时在苦境大地各处,地形丕变,地貌转换,顷刻沧海桑田,地貌的丕变,佛业双身再次高喝一声,突然,罗喉忽感身上压力转重,“嗯。。。佛业双身将大部分的压力转给我承受,必是另有蹊跷,不过,你们小看罗喉了。喝!”   片刻之后,两境合一,罗喉收功将落地面,“我之承诺已达,哼。”罗喉转身就要离开,哪知一掌从背后猛击而来,人虽不动,刀以回身挡下致命一掌,“佛业双身,你们是要过河拆桥。”   “罗喉,我不希望四境合一后的世界,有你这样不安定的因素存在,喝。”爱祸女戎翻脸无情,前一刻还是亲密战友,这一刻已是叩响丧钟的推手,无情,更是无义,掌掌逼命,式式惊魂,不留余地的一战,誓除武君罗喉。   前后夹攻,历掌狠猛,忽见一道银枪飞入,以及,“提枪一身虎胆行,当千一骑啸绝尘。千军万马从中过,不知枪下几英魂。”   “哎呀,你总是比我爱出风头,事事抢在我的前面,让我情何以堪。”荷塘之静,莲花之香,春风一度,公子翩然,“幸好我没来迟,不然可就罪过了。”   黑暗道外,一场变局,是早有预谋,还是别有心计,反手开杀的刀无极,出手再无保留,猛烈的刀痕,划过颈间,污秽的鲜血,喷洒出一片长空。邪灵天禁虽是奋起反抗,奈何技不如人,根基更不如人,眨眼便已命丧黄泉。   “九界佛皇,在下做的可随你心愿。”刀无极收刀而立,转身看向佛皇一行人。   “阿弥陀佛,主席,你越发让我看不透了。”九界佛皇心有警惕,看着满地尸骸,不知心中作何感想,隐隐有一种淡淡的猜忌与忌惮,“还请主席言明。”   “我不会对你多说什么,因为这是武君布下的命令,刀无极只是一名执行者。”刀无极转身准备进入黑暗道,那只天外一道掌气飞入,挡下众人。   随之便是彩云漫天,只见一道倩丽身影,从天而降,“长者长道身,短者短道行。虚空已蒙尘,大地亦非尘。觑得破天行地道,放得稳舜若多神。飘飘闲戏白鸥水,栩栩梦游蝴蝶春。承三世恩泽,乃万物育生,畅此玄黄灵。”入眼更见惊艳,无可芳华,一九天玄女之姿,瑶池玉仙之容,佳人扬眉,不怒,却是别有风情,“今夜,还要劳烦各位在此赏月,免去他处。”   “噢……。”   极极极极极,四境界限面临崩灭,邪灵即将无忌猖獗,文曲、武星是否能力挽狂澜,抵抗佛业双身强势呢?天都危难,只在下刻,武君罗喉能否及时救援,保下根基?念曦伊筱拦关挡道,刀无极又该如何应对?       第一百三十二章:初展神威   天都之外的双峡峰,,两山入云,高耸千丈,今日,天际乌云涌动,八雷共聚,雄伟不世之身影,矗立在高峰之上,看着远处的屠杀,冷漠,而无情,这便是纵横无界为主,问天可敢为敌的邪灵问天敌,一身胆魄,纵横无界。   而另一端,腾动的大地,带来强大的压逼感,“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灿然夺目的金色战袍,踏入了即将开启的战场,武君罗喉,天都的希望终于在最后时刻降临了,飞扬的衣角,在夜空下划出延绵的波纹,“今夜,天都的血,将流尽你的生命,或者,站到我的身后,我允许你屈膝在我之下。”   问天敌闻言哈哈一笑,眉宇之中,是轻狂,是霸态,更是一名强者所应有的气度,“一个强者一次的臣服已太多了,二度屈膝,便不配称为强者。”   “我欣赏你的回答,能让自身散离的邪源重聚复活,你的坚韧非同一般。”罗喉并没有急于出手,而是站在对立的峰巅,欣赏着即将陨落的强者,“但你,为时不多。”   “眼神锐利。”   “你可以不用回答。”   “对宿敌之恨,让我靠自己的意志,重新聚集了邪元,在佛业双身援助之下重生,虽然容貌略变,但我仍是无界主。”问天敌浓浓的恨意,是逐渐沸腾的鲜血,是战意的膨胀,一手紧握拳,开战,“无界主眼前从无退缩,我将终结罗喉神话。”   “我来见证灭境传说。”   天都之内,杀戮继续,不停挥舞的兵器,已在忘我中脱离,只有奋力的搏杀,才能在漆黑的夜晚,换取生存的一线生机。鲜血,早已变了颜色,直到最后的筋疲力尽,倒下,便是死亡的来临,恐惧,只能封存在心底,唯有杀声,还能证明活着。   就在此时,两道黑龙窜入,煞气卷天,呼啸龙吟,让人望而生畏。氤伞乌霾手持氤氲黑伞,声调苍缓,常在黑气弥漫中现身,善掌气与操控伞攻,对佛业双身敬畏效尤,今见拦路强敌,不由分说,伞旋黑雾,夺命而来。   “不自量力,不知所谓。”清冷动听的声音,却是寒冬带杀,闻之,让人如坠冰窟,深陷寒冬,一股深深的颤栗之感,伴随着无限放大的恐惧,席卷心头。   黑龙似是收到指令,上下腾云,绞杀而来,氤伞乌霾伞中所散发出的黑雾之毒竟被黑龙吸食,进而瞬间临身,反应不及,当场殒命。唯有孤伞掉落,不胜凄凉。   “可恶。”一声恼怒,邪灵天禁再出邪招。率先出手的夸诞冥生头戴高冠,黑纱掩面,手持悬挂长串铃铛的木杖,善以邪术与咒法攻击。一声铃摇,诡异法阵应声而现,凶猛的邪灵异兽自阵中猛扑而出,獠牙狰狞,扑向洛雨霑。   玩命丑笑亦是发出诡异怪声,笑声尖锐刺耳的小丑,个性喜怒无常冷酷杀手,双手戴着白手套,在眨眼之中幻化千万,各种魔术道具层出不穷,迎面杀来。   骨讽蓝嚣一个闪身来到洛雨霑身后,背后贴满符咒的邪瓮,散发出幽蓝之光,结合着脸上密布的刻纹,发出更加诡异的攻击。哪知,“哼,瓮中白骨才是你的本体元神,操纵外在的躯体行动。你藏得不够好,冥雪落千遥。”   黑龙雪杀挡下前面来攻的两人,洛雨霑回手一击,击碎骨讽蓝嚣背后的邪瓮,只闻一声惊愕,随之便是邪灵溃散,命丧当场,“第二个,下一位,谁来。”   冷眼扫视剩余的邪灵天禁,如此轻描淡写的接连杀死了两位同伴,让人震惊,更让人恐惧,无声地战栗,“嗯,没人回答吗?那就,你,好了。”   纤纤玉指指向玩命丑笑,不是绝地反击,而是转身逃离,越快越好,尽快的逃离这个魔鬼,是现在玩命丑笑唯一的想法,毫无胜算的一战,有谁愿意将生命毫无意义的抛却。其他两人也是纷纷转身逃走,“咦,这样就想逃走吗?”   一声冷笑,玉手轻翻,雪袖舞动,顿时黑龙出关,煞气无边,就连邪灵也难以沾染,玩命丑笑、夸诞冥生回首一看,吓得亡魂大惊,反击已是来之不及,黑龙张口一吞而下,将邪灵元神吸食殆尽,转眼只剩骨粉飘扬。   而剩下的最后一人,勾首紫蜒,外貌呈紫色蝎尾勾状,下手狠毒残忍,双手会聚合紫色电流攻击,蝎尾则会放射蓝色触手,将敌人缠住,加以灌电或吸功。   一路狂奔,只是尽快的离开天都,眼见地界将到,但是,一道倩影的出现,昭示着命不久矣的最终命运。心一狠,牙一咬,双手汇聚全部功力的紫色电流,全力攻击洛雨霑,不过,也只是为将死的生命延续了几秒钟而已,毫无意义。   “完成任务,邪灵,不过如此。”一声轻蔑的笑容,在绝世之姿上,平添了一丝妖娆之美,“哈,邪灵之首,佛业双身,终究免不了为他人做嫁衣,可惜,可惜了。”   双峡峰,决雌雄,灭境传说,嚣狂霸气依旧,罗喉神话,一派自信从容。两声高喝,至极之战,双方难以并世,一山毁,一山摧,“喝!夜武一击!”   “蚀阳掌。”罗喉威能岂可轻测,问天敌口染鲜血,一招,对手修为各自了然,哪容半分留情,问天敌双手运化天关双炼,阴阳水火之气,激荡整个大地,天空尽显红蓝参半,诡异莫测,“天关双炼,天坠残阳,喝!”   “天关双炼,值得我认真的一招,喝!”罗喉周身邪气笼罩,毁灭的气息过处,寸草不留,尽成死寂,绝天一刀,凌空斩下,“九邪御神诀,邪凰破虚空。”   刀掌双招齐发,问天敌不料对手变招如此神速,顿时受创,“你败了。”罗喉一刀欲取首级,却被问天敌双掌架住,不屈,是不容许自己再百一次,因为败了,便再也没有拜仇雪恨的一日,拼尽全力,不容言败,“言之过早,喝!”   再闻一声暴喝,气劲爆发,强如罗喉亦需退避,无界主纵身云端,双手齐扬,云气涌动,天雷乍响,“此招为杀梵天而创,灭天之招,由你首试,喝!”   八雷共聚,问天敌首现杀佛之招,引动水火风雷四气归一,寰宇震荡,乾坤倒悬,“天关四化,梵天灭。”   罗喉眼见问天敌杀佛之招,使得水火风雷四气共聚,摄人威势随着双掌击下。雄力一落,罗喉不屈反迎,却感一股仙佛惊骇的邪力不停扩张,迎面扑来。   “喝!”一声暴喝,邪灵之击难以摧捍,罗喉被邪力贯入山壁,顿时山崩地碎,双峰缺一。正当问天敌以为得手之际,赫见冲天光柱灌入云霄,刀气破山穿云扫落,无可赞叹的威能,在天际染上一道血痕,“自双座以来,我首见如此威能。”   “你也不差啊。”回敬一句,罗喉一刀劈下问天敌头冠,“今日是你,来日便是他佛业双身。”   “罗喉!哇!”问天敌爆体而亡。   黑暗道,冷风冷寂,英姿孤立,银光绽放,遍照一身清冷,蔑视眼神一如冰天冷雪,非是睥睨,而是从不在乎。冷光,冷眼,冷照雪,单枪,单人,单影破,杨靳嵘一人独对天蚩极业,龙枪点千秋,千古谁于评,翻枪抡花,抖缨红寒。   “想不到罗睺麾下,竟还有如你这般的强者。”天蚩极业双掌聚力,挥掌崩天,势如泉涌,溅起翻天玄黄,于黑暗之中,绽放邪灵霸业,“蚩世极暴。”   杨靳嵘似是一條蛟龍身影,枪尖点地,现场卻现火龙吐舌,八方龙焚,延燒百里,将整个黑暗道中照得犹如白昼,橘色的火光中,赫然五方龙魂,扬口吞天,“云龙九转·五龙焚桓岳。”   龙气点枪魂,英胆照古今,谁予评说,但看今夕,龙焚四野,吞日销魂。浩荡百里泣,风云动幽冥,一朝倾覆天下,玄黄灭,阴阳乱,崩落的巨石,遮住了相对的身影,却遮不住越加炙热的战魂,抡枪再战,“再来。”   “哈哈哈哈,好气魄,好胆魂,天蚩极业敬你是条英雄,让整个黑暗道,成为你的坟墓。”邪灵之主,沉吸一口气,高喝掀浪,掌倾地脉沦陷,“四境归一·六道无界。”   天蚩极业心知武者不凡,在起手,便是绝霸风云之一招,杨靳嵘亦是枪锋一转,龙气翻腾,惊见八道金色巨龙,爪动,聚四方云,尾动,起八荒风。云龙九转第八式,刚起手便是蕴育云雨,雷电交驰,万雷降下之时,轰动天下。   而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一道黑色的身影,将全身置于无尽的黑暗中,两把泛着幽光的雀刃,不知将沾染谁人之血。幽冷的双眸,注视着眼前的战局,不时拨弄的手指,将所有的讯息,传于另一个莫测的世界。   黑暗道外,意外出现的人,阻断了两方人马的前行,刀无极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之人,“嗯,这人身上的力量与气息,难道是……”心思急转,已有定计,“既然姑娘盛情相邀,刀无极怎敢不从,副主席,备上酒席,与佳人赏月。”   “主席……”   “不必多言,听从吩咐。”   “是。”玉刀爵转身离去。   三方人马,因刀无极的转变而变成两虎相争,隔山观虎斗。九界佛皇也心知刀无极的打算,奈何时局多变,而就在此时,一股庞大的邪灵气息弥漫开来,“佛行异端,如来罪源,西方炼狱,万土随吾。”   妖世浮屠,妖世浮屠,群魔齐聚之地,灭境邪灵的大本营,满布邪灵妖魔,“哇。。。”怪叫之声,尽是邪灵之辈,漫天邪氛,在一片诡异的绿与阴森的黑中,更显诡异。突尔一股更强的力量,席卷而来,群魔走避不及,尽成碎粉,“呜啊。。。”   “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哇。。。”   朔风一道,风吹迷离,满目眩迷中,见闻脚步声起,轻而缓,嫚而行,飞扬的乌发,一阵油光闪亮,而长发下的一双猩红之眼,在七色炫落之中变换,交织一种更诡异更绚丽的凄迷之颜,半袭黑衣,性感妩媚,“**七宗罪,慢慢地狱行,火焚忘川见,黄泉引路人。”   “何人闯入妖世浮屠?”   “七宗罪剑,一剑殃罪。”   紧张,紧张,紧张,一张新面孔,一段新故事,七把剑的罪,是谁赎罪?又是谁断罪?妖世浮屠之内,又藏着怎样的秘密?邪灵阴端佛鬼现世,又将会为这场瞬息万变的战局带来怎样的变数?黑暗道中的战斗,虎视眈眈的杀手,究竟谁才是坐收渔利的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七剑 七罪 七别离   妖世浮屠外围,兰凤涵远眺目标,耸天而立的不世妖塔,参天如云,浓郁的妖邪之气,四散而弥补整个旷野。突然,兰凤涵凝指成剑,施展斩天之能,欲划破境界缝隙,邪灵感受到这股无边邪力,开始寻找目标,蜂拥而至,狂涌如潮。   “哇。。。啊。。。”   “呀!喝!”兰凤涵一指划空,巨神开混沌,天际现血痕。妖世浮屠也承受不住此等力量,空间结界开始碎裂,而同一时间,兰凤涵施展轻姿身法,纵身疾向裂缝而去。   突破结界,自半空中飞驰,破云之后,赫见妖塔生长之态,兰凤涵妖塔逼天而近,宛如双峰竞速。忽然,塔中伸出一只巨掌,巨掌扑击,势无可避,兰凤涵凝指撑天,“哼,低等邪灵,纵使机遇不凡,但终究逃脱不了先天的限制。”   “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随着句句简言,升腾的魔气汇聚成九重巨剑,一剑破天。巨掌失手,勃然大怒,强悍力量反噬阻挡者,兰凤涵毫不在意,轻笑,不屑,“恼羞成怒吗,喝!”   玉手点睛化碧空,磅礴之力竟显消弭,兰凤涵趁机窜入妖世浮屠内部,一众邪灵部将早已等候多时。   十一天禁之一的梦语独断,性格阴沉,左手持红色邪书,右手拿笔,擅长催眠入梦一类的迷魂术,在梦中操控他人意志与杀人,手法诡异独到。此时梦语独断一步站出,遥视来人,“阁下不请自来,视我邪灵无人吗?”   “在我眼里,就是如此。”   “你……”   “口出狂言,就怕你有命来,无命去。”说话的是十一天禁之一曲指邪怒,其声调怪声高亢,个性诡异而易怒,双手十指呈凌乱弯曲不齐,练有指功邪术,十指指人便能将敌人腾空粉碎,残戾无道,“纳命来。”   一言便罢,一拥而上,邪灵以人多势众,欺兰凤涵孤身一人,“哈哈,盛大的欢迎仪式,用你们的鲜血,铺就一路的……嗯。”话普不落,顿感一阵巨力来袭,汹涌澎拜,似是大海的潮汐,一浪,便可鲸吞一切,“果然不假,不过,那又如何,活物,便会迎来死亡,这是永恒不变的定理。”   “回梦心法。”梦语独断开书执笔,书写邪灵密咒,普化梦境般的真实,让人忍不住堕落其中,沉迷欲海。   “梦就是梦,你这般粗劣的幻术,让我做个好梦的机会都没有。”兰凤涵提气归元,凝指成剑,一道裂芒扫过长空,眨眼之间,梦碎,人亡,天不怨,“可悲的梦,可叹的人。”   “可恶。”鬼艳织香怒火起,恶招更猛,看似小家碧玉、妩媚娇滴,然则手段凶残无比,其身法特异,在战斗中以极快的速度移动,一瞬,便来至兰凤涵身后,以鲜血染红的指甲,在闪烁着凶残的眸中,倒映着殷红的破碎,一命归天。   “怎有可能……啊。”不可置信,死不瞑目,飞起的头颅,在生命最后的瞬间,眼中所看到的是令自己惊愕,甚至恐惧的一目,破碎的身躯,喷溅的鲜血,死,便是超脱。   “再快,能快过堕落的人生吗?”兰凤涵剑起剑落,一剑一命,一招一魂,落剑,命归,唯有残留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证明着生命的凋落,唯有一地的残红,昭示着性命的轮回,愿意此生罪孽,警示来生赎过,“轻松,愉快。”   “病中斩。”   就在兰凤涵放松警惕的瞬间,一道邪气锋芒急窜而出,直逼颈间,“在就发现你了,漏网之鱼。”   回身挡下攻击,直视来人,掌来拳往,互不相让,擦身而过的气劲,划出道道裂痕,看似病弱的躯体,却有着不相符的凶猛,咒术、拳掌、剑法、毒攻,无所不用其极,只为除去眼前对手,“双座的霸业,不容阻碍。”   病色哀歌,十一天禁最后现身之人,个性反差极大,看起来病弱之躯,说话亦虚弱无力,带点神经质,但杀人时却会凄厉哀鸣,下手快而绝。集合十一天禁共创秘学,能掌、能剑,实力不容轻忽。   兰凤涵手锋一现,冷邪之贪锵然而出,沾染着嗜血之光的罪剑,再挥出的一片红濛中,洗练出杀戮的贪婪,扬锋溅起的涟漪,嗜血,噬命。狰狞的剑,平静的人,挥洒自如,体现出超绝的魔之剑意,“博采众家之长,却是不失为一个提升实力的好办法,但是,无法将学到的精髓融入自身,便是废招。”   病色哀歌久攻不下,更见讥讽嘲笑,顿时怒急攻心,哀嚎升起,刺透云霄。妖世浮屠也是有所感应,喷出一股宏大驳杂的邪灵之气,全数灌入病色哀歌体内,顿时肉身溃散,邪元凝神之间,掺杂着十一道元灵的力量,掀起暴雪,邪光四溢。   兰凤涵秀眉一皱,首现凝重之色,“以绝对的数量,来产生量变的蜕变,进而升华成质变,这便是牺牲。”   汇聚的力量回归妖忏池,而兰凤涵也不见打断,来到一团肉团之前,只见蠕动的肉瘤,散发出微弱的黑色漆光,“陨暴之怒,是该回归的时候了。”   一剑斩,锋芒划破肉瘤,但见一道毫光闪烁,陨暴之怒的暴怒气息弥漫四周,连妖世浮屠也开始不安的燥动起来。兰凤涵提功运力,一声娇喝,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竟然开始融汇,七罪之力,七剑之罪,爆发出极炫的气流,滚动风云无边。   不过片刻,功成,剑合,蕴含着两罪之力的新剑,却是不可同日而语新境界,“陨暴之怒即以找到,下一个目标便是封存在道境的天妒之忌,嗯。”   寻思之际,一道杀气袭来,雪白的身影,一如暴雪的无情,只知道杀戮的机器。身披战袍一身银白,头顶有着两支奇异兽角,发型如同暴雪一般,正是天禁精锐禁天妖肃,“邪禁天地,妖肃黄泉。喝,极荒邪破·七妖斩。”   “七剑之罪·陨暴之怒。”顺势一剑,燎原之势,眨眼,便是人影消失不见,空留余音,昭示着一场变调的战局,“此战,留在下次吧。”   黑暗道外,再生风云,庞大的躯体,邪盈的气息,来自阴端彼岸的成鬼之佛,相貌丑陋,乃修罗恶相,倚靠在六道灭莲之上,背后四臂分别持有灭神杵、诛仙轮、毁佛剑以及破圣眼,性格狂妄阴冷,邪气十足,望之令人生畏。   “佛行异端,如来罪源,西方炼狱,万土随吾。”   感应到其庞大的邪恶气息,九界佛皇谨慎观之,狰狞的面孔上,一双透着嗜血的双眸,混杂着邪灵元力的佛光,也被浑浊所掩埋,不复清圣。变质的佛门之力,是阴端佛鬼邪恶心思的体现,“佛所行的都是异端,如来是罪恶的根源,所谓西方世界不过是炼狱,天下万土尽归我佛鬼所有。迷途的佛者,归途就在眼前,放下,归顺,你将见证极乐世界的诞生。”   靡靡之音,似有魔考,鹿苑一乘一众僧侣顿陷如梦泥潭,痴痴呆呆,混不自觉。步履阑珊的步伐,渐渐走向阴端佛鬼所指引的未来,佛心不复。   “阿弥陀佛,邪论妄语,怎能指引归途,迷航的佛心,正视自身的诱因,脱离魔考,清净,洗尘,慈悲为怀,方为佛家初心。”一声呼号,鸿天佛光透射云霄,如来庄严,但见九色莲华下的九界佛皇,金色圣耀,洗心洗尘,唤回迷途之心。   “多谢佛皇。”   经此一悸,九界佛皇不敢大意,决定率先出手,冲破迷障,“大日七曜·末阳昊气。”   盛华长虹,大日光辉,如至阳普照,遍洒圣洁,洗涤一方邪灵沾染。为善者,光芒加身,如初阳临空,温暖;为恶者,如烈日炎炎,酷暑,光明诞生的天空,恍惚再出了如来圣像,怀抱一轮金阳,从天横冲而下。   “痴望的佛者,你还能称之为佛吗?”阴端佛鬼双眼怒睁,似修罗一怒,冲冠邪气,弥漫四野,逼人的压迫感,恍若佛之惩罚,“六道极业·毁佛斩神。”   第一掌,便是震绝众人的恢宏气爆,崩碎的山石,夹杂着漫天而起的气旋,形成流星雨从天而降,将本就破碎的大地,冲击成满是沟壑的荒凉谷地。   而另一边,摆上的酒席,与佳人的对坐,刀无极一派宗师气度,抽刀屹立,锐利的刀气隔绝了双方大战的气息,自成一方平静世界,“武君罗喉麾下刀无极,请佳人赏月,观战,论天下。”   “说出自己的身份,自信满满的神情,是猜出了我的身份,还是对自己的自信。”念曦也不做作,挥手从容姿态,遥看对坐之人,端酒一饮,是风采绝佳,是从容不迫,“赏月可以,观战也勉强,只是这论天下,与一名女子谈论这些,你不觉得太过沉重了吗?”   “哈,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事,阁下足可评论天下,不如让刀无极大开一回眼界如何?”   “哦。”   时间簇簇,幽静而静谧,紫夜闻樱轻抚摸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   “绿纱裙,白羽扇,珍珠帘开明月满,长驱赤火入珠帘,无穷大漠,似雾非雾,似烟非烟。”   “静夜思,驱不散,风声细碎烛影乱,相思浓时心转淡,一天青辉,浮光照入水晶链。”   “意绵绵,心有相思弦,指纤纤,衷曲复牵连,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青丝长,多牵伴,坐看月中天。”   突来一阵清尘,将琴声打断,远来的步伐,带来依稀红尘,“踏世尘浪,笑尽英雄,看风中变幻,一子决江山,只手风雨翻。任游天地,成败瞬间,烽火照紫烟,千般恩怨了,碧血染青衫。”   紧张,紧张,紧张,黑暗道内,双人战,战得天昏地暗,一场遭人算计的战局,谁,才是幕后得利者?黑暗道外,佛之战,邪之战,是佛鬼祸世,还是佛皇度邪?酒席之上的两个人,在一轮明月之下,将见证战火的炙热,一者为何?一者何为?悠悠时间庭院,琴声乍断,风尘的脚步声,来来了何种讯息?       第一百三十四章:军督 军权 破军府   时间匆匆,来也如此,去亦相同,缓步而来的莫逍遥,抬来了久违的红尘气息,“踏世尘浪,笑尽英雄,看风中变幻,一子决江山,只手风雨翻。任游天地,成败瞬间,烽火照紫烟,千般恩怨了,碧血染青衫。”   “你来了。”抚琴的手,宛如白玉,皎洁似月,婉约的背影,窈窕而多姿,带给人无限的遐想,“不经主人家同意而擅闯家门,可是大罪。”   “哈,好友,你进我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是吗?”   “千真万确。”不过莫逍遥显然不想在此事上做过多的纠缠,话锋一转,人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收到了吗?”   “当然。”   “玄宗大典的时间向前推迟,让四境合一的时间变得更加紧张了,甚至,打乱了我们本来的计划。”莫逍遥显然不甚满意此事的处理,冷哼一声,“如此独断,鸿钧的做法太过自以为是了,他总是这般不加考虑,更不会在意他人的想法。”   “非也,如果鸿钧真的如你所言的一般,也就不会发信告知你事情的起因。”紫夜闻樱也知道此时的莫逍遥显然正在气头上,所以温言相劝,“安了,鸿钧也是无意的,更何况……”   莫逍遥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波动的心情,“我知道,神殿想要一举除掉武林正道一方,玄宗大典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届时,必定倾全力来攻。其中,佛业双身也是中坚战力,到时,为了以后的布局,就不得不舍弃这枚棋子了。”   “是啊。那四境合一计划的下一个人选,你有计较吗?”紫夜闻樱显然也知道其中的关系,佛业双身是该终结的时候了,“可供考量的人选并不是很多,你选中了谁?”   “虓眼军督·烨世兵权。”   紫夜闻樱闻言陷入沉思之中,思考良久,“确实是不错的选择,集境已经潜伏的太久了,野心的膨胀,必定让其加快步伐打开苦境通道,侵略苦境。”   “其中破军府军督烨世兵权野心最大,实力也最强,是舍弃佛业双身之后,最佳的四境合一执行者。”莫逍遥显然早有定意,预料到未来的时局变化,“烨世兵权的极端的军国主义者,与军人的气息与作风,其强兵富国为目的,是他掀起战争的本性。”   “是该早作布局了。”   “是啊。”   黑暗道内,战火焚烧,佛业双身杀气腾腾,逼命的压逼令人为之一窒。一场生死交锋,身影交错不止,文曲脚踏迷踪,掌掣风云。武曲枪光暴涨,透出震慑心寒的颜色,就在交会瞬间,杨靳嵘首现负伤,嘴角流红,枪势一顿。   “天蚩极业,将完纳你之劫数。”话语落,天蚩极业周身邪气爆长,“创神式·荒灵殁。”   杀招终了,逼命而为,只见天蚩极业一扬眉,一挥手,创神之招,但见天地魍魉,邪氛扰地,爆裂的地面,窜起无尽的气流,充斥整个黑暗道中,染成满目墨绿,诡异中,更显神秘与杀机。   墨绿色的世界中,是末世最真实的写照,参天耸立的魔神之相,显露狰狞恶态,毁灭天地的庞大气势,竟陷地三尺。杨靳嵘不显惊态,提枪挥舞,顿地一抽,扬尘气爆,赫见八龙横空,以八星走势,演天地造化,雷霆启奏,轰掣天下。   “云龙九转·八龙轰天下。”   杨靳嵘长枪点拨之间,龙吟星空,同一时间的四大高手同时催至頂峰,引動氣流爆旋,天驚地動,乱石崩塌,旁觀者遭受波及,紛紛走避,此時何周清不退不避,点星画壁,一手剑舞,划出满天星斗,“文曲·星颤。”   星云转,星云颠,星河窜流华碧天,昏暗的黑暗道内,顿时陷入星河之中,一扫墨绿鬼色,平添宁静,但现危机。杨靳嵘亦是找准时机,提枪赞功,原本平静的星河,顿时狂暴奔流起来,涛涛九天河,直冲佛业双身而来。   面对此招,佛业双身也不敢托大,亦是连招应对,“破境融合·妖邪横行。”   四招之和,汇流天地崩灭,隆声渐起,整个黑暗道内乱石横飞,一片末日之态。何周清、杨靳嵘纷纷受伤飞退,而就在此时,黑暗之中,传出一片寒芒,诡异的七色风芒,让人为之一紧,恰在此时,绝情书一刀荡前锋,一刀抽千魂,避开黑暗中的杀手。   “走。”时局不利,更有暗手,此时再战已是毫无必要,随即抽身而退。   “暗处的朋友,现身一见吧。”眼见对手败退,爱祸女戎转眼看向一旁的黑暗一角,其意不言而喻。而孔雀也知刚才的一手暗袭暴漏了自身隐藏之处,不如坦然而出,“集境破军府孔雀,见过佛业双身。”   爱祸女戎闻言不由得多看了此人几眼,而天蚩极业则是哈哈一笑,“集境,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按耐不住,说吧,出手帮忙不是同路,便是同利。”   “我主诚邀佛业双身一会。”   “地点。”   “光明道。”   “前面带路。”   黑暗道外,血斗依旧,一者佛,一者邪,双掌对拼,迸裂风云,九界佛皇岂容邪佛乱世,妖言惑众。气一沉,掌一挥,佛法无边,如来撑天。无有虚妄,名如来,乘如实之道而来,而成正觉之意,拈花佛指,乃十相十号,“乘如实道,来成正觉。”   “嗯,如来十号经。”阴端佛鬼铜陵双眼邪气闪烁,四臂挥舞,坐下六道灭莲亦是诡谲气息蔓延,“四境天险不能阻、万佛唯有一僧皇。今日,如来泯灭,佛鬼临世,喝,魔佛降罪·六道极业。”   如来十号,又称十种通号,即佛有十种名号,即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乃是佛无量劫修行、证无上觉,所得的十种称号,每一种称号都是一方功德,更是一种佛法参议。   九界佛皇显出三身佛像,乃法身、报身、应身也,一相一手佛决,汇万千法界于一身,集三千世界于一行,“阿弥陀佛,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是为佛皇圣绝十方·如来应世报三身。”   九界一佛皇,佛皇通九界,世上本无事,来偶然,去必然;万物皆化相,心不变,皆不变。纵使百年光阴似箭,佛心依旧,除魔斩罪,为度世人,如报业三身,无量佛之本、迹,悲、智,尽摄其中,轰然一掌,震绝诸人。   阴端佛鬼四臂撑天,欲抗圣华天耀,两股之极的力量碰撞,顿时地移山崩,天亦为之变色,轰然降下的雷霆,不知是为了诛恶除患,还是为了助纣为虐。   “圣绝十方·应供舍身渡凡尘。”心一横,再提力,光耀的佛光,是眼前唯一的色彩,九界佛皇不愿再失去此次机会,经脉源流源源不绝的生成金色佛力,喷腾而出。   “喝。六道极业·毁佛斩神。”是不甘,是不愿,是深深生生的杀生劫,阴端佛鬼强势猛然一喝,邪气十足,六道灭莲已化成一轮转动的六道转生轮,诡异邪阵之中,嚎声阵阵,鬼气森森,六道灭畜化作厉鬼缠身,凶猛冲出,张开利口,欲要吞噬九界佛皇。   “佛于三世、十方一切世界之有情、无情、圣、凡、因、果,皆得正遍知觉。正遍知,谓具一切智,于一切法无不了知,故号正遍知。以一切法平等,开觉一切众生成无上觉,故号正等觉。”   口诵佛家真言,九界佛皇一心除恶,汇全身之力,开不世之功,再出佛皇圣绝十方之绝式,“三藐三佛正遍知。”   三藐三佛三身汇聚天地佛力,金云聚雨,天降甘霖,遍生法华,洗涤众生。但应受此招的阴端佛鬼确实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沉重,分外的缭绕心间,怎么坐以待毙,怎能束手就戮,反击,更加猛烈,“焚天焰。”   焚天邪焰,经世佛光,两股绝世力量的碰撞,崩裂山川,撕裂地脉。源源不绝的佛之力从天盖下,阴端佛鬼渐感力屈,心有不逮,顿陷危机之中。   念曦伊筱身影一转,湖光一色之间,腾掌相助,隆动的地脉颤声,让本就不堪负重的大地,再次产生了惊人的变化,隐藏在地脉之中的深层力量,使之沧海桑田。   九界佛皇眼光一凛,掌起腾云镇九岳,似山不动的巍峨佛门正功,再赞一掌,“皈依佛,两足尊。福慧因缘明行足。”   佛掌拼地力,双雄蚀刻毁灭天覅,奈何无穷无尽的地力加持,终究让九界佛皇暗中吃亏,一掌震退。九界佛皇欲要再攻,却被一步莲华所阻,“苦道合一,佛业双身也已经离去,再战已无意义,只是徒劳的耗费精力,不如先行返回再作打算。”   “嗯,依佛友所言,退。”   九界佛皇也是心有自知,不便再战,率众退去。一步莲华在离去之时,不漏声色的对念曦伊筱缓缓点了点头,一旁刀无极也是知根知莫,亦是率众离开。   光明道,光明道,由集境通往道境的光明道,在沉寂多年之后,再次起了风云,充斥天地的妖邪之气,便随着两道雄霸身影,扩散开来,呼呼的风吼,遮不住傲世之姿,君临四境之霸业,笑傲邪灵之君王,降临了。   “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爱本祸劫,遍地女戎。”   就在静谧夜空,乌云掩月之际,百里之遥倏然传出一声怵栗吼声。随即大气而沉重的军号响起,气势磅礴,壮阔豪迈,于声声中,但见一道霸气身姿,阔步而来,“狼烟起,沙场驰,挥师万骑冲云啸;旌旗扬,战鼓擂,军歌一曲荡心魄。”   天都大殿之上,一场战火的泯灭,却是另一场祭悼的开始,战死沙城的英魂,并不会因死去而被忘记,忠于职守的肝胆,永远被铭记在历史的史册上,无须悲伤,因为血仇当用血来洗刷,“你们的血,不会白流。”   就在此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奔至大殿,“启禀武君,原天下封刀东品鉴刀师枫柚主人,打伤守门侍卫,抢夺走了一夕海棠所诞下的死神之子。”   “嗯,你终于下定决心,准备舍弃佛业双身了吗?”   紧张,紧张,紧张,灭境邪灵、集境枭雄,他们的首次会面,将为未来的武林带来何种未料的变数?死神之子,死神之子,牵连到众多人事的死神之子,枫柚主人为何会有此行动?死神之子又会牵出怎样的故事?       第一百三十五章:消失的异域   死国大门外,昏暗一片的空间,昭示着死一般的寂静,而这片死寂,今日,却被枫叶翩舞打破,在漫天飘叶中,枫岫主人手抱神之子来到。枫岫主人凝视着眼前高大巍峨的石门,刻画着历史沧桑的气息,凝重,又分外的庄严,“这就是死国之门?嗯....”   “停步,住手。”此时,阎王锁与阎王祖同时来到。   枫岫眼光一凝,扫视来人,“阁下是……。”   “识相者乖乖交出神之子,但我想你应该是不识相,所以我的拳头已经准备好了。”阎王锁怪笑一声,双眼邪光,却是注视着枫柚主人手上的神之子。   枫岫紫衣一抖,手中羽扇轻摇几许,“别说我没提醒,被我教训会很痛。”   “是吗?就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出言的乃是阎王祖,是三名死神影之中最为狡猾者,龇牙咧嘴、银面庞克,练有光束镰刀绝式,乃是阎王锁的表兄,奉天者之命来到人界迎回神之子。   “虽然是魖,也应该珍惜生命。”枫柚主人语罢,羽扇一扬,枫叶片片飞出。阎王锁咿呀一声,飞身快攻,枫岫主人身形微转,羽扇轻挥,片片红叶围住其身。   而在暗处,同为三名死神影之一,身披红袍,操控着双镰的乱神策,脸色铁青,手握链刀,残暴好杀的封魂印亦同时注视着这场战局,别有心思。   同一时间,在天都大殿之上,一名沉寂的王者,也透过一层奇异波纹,注视着四国门外的一场生死斗,“枫岫兮筠岭,兰畹兮芝田   。枫柚主人,你能让我刮目相看吗?是生是死,可全都在你一念之间,要好好把握。”   死国门外,再开恶战,双魖组合穷追不舍,枫岫主人眼神一变,周身气流暴旋,眨眼已是数招。僵持的战局,激战数回,阎王锁阎王祖身影交错,逼命无常,但观柚岫不改悠然,战局越是激烈,姿态越是从容。   “无聊的战斗,让吾来增加一点趣味,喝...”只见枫柚主人羽扇一挥,一道光冲向阎王锁阎王祖两人,两人瞬间翻落在地,起身却发现不会痛,没受伤,阎王锁嘲笑道:“真好笑,你这是什么招?”   “我这招,就叫做毫发无伤啊。”   阎王祖闻言大笑不止,一旁阎王锁却发现了异样之处,“阿祖,你怎么笑到拉尿。”   阎王祖伸手一摸,入眼一片血红,瞬间被吓得面如土色,语不成声,“这……这……这……,这是我的血。哇,阎王锁你也流鼻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一直流血。”阎王锁伸手一摸,果然血流不止。枫岫羽扇一摇,轻笑几声,“虽是毫发无伤,但内腑已受创,你们不会感觉到痛,但皮肤却会一直流血。除非两个时辰静止不动,否则,血会一直流,流到干为止。”   “什么??!!”   枫岫:“趣味吧,你们只要稍有移动,血就会重新再流喔。”   阎王祖:“你你你你........”   阎王锁:“喂,别再激动了,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血流不止也是会死。”   “聪明,所以,千万勿动,千万勿动啊。”枫柚主人羽扇一扬,一道气流将两人打飞。随即,枫岫纵身来到死国大门边,“若这样拔出圣器,死国恶灵将倾巢而出,嗯...”   枫岫手上运力,击向死国大门,将死国大门后的恶灵击退,“就是现在,喝...”   就在枫岫主人拔出克邪圣器的同时,死国之门也缓缓开启,黑暗无边的。异界空间,竟伸出一只巨手,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天地俱灭的压力,代表着无上威严的气息,充斥在枫岫心头,“你一定就是地之者。”   “啊。”   “神之子,就此告别了。”枫柚主人低首看着手上的神之子,神之子咿呀一声,不知分别,也不知自己的命运即将走向另一个起点,“死国之门,嗯...”   目送神之子远离,柚岫随即催动术法,将圣器再度嵌入死国之门,不同的是,这次接连死国与人界的隘口,竟慢慢隐蔽消失,“离别,是为了再度相逢,而隐匿,是为了再度现世,是这样吗?哈。笑看嫣红染半山,逐风万里白云间,逍遥此身不为客,天地三才任平凡。”   而在烟雨楼中,莫逍遥似有所感,双目望向远方,似笑非笑,意味深长,“这股气息,是死国的气息,封闭在死国之内的创始者,真的会自甘寂寞。哈,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冥王,有人选择了你,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   光明道,光明道,风**瑟,大气凛然的脚步声,似奏出破题般的开场的序曲,气势磅礴,壮阔豪迈,趋势行进顿挫转换营造出急迫的紧张感,让人隐隐之中出现了雄浑呐喊声,魄力十足,“吾之军权,辉煌天下!”   破晓光明之下,但见凛霸身影迈步而来。集境破军府的领导者,极端的军国主义者,有着军人的气息与作风,以强兵富国为目的,企图掀起苦集两境间的跨境之战,“佛业双身,邪灵霸主。”   “烨世兵权,灭境枭雄。”   双方都在静静的审视着对方,只见烨世兵权一身偏欧洲贵族造型为主,并加入军阀的元素到服装,简洁利落。前额大波浪卷发,马尾则为小卷发束,身着红色三角大领的黑色欧式长袍皮衣,内搭白色军式排扣长衣、长裤及军靴,加上金色肩甲及披风,腰间系着长型军刀,处处体现军国主义领导者的风范。   “你们可知晓烨世兵权为何要与阁下一会吗?”   “嗯。”相对于天蚩极业的冲动易怒,爱祸女戎则体现出了女人独有的细腻心思,听闻此言,再结合当下局势,不难揣测出眼前之人的想法,“合作,是你现在最得利的选择。”   烨世兵权双脚并拢,一身笔直,挺如松,稳如钟,“哦,过河拆桥的你们,有什么能令我选择你们,作为合作对象。”   “你真的以为邪灵对集境毫无所知吗?”爱祸女戎妖娆媚笑,撩人姿态,让人心动不已,“你想以外部矛盾,造成集境内部形态意识上的统一,以一致对外的方式,来化解内部并不稳定的局势,更甚者,你可以以此为借口,来消耗政敌的实力,最终完成自己的野心。”   烨世兵权听之双眼不由得一眯,低垂的眼帘下,是时隐时现的杀机,以及对爱祸女戎的忌惮,双手也不由得握上腰间的战刀,“出言诋毁盟友,就是佛业双身的能为吗?”   “对盟友多加防备,只会造成联盟的破裂。”爱祸女戎看着烨世兵权腰间的战刀。超长型的军刀,刀鞘以黑色皮革包覆,并以圆罩型护手,未曾出鞘,已是煞气逼人,“好刀,比之刀龙,也不逞多让。”   “哦?刀龙,烨世兵权倒是想见识一番了。”烨世兵权权衡利弊,眼下局势只能合纵连横,单论集境之力侵略苦境,未必是一个好计策,遥想当年武皇暗中经营,最终还是功败垂成,今番再举,必要多加小心。   “哈哈哈哈,军督,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想要合作可以,但必须以集苦合一,四境混元为首要条件。不然,无话可谈。”爱祸女戎倒也强硬,但话中却是留有三分余地。   烨世兵权沉思一番,已有决断,“可以,不过集境中的反对势力,也必须找机会除掉,不然终成败笔扰计。”   “放心。”   “哈,佛业双身的话,可信度不是很高啊。我等待双座诚信合作的机会。”烨世兵权也知邪灵虽然强大,但也树敌太多,不必着急,随即转身迈步,返回集境。   “女戎,这个老军头怎样。”   “同样的野心勃勃,可以利用,但也必成大患,必须防患于未然。”   集境,血鸦山,荒凉的山峰,是一场兄弟相藏的残酷,落败的鲜血,散漫了此地每一寸土地,经由鲜血的浇沃,形成了一片鬼森的地域,入眼皆是狰狞树木,似是一个个惨亡的人,将灵魂融入树形,长着一张口,控诉着什么?睁着一双眼,注视着什么?   “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随着温玉之声响起,在昏暗的树林中,一道盈盈脚步,踏着杂草,一步一步,迈向山顶。突然,草木伸枝,化作层层罗网,将兰凤涵团团围困,随即,遮天的血色乌鸦,密密麻麻的袭来。   “这场欢迎会,我不喜欢。”   话落,剑指阴阳,纵横的刹那寒芒,交织出一片血腥之路,原本千百乌鸦,尽为剑下亡魂。   “擅闯血鸦山,死。”   “死,有能耐就来吧。”兰凤涵闻言不为所动,一双明目,扫视四周一切,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杀者,一一尽收眼底。   “杀。”   天都大殿之上,静坐的王者,轻闭着双眼,似是在等待着谁人的到来。突然,灯光亮起,一道紫红色的身影,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踏入天都的权力中枢,“笑看嫣红染半山,逐风万里白云间,逍遥此身不为客,天地三才任平凡。”   “枫柚主人,你是回来送死的吗?”   “送死,枫柚不是按照武君的指示,将神之子送入死国的吗。”   “哦。”   沉沉,暮暮,不知坐了多久的莫逍遥,不曾移动分毫,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雨,又或者不是,是看着雨后的故事,“春雨不知愁滋味,便是冬雪覆荒凉。雨啊雨,你到底遮住了什么,是掩盖了情仇,还是消弭了爱恨。”   “父亲。”   “坐吧。”   紧张,紧张,紧张,七宗罪剑兰凤涵莫名来到集境,一座血鸦山,又藏着怎样的秘密?去而复返枫柚主人,一派坦然自若,出口惊人地回答,又是怎样的计较?雨不停,人不停,莫逍遥的凝望,到底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道门盛会   血鸦山上,掀起腥风血雨,“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擅闯血鸦山,死。”   一声令下,一场围杀与狩猎的杀戮,即将在午夜中张开,兰凤涵有何惧哉,玉手轻挥,剑芒四溢,身若游龙,翩若惊鸿。翻飞的衣角,划出动人的弧线,浅笑的嘴角,那一抹动人的色彩,却是鲜血与死亡的铺垫。   残宗副首领见状,凝聚邪源于掌,“风卷残木。”   掌指相拼,崩毁四野,弥漫空中的残枝败叶,化作万千绳索将兰凤涵紧紧束缚住。随后,背后又是一掌毙命而来,哪知……“自作聪明,可惜。”   鸦魂一掌扑空,惊疑之际,剑指已是临身。就在危机一瞬,皓芒挡前,眨眼已是数招已过,剑上高下,何须评判,但见飘洒倩影身转连环,踏影别踪,额前的发丝,在空中被微风吹起飘荡的涟漪,恍如仙中人,步出画中界。   “咦,荒山僻壤,竟有如此剑技,少年人,出剑吧。”兰凤涵步履轻缓,翻手之间,七罪之剑赫然上手,冷漠寒光,在皎月下分外刺目,凝视眼前持剑少年。   此人正是求影十锋,乃是集境擎羊殿战将,剑法高超,平时低调寡言,虽不强求表现,但由于本身能力超卓,而成为天机院主太君治信任倚重的对象。   其实真实身份乃是残宗副统领鸦魂之弟,被安插潜伏在太君治身边的残宗卧底,意图伺机救出为残宗首者雄王。求影十锋藏心在握,一如隐埋的内心,潜藏了不为人知的目的,沉默,度钟情于剑,“十方剑原。”   自己的身份不容外泄,随之起手便是杀招夺命而来,一旁鸦魂亦是再提元力,“无杀影。”   兰凤涵轻笑一声,手中七罪之剑瞬时双分,左起风云如虎吼,右开猛龙遁地生,双剑之间,唯心之罪,掀起苍云卷天,乌云盖地,而沉重压力,似是心间沉重的罪业,分外的无语,又分外的沉重,沉重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双罪·天地赦命。”   一剑惊涛起,双剑动地威,唯言此身罪,化作天地为。兰凤涵一瞬化双影,流光扫境,一片虚无境地,残宗最后遗留的残余势力竟被消灭殆尽,化为灰烬。   鸦魂、求影十锋两人看着颈边锋芒,一时无语,而兰凤涵收剑之举,更添两人心中猜忌,“要杀就杀,何必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兰凤涵不理两人,继续迈步向前走去,似是一场战斗,不过风起云过一般,毫不上心。   鸦魂毕竟年长一些,经历了大起大落的考验,人生的历练也要老辣一些,一眼便看出兰凤涵乃是故意而为,“何必说得如此好听,人心最是难测,说出你的目的吧。”   “哦。”兰凤涵闻言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转身看向这位残宗的副首领,这人也不是全然的一无是处,“哈,明眼人就是好说话,一句话,归降天都。”   “我也只回答一句话,不可能。”鸦魂倒也回答的硬气,一口便回绝了兰凤涵提出的条件。   兰凤涵嬉笑一声,略显玩味的看着鸦魂,“不要这么快的回绝,我知晓你们的最终目的,不外乎救出被囚押在破军府之内的雄王。但你可知晓,现在的雄王形同废人,就算你们能侥幸救出,也只是就出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对你们毫无意义。”   “你说什么!”   鸦魂激动的表情尽收于兰凤涵眼底,谈判,便是筹码与言语的较量,“看来你们毫无所知,现在的雄王惨遭烨世兵权以药物控制神智,准备作为扶植取代圣帝的傀儡。”   “烨世兵权!”鸦魂咬牙切齿,而求影十锋也是悲痛莫名,残宗终也要烟消云散了吗?   “收起你们可怜的表情,悲悯的弱者,是得不到仍何同情与怜悯的。”兰凤涵再出一剂猛药,终让两人渐渐崩溃,“归顺强者,苟延残喘的生,还是继续你们毫无希望的黄粱梦,最终走向早已写好的灭亡,只在你一念之间。”   鸦魂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通红的双眼,犹如陷入疯狂的人,亦如深夜嗜血的狂蝠,“你能医治好雄王所中之毒,我们就归顺天都,如若不然,一切免谈。”   “哈,看来你会错意了,有你无你,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而对于天都,也不是一定或是必须。太过看重自身的价值,非是明智之人,看清现实,才是你们唯一的希望。”兰凤涵说完便静静地等待着两人的最后抉择,直至月到中天。   “我明白了,鸦魂愿意归降天都。”   最终还是敌不过现实的残酷,俯首称臣的两人,做出了最无奈的决定,也可能是最后的一点希望。   “正确的选择。”兰凤涵一笑,令桂月失色,突然,凝气一声娇喝,一股沉沉的原罪之力,子血鸦山地低沉处爆发出来,不断的汇聚到兰凤涵的身上,随之更是气势高涨,片刻之后,七剑再归其一,“继续潜伏,等待命令。”   “是。”   玉京山,玉京山,一派祥和圣地的玉京山,今日,庆云接天蔽日,各色云气流转翻滚,各种气息散发弥漫,却又泾渭分明,不曾互相干扰,道德经文响彻虚空,金花瑞气结成光雨,无量星光九天垂下,星光点点,闪烁不停,让人沉醉。   突然,一阵金钟响起,圈圈声波所过之处,生灵拜服,而玉京山百里之内的平凡村民,却是闻不得半点声响。金钟之声层层叠叠,直达九幽,上抵九霄,沾染九重紫气,化为金书请柬。   “时机将至,紫霄金柬应运而生,请柬之上的位列者,便是此次大会的道客,安排门下弟子,依次将请柬发放,不得有误。”   “是,谨遵玄君道令。”   天都大殿之上,倏起的枫叶,点燃了昏暗的厅堂,飘零下的紫红色身影,轻摇着羽扇,一派自信从容的迈步而来,“笑看嫣红染半山,逐风万里白云间,逍遥此身不为客,天地三才任平凡。”   “你可知,迈进的每一步,都是迈向死亡。”罗喉凌然端坐在高座之上,冷眼俯视着下手,那一名平静自信的人,“将死神之子擅自带离天都,送入死国,你可知,你的命,即在你下一瞬的回答。”   “哈,武君,枫柚的行动,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罗喉闻言,默不作声,只是定眼看着枫柚主人良久,“有时候,表现得太过聪明,就显得锋芒毕露了,而锋芒毕露的代价,便是性命的终点。”   “武君所言甚是,看来枫柚必要的时候要降低70个百分点的智慧。”枫柚主人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金光从外飞驰而进,落入罗喉手中,待金芒散尽,显露紫色请柬,“开始了吗。即将到来的盛会,战火,令人兴奋。文曲、武魁。”   “在。”   “随我赴会。”   “是。”   绪雨茫茫,分不清眼前的世界,是朦胧中的画,还是画中的朦胧,“钓笠披云青嶂绕,绿蓑细雨春江渺。白鸟飞来风满棹。收纶了,渔童拍手樵青笑。明月太虚同一照,浮家泛宅忘昏晓。醉眼冷看城市闹。烟波老,谁能惹得闲烦恼。”   一路行来,丝丝细雨滴在身上,徐徐清风吹在身旁,唯有心中一片宁静,过眼望江,溅起的涟漪,带起的水纹,回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水之道韵。   “父亲。”望着徒自垂钓的人,不动如山,只有一竿垂钓,倒映在江中,刻画出一位雨中的垂钓者,“千尺丝纶直下垂,一波才动万波随。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   时间,在一人的垂钓中,变得飞快;时间,在一人的等待中,变的缓慢。相同的时间,因不同的心境,而有了差别,到底是时间分离,还是人心的波动,“磬雨,人生是什么?”   “人生是一杯清茶,是一杯咖啡,是一杯烈酒,是一杯白开水,还是……。一杯清茶,一种清香的味道,它让人闻起是多么的香,入口有一种清香,一种苦涩,过后有一种甘甜味道。一杯咖啡,它也有一种香,可是浓的。它入口时有点甜,可过后却是苦的。一杯烈酒,喝它时是辣的,过后人是晕的。一杯白开水,食时是无味的,过后也是什么味道也没有的,可是,可以解渴,过后有点清甜。”   “人生,不因平淡而索然无味,不因起伏而失去希望,不因激情而忘记本我,不因失落而丧失自信。磬雨,你可有真正地体会到人生的无常与意义。”   絮磬雨陷入沉沉的思考之中,突然,一声马匹嘶鸣,在这雨夜中,的的马蹄乍响,一匹马,一盏灯,一个人,一条鞭,踏着泥泞的泥土,来到江边,“嗯,是你,江边的放生者。”   “是你,江边的食鱼者。”略显冷漠的话语,惊醒了沉思的絮磬雨,抬头一看,便是独闯天涯的旅者。   就在此时,金光乍起,莫逍遥面色一变,将手上鱼竿丢落,“磬雨,是该带你见见大场面的时候了,这也是人生阅历之一。”将站起身来的莫逍遥,转眼看向一旁的马上之人嘴角似笑非笑,似是别有深意,“旅者,你的影子真是独特。”   “嗯……”   “哈,戏言,戏言。”莫逍遥脸上笑意更深了,“君不见河边草,冬时枯死春满道。君不见城上日,今瞑没尽去,明朝复更出。今我何时得当然,一去永灭入黄泉。人生苦多欢趣少,意气敷腴在盛年。托愿归根问故乡,深邃古河悉前缘。傍路忽忽身非我,存亡何用委皇天。一个尽命的人,一个命尽的人。”   莫逍遥的话让马背上的旅人警惕心大作,手不自觉地按上了腰间的鞭,“阁下话中有话,别有深意。”   “是你多想了,也是我多说了。”莫逍遥显然不想在在此事上做过多的纠缠,“旅人,愿意随我赴一场胜会吗?”   “为何。”   “有鱼。”   “前面带路。”   妖世浮屠,浓郁的邪气弥漫四野,连番的大战,已让邪灵损失惨重,战力稍显不足。佛业双身安卧榻上,听着下面邪灵回报打探到的最新武林消息,“启禀双座,据最新情报显示,道玄玄宗将于明日举行开宗大典,届时武林正道必定齐聚玉京山。”   “嗯,玉京山,孩儿们,备战。”   “是。”   紧张,紧张,紧张,玄宗将出,风云变化,一场即来的盛会,将会为未来的武林埋下怎样的变数?天都罗喉、时间庭院、烟雨小筑、玉京玄宗,四方在开新局,谁人将入瓮中?消失的异境、神秘莫测的神殿、妖世浮屠的邪灵,一场算计,数将是算计下的牺牲品?   —————————————分割线—————————————   第三部完结,各方势力逐渐浮上台面,愈看锦彩好戏,请收看琅琊云梦生2014年新档好戏,霹雳天道之一线生机精彩第四部——龙痕论枭皇。**不断,好戏连环,尽在霹雳天道之一线生机。       第一百三十七章:诸子百家 三教九流   玉京山,玉京山,今日的玉京山紫云盘旋,瑞气冲霄,鸾凤和鸣,祥和胜境。远处,山峰高耸,中间有千样奇花,百般瑞草。风摇宝树,日映金莲。玄宗殿瓦盖琉璃,玉泉洞门铺玳瑁。绿杨影里语鹦哥,紫竹林中啼孔雀。   此时,玉京山门户大开,悬芦结彩,迎候各路英豪,因为人数众多,沿途都有引路童子负责引路,只看那一个个小道童生得好生俏丽,似那金童玉女,讨人欢喜。   临近中午,日头高升,霎时,只见一片霞彩如三千瀑布流泻而下,顿时紫气涌动似浪滚,无边九彩之光冲霄而起,如龙似凤,华彩万千。印入眼帘,便是仙家福地,云雾缭绕,仙鹤翩飞,一派祥和圣地,便是道门玄宗。   正是:五色朦胧宝迭山,红黄紫皂绿和蓝。才见道门真胜境,试看玄宗玉京山。   天时将近,风云卷动,群英荟萃,但见为首一人,一身墨色长袍,高冠束发,佩玉明宗,昂首踏云步,不染红尘事,“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步散千秋,唯是非起,以墨为道,今以为姓,是为郢。”   “诸子百家,墨家巨子墨郢到。”   随后一人也是不甘示弱,只见来人大袖一挥,手上竹卷铭刻三千法言,一身浩天正气,可撼苍穹,一身血青胆魄,可险地脉。紧绷的脸上,是冷峻,是无私,是法证严明的真实写照,“法之卫意,在乎君政,政之所为,在乎一道。”   “诸子百家,法家宗正慎嗣元到。”   墨家巨子落地回身一观,“慎宗正来得好快啊。”   “哈,总不能让墨家巨子专美于前。”慎嗣元冷峻的面孔上不自觉的浮出一丝笑意,刚正不阿的法家宗正,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今日乃是道门玄宗开山大典,意义非凡,此象征着道玄一脉长久以来的各自为政开始走向统一。”   “是啊。”   话音落,天外再现清圣之气,四道身影步出云端,随之诗号响彻,动敬天地,“师良师,法正法,昂首乾坤三光定;论异论,辩雄辩,无愧天地一苍生。”   朗朗诗号引来众人注意,却见正空之中,伟岸身影轻踏祥瑞之云,染布一片道霞,仙风飘逸,降现不凡英姿!霞绿色的道袍,在乘风中,扬起一丝飞舞之姿,三千乌发舒道冠,六色绿彩展英姿,来人赫然正是玉清界三壶之禄主——宗岩禄主·海蟾尊。   “漫劳海内传名字,不论腰间无有悬。深奥自惭称道者,纵行奇想托神仙。”   但见第二人,手持炼壶松拐,给人一种较为慵懒,不喜多管闲事的性格,但那满头的雪发,又昭示着此人有另一个江湖故事,因为,那是一种惨白,令人悲痛的惨白。此人正是道门玉清界三壶的领导者,瀛洲风藏府主事,风鬙寿岳·悬壶子。   “延龄人种神仙草,甲子重新山如阜。纪算新开甲子花,春秋不老德大年。”   此人乃是道灵一脉富有盛名的道门修者,绰号仙源福岁,同为玉清界三壶之一,名列道门三大灵器之一的祈生明槌,为人老成稳重,生性达观。   “快看,快看,玉清三壶竟然同时来了,玄宗好大的面子啊。”   “你这是废话,关键不是玉清三壶,而是前面那一位,到底是什么来头,能位列玉清三壶之前。”下面先到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议论纷纷。   “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震袖扬尘,凛眉夺目,好似神仙人,步踏云端入凡尘。一身仙华之气,脱世之灵,在落地霎那,带动玉京山地脉莫名的颤动。   海蟾尊面色一寒,上前一步,“尔等休得乱言。”   来人伸手一拦,面色如常,不见异色,“君子有所争,有所不争,将多余的言辞,放在不必要的人事物上。要懂得收敛锋芒,免得树敌太多,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嗯,灵君驾到,真是让玄宗满门蓬荜生辉。”未曾想虚靖翾于大殿之中传音而出。   来人闻言一笑,手握灵芝玉如意,一旁点垂下的玉穗,荡起回风索索,“玄宗一统道玄一脉,象征着道门力量的曾强,是件大好事,王烜爅岂有不来之理。而且不止要来,还要奉上大礼一份,以表庆贺之意。”   虚靖翾传音而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大礼收下,请入坐吧。”   王烜爅领着玉清三壶于前方道门一方区域落座,而对面,便是先前来到的法家、墨家等人,两方见礼,自是虚寒一番,“诸子百家以来大半,三教之中,尚缺佛、儒两教。”   话普刚落之际,只闻梵声大唱,只见一人盘坐莲台,横飞破云,直下九天。身后跟随着两名随侍佛者,一人高头大马、身形魁武,一人身披红袍袈裟,亦是威武不凡,“禅通无色界,妙法定莲台,慈悲恒度世,彼岸现如来。”   “佛门三脉之雷鼓云峰,庄严殿主光世大如到。”   云鼓雷峰乃佛门中专司缔命制裁之组织,为佛门戒律最高准则,身为庄严殿主,光世大如佛光照耀,一心慈悲度世,“光世大如代雷鼓云峰佛首帝如来送上贺礼一份,以表庆祝之意。”   虚靖翾传音:“哈,光世大如赏光驾临,不胜荣幸,请入座。”   引路童子将光世大如等人引领到左手一边的佛门区域,看着已经落座的道灵一脉的众位,施了一佛礼,王烜爅等人亦是纷纷回礼以敬,“想来这位便是道灵一脉最高指导仙鸿灵磐王烜爅灵君,光世大如久仰了。”   “客气了。”   下首一众人闻言纷纷一愣神,“原来这位就是道门三脉之一的道灵一脉的灵君啊,难怪出场这么有气势。”   “你这不是废话吗?道灵一脉统领三清道界,乃是苦境中道门鼎鼎有名的大牛,共分为玉清界、上清界、太清界三界。其中太清界以正一天道为代表,上清界则为无乘载道,玉清界是灵山易道。”旁边一人忍不住插口说道。   而另一位显然不这样认为,“上清界的无乘载道已经不复存在,太清界的正一天道隐世不出,藏得真深,也不见得会和这位灵君一条心,只有玉清界的灵山易道支持的道门灵君,还会是原先那位叱咤风云的道灵领袖吗?”   上座的海蟾尊听闻此言,扬眉一竖,怒气丛生,起身便要出手教训这几个不言不逊的无名小辈。但有一次被王烜爅伸手拦住,暗中摇了摇头,“沉住气,不然,便会乱了方寸。”   就在同时,数里之外,出现一道飘逸身影,淡漠的神色,冷睇的目光,是睥睨众生之姿,也是遗世独立之态,“槐根一梦山河邈,烟雨九原良贱同。孤蹑云踪霄汉外,倚听天籁落天风。”   步踏尘埃,道袍自圣,傲然的道者,手持无幻笛、身背歧天剑,仙风道骨,气势不怒而自威。   一双皓眸扫视在场众人,最终定格在王烜爅的身上,随即上前躬身一礼,彬彬姿态,不失傲然风骨,“正一天道双脉之登道岸,剑真玄影任云踪拜见道灵掌教。”   “嗯,正一天道歧分两脉,天外天云中海与登道岸,现今云中海以凋零,唯有你登道岸方能撑起正一天道一脉,望你好生努力,不负所望。”王烜爅颇为欣赏眼前这位登道岸的后辈,只不过眼底,却有一丝别样的凝重。   “是。”   随后登道岸现任掌教天垣真人领着君天双云泣桐君、怒松君来到,与王烜爅见过礼后,亦是纷纷落座。   “天地无穷极。阴阳转相因。人居一世间。忽若风吹尘。”白袍扬尘,阴阳转化,潇洒如天人,不沾红尘事。嘴角噙着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一柄折扇轻摇,更像是一位豪门公子作客宴会。   “诸子百家,阴阳家掌玄李淳风到。”   “知大局,善揣摩,通辩辞,一朝翻手为云;全智勇,长谋略,能决断,三夕覆手变雨。”背双剑,展英姿,豪情万丈吞云霄,神飞扬,意自强,不输天地胜豪强。来人正是纵横家之主,鬼谷云山邹季。“阴阳师来得好快。”   “有酒有肉,自当速来。”   “诸子百家,纵横家鬼谷子邹季到。”   而在大殿之内,虚靖翾静坐等待时间的到来,恍惚,一阵灵光闪过,双目一睁,电闪雷鸣尽在一眸之霜,“潇湘月,一切准备的怎样了。”   “回禀玄君,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一旁潇湘月颔首一礼,“诸子百家以来大半,三教九流少有差缺。不过,离时间尚有三刻,料想不会有所差池。”   “甚好,静等游戏开局,便知晓谁才是胜利者。”   莽莽血海,今朝再起风浪,天外一道雄掌瞬间崩碎了封印,如堤坝打开了缺口一般,滚滚洪流倾泻而出,汹涌之势,翻天而起,直逼玉京山方向,而矗立在浪头的人,闪烁着一双猩红的眸,注视着一场即来的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超凡,超凡,超凡,风起云涌,群英毕至,出现武林中的新面孔,将为既来之会,带来何种风波?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各路英豪汇聚玉京山道门大典,又将会发生何种意料之变?局已展开,尽等来人,究竟是谁才是最后的赢家?究竟是谁,才是背后的推手?三方的算计,各自的博弈,与会者之中,一双阴谋的双眼,又会有何出人意料之举?       第一百三十八章:局(为好友加更一章)   玉京山上,云气激荡,滚动如潮。云海跌窘起伏不定。潮起潮落,别开一番胜景,更有丝丝缕缕青色烟丝飘渺升腾而出,将整个山峦,笼罩在一片如烟梦境中,顿感一丝澄明之意,由心底而生,回荡在胸中,焚去三千浊气。   “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   “生于忧患,老于淡泊,病于痴迷,死于安乐,合与众业苦,六凡寓诸恶。”   天外再闻清朗诗号声,但见两人并行而降,一人不怒自威,一人威而凌然,同样的儒气满身,却是截然不同的君子风度。只见来人稳重练达,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玄衣如墨,苍发如星,稳中有为,威中带温。   而另一人金丝长衫,手握折扇,风度翩翩,看似淡雅慵懒,贵气中却带有一丝骄纵,隐约中更飘流著一丝丝文艺气息,为来人平添几分书卷气。   “儒门三脉之一,太学,学海无涯教统,明易祭酒洵冉君到。”   “三教仲裁,海枯石沉忧患深到。”   在座众人闻言纷纷侧目,三教仲裁可是身份特殊之人,于三教之中身份超然,让人不敢怠慢。众人纷纷起身见礼,各自自是嘘寒问暖一番。   “哈,客气,客气,此次忧患深前来赴会,并不是以三教仲裁之身份前来的,而是儒门三脉之一的玉观书阁之代表。”忧患深一一回礼,谦逊有礼中,更有傲然风骨,“众位,此乃玄宗道门大典,不可因我而抢了风头。”   虚靖翾传音而来:“两位,落座吧。”   “恭敬不如从命。”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元生自然,洞若观机。”   “试算神机莫测,天网难笼,驱云扫雾荡摇,出入苍穹。”   儒声刚过,又传道音,朗朗乾坤,潇洒修者。一人紫色华袍,清圣温和,口吐祥和,给人崇高而和蔼、能通融的好印象。另一人,手握云芝如意拂尘,一派道家先天,“道磐,这么多年来,我们又见面了。”   “央千澈,道真南北两宗之事,万分抱歉。”式洞机灵芝盘扇打手一礼,看着眼前人,眼中却是沉沉复沉沉,别有心思在心头,一时无语。   央千澈哀叹一声,表示理解,毕竟有些是并不能以自身意志而改变,这便是无奈,“咦,这不怪你,设身处地的想想,我也许会做出与你一样的选择。毕竟,谁也不希望道真一脉最黑暗的一页再次发生,那只会让仇者快而亲者痛。”   “说的是啊。”   “道门三脉至一,道真一脉南宗道磐式洞机到。”   “道门三脉至一,道真一脉北宗道魁央千澈到。”   “道门三脉这么快就到齐了。”   “那是,道门自己的事情,当然要来的快一些,不然就太掉面子了。”   不提下面的人在议论,“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突来的诗号声,却扰乱了众人的讨论,“哇,哇,哇,武林大名人,素还真都来了,这场盛会真实不虚此行,见到了这么多大人物。”   “乡巴佬,不要跟人说我认识你。”   一同随素还真来的还有秦假仙与业途灵,“阿妹喂,这,这,这……,这么多的大仙觉真是看的我老秦眼都晕了,这才是五星级的高大上盛会,其余的都是菜。”   “大仔,不要漏出这么傻的表情,我都没脸见人了。”业途灵用大袖将脸整个遮住,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秦假仙上来就是一捶,“屁话,老小,跟着老大混,还说老大的坏话,我们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不过片刻,翰林代表也已到来,天佛原乡的审座紧随其后,“刑通五道,禅达九天,欲自在,色无边,世若昙华归一瞬,业火定烽烟。”   矩业烽昙,天佛原乡审座,享誉佛界的愤怒尊,握有审核审判等实权,个性刚烈果断、执著坚定,对佛法修为越高者,会采取越严苛的审视准则,执法极少留情,有别于一般佛家法门之慈悲宗旨。手持佛门武战名刃,代表意义为斩恶武神,会为歼灭罪恶而不惜举战,遂有之称。   时间将至,群雄皆以落座,为何大典迟迟不曾召开,“奇怪了,人都到齐了,为何还不进行,难道说还有什么贵客没来。”众人不由得将目光看向台上的四个位置。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昂后迈步而来,一身金甲灿灿,威武之姿,霸气绝伦,天都武君,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迈步走上高台落座。   矩业烽昙首先忍耐不住,怒然起身,“天都妖孽,是谁准许你如此放肆的。”   坐在罗喉后手边上的何周清嗤笑一声,“主人家都未曾说些什么,你这个外人倒是多管闲事了。”   “你……”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道迎仙客,书隐相儒。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天时一遇化恢弘。心不平,路难行,匆匆一世,时也,命终。”   “踏世尘浪,笑尽英雄,看风中变幻,一子决江山,只手风雨翻。任游天地,成败瞬间,烽火照紫烟,千般恩怨了,碧血染青衫。”   又见两人并排而来,男的俊,女的俏,宛如一对璧人,“哈,罗喉,来得真早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紫夜闻樱明显有些打趣,罗喉嘴角一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们在稍晚一步,虚靖翾约定的时间就要过了。”话音刚落,洪钟声响,时间以至,大典开礼。   顿时霞光弥漫整个天际,将天空印染成紫色的华贵,斑斓的朦胧,交织一片迷离的幻境。霎时,白鹤翩飞,撷金莲,坠仙灵,道玄一脉乘风御鹤,宛若仙人,飘洒的衣袍,美不胜收,连动的衣角,潇洒宇晨,“天时以至,玄宗开典。”   漫长的等待,将在这刻将愿望化为现实,每一位玄宗弟子的心里,满是激动,满是豪情,一双双期待的眼,不眨一眨地盯着紧闭的大门,玄宗之主,便是带给他们希望的人。   “静为虚户,虚为道门,泊为神本,寂为和根。”   伴随道音袅袅,紫华轻烟,道门大殿之门缓缓敞开,从里面步出一位得道修者,拂尘以撒,清廉衣角,刻画出阴阳两意,步露出八卦精髓,满是蕴含着道义的双眸,缓缓扫视着在场诸人,似笑非笑,似意非意,最终定格在莫逍遥三人身上,作轻头一点。   “众位,玄宗此次举行开典,不只是为了证明玄宗的再出,更是为了现今天下纷乱的武林。苦境,正面临着重重危机,在座的众位皆是苦境武林正道的精英,理应肩负起抵御外敌,消灭邪虏的大任。”虚靖翾的一番开场白,让坐下的众人,一时深思,恐怕玄宗大典另有蹊跷,其中深意令人不得不谨慎对待。   虚靖翾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多余的废话就不多说了,玄宗大典正式开始。”   “大典开启,紫气东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随着童子一声,瞬间风云激动,延绵万里的紫华之气,化作重重道音,刻出无上道印,于九重苍穹上,以龙虎笔劲,携天之势,驾地之威,写出众妙之门,道家经典   苍凉笔劲,别有一番绮丽道韵藏在其中,一时之间让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只是藏在心的疑问,却是更加巨大了,玄宗开典,为何以道德经开篇,虽说道德经乃是道家经典,但理应先祭天,再颂地,与阴阳之分时刻,向道扣心,以达天意才是。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邪气纷扰而来,夹杂着弥天杀气,迎面扑来,让众人心中不由一凛,再见天际,邪灵之主威势降临,“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爱本祸劫,遍地女戎。”   邪灵之主意外前来,非是善意,只为杀人,天蚩极业攒掌聚力,引爆既来之火,“哈,哈,哈,哈,哈,盛会,真是盛会,真是将你们一网打尽的盛会,哈,哈,哈,哈。”   “天蚩极业,高兴得太早,只会让你坠入更加黑暗的深渊。”虚靖翾眉一扬,大袖一挥,盘坐在主座之上,一双隐藏着精光的眼睛,逐渐冰冷,越发无情。   “哈,哈,哈,哈,哈,有什么本事,拿出来吧。”   天蚩极业话音刚落,只见天际紫气爆冲,虚靖翾冷声一笑,“如你所愿。”一轮异色的阴阳太极图猛然将佛业双身包裹其中,待光影散去时,已不见人影何去,“怎么,还不现身吗?”   “月影松涛含道趣,花香鸟语透禅机。人生福报非久计,苦海茫茫莫留连。”   “观遍六经通儒道,习尽六艺成儒豪。祖述尧舜言其重,宪章文武仁为高。天降大任苦心志,为我不弃贤入堂。”   “纵横六界,诸事皆为道法。俯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   随着沉雄诗号回荡天地,赫然惊见三道不世身影巍然降临,落地刹那,大地也承受不住骇世之力,而寸寸崩裂,“神殿三尊,将让你们见证极致的力量。”   “哈,如此便好。”   万里狂沙,风沙不息,满目皆是淹天之尘,暴乱的黄沙,便是盘隐神宫之地。光芒散过,显露佛业双身身影,爱祸女戎心有警惕,“嗯,万里狂沙,磐隐神宫的故址遗处。看来他们早有准备,只是不知道迎接我们的会是谁?”   忽见远方天际,一道九苍沉啸突破狂沙而来。一声天龙吼,震撼黄沙中的佛业双身,随即方圆乱流,风沙掩目,狂沙上空乍现瑞光祥云翻涌。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啊!”   熟悉的诗号,熟悉的身影,伴随垂天之翼,抟扶摇击三千而来。一页书,一页书,暌违已久的百世经纶一页书终于再渡红尘了!携带着雄浑气势,再降凡尘。   天蚩极业眉间一怒,邪气爆冲九霄,扰乱此地飞沙规律,“梵天?一页书!”   “今日,梵天与佛皇并肩诛邪,佛业双身万劫不复!”一页书拂尘一撒,庄严佛相,更是怒佛之姿,扬尘起手,卷起九霄凌云,冷眼注视佛业双身,誓要斩杀邪孽。   局,局,局,佛邪战狂荒,锄恶就圣功,天命今朝尽,百年一夕终。这场穿越四境六界的宿敌之战,梵天一页书、佛业双身谁会是浴血留下的胜利者?血海潮涌,三尊降世,一场决战,两方各自,谁将会迎来最终的胜利?       第一百三十九章:局中局 战中战   玉京山上,双方凝视,各有忌惮,泛着寒光的兵器,却是闪烁着血色的光芒。而在山下,腾腾蔓延的血色潮浪,以无可挡的凶猛,摧枯拉朽般的涌涌而来,所过之处,人畜不留,尽化为那血海之上漂流的森森白骨,让人凄然。   突然,晴空之上的蒙蒙紫气所篆刻的道德经,散发出氤氲的青光,笼着方圆之地,血海蔓延之势为之一停。虚靖翾拂尘一打,凝视来人,“你们太过自信,自信心的膨胀,让你们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抛弃了。”   “自信,是因为实力足可,自信,是因为势力亦然。”道尊双眸寒光,杀机凛然,“今日的玉京山,注定成为历史的硝烟,降则生,逆则亡,没有第三个选择。”   虚靖翾嗤笑一声,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悠悠品一口香茗,“是吗?你们料得到佛业双身的去处吗?”   “分化战力,不过是你们畏惧的表现,以佛业双身之能,谁可杀他。既然杀不了他,只是在浪费你们宝贵的战力,可笑。”儒尊羽扇一摇,面带不屑之色,言辞讥讽,更是如刀割面。   虚靖翾稳如泰山,泰然自若,“佛业双身如此,灭度三宗如此,就连你心结的盟友集境亦是如此,甚至是你们神殿内部的一部分,也未曾前来,其中的意思,想必我不说,你也能猜到几分。两相加减,你认为你们还有几分胜算。”   “无关紧要的人,是决定不了胜负的关键。”   “噢,那关键是什么?”   道尊嘴角一扬,冷笑不止,突然,提力卷风云,迎面出雄掌,恍若雷霆撼世,直奔虚靖翾而来,“胜利的关键,便是自身的实力。”   恍如飘尘,幻影神离,错身之间,将深深的杀机,潜藏在眼角,让后化为更加深深地雄威。挥掌,回身,照眼一眸满是煞气,气动山河,道威浩然,“修道便是修心,心不正,何以修道,心不平,何以正气,心不畏,何以逆行。纵使你修为不凡,难合天下道义,纵使你根基不凡,诛邪只在我心。”   “夸口。”   道尊战玄君,浩气玄功,纵横四野,掌掌相拼,拼的是实力,拼的是根基,错身之间,引动两仪乾坤变。一者为天下除害,一者为主上霸业,各有不容退缩的理由,更显掌上风云,错步之间,八卦逆流幻影踪,无言执杀,尽在掌中。   另一边,佛气三千浩荡,佛尊扬手起袖,大悲之掌,尽是暗藏杀机。紫夜闻樱拍案而起,凤凰展翅,尽显燎原之姿,神器凤帝赫然上手,“此战交我。”   大悲手,金刚掌,佛尊所用尽是刚猛大气之招,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千钧力道足可开山裂地。但刚猛之招却有阴狠绵劲,如若不查,必定透骨而入,尽碎周身骨骼。   紫夜闻樱剑走巧劲,以灵巧之姿应对凶猛之招,加之步伐雀跃,恍如翩飞之鸟,灵动异常,让佛尊不得不小心应对。而凤帝剑上不时燃烧的凤凰之火,也令人谨慎应对,处之即燃的跗骨之火,让人心里发憷,纵使金刚护体也难以全然不惧。   再观最后儒尊,顿足一跃,直扑上首高座,罗喉计都燃战火,斩天之能再现玉京山,霸气之刀,以撕裂一切的气势,划破虚空,竟产生了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痕,足见此刀威力不容小憩。   儒尊眉心一凛,起手便是儒门镇教神功无定三绝,霎时云卷万里,风吼啸天,“无定三绝·风扫十方山泽动。”   “殒天斩星诀。”   风扫十方,斩天陨星,两股强大的力量交汇在空中,迸发出炽热的火焰,溅落的火花,象征着点燃的战火,两方人马正式开展,顿时杀声震天,鲜血四溅。生命,在这一刻变得比蝼蚁还低贱,奋力的厮杀,只为了博得活命的机会,但,天岂由人呼。   万里狂沙,盘隐神宫,熟悉的诗号,熟悉的身影,伴随垂天之翼,抟扶摇击三千而来。一页书一页书,暌违已久的百世经纶一页书终于再渡红尘了,“今日,禁天与佛皇并肩诛邪,佛业双身万劫不复!”   一页书、一页书,脱胎换骨的百世经纶一页书,再渡红尘,自信对灭轮最终邪源——佛业双身!   两声长啸,第一击,风云为之错乱,空间为之摇撼。一交手,天蚩极业顿感一页书功体更进,根基浑雄,“天雷穹败亡,想不到你不能完好如初,甚至功力大进。”   一页书拂尘怒扫一片黄沙,“佛皇法言,梵天责无旁贷。唯有——杀!”   “喝!”   “该死!”天蚩女戎并心一掌,三人会击,阴阳霎时反,天地一夕暗。爱祸女戎狠辣的娇笑,让人闻之心寒,“呵呵呵呵……你再怎样浴火重生,也难当佛业兼合玄牝之力。你毫无胜算。”   “笑尽英雄,喝!”梵天出招,笑尽英雄,佛元圣耀,十面开光。一页书再出手便是绝式名招,不世的根基,在此招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光照万里狂沙。   天蚩极业岂能落人下风,邪源再运,“号天邪爆,呀!”   爱祸女戎亦是不甘示弱,“三千爱火盛罗幔!”   双身亦化双掌,三人不世根基,犹然黑暗中三股惊世骇俗之色彩,并峙而辉,蔚为观止。天蚩极业雄风不改,疯狂之眼,满是致命之煞,“哈哈哈哈……一掌换一掌,梵天能抵多少招?”   “百世经纶只挡三招,三招,收你们性命。喝!莲华圣路开天光!”梵天一页书,何惧挑战,莲华之耀,欲度彼岸之邪,欲除天下之害。圣路之招,穿透遮天黄尘,开天之限,诛魔旨在唯心,“受招来。”   天蚩极业凝聚无上邪力,再出急招,“经验九重邪焰,天创罪业,呀!”   “夺世女祸,喝!”爱祸女戎亦是佛邪极元再运,四周肃杀笼罩,动雷霆以神怒,感精灵以鬼哭,窒人气息,逼人成狂。   佛邪再击第二掌,莲华散火雨,魔像碎无形,震撼之力庞然摧毁一片黑暗。一页书、佛业双身各自受伤震退,天蚩极业猖狂一笑,“梵天不世之招,在佛业双身不灭之身,毫无效用。”   爱祸女戎岂容宿敌再次脱逃,“一页书,今日将让你再含恨一次,呵呵呵呵……”   “可惜,你们不能如愿矣。”   话普落,只见佛光大耀,又闻佛号声荡,“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切摄。”九界佛皇乘圣光降临,双掌运化,体内一股沛然圣功油然而发,顿时天神威立,立成一面圣墙。   天蚩极业赫然一怒,“九界佛皇。妖世灭佛·邪立极障,喝!”   “邪身造极并流之招!女祸妖业·浑开邪戎,喝!”爱祸女戎攒掌出攻,佛业双身并流合招,狂乱风沙再现诡丽双身魔像,妖世浮屠赞功、玄牝助能,此招将是末世灭神之招。   爱祸女戎随感压力倍曾,却是心感胜券在握,“一页书、九界佛皇,仅有十二神天守之招,你此战必败。”   “你们中计了。喝!”一页书脚一踏,卐字佛印立成,梵天盘旋而上,在狂沙半空,竟是吸纳当年遗留万里狂沙的近神之招余劲,“八部龙神火,喝!”   十二神天守汇流八部龙神火,梵天、佛皇之招并容,并成遇神杀神、遇邪克邪传说之招。   一页书:“去!”   “喝!”天蚩极业暴怒冲击,同样的并合之招,同样的最终之式,极端冲爆!轰然过后,只闻天蚩恼然一声,“梵天一页书、九界佛皇,哇啊!”   “就是现在。”   时机转眼即逝,一页书、九界佛皇气空力尽,亦是无力再提功。但是鹿苑一乘的一众僧侣,却是早已隐蔽待机,眼见如此,瞬间结成阵法,乃是九佛净业法阵,九处阵眼便是九位高僧坐镇,其中便有一步莲华。   九佛净业,眨眼便已捆锁爱祸女戎,滚滚精纯的佛力源源不绝的汇入其体内,经由奇经八脉汇集到心中邪源之处,层层冲击之力让爱祸女戎嘶声哀嚎。   “女戎啊……”   无力的伸出手臂,天蚩极业努力地想要抓住爱祸女戎的手,却是眼前的遥远。多少鸿图大业,多少豪语远望,如今不过一声轻爆,散逝风中。四境合一,六境神劫,飘乱得比满天血肉更不如。灭境邪源,至死方休。   佛法箴言,幻变九叶金莲,嘶声减弱,待莲花盛开之刻,只见一尊玉人菩萨端坐莲花之中,九叶化为九心灵玺,“手把秧苗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我,最终还是执着了,执着了。”   “修佛路上,玉织翔永远与你同行,玉佛妻·天城善觉耶惟檀。”九界佛皇来至金莲之前,“路艰,便是也体会路上的苦心,不管如何,都不嫌迟。”   “玉织翔……”   九界佛皇伸手一拦,“噩梦过去了,战事也告一段落,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必如此愧疚,先回复你的九叶莲心吧。”   “好。”   玉京山上,越加高涨的战火,只会助长更加炙热的杀戮,双方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突然,后方一声惨嚎,让武林正道众人心中为之一颤,回头望去,顿现惊愕表情,只见阴阳家邹季阴阳两化,双掌开杀,诸子百家中的名家与杂家之首瞬间毙命,墨家巨子亦是重伤倒地。   就在众位为之寒心之刻,又有数人倒戈一击,让原本势均力敌的两方人马顿时天平失衡,武林正道一方陷入弱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将更是难挽败局。   “胜负的关键,便是握有足够的底牌,你们,败了。”道尊言语之中,慢慢的显露出胜利者的姿态,注定胜负的战斗,已经没有了继续进行的必要,准备决定一招。   “不到最后,谁能料到结局如何。”   而在玉京山下的一处密林中,灭度三宗静静地等候着佛业双身传来的命令,却不曾想杀机临身,“规矩备具,而出于规矩之外;变化不测,而不背于规矩。”   林中走出三道身影,让灭度三宗心中一紧,楼雨馨神锋在手,冷视三人,“阁下,奉还儒门名锋吧。”   妖世浮屠外,在高峰之上,一条不世的人影出现,“妖世浮屠。”只见来人双手微扬,爆发体内龙气,瞬间金色圣光降现,一条金色巨龙盘旋云海之上,冲霄而下。   金色龙气夹带无边风云,冲向妖世浮屠,瞬间穿越空间界限,突破了外层的护罩。只见龙形狂扫,直冲夔心。就在金色龙气咬住夔心的时候,由内而发的黑色气流竟是吞噬万物,转化为自身能量,“嗯,不妙。”   极端,极端,极端,妖世浮屠之外,突然出现的金色龙气,准备一举进入妖世浮屠,其目的究竟为何?玉京山之战,关乎天下大势,多番的准备,连番的筹谋,谁才是足可取胜的关键?山下密林之中,灭度三宗再次对上楼雨馨的人,儒门圣器引发的一连串事件,究竟能否在今夜划下句点?       第一百四十章:意外的敌人   妖世浮屠之外,高峰之上,一条不世的人影出现。“妖世浮屠,呀!”只见金色圣光降现,六殊衣引动体内黄慌神龙气,化为一条金色巨龙,盘旋云海之上,“身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微降天启。”   金色龙气夹带无边风云,冲向妖世浮屠,瞬间穿越空间界限,突破了外层的护罩。只见龙形狂扫,直冲夔心。就在金色龙气咬住夔心的时候,由内而发的黑色气流竟是吞噬万物,转化为自身能量。   龙气散离,显出得道仙姿,“这、这是……”右手被困,“喝!”千钧一发之际,六殊衣运出剑气,剑光运劲,剑威惊天动地,“啸龙行,喝!”   妖世浮屠,迎风而来一道背剑的身影,荧荧的绿光,在昏暗的阴森中,照出一方明亮,踏出的步伐,溅起一丝硝烟的味道,今夜,注定了剑上渐染血腥,“许为知己犹按剑,纵使负心敌难为,敢于世上开冷眼,不向人间浪皱眉。”   突然,破天一喝,响彻云霄,一股黑云不绝的惊世邪功由妖世浮屠散发而出,刹时云雷争变,风啸电闪。阴端佛鬼巍然降世,巨大的力量使得地层剧烈变动,走山裂谷,天地喧腾,宛如末日之境,“六道无界,四境归一,创神大业,谁人能阻,哈哈哈哈……”   忽然,远方的地平线上,一条人影翩然而上。眼见敌人就在眼前,翠色一闪,神锋上手,“你,就是我之对手吗?”   阴端佛鬼震天一笑,是狂妄,是嗜血,六道灭莲之上,四臂张扬,“妄夫也敢轻犯佛爷?”随即摧动无上邪能,妖世浮屠外的大地竟然腾动不安,“愚夫,妄阻佛意,天谴随临。喝!”   “喝!”   散离的曲折剑气,往复的迷离身影,脱胎换骨的顶尖剑客,在妖世浮屠之外展开诛魔之战。翠锋攻势绵密,阴端佛鬼虽负毁世之能,眼前却只见人影错动、剑光夺目,已是受困剑网之中。   久战不利,阴端佛鬼暴怒一喝,怒气高盛,“蝼蚁想以人搞佛吗?恶世迷障,欲海**,呀!”   双剑交锋,一声刺啦巨响,直刺耳膜的声音,伴随着飘散的火星,只闻锵然一声,毁佛剑应声而断。眼见利剑临身,六道灭莲猛地爆发出一阵深灰色的光芒,挡下这逼命一招,“佛爷之身,岂可轻犯?退开!喝!”   佛鬼再举灭神杵,威如魔灵诛仙破苍穹。映无缺六情剑出,双剑同声舞剑,最后一招誓诛妖僧,“双剑六情·一剑留恨。”   阴端佛鬼亦是再起毁灭之能,诛仙轮、破圣眼同时爆发出邪灵之力,欲要一招完纳对手劫数,出手便是毫无保留,“魔佛降罪·六道极业,喝!”   “呀!”   双方极招交会,余劲震动整个妖世浮屠。毁佛剑,破!不料……阴端佛鬼竟是毫发无伤,剑尖所指,难破修罗金刚,“喝!无漏无障,无缺无破,邪佛金身,呀!”   一剑无功,映无缺回身在出剑,双影交织,一剑快过一剑,但是难敌金身坚硬。阴端佛鬼嚣张大笑起来,随即凝聚最后的力量,庞大的黑暗邪气,让整个空间都扭曲变形,“杀不了我,又有何用。哈哈哈哈……死吧。”   “喝!”   “你只有如此能为吗?”猛然一喝,映无缺语毕人如流影腾空,潇洒身影天外运剑凝气,“四季挽歌·六情灭剑·春风绿意染江南。”   四季挽歌春风渡,燃遍江南绿意从,六情非是真无意,而是深处自留行。映无缺首开天地间,双锋华英阳,一股磅礴之力化作一口诛邪巨剑,威势斩下,双锋巨力同时灌入阴端佛鬼体内,突破邪佛金身,只闻一声惨嚎,阴端佛鬼爆体而亡。   夔心,六殊衣爆起一身龙气,横扫四方邪氛,但面对傲世剑气,夔心竟是吸收殆尽。六殊衣不由的眉间一皱,面有沉重,“看来此事麻烦了。”   “你该关心的是你。”突来声响,回身已是厉掌临身,禁天妖肃饱提内元,天禁共创之邪功暴涨三分力量,掌中吞天之势,只为诛灭眼前敌人,不留半分余地。   “邪灵天禁,合该命数终焉。”六殊衣扬起拂尘,无上仙力,顿起旋流激荡。金色影,雪发扬,势起亢龙有悔,有如拨云见日,飞龙在天,将整妖世浮屠内部掀起淅淅沥沥的雨,雨中,龙吼如泣,“御天荒神?雨龙泣。”   “极荒邪破·七妖斩。”融汇十一天禁之招,贯连十八般武艺,禁天妖肃抡掌斩杀。   奈何龙腾九天,一招逼退禁天妖肃,随即金龙现世,六殊衣气态傲然、气势如虹,宛若神人降世!在金色光影中,单掌起招,再开荒神之威,“御天第四式?双龙吼。”   喝声喧天之下,浩大的盛气铺天盖地的溢出,御天荒神六殊衣再出第一战,便是仙华争胜,气定万里山河。双龙吼声,震撼心灵,双龙之力,邪灵辟易,禁天妖肃硬受荒神之气,仰天一声惨嚎,身体寸寸爆裂。   诛灭禁天妖肃之后,六殊衣不见仍何喜色,只是略展愁眉的看着眼前夔心,一时不知从何下手。恰逢映无缺来到,二话不说,六情寒光迸现,一斩劈开夔心外层防御。右手随即翠锋上手,内元饱提,横斩划过,破开夔心。   “就是现在。”   眼见机不可失,六殊衣也是明了在心,拂尘一打,久违的神皇之气再起御天九式之名招,“御天第五式?升龙威。”   一招升龙威,冲向破开的夔心,猛然张开的巨口,一口吞下其中的玄牝灵源,“玄牝脱离,妖世浮屠就相当于缺失了动力之源,随时都有可能崩毁,此地不宜久留,走。”   映无缺点头与六殊衣划过离去,随后不过片刻,巍峨壮观的妖世浮屠,竟然开始寸寸剥离,崩毁了。昔日的邪灵大本营,承载着邪灵无上荣光与诞生之地,就这样在溅起的黄尘中,成为历史的过去,黄沙下的尘埃。   玉京山上,杀声扬,战火热,神殿三尊对战执掌三君,一招一式,无不撼天动地,一掌一拳,皆有劈海裂星之能,一时斗得天昏地暗。虚靖翾错身挥掌,一交击,神惧三分,道尊双掌运化,“七星凛贯濯七鸿。”   “道转乾坤。”虚靖翾亦是不容多让,扬手乾坤掷,转行阴阳生,一消一化,尽卸道尊七星七鸿之力,“怎么,只有这般能为,也想夷平玉京山,可笑。”   “哈,岂会是你想得这般天真。”   道尊也不恼怒,对招力拼,再提三分力量。突然,秋风落叶,飘零会杀,天降仙姿丽影,手握秋黄之间,枫红飘舞,动人心魄,霎时天地无声,“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   仍旧坐在座位上的莫逍遥不由得自嘲一笑,“哈,真是好笑,真是好笑,没想的我的对手,竟然是你。命运,真是让人难以捉摸,难以捉摸啊。”   一旁紫夜闻樱,璇剑华映红,纵身气流月,佛尊佛珠转念,于剑上,擦出一片迷离的火星,蓦然听闻莫逍遥之言,恼怒一声,“莫逍遥,下小心我的剑,下一次就落在你的头上了。”   “哈,说笑了。”莫逍遥缓缓起身,大袖一扬,火吞四野,炙热的火浪,灼灼燃烧,透骨纷纷热气,让人一时燥热难耐,“秋风三分寒,夏火七分热,莫涟清,你我谁人更胜一筹,就让此战,证明秋风夏火,剑上高下。”   “如你所愿。”   “单刀残躯饮寒风,今朝有酒醉黄龙。”一声仰天大笑,一道金色身影,玉京山道的尽头,手握着龙头刀,身披着龙鳞甲,一位龙之王者,傲步而来。   “鹏抟九万,腰缠万贯,扬州鹤背骑来惯。事间关,景阑珊,黄金不富英雄汉。一片世情天地间。白,也是眼。青,也是眼。”清朗诗号,原本应该逍遥不问世事,但命运本就让人难以捉摸,言语之中,更有些许无奈,更有些许彷徨。   “荒漠狂沙走万里,孤寂天涯一人行。”刀影独立,飘浪人生,狂沙万里行,孤寂,只余一人。风来,紫色战甲透着幽幽冷光,漠刀,只为一人狂啸。   话音刚落,又见一人来到,只见来人飘尘潇洒,一身白银战甲,风吹起披风如浪,腰挂战刀,手按刀柄之处,一双冷眼,倒映出杀之狂陌,一步一步,伴随着银甲响声,蓦然出刀,杀出一条血路,邪异非凡。   “烟霞戏苍穹,风无尽,雨缠丝。凄霜梦中寒冷心。百里行路客,雷煌隐,天地沉。独刀魄蹉陌纤芸。”风向诡变,天降流彩,与绚丽光芒中,唯见一道凌然霸气的身姿,提着一柄长刀,在地面上拖出战火的无情。   交战中的絮磬雨,与惊鸿一瞥中,如遭雷击,险些被敌人刀剑砍伤,多亏了一旁的说太岁,一条阎王鞭,如腾龙回身,护得两人一时周全。   荒野路上,稀疏的林木,丛生的荒草,一派荒凉,集境三司之一的天机院院主太君治,领着一众人马急匆匆的赶往玉京山。突然,寒风乍起,渐渐黑暗的天空,成群结队飞来的乌鸦,那双双泛着血红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小心。”太君治一挥手,令众人小心戒备。   “此路,通往地狱。”   悬疑,悬疑,悬疑,玉京山之战,御天五龙来其四,最后出现的身影,到底象征着什么?又是怎样因由,将御天五龙牵连至战火的彼端?荒路一行,集境天机院主太君治遭逢杀劫,能否化险为夷?意外的变故,意外的敌人,是早已周全的安排?还是风云突变的异兆?       第一百四十一章:剑葩 剑罪 剑独鸣   荒野路上,寒鸦惊破空,刀影伴剑影,一招问生死,败者人前亡。野骨埋荒土,明月照头颅。无数的乌鸦之中,潜藏着数道剑气,稍有不察,太君治手下数人瞬间毙命,头颅滚落地面,“残宗余孽,岂敢伤我部众。”   “哼,休得多言,杀。”   乌鸦化为残宗兵马,蜂拥而上,将太君治一行人团团围困,刑无错、照路明、战龙纹、万军敌率部将紧紧守住四方阵势,防止敌军冲破防线。   “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迷雾林中,诗号响彻,迈步而出的是黄泉深处的剑,披靡天下的冷酷眼神,一如握在手上的剑,寒冷,彻骨,似是能激起人们心中最深沉的恐惧,“**七宗罪,慢慢地狱行,火焚忘川见,黄泉引路人。”   眼见来人不凡,太君治岂能坐以待毙,一言不发,欲运神功。霎时风雷乍响,牵动天地浩然之气,只看云海翻浪,五岳共震,足令鬼神丧胆,妖邪惊怕!   “高手,才能引起我的兴趣。”兰凤涵转剑起手,一股**堕落的魔力无边染生,澎湃汹涌,仿如悲怒恶世浊业,天降神罚!“你,能让我出几剑呢?”   一剑一掌,两股巨力云上交锋,余波下压千丈,大地遭受挤压,荒野周围山成谷、峡成峰,地形丕变!四散的力量,才是弱者的悲哀,难以承受的压力,让其纷纷爆体而亡。   一剑之威,太君治受创,嘴角流红,八荒独行战龙纹眼见如此,挺身迎敌。只见战殿主光头上黥有一尾蟠龙,散发狂霸气息,性格激烈、莽撞暴躁。其尊卑阶级意识强烈,故常与其他殿主发生口角争执。职司扫荡残宗余孽之责。   “喝,纳命来。”   “跳梁小丑,就该有跳梁小丑的觉悟。”兰凤涵以剑插地,凝指成剑,眼帘低垂,似是不屑看到此人死前最后的肮脏表情,利光划过,削首落地,“无知,是一种可悲。”   “殿主啊。”   战龙纹部下怒剑断生、江南雨见此怒火呲牙,不容多想,起手便是豁命之搏。兰凤涵剑光双分,眨眼又是两条人命跌落红尘,“集境之中,都是这般无能的小角色吗?”   “你……你……你到底是谁?”恼怒一声,出生之人乃是生死判者刑无错,集境十二殿中的擎羊殿主事,手持判官拘提令牌,性格冷酷暴躁,以自我为中心,高傲自大。但此刻,却是冷汗直流,一脸恐惧。   兰凤涵双眸寒光一瞬,“当生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时,人啊,真是卑微的只剩恐惧了吗?”   “可恶。”   当理智的最后一根玄崩断时,人,还剩什么。刑无错拼尽全力,冲向兰凤涵身前,疯狂,疯狂,眼中只有疯狂,脑海之中唯有最原始的杀戮,“拘妖诛邪·恶断。”   一招只是掠过幻影,兰凤涵嘴角笑意更浓了,“人啊,只有疯狂时,还能算是人吗?”   是挑衅,是讥讽,刑无错大吼一声,挥招再战,“拘妖诛邪·恶·爆碎。”   又是一招无功,又是接连一招,“辟道越境·善·开道。”   “游戏该结束了。”戏耍之心已经消淡,兰凤涵决定快剑斩乱麻,剑光再起,哪知,一柄剑挡下了致命的杀,回眼望去,唯见一道潇洒的剑魂,凝剑而立,“好剑意,你,出剑吧。”   来人乃是集境芜园楼主,天府院殿将香独秀。其剑法却极为高明,被赞为凄绝、冷绝、美绝,素有剑葩之称。举止高傲风雅,有极度的洁癖,以及强烈的自我中心本位,丝毫不理他人目光,却又自认对人谦冲随和,也因此常闹出不少笑话。   鸦魂来到兰凤涵身侧,小声说道:“此人名唤香独秀,有集境第一剑客之称,不可小觑。”   “哈,虚名,一切都是虚名,浮云而已。”香独秀一捋鬓丝,不群之芳出鞘上手,随意、自然、悠闲,一股淡然薄利的剑意,似是秋后花香,卓尔不群。凄绝、冷绝、美绝,正有以剑如名,清静典雅的氛围,忘俗见怀。   兰凤涵双眼一亮,眸中闪烁着一股浓浓的剑意,“香独秀,一枝独秀,严冬之时,百花枯萎,而松柏挺然独秀,也有超群出众的意思。我看到了你之剑意,剑魂,真是好对手。”   蓦然,双剑齐声,眨眼不及人快,交叠的剪影,错落出迷乱的剑光,似是杂乱的剑招,却是无招胜有招的快意,真绝全场。无声,剑闪,人捉影,影回身,不再是人御剑,而是人剑相合,真正的人剑合一之天境。   剑葩,凄绝、冷绝、美绝,那是美轮美奂的剑,那是不拘一格的剑,唯有一心在剑,方为剑上之绝。似是一股独特的气质的芬芳,让持剑者沉醉其中,这才是只得一斗的剑,这才是值得一战的魂。   剑罪,凄傲、冷傲、美傲,那是绝顶证罪之剑,那是黄泉罪焉之剑,唯有剑在一心,方为剑下之盛。兰凤涵娇声一喝,一瞬四化七罪,层层影影,如幻离探手,神来一剑,“四罪·黄泉终焉。”   香独秀剑走心灵,芳绝天下,哪知一声惨叫,打乱心间剑意,回神已迟,定眼一看,剑在颈间半寸,败。   不管胜败如何,也不管眼前之人为何不杀他,循声望去,惊见一幕。一旁求影十锋出其不意,一剑刺破太君治心口,顿时血流如注,命不久矣,“为什么?”   又是一声惨嚎,文华殿殿主苦海浮木照路明亦是一掌毙杀刑无错,鸦魂见机不可失,果断杀死一时失神的万军敌。转瞬之间,太君治嫡系人马尽皆送命。   太君治,集境三院中的天机院主,精通阴阳五行数术,外型威严华贵,性格刚毅公正、心思缜密,颇富政治手腕,统辖擎羊、陀螺、武曲以及文华四殿,负责集境内部的警戒与治安。集境一代枭雄就此殒命,至死,也带着不甘与不解,含恨一生。   求影十锋、鸦魂、照路明三人来到兰凤涵身前,齐齐躬身一礼,“大人,太君治以除,接下来……”   “依计行事。”   “是。”   眼见三人率众离开,兰凤涵亦是转身走向远处,秀独秀急忙跟上,围着兰凤涵左看右看,不见仍何恨意,倒有一丝不解之色,“为何不杀我。”   “因为你的剑。”   玉京山上,风火轮转,莫逍遥、莫涟清两人凝视对立,插在地上的剑,不曾出鞘。但在心神意识中,刹那间的寒光,在剑出之刻,划出一抹动人的色彩,金色秋实,夏日炎炎,原本黑暗的意识空间,在此时,绽放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那是,剑意。   无语多言,只在照眼片刻,已知个心所向,起剑的手不曾留手,因为心中明了对手的实力,“原来与自己对战,也是这般畅快,莫涟清,再来。”   金色光华,红色烈焰,交织的身影越加迷离,快速地剑意越加难以捉摸,好似两团略光的影,带出流星般的尾焰,与黑暗的世界中,划出最真实的一抹双色,双剑交鸣的声音,奏出一曲动人心魄的魂歌,讴歌的是,持剑的意。   “四季挽歌……”   “四季挽歌……”   “秋风一曲婉鸿霞。”   “夏日翻云卷碧落。”   同样的剑诀,不同样的剑意,在两人手中,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剑意之境,将整个意识空间渲染成红金各半。红之一半,翻滚的热浪,似是吞噬大地的岩浆,凶猛而至烈;金之一半,秋风徐徐,唯见瑰丽之飘落红枫,洒下一片霞色。   交织的剑,交织的人,招招式式,起手便知。而行云流水的攻击,让两柄神剑,渐渐起了共鸣,莫逍遥凝指抹剑,再起季剑之招,“夏日云散落苍穹。”   “四季挽歌·季秋绕云落逐枫。”   而另一处,絮磬雨怔怔的望着眼前人,颤抖的心,无语的泪,尽化作满心疑问。来人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我的好徒儿,一切都是骗你的,傻傻的你,依然不愿意相信吗?还是说,你愿意站在为师的身边,继续履行你杀人的职责。”   蓦然闻言,踉跄数步,破碎的希望,破碎的梦,化作点点斑驳的荧光,为何,还是填不满心中的空缺,原来,我还是这般自欺欺人。   “磬雨,在父亲与师傅之中,你会选择谁。”   “这是不存在选择的问题。”   “嗯,是啊,这是不存在选择的问题。”   脑海中,翻涌着过去的记忆,点点滴滴,化作奔流的河水,突然之中,粼光闪过这样几句话。父亲啊父亲,原来父亲早已知道,那,为何还要隐瞒自己,因为,这是不存在选择的问题,“是啊,不存在,过去的一却,都是不存在。”   幡然醒悟,不再执着,越加坚定的眼神,透着一股倔强不屈的精神,手上晶莹剔透的刀,首次指向过去相依为命的师傅,“天纪泷沅叶倾澐,出刀吧。”   玉京山脚下,翻涌的血海滕浪虽然驻足不前,但数量惊人的血海修罗兵仍是一窝蜂的涌向山巅。而伫立在浪头的血海皇者,用一双冷眼,注视着山上的战斗,“只差最后一张底牌,便能将苦境正道一举压迫。”   就在此时,地面震动,银镖当家昂首阔步而来,“啸傲八表域中,独骋威雄,惯玄影无踪,任太虚,萧瑟鸣风。”   “银镖当家原无乡,可惜,单你一人,难撼神威也。”罪天烽脚步一踏,血浪颤动,缓缓将落地面。落地刹那间,一股澎湃无论的力量,掀动整个方圆。   “免急,还有他。”话普落,乍见风沙掩目,瑞云翻涌,只见倦收天飞身而落了,“江天一色无纤尘,鱼龙潜跃观道身;天人焉有两般义?道不虚行只在人。今夜就让名剑、银镖,为天下除害。”   极端,极端,极端,名剑银镖再合璧,巧夺无极变是否能顺利除去血海狱皇,为天下除害?苦苦的愁,伊伊的恨,当人生再次相见时,却是早已变调的情,双刀相战,谁才是活在梦中的人?意识之境中,对战中的两个自己,将演绎出怎样的巅峰剑诀?意识之外的战斗,又将朝着怎样的方向前进?       第一百四十二章:名剑 银镖 泣血战   玉京山下,血海狱皇独对道真双秀,为正道,为正义,是血战的起点,更是血泣的终点。三个人,虽是不同的出发点,却是截然相同的怒,一样的沉冷,在风中各自凛冽,“倦收天、原无乡,今日,就让本皇打破道真之阵,巧夺无极变。”   “哼,为你的罪业偿命来,喝。”只见倦收天怒然一喝,天鞘横空,一出剑便是名剑金锋浩然一逼。   罪天烽双手一握,血海之上瞬间窜起两条血龙,化为血粼粼的刀锋,挡住倦收天攻势,“想收我命,倦收天,该说你是太天真,还是太自信。”   道魔立场,武者之争,在兵刃交响中倏然开局。血海之主,逞王血傲骨,初战名剑无名,“被道真奉为剑上巅峰,能满足我刀上的渴求吗?还是说,你无收天之能,只能命丧此战。”   “我即收天,谁能收我。”剑不待言,招无显迹,名剑金锋绚烂如镜华返照,映出金色晨曦风采,又将是谁剑上留名,剑下留名,“六阳焚夜。”   “刀断罪·赦命无归。”   两股迥然之力交锋,大地倏然爆裂,掀起一片惊涛。冰炎双刀交响,北方秀肩头被气劲划破,银骠当家上前几步,转守为攻,挡下罪天烽一连串快攻,“好默契,让我热血沸腾了。”   火中冰,霜中炎,冰火双刀虽是属性不同,但皆为血煞之力。原无乡银镖转力,运化太极无痕,御卸泰山之力,微曲的双膝,是正义不容屈膝而下,“我的北大芳秀,还没回过力来吗?再不出手,我可就扛不住了。”   火是炼狱的幻影,淬炼着剑锋突显真实。血是地狱的残酷,磨练着刀刃更显无情。罪天烽挥着力拔千钧千钧的刀,斩过一条血路,皇者的霸气,不容亵渎,武者的非凡,岂容轻测。   争斗,斗得是强者争胜,杀战,战不尽快意红尘,借着锋刃毫光,弥漫整个玉京山下。错身挥斩,忘情无我,分外胶着的战斗,在金剑锐芒划落罪天烽小撮鬓发后,更加炙热。战中三人剑锋迸花火,三刃叹嗡鸣,热血,在武者血脉中喷发。   “令人赞叹之剑。”   冰色炎刀,色刃酣战,堪绽金色锋芒,眼前所见,已非白日晨曦,而是被绚丽斗心所渲染之夕景。倦收天璇剑腾空,再展九阳天诀,“七阳燎海。”   北方秀所凝剑气爆袭,罪天烽双刀堪挡,瞬时反击,快招频闪,北方秀锦衫再裂,一刀再挥,猛然爆发的力量逼退原无乡银镖亮华,随即双刀再运,是冰冷的血,是沸腾的血,是双刃挥斩的煞气凛然,“刀赦罪·龙腾血炼。”   刀光一闪,遍及八荒,随即又闻一声铿然。双刀轮转,地响石震,惊见满霄扬尘,地覆玄黄。双刀交汇双剑,道真双秀顿感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顺着剑身涌入体内,瞬间血气翻腾,嘴角流红。   眼见战局不利,倦收天利剑一扫,雄浑力量逼退罪天烽,原无乡见状银镖横空,“开阵。”   一声开阵,原无乡再转阴阳乾坤,赫见道家黑白之太极,倦收天凝指于地,九阳之力灌注地下,联合原无乡倏起八面阳火,正是,“巧夺。”   “无极。”   倦收天、原无乡联手,巧夺无极变再现尘寰,登时天敕风,地敕雷,风雷合并万剑归流。罪天烽暗道一声不妙,双刀顿地,擦出火花四溅,扬尘飞沙。   为应对万剑倾流,血海狱皇再提元力,瞬间气冲牛斗,双刀璇划出弥天气盾,挡住无极之威。无尽的剑锋,叩响万千声裂,勾起地火飞檐,砂石崩碎。   罪天烽岂能受制于人,血源沸腾炙热,双刀齐力可斩星月,犹如五岳当关,天崩于前,一口凝练着无尽血海的巨刀横斩道真双秀而来,“你们,令我刮目相看了。刀无罪·血吞天下。”   凶猛之刀,无可比拟,道真双秀虽是全力抵抗,也难以抗衡整个血海所凝聚的巨大力量,顿时巧夺无极变,破。   “终了了。”千年炼刀一朝功,万丈勋名谁可评,连绵战意已将夕照渲染成黑夜,衬着斑驳的地面,更显光华,“让我流失王血,你有资格死在我的刀下了。”   罪天烽指蘸颊边血,抚刀熠生辉,刀招终落,胜负将晓,今夜过后,是谁将献鲜血为锋芒铭刻。刀上鲜血,惊变食火吞狼,一刀斩过,原无乡顿时重创,扬天一抹口红,倦收天勉提伤躯,金锋在握,战意不减。   “可敬的傲骨,也难以改变结局。”罪天烽一步一步,手上的刀,将是道真双秀迈向黄泉的路,无情的杀,让周遭气温也低了三分,刺骨的痛,让双秀无力再战。   就在此时,星屑飞扬,迷乱中,已是满天星辉降下,而从无尽星辰中不出的一抹倩影,于蓝光中,衬托出别样的美,“星汉无情,天河有意,东南西北相逢!放眼域外,哪记旧蓬莱。昔时山河幼时语,几曾见,难见西东。别更久,推杯换盏,独醉双颊红。”   而在玉京山上,激战无休,战火无情,破碎的梦,化为斑驳的眼泪,也难以填满挖去一角的内心,当泪干了,眼中便只剩下深深的无奈,以及深深的陌生,“这边是命运的玩弄。”   “这是命运的安排。”   放下心中执念,更显手上刀利,刀名碎梦,现在梦以成真,便真的碎了,絮磬雨啊絮磬雨,冷眼看刀,冷眼看人,“便以此刀,回馈你授业之恩,从此以后,天涯不识。”   “哈哈哈哈,以我传授给你的刀招,你以为能打败我吗?乖乖做回我手中的刀,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叶倾澐讥讽的笑容,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絮磬雨的心里,无语,只剩无情。   同样的刀,也是不同样的刀,交手数十回合,絮磬雨便以遍体鳞伤,鲜血溅地。身上的痛早已麻木,心里的痛,早已枯竭,纵使身死,又有何求,反观叶倾澐仪态从容,戏虐之情溢于言表,“真是无趣,乏味。”   又是凶猛的一刀,伴随着一声清脆,碎梦破碎了,眼见刀将临身,心中却是一片平静,不见波澜。唯有脑海之中一声轰隆巨响,赫见两道璀璨光团冲破层层脑波,与两道剑光中,划出一片空明的意识之境,秋风夏日,一片明朗。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光亮散尽,两道凛然对战的影,在挥剑中,传出朗朗道音,声传语心,不传于耳,好似醍醐灌顶,幡然醒悟。越加明亮的双眼,看到的不是眼前,而是冥冥之中的天道运转,手上一顿,碎梦成剑,凌厉一招逼退诧异的叶倾澐。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清心御道,是于道,是听到,是眼见不实,耳听皆虚的泡沫般的红尘,“一剑醉心梦成空。”   刹那间的光华,唯见初心一片澄明,剑上的变化,似梦,似雾,不着痕迹,不留轨迹,犹如梦中的神来一剑,难以捉摸。叶倾澐转瞬之间攻转守势,应对之时,难掩心中惊讶之色。   “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明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但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之者,常清静矣!”   清心御道,是醉于心道,是身无外物,将巅峰之剑,摧之更加巅峰,“清心御道诀,无心于外观于心。”   一剑臻至化境,一剑更见剑上之巅,宛如脱胎换骨,叶倾澐越加难以应对自如,越加难以轻松对待,“这怎有可能,这怎有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怒气充盈,满眼尽是无限杀机,长刀高举,攒全身功力,尽划一刀之威,“龙霆瀚世。”   夜重重,是陷入黑暗的世界,滴落的寒露,在溅起一丝水花的瞬间,绽放出氤氲寒气,凝立在山下的身影,好似在等待着什么,是末世将来的瞬间吗?是报仇雪恨的瞬间吗?还是………………   突然,杀气袭来,逼人的剑,迎着渐渐起的雾,迈着沉稳的步伐,抽出如云的剑,“动十方,扫八荒,上达九霄凌云,下抵九幽寒潮。名剑一剑,三尺剑锋,羁泊欲穷年。几番意,流云断,一剑出,十方灭。”   “只有你吗?”   “单我足矣。”   “只凭你难撼神威也。”   紧张,紧张,紧张,道真双秀首尝败绩,转瞬之间形势逆转,突来的人影,是为救?是为杀?到底目的为何?夜中,雾中,出鞘的剑,必杀的人,苍鸿雲能否为天下诛杀邪恶?以示心境,剑上新境,宿命的师徒对决,将划下怎样的终点?意识中的对决?又将会怎样发展?       第一百四十三章:星辰中的影   玉京山之下,杀戮的刀痕,即将划下,突来星辰降临,扰乱一场毙命的时刻,“星汉无情,天河有意,东南西北相逢!放眼域外,哪记旧蓬莱。昔时山河幼时语,几曾见,难见西东。别更久,推杯换盏,独醉双颊红。”   血海无情的潮长潮落,蔓延成死寂幽深,万骨森然,刀光映照着胜负与生死,一名漠视生死的王者,一双血红色的双眼,说不出的诡异,“多一个人,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话说得太满,就是大话。”沐筠雨玉手一挥,从星辰之光中抽出一柄绝代之剑,“你的刀,是否表里如一,一战便知。”   一场莫名的剑与刀终决,将是血海炼狱前路无阻,还是霸业成空,谁将饮恨吞败,从此尽头?罪天烽双刀十字交握,嗜血的红光,是吞噬一切的疯狂,“来吧。”   是暗夜欲再起,是光明镇妖戾,玉京山之下,光与暗,正与邪,生死斗胜。华影一瞬,刀剑交鸣,皇者一刀之威,开山裂石,直摧九霄;应者一剑之华,清风拂月,动若群山。   沐筠雨再使星辰法诀,血海诡境一洗,燃成无边星辰大海,罪天烽见状刀芒过处再现末世浪涛,九寒九焰之地狱凄凉,化作无边鬼哭惊魂,直逼灵魂深处,瓦解心境壁垒,“刀宗罪·地狱绝命。”   一片刀光,一袭剑芒,延续着一段忘我战役,不只个人荣辱,更将决定天道选择,正邪何向。又是一拼刀剑,崩裂的光芒,掩盖了黑夜的一切,彻骨的寒光,是刀剑之上的生死之战,崩裂的大地,撕裂了长空,当真地狱绝命。   “喝。”   “哼,赫。”   难以撼动的对手,阻行前路的障碍,致使罪天烽怒火更炽,决意刀行极端,下一招便是胜负。罪天烽双刀合一,血海长刀,竟赦一条沟壑,延绵百里,“刀神罪·炼狱魔灾,赫。”   就在刀光织成魔造炼狱当下,星辰倩影泰然不惊,手中墨锋,旋空辟尘,乍现寰宇星璇,浩瀚如无尽宇宙星空,或静或动,或远或近,令人炫目的迷离星空,在相对静止的漂流中,绽放出一抹幽兰,“一星璇·荡乾坤。”   瞬间的交锋,最终的决胜,一击分晓,罪天烽溅血重创,象征皇者的两柄巨刀,在空中抛出不甘失败的弧线,斜插入泥土之中,让后,锵然声断。   “啊。”   一声怒吼,是不容失败的决然,一声高喝,是决死一拼的以命相搏,沸腾的血海,在这一刻化为巨大的深海漩涡,吞噬了周遭的一切。在转眼,已是一片血红世界,定眼一观,一个巍峨高大的血色巨人,出现在三人面前,狰狞恐怖。   “你们,都要死。”   歇斯底里的呼喊,一反皇者过去从容,充满血丝的双眼,满是最后的疯狂,就像是一名赌徒,再输到最后之时,那充满了不甘与疯狂的最后赌注。   “说出这般话,说明你命不久矣。”沐筠雨墨锋一转,旋起三千星屑,令寰宇震动,星河荡漾,“三星璇·星河震荡。”   血色巨人举起擎天巨掌,有如鲸吞牛饮一般吸纳无尽的血海之力,腾起的血污,生人沾之即死,触之即亡。道真双秀不敢托大,连忙运转真力,将血污抵挡在外,注视着高不可攀的巨人,一时感慨,“好恐怖的力量。”   “九死嗜血掌。”   两股无匹的力量交汇出毁天灭地的洪流,冲撞着整个血海炼狱,随即地裂万丈,大陆倾斜。夹带着星辰之力的星辰漩涡,以一种碾碎一切的势头,将罪天烽化作的巨人碾压成天地间的粉末。   自天空降落,沐筠雨秀眉一皱,环顾四周,已是狰狞的空间裂缝肆虐而出,“此地想是血海炼狱内部,现在维护空间的壁垒已经破碎,不消片刻便会崩塌,速速离开吧。”   玉京山上,风云集萃,战火纷飞,相交的剑鸣,在意识空间里影影灼灼,一剑,划出秋风落金莲,一剑,展出夏日烈炎炎,风与火的汇集,更是犹如神助,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风,呼啸卷起整个意识空间的浓浓烈火。   以两仪转四季,演变的四时变化,恍如一派仙境,夏霞下,粼光闪闪,恍惚,惊起荷塘莲叶,纷飞的红莲,交映出连天的水势,在哪之中的一道闪光,穿透层层水幕,绽放无尽光华。   秋湫楸,伶伦的飘红,一叶叶滑下,是否一世的苍茫,尽纳一叶的轮回,红尘啊红尘,这就是红尘的颜色,鲜艳的红,一入江湖的杀,回头已是无望,便似飘零的落叶,随遇而安。   四季挽歌,四时变化尽在依照剑诀,冬夏、春秋,四时交汇出来的奇异景象,让现实中的絮磬雨如痴如醉,挥洒的剑,更显的晶莹剔透,如初心似玉,从空中落下,归于大地,一切是自由,一切,是依势而为,剑也得自由了。   “无形、无情、无名乃为大道,生育天地,运行日月,长养万物之功能;而道有清、浊、动、静。”   清气升,浊气降,一切皆在心中,在脑海中,不语自明,不言自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道的精进,而越加精进的道,挥洒出来的剑更是清静无为,一剑一剑,是忘我地挥洒,“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   左手持刀,右手持剑,一念而双分,一者清而灵态,一者浊而沉稳,将刀剑的精华尽拂在刀之刃上,剑之锋芒。面对双影的连环攻势,叶倾澐一时难以应对,“可恶。”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刀剑运转自如,行云流水,乃现道家精髓,在不知不觉中将刀龙的最后一丝残留也消弭于无形,而流淌在虚脉之中的道源开始渐渐发生了变化。絮磬雨每对道理解一分,血脉的力量便加强一分,直至升华蜕变。   而另一边,天都武魁星君提枪应战上天界醉饮黄龙,冷眼照视,杀意在寒芒中迸裂,战在热血中沸腾,纶枪旋影,开战,“醉饮黄龙,这一次,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上一次,可惜你没到场。”   “那便是你今日死亡的原因。”杨靳嵘枪抖如龙出四海,银华藏杀,枪枪是全力而为的杀戮,成仇而来,绝无抱恨而归,一上手便是,“双龙越天关。”   “怒龙断江。”   银枪鉤魂魄,黄泉引路客,醉饮黄龙对上天都首席战将,心知对手能为不凡,稍不注意便有可能命归于此,随即刀斩如风,澎拜浩瀚的刀势轰然撞向怒吼而起的双龙,登时烈风四溢,刮得人面庞生疼,手颤生畏。   杨靳嵘持枪一探,千军万马独往矣的气势,与龙中皇者的威势,冲撞出浓重的火星,“醉饮黄龙,我找你好久了,找你好久了,只为一雪心中之恨。云龙九转·四龙腾海御。”   “哈哈哈哈,杨靳嵘,你有能耐就拿出来吧,醉饮黄龙岂会怕你。”战声隆隆,似是忘却了周遭的杀声,一心扑在此战之中,刀上威能,狂态三分,“夜龙回旋。”   刀枪再交击,刀气海流交击,交融成一股剧烈风暴,景物进摧,满目疮痍。杨靳嵘强硬稳住退后的身形,手中银枪再起风云九转,“六龙逐星寰。”   “龙腾云海。”   激烈的交锋,是为了各自心中的强烈执念,杀,杀,杀,一心为杀。遥想当年,若不是为了冲击云龙九转之境而闭关,天都之主岂能遭到群雄围杀而含恨陨落,恨,恨,恨,是自己造成了天都的陷落,而眼前人,便是当年主谋之一,岂有不杀之理。   “云龙九转·七龙鎏云落。”   再赞功,强势出枪,杨靳嵘拼着内源受创的危险,誓要斩杀敌酋,七道龙影吼声震天,漫天气势煌煌如神威,逼人的威压,让醉饮黄龙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此招,“飞龙腾海。”   轰隆一声震天响,七条巨大的沟壑纵横玉京山顶,令周围之人纷纷侧目,根基差者,皆被余波震出百米之外,一脸惊愕的神色望着交战中的两人。玉京山土地质地非凡,等闲攻击难伤分毫,而这两人的一击竟使地裂百丈,修为根基着实令人恐怖。   退开的两人各自稳住身形,心知终招将了,再提雄浑内力,决胜,不容败局,“云龙九转·九龙开天限。”   “擎宇皇龙斩。”   最后一击,惊天动地,最终却是——黄龙饮恨!昔日斩杀罗喉的刀龙传说,带着深深的不甘,就此陨落在这玉京山峰巅,这场注定载入史册的战役。   “大哥啊。”   玉京山下,顿感心中失落,血海三门心中诧异之间,一股更加猛烈地感情冲击随之而来,心中恍惚,便要急急返回血海查看,谁知刚转身,以后猛虎拦路,强龙挡关,“道德如荫,乾坤在衾,不违自性,钟鼎山林。”   “独松月兮徘徊,抱万有兮无回。松之傲逸,月之清漪。存一景兮弗变,涉尘世兮弗变。”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突来三强拦路,呈品字形分立三方,隐隐之中封锁住血海三门的前后退路,诛杀之心不言而喻,“今日,为正道,为天下,血海妖孽有来无回矣。”   而在玉京山正北方,锦旗招展,马蹄踏踏,一对对威武雄壮的黑色铁骑,静静静地等待着君王的号令,出,则天下战栗,战,则四海臣服,这便是众将士们对自己君王的自信,也是对自己战友们的无上信息,因为,军魂无可匹敌。   “决战的时机将至了,众将士们,准备出征了吗?”   “英勇无畏,一往无前。”   “战,战,战,战,战。”   “战,战,战,战,战。”   紧张,紧张,紧张,一场正邪之战,牵连着各方在武林中的角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将会成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谁,又将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逐渐蜕变的絮磬雨,一段终该了断的师生情,是绪雨断魂?还是青云消散?玉京山北,这对突然出现的黑色铁骑,又将会为这场战局?带来何种变数?       第一百四十四章:终该了断的情   黑夜,掩盖不住蔓延的杀意,静静矗立的不世女皇,冷眼注视着玉京山峰顶的狼烟,在那火光下的血腥,将是复仇的开始,“你们欠我的,都该还回来。”   “动十方,扫八荒,上达九霄凌云,下抵九幽寒潮。名剑一剑,三尺剑锋,羁泊欲穷年。几番意,流云断,一剑出,十方灭。”   突来的寒风,吹来了远处的剑,苍鸿雲身背剑盒,轻抛,出剑,十方俱灭锵然出鞘,遍洒的寒光,映照一口正义的剑上窒息,持剑的剑者,不容邪妄祸害苍生,“出招吧。”   风云涌千古,湖海洗春秋,腾浪回澜著一阙战记,道魔、人心,在凛眼中冲击,倾刻,烽火将燃。两名立场不同的人,在意识角力中,分辨著敌我的距离。   顷刻间,冷锋相向,敛息下的心跳声,擂战如鼓。山下的烽火长线,全数照入九霄云海之上,一抹说不清是非的眸中,“红尘总是多事端。”   倏来快风一阵,似是沙场号角,在吹枝破间,拉开热战序幕,高声一喝,剑起杀绝,身来神往,剑错掌挥,一切,尽在无边杀声中,荡开九火烽烟,“一剑天下惊风涛。”   “很好。”飞扬的披风,女帝扬眉起玉手,拍地玄掌,翻起黄尘纵天,威赫中,腾飞朱雀,破土而出,登时雷霆来谒,一声鸟鸣破啼,百声具籁,振翅风烈动,滚滚流星火雨自天空倾泻而下,恍如末世降临,“赫。”   “喝。”   神兵交击,天地变色,织语长心朱雀翻舞,快若星火,苍鸿雲利剑挥洒,动若风腾。两人虽是无仇无怨,但为了各自的目的,却是雄魄不减,以血沥写英雄一页。而在旁边,早已来到的一道身影,隐藏在树林之中,观看着一场风火之战。   “喝。”   一声娇喝,掌上力道再提三分,“你的命是我的,赫。”织语长心旋身攻上,突来变故,让苍鸿雲心下一凛,先机已失,敛招三分。反观织语长心,却是处处进逼,战况登时胶著。红雀绕手,焚天更炙,“纳命来吧,朱翊焚风,喝。”   无上魔功冲击苍鸿雲而来,恢宏之力,引燃方圆燎火,拼力中,双方各逞奇能,剑上光华不减风采,猛然一转,剑走巧锋,“名剑动十方。”   再一交击,连天烽火,遍地狼烟,织语长心有炙心助威,恨火填膺,六凶九煞之势合朱雀魔邪之能,一击之威,掀起方圆尽毁。黄沙中,一道历掌穿透层层沙网,直逼苍鸿雲胸口而来,威势,足可撼天,“雀首点九龙。”   织语长心恨使刑煞凶招,苍鸿雲心知此招狠戾,稍有不慎便是命丧于此,双手凝指化招同时,沛然再运,正是——“十剑风云末世威。”   轰然一爆,百里惊涛,扬天呕红的剑影,是此战一败的苍鸿雲,锥心一掌虽是差池半许,但猛烈地阳毒,仍是时时刻刻的焚烧着体内五脏六腑,痛苦难耐。就在苍鸿雲压抑不住体内毒患,身形将倒之际,一道白影丛林中窜出,提掌运力,稳住阳毒噬体的苍鸿雲。   织语长心双眼一寒,狠戾之光更加炽烈,“是你,明珠求瑕。”   “许为知己犹按剑,纵使负心敌难为,敢于世上开冷眼,不向人间浪皱眉。”施以援手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妖世浮屠回返的映无缺,“织语长心,你还是冥顽不灵。”   “冥顽不灵,你有资格说我吗?”织语长心闻言大怒,炽烈燃烧的朱雀之火,好似要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泛着丝丝血光的雀眼,杀机一瞬,“你也要死,死在我的手上。明珠求瑕,纳命来吧,火焚九天·朱雀振翅。”   些许无奈,些许释然,映无缺拔剑出鞘,翠锋再出,“织语长心,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与其看着你继续走在这条不归路,不如由我亲手了断你的罪恶之路,了断。”   晨曦光照,玉京山下陡起万丈波澜,凛冽的喝战声,划开道魔生死战。织语长心,一个回不了头的女帝,一个不愿回头的长心,明珠求瑕,一个一心除孽的剑者,一个苦心唤不回的情,将在此时做下了断,终焉的了断。   “朱雀弑天·焰吞九地。”   “六情底滞,志往神留。”   堵上一切的最后一击,在错身刹那间,落的分明,反手持剑的映无缺,无言的望向前方,回刺的剑,早已穿过织语长心的心脏,自剑尖滴落的鲜血,早已变得污浊黑暗,怔怔的看着双掌,怔怔的看着滴血的胸口,原来,红色的血,已经变成如此模样。   他人的心,终究是他人的心,当心破了,但临死前的一点澄明,织语长心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总是脱离了病魔的折磨,也难以摆脱命运的玩弄,“我错了吗?我错了吗?我错了吗?我错了。”   三次失神的询问,才换回自己一声明了的回答,错了,错了,在向死神许愿的瞬间,自己的一生便已走向另各种截然不同的道路。错了,错了,在亲手杀死一名无辜的人后,自己的人生便已无法回头,现在只想问一句,“在梦中,我会遇见父母吗?他们会原谅我吗?”   “会。”   “在梦中,我会遇见荷姐吗?她会原谅我吗?”   “会。”   “在梦中,我会遇见……你……你……吗?”   声声渐弱,声声渐灭,不愿倒地,便仰身依靠在他的背上,原来,他的背是这么的宽阔,这便是避风的港湾,死前能的一丝温暖,知足了,知足了……   玉京山上,一夜血战,兵器铿击声已乱,唯剩眼中一股凛冽杀意,满目张红,是对眼前之敌的敬意,亦是对对手杀之后快之铲敌决心。絮磬雨、叶倾澐,这对师徒,在一声声兵器交鸣中,已渐渐走向最后的一战,胜负,只在顷刻之间。   “撼世龙威。”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心无罣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面对迎面一刀之威,絮磬雨不见惧色,一心沉在清心御道诀上,渐起渐落,飘忽自然,将刚猛非常的一刀,尽消弭于无形之中,尽得道家四两之力。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无极,唯静心也。”   剑之轨迹无迹可寻,顿时令叶倾澐方寸大乱,攻守失据,絮磬雨首占上风之势,“莫叹天之晴好,不畏日之灼滔。步轻轻欲何往,踏人间之正道。炎光无遮,片云飘飘。将休将休,前林茂茂。休矣休矣,阴阴翳道。解衣而松怀,迎风之西东。有清风以盈袖,落星花于怀中。愿坐休于树下,瞰天鹤之飞冲。饮叶下之凝露,啖青果之甜津。”   “心静心静,凉风轻轻。闭目以滋神,感万籁皆寂静。且忘人间之灼色,独窥心中之明清。拒万物于身外,揽天下于胸心。且罢且罢,汗息暑清。既怀心中之茂林,何惧炎之益精?”   猛然回神的双眸,迸发出无限的神采,絮磬雨在这一刻顿悟,气息飘忽,犹如身藏虚空之中,眼可见,气不可寻,恍如自然,便是自然,一剑,神往。   不可捉摸,防守以迟,絮磬雨一剑刺破叶倾澐气海,顿时功体破损,元功亦散,“啊。”   看着狼狈跪在地上的师傅,絮磬雨心中无悲无喜,似是在看待一件漠不关心的事情,超然于物外,凌驾于众生,“叶倾澐,今日不杀你,以回你授业之恩。”   “絮磬雨,你……你……”   玉京山之下,道玄三人围困血海三门门主,无需多言,彼此心知此战绝无留手余地,冷别赋璇剑起手,便要首攻冲上,突然,“冷别赋,可以将此战交我吗?”   冷别赋闻言一皱眉头,随后,“自然。”   “那就多谢了。”声落,一道浅浅的脚步声,出现在血海三门身后,“六合唯心,观神而上,万象流转,形意其中。”   血海炼狱的毁灭,令一众血海修罗兵心中慌乱,进攻的阵型顿时变得杂乱无章起来,让组织防守的一方大为松了一口气。玄宗双音各领一支防守山门两路,心中的坚持,玄宗的新生,绝不容仍何人轻动,“众人,坚持中。”   而在山南面,人马噤声,等待着君王的诏令,展开一场热血的冲杀。高立的最前头的帝王,大手一扬,“众将士,决战的时刻降至了,准备随本帝御驾亲征了。”   “杀,杀,杀,杀,杀。”   滚滚而起的黑色铁流,踏着飞溅起的扬尘,随着他们心中的帝王,踏上梦寐以求的战争,鲜血,杀戮,才是他们彰显功勋的时刻,沸腾的热血,将伴随着敌人的首级,来见证一名伟大帝王的荣耀,一个王朝的光辉。   **迭起,风起云涌,玉京山上的道魔战,即将划下终焉的战声,究竟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一往无前的黑色铁流,究竟代表了什么?树林中的围杀,道玄一脉隐藏的高手出现,一场生死之战,将画下怎样的结局?       第一百四十五章:太极 八卦 形意颠   黑夜正浓,杀意更胜,夜冷肃杀,慕峥嵘等道玄三大心流齐聚,在一旁冷别赋的见证下,浓烈的火药味弥漫玉京山下。慕峥嵘八卦起掌,泰然风范,无愧一代宗师,“慕峥嵘从不欺负无名小辈,我只打一趟拳,若你能撑过,这场武斗就停止,若你撑不过,那就是你们命终之刻。”   “狂妄。”蚀埜狂殁怒上心头,手上巨锤雷霆撼世,相碰炽烈,闷声叩心,迎头攻来。   “很好。”   慕峥嵘冷眼对峙,夜风冷肃,眨眼,八卦起战,两人近身,锤掌对击,麟、鹞、龙、凤、狮,八卦,各演其象;盖、曳、挂、砸、擂,震岳,力拔千钧。锤掌称奇,武学玄妙,两人各不退让,一证武学巅峰,谁可称雄。   连番交战,蚀埜狂殁有苦自知,一肢接,气涌动,精纯掌力,已证武上极致,但见慕峥嵘脚踏圈,掌运力,如行八卦。蚀埜狂殁遭到围击,起手运式之间,凶猛刚烈的罕世锤法却被频频泄尽。   不愿久战,蚀埜狂殁双锤举天,“可惜了,今夜过后,再无人可将八卦拳演得如此正气沛然。振山裂岳·一击。”   天昏地暗风云变,日月无光星辰冥。血海尸山魂飞丧,神哭鬼嚎胆颤惊。锤震众人世间响,屠敌百万霸无双。蚀埜狂殁力大无穷,两臂有四象不过之勇,捻铁如泥,胜过汉时项羽。手上两柄铁锤,四百斤一个,两锤共有八百斤,如缸大一般,此时全力施为,大地亦是隆动不已,躁动难耐。   “乾狮吼神岳。”   慕峥嵘见状,运气八卦掌五行,脚踏乾坤于步,双掌轻托双锤,将足可毁灭天地的力量劲化为无形,消弭于双手四两拨千斤之间,“你只有这般能为吗?”   “杀你足可。”   八卦掌如刀,雷锤势惊风,演变式无穷,谁可评英雄。而一旁,号昆仑一派自若,这位与练峨眉齐名,太极心流的一派宗师,清净无为、虚怀若谷的遗世高人,深谙柔中有刚、拨有化无的太极之道,善观风云之变,秉持着知天命、顺天意的处世理念。   今番时局变化,道玄中流砥柱玄宗再出,乃是顺应天时,三大心流分属道玄一脉,理应为这天下,为玄宗出一把力,“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落于后。”   缓步迈开,扬袖起手,尽纳阴阳两仪于手,太极精髓,和光同尘,与世推移,借力转力,化正气于无形。与之对敌的血海三门之一的风无悔冷刀无情,招招式式,鬼面寒,刀光炙,无悔的刀者,愿将今生所有,献于血海霸业。   左手拳,右手刀,风无悔绝式尽展,欲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眼前对手,“一刀斩天越。”   面对凌厉刀锋,号昆仑不急不躁,太极化剑,虚步下截,挡下凶猛一招,太极阴阳,一转一玄,尽化宇宙万物生息,生生不息,“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即为大,即为太极,借力而生,名为太极。”   左右开引济柔刚,太极造化生阴阳;阴阳酝酿千万象,妙数乾坤十指藏。   一代太极宗师,再现拳掌威能,翻手尚波,下压寰宇,以近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式式挥洒,运转自如,这是弱能生强,柔能克刚,相生相克,此谓天下万物,也谓死而复生之力量。   剑对刀,掌对拳,各自为了心中的坚定信念,碰撞出一式惊魂,“半生闲稳今终止,一步江湖无尽期,号昆仑即以再出,必定倾其全力,除邪斩魔。”   不提太极显威,再看形意定江山,劈、钻、崩、砲、横,形意,五行并济。反观缪肆绝身影绝妙,双手点化,以精妙法诀,对抗形意十颠,踏步如云,转身似月,出出尽是儒家济世为怀的畅情,却是血海一心的决定。   “血泣如歌·人生如尘。”   缪肆绝捻指成决,于空中挥洒出一生的快意,也是对血海未来的担忧,泼墨入情,一笔点零,将那人生浓缩在如泣如诉的一抹哀歌之中,尽到一世凄凉。   “形意颠十式·横穿铁梁。”   一招碰撞,又是一招,环环相扣的攻势,是不容喘息的决然,一心除魔,一心为主,各自仅凭心中而断,如火如荼,战得天昏地暗,各不退让。   在一旁观战的冷别赋将整个战局尽收眼底,道玄三心流已是开始稳占上风,胜负将不可分晓,“太极心法意不在内力与掌功,只要用心,即使失去功力也能再展其风。而形意拳则以形藏意,其力走乾坤,无尽无穷,与太极心法相生相反。心流三位宗师,果然都是巅峰一代,风采绝然。”   就在日出东升之际,一趟拳掌演练立下终招,慕峥嵘首开绝世之变,左右其动,运化乾坤之能,毙敌于起手之间,尽显一派潇洒,“乾狮吼神岳、坤麟返道躯。”   蚀埜狂殁抡锤不让,互拼之下,一股转变之威瞬间震脱手上双锤,霎那失神,错身一过,背后又是绝猛一掌盖下,“艮熊背修身。”   一掌叩心窝,震断蚀埜狂殁心脉,而后的延绵之力,更是将其奇经八脉齐齐震碎。一口碎血喷出,回身已是无力,只余不愿倒下的信念,将一身献给血海,至死方休。   “可敬的勇者,一身傲骨,让我钦佩。”   蚀埜狂殁身死,断罪天锋在惊鸿一瞥下,手上鬼面刀自敛三分,号昆仑太极剑一瞬光华,颈间鲜血,一丝丝的渗出,滴落在斑驳的黄沙上,染出一抹惊鸿,嘴角却是带着同死的欣慰,共赴黄泉。   缪肆绝眼见两友毙命,双眼瞬间变得弑红一片,一声撕心裂肺的高喝,伴随着一汪喷溅的血池,沸腾吧,哪怕一命归天,也要拉着敌人共赴黄泉,这是此刻唯一的信念。双指凝聚,分化流云断罪,“焚魂炼血·生死同坠。”   凝聚毕生元功,化为惊世一爆,瞬间地走乾坤变,风沙万里扬,变形的大地,撕裂成满目的沟壑,扬起的黄沙卷起连天的龙卷。死亡的山岸边,是好友的身影,等我,等我啊。   慢了一步,便要紧紧追上,缪肆绝在黄泉河边,紧紧的追逐着前方的好友,那回身的微笑,不曾改变,一如千年以前,歃血为盟的约定,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誓言以证,至死无悔,至死无悔。   “小心,众人速退。”   一切来得太突然,虽然万分提防,终究百密一疏,威力无穷的自爆,让离中心最近的印崆峒不曾有仍何脱身之机。硝烟过后,尸骨无存,一代宗师印崆峒,陨落于此。   “好友啊。”   世事无常,生命起落,无言的悲伤,无言的愤怒,半生闲稳今终止,一步江湖无尽期,早已看破红尘的心,是无悔的决定,在此刻化为一抹消散天地的英魂,道义永存。   玉京山上,战火一见分明,说太岁冷喝扬鞭,鞭起风云转啸,登时地翻黄龙。迷尘掩目。鞭尘廻卷杀气,凌利击向邹季。邹季捻指化符,一定阴阳乾坤,“阴阳一气·鬼灵天皆!喝。”   只见邹季,灵符焚灵运化之间,周身元气冲融,流利对战呼若鞭劲。说太岁鞭似游龙突进,灵活转腾,似水化灵,将邹季的护身鬼灵抽取灵丝,消弭天地。   邹季见状再起灵符杀阵,霎时一阵烟起,红光乍现,“阴阳二气·神定鬼分!”   “临阵反叛,反噬其友,你,该死。”说太岁怒起阎王鞭,生死克星,灵魂难避其锋,阴阳淆乱之间,一鞭抽中邹季天灵。受鞭刹那,神魂离散,骨骸在体内,寸寸碎断粉化,痛入魂髓刹那,灵台一道精光,却渐澄明,“你以为你们赢了吗?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哈……。”   意识之境,双剑交鸣,秋黄与夏红,争的群芳斗艳,将昏暗的空间内,渲染成一片瑰丽。再次剑尖相对,莫涟清讳莫如深的一笑,“你的计划如期进行了。”   “你也是其中的推手。”   蚀阳烈,促促云追魂;竞秋水,凛凛光吞影;饮寒芒,飒飒袖留香。倩影如舞,剑光走洛枫,挥洒的三尺长剑,将秋景尽纳于刃上,别情三辉,耀人一幕,“四季奏挽歌,春别还将去,一曲歌如舞,再起夏蒸云,挥洒滴流月,秋分尽落枫,看遍千山过,冬雪浮迎松,晚华将去尽,枕眠入梦时。”   万千剑意,尽归一剑胜负,空间崩碎,散落一片星芒,唯有一道身影,矗立在剑下,升腾在剑上,久久无语。随后收剑落座,仰口饮尽一杯浊酒,“啊,痛快。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迎。举杯邀明月,对剑成两人。月既不解饮,剑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各分散,醉后仗剑观。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哈,有趣。”   死寂的无声,唯见赫然耸立的巨门,沟沟壑壑,是夺天造化的非人之功,浓重而沉闷的压抑,是无情的见证,是不存于世的肃穆,是生人勿近的死地。此时,沉重而稳健的步伐,踏出军火蔓延,不世的狂人,吹响战争的号角。   “吾之军权,辉煌天下!”   死寂,死寂,死寂之后便是轰然一声,巨大的门扉,缓缓应声而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沉重的不能再沉重的天地威压,凡人,只能仰望的天地。   只见一只巨大的石手,从黑暗无边的世界伸出,而凛立在之上的是披靡天下的罪恶化身,承载大地的不世之能,“烨世兵权,你想谈什么?”   “合作。”   “嗯。”   神秘,神秘,神秘,烨世兵权独然到访死国,其合作目的究竟为何?高立在巨手上的人,又将掀起何种浪涛?终战将来,流血将歇,胜负的归属,将花落谁家?一连串的阴谋背后,又将牵扯出怎样的时局变化?       第一百四十六章:终战   天将明晰,一场大战即将走向终点,燃烧的烽烟,将黎明前的黑暗照得分外橙红,玉京山下树林之内,冷锋相对,只为以一贯之。千秋雪蝶花偏锋,首开战声,连绵的剑光,一现宋词悠绵,翩然之美,美得足以让人沉醉,美得足以让人忘怀,沉湎在林立剑芒之下。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剑意阑珊,缠绵悱恻,在明月中不谙离恨之苦,在斜光到晓中穿梭朱户之红。随着剑起舞,无数化蝶翩飞,斑斓的色彩上,是一曲多愁善感的离歌。   “无天赦佛灭。”   异法无天红焰腾武,无天法戟勾动地火蔓延,飞蝶与赤焰,在交击的刹那间,迸发出满目的火星,如同林火飞蛾,勾勒出一抹惊艳的异景,“只有这般能为,你们的目的怕是要付诸东流了。无天赦佛威,喝。”   “口上争锋,难阻归天之命。”千秋雪扬蝶幻舞,罗裙轻飞,似迷离,似如梦,剑刃上的光芒,交织出一片梦幻中的杀机,“蝶懒莺慵春过半。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   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云鬓鬅松眉黛浅。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千秋雪手上再无留手,挥洒的三尺蝶锋,将本就炽烈的武斗推向更加激烈的巅峰,生死无情。   另一边,付琴词对上逆吾非道,水龙气盛,再炼三分剑芒,在交手的霎那,一道飞驰来如的剑气震退当场两人,“何须剑道争锋?千人指,万人封,可问江湖鼎峰;三尺秋水尘不染,天下无双。”   突来的白色道影,乃道门不世出的先天高人——剑子仙迹,其心性无为,率真豁达,是严肃中又带著轻松幽默,与些微讽刺的世俗矫情的言谈、笑看江湖,外表看似不理江湖喧闹,实则为最关心中原安危的先天剑者。   “此战交我可好。”   看着剑子仙迹绝然不同平日的严肃面容,付琴词也不好多加拦阻,“可以。”   “如此便多谢了。”剑子仙迹一双沉沉的目,静静的注视着眼前冷酷的杀,“笑封君,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复生的你,也让我再次失望了。”   逆吾非道嘲讽的一笑,“剑子仙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吗?”道在手,便是冷杀不留,“今日,在决雌雄吧。为我过去的痛,铺染你的鲜血,有死无生,天道肃寂·阴阳劫。”   “唉,好友啊,我拿什么拯救你早已逝去的道心。”是痛心疾首,是不愿好友之路渐行渐远,剑子仙迹锵然一声古尘出鞘,为诛邪,为证心,为宿命轮转的生死对决,凛然开战。   双峰共使天下式,无边恨涛向敌命,纵使恨火炙心,纵使除恶意坚,两个早已走向并行的人,在错分的轨迹前,展开一场生死无情的对决,谁能料到,命运却是这般玩弄。   “天道俱灭·神魔毁。”   狂魔一啸,地裂山崩,剑子只感内元一挫,随之扑面又是沉雄来势。未及多想,剑意腾转,一剑浩势宛如旭日开天,厉行反击,“秋水不染尘。”   而另一旁的战斗,早已火热,楼雨馨为了以一贯之冷锋对上邪说沦语,两柄儒门名锋,在正与邪的人,邪于正之剑的争斗中,将战火催至极限。非理折之飘如惊鸿之羽,宛如游龙之畅,再次交锋,却是截然不同上次的压力。   交手数回合,邪说沦语好似处处受制,一身剑术难以全数施展开来,在错身之间,已落下风,“破煞七罡。”   一剑破七杀,一声喝九霄,爆发的邪力,在黎明之下迸发出炙红的红光。一剑之威逼退纠缠锋芒上的剑,大口的喘息声,是从未有过的狼狈之感,心中疑问,更催剑上三尺,“万邪破极。”   “言出法随·规则之凝。”   一剑出,凝重的空间似有万钧压力,百倍加重的重力,让邪说沦语的攻势全数瓦解,再出一剑锵然震退邪说沦语三步,“差异吗?你可曾知晓,非理折之最初的锻造目的,便是要打造出一把能够克制儒门四锋的名锋,所以四剑为正,而一剑为邪,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有些人从中作梗的原因。”   心中疑问虽是解惑,但手上的攻势却是更加艰难,想克制的两柄剑,在截然不同的人手里,发挥出截然不同的力量,邪说沦语紧咬牙关,威势在出剑,“逆神决杀。”   “无用矣,只是垂死挣扎而已。”楼雨馨非理腾空而旋,化作一股凶猛无比的力量,似是可以摧毁天地,煌煌威压铺天而下,“言出法随·规则之裂。”   突然出现的空间裂缝吸纳了邪说沦语发出的全部力量,气空力尽的恍惚间,利刃早已加身,穿透的喉间,鲜血喷溅出一抹惊艳的红,临死无声,踉跄倒地。逐渐空洞的眼神,渐渐的掩盖其生气,一代邪灵儒宗,就此陨落。   楼雨馨上前拾起跌落在一旁的儒门名器,再入手的刹那间,一股澎湃的邪灵之力与顺着玉手窜入楼雨馨体内。楼雨馨秀眉一皱,凝指封闭右手三穴,强硬逼出蔓延在手上的邪气,“好生霸道的力量,由书卷君处理吧,这事还轮不到我来伤脑筋。”   此事暂且按下,楼雨馨转眼看向另外两处战场,因邪说沦语的突然身亡而大受震动,手上攻势以现杂乱。千秋雪、剑子仙迹岂能错过此等良机,剑起无量光华,决定一招定乾坤。   就在此时,天外飘下一座九叶金莲,一声佛号,慈悲满怀,“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事一同。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但见金光挥洒中,一道悯静而端庄的菩萨佛,端坐在金莲之上,“阿弥陀佛,还不回头。”   法言落,一道金光窜入异法无天脑识之中,霎时清光一扫浊气,澄明初心重持在手,“阿弥陀佛。”   “唉,耶惟檀一时坠业,竟连累她人受过,罪过也。”耶惟檀再次以呼佛号,向众人表达了歉意,“我要先回鹿苑一乘了,众人就此别过,请。”   金光来是匆匆,去时亦匆匆,但它带来的震撼,却是让众人心中诧异不已,逆吾非道更是攻势慢了三分,剑子仙迹腾剑引诀,名招再出,一招毙敌,“冰尘道玄极。”   最后一招,身首异处,灭度三宗就此消弭,伴随着邪灵盛世而出,亦随着邪灵的消亡而泯灭,唯有历史的见证,诉说着曾经的一切。楼雨馨三人目的及已达到,便要返回玉观书阁复命了,现场只剩剑子仙迹一人,缅怀着过去的友情。   玉京山上,夜将明,战将歇,神殿一方再也难挽败势,死伤惨重,而御天五龙中的四龙,醉饮黄龙战死,啸日猋因心有挂碍而无心应战,只剩天刀、漠刀双刀疲于战事。突然,一道辉宏的巨掌自天空中一掌盖下,直逼天刀而来。   “山为萍,云为涛,绝逸红尘任涛涛。”   伴随着嘹亮的诗号,道门一代女先天再次降临了,凝聚了一口仙气的练峨眉,是早已脱胎换骨的女仙人,其一掌之能,令人望而生畏,天地震动。   笑剑钝天刀一扬,进行着拼死的反击,“斩天怒。”   轰然一声,竟是毫无寸功,盖下的巨掌,将笑剑钝困在罗网之中。笑剑钝拼尽全力仍是难以撼动周身网丝,眼见挣扎脱困亦是无望,只能千言万语尽化一声无语的长叹。   漠刀绝尘见状眉头紧皱,手上漠刀更催三分,欲要上前解救被困的笑剑钝。奈何红刃挡关,岁月之轮演化时间变奏,变幻莫测的攻击令漠刀绝尘一时难以招架,败像已现,“漠刀绝尘,你的命运已经转变,时间将引领你心的归宿。”   “休得胡言。”   漠刀绝尘长喝一声,肃杀之气顿时狂放,颤动的刀锋,似是在深沉哀嚎,潜藏在孤寂内心深处的悲凉和无奈,尽在这一刀中,“回旋天断刀无痕。”   白璎雪无奈一声,岁月一转锋,悄然的时间变化,让漠刀绝尘连绵不绝的攻势招招落空。鬼魅的身影,在时间的夹缝中前行,寻找着漠刀的破绽,“是不愿放弃,还是不愿认命,时间对你的赞赏,你无从反对,也无从拒绝。”   “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做主,我的未来,也只能由我选择。”漠刀绝尘刀龙开眼,瞬间力量再提,漠刀连带出的呼啸声,象征着一往无前的决然,“皇刀御天。”   白璎雪不愿再拖战事,捻指化决,一手幻化出一块镶嵌着宝石的怀表,喳喳时鸣声,犹在耳边回荡,“时间封印。”   无边的吸力,让漠刀绝尘无从反抗,化作一道黑影吸入怀表之中。白璎雪收剑退后,观察着其他的战局,“漠刀绝尘,只要等待时间的到来,你便能再出了。”   三尊战三擎,斗得山呼云啸,斗得万里蒸腾,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绝顶之力,“怎样,此时此刻,你们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知晓胜负。”   就在此时,山下呼啸的黑色铁骑如风卷残云一般,一摧枯拉朽的气势,一举歼灭了围攻山门的血海修罗兵,胜利的天秤,已然倾向武林正道一方,“现在你认为还有胜算吗?”   道尊面色一变,心知大势已去,再战已是徒费辛劳,虚晃一招,神殿三尊夹带着已成非人的叶倾澐,与残存的人马化为一道光芒飞离天外,“今日之耻,他日必当清算。届时,连本带利都要让你们偿还,血淋淋的偿还。”   虚靖翾对此不屑一顾,“本君随时恭候大驾。”   青山渺渺,绿水依然,昨日风光今日在,去时犹存来时花,踏着一路青石,欣赏无边美景,就连连日的辛劳,也好似变淡了许多,洗涤大战过后的烽烟,让身心一净,分外舒心,“湖光翠海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玉观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楼雨馨三人返回玉观书阁,掌阁书卷君飘然而出,千秋雪上前奉上以一贯之,“嗯,你们辛苦了。”   “相对于这句话,我还是比较在意你对此剑的处置。”楼雨馨也不作态,直言道出心中想法,“我想你也知道儒门四锋对于整个儒门的影响意义,你无疑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药。”   “说的也是呢。”   “别再装疯卖傻,说出你的想法吧。”   “深知我意的你,难道猜不出我之想法吗?”   参天高峰,神殿三尊狼狈而回,战败的责任,让三人心头分外沉重。耸天壁上升起的太阳,滚滚的热浪直逼三人而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你们准备承受我之怒火了吗?”   喷烈的火焰,煎熬着心神,更摧残着肉身,三人一脸惶恐,俯首告罪,“主上宽恕,主上宽恕。”   “废物,是没有生存价值的。”   就在炙火将要焚烧三人之时,大殿一旁的一盏天灯突然亮起,“主上息怒,且听臣一言。”   神秘,神秘,神秘,神秘的大殿,神秘的主人,庞大组织神殿背后的秘密,究竟为何?一盏天灯,昏暗的烛火,能否保住神殿三尊的性命?儒门圣器回归儒门,书卷君又将面临新的问题,以一贯之究竟何去何从?       第一百四十七章:胜败之势   参天之鄂,耸天而立的高壁,升起灼热无比的太阳,放出的光芒,时而柔和,时而猛烈,象征着此时的心情,亦是起伏不定,怒气难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你们真当我的容忍没有限度吗?废物,是没有生存的必要。”   “请主上宽恕,请主上宽恕。”   讨罪告饶,将尊严置于地下,无比卑怜的祈求,只是希望能留有一条贱命,苟活于世。但现实的残酷,就像那卓然巨生的高温,炙烤着心灵,焚炼着神魄。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无用的废物。”   “主上请息怒。”话普落,一盏昏暗的浊灯骤然亮起,幽幽濯濯,暮暮迟迟,伴随着一股悠然之香,诗号回荡,“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御笔点化古今事,尽落一叶定乾坤。御笔定天下,参见主上,请恕属下不能一进臣子之礼。”   “无妨,为何出言保下一群废物。”   浊灯闪烁,似是思考接下了的言语,“回禀主上,有言:一胜一负,兵家常势。现今一战已经损兵大半,不宜在自折战力。”   “胜败乃兵家常事,话不尽然,依我之看,应该是失败乃兵家常事,一败再败,败得颜面无存。这等无用之辈,留之何用,只是在浪费有限的资源。”   御笔定天下闻言沉思良久,组织言语,“主上,回顾此战种种,我方败者有三,高傲自大,目空一切,以为聚集了神殿三分之一的力量就足可撼动整个苦境正道,其之为一;盟友的背叛,或者说盟友的兵力未能及时的加入战局,进而令正道一方有机可乘,分化御敌,各个击破,其之为二。”   “继续说下去。”   “这其三嘛,便是对敌人实力料想不足,更对其势力两眼一抹黑,尤其是玄宗高座上的那四位,对其评价严重不足,此乃战前最大的败笔。但从客观上来说,三尊的布计,也是考虑得相当全面,总的来说,非战之罪也。”   听了御笔定天下的一番言论,神殿之主略微沉思,怒气稍减,“说虽如此,但也难以抹去神殿三尊此战不利的罪过,有罪就应当罚,我不喜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属下。”   浊灯之中传来一声轻笑,此笑非是轻视主人,而是自信使然,“主上,神殿历经大小数战,毫不客气地说,现在的神殿三十三天以经折损大半,现在处罚甚至抹杀三尊亦或者泷尊,无异于自断一臂,将可能处于劣势的我方,推向更加劣势的方向。所以,请主上三思而行,审时度势,再做定夺。”   “嗯,御笔定天下,我就是如此欣赏你这般的慧眼,能从千丝万缕之中,衡量当下的局势,来做出最具有价值的意见,这也是为何我会钦点你为神殿三十三天之首的原因。现在,将你想说,愿意说的,统统说来。”   满是赞赏的言语,满是欣赏的姿态,一字一句之中,饱含着对御笔定天下的满意之情。身为一名合格的领导者,就应该善于发掘出有利于自己的属下,来开拓自己的霸业。   思虑一番,心中已有腹案,随之款款而谈,“我观此战颇多非议所思之处,佛业双身的转移,邪灵势力的覆灭,盟友未能加入战局,种种缘由,皆直指一个原因,那便是此战的所有布计,依然全盘落入对方眼中,这才造成了我方的全盘落空。”   “这……这……这怎有可能。”乍然听闻此言,神殿三尊惊愕莫名,亦是心中大乱,“殿首,我方先前的计划,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全部,就连邪灵、集境两房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地方知晓全盘,这绝无可能。”   “万事不能讲话说得太满,这个世上不存在不透风的墙,俗语有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说虽不尽然,但也能说明有些事是藏不住的。”   神殿三尊一时哑口无言,“这……这……。”   “我方连对手底细都没有摸透,现今已不适合在主动出击了,应该按兵不动,对内修养,对外侦查,对内加强实力,对外联络外强,待时机一到,尽量毕其功于一役。”   高墙之上的太阳,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良久之后,“你说的不错,现在的苦境,即将迎来域外侵略,集境、死国、甚至杀戮碎岛,皆可为我所用。”   “主上声明,当年借由除去天都罗喉之机,趁势封印火佛宅狱前任之王邪天御武,进而鲸吞整个火佛宅狱。现在的四魌界已被我方蚕食四分之二,而位於树干部分的慈光之塔,其主事者弥界主别有心思,亦是可以运作的方向。至于杀戮碎岛,当年多方谋划,暗中布计,围杀碎岛最不安定的因素雅狄王,其后戢武王即位,其中的缘由也不必多说,这就为我方一统四魌界埋下了前提,只看我方怎样运作而已。”   神殿之主哈哈一笑,“说的不错,既言明了方向,又道尽了我之用意。御笔定天下,不枉我对你的一番栽培。”   “多谢主上信任。”   神殿之主转而看向神殿三尊,随即面色一寒,“此次就留你们一条狗命,好生用心,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的失败。另外,你们也要多多感谢殿首对你们的维护,不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多谢主上宽宏大量,多谢殿首。”诚惶诚恐的拜谢之后,才是如同重获生命般的长舒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恐惧渐渐压在心里,“我等定不负主上大恩,尽心尽力,努力办事。”   “如此便好。”说着,从那轮太阳中飞出一封信件,飘之道尊手中,“四魌界与苦境的通道相比已经打开,你持此信,交予火佛宅狱现任之王咒世主,让他依照信上指示行动,此事务必尽快,更必须完成。”   “是,属下明白。”   玉京山上,大战的硝烟已过,但遍地的尸骸,斑斑的血迹,却难以掩盖众人心中的悲痛,一场道门的盛事,却演变成如今的悲剧。虚靖翾长叹一声,不胜感怀,“唉,因一己私利而枉送性命,这场战局,究竟是谁的过错。”   “可怜众人再无往日情怀。”忧患深也是深有感触,看着遍地的鲜血尸体,满怀心事,“玄君,今日虽然邪魔暂时退去,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又卷土重来,未来武林令人堪忧啊。”   一旁罗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自古正邪冲突必有所牺牲,除魔卫道,就应该抱有舍生取义的决心,没有坚定的精神,怎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真是令人大感意外。”虚靖翾轻瞟了一眼独自饮酒的罗喉,转而询问下面众人,“众位之中,可有医家之人,或者精通医术之道,歧黄之术的朋友。”   下面众人听闻此言,交头议论一番,从其中走出一位及笄年华的少女,粉衣罗裙,款款欠身一礼,“诸子百家,医家,苍宇医楼代表望杏济岐华凤奴见过道玄玄君。”   “华姑娘客气了。”虚靖翾也是回礼稽首,“现在大战刚过,在座众人伤患众多,还要劳烦姑娘召集精通医理的朋友不辞辛劳,救治伤患,治疗众人伤势。另外,受伤较轻者,一起收敛尸骨,莫要让捐躯的义士寒了心。”   “玄君所言在理。”   就在众人齐心协力,各司其职的时候,突来一阵剧烈的晃动,震得山摇地动,些许人更是稍有不慎而跌落在地。而整个苦境大地上,也因这场突来的大地震,造成多处灾难,无数村民奔走相呼,欲要逃离这处人间炼狱。   莫逍遥蓦然抬头,仰观苍穹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烨世兵权,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四境合一,在你之手上真正完成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场地震来的蹊跷。”   眼见下方议论纷纷,虚靖翾拂尘一打,安定众人情绪,“众位,不管这地震如何,都不是现在我们要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手上的残局之后再行探查吧。”   “玄君说的是。”   天都后山,因四境合一而产生的莫大能量冲击着苦境的地心之源,随后猛然暴发出一股隐晦的力量,曲曲折折,蔓延向天都之后的凤君山。而在凤君山上,天下封刀西造之主公孙夺锋率领西造一众早已等候在此多时了。   与公孙夺锋并排而立的君曼睩,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山顶之上的一根粗大的枯木,斑驳的年轮,刻画着岁月的痕迹,经年累积的雷电螺纹,在此刻,闪烁着幽蓝色的微光。   蓦然,一股庞大的力量自山底地心猛然窜出,源源不断的灌入那参天而立的枯木之中,引动雷鸣颤声。君曼睩双眼异彩连连,心中欢喜异常,“终于等到了,这关键的时刻。”   当枯木尽数吸收了那股力量之后,瓮声一响,雷霆降世,随之一道绚丽之声朗起夜空之下,“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四魌界,火佛宅狱之内,咒世主凛然高坐王位之上,这位火宅佛狱百年不移之枭,组织最高首脑,代表三公之中的,黑色大袍下掩盖著如枯枝般的躯骸,有著睥睨天下的气势,不怒而威、不言而雄,性格沉稳残厉,阴沉难测。   其行事皆以火宅佛狱之利益为最终目标,与太息公、凯旋侯并称火宅佛狱三巨头,冷峻阴沉的外表下,是野心勃勃宏伟蓝图,觊觎苦境山河,妄想染指侵略。   此时,这位冷酷的王,无比认真地端详着手上的信件,嘴角泛起的冷笑,是夙愿得以实现的希望,“迦陵。”   “末将在。”   “点兵列将,随我征讨苦境江山了。”   “是。”   紧张,紧张,紧张,四境合一终究完成,其究竟会对苦境带来何种影响?天都后山,雷霆交加,一道一步迈出的身影,又将牵出何种久远的故事?四魌界通向苦境的大门,将是野心家战火开启的起点,神殿之主的信件究竟是何吩咐?火佛宅狱的咒世主又将会把无情的战火燃烧向何处?       第一百四十八章:佛狱浩劫 血海无涯   学海无涯,在经历了死神之乱之后,又重新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中,朗朗的读书声,不时传出的讨论声,都为这宁静而祥和的氛围而欣喜。突然,一阵寒风吹来,凛冽的杀气伴随着沉重的步伐,迈向儒门圣地太学,“末日,在昏暗中沉淀,杀戮,在黄昏下埋没,恐惧,将由我带来。吾·咒世主!吾代表火宅佛狱!”   “来者何人,请停步。”   “啊。”   “呃。”   阎王的钩镰,锁喉而来,致命的杀,在转眼一瞬之间洒下篇目的红,咒世主率领着火佛宅狱一众兵马穿行而过,徒留倒地的尸体,睁大着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不好了,有人杀进来了。”   “啊。”   遍地残红,狼藉一片,从内中奔出的千论春秋惊见一地尸体,怒不可遏,春秋一侧,点笔上手,“狼途贼子,竟然枉杀我太学儒生,纳命来。”   “就凭你,也想让我出手,可笑,机会者,交你了。”咒世主黑色的大袍一挥,犹如枯木的双手,泛着血煞的气息,一双冷眼,环扫一周,不知在找寻着什么,“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不是他死,便是你亡。”   “是,我王。”   机会者一身罩黑纱袍,宛若祭司般的造型,性格阴冷狡猾,沉著有巧智,擅以言词攻心、分化敌人。只见机会者手上人头杖翻舞而起,搅动黑色气流,旋杀夏轶冬而去。   一番交战,惊动了整个儒门太学,只闻一声朗起,新任太学之主太公岳威赫驾临,“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周身气息邪中带异,你们不是苦境之人,今日侵略我儒门太学,莫不是欺我无人。”   “多说无益,我将赏赐你,最绝望的深渊!最悲伤的叹息!”一言不合,双强会战第一掌,凶猛的气劲横扫四合八荒,震动的大地,掀起玄黄,翻覆风云,“实力不差,这样才有被征服的价值,舞动吧,直到死为止!”   语音一落,扬起漫天洪流,太公岳借势踏风,强掌已出,“喝!呀!喝!简论三分。”   太公岳为除邪孽,强势再出掌,无奈胸口遽然内息已难运转,眼前的邪光宛如一团压抑的火,一团黯淡的冰,压得喘不过气,压得难以施展。忽地……太公岳一口污血呕出,竟是早已身中剧毒,“呃!啊!喝!”   咒世主历掌临身,太公岳连续两击被退,勉力提气再攻无果,“呃,这是……”   “太学主……”   连番受创,太公岳再催正心之功,不惧不退不屈,因为退缩了就是太学的倾斜,肩上的重任,不能在我手上有所缺损,“万流归一。喝。”   “呃!噗……”还未出招,太公岳心口蓦然中招,仰天一口碧血,洒出的是最后的坚持,回首看去,逐渐模糊的双眼,是最不可置信的背叛,“连山归藏,你……你……呃。”   易式翼一声冷笑,原本儒雅的面容,在此刻却变得分外的陌生与狰狞,“不必惊讶,这百年来的隐忍,只为了这刻的出其不意,太公岳,你死的不冤。实话说,我很感谢你传授我的易数,但君命难违,你死后,我会好好安葬你的。”   “哈,哈,哈,哈,呃。”又是一口污血染地,心知命之将死的太公岳,心中只恨一生识人不明,竟要在今而断送太学的千年基业,其罪难赎,“好,好,好啊。”   必死的决心,视死如归,拼尽一生修为,耗尽一命归天,誓要诛灭眼前罪人,为今生的错误,做下最后的弥补,哪怕,一点点的心中安慰,“恍惚一生为如风,伶仃漂泊变易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一起陪葬吧,儒摄天下。”   颓危之势,太公岳竟是耗尽心血,自毁气海,积蓄多年的不世根基瞬间释放,猛然威势,竟让咒世主也为之侧目。最后倾尽全力的一招,让天际风云滚动,闷雷阵阵,四散的气劲,搅动苍凉满目,地走倾危,谱写人生的最后一曲壮丽挽歌,无愧太学之名。   轰然一爆,震裂苍穹,将临身最近的连山归藏易式翼连一声惨叫都未出,便已化作天地尘埃,消灭于无形。连带着咒世主麾下熟人也不幸殒命当场,幸得迦陵挺身当前,挡下一半气劲威力,“自毁根基,能换得什么。”   咒世主在一旁默不作声,猛然一挥手,凶猛的力量澎湃而出,邪气横溢,一股无限恐怖的阴影,在儒门众人心中蔓延开来,在不觉中,一滴冷汗滑落。   “黯纪仲裁者。将犯人压下。”   “是。”   拖刀者率人搜查整个儒门太学前院,却是毫无所获,不得已回禀咒世主,“回禀王上,一搜查完前院,并未见君子九华玉,请主上定夺。”   “等。”   而另一边,位列火宅佛狱最高职位的三公之一,功绩彪炳,有战无不胜之称的凯旋侯,亦领兵突入太学忠烈祠堂。在一片诡谲弥漫中的气息中,一场杀戮,将划开鲜血的艳丽,“交出君子九华玉,否则,血流成海。”   “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一声起,儒英随行,太学教统洵冉君,首次一战火佛宅狱凯旋侯,翻手一振,君子藏器凝立身前,“不可能。”   “谈判破裂,那只能……杀。”一声令下,杀声四起,烽烟祸乱,终究还是蔓延到了儒门这一方宁静之地。血光遮眼,反击随起,是谁的错,将鲜血泼洒在红尘,眼见厮杀以至火热,洵冉君与四书司丞以渐感不支之象。   “魔蚩碎元。”擎天举掌,赞辉宏邪力,火佛宅狱凯旋侯首开不世之能,四散激荡的气劲,让众人心中一凛,不善攻伐的洵冉君剑凝易理,走锋变换,“蒹葭弱水。”   甫一交锋,摧山骇浪席卷四野,窜入体内的邪气不停的流窜,让洵冉君嘴角呕红,鲜血喷出。恰逢此时,一道妖娆身影,乘风而来,“花颜之所以绝世,不过在于攀折刹那的凄美。一声太息,景殊色衰,不过弹指之间。”   带有魅惑般的话音,来人正是火宅佛狱第二首领,三公之中的,外表性感魅惑,性格刚硬,浑身带有杀气,深沉且工于心计,以组织的最高利益为优先,却常与凯旋侯针锋相对。   只见太息公长袖一舞,嘴角冷笑连连,“凯旋侯,多日不见,没想到你之能力也变得这般差了,连这样的小脚色,一刻钟都收拾不了,可笑。”   “太息公,现在不是你我争吵的时候,合力拿下整个太学,找出主上所需之物才是重中之重。”凯旋侯亦是冷脸相对,但手上狠戾之掌却是不曾停手,翻手之间,汹涌之力再出凶猛之招,乍起无边风云,赫劲冷华,“雄风卷烽云。”   洵冉君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两雄并临,凶险莫测,为今之计唯有,“寰宇易术·偷天换地。”   硬拼已是不可为,洵冉君连忙催动九天易数,错乱的时空,与四书一同退入忠烈祠堂,回合左右太学令,共同催动守护结界,这将是抵御外敌的最后一道屏障。   “苟延残喘,哼。”凯旋侯一声不屑的冷哼,随即下令重兵围困忠烈祠堂,“我只希望看到进,不希望看见出。”   “是。”   此时,副公玷芳姬来到,手上拿着一块九色彩玉,灿烂光华如云如雾,氤氲之气令人精神孕养,精神百倍,“君子九华玉已经到手,速去晦暗火坑。”   玉京山上,安葬仪式已经完毕,各家流派相继离去,原本喧闹的山上,渐渐回归平静,夕阳斜落,暮霞之色熏染玉京山色,黄昏中的四人,对坐而饮,默然无声。手上的茶杯,散发着徐徐清香,而品茶者却是无心此道。   “素还真,别人都离开了,为何你还驻足此地。”虚靖翾在为自己斟了一盅香茶,转而看向亦是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素还真,出言询问。   素还真举起香茶遥向一敬虚靖翾,“主人家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你知道我并无此意。”   “因为我知道,阁下四位才是真正能影响武林的巨头。”饮茶一盅,唇齿留香,“好茶,我只是想听听四位接下来的高见,对武林有害,还是有利。”   虚靖翾闻言一顿手上动作,随即一笑了之,“谋为天下谋、利为天下利。我不得不说,素还真,你用心了。”   “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言归正传吧。”莫逍遥实在看不下去虚靖翾现在这副故弄玄虚的表情,随即出言打断道:“现今武林风云莫测,危机四伏,唯有拨乱反正,才能稳中求胜。现在,集境虽得千叶传奇之助,也难以形成必要的威胁。我的目标,只有上天界,罗喉,集境就交给你了,如何。”   “你之所托,罗喉必当尽力。”别人皆在饮茶,唯有武君罗喉早已一坛烈酒入喉,“小小集境,兰凤涵必能手到擒来,我只想说一事,火佛宅狱才是我现今的目标。”   莫逍遥也联想到罗喉麾下邪天御武的过往,也就释然,“好,火佛宅狱便归你来应付。好友你那,各方势力之中,你选择哪方作为你的对手。”   “杀戮碎岛,不作他想。”   虚靖翾的一言,却是正中紫夜闻樱心中所想,莫逍遥也是微微点头,参透其中意思,“王的人选吗?”   “是不是,但看天命。”紫夜闻樱倒是淡定非常,优雅的倩影,似是一举一动,都融入到自然之中,恍惚飘渺之中,便要飞升而去,“虚靖翾,你呢?”   虚靖翾略微沉思一番,便已有所选择,“慈光之塔的登仙道必定要搬入苦境之中,缺了登仙道的慈光之塔也等于损失了半数战力,如果我只选他,恐怕莫逍遥你也不会罢休。嗯,好吧,除了慈光之塔,死国也交我了。”   “如此便好。”   “四位前辈。”素还真的突然一语,让四人齐齐侧目,“前辈,你刚才说到慈光之塔,晚辈曾到过此地,与掌事无衣师尹交好,管中窥豹可见慈光之塔之人不似邪辈。”   莫逍遥微微一笑,对这位苦境能人颇多欣赏,“素还真,你刚才也说,这只是管中窥豹,你所看到的终究只是其中一部分,怎能断言全部。慈光之塔的真正主事者弥界主为人究竟如何,你可知晓,当初围杀杀戮碎岛的雅狄王,他可是没按什么好心。”   “这……”哑口无言,素还真唯有苦笑一声,将手上香茶饮入喉间,此刻,却是分外的苦涩,难道先前的甘甜,真的只是假象,“前辈之言也不无道理,素某只求前辈能对无衣师尹网开一面。”   “可以。”   素还真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拱手一礼,“多谢。”   群山绕水,绿水绕城郭,参天树林,碧绿光华莹莹灿灿,一座古老的藏书楼,今日即将迎来一场风云之会。玉观书阁掌阁书卷君凝立首位,儒门三脉将在今日公选四锋人选,以一贯之,中庸之道的人选,将是儒门无上荣光。   一旁,从玉京山归来的四锋之一,三教仲裁海枯石沉忧患深,亦是站在醒目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公选到来,“先是道门盛会,后是儒门公选,这几日真是好日子,精彩不断。”   就在忧患深话音刚落之际,蓦然,一道清风袭来,盛气环绕,目之尽头,唯见一道飒爽身姿迈着沉稳的步伐,“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天地持载,无不覆帱,四时错行,日月代明。万物并育,道而并行。小德川流,大德敦化。”   天河之上,寒辉映照,朔风凛凛,夜空之下的天河,冰华如镜,澄澈洗炼,就在一片寂静之中,倏然,天河表面无端龟裂,破断之处暴起阵阵冰尘,一股庞然巨力隐而将发。   随即,冰晶碎散,怒浪擎霄,漫天水瀑之中,乍见一道冷峻身影飘然而出,“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天。”   神秘,神秘,神秘,天河之上,倾波族凌主惊现尘寰,此人将对混乱的局势投下多少变数,又会牵引何种故事?四锋人选,以一贯之的归属,究竟花落谁家?太学起烽烟,莫名的灾劫,将流血染红儒门圣地,这场祸乱,究竟何时能平?君子九华玉,又将牵连出怎样的故事?       第一百四十九章:浴火重生   一座荒山,一座孤坟,沉沉的乌云,好似压城急摧,不时传来的隆隆声,更添几分凄凉。坟茔的一旁,一棵苍天而立的松树,努力的伸长着树枝,努力地想要为孤坟遮风避雨,松树上挂着的风铃声,似是奏出一曲安魂,平添宁静气氛。   而在树下,斜插着一口迎风而动的古剑,鼎耳护手以及湛蓝色调,唯剑柄和剑鞘缠有白布,鞘身镶有两枚斗大的蓝宝石,纯白色的中国结剑穗,随风摇摆。   突然,雷霆霹雳,电闪轰鸣,苍蓝色的闪电,在浓浓黑夜中划破长空,直劈向那座孤坟,只闻一声刺耳轰鸣,溅起的泥土,撕裂的火星,伴随着喷溅而出的橘红色火焰,冲向天际。   “三千世界,众生不惜英雄命。笑尽天下豪杰。九天十地,魔神不智空自傲。一语惊凤群英。”   随着话音渐起,红色的火焰开始渐渐转变为幽蓝色的冥焰,由炙热的极致,变为至极的寒冷,一层化不开的坚冰以迅雷不见眼耳之势蔓延整个山丘。从地狱回来的王者,睁眼再次看向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一股从未有过的苦涩,在心中淡淡化开,荡漾。   当眼神触及到松树下的那柄剑时,冷若冰霜的眼神,首次有了一抹淡淡的温暖,“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咳,咳,咳,咳。”话不几句,一阵咳嗦声打断似缅怀的倩影,一种无力感,开始在心里回荡,“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六情剑,你就是为我守护的他吗?真像你的个性,我,我却不是曾记得我了。”   玉手挥,长袖一翻,六情古剑应声而起,化作一枚古朴铜锁落在天鹅般的颈间,雕刻的六情,铸就岁月的留情,无言的回首,却已不见了最重要的那个人,只留孤独,在这雨下延绵。   夜,在黑暗中遮掩了杀戮,云,在沉寂中绽开了杀生,一场蔓延的兵燹战祸,正在鲜血的滋润下,蔓延整个天下封刀据点。为保尊严,天下封刀四流之春雨、夏雷、冬雪尽皆殒命,只剩右护法闇武刀炎龙苦苦支撑着。   就在危机时刻,副主席玉刀爵率领援军赶来,三宗持刀凝神戒备。而远处,脚步一步一步靠近,压力一分一分提升,眼前人不可抵御的威严,正是上天界御天龙族之将,九首云蛟鳞遽,“天下封刀由你作主?”   玉刀爵气度内敛深沉,沉稳中带有霸气,手上玉刀风华自敛,“天下封刀副主席玉刀爵,一会天都武君罗喉。”   “哈。”一声轻笑,引发周围气流暴动,云海暴动,杀机凝重,沉重的压力,让在场诸人俱是心中一凛,“刀无极,你真是胡闹啊。战斗吧,战斗才能证明价值,我给你们一招的机会,只要你们能让我退开一步,就证明你们有生存的权力。”   “嗯。。。好狂的口气。”张狂的挑衅,一招之约,天下封刀副主席以及三武师,戒备凝神,“领教了,喝!”   一刀把定,四名高手各自气派,只见催声一喝,四道刀气袭来,只见鳞遽衣袍拂动,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无可匹敌而来,似是云海沸腾,蒸腾而爆。   一声轰然巨响,众人被震退,雁东雨口吐鲜血,宝刀脱落。鳞遽冷眼以对,浓重的杀机,犹如实质化的荡开,“你们已经失去生存的权利。”   “你想怎样,取我们的性命?”心知对手威能不凡,自是难以应对,但刀者的傲骨,亦如孤松而立,“玉刀爵技不如人,但也不可能坠了天下封刀的名头,要杀便杀吧,玉刀爵绝不皱眉。”   “骨头倒是硬,让我更想杀你了。”鳞遽单手举掌,搅动风云激荡,似是一掌掌控风云,万丈高空,风云化作擎天巨掌,缓缓自空中盖下,风云之势,竟是天地**,地陷三尺,“记住杀你们的的名字,九首云蛟鳞遽,云海擎天掌。”   就在逼命之势降临,一道残风剑气划破战火高墙,一击粉碎擎天云掌,随之舒缓诗号,清逸传风,“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俊朗的面容,儒雅的身姿,来人步踏扫燎原,一扇惊鬼神,灿若星辰的双眸,闪烁着名为智慧的光芒,“九首云蛟鳞遽,记住杀你的名字,君凤卿。”   一语落,昔日西造之主残剑再现锋芒,云之孤寂寒芒闪过,情殇剑典如舞九天,于漫漫落雪中,飘洒一世凄凉,“无双之情。”   鳞遽不由心中一凛,高声一喝,三途云戟带着刺耳风啸,转腾手上,“就看你之本事能耐我何,云途断魂三连击。”   剑戟交落,各不相让,仁君凤卿剑上落情,剑下留命,伴随着轻盈剑鸣,是剑中之魂的情殇,是心中之魄的伤情,一剑一式,如泪痕残落,风中晓过,徒留黄昏花易落。   九首云蛟越战越是心惊,来人一身修为,尽化剑中胆魄,直摧心肝胆,心中分神,手上攻势因此落下三分,一番交击,渐感力不从心,已落下风,“不妙,退。”   眼见敌人退败,君凤卿收剑转身,运掌替玉刀爵疗伤,片刻之后一口浊气呼出,伤势已经疗养大半,“多谢任君出手相助,不然……不然……唉。”   “此地已然不是闲谈之地,先回天都再说吧。”   “是。”   玉观阁内,四锋公选,儒门四锋之一的宪章文武首次露面,略带三分邪气的青年,迈着轻佻的步伐踏步而来,“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天地持载,无不覆帱,四时错行,日月代明。万物并育,道而并行。小德川流,大德敦化。”   孟宗宣猛然看到站在一旁的楼雨馨,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疾步上前,一把抓住莹莹玉手,“楼大美女,咱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俗话说一次面生,二次面熟,三次见面的我们可以去约了吧。”   “注意形象。”忧患深尴尬的咳嗦了一声,以扇子打击着手面,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提醒。   “楼大美女,你都不知道我过得多惨。”哪知孟宗宣竟是更加夸张的哭起来,紧紧地拉着楼雨馨的手,“你都不知道,整天和基佬男待在一起,我怕被传染。”   忧患深刷的一声打开折扇,慢慢的遮住半个脸,略带阴森森的看着孟宗宣,“我还想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孟宗宣,可惜详详细细的跟我说说吗?我真爱听。”   孟宗宣闻言不由得一个哆嗦,只感觉背后那一双带刺的眼,让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瞬间面容一转,表情也变得稳重严肃起来,转身看着忧患深,“咦,这不是大忙人三教仲裁忧患深大人吗?今日怎么有雅兴来此,改天我亲自请你喝两杯。”   “好说,好说,我除了是三教仲裁,更是儒门四锋之一,近日来此不算过吧。”忧患深轻摇几下折扇,重回儒雅姿态,“孟宗宣,这次我保证把你吃穷。”   孟宗宣面色一苦,一脸的可怜状,“忧患深,算你狠。”   众人看着两人的耍宝,只是会心一笑。而就在此时,伴随儒风飘荡,乍见一道冷峻身影飘然而来,“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天。”   “鲲尘千古靖沧浪,你来了。”王逸尘潇洒转身,凝视来人儒姿,久别的故友,今日相见,分外欢喜,“别整天埋在天河冰地不现身,应该常出来晒晒太阳,找好友来品茶畅叙。”   “书卷君,许久不见,风采依然。”   鲲尘千古靖沧浪,倾波族现任领导,身怀儒家气息,极重情义,其素有尘浪如鲲翻涌、沧波千古靖平之说。曾参与封印号天穷的圣战,事后率族人隐居于天河之下。身背名器洗墨鲲锋,个性主观自我,极重感情,其肩臂皆有鱼鳞特徵。   众人只等最后的太学来人,闲暇之余与周围多年不见的朋友畅谈往昔今朝,只是太学之人久等未至,令众人心中生疑,“为何太学之人还未到。”   “就是,四锋公选何等大事,不可能无故缺席。”   听着众人议论,书卷君正待出言安慰,却听耳边阙主传音而来,瞬间面色一变,“千秋雪、付琴词,速速随我前往太学。”说着化光而去,只留惊鄂众人,茫然不知因由。   路漫漫,三人一马悠悠而行,各自怀着的心事,让一路之上沉默无言,莫逍遥仰天而观,灿烂星空尽收眼底,美景如画,宁静中的安详,“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霎时,北方天空阴云笼罩,煞气冲霄,让莫逍遥眉头一皱,“嗯,兵燹战祸,罗喉,又是你该头痛的事。”   突然,一言不发的说太岁扬鞭而起,抽断莫逍遥前路,“你到底知晓些什么。”   “你说呢?”深不见底的双眸,此时不知是嘲讽还是讥笑,但一旁的絮磬雨却是冷眉起,挡在莫逍遥身前,碎梦之剑亦是斜立两人面前,“你想如何。”   “告知我,你知晓的事情。”   “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得罪了。”   紧张,紧张,紧张,为问清事由,说太岁抽鞭扬尘,强势拦下莫逍遥前路,到底神秘的说太说身上藏有怎样的故事?莫逍遥又会如何应答?四锋公选,突生变调,以一贯之的最后归属又将牵扯到怎样的变数?任君,任君,天都任君,历史记载下的故事,又将是怎样的真实?       第一百五十章:六艺传世君子风   遭受战火学海无涯,断壁残垣,斑斑血迹,不时冒起的青烟,似是在昭示着这场无情灾祸的残酷。昔日莘莘学子,仅为今日烧焦的枯木,昨天的繁荣昌盛,独留今昔最无情的嘲讽,承载着荣耀的古今一阕,早已变得破败不堪,呜呼奈何。   “秋读书,玉露凉,钻科研,学文章。晨钟暮鼓催人急,燕去雁来促我忙。菊灿疏篱情寂寞。枫红曲岸事彷徨。千金一刻莫空度,老大无成空自伤。”   落下身影的王逸尘,看到如今破败不堪的太学,一股无言的愤怒,从心底燃烧而起,手中握着折扇的手,因用力而变得苍白,“可恶。”   黯纪仲裁者闻声从内中走出,其为咒世主麾下能力出群者,面容凶煞丑陋,作风诡谲神秘,身躯毫无骨肉,只有类似脊椎状之物支撑,平时以斗大披风掩盖,当其发动召唤攻击时,几何邪狩便会自斗篷内窜出。   “来者何人。”   王逸尘冷哼一声,折扇轻抛,化作儒门名锋悬萤映雪,顿时光照四方,如风激荡四野,一股清圣之气横扫整个学海无涯,“杀你的人,喝。”   “哈哈哈。”似嘲笑,似轻蔑,只闻一声爆喝,黯纪仲裁者便飞身上空,震天狂笑牵动魔氛千丈,一击便要浪止涛息,“喝!狱火三焚!”   “墨痕八舞·八佾永舞。”   惊世一剑,蕴含书行八法翩雅儒风,式破风云翻浪海,力摧天地撼动神威,双招对击,互相化消。王逸尘招来式往之间竟洞悉对手六成路数,顷刻,翻剑腾飞,“墨痕八舞·翰墨飞翥。”   锋芒再起,墨痕八舞洗炼夜空,绽放寒光璀璨,黯纪仲裁者掌风劲猛,纵使炼狱之火仍吹不散一派浩然,“好剑。”语一落,被剑气透体而过,但瞬间恢复原状。   “你之赞谬,让我杀你更浓了。”   就在王逸尘转剑再出手之际,一股滔天怒意夹杂着无尽盛威铺天盖地而下,“夫六艺者,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你们,准备好承受天之怒火了吗?”   仙风一气,怒上眉头,六艺传世君子风,太学第五任教统今日再现尘寰,随即沉喝一声,背上收在琴袋中的隐中逸品枯木龙吟脱空而出,落地刹那,一柄利刃出鞘,正是君子风之佩剑——剑胆琴心。   天之高,穹无际,任逍遥显男儿本色;地之阔,域无边,志在心闯东西南北。一柄刚柔并济的宝剑,在夜色中绽放出刺眼的光华,那是一心执杀的寒冷,那是一意除邪之决心,“好友传承的学海无涯,怎容尔等践踏。”   义在肩,名和利,薄轻烟倡忠义两全,君子风怒起奔雷之势,誓扫眼前敌人,逼杀的氛围压得四野沉闷,愁云暗涌,未战已临生死关,强大的气势,让周围火佛宅狱一众兵卒心中发颤。   “黯纪天下。”心知对手非是易于,黯纪仲裁者决心先下手为强,反掌巨力,汇一身力量,一掌击出。   君子风沉稳不动,剑胆琴心皓光并闪,陡升的杀意,在眼中映照出一抹乱世的悲歌,剑上旋转的气流,竟是一剑诀引动儒门太学镇教之宝无定三绝之式,霎时万里云景,变化成一幕瑰丽景色,“风扫十方山泽动。”   一交击,黯纪仲裁者已落下风,不得已,再汇邪力,出掌对敌,“黑鳞无谱·天纪黯关。”   “云卷百里乾坤震。”无定三绝已在君子风手上炼至化境,招式变换自如,两招之间的变化衔接的毫无破绽,风卷云,云动风,万里龙卷竟成匪夷所思的双招连环。   双招交落,只闻一声惊天一爆,溅起的黄尘烟幕四野,比拼的力量终究是儒风更胜邪氛一筹,无定三绝化作的璀璨巨剑穿过层层守护,一剑斩落黯纪仲裁者的邪恶一生,而四溢的剑气更是席卷整个儒门太学,所有火佛宅狱的人马瞬间殒命当场。   君子风收气敛沉,剑胆琴心再次回归枯木龙吟之中,再次出世的千言万语,尽付一声长叹,“世事变迁,没想到再次入世,却是这般的场景。”   “人生本就充满各种变数,就像原本的点风缺,不也变成了死神。”眼见君子风愁眉不展,王逸尘上前好心劝解,“现在想这些没用的,不如想想怎样重振儒门太学,那才是现今的重中之重。不如就有你就任新任太学主,重整太学。”   “这……”   恰逢此时太学双令来到,听到王逸尘的意见,俱是眼神一亮,双双行礼拜见新任太学主,“左太学令元成德拜见太学主君子风。”   “不错,有慧根。”王逸尘嘴角一笑,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随即将以一贯之交予君子风,“现在的太学百废待兴,你肩上的压力不轻啊,这柄以一贯之就交你来处置吧,想来这柄剑也会为你带来不少的助益。”   “这……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眼见事情以了,剩下的就是太学自家事,便告辞离开了,“秋读书,玉露凉,钻科研,学文章。晨钟暮鼓催人急,燕去雁来促我忙。菊灿疏篱情寂寞。枫红曲岸事彷徨。千金一刻莫空度,老大无成空自伤。”   荒野林中,为了心中的疑问,说太岁扬鞭扫境,强势阻拦莫逍遥前路,凝重的气氛,在三个人中间缓缓荡开,在对视的两双眼中变得深邃。疑问,疑问,深深的疑问,但莫逍遥的面容上,却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你想知晓什么。”   “你知道的一切。”   “也许这些事情并不见的对你好,也对他好。”莫逍遥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深了,深邃的眼神中,似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这,你也要知晓吗?”   闻言一顿,略显迟疑,随后又是坚定的眼神,“说吧。”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如你所愿吧。”莫逍遥袖袍一挥,一股悬疑莫测的力量洗扫四野,顿时周围景色一变,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别有一番悠闲情怀,一座小桌,檀香袅袅,相对而坐的人,饮一壶香茗,一论前世,公论今生。   莫逍遥端起茶壶独自倒了一杯,闻着茶香,思绪飘然,“他的故事,可就说来话长了。当年,道羌大战,天羌族被道真一门大败灭尽,其中三兄妹之一的繁雪逸冬青悲愤不已,而投海自尽。想必你也猜到了,那便是黑海森狱,森狱阎王救下了濒死的逸冬青,进而生下了天罗子。”   “这些我也略知一二,让后呢?”相对于莫逍遥的闲情,说太岁就显得严肃非常,手上的茶杯不时的转动几下,而心思却是全部陷入莫逍遥的话中。   莫逍遥见到说太岁的表情,嘴角微动,“这些事情,只要在黑海森狱稍有打听便不难探得,接下来要说的,可能就不是外人可知,甚至,天知地知,阎王知,国相最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便是,逸冬青所生婴儿诞世之时便因黑月照射而夭折了。”   此言一出,说太岁大受震动,而其闪烁着淡绿色的影子也猛然颤动了几下,如不留心观察,很难察觉到其中的变化。说太岁略显僵硬的饮尽杯中茶水,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那现在的阎王第十八子,究竟是谁?那第十九子将吞噬其他皇子的预言又是为何?”   “哈,问得好,现在的天罗子是阎王精血所化的备体,备体的字面意义不用我多言吧。”莫逍遥看着强自镇定的说太岁,又在不易察觉的瞥了那影一眼,“而另一个问题,森狱神思的预言,更是无稽之谈,因为神思早已被阎王吞噬成副脑。”   又是一剂猛料,说太岁现在都不知在此时的心境为何,那股莫名的寒意,侵扰在心中,犹如毒蛇猛兽,睁着一双虎视眈眈的邪眼,等待着捕食的瞬间。   莫逍遥一眼便看出说太岁的异样之色,嗤笑一声,“怎样,这就把你吓住了,阎王的百年布计可不止这些,其中种种,也是你意想不到的残酷。说太岁,受黑海狱皇赠与象征王威的阎王鞭,过去对你来说是一种信任,现在对你来说就是一种催命符,不要把阎王看得太过仁慈,他的冷酷无情,将让你大吃一惊。”   “能说与我听听吗”似是下定决心,说太岁想要知晓哪位君王的一切,过去的君恩,在一番权谋之下,变的荡然无存,旅人,终究得不到想要的归宿。   “哈,君之所愿,自当如愿。”   苦境南方,一处人间绝境,蒸腾的高温,喷溅的烟雾,那是生人绝迹的不死火山,终年活动的活火山,不知在那时那刻,便是喷溅出滚滚洪流的死亡之口。天空上,不时盘旋的红色异鸟,尖锐的鸣叫声,回荡在这片火红色的世界。   突然,远处降下一道妖娆魅影,妖冶艳人宛如贵妇一般,阴狠而邪魅,正是与邪玉明妃乃一体两面的太息公副体——玷芳姬。   只见此人顶着炙烤得火热,迅速穿过重重烟灰屏障,来到不死火山一处火山口上,将自太学得到的君子九华玉投入到火山口中。一番平静之后,就是世界末日一般的火山喷发,玷芳姬躲闪不及而瞬间化为焦炭。   喷溅的洪流蔓延整个死地,鲜红的色彩,在此刻成为世界唯一的色彩。而在那处火山口内,竟是出现了一幅惊骇世人的画面,鲜红的岩浆之内,竟是一处世外之地,红色的亭台楼阁,红色的小桥流水,红色的花,红色的树,一切尽是凄迷的红。   “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御笔点化古今事,尽落一叶定乾坤。”   荷塘月色,一片宁静,在这荷塘盛景中,唯有月色照耀,佳人徘徊,“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蓦然一阵杀声迭起,窜入荷塘月色的杀手,手持着寒刀,团团围住独自赏花的绝情书,“江上侩子手在哪里。”   “嗯,江上快手,与你何干。”   “不说,杀。”   神秘,神秘,神秘,火山异景,绝世罕有,一处人烟绝迹的世外之地,一座鲜红雕琢的桃源画境,端坐在亭内的人,将是何种的风涛袭涌?月色之下,荷塘之内,一场别有目的的围杀,究竟谁将成为刀下的祭品?黑海森狱的故事,又是何种的惊心动魄?说太岁又会做出怎样的人生选择?       第一百五十一章:刀与剑 恩与仇   深夜,是月光下的夜话,亭台流水,在一片宁静中偏偏流淌,将一袭汪水,付之东流。亭内,桌上,袅袅炉烟伴随着清清茶香,平复着听着悸动的心,以及那躁动不安的影,恍惚,一切的命运,皆是玩笑,恍惚,一切的记忆,都是虚假,那此生,将还剩下什么。   “君不见河边草,冬时枯死春满道。君不见城上日,今瞑没尽去,明朝复更出。今我何时得当然,一去永灭入黄泉。人生苦多欢趣少,意气敷腴在盛年。托愿归根问故乡,深邃古河悉前缘。傍路忽忽身非我,存亡何用委皇天。”   听着莫逍遥吟出的行路难,说太岁心中顿感压力沉重,过去的君恩,难道真的都是虚假的表演,犹如知己的相遇,难道也只是算计的开始,苦涩,尽化一声长叹,在夜中飘出久远。   “君不见蕣华不终朝,须臾淹冉零落销。盛年妖艳浮华辈,不久亦当诣冢头。一去无还期,千秋万岁无音词。孤魂茕茕空陇间,独魄徘徊遶坟基。但闻风声野鸟吟,忆平生盛年时。为此令人多悲悒,君当纵意自熙怡。”   听着莫逍遥叹出的歌,说太岁那一抹绿影,在荡漾中,划开依稀久远前的记忆,记忆中的母亲,宁愿囚禁于永寒树内也不远陪伴着自己回到苦境,记忆中的父亲,宁愿舍弃君王的尊严也要保全自己的孩子。原来,算计,早已开始。   “君不见冰上霜,表里阴且寒。虽蒙朝日照,信得几时安。民生故如此,谁令摧折强相看。年去年来自如削,白发零落不胜冠。”   久久无声,久久无语,说太岁心中虽是隐隐作痛,但旅人,终究漂泊,只因旅人,是没有归属的流浪。但,长久的相依相随,是不能割舍的师徒情缘,“可有解决之道。”   “嗯,其实,森狱的阎王始终只有一位,第一代的阎王靠着吞噬其子来保持肉身的生命力,天罗子稍有不同,其中的意义便是如同森狱四位太子之一的玄嚣麾下翼天大魔与猘儿魔一样,是饲主与饲养物的关系。”莫逍遥略微一思,转口开道。   说太岁闻言将手上的茶杯握的咯吱咯吱乱响,脸上,不知是悲愤,还是难过,“人的生命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一个身份,便能抹杀一个人过去的一切吗?”   “人的意义何其广泛。思想、肉体、灵魂、心灵都不过是其中的意义体现,就看你是如何理解的。”莫逍遥端茶一饮,又倒了一杯,而这杯却是赋予了流水东去,“没有灵魂的肉体,不过是无用的躯壳,没有思想的灵魂,也只是没有根源的魂魄,天罗子的一声,不需要他人来指论,正视自身的过往,只要自己觉得真实,那他的一生便有意义,那他之存在便有依托。”   “请先生赐教。”   “嗯,好吧,反正黑海森狱也不是善茬。”莫逍遥一番良思,决定破坏阎王的计划,“说太岁,我可以为你指明方向,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   “先生请说。”   既然决定,莫逍遥也不隐瞒,“带来一人,或是带来一物。”   “何人,何物。”   “当年天罗子因黑月照射而魂魄与肉体分离,其肉体被阎王以异法转移到苦境萧山,以萧山之灵孕养肉体,进而诞生出因黑月辐射而演化的杀戮之体。但天佛原乡的玉菩提却是意外发现了阎王的算计,舍弃成佛之机,以佛血点出善体。”莫逍遥说到此饮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你此行便要天罗子肉体,或是骨肉精血,用其还原本体。”   “萧山,其名为何。”   “山鬼名唤百岫嶙峋,山神名唤沐灵山。”   “好,便依先生之言。”说太岁随即起身出亭,牵马翻身而上,的勒锵,的勒乱,的勒马蹄辘辘响,摇曳的火,摇曳的影,在错乱的背影下,在永夜中迈出坚定的一步,踏出逸境,直往萧山而去。   “哈,君不见离人悲,一步一饮泪。君不见游子恨,生时难尽意,死后更何为。白梅沃若冰雪时,从风簸荡入红尘。男儿生逢邅迍世,岂图安命一人身。命中顺逆皆造化,回首百年付歌吟。雪香飞花拂还有,再不闻梅下三愿心。”   随着话音落,这片世外之境意识随烟消散,又复荒野林中,“听雨语多难,听风风更寒,人间多少苦磨难,心死身还归尘寰。”   重新迈步向前,却是走向另一个所在,跟在身旁的絮磬雨心中疑问重重,自己的父亲好像无所不知,真是令人猜不透,“父亲,这条路好像不是回烟雨楼的。”   “哈,为父今日心情极佳,随为父前往四魌界转转。”莫逍遥在前林路,不远的前方,一阵空间波动,通向异世界的大门遽然打开,“女儿,无所不知的父亲看到你心中的想法了。”   “嗯。”   荷塘月色,月霞流映,交织一片波光旖旎,烟愁笼池,沾染半山迷花夜露,习习恍恍,但见月光之下,一位绝代佳人静静抚琴听叶盛,“谷兰沐雨,蓬草分飞。何日来归,观彼荒野。致思苍天,爰得其所。天地虽大,贤者无处。举世滔滔,萧萧林莽。身老岁时,还望鲁山。瓦鬲煮食,聊为清欢。吾道穷矣,托辞芗兰。”   突来一阵寒风,带来杀机降临,葬刀会一众杀手围杀而来,“说出江山侩子手的所在,否则……。”   夜底胧,雾蒸腾,荷塘的月,浓布著一股腥红的杀色,漠然停手的琴,蓦然转瞬的眼,在霎那之间,闪过一丝灼眼的杀,“如果我不说呢?”   “明天的第一缕太阳,将照射着你的尸体。”   绝情书轻声一笑,笑声中潜藏着一丝轻蔑,更有一丝决意,“太阳的温暖,乐意之至。”   “杀。”   “绝情叹,峦山一程水一程,幽幽岁月泊魂孤;泊魂孤,淡月一抹云一抹,叠叠虚空飞雁误;飞雁误,轻雷一霎云一霎,灎灎江湖老鱼苦;老鱼苦,旧仇未相饶,新愁又来渡,迢夜歌弦谁人主?”三千发扬,倩影在转身之间扬刀,“绮罗生,我终于体会到你的心境了,无奈的江湖,从来都是将人卷入,越陷越深。”   水榭外,荷塘边,随著诗吟声扬,杀氛已臻最高点,葬刀会众将举起寒刀泛泛,齐齐攻向绝情书,一时间杀声四扬,兵刃的交鸣,擦出一抹哀痛。   江湖仇杀,未曾止休,一颗弃杀的心,在江涛中翻涌,在翻涌中变的寒冷,绝情的书,云过的月,将此无情寄在刀上,在空中,划出夜色中惊人的白。跳动的身影,在莲叶上轻舞,舞中,唯有手上的刀,绽放出鲜血的红。   绝情刀出,月下引快。荷塘月色,乍开十面杀飨,煞杀的刀光,在无情中喷溅鲜红。一旁毒爪与毒眼见状,跳入战圈。   交战中,突尔天际传来靡靡笛音,引催西疆特有音之毒,绝情书顿感耳目一阵尖锐痛楚,视觉与听觉逐渐迷蒙,随即元功一摧,高声一喝,纳一气归元,月过无声之处,鲜血伴随死亡而倒落,徒留惊异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区区小毒,能耐我何。”逼人至此,绝情书愤然一怒,双刀转化一瞬之快,眨眼之间交错出苍白的世界,满眼之中尽是弧线的刀锋,避无可避,唯死而以。   就在战局将终之刻,一道青剑飞入战场,震开交战的两方人,随后诗号轻盈而起,“垂柳落叶河上飘,轻烟浮云随风摇。落暮寒鸦添秋意,小桥流水任寂寥。”   眼见事情不妙,葬刀会剩余人马转眼便已逃离此地,唯有绝情书略带不满的冷哼一声,双刀收锋,重回亭下琴边,盏茶一饮,“我当是谁,原来是万年老四的青老四。大晚上的,难道吊车尾都是这么闲的吗?”   “舒愁眉,你毒舌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清零如水,声音透寒,却是别有玉声潺潺,入耳清明。   随着话音落,剑起青光,华光闪烁中,飘然而出一位妙龄少女,但见来人衣着如翠玉,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来人也不客套,落座绝情书对面,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舒愁眉,好友来访,你的招待略显寒酸啊。”   “寒酸便不喝,我可没有强迫你。”绝情书说完便不再答话,玉手轻抚琴上,悠扬的琴声,声声慢,声声扬,在这明夜中,传出远方的故事。   天都大殿上,君臣落座,一场即来之会,将讨论接下来天都的各方面动作。突来一阵清雅。潇洒公子,儒雅风君,绝尘而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你回来了。”   “是啊,再次站在这天都大殿上,真是感慨万千。”   四魌界,一处满目苍白的世界,为一尺盈雪,寂然百年,长廊回如深井,响着初心一问。雪白的发,飘拂着苍白的颜,眼神对着一口墨如漆夜的剑。剑下蜿蜒一道血色,流淌着岁月长歌。寂井浮廊,封埋着一则慈光之塔雪谜,谜中困住一人、一剑、一情。   “踏世尘浪,笑尽英雄,看风中变幻,一子决江山,只手风雨翻。任游天地,成败瞬间,烽火照紫烟,千般恩怨了,碧血染青衫。”   诗号才落,赫见一抹红影步雪而入,缓见遍谷白花。飘摇,绽落,摆衣流袖之间,轻花漫天飞舞。袖袍一挥,于漫天之雪中,染遍一席落白,如夏日之红莲,飘落,“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   来人卧榻一侧,手一翻,红剑横落,遥对如墨之剑,霎时一声尖鸣清音,似是在拜服剑上之君,“剑影神髓,韬光含透,此剑,剑之绝品也。”   “剑气霜华,以血牧剑,能将慈光之塔最劣等的赩矿炼成应未来之器,剑是逸品,人亦然。”   “阁下来此何事。”   “剑上事。”   “噢?”   悬疑,悬疑,悬疑,夜杀刚过,故友来访,深陷红尘的绝情书,又有怎样的过去故事?故事中的人,这位青衣女子又是何身份?四魌界中,风雪之下,两柄剑,剑上的故事将演变成怎样的发展?天都之上,西造之主,武君罗喉,天都之中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这场会议,又将决定怎样的大略方针?又会为武林带来何种深层的影响?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息百年   四魌界,寂井浮廊,飘飘的落雪,让雪下的人,迷离了双眼,但自始至终,剑者的眸中只有那璀璨的剑,以及璀璨的人,“一名剑者,问剑、斗剑、品剑、识剑都不过是剑道一途的风景,经历了,便是宝贵的经验,沉埋在着雪中,你的剑也变的寒顿了。”   似是在说与殢无伤听,又似是在诉于絮磬雨,低迷的话音,道出潺潺的剑音,于耳中,回味一丝芳华,于眼中,淡出一抹亮色,于品中,展示剑道于心。   蓦然,疏雨零落,漂打一卷未曾合起的轻册,册上文字成糊,清染飞白,墨色成瀑,倾出不成文字的心绪,“薄日风起忽浙沥,展书一卷,读不尽满目苍凉。”   随着朗吟响起,远处一条身影,拓着微雨,走入一幅水墨烟色,烟墨尽处,一双眉目灼灼。莫逍遥嘴角一扯,笑容三分欣赏,“嗯?好浓重的剑肃之气。殢无伤,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挥剑相向,你的待客之道,颇为不俗。”   “既是剑上事,书中怎能尽,问剑吧。”叩剑一问,平地骤起三尺冰寒,殢无伤带着不明企图,一会莫逍遥,剑上识,问剑、斗剑,尽在一剑而出,“这口剑上,有你所要的答案。”   莫逍遥大袖一挥,风雪乍飞,于满目苍白中,首见一抹红影绽放出剑影一瞬,“我无问题需要解答,倒是你,殢无伤,你的心结何时才能解开。那个名为即鹿的女人,就是你心上的结,你的剑,已迷失在她的记忆中。”   殢无伤心中一紧,那种名为悸动的感觉,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心中,“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晓这些。”   “我是谁,是你此刻疑问。但,一个陌生的名字,只是让疑惑加深。这名陌生的人,为何找上你?想达成何种目的?这才是你疑惑全貌。”莫逍遥夏风错论,燃遍红霞,竟使寂井浮廊一半落雪化为殷红之色,“夏风与冬雪,谁更凄艳。”   殢无伤眉头紧皱,手上墨剑挥洒飞雪连天,“若无交集的契缘,一名萍水相逢的人,识名已是足够,何须识人?”   “找出我之意义,你的问题就会成形,而问题的答案,就在此剑之上。”言语不停,剑更不能停,莫逍遥以红会墨,是墨染的江山,还是凄然的红霞,“或者,不找问题亦无妨,但观剑,论剑,是一名剑者基本,你殢无伤,看得出剑上的玄机吗?”   墨色的世界,一如江山如画,画中的两个人,以手上的剑,识着剑上的人。殢无伤剑指一段分明,却更坠牢梦之间。雪谜牵涉的情,要还予一双仿佛的眼,是了情吗?还是撩情?   “观你形色,看似疏离淡漠,但语态间却又一股掩不住的殷切之感,冷漠,只是你的伪装,在剑上的你,才能体现出一丝丝真实。”   “嗯?以持剑人论剑,易失剑上初心,你之论调让我之剑,哀吟了。”剑上的对决,更似一场试探,是试探对面的人,也是试探对手的剑,殢无伤挥剑如墨,剑心中疑问,托于剑上。   莫逍遥身影如虹,飘若游龙惊世,腾似鲲鹏展翅,一剑一式,尽入一心一身,“这口剑,通身出墨,墨中带赩,是慈光之塔最为劣等之矿铁,原应不能成器,但持有者日日以剑气霜华淬铁,这劣质之矿竟也成了奇器。”   “以慈光之塔天候,剑气凝霜成雪,如同万年焰火烧熔其身,世上名兵能堪万年焰淬炼者,一二数而已,我此墨剑承得住剑气霜华淬炼,非是劣铁。”殢无伤剑身泣雪,哀吟着一股绵不能绝的心念,是问,是问剑,是决,是剑决。   “观此剑身纹理,此铁必是承不住剑气霜华之淬,而断了无数次,劣铁早成碎屑,但持有者刻意相炼,废铁废中重生,尔今也成奇兵。”   “此口剑,世上无二,你眼光不差。”“我说过,识剑也是剑者的必修。”莫逍遥一剑格挡墨剑之锋,挥手翻转,剑风廖云,“从断铁碎屑中百炼成钢,你以血牧剑,十年不辍。殢无伤,慈光之塔的孤寂剑者,乃是擅剑一族后裔,其族天生遗传有怪病,活不过二九之岁,还会传染给别人,因此整个家族被放逐于渎生暗地。”   随着话音,殢无伤越感惊心,眼前之人竟然对自己了解得如此透彻,心惊之下,手上墨锋再提三分锋芒。红与白的渐次,剑与剑的分明,一道傲然剑气挥洒,天地收声,唯听剑身颤鸣。   莫逍遥察觉殢无伤心中震动,再起剑音回旋,将墨色世界熏成晚霞如辉,“你在一次因缘之下,从渎生暗地里看见了师尹之妹即鹿。就此倾心。而即鹿未遇到雅狄王之前,也总是会在竹花开时,来到渎生暗地的外围,陪你聊天,她将你视之为弟,对你推心置腹。而你却不自知,反生情愫。”   “怎料际遇弄人,当你出了渎生暗地时,竟只见到即鹿尸体焚烧的那一幕,就此,你沉溺在自己筑起的雪中世界,独居在远避人烟的寂井浮廊。”莫逍遥话落收剑,顿时终末之境瞬间崩毁,又付一片雪中,“我说的可对,永岁飘零-殢无伤。”   经由最初的震惊,到渐渐恢复平静的心境,就如同静不下心听一场风雪,便看不到飘迎风雪中的绝艳一样。当以另一种心态来看待此事时,殢无伤便察觉到了莫逍遥话中真意,那双眼,似是浅水倒映人世百态,在灼灼烈日下,逐渐蒸发,如同早以忘记的容颜,却又不断追寻记忆的味道。   再次回神之时,以见那道红影飘然而出,就似来时一般,静静如风,忽忽如雪,“你也是有心人,期待下次的再会。”   “哈,此会,不远矣。”   天都大殿,文武列班,讨论着接下来天都的进一步计划,忽来如风回旋,吹来雅号回响,“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你回来了。”   飘然而至的君凤卿儒雅回礼,飘飘君子也不过如此,“凤卿来迟了,武君,有什么可以代劳的吗?”   “说出你之想法,这是我现在最想听到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君凤卿折扇一收,迅速端正态度,一股严肃与君之威严跃上眉梢,“武君,现在台面上的势力,当属集境最弱,除了烨世兵权,其余皆不足为患。而四境合一之后,破军府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为了将来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其他地方,为今之计唯有迅速铲除,以免届时分散精力。”   端坐在高座上的罗喉沉思一番,也颇为同意君凤卿所言,“我原本以为四境合一的能量冲击会使你们全部醒来,没想到最后只有你重新来到了我面前。”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君凤卿苦笑一声,对此事也是无奈,“想当初,四魌界的雅狄王挑战武君,但因武君身中诡计,遭受上天界全力围攻,进而挑上了当时我们,而身加四魌界力的雅狄王不愧是曾蝉联十一届四魌武魁,武学造诣深不可测,凝毕身所学写成十一本武典---兵甲武经更是惊才绝艳。仗着四魌界力的无限力量源泉,激战七天七夜之后,终于重创我等,使我等不得不陷入永恒的沉眠。”   “你们耗损过巨,等闲的办法无法将你们从沉眠中唤醒,我只能以四境合一的蜕变力量来冲击你们的深层意识,更以此弥补你们缺损的力量,使你们醒来。”说到此处,罗喉一声轻叹,“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力有未逮。”   君凤卿冷笑一声,“雅狄王也好不了哪里去,当年一战他也是耗损巨大,更是牵连本就贫瘠的下两界荒芜更甚。在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又遭到顶尖高手的围杀而一命归西。”   “丢失的兵甲武经总纲可有找到。”   “就再来之前,我收到一条消息,内容是,因戢武王王树所诞之事疯传,剑之初才是雅狄王之子,进而其女子身份曝光,最终演变的一发不可收拾,而遭到杀戮碎岛的驱逐。有消息传出,其幕后黑手便是弥界主。”说到此处,君凤卿言语一顿,“想必武君也有所猜测吧。”   “嗯,弥界主吗?”   “他隐藏的可真深。”   罗喉眉目一拧,随即有舒张开来,“这些事暂且按下,君凤卿,替我投下战帖,三日之后,不归路两境一战。”   “是。”   莫逍遥两人从寂井浮廊来到两境交界处,忽闻一阵雷动惊天,远方天际,爆闪出一时惊叹,在苍雷降落之时,风中吹来了惊人的杀念,云下飘落了半世惊魂,“烟霞戏苍穹,风无尽,雨缠丝。凄霜梦中寒冷心。百里行路客,雷煌隐,天地沉。独刀魄蹉陌纤芸。”   沉重的煞气,交汇出一局围杀,冰冷的眸中,是别样的寒冷,脱胎换骨的叶倾澐,提着金色龙刀,遥指着逼命的绝态,“想回去吗?晚了。”   “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头,叶倾澐,我们两人的帐也该一并清算了。”莫逍遥眼见来人双眼一怒,挥手震退絮磬雨,袖袍一翻,凛然剑出鞘。   苦境北寒原上,阴云锁天,重重云关泊满碎岛玄舸。落魄的戢武王仍是霸气依然,威赫之姿,道尽女中强者的英气,一身白色战甲,不落男儿,“霸业之前,吾要先讨下俩条命。当生,找出魔王子与无衣师尹之下落。”   当生躬身回礼,“是。”   戢武王欣慰的一点头,那种多年的运作,才保留了最后的本钱,“发议,劳你安顿众人,另外前去找寻适当地点让王船停泊,驻扎苦境与招募女兵一事,在吾回来时,要见到头绪已备。”   “王要去哪里。”   “找一个人与还一段情。”   “需要陪同吗?”   “不必。”   就在此时,天空之上星月齐明,绽放万千光华,皎皎白雪之中,唯见一道落尘身影,乘风御道而来,“江水向千星,澄澄写月光。镜圆珠溜彻,剑满耀波长。沉钩摇兔影,浮桂动丹芳。延照相思夕,千里共沾裳。”   紧张,紧张,紧张,玄舸之上,白璎雪意外现身,一会女中王者的戢武王,这场会面,将会上演怎样的发展?两境之前,群兵围杀,怒上心头的莫逍遥执剑而杀,将为这局师徒恩怨划下怎样的终点?战帖寄出,生死一战,天都对破军,武君对兵权,又是怎样的生死相搏?       第一百五十三章:王 亡   两境边界,风云际会,一身金甲披身的叶倾澐,乘风破浪而来,浓烈的杀意,弥漫整个天空,掀起惊涛云浪,“烟霞戏苍穹,风无尽,雨缠丝。凄霜梦中寒冷心。百里行路客,雷煌隐,天地沉。独刀魄蹉陌纤芸。”   落地刹那,惊爆烈焰席卷,硝烟之中,唯有依稀绝态身姿,凛然而立,犹如武神加持,战魂临身,霸气的女皇者,扬刀劈世,“今日,了断。”   “正合我意。”莫逍遥大手一挥,一阵绵力将身旁的絮磬雨送出战圈,随即红锋出鞘,刹起殷月遮天,席卷的热浪,炙烤着无边的大地,“叶倾澐,出招吧。”   猛然一喝,气爆天寰,金色龙刀贯气长虹,拖出流星炙炎,威赫一击。莫逍遥冷哼一声,绝代之潇洒姿态在扬锋之间,错出红影如幻,剑与刀的交际,擦出一卷火星,将对视的眼,蒙上一层鲜血的红,见对手的面,染上一曲阴沉的杀。   再次错分,叶倾澐猛然一踏,运起新获之力,激起黄尘百倾,“金阳腾龙观海潮。”   金色龙吟,在云间翻腾出倾世海潮,一双充满了蔑视的龙眼中,夹杂着无尽的毁灭之力,冲击着天地界线。滚滚的热浪瀑撒海天一线,豁然之间,金色巨龙携眷海潮猛然冲下,刺耳的音爆声,犹如针扎死的刺激着在场众人的耳膜。   “火元素问·一昧行洮涉云间。”   火元素问,至纯之火之剑招,五行之一,是为一昧,有气而无质,可以生杀万物,神妙无穷。火于五行中有二,其它都只有一。所谓二者,是指火有阴火和阳火之分,是为二昧。   火有分成有天火、地火、人火三种,认为天火有四,地火有五,人火有三,是为混元三昧。天之阳火有二;太阳,真火;星精,飞火。天之阴火有二:龙火,雷火。地之阳火有三;钻木之火,击石之火,戛金之火。地之阴火有二:石油之火,水中之火。   人之阳火有一,丙丁君火,人之阴火有二,命门相火,三味之火。总共阳火六,阴火也六,共十二。   火元素问,纳天地之间的十二火源,以独有的时辰运转,刻画出天时之便,地形之殇,将火之真行归于乾坤之末,策瑜阴阳之间。一剑出,勾动百火汇聚,化为凶猛火龙吞食天地。   两龙相争,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暴风雨般的毁灭之力如风一般的迅速席卷整个大地,顿时地崩山裂,海平谷埋。移山裂石的雄猛力量让上天界一众人马瞬间损失大半,生还者也是尽数受伤,唯有距离稍远一些的絮磬雨免于灾祸。   众人满脸惊骇的看着两个相互对拼的人,这真的是人界所拥有的力量吗?   腾云之上的叶倾澐,银牙紧咬,是不甘,是海恨,是一心除敌的绝念,顿时扬声一喝,似是遑遑龙吟穿透九天,登时四魌界上空的太阳爆发出惊人的热力,万丈光芒穿透上两层的界限,源源不绝的汇聚到叶倾澐的身上,一股更加巨大的力量慢慢应运而生。   “龙皇劈世。”   万千汇聚,尽化一口九天巨刀,浓浓的龙之威严,赫赫的龙之威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莫逍遥见状手上剑锋运化,影混千绝,正是,“火元素问·二眛阴阳天地生。”   素问第二招,天地之力造化阴阳乾坤,双阳之力,混火之能,尽成双色巨剑,一击对上龙皇威能。顿时空间震动,隐隐有不堪负重的碎裂前兆,道道黑色的沟痕蔓延在两境边境的天空之上,末日景象,好不骇人。   百里之外的一道山峦之上,两道身影矗立当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是叶倾澐胜,还是败,都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更甚者,有可趁之机,削弱对手,或是铲除祸害。”   “主上所言甚是。”   而在战场之上,眼见交战多时仍是拿不下对手,叶倾澐心中恼怒,却是心生清明,“御主,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若是乱了主上的计划,你担当得起吗?”   高峰上之人眉宇一皱,双眸之中精光一闪,“哈,泷尊所言甚是,是我怠慢了。”说话之人拳掌一运,顿地一踏,眨眼之间便已来至交战之地,“天地不仁,吾以万物为诌狗;天界辉煌,众生仰以我为君。辉煌耀世·天坠苍穹。”   霸气一言,掌摧极天,就在莫逍遥旧力将尽,新力未全之刻,从背后猛然一击。莫逍遥凝指成剑,错影双分,以一敌二,纵使力有不逮,亦感心力一迟,顿时重创,嘴角流血。   双雄临战,更有群敌环肆,莫逍遥心知此战不利,决定抽身,随即再运无上绝式,“火元素问·三昧天地心玄泣。”   莫逍遥全力一招强势震退叶倾澐两人,更令围困人马再遭浩劫,一时间损失惨重。而莫逍遥却趁此时机与絮磬雨抽身而去,穿越两境边界回归苦境。望着远去的两人,叶倾澐冷笑一声,“天罗地网,你们逃得了吗。”   碎岛玄舸之上,霎时皎月方明,降下万千白露,遍洒银辉,于雪光照耀中,但见一道白衣胜雪的仙子,吟着朗朗诗号,破空而来,“江水向千星,澄澄写月光。镜圆珠溜彻,剑满耀波长。沉钩摇兔影,浮桂动丹芳。延照相思夕,千里共沾裳。”   “来者何人。”   “逐星待月白璎雪,请问戢武王路向何方。”白璎雪嘴角带笑,观察者眼前这位原本杀戮碎岛的君王,沉稳刚毅、气度恢弘,以作风稳健,不发声色、谋定而后动著称。   其一身白色大袍着强调君王的神圣感,透明的水晶状装饰更显得高贵无比,一身威武气概,也难掩女子绝色,“好一位杀戮碎岛的救赎,果真不同凡响。”   戢武王眉间一皱,亦是扫视眼前来人,其不凡的气度,表示着其不一般的身份,“阁下冒冒失失的闯入玄舸,又出言不逊,到底目的为何。”   “你一心致力于废除杀戮碎岛不平等的男女关系,但最后还是失败了,而失败的后果便是驱逐出境,落魄苦境,而你一手栽培的部下,更是随你落难。”白璎雪笑意不减,一派从容之态,“如果你在这样一意孤行,毁灭之路便不远矣。”   戢武王还未出言,身后的祭天双姬便已站出呵责,“休得胡言。”   “胡言,命运的安排,其实一句胡言可改。”白璎雪闻言也不生气,平静如常,“女权的天下,其路可是不易,说句不爱听的话,就凭你手下的两三只小猫,要想在这危机重重的苦境武林打出一片天下,难矣。”   久久不语的戢武王终于开口说话了,但一出口便是无情的逐客令,“如果你来此只是想说这些无意义的事情,那你可以离开了,本王诸事繁忙,恕不远送。”   “不停吗?时间会验证我所说的话,戢武王,不管何时,等你想通了之后,便来殊离山找我吧。但前提是,你还有命来此,请。”说完,白璎雪转身离去,徒留一抹白影留于眼底,落下深深的不解,以及淡淡的恼怒,“若是困难便想放弃,那生命有何意义。”   “王。”   “待我回来。”   “是。”   集境,破军府,收到战帖的烨世兵权相邀千叶传奇一商大计,“苦境之上,豪强林立,想要在这片大地上打出一片天下,恐非易事。这其中,天都的武君绝对是顶尖高手,此次迎战恐怕凶险异常,不可不留心应对。”   “策师所言甚是,那可有良策。”   “随后的动作,且容我深思。”突然,破军府外大地震动,千叶传奇双眼一凝,“嗯,这是……”   府外,只见红光闪耀,巨大的光柱耸天而立,彼此感应,纵横交错。府内,烨世兵权眉头紧锁,一股隐隐异色浮上面庞,“是九曜破星石,怎会出现在集境。”   一旁的影突然插言,“大周天罗阵被破,集境出了内奸。”   “危险。”千叶传奇猛然一喝提醒众人,三人急忙退开,阵法感应,破军府镇府石壁应声而破,一众兵卒在毫无防备之下死伤惨重。就在此时,一声战火席卷大地,“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苦境荒野,莫逍遥两人穿过空间障壁返回,刚落地,莫逍遥便呕血一口,一旁絮磬雨一脸紧张,“父亲,刚才为何不让我一同出战迎敌。”   “玉京山一战,你虽功体大进,但并未完全融合得当,这股强悍的力量非是现在的你可以驾驭,所以我加以九仲炼元封印,进而助你炼化。”莫逍遥稍稍稳定伤势,抹去嘴角血迹,“七日之内,你切不可妄动武力,动摇炼化。”   “父亲。”   就在此时,弥天杀气逼近,来者正是火佛宅狱最高三人,咒世主、太息公、凯旋侯三方围杀,绝不给莫逍遥留有生机,“前路黄泉,地狱不送。”   “哈,哈,哈,哈,龙游浅溪,岂是鱼虾可戏。”莫逍遥眉山一凛,烽烟之剑锵然出鞘,霎时天地禁声,风云变幻,“有什么能耐,尽管拿出来吧,莫逍遥一并接下了。”   “那舞动吧,直到死为止!”   紧张,紧张,紧张,连环布计,层层杀机,刚脱虎口的莫逍遥又遇三强拦路,这场生死之战,将为谁的挽曲落下帷幕?不归路之战竟是谎计,在毫无防备之下,罗喉降临,烨世兵权该如何应对?被逐出杀戮碎岛的戢武王,又将开启怎样的王路,这条路上,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第一百五十四章:末世军威 莫啸天下   苦境荒野,刚脱虎口的莫逍遥两人再遇火佛宅狱三人强势阻拦,将莫逍遥父女两人团团围困。千军万马齐备,佛狱三公、王之肱股守护者凝神戒备,对手只有一人。一人,虽是身负暗伤,但仍不改气度恢弘,神态沉稳,虽是悠然一站,静若深渊,气似华岳,尽展宗师风范,“龙游浅溪,岂是鱼虾可戏。”   “龙游浅滩,前路黄泉。”三公之一的咒世主双眼一眯,磅礴的邪恶气息自身上澎湃而出,枯骨般的双手,凝聚着无比雄浑的力量,“莫逍遥,恭候多时,该送你上路了。”   莫逍遥闻言张狂一笑,双眉凛然,一身恢宏气态犹自震慑众人,“就凭你们,想杀我,难矣。”   “变数该败,这是命数,也是劫数。喝!”   气海翻腾,广垠浩瀚,首度肢接,便是横动乾坤,直破阴阳。咒世主冷哼一声,定神一触,随即,快不及瞬!两人同时一喝,又是一番地涌如潮,天变如风。   莫逍遥双手一握,海涵力量再次喷涌而出,淋在身上的红色气劲,犹如一身红色战袍,在寒风中飘起涟漪,“哼,咒世主,这等本事就要拦我之前路吗?”   “急何,先向你的女儿诀别吧。喝!”   豪语落定,倏见电掣风云起,雷响天地阴,句芒双剑夹带滚滚邪流而现。莫逍遥面上毫不见惧色,大袖一挥,夏末之锋锵然出鞘,“喔?句芒双剑,来啊。”   话语交锋,神器齐动,佛狱之主眥眼厉喝,直摧眼前天峰。又是双声一喝,双锋抡动,风雷中更闻铮纵。莫逍遥以柔克刚,夏末巧灵变化,尽使杀势无功。乍然——   “裂宇之涛,喝!”   掌势忽转,裂字卷绝式再出,飙举电至,漫卷眼前高人。莫逍遥双眼一热,战意更浓了,“哈,兵甲武经吗?喝!火元素问·四昧煌煷以剑别。”   火涛再起,怒压裂宇之招,咒世主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瞬间耗损,腑体顿时受创。然咒世主狠厉之色不改,拼着受伤的瞬间再出绝式,顿时一股黑色玄流蔓延开来,衍生魔鬼之象,绽放死亡之舞,“啊……**吧,裂宇之玄!死之舞!喝!”   冷然轻蔑,咒世主心思一横,所运却是掌剑并招,兵甲武经并合咒世秘式,极招克敌,劈海断浪。一旁太息公见此暗道一声时机到矣,遂下令万军齐上,而自身则运起无边之能,掀起惊涛骇浪之招,竟是……“裂宇之涛,呀!”   凯旋侯也是默契出招,“裂宇之玄,喝!”   一声令下,千军蚁聚而上,莫逍遥豪气干云,千军万马一身往矣,手上末夏之风旋起红流谢天,遮天殷色,竟是一片末日血红,“五昧炫涛卸地威。”   一剑划出,天地同感,进而卸下万千流火,浇入大地,激起一抹浪涛黄尘,火佛兵卒顿时遭殃。但还未待莫逍遥回气稳身之际,佛狱三强联袂出击,掌动撼天地,戟扫震风雷。   莫逍遥眼神一凛,一股前所未有的唯心之坚定,将本已停顿的手,再次举起,手中的剑,再次斩下,“火元素问·六昧天下憬云涛。”   素问过六,又是一番前所未见的新境,蒸云泛红,潮涌还炙,以莫逍遥自身所在之地为中心,一股恒古玄力似是犁过大地一般的翻涌而过。入目,皆是末世残景,火佛宅狱一众兵马尽化为飞灰,而最高的三公亦是身受重创,咒世主有如风中残烛一般的倒飞出去。   场上,太息公、凯旋侯两人强自负伤僵持战局,莫逍遥则因为强势引动力量而耗损过巨,引动前伤爆发,一口鲜红喷溅,潦倒的身影,强行稳住身影,勉力再提手上三尺锋。   眼见莫逍遥飘然再起,剑指虚化,身形急转,两道雄浑掌气竟反扑而回。拂樱斋主虽是避开掌力,但莫逍遥已至身后,急回身,身形已入掌握,中路被破,气海重创,功体散去七分,“呃……哇!”   守护者迦陵大惊失色,“凯旋侯!”   “啊……”   集境,破军府,天雷轰顶,八方雷驰,无可抵挡的自然巨力,迫使破军府众人全员撤退。瞬间,乱石崩碎,神鬼惊愕,集境兵马一时间死伤惨重。另一边,却见军督等人被逼至破军府之外,千叶为军督与影两人稳住身影,影嘴角渗血,受伤颇重,而烨世兵权亦是呕红一口。   “军督。”   烨世兵权伸手一阻,“我无事。”   眼见烨世兵权已无大碍,千叶传奇审视目前局面,“九曜破星石之排布分明针对破军府,必于天都脱不了关系,看来我军即将遇上麻烦了。”   话语一落,诗韵乍起,集境逢劫,天都之上之武君昂首迈步而来,“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烨世兵权,今夜,破军府将成为历史的尘埃,而你,将成为历史埋葬下的一粒沙尘。”   “罗喉,你言而无信。”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罗喉身侧的君凤卿冷眼一语,“你以军人自居,却不识兵法,可笑。”   烨世兵权闻言一时气得哑口无言,“你……”   “无需多余的废话,烨世兵权,就用你的能为来换取你的生机吧。”基地崩然瓦解,破军府众人身陷危境,面临破军府围战,竟遇天都武君巍然亲征。   “武君亲自出征,烨世兵权拜候。杀!”一声杀,展开破出重围之战,双方各有思忖,一者困兽犹斗,一者誓平狼烟。为立场,为信念,无可退避,杀声,在集境的夜空下,终将演变成血色的杀戮。   一旁,天都仁君对上日盲圣子,“嗯,你便是我的对手吗?”“天都,这一战,千叶传奇将不再留手。喝!”千叶传奇决心不改,历掌上手,绝逼眼前儒雅之人,“喝!涛天雪,霜浪埋千烽!”   君凤卿潇洒不该风度,一举一动皆有君子气派,随即双眼眼神一变,绝开八面威风,“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望断天涯。”   轰然一爆,决定胜负的关键终于打破沉默,正式引爆。烨世兵权抡刀进击,却见罗喉手运妙法,虽居守势,却如泰山磐石定。昊苍玄诀竟是全无用武之地。烨世兵权眼神凝重,“曾闻天都之首武君,看来是让我遇上了。”   “你,将见到更多的传说。”罗喉怒对烨世兵权,计都长刀顿地而出,闪耀的寒光,在这夜中绽出一抹苍白,“拿出你之实力,不然,此战便索然无味了。”   “如你所愿。”   丹枫望秋·寒江池,眼见秋风凋落,莫涟清心中一紧,随即掐指一算,瞬间面色大变,回首欲走,突来诗号乱了一池秋水,“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御笔点化古今事,尽落一叶定乾坤。琨玉秋霜·莫涟清,御笔在此请教了。”   莫涟清秀眉一拧,薄怒之色跃上眉间,挥手,秋水迸溅,漫天水霞中,跃出一柄神锋,“阻我,便要有觉悟。”   “已备好,请验收。”   火佛宅狱,蛹眠之间,咒世主强行拖着残躯返回,看着眼前石封,心中百感回荡,有一片的苦涩,更有一夜的怀殇,“长久的禁锢,是让你更加桀骜不驯,还是让你明白延续佛狱历史的光荣?我只能赌了。”   只见咒世主缓缓伸掌,就在接触神蛹瞬间,邪光涌窜,异象乍生。整个佛狱大地,开始闹动不安,“除三公禁律,解四将律令。奉吾之令,挣脱十二炼缚。呀。”   禁语落,解封印。在石蛹周边,缓缓升起了四座木像,形容各异,诡异非常。同时石蛹也开始软化了,将咒世主的手吸入,口中血液外涌。为了逆转败颓的战局,咒世主舍命解封,魔王子,禁忌的名字,火宅佛狱的异数,即将脱开束缚。   就在咒世主气力不济将要倒地之时,一只手伸出,点住了咒世主的手。微开的双眼,满是不屑与鄙夷,好似,讽刺着这个世间。就在足尖落地的瞬间,一股沉重的力量压逼而下,破封印之力,鬼神皆惊,震动整个佛狱大地。   魔王子伸手一揽,咒世主倒在他的怀里,魔王子轻轻拍着他的背,“我最敬爱的父亲啊,孩儿做错了,你也不能这样惩罚我。我之身上,还有残余的疼痛,那是被父亲背叛的锥心之苦呢。”   “佛狱有难,快去……”   魔王子双眸闪过无尽的冷酷,与毫无感情的冰冷内心,“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赐你一个愿望,你有两个选择,让你活,或者,救你的子民。”   “拯救……佛狱子民……”   “嗯,我需要武器才能保卫子民,将句芒给我,好吗?”魔王子的手缓缓下移,握住了咒世主的手,下一刻,咒世主的手被生生掰断,咒世主一声惨嚎。魔王子轻蔑浮上嘴角,一双无情的眼,不测波动半分,“永别了,我的父亲。”   魔王子轻浅一吻落在咒世主额头,一掌推开,“赤晴,出征了。”一声龙吟,震动天地寰宇,一尾灰翼巨龙庞然降下,“喝。”   “吾儿,火宅佛狱的异数,为何你……失去了心。”咒世主艰难的迈动着步伐来到王座,“我虽兵败,生为枭雄,也要死为鬼雄,在天之灵,佑佛狱千秋基业,万里开疆。吾咒世主,吾代表火宅佛狱。一页书,你摆脱不了我。”   流光晚榭,无衣师尹独自品茶,倏然,远天一道红光迸散,“嗯,白金换得青松树,君既先栽我不栽。幸有西风易凭仗,夜深偷送好声来。松为百木之长,四魌界中,谁能称雄?咒世之后,异端再起,而流落异乡的王血亦将再掀起波涛。嗯……擅松者,双管齐下。”   神秘,神秘,神秘,解封的火宅佛狱的异数,火佛宅狱的禁忌魔王子,又会是怎样的一番风起云涌?慈光之塔,无衣师尹又将作何应应?天都、破军,双境兵劫,究竟谁能在杀与被杀中,夺得一线生机?一笔点江上,御辖天下寒,神殿殿首一会莫涟清,这场杀,又将落下怎样的帷幕?       第一百五十五章:奇兵、奇局   苦境荒野,一片狼藉,唯有一道傲然风骨,持剑矗立在辽阔的大地上,虽身受重创,仍是傲骨不减风采。反观火佛宅狱一方,几近全军覆灭,凯旋侯气海受创,以失七成功体,而太息公更是香消玉殒此地。莫逍遥紧咬牙关,举剑再起,就在佛狱重将即将覆亡之际,一片黑影笼罩大地。   “苦境,好美丽的大地,那摧毁吧。”魔王子腾龙而至,手中句芒下击,一股压力沉地而来,势扫八荒。强敌压境,莫逍遥剑起阴阳合一,剑尖向天,双剑交击,气震寰宇,遍地遭殃,功力不支者,被这股巨力压的粉身碎骨。随即,巨龙落地,魔王子降临苦境大地,“就是你吗?”   莫逍遥上眼一凛,“魔王子。”   而在一旁的迦陵更是面色一变在变,“是魔王子,那王……”   “我应父亲的要求来救你们,你们可以走了。”魔王子随性的一挥手,表示对这些人的不懈,“留在这里,你们便是无用的累赘。”   四周寂静,旷野无声,魔王子一会佛莫逍遥,立场分明,唯有一字——战。不容思索,无暇喘息,魔与道碰撞,掌与剑竞武,雄劲交接,式式如险,顷刻间,双方真元迅速催升,“以双掌硬接句芒而不伤,难缠的对手。”   身若游龙,步似仙尘,莫逍遥虽行主动,却是沉稳非常,招式往返,是诛魔意坚,更是生死无惧,突然——   魔王子一声高喝,对招过后,莫逍遥运起兵器抵挡,甫一交手,各自震退,“好神兵,道者不用吗?”   言辞虽似轻蔑,魔王子却也心知,此战,生死为注,哪容轻忽。甫转念,急提内元,极招将出。眼见魔招将出,莫逍遥运转仙华红耀,圣光灿然,真阳六炙最上诀,隐然上手,意欲崩碎魔威,“孟夏一卷翻云覆。”   “蛾空邪火。喝。”   道魔双式极端,方圆百里惊爆,狂尘席卷,倏见,烽火形变,一展绝代剑锋,“魔王子,火宅佛狱的异数,今日就让我一会传说之魔吧。”   眼见絮磬雨已经走远,莫逍遥再无顾忌,剑迹双华,凌沉起啸。魔王子力一聚,魔起嚣狂,句芒力斗烽火烟云,步步入险,招招逼命。而观战的赤睛心知魔王子打算,看向莫逍遥的眼神变了变,“嗯,是使用蛾龙天劫的时机了。”   “真得吾心,喝。”“嗯?”   眼见魔王子将行极杀,莫逍遥凝聚一身超绝修为,昊光冲八荒,云雷彻霄汉。同一时间,魔翼掩天,龙王裂宇,竟是破封以来最强威势,意欲吞并至强之能。   “蛾龙天劫。喝——”   “火元素问·七昧燎原覆倾海。”   正邪冲击,天地同悲。就在此时,变数骤生——久久压着的伤势竟在此刻爆发,莫逍遥顿时扬天呕红,气力渐渐不济。心知不宜再战,趁着一击烟尘卷起之时,借势掩遁。   待烟尘散去,赤睛扫视战场,“人已不见,方才此人气息瞬间收敛,究竟是……”   魔王子倒是无所谓,冷漠的表情,似是万年不化的寒冰,“美中不足的一战。不过,倒是尽兴。”“现在呢?”   “我很关心道者的安危。”魔王子的话让赤晴一脸无奈,一副早知道就不问了的表情,“先回火佛宅狱吧。”   集境,鏖战不止,杀声震天,集境众人意欲突围,无奈负伤在前,纵然悍勇无匹,仍是渐感力不从心。仁君君凤卿手起剑招,凛世如尘,无情似有情,仙源无尽,无招胜有招,而影因现前之故,顿时不支受创,为剩千叶传奇苦苦支撑,“还不放弃吗?”   念及苦境正道素还真,君凤卿收敛三分力道,意在降伏,不愿产生无谓牺牲,剑芒行坚决,却逐渐使千叶传奇陷入支绌。千叶传奇怎能授首就擒,决心一变,灌力于一剑,“贯虹一剑,喝!”   “伊人已逝人憔悴,花落叶默己相随。举头望月月半缺,心牵情念念伊人。”   “天真!呃……”   另一方面,武君、军督刀掌逞威,却见罗喉身形若幻,竟是刃不欺身,运式游走烨世兵权刀网之中。烨世兵权暗道一声不妙:“众人皆已负伤,拖延战术不利吾方。嗯……”   “浩世军威,喝!”毫无削减对方内力时机,烨世兵权当机立断,军刀指天,双足拄地,两眼盯视者是生路,更是血路。   千叶传奇玲珑心窍,一眼便知烨世兵权心中决定,“军督,喝!狂涛骇浪纳神掌!”   战到至极,罗喉心意把定,双掌运化如涛涌,瞬间一股玄黄气量冲霄而起,光耀沛然,“可惜了一场索然无味的战斗,烨世兵权,你,太让我失望了。蚀阳掌,喝。”   极招上手,胜败即将尘埃落定,却见——   “呃……喝。”   罗喉一掌破双式,就在此时,烨世兵权有了决定,“众人撤!”   军督、千叶刀剑配合无间,集境残军借势撤退。君凤卿折扇一开,轻摇几下,“被他们脱逃了没关系吗?武君。”   “一场全然提不起情绪的战斗,又何必要,一切依照战略行事便可。”突然,罗喉脸色一变,遥看天际西方,眉山薄怒,一股滔天威势遽然而起,“嗯,神殿,好算计。凤卿,回转天都,剩下的一切交给文武双星即可。接下来,我需要一份攻略四魌界的计划,好详细,更要快。”   “是,武君。”   丹枫望秋,寒江池,满目秋风尽落叶,一扫前季下悲凉,欲走的莫涟清,却被一阵清雅所拦,声中,别有一丝肃杀之气,“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御笔点化古今事,尽落一叶定乾坤。莫涟清,御笔一会阁下能为。”   心知来人目的,莫涟清也不废话,溅起秋水三千,与红叶中,抽剑而上,交手一瞬,便是秋风画境,一展绝代剑意。   步游云,扫天风,红叶落剑诗;璇林径,饮幽光,红叶御剑驰;化秋水,写林逸,红叶入剑思;荡烟微,倾枫语,红叶覆剑志。如画剑出,入枫剑驰,于剑下之意,开剑上之争。   御笔凛然不惧,轻手开合,别有一番宗师气度,挥手化垣,以静治静,伊宁化宁,于不动之中,展游动之魂,错落几步,便是影分几徐,“阁下剑意精纯,不带杂音,清明而悠扬,含蓄而渊博,不亏一代剑宗。”   交战几刻,莫涟清见御笔只守不攻,料定此人乃是拖战之人,随即一击错分身影,复回池边,仰天而观,于红枫之下,不再理睬御笔,“你之目的达到了,然此亦是天意,你真的以为,就是你们技高一筹吗?哈,春去了,夏末了,四季的转变,不是你可轻改的。”   “嗯。”御笔闻言双眉一皱,“哈,说的不错,好一句天意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阁下雅兴了,请。”说完,御笔也不多留,便转身离去了。   云鼓雷峰,裁云成鼓,鸣冤而擂;截雷劈峰,醒法而掣。今日,佛首叩开金钟,召集众人来殿议事。为应对天君号天穷,佛首帝如来专程前往壶口烽燧,会见御神风之传人,并且得到她之允诺,协助对付号天穷,“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有事要传,御神风之传人已经捎来讯息,魔绝天棺藏匿之处,就在末世圣传地层之下。”   “那名传人呢?”   “已经守在藏棺地点,防止末世圣传人马回头。”   无或渡迷一番思量,“嗯…佛首,是时机了。”   帝如来亦是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开始安排,“此阵,由我与无或僧老前往即可,其余众人遵吾法旨,坐镇云鼓雷峰,慎防其他变数。”   “谨遵法旨。”   荒野疾行,莫逍遥欲要赶往寒江池,来到中途,忽来一阵压迫心神的气压,自远方传来,渐感逼近。霎时,寒风吹落叶,叶落之间,佛魔诗号响彻,“六道同坠,魔劫万千,引渡如来!”   “哈,哈,哈,哈,咒世主,真是好算计,没想到最后送我一程的竟然是梵天一页书,可笑,可笑啊。”莫逍遥看到来人先是一鄂,随即便是一阵笑狂,是末路,是绝命,在来临之刻,心中,犹记一段从未经历过的情,“来吧,来吧。”   十真掌天殿,在昏暗的地下,暗藏着一条隔绝于外的密道,帝如来两人来到,“让阁下久等了。”   “走吧,就是此地,你们两人谁要先试?”   帝如来一眼扫视,慧眼如炬,眨眼之间便已洞察此地玄妙,“嗯…狭窄的空间,一次只容一人通过,若接连进入,后路必断,前方若遇险阻,也无法合力抵御。”   无惑渡迷心中疑惑,“如此地点,天棺究竟是如何进入?疑问。”帝如来亦是心中一番思量,转眼,已有决断,“易碎之地势,需施展上乘轻功,方能进入一探。”   “形势很明显了,一样的选择,你们谁要进入?”   “嗯,…喝!”只见帝如来念珠一转,轻声一喝,迅速窜入其中。死荫幽谷,举目见处喑绝微光,足下地势似崩若塌,轰鸣之声隐如闷雷,无异地狱通口,充满压迫气息,“奇特之地势,擅闯者稍不留心,将随土石崩落,若以巨力强行突破,便会失去天棺下落,嗯…”   心系天棺归处,为争取有限时间,抢得诛魔先机,帝如来谨步腾挪,前方光线愈见情晰,“这道光线,喝!原来这道光芒,乃是由天棺所发,嗯…唯有此处,坚硬如磐石,能可承受天棺之重量,末世圣传作此布置,必也经过一番赌注,血稜梭,无惑僧老所言,当初击楫中流,委托兰翟与雪琳另外铸造之物,我不会让一切付诸流水,御神风,这一次,就让帝如来接续众人未竟之愿。”   话语一落,帝如来转动魔法事典,霎吋与天棺缺口互相呼应,两者合而为一,随即,帝如来翻开瑟龄卷,霎时圣文腾空,金耀生辉,“号天穷,这一次,吾不会让你再有乱世之机。”   紧张,紧张,紧张,幽谷之内,天棺将启,帝如来誓斩未来劫,祸世魔首之命运为何?高峰上,任云踪伺机而作,他有什么打算?荒野遇魔,早已散尽舍利的一页书,又是前路强关,此战,将是莫逍冲关而过?还是荒野殒命?       第一百五十六章:末路 末夏 末逍遥   荒野之上,新月天地合,顶峰末天决,一页书魔性灌顶,百年修持似风吹邪发,势无可转。莫逍遥怒眉若腾,仙骨稳立如参天恒岳,一意翦恶。只见同声一掌——天覆慢慢旋开腾空,接闻一声,天覆挟带沉沉气压降下,末天之战于焉爆发。   齐声一喝,一页书、莫逍遥首以近身肢接,掌劲来往,见力不见波,杜绝气功反弹。撼空喝声,雄势震出梵天,莫逍遥飞纵而出,再运个人秘学,顿时热浪四溢,“真阳六炙·深夏巆火熳天南。”   “破甲尖锋七旋指,喝!”   掌劲无尽反射,两人缠战难休,倏见两人挟掌袭近,却是——齐将天覆击开,莫逍遥巍然一顿,“百世经纶,仅此而已。”   “夏海蒸云,不过尔尔。”   莫逍遥双眼一眯,暗自提运真力强行压下体内伤势,面上却是不漏声色,“进招吧。”   “喝!”只见梵天灵功再运,佛珠周旋盘身,圣华清耀夺目,开启末天之决第二章。双掌再交汇,竟是地陷百丈,地漏之内激斗仍续,招来式往,还不留情,掌来拳过,半分不差。   “喝!”高人对掌,式中有式,置身极限空间,莫逍遥、一页书攻守齐意,慎防一步之差。一页书饱提内元,名招再出,“一气动山河,喝!”   强招扫境,莫逍遥也是不落下风,真力再提,掌运乾坤式,“真阳六炙·末夏一啸乾坤荡,呀!”   百世经纶名招再现,莫逍遥新出绝学,崩然以对,霎时地漏轰雷响,天覆回震荡。一击两人各自吐血,一页书错步一踏顿时退后身形,“莫逍遥,到现在你才让我有了斗兴。”   “来战方长,你要觉悟。喝,火元素问·八昧星火燎原宗!”只见莫逍遥眼神一凛,翻袖拈手,遍布星火于双掌之间,纳浑元于广怀,击浩力以通神。   一页书高声一昂,力透圣功之体,气由法印拨掌,直扑对手劲敌,“去!大乘一帆引,喝!”   “啊……”   “啊……”   泄劲反冲,震出两人,却是逆身再激斗,战场延伸天覆。一页书越战越是魔性大发,越战越是狂性难收,鲜血,已是激起人心中最原始的疯狂动力,“五莲法指!”   “火元素问·九昧元寰争凌霄!”语甫落,掌如星,一击一印,周旋石壁之圈。随之——沉雄内劲力透石壁,将地漏之外的平地击成环状丘壑。   黑夜白昼,日月交替,末天一决如火如荼,早已忘了出过几招,展了何式。莫逍遥心知在此久战不利,决心速战速决,“百世经纶,亮出你背后的神器,再来。”   “哈,这将是另一场搏命的开始。喝!”梵天左肩一动,如是我斩似感而出,顿时莲华如星落,圣气似洪流。莫逍遥眼见如此,已知此招便是胜负之分,“很好,以刚克刚,我回敬你一物。烽烟禁式,喝!”   只闻莫逍遥一声沉喝,冥冥夜空竟是瞬间雷雨掩布,羽袂飘飞中乍现一丝神索。秋雨飞下,莫逍遥心中一突,“劫数,劫数啊。当冰消雪融,北地的地一掠春风奏响春之挽歌,当炙热席卷大地,第一袭凉风吹进夏雨之末。无情,便是天意。”   一声叹,叹声是末路,一声悲,悲声是无奈。莫逍遥已知天命在即,决心豁命一搏,为武林正道搏得一名擎柱,手上红染再展万千光芒,映照一片霞光,“火元素问·地昧乾元照归一。”   “火元素问·天昧坤晶复无极。”   只见莫逍遥运转全身力量,火元素问最后两式竟然同时展出,天地顿成阴阳两色,乾坤双分之景。双剑交际,锵然一声,错分的双影,默默无声,只有秋雨淅淅沥沥,自脸颊流下,溅落泥土,滴答一声,“人生一遭,多少惆怅。哈,哈,哈,哈,无悔矣。”   一生无悔,一声无悔,在雨中渐渐散做满天星火的人,不曾留下遗憾,人啊人,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四季的运转,便是莫逍遥的天命。   “可敬的对手。”   留下一句话,早已魔化的一页书转身迈步李开,而雨中的潇洒,在轰然一声中,烽烟之剑冲霄而去,“春去了,夏末了,接下来,该你了。”   末世圣传,地下幽谷,死阴幽谷险中探,佛行决杀启天棺,为了诛灭神号天穹,帝如来启动魔法事典,同一时间,极招上手。浩瀚佛威,誓阻魔祸,就在天棺开启瞬间,与灭神对了一掌,顿时陷入迷障,“呃…这是…地狱幻境…”   光明黑暗,一念生灭,意识**,如坠深渊,只见过往尸横遍野之景再现眼前,“啊…为何,为何…啊…”   而在通道上,无惑渡迷与残容悲声等待着,“嗯,方才光线一闪即逝,佛首成功了吗?”   就在两人疑惑之间,一股莫名压力迅速逼近,随即,将两人震飞出末世圣传。无惑渡迷心中一震,这股力量令其大惊失色,“嗯…是你,号天穹。”   号天穹之声:“哈哈哈,天地有尽,神吾无穷。”   只见灭神现身降临,气震四周,无惑脚部陷地,冷汗滴落,而残容则嘴角渗血。无惑渡迷满是不可置信之神色,“你竟然能破棺而出,那佛首…”   同时,幽谷,却见帝如来身躯不动,意识迷离,而在荒野,号天穹伸掌一震,无穷威能,尽折服众生,“我之面前,神佛俱灭,区区愁未央也妄想可以脱出吗?”灭神天威,寰宇失色,眼前,生路不存,“屈膝,领受恩赐!”   毁绝雄力爆发在即,佛门绝式,极情心诀各自运化,意欲拼得一线生机,危急之刻,天外一掌袭入。号天穹凛眉一皱,便举掌化消气劲。抗衡巨力冲击瞬间,天际传来清朗诗韵,鲲尘千古飞身而来,“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天。”   “又是一名老友,鲲尘千古靖沧浪,喝!”号天穹一掌击出,却被靖沧浪挥袖化解。同一时间,高处之上,道宗登道岸之任云踪亦是手捻道诀,隔空运起双分奇阵,帝如来与魔绝天棺双双脱离死阴幽谷,随后佛首身躯出现在无惑众人面前。   靖沧浪大袖一挥,“带帝如来离开!”   “让我助你们一程,喝!”   “不劳费心,呀!”靖沧浪惊世一剑,蕴含书行八法,偏雅儒风,式破风云翻浪海,力摧天地撼神威。撼宇一击,怒震山河天地裂,儒风力阻灭神威。而在高处之上,任云踪见道法已成,“嗯,离开。”便化光离去。   而在荒野上,只见烟尘散去,靖沧浪众人已消失现场,号天穹因情绪波动而溢出的狂霸气势和诡异恐惧气息令周围一滞,“不愧是只有御神风才能配合的剑者,我会期待。”   树林之内,刻意分散目标的军督等人欲再次隐蔽行踪,却感后方气息逼近,众人心头一凛。巫盘首驻足一顿,心有决心,“策师,护军督先走。”   “嗯,巫盘首。”   “猿行峰愿意一同留下,拖延敌方脚步。”   烨世兵权心中一痛,心虽已知后果,确实不能说出,“无论是谁之命,留命回来见我。”   “是。策师,劳烦了。”   “我明白。”   两人赌上性命,意欲阻挡后方追兵,却见——“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巫盘首面色一变,“啊,不对!”   “真是令人提不起兴趣的对手。”一声轻蔑,玉手轻举之间,一道凌厉剑气划破两人颈间动脉,顿时血柱喷出,命丧黄泉。   同一时间,烨世兵权、千叶传奇再遇拦截,“提枪一身虎胆行,当千一骑啸绝尘。千军万马从中过,不知枪下几英魂。”   武曲来临,文魁驾到,双星气势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涌来,“世局争子,苍生哪堪?前方已是万丈深渊,一步踏落,万劫不复。烨世兵权,你之抉择?归降,或是死亡。”“一招,赌上性命与荣耀。”   “无需生死为注,一招过后,因果落定。”   “嗯……”   冰花染天,瑰丽无比,遍曦的霜华,雕刻出一处人间胜景,奇峰林立,雪白影视,灵草摇摆,莹莹濯濯,“雪来比色。对澹然一笑,休喧笙笛。莫怪广平,铁石心肠为伊折。偏是三花两蕊,消万古、才人骚笔。尚记得,醉卧东园,天幕地为席。回首,往事寂。正雨暗雾昏,万种愁积。锦江路悄,媒聘音沈两空忆。终是茅檐竹户,难指望、凌烟金碧。憔悴了、羌管里,怨谁始得。”   一座冰桌,一盏冰杯,一袭白衣,一缕白发,泛着影音蓝光的双眸,不知是喜,还是怒;不知是悲,还是愁,只是一片雪花,染上了殷殷虹濛,将一夕白,变色。   “偏是红人过客,谁留名,谁留命,非是浊浪洗尘,焉是罪,焉是醉。唉,可惜一杯白玲茶,让余温坏了茶香。”   荒野之上,夺路狂奔,泪,模糊了双眼,滴下的,是难以割舍的情,絮磬雨紧紧攥起双手,任指甲割破皮肉,现在,唯有疼痛,才能缓解心中的伤,“父亲啊。”   突然,背后杀声响起,“杀啊,杀啊。”   火佛宅狱残兵追来,不能运功的絮磬雨顿陷生死危机,哪知一步踏出,环境转变,入眼尽是黄沙,昏暗的视野中,唯有一座高塔,在沙起的风中,回荡一片铃声。   “塔铃日落渐黄昏,金沙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紧张,紧张,紧张,枭雄末路,集境烨世兵权再逢生死对决,是生,还是死?塔铃之下,黄昏之中,絮磬雨身陷逼命之杀,突然出现的身影,会是絮磬雨最后一点生机吗?白色的世界中,那抹影,就将会是怎样的新面孔?       第一百五十七章:塔铃下的黄昏   荒野树林,急急而奔,烨世兵权、千叶传奇再遇拦截。天都武魁,提枪恒立,一阻生路,“提枪一身虎胆行,当千一骑啸绝尘。千军万马从中过,不知枪下几英魂。今夜过后,生路不存,唯有降,可换一条残命。”   烨世兵权巍然一怒,“凭你?”就在此刻,杨靳嵘后方飘来一阵奇异的莲花香味,便随着优雅的身影,文曲星君何周清亦是来到,“京北秋来风景异,天高云淡雁迷离;踏破铁岭无觅处,寻遍荷塘空水遗;无可奈何秋睡去,仙衣胜雪倾心起;何故幽叹无缘见,夏风十里一潭碧。凭我,足矣。”   烨世兵权眼见劲敌拦路,没由来的一声感慨,“想不到,天都罗喉之下竟还有尔等能人。”   “你想想不到的还有很多。”何周清嘴角泛笑,看着眼前英雄末路的烨世兵权,“世局争子,苍生哪堪?前方已是万丈深渊,一步踏落,万劫不复。烨世兵权,你之抉择?”   烨世兵权握拳一攥,一身枭雄气概,纵使末路,亦是面无惧色,从容不迫,“一招,赌上性命与荣耀。”   “无需生死为注,一招过后,因果落定。”   “嗯……”   文曲拦阻军督,武魁对千叶,路无可退,势无可转,军督、千叶前后尽封,唯有刀剑战双星。军督抽刀,辉煌耀世,也许这便是最后的辉煌,“嗯?喝啊!”   “呀!”   军督凛凛怒九重,星耀腾腾照十方。一者集境兵首,一者天都文曲,双方心意把定,再无转圜。另一方面,纠缠已臻尾声,“佛者,事到如今你仍要坚持素还真的要求吗?”   杨靳嵘提枪一定,凛然对视千叶传奇,“或者你也可放弃无谓的执着。临行之前,素还真来天都为你求情,千叶传奇,归降,才是你最佳的选择。”   “哈,此等慈悲施于千叶,千叶受之有愧,况且素还真的恩情,不领也罢。”千叶传奇话语一落,凝神于气,纳气于剑,化剑传神,引动撼天雷电之能。   “嗯?”   “喝!”杨靳嵘见状,提枪运式,气走任督,内元化作三千冷华,势如元龙出海,“云龙九转·双龙越天关。喝。”   千叶传奇天藐剑起风云荡,澈开清雷震,今日一决,已在最后一招,胜,则生路在前,败,则永不翻身,唯有一招,胜敌,“风雷惊动九重天,呀!”   气劲对冲,枪撄剑锋,各自受伤,杨靳嵘气息一定便已无大碍,千叶传奇则是受伤颇重,天藐落地,面面相觑。   另一边,烨世兵权再提内元,周遭一时气震,军刀扬威荡天地,辉煌浩世谁堪敌,一刀斩下,凌厉刀芒席卷四周,如遭末日,“号令天下,喝!”   “文曲三星变·初星之颤,呀!”烨世兵权一战初星三式,瞬间草木尽夷,大地摧裂。漫天尘沙之中忽见一泓血溅。何周清手上染血,烨世兵权抹去嘴角鲜血,“天都文曲果然拥有神将之威,今日之败,虽败无憾。”   何周清以扇顿手掌心,要看破军最后的时刻,“烨世兵权,你之选择已无退路。”   胜败落定,文曲欲擒烨世兵权,就在此时——何周清感应武君罗喉千里传音而来,“啊?这是……”   察觉何周清分神,烨世兵权见机不能失,与千叶合力击向杨靳嵘后逃离,武魁亦是听到传信,分神之际,急招来身。一声冷哼,银枪一扫,破去留招,“嗯,追之不及了。”   “那位大人意外身亡,真是令人意外。”何周清话语一顿,别有思量,“烨世兵权受我一招心脉受创,已是命不久矣。现在,还是先完成武君交代的任务吧,速去漠留黄昏。”   “嗯。”   塔铃黄沙气旋,独语无言难说,昏暗的空间幻境,唯有不停响彻的铃声,叩响在心中,回荡出淡淡的苦涩,与默默的哀伤。远处的高塔,在风下,在沙中,模糊了视线,絮磬雨泪眼婆裟,似是看到了莫逍遥的背影,在塔下朝她挥手,“父亲。”   来不及的回忆,触手不及,杀声再次在耳边回荡,“杀。”   “杀啊。”   不能运功,只能出招应对,招来式往早已口呕朱红,奈何心中的痛却是不曾消减。逐渐,恨意在心中蒸腾,杀念在眼底蔓延,“叶倾澐。”   突然,一声低语慢了杀声,玲玲的铃声,簌簌的沙语,“塔铃日落渐黄昏,金沙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什么人,装神弄鬼。”   “不要管他,杀,杀啊。”   “是啊,王的命令不容迟疑,杀。”   “嗯,塔铃响无语,唯见风杀人。”一语落,但见一人伫立於黄沙荒塔之下,专注仰望塔尖上的铜铃,聆听随风回响,“扰了此地宁静,该杀。”   一转身,黄沙扑面,阵阵风尘中,一道萧索的影,在眼中杀光中缓缓抽剑,“最后一次,退去,可留性命。”   “杀,杀啊。”   “嗯,不知悔改。”风飘摇、影迷离,荒漠上的铃声,回汤著战栗逼命的挽歌。别黄昏正欲仗剑而上,忽来一道杀气满盈,远处,一人迈步而来,“提枪一身虎胆行,当千一骑啸绝尘。千军万马从中过,不知枪下几英魂。”   别黄昏双眼一凝,心知来人不凡,“嗯,高手。”   “千军万马,一骑绝尘。你们,无命可留。”言语已毕,樱枪撒光,忽如流星谈月明,谁人枪下留性命,一声惨嚎,飘血溅黄沙,“絮磬雨小姐,卑职奉武君之命,带你前往丹枫望秋寒江池养伤。”   陷入悲伤的絮磬雨,双目无神的跟着杨靳嵘离开,而一旁的何周清则是款款一礼,儒雅姿态,让人如沐春风,“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天都欠你一个人情。”   “我并没有做什么。”   “但你却准备做什么了,这就是人情。”何周清折扇轻摇,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嘴角一挑,“是人情就改还,天都予以一个消息换取这个人情,你之儿子别赋儿没死。”   “嗯。”   “言尽于此,接下来就是阁下的事情了,请。”眼看何周清离去,独留原地的别黄昏却是心潮涌动,一时难以平复,回神回首,望向那高立的塔铃,心中百感交集,渐渐握起的手,似是下了某种决定,“赋儿,这次父亲不会再放手了。”   踞虎岭,踞虎岭,荒烟蔓草,空无一物的踞虎岭,今日炽浓魔气笼罩。魔王子乘赤睛来到,一双冰冷的眸,似是在缅怀着过去的事情,“离前次论战才不过数月,英雄更迭,人事全非,争啊,太愚昧。”   赤睛出言嘲讽,“这是感伤吗?上一次可是你父亲来的。”“陈述事实而已。”   就在此时,远天降下两道身影,一者庄严如岳,一者飘逸若风。帝如来、师尹同时驾雾来到,“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   无衣师尹优雅一礼,“我,无衣师尹代素还真而来。”   倏然,远天上一道紫霞迸散,碎岛玄舸雄势而来,“太初之杀,戢武,浑沌之戮,弭兵。”下船后的戢武王一扫眼前魔影,君山一皱,“嗯,魔王子。”   魔王子邪魅一笑,满脸皆是鄙夷之色,“是你啊,灭亡碎岛的贤王,复仇的火焰让你的双眼更加美丽了。”   赤睛斜瞥了一眼魔王子,“这样的开端引起你的兴趣了吧?”   “呵。”   戢武王缓缓转身,“无衣师尹!”一声语,气劲在师尹周身爆裂,随即王步向师尹,哪知一旁帝如来伸手一拦,“且慢,此人受素还真之托而来,我不能坐视他陷入危境。”   “哼。”冷声一笑,戢武王或天戟上手,踞虎岭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突来无尽压力迫身,众人运功抵挡这股雄沉霸气,“哈哈哈哈……天地有尽,神吾无穷。”   霸气笑声撼动风云,笑声中,一具奇形铜棺挟带雷霆赫势从天而降!天外奇棺落地冲击,踞虎岭方圆竟尔崩毁,仅有四方之雄足下方寸这地得以幸免,现场倏成五峰顶立之势,“今日,神话终止,世上只存我,灭神?号天穷。”   集境,破军府遗址,军督宁立其外,重回旧地,烨世兵权凝望着眼前古老而雄伟的宫殿,良久,不语,“破军府。”   此时,初阳升起,烨世兵权一声唏嘘,往昔历历在目,多少辉煌,多少峥嵘,“此地,是我霸业之起点。在此,我曾叱咤风云,权倾一时,多谢你,让我看到这最后的朝阳。”   而在烨世兵权背后,不知在何时,兰凤涵早已在侧,“为何,这般的执着。”   “执着,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在太平盛世中逐渐腐朽吗?”面对烨世兵权的话,兰凤涵不作评论,“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你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不过,败了,你便是野心家,赢了,你便是拓疆万里的开创者,胜负不过一家之言,可惜,在这场乱世争斗中,你败了,败得一败涂地。”   “那,你说我错了吗?”   “错,也许吧,这又不是我该评论的事情,你的事,将会由这天下之人,为你书写。”   烨世兵权闻言一怔,随即便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对了,错了,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天下事,天下评说,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在我临终之前,能遇到你,真是一件幸事,哈,哈,哈,哈,哈。”笑语方止,集境一代军权霸主,就此陨落。   “可惜了,一个军人,就应该有一名雄主驾驭,否则,终归无用矣。”言毕,兰凤涵转身离开,“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紧张,紧张,紧张,枭皇论战,再开新会,当事一方之主,又将武林引向何方?莫逍遥的意外身亡,就将牵连出何种惊涛骇浪?天都、时庭、玉京峰三方又将以何种动作回应?是战?是停?各方论战,琨玉秋霜莫涟清又将作何决定?       第一百五十八章:枭皇论战   踞虎岭,枭皇会、枭皇会,四方枭皇会聚踞虎岭,戢武王提一身武息,柳眉倒竖,眸眼泛寒,独挑三大高手,战斗一触即发,突然,无尽压力迫身,众人运功抵挡这股雄沉霸气,“哈哈哈哈,天地有尽,神吾无穷。”   天棺踏地,气劲横扫八方,衡击到处,踞虎岭竟然地形丕变,形成五峰并立之景。见此情形,帝如来暗自一思:“想不到禁锢多年,他之内力竟远胜常年。”   “今日,神话终止,世上只存我,灭神·号天穷。”   戢武王见状收起或天戟,而无衣师尹则是波澜不惊,“一举立威,拔得头筹,想来阁下便是此次论战的主邀者,末世圣传教主了。”   “错,我是超脱各方的绝对存在,无衣师尹,代素还真而来,只是让你在此站有一席,想发言,看的是你自己的实力。”话语一落,号天穷发出一道气劲袭向无衣师尹,被挡下,“我之力量,自是不若在座各位强悍,但是此会用意,应非论武而是论天下局势,还请号先生直入正题吧。”   号天穷闻言哈哈一笑了之,言语却是别有一番深意,“哈,素还真让你与会,此子下得甚妙也。”   无衣师尹见此也是避而不谈,“不知号先生邀集此会,所谋为何?”   号天穷扫视在场诸位枭雄,霸气凛然的双眸中,透着一股决然天地的披靡,蔑视一切的孤傲,成就天君的威能,“我重临世间,是要赐你们立足之地,消弭一切纷争。”   “哈,消弭纷争天下大同这份工作,素还真很久以前就着手进行,但苦无成效,其原因在于人性之贪婪与自私,人性之恶根不改,问题只会不断轮回。”面对无衣师尹的质疑,号天穷冷哼一声,语气中透出强烈的自信,“贪婪与自私,是因人类欠缺一个绝对的信仰与尊崇,若真神降临,贪婪与自私便无从而生。”   “神啊,人因为无知与无能所创造出来的假象,用来愚弄无智之辈再适合不过了,是吗?戢武王。”魔王子伸手摸了摸下巴,将头一斜,看向一旁的戢武王。   戢武王双眉一皱,对魔王子的话似是颇多不满之色,不悦之色跃上眉梢,“哼,信仰一词,被有心人操弄得污秽不堪,端不出实际的论调,此会只是在污辱自己。”   号天穷打断两人的剑拔弩张,一句话,却让现场气氛更加凝重了,“假象或真实,我允你们两人亲身一试。”   “哼!”   魔王子将手一挥,一脸无奈,“我不是神,我爱好和平啊。”   无衣师尹不理魔王子两人,转而道出心中所想,“请问神这个称谓是自封,还是举世公认,号天穷,我师尹来自四魌界,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但今天我受素还真委托而来,就必须明白的表达出素还真心衷,想借神之威名来统治苦境,难矣。”   号天穷一脸不耐之色,周身隐隐浮现的气息,令无衣师尹脸色一变,“哼,无知之辈,你以为依靠素还真就能安然吗?”   “师尹处世依仁非依人也,若阁下处事能得认同,我又怎敢撄其天下归心,相信佛首帝如来亦作此念。”面对无衣师尹将话头牵到自己身上,帝如来佛号一呼,“阿弥陀佛,难道魔绝天棺之禁锢尚不足使你号天穷反省前愆吗?若你同样秉持祸世之念,如来也只好做狮子吼。”   “哈,好个如来狮子吼,但你真的是如来吗?”   “嗯……”帝如来虽是心中对此言存有一丝丝的疑问,但在如此情形,怕是难有答案,号天穷随后再出言:“帝如来,念在旧识一场,只要你为吾查出涤罪犀角的下落,还有交出无惑渡迷的人头,我就允你云鼓雷峰偏安一隅。”   帝如来手上念珠一转,周身灿华拂去四周躁动之感,“号天穷,放下你的痴愚妄想吧。”   “哈,可悲的执着,将带你坠落身败名裂的深渊。戢武王,你要慎重思考,帝如来与师尹皆是你之借镜。”面对魔王子的讥讽,戢武王一声冷哼,“哼,神鬼之言,我听多了,我的立场很简单,若苦境交出师尹和魔王子的人头,而且不干涉杀戮碎岛势力范围之事,和平共处又有何妨?但是,只要与师尹、魔王子合作,便是与杀戮碎岛为敌!”   魔王子嘴角笑意更浓,“高傲的戢武王啊,这是在求援吗?”   戢武王大袖一挥,气荡纤尘,冷眼看向魔王子,不善的面色,冷傲的王者,岂容他人轻蔑,“这是我赐给苦境的机会,就看苦境能否把握了。”   “哈,师尹,你说我是不是该马上取下你的人头,来换取戢武王的同盟?”号天穷闻言转而看向无衣师尹,调笑之意更潜藏一丝杀机。无衣师尹恍如未闻,手上香斗一定,“嗯,站在获利的角度,你是应该马上动手,只是今日之会为论战而非开战,一个神,一个想统治武林的霸主,岂可借论之名行战之实呢?”   无衣师尹逞口舌之力,以议题详论,说的号天穷一时词尽,只得不满一声,“哼。看来情势已明,现在只剩下你了,魔王子。”   “哈。”   无衣师尹也适言的出口相激,“魔王子,该你发言了。”   “首先,我必须说这次的论战因为参与者的关系,比上次来得有趣。不过我还是同样的问题,有人想在此先打死那个棺材吗?”面对魔王子的无理挑衅,号天穷倒是显得淡定得多,“嗯,很好很好的问题,那就由你魔王子当领头羊,率先出手吧。”   “唉,又是同样的结果,看来这次论战也不过如此,我不奉陪了。”相对于魔王子的兴致索然,戢武王则因火佛之怒而牵燃,冷言相对:“魔王子,回去做好准备,咱们之间的决战,就在岁聿云暮之时。”   “嗯,那也快了,不过你自己先加油吧,跟死人约会毫无意义。”说完,魔王子转身离开,无衣师尹:“论战虽然无法立竿见影,但却能使众人了解彼此的立场与坚持,或许能从了解中找寻一个中立平和的方法,让人与人之间的行为模式更和谐、更优质。”   帝如来一礼佛号,“阿弥陀佛,此乃苍生所盼也。”   荒山,荒野,荒坟头,黑夜,黑云,黒静人,一位不知道站立了多久的人,独自看着天空上的上玄月,微露的月牙,将一丝丝的银光铺洒在树下的一角,“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我报路长嗟日暮,玲珑谩有明人悟。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身去。”   蓦然,天际划过一道惊人流彩,夹带着刺天的火流,烽烟利剑,一剑穿心,“啊。”   烽烟透体,熊熊燃烧的剑,引出体内死气沉沉的幽火冥焰,顿时一股苍蓝冷火窜出体表,烽烟剑上也随之迸发出四股火焰。互相交融的火,炙烤着肉体,淬炼着心神,慢慢的,五彩流光挥洒也下,一道窜起的朱雀元神,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琉璃焰。   不过片刻,彩焰消散,子火光中逐渐显露的身影,脱去一身纤尘,唯有飘洒仙华,化成一股绝尘气息,似欲飞升而起,“年年柳与韶光契,春风便作开花便。黄莺到处不绝声,嫩叶芽新生翡翠。”   “我,终究还是回来了。”   寂寥无声,唯有自己的低语,回荡在耳边,呼呼风声起,将古松吹的摇摆,慢慢飘散一席幽香古气。那影摸着胸口的护心锁,感受着额间的五色火焰纹,一声叹息。   “但,终究还是物是人非了。”   薄刀岭,薄刀岭,一足之地,千丈深渊,参天耸立的高峰之巅,唯有古松展枝,迎风而立。忽籁云压盖顶,绝尘仙风扫去缭绕薄云,屹立峰顶石桌,“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道迎仙客,书隐相儒。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天时一遇化恢弘。心不平,路难行,匆匆一世,时也,命终。”   “哈哈哈,来得好早啊,紫夜闻樱。”话语落,天际赫然惊见一道雄霸身影穿破云霄,“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我来的能不早吗,好友此次亲自发帖,足见对此事的重视。”   “嗯。又来一位。”   “静为虚户,虚为道门,泊为神本,寂为和根。”道影飘下,不见惊鸿扫云霄,人独影,赫然一落末晓尘,“哈,是我来迟一步,此会,只等主人家到来了。”   树林之内,深夜时分,树林中传来异常的响声,无数纷乱的脚步踏破天地间的宁静,一股冥冥玄力将原本死去的人,从深土之内唤出,“啊,呃,呀。”   非尸流大量行动,由四面八方汇聚,不知来处,不知何往,宛如冥冥之中的指挥,形成百鬼夜行之景。就在同时,一道诡丽的光芒划过黑幕,一座神秘之轿乍现尘寰,“刀令妖云催九黯,后仪天下立千秋。”   神秘,神秘,神秘,云中驰聘的妖光将前往何方?又将会为武林到来何种变数?薄刀岭之会再开第二章,风云策变,又将会掀起怎样的狂澜?火中变数,异彩新生,化为朱雀神鸟飞去的倩影,又将会带出怎样的故事?       第一百五十九章:四方论机 六方变数   枭皇论战,天下尽在枭雄手中,一言一语,皆是九州归属,凝重的气氛,在不变的言语中,展开唇上交锋。就在此时,天际突然再起变化,无穷丧气普天弥漫,一座飞轿缓缓降落,“刀令妖云催九黯,后仪天下立千秋。”   熟悉的柔音,熟悉的乌云轿,来者竟是——邪尊道之主·妖后,“如此盛会,怎能不让本座占有一席。”   话语轻罗,云轿夹带奇力,偏然立巅,眨眼间,五峰尽摧,四野陵夷,踞虎岭竟成一片平地。众人从空中落下,帝如来心中暗思:“妖后内力,别具蹊跷。”   感受来人沉重死气逼漫,无衣师尹双眉一皱,“我无衣师尹,代素还真与会而来,请问阁下是……”   “哈,本座邪尊道之主·妖后,我之来历,素还真知之甚详,你何不向他一探,顺便为我带上问候之意。”不见轿中出人,唯有一团紫色光芒,耀照三尺上空,在散离零落中,传出阵阵耀惑之音。   无衣师尹心知来人之不凡,毕为这天下论枭皇,“妖后来此,必是有心天下大势,不知论战立场为何。”   妖后之声:“呵,江山多娇,令天下英雄尽折腰,既为一方之领,若有契机,谁能忍住不放手一搏呢?”   无衣师尹闻言斟酌一番,发现其中颇多暗语,“妖后此语,倒是与号天穷所言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说他不但要一统天下,还要涤罪犀角与无惑大师的人头,是吗?”   “哈,师尹,你倒反客为主了,涤罪犀角与无惑渡迷是我给云鼓雷峰的恩典,至於其他,只有拜服在我之座前才能生存;不过,谁献上魔法事典,谁就能在我身侧占有一席。”   妖后之声:“想受人崇拜,就要有禳人动心的诱因,号天穷,隐形棺中的你,有吗?”   “哈,就凭生存这个诱因足够了,反倒是你妖后,稳坐轿中,我看不出你要如何让人动心崇拜。”激将出,破关形,步出天关之内的号天穷,再现末世圣传天君威武,一举一动,牵动风云,步踏大地,又是不安地隆动声,“天君之能,岂是尔等可以度测。”   妖后之声:“呵,现在立身此地者,皆称有通天彻地之能,就不知是否真的言实相符,能完成令丧气回阳的神迹。”   无衣师尹:“喔?不知妖后所指的丧者是何人呢?”   “呵,想进一步详谈,就来隐司鬼池,无论是谁,只要能展现让本座满意的能为,邪尊道的实力也会令他满意。诸位,告辞了。”妖后言毕,化光离去。   “哼,无衣师尹,参与此论战并不能代表什麽,莫以为苦境还有人能保你之命。”戢武王夹带不满怒色,亦是转身离去,而留在场中的帝如来,仍是想要努力转变号天穷的想法,“号天穷,继续执迷不悟将万劫不复矣。”   “哈,虚幻的帝如来,我要看你的袈裟能穿到何时。”   “嗯……”   观帝如来离去之姿,号天穷心知两人一战不远矣,“师尹,即为智者,就该明白谁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对象。”   师尹谦谦一礼,君子如风,从容不迫,面对号天穷灼灼逼人的气息,仍是一派从容淡定,“多谢关怀,不过师尹处世自有方向,依仁不依人。”   “哈,路遥知马力,师尹的处世之道,我会拭目以待。转告素还真,拜服我,是这个武林的唯一活路。”说完,号天穷离去。独留师尹面色凝重,立在当场,“哎呀,素还真,你这次真是送师尹一个大礼了,我实该好好思考如何回你这份情才是啊!”   薄刀岭,风云再开千里会,参天险峻,难阻仙子步伐,一踏人世绝境,“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道迎仙客,书隐相儒。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天时一遇化恢弘。心不平,路难行,匆匆一世,时也,命终。”   “来得真早。”一声雄浑语气,一道霸气身影,夹天之威,携地之毁,从天而降,“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你也不差。”   呼呼夜风,突然转变,流气晦朔,淡天地一清,道玄玄君虚靖翾步纤尘而破云,飘然而下,“先华玲玲濯仙尘,翻袖阴阳生,唯玄听太一瞬中,君道地行。”   “你也来了,虚靖翾。”   虚靖翾翻袖一转,扫榻落座,“这可是他第一次发帖召集众人参会,我若来晚了,怕是又要惹他不满了,届时,一顿臭骂,他与我皆不自在。”   “你到识趣。”紫夜闻樱嘴角微笑,一手轻抚桌面,顿显茶茗杯盏,“来,风高露重,夜寒吹神,既然他还未来,不如先来杯茶暖暖身子。”   “哈,此议甚好。”   就在此时,一片天枫荡,金秋扫尘埃,蒙蒙光耀抚平夜中阴寒之气,璀璨玲珑之中,踏云一道纤影降临,“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好友,好茶如此浪费,实属不智之为。”   虚靖翾闻言尴尬一笑,将端起的茶杯又放下,“莫涟清,不管是哪个你,都这么爱挖苦我。”   “对于你我向来如此。”   罗喉自顾自的端起香茶,先闻其香,再品其意,“雅阁闲来独爱清,林泉泡出几多情。人生恰似茶中味,苦涩香甘品自明。其香悠远,其味甘甜,其意纯绵,果真茶中极品。”   “呦,呦,呦,你这大老粗什么时候学会品茶这么高雅的事情了,真是令人不敢相信。”虚靖翾一脸诧异的看着罗喉,再次将桌上的茶杯端起,一品其中三味,“嗯,果真好茶。莫涟清,既然众人已经到齐,开始议题吧。”   莫涟清优雅的一品香茗,幽幽说道:“不急,还有一人未到。”   “哦,你还请了谁参与此会。”紫夜闻樱再次为自己盏上一杯茶,望着腾腾热气,于朦胧中,看着莫涟清平静的面孔,“我很好奇,如此重大的事情,你还会邀请谁来。”   “嗯,不用着急,此人来了。”   随着莫涟清话语一落,忽来一阵林华天降,登时天似海,云如水,夜云巻舒,形如怒潮万丈浪,“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嗯,是素还真。”   “然也,素还真身负次方大气运,有他之相助,不能事半功倍。”莫涟清的解释,让通晓大势的紫夜闻樱暗暗点头,“说的不错,素还真乃是中原栋梁,不可或缺之助力。”   将落云头的素还真,向桌上四人齐齐一礼,以此表达恭谦后辈之礼,“多谢前辈妙赞,素某受之有愧。”   “能者能为,受之无愧。”莫涟清大手一挥,在石桌一旁又出现一幅单独的桌椅,“素还真,此次让你来旁听,多听少说,有些事情,做过了便是有违天数。坐吧。”   “谢前辈。”   “嗯,好了,现在开始吧。”莫涟清将话头转往此次会议的重点,“此次再聚,是为了四魌界之事,原有的战略必须改变。神殿的暗中侵略,已经使得四魌界在悄然中改变了主人,一个一统的四魌界,无疑是一个分外棘手的阻碍。”   罗喉剑眉一皱,“你话中的意思,是说慈光之塔的弥界主……”   “一个你想象不到的人,会令你大吃一惊。”莫涟清轻声一叹,别有愁丝,“真是想不到,神殿的百年大计,竟是无孔不入,真是令人惊叹的计划。”   虚靖翾等人又岂会为了这点事情就驻足不前,见证了太多起起落落的四人,转眼便已将目光放在他处了,“只是没想到,我们四人之中最先有了战果的竟然是你罗喉。”   “哈,区区集境,何足挂齿。”   紫夜闻樱白了罗喉一眼,“说你胖你还啜上了。”   “我认为,应该立刻拿下整个四魌界,否则,恐生变数。”莫涟清将心中所想说出,与另外三人斟酌此事,那只却是罗喉率先出言,“四魌界确实在我目标之列,而且,是我想尽早拿下的地方。”   “王树,或者是四魌界的能量吗?”   “不错。”   虚靖翾一番深思过后也知晓了罗喉的打算,进而别有深意的瞥了莫涟清一眼,“你们两人都把四魌界作为首要目标,我没有异议,想必紫夜闻樱也是向着你的,既然四人都同意,那便进行四魌界攻略的布置吧。”   “上天界有那两名高手,保险起见,谁要与我同行。”莫涟清扫视在场三人,唯有紫夜闻樱嘴角带笑,“你这是多次一问,上天界兵马齐备,而在场几人之中,唯有我麾下秦霄帝君带有军队,此战我不去,谁去。”   “如此甚好。”   荒林,枭皇论战先行离开的魔王子,慢慢地步行在苦境大地上,领略这大好山河风光,帝如来行来遇魔王子,魔王子也瞧见了行来的佛首,“落叶除不尽,纷纷地上影。大师,如何解决这遍地扰人的树叶?”   帝如来念珠一转,一礼佛号,“今日扫,明日扫,日日勤扫便得清净。”   魔王子却不以为然,“今日落,明日落,日日落叶终究恼人。”   “风吹屋上瓦,瓦落破吾头,我不怨此瓦,此瓦不自由。”   “哈,总算来了一个对手。”   “苦海无涯,施主,执着何必呢?”   “无涯苦海,大师,何必渡我呢?”魔王子心知此时不是争斗之时,便与赤睛离开,继续步行,一路游览苦境的名山大川,因为魔者需要以此打发时间的消磨。   帝如来望着远去的背影,蔚然一叹,“恶知邪慧,最是难缠。”有心渡,却无力,最是执着的魔,也是最执着的佛,忽然佛首心中一动,“哎呀,不妙。”   紧张,紧张,紧张,天下论事,四魌风云,一场将要降临的大战,又会是怎样的血洒长天?欲渡的佛,欲战的魔,两个极端,又是两个故事,而变色的帝如来,又预示着怎样的事情发生了?风云再变的武林,又会因妖后出世而演变成怎样的风浪?许久未曾掀起风波的死国,有在暗处等待着什么?       第一百六十章:雷峰劫   云鼓雷峰,扫禅山门,百世经纶强势压境,扫禅山门如临大敌,倾危之刻,来者佛掌泄涛,竟是平分秋色。罗汉耸然一惊,竟是不识眼前真佛,“嗯。。。这名小僧。”   “嗯。。。你是何人?”一页书也是面有惊色,没想到守门小僧也有如此实力,恰逢此时擎海潮来到,双方气氛顿时跌下冰点,剑拔弩张开来。   招提一礼佛号,处变不惊中,但现一丝灵华,“小僧招提,佛首有令,山门为界,非请勿入。”   一页书气劲一逼,面有寒色,“再问一次,你是何人?”   “小僧招提,佛首有令,山门为界,非请勿入。”招提话语甫停,佛力隐然而发,枷锁竟尔再次浮现,一页书伤势爆发,嘴角渗血,罗汉眼见机不可失,纵身攻上,却遇擎海潮阻拦,“又是你,擎海潮,又想与云鼓雷峰作对吗?”   擎海潮面对罗汉责问,不满一声冷哼,略有不快之色,“哼,当初协议,佛辩过后,若一页书未再行恶,云鼓雷峰便不予针对,现在你们又做了什么?”   “梵天进入奇诡之城不愿说明,分明有鬼。”   擎海潮嘴角略带讽刺,“以未造之因推测必然之果,论定其罪未免可笑。”   “但梵天击毙雷锋僧众,也是事实。”   “你们刻意拦阻一页书,导致金鹏延迟救治,也是事实。”   “人命关天,焉能与区区神禽相提并论。”   “你我皆是众生,飞禽走兽亦是众生,大师,你的分别心已起,再辩下去,只是自曝其短,立场更失。”擎海潮的一番话顿时令罗汉哑口无言,一时词穷,“你……”   此时圣弥陀来到,舒缓了双方的紧张气氛,“到此为止吧,擎海潮,后续之事,圣弥陀会转告佛首,请你们速离。”   擎海潮大袖一挥,对圣弥陀毫不承情,“你们想到此为止,擎海潮偏不顺你们之意,你们三番两次打破约束,不用说一页书,连我也厌烦了,一句话,一个月后,海天聚首,一战云鼓雷峰,此战之后,云鼓雷峰若败,一切风波到此为止,如果是我与一页书饮恨,擎海潮愿一体同罪。”   “擎海潮你……”   “擎海潮切勿冲动,兹事体大,非我等一时能可决定。”圣弥陀眼见事态进一步失控,欲再出言化解矛盾,却是无事于补。而无惑僧老也知此事不宜再拖下去,“此次行动乃殊印塔一手策划,引起如此变数,自当由殊印塔决定后续,此事我自会回禀佛首。”   擎海潮双眉一皱,已知今天不宜在此多留,“嗯……一页书,随我离开。”   “哼,你凭什么?”   “凭你欠我的人情,以及。”擎海潮拿出金蛋,一页书眼见此物瞬间变色,“这是……鹏鸟之卵,怎会?”   “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薄刀岭,薄刀岭,险峻峰头的会议,在一轮月光下照的分明,虚靖翾轻抿一口香茗,“你与紫夜闻樱负责上天界,慈光之塔与杀戮碎岛就交给我好了,毕竟有上佳的向导,登道岸的人也可想助一臂之力,道门的力量足可应对。”   “话最好不要说的太满。”   虚靖翾听闻此话却是毫不在意,嘴角一笑,“我对自己的力量向来很有信心,就不劳你费心了。”   莫涟清冷哼一声就不再搭理虚靖翾了,“至于最底层火佛宅狱,我会差人前往。现今的火佛宅狱已经不足为虑,除去魔王子以外,只有刚刚解脱封印的四邪谛还有一些战力,他们分别是风世魃鬼、深流君、皆杀者、红狐九尾。”   “风世魃鬼,火宅佛狱四邪谛中的高手,以狂风掩身,不喜言语,故藉卷动的风砂来表达,与深流君、红狐三人臣服魔王子麾下。魃鬼身法如风,捉摸不定,风势之犀利能将敌人削成碎片。”   “深流君,火宅佛狱四邪谛之一,持扇文生扮相,性格阴冷深沉、狡猾诡诈,乃见风转舵、鼠尾两端之辈,在被魔王子解除封印释放后,召集风世魃鬼与红狐九尾两人,评估与魔王子敌对的胜算后,选择臣服于魔王子麾下。”   “红狐九尾,媚惑天下的九尾狐,乃火宅佛狱四邪谛之中唯一的女性,妖魅美艳,身材火辣,无特定立场的游离分子,与深流君等人被魔王子解除封印释放后,选择跟随在魔王子的身旁。”   “皆杀者火宅佛狱四邪谛之一,与深流君等人被魔王子放出,是四邪谛中对咒世主最为忠心者,其忠不亚于守护者迦陵,曾经帮助咒世主封印魔王子而自我禁锢,后被魔王子释出。”   听到莫涟清将四人信息全部说出,紫夜闻樱略带迟疑,“嗯,命运的长河中,已经没有了他之踪迹。”   “噢,死了吗?”   “那上天界呢?”   莫涟清饮茶润了润喉,继续说道:“上天界实力最为雄厚,位于四魌界最上层,又称之为诗意天城,代表着无上权威。诗意天城有两大王族——悦神圣族和御天龙族,历代上天界的王者从这两族派出代表来角逐,优胜者可以成为上天界的领导者,并且得到上天界创世以来的王者神力和号世神剑。”   “继续说下去。”   “御天龙族以九五为尊,号令上天龙族,其主要战力非别为御天五龙与九龙云将。”莫涟清言及此处略微一顿,“想必御天五龙你们都有所了解,我就不用多说了。九龙云将则是以一到九九名属龙为将,个个皆是千挑万选,实力不凡。”   “那悦神圣族。”   这次轮到紫夜闻樱来替众人解答疑惑了,“悦神圣族则是以六七为极,主要战力为六圣护法与七神星将,他们个个历承数代之功,根基非凡,实力超群,不得不防也。”   “一者十四,一者十三,难怪悦神圣族已经数代未曾争到圣主之位。”   “非也,这不是单纯的人数相比,而是根本的力量悬殊。”莫涟清的话令一旁素还真也勾起了兴趣,人人都免不了八卦,“其根本,乃是御天龙族掌控者整个四魌界的太阳,拥有太阳之力加持的御天龙族,根本不是悦神圣族可比的。”   “哦……这倒难怪了。”   莫涟清说到此时面色严肃,“至于最后的慈光之塔,也是我们知晓最少的地方,隐世不出的他们,总是在背后算计着阴谋,不可不防的对手。”   “那本君的任务是什么?总不至于让我看着你们上场开战,自己在一旁看热闹。”罗喉本就是战争狂人,若是此战不让其出征,怕是又是一番口舌。莫涟清苦笑泛起嘴角,真是个难缠的人,“你的任务也很艰巨,就是要阻拦有可能前往支援的神殿三尊,以及其它殿成员。”   “不错的任务,我接下了。”   暗夜树林,一页书跟随擎海潮一路来到,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拦住前路,出声询问,“擎海潮,将事情说明吧,鹏鸟之卵你从何而来?”   擎海潮也不再隐瞒,将事情始末说出,“是一名剑僧,名谓缘醉莫求交于我,他向我交代了事情经过,北冽鲸涛今日来此,不是为你一页书,而是敬佩此灵禽的忠心,礼尚往来,我也要问你,为何你要进入地下城?”   “哼,为了解开咒世主加在我身上的邪咒。”一页书言语一顿,脸色也不甚好看,“当日于莫逍遥一战,如是我斩受到神锋中创,不多时便断裂开来,我也因此脱离了魔念。不过……唉……总归因我之过而致使莫逍遥身亡,是我之过。”   “嗯……原来如此。”   一页书略微收拾情绪,话题也再次转会今日之事上,“擎海潮,为何要替我与云鼓雷峰约战一个月后?”   “一个月,让你养伤与处理鹏鸟之卵,足够了。”   “既是如此,一个月后的决战,不劳你费心了。”   “哈,战约和赌注是我下的,要我将命运交与他人,不可能,这场战,北冽鲸涛去定了。”擎海潮“一举鲸涛快哉风,世浪翻袖中,古今谁人堪伯仲,千秋雪,半夕蝶梦。”   “北冽鲸涛擎海潮,嗯……”   相隔万里的两个不同的异境,一者飘雪落霜凝,一者火星撒星空,两个彼此不相识的人却在同一时间发出了相同的感叹,“**,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纷乱的武林,才是枭雄竞逐天下的时机,胜败,决定了性命存在的价值。”   不归路,枯骨满径,寥写多少生死约战。为情为仇,又是一别荒唐写入不归路,剑之初独自踏入。倏然,远天一道红光迸散,碎岛玄舸强势划空而来,戢武王巍然落地,“慈光之塔的惊叹,剑之初,久仰了。”   “戢武王,请交出慕容情。”   “我大费周章至此,你以为我所求的,是你在我面前用一句讨人吗?”面具下的表情,不知是因何心思而起的波澜,望着眼前的人,是杀,还是……   “无谓之战,剑之初不愿动手。”   “很多时候,事情由不得人做主。”   怒,怒,怒,怒,怒,剑之初再也忍不住喷薄的怒火,扬手凝指,剑起森然,“无谓的逼战,这就是杀戮碎岛所寄望的救赎吗,那今日,剑之初领教了。”   紧张,紧张,紧张,剑之初一会戢武王,杀戮碎岛的救赎,慈光之塔的惊叹,一段纠缠不清的情仇,将为两人埋下怎样的故事?海天赌注,云鼓魔考,这场决定性名之战,又将为纷乱的武林带来何种变数?薄刀岭之会,即将遍燃的烽烟,又将会演变成何种惊人的战局?       第一百六十一章:救赎 惊叹 两茫然   不归路,不归路,世路多崎,刹那交会,注定相遇的人,行在一条注定背离的道上。多少情,多少无奈,只余苦笑回响在不归路。戢武王或天戟在手,攻向剑之初,“喝——”   深知对方有伤,戢武王下手犹有三分留情,招式看似猛狠,实则内劲隐而不吐。两人交手数招,戢武王顿感意外,心中暗思:“嗯,他之功力竟无丝毫伤势之感。”   “喝——”指气凝剑,剑之初连番快攻,务求速胜,眨眼间便割破戢武王衣角。高手过招,再无退让,剑之初神妙剑式逼得战势毫无转圜,戢武王手中或天戟化守为攻。   招招快,招招狠,戟中武启三千战;式式沉,式式稳,剑心初开一色锋。   不应喘息之战,不应留情之争,戢武王决起绝世之招,掷戟入空中,“人世百废,但图快意一朝,喝——”   只见或天戟化龙入九霄,蹿腾中急纳八方云气。刹时,气温骤降,天崩大雪。   “嗯……”   高峰上,一对冷视的眼觑着不归路上双雄斗,握弓的手紧着一丝犹豫,弦宕宕,风荡荡。一羽赐命开始动作,只见银箭懴天上弦,周遭流风如刃,瑟瑟划出数道血痕,无匹剑势直撼天地。一羽赐命银箭满弓,鹰眼紧盯战场之上,“懴天一羽,七杀诛灭。”   只敢思战,只能应战,恍恍心绪,羁在彼岸。戢武王藉血蒙武装心情,“喝——玄黄废事!”   戢武王身形挪移,废字卷初式划开风雷战势,戟上骤起紫火翻腾,地脉受到引动,如苏醒地龙崩然隐动。   “十剑擎天傲临风,喝——”剑之初见状,剑起万丈清辉,刹时疾云涌走,天倾半壁,空间倏起暴风之势。两声暴喝,撼世绝招相对,天地惊起数千惊爆,不归路宛如末日景象。   大绝相对,激起无数气劲,一个不察,戢武王头冠被吹走,长发散落。盔下容颜如雪,映着一抹初红,眼神凝悲。眨眼,杀厉盈身,长戟无情横杀而来。右肩被刺,剑之初单跪在地,“为何,这场争斗又是为何。”   “留手大可不必。”   “你已经离开了杀戮碎岛的王庭,不再是杀戮碎岛的王,为何还要这般。”   “王就是王,就算我不是杀戮碎岛的王,我,依然是我治下子民的王。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提高女权,既然现在失败了,那我便要女人凌驾于男人之上,这是我身为王的责任。”   “辞心……”   纷乱的心绪,无一言能明,默然的两人,任沉哀蔓延其中。突然,天际异光一闪,突现一方漩涡,懴天一羽,夹碎空流火,凝七杀之势,直向戢武王而来。眼见利剑袭身,剑之初推开戢武王,回身间,懴天一羽直中胸口,“呃……”   “剑之初……”   戢武王扶助倒地的剑之初,难言的心思,在落泪的霎那,象征着早已冰冷的心,以在不知不觉中化开。双眸一转,恨火丛生,紧盯远处高峰之上,却是早已人去无踪,“无衣师尹,必让你偿还。”   薄刀岭上,四人的论会仍在继续,峰顶稀薄的空气,丝毫不能阻碍几人的畅所欲言,“四魌界是现今我们首要针对的敌人,其强大也是毋庸置疑,需要我们耗费相当的心力在这场战局中。但除了四魌界,死国也是不能忽视的对手。”   “哈,作为准备支持冥王啻非天的人,想必在座的各位都不如我调查的清楚。”罗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虚靖翾略显心疼的抢过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真是牛饮,浪费。”   莫涟清轻瞄了罗喉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对大家说说死国的事情。”   “哈,那便恭敬不如从命。”罗喉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说起死国的事情,“死国,位于一个神秘异次元空间的世界,毫无生命与色彩,在一片荒芜的境地中,出现了天者与地者,天者以再生魔法创造了魖族、犹族、貔族以及其他的恶灵种族,而地者则是化身为地罪岛,座立在死国广大的荒地上,并在上方建立死国之都末日神殿。”   “天者在创造生命后,与地者用鲜血创造了五界尊者和六魔女,用以统整其他种族,并建立起中央集权制度,只允许各种族之中的菁英踏上地罪岛。然而阿修罗的诞生,扭转了魖族处于弱势的战局,并集合所有恶灵形成一股足以威胁天者的力量。”   “当时为了争取生存空间和扩充死国资源,阿修罗著手开凿联通对外的莫汗走廊;孰料在建构莫汗走廊时,却因楔子乘坐的天外之石突破空间障碍冲击力过大,致使莫汗走廊崩毁,阿修罗也葬身在这场意变爆炸之中。此时,其他种族想趁乱推翻天者,岂料死神意外出现,天者顺势屈服于死神之下,并利用死神的力量平定其他叛乱者。”   “最后,在死神离开死国后,天者重新领导死国,直到天者预想中的救世主神之子回归,原以为神之子将为死国带来希望,殊不知一切皆在天者的图谋算计之中……”   虚靖翾不屑一声,对罗喉所讲不以为然,“神之子的送回,天者的算计,说得好听,对于暗中观察着一切的你来说,这不都是你所安排的吗?”   “哈,必要的安排,才能在对敌中握有胜算。”   “继续,我不喜欢听你们两人之间的斗嘴。”莫涟清对两人没什么好脸色,两人也不好再继续在此事上纠缠,“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   “那还不快说。”   罗喉无奈,只能继续说起死国之事,“死国五尊:无界尊皇、鬼狱邪神、银月贪狼、九妖翼姬、黑闇冷爵。尤以无界尊皇实力最强,与天者、地者源出天族一脉,却因爱上魔女鬼薄英而触怒天者,被天者设计而败于死国之神之手,遭放逐于不毛矿坑,全身也产生异变,成为插满针刺、龇牙咧嘴的恐怖面貌。”   “矛盾吗?”   “仍何的矛盾在至亲血脉面前,也不是不可放下的。”罗喉也知晓此时莫涟清心中是何想法,“无界尊皇和死国战神阿修罗,是必须谨慎对待的对手。”   紫夜闻樱通晓时间恒河,也知晓在世上发生的仍何事情,“你少说了一人,解封阿修罗的夜神,也是一名强敌。”   “哈,当理念与信念产生分歧的时候,敌人也是可以分化成战友的。”罗喉邪魅的脸上泛起一丝诡笑,更为冷峻的面容添上一丝邪意,“死国之中,除去以上几人,剩下的诸如六魔女:鬼薄英、牧灵杀呗、葵苓、色芳、白谔皆是不足为虑,难成气候。”   “死国五尊其余四人呢?”   “鬼狱邪神,死国五尊中的鬼尊,属火,负责镇守于噬血魔道,刚猛强悍、霸气十足,是五尊中最忠于天者之人。好战、好斗,是个性格直爽的汉子,五尊中唯一与阿修罗关系交好者,也是阿修罗十分敬重之人。”   “银月贪狼,五尊之一,属水,镇守于五大栈道中诡森魔道,生性噬血凶残,常以魖族为食,动向诡异神秘,看似冥顽不驯,殊不知是受天者指派,执行台面下的秘密任务,其实力在五尊中仅次于无界尊皇。”   “黑闇冷爵,五尊之一,属金,镇守五大栈道中的千蛊邪道,西洋王宫侯爵造型,性格灰暗阴沉,在妖世浮屠冲击死国大门後一度销声匿迹,实则暗地执行天者密令。行动上多与九妖翼姬搭档,以利爪和权杖为攻击武器,为五尊之中实力最弱者。其乃是天者创造的不死活尸,能够在战斗中吸收转化对手的内力为己用。”   “九妖翼姬,死国五尊中唯一的女性,属木,镇守于邪魅欲道,妖媚性感、手段残毒,在妖世浮屠冲撞死国大门后便失去行踪,看似被天者视为弃子,实则与黑暗冷爵暗奉天者之命守在莫汗走廊入口处,伺机大举入侵苦境中原。”   “死国确实兵多将广,着实不好对付。”听了如此多的死国讯息,虚靖翾也是双眉一皱,暗有忧虑。   哪知罗喉闻言却是一笑了之,“哈,天都七星七君,足以撼动天下,更何况区区死国,更是不在话下。我武君,岂会打没有把握的仗,那不是我的作风。”   “那你的七星七君又有几人苏醒了呢?”莫涟清一句话就咽的罗喉说不出话来,随即饮完手上最后一口茶,转身乘风离开,“一个月后,起兵攻打四魌界。”   “唉,又把我们晾在这,无趣,散会吧。”剩下的三人也失去了谈话的兴致,各自起身离去。只有默默坐在一旁的素还真,千言万语,尽化一声不明的长叹,独自奈何。   云鼓雷峰,扫禅山门,一月之期已过,百世经纶再次强势压境,扫禅山门如临大敌,现场的气氛顿时凝重非常,只有沉重的喘息,昭示着紧张的心态,“六道同坠,魔劫万千,引渡如来!一页书如约而来了。”   “还有我。”一声轻笑,飞雪飘落,于雪中但见一人姿态轻易,迈步而来,“一举鲸涛快哉风,世浪翻袖中。古今谁人堪伯仲?千秋雪,半夕蝶梦。”   天都,天都,大殿之前的阅兵广场之上,早已站满了精锐之兵,只等待武君一声下令,便可立刻开拔,奔赴疆场。罗喉站在高台之上,俯视下方一众,“战争,才能让英雄的鲜血有意义;战火,才能让英雄的生命有光点。现在,就是彰显一生的荣耀的时候。”   就在此时,远处飘来一阵西北朔风,带来了阵阵迷离的黄沙,“塔铃日落渐黄昏,金沙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来人报上名号。”   “塔铃独语别黄昏。”   “来者为何?”   “只为一人,赋儿。”   “噢。”   紧张,紧张,紧张,两方赌约,只在今朝,到底何方能取得最后胜利?魔化的一页书,又将会再次牵出何种武林风波?别黄昏意外前来天都,一个人,将为过去的错误,还会怎样的弥补?别赋儿的命运,又将牵连出何种变数?       第一百六十二章:云鼓魔考   云鼓雷峰,佛山,佛山,巍峨壮观,朝瞰霞汐,夜闻星澜,今夜云鼓齐鸣,雷峰并起,只为梵天上佛山。一页书昂首阔步,沉步踏来,“六道同坠,魔劫万千,引渡如来。”   “一页书,你没失约。”无惑僧老一言,让一页书顿时不悦,面带薄怒,更显威严佛相,“百世经纶从无怯战两字,今日吾与贵门恩怨,合该清算。”   无惑则显得大义凌然,“哈,如来面前,岂着恩怨,我等是为佛门自理门户。”   “喔,那我倒要一试。”   “看来擎海潮比你来得智慧,因为他,懂得退缩。”   “笑话。”一声笑话,伴随着清逸诗号,乍现一抹羽风仙影,踏月而来,“一举鲸涛快哉风,世浪翻袖中,古今谁人堪伯仲,千秋雪,半夕蝶梦。我立下的战约,焉能缺席,一页书,今夜海天再战,目标只在。”   “云鼓雷峰。”   雷鼓战佛山,海天第二战,一页书、擎海潮联手,无畏挑战云鼓雷峰全门,潜流暗潮,眨眼将成惊涛骇浪,“无惑老秃,这番阵仗,看来贵门是无心求胜了。”   无惑也不在意,“三关在前,你们是有进无退。”   “喔,哪三关?”   “低首面佛,寂景参寥,开宗明卷,你们要有觉悟。”无惑僧老说完三关内容,一页书一反常态的严肃起来,对云鼓雷峰有所了解,当知晓开宗明卷代表着什么,擎海潮则是沉稳大气,不失一派宗师风度,“排开三关,就能这么有信心吗?”   无惑自信一笑,言语之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当然,在限时之内,我等三关若不能取胜于你们,那我方就判输,云鼓雷峰从此不再追究一页书,如何?”   擎海潮大袖一挥,负手而立,“喔……真豪气,看来你们这回是准胜不准败,胜券在握。”   “限时呢?”面对一页书的细心询问,无惑亦是耐心解说,“以云鼓雷峰最高处,立三色天香为限,三支天香燃尽,将分别散发出桂、兰、莲三种香味,弥漫全境,敲钟为信,作为每关终了之刻。”   “嗯……可以。”   “叩钟三响了,请上第一关,低首面佛。”佛山首战,低首面佛,光世大如、法丈轮王率僧出战,“百世经纶,北冽鲸涛,拜候了。”   “来吧。”   “吼!”   沉沉喝声响,荡荡云鼓升,凛眼一齐对,迈足向佛争。眨眼肢接,快珠连掌,武下生风,各自争衡。连声暴喝,以二对三,海天两人呈现高度默契,掌压三佛,不见一丝逊色。眼见战局胶着,佛化光耀,再起莲华,“喝,执戒奉金轮。”   “弥陀应法,去。”   “喝!”   “喔,刀掌不伤吗,喝!倒。”眼见拳掌难伤,擎海潮号雨鲸脉出鞘,以柔克刚。交手刹那,鲸脉受制,险象环生,却见擎海潮不危不惧,雪鞭横扫,横练金刚两人顿时中招倒地。   “横练金刚,可恶!”眼见两位金刚覆倒,法丈轮王怒极之下,转轮攻向北冽鲸涛,一页书出手挡招。眼见情势急转而下,光世大如见状,双手运掌,急援佛友,“喝!天人大悲掌。”   “喝!一气动山河。”只见梵天名招再出,壮然真气一提,铺天漫地,席卷光世大如与圣弥陀两人,光世大如心知此招厉害,挺身应招,顿时受创流红。   “光世大如。”就在圣弥陀惊愕之际,此时天香燃尽,桂花香气清幽弥漫,叩钟大响。光世大如倒是心中豁达,一礼佛号,“桂香传出,巨钟三响,未能克敌,我等败矣。高手过招,胜负自明,请二位再上第二关。”   擎海潮闻言亦是佩服其胸襟不凡,“嗯……光世大如,不怕是泱泱佛者。”   “承让了,请。”云鼓雷峰第二关,寂景参寥,黄沙古亭,石阶荒浪,饶富禅趣的地方,却不见半点人影。擎海潮见此情景,悠然一笑,“这些修行者真煞风景,在此争强斗胜,不如在此纵览共饮。一页书,来一口吧。”   “哈,有何不可。”一页书正欲端杯一饮,酒壶却被断业、拔苦打落山崖,擎海潮飞身急追。一番猛攻,来得无由又急,不及回神,已是掌如雨落,一页书心中恼怒,出招更是不留情面,“暗招偷袭,殊印塔尽做非佛勾当。”   六尘宝杵压制奏功,猛缠恶攻,却见一掌袭落,无惑僧老与擎海潮轰然对掌,气震千层,“一页书,你们这些修者,竟敢不择手段伤人,到底修的是魔是佛?”   “不施霹雳手段,难显菩萨心肠,妄佛谤佛,今日要你们幡然醒悟,喝!”无惑杀声再起,战火又燃,无惑渡迷,率殊印塔四佛罗汉,再度逼战海天两人,拳掌生威,虎虎欲胁对手就降。   “一页书,这三个由我负责。”   “小心。”一页书点头回应,对上无惑渡迷,断业舍妄联手快攻梵天,指掌交错,一页书虽伤,但七分谨慎,三分流转,气沉招稳。再观擎海潮这方,面对拔苦刑招指掌轮动,配合法忘色解合作无间,虽见处处进逼,不见支绌惊险。   时间分秒流逝,真气耗损,一如额上汗滴,珠珠分明。无惑心知时间不多,绝不能让一页书他们拖延时间,随即一声喝,再赞圣功,“障迷无戒。”   断业亦是同时出掌相助,“杀妄断根,喝!”   双掌迭至,各自受招,梵天再添新红,无惑强行稳住退后脚步,“一页书、擎海潮,今日佛山三关,你们就要在此停步。”   擎海潮傲气流露,风姿斐然,“哈,一页书,你准吗?”   “当然不准,喝!”一页书暴喝一声起,佛光遍大千,大乘渡尘世,一帆尽归航,“大乘一帆引,喝!”   “呀!浪逐千秋峰。”   眼见海天同时运招,无惑渡迷等五僧,亦严色以对。无惑气态威严,双掌再出绝式佛华,“六道灭根渡轮回。”   “五蕴绝识舍尘身。”   “十八非生刑地狱。”   “界通无色。”   “法门无疆。”   只闻高声一昂,一页书,擎海潮左右开攻,浑浑掌元,各自冲向来袭数掌。顿时地走飞沙,拔苦等人顿受重创,一页书更是呕红溅地,擎海潮快步上前扶住,“一页书。”   此时,洪钟雷响,兰香四布,正是第二关终了时刻,“钟声,天香燃尽了。”   “大势底定,如何,你们愿服输了吗?”面对一页书之言,无惑面无**,“哼,你们虽然赢了此关,但终究要吞败饮恨,因为进入开宗明卷,你们毫无胜算。”   擎海潮显然也好奇这最后一关守关之人,“喔,这么强的劲敌,我倒好奇了。”   “走吧,好友。”   “哈。”天都,天都,忽然飞黄沙,入眼尽漠然,一道平淡的诗号,奏响一曲不平凡的人生,“塔铃日落渐黄昏,金沙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天都武君,我想知道我儿的事情,还请劳烦告知。”   “哈,不劳而获,就是你的人生准则吗?”罗喉大袖一挥,阅兵台上顿时出现一柄王座,“要想获得,必有付出,要想知道你孩子的事情,就必须有相应的回报,你那拿出什么令我心动。”   “这……”   眼看别黄昏哑口无言,罗喉一声讽刺,“没有付出就想收获,人啊,总是贪得无厌,妄想不劳而获。别黄昏,你连此事怕是都不曾考虑过,莽莽撞撞的前来,只能彰显你的不智。”   “武君,就算别黄昏求你,这是一名父亲对孩子的亲情,还望成全。”别黄昏别无他法,只能以跪祈求,“算我求你,算我求你。”   罗喉气劲一扫,扶起跪地的别黄昏,“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喜欢轻言下跪的人,因为,他将自己宝贵的尊严交给了他人,而任人践踏。别黄昏,我念在你情深意切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以你现在的能为,找寻你的孩子只能是自寻死路。”   “啊……”   “痛苦吗?痛恨吗?这才能彰显你的无能为力,弱者,只能卑微的乞求他人。”罗喉的一席话,更令别黄昏悔恨交加,一旁的君凤卿无奈的摇摇头,“武君,这样打击人真的好吗?”   “经得起打击,才能在痛苦中成长。”罗喉瞄了别黄昏一言,似是无意间说到:“你好像是天葬十三刀的成员,烛红影你认识吗?也许她会帮你一把。”   “夜烛留影。”别黄昏蓦然精神一震,转身即匆匆的离开了。   罗喉看着远去的身影,别有深意的一叹,“唉,不懂得报恩的人,令人伤心。”   云鼓雷峰,佛山第三决,开宗明卷,一页书、擎海潮凛然踏上,现场却是静寂无人,擎海潮:“无人镇关,看来是别有设计,开宗明卷,会提出此地终战,我只想到——他。”   话一落,华光满披,法音传唱,清圣庄严中,回荡一声佛号,“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佛山第三决,帝如来,以一敌二。”   死国大门,沉寂已久的死国大门,今日,伴随着震天的隆动声,缓缓打开了。只见自无尽的黑暗中,一座拔地而起的妖炉,闪烁着诡异的灰暗光芒,耸立在了死国大门之外,顿时一片无声寂静,荒芜扫向大地,吞噬一切生机。   “长久以来的等待,此时终于迎来了机会。”   “是啊,四国的机会,我们的机会。”   “哈,哈,哈,哈,哈。”   笑声穿透苍穹,似是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得到了爆发。而在巨大的万妖炉之下,一位本应死去的人,如同一座万年不变的雕像,首位着万妖炉的运转。   无神,无智,似是混沌未觉,一个遮掩了面孔的面具,也遮挡了多少力时下的尘埃,茫茫无知。只有一双胡狼血红的双眼,遮掩了其一身的邪气与血腥。   极极极极极,云鼓雷峰最高层,帝如来飘然现身,平声豪语,欲孤身独对海天两人,他真有这等本事吗?百世经纶、北冽鲸涛,将要在此吞败吗?死国再起风云,一座万妖炉,将会为本就纷乱的武林带来何种变数?别黄昏的诉求,又能否再烛红影那里得到答案?       第一百六十三章:万妖炉   万妖炉,邪气妖氛,阴鬼夜啼,万妖炉充满着令人颤栗的寒光,凄冷绝艳,噬血催命。“啊……呜呜……”结构彻底改变,地者残杀的生灵使得炉内更添沉重的怨念,一股难以控制的力量即将爆发。妖炉失稳,阿修罗沉声一喝,“神源,喝!”   神源入妖炉,诸灵共鸣,浴血翻腾,正气与妖气的融合,吞纳天地四方,威震万里千岳。   死国之内,死国中至高无上的权威神能者——天者,静静地矗立在末日神殿之上,看着昏暗的天空,这是太阳所照不到的地方,死亡的国度,“地者,你感受到了吗?”   同为死国创世神的地者,对死国之内任何轻微的变动都了如指掌,“万妖炉将近完成了。”   “尚差两个关键。”   地者双眉一皱,对天者口中的关键深感兴趣,“喔,最后的元素是什么?”   “这一点阿修罗已经为我们找出答案了。”   “哈,你对他始终信心十足,只是……”地者心中略有迟疑,天者也察觉了,“你似乎有话要说。”   见天者直白问出,地者也藏私,直将心中忧虑说出:“阿修罗的眼中只有死国,而你之雄心却是宇宙寰宇。若让他取得兵权,将使死国彻底分裂。”   “我始终认为死国的色彩不该局限在此。但未来的局面只有于神之子的决定。”看着一片灰暗的世界,“所以我才选择隐忍,一步步计划。打开死国之门,迎回神之子,释放出阿修罗,铸造万妖炉,千百年来的等待,终于成功只在眼前。唯有神之子可以成就死国霸业,如果我与神之子分裂,死国必灭。只有两者合一,方是死国的救赎。”   “嗯。”   此时来到的鬼狱邪神闻言不屑一声,“切,你们两个讲话也真有趣,神之子不是一天到晚要和平,是要怎么一统天下?”   地者面有温怒,“不可质疑天者。”   “我呸。”   “嗯!”   “不要什么都推给那个孩子。你们两个整天龟龟鳖鳖,真是让我讨厌。”鬼狱邪神的一席话,也只是换来了天者一句适可而止。一旁一同来到的九妖翼姬也看不下去了,出言劝解:“是啊,鬼尊,何须如此冲动,若是火气大,可往我之邪魅欲道休养,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鬼狱邪神一脸无趣的说道:“省起来,我对都是女人的地方没兴趣。”   “前来我的千蛊邪道也许比较适合你。”对于黑夜冷爵的建议,鬼狱邪神更是一脸嫌弃,“你那个**的毒窟,留着自己用吧。我还是回我的噬血魔道睡午觉吧,反正每天都很闲,哼。”   而在死国大门之外,数度增强的万妖炉,尽化无数生灵,周遭皆如死地,战神阿修罗等待时机降临。此时,极道先生前来探查,“嗯……是阿修罗。他怎会在这里?这是?为何需要这么巨大的火炉,难道死国都是在此地煮饭的吗?不对,阿修罗怎么看也不像个大厨师。算了,还是放弃这种奇怪的想法,认真调查。阿修罗在那边,不能轻易靠近,看来只好使用我的独门秘招,才能一探炉内的虚实了。上天妙法,寒梅送雪,喝!”   极道先生再现绝技,直探妖炉内部,“嗯?这……偷东西失败,发生何事?开天眼。”   极道先生以天眼观视妖炉内部,诡异莫名的景象,万物尽虚,当下冲击极道先生的内心。究竟是什么能带来这样的绝望?“这这这这……好恐怖的感觉。这个炉内到底是什么?反正之前打过好几次,大家都已经认识了,两境又签订和平条约,不如来跟阿修罗作一个朋友,问他到底在干什么。不妥,万一他翻脸,我们当初这么多人都打不赢他,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赢?速退。”   雪,无穷无尽的飘落,人,在微风中,独自端坐在雪白桌前,饮着一口微凉的茶,茶水之上,飘零着点点雪墨。一口微饮,茶水入喉,冰凉的清净,瞬间泡透心间,“雪落,雪飘,雪三尺,人末,人笑,人铃摇。”   雪中的倒影,铺展多少浮华,唯有这万年不变的雪景,与这永恒不变的风,吹拂着一袭白衣的人。如汉白玉般的石桌一旁,摆着一柄雪白的琴,尾穗,迎着飘起的清风,回荡出摇曳的挽歌。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轻抚一把琴弦,泠泠琴音,乍起温馨之声,亭外的雪梅,在雪压枝头的当下,回摆出玲珑的雪莹,“梅香,雪清,是清中的香,还是香染了清,两相叠加,再也不分彼此,才是落雪梅颖。”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端着茶,此时又却感索然无味,淡,淡淡从心间,“唉,原本在这雪景中,饮一壶酒暖暖身子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惜,没人能陪我共饮一坛清雪落,可惜,可惜啊。”   忽然,抬头一望,心中顿感一股炽烈油然而生,“嗯,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不好受。”   蓦然,枝头压雪落,叠梅影粉红,一瓣飞影华光离散。而那添雪,将那雪瓣化作梅瓣,“繁华烬,倩影掩,落雪满天;   回舞天畔,一曲千年。   寒剑啸易水寒,水袖萦怀绵绵。   白雪阳春,箫筑合弦。   曾记年少狂言,燕歌逍遥万千。   七域吟,乱世几许多更迭。   谁赠异梦,盛世月清浅。   细雨绵,情思空悬。   归人来,熟悉旧颜。   遗世并肩,伞下泪洒无言。   相顾垂眸叹夙缘。   枉凝眉,临夜色,千年风雅。   燕歌琅琅,唇启笑颜。   何日归隐桃源,奇踪难绝雪默。   白染踪影,梅渐喋血。   孤星流,玉龙皎然。   水寒哀,泪痕渐染。   玉箫断,白发蓝绫谁曾念。   竹林听风,纵弄尘世间。   仗剑行,憔悴红颜。   沧浪醉,红尘之巅。   叮然水玉,舞袖缭绕剑虹。   倾城愿,谁人堪羡。   潮起落,宿命慎选。   雪纷繁,欲洗尘寰。   墨门落幕,曾经豪情仍在。   却只是,再无天籁。”   “当雪飘落,谁能染上白色茫茫。”茫茫琴音,非零千尺迎头落,萧索的影,在亭中,奏出茫茫,琴音飘散的地方,有雪,有梅,却没有人。   慈光之塔,有别于火佛宅狱的阴暗,杀戮翠岛的压抑,此处处处皆绿色,生机盎然,似是人间真仙境,世外桃源有洞天。真是:胜日寻访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就在此时,乾坤隆动,窜起阴阳并仙华,“静为虚户,虚为道门,泊为神本,寂为和根。”   “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清风无闲时,潇洒终日夕。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今日,玄门道君亲率玄宗双音,虚靖翾道袖一翻,扫其劲风席卷,凛凛道威铺天盖地的压向青竹林内,顿时竹叶烁烁,叶落千秋,“弥界主,虚靖翾领教了。”   “双脚踏翻尘世浪,一肩担尽古今愁。长策御宇神不落,执搞震天下九渊。”随着雄霸诗号自竹林中传出,隐藏在林中的慈光之塔兵马迅速窜出包围了在场三人,“阁下不请自来,杀机满盈,我也要盛情待客,血溅当场怎样。”   “说出此话,是你的不智。”   “说出此话,是你的愚蠢。”   “那便手上见真章吧,弥界主。”   “正有此意,虚靖翾。”   上天界,一派祥和盛景,今日,突来秋风扫净,遍洒寒霜。只见远处天际一人乘风而来,煌煌威压铺天盖地,席卷四境,“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今日,莫涟清定要上天界鸡犬不留。”   秋华一闪,一柄璀璨锐锋窜天而下,斜插在莫涟清身侧,玉手一翻,大袖一卷,顿起风云劈雷霆,地走飞刹赦帝醉。一双冷眼,早已隐去温润,只留冷酷的杀,以及无情的剑。   “烟霞戏苍穹,风无尽,雨缠丝。凄霜梦中寒冷心。百里行路客,雷煌隐,天地沉。独刀魄蹉陌纤芸。”一步一震,气势恢宏,叶倾澐迈步而来,摧云疾驰,气压百里,“赶来诗意天城撒野,你也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万妖炉,地者来到,就在万妖炉即将功成,地者协同九妖翼姬、黑暗冷爵、银月贪狼、无界尊皇,准备凝聚五大资源,“暗之罪羽,纳神归元。”   九妖翼姬:“喝!”   黑暗冷爵:“呀!”   银月贪狼:“呵……”   无界尊皇:“啊……”   悬疑悬疑悬疑,死国之内动作再起,天者的目的又是什么?战火再起,四魌风云,莫涟清成仇而来,杀机腾腾,这场战,究竟会带来怎样的血光?慈光之塔,虚靖翾亲率道玄双音来到,慈光之塔的真正主事者弥界主究竟是何许人也?他的背后,又将牵连出怎样的密秘?       第一百六十四章:上天战 烽火燃   上天风云起,劈地开神雷,动如喧笑腾九狱,金叶洒下秋枫寒。只见莫涟清承仇而来,绝无抱恨而归,“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诗意天城将因你之罪孽而毁灭,叶倾澐。”   “烟霞戏苍穹,风无尽,雨缠丝。凄霜梦中寒冷心。百里行路客,雷煌隐,天地沉。独刀魄蹉陌纤芸。”身披金龙袍,手掌上天权,叶倾澐一身怒气威赫降临,“想要毁灭上天界,就要看你之能为能在我手上走过几招。”   冷峻如霜,杀意飘雪,莫涟清首次动怒,撼如雷霆劈尘世,为绝往生扬秋杀。首度交手,各自震撼,轰然一爆中,拉开翰世惊战,顿时地走玄黄,风云涌动。   莫涟清秀眉一皱,已在差异眼前之人能为超出自己心中预算,心思急转,便已想明神殿之中有能人之助。不及多想,浩掌又来,莫涟清玉手轻挥,洒下秋风晚点,一片飘零,“秋怜鉴·初章·枫不染。”   晚风,晚霞,晚枫曲,秋霜,秋月,秋染尘。莫涟清一掌开运天地势,顿起无边大地威,双眸冷光不减,更起秋刹浓重,“你之能为,有资格让我认真了。”   “自大,才是枉送性命的劣性。”   毫不留情,又是一掌相对,崩裂的大地,摧毁方圆百里,因激烈迸撞而刮起的烈风,吹的四周上天界兵马一阵人仰马翻,“好恐怖的力量。”   “秋怜鉴·次章·独枫秋舞。”秋风兮兮,谁人独见洛枫舞,岂可黄昏易水寒,莫涟清掌起运萧寒,再催无上招式,顿时飘零红叶满目惊艳,唯杀,暗藏其中。   叶倾澐眸有凝重之色,攥拳运功,腾龙一啸天地惊。只见一条金色龙气盘旋叶倾澐身上,龙睛怒睁,一股煌煌龙威威慑九霄,“龙威浩世吞九霄。”   蓄力一击,两强碰撞,自中心而起的猛烈气爆,伴随着滚滚浪音席卷方圆之地。顿时玄黄崩裂,天地愁惨,如陷末世狂潮,上天界众人犹如无根浮萍,在风雨飘摇中,被激烈的扭曲之力碾成粉碎,化为烟尘,不复存在。   “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再多的人马,也只是以最无聊的数字。”硝烟过后,莫涟清矗立裂痕之上,秋黄衣裳随风掀起涟漪,飘摇的发丝,也难以遮掩其寒霜般的冷眸,凝视着另一边也同样屹立的叶倾澐,“秋怜鉴·涵章·逐枫万里。”   莫涟清稍显一瞬,又是运掌起功,无边枫叶卷风而起,于九霄之上化作一口殷红巨剑。只见一声剑鸣乍起,巨剑携天地之势轰然而下,叶倾澐冷哼一声,再开神功,“龙腾啸世游九州。”   红剑如潮,龙吟惊野,激起黄沙飞天际,威赫众人心胆寒,轰然一声,强光遮天,又是地陷三丈,百里皆毁。烟尘消散,举目四周,唯有两处耸立石柱,其余之处无不地壳变动,桑田沧海。而柱上站立的人,依然巍然不动,静立如松,可参天,可撼地,更可偷天换日,斗转星移。   而另一处,御主对战紫夜闻樱,不容多说,举目便是各显能为。御主荆帆影双手展鹏,吴钩雪明,一钩一划,寒光陌陌。紫夜闻樱冷眼含流光,异彩泛杀芒,凤帝扬尘,雀绽尾颜,只见斑斓色彩中,帝耀千古炎气,焚燃四野惊魂,“在时间面前,没有谁可是永恒,恒源御主荆帆影,你也不例外。”   “哈,我想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拦,哪怕是时间,我也要粉碎。在我御主面前屈膝领死吧。”荆帆影双钩交叉,勾动地火翻腾,雷云涌动,“神御天下·一斩风云。”   紫夜闻樱双眼异彩连连,一双从满了时间力量的琉璃神眼,在荆帆影出手刹那灼破天机,“没有什么事,能瞒过时间的流动,帝绽留影·凤鸣潇红。”   一剑破天机,生死偏毫厘,荆帆影在危机瞬间将身体硬生生的偏离了一厘米,躲过了紫夜闻樱致命的一剑。荆帆影脸色顺便,凝重异常,“你看破了我出招的运势。”   “我说过,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时间,你也不例外。”紫夜闻樱凤帝再挥,似是招招破先机,制敌于无形,破敌于转瞬。荆帆影一时如陷泥潭,一身武能运转懈怠,顿时怒气上眉,钩出雷霆,“天下尽在我手,万事掌握其中。   云鼓雷峰、开宗明卷,佛山第三决,开宗明卷,一页书、擎海潮凛然踏上,现场却是静寂无人。擎海潮双眉一皱,随即又是严肃异常,“无人镇关,看来是别有设计,开宗明卷,会提出此地终战,我只想到——他。”   话一落,华光满披、法音传唱,清圣庄严中,回荡一声佛号,佛首现身,“三身果报自凡根,六办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心空门。佛山第三决,帝如来以一敌二。”   气似平冈静流、语露裹峦激湍,海天联袂第三战,极端迎对雷峰佛首——帝如来。一页书神态严肃,凝视眼前来人,“最后一关,来吧。”   帝如来手上念珠一转,庄严佛态,如佛真林,“一页害、擎海潮,拜候。”   “颌教。”谦词落定,明卷眨眼白亮,然光华中照见三人凛目。倏然,三声暴喝,杀声犹在空间回响、牵袖已在风中梭移,看似平缓延滞、处处机锋点落。   一招过后,各自震撼,一页书凝风璇指,名招再运,“破甲尖锋七旋指。”   縦然孤身敌二,帝如来不见分毫气弱,牵印交锋尽愿佛家先天风范。帝如来沉声一喝,周身金光灿若,顿时佛气充盈整个开宗明卷,“梵天实力不减当年。”   一旁北冽鲸涛身经两关,内元虽有耗损,名招一展犹是仙风浪出、浩气星落,“喝,八虚浪击。”   “喝,吾佛照灯印。”帝如来凝气化力,灯印压落,墙上经字或化慈眉菩萨、或化怒目金刚,庄严欲驯佛下狂徒,一页书见状翻拿提元,“喝,笑尽英雄。”   “鲸縢鱼龙怒,喝。”擎海潮默契连招,海天连璧、招合气并,乍闻崩然数响,双方更退数丈、各自溅红,“啊!一页害,你还可以吗?”一页书擦去嘴角血迹,“可以,我还能战,好友,你呢?”   此时,无惑与拔苦来到一旁观战。场上,帝如来凝立当场,犹如高山仰止,威不可攀,“我之立场象徴雪鼓雷峰,莲香飘起之前、定要取胜尔等。”   “哈,那就一招定雌雄吧!”   “喝,莲华圣路开天光。”雌雄一掌,一页书掌现无匹,顿时莲华圣路开、天光照佛来。而擎海潮则羽袂轻贼、十指拨动,方园之间尽成银晶世界,“试吾浩滔东流、赴海为期,海楼雪指浪成岳,呀。”同时、炉旁,莲香一点一滴燃娆著。   “吾佛慈航、百心如一,金刚萨埵卍蓬忏,喝。”帝如来旋身腾起,清声破空,乍然百丈佛墙如经合落、周旋千转,映现世尊如来像,正是无上正觉、功徳图满,雷峰四周因,这股圣气运出,清风飘扬、佛赞庄严。   而在炉旁,却见莲天香已燃烬,顾香僧心中诧异,“嗯,这是……”三强争峰,交迸便分高下,此时,莲香弥漫、钟声三响,月光映照殿堂卍字,正是三决终结之刻。佛首三人便收起功,“三钟已响,帝如来无法取胜,我门甘拜下风。”   “这……”   帝如来一礼佛号,“谨守约定,云鼓雷峰败而无憾。”   “嗯,好个令人敬佩的雷峄佛首。”擎海潮也因此言而佩服帝如来胸襟广阔,反观帝如来不骄不躁一如平常,“从今以后,一页书与我门一笔匀消、不再瓜葛。”“请。”   “承让。”   眼见海天离去,无惑渡迷不满帝如来之决定,冷哼一声,“佛首,你……,哼。”   “无需置疑,当下的武林风起云涌,群雄并起,邪恶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擎海潮与一页书乃是武林不可多得的栋梁,以后的武林也需要他们的力量。”帝如来转身离开开宗明卷,其余众僧亦是跟着离开。   万妖炉,最后光荣的盛典,天者带着死国全军前来万妖炉。汇聚了五源之力的万妖炉,即将完成死国的最后一步,“这是死国最神圣的祭典。数百年来的等待,四国的未来,都将在今天,完成华丽的蜕变与开始。”   天者背后众军齐齐高声喝彩,声势震天,气动山河。天者与神之子缓缓来到万妖炉之前,“神之子,感谢你为死国带来的贡献。喝!”   天者与神之子一同投入万妖炉之中祭炉,随着平静打破,一股无比恢弘的气势自其中滚滚而出,威压四海,万物尽伏。就在众人行礼的同时,一道流光从万妖炉中窜出,再定睛,眼前不再是天者,而是死国创世至今最强的生命体——冥王啻非天!   “我不是天者,我乃冥王啻非天。”   “冥王……。”   “冥王……。”   “冥王……。”   “这就是创世霸业的开始,这就是死国未来的开始。哈,哈,哈,哈,哈,哈。”   慈光之塔,一场围杀,让虚靖翾三人顿显无边杀机之中,泰然自若的虚靖翾,无视眼前寒光,眼中,淡定如常,“怎样,弥界主,只让这些不入流的妖道角前来送死真的好吗?这可不是一位首领应有的风度。”   “哈,想见我,你会大吃一惊的。”   “噢,是吗?”   此时,只见竹林摇摆,一道翠色人,影迈着稳重的步伐,出现在众人眼前,“应是嗔,半生颠沛;应是恨,残香冷焚。尽碎心无痕,危楼孤独身,此生,浮沉。”   “嗯,是你。”   火佛宅狱,一片死寂鬼狱,只有弥天魔氛,扰乱整个空间。突然,一声啼鸣乍起,只见一道熊熊烈焰穿过两界壁垒,震动着斑斓彩翼,降临火佛宅狱,“痛兮离别,此生泣语瘴云愁,情难绝,缠绵凄恻。回头已难,尺素一碎殇离索,怎忍责,眸光冽波。”   振翅洒落点星火,一扫火佛宅狱阴暗邪氛,顿时鬼哭狼嚎,一片惊慌。就在此时,四道魔气窜出,拦下飞雀前路,“何人敢来火佛宅狱撒野。”   朱雀炎散,霞光迸发,在耀眼灼目中,但见一道退去铅华,洗心悔改的身影,飘洒的裙衫,灵动的袖角,在着眼刹那,挥洒依稀流光,“织语,请杀。”   紧张,紧张,紧张,织语长心现身火佛宅狱,一身烈焰,能否燃尽污秽,证得心中无悔?上天之战,如火如荼,交织的战影,又将会奏出怎样的战歌?慈光之塔,主事弥界主现身,虚靖翾诧异的神色,象征着其真正的身份究竟为何?       第一百六十五章:顶峰会顶峰   上天界,烽火席卷整个圣境,莫涟清怒火恨火,交织一片秋枫红火,玉手轻挥,连带万千波澜,倾翻一世狂潮。叶倾澐凶猛出拳,如腾龙出渊,猛龙归海,拳拳刚烈,擦动四周空气引爆,冷眼对照,又是一番天崩地裂。   叶倾澐眼见久攻不下,怒火丛生,冷眉一竖,“龙魂蔑视纵九源。”   顿地一踏,龙出九源,吞日龙吟,雄猛出闸。灰黑色的龙魂,盘旋在半空中,充满了狠戾之色的龙眸,泛着阵阵寒光,随即一声咆哮,夹带无尽威能呼啸而下。   “秋怜鉴·暮章·遥枫天地。”衣角不惊,从容不迫,莫涟清双手轻波,掀起枫红万里。江山染色,尽陷一片血红,入耳,尽是风吹叶鸣,回荡,更入三分秋味。   一击崩天,沟壑纵横,蔓延开来的裂缝,正在吞噬着上天界地脉。一旁御主与紫夜闻樱见状,纷纷纵身飞起,但手上激斗,仍是不减分毫,荆帆影虽是处处受制,但狠历之色却是不减反增,“斩天·斩地·斩轮回。”   一斩无悔,似是要拼尽全力斩断时间的束缚,紫夜闻樱却是眉角一挑,满是不屑之色,“真是异想天开,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就能斩断时间吗?就连那些自命不凡的神,也不敢说自己已经斩断了时间的束缚,更何况是你。”   “御主之命,只在自己手中。”   紫夜闻樱凤帝一转,雀鸣千霄,一面映射着时间的转盘,一个雕刻着时间的怀钟,在转动的时针与分针相间,泛出规则又不规则的波动。在时间的照射下,万物噤声,生命停止,唯有一人,挥剑,“时鸣迁转·一剑断魂。”   双强碰撞,又是一番天翻地覆,荆帆影终是不敌时间侵蚀,重创倒飞而出,但不屈的战魂,仍是在一瞬强行稳下身形,冷视天空之上那抹高不可攀的身影。   以血溅魂,荆帆影再摧无上真力,凝聚撼世一击,“御神锋·勾魂无命。”   “怎么,还不认命吗?这只是徒劳的反抗。”紫夜闻樱一瞬好似时间的无情,言语再无波动,只有冷冷的双眸,注视着底下的蝼蚁一般的存在,“时间之浪,淘尽万千。荆帆影,无力的挣扎,该是终了之刻了。”   终了,终了,时间上的紫夜闻樱,再次挥动手上凤帝,缠绕着时间波动的剑,泛着不同以往的幽光,而在这幽光中,便是,“时间终焉·生死轮回。”   狂暴一击,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方圆,辐射之地,枯骨成灰,生机不存,只有无声的死寂,倒映着这个死一般的世界。哒,哒,哒,只有时间的无情转动,成为永恒的留曲,“还没死吗?真是顽强。不过,你还有再战之力吗?”   断石之下,一道苟延残喘的人,贪婪的呼吸着入喉的空气,一身的狼狈,早已没有了过去的风光。抬头望天,那道只能仰望的身影,依旧停留在时间至上,“荆帆影,岂会认命。”   “那边再来吧,拿出你最后的实力,来博取你的一线生机。”   “如你所愿。”一语落,顿见时间再次转动,紫夜闻樱左起时间法决,右擎昊天剑威,在定眼,赫然惊见天空变色,渐渐地被一股玄异的力量,将整个天空染成灰色,随即,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压,铺天盖地而下,令众生惊颤,“时间终焉·末日天罚。”   轰隆一声,一道道灰色闪电划破天空,渐渐在天空之上织成一道巨大的法阵,一轮转动的时间之眼,猛然睁开。霎时,一种对时间的敬畏油然而生,更令万物惊惧。   “啊……统御天地·号令悦天。”   拼死一搏,荆帆影榨取着身体内每一分的力量,只为搏得一线生机。只见荆帆影顿地一踏,地裂千丈,尘土扬沙,满是最后疯狂的双眼,将自身鲜血化为兵刃,一指向天,“嗜血神印·悦天界限。”   挣脱界限,生死一瞬,荆帆影蓄力冲霄,力搏生机。两股力量在半空中轰然相遇,顿时激起了一个巨大的蘑菇云,一圈又一圈的激荡,将方圆化为粉碎,将生命碾成飞灰。少顷,硝烟平息,只有无力再战的上天御主,残喘这最后一口生息。   慈光之塔,弥界主终于踏出了翠竹林,其周身散发出来的魔氛,让虚靖翾眉头一紧,“应是嗔,半生颠沛;应是恨,残香冷焚。尽碎心无痕,危楼孤独身,此生,浮沉。怎样,惊讶吗?”   “哈,人生,正因为有此惊讶,才有趣味。”虚靖翾嘴角轻笑,处变不惊,泰然自若,“我倒是很好奇,咒世主,弥界主,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弥界主单手一扫,大袖一背,“火佛宅狱之人,从出生开始,便有本体与副体之分,我先制造意外,令副体金蝉脱壳,投入当时的弥界主手下,让后司机侵入灵魂,吞噬代替原来的弥界主。让后,再以异法颠倒个体,咒世主变成了副体,而我,便隐入幕后,统筹谋划。”   “果然好算计,老谋深算。”   “我处心积虑,暗中侵吞整个慈光之塔,将孕养魔将的地方放置在竹林最深处,并令人严加看守。册封师尹,带我掌控慈光之塔明面上的势力,并伺机侵略杀戮碎岛。眼下终于成功了,你们,却跳出来破坏我的计划。”弥界主恼怒异常,冷眉高竖,“我决不允许,决不允许。”   “只怕你打错如意算盘了。”虚靖翾冷然一喝,顿时阴阳倒悬,一个巨大的阴阳太极鱼铺在众人脚下,“以实为阳,以虚为阴,两仪微尘大阵。”   虚则实,实则虚;有形亦是无形,无形亦是有形。此阵共分生、死、晦、明、幻、灭六门,入阵的人只要不落幻、灭两门,生死系于一念。要入此阵,非从死门入内不可。此阵死门在东北,生门在西南,幻门在中央,灭门在极东,晦门在极南,明门在西北。死门难入,易于求生;生门易入,容易被困;灭门是破阵的枢纽,此时尚谈不到;幻门变化无穷,容易迷途,陷窒真灵;晦门黑暗如漆,恐非寻常所能应付;只有西北明门可以开通。   此时弥界主空有千军万马,竟是尽数陷入阵中,生死不知。虚靖翾弹指间困锁万军,现场只剩弥界主与玄君三人,“怎样,只剩你了,出手吧。”   弥界主见此,仍是豪情不减,雄心不灭,自持杀戮碎岛王树力量加持,挥手推云,提气喝雷,一股庞然无尽的力量迅速席卷四野,顿时一片惊鸿,入眼,尽皆夷为平地。弥界主单手擎天,一气玄雷,“咒世弥天。”   “来得好。”虚靖翾凛然不惧,云手起太极,顿化两仪,竟将这股庞大力量消弭于无,“我倒要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而在另一边的杀戮碎岛,天都文武双星,带着一仆,带着一奴,披带着战火,杀向王都大殿。摄论太宫棘岛玄觉、伐命太丞什岛广诛率领一众文武,统兵与双星对持当场,“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杀戮碎岛王殿。”   “背弃君王的臣子,有何面目在我面前大放阙词。”   武部尚论什岛夷参闻言一怒上前,“哼,隐瞒女子身份,置我等于何地。一介卑贱女流,登上王位,又置杀戮碎岛古训于何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尽然继位为王,不管他是男还是女,都是你们毕生所追随的君上。更何况,尔等身为男子,竟然罔顾君恩,令人不齿。”杨靳嵘的一席话,令摄论太宫棘岛玄觉一时哑口无言,众人亦是默不作声。   “既然无话可说,就用你们的鲜血来证明身为臣子的职责吧。”杨靳嵘点锋一划,战火纷飞,张扬的枪缨,扫出一片潇洒的虹影,“不卖力,会死。”   一旁何周清折扇一收,腰间软剑划出一道雪寒亮光,“话都让你说了,我才是真的无话可说。我这文曲星当得,真是失败。”   “你这才知道,老四。”   “我真的最讨厌听到这句话。”周身一震,气吞千浪,荷蓥化作纷纷浪影,交叠出夏夜之中,一抹荷塘月色。强悍的气劲冲击着在场众人,杀戮碎岛人马顿时陷入混乱之中,就在此时,一道霎时流光穿过夜空,急急窜向王殿深处。   荒野路上,神殿三尊急急而奔,欲赶往四魌界救援,来到中途,只见一道朔风悲泣,战火袭来,“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神殿三尊,在这个强者斗争弱者卑微苟活的年代,仰望我是你们唯一的希望。”   “罗喉。”   惊见来人,神殿三尊心知不妙,小心戒备。罗喉摇手一指三人,挑衅,不言而喻,“放心好了,将你们多余的担心收回心里,此战,罗喉以一敌三,放马过来吧。”   王殿深处,一片宁静,唯有一棵苍天玉树,在此不知道耸立了多少岁月,见证了多少沧桑。此时,一道流光降至,霞光消散,惊鸿留影,“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仰望眼前沧桑古树,只闻一股恒古气息扑面而来,浓重,却分外的震撼人心,“这就是杀戮碎岛的王树,整个四魌界根源的显化,果真不凡。”   “可惜了。”一声可惜,孤寂之剑舞空而出,一剑一剑,在虚空之中勾画出一道分外复杂的弥天法阵。不过三刻,阵法功成,一股玄黄昧力开始鲸吞整个碎岛王树,当全数包裹之后,慢慢的演变成了一个缠绕着复杂刻纹的光球。   “欢迎回来,老朋友。”   “回来的感觉,真好。”一声落,光球碎裂,一道惊世人影降落尘间,“当春天地争奢华,琅埖园苑尤纷拏。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   紧张,紧张,紧张,天都罗喉独对神殿三尊,是魔狂,是神杀,此战又要如何终了?王树消弭,惊世出现的新面孔,又将带来怎样的狂澜?上天之战,已至白热化,这场战斗,究竟谁能一雪前恨,得尝心仇?慈光之塔,咒世主,弥界主,一切的算计,又能否延续王的荣耀?       第一百六十六章:崩毁的四魌界   慈光之塔,猛然爆发的弥界主,气势震天,惊扫八荒六合之威,猎猎作响的衣袍,迎风飞扬的一头狂发,更有一双满是欲望与毁灭的双眼,注视着眼前必死的玄君,“我将让你见识到真正的死亡之舞,慈光之灭·毁灭之舞。”   乍起无尽黑色漩涡,欲要吞噬虚靖翾三人,潇湘月与古随风迈步挡在之前,挥掌气化阴阳玄流,一阴一阳,竟起太极之道与之抗衡。弥界主一声蔑笑,再催无间,“痴妄了。”   突然,弥界主一声闷哼,顿感其力无以为继,“这……怎会……”   “没了碎岛王树的护持,你什么都不是,还妄想成为雅狄王一样的强者,可笑至极。”虚靖翾似是早就料到此刻弥界主的狼狈模样,还不留情的出言讽刺道。   “你……可恶。”愤然一怒,触痛了弥界主心底之痛的后果,便是更加的陷入疯狂,更加的歇斯底里,“雅狄王算得了什么,算得了什么。我弥界主,才是真正的四魌界之主。啊,喝,慈光弥界·咒林血森·暗邪火。”   拼的力量反噬,弥界主竟起疯狂海浪之招,顿时四周如陷血色黄昏,一片诡异密林。随即,邪火流窜,处之即燃,顿时整个密林瞬间掀起无边猛火,欲要吞噬一切,焚尽盛林。   道真双音为了维持微尘大阵,不能出手相助,只见虚靖翾双眼微眯,精光一闪,单手轻托,掌上运化阴阳之力。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但现在,虚靖翾竟是逆向推演,道转乾坤,“元气未分,混沌为一。”   一为太极,以有生无,返本归元,便见原道之初,“混元·无极。”   无生万物之本体,以其无味、无臭、无声、无色、无始、无终,无可指名,故曰无极。以无对有,竟是将这股庞然力量吞噬于无,消弭于无形之中,弥界主见之骇然不已。   “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虚靖翾大袖一挥,尽显从容不迫之气度,“弥界主,你那什么来赢取这场战斗。”   “你……”   杀戮碎岛,王廷之战越加火热,突来漫天飘雪,化为冰凌利剑铺天盖地而下,恍如剑雨淋盆,连绵不绝。碎岛众兵将一时不察,顿时死伤惨重,“当春天地争奢华,琅埖园苑尤纷拏。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   落雪尽头,唯见一道飘雪身影,迎风而来。雪落身上,添一丝琅华,雪落发上,现一抹哀伤,雪落肩上,沉重,不曾消减,“恒古的杀,不曾消减落雪的情。”   “你是谁,为何身上留有王树的气息。”令岛赫赫一脸惊异地看着从内廷迈步而出的冷冰寒,有敌意,更有一种出于本能的警惕。心知来人不凡,令岛赫赫决心抢先出击,“喝。”   “落雪的尽头,便是命运的终刻。”雪剑寒锋,寒凉如雪,映照着冷峻的面容,在飘雪下,扬手,雪见,一落红。错身之间,惊愕,不解,徒留遗恨,倒卧雪原之上,“雪见,血剑,最终还是污秽的血,侵染了晶莹的白。”   “令岛赫赫。”眼见战友喋血黄沙,什岛夷参长枪怒起十方摄沦,“夷武途、十轻刀,四魌界、万杀道。贼子纳命来,喝。”   长枪在眼,威势无两,冷冰寒恍如未见,轻撩的发丝,遮挡了冰冷的寒,再落手刹哪间,一剑,血溅,“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让我的剑,慢了。”   不过片刻,杀戮碎岛连失两元大将,其余众人皆是一脸惊惧的看着半路杀出的这个人,心中胆寒,犹如立身冰原之上,遍体澈寒。“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真是和平。”随后出来的君凤卿看着呆若木鸡的杀戮碎岛众人,突然一声巨响,整个杀戮碎岛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嗯,失了王树的杀戮碎岛,已经开始倾斜了。”   而在四魌界最底层的火佛宅狱,展翅腾飞而来的朱雀,在落地霎那,惊起万千火浪,焚尽一切邪氛,四周为之一清,“痛兮离别,此生泣语瘴云愁,情难绝,缠绵凄恻。回头已难,尺素一碎殇离索,怎忍责,眸光冽波。”   察觉不同于火佛宅狱的气息,迦陵与四邪谛将织语长心围住,隐隐有戒备之色,“阁下来火佛宅狱所为何事。”   “织语,请杀。”脱去铅华,一身素衣的织语长心,早已隐去了王者的高傲,只有最质朴的无华。随着一声请杀,流火从地心窜出,地裂丕变,神锋再出,“过去的我沾满鲜血,今后的我,也将继续侵染在鲜血之中。”   “放肆。”   怒然喝起,四邪谛率先攻起,拳拳凶猛,式式惊魂,反观织语长心一派从容,身形起落,惊鸿之姿,穿插缝隙,以毫厘之间,避过连环攻势。此举,更让风世魃鬼怒火丛生,魃鬼身法如风更急,捉摸不定,风势之犀利欲将敌人削成碎片。   “怒火,遮掩了你之理智。”织语长心神锋一转,火尾流焰,一式惊鸿,回首断首。反手握剑,冷视其余三人,“下一个,谁来。”   迦陵,咒世主最为信赖的部属,性格刚毅、寡言而沉稳,对咒世主忠心不二,对任务也从不疑问,拥有直逼三公的坚强实力。情感压抑,虽暗恋寒烟翠,但却从不表态,只将此情默默深藏内心,终生守护。   现在,在面临着火佛宅狱的即将覆灭,压抑的疯狂,终于爆发了,“啊,玄宇一定。”   蓄力一击,织语长心三尺红锋横剑一挡,翻手压剑,竟是力压迦陵一筹,“疯狂,将最后的理智埋没,杀戮的毫无意义,当最终的守护,变成无可面对的局面,守护者迦陵,你一无所有。”   “啊,断雷斩。”   “喝,神雷殛。”   不容喘息,双招连环,迦陵拼尽全力,爆发出最后的潜能,只为消灭眼前敌人,守护最后的火佛宅狱。织语长心长剑一扫,焰起卷天,“让你失望了,真实的世界。雀鸣九霄·一剑葬天。”   三色流焰,并化无极神剑,一招,便是毁天灭地的一击,迦陵两招竟是瞬间崩溃。迦陵鲜血迸溅,沾满脸庞,疯狂的眼,尽是一片血红,“咒殛雷葬。”   最后一击,最后的希望,守护者的存在,便是要守护这片大地。织语长心见此,红剑顿地一插,“守护吗?你可知晓,四魌界的秘辛,资源的层层减少,太阳的层层减弱,毫无声息的四魌界最底层——火佛宅狱,才是整个四魌界的基石。当这基石毁灭之时,四魌界也会因根基崩毁而消亡。”   “什么。”   “现在,便是四魌界毁灭的尽头,我之任务,便是摧毁基石。”织语长心娇喝一声,无穷无尽的火焰开始自身体内窜出,以神剑吸纳地心火能,上升的炙热火力,鼓动整个火佛宅狱地壳变动,进而寸寸龟裂。此时,正是四魌界毁灭的开始。   迦陵一击临身,竟被护体火焰瞬间吞噬殆尽,这位守护者,以自身的信念,全力守护着这片王的土地。乾坤未老归何处,乡国苍茫不可寻。后死艰难托孤往,郁胸风义壮初心。   “可敬,可叹。”   眼见败亡已成定局,深流君审时度势,决心投降织语长心,“深流君愿意归降。”   “深流君,你……”   红狐九尾见此,不屑与之为伍,欲要转身离开。哪知背后一声哀嚎,织语长心竟将深流君一掌化为飞灰,“反骨之人,留之何用。倒是你,红狐九尾,我缺一名随侍。”   说完,织语长心玉手一点,一道火圈瞬间套在了红狐九尾颈间。红狐九尾正欲反抗,突然,大地**,空间破碎,火佛宅狱竟然开始崩溃了,入目,皆是一片末日,回荡的是世界的毁灭。   世界毁灭,空间崩溃,火佛宅狱的崩解,象征着整个四魌界开始走向灭亡。遥远的虚空之中,自树根开始瓦解的四魌界,正面临着最真实的毁灭,不绝于耳的轰鸣声,缠绕着万千的亡魂,消散于无尽的虚空之中。   慈光之塔,弥界主心中惊异莫名,遥远的地面上,竟然开始寸寸崩裂,被空间慢慢吞噬,“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惊讶吗?”气势一震,虚靖翾运掌再起阴阳式,“四魌界已经开始崩溃,火佛宅狱也已经毁灭了,身为王的你,又和存活的意义。阴阳变·两仪玄黄。”   “不……”   不敢的嘶吼,在魂识泯灭的瞬间,多少王图霸业,都随着清风飞向了毁灭的边缘。虚靖翾单手一背,虚空之眼看向阵中的一众兵马,“双音,就让他们随着毁灭而毁灭吧。”   “是,玄君。”   寂井浮廊,空间震动,殢无伤心中诧异间,一瓣雪花飘落眉间,霎时,墨色飞影,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际。   空间震动加剧,空间崩毁逐步蔓延,开始影响上天界地脉,身为上天圣主的叶倾澐,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上天界的变化。与之对战的莫涟清也有所察觉,嘴角轻笑,“叶倾澐,你将一无所有。终招了,秋怜鉴·临章·枫语战歌。”   “岂会让你如愿,龙破彻地荡九天。”   枭皇论战之后,魔王子游遍美景,畅看天地。来到中途,飘雪落下,玄风回掩,透着漪亮曙光,映射着遍野晶雪,绮景如梦似幻,映入了魔王子眼中,“**梦牢侧泉听,回闻涓涓忒流惨,百年窅冥乎一息,永岁秋风飘零见。”   “剑者。”   步雪而入,缓见遍谷白花。飘摇,绽落,摆衣流袖之间,轻花漫天飞舞,“我,殢无伤,以剑问杀,以人请战,谁来?!”   紧张,紧张,紧张,殢无伤莫名拦路,一会火佛宅狱的异数,雪剑,魔王,谁将付剑杀狂,又将划开篇章。上天战,以至最后分晓,最后的一击,谁将赢得胜利?杀戮碎岛再生变数,诞生自雪中的人,又将寒冷吹向了何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飘零雪杀   疏雨零落,飘打一卷未曾阖起的轻册,册上文字成糊,渍染飞白,墨色成瀑,倾出不成文字的心绪。蓦然,墨色尽白,飘零的落雪,在纷飞中,花落一地苍茫,“阅阳一暮,薄日风起忽浙沥。展书一卷,读不尽满目苍凉。”   随着朗吟声起,远处一条身影,拓着微雨,走入一幅水墨烟色,烟墨尽处,一双眉目灼灼。赤睛双眼一眯,凝视墨中来者,“嗯,好浓重的剑肃之气。”   “疑问不能尽的,问剑吧!”叩剑一问,平地骤起三尺冰寒,殢无伤带着不明企图,一会魔王子,剑上恩怨,如何了结?只在起手刹那间,伴随凛冽寒光,跃然雪上,“这口剑上,有你所要的答案。想要知道答案,便用你手上的句芒,来听取剑上之音的回答。”   “我无问题需要解答。”   殢无伤剑舞非墨色,更添一色白,薛天一苍茫,更埋三尺锋,“我是谁,是你此刻的疑问。但,一个陌生的名字,只是让疑惑加深。这名陌生的人,为何找上你?想达成何种目的?这才是你疑惑全貌。”   “若无交集的契缘,一名萍水相逢的人,识名已是足够,何须识人?”魔王子举手投足,不让须眉,不见迟色,只有凶猛的力量,彰显异数的实力。   此时的殢无伤有别于以往,平添一丝冷淡清雅,如梅,凌寒独开。如雪,白胜千秋,“找出我之意义,你的问题就会成形,而问题答案,就在此剑之上。”   “要我找出答案,再从答案中梳理出问题的所在吗?”魔王子方寸不挪,反手奇招应对墨色剑风,“如此无聊的游戏,能让我打发无聊的时间吗?”   赤睛在一旁并无出手的意思,只是冷眼旁观,已审战事僵持,“我观你形色,看似疏离淡漠,但语态间却又一股掩不住的凌寒之感,你要魔王子找出剑上谜题,是不是因为连你自己亦不知该如何揭晓答案?又或者是,只是在拖延时间的把戏。”   殢无伤眉色不见,持剑的手挥洒三尺雪墨,竟有闲情观察一旁的赤睛,其剑上能为,也足以让魔王子刮目相看了,“嗯?以持剑人论剑,易失剑上初心,你之论调让我剑哀吟了。”   赤睛暗自吃惊此人实力:“嗯?此人散发之剑息,别有一股沉雄古魄,隐隐压迫他人内息,世上除了剑之初竟还由此等擅剑之人,他只言谈性冷质冷,似是凡事漠然。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拦截魔王子,不是为情,便是蓄意为谋。而能让魔王子挂怀,嗯,不对,是能阻碍魔王子的,只有火佛宅狱。难道……”   眼前之人,挟着一身谜团,步步趋近,魔王子垂下眉眼,抑住一股莫名的情绪,“有趣味了,有趣味了,我开始觉得有一战的趣味了,来消磨我的无聊时间。”   飘零的雪,持剑的人,殢无伤步挪挥洒间,别有一股凌寒之霜,透彻四野,“这世上有一种绝艳,只存在谛视眇目之间,两个人用眼神追逐着眼神,引一睇目光,勾着乎乎一瞬,化作脉脉暗流,冲激成一股看穿与被看穿的角力,你之眼相紧逼,虽上睫微敛,但眸光含锐,暗流威煞,你开始认真了吗?”   “你之剑气,以霜华凝注锋芒,逼入石中,此招有一股熟悉的血腥,让人透彻世情之残忍,以儿戏的心态,证剑上轻描数多惨亡性命,墨剑的答案,是你的执迷吗?”魔王子的一席话,令殢无伤反手握剑柄,气势微变,“你错了,那是雪色的蔓延,天地的苍茫。”   话语落,殢无伤双眼竟显六凌雪花之色,晶莹的瞳仁,那抹失色的眼眸,竟是如此的诡异,“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厚冰无裂文,短日有冷光。奏响的剑吟,为你开杀了。”   一声落,苍茫开天一雪落,入眼,再无本来之景,只有无尽的苍茫雪原,与雪中,持剑而立的剑影。殢无伤一声清喝,墨剑之上霜华一瞬,竟是白染墨色,雪开万花,“终末之境·飘零三尺一夕间。”   一息之间,一袭之剑,陌生的世界,陌生的风景,好似今生从未参与,又好似今生只有此地。凄艳的世界,飘零的剑雪,殢无伤在苍茫之中,舞出一处精彩绝艳的剑,魔王子见此,句芒合一,顿时邪火弑天,“剑者,我认真了,火狱魔焰。”   暗火,雪白,两道错分得影,竟成一片混茫的人,交击在瞬间,擦出剑上的火芒,一瞬,便是剑上争雄,剑下相搏。突然,魔王子一反常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雪中的玩偶,操弄一位剑者很好玩吗?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可以分享你的快乐给我一点点吗?”   殢无伤一剑顿地,迎着风雪,遥看着对立的魔王子,“火佛宅狱的异数,魔王子果真不凡,但,那又如何,飘零的杀,落雪的红,将用四魌界侵染你之双眼。”   “噢,四魌界,火佛宅狱吗?”魔王子虽然似是察觉了什么,但是玩味的神态却是不减反增,“好像很好玩,毁灭了吗?我的父亲至死也要守护的国家,毁灭了吗?我真开心,感谢你的分享,让我更快乐了,哈,哈,哈,哈。”   “嗯,我之任务已经达成,告辞。”说完,殢无伤转身正欲离开,魔王子一道气劲袭来,让殢无伤脚步一顿,“你之名字?”   “永岁飘零·殢无伤。”   魔王子大摇其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错了,错了,我说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他的。”   “我的名字有意义吗?”   “对我而言,无意义。”   “无意义何必问。”   “因为你让我开心了一会,我赐予你告诉我名字的机会。”   “哈,我的名字,在雪落之处,寒梅之绽。”   上天界,至极之战,直至巅峰,莫涟清运转无上真力,造化四季变迁,于秋中,绽落一地红枫,飘洒的殷红,至极的一击,再起手刹那间,再起风烈震动,寰宇震撼,“叶倾澐,一招终了了,秋怜鉴·颖章·秋夜凝月。”   “龙皇罕世·劈天斩地。”   最后一搏,叶倾澐不甘霸业就此陨落,嗜血狂态,让原本的龙之华贵,低贱的只剩疯狂。最终,急招相对,撼天绝地,是劫顿时陷入前所未有的末日狂潮之中,到处地走山崩,到处海枯石烂,一片人间胜景,瞬间变为最残酷的人间炼狱。   “嗯,没死吗?”   莫涟清察觉叶倾澐之气息,握剑之手再次挥起,就在此时,大地更加剧烈的摇晃起来,目光的尽头,地面开始崩落,被虚空吞噬,再次成就一片虚无。   “嗯,崩溃已经接近最后临界,多留此地亦是无意,离开吧。”莫涟清虽感没有杀死叶倾澐有些许遗憾,但是末路的终头,总会降临在她的身上,“好友,该离开了。”   紫夜闻樱降落在莫涟清身旁,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某处,“怎么,不杀掉她吗?”   “时机未到。”   “那你认为的时机在何时。”   “在磬雨的手上。”   “哈,真是宠爱女儿的父亲。”说着,紫夜闻樱别有深意的上下打量着莫涟清,“错了,是母亲才是。”   “掌控时间的你,可不是这么爱开玩笑。”莫涟清略显无奈的看着紫夜闻樱,“走吧。”   荒野之中,神殿三尊遭遇罗喉阻路,僵持的气氛,是没有必胜把握的对视。神殿三尊暗自蓄力,等待最佳有利的时刻,罗喉岂会不知三人盘算,“要战吗?”   “罗喉,你……”   就在此时,远处一声惊天巨爆,顿时吸引了在场诸人的目光,神殿三尊运力于眼,目光穿透虚空,入眼,竟是四魌界的崩溃,“这……四魌界怎会?”   “罗喉。”道尊一怒,正欲出手之际,却遭逢儒尊阻拦,“四魌界毁灭已成事实,在此僵持已经毫无意义,不如退去,在另作打算。”   “哼。”   看着神殿三尊离去,罗喉并未出手阻拦,“可惜了三名对手,你说对吗?我的战友,恒古之冰。”   雪,苍茫,梅,独香,一座冰雪雕刻的庭院,一处晶莹造化的世界,片片彩幕,将雪色,侵染成唯一的色彩。亭中的人,独自饮茶,抚琴,在纷扰的武林外,独享一处桃园,一世悠然,“百泉冻皆咽,我吟寒更切。半夜倚乔松,不觉满衣雪。”   朔朔飞雪地,一条清寂的人影,迈步其间,诗号响起,“**梦牢侧泉听,回闻涓涓忒流惨,百年窅冥乎一息,永岁秋风飘零见。”   “哎呀,你就是我将要比邻而居的朋友吗?”   “嗯。”   云渡山上,妖异邪云出现,白尘子众人正感疑惑,一股来自地狱的压迫随之袭身。丘伯心中一颤,大惊失色,“嗯?是阿修罗的气息。”   “他在哪里?”   此时地者行来,“人类,此地将成为你们的墓地。”   “地者!”眼见地者前来,天狼星亦是现身,就在此时,五尊之一,银月贪狼也来到了,“魖族的小狼,呵呵……”   “现在任何人也走不了了。”   “难道?”察觉不妙,天狼星死神之眼开启,竟是最惊人的景象,“我们已经身在万妖炉之口。”   “什么?”惊异未停,出现在另外一方的是,战神阿修罗,“看来只有拼命。”   地者大袖一挥,冷视在场众人,“云渡山今日毁灭。”   至极至极至极,阿修罗攻入云渡山,在场七大高手能否挡住死国攻势?受制的死国战神,又能否脱出牢笼?雪中谜,迷中雪,在苍茫的世界,又将上演怎样的雪白?殢无伤的到来,又能否揭开亭中之人真实的面纱?四魌界的崩毁,又将牵引出怎样的至极发展?       第一百六十八章:剑歌   云渡山,群侠汇聚,杀机临身,整个云渡山竟陷妖炉缺口。地者雄伟气度,震撼在场诸人,那股宏大的大地之威,让人不由得心生仰望之感,“人类,此地就是你们葬身之所!”   死国强者再临,现场杀风四起,丘伯等人针对地者,采取猛攻。反观地者一派从容之态,丝毫不为所动,“很好!”   死国内斗,银月贪狼针对天狼星,五尊强者对上死神传人,双狼之争,惊险万分。银月贪狼狼卓称雄,冷视对面死神传人,“小子不差!”   “喝!”第一招,天狼星手掌受伤。反观另一面白尘子,戎马无疆两人针对最强的阿修罗,但战神之威,依然是强不可撼。白尘子衣袖一翻,起手应招,“反神源!”   戎马无疆亦是不甘落后,阔刀怒斩,“怒马横阔!”   “天之哭!”战局炽热,阿修罗运气妖炉之力,整个云渡山能量被吸收,群侠内元瞬间流失。丘伯顿感情况不妙,战局危矣,“我们的内力被无形之气吸纳。在妖炉缺口,久战不利,必须设法抽身。”   “迟了,喝!”地者一声迟了,强势一刀,斩天裂空,两人同时受创。另一边,银月贪狼与天狼星之战也越显平衡失态,噬血凶残般的攻击,让天狼星一时技拙,进而渐落下风,“失去孤星与阎王,你还能做什么?”   “哼!”   “压!”忽闻阿修罗一声喝,妖炉邪力再催,整个云渡山开始崩毁。丘伯即时出言提醒众人,却被地者刺了一刀。自知死劫,丘伯化血为剑,为众人争取生机,“悲剑血雨,喝!”   “丘伯!”   “快离开!”   眼见敌人欲要脱逃,银月贪狼冷眉一竖,“呃...可恶!”   却不想此时一股更加巨大的吸力居然而起,戎马无疆心一横,斩刀恒立,一担死国强悍敌人,无畏,便是无惧,“啊...好强大的吸力。你们快离开,我断后。”   “戎马无疆!”   “走啊!”戎马无疆、丘伯两人一意断后,为众人博取最后生机,地者蔑视一笑,“这就是人类的坚持吗?”   “哈哈!这样就够了,呃……”两人毙命,地者大手一背,轻描淡写般的神色,是对生命的生死失了倾斜,“贪狼,退出云渡山。”就在此时,妖炉吞噬万物,整个云渡山就此消失苦境,“此地已成死国据点,就由阿修罗领军固守。我们先回死国之都,等待天者下一步计划。”   “好!”   飘泠雪径,卓卓落雪,盈盈而缦,雪白色的亭,雪白色的花,映照着一位独自端坐的人,饮着一杯冷茶,“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空空影,空空音,回荡四野经雪落,飘雪落,飘雪飞,飘雪盈盈几番新魂。蓦然,浅浅的脚步声,惊落了一地飘雪,远处,浅浅的脚印,交映着絮絮迈步而来的人。如墨的华,执着的剑,依稀落雪担肩头,仍是轻轻迈步,风淡徐徐。   “**梦牢侧泉听,回闻涓涓忒流惨,百年窅冥乎一息,永岁秋风飘零见。”雪中的人,对视着亭下的影,“就是你吗?以异术控制我。”   “哦。”   “当我醒来时,入眼已是四魌界的崩毁,而后我察觉体内气有浮动,剑有腾息。”殢无伤别没有丝毫的怒气,或是敌视,就是这样静静的观察着亭内饮茶的人,“我知道我动过手,但是自身却丝毫不知,那只有一个可能。”   “被人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控制出招。”   “然也。”殢无伤一撩长发落雪,看着不为所动的人,“我虽然毫无所知,但留在身上的淡淡梅香,却让我追寻着一路来到此地,见到了你。”   那人轻言一笑,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一杯茶,对一旁的殢无伤,似是全无防备,“哈,六凌雪梅香淡幽远,却不曾想被你所追踪而来。”   “我更相信是你故意而为。”   “怎样,要来一杯吗?”   面对莫名的邀请,殢无伤大步一迈,于亭内落座,那人又是一声轻笑,“此乃大禹岭寒茶,以地底冷泉侵泡,三盏三换,又以冷瓷寒玉杯侵泡。其汤色微白却荡漾着金黄,口味纯正,留香四溢,柔滑无比。有提神平心,抚平气动的功效,来一杯如何。”   殢无伤饮茶一杯,将对战中的暗气化解出体外,“你引我来此到底为何。”   “哈,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邻居吗?”那人一句话,让殢无伤一时愣然,“先辈匣中三尺水,斩蛟曾入吴潭里。   提归未肯策奇勋,轩冕泥涂真戏耳。   鸡林削铁不足比,昆吾百炼安可齿?   淬花不莹□鹈膏,掉鞘却敲鸾凤髓。   忆昔破敌如破竹,带霜飞渡桑乾曲。   于今绣涩混铅刀,不遇何异荆山玉?   惊雷夜作青龙哭,血痕冷剥苔花绿。   野人一见骇心目,到手抚摩看不足。   雪花皎皎明阑干,毛发凛凛肝胆寒。   老军疲将长慨叹,愿欲置诸武库间。   书生无用且挂壁,引杯时接殷勤欢。   天眼太高俗眼顽,锐锷宜许儿曹看。   先生有志不在此,出处每谈徐孺子。   清高厌觅万户侯,笑引江山归画史。   我未四十□已斑,学剑学书俱废弛。   五更闻鸡狂欲起,何事英雄心未已?”   乍起琴声悠扬,杯身倾,坐赏月入水下明,铸剑抚琴看不透茶中镜,论人情,寸阴委婉唱如今,观一幕剑魄琴心,起剑,以为斩乱了缠绵,落剑,挥不散流连。   琴音悠长奏响冷与暖,品襄闻梅生漫叹,没了曲声渐,情事不顾世事源,剑魄散,琴心乱,茶香溢难被遮掩。谁看剑刃锋,谁听琴声清且缓,“你之琴音,满是剑意,足堪宗师。”   “宗师吗?我更希望提到你称我为大家,因为我弹的是琴,而非是弹剑。”那人慢慢的摇摇头,似是对殢无伤的评价感到不满,“不懂情趣,可是会不讨姑娘喜欢的。”   “剑道,不管你用的是剑,还是一片树叶。”   “登高望四海。天地何漫漫。霜被群物秋。风飘大荒寒。荣华东流水。万事皆波澜。白日掩徂辉。浮云无定端。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鸾。且复归去来。剑歌行路难。”   “正因为世路艰难,剑道之途艰难,才能在千磨百炼之中,征得剑道。”   “你,需要的是剑道吗?”   “此话何意。”   那位白衣人伸手亭外,恰逢一瓣梅花飘落掌心,“我观你眉心泛红,乃是桃花之色。不过,此桃花色淡缘浅,更带煞气,是情,是劫,是你的情劫。”   “嗯,告辞。”   看着殢无伤远去的背影,那人嘴角浅笑,别有一番不明深意,“饮在恍然半梦间,躲也逃不过情缘。谁看剑刃亮且锋,谁听琴声清且缓。剑魄散,琴心乱,曲散,只忆少宫颤。”   “殢无伤啊殢无伤,我该在你的身上倾注更多的心血吗?唉,云烟缥缈欢聚,雨过花落风吹起,前世忆,往事起,纸伞连,轮回依稀。千年相思一瞬间,不知悔,不知罪,尘缘心中念,只为佳人现。罪,罪,罪。”   云渡山,曾经风光的云渡山,如今竟成荒地,孤独的战神依旧孤独,无意识,无自我,立下无数战功的阿修罗,如今的凄凉,是否是战争背后唯一的答案?此时极道先生来到,“云渡山怎会变成这样?地脉之气全失,苦境灵脉骤失一处,这段时间的观察,万妖炉的力量越见强大,这样扩张下去将无人可阻,唉...根据天狼星所言,除非阿修罗脱离天者的控制,但要如何唤醒阿修罗。真是麻烦,看来除了找出那个夜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头痛!”   突然,剑气,刀风,掌劲,数招并和,连续攻击战神之躯,“阿修罗,我们还活着,要杀我们就来吧。”   暗中观察的极道先生心中生疑,“唉啊...怎会这样?难道天狼星他们有其他的计划,赶快跟下去看看。”   雄伟群山,围绕一座参天高峰,此处正是墨家千百年以来的家族驻地,墨家机关城所在。自从玉京山返回以后,墨家巨子疗养数日,方的恢复如初,今日,有人来报,阴阳家首席前来拜访,“嗯,既是贵客,岂有不请之理。”   “是。”   不多时,阴阳家首席皇甫太一来到,“皇甫太一有礼了。”   “不知皇甫首席近日到来所谓何事。”   “唉,说来也是丑事,不想阴阳家之中竟出了如此败类,皇甫太一身为阴阳家首席,监管不力,治下不严,才造成了如此憾事,太一在此深表歉意。”说着,皇甫太一躬身对墨家巨子就是一礼。   墨家巨子不疑有他,连忙伸手扶起皇甫太一,“他人之罪,怎可归于你身。”   “多谢巨子宽宏大量,即使如此,皇甫太一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巨子答应。”   “噢,何事。”   “你的性命,如何。”惊鄂话语一落,轰然一掌直扣心口,抬眼,便是皇甫太一阴狠的双眸,“巨子,你可要答应啊,不然太一可就不好过了。”   “你……”   天雷穹,惊雷声响,威震四方,昔日经历无数战役的天雷穹,今日,将再度开启一场生存屠杀,“来吧,阿修罗。”   被引入天雷穹的阿修罗,准备继续前进,瞬间天雷撼荡,击中万妖炉。鬼谷藏龙自信满满,欲要一计功成,“阿修罗,你与万妖炉同葬此地。”   失路英雄手握剑柄,凝视阿修罗,“失落的正义,今日伸张。”   “哈哈!”   刺激,刺激,刺激!黑暗冷爵领军前来银盌盛雪,擎海潮又将如何应对?阿修罗身陷天雷穹,鬼谷藏龙必杀之计,他们能顺利解放阿修罗,阻止万妖炉的运作吗?亭中的白影,又是何种的存在?殢无伤的情劫,将会演变成怎样的发展?       第一百六十九章:陌上 墨殇   天雷穹,万妖炉受制天雷穹,阿修罗寸步难移,眼见机不能失,现场五大高手同时动作,失路英雄等待隐形之锁浮现,“失落的正义今日伸张!”   “死神泣!”   毫无意识的阿修罗只凭借着本能,催发死国战神之能,“天之爆!”   “好机会!众人运功,逼出他体内的邪能。”眼见机不可失,在场五大高手同时运掌,逼使阿修罗体内邪能爆发,万妖炉也开始沸腾,“哇……”   眼见时机已到,鬼谷藏龙率先发招,“就是现在!”“无憾神威,剑走天行,呀!”失路英雄挥扫庞然剑气,威荡千山万岳。哪知,闪光霹雳过后,却是功败垂成。鬼谷藏龙见势不妙,果断提醒众人暂退。   正当阿修罗准备追赶,忽见雪梅纷飞,天雷不停扣下,激怒阿修罗,也使得万妖炉更加狂燃,只见战神愤然一击后离开。暗处的极道先生现身,看着远去的背影,于一地的狼藉,“唉……想不到鬼谷藏龙精心策划,最终还是失败了,到底要如何才能使阿修罗与万妖炉分开呢?”   墨家机关城,毫无所备,竟是惊愕一幕的发生,只见皇甫太一剧起凶猛一掌,直扣墨家巨子心口之间,顿时一股凶狠力量穿透身体,直逼五脏六腑,一口浊血伴随着血块扬天喷出,“皇甫太一,你……你……”   “哈,哈,哈,意外吗?”一反原本的正直气度,充满阴狠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身受重创的墨家巨子,“阴阳家早已全数归顺神殿了,与神殿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你别得意的太早了,墨家机关,若无墨家之人相助,你想拿下这座凝聚着无数心血的机关城,无异于痴心做梦。”墨家巨子紧锁胸口最后一口气,“墨家机关,将让你们埋葬于此。”   “可笑。”   一声可笑,让墨家巨子心中愤然,又是一口鲜血呕出,“你笑什么,真当墨家机关视若无物吗?”   “我从未看轻过墨家机关术。”皇甫太一冷眼看着垂死的人,眼中却无丝毫怜悯之色,“但,你们墨家真的骄傲自大到目中无人了吗?真的以为除了墨家之人,其他的机关之术,皆上不了台面吗?真是可笑至极。”   “你到底想说什么。”   “首席想说的是,你真的小看了天下机关之术。”突来一语,自皇甫太一身后走出的人,脱去了一身黑袍,露出的面容,一侧竟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怎样,忘记了老对手,老朋友了吗?”   “你……你是……公输仇。”   公输仇伸出一只机关手臂,将墨家巨子扼住脖子单手提起,“真感谢你还没有忘记你的老朋友,看到了,这只手臂拜你所赐,成了如此模样。”   “你……你……你竟然也投靠了神殿。”墨家巨子满是不可置信,随之便是无比的厌恶之色,“也只有你们公输家,才会如此卑贱的甘做他人的走狗。”   “感谢你的由衷赞美。”公输仇猛地将墨家巨子扔出,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是啊,如此卑贱的活着,这是拜谁所赐,还不都是你们墨家的错,我现在所受的一切罪,都是拜你们墨家所赐,所以,毁灭吧。哈,哈,哈,哈。”   疯狂的残笑,早已失去了机关术的初衷,只有残忍的报复与冷酷的虐杀,才能缓解心中的扭曲。公输仇又是一拳将墨家巨子击飞,“来品尝我的怒火吧。”   哪知墨家巨子借势飞遁而走,借着对机关城的了解,转眼之间便没有了踪影。留在原地的公输仇嘴角浮出一丝嗜血之笑,“逃吧,逃吧,这才有狩猎的乐趣。哈,哈,哈,哈,哈。”   机关城一处禁地之内,墨家巨子、墨宗嗣与仅有的几名护卫机关师,大口的喘息着,耳中,是传来的阵阵杀声,与惨烈的凄喊声。墨宗嗣紧咬牙关,“啊,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咳,咳,咳。宗嗣,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机关城陷落已是不争的事实,与其在这里自怨自唉,还不如保存着墨家最后的结晶,向武林正道求援。”墨家巨子出言安抚着心情激动地墨宗嗣,“墨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巨子……”   “不必多说了,我已经老了,有些事情也显得力不从心了,宗嗣,墨家的未来就靠你来担起,你能答应我吗?答应我吗?”看着一心舍生的墨家巨子,墨宗嗣岂能苟活,突来一击后颈,回眼,是不舍的最后一眼。   墨家巨子将昏迷的墨宗嗣交由三徒不相及,“宗嗣就交给你们了,快走吧。”   “巨子……”   含泪离别,也许便是今生再无相聚之时,牟日溪双眸含泪,背着昏迷的墨宗嗣乘坐机关兽竟有地下暗流逃出机关城。   夜,徐徐清凉,眠,难以入怀,唯有孤月,照着一座潦草的茅屋,不时传出的清音,让这夜,更凉了,“心如棋,难定;情若局,常新,梦里云归是江南。思,不知何时,花语素笺,清风入梦,一夜东风半地寒。”   “烛红影,你还想赖在我这里多久。”   “麦介意,麦介意。”   “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轻柔的笛声吹奏,辅以缓缓的琴音旋律,古典曲风舒缓夜下,将隐逸江湖的神医又带入红尘。犹能不疾不徐的从容弹奏着一曲不知名的曲目,“你将我约来,不只是为了听曲闲话吧,说吧,何事。”   “哈,事不在我,而在……”   蓦然,夜空竹林顿陷黄昏沙漠,远处,独享的塔铃,回转着三千相思,声声,入耳化为空响的凄凉,“塔铃日落渐黄昏,金沙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嗯,有事的人来了。”   “烛红影,别黄昏冒昧来访,还请不吝相见。”幻境中的风沙,带着丝丝燥热的沙漠气息,迎风而来得影,带着风尘仆仆,只为一颗父子相见的心。   “你来找我,我已明了。对此,我只有一个要求。”   “但说无妨。”   “那柄剑,归时间。”   “好。”为了父子相见,为了共享天伦,别黄昏愿将一切尽皆舍弃,来换取一切助力,“我答应你,我们何时动身。”   硝烟散尽,重归平静,此时,败走四魌界的叶倾澐等人,按照上峰指示,来到机关城,“乾坤大象一阴阳,离坎精华日月光。不取盈虚消息候,若非聋瞽必为狂。神殿三尊与我等早已等候多时了,请入内吧。”   昏暗的灯光,在一盏散发着幽暗的烛光中,一张圆桌,坐满了枭雄数位,昏暗灯光下的眼,慢着冷冷杀光,“众位,今日之会,我不说想必你们也明白,连日的战败,已让主上对我们不满了,我们需要切切实实的战功,来证明我们存在的价值。”   “说的是。”   啸龙居之内,极道先生抚筝而坐,脑中所现乃是阿修罗失衡的姿态,“阿修罗,难道你真正无自我的意识?云渡山灵气既失,琉璃仙境目前也被占领,那剩下的……”   突然,弦断,只见阿修罗阔步而来,“果然,轮到我了。阿修罗,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我们见面好多次。我先自我介绍,吾乃……”   “杀!”   “喝!选择力敌,只是不智。呀!雪梅千姿,独尚风悦!”极道先生心知无能回天,但仍设阵拖延阿修罗的脚步。瞬间雪桥梅掩天,阻断战神行动。   “嗯?”眼见阿修罗在阵中爆冲,极道先生心中暗思:“花阵搭配此地灵气,支撑不了多久。”   “喝!”阿修罗手微扬,强悍掌风扫荡,花阵应然而破,随之再启第二阵。极道先生面带苦涩,嘴间流红,“呃……我现在该找谁救援,现在不只是打不赢,更是走不了。真麻烦啊。”   “喝!”   “我以后不敢找你作朋友了,唉!”   白云敛晴壑,群峰列遥天。嶔崎石门状,杳霭香炉烟。水墨之境、云烟之都,今日,一剑荡乾坤,“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   “塔铃日落渐黄昏,金沙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水墨烟桥,横空架起,从烟都之内步出一众,持剑与两人对持,“何人敢来烟都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烛红影今日前来,只为一人,只会一剑。”   轻轻落雪,不见影,不闻声,只有满目苍茫的白,遮掩了世界的颜色,是雪晴清,还是眼清轻。不变的雪景,映照不变的雪梅,晶莹的白亭,依旧坐着那人,依旧品着那茶,依旧看着他那眼中的世界,是不变吗?还是早已变了。   “商於朝雨霁,归路有秋光。背坞猿收果,投岩麝退香。建瓴真得势,横戟岂能当。割地张仪诈,谋身绮季长。清渠州外月,黄叶庙前霜。今日看云意,依依入雪乡。”   白云,白雪,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只有一道白影,不曾沾染红尘的硝烟,“为向**比艳,心碎犹然争嵘,花消入夏来,竟去水溪涟漪可笑,可笑,引来尘嚣浪迹。”   抬眼,入眼,何曾这般,又何曾那般,只是心啊,早已飞远,“啊,惆怅,惆怅啊。这江湖,最好不要将我这身白衣,染上那般的红艳。”   极,极,极,极,极,阿修罗横扫啸龙居,极道先生能脱出生天吗?墨家遭逢巨变,背负一族的血海深仇,墨宗嗣又将面对怎样的人生抉择?神殿,神殿,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黑暗,又将掀起怎样的狂潮?别黄昏欲要闯烟都,这段亲情有将划下怎样的终点?雪中的人,独自思量着怎样的事?事中,谁有是主人公?       第一百七十章:软红十丈 古陵逝烟   啸龙居,花阵藏机,变外生变,阿修罗被困其中,也渐渐失了耐性,“暗之岚!”   只见阿修罗再现战神绝式,极道先生借势移身,但掌威强悍,依旧难以脱身,顿时腑脏受创,“呃……阿修罗,我们应该要做好朋友啊。”   “杀!”   “唉呀,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吗?”杀招在前,极道先生身陷致命危机,就在此时,天际忽现无数刀光,快速袭向阿修罗,夜神即时来援,救下极道先生,“夜神,又是你。”   “阿修罗,不可再犯错。”夜神挺身相护,双招相崩,掀起尘浪,“快离开。”   “此地乃苦境灵之一脉,我不能轻易将它放弃。”不待对手反应,阿修罗杀人之念启动,身影瞬动,便是索命极招。极道先生身有伤患,动作不及,幸得夜神一刀击退阿修罗。   两名魖族奇迹,战神夜神,千年之差,交锋却是纠缠不休。只见阿修罗再起战神之威,“神之哭。”   “境之六瞬斩。”杀招被破,阿修罗怒上眉间。瞬间整个妖力汇聚,此乃灭绝之招。夜神此时不由一阵心凛,再回眼,已是,“此地已在万妖炉口,快退。”   说是迟,那时快,阿修罗双手燃气地狱之火,“阎之爆,喝。”   再见战神杀式,夜神挥刀而出的是兵甲武经,“灵之卷·群邪灵乱。”   急招相对,各自受创,此时不宜再战,夜神果断抽身而退。就在此时,万妖炉尽吸地脉之气,瞬间整个啸龙居化为虚无。   阒寂的山洞,静静回荡着,草火燃声,映照火光的两人,面无表情。却是暗藏,难解的纠葛,“烛红影,在你来之前,可曾真正认识我。我的名,是我毕生最恨的人所赐。而我,更是来自一个荒谬至极的地方。”   “过去,只是生命历练的一部分,未来,才是你将驰骋的新天地。”   一盏油灯,消尽多少功名;一口横剑,觑遍几番凉寒;一顶乌沙,盖下千般污秽;一缕炉烟,荡开阴史百年。   白云敛晴壑,群峰列遥天,嵌崎石门状,杳霭香炉烟。水墨之境,云烟之都。平静了百年的烟都,今日,别黄昏与烛红影两人联手闯入,“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   “塔铃日落渐黄昏,金沙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深不可测,巍然不动,烛红影撑着一柄红伞,踏着息索的步伐,迈向了如烟如雾的奇观之地,“交出宫无后,烟都可以幸免。”   “放肆。”   此时,当前烟都主事,亦为大宗师古陵逝烟座下大弟子的西宫吊影来到,“嗯,不知两位找师弟何事。”   “归于时间的剑,你,留不住。”   红色逸轩,惊鸿一瞥的伞下人,让人看的惊艳,错影的时间,在纷飞的当下,划出艳丽的红色,转眼,烟都众人昏厥当场,“现在,时轮开始转动了吗?”   西宫吊影双眼一凝,心知来犯之人实力不凡,起手化掌便是成名绝学吊影百风手。一旁别黄昏见此,手按剑柄,拔剑出鞘,对上烟都首徒,一时间斗得树木摧折,飞沙扬尘。   红纱飘,红烛摇,伊人小寐,梦回何方。蓦然,风声淡起,白花纷飞,赫见花中血艳背影,透出森森杀气。感受慑人氛围,烛红影脚步轻挪,手中不由抬了半分。只见对手慢慢扬起右臂,一声颤栗,出鞘便是满目惊虹,盈耳铮鏦。   乱英砍破,风声掩埋,刀剑擦身,酆都错身。伞下的虹影,在不知何时,将红鸾刃附在伞柄,人不动,伞不收,只有搓动的时间,再回击的刹那间,绽放殷红之剑,“就是这样的剑,那入眼的嫣红,能否让我惊艳。”   冷声再起,朱袂旋飞,十面掩红,“你耽误了我的时间。闷哪。”   “时间啊,现在的你,时间对你有意义吗?”   陡然的一声冷哼,怵见宫无后一步一烟化,一化一瞬剑,红影迷旋,朱峰拔剑。刹那间。剑定,人静,花亦停。一声轻噫,白花添新红。执伞的侧影静谧无声,一如灰沉沉的云空,静静流动,“时间的肯定,果真不凡。”   “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吗?”   冷然的语气,冷冽的照眼,宫无后顿时杀意满升,烟都之内,冷肃肃,飘纷纷,静立对峙的两人,一者泰然,一者凝重,“注意来,再来的朱虹三叹,将决定你吾的生死。”   “错了,生死太重,你承担不起。”倏见宫无后如梦旋飞,飘然扬绣,锦若朱华绽放,蝶影婆娑。霎时天地愧颜色,鬼神惊冷艳。蓦然,刹那间三叹连招,“蝶影重重·朱虹三叹。”“流年残曲·一吟愁忆昔年。”   三剑失利,回身已是……“我,败了。杀我吧。”   “时间钦定的人,你应该不止如此,拿出你最精彩绝艳的剑一,来博取我对你的喝彩。”执伞不动,仰如泰山,烛红影此时给宫无后的感觉,亦如那名自己最痛恨之人的莫测之感,只可仰视,岂能近观,恍如云雾,不见真面。   飘褂冷扬,掩不住萦眉凛冽的杀意,宫无后朱剑凛落,乍见惊虹。连环式,式连环,余地不留。只见宫无后朱剑一转,哀艳红烟入墨晕染。无情的血,夺命的红,是来人最终之颜色,“剑履红烟渡菲踪。”   “尚可。”   一声落,却见眼前一抹惊红,竖直之剑,飘风之袖,怵然透出必杀之气。烛红影飘如惊鸿游天地,一剑划出乾坤分,“流年残曲·二吟曲唱沧桑。”   正面硬撼宫无后全力一击,烛红影一手执伞,一手开剑,伞掩遮挡了红颜的表情,不知此刻,一剑抵在喉间的红,是何种的心情,“尚需努力。”   墨家机关城,为夺天下事,先开风云会,神殿一众枭雄高手汇集中心大厅,商议今后动作。忽然,冷分吹熄,昏暗的桌上,再次出现一人,“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御笔点化古今事,尽落一叶定乾坤。”   “参见殿首。”   御笔定天下悬千寂微微颔首回礼,“今日参会,想必我不说,大家也知道所谓何事。我们神殿的脸面,可是真真的丢尽了,若是再无可以拿的出手的战绩,在座的诸位又有何面目再见主上。”   “我等羞愧。”   “愧对主上栽培。”   “我想主上所需要的并不是你们的告罪,而是切切实实的行动。”悬千寂眼睑低垂,眸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当下,四魌界的全盘势利,让神殿千百年以来的计划全部泡汤,面上无光啊。”   诸人也是哑口无言,悬千寂唉声叹息,“我总结了这几次战斗的详细。无外乎三样,天时,地利,人和。”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所到此处,悬千寂环顾在场众人,“但这几次战斗,就是这句话的深刻体验。远的不说,上一次的玉京山之战,在别人的地盘上,地利不如也;原本的血海吞噬,也被对方所算计,天时不如也;再加上正道一心,齐心共力,人和不如也。此三策劣于敌,有何可胜之机。”   “这……是我等计划有失,有罪。”众人齐声告罪,悬千寂眉间不悦,“我说了,我要的不是一声悔过知罪,而是深刻的反省,哪里出了纰漏,需要为以后的战事做借鉴。”   叶倾澐身为上天之主,率先醒悟过了,面带愧疚之色,“殿首说的不错,一切都是我们太想当然了。”   “有话直说。”   烟都之战,正在延续,父子相见的战场,却是毫无亲情可言,无言的回首,眼角只有那名飘动的红衣。忽然,烟霞煦煦,炉烟飞来,一声壮怀,道尽多少沧桑,“冷灯看剑,剑上几番功名?炉香无需计苍生,纵一川烟逝,万丈云埋,孤阳还照古陵。”   烛红影回身看向烟都深处飘来的映,“噢,正主来了。”   “想要我徒,古陵身为人师,自当代为领教阁下高招。”   “可惜,你的对手不是我。”烛红影将身子一撇,露出的,却是一道乘剑的风,“动十方,扫八荒,上达九霄凌云,下抵九幽寒潮。名剑一剑,三尺剑锋,羁泊欲穷年。几番意,流云断,一剑出,十方灭。”   突然出现的人,突然拔剑的手,印入眼帘的是一双越加冰冷的眸,“你果然没有被封印,大宗师——古陵逝烟。”   “战云之骄。”   云渡山,为阻万妖炉祸世,极道先生与众人出现,“地者,这次不可能让你们得手。”   银月贪狼冷眼对视正道豪强,“就凭你们?”   失路英雄手握剑柄,不屈目光,对上死国五尊,“失落的正义,必将伸张。”   极道先生折扇一摇,“这样的阵仗,你们还不知道要投降吗?”   “哈哈……让你们经验灭之卷创造的地狱。”   强,强,强,死国地者欲展灭之卷,强悍莫测的实力,极道先生众人能可救出阿修罗,阻止万妖炉完成吗?别黄昏、宫无后,这对苦命父子,能否共享天伦?意外出现的大宗师,同样以外的苍鸿雲,两境之事,又将牵出何种发展?机关城,论阴谋,神殿三十三天,又将推起怎样的风浪?       第一百七十一章:百代昆吾   云渡山,云渡山上风云再起,极道先生带领众人欲阻万妖炉完成。只见地者擎天之力,撼地之威,蔑视众人的眼中,泛起汹涌的杀念,“让你们经验灭之卷。”   “呀!”“喝!”极道先生失路英雄两人联手针对地者,面对眼前的死国强者,两人掌剑同出,全力施为。地者凛然不惧,挥手纳气之间,挡下两人攻击,“呀!”   求影十锋对上银月贪狼,鸦魂对上九妖翼姬,集境武学卯上死国杀招,双方旗鼓相当。万古长空针对黑暗冷爵则是游刃有余。正当双方混战之刻,佛剑三人把握机会,刀剑同出,各自针对目标。佛剑分说再起佛碟,“万念一击!”   夜神亦是一刀斩下,“斩!”   “杀!”   羽刃挥斩,四方魔爪瞬间被断,阿修罗痛苦难当,天者怒上眉间。一声冷哼,一道气劲击下,天狼星、夜神被震伤,嘴角渗血。佛剑分说伸手一助退后的天狼星,天狼星亦是稳住身形,“佛剑继续,尚差一击。”   “嗯。”佛剑举刃蓄力,准备再出一击。   另一边,地者一声暴喝,浓重的死亡之气夹带着兵甲武经之招,骇然出世,“喝!灭之卷?寰宇尽灭。”   面对强敌,失路英雄不见惧色,倾斜的正义,将在握剑的手上,得到真正的伸张,奋然一击,兵甲武经之较量,再开风云末日,“地之卷?空回地斩!”   三人对战死国祭祀,创造死国的天者,一举一动,莫不是撼天动地之威。然而三人不畏神威,佛剑三人再出第二击,突然战况一变,天者伸张结界,众人难移寸步,“退下!”   “呃……”   此时,死国众将也开始大举反击,银月贪狼狼爪锐寒芒,嗜血的凶残,是彰显死国五尊的能为,不容置疑,更不容轻视,“来吧,来吧。”求影十锋临危不乱,剑气锋芒,寒光迎头,一剑,便是快如闪电,“哼,杀!”   妖媚性感、手段残毒的九妖翼姬,翩舞之姿让人眼花缭乱,于至极的迷乱中,首开妖娆的死亡之途,祸乱人心,更添杀意,“男人,继续让我享受吧。”“死才是唯一的享受。”   万古长空一剑击穿冷爵胸口,冷爵伤口瞬间恢复,“真是想不到,天都竟然也参与进来了。但,那又如何,死国的实力将让你们饮恨在此。”   “不死之躯。”   就在此时,神羽如雪漫天飞扬,天者落地,散气劲震退众人,珠帘下的面容,静的可怕,无悲无喜的双眼,是死国的一切倒映在其中的纯粹,一股隐隐压迫的神威,掀起风云漠视,“恭喜诸位,有幸迎接这场祭血圣典。”   “荣幸之至。”一声语落,远处走来沉沉步伐,单手背剑的人影,沉如水,深似渊,竟似高山仰止,不可亵玩焉,“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漠视,同样的漠视,却是不同的披靡,夜露下走来的人,一会死国天者,“你,非是君上看中的人。”   “嗯。”   墨家机关城,神殿各首脑会面,商议未来大计,凝重的气氛,让摇曳的烛光倍添压抑。御笔转而看向叶倾澐,不时敲动的手指,似是此时心境,有所波澜,“叶倾澐,你真的认识到了我们失败的原因了吗?天时,地利,人和。”   “是,诚如殿首刚才所说,玉京山一战,我方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优,进而惨败而回。而刚刚结束的四魌界一战同样令人深思,我们虽占了天时一项,但各自为战,事先对敌人计划全无所知,人和一项,不必多说。”叶倾澐面色阴沉,双眸含厉,满是狰狞之态。   “收敛情绪,继续讲解。”   “是,殿首。”叶倾澐略微收拾情绪,再次思考起来,“至于最后一项,地利,简直形同虚设,更反被对手利用,四魌界一夕崩塌。反观以前数战,皆是如此,处处受敌制肘,进而惨败。”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但思及以前数战,皆是如同儿戏一般。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御笔蔚然一叹,“想必在座众位皆是聪慧之人,我之言下之意,料比有所思量。”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此时正在内里养伤的荆帆影步履蹒跚而来,“我方没有必胜的把握,自以为是,思虑不周,轻起兵戈,实属不智。”   一旁叶倾澐接下话头,接续说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反观我方,并不占优,而群起攻之,人员分散,于敌以可趁之机。”   “那接下来,各位可有良策。”   “殿首已有戮敌之策,我等其能专美于前。”三尊之一的道尊眼光深邃,盯着御笔,别有深思。   “哈,我让公输仇故意拖延时间,将墨宗嗣蓄意放走,就是为了将墨家机关城陷落的消息,传达与正道中人。我方以逸待劳,占据机关城之地利;稍后发号施令,再次聚集神殿势力,众人齐心协力,人和可取;三大要素之中,唯有天时最难把握,需要斟酌处理。”御笔之策可谓审时度势,真知灼见。   但有一人,却出了反对意见,“殿首之言,属下不敢苟同。”   “噢,御主有话但说无妨。”   原来出言之人便是后来的荆帆影,一旁儒尊提起运力帮其稳定伤势,“多谢儒尊,殿首,故意放走墨宗嗣却是给正道带去了消息,却也留下了隐患,试问天下间有谁能比墨家之人更通晓机关城的布置,此举,实为不妥。”   “御主多虑了,天下机关术,非是他墨家一家的机关术,神殿之中通晓此道的不在少数,远的不说,就拿公输家一脉说起,其机关造诣不在墨家之下,我早已吩咐众人开始着手改造整个机关城,届时大战起,他们将得到意外的惊喜。”   荆帆影咳嗦几声,略带歉意的对御笔一礼,“是属下多虑了,冒犯之处还请殿首海涵。”   “一言之堂,对神殿非是好事,有话直说,也是对众人群力群策,能更好的完成主上所吩咐之事。”御笔倒也大度,并无责怪荆帆影之意,“好了,会议到此,众人各自散去准备吧。”   “是。”   一名仇人,他丧心残酷,以伤痕主宰生杀,以悲剧成就大业。一个恩师,以严峻慎律,为爱才,不惜造业,为目标宁走极端。压不住的杀声,穿透云涌,激起两人心中怒浪惊涛,奏起两人剑上惊心动魄。   决战的两人,不再是朋友,只存对立,苍鸿雲心只一念,杀除眼前魔鬼,“古陵逝烟,你将为你埋下的罪,以鲜血偿还。苍鸿雲错过了一次,今日,定要你血溅当场,偿还罪业。”   “哈,皇骄,不,给称你苍鸿雲,你还是太天真,你真的以为我以烟都之招赠你,是那般的好心,可笑。”古陵逝烟宗师风度不减当年,一身气魄,更胜往昔,“你确实变了,出剑不带怒气。好、好!”   “你要的就用在你身上。”冷心冷眼冷剑,心如严霜深海,不可意会的心境,造就不可思议的剑。只见苍鸿雲剑起四奇观至极,四相之力演化参天之威,“当年,我在她之墓前,向天起誓,我的剑不会沾染你之血,可惜,我要被言了。”黎明破晓,恨段天涯之战,方兴未艾。昆吾再出,象征烟都第一人神技将现。古陵逝烟提气纳剑,方显大宗师之绝式,“一式留神。”   回身一剑,一式留神悬空交格,惊现寒星。古陵逝烟双眼一沉,眸中杀机隐而不浮,“中我此式,而剑无脱手,你让我欣慰了。这些年来,你确实没有荒废昔日之剑。”   “天地有阴阳,寰宇有乾坤。古陵逝烟,你以剑沉,剑快,剑行于境,纳阴为本,化坤为源。”交战的人,眉间凛若寒霜,持剑的手,越加往昔艰难,更催化心中痛苦的恨意,“而我正好相反,当年我于以烟都剑招成就阴阳两仪,没想到你竟然……”   “悔恨吗?悔恨自己的无知,痛恨吗?痛恨自己的无能。”古陵逝烟百代昆吾剑撒三尺寒芒,式式超绝,剑剑惊魂,“居上位者,心要黑,剑也要黑。心够黑,才能审度真正的利益,剑够黑,才能决断必要的牺牲。”   “可恶。”沉若湛海,气似徐流,苍鸿雲剑随云袖,百华流转,眨眼…“风魄为神,云魂为剑,烟道苍茫,是谓一剑风云定千秋。”   “画空为神,凝剑为魄,八方无物,是谓人剑。”人剑纵横,直破洪浪,激起千涛水瀑。一旁观战的烛红影突然一顿,执伞的手微微一抬,“时间到了,速回。”时限已到,纵使苍鸿雲恨意交加,仍是收剑而走。烛红影旋起三千红雾,扰乱在场众人视线,待到烟雾散去,早已不见苍鸿雲等人踪迹。西宫上前一礼,“师尊,师弟他……”   “全力搜寻宫无后踪迹,血泪之眼不容有失。”   “是,师尊。”   玉京山,一派祥和,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霞彩遮云。   山有雄壮的风采,山也有朴素的品格。山豪迈,山也俊秀。奇险是山,逶迤是山,平坦是山,突兀是山,温柔是山,呼啸是山。山,时而鬼斧神工,时而又平淡无奇。钟灵神秀的玉京山,积山之绝代,冠绝群峰。   后山池边,虚靖翾静坐垂钓,一柄钓竿,无线,无勾,只有倾听自然之道的心境,回荡在耳边,化为声声奏曲。此时,潇湘月来到,“禀玄君……”   “无需多言,墨家之事我已知晓。”   “那当如何处理。”   “等。”   雷鼓云峰,赦刀岩,帝如来灵识入定,精神出幻,帝如来身处黑暗,却见两道剪影,稳然矗立,霎时,声影袭心,震慑空明,非魔非圣,似幻似真,“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千僧万佛血亡灾,潃罪诛刑应世开。”“嗯……潃罪犀角之忏言,这是?”一声诧异,佛身魔体,三千斗法,生灭只在倾刻。   就在此时,天泛红霞,飘落一地红枫,“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佛、罪,皆是自身,唯有端心,正己,放得初心不灭。”   极端,极端,极端,天者降临,酆都挥剑,死国、天都,一场角逐,谁将更胜一筹?阿修罗能否顺利清醒脱困?墨宗嗣玉京山请援,玄君虚靖翾又将作何应对?雷鼓云峰,帝如来深陷迷幻,是罪,是佛,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过往?莫涟清的来到,又将是帝如来的机遇,还是梦碎?       第一百七十二章:灭绝 神威   云渡山,天者降临,辉宏气态震绝在场诸人,漫天飞舞的洁白圣羽,却是充满着无尽毁灭的神圣之姿,“众人退下。”地者、三尊闻言离开,“人类,让吾见证你们的能为。”   极道先生巍然一怒,起手纳气,抢先出招,“休想再控制阿修罗。喝!”   “杀!”   佛剑分说捻指佛印,再开遍地佛光,冲霄圣气一扫四周阴霾,“往向佛印!”一旁鸦魂、长空、绝情书亦是同时出招,刀光、剑气、掌劲却在一瞬间完全静默。   只见天者摊手化散攻势,披靡的双眼,夹带着众生仰望的气势,珠帘下的一双冷眼,注视着眼前蝼蚁般的存在,“你们,太脆弱。”天之神羽牵引无上威能,在场众人竟无可匹敌。   此时,天者张开赦天神羽,飘落的白色羽毛,是绝对圣洁的毁灭,“非道灭罪,六神击!”   “呃!”   “哇。”   “啊。”   正道众人竟被一击震退,满是骇然之色,“终结时刻!”只见天者开眼,冥王再临,不可一世的威严,激荡起的无比气劲,竟使众人一退再退,“神羽之曜,末日四翼!”   “危险,众人快退。”   “你们逃不了了。”“走!”佛剑分说将羽衣刃塞给极道,一掌将众人震出战圈,随即佛牒开,修罗再出,散尽满头舍利,只为豁命生机,“万谛一灭,喝啊!”   “天罚!”   “吾心归佛,怒海修罗,喝!”佛剑分说奋力一击,佛牒杀生斩业,现场一片荡然,正道众人趁机离开。   “佛剑分说不愧为三教顶峰。”啻非天转而看向一旁,求影十锋、万古长空等人皆以站在兰凤涵身后,“你呢?为何不出手,我可以感觉到,你的实力远胜他们。”兰凤涵嘴角一笑,风轻云淡,“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目标是受困的阿修罗,而我的目标却是死国最高的存在。”   “噢。”   “就让地者一会阁下能为吧。”地者迎敌,两名来自不同境界的极端,今天战火逼上最**。两声暴喝,甫一接掌,深厚根基沛然而现,无匹威力使得两人脚步同时移动。两人退后,地者再出绝式,“弑吞魔邪!”   “罪剑赦天·一剑玄弥。”   酆都杀绝,地者战狂,斗志交织,互逞威能。两人对掌,兰凤涵脚步一踏升空而起,“罪剑撼天·双剑宣威。”   “地毁变!”   数度冲击,皆是旗鼓相当,地者与兰凤涵热血沸腾,战魂燃烧。激荡的炙热,散作无边的杀念,回旋的热浪,激起心底熊熊战魂,“哈哈……来吧。”   “喝啊!”一声娇喝,气势凌云,一剑在握,总绝往生。兰凤涵罪剑在手,悬众生之罪,铺万劫开道,一股滔天威浪迅速席卷四周,“罪恶的源泉,源自贪婪的内心。”   地者亦是不甘示弱,斩地恨,毁天时,初拔死国根基——血断邪刀!“这是我创世以来首度握刀。”   “呀!”   “喝。”   就在两人一触即发之际,天者之声传来,“住手。”   “怎么,想换你来吗?”兰凤涵罪剑一顿,一双凤目盯着一旁巍然的天者。天者恍若未闻,只是不时打量着兰凤涵众人,“天都介入此事,目的为何。”   兰凤涵略带薄怒,甚是不悦,“这般肆无忌惮地看着一名女子,天者之名,怕是名不副实。”   “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哈,下次吧,下一次你将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说着,兰凤涵转身率领求影十锋、万古长空等人离开。只有天者对着兰凤涵离去的背影略有所思,“苦境果真卧虎藏龙。”   一旁地者收刀而立,“你选择出手,是代表对我不信任吗?”   “非也,我当然相信地者的能力,只是时间有限,我也不愿让他们继续了解灭之卷。”对于天者的解说,地者算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但万妖炉的现状却令人堪忧,“现在妖炉虽然完成,但阿修罗的禁锢之爪只剩两处。”   天者单手一挥,对于万妖炉似有万全之策,“无妨,他们已经没其他的机会了,先待万妖炉情况稳定再做计划。”   “嗯……”   雷鼓云峰,庄严圣殿,善根、法相、因果、似梦似幻,罪业、五蕴、万劫,如露如电。意识之中,两道交战的影,在错开的霎那,交织一片迷离,两种过往,皆是自己,一念执着,起造因果,罪也赎也,焉非因果。   现实,帝如来深受着源自灵魂深处的魔考,顿时精神震动,冷汗连连。就在此时,一叶红枫飘进,飒飒叶鸣,步踏一丝芳华,“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   “嗯,帝如来身为佛门三大源流之一,不容有失。”只见莫涟清轻声一喝,双手捻化一零法诀,化为一道流光窜入帝如来意识深处,入眼,便是昏暗地屠戮战场,“久远之前,一名僧者莫名得到一柄犀角神兵,冥冥之中,声识传耳,告知此兵刃能涤尽世间罪恶,更能证己大道,过程中,僧者行事愈加极端,甚至杀上传闻中的罪恶之都,进行千罪祭血屠城仪式,传说中的罪恶之都,七天之内,血流成河。这一切都在天阎魔城的算计中——培养佛愆·鬼如来,这才是涤罪犀角的真正功能。然而,灭罪执着反噬佛根,僧者濒临形散之际,从善之血以命相殉,破除魔障。僧者噩梦乍醒,幡然悔悟,然极罪之血千数缺一,罪恶之都最后的血脉免于劫难,却也种下了日后灭神之祸。”   “帝如来执着于鬼如来,相应而生,鬼如来欲脱帝如来之表象,更形执着,心生极端,两造相斥,如此永困轮回,再难摆脱。”   “谁为迷来谁为醒,谁是净来谁是污。谁有无得无证物,无得已使大树枯。”莫涟清耳听闻声,眨眼在前,便是罪恶一身的佛愆·鬼如来,“于其执着于光鲜的表象,不如扣心自问,何,才是真正的你。”   “哈,哈,哈,哈。千僧万佛血亡灾,涤罪诛刑应世开。魔佛妖僧怪和尚,声声句句鬼如来。我是谁,我便是佛愆·鬼如来。”不回头,是因为早已无法回头,只有一路走下,在能在路的尽头,看到自身的终点,是生,是灭。   “唉,”一声叹息,转眼光华圣耀,鬼如来定眼一看,正是开宗明卷。不曾迟疑,三千有法,大乘无疆,佛门至高武斗圣场,佛界响世两大高手在意识中的角逐,枫婷佛愆齐动。   鬼如来断罪行禅,是了生,是断魂,是一生罪恶沾染了苍生之血,是一颗佛心跌落杀戮地狱,悔吗?如果还有悔过的必要,便是这涤罪一刀,“鬼禅六断·辅轮天葬!”   “秋怜鉴·月章·秋夜凝枫。”捻指成决,勾手撒花,一挥一担,尽卸三千罪愿,一回眸,一挥袖,金色圣殿落下千般红色。入眼,是罪色的鲜红吗?还是……   绝式开战,随即兵锋铿响,对立而存的道魔双刃,象征如来罪业与救赎,撼动整个开宗明卷!“佛首!帝如来,还不醒悟吗?”   鬼如来闻言哈哈一笑,颤动头顶骷髅鬼音梵唱,“佛愆称首,万罪为宗,妙哉!”   “你忘了雷峰与梵天吗?”   “雷峰何在?梵天何在?你执着了!哈哈哈…!”邪声诡笑,象征初心已泯,只见佛愆双眼邪光一闪,千僧万佛血亡灾,涤罪诛刑应世开,“鬼禅六断·众相唯灭,喝!”   “秋怜鉴·弦章·醉卧枫红。”眼前面容,再难回首,既唤不回,便斩业障,红叶梵火,欲炼魔邪罪躯!极罪之血千数缺一,犀角突现缺陷,鬼如来怒上极端,以罪血相补,顿时邪光灿然,邪文梵字一绘苍生屠戮,“梵鬼同悲!”   “秋怜鉴·岚章·沧海定枫。”   “涵章·枫语雅韵。”莫涟清身在帝如来意识之内,功体受限,只得逼上修为极限,双式同出;刹那间,佛愆率先奏杀,正是鬼禅六断终式。霎时梵行鬼唱,同声悲世,誓吞修罗大愿。就在此时,开宗明卷感应功德,开阖应相。   如来化身,世尊度行,怒相修罗斩业誓成,佛刑禅那斩断因果,尽作铿然声断。一阵利芒过眼,乍见,“结束了,鬼如来。”   “哈哈哈…”   一声结束,万息消声,明卷同尘消散,轮回路上,佛愆启程……   回至圣殿之景,帝如来悠悠转醒,恍若隔世再生,扫视大殿四周,却是早已没有了莫涟清的踪迹,“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而我,自轮回中,体悟到了。”   雪,茫茫,梅,含香,唯有灼灼白影,乱了一地雪白,颤了枝头梅寒,“恨意都似流水,江湖几度春秋。梦里风叶舞高丘,独恍然少年游;酒淡常愁心醉,井波一帘幽香。多情浪子总堪伤,琴已兮岁月荒。”   就在此时,天空惊现雷裂交叠,恍如撕天之痕,划破天际,惊起迷乱的飞雪,乱了眼前,“嗯,圣忏前愆入苦行,魔天妖祸血涛生,战云飞涌掀尘浪,印命封星乱世平。”   “乱了,乱了,是乱了这天下,还是乱了我平静的心。”   梅头飞雪色,几度春寒,道道轻落点含香,一杯茶饮,更添思绪纷飞,“圣魔争斗,亘古传今,禁断神话,末法战印。哈,第二战要打响了,我也快出世了。”   “**梦牢侧泉听,回闻涓涓忒流惨,百年窅冥乎一息,永岁秋风飘零见。”   “嗯。”   炎流村,遍地的尸体,昭示着残酷的屠戮,让人心寒,延续的仇恨,让剑之初与慕容情,等待着最后时刻的降临。忽然,天际一片阴暗,“我,魔王子,我从不代表什么。”   “魔王子。”   “你让我久等了,剑之初,还有仇恨的代言人,你,哪个村的村长?”赤睛适时的出言提醒道:“万年春。”   魔王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万年村长,太不民主了。”慕容情冷哼一声,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仇敌,“你能逞口舌之快的时间,也只剩下现在了。”“记恨的人啊,那遥久以前的往事,你总是念念不忘,那剑之初,珍惜你最后发言的内容。”剑之初单手一背,对魔王子置之不理,“对你,无话可说。”“那来吧,我赐给你,挑战我的机会。”“请。”   云渡山万妖炉,阿修罗毫无动静。而在此时——贪狼警觉按刀,极道众人来到,“少独知音绝,返归尚白雪,人皆笑风狂,谁奏神人悦。”   银月贪狼眉头一皱,“又是你,真真纠缠不休。”   “为了阿修罗,我绝不放弃。”   “哈,我等你们很久了。”   香独秀甩滴水的手帕擦汗,“真累。”   此时,地者带翼姬、冰爵现身,“死国叛逆,今日一并清算。阿修罗,杀!”   “喝!”   极道先生一脸坚定之色,誓要救出阿修罗,“阿修罗,这是吾与你最后的赌注。”   “哈哈……”   “我只有一次的机会。”至极,至极,至极,仇恨的终点,至极的对决,魔王子、赤睛、剑之初、慕容情,惊叹对异数,这场惊天动地的旷世之战,将会怎样收局?剑之初、魔王子,惊叹异数最终战,结果即将论定?飘泠雪径,殢无伤再次来访,到底所谓何事?极道先生全力施为,香独秀手握羽衣刃,夜神天狼星联手,众人一心,能可顺利解放阿修罗吗?       第一百七十三章:圣魔战印   炎流村,正与邪,世上难并,炎流村下,即将掀起一场罕世的背德之战。双方高战,剑与剑,掌对掌,乾坤震爆,寰宇倒悬。疾变的身影交错,除了根基与招式,更斗默契与配合,雄力所及,炎流村周围山石崩摧,大地已成疮痍。   “呀。”   “喝。”   “呀。”   战场转换,剑之初扬手并指,正是慈光之塔惊叹之招,“极心禅剑,剑映千江月,喝。”   一剑如月映千江,直逼魔王子。魔王子句芒一合,剑染血色,“魔火燎原,喝。”   炎气剑气交错,四人各自负伤,“哼哼哈哈哈,慕容情,恨吗?痛吗?阿多霓的责任让你难过吗?真是多余的感情,霓羽族的彩翎可是让我欢喜了二十四个小时。你该感到高兴吗?还是该感到难过。”   “可恶。”   “莫要让他的话挑起你之情绪,乱了方寸。”   战势渐趋惨烈,交换的伤势越是严重,魔者虽是嘴角流血,却是越是狂笑,“哈哈哈哈哈,剑之初,你现在在做什么,复仇吗?丑陋啊,喝。”   剑之初闻言冷静不变,只有剑上争锋,不留余地,只有剑下留命,不减分毫,战,也惟有战,“我杀你不为什么,只为阻止天下被你所害,喝。”   “为这荒谬的世间,哈,喝,焚世魔焰。”早已丧失掉感情的魔者,只有戏虐的残酷,冷杀,一喝。   剑之初宗师震袖挥剑,四周彪起凛冽剑气,风沙掩尘,惊叹之绝世剑招应运而出,霎时剑意流转,挥洒三千连绵,日月为昭,“日月明万峰。”   一旁慕容情亦是出招相助,更添威能,“九阴破阳寒凤指。”   “黑翼掩空,喝。”   四招冲突,崩天碎地,裂穿石像。魔王子狂态不减,更有“终于,兴起我一秒钟的乐愉。”   “你的死亡,才会带给你永远的欢愉。”   魔王子闻言又是一声轻笑,“你们以为能夺走我什么,生命,呵,这世上哪有永恒,哪有不灭的事物呢。”   剑之初:“我不想夺走你什么,但我不想再让你夺走什么,来吧,最后一招。”   “如你所愿,赤睛。”随着魔王子话音一落,只闻赤睛高声一喝,化作龙形,一吼穿震云霄。赤睛化身魔龙,魔王子同时翼张凄艳蛾翼,“喝。”   蛾龙乍现,天地翻腾,火光燃烧天际,形成焚天之况,带来震撼人心深处的恐惧。魔王子、赤睛两体合一,正是佛狱千古以来最强之招蛾龙天劫。   “嗯……”剑之初丝毫无惧,剑直并合,一身如剑,凛不可犯。   慕容情化为阿多霓,引吭冲天,流光振翼,遍洒霞色,于无尽瑰丽中,爆冲出一股毁震九天的力量,阿多霓的真正力量表露无疑,“凤凰扬翼天下震,喝。”   “一为极之始,禅以一为终,极心禅剑,剑羽飞鸿。”剑之初一化无穷,无穷无尽,迸散的剑气,在石像上留下纵横交错的无数刻痕,“喝。”   “呀。”   “吼。”   豁尽全力的一击,双方再无余地,此招过后,便是正邪生死判定,剧烈的剑气冲击,席卷整个天地,炎流村周围如受天谴,满目灾殃。随即,剑凰突破僵持,穿透邪龙。   “吼。”   同时石像崩塌,便随着自空中跌落的身影,“赤睛,我们输了,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所谓的笑声,竟仍是毫不在意,沦丧失心的魔者,缓缓沉入火山之中。   终战落幕,落地刹那,剑之初吐血一口,慕容情亦是用手捂住嘴,但仍是堵不住嘴角流出的鲜血。剑之初上前关切,却被慕容情打断,“没事,他终于死了!”   “我们共同度过了这艰难的一战。”   此时,东方泛白,初升骄阳,再次普照大地,慕容情又是一口鲜红溢出,“呃……天亮了!”   “嗯……”   “时间有限了。”慕容情囔囔自语,随即粲然一笑,“剑之初,上回你的失约,让什刹月孤芳无赏,今日,就陪吾走这趟吧!你伤势沉重,该先回去疗伤。今日正是花期,错过了,就再无了。”   “慕容情!”   云渡山,最后的赌注,极道先生众人一心欲解放战神阿修罗,风云战火就此引爆。一声高喝,三方决,尚风悦再会地者,玄奥武学互不相让。夜神、天狼星双魖联手抗衡死国三尊。   夜神出刀,寒芒迸闪,“斩!”   “喝!”   “呵呵……”   手握羽衣刃,冷静观战的香独秀也渐渐靠近阿修罗,但炽热非常的妖炉使他渐感不耐,“天气真热。我……忍不住了!”说着,香独秀转身就走。   地者挥掌之间,泛起风云,催动地崩,“地毁变!”   “九天玄雪!呃……”一招不敌,极道先生首添新红,地者单手一背,威武霸气之姿,乃是死国无上尊贵之创造者,大地之再造,“杀你只在弹指之间。”   极道先生:“哼,那你就弹弹看。”   而在另一方,夜神、天狼星双魖同心,双刀联出,死国三尊竟是同处劣势。夜神首攻受挫,嘴角一红,天狼星脚步一顿,勇猛再出招,“杀!”   “呀!”   “喝!”   九妖翼姬媚眼一凛,掌运丧气,起手死招,“小子!”   为救阿修罗,夜神、天狼星引发潜在体内的极限。夜神拔刀瞬境,凛眼在刀,更在,敌,“境之六瞬斩!”   天狼星亦是一刀斩出,死神之招再展过境之亡,浓浓死气,侵染遍地,“死神过境,喝!”   双魖杀招同出,竟是意外配合,威力倍增。死国三尊同时受创,九妖翼姬呕血一口,黑暗冷爵亦是倒退数步,唯有银月贪狼冷杀不减,反攻而上,“阿修罗!妄想!”   银月贪狼欲拦夜神,被天狼星拦阻,“休想阻止!”   一旁地者也察觉战局丕变,极道先生趁机猛攻。另一边,眨眼之机,夜神顺势而上,送出神子之血。瞬间妖炉沸腾,阿修罗的灵魂终于挣脱束缚,“啊……”   夜神此时才察觉四周早已没有了香独秀的身影,“香独秀!”   只闻阿修罗一声猛喝,能量爆冲,夜神首当其冲,喷溅鲜血。天狼星定眼再看,阿修罗早已不见了踪影。银月贪狼嗜血狞笑,“哈,杀!”   “你们完了。”   附近,香独秀不管不顾,一心想要沐浴洗澡,业途灵似是早有准备,一缸水迎头泼下,秦假仙:“洗澡是吗?你已经洗过了,快回去打仗!”   “秦假仙,你算得真准,真厉害。”香独秀竟是随身携带浴袍,秦假仙自叹不如。眼看香独秀返回,秦假仙转而吩咐业途灵,“以防万一,马上准备第二桶。”   “YES。”   雪,茫茫,侵染天地的苍茫,再回首山岸,飘出一抹银色,落于枝头,跌逾凡尘,化为盈盈雪白,折射出人世间的红尘,于眼中,淡出哀色,恍惚,梦中的世界,就是这般的白,白的让人心慌,白的让心莫忘。   突然,脚步由远及近,心跳由浅进深,雪白的尽头,走来一道墨色的影,“**梦牢侧泉听,回闻涓涓忒流惨,百年窅冥乎一息,永岁秋风飘零见。”   “哦,稀客,稀客,近日来此,是为了品茶,还是听琴,亦或者饮酒。”   “我来倾听你琴声中的剑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影一笑,苍茫一色,银英琴声,回荡几曲回肠,“罡风正烈,对潇潇雨,竹林寒彻。豪门权贵不屑,草庐独居,泉石共悦。幽愤弹铗,惊鸿剑鸣振衣玦。追往昔,聚首七贤,雅和清弦曲高洁。”“平地祸起因毒舌,怎经得宵小寻仇结。风姿俊美堪羡,文采绚,旷世英杰。落叶纷飞,一代名士慷慨喋血。怅离别玉指操琴,千古广陵绝。”   “纷披灿烂,戈矛纵横。你的剑中,充满着浩然之气,中正,平和,但又大气磅礴,果然好剑意。能否与阁下剑上论剑,道上证剑。”殢无伤听曲闻剑声,不由起了好胜之心,又有证剑之心。   “嗯,三日之后,飞雪樱花,领教阁下剑上墨色。”   “甚好。”   天都大殿,文臣列班,武将听候,严肃沉寂的大殿之上,回荡着镜中映射出的战火纷飞。罗喉龙睛虎目,一扫下首众人,“众位,时局不稳,死国战事已是刻不容缓,而天阎魔城之事,也必须同时进行,沉寂在皇陵中的那个他,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仁君君凤卿出列,“启禀武君,先前魔城已有动作,但并未解封。末世圣传宗教本要打开封印,却被道门任云踪破坏。”   “嗯,道门吗?”   “任云踪怕是另有隐秘。”   “末世圣传也是一个没有必要存在的组织。”   “那依武君之意。”   “两方动作,一者,解救阿修罗,踏平死国。二者,解封天阎魔城。”   “遵命。”   一念之间,幽暗死寂的境域,立著一座黑暗暗的牢笼,牢笼内成堆的腐朽虫尸,冰冷冷,好似无声泣诉著岁月的无常,“翻掌光明,覆手黑暗,生杀予夺,惟吾一念。”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是人在迷途中的引思者,鬼觉神知,将为光暗之争,划开战场。圣魔之战,哈,哈,哈,哈,哈。”   阴暗的诡地,阴寒的笑声,回荡在无名的四野,“朝一念,夕一念,人情散去一线间。取一念,舍一念,圣魔即念殊异间。善一念,恶一念,一心尽在修罗间。生一念,死一念,生死逢魔一刻间。”   “哈,哈,哈,哈。”   悬疑,悬疑,悬疑,阴冷笑声,分不出是何表情,是悲、是喜、或是讽笑,若是此中有爱,那又是何等凄凉。迷离的鬼影,将会为武林掀起怎样的风波?云渡山上,再起战火,极道先生一行能否拯救阿修罗?天都动作,魔城踪迹,又会是怎样的历史掩埋其中?       第一百七十四章:江湖挽歌   什刹月,什刹月花信风,从不失期……风不失期,君不失期,初心,初心……滴滴点缀在心.只愿彼此初心不改……“什刹月,真久我不曾来此了。”   “嗯……”   初心初心,莫失莫忘,什刹月花香依旧……不饶人,“什刹月花信风,从不失期,今日,是最后的花期,可惜此间无酒,少了三分醺然。”   “你有心事?”   风不失期,君不失期,初心初心,君莫失心。莫失,莫忘。到头来慕容情还是失信了,“孔雀受我私心所害,若将来遇上她,请代我照顾她,她是最后的霓羽族,我欠霓羽族的,太多太多了。”   “我们可以一同去找她。”   “还有未央,他与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告知他,慕容情亏欠他一生,难以偿还,请他原谅我。”慕容情的一席话,让身后的剑之初略感异样,双眉一皱,“为何你不自己向他说明。”   慕容情看着眼前余景,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宁,“这里就是我的终点,我不想再离开了。”   “你说什么?”   “啊……”突然,慕容情身上发生骇人异状,剑之初上前一把扶住,慕容情“慕容情!你受伤了,怎会?”   “不是伤,”慕容情身体喷出血,“啊……这是……我与天阎魔城的交易。”   剑之初紧紧地攥住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作这种牺牲?”   “没必死的决心,如何能打败魔王子!啊……”慕容情凄然一笑,在人生的最后尽头,才发现自己的一生,有太多的遗憾没有弥补,有太多的过去无法挽回。就像眼前的花,看得见,却是无力抓得住,模糊的双眼,依稀,曾别离。   “我带你往天阎魔城救治。”   面对剑之初的建议,慕容情无力的摇了摇头,“不用,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毁灭我心甘情愿,我的命只属于我自己,我很开心!”   “慕容情!支撑下去!”   “啊啊!”眼见慕容情眼里流出血泪,剑之初大为惊骇,“慕容情!慕容情啊!我马上带你求医。”哪知慕容情一把推开剑之初,“不用!让我好好欣赏什刹月的美景。”   “你……”剑之初上前扶住慕容情,慕容情反手握住剑之初的手臂,“陪我看完这最后的花期。”   “你这样走,那我欠你的如何还?”   “剑之初,早日离开这个武林。”眼前渐感迷离,恍惚,以无声,“风起了……你看那边的花更美,风不失期,君不失期,初心初心……”   清风暗送,叶舞翩翩,最难舍的花期,最心痛的别离,风过花落迢迢不见。剑之初泪滑落滴在慕容情的脸上:“啊啊……慕容情啊……”   天阎魔城,城中似无生灵,却又有气息,昏暗的空寂,藏不住昔日的荣光,威严的过往,崇高的魔族圣地,于流转了无数岁月之后,再次入世不远矣。死寂的空间,传来一阵空洞的声音,掀起微微涟漪,“你在等什么?”   “等一个美味的灵魂。”   “慕容情吗?你怎知他不会回来?”   “因为他是慕容情,他痛恨魔王子,找上天阎魔城,已是违背了他的原则,又怎有可能归顺主人呢?”   “你就这样放弃,你不是很有办法,主人说慕容情之死,可以换来更多的丰收,所以就放过他了。”   “哦!”   “回来了,嗯嗯……真是美丽。”   “如此上等的灵魂,你若不要,给我!”   “我已经答应给别人了。”   “给谁?”   “需要它的人。”   云渡山,濒临劣境,夜神三人皆已负伤,地者决意一举诛杀。地者掀滔天之威,覆百里之能,举手投足之间,一股庞然力量汇聚掌间,起开末日之战,“毁天地!”   “危险!呀!”极道先生一声危险,众人心凛,小心戒备。就在此时,天外喝声,战局生机。香独秀起无暇之剑,羽衣化神刃,一举斩断禁锢之锁。   地者怒上眉山,掌起无限之力,吞天毁地,只在举手之间,“可恶!一同受死吧!”   “嗯……”   地者神威莫测,兵甲武经灭之卷,搅动风云变幻,流云疾走,清空逼压,一股庞然之势夹带寰宇之威,逼命而来,“灭之卷·寰宇尽灭!”   夜神心凛,刀寒,一瞬之间,同是兵甲武经之招悍然而出,“宁之卷·诸魔宁乱!”   两股力量猛然轰爆,平地起浪,众人皆受创。就在万分危急,魔界能尊再展神勇,两人同时运转魔法之能,“天幻魔法,启!”瞬间带走众人。   九妖翼姬恼怒一声,“可恶,被脱逃。”   “追杀!”   “静等。”就在此刻,解放阿修罗的万妖炉竟是开始蜕变,宛若重生的生命充满最完整的邪力。九妖翼姬众人心中皆惊,万分诧异,“难道……”   “这才是天者真正的计划。”   赦刀岩,帝如来静坐入定,思考应对号天穷之举措。暗处,一道黑影逐渐浮现,阴狠的双眼,紧紧盯着帝如来的身影,“帝如来,如果没有你,我便是这雷鼓云峰的佛首,凭什么我只能是你身后的小卒,凭什么。”   说着,那人伸出右掌,掌心一颗黑色种子,化作一道流光窜入帝如来脑海之中。反观帝如来灵识入定,精神出幻,帝如来身处黑暗,却见两道剪影,稳然矗立,霎时,声影袭心,震慑空明,非魔非圣,似幻似真。   帝如来一声佛号响起,“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   黑衣人挺刀执杀,“千僧万佛血亡灾,潃罪诛刑应世开。”   佛身魔体,三千斗法,生灭只在倾刻。意识之外,只见帝如来身上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黑暗之气,脸上面貌变换,煞气浮现。突然,黑色气息化作一道擎天巨柱,耸立雷鼓云峰之上,霎时,天地变换,黑暗笼罩。   丹枫望秋·寒江池,乌桕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几许落叶,划下秋红点点,在入眼刹那间,回转叮铃飘情,“休道秋山索寞人,四时各自一番新。西风尽有东风手,柿叶枫林别样春。”   此时一步莲华来到,躬身一礼,“大人,已依照你之吩咐,将絮磬雨送至飘泠雪径。”   “辛苦你了。”蓦然回身,衣带飞寰,刹如惊鸿,秋枫失色,“己经开始的烽火,让此地也染上了红尘灾劫,磬雨功体受限,并不适合再在此地疗复。”   “大人……”   “无碍。”莫涟清打断一步莲华之言,别有一番深意的看着跟在身后的纪嫣然,“一步莲华,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现在的你,是否深切地体会到此言之深意,你愿舍弃了吗?”   一步莲华闻言一怔,回眼看向纪嫣然,眸中,深藏万千思绪,久久,化为一句,“若是我的劫,一步莲华愿坠无间地狱,此生不悔入红尘。”   一旁纪嫣然听闻此言,甜蜜一笑,“我亦依然。”   “哈,你真的变了。”莫涟清嫣然一笑,伴随清风拂发,别有风情,万种于世,“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换的此生无悔,放得无憾。”   就在此时,远方天际惊现一道通天黑柱,散发着阵阵扰人心魄的黑色气息。莫涟清双眉微皱,右手掐指一算,乾坤在握,转瞬皆明,“嗯,不妙,是雷鼓云峰,速去。”   死国之内,天者正在等待。突然空间扭曲,地者来到,言明阿修罗已被带走。天者表示无妨,自信依然,“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时刻将至,妖炉不久即将苏醒。”   “嗯,难道你要赐予它自主的生命?”   “这样的妖炉才是真正的完全状态。贪狼。”天者一声,银月贪狼上前听候吩咐,“为了医治阿修罗,夜神众人必定前往断玄脉,你们三人马上赶往此地守株待兔。”银月贪狼闻言领命而去,“地者,请你开启死国大地之源,我要取出魔剑阎帝。”   地者瞬间就明了了天者打算,“你想以武力驯服万妖炉。”   “没错,唯有君临天下方能驯服巨兽。”   “好。呀!”地者一声沉喝,破地神击,整个死国天地开始分裂,随后魔剑阎帝浩然现世。随后两人来到云渡山,天者:“喝!阎帝神令,地狱解放。”   只见天者魔剑在手,仰天之斩,万妖炉竟如脱缰野马,重获生机,“吼吼吼……”   超越空间限制的邪物,使得整个云渡山充满妖氛。面对无数邪灵造成的怪物,天者应战。地者想要上前助战,却被天者喝退,“退下。万妖炉,迎接冥王的降临吧。”   “吼……”   末世圣传,十真掌天殿,宿贤卿与兰怀印谈论着,“寻找天棺之轮的进展如何。”   兰怀印躬身一礼,“属下无能,尚没有找到。”   “嗯,天棺之轮能助我主提升功体限制,不容懈怠。另于天阎魔城的交易,也要小心应对。”宿贤卿话音一落,忽然一阵强风袭入,风中怒吼隐隐,无行气流宛如洪涛,化作万钧压力,威逼而来,守门兵卒尽皆殒命。   “嗯。”   任云踪长袖一挥,平静的面容下,却藏着汹涌的狂潮,“欺世盗名,包藏祸胎,末世的代价,你们,可堪承受”   而远在天都的罗喉,似有某种感应,一双虎目,抬眼望向远处山峦,“这股纯魔气息,是天阎魔城。”   下首君凤卿也似有察觉,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笑意,“期待的时刻不远矣。”   危险,危险,危险,万妖炉邪力暴冲,天者全力施为,却是无能回天。死国的创造者会有生命危险吗?雷鼓云峰再生变数,帝如来身陷魔劫,能否再回佛首?暗处的黑影,又会掀起怎样波澜?莫涟清三人前往雷鼓云峰,又会发现怎样的惊异?意外的来人,极端的对峙,剑真玄影怒上末世圣传,宿贤卿将如何应对?       第一百七十五章:天阎 魔都   末世圣传,十真掌天殿,狂风不止,玉笛怒摧,冷傲的道者,不明的来意,平静眼神中,藏有未知的风暴。宿贤卿眼一凛,冷视来人,“阁下无端进犯,有何指教?”   任云踪云袖一卷,大气震慑四方,凛凛仙华之气,卓卓透云之清,无不体现来人不凡之处,“为了私欲开启魔城,宿贤卿,可知你造孽太甚。”   宿贤卿不惧来人,末世圣传教总岂是畏惧挑衅之人,双手一背,披靡双眼毫无所惧的对上任云踪,“圣魔无界,是非难分,末世圣传之信念,不需任何定义”   任云踪身影随风起,随风止,飘渺无踪,潇洒之中透出一股世外之风。随即,任云踪掌起阴阳,施展天道绝学,怒火倾泻,席卷眼前魔者,“惑世迷障,天道难容,我便以三招为限,允你用尽能为,力保末世圣传。”   “三招何难,但方才狂妄,只怕你一条命也不足谢罪。”   “哈,任云踪指教了,喝!”一声长喝,任云踪运劲提元,身影拔地而起,飞纵快攻,宿贤卿步沉身稳,掌分双圆,冷静迎招,“呀。”   “喝。”   战云动,尘沙扬,之间双方身影交错,各领风骚。场外,兰怀印心思涌动,“观此人相貌年少,根基却深不可测,究竟是何来历。”   场上,任云踪笛转疾风,一扫“无幻刘影”   “神能天风,喝!”宿贤卿攒掌上前,初掌交锋,各显威能,道门奇才对上末世掌教,冲击的瞬间,方圆乾坤为之一震,干戈不止,风波未平,任云踪翻身再赞第二掌,“呀……”   “喝。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宿贤卿虽是嘴上轻视,但心中却是分外谨慎。反观任云踪泰然自若,山崩不惊,一派仙家风范,“对你,足够了。”   “嗯……”   二掌交会,双方策动内元,功力催至高峰,两股巨力形成僵持局面。任云踪步踏玄机,结法印,诵真诀,霎那间紫芒星动,符索解封,歧天剑应声出鞘,斩天绝地,殛法封神。宿贤卿亦是不落下乘,举掌再喝,“喝……”   一声清喝,极日耀云清,道剑荡魔氛,锐利的光芒交织成天罗地网,化作铺天剑气,呼啸而下。就在此时,一道剑气划入,竟破弥天剑网,任云踪亦是心中一沉,转目看向一方。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来人一步,扣踏心门,一步一震,皆是震撼不已。君凤卿折扇一开,一派雅致,“末世圣传,降则生,抗则亡,宿贤卿,以你的智慧,应该知晓怎样选择。”   宿贤卿还未答话,一旁云麾崇首兰怀印却是抢先一步,出口呵责,“休得猖狂。”   “云麾崇首兰怀印,末世圣传高阶神职人员,执掌天印,巾帼不让须眉,胆识、武功双全,恪遵天君指示,协助总教宿贤卿管理教务以及圣城的开启。”君凤卿眼不抬,只是看着一旁任云踪,“任云踪,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不劳费心。”   兰怀印见君凤卿并不理睬自己,心中恼怒,掌合天印,准备一举击杀此等狂徒。突然,一阵轻寒划颈,徒留愕然留于脸庞,随即倒地身亡。   “当春天地争奢华,琅埖园苑尤纷拏。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寒冷的言语,冰冷的气息,伴随着无尽凋零的北风,冰君来到,“天都,岂是轻言可戏。”   而在不远万里的天都大殿之上,高坐的罗喉缓缓站起身来,威武之姿,披靡之态,恍如天地尽在掌握,阴阳皆在脚下,“时机已然成熟,文武双星,助我移动天都。”   “遵命,武君。”   只见武君罗喉猛然高喝,双掌紧握,恢弘无尽的气息迅速席卷整个天都,更连四周也受到影响开始震动不已。而文曲武魁两位星君亦是启华星辰之力,以龙虎相互之姿,左右加持罗喉之力,顿时,天都震动,开始拔地而起,飞向空中。   十真掌天殿之中,宿贤卿心中暗自戒备,欲要等待来援。君凤卿将宿贤卿的表情尽收眼底,细微之查,足可推出此刻内心活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末世圣传三锋座身份特殊,我们也是礼遇有加。”   宿贤卿听闻此言脸色瞬变,眨眼瞬间已做下决定,准备抽身而退,转身霎那,寒剑临身。说时迟那时快,宿贤卿连忙举掌相挡,力搏生机,“神能掀涛。”   “无用矣。”冷冰寒剑转巧寒,霎时遮天,宿贤卿瀚掌竟是穿透冷冰寒身躯,一时惊愕,再遭利剑透体穿过,回首看去,冷冰寒万古不化的表情,似蔑视,似轻态。宿贤卿紧忍疼痛,反手一掌,“号天灭真。”   冷冰寒冷哼一声,左手凝指对抗,“凝冰指。”   玄冰劲力,在碰撞瞬间,寒气入体,冻裂奇经八脉,宿贤卿再次痛呼一声,无力再战,“怎会,你怎么能破我的幻灭神功。”   “灭幻神功虽只有三式,但攻可裂解世上万物,将无生命物体分解为极小粒子,悬浮移转,守可改变身体形态,化消任何来袭的掌气、招式。”冷冰寒收剑转身,潇洒非凡,“但万事都无绝对,我已急冻零度将你的幻化冰封住,你便无可能化解我的招数。”   “原来如此。”宿贤卿咳血一口,面带凄凉,“为何不杀我。”   “你对圣城也有些许功绩,留下你的残命。”就在君凤卿话落之间,一股庞然气势轰然而下,末世圣传据点十真掌天殿瞬间崩塌。乱世落处,一座封印百年的神秘魔城,悍然入世。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巍然诗号响彻夜空,天空之上,只见一座伟岸都城破云而下。轰然降临,一袭崩落,封印的天阎魔城,在此刻终于破封而出,霎时魔气翻涌,滚浪如潮。   不过片刻,两相和一,一座苍天古城,耸立高峰之巅,俯瞰苍茫大地。而在顶峰之上,大殿凝立万古长存,突然,灯火点燃,文臣武将,各列一旁,一派肃然,“恭迎尊皇。”   “恭迎尊皇。”   齐声恭迎,只见大殿高座之上,显出一道不世身影,威立金座之上,“诸位,准备拿下死国,冥王必须掌握在手。另外,回收御神风。”   “遵命。”   云渡山,妖炉横行,魔气震天,地者欲要上前助阵,却反被天者喝退。开天辟地,强悍邪威,挡者必毁,此时唯有一人可挡——冥王啻非天,“万妖炉,无礼!”   “呜……”   拔天之能瞬间压迫妖炉周身,啻非天凝神聚力,一击,“赤血神印,十二天罚!”   “吼啊哇!”   “灭。”   “哇……”   撼天神威,惊世巨爆,冥王神威,妖炉称臣,“对我屈膝是最适合你的姿态。从今以后,十方境界唯我独尊。哈哈……”   地者屈膝,“冥王神威,千秋万世。”   啻非天凝视远方,长久以来的夙愿,终于要迈向成功的彼岸,“死国未来,尽在我手。哈哈哈……”   死国地罪岛大殿,天者驯服妖炉之后,已无所畏惧。地者亦是信心高涨,心中亦是欢喜世上再无人可阻天者之行,最终之战即将来临,“自创世以来,是何人主动开启战争?此乃生命的本性,生存最终的手段,皆在掠夺与战争之上。天者放眼的死国未来岂止眼前数年?死国资源早已殆尽,寸草不生,阿修罗响往和平,最终才是带来死国生命真正的灭亡。”   天者悠悠回望过去,亦是不胜唏嘘,“世上没有任何国度愿意无条件提供资源给无法生产的死国,如果不愿掠夺,死国能民挥的价值,只是提供他国强悍的战力。最后,又是他人玩弄之下的牺牲品。”   地者赞同的点点头,“生命皆有骄傲的本性,你本想以六魔女负责开创元素,但当她们发觉自己可以掌控资源,却以死国领导者自居,局面失衡而採取极端。一个失了管理制度的国度,所剩下的只是更残酷的杀戮,更多无辜的牺牲。”   天者透过神殿,看向外面的黑暗世界,双眼异彩连连,“没错,貔族、蚘族、魖族,三族皆如野兽一般的疯狂,如果不淘汰进化,要如何拥有如同人类一般的智慧?若无智慧,又岂能创造生命的希望?”   地者亦有同感,“唯有神子力量加持的万妖炉可以融合人类的智慧,加上死国生命原有的战斗力,创造最优越的种族,再造死国,让过往牺牲的战士脱胎换骨重生。”   “我让神子沉眠体内,也是为此大业,只可惜,阿修罗不愿意牺牲苦境的生命,死国永远无再造的机会。”天者话音刚落,三尊负伤而回,“参见天者。”   天者平静的面容,不见任何颜色,“嗯?又失败。”   黑闇冷爵:“这……那是因为……”   “无能的生命!”只见天者初现怒眉,白色神羽罩身而上,黑闇冷爵临空散骨,“我不能容许下次的失败,明白吗?”   “是。”   “地者,这次由你亲自出手,终结阿修罗众人。”天者吩咐,地者自当遵从,“贪狼、九妖,你们两人随地者前往。”地者三人领命离开,“阿修罗,你我注定背道而驰。”   雷鼓云峰,魔气参天,突来一阵秋风拂面,红叶点落,倩影飘来,“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榈庭落叶归心地,慨然知已西陆深。”   往日佛门圣地,今日罪恶之源,佛门山寺,莫涟清四人准备一探雷鼓云峰。进入之后,遍地枯败,白骨散落,一片凄凄哀哀之景,无尽恐怖。突然,一声洪钟大吕,回荡雷鼓云峰之上,“吾非魔非圣,轻蔑三教,斩妖杀厉,定法名——血刹如来!”   古洞穴,上次一会死国高手,孔雀身受重伤,失路英雄为其输功运气,一旁靖沧浪从旁协助,“放心,她只是运功过度,你们做的很好。”号天穷之声传来:“你以为你能躲到何时,靖沧浪!”“哼!”靖沧浪便化光出洞,一会灭神,号天穹一掌击出,靖沧浪旋身挡下,“要战,我当奉陪!”突然,一道人影掠过两人,冲入洞内,靖沧浪眼见来人不由大吃一惊,“是你?怎么会……御神风……”   而在洞内,御神风找上失路英雄两人,“还我,将骨气还我。”   荒野之上,为了避免死国追杀,夜神众人急急而奔。突然,落雷止步,地者降临,“这次,一网打尽。”   “哼!”   “杀。”   强,强,强,地者带领贪狼与九妖欲一举消灭阿修罗众人,极道先生他们将如何反击?雷鼓云峰惊变,莫涟清又会引发何种事端?靖沧浪再战号天穷,这场宿命之战,又会画下怎样的句点?御神风的复活,又昭示着怎样的阴谋?       第一百七十六章:惊天一决 修罗弑神   古洞之内,夜空之下,逼命杀,一瞬惊异,双方对峙,御神风意外冲入,失路英雄与残容悲声一愕,随即衡剑出鞘,忽闻,靖沧浪之声:“不可使用属于御神风的一切。”   末世圣传最高天君,灭神号天穹,一身威能,足可横扫四境,定力霸皇,“在神眼下还想兼顾他人,你太自信。”   “于我面前妄想称神独尊,未免可笑。”一运劲震退号天穹,靖沧浪心神一敛,漫天水瀑中,神兵乍现,“有何神能,洗墨鲲锋,候教。”   “哈哈哈。”号天穷飞身上空,震天狂笑牵动魔氛千丈,一击便要浪止涛息,“喝!神能掀涛!”   “治?江流!”靖沧浪惊世一剑,蕴含书行八法翩雅儒风,式破风云翻浪海,力摧天地撼动神威,双招对击,互相化消。号天穹见此不屑一顾,却又心中谨慎,掌攒巨力,一击灭神,“又是这部剑招,你之武学仍然毫无新意。”   “数百年之封印,你之眼界依旧如此短浅。”   而在洞内,另一方面,失路英雄,残容悲声遭到莫名狙击,招来式往之间竟有六成熟悉,顷刻,险象环生。残容悲声心想:“是极情心诀,方才靖沧浪及时提点,难道此人是?”   御神风状若疯癫,失神失智,“还我,我说还我骨气,还我。”   顶峰武者如邪如狂,连番进击,失路英雄顿陷危势,御神风一旋身将残容悲声甩至地上,并将其击退。失路英雄见状再度攻上,却是已落下风,处处险象环生。   而在洞外,锋芒再起,墨痕八舞洗炼夜空,绽放寒光璀璨,号天穹掌风劲猛,纵使神能天风仍吹不散一派浩然,“好剑。”语一落,被剑气透体而过,但瞬间恢复原状,“可惜,纵使锋芒再厉,也难伤我分毫,无用矣。”   “对你,足矣。”   而在洞内,再闻靖沧浪之声,乃是合招,毁洞,速退。失路英雄闻言与残容悲声同时出招击向石壁,却是招落半拍,稍逊一筹。御神风邪声一扬,疯狂一击将两人击退,随即,杀招逼命而来,“还我,还我骨气来。”   就在失路英雄两人危急时分,一道清零剑光眨眼而来,截断死亡瞬间,“秋读书,玉露凉,钻科研,学文章。晨钟暮鼓催人急,燕去雁来促我忙。菊灿疏篱情寂寞。枫红曲岸事彷徨。千金一刻莫空度,老大无成空自伤。”   儒雅诗号,潇洒身影,折扇一摇,态如崇山,来人正是玉观书阁之书卷君王逸尘,“靖沧浪这个傻小子,早点请为师出场,还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   而在洞外,交战半刻,号天穹气势猛然爆发,摧枯拉朽一般席卷四野,“原来这就是你真正的实力,好,很好,哈哈哈。”笑狂之声,霸气之姿,天君之威,此刻展露无遗,“那你,可以去死了。靖沧浪。”   哪知靖沧浪闻言却是泰山不惊,洗墨之锋遥指祸世魔头,“号天穷,靖沧浪为了天下,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噢。”   正在号天穷疑惑之际,四野噤声,肃杀逼临,金灿高贵之姿,灭凡超圣之剑,首开锋芒,“生于忧患,老于淡泊,病于痴迷,死于安乐,合与众业苦,六凡寓诸恶。”   “三教仲裁忧患深。”   “还有我,英俊潇洒的孟大人。”不待号天穷惊讶之际,又来一道扑面冷峻气息,夹风而来,“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天地持载,无不覆帱,四时错行,日月代明。万物并育,道而并行。小德川流,大德敦化。”   “万法归宗,如一始终。善始善终,一以贯之。”   天悦山下,黑暗邪云罩天,地者率众逼杀,夜神三人全力反扑,双方恶战引爆。只见地者擎掌起战,浩瀚无边,凛杀之极,残云透九重,“杀!”   “喝!”   再战武魁,夜神面对强悍地者,双刀齐鸣,风扫雷火霹雳闪,电走云涌蛟龙腾。地者再激大地之威,顿时十方震动,八荒倾覆,“地毁变!”   夜神一瞬拔刀,“十方决杀!”   超越极速的战斗,贪狼狼牙挥洒自如,招招催魂,极道先生以柔克刚,互相牵制。一旁再战九妖,天狼星早已看出破绽,双手凝刀,一举破招。九妖翼姬敛绣一舞,妖娆执杀,分外冷寒透骨,侵染九邪,“九邪杀!”   天狼星死神之力催动死神泣,一招,九妖翼姬身受重创,“啊……你!为什么进步这么多?”   而在这方面,黑云至邪之力笼罩天地,夜神三人受制,地者见状,神威再摧,“弑吞魔邪·灭!”   “危险!”   狂然杀招,横斩破空,而出现在眼前的竟是死国千年战神。阿修罗伸手接住极道先生,极道先生压下翻涌气血,稳住身形,“难道这就叫做英雄救英雄吗?”   阿修罗巍峨一站,凌然身姿,无愧战神之名,“地者,你敢接受吾之挑战吗?”   “喔……”   “遣退其他人,你与我一对一。”   地者双眼一凛,浓浓战意,是热血沸腾的长久夙愿,千年一会,唯有一战,“很好,阿修罗,这是最公平的对决,我等待这场对决已经很久了。”   “夜神,你们退出十里之外。”阿修罗之言虽是轻淡随常,夜神却是隐忧阿修罗伤痕初愈,哪知阿修罗单手一挥,语态强硬,“这是我与地者的战斗。”   “嗯。”   “你们也退下。”银月贪狼众人领命退下,地者凝视对立之人,心中战意高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无论是战神传说或者武魁神话,终要划下句点。来吧。”   “战火无情,你承受不了。”   魖族战神、死国武魁,最强悍的两人今日将在苦境决定真正的强者。一声杀!一声喝!神兵交锋,气荡八方。一者死国千年传说,一者死国创世神话,地者、阿修罗,双雄互不相让。地者出刀千钧,猛然一挥,“毁天地·斩!”   “闇之岚,喝!”   “地毁变!”战火袭身,地者翻手一握,巨拳轰下。阿修罗凛眉一喝!战火转变,转为护卫状态,挡下地者神威,随即反手一击,毫不相让,“阎之爆!”   地者一脚踏地,轰然一震,威赫气势可撼天地,地者威能岂容轻视,“喝!阿修罗,这一招就是你我的胜负。你真以为自己能超越死国创造之神吗?”   阿修罗战火形态变化,弑神之枪,最强之态,“战火无情,今日只有弑神!”   “啊!闇之罪翼,八羽齐杀,罪身无道!”地者再度张开羽翼,融合地罪之身巨能,准备发出最强悍的毁灭之击。阿修罗见此越加凝重,起手再无仍何保留,“护体魔神,喝!神之杀!”   地者与阿修罗,生死一击,背后两大魔神互相摧毁。地毁天灭,是一个死国神话的终止,“这……这怎有可能……”   阿修罗拔出兵器,“没有你就没有死国的大地,你的创造之恩,我会永远记住。”   “哈哈……我败了。天者,原谅我。喝!”最后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创世的地者终究在战神之前留下了此生最大的遗憾。银月贪狼闻讯急急赶来,已是为时已晚,“阿修罗……你……!”   “带地者回死国吧。”   “天者绝不会放过你。”银月贪狼自知无法胜过阿修罗,只能强忍怒气,带着地者尸体离开。一旁九妖翼姬眼见败势已成定局,只能随之离开。   “我们也先离开吧。”   云鼓雷峰,裁云成鼓,鸣冤而擂;截雷劈峰,醒法而掣。象征佛门最高戒律之地,在今日的夕照下,成为一片生灵鬼地。就在莫涟清四人谨慎之际,“我非魔非圣,轻蔑三教,斩妖杀厉,定法名,血刹如来!”   凄厉鬼啸,血刹如来,佛与魔,正与邪,在交融之后,蜕变成正真的邪魔。杀生路上,往灭途中,是谁受杀,是谁归往,在生灭路途,如来有悟,亦有误,“在你们踏入此地之时,便已注定了血戮之刻。”   “血刹如来。”莫涟清双眉一皱,不知是哪里出了披露,不过,现在已不是追究的时候,“你们先去上面,除去根源问题,此阵交我吧。”   “大人。”   莫涟清伸手打断一步莲华的担忧话语,“是不相信我吗?快去吧。”   眼见莫涟清执意如此,一步莲华三人也不便多言,只能绕过山路,直奔山顶而去。此时此刻,鬼影光形压境,山门四周魔焰窜起,却被光影渐吸,充盈来者真元,另一方,圣芒佛耀驾临,却是激起魔焰无边猖狂,产生噬佛之态,消耗神圣光辉,“无回头路,只有黄泉路了。”   “佛,魔,只在一念之间,既然魔狂,我便佛胜。”莫涟清嫣然一笑,眉间突显莲花圣印,金色灿然顿生,一手抹剑,红枫染色,金秋璀璨,“秋天的色彩,不只是枫叶的殷红,还有金色的梧桐。”   “喝!”   突来一击,莫涟清沉着应对,“突袭,原来堂堂佛愆,武格不过如此。”   “自你我踏上此地,战斗早已开始了,喝!”骤起的战斗,容不得一丝犹豫,顷刻,便是游走生死之间,眼里,唯有举手杀敌,莫涟清以佛力为战,身负除业法门欲斩罪,佛云罪愆,以鬼如来号名,凭恃圣地魔焰杀狂心。   “哼!喝!”   三日之期,剑上问剑,飘泠雪径之上,苍茫依旧,落雪蒙蒙,承载着一道墨色身影,执着一口早已冰冷的剑,踏上一路盈声的剑歌,“**梦牢侧泉听,回闻涓涓忒流惨,百年窅冥乎一息,永岁秋风飘零见。殢无伤,如期而来,以剑会剑,问剑。”   话语落,漫天雪舞,一片纷乱,“世间何处寻奇葩?一剪寒梅凌天涯。仙客对此欲归俗,农夫叹绝忘桑麻。流芳千载任风雪,独呈丹心报中华。谁道三冬无**,冰山高处万里霞。”   仙尘,仙影,仙音,仙姿,独成天地双华,唯有凌霜傲雪,莫雪尧凝指一划,九霄环佩应声落地,琴匣开,流光窜彩,栖霜压梅,“冰弦映雪一会剑者传说。”   紧张,紧张,紧张,三天之约,剑上之会,白色仙影,执狂墨剑,这场论剑,究竟如何收场?儒门四锋,灭神天君,这场斩恶之斗,又将划下怎样的终章?御神风的复活,又是怎样的一场算计?云鼓雷峰佛魔斗,莫涟清的举动,又代表着怎样的深意?云峰之上,又是怎样的阴谋算计?       第一百七十七章:如来泣 血煞狂   山门之处,象征佛魔争斗之刻,在今日的夕照下,泛起丝丝凝重之气,肃杀之气,清净之音,在交汇贯融之后,刺裂一席雷霆。恍惚中,鬼影光形压境,四周魔焰窜起,却被光影渐吸,充盈来者真元,另一方,圣芒佛耀,却是激起魔焰无边猖狂,产生噬佛之态,消耗神圣光辉。   “喝!”   莫涟清不慌不忙,锐锋挥洒,金秋世风,变为莲华圣耀,遍地陡生落叶,一晃金色原野,“突袭,原来堂堂佛愆,武格不过如此。”   鬼如来手持罪恶之刀,滴掺的鲜血,是早已泯灭的初心,刑罪之路,也以变调,是佛,是魔,连自己都不知那一个才是自己原本法相,“自你我踏上此地,战斗早已开始了,喝!”   “呀。”   骤起的战斗,容不得一丝犹豫,顷刻,便是游走生死之间,眼里,唯有举手杀敌,莫涟清以佛力为元,负剑业火法门欲斩罪,佛云罪愆,以血煞如来号名,凭恃圣地魔焰杀狂心。   “啊……”   吸收佛魔之力的佛愆,狂性高涨,驱万鬼内元,噬莲华至法,一心速决眼前莫涟清,就在魔焰灭顶当口,“此战,三秋圣决誓斩如来罪业。”   鬼如来闻言嚣狂一笑,“哈哈哈,涤罪犀角,正待渴饮你之罪血,鬼禅六断·辅轮天葬。”   “展转五道如车轮,莫计寿命惜金银。天地尚坏何况身,奉持经戒是大珍。来去五道身坏伤,命速流水何有常。作恶甚近受罪长,泥犁地狱沸镬汤。制心刚意离祸殃,犯罪入中痛难当。”逼命而来,眨眼而至,莫涟清语态不惊,手中金锋轻抛,手捻三千法诀,光辉圣耀,四卷苍穹,“轮转五道·地狱往生。”   云峰巅上如来癫,涟清恢弘战佛愆,轮转五罪开圣道,涤罪角怒腾鬼然,环环相扣的因果,已随记忆消弥,唯有眼前武斗,将为诸般罪业刻划宿命的终点。   一击碰撞,各自震撼,佛魔之力加身的血煞如来,有远胜从前的力量。如来罪,佛愆恶,一招崩乱千秋赫。轮转因,洗命果,一绝寒云穿九斡。不愿相让,更添之火燎原,冷眼,招式,逼上人生之巅,谁,将是下一刻的亡魂。   另类的佛魔之争,战势巅峰,神兵各祭,在子丑交替之刻再开恶斗第二章,眼前烈芒未散,风回中,已闻兵响铿然。血煞如来威赫一怒,一罪在手,在握佛兵,双刀奏起连环旋风,一刀一式,一斩无情,“喝!”   “呀!”   是巧招亦是险招,兵刃相缠交织刮耳声响,稍有失神,若非魔兵戮圣体,便是圣器断魔身。血煞如来再次催动佛魔之力加持双刀,顿时圣魔同招而出,天地有感,亦是无限悲情,垂落点点金叶,“鬼禅六断·众相唯灭。”   佛愆呼鬼,犀角逞威,至圣半声顿现域景,血色逐渐晕染夜空。同时,莫涟清负剑身后,拈印胸前,一股轻柔佛耀化旋风之势,蕴辟魔之力,吞噬佛之功,“轮转五道·恶鬼一心向佛听。”   “喝!”   随着战局胶着,致使云鼓雷峰山门之处开始产生变化,地貌与地气逐渐被宏力破坏,竟出现崩毁之兆。战场上,魔焰加持已失的万罪佛愆,延续着生死恶半,“我不能输,只要赢了此战,我便是唯一的佛,我怎能在此信步,怎能?呃……我不能输!喝!”   不能让的坚持,不能输的理由,在意识渐趋弥留的当下,将彼此逼上绝路,不死不休,余力只剩最后一招,生死也在最后一招,彼此心知,当黄昏再临,将有一人殒落,“鬼禅六断,梵鬼同悲。”   “轮转五道·天人极光遍法音。”   莫涟清心知此招过后便是落幕之刻,随即一人三化,一人腾剑悬空,两人捻诀助威,顿成天地人三才运佛之相,一尊如来圣像,庄然而立,巍峨参天,“血刹如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何必苦苦泅渡,折磨自己。”   “血刹如来只信自己,不信佛。”   极招、终招、生死招,双招极会,动天撼地。同时,伴随一声惊愕与判定。莫涟清秋锋尽扫破魔兵,涤罪犀角竟被一剑斩断,跌落尘埃,“斩!”   “呃……啊!”   然而战局最终,天道的选择依旧不由人,“哈哈哈,天不选择吾,容不下鬼如来,自始至终,我从无归处,哈哈哈。”话音不落,又来一剑透灵识,顿时意识空间之内,再现开宗明卷,最终的意识较量,是如来赎罪,还是佛愆成鬼。   无边净土,空空如也,眼下中履,空空如也,寻者空,求者空,缘求寻道如梦中,“以如来为名,法相却异,个中因缘,难解也,而擅自破坏隔世法阵之举,更是唐突。”   “但此修者身上,却有进入佛乡之因缘,虽不知从何而来,开方便之门既是。”   “他有心追寻佛缘而来,佛乡自当尽力渡其身上魔氛,但造化如何不能强求也。”   “缘者自得,求者莫执,得而得失,执而有舍,因果有信,求虽无穷,亦返无常。”   声声入耳,是初心难变,是初心难明。帝如来心灵半境再开明卷,重拾清明的帝相,起手宝光功德,欲渡眼前佛愆。反观蜕变过后的血煞如来,依然狠戾,肃杀满盈,“呃…哼,你之武学皆是鬼禅六断而生,想要败我,天真,喝!”   帝如来凛眉一皱,合身腾空,双手结印,“吾佛慈航·百心如一。”   “鬼禅六断,梵鬼同悲。”   “金刚萨埵卍莲忏,喝!”   “呀!”   超脱初禅三式之招,对上鬼禅六断终决,对应而存的两人,即将割断纠缠的宿命。就在两人全力角逐之刻,一道光明圣剑划过,穿透血煞如来法相,“否认我,拒绝我,然后战胜我,便是你之痴愿吗?哈哈哈。”   佛途崎岖难行,最终仍是帝相鬼相尽此身,既不曾分别,此生又何劳,唯有历劫一遭,方知个中味,“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   现实,重拾帝相,帝如来却是心中沉重,一礼佛号,无言默然。而莫涟清,也以默默踏上上山之路,“成佛是执念,成魔是痴念,若为逍遥过,二者皆虚妄。”   飘泠雪径,大雪纷飞,魂梦困锁,百年不殆,疏情的人,在焚烟中永岁飘零,“我忘了你的容颜,却怎样也忘不了,烈焰焚去你残躯的那一幕,只记得你身后的竹花,漫放如雪,你一袭白衫翻飞如雪,如雪如雪,如今,如雪的你,却只余冰冷,日渐蚕食我的温度,我困牢多年,为你步出,却在步出那一日,陷入了另一座的牢笼,你不在了,就应该带走一切,不该遗留下一丝让吾牵念的影子。那个人眉目间,有几分你的眼神,我便杀他几分,这双为你学剑的手,如今要对你连根拔除了。”   回忆,回忆,早已淡漠的回忆,还剩下什么阑珊的记忆,一身风姿飘雪,持剑站在雪中,剑下江湖,倏入一泓秋水异色,渺黯如画,“这口剑将生死觑得浮凉,歃饮了血,才得凄艳。”   “是吗?剑上的血,是你的心血,还是你的心绪。”雪的另一边,一道白衣身影,在飞雪中,吹扬了发丝,猎猎舞动的衣袍,是之下丝毫不乱的身姿。一挥手,琴中逸品九霄环佩赫然出世,霞光染雪色,清吟动雪沸,“殢无伤,出剑吧。”   “嗯?喝!”殢无伤冷眼思绪,剑挥三千流转,奇美之景,至绝之境,在交鸣的剑影中,扣出一抹心唤,“我将负在身后,扣在心上,留在一段纷雪的三月,以血牧剑,相忘至今。”   “忘不了,忘不掉,是情债,是情劫,你,注定是陷入情中的人。”一场飘飞旋舞,剑与剑,演绎出至美的武决,“有时候,适当的放下,也是一种磨砺。”   “嗯?”冷淡的眼,看穿了剑上武息,睨觑间,剑显阑珊,“无咎剑法·一剑无咎。”   哪知莫雪尧嘴角一笑,冰弦映雪挥剑如歌,点开多多悠扬,霎时,无声之歌激荡四野寂籁,“广陵剑歌·一曲长虹寒风怒。”   从容不迫,慨而长歌,一剑挥洒广陵歌,悠扬的剑,在纷飞的雪中,咤开万点梅花落。一剑划过,胜负已分,“殢无伤,放不下过去,也让你的剑染上了三分哀戚。”   “下一次,我的剑会让你惊艳。”说完,殢无伤转身离开,飒飒落雪,落于肩头,挥之不去,是微凉的重感,“**梦牢侧泉听,回闻涓涓忒流惨,百年窅冥乎一息,永岁秋风飘零见。”   看着远去的背影,莫雪尧莫名一笑,“这次的劫过去了,下次的又来了,而且来得更加猛烈。”   云鼓雷峰,魔气纷扰,一步莲华一路沉重,目睹由佛入魔,是何等的修罗地狱,当佛心不在,为魔受苦。云峰第二关,佛魔煎熬,备受考验,忽闻禅语,“禅通无色界,妙法定莲台,慈悲恒度世,彼岸现如来。”   “魔贯修罗界,黑法定莲台。慈悲不可度,彼岸杀如来。”   一人之口,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心境,一者佛心,一者魔魂,杀与救,佛与魔,让光世大如陷入生死劫难,“上前一步,便是受刑之时。”   “没想到连光世大如也受到魔气影响。”一步莲华感慨之际,念曦伊筱挺身上前,愿以一度魔烤佛者,“长者长道身,短者短道行。虚空已蒙尘,大地亦非尘。觑得破天行地道,放得稳舜若多神。飘飘闲戏白鸥水,栩栩梦游蝴蝶春。承三世恩泽,乃万物育生,畅此玄黄灵。第二阵,由我来吧。”   古洞之外,一场肃杀,靖沧浪手持神兵,再会末世圣传天君。尘浪如鲲翻涌,沧波千古靖平,这一次,誓要弭平祸乱,斩杀魔头,靖沧浪潜提内元,振力一啸,有如波挹银汉,光展千尺之素,“号天穷,受死吧。”   “妄想。”   “妄想,可是我的看家本事。本帅哥,可不看好你。”轻佻语气,夹带三分儒雅,七分嘎气,孟宗宣手握名锋,迈步而来,“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天地持载,无不覆帱,四时错行,日月代明。万物并育,道而并行。小德川流,大德敦化。以多欺少,可是我的最爱,群殴,群殴啊。”   “低调,低调。”悠扬悦耳,闲情惬意,隐约飘流著一丝丝文艺气息,三教仲裁忧患深亦是来到,“生于忧患,老于淡泊,病于痴迷,死于安乐,合与众业苦,六凡寓诸恶。低调才是真理,孟嘎子,真丢脸。”   梅香阵阵,倩影纷纷,继承了以一贯之的王静姝,亦是同时来到,“号天穷,今日唯有一死。”   紧张,紧张,紧张,儒门四锋齐聚,剑指灭神号天穷,天君生死,将落下何种帷幕?云鼓雷峰第二关,深受魔气影响的光世大如,对上地灵之灵的念曦伊筱,这场对战,谁将获胜?云鼓雷峰之劫,又将如何化解?       第一百七十八章:五锋斗天君   古洞之外,再开正邪争端,靖沧浪,忧患深,孟宗宣,王静姝,四强会首一战灭神号天穹。只闻巍然靖沧浪一喝!率先攻上。号天穹,单掌接住靖沧浪攻势,披靡威势一时无两,“吾立足,便是末世;拜服吾,永得传承!”   “真冲动,唉。”忧患深亦攻上,“忧患深今日前来欲讨教灭神之威。喝!”   话语一落,身后掀起尘沙漫天。只见忧患深身一沉,掌一翻,一股华光异力自地面冲霄而起,刹时四野倾衡,万土动荡!号天穷冷哼一声,一掌相对,轰然一爆,在运劲震开忧患深,“想杀我,就要拿出过硬的实力来。”   宪章文武入战局,孟宗宣手运巧妙,竟显剑光灵动,招行式转尽现翩然儒风。号天穷凛然不惧,手掌攒劲,一掌接剑,忽闻一声不屑,孟宗宣剑转偏刃,擦过号天穷面颊,带出一道细细血痕,“本帅哥的剑,岂是那么好接的。”   靖沧浪眼见号天穷进攻受挫,剑锋一扬,斗转三千水花,漫天氤氲,化为激流江河,“冶?江流。”   “神能掀涛!”号天穷临危不惊,再起浩世神威。   灭神掌,墨痕剑,宣章招,四式绝艺强势冲突,天地崩裂日月避,山河破碎鬼神惊。找准时机,王静姝剑锋一抽,瑞光灿然,重拾儒门圣器的以一贯之,爆发出不同以往的璀璨,跃身出剑,快如流星划空,电闪雨夜。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国风浩荡,一剑逞威,王静姝着眼瞬间,刺出雷霆一剑。号天穷暗道不妙,邪力再聚,劈开无间,“急于成仙得道,便取悦你们眼前的神吧!喝!”三式交击,不分上下,孟宗宣退到忧患深身旁,“拖人下水的出力最少,三教仲裁大人,你可以再过分一点哦。”   “哎呀,真没默契,莫忘临阵首要准则。”忧患深浑不在意,却见靖沧浪不停与号天穹交战,随即手上折扇一收,儒门圣锋灿而出鞘,“谋定……”   眼见忧患深全力施为,再攻上,孟宗宣哈哈一笑,率性而为的人,最是懂得率性,手上的剑,也似染上剑主性情,率性而动,“后动……!”亦出手攻上。   三人围杀,战势急转,不同属性之武学,却是配合无间,一时难觅破绽,倾刻间,竟是重现圣战之威。就在靖沧浪与忧患深左右制住号天穹之时,孟宗宣跃上一剑刺穿号天穹后肩。毫不迟疑,抽剑,反掌,一击力压孟宗宣陷地数寸,“哼……”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王静姝在出剑,于正前方一剑而出,奔雷施威,唐风尽显。面对强手撼招,号天穹虽有不死体质,却如困城之将,神威一时难以舒展,号天穹厉眼忽变,竟是,邪兵现世,“想要弑神,就要做好殉命的准备。”   “留神,呀!”靖沧浪洗墨鲲锋再挥,顿起无边波澜,“冷?波澜!”   “吾?灭真!”灭神之威,岂容轻测,骸涤罪酆邪气森然,万千冤魂呼喊而出。刀剑交击,靖沧浪竟被震退数步,号天穷持刀而立,巍峨如峰,“道貌岸然的修行者,洗涤罪孽吧!”   “呃……”   忧患深惊异不已,“原来这就是……”   “至魔之器,涤罪犀角。”   听闻孟宗宣之言,靖沧浪大摇其头,“不是,这不是涤罪犀角。”“祭品,尽情哀号吧,取悦你们眼前的神!”骸涤罪酆向天一举,邪气笼罩,随之惊心怒吼,魔器感应至邪之能,扬手劈落,迫使忧患深、孟宗宣迅速退避。刹那间,已是裂地鸿沟,惊魂动魄,“凡人岂可撼神。”   “嗯……冽?沧海!”惊现罪酆邪厉,靖沧浪剑起尘嚣卷狂浪,忧患深,孟宗宣见状,剑起尘嚣,双式同出,并耀生辉,“六凡灭剑·天悯苍生。”   “返璞归真!”   “喝,吾?灭幻!”灭神并骸涤,狂啸裂三光,一击便是天地同哭,片刻之后,尘埃落定,却见王静姝剑腾萧光,“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好对手,但骸涤罪酆在执,你们又能奈我何,喝!”号天穷挡下剑气并快速冲至王静姝面前,一刀劈下被王静姝急退所闪,“愚蠢,喝!”   “顾此失彼,你愚蠢更甚。呀!”身动,剑出,行云流水,扬角,运式,渊渟岳峙。各自受招,又是一番震撼,只见忧患深优雅身影应弦一退,回身中,名锋扬红尘,“六凡灭剑·人衰神老。”   极力冲击,天地乍起交浑毁世之象!威猛劲道,直憾亘古之禁!鏖战,已过数个时辰,变调的审判,生死与善恶的交锋,在一片的杀声中,对峙的身影,同时有了动作。四声高扬,四锋乍现儒光撒世,四方站镇,交相呼应,顿成闭锁空间,杀神终招,“号天穷,神有罪,亦当杀。”   “儒门四锋·鸿儒硕丰·一震乾坤。”   四剑交印,乾坤颠倒,困锁号天穷于阵中,失神刹那,远处高山之上,一剑斩光华。楼雨馨非理折之挥洒殷红剑光,言出法随,誓杀祸世魔孽,“言出法随·一剑定生死。”   一剑透体,惊愕挂在脸庞,心口的空洞,是难以置信的结果。百年宿怨,一剑了结,非人天穷,终归不存。末世圣传的霸业,也伴随着天君灭亡,化风消散。   而在古洞之内,书卷君剑斗御神风,招招式式,翩若惊鸿,身如游龙,一剑走书画,步踏如流星,“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期不来。世事相违每如此,好怀百岁几回开?”   失智的御神风处处受制于书卷君剑招,虽是疯狂不减,但也难敌卷者腾剑,“以为号的传奇侠客,魔绝天棺封印圣战召集人,个性风趣,一派潇洒从容,甚至略带痞气,作风开明,能审时度势,然则行事坚定不容阻挡。因遭魔气滋染,遂强行分离骨气、自裁灵肉而亡。”   一声叹息,颇多失望,书卷君只能剑再锐,欲要为亡者脱困,灵者升天,“可叹一身胆魄,死后却是不得安宁。今日,就有书卷君为亡者超度。”   就在书卷君准备下重手之时,一道杀气逼近,“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剑隔剑,映入眼帘,便是绝色容姿,更是凛眉巾帼,“阁下何人,为何要插手此事。”   “御神风是天阎魔都的人,容不得你来杀。”两句言语,数招来往,照眼瞬间,便以错身,回眸刹那,人已不见。书卷君收剑而立,嘴角一笑,“天阎魔都,果然出世了。”   此时靖沧浪四人来到,“众人无恙否。”   “无碍。”   “既然无事,请恕王静姝先行一步,请。”说完,王静姝转身离开,准备返回学海无涯。见到没人离去,孟宗宣亦是兴致阑珊,告辞离开。现场转眼只剩书卷君五人,“嗯,怎么没看到楼雨馨,人呢?”   “她之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她买过谁的账,诛灭号天穷之后就离开了。”忧患深说到此处,嘴角到有一丝莫名笑意,别有深意的看着书卷君。   书卷君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如此打量一位长辈,真是有失礼数,既然此事已了,那我也便返回玉观书阁了,请。”   “请。”   云鼓雷峰第二关,光世大如对阵念曦伊筱,“长者长道身,短者短道行。虚空已蒙尘,大地亦非尘。觑得破天行地道,放得稳舜若多神。飘飘闲戏白鸥水,栩栩梦游蝴蝶春。承三世恩泽,乃万物育生,畅此玄黄灵。”   光世大如邪力释放,大地一震,猛然……念曦伊筱猝不及防竟被震退数步。入魔者狂妄凶残,随即出现的双殿主与横练金刚已是入魔已深,“佛以入魔,能否度魔。”   强忍痛苦,光世大如邪气浮现脸庞,一呼佛号,开杀,“啊,我佛慈悲,喝。”   念曦伊筱祭动大地之力,魔化僧众顿时死伤一片。哀怜僧众惨亡,光世大如一声悲叹,魔光顿现,扑灭厚重黄光,一旁法丈轮王亦是魔力集运,“魔海慈航,喝。”   “喝。”   双僧趁势出招,直逼念曦伊筱,反观念曦伊筱眉宇不惊,起掌覆天顶,“地灵有道·一念赦天。”   气势震天,激荡四野,横练金刚与双殿主双双殒命,光世大如亦是心腹受创,嘴角流红。眼见时机已到,念曦伊筱捻手化诀,将净魔法印打入光世大如灵识之内,顿时佛气蔓延,气冲紫府,将体内魔气渐渐消弭。   “阿弥陀佛。”   死国之内,天者从天而将,“从今以后,死国再无天地的存在,时候已到,万妖炉!”只见天者手按阎帝,随后诡谲邪能扩散,此时,位在啸龙居附近的万妖炉也有所感应,一声怒吼,百里可闻。同时天者身影现出,天者之影:“万妖炉听令,马上开启空间缝隙,让死国大军进入苦境。”   “吼。”   万妖炉再度凝聚邪能,随后压迫空间界限,准备打通死国与苦境的通道,这方面,啸龙居外,阿修罗三人先行化光来到,“万妖炉又在吸收生灵了。”   夜神欲动手,却被阿修罗伸手阻拦,“住手,万妖炉正在聚集空间之能,天者众人尚未进入其中,现在出手反而妨碍他们进入苦境。再过片刻,他们就会全部前来。”   “一旦天者现身,我们三人依照战略而行。”   突然,天威降临,死国天者驾临苦境,“你们,做好为地者陪葬的准备了吗?”   云鼓雷峰第三关,开宗明卷,原本的崇高圣地,今日却变为邪气充盈的鬼地,一步莲华与纪嫣然来到,空旷无忌,忽闻,“九重天,般若多闻世间道;八正道,法轮常转无量天。与妖邪为伍,你,枉顾佛力。”   “以佛入魔,你,自甘堕落。”   雪落无声,遍地银芒,白影卓卓,仙尘漫漫,何故天亦老,人易变,皆为世情薄。莫雪尧独自奏琴,声声,似是传递着什么,又似无语着故事,何苦,何故,又奈何,“物是心非事事非,抬眼低眉。抬眼低眉,指上无声奏千回。”   至美之景,神仙之人,是那般的愁,交了一地落花,旁观的人,唯有一饮苦茶,在喉间,化开苦涩,“秋末了吗?真是可惜了一地殷红。”   紧张,紧张,紧张,千年圣战,三嘘斗天者,阿修罗夜神天狼星,最强的组合真能对抗冥王神威吗?云鼓雷峰第三关,竟是无惑僧老叛变,这场劫难,又该如何化解?       第一百七十九章:无尽烽火线   死国之内,天者从天而将,“从今以后,死国再无天地的存在,时候已到,万妖炉!”只见天者手按阎帝,随后诡谲邪能扩散,此时,位在啸龙居附近的万妖炉也有所感应,一声大吼,震动天地。同时天者身影现出,天者之影:“万妖炉听令,马上开启空间缝隙,让死国大军进入苦境。”   万妖炉再度凝聚邪能,随后压迫空间界限,准备打通死国与苦境的通道。这方面,啸龙居外,阿修罗三人先行化光来到,“万妖炉又在吸收生灵了。”   夜神十方绝杀欲动手,却被阿修罗伸手拦住,“万妖炉正在聚集空间之能,天者众人尚未进入其中,现在出手反而妨碍他们进入苦境。”   “嗯。”   天狼星面色凝重,“再过片刻,他们就会全部前来。”   “一旦天者现身,我们三人依照战略而行。”面具之下,看不清是何表情,此时的阿修罗,心思莫名。   突然,天地昏暗一片,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侵蚀着空中空间,崩碎虚无。空间缺陷之上,万妖路凝聚邪能庞大妖氛扭转空间,天地再度失衡,却见死国大军降临。贪狼率先而出,“从今以后,人界便是死国领土。”   就在大军入境,挡路者出现了,极道先生众人来到,“属于死国的一切就该留在死国。”   “哦,夜神、天狼星。”   就在此时,阿修罗魔神现出,阿修罗之声:“虚无,带来创造的意义,战争造就历史的永恒,死亡,象征重生的开始,千年一念,唯有阿修罗。”   在阿修罗现身同时,随后天者亦从天而降,“哈哈哈,阿修罗,终于轮到我们了。”天者取出阎帝,“阿修罗,我们两人终究面临这一天。”   “天者,这是我们最后的胜负。”   天者闻言哈哈一笑,“你与我,何者象征真理。”   “就让历史为我们留下真相。”阿修罗化出战火,天者亦化为冥王之能,末日之战,妖炉肆虐,天者准备一举统辖苦境人界,一战而定乾坤,“来吧。喝!”   “杀。”不犹豫,不分说,夜神当下便是斩天之刀。而阿修罗亦是爆起杀招,死国战神威能,“闇之爆!”   “灭!”   一招不曾得手,阿修罗旋起邪能,再出急招,“闇之岚!”   “嗯……”   而在这方面,极道先生协同两名异人再度缠战银月贪狼与九妖翼姬。而在暗处,两道人影默默地注视着战场,“**来得太突然,我都有些不适应了。”   而在战场之上,阿修罗、夜神默契无间,携手对敌,一刀斩出,十方决杀!反观天者神态自若,神之威仪在面对强大的对手之前,仍是不该泰然,“你们太脆弱。”   天之神羽引爆神之威能,双魖竟当场受制。随即天者神羽展翅,飘零的圣洁,至美的一瞬,造化神威莫测的一击,“非道灭罪,六神击!”   “战火,无情!”深知此招强悍,阿修罗改变战火形态,交击瞬间,撼神之能,越天之威,加持出最极端的战果。只见阿修罗脚步未退,顿地一踏,更显战神嚣狂,“魔之狂!”   天者临战不惧,何怕以一敌三,死国至高的存在,从未有过怯让的心态,纵是刀山险阻,为了死国未来,亦要铲平阻碍,踏尽敌手,“九御神皇,十羽邪天,喝!”   “呀!”   为配合阿修罗主攻,夜神旋刀起杀,六瞬斩一刀祭出,炫影破光。而天狼星亦是找准时机,举镰开战,出招便是死神明鉴之绝式,“死神泣!”   三强联手,天者首现顿挫,“你们……!”   “结束了。喝!”   不容天者仍何喘息之机,阿修罗再次出招,哪知天者出刀接招,竟是死国地者之血断邪刀!随即一刀斩出,也是地者之成名绝技,“地毁变!”   一招震退三人,阿修罗心中惊异,“你吸收了地者之力。现出你最强的状态。”   “哈哈……喝!”披靡一笑,冥王神威再现尘寰,四散的气旋,吹气无边沙尘,扬天而散,更让战神阿修罗如临大敌,“阿修罗,你忘了上次的失败。”   “我期待第二度的胜负。”   “赤血神印,十二天罚!”啻非天最强形态,阿修罗亦是极招神之杀,战火弑神。夜神十方决杀,天狼星死神过境。当日败北之招,今日三魖同心。冥王再提神能,阿修罗搏命一击,开天辟地之威,鬼哭神号之叹。   一旁极道先生见此也险受波及,“好强大的力量。”   而在暗处,静静观察的两个人,也是心中赞赏不已,“不愧是死国千年一念的修罗传说,果真不凡,若是能收为己用,尊上必能再添翼助力。”   场上,最强之招,最强之人,引爆最极端的结果,啻非天竟显不支之象,“啊……你竟然……”   “三魖同心,破神一击。”逼命一击,谁知阿修罗三人极招竟被冥王吸收。阿修罗三人惊骇莫名,随之啻非天凛然矗立,恢弘难测,霸气的身姿,威震天下的能为,死国冥王,让人生畏,“冥王之能岂是你能测度?喝!毁灭之翼!”   “快闪!”眼见失败,夜神逼上兵甲武经最强之招,“宁之卷,苍穹俱宁!”   “嗯……”   眼见情况危急,夜神赌上最后力量,哪知阿修罗竟是全无反应。一旁笨帝心急如焚,“你不能用宁之卷,快带他们走啊。快啊!”   啻非天哪容对手喘息,“死来……”   “哇!”   “末日之判,生灵灭绝!”   “危险啊!杀!呃……”眼见同伴受戮在即,阿修罗替身上前,被啻非天一剑贯穿,“为何你始终与我背道而驰,阿修罗,你该是我最疼惜的爱将。为什么?”   “天者,你实在太可怜了。呃……”阿修罗一言令啻非天一怒,气劲震飞阿修罗,被极道先生接住。注视在场残兵败将,啻非天刀剑在握,注定今日的胜利者,死国最高的存在,将开创死国新的未来,“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危机时刻,天降冰凌一片,阻断啻非天前路。啻非天一刀斩出,划破空间,哪知对面却是再无半点敌人踪迹,“逃脱了吗?那就期待下次的再战吧。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云鼓雷峰第三关,开宗明卷,眼见魔灾根源,一步莲华佛言七佛灭罪,莲华法阵,煎熬着魔的身心,无惑僧老不言不动,坚定的意志,抗拒着一步莲华的圣佛枷锁,“休想,休想啊。”   痛苦的声音,清圣的梵唱,佛门洗心大法,七佛灭罪真言,钻入魔的听觉意识最中心,无惑僧老首露剧痛之色。哪知一声激昂暴喝,无惑僧老竟是挣脱枷锁,魔种侵染佛心,“这样的本事就想度我吗?痴心妄想。”   “观天地之虚实,观万物之气形,辩世事之真伪,辩人心之善恶,不以当下所见,乃是感觉清明,观入心中,即是心眼。”最后的救赎,一步莲华不愿放弃最后的希望,“无惑僧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哈哈哈哈哈,法相魔身,皆是无惑。”一念起杀,不留情面,无惑僧老魔气冲霄,怒似金刚魔神像,威如九渊出海孽,一掌崩天,式式惊魂。   “唉,无奈啊。”无奈,无奈,苦心换不回佛心,一步莲华唯有,“无惑僧老,放下魔念,回归佛心吧。”   “可笑。”   劝说无用,唯有佛光现,法阵开,无惑僧老顿时被困佛法无边,百世修为尽显如斯。反观入魔的无惑僧老魔气翻腾,一眼邪光,“这样的阵式想制住我,笑话!”   魔者提起真气欲破阵,刹那间,魔容变色!突然,佛魔之体互相压制,力量失衡,无惑僧老顿时顾此失彼,陷入危险。一步莲华眼见机不可失,莲华圣光,冲击无惑僧老入魔魂体,“啊,啊。”   恶体威难挡,佛者法无边,虽有莲华圣力干扰,仍不见困顿!伏魔战事陷入僵局,一步莲华内心踌躇,是降伏,或是消灭?最终,“唉,罪过,罪过。”   有罪便是过,有过便当罚,即是吞魔果,便应偿佛因。一步莲华双手结印,“除魔法阵!虚空藏,须弥量,菩提降临,如来明道!”   菩提降临,业火焚燃,在痛苦地哀嚎声中,无惑僧老最终化为一赔黄土,洒遍青山。“阿弥陀佛。”一声慈悲,两声感叹,一步莲华回身望去,山路之上,出现三道身影,莫涟清、帝如来,以及念曦伊筱,“多谢诸位援手,帝如来在此谢过。”   “言重。”   莫涟清察觉一步莲华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一步莲华,有何要说的,但说无妨。”   “大人,万圣岩也分属云鼓雷峰一脉,现今云峰遭劫,百不存一,佛首自己举步维艰,正是需要有人协助,再次广大佛门三脉之一的云鼓雷峰,一步莲华想要为此出一份心力,还望大人成全。”一步莲华言辞恳切,躬身一礼。   莫涟清似是早已知晓一步莲华心中想法,听闻没有半点惊讶亦或者不悦之色,微微一笑,“如此也好。一步莲华,我当初将你唤醒,并不存在将你局限在我身边,你也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不过,有一点你要答应我。”   “请大人吩咐。”   “好好照顾纪嫣然。”   一步莲华闻言一愣,回首相望一眼,便是坚定不移,“那是自然。”   “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念曦,我们走吧。”说完,倩影转身,只有一步莲华与纪嫣然两人,携手望着下山之路,久久无语,默默无声,唯心声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不悔。   一心霸业,为谋苦境生存空间,戢武王一上阴司鬼池,欲唔妖后。阴司鬼池之内,当世两大女主一论雌雄,烽火之谈,将启何等中原战祸。就在戢武王会见妖后同时,玄舸四周突然乌云腾涌,“乌云遮天,非正常之兆。”   当生亦是命令小心戒备,“加强守备,以防生变。”   “是。”   就在此刻,杀气入侵,迷蒙中,只见一人冷冷而现,“左右神姬,妖后有请。”   悠悠明月,照着一地银屑,雪压的枝头,在回中摇摆着一丝迷茫,“谁家琴声画楼中,断续声随断续风。响遏行云横碧落,请和冷月到帘栊。兴来三弄有桓子,赋就一篇怀马融。曲罢不知人在否,余音嘹亮尚飘空。”   吟诗过后,一曲乍起,“云卷云舒张,月明人倚栏。   潺潺溪流清且浅,古寺钟声远。   雾露湿衣裳,虫鱼也无眠。   花正迷离夜未央,今夕是何年?   望家乡隔千山,共此明月光。   歌一曲酒一觞,心醉两相忘。   风来花影乱,风过水含香。   红尘似梦幻如烟,人世几沧桑!   何处有桃源?水绕芳甸雾迷茫。   丝柳如烟,陌上花正香,别有天地远人间。   浮生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梦随流水渐行渐远去未还,不知天上人间……”   远处,一道静立风中的人,抱着一口如泣如诉的剑,如画中的墨,泼在雪上,踏下一地哀默,唯有聆听的曲调,回荡在耳边,激荡雪舞风中,“剑在你的手上,百听不厌。”   死国之内,不毛矿坑,凄凉冷寂的不毛矿坑,无界尊皇发自内心的哭泣从未止休,“呜呜……”   现场忽闻死气笼罩,天者降临,“尊皇,一切该结束了。”   “你!”   悬疑,悬疑,悬疑,局中有局,变外生变,妖后暗棋先行,意在神姬。突如其来的变故,结果将是如何?逼杀逼杀,天者欲杀无界尊皇,这场兄弟萧墙将如何了结?救走阿修罗的两人,又带着怎样的目的?雪中的白影,又将会为武林带来何种新景?       第一百八十章:王的抉择   夜色笼罩,一片宁静,但在这万籁之中,却透露出诡异的杀机。玄舸上,王船生变,玄舸之上惊见嗜血邪锋,众人严阵以待,发议抢先下达反击命令,喝令众军,“炎炽凤羽,马上诏令王军,歼灭入侵者。”   炎炽凤羽欲往诏令王军,却见两个尸体被丢入,紫焰魔少带着一脸邪魅的笑意走入,“哈哈哈,你们在找这个吗?”轻蔑笑声中,紫焰魔火应声而现,狂傲姿态席卷而来,“左右神姬要带走哪一个。”   话音一落,红流邪少从另一边攻入,“随便。”   紫焰魔少看向炎炽凤羽,嘴角一扯,“这个不差。”   炎炽凤羽闻言一怒,“王殿之上,岂容恶徒逞孽。”   “可惜级数不够,喝——”紫焰魔少一道气劲震飞炎炽凤羽,“一人一边,看谁先得手。”   喝声起,两条身影疾如飞梭,饮血邪刃、炎斩魔刀同时杀出,左右神姬面临强敌,双刀并流,一展绝式,“园鳞鎏影,喝……”   “血涛邪极。”哪知红流招快人更快,一枪刺入当生胸口,一旁紫焰魔少略带不满之色,刀尖转向发议,快刀带杀,旋风奏死,“啧,又被你抢先,就是她了。”   此时,黑衣剑少远处走来,一手抓起发议“我不需要……我的东西,我自己拿,喝……”手一握,右神姬霎时魂断,同时树灵之气移转,黑衣剑少更添精神元气。紫焰魔少顿时兴致索然,大摇其头,“这小子竟然自己跑出来了,有意思。”   红流冷哼一声将当生抛在地上,并不作答。黑衣剑少见任务完成,大步离开,紫焰魔少啧啧一声,“气势不错,红流你说呢。”   “走吧。”   “嗯……”   魇华殿上,妖后心怀诡思,静候戢武王来到。突然,有人上殿启奏,戢武王会而来,请妖后一见。妖后心思暗转,“人果真来了,戢武王请进。”眼见戢武王入殿,妖后双眼微眯,“三天期满,戢武王应是有备而来了。”   戢武王昂首之姿,王之从容霸气不减往昔,“为了双方合作可成,我今日可是备了满怀的诚意而来。”   “喔?”   “丧气回阳之法非一蹴可几之事,我今日带来我方之神医符应女为贵子诊治,待了解贵子病症之症结,便能对症下药。”戢武王言毕,符应女拱手一礼,“在下符应女,见过妖后。”   妖后意在拖延时间,略微一思便已有法,“二位今日前来也非是已有著手之法,慎重起见,我先迁虚灵魔官与你们详说我子之症,待你们能拿出其见效方法,咱们再深谈。”   “妖后对其子疼爱非常。”   “哈,黑衣是超越我性命之存在,我不容许出现差错。”话音落处,邪尊刀乍起铃响,妖后心中一震,暗自欣喜:嗯,清铃翠响,事成矣。   戢武王不疑有他,“嗯,符应女,你便与这位虚灵魔官一论医道吧。”   “是。”   死国之内,不毛矿坑,天者挟怒而来,一刀粉碎黑闇空间,无界尊皇的本体也现身了,恐怖的面容,是当年战败后惨受万针蚀骨之九酷血惩的凄惨模样,全身插满针刺、龇牙咧嘴的恐怖面貌,让人望而生寒,“天者,你!”   天者恨其不争,枉费辛苦,百年来的栽培,只能化为泡影,“一切就此结束。”   百年的怨恨,无界尊皇冷哼一声,欲要正面对抗天者神威。天者冷面无情,天之神羽瞬间张开,普天圣洁羽毛,化为飘零之杀。反观无界尊皇,当年手足,今日反目,仇人见面已是分外眼热,“无影扣杀,赫!”   天者神照再度现世,无界尊皇瞬间被制,“羽化神指,凌空散骨·净!”   至极神照吞噬污秽之身,千毒万刺就此净化,无界尊皇恢复了本来面目,“我,你……”   “地者已离我而去,我不想连你也失去。”   “哈,原来如此,天者,省下多余的心机吧,我永远不可能再帮你做事。”无界尊皇闻言凄楚一笑,却见天者轻拍无界尊皇后肩,兄弟,原来在这一刻这么近,也那么远,“我知晓……”   说着,天者便运功传与尊皇无界,无界尊皇感受到进入体内的力量,大感诧异,“你做什么。”   “唯有接受我之力量,你猜能顺利进入死国黑牢,毁掉黑暗之章,解放魔女鬼薄英。”源出一脉,血脉相连,天者一番言语让无界尊皇顿时明白了天者心中想法,内心震动,“你要发动两境战争,牺牲苦境的无辜。”   长声一叹,天者看着眼前小弟,最后,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愿他原谅兄长,“这是我最后能为死国所做之事。”   “你想说什么。”   “我与阿修罗的千年战争也该就此划下句点,无论胜负,我们皆不在踏入死国。”天者便将灭之卷交给尊皇,“这是雅迪王的灭之卷,送你!”   “送我?”   “收下吧,以后你我想见无期,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你是仅存的天族,也是最后的王者血脉,好好保重,我乃天者,死国最高傲的领导者,哈哈哈。”眼见天者便化光离去,独留在原地的无界尊皇心中百感交集,蓦然,脸颊滚热,滴落泪水,兄弟,何曾彼此交心。   树林中,自阴司鬼池返回的符应女心有疑虑,“王啊,方才与虚灵魔官对谈中,他所提问之医理并无奇特之处,虽有简单解释所谓丧气回阳之理,但他似乎并不是十分的看重,甚至连妖后的说辞亦有几分推托之意。”   “嗯,我亦有察觉,但不知是为何故……啊!调虎离山!”说到此处,戢武王恍然一悟,符应女也是玲珑心思,略微一点便已想通,“咱们中计了,快回玄舸。”   戢武王两人积极赶回玄舸上,入眼,血染玄舸,凄凉满目,兵燹过后的碎岛殿堂,倒卧遍地残兵伤将。悲,悲得不忍睹见。涓滴的血泪蜿流成河,划开生死彼岸,对眼中,望不见倩颜轻笑。戢武王、符应女来到殿上,“啊……”   望著眼前景象,戢武王不禁全身颤抖,眼前残酷的一幕,停滞了一切声息,一股堵抑在胸口的沉重是什麽?是什麽?当生怀抱著发议,手紧握住发议左手,泪如雨下。   “树灵之气全失,右神姬已死。”符应女欲扯开当生之手,当生却不肯放,紧握在手的力量,控诉著无力回天的悲愤。符应女心亦凄凄,但也只能强颜欢笑,出言劝说:“我知晓你这种恨不能代之的心情,但此时若让悲愤击倒,牺牲就更无意义了。来,放手了好吗?”   当生闻言浑身一震,渐渐放开手,却也是体力不支昏倒在地。戢武王怒到极点,恨从心来,“妖后!”   “王啊……怒极无智。”符应女急忙上前劝解,戢武王却是仇恨满心,不听劝说。此时,月透重云,遍洒银辉,“江水向千星,澄澄写月光。镜圆珠溜彻,剑满耀波长。沉钩摇兔影,浮桂动丹芳。延照相思夕,千里共沾裳。”   仙姿丽影,卓卓玉妃,白璎雪再次踏月而来,“戢武王,现在的你,身怀六甲,气虚体弱,拿什么和兵锋正炙的妖后相抗衡。”   惊愕闻言,戢武王踉跄数步,满是不可置信之色。白璎雪转眼看向一旁的符应女,符应女心知此事已是瞒之不住,只得实言道出,“一个月之前,吾已察觉王之脉象有别一般碎岛女子,吾担心有何隐症未发,因此遍查苦境医经。”   “如何。”   “少阴脉独动滑利,乃血旺成胎之象,如今脉象但疾不散,胎成五月有余;其脉动沉实,属真阳,是为男胎,甚至……两手皆是沉实之象,王所怀必是双胞男胎。”符应女一番话,令戢武王紧握双手,“我不相信。”   “事实胜于雄辩,就算你一再否认,也难以改变事实。”白璎雪一言,令戢武王不自禁退后几步,随即抬掌猛击向自己腹部,吐血跪地。白璎雪见此大吃一惊,连忙祭动时间异法,强行定住戢武王行动,“骨血无辜,何苦行此极端。况且胎已成形多月,其子心血已与母体相连,若损之,连同母体亦不保。”   戢武王转而命令符应女打掉肚中胎儿,令符应女左右为难,白璎雪实在看不过去,冷哼一声,“胎儿无辜,你又何必如此极端。而且此两子成长起来,也是你一大助力。”   戢武王闻言银牙紧咬,一脸愤恨,白璎雪趁热打铁,“以你现在的实力与势力,报仇雪恨无异于痴心妄想,妖后现今兵强马壮,岂是你能撼动大山。”   “你前来不是只为了说几句废话,直说来意吧。”戢武王冷静下来之后,也知白璎雪不会无故前来。白璎雪闻言微微一笑,“自己不行,可以依附其他势力,时间庭院将是你最好的选择,如何,你要做何选择呢?戢武王。”   内心天人交战,王的尊严,仇的报复,该何去何从,成了戢武王现在内心摇摆不定的诱因。最后思量一番,做下审时度势之决定,“我,答应你。”   “哈,正确的抉择,王位的继任者,戢武王。”   拂樱斋,荡天之会,双邪冲击,万妖炉压境而下,贪邪扶木全力反扑,欲阻死国之行。奈何万妖炉坚不可破,扶木攻势如浪似海,凶猛魔牙张狂,全数针对立地四足。   随行前来的九妖翼姬见此,眉间一皱,“妖炉被制服了,这该如何是好。”   相对于九妖翼姬的无用担忧,银月贪狼却是心知万妖炉真正的力量尚未爆发。同属至阴魔能,但贪邪扶木油尽灯枯,妖炉却是邪力旺盛。瞬间风云齐啸,燃放地狱焰火,“哇、啊。”   “吼。”   万妖炉罕世狂绝,吸纳千鬼百邪,展现魔威之极。眼见计划成功,银月贪狼嘴角一笑,“很好,想不到凯旋侯的居所竟然栽植了扶木残根。可惜,徒劳无功。可以开始进行计划了。”   “吼。”   “万妖炉,马上吸收拂樱斋地脉之气。”随着银月贪狼一声命令,万妖炉开始全力,“如此一来,此地也成为死国所有了。”   “嗯。”   原本的天都大殿,如今更加辉煌的天阎魔都大殿,高座之上的罗喉,透过殿门,俯瞰天地苍茫一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圣魔之战即将开启,第二场的对决,让我开始热血高涨了,哈哈哈。”   “尊上好雅兴。”此时,君凤卿来到,随同而来的还有阿修罗等一班人,“依尊上命令,阿修罗等人已经救回。”   极道先生上前拱手谢礼,“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如果听了下面这句话你还想谢,那你就谢吧。”罗喉一言令极道先生疑窦顿生,“覆灭的四魌界,诗意天城,悦神圣族乃是亡于我们四人之手,你还会说谢吗?”   乍听此言,极道先生倒退数步,一脸惊讶,“哈……你……”   极,极,极,极,极,魔殿之上气氛顿时紧张,极道先生面对灭族之仇,将会作出何种决定?阿修罗等人又该如何选择?戢武王归顺时间庭院,二王之一归位,时间庭院下一步又将如何动作?万妖炉再次肆虐苦境,拂樱斋地脉尽数被吸收,死国天者,又将如何走出下一步的棋?       第一百八十一章:劫火   拂樱斋,之内,万妖炉吸纳地脉灵气,已经超过三对时。此时天者降临,众人参拜,九妖翼姬上前禀报事情始末,“此地尚存贪邪扶木的余根,已被妖炉全数吞灭。”   “你们做得很好,再过片刻,拂樱斋将成死地。”天者话语一顿,“我们的目标只在六大灵脉,一旦妖炉贯通六点,地狱禁锢将开,届时便无人可阻。另外,赤子心已死,这便代表此女胸怀大义,明辨是非,更代表着本来占领的略城已经失去,只好由我亲自前往夺回。”   “那其它的人马呢?”   天者大袖一挥,风云一卷,“随我而行,以后安顿在略城。”   “遵命。”百韬略城之外,天者亲临,万妖炉再度肆虐,略城人马死伤惨重。“七彩云霓!”惜夫人为保略城,阵式启动,彩雾缭绕,耀眼光华瞬间遮掩了众人的视线。天者对此不屑一顾,“愚蠢。天之神羽,五神印,破!”   一击而破,惜夫人吐血倒地,天者缓步走上前来,“屈膝,饶你不死。”   “不可能。”   天者杀机一瞬,举掌盖死,“巾帼不让须眉,伟大的女性。喝!”   “神变之景!”就在万分危急之际,一道宏大掌劲夹带翻天覆地之威破空而来。啸日猋驰援而来,神之卷,天之卷,双卷并流,双极同出,“神毁之象!天之挽曲!”   天者见状,挺身挡招,“呀!天地双分,卸!嗯……”暴起烟尘,遮住啸日猋、惜夫人两人身影,转眼已是不见,“想不到竟有人可以并用兵甲武经,真是奇才。”   九妖翼姬道出此人来历,“此人乃啸日猋。是上天界五龙余孽。要继续追杀吗?天者”   “不用,我们的目标不在此人。”说着,天者以命令万妖炉吸纳略城灵脉,“现在只剩琉璃仙境。六大灵脉,只剩最后一处……哈哈哈哈。”   时间庭院,时间的波光,操纵着世间一切的时间,回转成一滴滴流转的声响,奏成佘佘的时鸣,在耳边,演变成最低吟的无情,“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有什么,能比得上时间无情。”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有什么,能比时间有情。”   两道倩影,在时间的黄昏下,将长长的影子,拉到天边,虽是无风,却浮动着耳边的青丝,飘荡出弧形的美艳。一位,如秋风下的圣女,高贵,圣洁,凛如巍峨。一位,似北极中的冰女,冷艳,寒霜,慑如冰峰。   “人寿几何逝如朝霜。时无重至,华不再阳。好友,你还记得那杯霜华易冷吗?”紫夜闻樱似是陷入时间的回忆中,那时,还是混沌,还是年少豆蔻,“你总是那般的成熟,让人心安。”   莫涟清长声一叹,紫夜闻樱何尝不是小妹一般的存在,精心呵护,不容她受到半点委屈,“我总是将你看成年少,你却在不知不觉中成长起来了。”   “埋怨我吗?那件事。”   “没有,从来都没有。”莫涟清轻轻的摇了摇头,神情如常,“我从来都没有怨过,甚至是当年一手策划的鸿钧,我都没有怨过,因为我知道,是我任性了,从没有考虑过你们的感受,甚至是天意的安排。无规矩不成方圆,罪,业,恶,果,有始有终,有因有果,我却是强求了因果。”   此时,白璎雪引领戢武王来到,“师尊,弟子幸不辱使命,现已归来复命。”   看着戢武王僵硬身姿,不愿参拜,紫夜闻樱嘴角微笑,不见仍何怒色,“怎样,有违你之王道,折损了你身为王的尊严了吗?戢武王,你可曾想过,王,是什么,王,只是这天道之下,有一丝王脉之人的称呼,只是一群人的顶峰。何况,你折损了王脉,已经称不得王了。”   “你在羞辱一名王者吗?”戢武王强忍怒气,怒视紫夜闻樱。   紫夜闻樱毫不在意戢武王的怒目而视,“王从来不会质疑自己的决定,而你,却一再的后悔,后悔自己所做下的决定,你可知,否认了自己的过往,也等于否认了臣民的信任。戢武王,若你再这样,你将成为一名废王,枉费臣民所托,枉费鲜血白流。因为你,担不起。”   “可恶。”怒,怒,怒,怒,怒,戢武王柳眉倒竖,怒气喷礡,手一翻,或天戟赫然上手,冰冷枪尖直抵紫夜闻樱喉间,再进一丝,便是杀身之祸,魂断之时。   “怎样,被我说中痛脚了。”紫夜闻樱右手一张,手上一颗倒转的时轮,刻画出戢武王一生的悔,悔得不能再悔的过往,“戢武王,看清自己吧,如果连自己都看不清,又能如何在这混浊的人世间,走出你的王道,引领你之臣民。王,便是无悔的象征,无悔臣民的期望,更应该回应臣民的希望。”   戢武王双手一握,声声,扣在心间,打在心间,扑出一抹苦涩,但又越加坚定的内心,“你说的不错,我,戢武王,却是……”   “认得了自身的不足与过错,就应该越加谨慎小心的弥补。”紫夜闻樱打断戢武王的话,话间,手上的时间转轮也变为一枚刻画着古朴符文的王印,“接下它,成就你的王道。”   “玉辞心,受封。”双手轻托,是有托起了臣民所望,戢武王玉辞心,放下了心中执念,正视自身过后,才发现,王,应该当做就做,“庭主,请下令,玉辞心愿领兵荡平阴司鬼池。”   “准,”   魔都大殿之上,一句话,顿现紧张气氛,极道先生怒视王座之上,罗喉安稳不动,“怎样,想报仇吗?我,可以赐你一个机会,单独挑战我的机会。”   轻蔑态度,恍如下面之人不足一晒,极道先生怒气啸掌,腾步上前,却被阿修罗伸手所拦,回眼一怒,“阿修罗,为何要拦我。”   “极道先生,冷静。”阿修罗站在极道先生身前毫不相让,“第一,你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殒命当场你也难以报仇;第二,死国蔓延势大,单凭我们已是无力可阻。既然遣人相救,必定有相同的目标,死国,才是当下首要。”   阿修罗一番话令极道先生强行冷静下来,但心中仍是怒气难消,只能冷哼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并不再答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后面,心思翻腾。   “识时务,俊杰也。”   “敢问,贵方可愿出手共同弭平死国祸乱。”阿修罗冷静而对,询问罗喉一方意愿,只见罗喉毫不迟疑,快口之说:“我方目标只有一个,啻非天。”   阿修罗皱眉凝思,思考罗喉所言深意,“阁下之意……”   “要对付天者也不难。”罗喉顾左右而言他,并不回答阿修罗之言,一旁何周清出言解说:“天者融合神之子,成就现今的死国最强大的生命体,但万事有利有弊,此法虽然让天者力量倍增,但也落下了不容忽视的命门。”   “命门。”   “然也。”君凤卿也出列,对阿修罗进行下面的解说:“琴奴月声算是自神之子有意识以来,接触最深之人,也相应的结下最强烈的羁绊。以琴奴月声的舒神琴唤醒了沉睡在天者体内的神之子,反噬天者,才是你们最佳的时机。”   极道先生闻言一皱眉,甚是不悦,“琴奴已死,你说的也全是废话。”   “死,说笑了。”何周清诡秘一笑,转而看向夜神,“那只能选择另外一个办法了,以强制强,以比天者更强大的力量来摧毁天者的野心。不才,天阎魔都有这份自信与力量。”   “嗯。”   琉璃仙境,妖云腾涌,邪光诡谲,万妖炉鼎立眼前,天者亲自压阵,素还真接战!“我之目标,只在琉璃仙境。”天者狂语一落,夹带翻覆乾坤之威,两人身不动,气自发,瞬间风云崩天落,百里草木惊!再向前,迎面而来的强者,引爆真正的战局!   “喝!”   “呀!”   天者神羽非天,普降世间,“天之神羽!”   “大梵圣掌。”虽是二度交手,但天者傲世之力,使得清香白莲更添危机,战力提升,应对天者杀机!不留余地,第二回合,天者化出血断,两人极招冲击,瞬间昊光万道!   “儒风道极燃佛光。”   “非道灭罪·六神击!”   嫣嫣雪,雪艳艳,普华何曾傅冰寒,一曲何言化散歌,铮铮琴声,奏出世间红尘,是曲,曲终人散,是歌,悲歌欢凉。唯有,夜寂静,寒山碎,纷纷坠。柔肠已断无由醉。突然,琴声转调,阳关梅花引,玉妃奏三弄。   “谁在秋千,笑里轻轻弄语,洗妆真态不作铅花御。立尽斜阳,淡月昏黄,何处闻,箫凄我断柔肠。春前冬后清幽唯在孤山上,冷风飘香。”   隐约,男女和鸣,萧瑟琴声,分不清是三关阳叠,还是梅花引玉,声声里,里声声,一怀情愫付与谁,清香未减,**不被人知。   “更有**过人处,一点梅心知音凝眸相映远,恰似颦眉微显隐笑浅。一年春正好处,不在群芳,独清丽淡雅最娇软。人去亦消魂,为哪般愁心万点付啼痕。抱余恨,独倚黄昏,寂寞为伊开。杜鹃悲啼,不如归去。更风雪,守残魂,零落化泥还使玉肌香如故。”   东君不惜风雪欺,无情梁间燕,独觅暖阳,怕春寒轻失花期,待归来已迟。无人宽慰寂寥萦绕心头,不胜愁。蓦然,声转,一人抚琴,一人舞歌,在月下,升腾一曲迷离。   “疏影横斜,粉蝶如知合断魂;暗香浮动清浅月黄昏。云来月飞,蕊落成泪,奈何我、偏谙尽孤眠滋味。孤山人去,独我对东风和泪吹,怜花知还有谁?”   梅花寒,数个沧桑,凝立在树下的墨影,抚摸着手上的剑,聆听着剑上的歌,“这曲,不适合你。这剑,也不适合你。”   “哈。”   魇华殿,华殿之上,双强冲突。“妖后,给我一个交代,或者,杀。”杀戮碎岛之救赎挑战邪尊女后,冷冽杀气一触即发。妖后稳坐泰山,面色不改,“剩下多余的言语,若战,须得无悔。”   “很好,喝。”邪尊照冷月,怒戟开战端,一声长喝,戢武王飞声杀出。同一时间,邪尊刀首露锋芒,炫丽的刀痕挟藏一股迷惑人心的魔力,玉辞心顿查不妙:“嗯,我之力量隐隐流失,果真是邪刀作祟,喝……玄黄废世!”   强招袭身,妖后再展妖法,身形如幻,戢武王绝招失利,“祆政之火,喝……”   急,急,急,急,急,戢武王玉辞心怒对妖后,两强之战,最后谁将技高一筹?琉璃仙境,天者降临,肆虐的万妖炉,真的将再造死国,创造辉煌吗?素还真又将如何应对天者逼杀?       第一百八十二章:刀舞妖光 帝震千古   琉璃仙境,妖云腾涌,邪光诡谲,万妖炉鼎立眼前,天者亲自压阵,素还真接战!“我之目标,只在琉璃仙境。”狂语一落,夹带翻覆乾坤之威,两人身不动,气自发,瞬间风云崩天落,百里草木惊!再向前,迎面而来的强者,引爆真正的战局!   “喝!”   “呀!”   “大梵圣掌。”   “天之神羽!”   虽是二度交手,但天者傲世之力,使得素还真神情倍加凝重,战意提升!天者化出血断,素还真般若出鞘,刀剑同出,两人极招冲击,瞬间昊光万道!   “般若莲华。”   “非道灭罪·六神击!”   双强之极,素还真顿感内力流失,“万妖炉。喝。”   妖炉一旁悄然吸收地气,素还真欲强行攻击万妖炉,却被天者出手所阻,恢弘气力,震绝当场,“妖炉坐镇,你毫无胜算,轮回四翼·神罪之眼!喝!”   “啊!”   眼见素还真以现败象,琉璃仙境已是戳手可得。哪知突然间,闷雷交闪,天际一颗无名星辰暴起无量星华,形成一口九重巨剑,携天之威,夹星之力,自浩瀚之中呼啸而下,势若雷霆,转眼即来。天者凛眉不惧,振翅一扬,洒下圣洁遍地,恍如圣光临世,硬撼九天来剑。   只闻轰然一爆,惊尘遍野,四荒气浪,席卷方圆。再定睛,烟硝之内,步出倩丽人影,“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嗯,又是你。”   天者凝眉,注视来者,又闻左右两边,步履响起,人影踏至,“提枪一身虎胆行,当千一骑啸绝尘。千军万马从中过,不知枪下几英魂。”   “京北秋来风景异,天高云淡雁迷离;踏破铁岭无觅处,寻遍荷塘空水遗;无可奈何秋睡去,仙衣胜雪倾心起;何故幽叹无缘见,夏风十里一潭碧。”文曲武魁,双双来到,折扇之下的面容,带着神秘莫测之笑意,“天者,想要全面开战吗?”   “有何惧哉。”   兰凤涵单手背剑,紧盯死国天者,“既然不惧,就放马过来吧。七宗破杀,将让你见证罪恶之剑。”   “嗯。”天者沉思一瞬,权衡利弊,已无再留在此地的必要,随即率领死国之众离开。素还真眼见强敌离去,转而拱手一礼,“多谢几位出手相助,素某在此谢过了。”   “无需言谢,这只是顺手而为。”杨靳嵘冷言如面,言毕便已转身走离,何周清眼见好友离开,也只能道了声抱歉,快步跟上。素还真无言以对,回首望去,兰凤涵也已不见踪迹,“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另一边,返回啸龙居之后,九妖翼姬心中仍有疑问,随即出口询问,“天者,为什么要将琉璃仙境让出?当时万妖炉坐镇,任何人也不足为惧!”   “呵,九妖,你失去了以往冷静的判断。”天者一言,九妖翼姬疑惑更深,天者单手一背,“万妖炉所需,乃是六大灵脉之气,并非掠夺据点。只要六脉贯通,正中央的天苍灵泉,方是我们真正的目标,利用此地,再造死国。”   银月贪狼也知天者意图,“当时万妖炉的能量早已吸收完成。”   “既有万妖炉与冥王之力,为何不顺此机会,铲除……”九妖翼姬言到此处,却被天者打断,“对我而言,再造死国生命,才是唯一的目标,台面上的各方枭雄必须存留,方能牵制正道,减少再造过程中所面临的冲击。”   “生存屠戮,才是武林存在不变的法则!”   天者不再深究此事,转而吩咐银月贪狼,“贪狼,马上抓来一万名苦境人类,我要开始融合死国魂魄,再造三族!”   “银月贪狼遵命!”   魇华殿,华殿之上,双强冲突。杀戮碎岛之救赎挑战邪尊女后,冷冽杀气一触即发,妖后一撩发丝,妩媚之中,肃杀自生,“剩下多余的言语,若战,须得无悔。”   “喝……”戢武王持戟攻向,一时肃杀之气掩天地,无常生死顷刻间。   邪尊照冷月,怒戟开战端,一声长喝,戢武王飞声杀出。邪尊刀首露锋芒,炫丽的刀痕挟藏一股迷惑人心的魔力。交手瞬间,戢武王顿感不适,“嗯,我之力量隐隐流失,果真是邪刀作祟,喝……玄黄废世!”   强招袭身,妖后再展妖法,身形如幻,戢武王绝招失利。妖后趁机举刀掩杀,“祆政之火,喝……”   同一时分,阴司鬼池之外,符应女、炎炽凤羽驾驭玄舸副舰飞驰而来,“先派兵士入林查探。”   阴森树立之内,戢武王大军逐渐接近阴司鬼池,突然……“我来为你们开启黄泉之门。”黑衣剑少上来之兵士一个个被击倒,“哈哈哈,痛快,全部来吧。”   疯狂的笑声,放肆的身影,黑衣剑少有如暗夜鬼神,施展无情杀戮。一株树后,红流冷眼看着黑衣屠杀,“黑衣剑少游刃有余,我不用插手,嗯……”   玄舸上,炎炽凤羽拿望远镜观望,炎炽凤羽暗道不妙,“啊,咱们的兵马遭遇埋伏,我必须去支援。”举步未踏,一回头,却见紫焰魔少,“别费心,你的对手不请自来了。”   “你……”   “我的目的是毁舰,你若想逃走我没意见。”紫焰魔少一言挑起炎炽凤羽怒火丛生,一挥鞭缠住紫焰魔少的刀,“找死,喝……”   紫焰魔少徒自摇头暗叹:奇怪,怎麼有这麼笨的女人   忽然,舰外狂风呼啸,顿时气流一震,紫焰魔少双眉一扬,暂缓手上攻势,“嗯,该不会是他吧。”   只见夜空之中银光飞驰,宛如流星盘旋,一道孤绝身影冷冷驾临。倏然,震天厉响,一箭开弓,银羽风少化箭射出,碧色锋芒直向玄舸副舰,就在临近刹那,一道金色守护阵护住玄舸全船,随即,千古威扬,帝临夜下。   “一帝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高台通帝阙,九印耀龙煌。”高昂但沉重,激扬但雄浑,巍峨帝君,踏足月下之船,眼一扫,虎目精光迸射,紫焰魔少顿感无比压力如担在肩,令双膝微曲,冷汗滴落,“好惊人的气势。”   支援受阻,魇华殿内激战不休,戢武王怒火难抑,全力策动元功。妖后旋刀奏杀,优雅不失霸气,一柄弯刀,划出冷寒弧线,“赐你荣幸,经验妖刀烍,呀……”   “喝……呃……”妖气冲天,戢武王腹中胎儿受到冲击,顿时剧痛难当,“啊……”   玄舸上,秦霄察觉戢武王气紊乱衰弱,顿觉不妙,随即大手一扬,一阵飓风滋生,卷飞紫焰魔少,“看护好玄舸,接下来的事情,由我出手即可。”   魇华殿,“看来,你也面临穷途末路了,喝……”就在戢武王危急之刻,魇华殿内一阵剧烈震荡,土石崩落,妖后回眼望去,只见一道霸气帝王,矗立殿门之处。而强烈的气劲由外冲击而入,戢武王也乘机脱身。   “你是何人。”   面对妖后之言,秦霄不做答话,“戢武王,首战失利,回玄舸疗养吧。”戢武王虽是恨意难消,但也只此战失利,再留下也是拖累,只得转身返回,“对面的女人,朕给你屈膝拜服的恩赐。”   “好胆。”一声怒,正是返回的黑衣剑少,邪尊道妖诞四少齐齐将秦霄围困,小心戒备着。不过片刻,黑衣剑少率先出手,剑战眼前敌人,红流邪少亦是旋枪助战,左右夹攻千古一帝。   反观帝君,帝王之姿激荡千古英雄,双手一扬,摧劲入手,挡下利器割身。随即雄浑气息爆发,震退两人,“拿出真本事,换得你们一线生机。”   挑衅言语,激怒妖诞四少,四人合功,齐齐杀向凝立当场的千古一帝。刀,枪,剑,弓,四样神兵利器,不分先后,杀将而来。秦霄双手凝掌,挥手纳气,只见龙气窜体,激荡九霄龙吟,一股裂地之威四散开来,席卷魇华殿。   一击,妖诞四少,败。   妖后见此面容更加凝重起来,待到烟尘散去,已是不见巍峨帝姿,只留空荡回音,绕梁不绝,“哈,哈,哈,哈,哈,妖后,细数你剩下的日子吧,时间庭院的人,不是你想算计,就能全身而退。日后,当有戢武王亲自报仇,恕朕,不奉陪了。”   雪中,不变的是落雪的盈盈,照耀着雪中的梅花,绽放出冬天的美景,“又一冬,冬来花零落,恍然夜回声。缭梦魂,魂系千万言,说辞陈。妄痴嗔,嗔兮何背我,执愿留几分。饮此樽,樽里浮明月,一城一人。”   “天意从来高难问,不悔前尘。你提灯,若岁月无痕。此时相望不相闻,后来共伞黄昏,可否抵离分。”   忽然,天际摇光,灿若霖华,莫雪尧抬头一望,嘴角带笑,“有声而衰,气数尽矣。话说回来,与我何干,平白的扫了饮茶之幸,抚琴之雅,悲哉。”   死国,天苍灵泉之内,万妖炉鼎立其上,天者全神凝气,准备打造死国最终的霸业。天者凝立当场,气态恢弘,“贪狼,需要牺牲的苦境人类备齐了吗?”   “天者请看……要做妖炉祭品的人数,已经齐备了。”说着,银月贪狼将祭品带上,天者轻轻一点头,还算满意,“很好,待六大灵脉齐动,万妖炉将具有最强的力量,届时加上我冥王之力,便可开启地狱之门!”   “天者即将创造新的世界!”   “然也,届时融合人类智慧的死国生命,将全数在苦境复活,再造最强的死国!”说到此处,天者神采奕奕,“死国尊者、魖族、貔族、蚘族即将全部蜕变再出!届时再无人会违逆我,死国将拥有一批改造过后,最忠心、最优越的战士!”   九妖翼姬等人齐齐躬身朝拜,“我等期待天者大功告成!”   “届时寰宇十方,唯我独尊!哈,哈,哈,哈,哈。”   魔都大殿,修罗高座,罗喉遥看天际黑暗,忽然,天际闪烁,罗喉攒掌一握猛然站起身来,“时机已到,死国气运已经极盛而衰,众位爱卿,随军出征。”   “是。”   紧张,紧张,紧张,死国霸业即将功成,天者的夙愿,能否如愿以偿?魔都罗喉,兴兵起战,他的目标能否达成?戢武王入位时间王位,她能否报仇雪恨?腹中的双子,又将会为她开启怎样的命运?       第一百八十三章:最后的战火   天苍灵泉之内,万妖炉鼎立其上,天者全神凝气,准备打造死国最终的霸业。九妖翼姬前来汇报当前形势,“日前末世圣传传来消息,灭神号天穷遭逢儒门四锋围攻,已经身殒,素还真与仅存的一班武林正道紧紧的守护者琉璃仙境。”   “嗯……他们想要与琉璃仙境共存亡。”   九妖翼姬面带嘲笑之色,对武林正道中人不屑一顾,“现在中原群侠,也只是一盘散沙。”   “不可被表面的假象所蒙蔽,看轻对手,是失败的开端。”天者岂会看轻中原正道,“他们不可能坐视万妖炉壮大,最终之战,素还真或者其他人必会领群侠挺身而出。那时,才是死国面向未来的时刻,重要的开始。”   “天者有何对策?”九妖翼姬之言让天者双眉一皱,“三魖组合才是心腹大患,其他无人可抗衡吾冥王之力,即使一页书众人联手,也是枉然。加上万妖炉压阵,任何高手也难逃死亡结界!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隐藏在幕后的势力,那才是我们应该注意的存在。”   “天者,需要先行各个击破吗?”   对于九妖翼姬的提议,天者一番慎重思考,否决了此项意见,“各个击破容易造成我方战力的分散,没有地利的因素,有太多的变数,我不允许。再说,如果素还真等人前来万妖炉祭典,便直接成为再造死国生命的祭品,对我们而言,有利无害。”   九妖翼姬点头表示了解,天者转而询问贪狼,需要牺牲的苦境人类是否备齐。银月贪狼躬身一礼,吩咐手下将祭品带上,“天者请看……要做妖炉祭品的人数,已经齐备了。”   “很好,待六大灵脉齐动,万妖炉将具有最强的力量,届时加上我冥王之力,便可开启地狱之门!创造新的世界!”天者双手一张,欲要将乾坤拥入怀中,“届时融合人类智慧的死国生命,将全数在苦境复活,再造最强的死国!”   银月贪狼也是内心激动,即将见证死国最荣耀的时刻,“死国尊者、魖族、貔族、蚘族即将全部蜕变再出!届时寰宇十方,唯天者独尊!”   “我等期待天者大功告成!”   天者不再言语,全力催动无上力量,顿时六脉之源,天苍灵泉,妖炉肆虐,生灵哭泣!神州大陆,灵脉全失,地狱将开!只见天者腾身而起,喝声一震,“天之神羽·闇之罪翼!”   天者聚合天地之力,欲破寰宇天罡之极!死国怨灵纷纷进入妖炉,九妖翼姬只觉浑身一凛,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心而起。银月贪狼也有所察觉,“这都是死国创世以来,已死的战士魂魄……”   天者神翼舒展,神态威严,死国无上存在,在这刻爆发出最高的气势,“为了霸业牺牲的伟大子民,我乃天者,命你们自地狱而生,为死国而甦醒!喝……”   “吼!”   “呜呜……哈哈哈……”   百鬼哭泣,死魂哀歌,代表着死国的历史痕迹!苦境人类在下面看着一切,一股恐惧之情蔓延开来,“好,好、好恐怖……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要将我们丢入那个炉里面?……我还不想死!救人啊!……”   “只要时辰一到……”九妖翼姬神情激动,注视着着死国最伟大的时刻到来,一旁银月贪狼也是难以按奈心中亢奋情绪,“就可以将祭品全部丢下!”   “吼……”   时间庭院之内,饮恨再吞败的戢武王,正忍受着内心的煎熬,全力恢复着自身伤势,“可恶,都是这腹中的胎儿,拖累了我之战力,如若不然,怎会大败而归。”“可笑。”一声可笑,千古一帝秦霄踏步而来,“将失败的罪责全数推脱到未出生的孩儿身上,这是身为王者的耻辱。你应该反思,在此战中的战略失误,孤军深入,不知深浅,贸然应战,毫无战略部署,应急准备,此战不败才是笑话。”   “你……”   看着怒极的戢武王,秦霄冷哼一声,“妖后昔日乃是妖刀界之主,深沉冷静,智勇双全;狠辣强悍且城府极深的女性君王,对事情皆观察入微。非常疼爱自己的儿子黑衣剑少,除了关于儿子的事外,对其他任何事绝不留情。野心勃勃的同时,还能冷静分析局势,从而能够掌握武林的局势,具有与众武林英雄好汉逐鹿天下的王者风范。”   玉辞心闻言一怔,心知秦霄正在为自己解说敌方势力,“现在的妖后已是死人一个,尸体因非尸流之变而复活,乃是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活死人,但又有正常人的三魂七魄。”   “其一手妖刀诀曾经威震武林正邪两道,乃是一位实力与智慧并存的霸主,枭雄。对付这样的敌人,你就应该比对方更有实力,任何计划深思述略,排兵布阵小心翼翼,你要比对方想得更多,做得更多,才能一举摧毁敌人。”   “还请帝君不吝赐教。”此时的玉辞心,终于开始平息心中恨意,端正态度,虚心请教破敌之法。   秦霄见此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很好,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现在开始讲解邪尊道的主要战力。整个邪尊道中,除了妖后之外,主要战力便是妖诞四少,分别是红流邪少、银羽风少、紫燄魔少与黑衣剑少。你接连战败,损失严重,其手下之中并没有能够与之抗衡的手下。”   “红流邪少为邪尊道妖诞四少之首,战力最强,妖后统掌邪尊道之后的得力大将,手持长兵器饮血,个性沉稳,心思周密,极为照顾部属,对妖后更是忠心耿耿,非常渴望得到妖后的肯定。对黑衣剑少有莫名的敌意感,但后来结义便消除。”   “银羽风少,邪尊道妖诞四少之一,性格冷峻高傲,率性且精明干练,相较于他人多了点心眼,说话尖酸、捉摸不定,但对组织和妖后相当忠心。善于狙击,以一口猛禽展翅的天弓为武器,用途广泛,不但能拆成双刀,亦可御弓飞行。”   “紫燄魔少,邪尊道妖诞四少之一,性格直爽不拘小节,作风放肆嚣张、狂野好斗,给人粗犷火爆的形象,但内心仍有细腻的一面。说话不经修饰,常与银羽风少斗嘴,对红流邪少则以兄长敬重,但好胜心使然,所以常会挑战红流,试图在妖后面前建功。”   “黑衣剑少,魔剑道太子,师承魔流剑风之痕,剑法霸气、刚强,相较于兄长白衣的冷静、快意,黑衣则表现出不同的任性、狂野,以及不服输的个性。天性聪颖机灵,虽年少但在武学上有不可小觑的成就,继承妖刀与魔剑的霸业。在叶口月人来犯时不幸身亡,后随着妖后统驭邪尊道再出,黑衣也复活重生。”   将整个邪尊道的主要战力解说完毕之后,秦霄话语一停,玉辞心也陷入内心之中的深深思考,自知以自身的实力。要胜过妖后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应对整个邪尊道,双拳难敌四腿,蚁多咬死象的道理玉辞心也是知道的。   秦霄似是看透玉辞心内心想法,出言宽慰道,“你也不必灰心沮丧,身为时间庭院钦定的二王之一,庭主也对你之战况伸出援助,我们也会不吝相助。”   “多谢。”闻言,玉辞心起身深深一拜,因为自身的失误,已造成了太多的鲜血白流,这是身为王的失职。   “好好养伤,最好是等你临盆之后,静养一段时日,再行用兵。”秦霄提完最后一个意见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只留玉辞心默默地用心回复伤势,等待报仇雪恨之时。   雪,依旧白的灿目,人,依旧闲的半日,独自抚琴,奏一曲悠然,“碧沉沉江水山峰,云渺渺鹤影雁声。隐隐,何处仙踪。行一路,沾衣朝露、吹面清风。远望层峦障雾复九重,乔木穿空。乔木穿空,危近天宫,危近天宫,何处仙踪。惟见林花开且落,不知由来几度红。”   突来香风一阵,在一片银白之中,走入一叶秋红,踩在苍茫之下,行在银月之上,“隔叶黄鹂,于飞矫兮、宛转其啼。若有人兮山之阿兮,戴女萝兮薜荔为衣,眄盼迷离。从之犹疑,云遮山径兮、路掩荆棘,一时思忆,惆怅何极,惆怅何极。倚青山忽然叹息。倚青山忽然叹息。”   歌喉啼啭,盈盈如燕,绕梁三日不决,回耳七天不断,“步江干,江水锁云烟。云烟江水,江水长天。步江干,两岸有飞猿。猿声乱,使人中心怆然兮中心怆然,泪下如涟。一川流水动呜咽,似解悲欢。”   今日依旧前来的殢无伤,静静的听着,恍惚之中,身陷一片烟霞之内,江波涟漪,黄昏日下,两道朦胧的身影,持着三尺秋风,回响剑音如霜,迸然散华,迷离双眼。   “呀,妩媚江山,岂忧万重风雨、殒去几缕,争如那镜里朱颜。独感念,流年飞转,何似便蝉蜕衣冠,蝉蜕衣冠。羡白猿,不识人间行路难。呀,青山无限,流水无穷,何处仙踪。”   歌中的剑,如诗如画,在会墨之中,勾勒出一幅壮怀剑决,听得殢无伤如痴如醉,如陷痴魔。两道飞仙影,两绝荧光翩,游龙走虚空,讴歌剑上真意,几番高歌,尽在锵然剑鸣,倒影江上青波,辉映夜空皎月,恍然临仙,只在心中响彻。   “应笑我生如梦,此梦有涯。应笑我死如风,埋骨黄沙。对此堪作一冢兮,付与落花。酿一壶醇醪携与仙家。仙家茫茫,何处仙踪。俱无踪,却闻道只在此山中。涧水从容、涧水从容,石上青松,江渚樵子渔翁。”   剑决将终,几番回荡。仙踪仙踪,江水长东,天然无限、大道无穷。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切,有复归于平静,好似一切只在梦中,不留痕迹。   “你来了,四分之一的我。”   “我来了,四分之一的我。”   天苍灵泉内,万妖祭典,天者贯通神魔之力,今朝灵脉终不存,无间地狱从此开!“荣耀的时刻,已经来临!赎罪吧,无知又可悲的人类,投身再造之火,化为地狱战士!”   “饶命!饶命!……”   苦苦哀求,并不能换来丝毫的怜悯,就在苦经人类即将被投入炉中之时,无数刀光闪入,救下受难百姓。九妖翼姬怒视远处来,“……你们胆敢来此送死!”   “天者!放下杀戮,停止两境战火!”死国战神阿修罗,再踏战火来到,“为了死国真正的和平,无论坠落地狱几次,我都会回来阻止你!”   “这次,我将毫不留情!”   “战火无情,你承受不了!”阿修罗二人化出兵器对峙。而在灵泉正中,海天同时现身,“一举鲸涛快哉风,世浪翻袖中,古今谁人堪伯仲?千秋雪,半夕蝶梦!”   “六道同坠,魔劫万千,引渡如来!”   “万妖炉……”   “今日毁灭!”   “吼!”   最后的决战,是苦境与死国和平的希望,阿修罗再度率众,要如何抵抗冥王神威?素还真巧设妙局,一页书、擎海潮,两大强者首度联手,真正能毁灭天下无敌的万妖炉吗?飘泠雪径,两人会面,秋风何意?冬雪何言?       第一百八十三章:冥王   天苍灵泉,妖炉开圣典,修罗燃战火,三魖再度同心,一抗冥王神威,一场为了和平的战争就此引爆。“暗之爆!”阿修罗再领夜神、天狼星,三魖潜能暴发,攻势无比。天者怒颜动,刀光剑影千万流。而在此时,万妖炉贯通六脉,妖气大作。一页书手按如是我斩,擎海潮手握羽衣刃,两人首度联手。   “吼!”   “喝!”   “呀!”   “吼!”   “擎海翻浪!”   “大乘一帆引!”梵天两人极招逼落,万妖炉不为所动。擎海潮双眉一皱,“嗯……我们必须同时针对最脆弱的部分。只有一击的机会。”   “好。”   银月贪狼见此,怎能让敌人如意,随即出招相逼,“夜狼杀!”   九妖翼姬亦是旋招相助,“九邪斩!”   “封魔诀·破邪谛!”为阻死国双尊,极道先生全力施为,为一页书两人争取时间,一页书也敢时间紧迫,便将力量推至巅峰,“一气动山河!”   “号宇越天穹!”   双强极招同出,万妖炉瞬间震荡,一页书、擎海潮把握时机,最锋利的一击,两口罕世神兵共破妖炉。一斩一破,双重力量夹击,如是我斩竟应声而断,“这……”   “哇!”   同一时间,妖炉之力尽散,天苍灵泉竟是地陷百丈,空间尽毁,一页书、擎海潮受到正面波及,顿时受创。而另一边,天者有感万妖炉被破,心中诧异之间!阿修罗再起战神之威,含天地之泫泪,尽到一抹之哭痕,“神之哭,喝!”   夜神拔刀一瞬,越天之限,斩裂苍穹,“境之六瞬斩!”   天狼星亦是手握虚空,死神密招跃然手上,“死神过境!”   三招凶猛,杀机临身,逼上极限的天者体内神威觉醒,冥王再临,“放肆!”   一声放肆,气震千里,夜神三人纷纷被震退,口呕朱红,抬眼望去,只见紫色华贵身影当立,冥王啻非天再现尘寰,“你又想与我搏命吗?”   “这是我与你的赌注。呀!”阿修罗再次挺身上前应战,哪知啻非天手起擎天之威,拔地之能,一招尽退死国有史以来最有潜能的三人,“哈,哈,哈,哈,哈,完美无缺的我,才是死国最崇高的存在,将引领死国的未来。”   “死国的未来,你看不到了。”一声,飘落杀机,一瞬,夺光寒凛,“当春天地争奢华,琅埖园苑尤纷拏。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   声来,人卓,就在啻非天循声望去之时,又来一道清吟,伴随朗朗儒韵,淑世而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战场惊现未知变数,魔都双君来到,一左一右,封锁啻非天前后退路,“过了今天,你就看不到死国的未来了。”   双剑斗冥王,剑气横扫三千丈,冷寒华英阳,激荡八百乾坤扬。剑来掌往,式式惊魂,失之毫厘之间,分错性命之瞬。云之孤寂,孤云九纵天地间,情殇剑典,剑剑入情,有剑剑无情,一柄三尺青锋,在君凤卿手上走的出神入化,毫无破绽。   雪剑寒锋,剑起天下寒,雪羽漫神州,冷峻的面容,无情有意,将晶莹的剑端,舞的雪落零零。冷锋划过,连四周空气也渐感凝重,似有冰冻之霜凝。   反观冥王啻非天,沉着应战,一手血断邪刀,式式夹杂地威,刀势虽慢,却是沉重异常。锋芒对上云之孤寂,君凤卿只感到手上似有千钧巨力,震得手腕发麻,心知冥王威能的确不凡,剑势运转,以柔化刚,分化浓重地力。   另一手魔剑阎帝剑挥轻快,以快对快,虽是讴歌毁灭,却内藏天威于其中。剑锋相对,雪花崩裂,气撒恢弘,啻非天怒眉一扬,神羽再开,“神羽之曜·末日四翼。”   “情殇剑典·望断天涯。”   “剑出九州凝。”   三招碰撞,空前绝后,滚滚尘浪席卷四野惊鸿,裂地之威,竟将平地化为沟谷。三座峰头浪尖,各自凝立,手握的兵刃遥遥相对,心中各自震撼,“不愧是尊上看重的人,根基果然空前,当真值得为其押上筹码。”   “是我小看了天下英雄,不过,神威难测,你们依然毫无胜算。”啻非天刀剑一扬,气走全身,登时一股霸天地之力量爆冲而起,“赤血神印·十二天罚。”   力量在半空之上凝聚一枚神印,赤血之红,散发着震撼人心的力量。而在九天之上,滚滚闷雷,冲击着人们心头,天罚当头,谁敢轻视,“受死吧。”   “坐以待毙,不是我之性格。”君凤卿不见惧色,云之孤寂泛起青光阵阵,凛然之气,回荡三尺举头。随即一声轻吟,剑鸣一颤,逆天之招划出惊世鸿弧,“逆乱八式·寰宇寂灭。”   “冰之极点。”   又是急招相对,凌寒积冰封住山头四野,顿时茫茫一片,天地化为银色世界。苍茫山峰之巅,人影矗立,傲骨浔峰,谁敢一平天下,唯有天极,地陷。   而另一出战场,极道先生独对死国双尊,拼尽全力,一线生死危机之中。银月贪狼久攻怒火滋生,死国霸业,天者夙愿,决不允许轻言践踏。随即,邪力爆发,狼爪泛着寒光凛冽,杀向极道先生,“夜狼杀。”   一旁九妖翼姬亦是从旁协助,“九邪斩。”   逼上极限,生死赌注,极道先生尽耗自身修为,全力牵制银月贪狼与九妖翼姬,“封魔诀,毁神诛!”   轰然一爆,扬天踉跄,惊见透体狼爪,遍染鲜血喷洒。“极道先生啊……”阿修罗双眼一红,眉山怒气浪涛,紧握战火的手,连朋友的性命也留不住,留不住,“怒啊……”   飘泠雪径,秋天是秋风萧瑟,千树落叶,万花凋谢。冬天是北风熏醉,梅花点开,傲霜独绽。莫雪尧把玩着手上的晶莹白瓷杯,别有一番感怀,“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秋,莫涟清,难得你还有心来看我。”   “这不叫有心。”对面的莫涟清自顾自的坐在另一旁,端起茶杯,一饮香茗入喉,“不羡黄金垒,不羡白玉杯,不羡朝人省,不羡暮人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食罢一觉睡,起来两碗茶;举头看日影,已复西南斜;乐人惜日促,忧人厌年赊;无忧无乐者,长短任生涯。”莫雪尧看着杯中飘落的雪花,不知作何感想,“你来此,不会是为了讨口茶吧,这可不像你噢。”   莫涟清闻言一顿,随即又恢复常态,“磬雨还好吧。”   “放心,有我照顾你还不放心吗?”一手品茶,一手轻轻抚摸着琴弦,莫雪尧三分玩笑话,七分以真心,“只要能将王树力量全数激化体内沉眠之力,便可完全康复了。”   莫涟清不屑一顾,冷哼一声,“正因为是你,我才感觉不放心,你可别把女儿教坏了就好。”   “怎么会……”莫雪尧尴尬一笑,喝茶愈加掩盖此时心情,“挖苦自己有意思吗?”   “还可以。”   “真是恶趣味。”   “遥闻境会茶山夜,珠翠歌钟俱绕身。你倒是真逍遥,独让我沾染红尘是非。”莫涟清闲话言毕,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圣忏前愆入苦行,魔天妖祸血涛生,战云飞涌掀尘浪,印命封星乱世平。圣魔战印,你准备好了吗?”   “这是自然。”莫雪尧自信一笑,似是胜券在握。   “嗯,是那只文青。”略微一思,莫涟清便知晓了莫雪尧心中打算,“圣魔之战共有六人,共战一十二场,除去天定龠胜明峦副座奉皇靝、儒门名锋靖沧浪之外,尚需四人,有我方与闻樱好友分摊各两人,只有他一人怕是不够,另一位人选那。”   “你不是已经知晓了吗?”   “果然。”莫涟清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随即转身起座离开,“那我先离开了,毕竟,还有很多事等我去办。”   “那就不送了。”   天阎魔都大殿之上,一派肃静,只有簌簌风声,将殿门前的挂灯吹的呼呼作响。突然,魔都山峰之下,一阵躁动般的隆动,传出一阵破天怒吼,封印百年的修罗鬼阙,终于破开封印,再现尘寰了,“神魔失界,万世混茫,血劫启战,一统洪荒。”   霸气诗号,鬼威人影,踏着漫漫步伐,走入殿中,“末将他化阐提参见尊上。”   “你醒了。”   “沉睡漫长岁月,也该醒了。”   “断灭阐提至今未归,将他寻回吧。”   “遵命。”   “翻袖扫邪云,补天浴日付一笑,御秋水神风。”昂首阔步的凛然侠客,带着一派从容潇洒,步入殿中,仰面看着高坐的王者,不知怎的,心潮翻涌,“我该怎样面对你呢。”   “他将一切给了你,你就该继承他的位置。”   “哦,是吗?如果我说不呢?”   “你会吗?”   怒,怒,怒,怒,怒,极道先生惨死,阿修罗怒气眉山,这场未来之战,究竟能否阻挡死国霸业?魔都插手,双君驾临,是冥王神威祸世?还是双君技高一筹?御神风重拾侠心,与魔都又有何种恩怨情仇?罗喉又该怎样处理此事?圣魔之战,又是怎样的风起云涌?       第一百八十四章:死国的未来   大战持续升温,战火更加炙烈,纷飞的硝烟,弥漫了天上九重,溅落的鲜血,飘洒了地上九原。眼见极道先生跌血黄沙,阿修罗惊怒交加,战火起,奋起直上。奈何身遭重创,虽是勉力再提却无对敌之能,再次仰面喷血,伤势加重。   夜神、天狼星两人见状,强忍伤痛,欲要出手救援,却逢死国先前诞生的兵卒阻拦,而寸步难行。而在无名空间之内,万妖炉崩毁的虚无时空,将一页书与擎海潮困在其中,左右旋涡逼近,又逢内伤爆发,一时技拙。   死国五尊,银月贪狼与九妖翼姬再次凝聚力量,欲要一击,除掉死国战神。就在此时,莲香袭来,寒影逼近,一柄软剑闪动粼光,卷向银月贪狼。   心感不妙,快速抽身而退,再定睛,逍遥身影步踏玄黄而来,“京北秋来风景异,天高云淡雁迷离;踏破铁岭无觅处,寻遍荷塘空水遗;无可奈何秋睡去,仙衣胜雪倾心起;何故幽叹无缘见,夏风十里一潭碧。”   车轨同八表,书文混四方。落笔生绮绣,起剑振雷行。文曲魁星,河边莲行,一扫四野起零星,“哎呀,本来不欲出手,但现在看来,不出手不行了。”   另一边,九妖翼姬也遭遇潜龙扫境,一柄银枪,一身银甲,在月光的照耀下,如神将临世,分外英武逼人,“提枪一身虎胆行,当千一骑啸绝尘。千军万马从中过,不知枪下几英魂。”   双眼一朝,便已明了敌人棘手非常,银月贪狼决定抢先出手,狼爪寒光阵阵,嗜血盛嘢,“夜狼杀。”   “文曲一剑走雷霆。”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何周清软剑锐锋清吟,一剑之威,瀚落五岳倒为轻,之上苍岭谈笑声,兵器交鸣,擦出火花四溅,抽剑,挥剑,好似浑然一体,轻快非凡,银月贪狼一时受制。   另一边,九妖翼姬祭动邪能,长袖一舞,虽是妩媚倾城姿,却是含藏杀机透骨寒,“邪九杀。”   面对杀招逼近,杨靳嵘不改辞色,提枪轮转,劲芒织成靡靡枪影,尽破九妖翼姬攻击。随即,脚步一踏,抽枪前突,一往无前,“云龙九转·一龙纂天吼。”   青竹丹枫,刳舟剡楫,和汉三才枪影璇,杨靳嵘一枪快过一枪,一枪猛过一枪。九妖翼姬虽是全力防守,但心智久守必败,银牙一咬,劲气枭皇,“九邪杀。”   “云龙九转·双龙越天关。”葳蕤桑梓翦为荒,翰墨横流坠绪茫。天北有星明武曲,江南无地托文昌。几时兴雨龙抬头,金日乘云沧源行。我少乞灵今不梦,倚观魁宿照词场。杨靳嵘一枪在手,武姿沛然,双龙仰天一吼,金越天关在眼前。   急招冲击,九妖翼姬顿时受创,倒退数步,嘴角流红。杨靳嵘也似有保留,出手留有三分情面,杀招收敛,旨在重创,不再杀敌,“雷池不越,性命可保。”   “嗯……”   银月贪狼一心尽在死国,天者霸业决不允许他人阻拦,出手狠厉更胜从前,“嗜血斩。”   何周清双眉一皱,力提三分,剑揉风华千万雨,星辰尽落走黄昏,“何必呢?我是真心希望可以和平收场,可惜啊,你不给我机会。喝,文曲三星变·初星之颤。”   华衣织翠雪如霜,金环压发摇星芒。剑鸣隐耳声隆隆,入门锋下气如虹。二十八宿罗心胸,元精耿耿贯当中。殿前作赋声摩空,笔补造化天无功。庞眉书客感秋蓬,谁知死草生华风。我今提笔附冥鸿,他日不羞蛇作龙。   璀璨夜空,星罗趁空,万千尽在一剑中,文曲何周清,名公绎思挥彩笔,驱山走海置眼前。谁敢评说文不就,尽扫四皇奈九重。一招,银月贪狼,败。   “早这样安分,我不就不用出手了,累啊。”   另一出战场,绝世三强拼斗,战火升温,更加猛烈。啻非天眼见手下惨败,计划满盘皆输,怒气心头,眉山一凛,刀剑齐挥天地**,日月齐动乾坤覆灭,“你们将见证真正的冥王之怒,喝,末日之判·生灵灭绝。”   一招尽出,滔滔毁灭之力激荡天地之间,凶猛滚滚而来,以迅雷不见眼耳之势席卷四野八荒,顿时地陷三丈,峰岳尽摧,化为漫天烟尘,潇洒虚空。   “逆乱八式·万古皆空。”   “绝对零度。”   君凤卿、冷冰寒两人不敢大意,双双气走九脉,贯通全身,提力举剑应对末日神威。急招碰撞,山崩地裂,无尽旋风撕裂四周空间,黑色的恐惧,破碎九州八荒。   “真是有够逊。”君凤卿一撩发丝,腾空飞天,悬剑生翼,彩华遍洒玲珑,“雪舞九天·刹那永恒。”   眼见君凤卿急招迭出,冷冰寒亦是不甘人后,寒气迸发,回应君凤卿雪舞九天,顿时天地苍茫,化为一片银白,急冻零度吞噬方圆生机,将最后的色彩,留作永恒,化为晶莹冰晶,雕琢成世界的残存景物,徒自芳华无限。   “剑起天下寒。”   逼上极限,生死赌注,绝对零度全力压制冥王神威。但,啻非天岂会受制于人,巍然一怒,山河色变,“死国未来,不容毁灭。喝,十三圣罪·阿非天哭。”   极端碰撞,硝烟弥漫,就在战局僵持之刻,天外飞来一道雄浑霸劲,一刀斩落,分晓天堂地狱,一刀斩落,决裂黄昏暮霞,“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金色人影从天而降,沉静面容散发着气度恢弘,一落地,山峰弭平,化为一望无尽的平原,“冥王啻非天,死国的未来,我,收下了。”   一刀,斩断了死国霸业前路,一刀,击碎了冥王百年夙愿,啻非天口呕朱红,神态萎靡,“我败了。我失败了。死国,未来,哈哈……”最后的狂傲,所为是什么,什么是死国真正的和平,战争的意义,谁又有真正的答案。   罗喉移步冥王之前,细细端详着这位死国最高峰,“你败了,付出的便是死国的所有权。”   手运魔决,点之化灵,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透过前额,横扫啻非天神识,将属于天者的意识尽数消灭,“神之子,不,是冥王,你将迎来你的新生,高高在上的神。”   学海无涯,莘莘学子交流心得,学习互补,一派欣欣向荣。新任太学主君子风目睹太学新风,欣喜之情激荡满怀。突然,劲风一扫,一股沉重压力弥漫整个学海无涯,君子风微微一叹,“该来的终归要来,谁也避不了。”   而在学海无涯之外,九龙辇静静停在古今一阕门前,“一帝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高台通帝阙,九印耀龙煌。”   帝王驾临,势若奔雷,九龙震天一吼,恢弘气势再次凝重三分,学海无涯中的一般学子顿时承受不住如此压力,进而纷纷吐血倒地,“怎样,还不出来吗?还是说,要我亲自请你出来。”   “夫六艺者,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自飘泠雪径返回的莫涟清,途径不归路,霎时杀机弥漫,四野惊魂。莫涟清宁神戒备之间,忽来一道清影,伴随轻吟响起,一拦前路无归,“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御笔点化古今事,尽落一叶定乾坤。莫涟清,第二次的相会,有死无生。”   面对凛杀,莫涟清毫无惊色,从容面容一如往昔,“要杀我,就看你的本事。”   飘泠雪径,一个人坐在一帘雪雾的背后,听雪落的声音。飘坠的枯叶很快被积雪掩盖,如同一粒微尘瞬间消失,随同过往的记忆,一起**,“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天意啊。”   坐看深来尺许强,偏於薄暮发寒光。半空舞倦居然嬾,一点风来特地忙。落尽琼花天不惜,封它梅蕊玉无香。倩谁细橪成汤饼,换却人间烟火肠。   天阎魔都之外,静谧的夜空,魔气疾行,飞驰百里,前往天阎魔城,黑羽掩化,壮阔的迎接盛景,代表来者身份不凡,“你回来了。”   任云踪冷哼一声,“何必大费周章。”   “魔主殷殷盼望,靡思陀不敢轻忽。这边请,魔主已经久候多时了。”靡思陀引领几步,方知多余,“是我失礼了,这座城市,你比我要熟悉。魔主就在内中,靡思陀告退了。”   “进入。”   昏暗的光线,幽微的气氛,房内深处,乍现一幕惊异景象,庞然巨眼,遍布青丝血纹,专注凝视来人,而在巨眼之下暗处的身影,传来一声深沉叹息,“唉,百年一瞬,一瞬百年,分别若久,可知为兄有多思念你吗,我亲爱的小弟,断灭阐提。”   “嗯。”   神秘,神秘,神秘,一声呼唤,揭破任云踪真实身份,魔都之御使殿将有何谋算,任云踪与天阎魔城又将牵涉出多少秘辛?不归路上再起争端?神殿御笔拦路,秋风莫涟清又该如何应对?千古一帝驾临学海无涯,君子风亲自一会,又将牵连出何种故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修罗六道 通鬼阙   不归路,风起色变,云走啸天,在秋末的当下,吹起无边寒风,萧瑟之感,动人心魄,“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御笔点化古今事,尽落一叶定乾坤。”   前路,来人带杀,冷眼,泛着冰冷寒光,“莫涟清,前路,通往鬼门关。”   “鬼门关前,谁敢收我。”凛冽萧瑟范秋风,红霞交映到垂天,莫涟清脸色不变,泰山不惊,从容应对前方未知敌人,起掌环绕气旋秋期,准备扫清拦路。   “我敢,不送。”   冷言乍起,寒杀逼临,御笔悬千寂步走腾挪,挥掌潇洒,瞬间来到莫涟清身前,一掌直逼天灵罩门。反观莫涟清双眼微眯,玉掌请拨,运化阴阳消弭,一拨一转,尽化悬千寂浩掌之气,“拿出能耐,不然,无味也。”   “如你所愿,留神来。”   悬千寂冷声一喝,数句探问,一声留神,便是掌势排浪而至,莫涟清收敛心神,回元应招。莫涟清身后神锋未出半寸,掌劲却含剑势之利,无边无筹,恰似狂狼洗尘嚣,“秋怜鉴·澜章·沧海定水。”   “誉天下·非心一笔。”心念瞬动,掌势转换,悬千寂再现威能,沉而稳的招式,意欲崩解对方平衡,杜绝连绵不绝的掌路,“你只有这般能为吗?那我可是要失望了。”   “你不会。”   语言交锋,涨势顿挫,相顾两番心境,各自沉浸在对方的路数之中,欲要找寻破绽,戮敌于先。两眼无情,对视无言,举掌翻飞震人心破,退一步,尽三分,互相的博弈,在激烈的碰撞之下,爆开一片黄沙,淹沉而起。   “秋怜鉴·雅章·枫语雅韵。”   再起掌,轰然相对,震退的步伐深深陷入地中,角逐力量的当下,冷汗滴落,诧异对手能为同时,也更激起埋没对方的决心。秋风起,笔勾魂,红枫落,一夜殇。此时,只闻悬千寂沉喝一声,指透真元,元贯百汇,“天下一笔·谁堪伯仲。”   “秋怜鉴·彼章·殷枫传罄。”   逼上极限,在能见到极限,悬千寂、莫涟清两人再无顾忌,全力施为,顿时天地一片昏暗,雷声阵阵,天降霹雳。末日之境,杀生之战,在爆起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有复归于平静,一条鸿沟纵横,两处对立,各自耸立山头。   悬千寂冷漠的神情,注视着眼前对手,凝重的眸中,却透露出一股绝对的自信,“你确实不凡,难怪能多次破坏我方计划。不过,你不会再有这样的幸运了,我将再次埋葬你之性命,让你永不超生。”   狠话放出,只见悬千寂双手运转无上真力,眨眼之间法决千万,顿成绝世神通,“修罗孽罪,六道非天。”   “嗯。”   天阎魔都之外,静谧的夜空,魔气疾行,飞驰百里,前往天阎魔城,黑羽掩化,壮阔的迎接盛景,代表来者身份不凡。由靡思陀亲自迎接,“你回来了。”   任云踪冷哼一声,“何必大费周章。”   “魔主殷殷盼望,靡思陀不敢轻忽。这边请,魔主已经久候多时了。”靡思陀躬身一迎,“魔主就在内中。靡思陀告退了。”   “进入。”任云踪思虑再三,决心进入。昏暗的光线,幽微的气氛,房内深处,乍现一幕惊异景象,庞然巨眼,遍布青丝血纹,专注凝视来人,而在巨眼之下暗处的身影,传来一声深沉叹息,“唉,百年一瞬,一瞬百年,分别若久,可知为兄有多思念你吗,我亲爱的小弟,断灭阐提。”   “嗯。”   魔城殿内,袅袅白烟,宛如千百年来寂寞的倾诉。而一声呼唤,揭破任云踪真实身份,“能再看见你,是自你离城以来,我最高兴的一件事。”   “为何针对登道岸。”面对任云踪的出声质问,他化阐提呵呵一笑,笑声在空洞的大殿上,回出良久,“魔的原则,就是引诱堕落,夺取信仰,以及不容背叛。”   冠冕堂皇的理由,任云踪岂会相信,“哼,你的原则只有报复二字。”   似是被说中心思,又似时毫无所谓,他化阐提细细打量着现在的兄弟,“呵呵,难道人不该为他们所求的欲望付出相应代价吗?擎海潮欲救爱人,我便让他承担比生命更重的罪责,至于登道岸与净无幻,他们造成你我兄弟分离,这笔账现在才清算,算是迟了。”   任云踪闻言道袖一挥,双眼对上高座之上的人,“离开魔城,是我自由意志的选择,与登道岸无关。”   “小弟,我不需要理由,孰是孰非我也不在乎,我只是不想苛责你,我能体谅你一时迷途,当初让你离城,也是为了成全你追求真爱的心愿,但人类的生活,终究不适合魔,玩够了,就该回来,魔有魔的道路与宿命,这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我希望你回来,扶持为兄。”他化阐提话语一顿,别有所言,“况且,你也应该知晓,尊上苏醒,乃是我族无上荣光,七星七君也将逐渐苏醒,这股力量,你也该比他人更知晓其中的威力,不是一个小小的道门分支可以撼动的。”   任云踪面色一变,似是有所忌惮,但瞬间又变得无比坚定,“很可惜,任云踪已不再是过去的断灭阐提,宿命之说不可尽信,我已找到更高的生存价值,不管是人是魔,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未来。”   魔主好像早已知晓任云踪的回答,嘴角带有丝丝嘲讽之意,“有权利也要看是否有能力,小弟,你被那些道貌岸然的教条与无意的大义污染过深了,再者,你的身份已经暴露,那群人未必肯容纳你,在这世上,没人对你会比我更宽容。”   “我需要的不是宽容,而是自重,只要专注在自己的道路上,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任云踪的话令他化阐提一阵嘲笑,“哈哈哈,你真正变了,变得更愚蠢,对魔而言,光明只会带来腐蚀,那是别人的救赎,却不是属于你我,这么多年来,你还看不透啊。”   任云踪紧紧盯着他化阐提,心中坚定,不容更改轻变,“看不透的人是你,并非我要与你作对,而是你执意破坏平衡,魔与圣,唯有平衡,方能长存。”   “我相信只要一方失衡,另一方就能胜利。”   “一时的胜利如浪涛波涌,此起彼落,不会有任何一方真正胜利,结果只有两种,共存或共灭。”任云踪之言令他化阐提另眼相看一眼,眸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这又是谁教你的歪理。”   “这是我自身领悟,也是天之真理。”   “这世上不需要太多的真理,有我就够了,无共识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找你来,是要你放弃六大灵脉。”他化阐提伸手打断任云踪欲说之言,“如果不放弃,那你只好放弃灵自灵了。”   “什么意思。”   “灵自灵二魂七魄离散,纵使天道明火再造,挽回她一命,但这段时间造成的伤害,将使她再也无法清醒。”他化阐提之言让任云踪陷入沉思,随即拿出一晶莹琉璃瓶,“这个灵魂,与灵自灵相当契合,只要你放弃六大灵脉,我就将它给你,而这个藏魂瓶,也能助你保存净无幻之余魂。”   听闻此言,任云踪内心开始摇摆不定,思虑其中利弊:这...灵灵和无幻安危紧要,六大灵脉只好暂且按下,以后再找时机处理。   “如何。”   思虑良久,任云踪最终做下决定,“我接受,若无他事,我要走了。”   “且慢。”他化阐提突然出声叫住任云踪,“希望下回见面,能听你唤我一声兄长。”   “告辞。”   重回无声的空寂,端坐在大殿之上的他化阐提,静静地看着任云踪离去的背影,诡秘一笑,“哈,回归已成必然,我相信那位大人非常愿意用不上道换回尊上手上的筹码。小弟,我期待下次的会面,你精彩的表情。”   学海无涯,千古一帝来到,九龙辇上的帝王,双眼似是无情,又似有意,注视着眼前千年前的身影,“你就是这样恭迎你父皇的到来吗?真是失礼至极。”   君子风闻言脸色一变,“你来此到底为何,直说吧。”   “怎样,秦赢扶苏,坐视弟弟败亡江山之后,对父皇无言以对了吗?”秦霄此言深深地刺痛了君子风埋藏在内心中的记忆,顿时双手一握,周身气势隐隐卷起波澜,“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我现在是君子风,不是扶苏公子。”   秦霄双目一沉,不知心中是何想法,但眉角的怒意,却是跃上眉山,“否认过去,你连最基本的皇家尊严也抛却了吗?真是令我失望,又心痛。”   “心痛,哈,你会吗?”君子风自嘲一笑,不知只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九龙辇上的千古一帝,但眼角却是深深的凄苦,“不要再扯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说吧,来此何事。”   “嗯,戢武王报仇一事,我们不便插手,而戢武王身边又无可堪大用的能臣武将,我希望在对战邪尊道之时,你能从旁出一份力。”   “哈,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君子风笑意更浓了,但也难以掩盖失落的表情,随即大袖一挥,背过身去,“我答应你了,如果没事,你可以离开了。学海无涯不欢迎你,请。”   死国之内,末日神殿,昔日死国最为崇高的地方,在今日沦为胜利者的战利品。罗喉高座其上,望着下方一众群臣,特别是那道萧索的紫色身影,“神之子,恭迎你的新生,你将作为死国未来之主,冥王,而活在世上,享受无上荣光。”   “败军之将,何足荣光。”   “轻言无能,神之子,你有负你父亲的期望。”罗喉一言,让神情萧索的神之子猛然一震,这位从未蒙面的父亲,在深藏的心底,原来有这么重要的地位,“他,还好吗?”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将会见到你记忆中的父亲,死国之神。”   “嗯。”   不归路上,生死决断,只见悬千寂爆起无边力量,玄黄失衡,三昧尽毁。顿时地面隆动,一股挥洒不去的阴霾,缠绕在莫涟清心头,随即,双眼一凛,秋风复原,旋气流纱染红叶,“秋怜鉴·孤章·孤枫寒雪。”   秋怜鉴,恋秋天,黄昏已于别连天,萧风瑟,冷吹寒,秋深浓浓江雪寒。皓腕一翻,卷动无边风云,凝指一曲,撼动大地方圆,决战,只在终刻响起,化为战歌。   “修罗孽罪,六道非天。”   他,是魔,下手从不手软,所以为魔。他,是佛,出手只为弱小,此身为佛。他,是仙,做事不拘一格,逍遥成仙。他,是鬼,处事飘忽不定,坠业化鬼。他,是妖,性格放荡不羁,无悔炼妖。他,是神,人格始终不灭,方能封神。   **,**,**,不归路上战声扬,莫涟清、悬千寂,谁将是下一刻的胜利者?谁又将倒卧黄沙,埋骨不归路上?末日神殿,一场交易,死国的未来又重新回到神之子的选择之中,罗喉开出的条件,又是何等的内容?神之子又能否答应?       第一百八十六章:秋风沉醉凋满树   不归路,谁是不归魂归处,莫涟清挥手纳气,劲气秋风扫无边,恢弘降落飘零花。裙带飞扬,如仙女飘降,皓腕倾翻,绝世之姿唯有一招倾城,“秋怜鉴·孤章·孤枫寒雪。”   “六道非天,修罗孽罪。”   悬千寂结印顿成六道轮回,六道非人身影将莫涟清团团围困,齐声一喝,层层攻来。诛仙剑、灭神枪,左右夹攻,风云急涌,势若奔雷,降魔杵、炼妖轮,一前一后,力若千钧,大气默沉,戮佛棍、化鬼刀,从旁掠阵,虎视眈眈。   “一人化六体。”莫涟清面色微变,沉声纳气,一声锵然声鸣,金秋名锋化体而出,灿若光华遍洒,一扫强势来敌。一声轰鸣,击退妖魔,不及抽身,佛仙并上,鬼神刺命。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式连环,连环式,莫涟清以守代攻,风云挥洒,不见惊鸿,唯有泰然神情,昭示剑上凝重。蓦然,秋辞升起,剑锋一转,刃走雷霆。   “羡秋阳之高悬兮,耀旷野与穹苍。化浮云以赤诚兮,融冰心之凄凉。”秋辞融入剑中,剑走秋风,风转芒刺,挥洒秋之意境。丰饶之剑,饱沉重之丰硕,旷野之上,苍穹之下,唯一剑廖锦光,生死簿有人,开杀。   悬千寂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妖魔转换,仙佛移位,顿成六道锁魂阵,困锁莫涟清魂识力量,“六道锁乾坤,乾走云,坤走莫,以镇骁黄,锁魂魄。”   “呃。”魂识受扰,莫涟清只感一阵目眩,随之又是逼命而来的杀机。神鬼殊途,却在这刻两相配合,锋芒所指,便是莫涟清任督双脉罩门,秀眉一拧,眼透韵光,手上神锋格挡、劈砍,剑锋一瞬,又是一场生死。   “廿六华年暗度兮,安此身于所遇。沐沧海之水兮,历巫山云霓。”秋辞不断,剑意不减,莫涟清全力应对,顿时地开千里,声滚九州,“秋辞·红枫扬尘千秋赞。”   佛体上前,结印顿成大金刚,法身金芒光照四方,数道锐锋扫过,竟是不留痕迹。莫涟清出招不见迟疑,因为稍一停顿边有可能命断黄泉,低首抬脚,转手扬锋,挡下前面枭魔,止住后方厉妖。腰身扭转,卷起风璇一片,“独对清风以邀饮兮,叹缘灭与缘起。无长物以傍身兮,贪天涯之浪迹。惟柔情之万种兮,是天命之不吾与!”   发丝撩动,衣袖翻飞,美如画,却是冷杀在前,花似人,但是黄泉随后。莫涟清不敢大意,双眼一凝,再起绝式,“秋怜鉴·遗章·枫姿花传。”   眼见莫涟清锐锋逼来,悬千寂沉稳不动,双掌操弄,拨动乾坤在手中,“修罗六道·神叹上天邈云间。”   出展绝学,修罗六道,只见前方神体瞬动,移至悬千寂之前,手上化鬼刀扬尘一劈,势若崩天。刀未落下,凌冽的刀芒气压却已将大地劈开一道鸿沟。   剑势以出,不容回头,莫涟清左手按上剑柄,双手同时控制手上之剑,一挑,对上迎面而来的鬼神一刀。双方交击,只闻一声沙暴,掩天黄尘之下,再起无边狂浪,滚滚四溢的气流,旋动四野翻滚,地壳变动。   “顾兴安之秋水兮,时脉脉以微嗔。累九载为木铎兮,有史诗逾千行。饮天涯之落寞兮,投学府于仙山。”黄沙平息,但见莫涟清嘴角见红,背后妖魔之体再次齐齐攻上,不留任何喘息之地,“欺人太甚,喝。”   不留余地的一战,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剑锋骄兵,擦出生死火花。回眼,避身,抬手,挥剑,莫涟清一心七用,分心留神悬千寂七体,渐感憔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嗯。”   秋辞茫茫生,秋词茫茫意,何处秋漫漫,剑上征尘散。莫涟清娇喝一声,秋剑悬空而起,遍洒金芒,一式留神,“迷屏山之解语兮,畏唐突而逡巡。故倾情于诗艺兮,逞累载之威仪。谋共醉以遣怀兮,逐飞花与飘絮。”   空间幻变,无边红枫洒落,唯美之画中,暗藏杀机,“秋怜鉴·终章·千古枫云。”   终招之招,飘零逢杀,一叶一刃,化成连绵不绝的千古锋云,携天地之威,金秋之意滚滚而来,扑面袭向悬千寂。反观悬千寂,沉稳如初,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随即,起掌,便要眼前太岳崩于眼前,“修罗六道·恶鬼邪风卷万世。”   滚滚红叶枫,滔滔浊风浪,连绵不绝的碰撞崩碎了眼前的一切,大地破碎,沟壑纵横,苍穹破碎,虚痕交纵。恍如眼前,才是真正的末日余晖,构映出世界的残破。   一击过后,莫涟清自空中坠落,方一落地,一口鲜血喷出,稍不留神,一枪逼临。冷哼声,渐冷,锐锋芒,渐寒,当生命已然进入倒计时,此时,唯有豁命,也许才是一线生机,“感友朋之盛情兮,拥芳草共希冀。实志趣两相异兮,忍一夕爱别离。携幻梦而远走兮,柔水怀山以暂栖。”   剑再起,锋芒依旧不饶神,神若在前,我便杀神,佛要在前,我便斩佛,是一心之心念,让手上的剑,变的更冷,也更加凌厉,“秋辞·苍天枫玉飒影璇。”   逢慧心与兰质兮,成一时之知己。然漂泊无着落兮,尝蹉跎而无计。何言在心,何剑在手,莫涟清化身秋色,剑诀枫痕,一剑,便是化雨霏霏,遮天蔽空,席卷苍穹。   悬千寂顿地一踏,四象合一,妖佛魔鬼,各显狰狞之色,不是妖不爱,只因早已绝爱;不是佛不度,只因早已度不得;不是魔无心,只因染上修罗,才是真正的魔,不是鬼无情,只因心中早已空洞,又哪来的情,来弥补心中空缺。唯有杀,唯有坠入修罗的杀,才能弥补心中的空洞。   “修罗六道·妖灭天绝荡尘埃。”   轰然一声巨爆,大地再遭强袭,再也承受不住沉重的伤势,进而崩坏了。独自挣立的一条石柱之上,莫涟清握剑的手,渐渐滑落鲜血,颓败的身影,才显得秋之另一面,乃是无尽的萧瑟。   “这便是天意吗?”一声问,是问自己,还是问天,猛然仰头,三千青丝张扬,“空日夜而思眷兮,常辗转于枕塌。倚诗酒聊以慰藉兮,恨光阴之徐徐。苍天怜余之孤且苦兮,赐窈窕以为伴。”   秋辞声声,是天意吗?秋辞声声,是不归吗?秋辞声声,是无情吗?秋辞声声,是赦生吗?当一切变得空明,就连手上的剑也变得轻盈,明眉皓目中,是放下一起的如释负重,也是完成嘱托最后的决然,“何造化之弄人兮,意乱乱而情迷迷。今良辰不复返兮,情与爱共颓唐。失浪客之潇洒兮,至贻笑于大方!凉秋醒吾以朔风兮,法浴火之凰凤。紫罗暖吾以厚谊兮,悟相知之真意。似流水之不争兮,无为而无不为。”   最后一声念吧,剑意化入身体之中,散作无边潇潇落木,“四季挽歌·秋风沉醉凋满树。”   “回敬你之决意,便已绝式赠你。”悬千寂双眸由黑转变,化为森罗的妖异,六点转动的妖瞳,显得如此诡异,“修罗六道·仙转三界啸乾坤。”   最终一决,天崩地裂,当硝烟散尽,才是真正残酷的一幕,滴落的红,遍染幽篁树叶,迸然散尽的身躯,将这秋末的写意,点点回馈天地,洒下红枫雨,铺满畸零地,“如雷霆凶且猛兮,藐天与地只一瞬。故笑看风云过兮,漫随庭花之开落。”   死国,末日神殿,罗喉高座其上,俯瞰文武重臣,最后,将眼光投向神情低落的冥王啻非天,“怎样,还不能适应新的身份吗?我所看中的选召者,啻非天。”   “为何要选中我。”   “因为我看重你。”罗喉幽深的双眸,其中蕴含着太多太多的深邃,让不谙世事的啻非天,只能将目光投向他处,“其实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在对。”   “逃避吗?”   “不是,只是……”   面对无言的啻非天,罗喉哈哈一笑,“你难道就没有遗憾吗?见一见你素未谋面的父亲,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现在,你有这个机会,接下任务,你就能见到他。”   啻非天闻言面带犹豫,不知作何选择。一旁的阿修罗等人也是无可奈何,形势比人强,又能有何作用,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神之子自己的决定。   “你所心心念念的,无非三件事,一者,你身为死神的父亲;二者,你过世的母亲;三者,你牵挂的琴奴。”罗喉一言,不仅让啻非天心中一动,更令一旁的夜神大受震动,紧忙上前询问:“你说月声,她还活着吗?”   “然也。”   一言确定,夜深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她在哪里,告诉我。”   “黑洞之牢。”   夜神大喜过望,转身前往黑洞之牢解救月声。而啻非天也大受动摇,心中天平渐渐倾斜,“那母亲她……”   “成长起来吧,你自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怎样,你的回答。”面对罗喉的条件,啻非天思虑再三,权衡数刻最终答应下来,“很好,明智之选。”   突然,罗喉浑身轻微一颤,心中一动,抬眼望向虚空之中,将不归路之战顿收眼底,嘴角一扬,邪魅非常,“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将见识到真正的力量,威瀚三界的强大力量。”   而在时间庭院与玉京山上,紫夜闻樱与虚靖翾也同时感受到了什么,陷入默默的沉思之中,只有同时焚起的袅袅炉烟,遮住了不时变色的脸庞。是悲,或喜,是嘲笑,或是讽刺,在朦胧之中,同时将眼光投往飘泠雪径。   茫茫落雪,没有尽头,只有一叶原来的红枫,飘落在白色的石桌之上,让饮茶的人微微一顿,随后一声长叹,“不求世事之洞明兮,脱执念之樊笼。江湖浪迹携斗酒兮,应秋月而高歌。感坝上之豪情兮,叹草原之辽阔。”   未完的秋辞,再次响起,在这雪中,飘出一页凄凉,“崇自然而尚义兮,还河山之本色。幽幽一梦又淮水兮,飒飒金龙之正泳。伤年华之逐水而奔流兮,徒戚戚亦何苦。”   “唯所求之未得兮,能报之以一笑。历人生之波澜兮,固处之以泰然。夫大道之伊始兮,在淡泊而宁静。虽耿耿于春之恋兮,无须赋之以秋愁。”蓦然,起身,大袖一挥,雪卷帘天。纷乱的雪中人,在迈步之后,踏向红尘,“红尘茫茫,浊浪缠身,是是非非,谁堪一杯酒,相顾两茫然。”   雪景之口,一道淋漓的墨色身影,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雪中,在莫雪尧错身的霎那,回首一望,“你去哪里。”   “红尘。”   “去干什么。”   “杀人。”   凄凉的笛音,悠悠而鸣,回荡天际,正如无边的思念,随风起,随风止,飘渺无踪。灵自灵悄悄来到,“哈,别说我这个师叔不照顾后辈,这是专门帮你泡的茶喔,趁热快喝。阿真,你每天在这里吹笛,那个人听得到吗?”   任云踪摇头表示不知道,灵自灵不解,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吹。”   “习惯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找过,但没见到她。”纷乱的心思,任云踪望着茫茫云海,渐渐平复心中的波浪,却是又掀起另一波的浪潮,“她不会再回来了。”   灵自灵面带薄怒,想要为师侄出出气,“什么,她竟然跟你分手,是哪一个女人这么嚣张,你跟我说,我去找她算账,一定会将她带到你的面前。”   “哈。”灵自灵的话,冲淡了任云踪心中愁苦。此时,“三火聚,七籛知,五令龙旌辟道奇,汇顶灵山开虎贯,百炼步仙仪。”不上道前来,“掌教有令,召见任云踪前往。”   “嗯。”   悬疑,悬疑,悬疑,登道岸掌教召见任云踪,任云踪的真实身份是否曝光?又将会为道门带来何种影响?秋末,雪来,莫涟清的意外身亡,将会牵出怎样的故事?莫雪尧的出世,又将会为武林带来何种变数?       第一百八十七章:登道岸   云海之上,仙雾渺渺,凛然巍峨的建筑,正是道门重地登道岸。此时,仙耆返回,“三火聚,七籛知,五令龙旌辟道奇,汇顶灵山开虎贯,百炼步仙仪。”   一旁奉丹见到如此热热闹闹的场面,也变的格外开心起来,“哇,大家真认真,每次只要遇到道法考试的期间,咱们的登道岸,就会变得很热闹。”   “这是当然咯,咱们登道岸在本仙耆的经营下,广收弟子,推广道门产业,提倡道学丹籙并进,早就是道界中赫赫有名,数一数二的门派,和那边那个传承单薄的正一天道,那是不同。”面对不上道毫无廉耻的自夸,奉丹只能顺水推舟,“对啊,这一切都是仙耆的功劳,没有仙耆,就没有今日的登道岸,这样先见之明,不愧是登道岸的荣誉仙耆,鼎鼎有名的代理掌门,诶哟。”   乐极生悲,哪知道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被不上道打了一记,“掌门就是掌门,哪里来的代理,天垣那小子闭关不管事,登道岸只能靠我一个。”   奉丹一脸委屈,“但是,天垣真人又没有将掌门令牌给你。”   “嘘嘘!别废话,继续巡查。”不上道刚说完,一名门徒甲路过,拱手一礼,“参见仙耆。”   “太小声,丹田无力,表示你功法修炼不足,扣分。”   “呃……”   另一名门徒乙见此,“参见仙耆。”   “你是担心被我处罚,所以喊得很响亮,这表示你心中无我,口敬心不敬,扣分。”   “这……”   门徒丁:“呃……呃……。”   不上道似有不悦,“呃什么,没礼貌,你是哑巴吗?”   “你怎么知道,道清师兄真的是哑巴。”奉丹之言明显就是在拆台,不上道也是脸厚,一点也不尴尬,“就算是哑巴,还是要扣分,以后记得举牌子来请安。”   门徒丁:“呃……”   “仙耆,你会不会太严格。”看着脸色越加不好的不上道,奉丹果断的转移了话题,“咦,是剑真师兄,你不是离开师门,去那个半什么山什么雪修行吗?”   “尚有掌门召见,任云踪告退了。”任云踪一回礼,转身走向后殿,只留徒自纳闷,“掌门召见,掌门不是在闭关吗,怎样召见,奇怪。”   玉京山上,风轻云淡,一派祥和,巍峨道殿之内,虚靖翾盘膝而坐,前方桌案之上,升起袅袅炉烟,淡淡清神檀香之气回荡整个大殿之内,“霹雳兵燹,延烧战国春秋,圣魔交锋,还看太荒神决,烽火倾城,谁拥不世王朝?问鼎天下,笑傲古今豪杰。”   此时,苍来到,“玄君。”   “苍,新任的玄宗四奇六弦人选备定了吗?”闭目养神,静静思考,虚靖翾表面一问,心中却是想着另一件事,“四奇六弦重中之重,人选也应该慎重定夺,此时,你费心了。”   苍回礼躬身,“是。”   “问鼎逐鹿,万里狂沙征赤血;天下狼烟,弦声棋影论山河。”虚靖翾突来一言,苍不解其意,恰逢潇湘月来到,躬身一礼,“玄君,所查之事已经明了。”   “说。”   “龠胜明峦本是天佛原乡之地藏圣者·蕴果谛魂为抵御天阎魔城的崛起而创建的圣域,在上古圣魔大战中,蕴果谛魂与魔皇激战,二人各自负伤,而明峦更遭受了重大损失,之后蕴果谛魂受天佛原乡安排隐遁疗伤。”潇湘月之言,让虚靖翾轻摇起头,“不完全,后来厉族元种八厉之一山之厉·魑岳趁机化为蕴果谛魂潜入明峦,掌握了圣地领导权。”   “嗯,历族,闻所未闻。”   看着苍不解疑惑,虚靖翾嘴角微笑,出言解说:“历族,蜃海冥都三族之一,与魔、妖二族并列但关系不睦,凶狠狡诈。擅长伪饰成人类,凡目难识。以元种八厉为首的厉族实力本来远远凌驾魔、妖二族,和正道一方的天佛原乡相争多年,直到天之佛开天竞鏖锋之局,八厉之首天之厉封印在无尽天峰,导致厉族力量大减,但天佛原乡也因元气大伤,被迫封世隔尘,而厉族也在随後魔方三族内斗中被魔皇击败,仅馀元种八厉仍生存在世。”   “玄君为何要查这些。”潇湘月问出了心中疑问,原本没有期望虚靖翾会出言回答,哪知,“哈,圣魔之战即将展开,而龠胜明峦就是战场所在,而善于伪装的历族,就是各方潜在的变数,早一点了解,便能早作准备。”   “圣魔之战。”   虚靖翾突然双眼微睁,夺目光芒穿透虚空,直向墨家机关城所在的山峰,“好戏开锣了。潇湘月,我属意由你与古随风出战圣魔战场,代表我方参战。”   “是。”   “接下来好好养精蓄锐吧,一方大战避不了的。”   登道岸后殿之内,天垣真人早已等候多时,“云踪,你来了。”   任云踪上前一礼,“徒儿拜见师尊。”   “免礼。”天垣真人语态随和,当真仙风道骨,“嗯,老夫修炼咦臻最后关头,自今日起,必须更加专注,直到出关功成,皆无法再与外界联系。云踪,此物就交你吧。”   任云踪接过一观,大为诧异,“这,是掌门的令牌。”   天垣真人一捋胡须,自生一代宗师恢弘气度与风范,“然也,我现在赋你能自由运用这个令牌的权力。”   “徒儿辈分尚浅,难当大任。”   天垣真人慧眼如炬,似是洞察任云踪异状,“辈分虽浅,但资质甚高,数十年方成的玄极心法,你短短三年,便已练至第八层,登道岸内,无人能出其右,我相信玄极心法第九层对你来说,也是易如反掌,只可惜你不愿再练。”   “徒儿功体已至极限,无法再上一层。”   “何必谦虚,真正的原因,是与你身份有关吧。”天垣真人一言,让任云踪面色一变,“自你拜入我门那时,我就明白龙非池中物,我虽不知你真正身份,也不知你从何而来,但你一身根基,却瞒不了我。”   “师尊既然早就发现,为何不点破。”察觉任云踪脸色有异,天垣真人呵呵一笑,虽说明其中缘由,“你与我道有缘,这缘分,早已超越任何身份的束缚,我大胆料想,你与上一代掌教,应有一段非比寻常的关系吧。”   任云踪一时难言,“这……,我们只是旧识。”   “唉,她为大义牺牲,却甘愿将心留给你。若是旧识,必定也是刻骨铭心之人。”天垣真人长声一叹,似是有太多的因由,看着任云踪不明所以,“歧天剑与无幻笛,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两项乃是我师净无幻的随身法器,自她离世后,剑失光辉,笛亦黯淡,无人能再驱使,唯有你。”   “啊,原来。”   “我无不明白的是,你投入登道岸的目的为何。”   “她心即我心。”任云踪话语一顿,神色坚定,“她未完成的任务,由我继承,她无法再守护的登道岸,由我守护。风云过眼,皆不及她一瞥惊鸿,她心系之处,便是我安身之地。挥别旧我,方得重生,这是从前的我无法体会的真理。”   天垣真人闻言开怀一笑,似是放下了什么一般,“好一个信念,好一个多情的人,当年圣战,她伤重而亡,让登道岸留下无限的遗憾,但如今有你传承,我心可安。”   任云踪拱手一礼,“任云踪不会辜负师尊厚望。”   “你去吧,登道岸天劫将至,希望我来得及,唉。”理清了心中的疑问,天垣真人又再度闭关,等待天命降临的时刻,迎接上天的劫数,“未来啊……”   时间庭院之内,修养过后的玉辞心,将以决然不同往昔的戢武王,点齐兵马,出征邪尊道,“嗟!六事之人,予誓告女:有妖后威侮五行,怠弃阴阳,天用勦绝其命。今予维共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右不攻于右,女不共命。御非其马之政,女不共命。用命,赏于祖;不用命,僇于天,予则帑僇女。”   “祭天已过,祭地以行,代天行罚,征战杀戮。”   “戢武天下,霸业千秋——!”   “戢武天下,霸业千秋——!”   “出征……”   尚贤山,墨家机关城所在,原本山清水秀之地,突来天降鹅毛,遍洒银辉,将整个山峰装点得银装素裹。真是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大地泄银,一片茫茫,忽来撕风一啸,震动山峦。   “云雪离披山万里,别来曾住最高峰。暂到人间归不得,离殇陌上又相逢。”   清冷诗号,伴随着清冷如雪的人,在飒飒风中,回荡衣角,扬起白丝。默默的眼神,是生死,或是离肠,本是同根生,原来有了各自的念识,便是另一段人生。   身后,殢无伤默默地跟着,只为聆听一场剑中之歌,在此时,将奏出怎样的离序。   莫雪尧凝神一剑,凌厉剑气划破长空,剑剑,刻在耸天高峰,“歌中道尽了生死,你们的性命,只剩一曲时间。”   机关城中,突来震动,惊动众人,悬千寂当机立断率领一众人员出山一观。鹅毛大雪之下,唯有一人淋漓雪中,漂的一身玲珑,似雪洁白,“嗯。”   紧张,紧张,紧张,熟悉的面孔,决然的凛杀,莫雪尧亲临墨家机关城,悬千寂等人心头一震,这场杀局,将奏出怎样的悲歌?悬千寂等人又该如何应对?玉辞心在起兵戈,邪尊道的存亡,又将演变成怎样的战火?       第一百八十八章:倾世淹雪   阴司鬼池,第三天,亥时,阴森诡异的阴司鬼池,终年黑气吹动,隐约中飘来丝丝金戈交击,厉马嘶鸣,如响奏著一曲延战千年的沙场挽歌。突来一阵狂风,或天戟现出,“太初之杀,戢武;混沌之戮,弭兵。”   “嗯?”   阴司鬼池起战云,戢武王大军勇挑妖后势力,对峙之势一触即发。妖后持刀而立,仇视眼前王者,“重创我子之仇,将是你戢武王坠入无边地狱。双少,你们闪开,我亲自动手。”   “我讲过,与无衣师尹同流者,便是与我为敌。更何况杀我部署,戮我子民,来吧!恩仇一并。”玉辞心高昂喝战,或天戟画出无边战场,大军倏动十分雷霆,战火乍开四野兵祸,“喝……”   一对一,戢武王长戟翻划出如腾龙,赫勇之姿,当世无匹。另一方面,左神姬圆刃上手,杀敌如入无人之境,身后女兵亦视死如归,壮烈气氛让人一凛。当生冲上去,被紫焰魔少阻住,刀对刀,人对人,谁的无情,将负载彼端。   顿时战局三分,四野惊魂,杀戮的鲜血,注定在今日铺满荒野,红流邪少、银羽风少两人如入无人之境,挥洒屠戮,杀的人仰马翻,一片哀鸿四野。   尚贤山外,意外对视,无需多言的对面,早已在冷眼之下,划下注定的杀。莫雪尧袖袍一挥,卷起风雪掩天,大雪之中,蓦然一曲奏起,生死开端,“歌中道尽了生死,你们的性命,只有一曲时间,来吧,齐上。”   “狂妄。”   一声是狂妄,一言是披靡,不同以往的人,在当下之刻,有别于暖冬,是刮起刺骨寒风的严寒。振袖,扬手,九霄环佩应声而出,侧立一旁,锵然剑鸣,一剑缓升,“奏的歌中歌,识的曲中曲,人离散,月黄昏,别浮降怀,几番凑缘,两三点,换一点杀。”   杀声起,剑歌扬,落雪梅颖出剑一快,势如闪电,奔雷袭向荆帆影。荆帆影猛然一惊,双钩再出,哪知两相碰撞,竟是御主退步,踉跄七步,满脸惊愕。   不及多想,莫雪尧转身挥剑,如踏雪而舞,银白倾泻,一抹绝世亮光,奏的无上映,横扫身侧天纪泷沅。叶倾澐冷哼一声,金色龙刀一声啸,抵上雪锋,飞雪轻爆,烟霞自生,又是一击震退上天高贵之泷尊,内心大为震动。   惊鸿一舞,绚烂踏祭,雪峰烟尘静飞雪,何须一块经分明。莫雪尧剑锋一转,反手握剑,双眼不观六路,耳中只有一声,不回不顾,一剑雷霆刺出。   悬千寂霍然一惊,分起双掌,倒挂阴阳,只闻一声刺耳音啸声起,一股排上倒海般的巨力从双掌涌入体内,顿时斥力无比,虽是脚下不愿移步,但滑动的双脚仍是在茫茫雪地上拖出一道雪痕。手上隐隐剧痛,无不在提醒着这不可置信的一幕。   莫雪尧将剑一顿,雪花飞扬,点点落在白发上,盈盈飘在白衣裳,“你们只有这一丝丝的能耐吗?”   三剑退三雄,在场众人除了惊愕,便是无声。但场中无不是内心坚定之辈,转眼便已回过神来,一脸忌惮的看着雪中的白影,内心却在诧异这巨大的反差。   “怎样,吃惊吗?诧异吗?以为击败了四人之一的我,就足可傲视群雄了吗?可笑的骄傲啊。”无情的话语,击碎了强者信心,语言的交锋,便是攻其心,伐其志。突然,莫雪尧又有了新动作,一人顺化双影,一人抚琴,一人持剑,冷冷注视着眼前这帮神殿宵小,“来吧,其上如何。”   彼此照眼,心有忌惮,起手之间,默契自生。悬千寂指运法诀,彻天雷霆,气走霄汉,正是,“天罡正雷法·五雷轰顶。”   “龙威浩世吞九霄。”   “御神锋·勾魂无命。”   三招齐发,至强至极,欲要一击吞噬眼前强敌,反观莫雪尧衣阙不惊,乐曲开始,飘逸的泛音使人进入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意境,“琴声起了,注意来。喝,潇湘水云·洞庭烟雨。”   一曲潇湘水,凑出离人泪,一剑洞庭雨,淇淇切荡漾。水云声,来往无边,清吟激荡,在此刻,琴剑合一,声气皆同,吟、猱、绰、注,四境归元,奏的无上音,舞的绝中剑。一式,倾波而起,浩荡而出,席卷在场众人。   茫茫水澜,涛涛剑意,功力稍弱者尽皆一剑殒命当场。四招相会,崩裂千秋雪,激起浪云帆,轰然一爆,一人傲立,一剑堪绝,足敌百万军,“再来。”   声一落,又有三股浩荡之力袭来,原来是神殿三尊想趁莫雪尧气力不接之时,出手攻击。只见道尊运势,佛尊捻诀,儒尊起掌,三式连环成一击,“六论荐天章·开春一论义德诹。”   “佛行苦海。”   “七星凛贯濯七鸿。”   “来得好。”莫雪尧左脚支地浑身一转,雪降前莣寒,灵锋挥洒,“潇湘水云·江汉舒清。”   低音琴声层层递升的浑厚的旋律,展示了云水奔腾的画面,打破压抑气氛,莫雪尧翻滚的思绪,在此刻,尽负剑上之意,淋漓尽展,水光云影,以抒抑郁、眷念之情。   纷乱的情绪,在交锋之刻,轰然引爆,大地翻滚,洪浪滔天,又是一场极致,又是一场宣泄,琴声渐扬,剑声初奏。而在后方不远处,殢无伤只是静静的聆听着剑上传递出的意念,领悟着其中剑意,化为己用,“好剑。”   场上,莫雪尧旋起水浪,激起倾雪,一片狂态,握剑的手越紧,心中的杀越冷,“还不够,再来。”   战战战,阴司鬼池殊死战,千年前遗留的杀声异响,应在千年后的现下,戢武王一身武胆勇挫众军。提云纵气,妖后柔掌绵化,妖刀再现,刹时天地妖氛尽纳其手,四方野鬼雷厉号哭,声声入耳,震乱心神。   “妖刀气势不差,或天戟领教了,喝……”玉辞心持戟迎向,长戟或天战不辍,邪尊殊命杀无休,往往复复,雠写战云长篇。   一双冷眼,觑得夺命机先;煞掌翻覆,玄气尽出,一刀一掌袭向戢武王。连番快攻,戢武王忽感腹息一阵腾涌,真气顿时一竭,一声痛呼,面具内汗水直落,“啊……”   干戈起,战森森,无端阴司流兵祸,鬼池杀声不绝耳,就在戢武王手掩腹部之时,妖后返身玉辞心背后突来一掌,顿时鲜血溅天,“呃……”   “王……”当生欲过去却被紫焰魔少缠住,背后黑衣剑少一剑正中肩头,“啊……”   眼见情况危急,戢武王决起废字卷第二式,顿时阴司鬼池气温倏降,一股雄沉的压力直透四方。漫天风雪袭来,小兵皆立毙当场,“寰宇尽废,喝!”   一招,尽废宇内,战云梦泽倏分为二;雪蒙中,无匹劲力伴著腾龙水势陵夷四野,遍地残骸惊目。二战失利,玉辞心内心沉重,回眼一望,多少人命,往赴在寻仇的路上,不再回来,“我无能,我无能……呜……”   声声无能,透入左神姬耳中,更催化一股不能败的意志;血染的胸口,掩披在一身鲜红之下,点点绽艳,“王啊……”   就在逼命时刻,一声红影飘过,持伞的瑰丽人影,漫步在杀声震天的战场之上,“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   伞边倾斜,照眼一顺,对上妖诞四少红流邪少,红流邪少内心一震,心知来人实力不凡,翻手饮血邪刃冷锋探芒。伞下的人嫣然一笑,对视着的寒芒,浑不在意,“这样招待客人,可是不够礼貌,让我心寒了。”   “对待客人,当然不会如此,但是对待敌人,红流绝不手软。”   又来一声,拔地倚天,气吞山河,“条风开献节,灰律动初阳。百蛮奉遐赆,万国朝未央。虽无舜禹迹,幸欣天地康。车轨同八表,书文混四方。赫奕俨冠盖,纷纶盛服章。羽旄飞驰道,钟鼓震岩廊。组练辉霞色,霜戟耀朝光。晨宵怀至理,终愧抚遐荒。”   背琴持剑,傲立八荒之姿,来人正是新任学海无涯太学主君子风。一剑无人争峰,一眼睥睨万物,皇者霸气,傲者雄姿,一人挡下四少其三,“欺负女流,有违君子德风,以多欺少,有失正人之气,君子风,领教。”   为破净无幻梦象,为封印六大灵脉,任云踪来到啸龙居,“啸龙居尚存三分灵气,只要天阎魔城不来扰乱,欲净化应该不难,嗯,复天之清?肃地之灵?万象归一?赦令无极,喝。”   就在任云踪凝神作法之际,啸龙居地界竟产生奇特的变化,浓浓白雾遮蔽四野,扰乱视线,“嗯,这是,啊。”   突然,白雾之中,一条身影穿梭来回,莫名的攻击,招式之中竟藏有三分熟悉。任云踪当下心中一凛,浑身一颤,“这种身法,难道是……”   紧张,紧张,紧张,阴司鬼池战声狂,突来变数,两人乱入战场,烛红影、君子风,将为这场荒野厮杀落下怎样的帷幕?就位戢武王的玉辞心能否铲除心中仇恨?任云踪啸龙居遇杀,迷雾中的人,究竟是何来历?尚贤上下,龙争虎斗,莫雪尧一会神殿一众高手,这场巅峰之会,又将怎样划下句点?       第一百八十九章:琴声 剑声   尚贤山下,别开生死之斗,琴声高扬,剑声猎猎,莫雪尧一人双化,抚琴,泉起波澜,舞剑,雨打雪峰,一舞绝世之曲,独会群雄,仍是不减眉色,“只有这一丝丝的本事吗?”   “云卷云舒张,月明人倚栏。潺潺溪流清且浅,古寺钟声远。雾露湿衣裳,虫鱼也无眠。   花正迷离夜未央,今夕是何年?望家乡隔千山,共此明月光。   歌一曲酒一觞,心醉两相忘。   风来花影乱,风过水含香。   红尘似梦幻如烟,人世几沧桑!   何处有桃源?水绕芳甸雾迷茫。   丝柳如烟,陌上花正香,别有天地远人间。   浮生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梦随流水渐行渐远去未还,不知天上人间…”   随着歌声起,随着琴声扬,莫雪尧顿步踏地,衣旋风雪之雨。流水自山涧,碎玉溅飞花,空灵,清幽,宁静,渺远,在这琴声面前,任何语词的显的多余,安静的享受这来自大自然的天籁,让人不自觉的**其中,欲罢不能。   佛尊心中一凛,口若悬河,般若狮吼,一声狂震,将陷入迷幻中的众人硬硬的振出幻境之中,“大家小心宁神,此曲有迷幻内心之能,务必摒弃杂念,全力应对。”   而就在这短短时间之内,一些功力稍差者纷纷腑脏受创,七窍流血而亡。眼见首下惨死,皇甫太一冲冠一怒,双手捻符,叱化雷霆,“阴阳二气·斩魔雷霆。”   心知对手威能全所未有,众人心中纷纷摒弃轻视之心,而全力应对敌人,只见荆帆影双钩相并,扬天一划,“辉煌耀世·天坠苍穹。”   “龙皇罕世·劈天斩地。”叶倾澐操运金刀,一手抹锋,灌注全身力量,凝聚一刀之威,顿时大地隆动,地气移位。悬千寂也是双眼一凛,手中御笔点睛化灵,一助擒敌之功,“喝,御笔令·笔走阴阳。”   “风扫十方山泽动。”   “五行元弘镇五岳。”   “九字真言咒·临·不动明王印。”   神殿一众高手齐齐动手,顿成七杀七令,七星灭杀之阵,面对强招临身,莫雪尧眉山一凛,手中剑锋一转顿地,双手一划,掀起波澜应声,“潇湘水云·天光云影。”   七招必杀,一招回应,轰天一爆,玄黄倾翻。漫天雨幕,浇沃雪地成泽国,平息烟尘之后,唯见傲然身影持剑而立,不退半步,“潇湘水云·水接天隅。”   一招刚出,一招又生,莫雪尧双眼泛着凛凛雪光,琴声也随之层层递升,浑厚的旋律,震动人们内心之处。而通过大幅度荡揉,云水奔腾的压抑气氛,一如莫雪尧翻滚的思绪。   神殿三尊神色一变,天罡移位,地煞斗转,三才神阵凝聚三人神力,共同抵抗此招,“两仪乾坤逆两璇。”   “云卷百里乾坤震。”   “九字真言咒·兵·大金刚轮印。”   双招碰撞,天翻地覆,就在双反僵持之际,悬千寂等人再起杀招,扬声高喝,御笔挥洒,泼墨铺就一抹天地,笔下世界生动瑰丽,又是诡异莫测,“御笔令·墨染天地·一昔崩临。”   “龙腾啸世游九州。”金刀扬起,龙吟天下,叶倾澐上天之王尽显霸气万千,龙气虎胆,啸震九州,一刀劈出世间犹如双分,“死来吧,喝。”   “统御天地·号令悦天。”   莫雪尧双眼一眯,竟是将剑中又抽出一剑,剑中藏剑,如雪似梅,乍现闻香不知处,锐锋点雪寒几番,“潇湘水云·浪卷云飞。”   按音、泛音、散音音色巧妙的组合,剑声、剑意、剑境剑道浑然天成,交织成一幅天光云影、气象万千的图画。双方交击,又是一场风云崩灭,惊爆四方,天地**,莫雪尧脚步一退,嘴角首见流红,“不差,这样才有趣味。”   “喝。阳关三叠·一叠雪浪覆应元。”莫雪尧剑锋一转,雨过大雪飞落,一片鹅毛,散作雪原,将雨水化冻,冰封三尺。神殿之中随众出战的机关兽全都因此而结冰,动弹不得。   眼见急冻狂潮,悬千寂等人急忙运力护住一方天地,保得一众人等性命无忧,但众人却也因此神情低落,气势削减。悬千寂心道不妙,御笔点动,勾画世界幻变,“御笔令·方圆一寸。”   “阳关三叠·二叠雪涛倾百世。”   雪和节当冬,山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覆银色。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霜夜与霜晨。遄行,遄行,长途越渡关津,惆怅役此身。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   心啊心,莫雪尧摇摆的心,在持剑的挥动,爆发出雪滚天下,倾覆一切的浪头,是埋葬吗?用着肮脏的神殿众人,来告慰秋末的一片红叶。千巡有尽,寸衷难泯,无穷伤感。楚天湘水隔远滨,期早托鸿鳞。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频申,如相亲,如相亲。噫!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倾雪淹世,滚滚而过,万千敌军,又有几人能活,犹如雪崩一般的浪潮,眨眼之间便席卷了整个尚贤山。回眼一望,青山一改,雪白一片,唯有一抹方寸世界,护住有限的几人,以及狼狈不堪的悬千寂等人。   为封印六大灵脉,净化啸龙居,任云踪来到,“啸龙居尚存三分灵气,只要天阎魔城不来扰乱,欲净化应该不难,嗯,复天之清?肃地之灵?万象归一?赦令无极,喝。”   就在任云踪凝神作法之际,啸龙居地界竟产生奇特的变化,茫茫白雾遮掩视线,“嗯,这是,啊。”而在白雾之中,一条身影穿梭来回,莫名的攻击,招式之中竟藏有三分熟悉,“这种身法,难道是。”   月光皎皎,伊人如娇,出尘的身影,清丽的面容,竟是任云踪一生难忘之挚爱。登道岸前掌教净无幻,竟是雾中现身,“一别经年,想不到你道术已如此精纯。”   “真的是你,无幻。”迷中迷,玄中玄,一声无幻,似真非幻,故人乍现,又将带出何种秘密,啸龙居之内,又将产生何种变数。飘然的身影,意外的相逢,只见来人姿态从容,如雪冰冷,如水柔情,一如记忆深处的模样,“能再见到你,我心堪慰。”   “无幻,你怎会在啸龙居。”   “啸龙居,你再看详细。”随着净无幻话音一落,任云踪再环顾四周时,竟发现是沧海月明,心中猜测这是怎样一回事。而净无幻则是嫣然一笑,“方才好似是空间扭转,你便突然来到,难道你也不知发生何事。”   看着眼前长久眷恋之人,任云踪原本的猜疑也被心中的欢喜代替,“嗯,我正在施法净灵,全神贯注之刻,也许是有人刻意干扰,才会造成空间转换,只是,想不到是在此,更想不到会看见你,我以为,你已经彻底离开了。”   净无幻凄苦一笑,身形却是时隐时现,“如你所见,这只是我一缕元神,自当年变故,我元神散离,仅存最后一缕,便不曾离开,这是吾清修之地,也是你我共同的回亿。若说这世上,有什么令吾不舍之牵挂,也只有你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一直记得当年,你对吾许下的承诺,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却不曾看你来到。是否无幻已不值得你缅怀呢?”   任云踪上前牵起净无幻双手,“此地一草一木,都见证过我们的誓言,就连空气中,也存留你特殊的气息,但是没有你,这一切有何意义。有你在,地狱亦乐土;若无你,天堂亦伤悲。我不是不来,而是不敢来。身在孤独,又怎堪得起这轮明月。”   “也罢,毕竟阴阳两隔,执着无益,能有你每日笛音相陪,我已心满意足。”看着任云踪闻言一怔,净无幻嗤笑连连,“半峰雪与沧海月明,遥遥相对,中间并山峰阻扰,无幻笛寄情送远,声透百里,吾自能聆听得见,只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不免凄凉。”   任云踪懊恼的摇了摇头,“久别重逢之日,咱们不应该如此感伤,我只遗憾,不能再与你把盏言欢,共饮春秋。”   净无幻反手握住任云踪之手,“何须遗憾,只要你肯留下。”   “留下。”   “留在此地,远避尘嚣,就只有你我两人,一生一世,共赏日月,共渡晨昏。好吗?云踪。”随着净无幻话音一落,任云踪竟是仰天狂笑了,“哈哈哈哈哈,人说梦幻空花,我却贪恋这一夜虚华,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任云踪面带嘲笑之色的看着眼前之人,“我笑我自己,但愿梦来不用醒,怕认沧海一月明。”   净无幻脸色微微一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这场梦太美,令我忍不住想杀你。”任云踪双手道光凛凛,冲散魔都之人身上幻术,“看透人心的欲念,你了解我,却不如我了解她。”   “你是何时发现的。”   任云踪单手一背,双眉凛如峰,不悦的看着眼前魔都之人,“破绽有三,无幻心性淡泊,风迹月影,过而不留,娇嗔留恋的形象,不适合她。第二,无幻一生心系登道岸,当初为大义牺牲,如今更不可能为私情而避世。第三,她从不唤我云踪,她唤我的是,你永生永世也不能称呼的名字。”   “呵呵,事已至此,看来咱们是破局了。”   “这种无聊的把戏,很愚蠢。”   “天阎魔都的代价,任道长,希望你担得起,哈哈哈。”说着魔都之人化光离去,只留任云踪原地冷哼一声,“我已失去她,还有什么代价能撼动我呢,嗯,继续净化啸龙居,喝。”少顷,啸龙居净化完成任云踪也离开。   尚贤山一战,如火如荼,战之巅峰,战之极限,不能逾越的高山,不能仰止的天险,莫雪尧,用那身白衣,震撼了神殿一众高手,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阳关起,剑影选,几番对,各自寒,“终了之刻到了。”   一声落,双眼精光一闪,只见莫雪尧挥剑一扬,激起千层雪狼,倾世涛涛滚滚而来,“阳关三叠·三叠雪漠尽无声。”   终曲,终曲,终曲,莫雪尧曲声渐落,这场未知的战斗,将划下怎样的终点?阴司鬼池,两境之战,恩仇,将在泯灭中决出生死,是戢武王胜?还是妖后赢?突然出现的君子风,又将会这场战局带来何种变数?       第一百九十章:王啸风云变 剑行天下灾   浓雾林,迷离月,满天血雨伴长戟,一路斩开血途。金戈异响,浓雾中,阴司鬼池一贯肃杀,如千年前的英魂,徘徊在阴阳脊上,戢武王强忍腹中剧痛,扬戢荡尘,劈开一世辉煌,或天一挥,力战邪尊妖后,一步不退。   强首对垒,眨眼便是夺命空门,一招旋天划地动四方,一掌收云纳气倾八荒,“喝……祅政之火!”   举掌翻覆,风云摧残,戢武王强势再战,一时肃杀之气掩天地,无常生死顷刻间。再挥手,或天戟扬尘一武,兵甲武经赫然手上,“呀……废世玄黄!”   当世双雄,浩然对击,刹时天惊霹雳走,地翻龙图啸,无匹威势动撼万年战云地。不应喘息之战,不应留情之争,戢武王决起绝世之招,“太初混沌起杀戮,或天长戟废玄黄!呀……”!   终刻在即,戢武王豁尽全力一拼,引自身王气,吸地脉之灵,刹时天涌八龙,疾地破镜,“逆龙八气!喝……”   雄浑压力临身,妖后收凝元功,起掌之间便是无上绝式,“呀,妖刀烍!”   妖后邪力饱提,雷霆赫势杀向戢武王,八龙真气蹿腾,迸出雄沉劲力为之抗,刹时日月惨色,风云厉荡。戢武王后退一步,将或天戟直插入地,反观妖后退后数步,只觉胸口一闷,仰天一口鲜血喷出,一战而败。   战场另一侧,烛红影对上紫焰魔少与黑衣剑少,诡异的步伐配上神秘莫测的身手,两人一时受制,处处陷入下风。战之数招,黑衣剑少怒气高涨,奋然一击,以霸气、刚毅的剑法重新演绎魔流剑风之痕,以雷霆之姿斩向烛红影。   “焱流极斩。”   配合无间,左右夹攻,身陷重围的烛红影秀眉一扬,手上红伞旋起红浪如云,似霞雾中的仙子,舞出一抹哀鸿,“现在,时轮开始转动了吗?”   再观另一边,“夫六艺者,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一声吟,剑歌奏起,君子风独战红流、银羽两少,冷然竖眉,剑胆琴心龙吟起,琴中藏剑,贵不可言,“没想到,我还有再次握剑的时候,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   一声叹,叹世间无情,叹时间无情,但出鞘的剑,却是乍放万丈光芒。漆黑的剑身,铭刻着多少辉煌,泛红的血槽,有多少杀戮,凝聚一身剑魂,在此**。帝皇君王之剑,首开其锋,锐扫千层,“来吧,少年人。”   红流挺身上前,饮血邪刃对上帝皇兵锋,霎时交鸣刺耳,火星四溅。后方银羽搭弓上箭,屏气凝神,碧落黄泉并碧波,一箭闪电快似风,“碧落黄泉。”   “血邪贯日。”一前一后,默契相通,红流血少后发先至,扬动邪刃刺向君子风。   君子风双眼一凛,剑开大合,磅礴气势激荡六合八荒。顿时,天有感,降下万道雷霆,地有感,腾起九皇龙啸,如此强悍的力量,躁动万里如潮,在场众人无不侧目,心中震撼不已,“帝皇剑式·双世王风。”   迸然交击,地走天荒,武鸿龙气窜起霄汉,震荡苍穹,再观场上,银羽风少被一击即退,身受重伤,只能以碧落黄泉插地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好强悍的力量。”   君子风错身一步,一剑划向红流邪少颈间,眼见毙命在前,却只能坐以待毙,就在生死降落的瞬间。突然,邪尊道内传来一股晦涩力量,如滚滚红流,全数灌入红流邪少体内,霎时天灵灵光闪烁,九脉贯通,天都通窍,“啊……”   不过片刻,红流邪少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如闓阳播气,似甄耀垂明。张口一气,吐气如岚,随即一声长啸,引动邪尊道一阵地动山摇,“乾仪混成冲邃,天道下济高明。闓阳晨披紫阙,太一晓降黄庭。”   决然不同的气息,陡然生变的红流邪少,缓缓睁开了一双金眸,那一双眼中,似是蕴藏了熊熊照耀的太阳,灼热滚浪的炙热,逼面而来,“帝皇龙气,你果真不凡。”   “大日阳火,你也深藏不露。”君子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来自红流邪少身上的巨大变换,如果一刻前的他是一颗萤火,那现在的他便是冉冉升起的太阳,两相对比,当真天翻地覆,不可同日而语,“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你,有资格让我重视了。”   “哈,千年的沉睡,你也是我醒来最提神的敌手。”红流邪少邪刃顿地一划,烈火自生,焚尽方圆,“焚天的烈火,将洒下最真切的光辉。闓阳昊天·焚尽四海。”   君子风凝神应对,帝锋扫动,一片辉煌映霞光,照下金色光辉,如沐神人,“帝皇剑式·四极君威。”   四四之招,极盛而变,就在此时,两道人影窜入战场之中,一人单手一背,提掌纳气,搅动百里风云尽归一掌,挡下君子风帝皇龙威。而另一人双手运化,操弄揉起延绵力道,将红流邪少倾泻而来的滚滚洪流引导入地下,顿时轰鸣一动,脚下大地寸寸开裂。   眼见有人搅局,君子风两人定睛一看,一人正是千古一帝秦霄,随即不满的冷哼一声,“你既然将事托付于我,又何必再插手此战,是对我的能力没信心吗?那你又何必来找我。”   “非是对你的能力没信心,而是战场风云莫测,上一刻也许是生死之战,也许下一刻就没有必要在以命相搏。”秦霄看着因不满而转身离去的君子风,只能轻声一叹,转首看向戢武王,不由得眉头一皱,“此战已没有必要,离开吧。”   烛红影等人躬身一礼,将陷入昏迷的戢武王与伤员尽数送回时间庭院,见事情全数处理完毕,秦霄也转身离开。现场只留一脸不知所谓的妖后等人,与面带玩味的天阎魔都仁君君凤卿,“好久不见了,我友,闿阳星君红流不燩。”   “哈。”   尚贤山下,风雪交加,铺下鹅毛倾世,在雪中弹奏的白影,将万物冻结在晶莹的冰晶之中,霎时万籁俱静,只有呼呼风啸,无情的催着神殿众人的神经。突然,琴声陡然转调,阳关奏曲,生死哀歌,“阳关三叠·三叠雪漠尽无声。”   战哭多新鬼,愁吟独老翁。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面对无情风雪逼来,神殿三尊首先叠化神阵之能,三三化量,准备联手挡下莫雪尧之招,“云卷百里乾坤震。”   “法华无量。”   “八卦行仪应八虹。”   另一边悬千寂等人亦是不能坐以待毙,联手名招迭出誓阻暴雪倾临,“撼世龙威。”   “嗜血神印·悦天界限。”   “御笔令·境界深约。”   急招碰撞,崩天裂云,就连连绵不绝的狂雪,也承受不住如此雄力而溃散了,持剑而立的莫雪尧首当其冲,踉跄倒退三步。随即双眼一凝,剑锋一转,顿时春、夏、秋、冬四季归元,一股无穷威能席卷而出,尚贤山竟是被这气势压成平地,“四季的广末,你们感受到了吗?”   抚琴之声也随之一变,曲意深长,神情洒脱,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声之欸乃,隐隐现于指下,“古今兴废有若反掌,青山绿水则固无恙,千载得失是非,尽付之渔樵一话而已。”   “听琴来。”   “听剑来。”   第一段起,逐逐逐劳劳劳。举世尽尘淖之骚骚。谁是杰杰。谁是嚣嚣。谁是同清。若那同胞。则是樵与渔。渔与樵。悟入仙界。跳越凡韬。   一股浑然声波穿透脑识,不停的震动神殿众人的精神,“渔樵元雅·啸青峰。”   措不及防,一招而来,剑声鸣颤如啸万丈,公输仇首先支撑不住,爆裂而亡,“啊……”   不待众人有所应对,第二段起。渔渔渔。靠舟崖。整顿丝钩。住青山。又傍溪头。驾一叶扁舟往江湖行乐。笑傲也王候。樵樵樵。手执吴刚斧。腰束白茅绦。在白云松下。最喜白云松下。相对渔翁话。真个名利也无牵挂。   “渔樵元雅·培植春意。”琴声奏起,如长江浩荡,举棹趁西风,如陷幻境之中,但见箬笠簑衣,每向水深际侣渔虾,湖南湖北是生涯。只见白苹红蓼,满目秋容也交加。   二剑出,神殿玄明恭庆杨长功应声而亡,众人惊恐之下,琴声再起第三段。渔道是。长江浩荡。白苹红蓼。只见两岸秋容也。交加乱落花。友是鸥鹜也。侣是鱼虾。红尘不染。湖南湖北的生涯。橹韵吚哑。出没烟霞。   就在此时,一股天外音波浑然袭来,传遍九州,莫雪尧神情一凛,双影合一,收剑藏琴而去,只留惊鄂众人看着茫茫白色世界,以及遍洒的血红。   阴司鬼池,妖后稍作休养,便与其他三少回见君凤卿与红流不燩,君凤卿折扇一摇一派风轻云淡,“怎样,妖后,考虑的如何了,就现今的局势而言,如果没有天阎魔都的庇护,想必你自己清楚,下场会是如何。”   “妖后有骨气,也有尊严。”   “但尊严与骨气,却不能等价兑换成你们生存的权力。”君凤卿不回话,红流不燩却是先出声,但话语之中多有骨刺,挖苦妖后,“戢武王已经投靠时间庭院,封王位。今天之战力,只是其中九牛一毛,螳臂当车,只是在枉送性命。”   “你……”   看着妖后怒气冲冲,君凤卿轻声一笑,“稍安勿躁,归顺天阎魔都最大的好处,就是能治好你之子黑衣剑少。怎样,天阎魔都可是开出了相当有诚意的条件。”   “这……”一旦涉及到黑衣剑少,妖后内心明显有所动摇,眼光闪烁,显然在一番天人交战。   君凤卿见此,再为其添上一把火,“你所知道的办法,是用王树之气舒缓而已,再说现在戢武王等一班人皆在时间庭院之内,一旦她们不出,黑衣剑少也只是在等死而已。”   眼看妖后有所动摇,红流不燩也出言相劝,“不必轻言决断,先行一趟天阎魔都再做决定吧,妖后。”   “嗯,好。”   天阎魔都之内,罗喉沉思静坐,突然一阵声波传来,惊动了王者扬眉,“嗯,这声波,哈,和平丧钟敲响,六十日启战。圣魔大战啊,谁将是最后的赢家呢?”   而远在万里的天工八月泉之下,素还真气凝指掌,水丝弦似应似和,登时天象异变、风云涌动,隐隐雷鸣,蓄势待发。水弦动,散一地泠泠清响,声波冲贯云霄,刹时紫霆动撼、红雨横扫,一道亘古密令,应在千年之後。   紧张,紧张,紧张,一道声波起,天下震动,天阎魔都之内,罗喉又有什么打算呢?即来的妖后,又将为邪尊道、黑衣剑少而作出何种决定?莫雪尧突然停手,又是出入何种目的?神殿众人又该为将来,筹划怎样的计划?       第一百九十二章:道应天劫变   登道岸宗门之内,任云踪只感一阵地动山摇,良久之后才慢慢平息。此时,元虚四子前来回报查探虚实,“擎海潮擅闯明景洞幽,我们众人拦他不住,只见他将一针贯入地下,便逃逸而去。”   灵自灵不明所以,心中纳闷,“啊,擎海潮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来登道岸插针。”   “我有不好的预感,嗯。”就在任云踪确认之时,突然,地下之针爆发无上魔气,顿时黑云怒冲云霄,笼罩四野。任云踪霍然一惊,“啊,这是魔气,喝。”   魔气四溢,速酿成灾,任云踪运功,欲封印魔气来源,却是功体反噬,嘴角流红,“不妙,登道岸地气被破,吾压制不住魔源,再这样下去,登道岸很快就会沦陷。嗯,众人撤退回总坛。”   九重凌霄之上,天道明火受魔气干扰,顿时一晦,就在同一时间,灵自灵惨叫一声,莫名昏倒在地。任云踪连忙伸手扶住,一旁不上道也是焦头烂额,“这下惨了,退退退,先退再说,众人撤至半峰雪。”   “但师尊尚未出来。”   “灵丫头要紧,你师尊功夫很好,这困不住他,走。”   半峰雪,仙耆已将登道岸众人已安置妥当,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而任云踪心中却是忧心忡忡,“目前众人暂居半峰雪,但权宜之计,当务之急,必须设法测探登道岸以及掌教的情况。”   “急啥,你是不喜欢我们住在这里吗?你是登道岸的人,住的地方当然也是登道岸的。怎样,舍不得借吗?”面对不上道的不满言辞,任云踪表示非是此意,不上道这才表情略微舒缓,“嗯,谅你也不敢有这个意思,而且你以为本仙耆是脑袋装豆腐吗?你想到的事情,本仙耆比你早几百步就想到了,还需要你提醒,回来时间比较慢,但勉强可以接受,报上来。”   “登道岸已经不能回去了,”看着登道岸小徒满脸沮丧,不上道就气不打一处来,“废话,要不然,我们住在这个小小的半峰雪是住心酸的吗?讲话讲重点。”   “魔氛太重,无法进入,掌教生死不明。”   “嗯,天道明火。”任云踪脸色瞬变,心中渐沉,“唉,明火的重要性,仙耆最是明了。师叔昏迷之时,正逢登道岸遭受魔染,两者之间必有关联。师叔现今状态,只不过是前兆,明火牵涉登道岸所有道众之命脉。若真熄灭。”   不上道闻言也是面色微动,“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我不说出来是为了安定众人。你看那两个人,脸色都臭得像馊水一样。喂,你们两人,将登道岸的状况告诉云鼓雷峰。还有,擎海潮和妖魔挂钩的事情,也要大声放送出去,快去快去,不要给他们有时间胡思乱想,还有你也是同样,还站在这里作什么,将后面休息足够的人全部集结,马上。”   “仙耆。”   “怀疑啊,现在本仙耆一把火,准备叫人打架了。”   回忆画面中的画面,泥古堂的红墙,“女儿欢,眉目弯弯,浅笑靥,红墙挂梦,女儿愁,幽怀何诉,凝秋波,檐下朝暮,女儿悲,长命含泪,颜憔悴,九泉问谁,女儿恨,飘萍离根,爱怨嗔,百年回身……侬这一身回来了,但侬怎会记不得要回何处。”   此时,两老夫妇路过且上前打招呼,“小姑娘你怎麼了。”   妖应封光看见老夫妇牵著手,心中一喜,“爹……你跟娘来找侬了吗?妖应不想离开你们。”   “呃……”老夫闻言一阵尴尬,“小姑娘啊,你认错人了。”   妖应封光摇摇头,“侬哪有认错,爹和娘都是这样牵著手,你们怎不是爹跟娘呢?”   老妇闻言哈哈一笑,略带皱纹的眉角,却是泛着慈祥的光芒,“呃,哈哈,小姑娘啊,这就是牵手,牵手有缘做夫妻,才会这样牵手,你的爹和娘是夫妻,当然会将手牵紧紧的,但不是这样牵手的夫妻就是你的父母,改天,你也会找到一个跟你这样牵手的夫婿。”   “这样牵侬手的人……那侬的爹娘去哪里了。”   老夫和蔼一笑,“啊,这我们怎会知道,小姑娘啊,你可知你自己住哪里。”   “侬……侬住在……”妖应封光心思翻腾,脑海之中不时回忆起记忆中的残片,“侬住在那个地方……”   半峰雪,任云踪独自思考着,“登道岸遭受魔染,天道明火晦暗将息。天道明火乃是太清界道门宗火,若是熄灭,不只登道岸一脉,整个太清界气数尽矣。凡属我界道子,皆受灾殃。而灵灵昏迷不醒,我该如何是好,唉。”   “欲救登道岸,须以新火换旧火。”一声传来,突来一阵清风袭来,眼前竟是不可置信的一幕,“嗯,你。”   “若是怀疑,何不开眼辨识。”面对任云踪有所怀疑,净无幻倒是坦然自若,“当初我临死之际,师兄用天道明火为吾施法续命,加上吾练有造灵大法,便在元神散离之前保住一魂,与天道明火共存。”   “天道明火,难道与灵灵有关。”   净无幻微微点头,“然也,灵自灵原是死婴,只有两魂七魄,但巧合的是,她与我命格相同,合该有缘,所以师兄为灵自灵施法,以我一魂与她结合。”   “那你,这么多年来,是否知晓外界的一切。”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任云踪仍是忍不住问出,见净无幻一点头,任云踪无奈苦笑一声,“原来,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如今变故,灵自灵受到天道明火震荡,三魂离聚,我方能现身与你一谈,但是登道岸的危机必须尽快解除,否则我魂将散,咱们无一能幸免。”净无幻话语一顿,随之说起新火换旧火之事,“取下天道明火,放弃登道岸,并在明火熄灭之前,设法再造新火。”   “再造新火该如何进行。”   净无幻详细说出再造新火之法,“先找出凡人三火,与天颂尸为燃体,再请上仙、玄仙、天仙、灵仙、真仙五位道者,在日夜交会时分,分别在苍天、颢天、玄天、炎天、钧天五地,以五真明符集水、火、风、云、雷五气,齐力施为,再造明火。”   “凡人三火……天颂尸。”   “嗯,详情如此。”   无尽虚空之上,因破碎的四魌界而化为空间乱流的诡异之地,漂流着混乱的残片,而在虚空深处,一个不时跳动的巨大红色心脏,正在强有力的澎湃波动着,如同打鼓雷声,“啊,恨啊……恨啊……啊。恨啊……”   一声惊天动地,一声穿透九重,声声,是刻苦铭心的恨意,“我……不甘啊……不甘啊……”   突然,一股宏大的力量似是穿过重重界限,来到这破碎的虚空之中,一个朦胧的巨大虚影,单手轻轻托起那个巨大的心脏,“你,还算有点用处。”   “啊,主上……”   “废话少说,注意听来。你现在乃是阳血至阳,纯阳也,所谓之阳,太极之气分二之一也。是故纯阳不纯体内不均,阳体修之,事半功倍。纯阳之体,内无阴气,故此无所谓之平衡,辅晨日至阳,盘膝凝神,固内神识,吐前夜浑浊之阴,全神凝练,塑之经脉。”   随着声声落下,心脏之内血气奔流,源源不绝的汇聚到心源之处,以纯阳之血化身煅骨,易经伐脉,开始重塑周身经脉。顿时,奔雷隆隆,气血之盛,化作雷龙窜身。   “以神固之神,引万界之阳入体,引入之阳谓之外阳,外阳不阳,化之至阳。至阳不固,以心精淬之,以至外阳入体化纯阳,聚纯阳之众扩经脉之容,展气血之畅,以至于清心明神,外欲不可迷惑也。”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只闻一声霹雳,震动虚空,巨大的心脏化为透明,而在原处,只见一道俊朗身影挺拔而立,朝着虚空三拜,“多谢主上再造之恩。”   “恩要还,就用行动来报答吧。”   “是。”   “你现在刚刚化形成功,需要大量的至阳之血来弥补自身不足,修为越高,对你之帮助越大。现在的三教九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自己思量吧。”   “是。”   不时回忆,不时奔走,在走走停停之间,寻找着记忆中的熟悉场景,“侬住在……住在……”   突然,殢无伤出现,抓住妖应封光的手,稍一愣神,便回忆起老夫妇的话。回眸嫣然一笑,沉鱼落雁,“这样牵侬手的人,就是我的夫婿,你要做侬的夫婿吗?”   殢无伤闻言一怔,甩开妖应封光的手,妖应封光狡黠一笑,“哈,侬不可能这麼简单让你抓住。”说着转身奔离。   “嗯。不容你逃。”   深夜林中,杀机浮现,登道岸众人找上擎海潮,一场围杀注定开局,“三火聚、七签知,五令龙旌辟道奇,汇顶灵山开虎贯,百炼步仙仪。擎海潮,为你所犯之罪,偿还来。”   “嗯……”   另一边,掀尘飘荡,一股超凡之气息迎面而来,凛然内敛,道骨仙风,“槐根一梦山河邈,烟雨九原良贱同。孤蹑云踪霄汉外,倚听天籁落天风。”   紧张,紧张,紧张,登道岸欲擒擎海潮,不上道、任云踪两道道门高手同时对上擎海潮、击珊瑚两人,这场是非,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擎海潮能否化解这场杀局?殢无伤与妖应封光两人,情情爱爱,又将如何收场?       第一百九十三章:道门缉凶 无尽血偿   竹林之内,登道岸众人强势来到,围困之阵,封锁退路。天道明火毁灭之怒,延烧北冽鲸涛三人,擎海潮战得莫名,却是难扼对方攻势,“无端之战,不可逼人太甚!”   太无不愿多言,起手之间,猛攻而上,“罪魁祸首,何必多言!喝!”   “杀!”   击珊瑚不明所以,虽是身在围杀,却是步步忍让,招招留情,“这是怎麽一回事?”   “师姐!小心!”为免衍生枝节,击珊瑚,路乘烟以守易攻,处处忍让,然而无端之火处处进逼,却使北冽鲸涛战得怒渐心生,“逼虎伤人,喝!”   擎海潮一声沉雄长喝,挟带兼天怒氛,狂袭包围众人,战局顿似鲸海起浩浪,溃如狼原卷暴风。不上道双眉一皱,挺身向前挡下擎海潮之招,“臭小子!”   “你……”   “喝!”   感受到从掌上传来的力量,擎海潮心间一沉,雄浑内力亦是喷薄而出。轰然一击,掌风相对,各自震退三步,“好内力!”   “是登道岸仙蓍不上道!”强大的能量波动,引来击珊瑚为之侧目,顿时认出了不上道。而不上道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算你识货,既然认出本仙蓍亲身来到,还不赶快束手就擒,乖乖伏罪!”   一声罪,问的擎海潮心中犯疑,“罪?罪从何来?”   任云踪看出擎海潮内心波动,不由得出言解说,“你在明景洞幽所做之事,致使本门天道明火旦夕将灭,敢不认罪!”   “啊!这……这怎会?”惊闻事情始末,擎海潮一时惊愕,又逢不上道雷霆一掌,不意而来,擎海潮顿时受创,口溅血泓,踉跄数步,“啊……”   击珊瑚见此惊呼一声,一旁路乘烟退后数步,拉开战局,“无凭无证,怎知你们是不是诬陷道兄?”   “铁证如山,抓他回登道岸,自然一清二楚,喝!”战火再起,擎海潮内元受损,然而道门众人不愿放鬆,战局急转直下。擎海潮对战之间,心中震荡,攻守以敛三分,“我明明……”   不上道攻势不减,招来招往之中更显凌厉,“明明就该死!喝!”   而在另一边,击珊瑚对战任云踪,双方各留情面,对招留手顾忌,只是不愿误会加深,“道者,这其中必有误会。”   任云踪虽是不愿,但为了顾全大局,仍是不得不出手,“劝你们不可拦阻,否则剑真玄影也不得容情!”   “无奈!喝!”   “将你们生擒活捉,抓回登道那,喝!”   “困兽之斗,你逃不了了!”战局丕变,击珊瑚三人渐居劣势,此时,路乘烟一招落空,顿时身受重创。   “路乘烟!”   “师弟!”   突来变故,众人眼见胜利在望,倏闻北冽鲸涛一声盛怒,“喝!雪掩孤城浪惊篇!”   眼见路乘烟为已负伤,擎海潮气极怒极,忍创再提浩元,顿时骤风暴雪夹击,现场一片迷乱,目不能张。等到风雪散去,眼前早已不见擎海潮等人踪迹,“人已脱逃。”   不上道暗自恼怒,“可恶!你这个擎海潮抗捕逃脱,罪加一等,众人听令,全面通缉擎海潮三人,再有违抗,格杀勿论!”   “是!”   北海之滨,沧海声波,滚滚浪潮掀起潮起潮落,轰隆隆的巨响穿透九层云霄,牵动云涌如潮。正是:八月涛声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须臾却入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   突然,仙华流光迸彩,漫漫潮声之中,步来一道潇洒绝尘之影,“怒声汹汹势悠悠,北海声涛地欲浮。漫道往来存大信,也知反覆向平流。任抛巨浸疑无底,猛过西陵只有头。至竟朝昏谁主掌,好骑赪鲤问阳侯。”   “北海果真海涛传九霄。”莫雪尧举目望去,一片浪卷浪舒,“长忆观潮,满郭人争岸上望。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弄涛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   人生如潮,潮起潮落,只见莫雪尧飘尘一落,步踏海面,一步一步踏向北海深处。海风扑面,吹起扬发三千,一路观海,一路流云,伴随着无比的惬意之情,迈向远处。   突然,海面震动,潮涌千丈,无数的漩涡遍目而生,巨大的撕扯之力让方圆百里的海底生物望风而逃。不过数刻,一声巨响,入目之中赫然惊见一座山峦拔海而起,参天入云,其巍峨壮观之景象,让人心生赞叹,蔚为壮观。   双峰遥促,回波奔注,茫茫溅雨飞沙。霜凉剑戈,风生阵马,如闻万鼓齐挝。儿戏笑夫差。谩水犀强弩,一战鱼虾。依旧群龙,怒卷银汉下天涯。   雷驱电炽雄夸。似云垂鹏背,雪喷鲸牙。须臾变灭,天容水色,琼田万顷无瑕。俗眼但惊嗟。试望中仿佛,三岛烟霞。旧隐依然,几时归去泛灵槎。   “北海潮声殷似雷,扁舟摇兀怒涛堆。身从大地孤鸥泛,潮挟群山万马来。南渡衣冠秋草寂,西陵鼓角夕阳哀。古怀牢落真无懒,呼取余杭酒一杯。”莫雪尧身影一纵,一跃飞升,似是乘云仙家,步踏高耸山峰之上。   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视此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好一座仙家福地,就凭此景,就不虚此行也。”   “此峰,以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巍然屹立在北海之上,真是方古此山先得日,诸峰无雨亦生云。”莫雪尧边走边游,不时驻足赏景,赞叹不已,颇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情。   一路游山玩水,不觉已到晌午,心情舒畅的莫雪尧,转身来到山峦主峰,只见包天之苍穹,盖凌霄之极限,郁郁葱翠,奇花异草让人大开眼界。   “天笔峰果然让人心驰神往,哈。”莫雪尧突然双手舞动,法诀顿成,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波动覆盖整个山峦,“乾坤有限,天地无极,返璞归元。”   乾坤有多远,尽在一指间。莫雪尧操动天地玄力,运化无限之机,在天笔峰上,破土声渐起,一座座雕梁画栋的楼台亭阁拔地而起,当真是夺天地之造化,孕万物以生机,“一团春雪,抛在玉炉中煎。炎炎进火不住添。要晓得通红无焰烟。须管莫亏折,斤两依然。如此三千。锻炼待不摇不动,方可为衍。全真养命,只在恁么之间。家园自有甘露泉。要浇灌黄芽长瑞莲。”   楼阁生,亭台展,一别小桥流水,莲花千盏。莫雪尧端坐案前,眼前焚香,袅袅炉烟,轻吹拂风继续,模糊了双眼,却见明了心田,“我这把老骨头,都累得要散架了。”   “西上翠峰山,迢迢见明星。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此时,一道雅声传来,随之而出现的是一身素衣的翩翩公子,折扇、头冠,锦衣、环佩,无不昭示着此人的高雅情趣,“多谢宗主将我等唤醒。”   “礼多让人烦,鸿儒硕学章炳轩,迎回凌主。”   “是。”   “另外,传讯龙凤双士,将我女儿等人接回,以及捎信殢无伤,飘泠雪径归他了,如果以后遇到麻烦,可来此地找我。”   “是。”   章炳轩领命而退,独留莫雪尧盏茶一杯,古书一卷,瑶琴一柄,香炉一熏,“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惕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哈,我也开始君子自居了。”一声轻笑,半点烟云,看着堂中对联,读经典之文章,养浩然之正气。不由得笑出声来,“魔有了,道亦有了,那我便入主儒门好了。”   一处儒门圣地,书声朗朗,不绝于耳,彰显着一片欣欣向荣,突然,滚滚红潮汹涌而来,誓要吞食天地,“哈哈哈哈,滚滚红潮,涛卷天下,谁可一论英雄,为我,罪天烽。”   “翰林重地,岂容邪魔放肆。”   大门一开,光华万丈,只见为首一人昂首阔步而出,“踏遍天涯海枯处,看尽月落迎日出,逍遥在,天地同,儒饮朝露甘霖来。笑风月倒要看看是谁如此放肆。”   登道岸,独自返回的任云踪徒自看着满目魔障,心中忧虑难当,“依照无幻之言,天道明火必须取下,但是……魔气侵扰,守护九重凌霄之结界,也随之异变,以我道门根基恐怕难以突破,唉……我别无选择了,天地敕令,神咒道威,喝!”   紧张,紧张,紧张,道引乘风,扶摇攀天,任云踪脚踏法印,一往无惧,他能顺利达成任务吗?九重凌霄层层关卡,又将引发何种变数?莫雪尧一展乾坤之能,这处人间仙境,究竟为何?这座人间殿,又将带了怎样的风波?血狱再起,重生的罪天烽,又将掀起怎样的血腥杀戮?       第一百九十四章:夺地   文翰之林,儒门圣地,今日却是掀起滔天血浪,滚滚席卷而来,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惊动了翰林士子。“残雪寒阳润古松,西风遗落化烟峰。遥春近在声临近,瘦叶肥根韵步从。”诗号飘来,儒雅学士踏步而出,“何人敢来翰林撒野。”   “哈哈哈哈,你们将见证血狱的新生。”   一声狂傲,煌煌天威迎面袭来,一袭大红王袍,金丝镶边,玉带环腰,甫一落脚,激荡一股难言的气势,猛烈的冲击着翰林三学士的心间,顿时气血逆冲,口呕朱红,“哈,堂堂儒门三脉之一的翰林,竟是这般的不堪一击,着实让我失望了。”   “修得猖狂。”   恼怒不已,不由分说,翰林三学士齐手攻上,掌风猎猎,步影离离,一招一式皆是上乘之招。反观罪天烽稳如泰山,不可攀越,步履不移分毫,却是招招挫敌于先,“这点本事,连让我热身的兴趣都没有,失望。”   “可恶,儒风回旋。”   眉宇不减辞色,伸手一指,便以破去学士招数,反手一握,更是瞬间捉住了殿阁学士命门,“虽然本事差了点,但用来复活他们却是绰绰有余了。”   不明所以,一声惊愕,便见一道血色红光窜入殿阁学士体内,顿时剧痛蔓延全身,好似万蚁噬身,难以言喻的煎熬。不过数息之间,冷汗如雨,命薄今朝,“啊。”   就在另外两名学士诧异之际,殿阁学士天灵迸发血色毫光,双眼也随之蔓延开了一股血色,嘴角带着丝丝邪笑,让人心生无限恐惧之情,“见过狱皇,属下风无悔在此为您效力。”   “很好,哈哈哈哈。”   一声仰天大笑,无尽气势震天,昭文学士与观文学士这才察觉到身体已不能动弹分毫,心骇万分。罪天烽一步上前,披靡一笑,“你们,将有幸见证血海的再次兴盛。来吧,投入血海的怀抱,化为其中的一员吧。”   就在罪天烽将有动作之时,一声怒号响起,穿透翰林重重庭院,“妖孽修得猖狂,感伤我翰林士子。”   闻声望去,一掌临身,罪天烽嗤笑不屑,抬手一掌回敬,顿时宏盛一片,骇浪惊涛,“哦,终于出来了一个有点实力的人,报上名来,罪天烽手上,不留无名之鬼。”   “翰林苑首解缙辕,岂容邪魔放肆。”   儒风一荡,起手扬尘,快似游龙闪电,劈头一掌再临。罪天烽心中冷笑,今非昔比的绝代狱皇,手轻翻,眼不抬,挥掌猛烈更胜前刻,甫一交击,雷霆引爆,“来得好。”   一者翰林首,一者血海皇,两人各自不相让,起掌撼雷霆,走势如腾龙,招来招往,罪天烽以洞察先机,震袖起掌,一击,“血海浪起·吞天龙吟。”   名招再出,解缙辕不敢大意,随即饱提内元,贯注双掌,“翰林儒风。”   而另一边,风无悔抽刀对双士,犹如猛龙出关,刀刀逼命只在一瞬,战的两人险象环生,“血海霸业,不容阻碍。喝,天锋断罪·一斩不饶人。”   寒芒转瞬,一刀逞威,观文学士脚步一踏,双手一叠,磅礴内力喷涌而出,“文载千秋。”   昭文学士亦是从旁协助,提力起掌,“昭文翰月临江怒。”   三人对招,起沙扬尘,就在黄沙烟幕之中,惊问一声哀嚎,昭文学士周身红光窜体,瞬间也被红源夺体,噬魂而亡。而站立在原处的,便是血海三门之缪肆绝,“苦苦挣扎,到头来还是只有覆灭一途,何苦来哉。”   “可恶啊。”   一声怒气,苑首爆发,只见解缙辕选掌纳气,拨云归云,顿时天生异象,风雷交加。解缙辕双掌一挥,正是翰林圣训之招,“为昭文、殿阁偿命来。”   “哈哈哈哈,我命在此,你敢取吗?”   登道岸,力抗魔氛挽道难,乘风踏印渡云霄。登道岸之上,任云踪拼一身根基,挑战守护之阵,心中却是想起净无幻之言:第一关乃风剐之刑,遇强则强,你要小心。   “嗯,感应到吾,风势渐大了,喝。”风势紧密,一穿一剐,护身罡气竟被粉碎,任云踪临危不惧,手捻法决,“呃,风似刃·气如刀·挈虚摄无,喝。”   以彼制彼,以风破风,任云踪逆转周身气旋,反守为攻,刹那间,来到第二道考验。任云踪小心应对接踵而来的第二关,“第二关,是雷劫,嗯。”   雷击之怒,震天之响,任云踪闪避不及,不慎受创,“呃,雷击越密,闪躲无益,必须尽快设法突破,喝,化阴阳·应乾坤·炼神化形。”   炼无神之神,化无形于形,任云踪化出无数幻影,寄灵于上,引开雷劫,“趁现在,走。”   天上天,阵中阵,任云踪勇闯极限,来到最后一关,天火之劫。任云踪脑海之中浮现出净无幻对最后一关的描述,“面对天火焚身,只能依靠自身根基,向内护持,撑过考验。”   任云踪饱提内元,决定硬抗天火焚身,“开始了,喝,呃,无幻说得没错,任何招式在天火之下,皆无所遁形。唯有自我护持,才是唯一的机会。定玄极·归道真·九阴敕令,过了这关,就能到到达九重云霄,嗯。”   此时,为了擎海潮一事,靖沧浪来到登道岸,“嗯,上面有人。”   与之同来的不上道,扬天一观,“什么,我看看,唉呀,是任云踪。”   “嗯。”   登天之路烈火焚身,玄极心法难再支持,任云踪进退两难,“呃,我道门功体已至极限,但是为了天道明火,我不能放弃,唉,无奈呀。”   一声无奈,任云踪决意铤身走险,破道封,现真身。只闻任云踪一声长喝,卸下一身道气,化为魔体,妖异的双眼,金色的图腾,是万世不灭之恶,更是永夜禁忌之身。下方靖沧浪见此心中一惊,“嗯,那个形貌。”   “我没看错吧,任云踪变身了。”   “阐提邪焰断轮回,灭道诛圣唤魔身,喝...久违的力量,也是危险的力量啊,天道明火,嗯...离开。”眼见任云踪飞离,不上道大叫不好,“啊呀呀,这只魔物想跑去哪里,快追。”   返回半峰雪的任云踪运起太清秘法,“太初定法,八卦生象,阴阳分合,造化天地,开。”只见任云踪玉笛一指,空中太极一分,打开了一个异境通道,将天道明火送入其中,恰逢靖沧浪来到,“是玄元开天术。”   “嗯。”   相对于不上道的怒气冲冲,靖沧浪倒显得平静许多,“现在可以解释了吗?”   不上道冷哼一声,面色不甚好看,“任云踪,众目睽睽之下变身,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你究竟是什么来历,隐藏身份,潜伏登道岸,又是什么企图,你今日不说清楚,本仙耆绝不会善摆甘休罗。”   “仙耆请息怒,我隐藏身份实有苦衷,但请相信任云踪一片诚心,绝不会危害登道岸。”任云踪话音刚落,不上道就跳脚起来,一脸怒气,“没危害,你当我瞎子啊,你的魔气和登道岸内的魔气融为一体,你敢说这和你没关系。”   任云踪一时难言,支支吾吾起来,“这……登道岸的意外,确实与我出身之地有所牵连,但我对此真的毫不知情。”   “我相信他的说法,他若要加害登道岸,早已动手。”对于靖沧浪此言,不上道不屑一顾,“这样也是有道理,啊,不对,胡说八道,靖沧浪,我在审问道门叛徒,你插什么嘴。”   靖沧浪倒是旁观者清,看得比较透彻,“他虽是身份特殊,不代表就是叛徒,不上道,请保持理智,先处理登道岸的危机吧。”   “这,免你提醒,哼,任云踪,你的嘴以后我再来审问。”   “多谢仙耆,多谢前辈。”   靖沧浪温和一笑,上前扶起拱手而礼的任云踪,“勿称我前辈,称我先生即可。任云踪,天道明火已经拿下来了,目前暂无危机,麻烦的是,该怎么把魔气驱散,你说该怎么办。”   “须以新火换旧火,方能挽救危机,详情如此。”任云踪方一言毕,不上道就一惊一乍起来,“啥啥啥,任云踪,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什么五天,五仙,凡人三火,天颂尸,这是哪来的消息。”   “是无幻师祖亲口所说。”   不上道闻言当时就怒上眉梢,“听你在胡说,净无幻早就羽化成仙,怎有可能跟你说这些,就算真正是她显灵,也该来找我。”   任云踪倒是反应及时,转思间就想到了解说之词,“这,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对仙耆解释,但是无幻师祖指示是真,登道岸毁灭在即,若是无法再造天道明火,那太清界一脉将全数灭绝,无幻师祖交代我,将这块令牌交给仙耆,请仙耆,全权处理登道岸事务。”   “五道令……这这这,这种简单的事情不需要我出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不上道还是催动令牌召集五仙,“五令即出,三天后,就等他们来报到,至于五天之地,就交给任云踪你去办,至于凡人三火和天颂尸...”   “找寻凡人三火之任务,靖沧浪愿为代劳。”   不上道闻言侧目而看,大为诧异,“唷,堂堂儒教高人竟然会主动帮忙,你也真上道,那剩最后一项,天颂尸罗。”   就在此时,乌云掩月,只闻一声凄厉长唳,顿时千山群鸟惊慌而逃,“鸟群惊飞,不祥之兆。”   随即,天际黑影盘旋,由远至近,竟是数百黑鸟列队而来。不上道见此神色凝重,黑鸟消散,魔气迸发,虚灵魔官巍然现身,“又见面了,任云踪。”   “嗯。”   凝重气氛,突来变数丛生,一道如风淡淡,飘来鸿鸿雅风,“目断江南千里,灞桥一望,烟水微茫。尽锁重门,人去暗度流光。雨轻轻,梨花院落;风淡淡,杨柳池塘。恨偏长,佩沉湘浦,云散高唐。清狂,重来一梦,手搓梅子,煮酒初尝。寂寞经春,小桥依旧燕飞忙。玉勾栏,凭多见暖;金缕枕,别久犹香。最难忘,看花南陌,待月西厢。”   白玉扇,蜀锦冠,一声飘尘,三点雅风回旋,甫一定身,回眼照看,“靖沧浪,随我回去吧。”   “嗯,是你。”   怒,怒,怒,怒,怒,苑首一怒,驳运圣训,解缙辕能否力挽狂澜,保住翰林生机?罪天烽再出,这场涛涛血海,又将点燃怎样的烽火?半峰雪上再起风云,虚灵魔官意外来此究竟为何?任云踪又该如何应对?而意外找上靖沧浪的人,又将为靖沧浪的命运带来何种变化?       第一百九十五章:冰炎腾北海 血海现尘寰   西山半峰雪,黑气伴魔氛,漫天黑鸟似是带来了不祥的气息,就在任云踪等人凝神戒备时,虚灵魔官以黑**气凝身而现,“任云踪。你之胆量确实令人侧目。”   任云踪眉头一拧,“虚伪的恭维,是在浪费你的遗言。”   “你总是这般自信,来吧,让我粉碎你的狂妄。”虚灵魔官浑身一震,邪气灌窜全身。任云踪见此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煌煌神雷彻冠天地,“喝。”   “哦……五雷天罡法阵。”   “魔辈宵小,领教了。”役天罡,招五雷,任云踪施展天道绝学,怒火倾泻,席卷眼前魔者。   “想斗法,本魔官奉陪。喝。”虚灵魔官策动邪元,呼神喝鬼,吸引四方邪灵前来助阵,只见邪灵如涌,煞气冲天,形成一股猛烈攻势,席卷四方。   任云踪眉宇平静,双手运化道门法诀,“雕虫小技!呀……化阴阳,断邪师,雷火正法!”   “喝!正一雷法专克鬼邪,对我,却是徒劳——喝!”第二波的争斗,只见鬼旗幻化,五阴晦邪,邪力互相感应,雷霆正法顿时消弭无踪。感受到邪术的能量波动,任云踪心中一动,“为何此人用术,另我感觉熟悉,嗯……是他。四大灵魔官中的术者,虚灵。”   虚灵魔官好似胜券在握,面带笑意的看着任云踪如何应对,“我已隔绝天地之气,看你如何再召风雷。”   “哼……血为书,气为符,千变万化应我身。”任云踪冷哼一声,强大气势缓缓开场,铺陈出一股强烈的宏壮气势,随之,正气浩然弥漫,彰显从容不迫的道者风范,“道威惊天。”   虚灵魔官心知此招不凡,凝神应对,绝招迭出,“圣灵咒杀。”   “在五阴束缚下,竟能驱动血能而不受邪气侵扰,阁下修为确实可观——但开了血契,你末日不远矣,喝。”法斗生死,只在顷刻之间,只闻一声低鸣邪喝,周围竟出现了一群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地狱之军,虚灵魔官大手一挥,“不用客气,动手吧。”   地狱之军一声呼啸,“吼……杀……”   “嗯,这是生灵。呃……”稍有不慎,任云踪顿时受创,嘴角流红。虚灵魔官阴森一笑,“在血契之下妄杀生灵,会马上遭受天刑,死在我术法之下,还是死在天谴,你如何选择呢?”   “拘使生灵作为己用,好狠毒的手段!”   虚灵魔官不再多言,出手更利,“我也没杀他们,何来狠毒。暗影灵蚀。”   “喝。化阴阳,吞日月,歧天敕令!”任云踪步踏玄机,结法印,诵真诀,霎那间紫芒星动,符索解封,歧天剑应声出鞘,斩天绝地,殛法封神,“喝。”   极日耀云清,道剑荡魔氛,锐利的光芒交织成天罗地网,斩除遍地罪业,不伤方寸生灵。一剑过境,虚灵惊愕,“……什么。”   任云踪单手一背,道者风气气态万千,“不伤生灵而杀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不可能……”   “你确实很强,但败在我手中,你不冤枉。”心知此人来历,任云踪也是出手留有三分余地,旨在败敌,不在杀人。虚灵魔官虽是身受重伤,仍是魔气森然,冷哼一声过后,化为一道黑气飞离,“任云踪,你可要真正的小心了。”   “嗯。”   而另一边,儒风荡荡,回旋空中,“目断江南千里,灞桥一望,烟水微茫。尽锁重门,人去暗度流光。雨轻轻,梨花院落;风淡淡,杨柳池塘。恨偏长,佩沉湘浦,云散高唐。清狂,重来一梦,手搓梅子,煮酒初尝。寂寞经春,小桥依旧燕飞忙。玉勾栏,凭多见暖;金缕枕,别久犹香。最难忘,看花南陌,待月西厢。”   惊讶来人,靖沧浪甚是意外,“嗯,是你,鸿儒硕学章炳轩。”   “意外吗?靖沧浪,宗主召见,随我返回天笔峰吧。”章炳轩手持折扇,儒雅风度,衬托不凡来人,一举一动莫不蕴含着雅韵。其折扇,白玉为骨,锦缎为面,在扇骨尾部,垂下金丝扇穂。一面,山河入画,锦绣在纸,另一面,书写方遒,笔墨如风。   其上,乃是一篇正气歌,其歌曰: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   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   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   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如意正气,浩然回身,儒风大气,如照旭阳,足见此人心中浩然,正气长存,乃是正直侠义之人,“宗主回驾,召集沧海遗珠,四阙凌云于明庭阁议事。”   “这……靖沧浪尚有其他事情待办,能否宽限几日。”   章炳轩折扇一收,双眼严肃的看向靖沧浪,“凌主,有什么事能比得过宗主之事,身为沧海四阙之一,你应该明白宗主回归代表着什么,不容置疑。”   “这……唉。”靖沧浪无奈一声长叹,回身对任云踪等人一礼,“抱歉,登道岸之事,靖沧浪怕是无能为力了。但如有需要,可来北海天笔峰找我,请。”   任云踪也是明事理之人,回礼一声,“请。”   翰林之外,热火高涨,战事以见最后**,只见罪天烽霸气威武,一身气势搅动风云,滚动的茫茫血海,亦将天空倒映成映红一片,而在这血色之下,一双冷眼,一声冷杀,只在最后一招,“哈哈哈哈,血海辉煌,岂容蝼蚁轻断。喝,血海森罗·万鬼同悲,杀。”   血海涌动,一望无际,在浓浓的血色中,爆发出最深沉的杀,一击,便是翻江倒海,撕天裂地之招。无尽修罗,化为呼嚎厉鬼,延绵扑向解缙辕,生撕活吞,才是地狱残酷。   “翰林高峰谁可攀。”解缙辕脸色瞬变,掌起乾坤纳劲,一掌推出,风云急涌。就在此时,三位殿阁大学士中的最后一位,观文学士也难逃命运的安排,被血源吞噬,三门最后之蚀埜狂殁,赫然重生,“呃……啊……”   惨嚎扰神,解缙辕神色一变,分神之间,力弱三分,再感猛招临身,回神已迟,只闻一声痛呼,碧血洒青天。一腔热血撒血海,翰林高峰谁可攀,风荡九弛拼三界,回头不忘学子泪。   失去抵抗的翰林院,最终被无情地血海所吞噬,化为一个个神情呆滞,只知道服从命令的血海修罗。红潮过后,又是一片宁静,但昔日的儒门翰林,最终在这场魔劫中,断送了传承,也许以后,再也不会被人们所提及,昔日繁荣。   罪天烽大袖一扬,再次回归的君王,望着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嘴角扬起一丝胜利者的微笑,“哈哈哈哈,王者的回归,注定要用无尽的鲜血,来铺就胜利者的荣光。”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山呼万岁,一片狂热,双眼之中红光闪烁,浓重的嗜血之情,化为高涨的战意,愿为心中之王,杀出一片盛世血海,“狱皇,请下命令吧,下一个目标,风无悔愿为先锋。”   “好。众军备战。”   “在,下一个目标,虚弱的云鼓雷峰,出战。”   “是。”   北海,北海,浪吞天,碧波无限,一座苍天高峰,林立北海之上,千峰环野立,一水抱城流。忽来一阵潮涌,惊涛拍岸,激起水花似雨,晶莹的剔透,折射出世界的千姿百色。百嶂千峰古苍穹,向来人物固难俦。峨冠共应贤能诏,策足谁非道艺流。天笔峰,今日,再临苦境。   突然,一道冰光窜起,破海而出,化为一条绚烂彩带,飞向天笔峰之上,“观星望斗惯幽居,一片神鳞渡太虚。伯仲分时同绶冕,虹蜺过处尽疆舆。”   似是遥相呼应,在海的另一边,一道红光从天而降,穿云破空而来,声声呼啸,伴随着殷红的火星,洒下万千绚丽,“流萤渐收火,络纬欲催机。尔时思锦字,持制行人衣。好久不见了,老友。”   不待回应,又是一阵水起波澜,一道人影,踏水如履平地,一身飘洒所蕴藏的儒家气质,旋在空中,散发出空灵飘渺气息,让人仿佛脱离俗尘、置身于云外一般,“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天。”   “浮世梦中梦,布衣材不材,弹铗狂歌莫浪猜。埋,愚贤何用哉?青山在,月明归去来。”此时,又来梦火迸彩,碧血长歌乘风而来,“人生如戏,世事如棋,世间黑黑白白难分难解,顺其势,逆其运,这一子,该如何落定呢?”   云鼓雷峰,裁云成鼓,鸣冤而擂;截雷劈峰,醒法而掣。庄严圣气的云鼓雷峰,在经历了几次大劫之后,仍是矗立不到,屹立峰尖,今日,又起惊涛骇浪,席卷而来,“云鼓雷峰,肮脏的佛血,将由我抽干。”   滚滚洪涛,震动天地,引起的颤动令整个云鼓雷峰晃动不已,就在众僧惊恐之际,一声慈悲佛号回荡天地之间,“唯只一真心,三缘坐断谁升沉。遂成十法界,六道轮回自障碍。不见一法即如来,方得名为观自在。见怪不怪,其怪自坏。灵从何来,圣亦何在。拄杖敲时灶堕摧,一片虚明绝中外。”   金光搭桥,恒通而来,一人手持戒律金杖,玖零幻想,一顿地,血海为之一息,一顿地,秽空为之一清,“阿弥陀佛,罪天烽,佛门圣地岂容尔等放肆。”   紧张,紧张,紧张,沧海遗珠,四阙凌云,天笔峰之上,又将划开怎样的故事?血海蔓延,又起新火,云鼓雷峰再遭劫难,这场魔与佛的斗争,又将崩裂出怎样的惊世之战?       第一百九十六章:世外书香   北海之滨,浪起千层,突来四道灿烂,划破长空,腾起白浪,飞向群峦之中的天笔峰。还未接近,就问一声琴起,叠叠风,叠叠云,叠叠万里其轩轾,一弦思,二弦思,三四激奏玄黄声,“嗯,临流欲写意,江北江南无限情。是宗主的銮磬十二操中的猗兰操。”   此言方落,轻声悠扬传来,声声入耳,引动无限思情,声声入神,牵动万千迷幻,“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今天之旋,其曷为然。   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雪霜贸贸,荠麦之茂。   子如不伤,我不尔觏。   荠麦之茂,荠麦之有。   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观星望斗惯幽居,一片神鳞渡太虚。伯仲分时同绶冕,虹蜺过处尽疆舆。”诗号一处,蓝影仙踪,步踏一片非海潮,人立当头越南天,“凌云四海,太虚神鳞欲星移见过宗主。”   “流萤渐收火,络纬欲催机。尔时思锦字,持制行人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飒飒留影,亿墨香来,但见绯红人影,身披流彩,头戴凤展,一身墨香传神来,当是不凡仙子下凡尘,“凌云四海,天策绯凤墨香蓥见过宗主。”   “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天。”又是一阵水起波澜,一道人影,踏水如履平地,一身飘洒所蕴藏的儒家气质,旋在空中,散发出空灵飘渺气息,让人仿佛脱离俗尘、置身于云外一般,“凌云四海,鲲尘千古靖沧浪见过宗主。”   “浮世梦中梦,布衣材不材,弹铗狂歌莫浪猜。埋,愚贤何用哉?青山在,月明归去来。”日暖风熏月,时而傲松雪,一封碧血志,岂知凌云高,但见其人,已知人如其剑,在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有极为锐利极端的一面,“凌云四海,浮世梦说剑布衣见过宗主。”   四人风骨各异,但无一不是俊杰之姿当世豪侠,莫雪尧停下抚琴之手,自闭目闲弹中回神,“你们来了。”   “敢问宗主有何吩咐。”   “太荒神决即将开始,靖沧浪,你将与絮磬雨共同参加。”说到此时,莫雪尧语气一变,越加严肃起来,“记住,此次不同往日,稍有差池,也许将有性命之危,一切小心谨慎。”   靖沧浪闻言拱手应道,而站在莫雪尧身旁的絮磬雨,确实有不同的心思,“父亲,既然此次太荒神决如此凶险,又为何要趟这趟浑水,着实划不来。”   “因为太荒神决。”   “太荒神决??”眼见众人似有不解之色,莫雪尧沉思一番,别有心绪,“此次太荒神决的最终胜利者,将有机会继承神荒之功,太荒神决。”   “嗯。”   众人闻言都陷入沉思之中,而莫雪尧却是收琴而起,“靖沧浪、絮磬雨参战,剑布衣、欲星移、墨香蓥三人从旁相助。至于我嘛,太荒神决之期,将去参加弦琴无上宴,恐怕分身乏术,而主要带队之人,我也另有安排。”   “哦,谁人将带队前去参加太荒神决。”欲星移一问而出,莫雪尧并不答话,就在众人思考带队之人时,忽来一阵扬风乍起,随之,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道儒雅身影飒飒而来。   只见来人羽扇纶巾、飘逸如风,严肃中带有诙谐幽默,悠然惬意中带有运筹帷幄之智,“非吾小天下,才高而已;非吾纵古今,时赋而已;非吾睨九州,宏观而已;三非焉罪?无梦至胜。”   三余者:有人从学者,遇不肯教,而云:“必当先读百遍”。言:“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从学者云:“苦渴无日。”遇言:“当以三余。”或问“三余”之意。遇言:“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也。”   无梦者,乃摘自:郭象注曰:已经修炼到返本。无梦生意为至人形象。   手持白羽扇,飘逸如风,来人前至,躬身一礼,“三余无梦生见过宗主。”   莫雪尧微微点头,算是应答,转而对其他人言道:“三余无梦生将是你们参加太荒神决的带队,期间的大小事务,都可交予无梦生处理,尔等可有异议。”   “无有。”   “那好,便这样定下了。”眼见众人并无异议,莫雪尧也就定下此事,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而看向无梦生,“无梦生,天工八月泉现世,表示着什么,你应该明白,弦琴绝之约,已是不容怠慢之事,三歌六引十二操也到了出世之机,此时便也一并交由你来办吧。”   “这……”无梦生一时迟疑,“宗主,太荒神决牵扯到圣魔大战,三余对此战已是难有余力,唤醒三歌六引十二操之事,怕是难矣。”   莫雪尧略微一思,无梦生所言也在理,“既然如此,那此时倒也一时难以抽身,如果能够找到十年一觉,借此先行唤醒挥毫五书,只是……唉。”   “唉,当年因一纸而引发的混乱,导致整个世外书香沉湎海底,至此一例数百年有余,全是三余处理不当,才造成当年混乱。”无梦生握扇之手猛然一紧,神情也是万分自责,“是三余之罪也。”   “此时也不能全怨你。”莫雪尧上前拍了拍三余无梦生的肩膀,“过去便已过去,不必在苦苦陷入过去的泥沼,那只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他人。好了,我也该前往弦琴无上宴了,无梦生,太荒神决全赖你了。”   “是。”   云鼓雷峰,血海荡荡,任何生物沾染了血海煞气,无不化成血水,持续壮大着滚滚而来的血海浪涛,“血海归元,万物不存。唯吾烽火,天之降罪。哈哈哈,云鼓雷峰,我只给你们一刻间的时间,臣服,亦或者毁灭。”   “唯只一真心,三缘坐断谁升沉。遂成十法界,六道轮回自障碍。不见一法即如来,方得名为观自在。见怪不怪,其怪自坏。灵从何来,圣亦何在。拄杖敲时灶堕摧,一片虚明绝中外。”   一步一莲花,一叶一菩提,只见一步莲华手持象征佛界惩罪之戒律,“阿弥陀佛,不用一刻间,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佛门圣地,不容亵渎。”   “很好。”   猖狂一声,魔影窜起,起手便是雷霆一掌,猛然轰向一步莲华。反观一步莲华神色不变,处变不惊,手一扬,一掌相对,雷霆霹雳,正式引爆大战烽火。   转眼之间,大战引爆,烽火遍染整个云鼓雷峰,再遭战火的劫难,帝如来双眼怒目,佛刑禅那再开其锋,独自一人对抗蜕变过后的血海三门,“兵武止戈,斗战阻杀,彼岸,就在回首之处。”   “蠢佛。纳命来。”   双锤擂鼓,重如万钧,帝如来不闪不避,举刀相迎,一怔刺眼火星,差身而过的便是生死彼岸,“阿弥陀佛,执迷不悟,休怪帝如来佛前无情了。”   沉沉夜空,耀耀恢弘,如来帝相,威震苍穹,本该湮灭不复返,如今再现,为骋一念·战,“初禅三式·菩提之间。”   刀芒一瞬,佛法千扬,一身罪,便是一生还,只见帝如来奋起无量佛光,一心便要超度眼前邪魔,起手之间,一往无前。炽烈战火,更加激起蚀埜狂殁心中疯狂,双锤雷动,便要眼前愚佛血溅当场,“血海翁金雷云动。”   双方战火一触即发,突然,一股沛然佛气逸散而入,圣气冲霄,光耀万丈,一道光影窜出战场,“蕴果是非因,谛魂千万身。原乡飘渺处,天佛度贪嗔。”   “竟然是你,蕴果谛魂!”罪天烽一语揭破来人身份,同时光影中,一白发佛者现身战场,“阿弥陀佛,邪魔外道岂能染指佛门云峰,今日,蕴果谛魂代表龠胜明峦,请战。”   “哈哈哈哈,你要战,那便来吧。”   半峰雪,任云踪独自深思着现今局势,心中忧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天阎魔城真正的实力,双眉紧锁之间,心感沉重,“唉,尊上能甘愿放我离开吗?以天阎魔都的力量,非是我能够独自抗衡的,现在应该怎样办才好。”   “能够救活无幻的,除了尊上便已屈指可数,而愿意出手相助者……”想到此处,任云踪心中不由的一沉,“嗯,身在道门,便向道门求助,而首选便是……”   不二人选,心有决定,任云踪起身前往玉京山,准备求助玄宗玄君虚靖翾,来到中途,不由心中一凛,一股杀气隐隐袭来,“禁岳焚霄命恶从,驱龙造燹祸为宗。”   “嗯,是你,端木焚龙。”   “不会魔都,想去哪里呢?少君,断灭阐提。”   紧张,紧张,紧张,为求救活净无幻,任云踪只身前往玉京山,不曾想半路杀机逼临,端木焚龙一会任云踪,这场意外杀局,又该如何化解?云鼓雷峰再遭劫难,帝如来、一步莲华,能否保住云鼓雷峰?龠胜明峦峦主现世,又将为这场战斗带来何种变数?太荒神决,又将花落谁家?       第一百九十七章:龠胜明峦   已遭劫火洗炼的云鼓雷峰,断垣残塔,不复往昔清圣,本应渐被世人淡忘,今日——佛刑禅那一举,立时地裂三分,“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邪魔,岂容放肆。”   佛首一怒,立场分际,不容抵触,刀与剑,敲声震,初禅三式应手,对战早已被血魔化的翰林之主解缙辕,“初禅三式·涅盘之初!”   “翰林遗风·魏晋风骨。”   翰林诡相,如来大愿,一击—崩天!双方至极交击,立时方圆尽毁,解缙辕双眼启红一片,满是疯狂的杀念,手上翰林遗风腾起朔朔寒风,招招式式再也不复往日,只有狠心执杀,了断眼前敌手,“翰林遗风·盛世唐虹。”   “初禅三式·轮回之末。”   再交手,各自震退数步,在已今非昔比的解缙辕剑锋一转,顿地撑住退后身形,随即旋身而上,名招再出,“纳命来吧,翰林遗风·文景之治。”   “想不到堂堂儒门三脉之一的翰林之主,今沦落到如此地步,可叹。喝。”只见帝如来拔地撼穹,身化踪云之姿,再现明王威武相,霎时八方应和,昔时力战海天绝式,再现尘寰,“帝刑九品·缘起灵光无往心。”   斗佛怒心,广慈悲、渡杀业,誓以无上功德,净除万劫魔障!双招碰撞,地走龙腾,掀起黄沙漫天,一招拼过,两人嘴角各自流红,但诛邪之心不改,破敌执念不死。   同一时间,佛魔浩战,忘我杀伐,蕴果谛魂为斩罪天烽,背后众生相佛器——开启,“佛留慈悲·剑渡众生,起!”   “血海通天·雷霆撼世,呀!”心知劲敌在前,罪天烽通四阴,纳风雷,汇五刑天罚,倾力一搏!双式交击,蕴果谛魂踉跄数步,一口鲜血喷出,不待反应,血轮戬扫风吐焰,步步进逼而来,“秃驴,受死吧。”   “蕴果谛魂,今日,放下地藏王大愿,以杀渡航。”只见蕴果谛魂浮身上空,剑与杵合并成众相枯轮,“众相枯轮,回归本相。喝。”   蕴果谛魂挥杖一击,将罪天烽震退数步,哪知狱皇仰天大笑,“哈哈哈,这才够刺激,来吧,拿出你真正的本事,来取悦本皇吧。喝,刀断罪·赦命无归。”   狱皇出刀,天地感应,顿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相同的人,相同的八苦谛听,不同的心境,原可这样惊天动地,“慧心觑破爱别离,喝!”   双式对击,地走翻覆,蕴果谛魂再度溅血负伤了,“啊……”   “挣扎,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喝,刀赦罪·龙腾血炼。”狱皇再出刀,血龙狰狞,张口吞天。面对无匹威势,蕴果谛魂佛号一呼,“善缘了却怨憎会,喝!”   极致的碰撞,玄玄异力,渎染天下,陷身烽火的众人,被这股力量,震向四方。帝如来一刀震退解缙辕,随即旋刀再出,共同对抗这股力量,“帝刑九品·转生譬喻摩诃萨。”   佛光惊夜色,一式共九霄,生死两般忘,地藏会狱皇。剧烈的爆炸声,震动方圆数里,在血腥中,蕴果谛魂净化至能无边的洗涤,勾起血刹一丝杀动。罪天烽嘴角扬起一丝嘲讽,“净得了遍地尸骸,也净得了我吗?喝!”   一刀劈出,蕴果谛魂勉强以枯轮挡下,随即反招回应,“喜舍解脱求不得!”   回敬一招,以血掌化解了佛掌,众相枯轮力拼血狱诡刀,两大神兵,在战场对敌交锋,擦出生死一瞬,忘我酣战。地藏眼前,狱皇存苦,是渡,还是不渡?   狱皇眼下,地藏有执,是杀,还是不杀?两人近身交击,兵器的交鸣声,遮掩不住罪天烽越加炙热的杀心,“想渡我吗?”   刀一举,殷红血雷从空降落,震退了蕴果谛魂。蕴果谛魂虎口渗血,但心中执念,不容放下。罪天烽双眼寒芒闪烁,似有滚滚红潮,暗藏万千地狱,让人**,“大愿的地藏王,可渡得了这柄刀上的万千亡魂?”   闻言,地藏看向罪天烽,心念一定,圣血开光!以血抹在枯轮上,并流下地上现出卍字之形,“渡是不渡,唯心而渡,妄执销颇五蕴空,喝!”   “刀无罪·血吞天下。”   圣者谛听世间八苦,欲破受缚之魂,却闻佛兵铿然,如临圣劫。只见枯轮与狱刀交击,罪天烽趁机左挥浩掌,迎面劈向蕴果谛魂天灵,“安心去吧,痴望的佛者。”   “不可!”   酣战众人见此凶险之景,不由面色大变,岂料!一股纯然圣气从地下源源不断的汇入蕴果谛魂体内,当即枯轮奋力一劈,罪天烽单刀急挡亦被震退呕红。   而在万里之遥的龠胜明峦,儒释道三教共修之所,万塔齐聚,圣气笼罩。今日,一股玄力使然,竟使护界破碎,顿时光耀大千世界,普照万千黎明。   此时,只见一道天卷缓缓张开来,金色圣光辉耀鸿蒙,只见其上,一片朦胧,只有一道道隐隐流窜的毫光,显示着此卷不凡之处,“混沌之初,千古雄图,一刀倾城苍生哭;圣魔之路,万里征途,一剑凌云烽烟渡。”   云鼓雷峰,暴窜的佛能,忍创的决心,蕴果谛魂一杖一击,重创罪天烽。眼见战场形势急转直下,罪天烽心思一转,下令众人抽身而退,“退。”   荒野之上,路遇截杀,今夜,圣魔双方聚首,绵延今古之恩仇,挟带不可收拾之战意,只闻一声长喝,“端木燹龙。”   是仇心狠炽,是正邪交锋,无多余的言语,唯有生死赌注。端木燹龙巧运邪兵,鲸脉如巨蟒吐信,任云踪身似游龙,起式恰似玄黄翻浪,各逞威能。   “道者,魔在你眼前,你不渡吗?”   “道之除魔,不渡魔。”道思以武杀魔,魔欲立地除道,登道岸先天对上天阎魔都魔将,子夜圣邪战,任云踪竟逊一筹。为抵抗黑暗至能,任云踪不假思索,除魔一念引动沛然道威。其势恰似阴阳运转,腾耀八荒九重。   “代表八正道之转轮吗?哈。”魔者轻蔑一笑,闇流催升,虽无招无式,却潜藏魔都所赋予之黑暗能量。黑夜清灵顿时生晦,“剑真玄影,能拖出我之罗网吗?哈。”   挑衅的言语,展现欲致对方於死地之决心,却见……歧天拄地,乾坤横天,端木燹龙转化守势,却见晶华迸散,转眼仇目对视,金铁交鸣。就在双方战至极端之际,一股隐晦的力量开始向任云踪身上聚集,原本僵持的战势,竟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   时辰交替,酣战不停,任云踪察觉自身变化,趁机进击,端木焚龙未及反应,瞬间受创。同一时间,玉京山大殿之上,虚靖翾也透过玄镜之术观察者远处的战局,“任云踪,不错的选择,只是登道岸……。”   情势急转直下,尾声,只在顷刻。随着一声痛呼,僵持的战局,在一阵惊愕中正式告终。就在此时,远处飞来一道眩光,将任云踪卷走,端木焚龙强忍伤痛,暗道可恶,随即转身离开。   夜空之下,一片朗朗,莫雪尧不疾不徐,慢慢的走向弦琴无上宴目的地,就在欣赏沿途风景之时,一阵恶风吹来,让莫雪尧双眉一皱,“真是扫兴。”   只见前路,鲜血铺到,狱皇罪天烽沉雄迈步而来,“嗯,是你。”   闲情扫尽,路遇返回的罪天烽一行人,登时剑拔弩张,气氛凝重起来,“哦,原来你还活着呢?真是小强一般的旺盛生命力。不过,今天我就大发慈悲,再送你入一次黄泉。”   声一落,九霄环佩应声而出,落地刹那,剑匣开启,一抹含光闪动着璀璨之色。莫雪尧手握剑柄,抽剑而出,顿时晴朗夜空,转瞬之间变为大雪纷飞之夜,越加寒冷的空气,却照印出越加炙热的杀意,战,只在下刻开启。   “冤家路窄,你,唯死可祭血海英灵。”   玉京山上,大殿之内,任云踪转眼之间便以来到此地,看着眼前沉稳道者,连忙上前行礼,“末学后辈,登道岸剑真玄影任云踪见过玄君前辈。”   “任云踪,你的身份我心里明白,你的要求我同样明白。我只有一个要求,太荒神决,你将作为玄宗参战。”   “嗯。”   云鼓雷峰,大战过后,只留一地血腥,延绵百里,忽闻地藏真经,超度亡者升天,“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稽首本然净心地,无尽佛藏大慈尊。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宝雨宝云无数种,为祥为瑞遍庄严。天人问佛是何因,佛言地藏菩萨至。三世如来同赞叹,十方菩萨共归依。我今宿植善因缘,称扬地藏真功德。   蕴果谛魂口诵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周身金光闪耀,法相庄严,但在心中,却是思考着另外一件事,“龠胜明峦圣气突然爆发,必然事出有因,难道……嗯,圣魔之战。”   神秘,神秘,神秘,云鼓雷峰之下,蕴果谛魂心思转动,龠胜明峦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蕴果谛魂又有着何种盘算?路遇血灾,剑开死斗,这场意外来临的生死劫,究竟会落下怎样的帷幕?弦琴无上宴,又是怎样的弦上盛会?       第一百九十八章:圣录点将 龠胜开光   荒野路上,意外相遇,莫雪尧凌然一挥袖,九霄环佩应声而出,璀璨光华将月下荒林照的雪亮。千年古琴,名曰“九霄环佩”,琴以千年梧桐作面,寒冰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发小蛇腹断纹,纯鹿角灰胎显现于磨平之断纹处,鹿角灰胎下用葛布为底。   琴通长124.5厘米,肩宽21厘米,尾宽15.5厘米,厚5.4厘米,底厚1.5厘米。龙均作扁圆形,贴格为一条桐木薄片接口于右侧当中。   腹内纳音微隆起,当地沼处复凹下呈圆底沟状,深度约2厘米,宽3厘米,通贯于纳音的始终。   琴背池上方刻篆书“九霄环佩”4字,池下方刻篆文“包含”大印一方,池右刻“超迹苍霄,逍遥太极。雪瀚”行书10字,左刻“泠然希太古,诗梦纳珍藏”行书10字及“诗梦琴玺”一方。   在琴足上方刻“霭霭春风细,琅琅环佩音。垂帘新燕语,苍海老龙吟。”楷书20字。   凤沼上方刻“三唐琴榭”椭圆印,下方刻“世外书香藏琴”印一方。九霄环佩其琴声音温劲松透,纯粹完美,形制极浑厚古朴,自古以来即为古琴家所仰慕的重器、被视为“鼎鼎唐物”和“仙品”。而此琴,更是其中翘楚,冠绝琴亭。   有提名赞曰:当春扣角,及秋扣商。四时汁序,品汇普昌。揔其众紖,宫磬淋浪。爰乃庆云,浮景风翔。醴泉涌甘,露瀼大专。洋洋为斯,为桐材之良。   “真是冤家路窄,好巧。”莫雪尧琴声一荡,剑起尘寰,一舞风催,一挥雪落,满庭萧瑟,尽化一席听觉盛宴,更为一阕悲吹奏起,“既然相遇,那我就不客气的再送你入黄泉吧。”   “可恼啊。”   怒气焚心,勃然一摧,只见山河动荡,地裂乾坤,罪天烽不由分说,狱刀挥动万钧力,一气撕裂万里尘。反观莫雪尧潇洒自若,剑动如飘,琴奏如歌,一曲,黄泉送行。   “风声起,雁过野竹林稀。   马蹄疾,烟华散霞往昔。   渲天地而书,浩然鸿图。   折一笔苍茫风骨。   琴声起,铮鸣长河九曲。   繁华盛,毕竟也东流去。   武林漫屠戮势若残烛。   待谁承平共一呼。   何曾入相着眼侯王。   何处低唱千古绕梁。   何不酒千觞琴一张。   何憾乱世笑傲一场。   琴声起,战歌乱舞旌旗。   血沾衣,随风拂似云霓。   荆棘满征途,成败并负。   怎甘碌碌随波逐。   何曾入相着眼侯王。   何处低唱千古绕梁。   何不酒千觞琴一张。   何憾乱世笑傲一场。   气轩昂一朝看存亡。   叹广陵一曲飘零殇。   不若与君醉笑千场。   何足为此身诉离殇。   何足为此身诉离殇。”   曲中,一舞转乾坤,莫雪尧一人独对血狱群英,攻守自若,进退有度,剑锋扬尘处,琴声随耳轻,“哦,功体大进,这就是你敢和我叫板的本钱吗?该说你太天真吗?还是说,你命犯灾劫,遇到我。喝,广陵剑歌·冲冠沉名辞卿行,一剑。”   “刀灭罪·万狱**。”   罪天烽眉山一凛,怒气催动无上刀劲,化为万狱幻境,入眼,禁式遮天蔽日的一刀,斩天裂地而下。一往无前的气势,竟使地沉三尺,方圆毁灭,恍如世界末日,了无生机,只有满目的猩红,涂抹一刀之威。   “翰林遗风·明证万图。”   翰林之主,解缙辕手上儒锋贪婪的吸食着鲜血的美感,一柄坠落的邪兵,张开了嗜血之口,呲出了满嘴獠牙,一争万里宏图。扑散的邪风,卷起龙卷弥天,任何被卷入其中的东西,都将化为飞灰,点滴不留。   一旁血狱三门亦是出招相助,顿时六股力量汇聚天地之间,只闻一声剧烈爆炸,一个蘑菇云赫然出现在战场中心。无力的力量风暴,将随行的血海修罗兵尽皆卷入,瞬间生机无存,消散天地。猛烈的力量碰撞,也使得此处地形巨变,化为一座巨大的湖泊。   而在湖泊中心处,一道潇洒的人影,点水平面,遥立万里轻波之上,手一扬,剑锋回匣,一掠耳边发丝,眼中带有一丝丝轻蔑的嘲讽,“纵使再生,也难逃命运的丧钟。”   此时,莫雪尧好似想到了什么,暗道一声不好,“哎呀,差点误了时间,速速前往无上宴举办地点,走。”   云鼓雷峰,地藏诵经,超度血腥亡魂,炉香乍热。法界蒙熏。诸佛海会悉遥闻。随处结祥云。诚意方殷。诸佛现全身。“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本尊地藏菩萨摩诃萨。”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亡魂说法,求解脱。顿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普天光华,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是时地藏含笑,放百千万亿大光明云。所谓大圆满光明云。大慈悲光明云。大智慧光明云。大般若光明云。大三昧光明云。大吉祥光明云。大福德光明云。大功德光明云。大归依光明云。大赞叹光明云。放如是等不可说光明云已。又出种种微妙之音。   所谓檀波罗密音。尸波罗密音。羼提波罗密音。毗离耶波罗密音。禅波罗密音。般若波罗密音。慈悲音。喜舍音。解脱音。无漏音。智慧音。大智慧音。狮子吼音。大狮子吼音。云雷音。大云雷音。出如是等不可说不可说音已。   真是稽首本然净心地,无尽佛藏大慈尊。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宝雨宝云无数种,为祥为瑞遍庄严。天人问佛是何因,佛言地藏菩萨至。三世如来同赞叹,十方菩萨共归依。我今宿植善因缘,称扬地藏真功德。   而就在同一时间里,龠胜明峦也出现了惊人变化,只见圣气环绕的万塔圣地,突显万丈光明,一道横跨百米的天卷,惊现寰宇。其上云雾缭绕,模糊不清,只有隐隐流动的金色丝线,勾勒出神秘的面纱。   突然,苍穹降雷,掣化闪电,似是一笔一划,书写下圣魔的痕迹。渐渐地,云雾渐散,只见苍茫笔劲,勾画一夕风云。其上,出现了十二个名字,为:   黑衣剑少、银羽风少、端木燹龙、寂灭邪罗、奉皇靔、乐行词   靖沧浪、絮磬雨、宫无后、烛红影、净无幻、任云踪   “壮志可赞百年功,不问何者是神龙。庸人莫探圣邪踪,刀光剑影论英雄。哈哈哈哈哈,魔:寅克未制午、卯克申制未;圣:申克丑制子、酉克寅制丑。圣魔之战,太荒神决,哈哈哈哈。”   天阎魔都之内,静思的罗喉猛然睁开了双眼,精芒闪动,蕴含雷霆,一眼,便可主宰生死界线,“圣魔争斗,亘古传今,禁断神话,末法战印。我,期待了。”   而在玉京山之上,虚靖翾一言既出,任云踪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下来,“哈,只要能救活无幻,任云踪愿为玄宗代为出战,参加太荒神决。”   “果断的决定,你以定下了命数下的约定。”突然,虚靖翾耳边似是听到了什么,嘴角微微轻笑,三分戏虐,七分玩味,“罗喉啊罗喉,一家独大,这是要逼我动手吗?”   时间庭院之内,喳喳时鸣,回耳不绝,似是在诉说着时间的筹措,告诫着时间的无情,在这时间的指针上,只是一声声无情的转动。恍惚,不曾消减的时间,停留在了不明的时间段,一道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影,缓缓迈步在时间的波纹上,“正邪战祸终难平,乱世不许天下定。古今豪杰谁留名,笑尽英雄不留行。宫无后,你准备好了吗?”   蓦然一声,映红一瞬,乍落一篇蝶火,倒映着影踪的人,“朱雀街头观阙红,烟门东畔好春风。人家一样垂杨柳,种入宫墙自不同。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甚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指掀涛弭天下惊,抚筝百载,清绝吾命。调弦一曲与谁听?昂首万里,江山无人。”   “哈,没想到天地双响,伏羲神天响的传人,有点目空一切了。”   “哦?”   圣魔战场,恢宏壮观,在沉寂了数百年之后,轰然开启,一场生死神诀,将由此开启。突然,天际划出数道流星,璀璨异常,迅速飞临此地,降下光辉琳琳,“神魔开战,生死天定。”   就在众人互相打量对手之时,天外再现清圣之气,四道身影步出云端,随之诗号响彻,动敬天地,“师良师,法正法,昂首乾坤三光定;论异论,辩雄辩,无愧天地一苍生。”   朗朗诗号引来众人注意,却见正空之中,伟岸身影轻踏祥瑞之云,染布一片道霞,仙风飘逸,降现不凡英姿!霞绿色的道袍,在乘风中,扬起一丝飞舞之姿,三千乌发舒道冠,六色绿彩展英姿,来人赫然正是玉清界三壶之禄主——宗岩禄主·海蟾尊。   “漫劳海内传名字,不论腰间无有悬。深奥自惭称道者,纵行奇想托神仙。”   但见第二人,手持炼壶松拐,给人一种较为慵懒,不喜多管闲事的性格,但那满头的雪发,又昭示着此人有另一个江湖故事,因为,那是一种惨白,令人悲痛的惨白。此人正是道门玉清界三壶的领导者,瀛洲风藏府主事,风鬙寿岳·悬壶子。   “延龄人种神仙草,甲子重新山如阜。纪算新开甲子花,春秋不老德大年。”此人乃是道灵一脉富有盛名的道门修者,绰号仙源福岁,同为玉清界三壶之一,名列道门三大灵器之一的祈生明槌,为人老成稳重,生性达观。   而最后一人,便是,“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震袖扬尘,凛眉夺目,好似神仙人,步踏云端入凡尘。一身仙华之气,脱世之灵,在落地霎那,风采参天,“王烜爅不才,承天起命,担任太荒神决主事一职,众人可都准备好了。”   “是。”   “那便,卷开浑沌·烽火连城。”   紧张,紧张,紧张,太古起战,杀戮神荒,这场命运既定的太荒神决,即将掀起怎样的狂潮?四方神决,究竟哪一方能获得胜利?弦琴无上宴,琴上盛宴,又是怎样的宴会?莫雪尧的参与,又会带来怎样的风波?       第一百九十九章:杀戮神荒   混沌天地,天地初始,混沌未开,一片蒙昧的状态,象征曾经共体之事实。而今,圣魔自生意识,唯有,开启新章。   圣魔结界,太荒神决,圣魔开章。一场延续千年的不世之战就此引爆,十二天时之神将,开启第一场旷世绝今之战。一方,副峦主奉皇靝,另一方,飘红之影宫无后,“在下奉皇靝,请赐教。”   “来吧。”   太荒神决第一章,子时开战,奉皇都丹宫,猛然一喝,四掌交织,翻云荡狱。此时,宫无后一掌击中奉皇靝胸口,顿时一阵气血翻腾,“子时相克,你毫无胜算。”   “多说无益,手上见真章吧。喝。”   短暂交接,奉皇靝已知对手深浅,瞬间收敛心神,纳气神荒,随即急招初现,“布施三千·持戒明轮。”   面对强招临身,宫无后凛眉一竖,朱霞再现,恒光耀大千,一剑别元神,瞬间红霞倒映天光失色,日月**其中。随即,挥洒一篇凄美蝶光,“剑履红烟渡菲踪。”   双式交击,奉皇靝再添新红,宫无后殷红持剑,凛然身影,一阕不落丹红,“就这样结束了吗?”   “继续。”丑时以至,奉皇靝虽处弱势,但时辰推移逼近光明绽放之刻,两人不停鏖战,冷汗滴落,仍是不退不让,“忍辱净秽·精进稽法。”   “丹红斩。”   绝招再对,不分上下,终至寅时便是黑暗减弱之刻,远方天际微现曙光,奉皇靝拼力一赌,饱提内元,顿时广撒黎明曙光,一招发佛经深,“三式合一·禅定虚空·智慧擎宇。”   “无色无晦·湛若一念。”   心知此招不凡,宫无后身心如海,顿化虚无无念,一剑而出,至极冲突,登时高下立判。奉皇靝内劲入体,腑脏受创,顿时踉跄倒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出,浇沃大地。   此时,两人身下浮现子与辰两字,奉皇靝心知无力回天,蔚然一叹,“子时与辰时,原来如此。”   随后圣魔双气化为太极,将两人接引出场,第一场正式结束,“记住你今天的幸运。”   “哼。”   同一时间,在另一处平行空间内,战场对视的两个人,一者,剑中嚣狂,一者,刀中绝艳,“我的对手,你应该感谢现此时辰赐予你的劣势,让你败得无由,死而无怨。”   “那我可是真的期待了。”   太荒神决场外,数到双眼注视着场中战局变化,但有一人,却是心思莫名,双眼闪烁。一旁王烜爅似有察觉,回眼一望,不由心生无奈,“海蟾尊,随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是,灵君。”   一处僻静之地,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再无声中,遥望着苍穹。蓦然,“海蟾尊,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的谋算,所以我劝你一句,放下吧。”   一言既出,心中惊骇,海蟾尊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王烜爅见此情景,千言万语在心,只能化为一声长叹,“你想借此圣魔大战削弱双方力量,但你可知晓,四大超然势力,并不是一场太荒神决就能撼动的存在,身为灵君,我比你能更深切地感受到玉京玄宗所深藏的力量,但是现今玄君,就不是你们可以抗衡的存在。所以,听我一句劝,放下吧。”   脸色变换,心思急转,海蟾尊也有千言万语,但到此时竟是无言以对,只能紧紧的握住手上的金蟾,“灵君,你都知晓了,我……我……”   “我是灵君,在这个位子上,我当然能知晓更多的事情,从你入门之日起,我便有所察觉。”王烜爅手上乾坤鼎灵拂一扫,“有些人可不是好欺骗的存在,你这样如此冒险,值得吗?”   “为了我族,值得。”紧咬牙关,海蟾尊说出这句话,似是抽干了身体内所有的力量。   看着眼前痴儿,王烜爅不知为何,就是难以放下,是非也好,成败也罢,总归是一脉弟子,“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过问,只是你要知道,不管如何,只要你能放下,灵宗依然会接纳你。”   “多谢,灵君。”   相同的场景,不同的对立,一眨眼,魔流战飘絮,鬼煞剑狂霸无匹,絮磬雨沉稳傲然,双剑赞招,一决高下。虽持时辰之利,絮磬雨却面色平静,无波无谰,一如万顷湖面,挥洒如潮,“受到时辰属性限制的空间,加强了我们的实力差距,这场战,你必败无疑。”   “多言,喝,剑·泣雨。”   剑火一出,絮磬雨秀眉微皱,倾波如雨,一展蜕变升华之后的新境界,“絮清纷纷,了然忘魂,一剑,倾城。”   一剑化消了黑衣剑少纷飞剑火,再一剑,便是夺命而来的致命一击。黑衣剑少剑抡飞快,斩断纷纷雨丝,以力破巧,“我说过,不要废话。”   话音刚落,只觉一阵微痛,脸颊渗血,滑落嘴间。黑衣剑少伸手一摸,鲜红入眼,似是引动噬血本性,狂声起,杀招开,“喝!呀!死来。”   黑衣赞杀,如历魔劫,举手横厉莫测,恰似挣脱耒缚的野兽,奏起万鬼哀歌,不经意,己陷地狱罗网。面对残横攻势,絮磬雨凭恃天衣护身,虽然心知时辰之克主宰战局,仍是不敢轻忽,“心结之剑,岂是如此简单。”   “剑·泣血。”   为取一胜,黑衣剑少逼上极端,魔流剑势破鬼之杀,却见……絮磬雨双剑合一,浑然一刀跃然在眼。碎梦上手,一击惊天撼地,“梦碎了,斑驳散满一地,再难重圆。”   神兵在执,加上时辰生克之限,絮磬雨威势更趋强悍,却在此刻战局再添变数。   “嗯……”时辰转移,太荒之能推行,时辰力量进入耗弱阶段,黑衣剑少把握机会,瞬间真元饱提,“哼,剑魔流。喝。”   碎梦舞六断,单刀斩魔流,瞬间雄然一击,黑衣剑少,败。   在水一方,琴音奏潮声,波澜壮阔,一览天下水声,尽纳琴中,“指掀涛弭天下惊,抚筝百载,清绝吾命。调弦一曲与谁听?昂首万里,江山无人。”   尘缘中琴声,月皎波澄。梅调等人神怡心旷之际,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忧伤在行进中流逝,琴声在皎月下奏响,那些时间和与时间相关连的东西,一起在静寂里沉没。“心琴,琴心,是奏起迷离,还是迷离一曲,忧伤的歌,抒怀着远方的等待。”   突然,琴音变调,盘旋、舒缓,琴音轻扬,主调说着女子幽婉的哀伤,凄缠颇恻,象执意的询问。雾里,缓漫远伫的身影,已不见面容,你和他吗?远远、远远的遥看……   琴音纠结着一段感情?一个人?一场风景?一声哭泣?抑或是深深的一个幽叹?痛苦清晰回响,忘了吗?声音说着谁眼底的伤痕,象深潭下的鳞波暗闪,是流光,冷了、忘了……   而在另一边,琴音乍响,迅疾无伦的弦声拨动,清圣动感的节奏慢慢爬升,当弦音冲至高点时与海潮磅礴之声一同汇聚,直入云霄。神琴之主,一奏天下涛声。   “哈,神琴之主,我开始期待你奏响伏羲神天响了。”   “请你前来,果然是明智之举。”   “云梦台,无上宴,等候佳音吧。”   “不送。”   “一段太清境,谁幻出阶坳。不知身住何处,爽气逼霜袍。但见人间一样,似夜又还非夜,栖鸟不安巢。认得在尘世,禁鼓二更敲。最忺看,来竹底,上梅梢。几家朱户,不如儿女醉蓬茅。谁把琴声三弄,不管骚人幽趣,似向曲中嘲。长啸赋赤壁,有酒更无肴。”   圣魔结界,太荒之境,神决再启,黑与白,壁垒分明的世界,此刻,两道不世身影缓步踏上血战的道路,正是靖沧浪对上端木燹龙,同样坚定的心思,注定背驰的两人,战场上,甫照眼,勾起江湖血仇,燃动怒焰翻涛,“果然是你,端木燹龙。”端木燹龙抽出号雨鲸脉,“哈,靖沧浪,圣魔争战,情仇纠葛,我让你有一并清算的机会。”   “今日,怒势尘浪将使兵燹灾龙。”此言回应而起,靖沧浪拔剑出鞘,洗墨鲲锋亦现出,“千古含恨。”   云梦台,夜静舒歌,期待已久的弦琴无上宴,终于奏起琴弦之上的盛宴,只见云雾起,缭绕似云间,月色清冷中,照着一片水湖如玉,玉光映霞蓉,眼波媚,眼波媚,低娥眉,纤手弄弦机。   “花信来时,恨无人似花依旧。又成春瘦,折断门前柳。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分飞后,泪痕和酒,占了双罗袖。”   **,**,**,太荒神决正式开局,第三场的胜败,牵引着一众人的目光,靖沧浪能为世外书香赢得第一场的胜利吗?海蟾尊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弦琴无上宴,第一位出场的朦胧身影,又是何种神秘?莫雪尧又将会为这场琴上的盛宴,带来何种惊喜?       第二百章:弦琴无上宴   圣魔结界,靖沧浪对上端木燹龙,战场上的两人仇眼对视,存于心的一念,凝注唯杀,霎时,神决再开新章,太荒崩然失色。喝声起,战飞扬,相异的景,相同的人,不灭的恨,不解的仇,杀,唯有杀,“推蜃手!”   “冽?沧海,呀!”只见靖沧浪剑起水澜,横空炸波,造化一片倾海。一声碰撞,两声颤鸣,三声退步,四声剑风,各自的坚持,早就现今的酣战,互不退让。   午时入局,光明力量加持,却见沧海横空力压焚火怒燃,战的心狂不觉时辰流逝,随后已至未时。焚如要术硬撼墨痕八舞,本应势均力敌,再交接惊觉微妙差异,靖沧浪竟逊一筹,嘴角渗血,倒退数步而立。   端木燹龙心想:“嗯,靖沧浪实力有异,难道?”靖沧浪心想:“是时辰属性相克。”数度交锋,对彼此实力早已有所忖,临场一战,测知属性相克规则之影响,端木燹龙把握机会,起手狂攻,“哈哈哈,靖沧浪,这确实是一个清算的最佳时机。”“放下你的痴心妄想,呀!”靖沧浪欲拼一线胜机,更不愿挚友血仇从此沉埋,洗墨鲲锋威能再现,剑鞘引动排天惊浪,凭空沧海斗邪龙。   “难缠的对手,可惜,逞强而已,喝!”端木燹龙怒喝一声,化解惊浪,不待靖沧浪诧异之际,便是有一番的凶猛攻来,“朱烍涛水式,喝!”靖沧浪也是不甘示弱,神锋迸水沉,尽化漫天磅礴。靖沧浪力提元功,此时已是毫无保留,霎时涛劲溯九重,准备一举铲除眼前仇敌,“哼,冻?滂沱,呀!”太荒引焚如,神决拔冰峰,天河极寒冻气拼上蒸腾血液之招,胜,只在顷刻,败,唯留惊愕。   “呃。”一招受创,鲜血喷洒,飞出同时现出申字,靖沧浪便消失现场。而端木燹龙身下亦现出戌字,“嗯,只有克败吗?靖沧浪,又让你逃过一劫。”   同一时间,太荒神决战场,时辰再启,太荒神决进入第四章,任云踪代玄宗出战。只见傲然道英,凛立当头,“槐根一梦山河邈,烟雨九原良贱同。孤蹑云踪霄汉外,倚听天籁落天风。作为我首战之对手,你还不露面吗?”   “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举目所望,远处飘来一阵奇异香气,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撑着红伞的人影,一步,迈在心跳的律动间,一步,迈在气势薄弱的间隙间,不曾临近,便知对手实力不凡,任云踪凛然竖眉,“剑影玄真任云踪,请了。”   “现在,时轮开始转动了吗?”似是聆听,似是询问,待到空间的回答,烛红影嘴角微笑,红伞在手上旋转出跳动的鸿轩,眨眼,又是夺命的残红,“是啊,转动了。”   飘逸身影,淡漠的神色,冷睇的目光,任云踪冷静的观察着对手,欲要寻找破敌破绽。而烛红影心知对手乃是替玄宗出战,此战,关乎时间庭院对太荒神决之争,不容有失,随即脚踏敛步,红鸾飞刃,乍化一袭红鸾,飞向任云踪。   “太初定法?八卦生象?震为雷。”道门刚正,道法奇变,任云踪逸踪飘忽,手掐正罡法决,步踏八卦,应生而起玄门正法,顿时雷霆霹雳漫天,赫赫声威,劈向红鸾。   两招碰撞,轰隆剧响,溃散的雷电突降化为满天剑起,落如雨,剑气如虹,是生意盎然的道家正气,却也是不留生机的死之丧曲,“剑影玄真,一气辉宏。”   “噢,真是不留情面。”剑雨临身,恍如未觉,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更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体现,只见烛红影一步一烟化,一化一红鸾,漫天鸾鸟对上至极剑起,顿时地走玄黄,其震乾坤。   任云踪受到气劲冲击,不由退后几步,就是这一瞬之际,却是迎面而来的夺命之煞。烛红影提刃化虹,如流光刹那间,一剑逼临任云踪喉间三寸。   “喝,斩鬼灭形·北斗伏魔印。”圣气冲霄荡魔群,昊天烈阳破妖氛,法界威灵千灾灭,九重道显复乾坤!只闻任云踪提升一喝,以气化剑,强势逼退烛红影,到如此情景,也让心中自知,仅凭道身,怕是难赢此局。   毫无贪恋,散尽全功,任云踪卸一身道行,舍一生眷恋,放弃多年修为,全数渡与歧天剑上,从此以后,道身不复,永世为魔,“天地双仪,太极为家,急急律令,如掣玄黄,浩然一气,千里圣光,乾坤逆转,擘分阴阳,天颂之德,舍利护生,道兮冲焉,阐化四方,歧天敕令,皈命无量,了见无见,方寸含光,至真妙法,度厄祯祥。”   太清神诀全数灌入歧天剑内,顿化流虹飞失,而再次出现在烛红影眼中的,便是一身魔身的断灭阐提,“一决胜负吧。”   “你早该如此了。”烛红影幽影叠叠,翩飞的残影,划入美之景,但美中却是藏有致命的杀机,此招正是,“破茧杀道·灵犀一杀迷无路。”   “阐提邪燄断轮回,灭道诛圣唤魔身。”气势一震,玄雷亮锋,断灭阐提一斩而挥,夹带有时辰之力的提升,汇聚成万千奔雷,凶猛袭向朱红倩影,“玄雷怒霆斩。”   一招胜负,径自分明,颈间断裂的项链,象征着一刀的留情,但也是一站地饮败,“你赢了,断灭阐提,敢于舍弃的你,敢于追求的你,我败的不冤,但下一次的对决,你就不会如此幸运了。”   “请了。”   云梦台,月色清冷,照着一片水湖如玉,玉光映霞蓉,眼波媚,眼波媚,低娥眉,纤手弄弦机,“花信来时,恨无人似花依旧。又成春瘦,折断门前柳。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分飞后,泪痕和酒,占了双罗袖。”   弦音回荡在云梦台,旋律如笑如泣,似在倾诉心衷,喜者五六弦,悲者五六弦,横手一拨,曲断千秋肠。   而在台下,莫雪尧似有情致,细细打量着台上演奏的女子,眼神之中,带有三分笑意,七分诡异,“哈,红冕七元,只是可惜了如此琴艺。”   垂树压明月,天云隐孤雁,十里清秋风吹岸,一片云海飘霜寒,数声叶颤隐苍间,琴声扬,揉弦问了断,“弹琴似谈情,按弦无情调,琴曲无心道。”   一曲完,女子款款迈步而下,径自走向台下的莫雪尧处,“阁下,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一位未出阁的女子,是否有失风度,也有失你琴者的身份。”   “哈,我看的不是人,是琴,我听得不是曲,是心,敢问姑娘芳名。”莫雪尧被人揭破心思却是毫无半点尴尬,言词转换,毫无破绽之处。   “弱水琴姬。”   “好名。”   “那敢问阁下,琴是何琴。”   莫雪尧眼神扫向一旁琴船,只是一眼,便已知其中含义,“观其琴,有四病之意。普贤菩萨品有云:善男子,彼善知识所证妙法,应离四病。云何四病,一者作病,若复有人作如是言,我于本心作种种行,欲求圆觉,彼圆觉性,非作得故,说名为病;二者任病,若复有人作如是言,我等今者不断生死,不求涅槃,涅槃生死无起灭念,任彼一切随诸法性,欲求圆觉,彼圆觉性非任有故,说名为病;三者止病,若复有人作如是言,我今自心永息诸念,得一切性寂然平等,欲求圆觉,彼圆觉性非止合故,说名为病,四者灭病,若复有人作如是言,我今永断一切烦恼,身心毕竟空无所有,何况根尘虚妄境界,一切永寂,欲求圆觉,彼圆觉性非寂相故,说名为病。”   稍显一顿,莫雪尧再次说道:“离四病者,则知清净,作是观者,名为正观,若他观者,名为邪观。”   “阁下学识渊博,琴姬佩服。”弱水琴姬欠身一礼,表示对莫雪尧的敬佩,但在莫雪尧眼中,却看到其眼中的另一抹含义,“过奖,过奖。”   此时,云台一暗又再付清明,嘤嘤浅吟,盈盈倩影,伴随诗号,由慢而急,又浅而盛,似是暴风聚雨,已悄然而临,“江头明月琵琶亭,一曲悲个万古情。欲识当时断肠处,只应江水是遗声。”   凄厉霜风入夜听,星光万点月飞空。琵琶急骤金戈曲,天籁又多鼙鼓声。十面埋伏囚项羽,终蹶百战霸王兵。停舟不渡渔夫叹,生是人杰死鬼雄。   奏为独奏,乐曲激烈,震撼人心,好似千军万马近在眼前,厮杀的紧张气氛,也蔓延在云梦台之上,让人呼吸为之一息。“茫茫戈壁三千里,居日时,灼地燃。眩晕天地,遇琼楼。遥想前年歌舞升平黄金居,梦断柴桥,燎火炊。叹息余孽苦窘景,不尽黄沙不尽头。残兵败将无廖已,狂风吹沙漫天扬。忽闻伐歌,战马惊。大事已去,江水尽。   遇埋悔骨无择余,江山娇,秀水丽。男儿壮志心未惆,转念去,十八轮回。谈笑间,又越何安。   伐歌尽,战马鸣。将士随主去尽,脱凡躯留,傲骨劲。”   “嗯,是虚靖翾的人。”莫雪尧一看独坐人影,手指弦拨着极速的琵琶音,心中不由赞叹,“弦音之上,能将此十面埋伏气势发挥到如此漓淋尽致者,为此女一人尓。”   圣魔结界,静谧虚空肃然流转,太荒战局再开一章。天时至,两道身影飘然而至,褪去道身的断灭阐提,对战奉皇靝,一照眼却是生死了然,“我是亥,你是辰,今日之战乃是死克。”   “虽是天意,然而,人定胜天。”   “嗯。”   不同的境域,重叠的战局,靖沧浪再次踏上神决之路,眼前所见是似曾相识的面孔,更是未知的变数,“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天。不同的出战人选,鲲尘千古靖沧浪,候战。”   靖沧浪一掌击出,却被寂灭邪罗所挡,“寂灭邪罗,绝不辱尊皇荣耀。”   紧张,紧张,紧张,太荒神决双局再开,断灭阐提与奉皇靝,死克之局,能否决定胜败?奉皇靝又能否在劣势中,找出破敌瞬间?靖沧浪届临第二战,寂灭邪罗与鲲尘千古,谁将赢得此局?弦琴无上宴,又将掀起那些风浪?       第二百零一章:墨痕舞 醉江寒   圣魔结界,奉皇靝对战任云踪,顷刻,烽火遍染。任云踪心知对手不凡,舍去道体的自己,已不是其对手,随即凛然一喝,无上魔威顿显,“断灭阐提,领教。”   无情的战场,残酷的对决,断灭阐提运化玄雷之能,奉皇靝佛光护身,对持之势一触即发。只闻两声,战火纷然,双英起,一式连环。断灭阐提飞身而出,掌风横扫,杀招连环。面对汹汹攻势,奉皇靝早有生死觉悟,概然迎战,临掌无惧。   注定相克的天时形成双方悬殊的实力,断灭阐提心念一转,攻势聚变,一拳击断了奉皇靝右臂,“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啊。”痛苦哀嚎,倒退数步,奉皇靝却是气概不减,“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呀。”   几度强攻,都是无功而返,奉皇靝决心一定,骇然绝式上手,力诛眼前魔徒,“禅定虚空·智慧擎宇,呀。”   “玄雷·断。”双式对击,断灭阐提冲近踢断奉皇靝右腿,再一掌击飞奉皇靝倒地,“啊,你故意不下杀手。”   “你我无冤无仇,只为立场,我不会杀你,废你半身让你以后再也无法出战。”断灭阐提话音刚落,却见,奉皇靝勉强起身,“断灭阐提,我不准你侮辱这场决斗,圣魔不两立,非死战不足以济苍生,这场战,不死不休。喝。”   赌上性命,纵死不惜,更有无比诛魔意念,奉皇靝昂声一喝,毕生修为通经冠脉,佛耀明明照大千,“佛心大悲·炼魔天脉,喝。”   眼见豁尽性命的奉皇靝,断灭阐提眉间首现凝重之色,双掌一挥,力若千钧波雷霆,旋开九重狱火生。象征无上的魔身,爆发出绝世的力量,“血屠三禁·狱火无道。喝。”   佛与魔,绝对的极端,一招,生死判定,断灭阐提受炼魔天脉击中同时,一掌贯穿了奉皇靝心口。生死瞬间,奉皇靝双眸灼灼生彩,“呃,还未结束。”一声落,只见断灭阐提胸口浮现卍字佛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才是我真正的杀招,哇。”   一口气咽下,奉皇靝倒地身亡,消散化成尘埃,而断灭阐提运转魔能,消化佛气,“奉皇靝,小小佛气,能耐我何。嗯。”战局已定,身下浮现时辰字样,化光离开圣魔结界。   圣魔结界另一处,靖沧浪对上寂灭邪罗,只闻一声暴喝,双环奏邪杀,一袖卷沧波。靖沧浪稳若深流,双足挪移起浪海,阻挡寂灭邪罗突来攻势,初次兵锋交接,却感莫名耗损,回身,气震,风旋,势可吞天之浪竟陷左右之绌。   靖沧浪心想:“如此明显之劣势绝非单纯子时入局所致,难道寂灭邪罗之属性正好与我形成死克之局?”   寂灭邪罗心想:“依照情报,靖沧浪实力应在我之上,但观此战势,我却拥有必胜之机。”   “靖沧浪!死来,邪烬修罗,喝!”惊觉时辰属性相克,寂灭邪罗占尽绝对优势,双环运转,邪功力摧,惨绿妖火蔓延太荒之境。   心知身陷死克战局,靖沧浪一念生死相搏,却在被逼进绝境之前获取丝毫胜机,“纵使既定败局,吾,仍要逆转,喝!冻?滂沱,呀!”   冰峭镇气,邪火遭封,神决现场顿时陷入静默状态,就在此刻,迸裂脆响划破寂止空间。烟霞爆起,冰碎千屑,靖沧浪嘴角渗血,倒退数步。   眼见胜券在握,寂灭邪罗杀性高涨,手上双环挥动流星赶月,迭出千层幻影,为了伟大的魔主,为了太荒神决的胜利,眼中升腾着执念的疯狂,“靖沧浪,你,毫无胜算。”   靖沧浪与寂灭邪罗之战持续,邪焰崩霜,八荒惊碎,刹那间,鲲尘千古一朝劫。寂灭邪罗双环再射,靖沧浪再度受创,时机稍纵即逝,寂灭邪罗不容对手喘息之机,挺身在上,“现在,你仍要逆转吗?”   同样有不能败的理由,靖沧浪挺剑傲然,“我不能,败在你手上。”   “不是败,是亡。”身处必胜之局,更为铲除前路阻碍,寂灭邪罗放下多余顾虑,随即饱提元功,邪能爆窜,邪绿遮天,“邪磷凿焱灭三光,喝!”   不能在此倒下,更不愿再吞一败,靖沧浪气行沧海,剑起波澜,招式层次瞬间提升,正是以命相搏,“凌?汹涌!”   极招上手,生死交关,就在双方兵刃即将交迸,时刻行至卯时了。寂灭邪罗只觉其力已弱,无以为继,心中顿时一惊,“呃,怎会是?生克逆转?”   惊觉生克逆转,寂灭邪罗气息紊乱早已收势不及,靖沧浪心知时不我待,当下剑锋一转,凛然一声,剑气贯穿寂灭邪罗胸口。寂灭邪罗见此亡魂皆冒,奋力运功欲要扭转劣势,“可恶啊。”   靖沧浪一心求胜,剑势撼出无回,恰似沧海倾泄,寂灭邪罗抽身不得,惊愕间,经脉连番重挫,性命倾危,“我不会让你如愿,呀!”   舍尽性命不顾,寂灭邪罗将双环击碎射向靖沧浪,靖沧浪不闪不避,任凭功体硬抗此招,奋力一剑刺上,贯穿了寂灭邪罗心口,“你,败了。”   “哈哈哈,一同坠入地狱吧,喝!”初始惊愕,便是疯狂,寂灭邪罗豁尽全力,准备自爆功体,一同拉靖沧浪入黄泉。哪知靖沧浪眼见为快,抽剑退开,只有寂灭邪罗带着深深的不甘,魔魂消散便倒地毙命,化为黄土一培。   “终于取得胜利了,呃……”艰难的胜利,靖沧浪终于为世外书香赢得了一场胜利,此时,身下时辰浮现,两人被带离现场了。   战场之外,王烜爅眼见靖沧浪转败为胜,拿下一局胜利,“想不到逆转契机竟出现在靖沧浪之战。”此时,靖沧浪与断灭阐提离开结界,众人等待着下次天录点名,却闻,“太荒神决已过六战,上阕已完,三日之后,再开下阕之战。”   众人虽是心中不解,到以后不想进行如此高强度的战斗,随即自行离去。只有王烜爅,略有深思的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这次的太荒神决,真的能选出它真正的主人吗?”   云梦台,慷慨激昂,一曲十面埋伏,虽为独奏,但乐曲激烈,震撼人心,清楚地表现出了当时项羽被大军包围时走投无路的场景。真是汉旌十面叫卒狂,垓下重重困霸王。尤恨悲歌能解旅,可思锦绣好还乡。一别伏剑爱姬冷,不渡托驹意气亡。草木楚魂应有恨,随风夜夜怨乌江。   纤薄三两声,更唤劲歌鸣,一手拨弦奏,十面楚歌声。一曲过后,仍自回味战争硝烟,曲妙音亲身欠身一礼,走下台来,“诉衷情声曲妙音,见过大人。”   “你是虚靖翾的人,对我无需如此大礼。”莫雪尧伸手托起欠身行礼的曲妙音,回眼一望手上琵琶,顿时眼中一亮,“哦,魏晋作家傅云在里写道:观其器,中虚外实,天地象也。盘园柄直,阴阳叙也。柱有十二,配吕也,四弦象四时也。乃合寰宇之象,大气之声,乃四弦琵琶之极品,锦龙月琵琶也。”   曲妙音抚摸着手上的琵琶,眼中无限柔情,“大人慧眼,却是此琵琶。赋云:琵琶一语兮诉衷肠,耳际暂明;高山流水兮畅幽情,红袖添香。弹霓裳珠落玉盘;奏六幺莺语鸣啭。弦起而响遏行云,飞燕停空;拨动而声阻清风,彩蝶驻舞。秋月听曲璧生辉,寒江闻乐波不惊。疑嫦娥舞广袖,万种风情;觉织女飘彩绸,摇曳生姿。清音绕弦兮羽化登仙;风情萦心兮醉意绵绵。”   “哈,久闻柳烟艳四座,无幸眷顾;尽言琵琶音绕梁,无福悦耳。今日有幸一闻,我心甚喜。”莫雪尧折扇一合,随手从袖中翻出一物交予曲妙音,“此音魄给你了,算是对你让我听到佳音的回赠。”   “这……”   看到曲妙音面带迟疑,莫雪尧折扇一开,遮住半脸,“如果不收,就算看不起我莫某人了。”   “曲妙音不敢。”曲妙音连忙表示,左思右想,便也将其收下,“多谢大人馈赠。”   “哈,收下就好。”   此时,昏暗帷幕一收,只见一道雪白的身影,抚着一案洒沓的琴,“百代繁华一朝都,谁非过客;千秋明月吹角寒,花是主人。”   雾雨不成点,映空疑有无。时于花上见,的皪走明珠。秀色深复浅,暗香生雪肤。勾心发浓艳,遍叶且相扶。闻香,醒神,虽是内陆,但别有一股江畔水星,掺杂在琴风中,奏出,一曲。   “风萧萧,剑落尘外孤标,瑰意琦行路迢迢。   浪滔滔,刀映绝代天骄,艳绮罗生雨飘飘。   情相交,抚琴听箫,孤舟夜雨渡今宵。   义无价,把酒长啸,人间随处是尘嚣。   当时壮志凌霄,年少,豪骨丹心旷古照。   今朝千山缥缈,寂寥,回首只闻风云笑。   一夜知己,千杯未了,浮沉十年再续逍遥。”   兄弟,兄弟,漫漫江湖路,腥腥江湖仇,常伴一知己,此生复何求。一气制神酩酊舞,乘醉蜕凡入虚无。酒与歌,琴与声,混合揉杂着,是今生一醉,是兄弟情深。   “徐上瀛所著有云:古琴有24个审美范畴,即所谓“二十四况”。这二十四况是:和、静、清、远、古、澹、恬、逸、雅、丽、亮、采、洁、润、圆、坚、宏、细、溜、健、轻、重、迟、速。”莫雪尧清点着手上折扇,略带欣赏之色的看着台上演奏之人,“此人,与二十四况中,占了一十八况,可谓琴道以通其基。”   一曲终落,久未出声,疑惑中,半空突来一声,似音入汪洋的深层弦音,端正己心,通灌六扉,“我将我享,涓选休成。执事有格,惟寅惟清。乐既六变,肃雍和鸣。高高在上,庶几是听。”   “嗯,正六乐吗?”   “先生又有何高见。”   一旁弱水琴姬面带询问,似是话语相投,莫雪尧折扇一打,“里说: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而六乐,便是讲究最中正平和的音调,有云:夫心者道也,琴者器也。本乎道则可以用于器,通乎心故可以应于琴……故君子之学于琴者,宜正心以审法,审法以察音。及其妙也,则音法可忘,道器冥感,其殆庶几矣。”   “弦与指合,指与音合,音与意合,而和至。”   莫雪尧略微点点头,又有些许失望,“但绝对的中正平和,却让琴音失了琴韵。”   此时,一道潇洒琴声响起,让莫雪尧眼中一亮,“蜀江水秀蜀山明,多少人才费量评;独借佛家五明处,七条弦上慧根生。琴弦禅悟以琴踪请教了。”   深夜林中,殢无伤因失去了妖应封光踪迹而独自漫步林间,思考着那令人悸动的瞬间,“我为何会失去冷静,是因为那名女人吗?还是因为那口剑。”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伴随妖异邪氛,“三途河深埋野鬼,身死千年恨溪水,我超脱三途,为他人摆渡生死,殢无伤,只要你拿出相当的筹码,便能解开你的疑惑。”   “墨剑哀吟未辍,人命寄剑一瞬,你在挑衅我吗?”   超凡,超凡,超凡,弦琴无上宴上再出新面孔,佛气、琴声,两者的糅合,造就了怎样的佛者?莫雪尧兴趣一提,又将有何意外之举?鬼觉神知找上永岁飘零,妖应封光与殢无伤,究竟有何渊源?鬼觉神知,又隐藏着怎样的目的?       第二百零二章:琴声十六法   荒野林中,黑夜鬼魅,一股不同寻常的妖异邪氛席卷而来,“三途河深埋野鬼,身死千年恨溪水,我超脱三途,为他人摆渡生死,殢无伤,只要你能付得起代价,便能解开谜团。”   “墨剑哀吟未辍,人命寄剑一瞬,你可以尽量挑衅无妨。”气氛紧迫之时,突然一阵妖异香风扫入,随即一念之间,澈想银铃脆笑,“哈哈……侬要的剑,谁敢与侬抢。”   鬼觉神知眼光一扫,顿觉一股隐隐丧气,“嗯,是尸气。”   “老怪,你要与侬抢吗?他的剑比得上侬吗?”妖应封光似是不快,连番询问竟是毫无半点回答,“你说,是侬好,还是他的剑的好。”   “姑娘之剑,天下无双。”   “呵呵……听到没有,侬才是天下无双。”就在妖应封光自鸣得意之时,殢无伤错身以待,伸手一搭,失落的墨剑好似回巢倦鸟,径直插入腰际,随即化光离开。   见到殢无伤离去,妖应封光浑不在意,将注意力转移到鬼觉神知身上,“逃也无效,你那口破剑,在侬之下,哈,想合侬之气,作梦……老怪,你真识趣。”   “世人观姑娘,多称其美貌,但若我来说,皮囊一身,唯有姑娘心口那把如瑶月华映之剑,才是永恒。”听闻鬼觉神知之言,妖应封光眸中闪烁着浓浓异色,不置可否,“侬也一直觉得风光这身皮囊,丑陋至极,若不是侬还在,这身皮囊早被千刀万剐。”   “人身是水映风光,风吹两散,唯有剑才是永存。”   “嗯,看你长的虫丑啊虫丑,人还真有眼光呐如何,呵呵。”妖应封光伸手碰了下鬼觉神知,哪知鬼觉神知竟是连连后退,“为何侬一靠近你,你就要闪避。”   “姑娘华彩,适宜远观,近则渎之,你应还有事要追那名疏情剑客,鬼觉神知也不多作挽留,请……”随着鬼觉神知的离开,妖应封光也暂时放下心中疑惑,“老怪老怪,嗯……也真奇怪,罢了,先找那名冷面傻剑客要紧。哈。”   云梦台,一道潇洒琴声响起,伴随圣华金耀,一焯琅琅,听而皆韵,让莫雪尧眼中一亮,“蜀江水秀蜀山明,多少人才费量评;独借佛家五明处,七条弦上慧根生。琴弦禅悟龙树僧人以琴踪一曲,献丑了。”   “禅思何妨在玉琴,真僧不见听时心。秋堂静寂夜方半,云去苍梧湘水深。”莫雪尧闻声惬意,好不写情,分外赞叹,“他之琴音,沉静,郁抑,空明。铮铮之声,一个音一个音,扣击心弦。”   弱水琴姬侧耳倾听,也是别有一番赞叹,“琴声又有十六字的讲究:轻松脆滑,高洁清虚,幽奇古澹,中和疾徐。他之琴音,足堪绝品。”   “嗯,观其琴,形制修长,作圆首与内收狭尾,此为相传之“神农式”,梧桐木斫,髹栗壳色与黑色相间的漆,局部有跦漆修补,纯鹿角灰漆胎,蛇腹断纹中现小牛毛断纹。通长120厘米,肩宽20.5厘米,尾宽13.4厘米,厚5厘米,底厚1厘米。圆形龙池,扁圆凤沼,腹内纳音微隆起。”莫雪尧先观人,再观琴,顿时惊讶,“若果所料不差,此琴应是大圣遗音。”   弱水琴姬闻言也表示赞同,“大圣遗音琴背铭刻,龙池上方刻寸许行草“大圣遗音”4字,池下方刻二寸许大方印一篆“包含”2字,池之两旁刻隶书铭文“巨壑迎秋,寒江印月。万籁悠悠,孤桐飒裂”16字,均埴以金漆,俱系旧刻。琴音松透响亮,饶有古韵。造型浑厚优美,漆色摧璨古穆,断纹隐起如虬,铭刻精整古朴,金徽玉轸,富丽堂皇,非凡品所能企及。”   “一张好琴,要具有“九德”,即:奇、古、透、静、润、圆、清、匀、芳。奇,就是说泛音轻快,散音透彻,按音清脆;古,即要求清浊适中,即不尖锐,也不钝拙;透,就是没有杂音,音响纯净;静,指琴面不与琴弦相触而能发出沙音或飘起尖声;圆,则要求声音浑然一体不会破散;清,是音字清晰,不杂或少杂副音;匀,要求散音、按音、泛音的音色各自融洽统一而不发生差异;芳,是指弹大曲时音响前后要求统一。”莫雪尧莫名开怀一笑,腰间九霄环佩鸣声响彻,华琴而出,“如此盛情,岂有不回之理。”   双琴连奏,尘缘中的琴声,月皎波澄。在众人神怡心旷之际,忽一阵微风起伏,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只见莫雪尧翻手一拨,声丝柔和,拨耳宣明,好似云际天穹,一片无际,“琴声十六法,曰:轻、松、脆、滑、高、洁、清、虚、幽、奇、古、淡、中、和、疾、徐。”   “一曰轻,不轻不重者。中和之音也。起调当以中为主。而轻重持损益之则。其趣自生。盖音之轻处最难。力有未到。则浮而不实。晦而不明。虽轻亦不佳。惟轻之中。不爽清实。而一丝一忽。指到音绽。幽趣无限。乃有一节一句之轻。有间杂高下之轻。种种意趣。皆贵於清实中得之。”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声声,玻纤如雨,奏出不世之音,两张相对的琴,两个相望的人,眼中再无此人,只有耳边的琴声,回荡着一曲激昂之声,似是诉说着琴踪古诗。   “二曰松。松者,即吟猱妙处。宛转动荡。无滞无碍。不促不慢。以至恰好。谓之松。吟猱之巨细缓急。俱有松处。故琴之妙在取音。取音宛转则情联。松活则意畅。其趣如水之与澜。其体如珠之走盘。其声如哦咏之有韵。可以名其松。”   双壁奏乐,一如同曲,浑然不觉绕梁音,只在耳边荡荡,好似天上琴音,留落凡尘终成谶。拨琴的手,轻动化影,用心的人,超然物外,琴,在此刻便是眼中世界,音,在落下之时化成飘渺,谁,在琴声的世界中,枕着天际云端。   “三曰脆,脆者健也。於冲和大雅中。健其两手。而音不至於滞。两手皆有脆音。第藏不见。出之不易。右手靠弦。则音滞而木。故曰。指必甲尖。弦必悬落。在指不劲。则音胶而格。故曰。声如金石。动如风发。要知脆处。即指之灵处。指之灵。自出於健。而指之健。又出於腕。腕中之力既到。则为坚脆。然后识滞气之在弦。不为知音厌听。”   随着莫雪尧念念有词,似是在引导龙树僧人琴上意境,但浮动的心,已显吃力之色。但咬牙坚持的手,仍是波动着线上的一切,只为心到。   “四曰滑,滑者溜也。又涩之反也。音当欲涩。而指当欲滑。音本喜慢。而缓缓出之。若流泉之鸣咽。时滴滴不已。故曰涩。指取走弦而滞则不灵。乃往来之鼓动。如风发发。故曰滑。然指之运用。固贵其滑。而亦有时乎贵留。盖其留者。即滑中之安顿处也。故有涩不可无滑。有滑不可无留。意有在耳。”   “五曰高,高与古似。而实与高异。古以韵发。高以调裁。指下既静既清。而又得能高调。则音意始臻微妙。故其为宁谧也。若深渊之不可测。若乔岳之不可望。其为流逝也。若江河之欲无尽。若三籁之欲无声。”   此时,只闻一声弦断,世外之音就此掐断,龙树僧人手一握,似是苦,似是喜,纷杂的心态,跃然面上。随即起身行礼,一拜赐教,“多谢前辈授琴之道,龙树感激不尽。”   “这便是造化,你的机缘。”   莫雪尧收琴而起,正时选手过吧,弦琴无上宴主席朝玉京走上台来,“此次琴宴幸逢各位大家奏乐,儒释道三教皆有参与,朝玉京在此不胜感谢。接下来,便有神琴之主邀请的此次点琴师弦音墨语莫雪尧选出此次魁首,”   “琴之一途,千条万道,只要有心,便能寻到。”莫雪尧手握折扇,一派潇洒写意,“此次琴会,以琴载道,有记于情,江湖淡淡;有会于情者,难忘嘘嘘;有满于情者,舍生黎明。以此种种,便是心中所及,音中所处,是琴的体现,也是人的超然。”   “在参选之人中,有两者根其源,抱其归,有抵达琴道之岸的机会,他便是龙树与琴姬,此两人不论技艺还是手法,意境亦或者器名,足当获魁。”   莫雪尧一番言论,评定了此次弦琴无上宴最终琴魁人选,朝玉京眼见有两人获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定下,“此次弦琴无上宴琴魁,弱水琴姬、龙树僧人。”   雪漪浮廊,殢无伤返回,望着入眼雪白,索然无味,只因在这萧索的雪中,再也听不到那琴中的剑音,令人心生向往。突然,“将剑给侬。”妖应封光出现抢剑,殢无伤收剑退后几步,“你态度轻浮,对剑只是轻蔑。”   妖应封光嫣然笑意浮上嘴角,笑看对面执狂墨剑,“剑是万器之首,侬是万剑之王。”   “太过狂妄,只是突显自己的无知。”   “你看不起侬。”   “是。”   殢无伤的直言,令妖应封光呵呵一笑,“那可敢与侬比剑,侬只用三招。”   “你之剑魄确实不差。”   “想求饶现在还得及。”   “你的挑战我收下,将决斗的地点说出你就可以走了,我之地方,不容闲人污秽沾染。”殢无伤之言终于让妖应封光心生恼怒,“为你这句话,待你一死,侬要放火将这个地方烧净了,今夜子时,十里外的荒野,就是你的终点。”   在水一方,莫雪尧点评琴魁之后再临此地,滔滔水声,似是琴鸣,远处矗立在岛礁上的凌烟阁,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上,如神仙之境,分外美伦,“琴之为物,圣人製之以正心术,导政事,和六气,调玉烛;实天地之灵器,太古之神物;乃中国圣人治世之音,君子养修之物,独缝掖黄冠之所宜。今日,莫雪尧再次领教天地双响,伏羲神天响。”   “指掀涛弭天下惊,抚筝百载,清绝吾命。调弦一曲与谁听?昂首万里,江山无人。”凌烟生烟,琴主现身,顿时波澜无声,天地绝响,“不知阁下,有何论调。”   “琴道如何。”   “善。”   荒野上,映着半规圆月,划开一幕阴诡场域,为即来之生死约战,添布几丝丧异之气。殢无伤步步风云,如征人流徙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忘了归点,“一息百年,永岁飘零。”   微淡空气中,飘来一丝丹樨花香,随即清铃脆响合著风声阵阵,月光下勾勒出美人款摆,摇曳而来,一瞬拔剑,墨剑哀鸣,“今日,侬将赐你墨剑永眠。”   “嗯。”   殊剑争,殊命战,瑰丽又诡异的妖,照入一双冷肃又邪魅的眼,荒野即燃异端剑术之火。这场剑之争,降落下怎样的意外结果?殢无伤与妖应封光,又联系着怎样的未来?在水一方,又开琴会,神琴之主,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伏羲神天响,又是何种旷古绝今的名曲?       第二百零三章:琴道   在水一方,荡然琴绝,回首风云开天象,只在今朝奏双响,“昔神农继伏羲王天下,亦上观于天,下取法于地,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削桐为琴,绳丝为弦,以通神明,合天地之和焉,梧桐作琴,琴长三尺六寸有六分,象期之数;厚寸有八,象三六数;广六分,象六律;上圆而敛,法天;下方而平,法地;上广下狭,法尊卑之礼。琴隐长四寸五分,隐以前长八分。五弦,第一弦为宫,其次商、角、徴、羽。文王、武王各加一弦,以为少宫、少商。下征七弦,总会枢要,足以通万物而考治乱也。神琴之主,你之琴道,在琴上,还是在心间。”   “琴乐为独奏乐,迥异于华夏诸乐,独领风骚于千载,鹤立凤鸣于群乐;其性皎然不群,为文人雅士不可或缺之雅爱。”御清绝轻抚其声,琴鸣颤然,一晃天地初音。   “正论琴乐,反殊为不易。二胡、月琴等乐,盛于今日,以其旋律较强,略具修养,亦能欣赏。虽初听略异,稍适既懂。”音律舒缓,抒情华谊,别乾坤两仪,一拨手中琴弦,“琴乐则不然,不易欣赏。以其旋律较弱,其乐中之美,不在于连珠贯玉,而取其意境高远。是以人言;“以音为画”,实为琴乐之精髓。”   “琴乐之中,独音符能引听者共鸣,是以音色尤为切要。抚琴之士,穷思竭虑,琢磨音色,品鉴音高。若思明了琴乐,务详味其精微细妙之处。不同弦中,音色炯异,同一琴弦,右中指所奏,亦别于右食指之声。是以指法千变,所现之音亦万别。仅左手所奏吟猱之声,亦不下凡二十六种。如以走手音弹奏,其音连绵不绝,珠玉串缀,令人叹为观止。听者俨然若洞知作者胸中之人情丘壑也。”   “琴道于心,心道在外,了然于天地,拨乱于乾坤。”莫雪尧双手一拨,九霄环佩动若九霄,“琴之发端,隐于史间,渺如迷雾。琴声之源,何也?”   “琴乐之用,上溯商周,下至今日,大抵有二:一则入于庙堂,于庄严肃穆之所,祭祀宴饮之时,合诸众乐,以娱客听。二则自抒胸臆,试遣幽怀。”御清绝凌烟一动,恍如烟雨,“在下不才,添为第二者略有成就。”   “既是抒情,便已情决。”莫雪尧琴声一转,锵然而起,忿然而抒,“如何。”   “咦,既是论琴,既是论道,何乎琴曲奏乐也。”   “哦,那何为琴道,是道可道,还是非常道。”   “道原本是很平常的,无处不在,无事不显。”御清绝一心两用,一者抚琴,一者论道,堂堂而谈,其道也,“道在哪里?就在泠泠七弦上,就在幽幽汤里,就在我们的生活日用里。”   “那琴道分则为何,合则为意。”   御清绝闻言明显为之一顿,随即一声笑,“琴道讲求琴韵,音从意转,意先乎音。音随乎意,将众妙归焉。故欲用其意必先练其音,练其音而后能洽其意……此皆以音之精义,而应乎意之深微也。其有得之弦外者,与山相映发,而巍巍影现;与水相涵濡,而洋洋惝恍……则音与意合,莫知其然而然矣。”   “以上其一也。其二者,琴乐也,琴之为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魄,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   莫雪尧闻言深表赞同,随即出言附和,“鼓琴之士,志静气正,则听者易分,心乱神润,则听者难辨矣。常人但见用指轻利、取声温润、音韵不绝、句度流美,但赏为能。殊不知志士弹之,声韵皆有所主也。夫正直勇毅者听之,则壮气益增;孝行节操者听之则中情伤感;贫乏孤苦者听之则流涕纵横;便佞浮嚣者听之则敛容庄谨。是以动人心,感神明者,无以加于琴。盖其声正而不乱,足以禁邪止淫也。今人多以杂音悦乐为贵,而琴见轻矣。夫琴士不易得,而知音亦难也。”   “然也。”   “那依你之前言之推论,这其三者,便是琴法。”莫雪尧会心一笑,难得琴道交友,不胜欢喜,“说来听听吧。”   “恭敬不如从命。”君子之交淡如水,琴道之交亦是如此,御清绝流拨三千绝,音传万里云,“弹琴之法,必须简静。非谓人静,乃手静也。手指鼓动谓之喧,简要轻稳谓之静。又须乎两乎相附,若双鸾对舞,两凤同翔,往来之势,附弦取声,不需声外摇指,正声和畅,方为善矣。故古之君子,皆因事而制,或怡情以自适,或讽谏以写心,或幽愤以传志,故能专精注神,感动鬼神,或只能一两弄而极精妙者。今之学者,惟为多能。故曰:多则不精,精则不多。知音君子,详而察焉。”   “哈哈哈哈,我心甚快,御清绝,人生难得一知己,我能否有幸成为你的琴中知己。”莫雪尧收琴而起,负手而立,凝望着海涯对面的凌烟阁。   “御清绝不胜欣喜。”   回风朔野,拍耳仆仆,如战鼓雷响,急催剑术之斗。悠然铃动,妖应诡魅杀向殢无伤,对映的人影,各自凝杀在目。只见殢无伤墨剑化流光,勾勒一片水墨之境。   稻飞漫天,纷乱中,只见秋水扬快,交融出月光下的奇异剑奏,妖应封光动剑如舞,挥洒秋水,一片迷离,“你之剑势清奇,可堪为剑臣,侬赐你永世臣服。”   “战中絮言,妄多无益,喝。”冷声一喝,终末之境内,殢无伤抢先攻上,却见妖应封光只见妖应封光以血祭剑,刹时妖异红光冲赫似要突破终末之境,“哈,剑下奴,看招来,呀。”   “嗯。”   凝目瞬息,几个呼吸后,双方同时在动作。瞬间永恒,难觅的剑,难忘的人,这一刻,互驻心中。殢无伤受伤昏迷,妖应封光伸手一拦,扶住将倾的身影,“是我欠你的吗?”   雪漪浮廊,浮廊流风,花茸飞絮,殢无伤沉眠在花堆上,如断唱的挽诗,促止在黑暗中。黑暗中,琴声依旧,原本以为,自那件事以后,今生的殢无伤,只是追寻着那道琴声,找寻着自己的剑,然而,天不与人愿。   妖应封光细细的端详着昏迷中的殢无伤,“你之墨剑插中侬胸口又如何,侬是万剑之王,世上无任何兵器能伤侬半分,看你随身带着冥纸,侬大发慈悲的烧给你了,剑下奴,你该瞑目了,你长得很好看啊,与侬的爹真像,你做侬的爹,然后侬做娘,咱们两人都不要理风光……爹。”   忽然,殢无伤醒来,双目一对,不由身躯一僵。妖应封光嫣然一笑,分外迷人,“你全身上下,侬都已经看透亦摸透了,真想对你怎样,你闪得过吗,哈。你还能醒得过来,表示修为确实不差,但终归到底还是侬对你留情了。”   “你剑术不差。”   “比不上你。”   “无需太谦虚,你还没有伟大到那种程度。”   “论剑术,侬稍逊你一点,但若论剑,妖应是万剑之王,你,输在这口劣剑上了。”妖应封光一踢墨剑,殢无伤不由面色微变,一时雪花起,“怎么,你想吓侬呀,是侬还不够深入你的心吗,哈,现在你心口这个位置是侬的,剑下奴,从今以后,侬就是你的主人。”   “呃。”   看着一时语塞的殢无伤,妖应封光心中不由一快,刹那,一丝情愫根植在心,“你乖乖养伤吧,侬替你去抓药,等侬哦。”说着妖应封光离开。   离去的背影,是入眼酒红的醉,是心吗?还是剑,殢无伤没有答案,只是这样躺卧在雪中,怔怔的看着一旁的剑,“这就是你口中的情劫吗?”   沉沉路,是心中沉沉,还是身上沉沉,自太荒神决出来的宫无后,一路无语,一路无言,只有耳边虫鸣,吱吱喳喳,敲打在迷茫的心中,原来期盼的天伦,就在眼前,就在身边,为何心中却觉得如此遥远,是因为心中的那道伤痕,让心变得敏感了吗?   问问,问在心中,却回荡在耳边,声声,不由呼唤,父亲啊父亲,你要是再出现得早一些,是否就能弥补心中的缺憾,挽回那道心中的倩影。一页一问,却没有回答,只有不停地脚步,依旧迈着不停地徘徊。   忽然,迎面走来了一道飒飒白影,虽是一身潇洒,却遮不住满身的风尘。手上的折扇,一敲一敲,似是在沉思着某些事情,又似敲打着不明的音律。   一红一白,在错身刹那,警觉杀气飞来,寒风浮动,“过去,我已无法挽回,仇与罪,怎是我能作得了主。”   不明所以的话语,以激不起宫无后心中好奇,只有凝重的双眸,注视着林中漫漫艳霞,以及烟霞中走出的身影,“冷灯看剑,剑上几番功名?炉香无需计苍生,纵一川烟逝,万丈云埋,孤阳还照古陵。”   “是你,古陵逝烟。”   虽是心中早有预见,但此人再度踏入眼帘之时,宫无后心中那隐隐埋藏的恨意,再度腾腾而起,只为眼前之人,生死不论。反观大宗师,单手一背,风度斐然,“徒儿,想要背叛烟都吗?”   而在另一边,一顶飞轿,阵阵寒光,葬刀会一众兵卒将绮罗生团团围困,“权争势夺胜獠牙,利己孤行路百叉,万岁阶前刑紫绶,三朝项上摘乌纱。绮罗生,你还想逃避吗?你能逃避得了吗?唯有用你的血,才能祭奠雨钟三千楼的八百条人命。”   “刀的故事已流离在血肉中,模糊的见不得原貌,伤口未结痂,便无脱见新肉的一天。我难说明,亦说不明。”   “那便偿命。”   雪漪浮廊,剑,一动不动,人,一眨不眨,剑与人,较劲著一场秋水意识,“我输了,你比我更沉得住气。”殢无伤手指划剑,以血牧剑,“是你厌倦了我的血味,或者,我血已无法修补日益明显的缺陷。”   此时,妖应封光来到,面带不悦之色,“唉,侬心情不好,大家都只想到风光,眼里从来无侬。”   殢无伤默默地收起墨剑,“提一壶酒来,我将今日奉陪。”   “你想喝酒,自己去,还敢叫侬拿酒,你忘了你现在是侬的剑下奴吗,算了,侬不找你了,侬要来去找风光。”妖应封光离开,殢无伤心有异动,亦是随身跟上。   紧张,紧张,紧张,夜路纷扰,逼命不断,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亲自出马,能否带回宫无后?宫无后,又能否摆脱心中的那道魔影?绮罗生身陷葬刀会围困,刀的故事,又是何种的沉浮?染血的刀锋,究竟是何未来?剑与剑的故事,情与情的交接,殢无伤与妖应封光,将牵绊出怎样的劫?       第二百零四章:沥血之仇   月低悬,树林笼罩在一片诡异杀氛中,葬刀会一众杀手,一身杀肃,步在通往血腥的路上。反观绮罗生,一声叹息,一声无奈,便是江山再出刀,“江山图一快,人,不见血;刀,不收锋。见得到刀,你们的生命,才有残喘的机会。”   随即便是刀影错落!刀,在哪里?在捉眼一瞬!刀,在哪里?在电光一闪!刀,在哪里?在吹灰一息!刀,在哪里?在仰天饮恨间!由血染的艳,衬出刀白的素!   另一边,原是师徒,今将反目,将负载自身的尽数返还,只为一心之痕,化为满腔之恨,“你了解四千八百五十九这个数字代表的意义吗?”   “不知也。”   “代表你将甫经历净身宫礼,五岁的吾独自关入无情楼的四千八百五十九个日子。”回忆陷入,宫无后四肢被阉侍强行按住,正要被刑宫礼。   “天赐稚子,绝领禀赋,蒙烟都之宠,受净身大礼,为昭血泪天赋,期后无来者,着赐字无后,赠宫名位,号名宫无后。”只见大宗师抬手示意,阉侍手起刀落,此后,只剩血泪。   宫无后缓缓抽出朱剑,横剑一扫,殷霜满怀,“你取名之用心,是预见我后无来者,但我心心念念,却是前无古人。”   冥月泼洒,冽洌风啸,纵使千古枭雄,谁人听不心茫。古陵逝烟宗师风范,单手一背,双眸凝望眼前徒儿,“你变了,此时此刻,我已感受不到你的一丝杀气。”   “因为我找到了超越你的办法。”宫无后遥将剑指,眼中对影着同样从容的身影,“可笑的是,虽然我同样朝着你预定的目标前行,却早已是不同的两个极端,古陵逝烟,今夜过后,时间将再无宫无后此人,唯有——朱雀影寒别廷赋。”   古陵逝烟闻言,双眉紧皱,沉沉的眼底,弥漫的浓浓的冷杀,“这段漫长岁月,吾如此疼你,难道不能说明一切吗?”   “你的爱,太残酷。你在所有人的身上留下伤痕,来展露你玩弄生杀之主宰。现在,我想挣脱了。”单剑一背,别廷赋舍弃烟都封号,开始重拾自我之意念,“了断吧,古陵逝烟。”   古陵逝烟终于退去伪装,气势一震,冷面无情,“烟都的男人,以阉割作为印记,归我主宰;烟都的女人,以生育作为印记,归我所用。而你宫无后,同样也有印记,便是为我所用。”   “你的爱,不配留在这人间。”   爱与残,恨与杀,此刻已难辨明,唯有最后的剑才是廓清两人纠缠,唯一的——锁。   野风凛凛,吹拂著黄土上的一页生死交关。空气中,飘散著血腥味,勾著噬血的眼神,等待一场快意屠戮,“当年,十方孤凛假三千楼主之名义,发挑战信於我。临行之际,受他一杯毒酒践行,竟使毒发迷心的我,在癫杀中,错收了三千楼八百武士之命!我恨自己误信奸友,更恨昔日交心之友,竟为一已之利,陷我负罪。我杀回铜誉台,以为杀尽引仇之人,这负罪的心情,便能减轻。但我错了,这只是将仇恨搅得越深!葬刀会就是为报复我,杀掉十方孤凛之子而生。当年,我以江山快手面目,惹上了这一段恩怨,今日,绮罗生以江山快手之姿,收束这一切罪孽!”   冷眼一语,艳刀一划,葬刀会之人尽数断头。痕江月神锐化锋,凛然对上江山艳杀,“嗯,果然是自黄泉回来的刀者,哼,我会为你再开一次地狱大门!喝!”   黑月盈泪,照看人间多少恩仇决。浓雾中,肃杀的影,低吟著一阙哀辞,衬著挥刀的颤声,在杀伐的战场上回荡,“百岁光阴如梦蝶,回首往事堪嗟叹。”   蚀剑刀式再现,猛狠之式,杀得江山快手一时支绌。把心一定,迅影流光中,只见艳刀上手,双刀在握。痕江月心一冷,剑一狠,便是有别于前的新境界,似刀非刀,御剑还剑,便是蚀剑刀之招,“哼,蚀剑刀·天狗吞月!”   单刀蚀刃,双流划光,极招刀式对冲,劈天裂地之势,震慑方圆数百里。极端碰撞,痕江月砰地倒地,“呃……啊!”   “昨日春来,今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绮罗生艳刀不停,逼划命来。就在战声收息一刻,远处高峰石壁,莫名龟裂,登时乱石崩云,风云急涌。   “嗯?……”   绮罗生双眼一定,远处,又窜出一队葬刀会人马,为首两人,一人乃是葬刀会卫公笃常春,葬刀会域外总部领袖,个性稳重阴沉,唯利是图,擅使刃蚕丝钢索。   另一人乃是命天荒,葬刀会硕公,刚硬寡言的行动派,虽执高位,却崇尚以武力制敌,被封为葬刀会战前统帅,协助笃常春对绮罗生展开无穷尽的追杀。   “江山快手,纳命来。”   时雨崖,月光下,行来一妖媚艳色,姿容无匹,令人定睛难移。一声行令,漫漫歌愁,洒下却是不曾减少一分,“女儿欢,眉目弯弯。   女儿愁,心怀幽幽。   一字心锁,开启岁月寂寞。   这一年,花凋落女儿悲,长命无依。   女儿恨,飘萍离根。   逝水流东,淡月幽照孤人。   这一年,花无信;   我行行复停停,   伴一袭风。   徘徊在落寞的门庭,   天云用眼泪,勾画旧情。   一片迷蒙景;   我行行复停停,   化一缕香,   任凭东南西北闯荡,   遗落的过往挂在墙上,   一片女儿伤;爱怨嗔,百年回身。”   快雨一阵,乍收还晴,新雨过后的时雨崖,扑鼻清新,“武林几转,最终还是来到此地了,时雨崖是侬最讨厌的地方,侬讨厌听到雨声,讨厌天气湿漉漉,讨厌这扑鼻而来的水气,讨厌这个地方,是风光最爱来的,侬不喜欢这个地方,为什麽还要来呢,哎。”   此时,殢无伤来到,默默地站在身后,听着眼前佳人的囔囔自语,不知心何滋味,“又要下雨了,那一日风光就是这样看著雨下不停,侬为什麽要来看风光爱看的雨,听风光爱听的雨声,为什麽大家都只记得风光,不记得侬了,爹~娘,为什麽遥映剑不能再挂在女儿墙上,为什麽侬不能是你们的女儿,风光你夺走侬的一切,现在侬听雨声,看时雨,换侬来取代你了,你还要看多久,才肯走进来。”   眼见妖应封光一步踏出,已在悬崖之前,殢无伤上前拉住妖应封光之手,“我曾败你之剑下,在我未胜之前不准你轻生。”   蓦然回首,对上沉沉的双眸,在那眼底,到底藏着什么,妖应封光的心中,有了想要探寻的欲望,“你说,是这口剑让你留恋,还是侬这身皮囊让你动心。”   “我尚未为你动心。”听了殢无伤的回答,妖应封光明显有些不满,不由冷哼一声,“哼,你无法坦诚心意,妖应封光侬也不想为你费神,离开吧,侬的心情也不想让你窥见。”   “嗯……”默然无语,到底是何心意,执狂的墨剑。也不曾真正的了解,只有转身离去。不知何时,妖应封光嘴角早已挂着淡淡的微笑,“侬还需要他人安慰吗?我是万剑之王,只有天下为侬大乱,没有侬为人大乱己心,哼。”   荒野之上,战,战,战,战,战,战,豁命之战,只为各自心中的执念。炙热的战火,从黑夜蔓延到天明,又从白日鏖战至黑夜,这场战,是力量的交锋,是信念的比拼,唯有舍生,才能活命,唯有一搏,才能生机。   一名仇人,他丧心残酷,以伤痕主宰生杀,以悲剧成就大业;一个恩师,他严峻慎律,为爱才不惜造业,为目标宁走极端。   “喝!”   压不住的杀声,穿透云涌,激起两人心中怒浪惊涛,奏起两人剑上惊心动魄。决战的两人,不再是师徒,只存对立,宫无后心只一念,铲除眼前魔鬼,大宗师脑海却好似往事翻腾。   如果今生重新选择,是否此刻将不再发生?不行,若为师徒之情舍弃了毕生所望的血泪之眼,那今生最得意之杰作又剩什么,“你确实变了,出剑不带怒气,好,好。”   “你要的,就用在你身上。”宫无后一剑削掉大宗师一缕头发,转手再攻,疾风聚雨。心间一转,已知太荒神决再开在即,眼见时辰将至,却是难以抽身,心中焦躁,初见纷乱剑意。   “你,乱了。”   沉声一喝,一式留神,烟都最高峰,古陵逝烟昆吾轻抛,一剑直取宫无后心口命门。危急时分,天威一道浩然降临,一掌逼退烟都大宗师,“嗯,高手。”   “一帝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高台通帝阙,九印耀龙煌。”一帝耀千古,风云同赞歌,巍然降临的金色身影,大袖一扬,风起千浪,云卷万层,披靡双眸遥视眼前宗师古陵逝烟,“此战交我,速去太荒神决。”   “嗯。”   新的对手,是扑面来而沉重压力,古陵逝烟心中警惕,手上昆吾紧握,谨慎应对。而另一边,身陷葬刀会三人围杀,绮罗生一线生死边缘,游走黄泉两路,稍有差池,便是命丧酆都,魂归地府。   就在绮罗生左滞右拙之际,一道沛然剑气扫入战场之上,随即不明雄霸笑声气动山河,天外竟现万剑铺道,一股前所未有的慑世傲气,惊压荒野林内腾动风云!   “古岂无人,孤标凌云谁与朋。高冢笑卧,天下澡雪任琦行。”   龠胜明峦之内,金色掣封遥挂天际,忽来青雷霹雳,刻下太荒神决新战,王烜爅扫波云峰,顿显天机在眼前,“太荒神决第七战,乐行词对战端木燹龙;第八战,宫无后对战絮磬雨。”   新战再开,却是不曾见到宫无后入场,王烜爅双眉一皱,眼光瞥向入口之处,“一刻间未至,等同弃权。”   紧张,紧张,紧张,太荒神决再开新篇章,宫无后能否及时赶上参战?对战的絮磬雨,象征两境之战,又会挣得何种胜负?荒野交战,持续升温,千古一帝对阵古陵逝烟,是帝王天威胜?还是宗师剑威扬?身陷围杀的绮罗生,能否脱出生天?意外来者,能否为绮罗生带来生机?         第二百零五章:惊弦一响破方圆   在水一方,水悠悠,云悠悠,独坐琴头亦幽幽,挥手请拨,点两三清水,转七八音调,“琴中古曲是幽兰,为我殷勤更弄看。欲得身心俱静好,自弹不及听人弹。”   龙门琦树,上笼云雾。根带千仞之溪,叶泫三危之露。忽纷糅而交下,终摧残而莫顾。逢清绝之见矜,识奇响于馀烟。飞青雀兮歌绮殿,引黄鹤兮惨离筵。吟高松兮落春叶,断轻丝兮改夏弦。欢曲举而情踊跃,引调奏而涕流涟。   “尔乃言求茂木,周流四垂。观彼椅桐,层山之陂。丹华炜烨,绿叶参差。甘露润其末,凉风扇其枝。鸾凤翔其巅,玄鹤巢其岐。考之诗人,琴瑟是宜。爰制雅器,协之锺律。通理治性,恬淡清溢。尔乃间关九弦,出入律吕,屈伸低昂,十指如雨。”   “清声发兮五音举,韵宫商兮动徵羽,曲引兴兮繁弦抚。然後哀声既发,秘弄乃开。左手抑扬,右手徘徊。指掌反覆,抑案藏摧。于是繁弦既抑,雅韵复扬。仲尼思归,三章。悲吟,周公。青雀西飞,别鹤东翔。饮马长城,楚曲明光。楚姬遗叹,鸡鸣高桑。走兽率舞,飞鸟下翔。感激弦歌,一低一昂。”   “琴是好琴,友是好友。”莫雪尧拨琴之手蓦然一顿,双眉一皱,随即掐指一算,便知心头莫名,“畅谈的时间总是令人忘记时间的流速,亦感叹时间的短暂。”   “哦,你有事。”   “老实说,是。”   “是有轻重缓急,琴道可以择日再论,有些事情却不可以择日再办,想必你也有所取舍。”凌烟阁内,御清绝大手一挥,一道青光飞出,落于莫雪尧手上,低眼一看,顿时一惊,“伏羲神天响,好友,此何意也?”   “一者,单论琴道修为,你不在我之下,更甚者,超出我之预料,此琴谱交你,也是美事一桩。二者,你行走江湖,眼界宽广,与人颇多,可以更好地找寻伏羲神天响的传人。”   莫雪尧心思一转,倒也大方的将其收起,“即使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说告辞就生了。”   “哈。”   “惟梧桐之所生,在衡山之峻陂,于是遨闲公子,中道失志。居无室庐,罔所息置。孤茕特行,怀闵抱思。昔师旷三奏,而神物下降,玄鹤二八,轩舞于庭,何琴德之深哉!”   “爽哉。”   荒野之上,杀伐不断,泼洒的剑光,交织在一片刀锋之上,挥洒出生死之间的快意。是杀局,是逞凶。恨火再无多余言语,动念唯有一字,杀!   狂风无情,拳掌难泄满腔恨,瘅邪无忌,刀剑欲取离魂。意琦行虽是馀裕自如,轻蔑神情,却是首见肃杀!邪魔一意肆虐,剑者一心斩孽。正邪各有兴衰之际。不留喘息,痕江月腾身挪动,刀锋斩杀,厉剑取命。   而外围两人觊准时机同时赞招。剑宿竟首见颓势,“奸邪挡道,难阻意琦行。”   一声难阻,意琦行怒拔澡雪,天光翻涌亮如昼,战况登时丕变,“剑睨千秋尘。”   “不妙。”   一声不妙,逼命之际,又来一道雄浑剑气挡下意琦行杀招,“东风拂月醉千秋,一湖浊酒卧江流,枉负华年题书剑,白首还酹不羁舟。江山快手,许久不见,你依然活着,让我心中甚痛。”   一语落,远处飘落一袭沉醉东风,来人正是葬刀会中原分坛圣主,沉醉东风盛华年。只见此人,手持晶爵杯,神清气朗,温雅之风颇有宗师风范,其人博学多闻,见识不凡。与西疆毒首乃是旧识,与其策划灭亡北疆。   其真实身份乃是西域两大世家之一的十方铜雀之主,雨钟三千楼灭门血案幕后主使,三千楼被灭之后收养三千楼少主云沧海,后安排替身死于无故事的人之手,潜伏暗处。   “是你,你没死。”诧异之声,道出绮罗生此时愤恨心声,握刀的手,紧了又紧,千般滋味,已是涌上心头。   “怎样,这么祈祷我死吗?”盛华年冷哼一声,衣袖一震,“你江山快手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在你的前面。”   “盛华年!”   “或者称呼吾十方孤凛吧!”盛华年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仇杀的眼神,“怎样?想起我那被你诛杀殆尽的三名孩儿,已不安了吗?不要紧,今天正是他们的祭日,就用你江山快手的人头,血祭!”   “啊——!!”   “绮罗生。”发现绮罗生神情有异,意琦行欲要上前,却逢葬刀会双公封杀,战局一时僵持,更令意琦行眉山一怒,剑摧疾风,“闪开。”   而在另一边,无声的对持,在双眼交汇刹那,爆发出冷然的一声沉喝,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纵上半空,画空为神,凝剑为魄,正是大宗师天地人名世三剑之——“人剑!”   人剑所驱,八方无物,排达直扫,生机俱无。千古一帝沉稳一踏,大地一震,只见秦霄双掌起乾坤,挥手托日月,一股浩世之能铺天盖地而来,“令人赞叹之剑,但是,当这剑染上了浊世的黑暗,便已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居上位者,心要黑,剑也要黑。心够黑,才能审度真正的利益,剑够黑,才能决断必要的牺牲。”   “剑已失味,徒留悲乎。”秦霄一声,似是感叹此剑芳华,又似长叹此剑悲声,“吾为圣道·天章帝威。”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一声长叹一声雷,天公不怒而自威。今将一帝龙抬头,乾坤倒悬涌千潮。两股撼世异力的碰撞,造就了山崩地裂一般的汹涌浪潮,顿时地脉丕变,荒林夷平。   双方战局,斗得天昏地暗,斩的鬼哭神嚎,一方古陵逝烟会同烟都三宫会战千古一帝。帝王一怒,雄浑力透山河。绝代剑式,威势响遏行云。各自浑然的狂霸深沉,横天扫地。尽是罕世之斗。挣从无端,两人功力不断提升。战的乾坤激昂,杀的寰宇震扬。久战多刻,古陵逝烟以烟化功体渐现上风。   而另一方,意琦行对战葬刀会三公,绮罗生迎战沉醉东风,不同的战场,却因不同的心境而造成同样的败势。就在众人难以力挽狂澜之时,一阵急促琴音乍起,波透三千世界,激荡心中神念。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长琴,一壶酒,一溪云。”   声如潮涌,调似天音,一声一声,似是激荡在心头最脆弱之处,命天荒不过数声之刻,便再也难以压住暴动的心血,仰天一口鲜血喷出,倒卧黄沙而亡。   眼见情况不利,古陵逝烟果断下令众人撤出战圈,返回烟都。而就在盛华年迟疑数息瞬间,笃常春亦是紧随其后爆体而亡,事已至此,难有挽败之机,“退。”   敌人撤退,琴音转为舒缓,渐渐抚平意琦行等人武息,秦霄收敛功力,缓缓朝虚空出一礼,“多谢大人相助。”   “无须多礼,烟都大宗师不是易与之辈,以后小心。”   “秦霄明白。”   圣魔结界,三日之后再开神战,武斗新章只在全面赴战决心,踏上神决者,唯有一字,胜。而在场上,乐行词拉奏二胡等待着,此时端木焚龙步入,声调微微一停,“就是你吗?我的对手。”   “哼,靖沧浪之外的对手,无趣。”   “原来是老板爷以及靖先生口中的那尾灾龙。”手中二胡一弹,声劲掠过端木焚龙周身,“下一阙,是凯旋战曲,还是亡者挽歌,你敢赌吗?”   “哦,哈哈哈哈哈,我,回应你这股无知的勇气。”手掌火炎祭出,端木焚龙开杀而来,乐行词神情凝重,随即饱提内元,拉动浑天之音,“焚如要术,棘手了,铸音造声乐行词,拜候。”   而在圣魔结界之外,众人等待着最后的参战之人到来,眼见时限将至,时间庭院的两位侯爷不由得开始忧心忡忡起来,“太荒神决规定的时间将到,宫无后为何还未回来。难道……”   香炉之中焚香将尽,预示着时间以所剩无多,就在最后时刻,一道红光如流星般窜入,飞入圣魔结界之内。看到宫无后来到,太史侯不由长舒一口气,“幸好及时赶到。”   圣魔结界另一处,太荒神决第八章,絮磬雨迎战宫无后,“抱歉,让你久等了。”   “无妨,对于期待的对手,些许等待也是应有的投入。”絮磬雨长袖一舞,空无境界顿时落下倾盆大雨,雨中,一剑划落,“来吧,你的剑。”   “请。”   墨家机关城,一场沉默的会议,即将迎来最新的裁决,只见悬千寂沉步踏来,一双锐眼扫视在场众人,随即沉声道来,“主上有旨,太荒神决必须夺取,无论代价。”   “恭听圣决。”   “太荒神决落幕,倾全力一战。”   “遵命。”   神秘,神秘,神秘,神殿再有新动作,神秘的主上,为何会对太荒神决如此重视?这场风雨雨来的大战,又将掀起怎样的狂潮?太荒神决再起,四方观战,两处心思,一场神决牵动各方目光,未来的胜负,将牵引出怎样的武林风波?       第二百零六章:掩盖下的真面目   圣魔结界,圣魔一念斗神决,乐行词、端木燹龙,双面对持,一触即发,乐行词二胡一拉,气劲顺出,端木燹龙挥掌当下攻势,“是有这点能耐,我之双手绰绰有余。”   闻言,乐行词二胡续拉,“我要替靖先生,拔出你这根芒刺。”   手一挥,剑气出,瞬间削飞端木燹龙肩袖一片,“哈哈哈,太难吧,喝。”   “呀。”   午时入局,光明大盛,乐行词把握最佳时机,双足腾挪间闪避正面交锋,手谱弦声不断,利风狂扫。端木燹龙双眼一凛,掌动如潮,回拨三千旋风,剐裂一地尘嚣,“哼,损风诀,喝。”   旋火化消利风,并攻向乐行词,只见乐行词双眉一展,眼透神光,一声长喝,音律气劲再出,但对上端木燹龙攻击仍是无效。烈焰窜入风势,乐行词惊觉对手欲迫牵制之招,起手琴音斗炎流,却是暗自震惊,战局竟有潜藏危机,随即拨乱阴阳,华天地以证,“刚柔百谱定阴阳。”   察觉时辰相克的真相,端木燹龙一声猛喝,运劲将乐行词震退。雄浑力量直透腑脏,顿时乐行词体内气血翻腾,一口难以压制的伤血呕口而出,“噗。”   “欲盖弥彰的游戏,结束了。”端木燹龙不留敌人喘息之机,饱提内元,火掌再出。乐行词勉力以二胡一挡端木燹龙攻击,手上二胡瞬间破碎,“拖延无用,喝。”   端木燹龙近身抓住乐行词颈袖,却见乐行词发出弦线缠住端木燹龙颈部,“我,绝不能让你……让你……如愿。”   “哈哈哈哈,你,值得此招,喝。”眉不改色,眼露杀光,端木燹龙一手将乐行词举起。   一眨眼,死亡罩身,避不得,焚如噬命。端木燹龙张狂一笑,好似不屑,又似残忍,“就凭你,也想阻拦我,痴心妄想。红焠枷木掌,喝。”   极招一出,乐行词瞬间毙命,只剩人皮落地,“另一边的战场,也是这般的有趣吗?哈。”   而在另一出战场,一局已尽,另局方起,迟来的对手,带着血腥的红衣,披着风尘的黄沙,灼灼而来,“你我各为其主,这场战斗,我会全力以赴,望你也同样。”   “你之所愿,我当尊同。”   逸踪旧址,冥冥黑夜,大方光明,霎时亮如朔日,耀如长虹。却见远处昊光夺目,灯火通明,映见五人身影,“壮怀千载,风云百态,天教麒麟峥嵘在,蛰雷阙,凌尧阶,一洗浊海,万象初开,忘世枕蓬莱。”   只见一人左擎轩辕灯,右挂并峰器,身倚卧龙车,手持御风扇,一袭白祫雪衣,足踏凌波金鲤,应霞而出。跟在身后的击珊瑚面有异色,心有难言,“师兄,关于我父亲之事……”   忌霞殇好似知晓击珊瑚难言为何,哀叹一声,“师妹,时至如今,也许我不该隐瞒,师尊也许尚在人间。”   “啊,怎会?”惊闻一语,击珊瑚心下大惊,连忙上前询问,“师兄,你说我父之死,确实内有隐情,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师妹,我知你此刻心中波动,但这确实是事实。”看着击珊瑚吃惊的面容,欣喜之情跃上眉间,而忌霞殇心中却是别有心思,“你还记得当时我出外远游,接到噩耗而回,你亦同时奔丧赶回,那时师尊尸体早已入殓封棺,静待厚葬,你我错失了师尊最后一面的那段过去吗?”   “当然,那是不孝的我,对父亲最大的遗憾。”说着,击珊瑚眼泪婆裟,泫然欲泣。擎海潮千言万语憋在胸中,却只能上前轻轻的陪伴在左右,“珊瑚,都是我害你如此。”   “那时我抚棺哀恸,却也意外察觉棺木一丝异状。”随着忌霞殇的诉说,击珊瑚神情越显紧张,“棺木之大小,既不合礼制,更不合我辞别之前的师尊体态,棺木明显宽了数寸。”   “真有此事?为何我未发现?”   “时值你丧父之恸,或许已无心察觉。”忌霞殇话语一顿,随即又说道:“那时我有私下询问三师弟与四师弟,师尊生前有何变化。三师弟说师尊因愧疚感伤于同修净无幻之死,形容憔悴,抑郁成疾,衣服却是越加添厚,入殓之时,才发现师尊体态增大不少。”   一旁陪同的擎海潮,也察觉其中疑点颇多,“形容憔悴,身形变大。”   “嗯,除此之外,四师弟亦说,一夜曾经不经意听到师尊自言自语,时而愤怒,时而狂笑,当时燕师弟以为师尊积郁成狂,故不作他想,但对照路师弟所言,却无此病兆,着实堪疑。”忌霞殇说完,击珊瑚虽是疑心重重,却仍是不愿相信,“这虽是疑点,但仍服无法说服我父亲之死是假,当时为何你不揭破,中止丧礼?”   忌霞殇沉声一叹,“依当时众人的氛围,中止丧礼,将是莫大之事,对你、对师尊,我皆不忍因此而失了敬爱之情。”   “嗯,如此做法,确实合情合理。”   “再者,尸体在棺木之内,是由众师兄弟亲自入殓。但师妹你看这棺木边缘,可有察觉异状?”忌霞殇的话令击珊瑚陷入沉思之中,而擎海潮也回忆起当时情形,“喔,莫非你是指棺木之外,除了号天穷当日一掌,并无其他破坏痕迹,反而棺木内却多了细微损伤吗?”   忌霞殇缓缓点了点头,表示没错,“这是最幽微却也最明显的破绽。如果尸体消失,是由外力开棺盗走,照理而言,破坏痕迹当是由外而内,但如今不然,痕迹是由内而出,这证明尸体不借外力而出。”   击珊瑚闻言霍然一惊,“尸体不借外力而出,你是指父亲从内脱出棺木?”   “没错,至于师尊脱出复活的原因,我不便推测,但师妹,也许师尊有难言之隐,你不可对他有所怨怼。”   忌霞殇的话没有让击珊瑚心情平复,反倒因为其中种种疑点而变得更加起伏,“如果真如师兄所言,父亲没死,哪他现在人又在哪里?”   沉思良久无果之后,擎海潮、击珊瑚先行离开,看着师妹萧索的身影,忌霞殇也是满心酸楚,“孤竹隐龙,我对师妹吐露此事,是否有错?”   默默站在身后的孤竹隐龙,也只能做出一点言语上的安慰,“为击珊瑚,为逸踪,你做的已够周全。”   “我只希望极力维护师尊在师妹心中之崇高印象,将可能的伤害降到最低。”看着有些丧气的忌霞殇,孤竹隐龙也是心有戚戚,“先治愈自己的伤势吧,那将是未来一切的根本。”   “当然。但到那时,只怕我又有不忍。”就在忌霞殇话音一落之际,四周为之一暗,茫茫邪气肆意狂波,黑暗中,又闻一道惊世骇音,随风而来,“翻掌光明,覆手黑暗,生杀予夺,惟吾一念。我徒,忘世麒麟忌霞殇,或者该称呼你克灾孽主。”   “怎样,逸宗的大师兄当的还习惯吗?”一贯的阴冷笑声,此刻竟分不出是何表情,是悲、是喜、或是讽笑,若是此中有爱,那又是何等凄凉。   忌霞殇眼一凛,气势一震,双眼之中影透杀光,手中羽扇遽然一握,手上隐隐转动的流光,预示着只要雾中之人一旦出现,便是雷霆一击,“阁下何人,竟然怀疑在下的身份,如果没有证据,便是诋毁在下。”   “哼哈哈哈,朝一念,夕一念,人情散去一线间。”在黑暗的尽头,乍现一丝光明,一道隐隐现出的诡异身影,闪烁着阴森的光芒,似是在注视着卧龙车上的人,“怎样,虚假的人生,又给你带来成就的感觉吗?”   话音刚落,一道剑气扫入,揭破光明下的黑暗,入眼,便是忌霞殇最为难忘之人。只见一道伟岸身影,踏着雄浑的步伐,一步步来到忌霞殇面前,“如何,认出我来了吗?”   “中流击楫。”   “你该称呼我师傅吗?”看着惊讶的忌霞殇,应该说是克灾孽主,中流击楫阴阴一笑,眼中流露着滔天邪光,“放下你的戒心,我们双方还有合作的前提。”   克灾孽主双眉微微一皱,目光闪烁,似是在思索着此事深浅,“说出你的要求。”   “哼哈哈哈,聪明的决定。”中流击楫单手一背,似是早已运筹在握,“我方可以帮助历族解封天之厉,甚至,能为你们提供必要的帮助对付天佛原乡与天之佛。”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出你的要求吧。”   中流击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不知是何意思,“简单,暗中联络历族潜藏在圣魔双方的元种八厉,待到太荒神决最后时刻,一同出手夺取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这就不是你可以知道的范畴之内,怎样,要合作吗?”中流击楫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在等待这最后的回答。而克灾孽主在权衡利弊之后,毅然选择放手一搏,“好,我同意了。”   随着克灾孽主做下决定,四周阴森鬼雾渐渐退去,“记住你的承诺。”转眼之间,又回归现实世界,而克灾孽主心中,却是另一番的谋划,“孤竹隐龙,我们走吧。”   “嗯。”   神魔结界,**开战,绝代之宫无后,对战絮磬雨,浊浪红蝶纷至沓来,幂如千万,遮眼而来。絮磬雨御剑腾挪,溅洒秋光,拨乱一片雨滴,竞逐千秋一阕,“来而不往非礼也。”   往来之间,动摇天地色变,力撼山岳**。罕世之决,朱雀剑势一转,磬雨锋芒尽卸於地,浩天掌气轰然而出,强撼絮磬雨神庭。面对赫赫剑威,絮磬雨云纵一步,踏石淩空,碎梦剑回,直指丹宫天灵。   圣魔结界之外,默默观战的海蟾尊蓦然一颤,虽是微不可查,但一旁的灵君仍是有所感应,心中一叹,天命不可违。   而在远处高峰之上,神殿一众高手齐聚一堂,等待着最后时机的到来,便挥军而上,趁势夺取太荒神决,“为了主上,此次计划不容有失,众人务必全力以赴。”   “遵命。”   月之画舫之内,一场大战下来,身心俱疲的绮罗生,独自坐在船头,默默地看着夕阳下的江面,荡漾起一圈圈的波澜,就似心间之水,无法平静。背后的意琦行见状,上前递上一壶酒,“心情烦躁,要来一杯吗?”   “最好不过了。”   “能说给我听听吗,我希望身为好友的我,不是一句空话,而是能为你同担重担。”   “嗯。”   精彩,精彩,精彩,黄昏画舫,依江而荡,绮罗生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惨痛经历?这场恩怨情仇,能否落下终点?太荒神决第八章,剑与剑的对决,究竟谁能为本方赢得此局?太荒神决又将会带起怎样的武林狂潮?       第二百零七章:太荒启战 天竞鏖锋   圣魔结界,**战火,剑与剑的对决,在红与蓝色的身影间,擦出撕裂大地的剑气。融汇了体内潜在力量的絮磬雨,在此战中爆发出了百分之三百的战力,一剑一式,动如雷霆,竟似倾雨,挥洒千秋光水,一剑萧索梦中痕。   再观别廷赋,新的剑意,新的心境,在挥剑中挥洒持剑的快意,“阴阳相生,物外又有非阴非阳。太极之道在阴,在阳。而阴阳何以生,在于太极。”   朱雀腾飞,剑火飞至,絮磬雨一剑双分,左持梦剑挥阴灵,右持碎剑般阳生,出手之间,竟是以同样的阴阳相生相克之力消弭别廷赋剑势,“要想胜我,如此还不够。”   “嗯。”   一错身,又归于静,夜,冷冷,沉沉;雨,绵绵,漉漉。一场蒙蒙的微雨,在照眼间,别开一场意识剑斗。促促剑气穿在意识之中,雨中,泼成一幕剑光交吟。如急雨般的倾盆,回在耳间,动在目转,别廷赋旋剑破雨,一舞雨中剑理。   “是物终而又复始,是循环不息。为金生水,水之而又生木,木之火,火之土,土之金。是物循环,却又归于太极,太极之与非太极归于其之上,我以道命。而道又归于万物之中,如自然生死循环。”   崩然交击,荡起千层回浪,叠叠间,剑是剑中玄,意是意中境,一刹定识,在开剑上争斗第二章,“你的剑意令人激赏。”   “同样。”   一曲未平,波涛再起,兀自沉浸在各自的剑境中,再添一层,层层叠叠,丝丝缕缕,挥洒出倾世剑诀。眨眼间,双剑相隔,知交半零落,添在心中。   境,在剑锋中流转;道,在交击间迸现,错身的两人,如同红火与蓝雨,永恒的对立,永诀离伤,一剑倾城,尽付凛冽寒芒。絮磬雨剑光流画间,竟蕴世间万水无常之理,锋转盈亏,式绝超逸。   “一剑,回敬。”剑逢敌手,别廷赋战意陡升,化朱雀之恒耀,以不变应变,朱雀焚天诀,沛然而出。   “不差。”   水火竞锋凌凡尘,划破乾坤双极争,一者恒,一者变,尽纳道之奥义,是剑上争,更是道中论。   绪雨凛残意,一点寒露透夜芒,剑端凭风起,一线秋水激千章,蒙蒙空中,锐锋杀千里,“雨中剑·剑中雨·沥沥飞泓绽玲珑,千丝万缕纵苍穹。”   “凤之类有五,其色赤文章凤也,青者鸾也,黄者鹓雏也,白者鸿鹄也,紫者鸑鷟也。”别廷赋腾剑飞空,一武朱雀神念,赫然正是,“朱雀焚天诀·五凤变·紫灵鸑鷟剑云天。”   絮磬雨使剑如秋水,别廷赋运剑似夏火,两人交战,犹若水与火的对生,对克,冲突中,别有相惜之慨,“剑下快意恩仇,这才是江湖,你的剑,将见证我之蜕变。”   “同感。”   归于沉默,是在凝练着一口剑息,矗立的两人、不语、凝立,任凭剑意在风中激荡。就在此时、朱雀现了、剑动了。   交手顷刻,极招迸现。雨锋精妙,绝式无双,剑刃划出是光、是影、是人,错综迷离。絮磬雨剑动擎海潮,一式动天下,“一剑醉心梦成空。”   “朱雀焚天诀·五凤变·白行鸿鹄剑动天。”   真阳环绕,焚燎寰宇,登时夜彻白昼,火舌曜日!强招再催,竟是平分秋色。絮磬雨心知此战难了,面对可敬之对手,手上剑锋似有灵性,不停振动,“回敬你之绝顶剑意,便以最后一招,结束这场战斗吧。”   “正有此意。”千载难逢的对手,使得别廷赋剑意勃发,顿时剑灵现朱雀,燎阳寰宇,震动乾坤,“朱雀焚天诀·五凤变·青韵青鸾剑别天。”   “留神,清心御道诀·无心于外观于心。”絮磬雨再提威能,创剑之极致,只见剑锋拨阴阳,道贯天罡,浩荡剑势应运而生,“绪雨飘魂。”   冷意冽,剑声颤,人与人,心与剑顿处极端之态,只见双锋相交,铿然一响震破乾坤。双剑交击,竟是平分秋色,“心潮澎湃之剑,期待与你再战。”   “来日再续此战吧。”   “随时奉陪。”就在此时,两人身下浮现时辰字样,随着光华闪过,两人一同退出神魔战场。   夕霞流映,交织一片波光旖旎,烟愁笼江,沾染半山迷花晚露,习习恍恍,但见月之画舫缓行水雾之中。船上,绮罗生缓缓道出过往事情,让意琦行闻言不胜唏嘘,“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有这般的往事,枉我身为你的知交好友,却在如此长时间内,对你之过往一无所知,无法为你同担。”   “哈,现在你知道了,我的大剑宿,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我什么也不希望你做,你只要陪我饮一大白,我就真欢喜了。”蓦然,画舫主人停止弹琴,“百代繁华一朝都,谁非过客;千秋明月吹角寒,花是主人。红炉有信,你从不错过雪竟之刻,我不希望你为我破例,以后也不例外。”   意琦行斜靠在船屋侧杆旁,张口一饮,“正如你对雪脯酒之喜爱,亦独树一帜了。不过,刀,才是你的本色,面对现实吧,不用我逼,就像今天这般,总有一天,你会再提起你的刀。”   “刀,在我杀红了眼之后,便失去了艳色,人,注定用一生忏悔。”   “但忏悔,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种种,眼前的未来,才是你该正视的前方。”意琦行将手上雪脯酒抛向绮罗生,哪知绮罗生却是反手一拨撩回意琦行手中,“以后来此,泡茶可以,问花可以,听琴可以,就是别再提起刀,否则月之画舫,会就此消失你的眼界。”   “你是认真的吗?”   “是。”   意琦行仰头一口酒,再次将雪脯酒抛给绮罗生,“那好,从此船外的武林风波,就有意琦行一剑为你挑起。”   “你……麦逼我好吗?”   “不是我逼你,而是船外的红尘逼你。”   “唉,好吧,我认输,大剑宿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绮罗生无奈,看着手上的酒,就像手上沾染的红尘,不曾应洗刷而忘掉,“呵,酒是好酒,友是好友,大日抛掷,不醉不休!”   “好个大日抛掷,不醉不休!如此气氛,怎少得了丝弦作乐。”   “哈。”琴声再起,一人抚琴,一人击剑,混合着江湖的风波,奏出一曲江湖的笑傲江湖。随即,一首快意洒脱、侠情不羁之『醉江寒』,回荡在玉阳江上。   “风萧萧,剑落尘外孤标,瑰意琦行路迢迢。”   “浪滔滔,刀映绝代天骄,艳绮罗生雨飘飘。”   “情相交,抚琴听萧,孤舟夜雨渡今宵。”   “义无价,把酒长啸,人间随处是尘嚣。”   “当时壮志凌霄,年少,豪骨丹心旷古照。”   “今朝千山缥缈,寂寥,回首只闻风云笑。”   昏暗的空间,烁烁的邪风,在一念之间,回旋出幽谧诡谲的气氛,“翻掌光明,覆手黑暗,生杀予夺,惟吾一念。”只见鬼觉神知来到一念之间最深层之处,一处耸立的石碑,上面刻画着太古神魔大战的图像,只见石碑碑文两侧,各有一道神纹刻画其上,撒发着迥然与此地的气息,“见过神魔之使。”   “悠悠不知千百年,神魔乾坤炼天元。”   “倒悬阴阳谁为掌,一绝神荒震天下。”   “双使。”   “圣魔之仆,鬼觉神知。”   “是。”   “太荒神决夺取计划不容有失,而其中最大的变数,便是那四个脱出轮回的存在,你之任务,便是在必要的时候,出手拖住莫雪尧,必须拖住。”   鬼觉神知闻言,将头深深地匍匐在地上,“这,下仆力弱微薄,恐怕难以胜任。”   “无妨,主上已经颁下旨意,赐你神魔之力。”   声响刚落,只感一股不可察的隐秘力量,透过虚空,灌入鬼觉神知天灵之中,顿时风扫十方,气压百里。而鬼觉神知,也因这股力量而发生惊人的变化。   “哼哈哈哈哈,玄玄鸿蒙造天劫,混沌世局操死生,血傀临世三界动,一念翻覆风云涌。哼哈哈哈哈,这就是掌握力量的感觉,多谢神使恩赐。”脱去虫身的鬼觉神知,感觉这双手之中隐隐流动的惊人力量,不胜感激。   “怀着满心的感激,来全力完成主上给你的任务吧。”   “是,下仆明白。”   神魔结界,太荒神决,战局已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最终胜负暗藏惊爆变数,此时,靖沧浪飞身来到,“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天。”   诗韵起,儒风翩然一洗,摇身一定,远处,走来一道卓卓红影,“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现在,时轮开始转动了吗?”   同一时间,神魔结界另一出战场之上,任云踪凝立当场,等待着此战对手到来,却闻风中送来的熟悉气息,心中一紧,“难道……”   迟疑刹那,只见一名女先天身背歧天剑,手持无幻笛,遥遥踏步而来。却正是清丽脱俗的登道岸掌教,玉笛仙风净无幻,“幻入南柯千世劫,道披天下一衣霜。”   时间庭院内的一处别院,玉辞心正在经历着有生以来最深的痛楚,紧握的双手早已泛白,面颊之上亦是汗如雨下,只是紧咬的牙关,仍在坚持着最后的坚定。   分娩所到来的痛楚,伴随着阵阵割裂一般潮涌而来,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双手翻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而在其上,一道缓缓转动的时间轮盘,在刻画着生命的沉沉齿轮声中,似是在等待着新生命的降生。   “天命开章生灭断,竞云涛影逐尘寰,鏖兵万祸封元史,锋啸神州破劫关。”   急,急,急,急,急,玉辞心分娩在即,紫夜闻樱所吟诗文究竟所为何意?这即将降临的小生命,又将为武林带来何种风云变幻?太荒神决再开战,双场对决,究竟胜败如何?百年的等待,任云踪与净无幻,能否迎来新的开始?神殿密谋,灾劫将起,这场神州动乱,莫雪尧四人又该如何应对?   云垂九州,竞流百伺,启乱初章源佛历;鏖战千秋,锋平万里,收尘板荡绝殃时。   欲知情况如何,请收看琅琊云梦生耗时千万,绞尽脑汁,倾力打造的新一年开年大戏,天竞动鏖锋,强势第一章:明峦天劫。       第一百九十一章:女儿令   雾溶天色,夜月滴悬,荒野上,十两金欲往龠胜明峦,来到中途,只闻一阵歌声飘来,“女儿欢,眉目弯弯,女儿愁,心怀幽幽,一字心锁,开启岁月寂寞,这一年,花凋落;女儿悲,长命无依,女儿恨,飘萍离根,逝水流东,淡月幽照孤人,这一年,花无信;我行行复停停,伴一袭风,徘徊在落寞的门庭,天云用眼泪勾画旧情,一片迷蒙景;我行行复停停,化一缕香,任凭东南西北闯荡,遗落的过往挂在墙上,一片女儿伤;爱怨嗔,百年回身。”   “爹,你要将此剑赠于风光吗?爹啊,瑶映不够好吗?为什麽要送给风光呢?”吴侬软调,透著沉重心绪,回在暗谷,如怨如泣,如哀如思,令人不禁闻之心酸。   “嗯……?”   月光下,行来一妖魅艳色,姿容无匹,令人定睛难移,十两金诧见一时。妖应风光妖娆一笑,娇媚笑意更胜月光,“侬不够好吗?”   “姑娘受伤了。”   “为什麽要有风光,为什麽世上要有风光呢?”妖应风光的囔囔自语,让十两金倍感疑惑,但还是上前关怀,“让我为姑娘医治……嗯?姑娘你。”   “浓要谢你,侬妖应封光今日要来感谢你。”妖异的夜,妖冶的人,眼前艳色,让十两金既惑又惊,“不知姑娘谢字何来。”   妖应风光抿嘴一笑,“侬知你献出羽节骨,希音之响才能发出,就是此响让侬醒了,自万劫中回来了,侬谢你。”   “嗯……姑娘是太易玄气所化之形,太易之气所化之形竟是如此妖冶女子,如此美貌,是祸非福。”看着妖应封光深色不悦,十两金尴尬一笑,“啊,姑娘不可误会了,十两金并无恶意,只是眼见姑娘美貌绝世,一时妄言了。”   “你在称赞侬的外表吗?”   十两金倒也实诚,一口回答,“是,姑娘容貌,殊丽绝世。”   “哦……”只见妖应封光,手握心口剑柄,刹时一股浊茫之气,自剑身透出,天地为之惊雷。十两金心中猛然一惊,“嗯……姑娘以身作鞘,包覆了此剑,此剑确实具有非凡品相。”   妖应封光:“区区皮囊,怎比得上这口剑,侬才是无双之物。”   “但太易玄气现形,是为了补强墨剑天命,若能寻之相合,卫世名器方成矣。”十两金话应刚落,妖应封光便不满的冷哼一声,“侬不懂天命,不懂墨剑,侬的天命在己,其他废铁,不足并论,你说,侬是天下无双。”   十两金一捋长须,“姑娘容貌确实天下无双,但剑,却是须与墨剑结合并气,方显完整。”   妖应封光闻言秀眉一皱,薄怒也是别有一番情味,“你是说,这身皮囊才是完美,剑却是还有缺陷。”   “相信姑娘亦感知了自己天命所向,此剑之浊浊玄气正是墨剑所须。呃啊……你。”无心言语,触逆了莫名杀机,十两金不及反应,已被刹来剑气,废去一身武脉,“再说一次,侬剑如何。”   “须……须与……与墨剑……墨剑并气,方是完整。”   “再说一次,侬剑如何。”   “须与墨剑……墨剑并气。”   “嗯。”   天阎魔都大殿之上,罗喉静候妖后到来,只见御神风百无聊赖,提着酒壶仰头一口,“御神风,继承星君之位让你为难了吗?”   “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妖后来到,罗喉双眸一扫,妖后只觉一股无言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沉重,只有沉重,那是不曾感受过的无匹压力,让妖后只感呼吸渐粗,一滴冷汗滑落。   “妖后,深沉冷静,狠辣强悍,对事情观察入微,且城府极深。然而却非常疼爱自己的儿子黑衣剑少,除了关于儿子的事外,对其他任何事绝不留情,连自己的丈夫也不例外。野心勃勃的同时,还能冷静分析局势,具有与众英雄好汉逐鹿天下的王者风范。”   “与诛天个性极为相近,夫妻因而不合,各自为政,分别统领魔剑道与妖刀界。虽为一介女子,但具有不输男人的领袖气势,面对纷争、诡谲的武林,亦能洞悉利害得失,找寻最有利自己的机会,从而掌握局势。同时亦不间断地锻炼黑衣剑少,以提升黑衣剑少的武学境界。却也为了黑衣,不惜背叛犴妖族,与冥界天岳合作……”   罗喉言辞之间,将妖后平生全数说出,洞察往昔,“妖后,我说的可有差错。”   “分毫不差,武君真是费心了。”妖后听完之后不觉冷汗连连,调查之细致,足见罗喉在此上用心颇深,“武君英雄豪杰,何必苦苦为难妖后一介女流。”   罗喉闻言似有不屑,“哈,一介女流,如果连妖后也只能称为一介女流的话,那这世界上便无几人可称枭雄了。妖后,何必让我看轻你呢。现在你的处境,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归顺天阎魔都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怎样,你的决定。”   “这……”   “是选择与你母子情深的黑衣剑少共赴黄泉,还是选择归顺天阎魔都,来换取你们的母子天伦,这都在你的一念之间,谨慎回答吧。”罗喉说完便闭目养神起来,等待妖后回答。   渐渐握紧的手,渐渐汹涌的心境,妖后此时心潮涌动,退一步是万丈深崖,进一步也是苍茫浪潮。两种选择皆非妖后心中所愿,但越加清晰的思路,也在提醒着自己如何才是明智选择,良久,“好,我答应你,归顺天阎魔都。”   “明智的决定,妖后,未来你会为你今天的选择而感到庆幸。”罗喉闻言缓缓睁开双眼,眉目之中略带欣赏之色,审时度势,能在困境中选择能屈能伸,亦是可称得上大丈夫,“文曲,先带妖后等人下去休息,绕后再议。”   “是。”   “他化阐提还没有劝回断灭阐提吗?”面对罗喉突然提问,一侧的仁君出列躬身一礼,“据传回的消息,因为登道岸前任掌教净无幻,断灭阐提以化名任云踪,拜入登道岸,回归恐怕遥遥无期。不过还请尊上放心,我以派属下挑起了登道岸与逸宗的矛盾,只要稍加借力,我想断灭阐提回归应是不难。”   “登道岸,净无幻。断灭阐提是忘了天阎魔威了吧。”罗喉似有不悦之色,眉一扬,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传讯断灭阐提,登道岸那群道士的性命,就系在他身上了。”   “是。”   “圣魔之战啊,我所期待的战场。”   荒郊上,半规血月如轮,傍在天与地的分际上,映照着两个人。莫雪尧独自在前,一步一步,却是在思考着心中盘算,“嗯,现今局势,圣魔之战即将展开,魔都派遣的人员应是新收服的银羽风少与黑衣剑少、手下大将寂灭邪罗、依附魔都的端木燹龙、以及原本既定的断灭阐提,这些人都有可能。但现在断灭阐提回归无疑有所难度,嗯。”   心思翻涌,步步思虑,莫雪尧推算着圣魔之战的胜败得失,“虚靖翾应该是派出潇湘月与古随风两人,好友那里,也不难猜,应该是烛红影与宫无后。”   就在万籁消声之际,却见彼端,迤迤行来一明媚艳色,其眉扫黛,眼泛波,菱嘴含笑,身若飘柳,妖冶非常。殢无伤心下一凛,瞬间有所戒备,“是混沌未明之气息。”   妖应封光上前,丝毫不理会走在前面的莫雪尧,快步来到殢无伤身前,不待反应,身影已到。冷月下,倒入怀中的柔软,别有一股异香入鼻,交缠的,锦织出一篇旖旎风光,“姑娘。”   “你……非礼啊非礼啊。”   殢无伤推开妖应封光,但妖应封光却抢走墨剑,借势亲了无伤,“哈……傻人。”说着,化光离开。   “哼,百器之首,万剑之王。”   回首一望,看着紧跟追去的殢无伤,莫雪尧无奈摇头,“情劫来了,挡都挡不住。最后是福是祸,还看天意如何决定。殢无伤啊殢无伤,你能值得我耐心等待吗?”此时,远处走来一道倩影,“嗯,磬雨,你有逞强了。”   略带责怪,但遮不住关心的话语,絮磬雨心中一暖,“父亲,女儿已无大碍。”   “有事吗?让你深夜前来找我。”   “那日父亲走后不久,弦琴无上宴主席差人送来请柬,请父亲参加七日之后的此次弦上盛会。”说着,便将请柬交予莫雪尧,“我见父亲外出许久未回,便前来寻找。”   看着手上请柬,莫雪尧心中一番思量,“弦琴无上宴,弦上盛会吗?倒是值得期待了。好了,夜深露重,你身体并未完全康复,先行回去吧,为父另有要事要办。”   “好。”   乘着月光,步踏音律,莫雪尧轻摇雪扇,转身走向另一边的林间小道,“女儿欢,眉目弯弯,浅笑靥;红墙挂梦。女儿愁,幽怀和诉,凝秋波;檐下朝暮。女儿悲,长命含泪,颜憔悴;九泉问谁。女儿恨,飘蓬离根,爱怨嗔;百年回身。哈,女儿令啊女儿愁,妖应封光、殢无伤,有趣啊。”   登道岸内,乔迁新地的登道岸内一片欣欣向荣,突然,一阵地动山摇,让整个仙家福地晃动不已。任云踪提功运力,稳住晃动身形,“嗯,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能使登道岸产生如此剧烈的摇晃,可疑。”   此时元虚四子前来汇报探查事情始末,“擎海潮擅闯明景洞幽,我们众人拦他不住,只见他将一针贯入地下,便逃逸而去。”   灵自灵:“啊,擎海潮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来登道岸插针。”   “我有不好的预感,嗯。”就在任云踪确认之时,突然,地下之针爆发无上魔气,顿时黑云怒冲云霄,笼罩四野,“啊,不好,这是魔气。”   悬疑,悬疑,悬疑,擎海潮一针挑动登道岸魔气涌动,这场突来灾祸,究竟暗藏何种阴谋?任云踪又该如何清除魔灾,拯救登道岸?情劫,情劫,殢无伤的情劫究竟是何命数?莫雪尧又对殢无伤抱着怎样的目的?圣魔大战,又是何等的风起涌云?       别廷赋 、别黄昏 人物卡   名称:别廷赋   称号:   性别:非阴非阳   身份:烟都丹宫   诗号:朱雀街头观阙红,烟门东畔好春风。人家一样垂杨柳,种入宫墙自不同。   名言:   初登场:第四卷龙痕论枭皇第一百七十章:软红十丈古陵逝烟   根据地:软红十丈、时间庭院   父亲:别黄昏   朋友:水萤儿   师:古陵逝烟   同门:西宫吊影凉守宫   随从:朱寒   弟子:   武器:朱虹   所有物:   招数:卷龙剑式、丹虹斩、朱虹三叹、剑履红烟渡菲踪、无色无晦·湛若一念、百年血泪·元神一剑   朱雀焚天诀·五凤变·   阵法:   法术:   语录:凤之类有五,其色赤文章凤也,青者鸾也,黄者鹓雏也,白者鸿鹄也,紫者鸑鷟也。   ——————————————分割线————————   名称:别黄昏   称号:塔铃独语   性别:男   身份:天葬十三刀   诗号:   名言:塔铃响无语,唯见风杀人。   初登场:第四卷龙痕论枭皇第一百五十七章:塔铃下的黄昏   根据地:漠留黄昏、时间庭院   儿子:宫无后   同伙:一色秋、黄羽客、痕千古、上官圆缺、花千树、风檐公子、浑千手   朋友:戚太祖、痕千古   弟子:   武器:   所有物:   招数:剑别残阳、剑别挽歌、子夜寒铃闻秋歌、一斩黄沙忘天月   阵法:   法术:   语录: 第二百零七章:明峦天劫   圣魔结界,神决启,杀战开,鲲尘斗红烛,一洗风云千古战。凝重的风,吞吐着淋漓的战意,慢慢在空中旋转出呼啸的气流,随即,两声轻喝,双刃交锋。时辰属性虽无克相,却因子时入战,烛红影略胜一筹,靖沧浪无畏影杀,起手涛式力挡鸾凤之威,“现在,命运的时轮开始转动,靖沧浪,一决胜负吧。”   “你我两人各为其主,这场太荒神决,我必须拿下。”神兵,魔器交击,两人各自震开,此时丑时已至,天时转换,早已注定。   “现在才是真正的开端。”—声开端,却是双双逼上极端,怒眼相对,靖沧浪心知烛红影一意奏杀,手上鲲锋容情不再,一声喝,“凌?汹涌!”   虹影声低吟,首上百千业火蠢动,俳徊地狱之苦痛,誓要化作凤鸣九天,释放不得解脱的沉郁。展翅翱翔,才是九天凤凰,剧烈燃烧的火焰,与汹涌奔涛的海水,迸撞出水火不容的界限,激烈的热与冷,竟让此地丕变,一夕崩毁。   红鸾洗墨各赞功,太荒异境一夕荡,顷刻,两人各自负伤呕红。烛红影为了能赢下次局胜利,剑锋一转,反手相握,只闻一声浩荡鸣啼,红鸾凤尾九翎一弯,竟成首尾相携之形,“靖沧浪,注意来,流年残曲将为此战划下终章。”   “纵使身亡也要战至绝路,这是各自的坚持。”剑一挥扬起尘沙,逼上死亡觉悟,靖沧浪压抑沉重内伤,刹那间。九天扬喝,浪影四化,江流、波澜、沧海、滂沱,四路剑式同时贯连,四维纲常化围阵困杀烛红影,“喝。”“流年残曲·一吟愁忆昔年,喝!”玉手轻拨,却似千钧在握,撒手一扬,声似流年残息,一瞬光阴之下,便是黄泉永隔之分,霎时天地浑然,一片鸿蒙。   逼命瞬间,流年残曲一斗墨痕八舞,顿时剑挑尘嚣惊浪起,凤鸣留影葬神威。一瞬交兵,轰然一声天地共振,硝烟爆起,四方尽毁。待到硝尘散去,只见两人持剑比拼,互相角逐着胜利的天平,“凌云四海果真不差。”   “夜烛留影亦非浪得虚名。”   四野无声,只闻战鼓雷鸣,喊声震天,为搏胜利,靖沧浪潜提内元,振力一啸,犹如波挹银汉,光展千尺之素,烛红影沉稳如故,不避不让,双方劲力一触,浪击焰狂,水火四迸。   三步退后,一剑倾海,靖沧浪儒风荡荡,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挥洒出一身磅礴剑意,尽付剑锋三尺,一式舞八痕,“冽?沧海!”   “流年残曲·二吟曲唱沧桑。”烛红影双眼微眯,精光闪烁,玉手再拨凤凰翎,霎时焰流飞窜,似是恒古红鸾,展翅欲飞。招式对击,四周惊爆,翩然飞身而退的烛红影在空中腾剑一挥,沧桑剑意回合余音绕耳凝聚成红鸾朱雀飞向靖沧浪。   靖沧浪眉一凛,挥洒大雨倾盆,凝聚磅礴剑海,化为汹涌海潮,吞天食地而来,“凌?汹涌!”   红鸾斗鲲锋,日月掩无光,靖沧浪、烛红轰然一击,滚滚余劲席卷四方,顿时大地崩裂,结界之内如遭末日,一片愁云惨淡。顷刻,雨收放晴,战场之上的两人竟是各自受招,胜负平手,此时,时辰闪动,传出两人。   圣魔结界另一处,太荒神决最后第三章,玉笛仙风、剑影玄真,虽是百般无奈环绕心头,但今日之战,却是不能就此放手。心知对手实力,任云踪解放自身魔体,玄雷锵然一声握在手上,“没想到,我们竟是这样的真是相见。”   “不管如何,此战,无悔。”   相视无言,唯有一声起战,断灭阐提不犹豫,一步踏出,决意全力而战,不为生死,不为太荒神决,只为百年相思的等待,化为连绵心中的思恋,“此战,早已注定。”   “歧天迎招,呀。”只见净无幻玉手一挥,道风灵尘,一派宗师风范尽显,而断灭阐提身后所背的歧天剑更是有所感应,应声飞出,落入净无幻手上,“幻入南柯千世劫,道披天下一衣霜。”   玄雷疾斩,横破天穹,秋水一展,乍现惊鸿,只见两人身影飞驰交错,分合之间铿锵声旋起旋落。净无幻歧天在握,道神脱尘,一挥三清光明,太清神韵,“呀,斩天绝地·极法封神。”   “玄极心法最上式,甚好,玄雷怒霆斩。”断灭阐提见此,提锋怒斩,似是一刀天开天地,滚滚惊雷密布苍穹,随着一击落下,万千轰鸣奔腾浩荡而下,似欲席卷天下。反观净无幻一手掐诀,一手握剑,太清神威再展绝代风华,“太清灭魔。”   只见净无幻以念御剑,浩然正气之招荡天风云,绝式对击,各有负伤。断灭阐提玄雷掷地,顿住身形,反手一扬,再开不世雷霆,“呃,再来,喝。”   战场之上,时间一分一分流逝,体力一点一点透支,唯有坚定的信念仍是不灭,眼神仍是不屈。察觉时间将至,断灭阐提双手紧握,“嗯,时辰将了,你我之间必须分出胜负,还能再战吗?”   “当然,炎黄歧天剑道临。”歧天剑威耀四方,玄雷怒震破苍穹,双方极招同出,刹那间,一片灰飞烟灭,只见两人各自负伤震退。断灭阐提牙关紧咬,不能放弃,一心求胜的同时,猛提内元,“我还不能倒下,血屠三禁·绝生灭灵。”   “赎世极业舍生路。”急招相对,伤势加重,随即,两人接掌,再摧内元。肉体的损耗影响不了内心平静,掌下的杀招纵有万钧之力,但眉目之间却是彼此了然的一片温柔。猛然,断灭阐提魔能爆发,玄雷挡下歧天剑,一掌探入赢下此战胜利,“无幻,我只能说抱歉了,此战是我胜了,以后的家务归我。”   “随你好了。”说着,时辰光芒闪过,两人退出圣魔战场。   时间庭院,玉辞心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玉辞心渐感无力,只因腹中的胎儿,无时无刻不吸食着母体的真元。就在玉辞心意识陷入弥留之际时,两声婴啼破响,唤回了玉辞心即将陷入昏迷的意识,“我的孩子……”   就在婴儿降生刹那,天空中的巨大时轮开始猛然转动,伴随的两股玄黄之力飞下,融入两子身上。   “人自生至终,大化有四:婴孩也,少壮也,老耄也,死亡也。其在婴孩,气专志一,和之至也;物不伤焉,德莫加焉。其在少壮,则血气飘溢,欲虑充起,物所攻焉,德故衰焉。其在老耄,则欲虑柔焉,体将休焉,物莫先焉;虽未及婴孩之全,方于少壮,间矣。其在死亡也,则之于息焉,反其极矣。”   伴随着玄黄灌入两子身上,竟出现了惊人变化,随着时轮时刻转变,竟是一针一年,一年一岁,缓缓由将出生的婴儿,生长为总角年龄,又有总角成长为韶年。   “天下有常胜之道,有不常胜之道。常胜之道曰柔,常不胜之道曰强。二者亦知。而人未之知。故上古之言:强,先不己若者;柔,先出于己者。先不己若者,至于若己,则殆矣。先出于己者,亡所殆矣。以此胜一身若徒,以此任天下若徒,谓不胜而自胜,不任而自任也。欲刚,必以柔守之;欲强,必以弱保之。积于柔必刚,积于弱必强。观其所积,以知祸福之乡。强胜不若己,至于若己者刚;柔胜出于己者,其力不可量。”   玄黄双分,显现出一刚一柔之态,体现出一乾一坤之体,转变为一天一地之能,尽化为一圣一魔之力。汇聚半空之上的时间之力,灌入双子天灵,顿时昧昧鸿蒙,双分天地。   “觉有八徵,梦有六侯。奚谓八徵?一曰故,二曰为,三曰得,四曰丧,五曰哀,六曰乐,七曰生,八曰死。此者八徵,形所接也。奚谓六侯?一曰正梦,二曰愕梦,三曰思梦,四曰寤梦,五曰喜梦,六曰惧梦。此六者,神所交也。不识感变之所起者,事至则惑其所由然,识感变之所起者,事至则知其所由然。知其所由然,则无所怛。一体之盈虚消息,皆通于天地,应于物类。故阴气壮,则梦涉大水而恐惧;阳气壮,则梦涉大火而燔内;阴阳俱壮,则梦生杀。甚饱则梦与,甚饥则梦取。是以以浮虚为疾者,则梦扬;以沈实为疾者,则梦溺。藉带而寝则梦蛇;飞鸟衔发则梦飞。”   梦境演武,一招一式,似是天地所化,尽纳风云在握,双子出世,一眼而是,便记在心,随着功法演练,赤子心态竟让学习事半功倍,不消片刻,便已融会贯通,纳为自身所学。   修习完成,双子也已长大成人,“远风兮,飘摇故土,一年声,三年破梦。定目兮,拨弦夭夭,数裂帛,吁叹命薄。”   “自古圣王有十命,一命天,一命地,一命生死,一命江山,命忏有七,朱笔箓魂,繁华眨眼,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   “时间刚刚好。”   圣魔结界,太荒终战,神决末章,战场之上两人同时现身,赫然正是黑衣剑少与银羽风少,“想不到我的对手是你。”   “同样。”   而在另一边,伴随着缓缓飘下的绪雨,一道倩丽人影迈步而来,“剑外九华英,缄题下玉京。开时微月上,碾处乱泉声。半夜招影至,孤吟对月烹。碧沉霞脚碎,香泛乳花轻。六腑睡神去,数朝诗思清。月余不敢费,留伴照月行。”   持剑而立的飒爽英姿,静静地等待着对手到来,“父亲定下的目标,便是我努力奋斗的目标,太荒神决,我必须得到。”   “我说过,我们会再会,却不曾想此战会来得这般快。”远处,入眼一道惊鸿,飘零这世间的萧索,持着一口蕴血的剑,等待着一场即来的战,“你准备还了吗?”   “当然。”   太荒神决最后两战,场外众人凝神观察,就在众人全神贯注等待着战局胜负之时,一道雄猛刀气,恍如雷霆扫来,将守门将士分尸当场,“这场余兴游戏,该结束了。”   “嗯。”   紧张,紧张,紧张,太荒神决意外变数,汹涌而来的血海,将带来何种的末世杀戮?最终的太荒神决,又将花落谁手?时间庭院,戢武王玉辞心诞下两子,又将为时间庭院,带来何种契机?       第二百零八章:变   龠胜明峦,太荒神决,忽来一阵腥风血雨,赫然惊见滚滚洪涛席卷而来,奔腾之势,一往无前。王烜爅手上乍现灵符一道,无火自燃,点点灵光汇聚无形壁垒,阻挡汹涌而来的血海炼狱,“祸世魔物,岂敢迷乱天下。”   “哈哈哈哈,血海浪迢迢,谁人行,难平罪孽缠身,堪回首,不枉一世,浪吞天下染猩红。”豪情干云,一道蔚然身影踏临庄严圣地,一扫乾坤云乱,“自恃清高的正道,今日,葬命于此吧。”   冷哼一喝,气冲云霄,凛然一击威慑天利,顿时天变其色,地走硝荒。面对排山倒海而来的汹涌掌气,王烜爅冷然应对,手上灵符燃尽,卓卓青光运道而出。乾坤玄元诀对上炼狱无上招,引动轰然一爆,气震方圆。   冷峻面容,分外凝重,王烜爅心知对手乃是今生大敌,不容丝毫小歧,随即,手动莲花,莲开千瓣,祭动道门清圣之招,“道本无名,道亦无形。道之妙,先天而生。道之理,后天而存。道之教,末世始立。乾坤玄元·道之妙。”   “血海浪起·吞天龙吟。”   强招再起,一对掌,高下立判,王烜爅比拼力道上,渐落下风,以现不支之象,但,岂容魔物轻越之前,“盖道不可以形迹求,不可以声色得。凡人有生,均禀此道,故能修持坚久,则飞升可冀。乾坤玄元·道之理。”   “血海森罗·万鬼同悲。”森森鬼气,势可吞天,绕而不断的魔鬼气声,让人防不胜防。而后,只见罪天烽历掌袭来,直逼王烜爅命门之处。   “岂能让你如愿。”牙关紧咬,挥手纳气,王烜爅点灵火,慑天命,再起不世道威,“一切尘俗之事,隔绝而不思,然后心与天游,神与炁合,动静之内,造化混融,鬼神响应,如此谓之行法。乾坤玄元·道之威。”   轰然一击,各期震退,但心脉受创的王烜爅却是在退后之时呕出一口鲜血,但凛然道英,仍是不愿后退阵线,固守己阵,“未悟之前,须假木印;既悟之后,惟在心印。故曰:天有印,则三光校然。人有印,则神室清明。印於我尔,何假於物?物既不假,曰是通玄。乾坤玄元·阴阳三印·人印·心光慑。”   “无用矣。”罪天烽披靡双眸,好似对此不屑一顾,但手上凝聚的力量,确实足可撼动天地,“纳命来吧,血海修罗·罪魔无道。”   而在另一边,欲星移、剑布衣、墨香蓥三人对上血海三门主,剑气腾光,邪术逞威,各自拼斗的是对自身根基的比拼,从横无间,身在游走,谁有差池分神,便是身首异处之时。欲星移法术拦下缪肆绝,“忏悔几时,拎剑挥沉,不省风波染一身。玩物丧志,无地埋根,人生何处不留恨。”   冷然一声,势起勃然,欲星移羽扇纶巾,摇动风中星光,汇聚指尖,一招绝世在手,“相星九绝·文曲造玄光。”   “小道而已,也敢班门弄斧。”缪肆绝冷哼一声,神泣血海,纳于掌中,回淤神念之间,化作无匹邪术,猛然一击,“血天绝·风疾血雷没尘寰。”   烽烟一过,欲星移稳如泰山,冷对眼前邪辈,“就凭你,也敢在我眼前卖弄。”   “哼。”   众人迎上血海修罗兵,杀声高涨,不绝于耳,入眼只有一片血红,逐渐吞噬着原本清圣之地。就在此时,又来一道催命之声,“烟霞戏苍穹,风无尽,雨缠丝。凄霜梦中寒冷心。百里行路客,雷煌隐,天地沉。独刀魄蹉陌纤芸。”   冷然一回眸,倩丽身影带来无尽杀伐,手起扬刀,风似吼,鸣声颤,一刀之威,划破天地,直逼众人而来。无梦生眉一凛,羽扇一挥,震退身前妖道角,挺身迎上泷尊刀威,“你的对手在这,亮出本事来。”   “哈,一会你就没有这样的口气了,只剩咽气了。”叶倾澐龙刀腾起,身如游龙,翩如惊鸿,带起连绵杀光,迎面直逼无梦生而来。   无梦生羽扇一摇,白影身动,一派儒雅之风,带起正气长歌,强势对上上天至尊,“陡形年不增,五劳生死门,至心恒长定,天下尽悉变。”   此时,数声惨嚎,一众兵卒爆身惨亡,只见一道巍然身影,踏着一条鲜血铺就之路,迈动杀生之道,“天地不仁,吾以万物为诌狗;天界辉煌,众生仰以我为君。泷尊,数日不曾出手,功力不曾往昔那般强劲了。”   “风凉话,留给你自己吧。”   “哈哈哈,泷尊还是一样的风趣啊。”轻松话语,一掌翻起,又是一幕血雨腥风,御主神威震慑当场,令人望而怯步,心中生畏,进而畏步不前,胆战心惊,“谁来领受上天御主神威。”   “我来。”一声豪语,千古一帝驾临战场之上,凛然身影,似高岳不可攀,似广海不可渡,深邃的双眸,闪烁着龙虎精光,逼人心神,“丈夫本无泪,不洒离别间,一剑平生恨,气短英雄胆;山盟犹仍在,欢情**间,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千古一帝面前,谁能独领风骚。”   “夸口。”   天子剑、御魂钩,各自逞威,不容多言的一战,便是全力以赴的烽火,各不相让,亦是不容想让。一剑一剑,皆是帝威武匹,一钩一钩,式式杀气腾腾,脚步顿挫,掌动在侧,一照眼,眉不改,只有杀,附在手上兵锋之处。   “振长策而御宇内,执搞朴而震天下。千古帝威,谁人可挡,你,非也。”秦霄怒上眉宇,乾坤同震,金剑似是受到帝君杀伐之心起,浑身颤然,兴奋莫名,“我为圣道·千古一怒扫天下。”   茫茫气势席卷四野,轰然庞大的威压,似是肩头担起千钧负担,而直缨其锋的荆帆影,承担着沉沉气力,双脚不自觉的陷入大地之中,但眼中,却是越加炽烈的战火喷燃,“我欲问鼎天下,试问谁与争锋。我,岂容挫败。御天有道·悦圣颛沦。”   雄浑力量碰撞,气卷苍穹,风云莫辨其玄黄,颤动乾坤动阴阳,荆帆影三步一踏,顿住后退身影,锵然再起招,誓要讨回一击退后之颜面,“御天有道·谁可争锋。”   怒而腾起锋,荆帆影饱提内元,身后竟是出现了圣悦一族的族徽影像,参天耸立的圣魔之象,似是天空之下唯一的主宰,掌控着万千生灵之命,“你,将见证圣天之威。”   “你,将见证千古之怒。”   另一边,众人连番鏖战,已是力弱不殆,而面对连绵不绝的攻击,一时险象环生,陷入危局之中。而一声噩耗传来,更添众人眉间愁云,王烜爅回眼一望,不由怒火攻心,眉展狂潮,“海蟾尊,你……该死。”   入眼,触目惊心,只见份属同门共修的海蟾尊,竟是一剑穿透悬壶子心口。呕出的鲜血,滴落黄沙,顺着剑尖滑落的鲜血,是此时最无情的一幕,悬壶子回身伸手,却是有口难言,慢慢垂下了手臂,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是同生共死,而是同门相残。   硬受罪天烽一掌,一道灵符强行压下体内伤势,随即点灵化符,化作两道灵锁束缚住海蟾尊。反观海蟾尊,心知此道灵符为何,心下一横,散尽道躯法相,化为历族本相,“灵君,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抱歉。”   一句抱歉,似是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为何自己,是出身历族的元种八厉之一,为何不是一名纯粹道者。为何,有太多的为何,却只能由一句抱歉,吞在口中,化为苦泪自己吞下。   危急时刻,众生倾危,只闻天外一声浩荡,一道身披白甲的不世之姿,踏着滚滚红尘的浪涛,昂首而来,“自古圣王有十命,一命天,一命地,一命生死,一命江山,命忏有七,朱笔箓魂,繁华眨眼,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   “在下,殊十二,奉庭主之命,为你点杀!”   参天高峰,似是尘封着过往的故事,数根粗大的锁链,连天而锁,锁住了过往的一场动乱。而今,一道巨掌袭来,当场震断锁链的束缚,“依照约定,你自由了。”   “哈哈哈哈。”   不明的地鸣震动,回响着天幕错乱的交叠,眼前的山河变色,令人不由颤惊,“多少年了,这尘封的世界,只有无尽的黑暗与,苍凉的孤独,今日,我,天之厉,回来了。哈哈哈哈,我将要讨回,你们困锁在我身上的罪孽,以血偿还。”   一句天之厉,随即地裂千丈,厉氛窜空,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霸辞,象征仇恨重启,王者迈出黄泉,“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   “天之厉,依照约定,你知道该如何做。”   “剩下多余的废话,天之厉做事,不用你来指手画脚。”王者一震,山河**,再次重见天日的一族之主,踏出了祸世第一步,“天不绝我,便是我要绝天!”   一处虚幻与真实的存在,一个众生向往的佛门圣地,在云与烟之中,吸纳众佛修者原身罪业。突来五道华光闪过,庄严圣像升起无限遐想,引领向佛至诚,“事情不妙了,封印被破坏,导致历族余孽逃出,如若不尽快将其诛灭,将是莫大的隐患。”   “同感。”   超凡,超凡,超凡,殊十二强势乱入战局,他将会为这场生死之战,带来何种意外变数?海蟾尊阴谋得逞,一场道门之殇,将会如何收场?历族现世,又是怎样的阴谋诡计,将牵连出何种武林风云?佛门相会五相,又将带来怎样的新希望?       第二百零九章:掠世初战 殊十二   龠胜明峦,烽火连天,一场旷世大战,正式引爆,就在此时,一道轰天气劲飞射而来,截断战场两面,一阻邪魔前路,“自古圣王有十命,一命天,一命地,一命生死,一命江山,命忏有七,朱笔箓魂,繁华眨眼,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   声音一落,倏然,一道身著异装的华服少年,自天空处缓步而出。其眉目神采,神似戢武王,一身银甲白袍,手握之物,竟是圣戟神叹,“在下,殊十二,奉庭主之命,为你点杀!”   “哈哈哈哈,小辈,屈膝领死吧。”罪天烽昂然狂笑,掌手拿深渊,一举天下瀚,“刀赦罪·龙腾血炼。”   “天下王风,独我耳!”同样的傲气,不同样的风度沛然,殊十二提戟一武,翰世神力击破苍穹,一股天下王风浩荡而出,兵甲武经赫然手上,一展绝世,“废之卷·玄黄废世。”   出手如雷霆,挥洒三千名,一招玄黄振,几人兵甲成。殊十二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招碰撞,天地昏暗,一片鸿蒙,顿时极致的爆炸声,迅速席卷四方,崩毁方圆。   一招失利,再起玄黄,殊十二奋起无量之鞥能,扬戟震云,劈开前路坦途,一往无前的气势,涌汹澎湃而来,直捣黄龙起风云,“天之卷·天之挽曲。”   “刀无罪·血吞天下。”   皇者霸气,王者无畏,双强极招碰撞,又是一番天地**,日月愁惨。剧烈的对拼,终究欠缺时日磨练的殊十二先一步承受不住如此凶力,踉跄退后数步,但,一股由心底蔓延的执着,令神叹枪锋一转,再开一局,“地之卷·地毁千岳。”   “哈哈哈哈,小辈,领受死亡的末日吧。”张狂一笑,罪天烽狱刀闪烁邪异血光,一股股不祥的力量,自刀锋泛起,汇聚成一柄无匹的苍天巨刀,迎面斩下,“刀宗罪·地狱绝命。”   一出战场,风起云涌,而在圣魔结界之内,至极的剑决,将在此刻划出惊心动魄的一战。霎时,四周无声,唯有锵然拔剑一瞬,闪过一抹夺目光彩,照耀一方雪亮,“我说过,我们还会有一战,今日,痛快一战吧。”   “甚合我意。”   冷然挥剑,一股纯正之气在濛濛韵色中流转,锋无芒而匡天地。双剑相接一招,日月撼,乾坤转,锋回剑错争春秋,千古一决谁能立,双方心知此战只有百招,剑剑皆是绝世之式,不容分毫之差。   同一时间,因叶倾澐的出现,倦收天心有所感,被别廷赋一剑指向心口。刹时失神,转瞬便过,挥剑应对别廷赋淋漓一招,“嗯,这种心口悸动,难道是……”   莫名剧烈的悸动,瞬间剥离心神,只余剑锋随本能恣意挥洒,在风中失了缰绳。别廷赋窥见时机,挥剑更加流云行水,一派新景,“恩,纳守转攻……”   面对迥异的极速,无匹的力量,别廷赋沉运朱红剑,御剑同心,在快锋刺激中一窥剑之新境。火光中激荡的锐锋,不停超越,看不出是谁出剑,是谁应剑。   反观失心入境的絮磬雨,立现于交锋的剑与剑,别廷赋一剑划过絮磬雨肩头,剑锋染血。怵目的朱红,扑鼻的血腥,逐渐唤回絮磬雨失去的理智。   而别廷赋,已沉浸在剑境之中,旷世名招随心而出,正是——“朱雀焚天诀·五凤变·黄轩鹓雏剑转天。”   虽是先机已失,倦收天仍运无上道式,尽力一击。但见起身周身泛起浓浓云雾,极道之力汇合炫龙之威,顿时一股毁天灭地的无上威能,在剑锋指出,化作奔流朦胧,冲向别廷赋,“烟雨霏霏·一剑玄龙江清冽。”   绝式再交锋,乾坤天地破极招过后,虽是稍失先机,仍是威不可挡,一剑震退别廷赋剑之心境,“不管如何,必须加快此战速度,解龙锁,开。”   解除困锁,絮磬雨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气达百骸,意贯全身,原本不甚明了的修行困境,竟是迎刃而解。再起招,有别于前,更显不凡超群。剑之变,锋化百转。龙之奇,异力消劲。交击之间,别廷赋深感处处受制,施展不开。   一番猛烈,又归于平静,沉浸在自己的心境中,两人,已在剑上,汇聚成剑道的康庄基石。   朱雀火摇,绪雨光映,蓦然一声,剑已在眼。飘动的影,化作剑上的魂,舍弃多余的杂念,全心附在一转之锋上,一场前所未有的剑决,堪称绝代,“这才是真正的剑。”   “摈除悬念,才堪称剑诀。”双剑一交击,絮磬雨双眼异彩连连,竟是透出金色幻影,化为龙形,窥察着别廷赋剑上逐步完美的剑意,“再来。”   此刻,交锋的剑者抛却所有,只余手中的剑与眼前的人。极致之光,极道之境,在青锋金芒中乍现。撰写一瞬瞬霎眼即过的壮丽。别廷赋沉稳而战,步履之地不过方寸,仍是泰然自若,“拿出你真正的极限。”   “唯有极限,方能见到极限。”   凌厉的剑光在周身交促,催发着各自的极限。酣战之锋,洩了一地纷乱,繁似诸星急划,碎破篇章。沉醉的两人,凛眼穿杀,寻一剑之极。   龠胜明峦,战火持续,越加激烈,互相拼斗的双方,各自倾尽全力,不容失败的神殿,不容退后的正道,正努力的压榨着最后一点极限。殊十二神叹似神威,罪天烽狱刀摧鬼命,战赴战,杀的气空力尽,杀赴杀,战的忘情舍命。   “废之卷·寰宇尽废。”   玄生乎其道,咽九华,咀六气,含醇守檏,全真虚气,洗痾流髓,定化天地。殊十二在这场旷世大战中,正在取得惊人的进步,面对强悍一招,罪天烽也不得不正色应对,狱刀高扬,一刀斩天,“刀神罪·炼狱魔灾。”   晃晃神威,震觉在场众人,激烈到极致的对抗,是比拼着自身的根基,更是对抗着自身的未来,舍命一战,才能搏取一线生机,不容喘息,又是一招紧随而来,“地之卷·玄绝地毁。”   双式同出,一根同源,相互加成的兵甲武经,正在逐渐汇融成毁灭天地的力量,招式所过,如遭天谴,地层倾覆,爆起遮天乱云。轰然引爆的巨响,震撼者交战双方,纷纷侧目望向交战所在,入目之内,周遭尽毁,只有道道沟壑,宣示着末世神威。   就在众人疑惑交战结果之时,阵阵昂扬的琵琶吟,声起硝烟之内,随后,便是雄浑诗号,回荡飒飒风中,“远风兮,飘摇故土,一年声,三年破梦。定目兮,拨弦夭夭,数裂帛,吁叹命薄。我槐破梦,以忽雷致意!”   而此时,又有一道金色身影,极速窜入战场之内,“蕴果是非因,谛魂千万身,原乡飘渺处,天佛度贪嗔。”   天佛原乡,天佛池旁,杳境幽深,风静水宁,不带红尘俗埃。今日,天佛五相化光齐会,“方才欲明王前往无尽天峰与魔皇陵一探,结果如何?”   “魔皇陵之内,并不存预料中的气息。而无尽天峰已然崩塌。”欲明王话音刚落,池内天佛像光芒一闪,“除了魔皇之事,无尽天峰将是目前重点,此事,已是刻不容缓。”   恒沙普贤此时也将得到的情报说出,供众人参考,“大愿普贤以及定品不久之前传回消息,先后已遇四名厉族前往查探。除了一名厉族后代,其他三人皆属元种八厉,魈瑶、贪秽以及葬界刁雄魑岳。”   “若非寿佛牺牲,厉族将有可能捷足先登。寿佛襟怀,我辈感佩,苍生称颂。”招提一叹,看守封印的寿佛,已遭不测,“有人将天之厉的封印破除,重出的天之厉,将是天下之害,必要之时我等将入世。”   “昔时佛厉大战,除了奥义吠陀,其它三剑之原主皆阵亡,其中太易太始之气形消散天地,幸得太易之气引导已成,只待时机降临。”砗磲佛母话语一顿,有所忧虑,“但本已掌握相关线索的太始之气却莫名消失,虽能推测尚存于世,但流落何方,尚不知也。”   “剑既未齐,为防变数,应该早作准备,以防不测。但,该让谁去?”慧宁师一语方落,天佛像光芒再闪,似是给出了指示,“嗯,龠胜明峦大战,其中有元种八厉的身影,我等不能坐视不理。就此决定,前往者——欲明王。”   语一落,四相迅疾化光离开。而天佛像圣光大现,一面天佛面具飞出戴上欲明王之脸,“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救世大无畏,广世大威仪。”随即,化光离开。   荒野林中,算出龠胜明峦遭劫的莫雪尧,急急而奔,就在此时,一道天外气劲阻断前路。随即,一道诡异身影从天而降,挡住莫雪尧前路,“玄玄鸿蒙造天劫,混沌世局操死生,血傀临世三界动,一念翻覆风云涌。前路不通,就此回头。”   “嗯,就凭你,也想拦我。”   眉山一凛,莫雪尧浑身气势高涨,九霄环佩应声而出,剑匣一开,过目光彩一瞬即逝,在定眼,一柄雪剑已然握在莫雪尧手上,“要想拦我,拿出本事来吧。”   “哼哼哈哈哈,太过完美的人生,活不出动人的色彩。”诡异笑容挂在脸上,玄玄血傀师掌风一起,对上莫雪尧,“让我为你的生命,添彩吧。”   急,急,急,急,急,龠胜明峦战火持续蔓延,这场大战将会演变成怎样的风暴?而在风暴中的人,又将怎样破除这场武林血灾?玄玄血傀师拦路,莫雪尧眉山一怒,这场前路之战,又将怎样收场?天佛原乡的出现,元种八厉的阴谋,又将牵连出怎样的血雨腥风?       第二百一十章:玄玄鸿蒙造天劫   荒野路上,意外来敌,从天而降,惊起四野黄尘,一番天地无声,“玄玄鸿蒙造天劫,混沌世局操死生,血傀临世三界动,一念翻覆风云涌。”   眼前之人,形似朽木,背负奇特的干尸,一身满清官服样式的着装,无不透露这一身鬼意气风,让人心生寒意,胆魄失魂,“哼哼哈哈哈,莫雪尧,玄玄血傀师恭候多时了。”   一扫来人,心有通晓,便是此人来历,甚是棘手,但,莫雪尧冷哼一扬,九霄环佩侧立身旁,锵然一声剑匣开,璀璨霜剑游龙而出,飞入莫雪尧手中,三尺一挥,遍地莫不突生寒霜,不消片刻,天降鹅毛,白雪封天,“圣魔之仆,就想拦我。”   “哦,既然知晓我的身份,那便恭受圣魔制裁吧。”扬声一喝,攻势抢开,血傀师异掌挥划,双方一来一往,威能尽展。蓦然,双声一喝,一绝天地至极,轰然开爆。   “喝!”   “喝!”   一处战场,两个人影,三盏其锋,四泣炼化,斗得五方啸尘乱,争得七星尽**,八荒演武,九曜现辉,绝开十生死血。在烟尘中各逞其能,血傀师冷哼一声,一掌将莫雪尧逼退。   “看来不出极招不能脱身了,喝,渔樵元雅·上支古人。”突然,莫雪尧一招祭出,大地全数定止,宛如止战圣印阖上那一刻,风不扬,鸟不鸣,花不香,天下若死。又一顺,天地劫动,滚入雷霆。   渔道是,长江浩荡,白苹红蓼,只见两岸秋容也,交加乱落花,友是鸥鹜也,侣是鱼虾,红尘不染,湖南湖北的生涯,橹韵吚哑,出没烟霞。   樵曰,昔日朱买臣未遇富贵时,携书挟卷,登山落径行读之,一旦高车驷马驱驰,刍荛脱迹,於子岂有不知,我今执柯以伐柯,云龙风虎,终有会期,云龙风虎,终有会期。   汹涌力量,化作澎湃之力席卷血傀师而来,哪知血傀师身上猛然暴发出一股更加庞大的力量,将此剑势尽数崩解,化为零星,“嗯,看来是圣魔双使再助我一阵,咯咯咯,哈哈哈,天踦爵,吾就断你经脉,废你功体,再让你成为吾之脚力,喝!”   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漫漫汇聚在血傀师手掌之上,渐成吞天血掌,威不可挡。莫雪尧见此,剑势以转,陡然再回一式锵然,“纵使圣魔相助,也难挡天意之剑,渔樵元雅·自得江山。”   樵是道,饮泉憩石在山中,此江山不换与三公,只见屈崎岖出有路通,野客的也山翁,竹径的也松风,唱个太平歌,不知南北与西东,山中不记日,寒到便知冬。   樵曰,子亦何为,渔顾而答曰,一竿一钓一扁舟,五湖四海,任我自在遨游,得鱼贯柳而归,乐觥筹。   “天丝血罗掌。”血傀师饱提内元之力,汇聚双掌之上,充斥在耳边的,是人声低吼揭序,并佐以荡魂回荡、鼓声急催,是诡异阴森氛围中的森寒。   至极一招,彷惶一瞬,四周狂风剧作,天地青雷交闪,风沙掩目之际,只闻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四野掀起滔天巨浪,顷刻间便吞噬方圆四周一切,入目,一片凄迷。   烟尘溅落,又见双影斗持,莫雪尧杖剑影驰,急若秋风扫落叶,血傀师旋掌化势,威似龙出江海。一招一式,莫不蕴含着巨大的威力,举手投足,皆是毁天灭地的威势,各不相让,更见争斗凶险,含在剑锋之上,藏在掌风之下。   “渔樵元雅·戒守仁心。”   再举剑,会清寒,一招动九玄,清雪将海涛。樵道是,远住云峤,闲看棋终柯烂斗山高,瑶琴弹几曲宫商调,真个快乐,自开怀抱。樵曰:志不在鱼垂直钓,心无贪利坐家吟,子今正是严边獭,何道忘私弄月明。   警觉此招雄力,血傀师怒极,掌极,誓杀莫雪尧,随即再现无上魔功,无匹劲力震动森狱地脉,而不时回响耳边,犹如梦魇般挥之不去,“翻掌光明毁·覆手黑暗灭。”   青海碎裂,黑暗倾覆,乍现无边光明,撕破苍穹之变,致使九曜黯淡无光,愁云惨淡。各自退后的两人,稍一抚平躁动气息,便是有一场惊天动地之战,血傀师身似飘鬼,掌若铁山,猛势决杀莫雪尧,只见莫雪尧虚影错化,绵掌若水,柔中蕴有暗劲,赫摧山刚。   “渔樵元雅·尚论公卿。”提剑挥寒芒,一时动万千,九泛倾城意,几许渔樵声。莫雪尧再赞无上剑意,挥动十大古琴剑诀,一招望华无限,尚论以歌。   渔渔渔,靠舟崖整顿丝钩,住青山,又傍溪头,驾一叶扁舟,往江湖行,乐笑傲也王候;樵樵樵,手执吴刚爷,腰束白茅绦,在白云松下,最喜白云松下,相对渔翁话,真个名利也无牵挂。   渔乃喜曰:吕望常年渭水滨,丝纶半卷海霞清,有朝得遇文王日,载上安车赍阙京,嘉言傥论为时法,大展鹰扬致太平。   血傀师再摧玄功异掌,旋身掠影,逼近莫雪尧身前,极功上手,轰然一掌,“天熔掌。”   剑掌交击,不分上下,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血傀师身上又传来一股惊人异动,强势震退莫雪尧。眉头一皱,剑势斗转,别开新曲剑歌,“平沙落雁·万里微茫。”   平沙落雁,盖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鸪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也。……通体节奏凡三起三落。初弹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其欲落也,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其将落也。息声斜掠,绕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应,三五成群,飞鸣宿食,得所适情:子母随而雌雄让,亦能品焉。   剑歌第一章,鸿雁来也楚江空,碧云天净。长空一色,万里动微茫,江涵秋影。   血傀师顿感身陷泥潭,周身空间压迫加重,更令心中惊撼莫名的是,这股力量竟然隐隐的想要切断圣魔加持之力。不容多想,奋起雷霆之招,“铁山飘掌。”   一招碰撞,血傀师如遭电击,瞬身一颤,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身形踉跄数步,才堪堪稳住摇晃的身体。莫雪尧得势不饶人,寒锋再挥,欲斩妖孽罪恶,“平沙落雁·江涵秋影。”   龠胜明峦,突来两道身影窜入,“远风兮,飘摇故土,一年声,三年破梦。定目兮,拨弦夭夭,数裂帛,吁叹命薄。”循声一望,只见一人全身散发邪佞气质,骄傲皇霸之气,让人望尘莫及,“我槐破梦,以忽雷致意!”   倏然,一念之间蓦响琵琶哀音,一拨思、一曲意,四弦揉杂,叮然沛响,琵音如雷忽生,沉肃杀气瞬地布满龠胜明峦,“一弦夭夭·动雷煞天。”   忽雷初响,宏大琴波动撼云霄,刹时天惊霹雳、地裂龙图,庞大气势,威迫四方!殊十二亦是紧随其后,神叹扬尘一荡,兵甲武经再出新招,“灭之卷·寰宇尽灭。”   “刀邪罪·欲海声涛。”   狱刀寒芒一闪,罪天烽气凝一瞬,乍开无边魔威,浩荡气势,伴随闷声滚雷,汇聚成绝天一刀,强势劈向殊十二与槐破梦两人。雷霆交际,万雷奔腾,恍如末日神威,又似倾盆大雨,震动方圆一片无虚,不复原貌。   一招未果,只见槐破梦收琴在后,一边旋动手中拨片,数到厉光,沾杀而出,一拈指,拨血如奏,风过如啸,“二弦拨世·六龙开道。”   “清之卷·群邪清平。”   兄弟齐心,招式汇聚双生一念,致使威力倍增,六龙逞威,一声高昂龙吟,雄猛袭向罪天烽。而在另一边,一道金色身影窜入战场,“蕴果是非因,谛魂千万身,原乡飘渺处,天佛度贪嗔。”   龠胜明峦峦主回归,令奋战众人精神一震,哪知就在此时,惊见令人惊愕一幕,蕴果谛魂浩掌直逼王烜爅后门。只闻一声闷哼,王烜爅再受重创,一口鲜血血散红尘,不待多想,又临眼前叛徒一掌逼杀而来,“你,真令我失望。”   蕴果谛魂一击之后,退去最后伪装,显出真正的身份,“六煞无生,餍尽江刑岳断,双擎造灭,吞销雷阙风驰。王烜爅,身受重创的你,你承受葬界刁雄的力量吗?”   “哼,何必多言,来吧,王烜爅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正气凛然,浩然一气,王烜爅双手捻诀,无上道威由心而起,有神而生,乍开八卦御神,一式欲除眼前叛徒。   “抱歉了,灵君。”一声抱歉,抛却前身,已成凶力,双眼之中再无过往之情,只有凶狠目光,紧视对手,只有心中的愿望,历族未来,“云冽江深山河动。”   幽幽暗界,壳破雏啼,天地在鷇音动霄间混沌始明。登时缺裂分峰,罗浮现踪,远天一座丹炉异境巍然现世。阴阳分,九鼎立,罗浮丹境内氤氲染布,仙气骀荡。一人身背天榜,怡然养气,吐息炼丹。   倏然,云幕低垂,密雷织闪,牵动九鼎炉沸,“参同三事得千契,念念华影罗浮境。一步迈世开天年,任道有思可聊生。天时到了,我的天命。”   悬疑,悬疑,悬疑,神秘的封榜异人乘青电霹雳入世,将会带来怎样的风云?历族入世,风起战乱,圣魔历三方,将走向何种未来?历族与神殿的合作,又将会为武林带来怎样的血灾?玄玄遭劫,平沙落雁,面对拥有圣魔加持的血傀师,莫雪尧又会怎样应对?       第二百一十一章:历族   龠胜明峦,血染圣地,一片漂泊的血途,倒映着正逢高超的酣战,无梦生手持白羽扇,飘逸如风,以静制动,以慢行快,以不变,应对叶倾澐疾风聚雨般的攻击,一双充满智慧的眸中,寻找着对手行招中的破绽,“嗯,刀式沉稳,不露痕迹,实乃敌手。”   心思急转,不容多想,无梦生一神化三余,一者盘膝而坐,泉音飞羽琴摆在身前案上,一抚琴,锵然一声,一剑双分,只见两道身影持剑飞驰,“自从别后冷云居,见说风光不似初,溪上雨添三尺水,家中风落半床书;敝囊已识休深爱,破釜何劳更重歔,不学蹇驴旋磨走,直将大地做蓬庐。”   手持非梦见,一剑真余声,无梦,无梦,是非梦中的过影,更是过隙般的留影,“羽扇定烽烟,捻七音绕指间,困心难宣,道双分两端,转清箫入无眠,韶光换,岁飘零,江湖远,音渺然。”   叶倾澐眉间一冷,龙刀高举,一斩劈下,顿时地层溃裂,化为飞沙,“龙刀之下,送你黄泉。”   “非梦之中,流溪证你彼岸。”中慢板的古筝琴曲,点点琴音如古泉流水般,晶莹剔透,搭配流畅婉转的旋律,升华化为飞羽飘絮,轻舞曼妙,听者心旷神怡。   “龙腾啸世游九州。”   一斩劈华夏,泉音绕神州,两种极端的碰撞,造就了更为极端的炽烈,化为漫天星爆,崩碎一地尘埃。定眼一望,又来一道新的对手,凛然挡关,“德海茫茫,到无边无岸,观于天,天高在上;飙风发发,正可危可惧,徯吾后,后来其稣。天仰后无封,领教阁下高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后无封率领共仰瞻风一众人马前来助阵,增援神殿众人。   “天赐灾,吾掌孽,八极蒙祸,九夷肆虐,凶岁立寒烈。”凶狠诗号,浩荡乾坤,只见一道金色暗影,举雷霆一掌,浩然袭向身受重创的王烜爅,“死来。”   眼见灵君受难,祖鸿钧心一狠,神一定,挺身上前,领受死神召唤。王烜爅心一颤,满心痛楚席卷心头,“不可啊。”   一生不可,唤不回血洒长天的祖鸿钧,倒卧黄沙的身影,是守护道灵一脉最后的心愿,只有死不瞑目的双眼,怔怔的看着天空,似是泣诉着苍天的无言,让苍生受难。   战友身殒,平添无尽哀伤,更有满腔怒火,随之蓬发而出,化为高涨的战意。无梦生手指不由一顿,琴弦勒出血痕,低落的血珠,随着琴音转调,变作数到血色长剑奔向叶倾澐两人,“万钧落人似不归,任青丝如渲,墨染新痕,空叹一念万悲。”   把心一定,又来急招上手,无梦生弦琴一动,携带滚滚音波,震动叶倾澐两人心神。后无封气势一提,随著层层叠起的威势,激昂澎湃,象徵著刀光剑影的武林世界,再度掀起争锋热潮,“圣颜无逆。”   “撼世龙威。”   叶倾澐高昂龙吟,一声震波无梦生琴曲绕魂,又来一刀逞凶,夹带无边气势,似为助虎之翼,从旁相衬后无封一掌之威。   一招汇集,各自震退,就在三人各自准备再出招之时,又来一声噩耗,再添一道英魂归入黄泉。   “放下生死,今后,你们将是自由的魂!”一声冷漠,一枪穿心,不待众人回望而去,却闻一声悲愤,“银羽啊。”   黑衣剑少眼见银羽风少惨死眼前,瞬间双眼充血,杀意冷然,不由分说,便是提剑猛攻罪魁祸首。只见来人,却是历族一员,名为剡冥,元种八厉中的,性格高傲自我,属厉族中较特立独行者,孤傲的态度让人不易猜测他的心思,有别于雷、山、泽等诸厉的权谋特质,是厉族内较为骁勇善战类型,手持神兵火轮戬,勇猛无比。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恨意,能胜过我手上的火轮戬吗?”似是挑衅,似是高傲,剡冥提戟傲然站立,熊熊烈火伴随高涨战意,喷涌而出,“火轮厉斩。”   戟来剑往,黑衣剑少剑法霸气、刚强,正是对应剡冥戟法特点,刚猛对刚猛,一时两人互不相让,斗得风生水起,不分胜负。另一边,王烜爅满心悔恨,随即,手点灵符,以血书写道灵法诀,“舍天灵·天罡血雷。”   舍弃道门功体的贪秽,一时难以适应历族元身,竟陷无尽杀网之中,难以脱困。王烜爅一手撒灵符,点化满天星,一手天星法诀,决心一开诛邪正法,“三清正法·太清神雷。”   霎时,云聚,雷起,青色天雷夹带无尽正气自天而下,劈向受困的贪秽。就在危机时刻,数到厉风袭来,切断困锁贪秽的灵锁,又闻一声娇喝,一爪凶猛而来,“妖厉擒风。”   一爪而来,一剑挡前,回眼一照,仙风丽姿一扫前路凶历,“幻入南柯千世劫,道披天下一衣霜。净无幻岂容邪魔逞凶。”   随时耗损在前,仍是一往无前,净无幻歧天剑出,化作连天剑影,连绵卷来雷霆一式。魈瑶身影一顿,旋起龙卷滚滚,夹风之威,强势对上登道岸掌教,“妖击破。”   黄林之中,玄玄血傀师阻拦莫雪尧,一场争斗,四人较劲,琴声在激荡中越加**,剑势连绵,如江跌浪,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占据上风。而在玉京山上,为防虚靖翾支援龠胜明峦战局,此时,三掌击下,震动护界结界。   “月影松涛含道趣,花香鸟语透禅机。人生福报非久计,苦海茫茫莫留连。”   “观遍六经通儒道,习尽六艺成儒豪。祖述尧舜言其重,宪章文武仁为高。天降大任苦心志,为我不弃贤入堂。”   “纵横六界,诸事皆为道法。俯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   神殿三尊降临,一时地动山摇,但随着一声清辉,又复归于平静,“三位不请自来,恕玉京玄宗招待不周。为表达歉意,就有我,送三位一程,入黄泉如何。”   “痴人说梦。”   一声不和,战火纷然,只见天际华彩并生,赫赫道威如惊涛海浪,汹涌奔腾而来,“静为虚户,虚为道门,泊为神本,寂为和根。虚靖翾领教。”   凛然现身,一会神殿三尊,道门玄君虚靖翾,纳风云之气,归万物之际,提乾坤之仪,一掌轻举,万象聚沉,傲然道家一代灵秀,风华无限,“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不保。美言可以市,尊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故为天下贵。”   “哼,我不用你来说教。”道尊一怒,掌提千钧,凶猛一招逼向玄君虚靖翾,“九宫太一行九岳。”   “木之生也,末因于条,条因于枝,枝因于茎,茎因于本,本因于根,根因于天地,天地受之于无形。华实生于有气,有气生于四时,四时生于阴阳,阴阳生于天地,天地受之于无形。吾是以知:道以无有之形、无状之容,开虚无,导神通,天地和,阴阳宁。调四时,决万方,殊形异类,皆得以成。变化终始,以无为为常。”   四两拨千斤,一语解万真,虚靖翾提掌推手,御掉道尊一掌之威,“无所爱恶,与物大同。羣类应之,各得所行。善人得之,以翕以张。清静柔弱,默默沌沌,仁宛和淖,润泽虚平。大小周密,纤微无形。玄达万事,以归无名。终始反复,万福自生。动得所欲,静失所患。在人之上,威德自明。”   “可恶。”一招失利,道尊恼羞成怒,在攒掌,势若奔雷,招并虚空,回合儒尊、佛尊两位助力,回合三教并流,一式乾坤之能,“八卦行仪应八虹。”   “清静无为,方能通达。”虚靖翾不温不火,加持地利,一身天时,通人和,正九气,一式,败退神殿三尊,“广修大以无疆,照察察以荧荧,显的的以彰彰。强大终小,不祸自生。动失所欲,静得所伤。心忧志削,乃反正常。神气烦促,趋翕去张,郁约而辞卑,拘制而体降。”   突然,虚靖翾心一沉,只感周身沉重,“嗯,这是……”   “哼,自命清高伪君子,喝,七星凛贯濯七鸿。”   无尽天峰,地穴之中。无尽深邃,如入幽冥,天佛双相欲探灾祸现况,戒慎之间,更持铲恶决心,随步前行。砗磲佛母示意停步,恒沙普贤、砗磲佛母两人同时双向释出佛力查探,“竟无任何人迹。”   砗磲佛母也是心有疑惑,“莫非消息有误?”   欲明王沉思一番,觉得也不无可能,“也有可能早已退走,若传信中内容为真,依此推测,现今天之厉脱出。先回佛乡,再行商议后续。”   就在天佛五相欲离开之际,行步间,雄劲逼命!砗磲佛母霍然一惊,“天之厉的气息。”   “危险!”   双相正欲抵挡,突然,气劲爆裂,倏引万石崩势,欲将双相就此沉埋。随之一声萧狂笑声,震动山石瑟瑟,“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见了,天佛五相,不,应该说是天之佛。”   “嗯。”   一念之间,邪气喷涌,造化阴森诡异的绝境洞天,回荡风中的唯有凄厉的魂嚎,如泣如诉。就在此时,一股庞大的力量自地中涌现,致使地面阵阵隆动不安,不安的情绪,惊扰阴魂飞驰哭嚎,凄厉之声,百里可闻。   突然,一声巨响,地开兽口,飙风鼓动,似是潜伏的深渊巨兽,猛然张开了吞噬世间的巨口。而扬天喷出的,是数之不尽的阴魂邪兵,“啊哈……”   邪灵列阵,阴魂布兵,高举着手中的兵器,呼号着令山川动摇的呼啸,似是宣泄着心中激动的情绪,“王……王……王……王……王……”   “翻掌九阴毁,劫开六道危,三界唯孤,天指万罪。哈哈哈哈哈哈。”   “众军听令,征战苦境的时候到了。”   随着战火持续燃烧,历族克灾孽主、魑岳、贪秽、剡冥四人前来,致使战局倾斜,越来越对正道不利。而拼死的反抗,令血流成河,三教共修弟子,已是死伤惨重,“亡命的挣扎,换不来最后的生机。”   “天道昭彰,邪恶不存。”   此时,一道痛呼,难道又是战友身亡,只见靖沧浪血刺插身,踉跄的步伐,已是最后极限的体现。剑布衣见此,挺剑上前,欲要搭救好友,却是恶虎拦路,不容喘息,“可恶啊。”   “哼,死来。”   紧张,紧张,紧张,一念之间再开万鬼来朝,雄霸的诗号,又将为武林带来何种血灾?莫雪尧、虚靖翾双双被拦,这场谋划已久的阴谋,又是怎样的目的?天佛五相、历族王者,这场延续百年的三族大战,将以何种结局收场?       第二百一十二章:血洒长天   龠胜明峦,**之战,卑贱的性命,已是一分不值,遍洒的鲜血,浇沃着曾经的圣地。但现在,只留最残酷的现实,充斥着满腔悲愤,化为滴滴血泪,混合着无声的哀痛,凄厉的控诉着苍天的无言,默默,只剩战音。   历族数人强势来援,增添了神殿一方的决胜筹码,每时每刻,都有无辜的生命,倒卧战场。遍地的尸体,已是逼上极限的一战,一方战死方休。   无梦生一人对双敌,不落下风,弦琴怒波,惊涛骇浪滚滚而出,双人双剑,一剑对一人,斗得火星四颤,斗得天昏地暗。另一方面,紫焰魔少奋勇当前,利剑挥动,斩杀邪魔无阻,“呀呀呀呀,来吧,紫焰魔少,就期待这样的杀战。”   共仰瞻风执道令使沐贤风,腰悬长剑,一袭素雅白裳,领命提剑而上,闯入纷扰战局。而头戴圆帽,须发尽白的老者岳华祝,也与元鹤舞一同攻上,“喝。”   “刺激。”一声高涨,紫焰魔少焱斩魔刀如夺命飞廉,一瞬,鲜血屠戮,飞洒长天,“喝,焱流极斩。”   一招剑威,穿透三人尸体,拔剑一扛,脸上露出嗜血后的畅快之情。然而,一道淋漓飞溅的鲜血,将最后的表情,定格在惊愕莫名的瞬间,长剑,落手掉下。   “冷灯看剑,剑上几番功名?炉香无需计苍生,纵一川烟逝,万丈云埋,孤阳还照古陵。”哪朝乌纱,不戴黑白清秽?圣人所云,可值冷眼一哂?独影照剑,一般寒冽,孤身去,满路阒黑。意外来人,夺命一剑,古陵逝烟踏风而来,“交还我徒,宫无后来。”   四少再逝一人,黑衣剑少怒发冲冠,剑走连环,奈何对手亦不是易与之辈,碰撞数招,仍是不分胜负,“可恶啊……”   古陵逝烟昆吾在手,眼前杂兵,竟无一合之敌,身影走过,头颅飞起,漂泊的鲜血,一滴不沾身,“画空为神,凝剑为魄,八方无物,是谓人剑。”   出手不留情,名招运使,人剑再出,朱云渎、竞月千江瞬间倒毙,削首异处。一旁的西宫吊影,手帕一动,掌运急招,抬手一击,直盖横燿天灵,顿时鲜血喷出,死不瞑目,“你一刻交不出人,我便杀一刻,你若一时交不出人,我便屠尽。”   “狂妄。”   面对如入无人之境的古陵逝烟,天降一道巍然道影,举步一踏,气势凛然,凝指一对,挡下利剑横身,屈指一弹,锵然退敌,“逸行天下尘,青莲蕴道声,九玄灭前魔,道海纵古今。”   从容不破的道者,眼见红尘皆苦,心中无尽杂味,冲击道海心神,人间有苦,是渡,还是不渡,剑染鲜血,是杀,还是不杀。最后,心念一定,普世渡人,“就让道海双萍,领教阁下剑上高招吧,喝。”   沉声一喝,双影飞叠,沓出一世尘浪,重染浊风的道者,沉下心念,挥动一式惘然。古陵逝烟见此,眉不减色,昆吾沉稳有力,回应道者之剑,“古陵逝烟想要达成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拦,纵使道者威能不凡,也难敌烟都高峰。”   化烟如醉,渐渐飘影,似幻似变的诡异剑势,令逸青萍剑势一顿。但,玄道之剑,岂是轻易可破,随即一剑双分,绝逸青萍、虹霞紫萍双剑破风,“九玄剑式·日耀天华。”   旭日高升,炽烈非常,绽放夺目金光,化为连绵金色剑雨,飞驰天地。但见大宗师巍然转身,手上昆吾轻抛,“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诗吟定,人影停,青锋没地。一式……留神。以不变应万变,以一式破万法,古陵逝烟剑走无极之招,一式留神破尽遮天剑雨,“古陵既至,岂容轻退。”   这一方,风无悔独战靖沧浪,血族元功爆发,更胜道体之威,却见鲲锋怒然翻涛,战局一时僵持。风无悔刀锋凌厉,一劈一斩,从容霸气,“靖沧浪,为血海霸业,葬身我之刀口吧。”“大言不惭!”靖沧浪以剑指地,射出水气,风无悔急退掩身挡住,“怒了吗,哈哈哈,尔等蠢辈,有何能耐阻我!”靖沧浪强忍功体损耗,剑不让,步不退,招招式式,“凭我墨痕八舞,凭此洗墨鲲锋,足矣。喝!”   “天真!”风无悔举刀冲上,两人近身交击,一声喝,横剑直破倾天音,长刀力当万丈浪,双兵划开炙焰战场。彼方战场已消声,此方杀阵未消绝,火煞翻腾,风势添阻,逼得靖沧浪且战且退,一时冷汗连连。不愿再退,一意决心,心思甫把定,却逢杀劫临身,鳌天近身强撼一掌袭来。   “呃……”震退数步,嘴角渗血,一手擦去,更显不屈意志,靖沧浪怒海藏锋,再现如风浩荡之威,一招起汹涌,再开万里波,“冷?波澜!”   “违天之孽,呀!”鳌天雄劲再发,此时风无悔一刀震退靖沧浪,再遭鬼影一爪划中,最后受鳌天之掌击中溅血当场,“好个不屈的意志,你在明峦的日子,我会怀念。”死亡罩身,靖沧浪自知在劫难逃,心念一转,“凌?汹涌,喝!”   无法摆脱锁定,已陷剿杀罗网,身影虽疲,却不失心中坚定,在血洒中,心念,未曾动摇。再临一招,靖沧浪回身一挡,却见,鳌天在远处发出一掌再创靖沧浪。   也许曾有一刻,不禁扪心自问,是否此心已累,剑锋已钝,直到今日,方知答案,早已释然。不容多想,又来一刀,靖沧浪虽是一剑架住,但风无悔一掌再将靖沧浪震退数步,“今日便是你之大限,风送你之无悔。”心中一声抱歉,靖沧浪气一运,只见无数冰柱窜出,“凛?洪涛!”   墨痕招出,鲲锋启阵,霎时整个战场,顿成冰狱绝境,乱石崩势之中唯见一盏冰华,凛然不屈,“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天。”诗韵一落,四周崩碎于无,血海三门同时遭劫,化为冰雕,进而随风碎成冰屑,掉落一地。而傲然独立的儒门名锋,也是油尽灯枯,带着深深的眷恋,撒手人寰。只有弥留的最后一眼,人世依然受劫,红尘再逢劫难,而自身,却是再也无法握剑,为苍生而战。   “靖沧浪。”   “好友啊。”   悲痛,悲痛,割心般的痛楚,令欲星移气发狂山,宣泄心中无法言语的痛。随即,袖袍一震,双手散发无尽华色,“相星九绝·禄存散真华。”   “翰林遗风·康乾盛世。”   同为儒门一方,今日反手相向,冷酷无言的对决,是心中百般无奈,是天意造化弄人,是人生受劫苦楚。不管多少因由,在此刻,只有一心之杀,解缙辕单掌擎风,双掌化地,一展翰林风度,康乾盛世之华容。   一旁剑布衣锐气满身,凝雪纷然,血色神锋傲然现世,“碧血丹心千古照,梦说一剑应长风。喝!”   一掌毁世,一掌纳神,交会刹那,日月无光,风云急走,神州变色,山河动荡。解缙辕不亏一方霸主,双掌同时破去欲星移、剑布衣之招,风过云轻,一派巍然。   强者对峙,天地俱寂,沉稳傲然之气态,唯我独尊之霸道,惊世对决,只在一瞬。只见狂者怒号,赤色风暴席卷九天,“相星九绝·巨门拓阴山。”   心知对方气息紊乱,剑布衣亦是同时出剑,剑离鞘霎那,朱痕映雪,人剑合一。剑布衣剑运极招,四大剑诀同出其二,风为辅,火为攻,撼天动地,“喝!怒焰啸长空!”   “翰林遗风·洪武之风。”解缙辕心中一沉,勉力再提掌,决心再挡双招之威。至极三方会,惊的云爆,骇的地崩,虽是一掌挡下欲星移一招,却是难逃剑布衣一剑过境,划破颈间,“呃……多谢你……救我脱离苦海……多谢你……”   最后的欣慰,是终得解脱,解缙辕颤颤巍巍的从身上掏出一本秘籍,交予剑布衣手中,“帮我……帮我传承……传承翰林遗风,呃啊。”   中阴界,幽冥境域,忘川尽处,正是不得解脱的中阴魂身,永世罪赎之地。而在王城祭台上,祭台辉煌,媚眼幽邪,极端神圣的神秘仪式中,倏见一指冷艳色,划勾冥途哀鸿声,“翻掌九阴毁,劫开六道危,三界唯孤,天指万罪。”   而在祭台高处,不世皇者虎目一睁,王权立定之际,骤见八方生雷,动撼天地,“哈哈哈哈哈哈……该属中阴界之物,早晚会自己回到我的手上。”   中阴界·绝境长城,中阴边界,绝境绵延,犹如千古深牢,死寂是唯一的颜色,湮灭是独有的宿命。仇恨怨憎纷然交织,混沌沈沦……就在此时,绝境长城内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激烈震动,竟造天地失色,山河巨撼!   巨响过后,只见连绵不绝的死灵阴魂,组成黑色狂潮,从一念之间的通道,迈向征伐苦境的第一步,“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   而在无尽天峰地穴之内,早有预谋的相遇,终成大战引爆的开端。佛、历,圣魔大战中的对手,今日在此相逢,又是一场开端,“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救世大无畏,广世大威仪。天之厉,你果然逃出封印了。”   “哈哈哈哈哈,怎样,天之佛,我可是非常期待这次的相会。”   极端,极端,极端,佛历再相会,生死起战端,这场百年宿命之战,又将演变成何种风云,席卷整个武林。中阴界,阴灵转生之地,今日汹涌而出,亡灵之灾的黑幕下,是怎样的阴谋?龠胜明峦之战,最终是是神殿其高一筹,还是莫雪尧计高一方?       第二百一十三章:皇极 皇怒 皇祸   无尽天峰地穴之内,意外之变,突来之招,在黄沙烟幕中,惊现历族王者宫殿自地底深处耸立而起,拔高如云,巍峨再现昔日历族无尽荣光,“哈哈哈哈,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天之佛,久见了。”   皇极布阵,七行开光,藏魄山谷内,宏伟建筑宛若酆都死门,纳八荒鬼雄野魄,着写沥血篇章。   而在皇极殿内,征肃气氛笼罩,五条浩雄身影,迈一身罡风锐气,赫势踏上厉族命宫!此时,一道人影自空而降,“参龙驾浮腾九霄,玄云肃野役魔妖,七行留命转劫危,皇极辟邪真仙道!鸣中孚,恭候已久。”   皇极殿内杀意升,七行宫外变数临,四处远峰上,佛耀浩然冲霄!只见来人正是皇极七行宫之主——鸣中孚,一头绿发,脸带伤疤,身具独霸一方的不凡实力。   天佛五相化光而现,砗磲佛母凝视眼前之人,“厉族之命源吗?”   “祸世之物不可留。”慧宁师气势一提,掌运佛光,又逢欲明王上前一步,“今日……天佛五相会皇极!”   同时间,但见七行宫内,天佛五相鼎立六峰会武,雄浑佛力,强破七杀行宫。砗磲佛母率先出招,作为天佛原乡最高象征,至佛的五相之一,代表意义为对治的。与恒沙普贤皆为女相,面容和蔼慈祥,行事作风也较为怀柔,但为苍生天下,今日仍不免一战杀念,“琉璃炽圣。”   至佛的五相之一欲明王,代表意义为对治的,样貌为愤怒明王相,风格稳健而有霸气,老成中带有无比严厉的气质,气势慑人,一招随处,气势不凡,“罗汉开道!”   至佛的五相之一慧宁师,代表意义为对治的。童稚样貌的佛修者,象征童蒙洁净之心。只见佛者翻手纳云,一展慈悲如来,光照万千,“如来大悲。”   至佛的五相之一恒沙普贤,代表意义为对治的。外貌为女性,思维直率的行动派,回合招提一同出招,封锁两方,为求一击必胜,无不倾力而为,“究竟涅盘。”   “恒河沙劫·利益人天。”   佛耀四赞,破邪四方,至极雄力强撼七行宫,刹时风惊云走,巨响贯霄汉,剧震中,变数骇目。只见浑象转如噬穴,竟将四相佛力,尽数吸纳转化,风旋动云如搅。随即异光冲天,万钧雄力撼世而出!破空雄力,震山穿岳,如荧惑劫世,过境尽毁!   “喝。”一声吸纳,爆喝之气,顿时黑云翻涌,邪气窜流!乍然一掌,震退欲明王,“天之厉,果然是你,死来!”   三相合一,天佛掩下!千古一掌,劈开佛厉亘古之战!只见天之厉长声一喝,威坐高座之上的人影不动,却化出一尊披头散发的王者,周身气息宛如暗流的涌动,隐隐透露著一股凛冽的王者气息,“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天之佛未出,就凭你们,就想让我动手吗?未免太抬高你们的身价。”   “你……”   “你该称我为天。”半截王迹一言,引动恒沙普贤怒气,一声狂妄,一掌回应,却被半截王迹轻易化消,“我不狂,何以为天?”   王威浩荡,佛相应劫,注定的对立,触发死亡界限。随即,半截王迹气劲爆发而出,竟令整个皇极七行宫震动不已,“天佛五相,此役将为我们千年之争,开—局!”   “喝!”恒沙普贤佛掌迅速,半截王迹不移寸步,支应来招,掌风之间,尽露决命之绝,一招逼退恒沙普贤。冷哼一声,凌空运招,心知大敌当前,恒沙普贤心念一横,左运菩提天驾,右使如来大悲,上下卷式六招同出,“佛界遗世武册·上下卷绝式·”   “嗯……”轰然一爆,弥天沙尘,又来一道逼命掌气。为破邪恶,砗磲佛母豁尽天佛元功,冷沉一纳,浑元尽出,“万象寂静?一切如来。”   “无用矣。”沉声一扬,半截王迹运掌如龙,滔天之势应运而生,一掌请退天佛双相,不待多想,又是反手一掌,雄掌将欲明王震飞数步,“背后偷袭,天佛之相不过尔尔。”   欲明王强行以力顿时身形,再运掌,便是上招相对,更见诛恶决心,“百法无佛相。”   “哼,天真!”半截王迹左掌施力将欲明王震退数步,随即招提自另处攻上,至佛的五相之一,代表意义为对治的,饱提佛力,一诛天历。   旁观冷然,鏖战犹烈,不世王风的半截王迹,功体回溯猛进,面对天佛二相,尤显一派沉雄,随即气劲透身,双掌一展震开两人,“哼,要杀我,你们还不够!”   “呀,四方招提!”喝四方,证卍道,圣禅开路,吾佛西来!   为应招提之招,欲明王高声一喝,声现法,映涅盘,慈光点露,金雨渡帆!佛卷飞出,显现万佛之像,“百法无佛相,现法!”   “喔,诛恶之心,让你们急了吗?喝,鬼潮万宗灭!”沉纳一吐,半截王迹顿地一震,崩裂天地之间,千涛万潮,浑然涌生!三人三式,轰然一击!只见错愕的结局,法相尽摧,已臻瓦解,“啊。”   另外三相也被巨力震飞呕红,顺势遁去。天之厉收回半身化体,冷眼注视着逃走的三人,“哼,苟延残喘,是我赐予你们最后的生机,第二局开战之时,你们就没这么幸运了。鸣中孚,我希望你能尽快的天佛象破体之法。”   “我明白,交我吧。”   龠胜明峦,生死泼洒,宣泄一地悲声,各为其主,各自为战,挥洒着生命最后的余光,阻挡着邪魔侵略的脚步。就在此时,天放异彩,华光炳耀,大放万千光轮,倾洒一地银辉,于煌煌中,但见一卷惊世天书,赫然现世。   “嗯,是太荒神决。”   察觉太荒神决现世,叶倾澐奋起刀芒,一斩天荒,待逼退敌手之后,便纵身飞向天空之中,欲要夺取金色天卷。满脸兴奋之情,跃然脸上,就在天卷近在咫尺之时,一道利剑贯体而过,带出喷溅的鲜血,自半空中洒下。   惊愕一眼,竟是自太荒神决之中出来的絮磬雨,“哈哈,我徒,絮磬雨,你终于做到了,呃。”   无力挣扎,生命耗尽,如飘零浮沉,失去了风的吹拂,重重的跌在了大地之上,缓缓流动的鲜血,已是气绝身亡。一代皇者,就此陨落,与血泥混染,将多少皇图霸业,付于梦中,终成一场空,悲兮,叹兮。   眼见叶倾澐身死,荆帆影冲冠一怒,双目充血,竟是冲破气海,自毁根基,随即破云纵身,一冲霄汉,一手夺下太荒神决。荆帆影手握天卷,面对数人围攻,反手将太荒神决抛给罪天烽,“剩下的交个我吧。”   心有决心,多少日日月月,多少年年岁岁,有口难言,有情难说,今将梦成空,纵死图一快,与心心念念的佳人,生不能同时,便已死后同穴,成就心愿。   悲声大笑,放浪形骸,将全部的力量引爆一身,只见天地一暗,龠胜明峦也再难承受巨力极限,圣气崩毁,方圆**。众人身受席卷气劲,轻则气血翻腾,重则呕红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从容退去,而无能为力。   就在众人以为大战已过之时,远处的地平线上,竟是刮起一阵黑色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浩荡席卷而来。临近一看,心中一沉,竟是万千阴魂鬼兵,化作汹涌黑色浪潮,奔涛席卷。   众人已是精疲力尽,黑色海潮奔流过境,危急之时,天际出现一道巨足,一脚踏下,阻其前路,“遍行万水千山,石溅波澜,风卷叶缠;扫却凡思落尘,漫洄迤路,无处沾染。涉足却尘思在此,纵使千军万马,亦难越天足挡关。”   巨变生,云钟响,宣告天佛蒙劫,震慑原乡。佛元回归,倏引千僧万佛经声弥漫,随即——三相现身,“呃……招提法相被毁,灾祸近矣。”   “如今剑封只余太素,厉族猖狂更剧,不能坐以待毙。”慧宁师出手将恒沙普贤伤势稳定,“方才佛元回归原体,惊动原乡上下,是否设法安抚?”   砗磲佛母思虑一番,沉声一叹,“昔时佛厉大战,原乡蒙尘,而今烽烟再启,非到紧要关头,绝不容战尘再染这片净土,方能维护纯净的信仰。”   “该主动出击吗?”   此时,佛像一闪,恒沙普贤顿时明白其中意思,“天之厉用意在于宣战,轻易入壳,必不能成事,现下唯有加快五始齐聚,方为上策。”   荒林之战,划掌分劲,血傀师攻势赫动,深知此战不过将是终点,莫雪尧旋招强出,登时风云涌动,荒林极光冲霄,似有天应。一剑挥出,震退血傀师,却见血傀师欲趁机逃离,莫雪尧便化光追上再攻,“我不能再留你在世间逞凶作恶,喝!”   “哼,喝,铁山飘掌!”心知在劫难逃,血傀师再摧功力,对上不可高越之剑。   战战战,荒林内殊死战,血傀师欲搏生天,奇门尽展,莫雪尧除恶务尽,出招毫无余地,双方战的天愁地惨,日月失色。渐渐,圣魔之力再难压制莫雪尧剑势,登时一片皓光,眨眼即逝,“嗯,算你好运,哼。”   看着倒地身亡的玄玄血傀师,莫雪尧面若寒霜,毫无喜色,随即收剑入琴匣,纵光飞向龠胜明峦。   急,急,急,急,急,鬼潮汹涌,天足挡关,意外来人,将为危机关头,带来何种新的希望?天佛五相一会历族王者,折戟沉沙,自损其二,这场百年延续的佛历大战,又将走向何方?太荒神决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二百一十四章:三足天   龠胜明峦,万千阴军步踏叠浪,充耳悲惨的呼嚎声,令人心生恍惚,一眼望不到边的行军队伍,带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就在此时,天外降下巨足拦路,“遍行万水千山,石溅波澜,风卷叶缠;扫却凡思落尘,漫洄迤路,无处沾染。”   一足踏下,地动山摇,随即一道清辉圣影乘云而降,手中拂尘一扬,“涉足却尘思,不容阴鬼扰圣。”   拂尘一扫,炸开无边巨力,尘翻地层断裂,恢弘之力翻卷云舒,冲击延绵阴兵鬼将。佛门圣力顿时超度亡者升天,扫出一圈空白界地,但瞬间又被后面的阴兵补满,面对数之不尽的亡灵,却尘思也是感到棘手非常。   突然,天生炫音,扫荡九合八荒,顿时天光昭昭,普撒万千黎明曙光,无数阴兵如遭末日,惨嚎连连,如雪沐浴阳光,化为雪融于天地之间。又来一阵涛涛琴音,如泛倾海浪潮,浩荡四极五方。   阴兵消散,化为零星光芒,添做一砖一瓦,筑成高塔。众人仰望而去,心生哀叹,此战殒命之战友,原生来有缘,死后无恨。却尘思见此,双手一合,地藏菩萨本愿经口诵莲花,送上绵薄之力,愿众生超脱苦海,往登极乐世界。   “尔时百千万亿不可思不可议不可量不可说无量阿僧衹世界,所有地狱处,分身地藏菩萨,俱来集在忉利天宫。以如来神力故,各以方面,与诸得解脱从业道出者,亦各有千万亿那由他数。共持香华,来供养佛。彼诸同来等辈,皆因地藏菩萨教化,永不退转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诸众等,久远劫来,流浪生死,六道受苦,暂无休息。以地藏菩萨,广大慈悲,深誓愿故,各获果证。既至忉利,心怀踊跃。瞻仰如来,目不暂舍。”   “尔时世尊,舒金色臂,摩百千万亿不可思不可议不可量不可说无量阿僧衹世界,诸分身地藏菩萨摩诃萨顶,而作是言。吾于五浊恶世,教化如是刚强众生,令心调伏,舍邪归正。十有一二,尚恶习在。吾亦分身千百亿,广设方便。或有利根,闻即信受。或有善果,勤劝成就。或有暗钝,久化方归。或有业重,不生敬仰。如是等辈众生,各各差别,分身度脱。或现男子身。或现女人身。或现天龙身。或现神鬼身。或现山林川原,河池泉井,利及于人,悉皆度脱。或现天帝身。或现梵王身。或现转轮王身。或现居士身。或现国王身。或现宰辅身。或现官属身。或现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身。乃至声闻,罗汉,辟支佛,菩萨等身,而以化度。非但佛身,独现其前。汝观吾累劫勤苦,度脱如是等难化刚强罪苦众生。其有未调伏者,随业报应。若堕恶趣,受大苦时。汝当忆念吾在忉利天宫,殷勤付嘱,令娑婆世界,至弥勒出世以来众生,悉使解脱,永离诸苦,遇佛授记。”   “尔时诸世界分身地藏菩萨,共复一形。涕泪哀恋,白其佛言。我从久远劫来,蒙佛接引。使获不可思议神力,具大智慧。我所分身,遍满百千万亿恒河沙世界。每一世界,化百千万亿身。每一身,度百千万亿人。令归敬三宝,永离生死,至涅槃乐。但于佛法中,所为善事,一毛一渧一沙一尘,或毫发许,我渐度脱,使获大利。唯愿世尊,不以后世恶业众生为虑。如是三白佛言。唯愿世尊,不以后世恶业众生为虑。”   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本尊地藏菩萨摩诃萨。   为送战友一程,众人不自觉的随声念起,凝聚众人念想,化为守护之光,加持祭塔之上。一圈又一圈的光轮,绽放大千光明,“愿以此功德,普及于一切。我等与众生,皆共成佛道。”   众人祷告完毕,无梦生羽扇一摇,盯视来人一身佛气,渊如涛海,沉若泰山,着实气度不凡,“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涉足,却尘思。”   “嗯,此名讳。”无梦生略微一思,心有转瞬,便有通达念头划过脑海,“原来是鼎鼎有名儒释道三足天之上的高人,无梦生在此有礼了。”   “不敢,不敢。”   “没想到此战,竟连阁下也惊动了。”一旁净无幻扶着重伤在身的断灭阐提,“此次太荒神决不但功亏一篑,更令龠胜明峦遭受战火,付之一炬。他们显然有备而来,计划步步紧凑,招招狠厉,令我方处处受制,棋差一筹,满盘皆输。”   却尘思双眉一皱,心中甚是不解,“太荒神决早已举办多次,为何只有此次,敌方趁虚而入。太荒神决对于他们究竟有着何种意义,能让他们铤而走险,不顾一切。”   “这……”   对于这个问题,在场众人一时也没有头绪,四道人影从天而降,分立四方。四目一对,苦涩在心,“此次却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神殿竟有如此后手,身受神魔之力加持的玄玄血傀师,能有如此能为,你们呢?”   “神殿三尊。”   “悬千寂。”   “神魔双影。”   不同的回答,却直指一个核心,天上的那位已经坐不住了,莫雪尧心思一定,“虽然我方遭受重创,但神殿也不好过,不说折损了上天双雄,罪天烽也成了孤家寡人,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全然的处于下风,下一局,才是重中之重。”   “但靖沧浪之仇。”   不止剑布衣心有愤恨,因海蟾尊反叛而导致玉清三壶一夕覆灭,令道灵一脉蒙受莫大损失。王烜爅紧紧攥住双手,满心苦涩,满心痛楚,最后化为深深的恨意,“海蟾尊。”   “现在,并不是急于报仇的时候。”无梦生好言安抚了报仇心切的剑布衣,“对于神殿,在得到太荒神决之后,无非有两种反应。一者,太荒神决能以最短的时间内,为神殿提供实质的利益,甚至实力的增长,这种情况下,神殿必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再次兴兵来犯。”   冷静下来的欲星移,也深思熟虑起来,“二者,太荒神决不能在短时间内,为神殿带来实时性的好处,而是长远时间上的发展考虑。这种情况下,神殿应是隐藏蛰伏一段时间,在最佳的时机内,再次倾吞真个苦境。”   “然也。”紫夜闻樱面有欣赏之色的看着两人对事情的分析,满是赞赏,“不管是这两种情况中的那一项,我们首要的,便是整顿兵力,秣兵历马,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最佳的战力。这样,不管是神殿短时间内的兴兵来犯,还是长时间内的潜伏,都对我方有利,而不至于手忙脚乱。”   莫雪尧也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现在,不是为了靖沧浪的牺牲而消极,甚至急于报仇。而是回复自身伤势,提高自身修为,增加自身势力,来应对未来中的变数与危机。无梦生,有合适的人选替补靖沧浪的位置吗?”   “最理想的人选,莫过于十年一觉月藏锋。”   面对无梦生不假思索的回答,莫雪尧心中一沉,月藏锋早已不知所踪,想要找寻无异于大海捞针。此时,倏见远方八方开光,八卦应现,刹时旱雷动地,天火破风!熊熊火光中,赫见一仙家隐士,身着殊文符衣,迎风飘袂于高坟之上,“驺山隐鳞十甲子,今朝风动现棋一。”   “嗯,是你。”   “驺山棋一凤隐鳞见过宗主。”驺山棋一一行大礼参拜世外书香宗主莫雪尧,莫雪尧大袖一挥,一阵清风扶起行拜的驺山棋一,“无须多礼,我让你探查的如何了。”   “幸不辱使命,月藏锋之踪迹,出现在现世的中阴界之中。”随着驺山棋一之言,莫雪尧不自觉的眉头皱起,“中阴界,好友,你可知此地为何。”   面对转言问起的莫雪尧,紫夜闻樱呵呵一笑,“早知道你要问,中阴界说起来你可能不知晓,但它另外一个名字,怕是已经让你惦记很久了。”   “哦,说来听听。”   “神殿三狱之一紫海鬼狱。”   “即使如此,那就让我亲自一会吧。”莫雪尧神情一凛,大有杀伐之意,双眼环视众人,“众位,神殿之患已是刻不容缓,我希望于三日之后再次召开三教盛会,共商大计。在此之前,请容在下先行告辞,前往中阴界,请。”   眼看莫雪尧离去,却尘思也有感此事甚大,决心返回三足天相邀好友一同前来。此时,灵君王烜爅也出言请辞,“众位,在下也有事,先行告辞了。”   “不知灵君如此急匆匆所为何事。”   “怕是要请帮手去了。”逸青萍之言让众人心生好奇,“哈,众人有所不知,道灵一脉也有许多分支,灵君分属符灵一支,而道灵之中最具有攻击力的,非剑灵一支莫属,而其中的佼佼者,便是道灵剑界两大传奇,圣魔剑灵。”   行匆匆,意匆匆,身披月光步匆匆,莫雪尧欲寻月藏锋,乘夜赶往位于一念之间的中阴界大门。此时,迎面走来了一位满是风霜的路人,摇摆的心,似剑,摇摆的影,似人,让莫雪尧心有感触,“去后先来作主翁,非心非幻亦非空,个中分别原无别,剥尽才知吾汝同。”   一首诗偈,引起无数游丝,翻涌脑海之中,霎时,抽剑遥指莫雪尧,“罪恶无门,唯人自伤,一剑通慧,舍己渡人。风不惊,心无惑。一剑平仇,天下吾敌。”   “两个截然相反的诗号,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天阎魔都,自龠胜明峦返回的罗喉,听着属下的汇报,故作沉吟,而心思,却已飘远。此时,门外走来了一道凌厉的倩影,一如七罪之剑,“尊皇,有属下回报,已探听到我徒踪迹,我想前往一寻。”   “去吧,但你要记住,万事以自身为重。”   “是。”   滚滚洪涛,乍从天来,奔流东去,万古皆同。浩浩荡荡的水势,卷起水花四溅,惊起游鱼戏水,突然,“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王烜爅前来拜会岷江水府之主,醉酒青牛。”   “嗯,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请进吧。”   蓦然,江水双分,划开水底洞天,“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呜呼,江湖不尽红尘休。”   超凡,超凡,超凡,道灵再现不世新面孔,剑灵分支,将为道灵一脉开启怎样的新生机?兰凤涵欲寻其徒,这段百年的师徒缘分,又会演变成怎样的局面?路遇迷茫着,是心迷茫,还是神迷茫,持剑的人,会对莫雪尧采取怎样的心思?       第二百一十五章:无式 通慧   荒林之行,莫雪尧欲赶往中阴界寻找月藏锋之下落,来到中途,却遇披星戴月,满身尘埃的卓颖相遇,“罪恶无门,唯人自伤,一剑通慧,舍己渡人。风不惊,心无惑。一剑平仇,天下吾敌。”   一句话,两般口气,不知所的是自己,还是在说云云。莫雪尧听出其中蹊跷,“你的眼中,满是迷茫。我看不到你前进的道路,看不到你身后的光影。”   “嗯,我的剑不曾迷茫。”因一句话而停下的身影,抬眼看向莫雪尧,“因为此身,前路已无,后影皆消,所以你看不到,也识不得。”   “那岂不是剑指引了你之方向。”   “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你还前行。”   “行走,只是不想在原地等待,但寻求的本质,却让心在原地打转。”   “真有禅意。”莫雪尧走向一旁的树边,盘膝坐于树下,抬手遥指了前方一片空地,示意此人也上前坐下,“禅意的背后,是佛的指示吗?”   “不是,是剑的指示。”剑慧通不知为何,经不自觉的走向那边,随之盘膝而坐,“为何,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剑的指引,为何,你会出现在此处,是天意的安排吗?还是说,是未来的佛,让你走在我的前路上。”   “哈,不是你的思想影响了你,而是你的肉体限制了你。”莫雪尧眼中闪动阴阳双色,洞察九幽,一眼便知眼前之人是何状态,“还未请教阁下名讳。”   “无式,剑慧通。”   莫雪尧闻言缓缓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颇多意味深长,嘴角却挂着淡淡的微笑,“错了。”   “哪里错了。”   “是你错了。”   “是我哪里错了。”   “是你的心错了。”   一问一答,在无声的荒林中,传出声声心间的回声,剑慧通沉沉而思,不知何故,念头总在一步间回廊,无法走出存锁的心,“我的心错在哪里。”   “你信佛吗?”   “这……”   “你不信佛,但你的身体信佛,佛变成了你永远的困锁。”莫雪尧双眼清晰的看着剑慧通心口之处,又一轮缓缓转动的万字标记,“你连佛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却语出佛意,话透禅机。这都出自你的本意吗?你在佛中**,却毫不自知,只凭借剑的指引,来走循着世上的自己。”   “嗯,我不明白了。”   “哈,你听过佛说吗?”   “没有。”   莫雪尧哈哈一笑,“佛教导子弟不用教,用说!佛说!既佛不说!亦佛说!你可知佛说了什么。”   “佛说人生,佛说众生善恶。”   “情意绵绵之乐,生死茫茫之苦!情也,爱也。情为何物爱在何处!我又不明白了,既是坠入地狱也比什么都来得好受!”莫雪尧一挥手,面前出现一盏桌案,桌案之上,香茶以飘香,点茶一饮,“佛又说了什么。”   “皈依我佛吧!跳出红尘外,不在五行中,行僧之旅。”   “我为爱而活,为相思而绝!本非你所度之人!你放了我吧。”   “放下红尘之事得人间大道!好淬炼舍利子得正菩提!浑忘世间一切烦恼。风声,雨声,一世的相思。涅槃,顿悟,一世的禅锋。”   “我自大笑,我自大哭,我自纵酒当歌,我自仆倒街头,我自冷眼看人间一切!看别人成双成对!而我,却在无人之处暗弹相思泪!”   “问世间情为何物,欢乐趣离别苦,其中更有痴儿女。问世间情为何物,其中又有多少真情相许。怅缘悭无情耳!生与死孰苦孰乐?”   “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不执着于生灭,心便能寂静不起念,而得到永恒的喜乐。人因企求永远的美好、不死而生出了痛苦。”   声声句句,在说与回中,令剑慧通略有所悟,只是似雾里看花,不甚明了。看着越显迷茫的剑慧通,莫雪尧饮下一杯茶,“你可明白,这其中都是佛说,是佛难道就能说出真理吗?而故事中的另一个人,他追逐着真实的自我,不管是爱恨,还是情仇,都是最原本的本我。所以说,佛有时候,也误导了他人的判断,切断了他人人生的前路。”   “那我该舍弃佛吗?”   “佛是一种空洞的信仰,当这中信仰建立在众生的愿望之上,便成了一种舍生的信赖,普度众生,普照黎明,都是一种处世态度。你还没有明白,你的态度是什么,当你明白了,才知道佛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什么。”说着,空气之中传来一阵微波,传入莫雪尧耳中,顿时双眉一皱,“佛说,说佛。仅以佛说佛,以法说法。在下另有它事,在此告辞了,请。”   说完,莫雪尧起身欲要离去,哪知剑慧通竟是随之起身,举步跟上莫雪尧步伐。莫雪尧转身不解的看着剑慧通,“不知阁下为何跟着在下。”   “这是剑的指引。”   “哦,有趣味的剑。”   “你也一样,有趣味的人。”   “哈。”   岷江翻千浪,层层似雪白,滚滚东逝水,浪花英雄泪。突来一阵翻腾,只见一道凛然道影从天而降,“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面对水涛连天,王烜爅震袖一扬,“醉酒青牛,王烜爅特来拜会。”   随着声落,水面一阵波动,随之如一剑划破水面,竟显水底洞天,“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灵君请入内吧。”   “多谢。”   一步踏入江底,入眼皆是江底奇景,游鱼成群,奇石遍地。行走江底不过数十米,但见一座似是水晶雕琢的晶莹道府跃然眼前,美轮美奂,又古朴大气,“灵君,请入内吧。”   黄金双阙水晶宫,滟滟银潢贯碧空。一曲霓裳羽衣舞,桂花如露湿天风。王烜爅步入其中,水晶帘挂,只见背后一道慵懒的身影,噙着一口香茶,“自从当年一别,灵君风采依旧啊。”   “唉,一言难尽啊。”   “哦,难得见到灵君愁眉苦脸的样子。”王麒嘴角带笑,将一杯茶杯推向王烜爅身前,“坐下说吧,要不然又有人要说我不懂得尊老爱幼了。”   “那我是老,还是幼。”   “自然是长者为尊。”王麒端起茶壶亲自为王烜爅斟茶,茶水倒入杯中,只觉一阵异香飘出,深吸一气,似能摒除杂念,令人心中沉静,“来,尝尝这江底所孕育的茶合不合灵君的口味。”   王烜爅端起茶杯小口一饮,出入舌根微苦,又似甘甜在喉,饮入腹中,顿觉轻灵回荡,一扫心中抑郁,畅快了许多,“果真好茶,也不见你孝敬一下长辈。”   “长辈若要,小辈自当遵从。”   默默无声,在品茶中悄然流逝着时间,抒怀着心中的郁闷与躁动不安,王烜爅再一次变的冷静下来,心如止水,“王麒,多谢你了。”   “灵君说笑了。”王麒再次端起茶壶,为王烜爅斟上一杯,“灵君此次前来岷江水府,怕不止是为了找小辈我来蹭茶的吧,有话直说,灵君的吩咐,我一直以来都是实打实的完成,从不掺半点虚假。”   王烜爅闻言苦笑一声,苦涩中颇多无奈,“说实话,我并不想再让你们涉入红尘,但现在武林之中道消魔涨,已经到了不得不凝聚一切力量来对抗邪恶的时候了。道灵之中,海蟾尊反叛,悬壶子、祖鸿钧双双殒命,道灵一脉已是凋零。现在,我只能希望你们兄弟两人,再次出山担起大任的时后了。”   “这么……”   “当年,王麟为了大义,毅然选择坠入魔道,现在,又是到了这个时候了。”王烜爅虽是满心不愿,但为了苍生,也只能如此,“就算我,求你们了。”   说着,王烜爅起身就要跪下,王麒见此连忙起身扶住,无语良久,只能幽幽一叹,“唉,当年若不是为了我弟,灵君也不会损失三分功体,只是功体不全,乾坤玄元不能全数施展。为了灵君你,我们兄弟两人要还其情,为了苍生,我们兄弟也会依然担起义,此时放心,我会亲自前往告知胞弟。”   “那好,三日之后,龠胜明峦再开三教盛会,共商大计。届时,我恭候。”   “恭候不敢当,这是王麒改为之事,定当义不容辞。”   见此间事了,王烜爅起身欲要离去,“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打扰你的雅兴了。”   “不急,许久未见,该是叙旧谈情,品茶论道之时。”王麒压下欲起身的王烜爅,“既然事了,那就更应该畅谈一番,三日之后,与胞弟一共前往便可。”   “嗯,即使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荣幸之至。”   天佛原乡?天佛池,三相化光而归,开始商讨天之厉的应对方法,“现在佛乡尚未完全开启,唯有依靠地藏王之大愿力,让身为佛乡地之代表的蕴果谛魂,拥有凌驾天佛任一化相的力量。纵使五相尚未归一,佛乡亦无所惧。”   恒沙普贤心有忧虑,“蕴果谛魂已亲自请命,搜索厉族踪迹,希望后续一切能顺利告终。”此时,一道光点飞回,“嗯,蕴果谛魂传回结果,厉族已藏匿无踪,目前难寻矣。”   “狡兔三窟,是厉族最难缠的本性,而在与天之厉战斗中所施行的追踪术也必须等三天后方能显现,尚要预防这段时间的变数。”砗磲佛母说完,慧宁师也随声附和,“那就双管齐下。”   天佛像一闪,传出消息,“先前剑通慧依照引导一探共命栖,之后再度进入佛乡前往醍醐灵居。看来当初猜想无误,计策已有成效。”   砗磲佛母点头称是,但另一个隐忧也不得不防,“虽已推断剑通慧之魂恐为厉族,但回到顾守混沌玄母之地,必受冥冥指引。真正的剑通慧,果然早在躯体上作下防范。但太极之气在何处,仍无头绪。若这段期间,剑通慧再与厉族接触,将添变数。天厉未绝,仍不能松懈。”   参天之穷,独霸高峰,一座巍峨的绝顶,一处人间的绝境,造就出一种说不出的霸气。威严无比,霸气绝伦,天阎魔都天阎大殿,卓卓独立在穿入苍穹之中,今日,一曲传入,仙风浩荡,“云雪离披山万里,别来曾住最高峰。暂到人间归不得,离殇陌上又相逢。”   降落大殿之外,君凤卿早已等候多时,上前一礼,引领上前,“尊皇已等候大人多时了,请随我来。”   “带路。”   此时,又来一阵幽幽香风,扬天一望,只见一道丽影披着满天星斗,踏着一焯月光,缓缓迈步九天之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道迎仙客,书隐相儒。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天时一遇化恢弘。心不平,路难行,匆匆一世,时也,命终。”   “好友,你也来了。”   “总不能比你慢太多。”   “走吧。”   悬疑,悬疑,悬疑,至极四人再会首,又将为这纷乱的武林带来何种新的契机?道灵剑脉,又隐藏着怎样的过去?圣魔双极之剑,又能否为凋零的道灵一脉注入新的生机?神殿处心积虑,夺取太荒神决到底意欲何为?       第二百一十六章:论势   天阎魔都,莫雪尧乘风而降,恍如仙风浩荡,吹散一地阴霾,普照万世光华。脚步一踏,惊起一地飞霜,“云雪离披山万里,别来曾住最高峰。暂到人间归不得,离殇陌上又相逢。罗喉因何故,召集我等前来。”   “这就不是在下能够回答的范畴了。”负责接引的君凤卿上前欠身一礼,单手一请,“尊皇已经等候多时了,大人请。”   此时,又悄然飘来一阵熟悉的香风,风中,传来了一声温婉的诗号,“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道迎仙客,书隐相儒。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天时一遇化恢弘。心不平,路难行,匆匆一世,时也,命终。”   “你也来了。”   “总不能比你落后太多,罗喉想必早已等久了,入内吧。”紫夜闻樱一步当先,走进大殿之内。身后的莫雪尧冷颇为无所谓,折扇一开,轻摇几下,“多等一下又不会死人,急什么。”   虽是这么说,莫雪尧还是更随着紫夜闻樱身后,慢慢迈步进入其内。刚走进去,便听一道声音传来,“你们来慢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慢了而已。”   “但接下来,就是大事了。”面对同属最高之人,罗喉也不敢再三人面前摆架子,早已准备好的四方桌已然摆在大殿正中。罗喉端坐首位,以示地主之谊,“做吧。”   落座之后,看着不怎么和谐的气氛,紫夜闻樱率先出声,“罗喉,如此紧急的召集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天下事。”   “有话快说,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哈,我说的你可能也会感兴趣。”罗喉将目光扫向一旁的剑慧通,颇有深意的微笑挂在嘴角,“好一个有趣的历,在这种场合,听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好吗?”   莫雪尧双眉一皱,略带不满地看向罗喉,“我还是那句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没意见。”罗喉将目光转向紫夜闻樱,“现今局势,风云巨变,龠胜明峦一战我方失去了太荒神决,在没有弄明白神殿一方真正的用意之前,我方应该前先出手,剪除神殿羽翼以及盟友。”   紫夜闻樱一点救命,“你们想要知道他们的具体信息。”   “是。”虚靖翾接下话题,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现在台面上的敌对势力,除了神殿以及中阴界,只有历族与共仰瞻风。好友知晓时间流逝,命运转轮,为我们讲解一下敌方底细,也好为我们以后对敌打下基础。”   “既有所愿,不敢辞耳。”紫夜闻樱双眸异彩华光迸耀,瞬间洞察九天十地,四境八荒,“历族,蜃海冥都三族之一,与魔、妖二族并列但关系不睦,凶狠狡诈。擅长伪饰成人类,凡目难识。以元种八厉为首的厉族实力本来远远凌驾魔、妖二族,和正道一方的天佛原乡相争多年,直到天之佛开天竞鏖锋之局,八厉之首天之厉封印在无尽天峰,导致厉族力量大减,但天佛原乡也因元气大伤,被迫封世隔尘,而厉族也在随後魔方三族内斗中被魔皇击败,仅馀元种八厉仍生存在世。”   “现在的主要构成呢?”   罗喉一问,紫夜闻樱稍稍一思,“元种八厉:天之厉、水之厉咎殃、火之厉剡冥、山之厉魑岳、泽之厉贪秽、风之厉魈瑶、雷之厉克灾孽主,以及灵魂借体剑通慧的地之厉劫尘。”   说到此处,众人不由得齐齐望向一旁一言不发的剑慧通,也可以说是地之厉劫尘,“你们说,我听,由此出去,不入他人之耳。”   “哈,果然是一个有趣的历。”罗喉讳如莫深的看着剑慧通,“再现除了火之厉剡冥、山之厉魑岳、泽之厉贪秽、风之厉魈瑶之外,雷之厉克灾孽主虽已出现,确实下落难查,水之历通过探查以往踪迹,种种迹象表明是一个不喜争斗之人。”   虚靖翾双眼一眯,不知是何心思,“对付历族,道灵一脉的王烜爅想必应是积极,此去求援,对战四历,哪怕加上雷之厉克灾孽主与水之厉咎殃应不是难事,我相信潜藏的道灵力量不止如此。”   “不错,苦境地大物博,高手数不胜数,隐世者也不知繁几。”罗喉对于虚靖翾的话深有同感,“而其中最为棘手的天之厉,由天佛原乡代为牵制,应是不难。难就难在怎样能一举产灭天之厉,在是重中之重。”   “天器战天历,此乃天命。”   谈话至今一言不发的莫雪尧,没有来的突然一语,让众人为之一怔,随后紫夜闻樱与虚靖翾都缓缓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只等天器现世便可。”   “说完历族,接下来是共仰瞻风。”紫夜闻樱话语一顿,似是整理脑海中的思绪,“共仰瞻风,武林中德高望重的组织,专门收集武林中的忠烈节孝之事,将此类有贡献于武林的人供入本派,以供后人瞻仰。以为首领,、分别为第二、三主事。”   “嗯,于当年的汗青编颇为相似。”   “没错。”紫夜闻樱端起桌山茶水润润喉,继续前言,“共仰瞻风共历四人风阙,第一任泼墨山人、第二任皓眉仙藏、第三任袭九鼎,以及现任后无封。此前出现在龠胜明峦战场之上的那名女子,便是后无封。共仰瞻风之中,除此人之外,其余皆不足畏惧。”   “共仰瞻风谁来应对。”虚靖翾嘴角带笑,看着其余三人看过来的目光,转为尴尬一声,“好了,好了,此战交我吧,我会吩咐练峨眉、蔺无双带人前去。”   “如此甚好。”   天佛原乡·天佛池,三相讨论局势,砗磲佛母略带隐忧,“在监视之下的剑通慧未有动作,暗处的菩莲修者也许已被察觉。”   慧宁师闻言却不为所动,“纵使如此,若没解除隐踪神诀,难动菩莲修者分毫,一旦其他厉族与剑通慧接触,便根据菩莲修者的回报采取行动。就算没接触,再过两日,下在天之厉身上的追踪秘术便会浮现。届时三相齐出,必能将仅存一息的天之厉彻底消灭。”   砗磲佛母双眉一皱,心中甚忧,“直捣黄龙虽为最快的方式,但这段期间,其余厉族成员必会齐聚在七星宫中,应对佛乡攻势。在此方面,我方并不占优势。”   慧宁师双手一合,呼了一声佛号,“总的来说,我方还是有胜算的。”   “哦。”   “你忘了吗?经历魔考的一页书功体大进,在不能集齐五剑的情况下,是对付天之厉的不二人选。”慧宁师一言着实令其她两人眼中一亮,“地之象徵蕴果谛魂、审座矩业烽昙、天王四护几人皆自苦修中醒来,无疑大大增加了诛灭天之厉的把握。”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此时,天佛像一闪,慧宁师眼神一动,“嗯,蕴果谛魂传来消息,因龠胜明峦倾覆,其背后的儒释道三足天也已现世,这也是可以联络的战友。”   “那接下来,为了印证魔考过后的一页书究竟有多大的战力,遣人务必将天之厉引出,哪怕只是一个化身。”恒沙普贤心思顺转,便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我有了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就在恒沙普贤将言之际,突然心生警觉,闪身移动,错身离开原地。心中纳闷顺间,一道浩掌袭来,随之便是一声熟悉的诗号,“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   就在天佛三相惊愕戒备之间,只见一辆黑色马车,踏着滚滚尘浪,绝尘而来,“哈哈哈哈哈,老朋友,前番来会,未能一尽地主之谊,今番到此,特来,开杀。”   “天之厉。”   天阎魔都之内,一场会晤,还未结束,一名突然送来的情报,却打乱了众人的思绪,“据探报,一念之间通向中阴界的通道已经被从内向外的封闭,看来想要进入中阴界,必须另寻他法。而信中另一个消息,机关城已经人去楼空。”   “由此看来,太荒神决并不能为神殿带来短期间内的提升,这是一件好事。”   “哪还有何处能够进入中阴界。”莫雪尧更关心怎样能够进入中阴界,找到月藏锋。   “连对手都不知道,谈何进入。”   “嗯,好友,继续前言吧。”   皇极七行宫中,鸣中孚独自沉思着今后计划,忽然,佛气窜入,惊醒沉思之人,“参龙驾浮腾九霄,玄云肃野役魔妖,七行留命转劫危,皇极辟邪真仙道。皇极七行宫之内,岂是撒野之地。”   “空前乱世岂无非,镜里尘缘不识机,洗耳砖声磨岁月,人情莫与古风违。”   恬静悠然的诗号,让心境随之淡然,明心见性。似是能让人不论身处顺境或逆境,皆能以平常心淡然处世,“天佛原乡慧座,六根不废忘尘缘特来拜会皇极七行宫之主。”   “噢。”   神秘,神秘,神秘,中阴界神秘现世,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莫雪尧又能否在其中找到失踪已久的月藏锋?天之厉亲身以来,会战天佛三相,这场宿命之战,将会引出怎样的烽火?皇极七行宫中,佛乡慧座意欲何来,两个相对立的会面,又将开启怎样的故事?       第二百一十七章:中阴界 沧浪绝   天阎魔都之内,随着最新情报的送来,令四人眉头为之一皱,气氛随之凝重起来,“机关陈人去楼空,一念之间入口被破坏,敌人的行动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现在必是隐藏在暗处,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一举而动。”   “此举有利有弊,利者,远离了我们的视线,将能更好地暗中操纵时局,从中谋利;弊者,这也等同于告知我方,太荒神决对于他们来说相当重要,但不能在短时间内,成为他们必胜的法宝。”虚靖翾眼光透彻,瞬间便分析出了各种利弊关系。   莫雪尧冷哼一声,将端在手上的茶杯放下,“不管如何隐藏,暗中的老鼠,总会因利益而现身,这将使我们各个击破的最好时机,尽最大限度的削弱敌方整体实力,进而一举歼灭。”   “那进入中阴界就必须另寻他法。”   此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剑慧通突然一言,让四人将目光齐齐望向,“我到知晓一处进入中阴界的方法。”   “哦,说来听听。”   “忏罪之墙之后,便能进入中阴界。”   中人闻言纷纷思索起来,“这倒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方法,只是忏罪之墙之后,危机重重,红潮汹涌,进入者必须要相当的实力,不然进入只是枉然,白费性命。”   “既然知道了进入方法,便有好友讲解一番中阴界的情况,为我方遇敌时有个可供参考的信息。”罗喉不知为何,也对进入中阴界分外积极。   “中阴界吗?”紫夜闻樱以灵思沟通时间长河,查录着有关中阴界的讯息,“中阴界举目所见,宛如酆都鬼境,如历三途河界,忘劫川尽处,正是不得解脱的中阴魂身,永世罪赎之地。”   “噢,地府吗?”   “差不多。”紫夜闻樱小口一呡香茶,“中阴界,传闻中乃生与死的中继站,亦是生人与活人共处之空间,自成一格的神秘地界。中阴界的势力架构类似一般的王国,由所处的王城集权管辖,王掌阳、后掌阴,律法严明,对人民采言论箝制,以十人一户、十户一庐、十庐为敝,由户长、庐长、敝长层层管制约束。”   “绝对的中央集权,能为皇权的统治,带来绝对的权威。”   “也不尽然。”紫夜闻樱话语一顿,翻查着时间中的记忆,“臣民中最特殊的便是,具有抽人灵体之能,并通晓各式役使灵体之法,其中分为五大显族:擅长灭业的、擅长善忘的、擅长涤净的、擅长唤生的以及擅长安魂的。”   “有家族,便有利益,这便是我方可供斟酌的地方。”   紫夜闻樱也深有同感,随之继续讲解,“中阴界本有红潮之祸,后因佛厉之争的契机,天之佛逐以忏罪之墙,引红潮入苦境,让中阴界得以有半日喘息。位处边境的,乃罪犯流放之处,同时也封印着天之厉半身双足,并由宙王之弟-孤城不危镇守,长城之外则是充满危险未知的。另有一处,为中阴界圣龙气蕴育之所在,亦是太初之气发源处,为防有心人觊觎,遂以脏乱秽气掩盖。”   “也就是说,通过忏罪之墙与红潮之祸,便是中阴界第一道关卡,绝境长城。”莫雪尧转思一想,又觉得此处深有古怪,“为何天之佛愿意损害苦境利益,来帮助中阴界灭除一祸。”   “这便不得而知了。”虚靖翾不解,罗喉倒是浑不在意,“与其关心这些与我们无关的事情,倒不如关心一下中阴界的相关战力,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谁的一生,能言百战百胜,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剑慧通的突然一语,再次令众人一时愕然,随即莫雪尧哈哈一笑,“好一个尽人事听天命,你可知道,罗喉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因为他更加信任另一句话,人定胜天。”   “如果不是莫雪尧,你今天也难走出天阎魔都。”罗喉面色一寒,不甚有好脸色,但碍于莫雪尧的情面,也不好发难。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莫名,只得哈哈一笑了之,“历族有你这个异数,倒也有趣。”   “好了,好了,还是先淡淡中阴界的事情吧。”   眼见双方越说越岔开话题,虚靖翾也只好将话题再次引回,紫夜闻樱嘴角一笑,“中阴界只有两人最值得关注,一者,中阴界之主——宙王,统掌着生与死的中继站,心机深沉、狂气内敛,但性格阴晴不定,喜爱玩弄人命,常言人罪不至死,却又让人生不如死。宙王表面**肆欲、狂暴残虐,实际上是以诡异莫测的心思统领整个中阴界。”   “那另一人呢?”   “二者,绝境长城之城主,中阴界王之胞弟——孤城不危,沉稳而威仪,心计深沈不在兄长之下,却多了数分仁慈。已有家室,却又和宙王爱上同一名女人,以致被外派到绝境长城看守缎君衡。其妻麻净因此段**而自杀,让城主内疚不已,也让缯麻两家结下恩怨。”   虚靖翾略微一思,“一名仁君,一名暴君,两者之间必有牵连,来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而此行,我方的目的便是要打破这种平衡,从内部瓦解中阴界。”   “不错。”罗喉深表同意,“所以我方这次将派出魔君质辛、七杀星君兰凤涵、末日骄阳、绝情书等数人前往中阴界。”   “此行我将亲自前往中阴界,随行者,除了跟在身旁的剑慧通,絮磬雨、苍鸿雲也将通行。”莫雪尧说着,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紫夜闻樱,“好友,你呢?”   紫夜闻樱香茗一呡,沉吟一番,“中阴界之行怕是无能为力了。”   “哦。”   “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屡屡触动我的底线,将主意打到别廷赋身上,已让我不能再忍耐了。”紫夜闻樱放下茶杯,不见波澜的眸中,首次泛起一阵寒光,“我将趁着这段空闲时间,派遣千古一帝领队,率领左右卫,领殊十二、槐破梦、别黄昏、别廷赋等人攻打烟都》”   “这吗……”   莫雪尧双眉一皱,念起烟都一些事情,不得不出言提醒一番,“据我所知,烟都乃是位列四大奇观之一,如果好友要攻打,不得不提放一下其它境界的援助。”   “放心好了,我已有打算。”   “即使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言,先行一步了,请。”   海外沧浪,惊起水花片片,似是诉说着悲伤的故事,将以血泪划下最终的序幕,无梦生等人矗立在海牙之头,凝望着一片沧海,回忆着记忆中的儒风身影,“风横万里狼烟,尘嚣怒卷,世路茫然。终归古道沉眠,云波浩瀚,洗越苍天。我由衷地希望,你此后的世界里沧浪靖平,再无纷争。”   飞羽泉音,泠泠咋响,点点琴音如古泉流水般,晶莹剔透,畅婉转的旋律,升华化为飞羽飘絮,轻舞曼妙,听者心旷神怡。但在此刻,却别有心中沉痛之感,“当日新柳栽,而今叹何来,淫雨湮埋,烟风困柳,人,是留,不留……”   “万里横狼烟,古道难沉眠。   洗墨鲲锋现,浊海浪潮掀。   凌霄渡,何尘能覆。   沧浪无主,靖平安住。   誓将苍生护。   剑鸣哀诉,正邪是孰。   肩负。”   “情仇忍相看,穷天问茫然。   圣魔启命战,浩瀚升波澜。”   “古传北冥有鲲,   化鹏千里入云腾。   今赞倾波凌主,滔天掣浪滚尘。   明峦举高台,阔步登。”   “风云正席卷,世事更维艰。   黑白入双眼,血泪如何言。”   “月寒风冽,式破天地劫。   英魂飘渺归不灭,   独荡千山江雪。”   “焚火燃兵燹,恶龙起祸端。   销铄积骨残,水澹没深寒。”   “宿命注,天意难赌。   声断龙图,情伤景触。   白头暗恨度,   神风留故,莫问归路。   何处。”   “北海逐浪远,天河邈相连。   鲲鳞圣光显,壮怀千秋间。   沐风烟。”   渺渺琴音绝,惊涛是水沉,三分天注定,七分归黄尘。一曲付完,将心托于云间,深深,沉沉,就算连绵不尽的海水,也洗不去心中的一抹哀伤。扬天一望,回眼沧海,却再也见不到那踏波而来的身影,与墨痕八舞的绝伦。   “云海鲲跃,怒催尘嚣卷,墨痕八舞苍天越,千古惊采绝艳。”无梦生端起酒杯,一杯敬天,一杯埋地,最后一杯,送于长眠在海中的一抹英魂,“我不饮酒,只能将这杯,送于你独饮。”   天佛原乡,天佛三相正在商讨着事情,突来一阵煞气弥漫,数道惨嚎响起,被鲜血染红的残躯,如风中残阳一般飞入天佛池旁。不待众人诧异,一道骁狂笑声,伴随一辆黑色马车疾驰而入,扰破圣地宁静,一乱秋池。   “哈哈哈哈,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   黑色马车停下,帘幕一开,只见久别世间的王者,再次踏回了记忆中的旧地。恒沙普贤眼见来人,顿时一惊,“是你,天之厉。”   “阔别已久的重逢,将以天佛原乡的灭亡,作为世界**的起点。”半截王迹双目一冷,一股霸道气劲席卷全场,一众围战武僧瞬间毙命当场,“天之佛,以这种小喽喽来迎接来朋友,未免太过失礼了,不过,死亡的鲜血,将染红天之佛。”   “可恶。”   荒野路行,莫雪尧在汇合了前来的絮磬雨、苍鸿雲来人之后,便启程前往忏罪之墙。忏罪之墙,巍峨耸立不知多少岁月,一旁,质辛率领天阎众人早已等候多时,“大人,时间有限,速速行动吧。”   “走。”   紧张,紧张,紧张,天佛原乡迎来天之厉首轮灾祸,天之佛将怎样应对?作为底牌的一页书,能否及时出现,斩妖除魔?忏罪之墙,无尽红潮,莫雪尧等人欲要进入中阴界,此行能否如愿以偿寻得月藏锋?中阴界中,又是怎样的一番天地?       第二百一十八章:佛乡逢杀劫   天佛原乡,意外来敌,掘开八面杀机,竞逐一瞬生死,“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哈哈哈哈,阔别许久,今日相见,却是分外想念昔日之战,天之佛,未完的胜负,在此刻再开一局吧。”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一切如来。”圣华降临,天佛三相同时来到,双眼凝视半截王迹,眸中尽是凝重之色,“天之厉,天佛原乡岂容放肆。”   “哈哈哈哈,多说无益,手上见真招吧。”   纵身飞离黑色马车,霸气的身影,一掌逼向天佛三相,双手交接,引动轰然一爆,佛母不敌,瞬间败退,“此等实力,天之佛,你退步了许多。”   “对付你,足矣。”   就在此时,天佛原乡深处传来一阵地动山摇之势,随之圣光普照,光照大千。在一片灿烂中,一道普世身影,再次入世人间,“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   就在一页书欲要一会半截王迹之时,忽然面前传来一道雄力气劲阻挡一页书。一页书一声诧异,转眼看向百米之外的黑色马车,“恩……是你吗?”   “吾在……天在……吾立……地立……无知的人类……欢迎沦亡在吾之世界……”   伴随霸世沉语,几声轻蹄轻踏,只见一道巍峨身影,步出了黑色战车。天之厉的另一个化身,帝祸邪九世首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百世经纶一页书,你……来的好快。”   “恩,看来你等我许久了。”   帝祸邪九世巍然挡关,一夫之勇,撼如天威之能,单手一伸,手掌天地,轻托而起,似是世界,紧握手中,“此时此地,正合你我未完之战,闯的过,再说斩罪除恶吧!”   “哈!龙潭虎穴,一页书长驱而入。”一页书岂畏挑战,法相庄严、胸怀无私,一股正气凛然荡世而出。手一用力,将拂尘搭在肩上,冷眉一竖,冷眼一照,一页书喝气如雷,首开惊世之战,普一交手,便是骇世之碰撞。   力拼数招,不分高下,一页书高声一昂,浩元再催,百世经纶奋战帝祸邪九世,双方已知彼此实力,一起手,便是不凡圣功。身处酣畅淋漓之战,帝祸邪九世战意高涨,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来得好。”   内元冲击,天佛原乡入口内一片凄迷,随之,便是游战山壁之间,连番争斗,轰得山石百裂,壁掌千印。一页书深吸一口气,气惯百骸,游走八脉,一声,浩然正气之音,贯彻天地之间,“哈!笑尽英雄……!”   帝祸邪九世不畏不逼,掌起无边暗能,“九世邪转!哈……去……!”   邪元之贯,圣气长袭,崩然交击的的瞬间大地乍似暗哑,随即,不可承受之狂乱,一页书与邪九世双双呕红。而在另一边,天佛原乡染血劫,双方人马陷入僵持。此时,夜空倏现沛芒,夺夜生辉!   “琉璃炽圣·罗汉开道。”手拈法印,两股佛厉碰撞,双人身上立现两尊巨大之像,一者慈祥,一者狰狞,恒沙普贤再捻佛诀,“菩提天驾·大日腾霄!”   三人同时运招,刹时佛光灿然,眼前卍字法阵倏开,魑岳见状,即可联合贪秽一挡。半截王迹挪步上前,单手一震,恢宏异力致使地震如波,“魑岳,剡冥,退到一边,吾要亲自了结此人。”   双厉得令退至一旁,战场之上,王威浩荡,佛相应劫,注定的对立,触发死亡界限。半截王迹双眼一冷,杀机浮现,“恒沙普贤,此役将为我们千年之争,开—局!”   半截王迹言语已毕,气劲爆发而出,直冲恒沙普贤而来。恒沙普贤佛掌迅速,半截王迹不移寸步,支应来招,掌风之间,尽露决命之绝!恒沙普贤奋力一搏,为了佛乡,为了苍生,为了天下,凌空运招一击,竟被巨力震退数步。   “三人齐上吧。”   眼见大敌当前,恒沙普贤心念一横,左运菩提天驾,右使如来大悲,上下卷式六招同出!另外两人亦是同时出招,辅助恒沙普贤诛戮天之厉。   “嗯……!无趣。”   一声无趣,半截王迹邪能爆窜,四人至极一招,只闻轰然一爆,弥天沙尘,却闻佛母与慧宁师双双爆体而亡,而恒沙普贤,却见半截王迹一掌凝气自天灵盖下,“这一局,是你输了。”   “邪……邪不胜正,终……终有普渡黎明之时。”   “哼!”冷沉一纳,浑元尽出,只见错愕的结局,法相尽摧,已臻瓦解,突然!恒沙普贤碎体而亡,佛元飞出。会同三相佛元,同时灌入天佛像之内,顿时金光遍洒天佛原乡,声声钟鸣,叩开至佛之门,“终于等到你了,天之佛。”   “七情不昧四重恩,八筏常归十界魂。负业诸尘贤劫渡,无边水月大千存。”   忏罪之墙之外,莫雪尧汇合众人,齐声破开渎罪之门,飞入忏罪之墙里面。不及多想,生人进入,顿时似滴水落油,无边无尽的红潮汹涌而来,一眼望不到边际。莫雪尧眉不改色,伸手罩住众人,“众人小心,红潮嗜血、吞生,不可脱离结界。”   “是。”   莫雪尧一行人如流星电驰一般,极速飞向中阴界,来到中途,忽感一阵玄异气息,只见在其眼中,无尽血色之中,莫名爆发无限怨力。刹那间气震八荒,怒冲九霄!就在强悍巨力冲击的刹那间,莫雪尧忽感万念汇聚,心海之中,竟目睹了忏罪之始。   莫名的记忆中,流火如雨,地涌岩浆,泪石林外,天祸降临,众人逃无可逃!欲明王从天而降,“净从垢出,赎由罪生,负吾功德,天地诏令,喝——!”   佛面至相猛然长喝,掌摧极限,加速推动逆天之法!   百姓一:“天公伯救命啊!”   百姓二:“啊……”   水嫣柔:“夫君,夫君!”   男子:“嫣柔,啊……”   “地水火风,四大皆空,还诸本相,逆命淬阳!”随着欲明王吟咒声起,泪石林霎那间即成炼狱!众百姓惨嚎四起,只见众男丁纷纷爆体而亡,血肉碎骨凝为砖石,堆砌出一面绝望之墙!而那名男子也惨嚎一声,碎体而亡。   “夫君哪!啊……”水嫣柔欲追却被旋风弹开,手中婴儿也脱手而出,“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残害我们?”   “吾罪吾造吾愿受,此墙,即名忏罪!”欲明王语落,化光离开……   “想不到,此墙由来竟是如此,嗯……”莫雪尧通晓忏罪之墙的来历后,更对天之佛的举动感到不解,“如此造业,只为中阴界获益,着实令人费解。”   “天之佛此举,料想另有深意。”   “如果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为苦境筑起一道长城,防止中阴界的入侵。”絮磬雨之言,令兰凤涵眉头一皱,“还有另一种解释,不为善,便为恶。”   “天之佛身为天佛原乡至佛,料想不会如此不堪。”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敢保证天之佛没有私心。”   面对众人争论,莫雪尧面色平静,“不管此事真相为何,这都是天佛原乡的事情,不论善恶也应由他自行解决,轮不到我们为他瞎操心,专心赶路吧。”   “是。”   时间庭院之内,军阵列队,等待出征命令,此时,千古一帝步上高台,一双虎目扫视下方三军将士,“众军,出征烟都。”   “杀。”   “杀。”   “杀。”   “杀。”   天佛原乡之内一页书与邪九世,二人战的难分难解,不过数刻,生死却已是千般轮回,数不清的交手回合,在额上,在口角,映出血痕与汗珠。一页书饱提内元,周身金光闪耀,名招再运,“大乘一帆引……!”   “帝祸八殛!”邪九世冷眉一竖,眼中历芒闪过,双手一提,力拔千钧,汇聚无边力量,造就八极祸端。   如来佛式拼战荡世厉功,浑浑夜空,再被激化的霹雳交闪,风云激涌。实掌相接,内劲各自承受,战场更是一转,“哈哈哈……!有你这样的对手,才可为吾帝道立石。”   “妄想天下,你注定今生含恨。”   掌气交错,双方虽颇多受招,然不屈斗志,却似野火燎原,两人同时飞跃空中,冷冷眼神,确实象征极招将来。帝祸邪九世,搅动风云,汇聚天力之能,“一页书,亲验吾暴世之招,万魔独天无神迹,哈……!”   只见邪九世浑立再运,历元之招骇然上手,一页书见状,纵身腾空,圣华耀目之间,再现诛邪名招,“莲花圣路开天光!哈……!”   极招冲击,狼月峡道尽化乌有,天崩之势,日月动容。此时,佛乡之内再次窜出数道身影,“刑通五道,禅达九天,欲自在,色无边,世若昙华归一瞬,业火定烽烟。”   经过红潮,莫雪尧一行人终于来到中阴界地界,只见入目,便是以作颜面不尽的巍峨长城,耸立在苦境与中阴界的分界线上,“再往前,便是中阴界之内,众人小心。”   紧张,紧张,紧张,中阴界就在眼前,莫雪尧一行人究竟会有怎样的奇遇?天佛原乡,佛历大战,至佛出世,将会为这场即将迈向终焉的战局带来何种胜利的曙光?天佛原乡的入世,又将会为武林带来怎样的变数?帝君出征,烟都兵戎,古陵逝烟有将怎样应对即来的兵锋?       第二百一十九章:天之佛   天佛原乡,浩战烽烟正盛,半截王迹一掌逼退一众武僧,“哈,佛乡用尽心思,到头来,不过白忙一场!今日,血洗佛乡,喝……”   战不成局,半截王迹拔地而起,引动无上暗能,瞬间天地噤声,只剩洪荒破碎,一击——便要天佛原乡同葬天佛五相。众人神色一凛,就在毁绝雄力将出之刻,竟闻太素躁动!一道金光窜出,乍现浩瀚佛光,疾驰而来。   “嗯……喝!”   “七情不昧四重恩,八筏常归十界魂。负业诸尘贤劫渡,无边水月大千存。”恢弘宝光现庄严,随之便是历劫千年,回归本相以来,色身照看尘寰第一眼!天之佛高空盘坐而现,“天之厉。”   就在众人欣喜之际,又闻一声旷世邪影,暴窜而出,“哈哈哈!果然是你——天之佛?楼至韦驮!”   “嗯……”   双眼金光灿,太素剑出天,“吾——天之佛,”天之佛凛然降凡尘,握剑,一扫绝尘寰,“吾剑——便是天决!”   天佛原乡,神隐无迹,幽深长隧,乍现万丈佛光,在佛厉战上尘嚣之刻,一股莫名静寂,悄然蔓延。天佛降世,一剑为呼,云端如怒浪翻卷,象征天道之鸣啸,吹落遍眼祥氛!   天之厉王者降世,披靡一眼,更显不世气度,爆攒的邪气,直冲霄汉,将整个天佛原乡搅动的风起云涌,“单单只凭你一剑,只会重现你们千年前的败局!”   紧随天之佛身后,蕴果谛魂也再次踏足佛乡,“蕴果是非因,谛魂千万身,原乡飘渺处,天佛度贪嗔。”   “今日,”天之佛持剑腾身,佛化光耀,似是庄严如来,普度万世黎明,“我要你放下地藏王大愿,以杀渡航!”   “众相枯轮,回归本相!”蕴果谛魂欣然应允,一声喝,双器合为金色禅杖,一击便重伤魑岳,“稽首本然净心地,无尽佛藏大慈尊。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宝雨宝云无数种,为祥为瑞遍庄严。天人问佛是何因,佛言地藏菩萨至。三世如来同赞叹,十方菩萨共归依。我今宿植善因缘,称扬地藏真功德。”   空前未有的天佛原乡天地象征会齐,旷世绝今的佛厉大战。今夕,天之佛与天之厉的千年纠葛,将因佛乡一役,壮烈燃尽。而在战圈的核心,天地初会,共世齐鸣。其所战所困,是天赐王者,厉族千古第一人。   双相牵引,阵势浑然天成,楼至韦驮见状,一声高喝,奇招再现,剑与人的分击,逼得天之厉怒怒怒怒上眉山。天之厉双掌齐云,似听诡怖的人声呢喃,一股邪恶氛围油然而生,随着气势骤起,紧张气息蔓延逼进,就连天地也为之战栗,厉族王者的不可一世,尽显如斯,“天既来矣,佛乡灭矣!万魔独天,无神迹。喝。”   “禅天九定,少光辟晦。”不能退步,佛乡战火因自身而燃,便应由自身而灭。瞬间,天之佛一剑擎空,一手捻诀,佛门绝世之禅定九天应运而生,顿时,天染其色,地幔其威,一股庄严佛气,一扫佛乡邪氛。   眼见天佛出招,蕴果谛魂亦不甘落后,圣器高举,重重一顿,乍起滚滚气浪,汇聚无量佛华,强势冲击天之厉,“八苦谛听·普行胎狱度众生。”   极招交汇,惊城扬爆,同时四剑交闪鸣动。沙尘过后,天之厉巍然而立,扬目间,龙睛虎目爆发出一种炽烈的战意,“哦,哈哈哈。双相抗天,确实,值天一灭。”   掌掌浩瀚,节节攀高,再次骤起的战斗,容不得一丝犹豫。顷刻,便是游走生死之间。眼里,唯有举手杀敌,不容置疑。楼至韦驮,以天之佛为称,坚定负业法门欲斩罪,一剑而出,便是无悔。霸业厉王,以天之厉号名,秉持屠戮魔焰杀狂心,一掌挥动,更是无情。   双掌交接,天之佛口吐朱红,不及擦拭,又是忘情生死战。极招相接,烟尘万里,遮蔽视线,眼前烈芒未散,风回中,已闻剑锋蝉鸣,“禅天九定·无量光寂。”   “八苦谛听·无凭六道常观老。”   “天溺之瀑。”   三招极会,又是沙尘扬天,然而,却是天地双退,溅红在地。天之厉一掌逼退天佛原乡天地象征,眼中杀机一瞬,决定铲除佛乡,“敢与天斗,便受天罚!”   “继承至佛,便无惧。”   另一方面,一页书、邪九世两人对持的身影,不曾随着时间的流逝,功体的消耗而减弱分毫。随着一声冷喝,冷冷眼神确实象征极招将来,帝祸邪九世双掌运握,邪气汇聚,“一页书,亲验我暴世之招,万魔独天无神迹,哈!”   只见邪九世浑立再运,历元之招骇然上手,一页书见状,纵身腾空,圣华耀目之间,再现诛邪名招,“莲花圣路开天光,哈。”   极招冲击,周遭尽化乌有,天崩之势,日月动容。而倒飞出去的两大身影,却是脚步一顿,猛然回身,一掌回击,各自受劲。嘴角流红滴落,脸颊汗珠飞溅,不屈的眼神,冷傲的身影,决战这最后的坚持,互不相让。   酣战,忘情,时间点点流逝,比拼已到最后,就在两人正准备出手,一股恒古之力连绵不绝而来,再无声中,冲刷着记忆的痕迹。止战印盖下,顿时时空凝固,众人集体失忆。似是毫无意识的蜡像,根根立在地上,却是无声无息,好不恐怖。   此时,一道远风飘来,正是前往七行宫会见鸣中孚的忘尘缘,“空前乱世岂无非,镜里尘缘不识机,洗耳砖声磨岁月,人情莫与古风违。嗯,时候到了。”   话声一落,只见天佛原乡深处,深阙大门缓缓打开,“尽舍无明三昧血,根除不净六尘身。辅座,你来了。”   “时机已到,欲海九龙盘必须得到。”   “随我进入吧。”   红潮滚滚,不可计数,莫雪尧等人闷头赶路,一行飞驰,终于看到了那巍峨的边境绝域。长城东西南北交错,绵延起伏于中阴界辽阔的土地上。它好像一条巨龙,翻越巍巍群山,穿过茫茫草原,跨过浩瀚的沙漠,奔向苍茫的大海,横跨万里,将苦境与之隔绝。   真是:中阴长城比铁牢,红潮不敢过忘川。虽然万里连云际,争及尧阶三尺高。   “中阴筑长城,乃为万世利。连山绝谷势蜿蜒,雄图自足制中外。”莫雪尧一眼便看出了其中隐秘,以之防守,一夫当关,以之进攻,前进要塞,“中阴界所图不小,要不是有红潮相阻,怕是必定兵锋直指苦境。”   “生男慎勿举,生女哺用哺,不见长城下,尸骸相支柱。”   质辛闻言,摇了摇头,对絮磬雨的话并不认同,“此言差矣,岂不知中阴界乃是阴魂聚集之所,其中的控灵之家,便驱使阴魂,为其筑起万丈长城,并未累及百姓。”   “哦,竟有此事。”   “好了,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时间紧迫,走吧。”莫雪尧打断两人的谈话,再次夹待众人飞跃长城天险。为了不打草惊蛇,莫雪尧刻意施法隐去众人踪迹,待到众人翻越绝境长城之后,便落地,“质辛,将你早先的计划说出吧。”   “中阴界中,情况复杂,我们需要一位了解其中的人,来为我们带路,再进一步,能为我们成为中阴界的内部后手。”质辛明白,将计划说出。   “可有人选。”   “我父,中阴界五大控灵家族之首灵狩缎氏的现任族长,帝师缎君衡。”   “可行吗?”   “我愿尽力一为。”   “即使如此,那便前面带路吧。”   “嗯。”   白云敛晴壑,群峰列遥天。嶔崎石门状,杳霭香炉烟。在烟云笼罩的奇景中,一座帘幕背后,悠然坐着一位最高峰。哪朝乌纱,不戴黑白清秽,圣人所云,可值冷眼一哂,看烛影照剑,一般寒冽,孤身去,满路阒黑。   蓦然,大地一震,一道鸿声穿透层层叠嶂,回荡冷窗功名之内,“一帝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高台通帝阙,九印耀龙煌。”   “嗯……”   “烟都,古陵逝烟,领死。”   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古陵逝烟轻手一挥,一道薄烟天桥横贯天地两端,架向虚实之间,“冷灯看剑,剑上几番功名?炉香无需计苍生,纵一川烟逝,万丈云埋,孤阳还照古陵。”   孤单一身凌云志,岂惧万军欺烟云,“领军前来,便要准备好折戟沉沙的准备。”   “千古一帝,从来只赢,不败。”   “那便,战吧。”   紧张,紧张,紧张,时间庭院点兵将,倾涛席卷凌云端,千古一帝御驾亲征,古陵逝烟亲身一会,这场因宫无后而起的兵戈,将会因何而收场?烟都所列的四大奇观,又会有怎样的举动?天佛原乡之内,佛历之战最**,却因止战印落下而突生变数,佛与历,将走向何种未来?神秘的佛乡慧座,到底是何来历?又有何目的?中阴界之行,莫雪尧等人顺利穿过绝境长城,其后,又将发生怎样的故事?       第二百二十章:烟都风云   烟都起风云,天宸股天雷,时间庭院千古一帝率领众将亲征烟都,“一帝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高台通帝阙,九印耀龙煌。今日过后,烟都才是真正的过眼云烟,众军,杀。”   杀声起,战声扬,居然划开的战局,将寒冷的兵刃,划破敌人的动脉,刺穿敌人的胸膛,将以最后的胜利,来印证最伟大帝王的再一次征战。   此时,云烟飘渺,化作苍天长桥,沟通烟云彼端,一道飘蓝色的身影,带着沉沉的冷,挂着冷冷的杀,将一双锐眼,扫向一众敌人,“冷灯看剑,剑上几番功名?炉香无需计苍生,纵一川烟逝,万丈云埋,孤阳还照古陵。”   “大宗师,古陵逝烟。”   “犯我疆土,杀我族民,你可做好了承受古陵逝烟的怒火。”沉稳如山,将倾涛海浪埋在胸中,将寒光冷杀揽在眼角,古陵逝烟强势应对千古一帝。   千古一帝闻言哈哈一笑,大袖一挥,惊散万丈云埋,“如果这点小小的难题,就能阻止千古一帝的步伐,那早在七国争雄的年代,我便埋在沙场之上了。”   “那今日,我便让你埋在云中吧。”   “可惜,你的对手不是我。”闪身一让,惊现背后之人,一身瓢泼的红,倒映着一口嗜血的剑,将冷冷剑光遥指眼前罪魁祸首,“今日,便让我们两人了断吧。”   “哦,宫无后。”   复归无言,又见冷声,后浪,前浪,打碎只剩一片浮白,惊涛卷云,冽冽风啸,纵使千古枭雄,谁人听不心茫,“我期待已久的一战,宫无后,拿出你的实力来吧,这将是我最欢喜的表现。”   爱与残,恨与杀,此刻已难辨明,唯有最后的剑,才是廓清两人纠缠,惟一的锁。一名仇人,他丧心残酷,以伤痕主宰生杀,以悲剧成就大业。一个恩师,以严峻慎律,为爱才,不惜造业,为目标宁走极端。压不住的杀声,穿透云涌,激起两人心中怒浪惊涛,奏起两人剑上惊心动魄。   决战的两人,不再是师徒,只存对立,宫无后心只一念,杀除眼前魔鬼。冷心冷艳冷剑,心如严霜深海,不可意会的心境,造就不可思议的剑。   古陵逝烟昆吾在手,划破万千静夜,在沉沉云中,破碎一地凌乱,“这滴血,万分珍贵。对你,对我。”   只闻古陵逝烟沉声一纳,百代昆吾,巍然一现。象征烟都第一人神技将现,“一式留神。”   回身一剑,一式留神悬空交格,惊现寒星。宫无后沉若湛海,气似徐流,宫无后剑随朱袖,百华流转,眨眼……“丹虹斩。”   “天人三剑,人剑。”超出预料的实力,是原本应该欢喜的心情,而在此刻,古陵逝烟心中,却是只有沉沉的不能再沉的心情。一剑寄出,人剑纵横,直破云浪,似是激起千涛水瀑。   “进招来。”   天佛源乡,战火高涨,喷张的血脉,在对拼力量的同时,化为热血,流动的体内。哪知突来一阵玄异波动,扰乱了天时秩序,波动起混乱地起始,而远在万里之遥的殊离山上,独自品茶的时间城主,也感受到了这阵诡异之波,“天垂九州,竞流百伺,启乱初章源佛厉;鏖战千秋,锋平万里,收尘板荡绝殃时。”   只见时间城主素手一转,拨云翻正,将原本的时间乱素化为四份,引导向另一个境地,顿时时间庭院、天阎魔城、玉京山、天笔峰同时收到异波冲击。   时间庭院内,紫夜闻樱缓缓睁开了双眸,深邃的眸中,似是倒映着世界的痕迹,“天命开章生灭断,竞云涛影逐尘寰,鏖兵万祸封元史,锋啸神州破劫关。圣魔元史啊,你的好算计只怕要来落空了。”   随即,时间庭院内,一道高亢龙吟直穿九霄,竟使百云震动,急速流动。紫夜闻樱眼睑微动,嘴角泛起丝丝笑意,“时间刚刚好,接下来,就看命运的摆弄了。”   随着止战印的盖下,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动,却牵引着命运的轨迹,往另一个未知的方向,发生陡然的转变。再一瞬,已是前尘如烟,而在善恶归源中,光暗同体,一步踏出,即生地狱变相。法华九曜,点下罗罗金光,一道远尘的身影,披着沉沉的罪,破相而来。   “七情不昧四重恩,八筏常归十界魂。负业诸尘贤劫渡,无边水月大千存。”天之佛再度入世,看着久见的渡如何,一时心生感慨,“久见了,浑尘修者渡如何。”   渡如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似是对久见的好友,带有些许调笑之意,“数百年未曾回到善恶归源,便是平凡无奇十个字,难道连基本的对话都忘记了吗?”   “我自认与好友心领神会,与其俗礼寒暄,不如一切尽在不言中才是。”天之佛之言,令渡如何轻声一笑,上下重新打量着天佛原乡天之象征,“是啊,身为恶界代表,还能在你面前出言调侃,我该说是三生有幸了。”   “看来这段长久岁月倒是好友忘了我对恶之准则。”   “我不介意你重申。”   “善恶本为一体两面,适当之恶,当如地狱变相,以为警惕己心,进而确立善之存在。但超限之恶,将危机善之存灭,届时就算行大解脱,自该无所犹豫。”天之佛语落,渡如何轻轻摇了摇头,“初衷不变,好事,也是坏事。”   “好友此言,楼至韦驮不解。”   渡如何呵呵一笑,“当初,你为寻不同修途而离开善恶归源,本以为你的想法将有所改变,事实证明,你还是同那尊佛像同样坚定不摇,真是令人扫兴。”   “有时,寻求非是为了改变,而是为了更确立原本的信念。”天之佛说完,渡如何却是不甚认同其意,“但你所选择的法门,可是万般沉重。背负万罪而发无上原力,稍有不慎,便是损己功德果报。”   天之佛还是坚定而又固执的认同自己的信念,“但我如今仍安然站在好友面前不是吗?更何况在修途上亦不独我一人。”   “你是说曾与你共论罪业果报的蕴果谛魂吧,你们都是痴人,说不过你们,自己保重吧。”渡如何也知晓天之佛所言之人是谁,只是顽固的令人动容,也令人无奈,只能默默地在心底,祝福着渡过彼岸的天之佛,得证菩提。   “多谢好友关心。”   “我关心你,是因为有另一人有需要你的关心。”   天之佛瞬间便明白了渡如何所言之人,“是时候再往画地终牢了。”   “我先提醒你,他可是无时无刻不将你惦记在心啊。”   “好友放心,此次,我已有了决断。”随后,天之佛来到画地终牢,而渡如何却隐在暗处。眼见旧地重来,多年牢影,兀自沉吟,是谁困守,不知年岁,只闻一声,自黑暗的牢网中传出,“苦海算什么,孽海才够味,无情枉佛称,有情弥陀醉。”   “七情不昧四重恩,八筏常归十界魂。负业诸尘贤劫渡,无边水月大千存。”   野胡禅循声望去,只见一道普世金影缓缓走来,“哟,化缘的回来了,是不是应该要分一下。”   “多年受困,仍不愿重返修途吗?”   “困,哇哈哈哈。”不知是嘲笑,还是嘲讽,野胡禅出手破牢门而出,“这种破牢笼,怎有可能困的住我野胡禅,我就是在等你啦,臭老秃。我就是等你回来,准备让你败的心服口服。有本事再将我塞回这个破牢笼啊。”   一言不合,似是早有怨恨,受禁身影破牢而出,连绵攻向楼至韦驮,起式运化皆不成规矩。怪僧语狂招更狂,“人秃心不秃,名佛实非佛。圣洁畏脏污,将帅怕兵卒。”   “喝。”   “早就知道你会用同一招,可惜没效了。我,呔。”野胡禅一招逼退天之佛,“哇哈哈哈好,我赢了,我打败臭老秃了,哇哈哈哈。”   看着骑着金刚轮离开的野胡禅,天之佛不知心中是何感想,而藏在暗处的渡如何现身,“这样好吗?”   天之佛看着破碎一地的牢笼,又转眼看着远去的人影,“数甲子的囚禁,仍无法探出使他偏离原本修途的真正根源,不如让他在入红尘,重启姻缘。”   “然后你再伺机涉入对吧。何苦累了自己呢。”   天之佛长声一叹,“他之法门本与我殊途同归,若非习的怪异武学,致使他偏离法门,早该功德圆满,吾不能让善根就此埋没,自该尽力导正才是。此事已毕,先回善恶归源吧。”   中阴界内,莫雪尧等人一路行来,见到的是决然有别于苦境的世界,阴魂不时经过,昏暗的天光,似是终年隐藏在云雾之中。照射在身上,是一种似暖非暖,似凉非凉的奇怪感觉,“中阴界之内,却是奥妙不凡。”   “却是,作为灵魂轮回之地,自有一番奇景。”   越加接近目的地,质辛心中慢慢的泛起一丝丝的别样情怀,淡淡地,化不开,在心中,却荡漾出一抹温馨,“很快就能见到你了,义父。”   沉沉深夜,混无天日忽现鬼魅杀机,神秘的人影缓缓靠近,一身冷凝杀意。无端、无由、无解,更是一无所知,“彼岸花开开彼岸,独泣幽冥,花开人不还。尘世忍离谁再念?黄泉一路凝泪眼。叶落花开花独艳,世世轮回,花叶空悲恋。莫叹人间魂黯淡,何知生死相怜远!”   “嗯……”   烟都之内,滚滚煞气直冲霄汉,搅动万里云散,惊起百丈云起。同一时间,远处高峰之上,一双冷冷的眼,注视着这场决开的杀,寒光微露眼眸,凝视着战局之上的身影,“我终于等待这天了,这一天来得太迟了。”   蓦然,手起身动,瞬间手挽雕弓,抽箭一打,冷锋直指远处战局之上,“今日,你在劫难逃。”   神秘,神秘,神秘,中阴界之中,路遇神秘之人,这场意外的相会,将以何种的故事收场?烟都之中,喋血开战,宿命的红与蓝,又将以怎样的命运收场?远处高峰之上,弯弓之人,又带着怎样的目的?将为这场杀局,带来何种变数?       第二百二十四章:十年一觉   中阴界,藏头冢。中阴界西北孤地,一阙缺漏的诗章,困束着尘封的回忆。一盏枯灯,长年摇曳着藏头哀歌,是谁的利锋,划过无情的流光,辍止了绵绵岁月?此时,莫雪尧等人来到看到壁上残诗,“裁千愁消一笔,舛人和伤落夕。雁归里飞十田,寤蝶生忽梦里。”   絮磬雨观察着壁上文字,有看向一旁砚台与毛笔,“嗯……此壁上所题,似是未尽之诗,候人添笔,而诗文书法,别藏暗锋。料落墨之人,剑法造诣极高。”   “那你是怎样看出此诗未尽意?”   疑惑间,数道剑气自书墨透射而出,絮磬雨首当其冲!只见絮磬雨凝指化剑,连绵雨雾挡下书香墨剑,“背后突袭,有违君子风度,现身一见吧。”   以剑观人,便见其人如何,飞来的剑气,墨香淡淡,谦似君子风气。其更在于运剑锋为笔锋的运用,有露锋、藏锋、中锋、回锋、偏锋等。一剑藏锋、浑圆自然、先内收再外送,一如君子温文内敛,但又须刚柔并济、均匀一致,实属大家之才。   诡地藏杀剑,十方起利旋,絮磬雨剑气回挡,随即脚凝异力,逼散书墨锐芒!烟茫中,却见墨色剑客,自浓暗中步出,“一诗困囚,千般不自由;一剑幽幽,万头堆坟丘。”   “避杀无法,唯见诗首,呀!”月藏锋腾剑旋身,翩如墨染,意似书魂,一手剑意促发。絮磬雨右肩一提,出祭沧海剑威,剎时绪雨窜腾,在天空中汇聚云雨,随后横剑一扫泄去剑气,“书中法,剑宗魂,你是我见到过的第二个将书法运用在剑法中,如此浑然天成的人,再来。”   “喝!”   “呀!”   一者剑气流袖,一者墨光飞涟,交手间,只见迅影眩目,不及眨眼!观战的莫雪尧,双眼微沉,注视着战局发展,“这关若要过,看来要拿出真本领啊。”   场上,飞雨,点墨,各显酣畅,剑光,锐锋,不减芳华,照眼瞬间,又是一番剑影瞬动,又是一场书写淋漓。飞出的点墨,侵染四周,化作白练,由经而转变成泼墨写意的书法境界   “对方既是要见诗首才肯罢休,那就有劳隐鳞,以广陵十八格,将诗中隐意解出。”莫雪尧弹指一去,一道剑气泄至一旁,激起巨笔飞旋。驺山棋一提笔在握,欣然应允,沾墨挥毫,“好,解诗便让我来。”   “喝!”   “呀!”   泼墨似画,运笔疾飞,在剑中,在书中,在意念中,窥见笔墨点龙,一走雷霆之势,划出惊世寒芒,点做一笔书成,“狂草剑法·廻墨千山。”   “飞绪点雨·磬雨画龙。”   挥舞狂草,白练晴天,一霎那黑与白都分开,只有凌厉潇洒,狂啸着不许冷漠的书魂。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双剑起飞,展开八面杀机,一绝天地笔锋,急招相会,飞雨漫天,绽墨入魂,瑰丽的剑之决,新局再开。   “好剑,融书法精要与剑意之中,挥洒剑锋,夹带三分写意,六分飘洒,一分不折。出剑一气呵成,始终一贯,又如游云千万朵,变幻莫测,着实不凡。”   笺麻素绢排数厢,宣州石砚墨色光。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怳怳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湖南七郡凡几家,家家屏障书题遍。王逸少,张伯英,古来几许浪得名。张颠老死不足数,藏锋此义不师古。古来万事贵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   而在一旁,驺山棋一思考着壁上诗文,“裁千愁消一笔,舛人和伤落夕。雁归里飞十田,寤蝶生忽梦里,嗯……”   荒冢烟尘扬快,刀剑缠战无休,隅处驺山棋一则困诗不已。再观场上,月藏锋豁然剑锋一转,“呀,折锋惊涛!”   一纵又一横,一欹又一倾。临江不羡飞帆势,下笔长为骤雨声。忽作风驰如电掣,更点飞花兼散雪。寒猿饮水撼枯藤,壮士拔山伸劲铁。君不见张芝昔日称独贤,君不见近日张旭为老颠。二公绝艺人所惜,藏锋传之得真迹。峥嵘蹙出海上山,突兀状成湖畔石。一折惊涛千峰转,笔前乾坤点画龙。   “嗯,畅快,你之剑法一挥而就,得意得气,浑然天成,其字中风生水起。在笔力、布局、章法、虚实、平衡、矛盾、对称、个性、行气、正邪、开合、动静、浓淡、大小、线条上形成独特的艺术书法风格。落收笔之奥妙,收放开之狂草悟道。”   絮磬雨一言赞叹,但剑上峥嵘,却是越加璀璨,点点绪雨化愁思,一剑别,晚间云无暇,提剑三尺挥涟光,“飞光潋滟·杏花飘雨。”   觉剑三千连翩迭,绪雨一念断续消。剑与剑,在杀光中,映心交契。月藏锋一剑格挡下絮磬雨之剑,“能与我过招三千而无丝毫败象,你之武学造诣非凡。”   “你之剑法,亦是我平生少见。”   “可惜我剑为诺所困,不见诗首不能罢。呀!”月藏锋举剑向天,轻指一弹,高喝一起,剎见迎目浓墨,噬身而来。天地唯剩剑吟忽忽,启奏着杀人律调!   “嗯……”絮磬雨剑一侧,绪雨剑身光芒一闪,就在两人交击之际,驺山棋一之声传来,“解出来了!”   闻言,两人各自泄去气劲,月藏锋收剑入鞘,走近石碑。絮磬雨也收起剑跟上,驺山棋一开始讲解壁上诗文真意,“千少一划得十字,舛与人合字,去掉夕旁得年字,里字去掉十田得一字。“寤蝶生忽梦里”这句则化用庄周梦蝶之典故,会意得觉字。整首诗乃是:十裁千愁消一笔,年舛人和伤落夕。一雁归里飞十田,觉寤蝶生忽梦里。”   “十年一觉。”   “哈哈哈……哈哈哈哈。”月藏锋伸手慢慢抚过石碑诗首,无尽声调染着无边苍凉,诗梏已除,心得自由否?风中唯得笑声,一声一声……   月藏锋靠上石碑,眼泪顺脸颊滑落,莫雪尧轻轻拍了拍其肩膀以示安慰,“怎样,漫长的时间,让这谜底连意识都扰乱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嗯,是你……是你……”   暗夜,皇极七行宫,魇使化黑气来到宫内,“奇伟的建筑,彰显潜藏背后的庞大。矫饰的表象,暗示恐为人知的真相。”   魇能秘法再施,瞬化虚影潜行,欲以无形之体,穿越有形构筑,探入深层秘辛,“嗯……异境空间。”   就在阇魇那迦寻思未定之际——“啊……”瞬间的惊愕,阇魇那迦忽坠无底深渊,耳边所闻,如地狱风啸,欲噬入侵灵体。闍魇那迦冷哼一声,化出咒偶。甫定念,阇魇那迦驱动魇能,收回探索四周之虚影,凝聚心力,欲抗诡阵!   身形落地,却见——深处之内,高挂着一轮玉海九龙盘,在缓缓转动之际,似是挣开了空间壁垒,丝丝虚空力量弥漫而出,使得四周能量极不稳定。   “嗯,这是……”   此时,一阵玄意吼声穿过层层时空,震荡在整个皇极七行宫内,“无声色难,界心牟利,波耶气释,答迷身悲。”   只闻咒文响起,一股强悍的念力波纹激荡着闍魇那迦脑海意识,“啊。”   “我佛我念波罗海,至圣至真幽冥界,求私求恶人间道,超然超脱欲杀僧。啊……”   “啊,不能再留在此地了,走。”   就在闍魇那迦转身离开之后,自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目视着远去的魔者,“多事之秋,但计划不容有失,趁着历族与天佛原乡争斗之际,务必加快进程。”   “没错。”   烟都,烟都,早已人去楼空的烟都,只有依然渺渺的烟霞,吹度着时光的过去。蓦然,大地震动,云海翻腾,惊现不世巨浪,滔天连涌,瞬间倾覆天地乾坤。泛起的云海,似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竟然开始塑造夺天造化。   望中汹涌如惊涛,天风震撼大海潮。有峰高出惊涛上,宛然舟揖随波漾。风渐起兮波渐涌,一望无涯心震恐。山尖小露如垒石,高处如何同泽国。   不知何时,烟都已然面目全非,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精湛的艺术,造就了世外仙境一般的新面貌。真是:水天一色孤鸿影,云海连波蜃市光。   就在此时,天外飞光,窜出流萤数道,再闻浩然诗号,“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神秘,神秘,神秘,旧时烟都,今番改变,此番机遇,究竟是道灵一脉何种机缘?灵君又将开启怎样的道灵秘闻?中阴界,藏头冢。诗谜解开,十年一觉,月藏锋能否回归世外书香?莫雪尧的计划能否顺利的进行?神秘的皇极七行宫内,又将演变成怎样的武林风波?       第二百二十五章:云海飘渺 渡灵踪   烟都,烟都,早已人去楼空的烟都,只有依然渺渺的烟霞,吹度着时光的过去。蓦然,大地震动,云海翻腾,惊现不世巨浪,滔天连涌,瞬间倾覆天地乾坤。泛起的云海,似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竟然开始塑造夺天造化。   望中汹涌如惊涛,天风震撼大海潮。有峰高出惊涛上,宛然舟揖随波漾。风渐起兮波渐涌,一望无涯心震恐。山尖小露如垒石,高处如何同泽国。   不知何时,烟都已然面目全非,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精湛的艺术,造就了世外仙境一般的新面貌。真是:水天一色孤鸿影,云海连波蜃市光。   就在此时,天外飞光,窜出流萤数道,再闻浩然诗号,“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甫一站定,大袖一挥,云霞夺目,连彩光耀,“浮利浮名何足道。丽景芳时须笑傲。今年不似去年欢,云海路长天杳杳。今日,道灵一脉,召开韵灵盏,商讨道灵一脉事宜,还请各位道友,不吝光临。王烜爅感激不尽。”   话语毕,只见两道惊世剑气,夹带云海惊涛而来,“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呜呼,江湖不尽红尘休。”   “问天,天不语,问地,地无声,一指惊海轩皇甫,一剑掀起万丈涛。昔时寇,尽王侯,乾坤谁敢,鼎吾一剑。”   随着雄浑霸气的诗号,两道圣魔身影缓缓降落云端之间的璧霜亭下,“剑灵一脉,圣魔双剑应灵君之邀,特来与会。”   双剑来到,自有道童引领,前往灵韵阁参会。两人前脚刚走,后头又来七彩飞虹,普撒绚丽多彩,“我有昆吾剑,求趋夫子庭。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锷上芙蓉动,匣中霜雪明。倚天持求道,画地取雄名。”   七彩光芒闪动,凌然威赫霜影,一身傲骨,一身正气,飞虹造极,来人正是登虹造极,靖灵君,“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为不平事。从今以后,靖灵君这把剑,怕是要再染杀劫了。”   “嗯,原来是剑灵虹冠,双剑有礼了。”   “圣魔双剑隐世已久,近日也应灵君出山,实乃幸也,前路通行吧。请。”   “请。”   云海滚滚,几番潮起潮落,云道路边的童子,静静等候着即将到来的客人。突然,荻花飞絮,叠落云头,炸开万千白绵,“挥笔点墨卷再开,醉仰观岚景悠哉。倾向兰曰敬邀曰,叹矣自笑一字呆。”   飞絮散尽,露出里面的英俊小生,手持折扇,嘴带微笑,一头紫红色的长发,泛出神秘的光泽,眼角之中,却是深敛三分。蓦然,折扇一摇,三步上前,“怀古心情独倚楼,荻花枫叶满江秋。地雄吴楚东南会,水接荆扬上下流。铁瓮百年春雨梦,铜驼万里夕阳愁。西风历历晓吹雁,又带边声过石头。此次盛会,灵君真是好手笔啊。”   “是阁灵一脉的荻花题叶·昊辰大人,里面请。”   “客气了。”   就在昊辰迈步当下,只闻后面传来一阵奇异歌声,声声中,虽是尽皆欢乐之语,却也暗藏着一股深深地悲伤,徒增坚强,“逢年过节着弄狮,弄嘎倒头栽,   小心吃了相澎湃,彭成大扣呆,   祭神祭祖,斗阵来款桌酒菜,   有灵有性包你发大财。   来来来,香嘎点落去,一人举三支,   有拜有包庇,没拜呢?咦麦紧张,   哪有啥代志,啊不就很感谢,哎呦,感谢哦。   讲到发财,不通单想到签牌,签不对号码,   按怎挫的拢不知,脚踏实地,   福分自然做哩来,若是还没到,   赶紧找我拿明牌。   来来来,这张符啊拿去烧,   灰掺水喝下去,包你平安兼舒适,   哎呦,感受感动感兴趣,谢天谢地谢神灵,   明牌报呼之,感谢哦。   尚好的明牌,是康健又福泰,   没病没烦恼,钱就自己来开,   去庙内拜拜,心存感谢就会驶,   天公嘛会为你笑嗨嗨。   我祝福您,恭喜发大财。”   昊辰转身一观,嘴角一笑,折扇一敛,上前敲了敲来人的肩膀,“哈,我当是谁,原来是感谢师,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第一个出来迎接你,是不是真感谢。”   “感受感动感兴趣,谢天谢地谢神明。”感谢师习惯性的念了一句口头禅,“是荻花题叶·昊辰啊,此时多事之秋,也不是谈话之所,麦让灵君等久了,走吧。”   感谢师一步当先,走向前去,身后的昊辰再次折扇一摇,颇多笑意,“说的也是。”   随后又有陆陆续续的道灵人员来此参会,将原本清冷的苍渺灵云,渲染上人气,沿途路上,赏景、讨论者,不知凡几。昊辰与通行的感谢师两人也在商讨着现今武林局势,蓦然,天空落雪,飘飘飘落,飞絮点点,鹅毛冉空。   “飞雪带春风,徘徊乱绕空。君看似花处,偏在凌云东。”   皎然诗韵,皎月似人,只见一人步踏凌云,手揽晓云,好似翟云仙子,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望俗。   “嗯,是天灵一脉此来的代表,玲珑雪霏·盈曦。”   “逸行天下尘,青莲蕴道声,九玄灭前魔,道海纵古今。”甫一语定,先天降世,温如玉,气似莲,云华百代,决胜凌芳,“古来云海茫茫,道山绛阙知何处。人间自有,赤城居士,龙蟠凤举。清净无为,坐忘遗照,八篇奇语。向玉霄东望,蓬莱..霭,有云驾、骖风驭。行尽九州四海,笑纷纷、落花飞絮。临江一见,谪仙风采,无言心许。八表神游,浩然相对,酒酣箕踞。待垂天赋就,骑鲸路稳,约相将去。此次,又是风云一会,躁动的武林,何时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   中阴界,藏头冢,月藏锋抬眼一看,惊见莫雪尧手上之物,正是世外书香宗主信物,心下大为吃惊,“书香门笺。”   “月藏锋,此次来中阴界寻找你,实乃为了两件事。”莫雪尧也无多余的废话,出口便是直奔主题,“一者,靖沧浪以身殉道,书阁缺少主事之人,我中意你代任书阙执掌;二者,中阴界宙王已经投靠神殿,详情请听。”   随着莫雪尧说出,月藏锋面色瞬变,心神震动,“你想让我除掉宙王。”   “为了大局,宙王非除不可。”看着莫雪尧严肃的面容,月藏锋也是进退两难,一头君恩,一面大义,进一步是抛去知遇之恩,退一步又是弃苦境于不顾,千难万难,最在心头,挥之不去,“没有第二中选择吗?”   “如果有,我也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   “但……”   莫雪尧似是看出了月藏锋心中隐忧,“我答应过其他人,中阴界之中,只除去神殿党羽,其他一众人,并不牵连。中阴界王储,也会是将来的中阴界新任王。”   “这……”犹豫不决,是此时月藏锋心中最真实的煎熬,不由得冷汗直冒,双手紧攥,“月藏锋深得君恩,得赐御笔候之位,又受多年照顾,感激涕零,今将反叛,将陷月藏锋不忠之名,你让月藏锋如何选择。”   “苦境生你养你,世外书香教你育你,你若不从,又将陷于不义不孝之名。”莫雪尧苦心相劝,天下苍生,皆在一念,“何去何从,你应该比我更懂得取舍,宙王是一个什么样的君主,你比我更清楚。”   “宙王纵有千般不是,但一日君,终生臣,你让月藏锋怎么选择。”   莫雪尧也知道这着实为难了月藏锋,也是心生不忍,“既然两难,便两不相帮吧。”   “唉。”   中阴界,蕉叶林,为将佛信送与莫雪尧,两名信使急急而行,殊料!云蜺谗邪自林中走出,“反叛者想往哪里去?”   “啊,是王城军,走!”信使一见之大惊失色,转身欲逃,却遇银钩拦路,瞬间被擒,“随我面见王上吧。”   烟霞飞升,汇聚九彩,道灵一脉人才齐聚一堂,共商大计,蓦然,香炉生烟,众人神情为之一肃,只见眼前,道韵恒生,再定睛,便是有道仙家,“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道灵灵君王烜爅在四位道子的陪同下,现身阁中,环视众人,便是躬身一罪,“王烜爅愧对道灵一脉,愿在众人见证之下,卸去灵君之位。”   中阴界,华靡圣殿,两名侍卫押着信使返回,云蜺谗邪躬身回禀,“云蜺谗邪禀吾王,叛徒已擒至,属下更在他们身上搜出一封信。”   欲娇奴隔空取信一观,宙王怒目而视,心情不佳,“听起来是人赃俱获了,真是令孤失望的消息啊。想不到孤层层控管,还是防不住有心人的操弄。和阗印,宣孤城不危前来见孤吧。”   “谨遵王令。”   紧张,紧张,紧张,道灵盛会,四脉齐聚,这场决定着道灵未来的大会,又会发展出怎样的惊人变化?孤城不危阴谋败漏,又该如何应对?莫雪尧又将做出怎样的布计?中阴界之乱,又将朝着怎样的未来发展?       第二百二十六章:众叛亲离   中阴界,华靡圣殿,两名侍卫押着信使返回,云蜺谗邪躬身回禀,“云蜺谗邪禀吾王,叛徒已擒至,属下更在他们身上搜出一封信。”   欲娇奴隔空取信一观,而宙王面带寒霜,脸色铁青,“听起来是人赃俱获了,真是令孤失望的消息啊。想不到孤层层控管,还是防不住有心人的操弄,念来一听吧。”   欲娇奴把信观来,“莫雪尧,当你见到此信,该已明白我与佛乡已取得实际合作关系,共谋对抗厉族,厉祸之甚燎原灭境,若你坚持绝我的阴军,让剿灭厉祸功败垂成,苍生蒙祸将是尔之过也。”   “喔,阴军,看来是当初缎君衡所留下的麻烦了,哼哼。”宙王闻言冷哼一声,“来自苦境的讯息,确实趣味,看来莫雪尧此行是更加艰巨了。不过,敢用孤的人做你的眼线,孤城不危你好大的派头。”宙王冷眼看向两名信使,信使一将头一扭,态度强硬,“我们什么都不会讲,王你死了这条心吧。”   “放肆!”云蜺谗邪当即大怒,一掌将信使压在地上,宙王一脚踩住其手,“对你们这种贱骨头,孤自有见骨妙招。”   宙王脚下催力,立时血溅,但信使一也有些傲骨,坚决,“呃……我们什么都不会讲。”   “孤原本就不指望你说了,嗯……!”宙王冷哼一声,扭断其首级。信使二呆若木鸡,冷汗连连,宙王拍了拍其脸,踮起下巴,一脸阴狠的看着眼前之人,“现在,是咱们好好一谈的时候了,孤相信你一定可以说得很清楚。”   信使二连忙点点头,“是,是,是,我们、我们确实是听从孤城不危的授命,要将此信送去给一名叫莫雪尧的人。”   得到了印证,宙王脸色更加寒冷,双眼之中隐隐杀机浮现,“那除了莫雪尧,天孤城不危还交代你们什么任务?”   “他、他要我们注意灵狩大人,以及关于魔皇的线索。”信使二的回答令宙王双眉一皱,“嗯,当年的那个人吗?可真是不好的回忆。除此之外呢?”   “没有、没有了。”   宙王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待审的囚犯,“哼,你既坦白招来,孤天性怜悯,便赐你免死。”   信使二闻言连忙叩首感谢,“谢王不杀之恩,谢王不杀之恩。”   “但,抽魂为惩,终生奴役!”宙王话锋一转,已判下必死更为残酷的罪罚,不待信使二开口求饶,一旁和阗印上前将其押下。宙王重新回到王座之上,“孤要你们两人前去通知孤城不危前来见孤,只可进,不可退。时机一至,孤要一网成擒,不容落网之鱼。”   “是。”两人领命离开。   烟霞飞升,汇聚九彩,道灵一脉人才齐聚一堂,共商大计,蓦然,香炉生烟,众人神情为之一肃,只见眼前,道韵恒生,再定睛,便是有道仙家,“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道灵灵君王烜爅在四位道子的陪同下,现身阁中,环视众人,便是躬身一罪,“王烜爅愧对道灵一脉,愿在众人见证之下,卸去灵君之位。”   王烜爅一言便令众人大惊失色,不待众人反应,王麒、王麟两兄弟率先出列,“不可,灵君继位出世以来,多有善举,广布恩泽,甚受道灵一脉上下众人爱戴。当年一事,更是不惜损毁伴生神兵,挽救我们兄弟两人,值此多事之秋,万万不可卸下重任。”   “圣魔双剑言之有理。”感谢师亦深感同意,“道灵一脉之中,无论声望能力,无人可与灵君比肩。惘然卸下领军之位,恐临阵换将,带来些许不利。”   王烜爅唉声一叹,满是自责之情,“但因我之故,致使三清道脉折损严重,前几日之战,更因海蟾尊反叛,玉清三壶转瞬不复,是我恻隐之心之罪也。其二,我明明对海蟾尊早有所察,却念及师徒恩情,任其发展,最终酿成大祸,是我罔顾道门罪也。此二罪,已让我悔之晚矣,无能再领导众人。”   “此言差矣,人皆有恻隐之心,导人向善本无罪过,奈何海蟾尊冥顽不灵,罔顾同门情谊,师徒大义,罪不在灵君。”道隐红尘,逸青萍亦出言相劝,“眼下应以消灭历族,为武林除祸,为道门祭灵。”   “但王烜爅何德何能,又有何面目在领导众人。”   玲珑雪霏盈曦对此言并不认同,“正如灵君前番之言,三清道脉损失惨重,道灵积弱,四灵一脉更应团结一心,上下齐力,共过眼前难关。”   “正是,四灵一脉除了天灵之外,其他多有弱点,力有不足。唯有天灵灵君,有此能力,有此魄力,有此威望,能够将一盘散沙的道灵一脉再次聚集。”靖灵君身为道灵名宿,心知其中各自利弊,“灵君应再次担起重任,引领众人。”   “请灵君莫要推辞,一切以道灵大局为重。”   “一切以道灵大局为重。”   眼见众人不记过错,心怀大度,王烜爅不禁热泪盈眶,对众人深深拱手三拜,“承蒙大家不弃,王烜爅无以为报,从今以后,愿以拳拳之心,拼尽全力,昌荣道灵。”   “我等愿以灵君马首是瞻。”   “如此,便请灵君提兵铲灭历族,为武林除害。”早已听闻好友遇害的感谢师最是心急,当下便要进攻历族。王烜爅闻言摇了摇头,“此时不利攻伐历族。”   “为何。”   “今日清晨,道玄玄君传来消息,预定的三教大会将推迟进行。更主要的是,天佛原乡那边并没有准备好全面与天之厉开战,如此仅凭我方,哪怕胜利,亦要伤筋动骨,得不偿失。”王烜爅将虚靖翾传来相信中的内容告诉在场众人,“我等尽皆收到请柬,共同参加由烽火鉴兵台举办的名器观论会。”   王麒心思一想,便也表示赞同,“如此也好,正好趁此时间,找寻补全灵君功体之物。”   “说的也是,不知可有眉目。”逸青萍问及其中,王麟不由得愁眉苦脸起来,“说实话,这些年来,我等兄弟两人虽然避世不出,但也不曾间断的打探修补灵君功体之物,前些时日也有了些突破,在一篇古籍残页中,有些记载,有一物,名唤流火阳铁,有造化之功,能够有七成的把握补全灵君功体。”   盈曦眉头一皱,“既有眉目,那边积极探听其消息便可。”   “话说此物,我倒有些耳闻。”感谢师一言,令众人无不侧目,“相比你们这些闭门不出的老古董,我时常在武林走动,倒也知晓不少事情。大约在数十年前,武林掀起一阵诡异的死亡游戏,名叫凋亡禁决。在哪一届生还者有五人,便是当今武林久负盛名的五大传奇,分别是南冕超轶主、东皇戚太祖、北狗最光阴、西幽欧阳堇、中狂癫不乱。而上一届的获奖品之中,便有你说的流火阳铁。”   王麒闻言喜上眉梢,便积极追问,“哦,那不知此物现在在何人手中。”   “正是那烽火鉴兵台之主,风轩云冕超轶主。”   “正好一行。”   王烜爅心思一沉,“即是名器观论会,那边有我、双剑、靖灵君、逸青萍五人前往吧,其余众人继续召集道灵之人,凝聚力量,为诛灭历族做准备。”   “如此甚好。”   “那边请了。”   中阴界,华靡圣殿,两边文武站立,静待罪人上殿。此时,殿外响起一阵浅浅的脚步声,踏着有韵律的脚步声,不疾不徐的走上大殿。宙王眼见来人,大手一拍王座,怒上眉梢,“大胆逆臣,竟然公然勾结外境之人,意图反叛,来人,拿下。”   一声王令,便是兄弟反目,亲情割舍,然而令宙王诧异的是大殿上的侍卫竟是不为所动,充耳不闻。宙王恼怒更甚,拍案而起,“连你们也想反叛孤吗?”   “没错,正如你言。”   静悄悄的大殿之上,突来一言,令宙王浑身一震,循声望去,只见孤城不危身后走出一道洒脱身影,“嗯,是你,弦音墨语莫雪尧。”   “哦,认得我,前提功夫打得不错。”莫雪尧似是嗤笑宙王,令其怒气更甚,手一用力,竟将王座扶手捏碎,“孤王百年基业,岂是任你肆意妄为,孤的王城不败之剑呢?孤王亲封的御笔候呢,孤的四大家臣呢?孤的百万大军呢?”   似是疯狂咆哮,似是西斯底里,现在王位上的宙王,已经陷入最原本的疯狂大中。只见其双目充血,满是蒸腾杀意,一双阴狠的目光扫视殿上众人,“这就是孤的股肱之臣吗?”   就在此时,又来突然一击,从背后直袭宙王而来,淬不及防,呕红喷血。宙王回眼一看,偷袭者竟是欲娇奴,“你……你这个贱人,竟然偷袭孤王。”   “王失德,人人得而诛之。”   “役魄麻氏依附孤城不危,灵狩缎氏分属我方,奈落绵氏也到向我方阵营,辟兵缯氏因灵儿之故,不敢轻举妄动,鬼师缉氏按兵不动,在外观望。五大显族无一人帮你,足矣见你多么离心离德。”莫雪尧冷眼一锐,扫向宙王,“六独天缺、月藏锋表示两不相帮,现在的你,可真是孤家寡人,你还有何胜算。”   孤家寡人,多么讽刺的词语,宙王此时心如死灰,原本的妄图霸业,难道终究美梦一场。不愿,不允,亦是再抗天威,宙王拔然起身,虎躯一震,“孤王,便是胜算。”   天阎魔都,雄浑巍峨,宛如参天高耸,直拔天际,上通九阙凌云,下抵九幽黄泉,万魔之都,将见证一代皇者的神威莫测。此时,返回的闍魇那迦将所见所闻全数禀报给高座上的王者,“详情便是如此,恭听尊皇决断。”   “嗯,充满佛气的欲海九龙盘,七行宫之主,那股不世的气息,真是有趣味。”罗喉巍然一凛,眼中充满了战斗的欲望,“文曲、武魁,这次就由你们两人亲自一探究竟吧。”   “是。”   紧张,紧张,紧张,中阴界王权争斗进入最后**,究竟谁能在这局之中赢得胜机?宙王又能否力挽狂澜?莫雪尧又将如何处理中阴界王权更迭?皇极七行宫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文曲、武魁一行,能否顺利揭开其中内幕?       第二百二十七章:伏诛   中阴界,华靡圣殿,肃杀的气氛,凝绕着众叛亲离的宙王,霍然起身,巍然一震,雄峰屹立似苍穹,“翻掌九阴毁,劫开六道危,三界唯孤,天指万罪。我宙王,便要一举逆天,缴命来。”   拼死反扑,决死之志,宙王浑然掌气,奔雷一般袭向莫雪尧。上杀意升,莫雪尧厉眼横扫,剧起剑诀,引地流,破地封,巍然一喝,气破岚山,“喝。”   双人一战,令众人神情关注,只见场中宙王强势现神威,掌运双极独挑弦音墨语。观战的孤城不危双眼一凝,“是宙王之双极功体。”   “喝。王式·双极灭宇!”宙王无匹神力,牵引境界之限,拔峰突起,惊人震动,夹带无比威势,见证王者力量磅礡!烟尘过后,眼前所见,竟是骇人一幕!   殿中场景顺变,竟是醉渔唱晚,黄昏高挂,蓦然一声,琴争咋响,“明月太虚同一照,浮家泛宅忌昏晓;醉眼冷看朝市闹;烟波老,谁能惹得闲烦恼。”   “嗯……?”   幻境湖水浩渺辽阔,巨岩峭壁厚重,树木芦草浓郁,远处渚滩,疏朗悠远,境界开阔。岩壁下驶过小舟,撑篙船夫及船头老者,刻画自然,神态生动。   “醉渔唱晚,一会宙王能为。”   一曲扬波,二指鼓栧,拨三声鸣榔,四弦举网,纷乱五欸乃,转调六流滩,七忘世,八管龠,绝开九韵吊古,十品逸老。莫雪尧抚琴端坐,静如玄,拨指乱乾坤,“一弦醉唱·黄昏挽歌。”   轰然一击,震绝人寰,宙王身受一招,败退三步,“我,岂能败。”   奋力再起玄黄力,祭阴九鼎操魂歌,宙王眼一冷,在肃穆庄严的冥界鬼城,弥漫著阵阵阴寒的气息。随着一声高喝,便是王权霸业之威,“王式·阎神废道。”   极招扑面而来,莫雪尧沉稳如山,不动似海,恍如麟岳,震荡千古绝音。素手一波,云转万里,荡出百里惊魂,乾元尽灭,“春江花月夜·夕阳箫鼓。”   红尘里的一场相遇,婉尽一生情长,韵成一曲离殇。琴音又起,声声断情,弦弦绝思。一弦一声化作了无言的相思,悠扬琴音中,渐渐清晰了记忆中的尘埃,原是一抹哀鸿。   激烈的冲击,令众人不得不移步出殿,抬眼望去,又是一番旷古绝今的大战。琴声绝,是绝命,是绝神,是绝胜;掌风灭,是灭生,是灭魂,是灭尽前路敌人的催命符。眼一凛,宙王再催无上功,“阎神灭道。”   “哼,小神也称灭道。”   俯首听琴音,一曲难消心中念,蹉跎了无情岁月。一曲将歇,人未离散。尘世里的回眸,是为了再与你相遇。犹记那时一曲琴韵,回荡在耳边,纵是曲已终,人却还未散。   只见莫雪尧眼神一沉,锵然琴声剧起无量声波,翻覆云端,威震方圆,足可撼神一灭,“春江花月夜·花蕊散回风。”   江南的烟雨溅起声声叹息。琴声起,音韵扬。犹如尘世里寂如烟花的邂逅,沉醉在淡淡的幽香里,却又恍如隔世。唯有一曲琴韵遗留,弦弦声声催落离人泪。荡魂之音,摧神入耳,恍如隔世临身,独自陶醉其中,进而不可自拔。   “啊,啊,啊,啊,啊……”   一咬舌尖,惊醒**的魂,宙王怒发冲冠,登时披头散发,犹如彼岸厉鬼出世,观之好不骇人。放浪形骸的人,已是最后的赌注,逼上极限的一招,将是最后的凶残,“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啊,啊,天异变相,喝。”   “螳臂当车,蝼蚁撼树。”   江南烟雨朦胧,风沉韵醉的三月里,琴音柔而化转,似是梦里看花,别有一番注定了一生的缕缕牵挂,不尽纠缠。莫雪尧抚琴一拨,荡起三千超越,“春江花月夜·关山临却月。”   江南烟花摇曳,风住沉香的琴音里,让人不自觉地陷入其中,慢慢地掉入地狱的深渊。恍惚中的宙王,似是在红尘里又一场相遇却又错过,是离散。相见难,一曲琴音乱,此生已消散;离别苦,一曲琴音起,愁肠已寸断;再回首,曲终人不散,今生已无憾。   “梦中的你,将是彼岸的魂,无痛无苦,尽得**。”   琴音止,音韵余存;音韵留,一曲将息;一曲终,人未离散。就在莫雪尧收琴起身刹那,一道逼人掌气杀伐而来,呼啸的风声,带动刺耳的吟啸,眨眼已然迎面而来。   哪知莫雪尧单手一拨,以四两拨乾坤之柔劲,化解来势汹汹的一招,“早知你不安好心,借刀杀人,你真的以为可以独享最后胜利的果实。”   抬眼一朝,杀机浮现,眼前的孤城不危顿感四肢冰凉,如坠冰窟之中。虽是心中惊惧,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步向前,迈向胜利的王座,随即提力,悍然再发一招,“天发斩。”   似有不屑,多是轻视,莫雪尧眼一眯,不闪不避,一手挡下孤城不危凶猛一招。孤城不危未及多想,反手一掌再出,却是无功而返,反观莫雪尧单手握乾坤,操动生死决,手肘一突,击退绝境长城之主,“就凭你,也想杀我。”   心下一狠,孤城不危为了王座皇权,决然饱提内元,催发急招上手,“皇极斩月。”   “无知,是你最大的不智。”   莫雪尧凝指一挥,划破苍穹,直破皇极斩月,然后身影瞬动,来到孤城不危身后,急手连点数下,击破气海,破去孤城不危功体,“破你功体,留你罪身。”   此时,殿外之人尽数进入,见到被擒的孤城不危,面上却是没有太多的表情。莫雪尧一手将孤城不危推过去,“我说过,除了罪魁祸首,其余之人皆交由你们来处理,至于是杀是剐,那便是你们的事情了,与我无关。”   “嗯,将叛臣孤城不危压下去。”缯后缯翬翟一声令下,自有卫兵将其押解下去,“多谢诸位出手相助,化解中阴界阴谋叛乱,可惜,王不慎宾天了。”   “以后的事情,便是你们该考虑的,我们只是外来人,不便过问。”此时,天外一道飞光进入,莫雪尧伸手一接,原来是一道飞信传书,“嗯,看来。名器观论会,看来三教大会要推迟了,不过,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父亲。”   看着走来的絮磬雨,莫雪尧表示无碍,“飞信传来,三教大会推迟进行,先赴烽火鉴兵台之主超轶主举行的名器观论会,走吧。”   “嗯。”   烽火监兵台,今夜风急,宇阔星繁。沉寂数甲子的烽火鉴兵台,今朝烽火长然夜空。鉴兵台外,人声沸腾,翘首等待着名器观论会开。不多时,烽火鉴兵台权事吾不留现身现场,“客有双宝剑,紫气射牛斗。一朝腾波去,化作苍龙吼。感谢诸位盛情参与。吾不留代表鉴兵台在此致意。现在时辰已至,有兵帖者请现帖,无帖者请到左边,由吾门人以斗胜印一测武功根基,通过者方能进入。”   “为什么要测试武功的根基。”   “鉴兵台之规矩。”吾不留话音刚落,赫然看见迎面走来两道英气不凡的身影,“灵襟澡雪蔑尘于,恬谈场中道情娱。”   “一气制神酩酊舞,乘醉蜕凡入虚无。”   走近的意琦行拂尘一打,“武道七修意琦行与绮罗生,应邀而来。”   “里面请!”   一旁的行雨寄天风闻言顿时欣喜不已,“莫非剑宿前辈旁边那名绮罗生,便是未曾谋面的刀道前辈。”不待他言,便要迈步进入,却被紫衣侍女伸手拦住,“欲入会场,须试根基,请遵守。”说着便取出门胜代印一试即发光,“请进。”   闻言,寄天风便进入,凭风一刀亦上前一试,获得进入资格。此时,月歹筍上前,“我没什么武功根基,但是我有钱,来十两换入场的资格。”   紫衣侍女摇摇头,表示不能进入,“抱歉不不具入场资格,请离开。”   “你讲啥!”   “算了算了不能进入便罢,咱们离开。”   秦假仙环顾四周,略带骄傲的看着业途灵,“看这个情况肥灵你是进不了咯。但你没必要失志,乖乖在外面等我们出来,知道么?”   “火龙金魔灵,会让他们无法抗拒我。”   皇极七行宫外,文曲、武魁令人前来,凝望着眼前巍峨高峰,以及其上的参天宫殿,亦是有感一分雄壮,“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果然夺天造化,分外神奇。”   “你都还没进去,就知道里面的情况了。”   “现在不知道,进去不就知道了。”   说着,数道光芒拔地而起,飞入皇极七行宫之内。而待众人进入之后,便问一声巨响,大门紧闭,又来一声,“哈哈哈哈,有命来,无命归也。”   “哦,是吗?”循声望去,岂知敌人早已整军待发,只等自己前来上钩,何周清不为所惧,嘴角带笑,“小虾米,可要对你说出的话负责哦。”   烽火鉴兵台内,星穹为顶,萤惑巨龙,自繁星中飞腾而出。守护着烽火关键。在场众人屏息而待,等待的三才神兵现世。倏然龙吐青光,乍地绽亮。人武忘巧在青青光中,宛然在目,戟形成阔。宛如巨山撑天之重。   吾不留出面解说三大神兵,“此乃北疆提颅汗族的忘巧云戟,相传乃蚩尤死前一怒。引动青天霹雳,雷极北疆圣山,雷火炽烧数甲子之后,大地卒成此器。凡人不可力提之,受提颅汗族所宗仰。古往今来汗族故皇子一人提举而已。再来便是烽火鉴兵台点兵数甲子而不可得之天器!春秋!”   话语甫落,一口剑身淬寒,有天仙觑世之态的春秋神剑。自星宇中,引万星之力,巍然降世。天器春秋现世,万剑赫赫而动,似欲谒剑而往,又似欲挑战神兵威仪。在场剑者无不为这股异力而惊诧。倏然!众剑皆飞离其主而去,并围插在天器四周了。   “嗯。”   紧张,紧张,紧张!烽火鉴兵台内万剑谒春秋!名器观论会将掀**!天器!地锋!人武!又各是怎样的神兵利器!又将带出什么故事!皇极七行宫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惊天阴谋?文曲、武魁能否安然完成任务?       第二百二十八章:名器观论 春秋动锋云   鉴兵台内,星穹为顶,萤惑巨龙,自繁星中飞腾而出。守护着烽火关键。在场众人屏息而待,等待的三才神兵现世。倏然龙吐青光,乍地绽亮。人武忘巧在青青光中,宛然在目,戟形成阔。宛如巨山撑天之重。   就在众人凝神之际,烽火鉴兵台权事吾不留出现在展台之上,“此乃北疆提颅汗族的忘巧云戟,相传乃蚩尤死前一怒。引动青天霹雳,雷极北疆圣山,雷火炽烧数甲子之后,大地卒成此器。凡人不可力提之,受提颅汗族所宗仰。古往今来汗族故皇子一人提举而已。再来便是烽火鉴兵台点兵数甲子而不可得之天器!春秋!”   话语甫落一口剑身淬寒,有天仙觑世之态的春秋神剑。自星宇中,引万星之力,巍然降世。天器春秋现世,万剑赫赫而动,似欲谒剑而往,又似欲挑战神兵威仪。在场剑者无不为这股异力而惊诧,倏然!   鉴兵台内,天器超拔降世。天生的太皇威仪,震绝全场,现场剑兵无不臣服。登时形成,万剑谒春秋之象,“我的剑竟然自动拜服在春秋剑下了。”   就在众人诧异之际,倏见地锋台上出现青铜拜帖压场。双江九代师踏步而来,“地锋黑月之泪亦至。”   紫衣侍女上前迎礼,“来者可是双江九代师。”   神秘者不语,只是左肩微动,背上布刀纵入半空。旋飞中,黑月之泪挟水雾之气乍现世人眼前了。众人一见,无不眼光一亮,“果然是一口好刀。”   眼见三锋以至,吾不留随即开口言道:“天地人三口神兵已齐聚,名器覌论会正式开始。”   “果真非凡啊!双江九代师,不愧是铸刀界的天才。”   绮罗生看着准备离开的九代师,便向一旁的意琦行青瓷,“我遇到旧识,要去向她打个招呼。你自己在此观赏,我五天后再来。”   “嗯。”   此时,忽来清风一阵拂向众人,“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王烜爅几步上前,将插在地上的澡雪拔起,交予意琦行,“杜康涂地,秋水弃道。王某生平两不忍也。”   疑问间,一人手持晶符,神气清朗,顾盼炜如来到,温雅之风,观者直感宗师风范。王烜爅微微一笑,别有温文尔雅之气,“在下仙鸿灵磐王烜爅,愿为君剑请罪而来。”   意琦行手中拂尘一扫,却是不曾接过王烜爅递过来的剑,“剑是为人所御,它能离鞘自折人前,我留之何用?”   “虽是谒剑,但王某不才,尚能分辨方才谒剑有三。有朝宗之剑,抗礼之剑,以及此意别之剑。”王烜爅一番言论令意琦行提起了兴趣,“同是臣服,分别何异。”   王烜爅一手抚剑,爱护之意溢于言表,“朝宗者,高下悬殊,固不待言。抗礼者,剑者以礼相谒,不存贪欲与其中,虽已为上乘之剑。然质蕴有逊,终难与天器争锋。”   意琦行闻言,面色略显温和,只是看着澡雪,双眉略皱,“澡雪以意别之,未必便能一较高下。”   王烜爅缓缓摇了摇头,略有惋惜之色,“阁下之剑,展现他剑所无之斗志。若非遇上千载难逢之天器,它也不至如此。设想阁下艺成之前,若遇上修为允为剑圣之人,难道不会像此剑一样挑战么?再说春秋锋色清明,晶然若镜之新开。而冷光乍出于匣,却有宛若千年剑魄雕镂其中,如此名器,天下万剑来谒,本不枉也,阁下实不必怪罪于自身之剑。”   “能看出澡雪剑志与春秋奥妙,仙鸿灵磐醒胜旁人也。”意琦行看着眼前之人,也想起了其身份,“只是灵君身为道灵一脉执掌,竟对剑道如此了解,入木三分,着实令人诧异。”   “赞谬了。”王烜爅谦虚回敬,转而看向台上的天器,“只是天器有此造化,时间点好似对不上。宛如初生婴儿,便身负数甲功力。嗯,除非天器是用他剑,以返璞之法锻成。若真如此,那就更引起我的兴趣了。”   看着面带笑意的王烜爅,意琦行亦将目光投向台上天器,“但观你之神情,并无心动之意。”   “当然,剑之优劣,不只锻法、材质。人与剑之剑默契是最重要的一环。两者能心念相通,才能真正相辅相成。天器虽好,却未必是最适合王某之剑。”王烜爅之言,令意琦行不敢苟同,“剑为人御,唯有完全驾驭,方能彻底宰制战场。御与契,你我看法虽异,但剑是必备条件。若是天器,阁下认为更适合谁之剑法呢。”   “这个答案,若是阁下愿意先将澡雪剑收回,再继续切磋,也许王某能窥得一二。”   皇极七行宫内,莫名的气氛,泛起肃杀的寒冷,文曲、武魁沉着以待,应对将来的暴风雨。就在此时,四道掌风袭来,连成如网攻势,将两人困锁其中。反观文曲、武魁,面容沉静,不见惊色,一人挥剑,一人提枪,千军万马之中,独往矣。欲界初天四天王,犍罗金刚、部洲神将、部洲天护、巫六奇同时联手,攻守有度,进退缜密,结成四方之阵,誓要诛灭今番来敌,“纳命来。”   犍罗金刚,欲界初天主事者,如同席日八方坛主的位阶,为前哨先锋统筹,负责整顿新旧两部成员。只见怒目一怔,力提千钧,奔雷一掌浩然袭来,“蔓殊怒相。”   “文曲玉星罗·星网碧落。”何周清以护为先,剑点万星,化作密如星网,当下连绵攻势。而同一时刻,杨靳嵘提枪一转,风转万里如云,点化一龙昂首,扬天一怒,“一龙纂天吼。”   一龙腾飞,双将挺身阻挡,部洲神将、部洲天护如金刚护法,周身刀枪不入,拳风似罡,掌劲如云。一拳一掌,破解杨靳嵘一枪之威,“玉海九转。”   “原来如此,不过如此吗。”何周清双眼慧目,不过数招之间便已窥破敌人阵法破绽之处,随即软剑一抖,星光陡然散发出夺目光芒,璀璨星芒缭绕身旁,一股文华之气弥漫全身,“文曲三星变·间星之瑞。”   一剑破风,幻化三星之变,一击便令欲界初天四天王阵法紊乱,杨靳嵘亦是找准时机,樱枪一抖,便听四声龙吼,响彻耳边,“云龙九转·四龙腾海御。”   无需多言,便是默契自生,就在杨靳嵘一枪破敌的霎那,何周清软锋一挥,登时三颗人头飞起,当场身首异处,“哇,这就不行了,真不经打。怎样,还要再来吗?”   就在双方凝神之刻,暗处又来一道雄猛掌劲,何周清未及多想,出手便是回锋破解,定眼再观,耳边已响起毁佛再造之诗号,“从前念,今念及后念,念念不被愚迷染;从前念,今念及后念,念念不被憍诳染。”   “你们,该死。”充满佛意的诗韵,却是凌然杀气的身子,睁眼瞬间,杀机一瞬即逝,出手转瞬祭出。一掌袭来,抬手一拨,肢体碰撞,是浑如金刚的体态,破无可破,棘手非常,“无用矣。”   何周清以软剑化解刚猛掌劲,脑中思考着破敌之策,而在另一边,杨靳嵘也遇到了阻拦的身影,“真主魔佛的道路上,不允许仍何的阻碍。死来,喝。”   杨靳嵘冷眼不改,枪风破魂,对上欲界第二天主事须弥帝释,只见掌力风急,招招逼命。杨靳嵘枪法混成,攻守自成一派从容,宗师气度展露无疑,蓦然,暗处又来三道助战身影,结成三方困兽之阵,“今日,便叫你们有命来,无命回。”   “哈,即使如此,拿出真本事来吧。”   烽火鉴兵台,一场别开生面的名器观论会,令一众武林人士心生向往,向往台上的神兵,有朝一日能握在自己的手上,那将是何等的威风。此时,一道微寒的风,乘着热情高涨的论会而来,“云雪离披山万里,别来曾住最高峰。暂到人间归不得,离殇陌上又相逢。”   莫雪尧定眼一观台上天器,只感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嗯,这种星辰的气息,是她。”   心中虽是疑惑万千,但莫雪尧仍是尽埋心底,不漏声色,一扫四面,查看此时的武林豪杰,“一场名器观论会,倒也引来了不少武林高手。”   就在众人热情的讨论着天地人三柄神锋之时,突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响,紧扣在众人心中。随之,一道黑色马车如黑色幽影一般疾驰而来,“吾在,天在;吾立,地立。无知的人类,欢迎沦亡在吾之世界。”   “天之厉。”   紧张,紧张,紧张,名器观论会上天之厉突然现身,王烜爅该如何应对?天之厉的突然到来,又将对这场名器观论会产生怎样的影响?皇极七行宫之内,武斗继续,战火依然,这其中,又将揭开怎样的内幕?而内幕之后,又将是怎样的阴谋与武林风波?       天佛原乡   组织介绍:   由光尊·唯识汇聚众生修佛意念所创,为虚幻与真实并存之地。因历经漫长岁月、三大佛法传世的佛乡成为了佛门崇高神秘的组织,然而,末法时代的来临,却也象徵天佛原乡将面临严峻的考验。久远前,当厉族一脉肆虐苦境,楼至韦驮以身份,引领苦境佛宗抗衡,以四剑封印天之厉於无尽天峰,之后佛乡隐遁。   天佛原乡初始形态本为秽佛洗罪界,吸纳众佛修者原身罪业,待修为圆满,再以修者本身功德净化所负罪业,这也是身受魔考的高深修者为何最容易接近佛乡之因。岂料魔佛波旬察觉佛乡真相,遣众渗透佛乡,纳罪业为己用,让他成为最能毁灭佛法的存在。   组织名称:天佛原乡   基地辖区:紫竹源、韦驮修界、醍醐灵居、庄严净土、寒山古刹、初禅修界、深阙、溯尘地脉、共生佛池、无镜有境、众相凡窟、无识昙境、圣脉之眼、圣脉云顶、藏脉深处、禁塔封台、静思台、佛书玉涧、大罗镜   佛门阵法:四方天王护摩阵、渡脱三途修罗阵、八莲刑业大罗棍、阻行佛阵、七佛炼阵、六尘护摩阵   特色:神秘莫测,万佛齐聚,神圣非凡,兼容各派佛教法门奇珍异宝:九九转轮器、大威德明王种子心印、黑白如意佛、菩提弓、华藏琉璃、红色菩提树,定光梭罗。惑苦终焉,众相枯轮,奥义吠陀   总部:   光尊:玉菩提   佛铸:裳璎珞   天之象徵:楼至韦驮   地之象徵:蕴果谛魂   审座:矩业烽昙   师座:诞宗遥   慧座:忘尘缘   天佛五相:欲明王、招提僧、慧宁师、恒沙普贤、砗磲佛母   六大长老:流宇修蘅、华日修观   云磬三衡:霎无楼、大愿普贤、定品   天王四护:剑通慧、尔善多、苇江渡、凡七夜   两大护法:龙吟法问、琵语僧律   三相修罗:陀刑戒、敌相焰空、焦相观黑   洗罪三尊:无戒悲航、赤慧慈航、玄定怒航   佛书玉涧:天驮狮吼、荷叶禅师、藏三甲   其他:董霜哥、菩莲修者、传灯无上师、云沧海、阕声云舵、妙胤传心   外围:   善恶归源:渡如何、野胡禅、观世法   寒山古刹:寿佛无量识、奉皇靝、奉菩提、谒金刚   贩墓圣使:十两金、豫长生、赫丹阳   其他:   引渡:帝如来、一页书   希望:沐灵山、天罗子、赮毕钵罗   相关:鬼觉神知、巫阳神女、娱笑颠、临江悟北、无惑渡迷、谴弥勒、百岫嶙峋、齐天变   佛乡五剑:   分别五气。上古佛厉大战时因混沌玄母内的太极之气无法取出,只能四剑出战,因五剑不全,无法杀死天之厉,只能将其封印。战后太易、太始剑毁气散,混沌玄母气化、太极之气消失。而太初之剑三途终始、太素之剑奥义吠陀则钉住天之厉双足。   太素之剑:剑名:奥义吠陀   剑主:天之佛   太易之剑:剑名:瑶映剑、墨剑   发源地:时雨崖   剑主:妖应封光、殢无伤   太始之剑:剑名:君子之传、九五之封   发源物:太始剑铁   剑主:忌霞殇、鹤舟先生   太初之剑:剑名:三途终始、狱魂   发源地:中阴界·恶脏坑·太初圣地   发源物:藏玄魄石   剑主:初阳展风颜,黑色十九   太极之剑:剑名:碧血长风   发源地:由紫竹源西行六十里峭壁之上的共命栖   发源物:混沌玄母   剑主:剑通慧、剑布衣       第二百二十一章:彼岸奏杀 黑色十九   中阴界,一路行来的莫雪尧一行人,正在往预定的目的地赶路,来到中途,突来一阵阴风吹来,似是黄泉彼岸的散魂风,吹奏者亡者之音,“彼岸花开开彼岸,独泣幽冥,花艳人不还。尘世忍离谁再念?黄泉一路凝泪眼。叶落花开花独艳,世世轮回,花叶空悲恋。莫叹人间魂黯淡,何知生死相怜远!”   无端的由来,黑色十九彼岸倏开,狱魂瞬弒,冷锋独挑眼前人。十九解开眼带,霎时,妖瞳倏睁,战开序章。面对黑色杀机,却是剑慧通率先上前,劫尘绝凛上手,无边剑魄动杀千里!   “喝!”   “喝。”   眨眼之间,两人近身快速过招,对手修为,纵是瞭许在心,但敌我分明,剑慧通一声轻喝,剑锋顺转,银锋划限,劫尘顺然绝杀临身,“一剑平仇。”   “天极地限·魂奏彼岸!”面对急招,黑色十九纵身而起,直入杀阵!两人兵器相峙,此时——质辛挺身入战,双手各自一握,分别攥住双方兵器,“收手吧,兄弟。”   一声兄弟,黑色十九似是潜藏在记忆中的潮流瞬间而来,“嗯,是你,义兄。”   “是我,此来,我是为了面见义父,请兄弟带路吧。”见质辛言辞真切,黑色十九不作他想,“即使如此,便随我来吧。”   “如此便谢过了。”   “兄弟之间,何必言谢。”   中阴界一处地界,幽幽清净,似是扫去外界纷扰,独有一人,抚筝而坐,“繁华尘世,云泥人海,两望鹊桥渡。弹指生死,几轮朝暮,三涂黄昏处。花开叶落,红白两色,痴情难留住。叶落做土,花开几簇,渺渺泪无数。奈何桥头,孟婆劝饮,几生无回顾。哭笑沧桑,黄泉相随,佛禅苦难度。阿鼻魄落,七情魂在,迷津怎醒悟。轮回愁楚,幽冥难醉,独步无归路。”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循声而望,却是来到此的莫雪尧一行,“先生琴技不凡也。”   “妙赞了。”缎君衡礼貌的回了一句,便将目光转而看向一旁的质辛,“敢问这位名讳。”   “义父,我是质辛。”   “啊。”一言既出,令缎君衡大受震动,继而便是满腔欣喜之情,不自觉的上前握住质辛双手,“是我儿回来了。”   “正是。”质辛此时也是心情激动,但为了大局,也只能按耐下心情,“义父,此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与义父商量。中阴界宙王早已投靠神殿,详情听说……”   听着眼前孩儿娓娓道来的一些事情,却是令缎君衡心情复杂,“竟有此事,从你们刚才的话中,绝境长城的城主,也是心机不凡。让你们平安无事的穿过绝境长城,也难保没有目的。”   “嗯,却是,来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思考此事,绝境长城的初始目的,便是抵御外敌,作为中阴界的第一道屏障,不可能如此轻易的便安然穿过。”莫雪尧心思一转,“也许,孤城不危也是一个可供利用的对象。”   “这吗?”心有摇摆,难有决定,缎君衡亦是心潮涌动,难以决舍,权衡良久,也只能一声长叹。   莫雪尧似是看出了缎君衡的心思,“放心好了,我们的目标只是依附神殿的中阴界势力,并不是全然的毁灭。而对于苦境一方来说,也乐意见到一个友善的邻里,而不是一个包藏祸心贪狼。”   “那你要答应我,此事过后的中阴界,仍是一个独立自主的灵魂归所。”心中思虑再三,缎君衡虽有忠君之志,却也不能坐视中阴界在宙王手上走向极端,“只要能答应我三个要求,我便率领一族帮你。”   “说来。”   “一者,宙王伏诛之后,孤城不危鄙视虎视王位,我希望你们能拥立王储继位大统。”   莫雪尧双眉一皱,“嗯,此事虽有控制王权之嫌,但只要中阴界人民认同,我这方面也无不可。”   “好,二者,尽量不要牵扯无辜。”   “我非是滥杀之人,这是自然。”   “三者,为中阴界彻底铲除红潮之祸。”   前两件事都好说,但这第三件事,却令莫雪尧不得不小心应答了,“这吗?也可,但你也要有相应的回报。”   “请说。”   莫雪尧用手一指身后的兰凤涵,“这位是天阎魔都的七杀星君,此次前来中阴界,是为了寻找失落在中阴界的徒弟,你只要能提供讯息,或是替我们找寻,我便答应为你们除灭红祸。”   “嗯,七杀七罪吗?”缎君衡心中一思,有了一个人选,“整个中阴界中,确实有一个最为符合你们寻找的人选,那便是王城不败之剑,六独天缺。”   “那便有劳了。”   “不敢,请。”   烟都,风云开战,气震万里,沉若湛海,气似徐流,宫无后剑随朱袖,百华流转,眨眼……“丹虹斩。”   “天人三剑,人剑。”古陵逝烟人剑纵横,直破云浪,激起千涛水瀑。眨眼之间,一剑刺穿别廷赋双肩,“你已被我贯穿双肩,还能提剑再战吗?”   “这么多年来,我早就忘却什么是痛,因为在杀你之前,什么都无所谓了。”痛得太多,所以麻木,伤得太久,所以残忍。因为唯有对自己残忍,才有挣得一丝雪恨的可能。   别廷赋高声一昂,四周气息全变,四周白云,竟尽染一片血艳,此乃血泪之眼爆发的前兆。古陵逝烟提剑沉一气,心知此剑便是最后一招,随即饱提内元,“就是这种眼神,很好!凝意为神,定神为剑,八极苍茫,地剑。”   “无色,无晦,湛若一念。”截然不然的新境域,恍若无物的新绝式,只见双招一遇。   古陵逝烟焉有赞叹,这原本是毕生心血,却在此刻成了陌路之砂,将浑浑白云染成绝艳之色,有些许欣喜,也有些许意外,“这一剑,就是你的新领会。”   宫无后:“来吧,吾知晓你尚未败。”   “血泪之眼的精彩绝艳,值得我最后之天剑。”名世之招,最后一式,乾坤剑指,人地敬天。宫无后百年血泪,元神一剑,禀赋超乎境界,“这就是你的天剑。”   “这就是你非天非人,非阴非阳之极限吗?”对拼的双人,目不斜视,眼中只有必胜对手与仇敌。而在此时,远处高峰之上,一人雕弓挽月,搭着飒沓流星之箭,冷眼瞄准,“古陵逝烟,今日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日。”   聚气凝神,将一切尘在心间,带着深深的恨,化作箭端刺裂的火星,奔向战场之上的古陵逝烟。未及多想,突逢变数,电光石火之间,一箭穿透古陵逝烟胸口之处,“呃……”   失神刹那,又闻夺命风声,勉力错身躲过,却是无力回天,再中一掌,“呃……”   “看尽江湖千万峰,不嫌云梦芥吾胸,由来不是池中物,冥鸿顾盼化玄龙。”诗号响彻,身影踏落,不及多言,又是凶猛一掌袭向古陵逝烟胸口,“纳命来吧,古陵逝烟。”   “呃,是你,玄冥氏。”   诧异的眼神,不解的瞬间,只有玄冥氏一声冷哼,仇恨满腔,“古陵逝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当日你杀害我之胞弟仲王百里冰泓之时,便应该想到,命债血还。今日,我必定提着你的首级,以祭王弟在天之灵,喝。”   喷溅的鲜血,模糊了双眼的视线,只有余光的一瞬,还看着那道充满仇恨的目光,“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古陵逝烟算计一生,却是这般下场,可笑啊。”   “哼,古陵逝烟,你真以为,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我全然不知吗?”玄冥氏一言道破,令古陵逝烟心中一震,“我只是念在同列四大奇观的情面上,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得寸进尺,屡次欺我。”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枉我以为算计无双,到头来却是……却是。”此时的古陵逝烟,满是失败的低落,原来一切都是虚妄,“既是欠你的,那便还你吧,后会无期。哈哈哈哈。”   一声后会无期,一抹坠落的身影,这一刻血是沉痛,泪是欣慰,寇仇一般的好友两人,分不清谁是江湖血泪,便埋没云海之中。而在另一边,千古一帝浩然举掌,降下雷霆一击,西宫吊影力屈不殆,瞬间毙命当场,“帝王的路上,从来不会缺少敌人的拦路,但帝王的道路,从不允许挡在我前面。”   势不可挡的汹涌狂潮,如惊涛拍岸一般的席卷整个烟都,昔日的奇观,今日的坟墓,是一场血战,埋葬了昔日的荣光。一旁,玄冥氏亲身上前,对千古一帝欠身一礼,“王爵,冰王玄冥岚沨见过帝君。”   “嗯,原来是王爵,本帝在此有礼了。”千古一帝伸手托起拱手行礼的玄冥岚沨,“此战多亏你诛灭古陵逝烟,放得如此容易的攻破烟都,你当居首功。”   “愧不敢当。”   而在一旁,别廷赋对于玄冥岚沨贸然插手与古陵逝烟的对决,进而心生不满,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千古一帝双眼扫向烟都之内,稍一沉吟便有决断,“烟都以后另有用处,王爵也甚是辛劳,随本帝返回时间庭院吧。”   “是。”   中阴界,暗夜,华靡圣殿,乐舞盛展,瑰丽的孅魂缭绕中,乍见倾魅之艳,袅娜翩翩。天来之眼脉含情,嫣然媚转勾心神,莺歌婆娑轻曼笑,朱火灼烁照佳人。欲娇奴拿着酒壶来到宙王身旁,“臣妾今日,特以凰魅之舞助兴,一消王平日政事劳苦。”   欲娇奴绢扇一扬,众舞女退下。而宙王闻言,却是哈哈一笑,“哈哈哈哈,美人美酒皆备,孤何苦之有?可惜独缺美事赏心。”   此时,城卫执匆匆来报,“城卫执禀王,不久之前,有数名异境之人,无通界令,强越忏罪之墙进入王城地域,我军正在全力追查他们的下落。”   “哦,外来人,王弟有心了。”   中阴界,生死胡同。逢七日,生死胡同冷街一片,桑凉诡息,夺人声魄。黑色十九感觉到不同于以往的气息,心有疑惑,“这次前来之气氛确实不同于以往。”   迤盼中,空街忽传笃笃轻响,彼方又见诡异绣球,凌风翩跹而来。莫雪尧低头一看,不由诧异,“喜球?”   拾起瞬间,绣球忽变,阵阵花香,引来双蝶绕舞,倏易的蜃市景象,但见游魂彷佛其中。   “敢问?”   忽忽间,半空鬼吟充耳而来,“姑爷—请了……”   “嗯?”   抬头一看,两名女子抬轿远远而来。   “迷情半生误轮回,枣金轿下求长生。”   “痴酒一世灭灵台,鸾囍轿下泯罪愆。”   奇,奇,奇,蜃市诡桥招亲会,莫雪尧此行将掀起何种风暴?孤城不危心思不明,宙王另有猜忌,这场王权争斗,即将划开怎样的宫廷危局?中阴界一行,能否顺利的进行预定计划?       第二百二十二章:蜃市招亲 鬼师缉夫   中阴界,暗夜,华靡圣殿,乐舞盛展,瑰丽的孅魂缭绕中,乍见倾魅之艳,袅娜翩翩。天来之眼脉含情,嫣然媚转勾心神,莺歌婆娑轻曼笑,朱火灼烁照佳人。欲娇奴拿着酒壶来到宙王身旁,绢扇一扬,众舞女退下,“臣妾今日,特以凰魅之舞助兴,一消王平日政事劳苦。”   “哈哈哈哈,美人美酒皆备,孤何苦之有?可惜独缺美事赏心。”宙王欣然应允,而此时,城卫执匆匆来报,“城卫执禀王,不久之前,有四名异境之人,无通界令却利忏罪之墙进入王城地域,我军正在全力追查他们的下落。”   宙王闻言甚是不悦,将酒壶一扔在地,“哦,无通界令却能进入王城地域。若非孤身后尚有王城不败之剑,这壶酒要如何继续喝的心安呢?”   欲裁恨玳瑁天鹅毛扇轻摇几下,“国有国法,身为城卫执,却让未持有通界令之人越界,依法可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啊。”   城卫执闻言跪下连连磕头,“王饶命,王饶命啊。”   和阗印见此,出列相劝王上,“且慢,事情尚未厘清,王也尚未定夺,绵君你便动作,未免有专擅之疑。”   “但在本宫看来,似是祭权有意袒护。莫非你是担心王城守军不力,追究下来,会殃及你派系之人?”面对欲娇奴的调拨之言,和阗印双眉一皱,“和阗印乃就事论事,绵妃请勿妄自疑心。”   “哼哼、哈哈,诸位所争何来?孤又非嗜杀之人,既然祭权有意讨保,孤也认为罪不至死,从轻发落便是。”宙王一言,让城卫执感激涕零,“谢王开恩,谢王开恩。”   宙王话锋一转,将罪责问题抛给和阗印,“但我界律法严明,该有的惩罚也不能轻免,祭权认为如何处置才是合理。”   和阗印:“臣以为,罪者何手掌关,该手论罪,以示效尤便可。”   “准。”   随着宙王一声令下,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侍卫来到举刀砍下城卫执右手。不待城卫执疼痛过去,宙王又来一语,“但,虽是正手司职,左手旁观,于理无端。这左手是否该一体同罪,祭司认为呢?”   和阗印一时难言,“这……属下谨遵圣意。”   侍卫再一刀,左手亦落,城卫执痛呼一声。而宙王却是慢悠悠的再次说道:“孤认为,追不到侵入者,这双足自是难辞其咎。”侍卫凌厉两刀砍下双足,“啧啧,当初他若看到侵入者,也不会沦落到断脚断手了,灵魂之窗真是失职啊。”   侍卫翻过城卫执,又是两刀刺下,欲娇奴看的娇笑连连,“既然王认为罪不至死,祭权又有心袒护,将此人放逐长城便是,以免让王看了不快。”   “准。”   欲娇奴一挥扇,侍卫便将城卫执拖走。而宙王的表情却是慢慢阴沉起来,“哼,无用的慌张便是轻蔑孤的能力。不杀他,是孤天性怜悯啊。”   欲娇奴依偎在宙王身上,“王认为他们这班人进入中阴界的目的为何?”   “礼请他们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宙王话音刚落,和阗印倒是很识相的请命前去,“这种小事,交他人处理即可。你马上到绝境长城宣孤之皇弟入宫,我们兄弟很久没见面了。”   “是,臣即刻前往绝境长城宣达王谕。”和阗印得令离开,宙王转而看向欲裁恨,“孤要你们处理的事情办得如何?”   欲裁恨躬身回道:“叛逆之事,欲裁恨已处理妥当,请王放心。”   “那爱妃你呢?”   “呵呵,至美天听,唯有勾魂响。王选上之人,也已在臣妾的掌握之内了。”得到了欲娇奴满意回答,宙王不由的点点头,“很好,那孤的筹码,更是有增无减了。在这班贵客来访之前,孤便先在爱妃处,与皇子共聚晚宴,好生庆祝一番,哈哈哈哈哈哈……”   中阴界,蜃市异境,绣球招亲,殢无伤陷入莫名境地。银翘缓缓施以一礼,“奴家银翘,在此向姑爷请安了,姑爷请上轿。”   莫雪尧一脸尴尬的看着手上的红绣球,又瞄了一眼一脸笑意的絮磬雨,无奈的将手中的绣球递于嗜酒猫,“莫雪尧不是你们的姑爷。”   银翘伸手拦下递过来的绣球,“你接住了我家主人绣球,便是允了主人婚约,当然是我们的姑爷。”   闻言,莫雪尧将绣球丢还银翘,脑中迅速的转动起来,“此绣球,勾起我之好友的一名徒弟,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时失神,才会顺手接起,非是允诺婚约。”   “娶一个是老婆,娶两个是麻烦,娶三个很艰苦,娶四个要走路,娶五个早早骨头就要打鼓。你唷,回去将那个给休掉,我家的主人不会跟人共用夫婿。”见莫雪尧满脸装傻充愣的表情,嗜酒猫随即又说道:“捡了鬼师的绣球,你的人生就不能让你作主了。”   莫雪尧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但我却不介意多一个后娘。”絮磬雨面带笑意,也不禁出言调笑起莫雪尧来,莫雪尧脸色一板,“大人间的谈话,小孩子一边玩去。抱歉了,在下另有要事,请了。”   就在此时,一座披着红色彩绸的飞轿凌空渡来,而在轿中,亦传来一阵美妙的歌声,如水晶般空灵轻盈的节奏,融合神秘感的异国风曲调,散发着一股迷朦般的邪魅之气,勾勒出红轿内鬼掌的媚惑之姿,不绝于耳。   “潇洒迎风摇摇摆摆,谜样的姿态。   倦看人间说情爱,扬眉任自在。   露红烟绿色色彩彩,迷乱的期待。   不如轻歌话丰采,君一笑天涯。   春去秋来,问清风何处花开。   问流云何处尘埃,问前程何处不阻碍。   踏浪蹈海,寄天星点点情怀。   好梦藏心内,回首不再。   起起落落,颠颠倒倒,繁华人生路。   为你寂寞,为你快乐,月光太朦胧。   举头搁问微微小雨,何必惊骇未情涛。   哎呀呀,心荡,万里随风。”   “就是你接住了我的绣球。”   “不是。”莫雪尧现在也开始睁眼说瞎话了,装傻充愣,也是一门必修课,“可能是姑娘搞错了,此绣球是另一个人遗弃在路边上的,在下恰逢路过此地,见此绣球刺绣精湛,不失大家之手,心起欣赏之心,才从路边拾起。”   “哦,是这样吗?”   银翘闻言连忙出言解说,却被莫雪尧抢先一步,打断其话语,“确实如此,现今绣球物归原主,在下也该告辞了,请。”   “莫雪尧。”   “嗯?”   停步回身,却见绣球再次飞来,出于本能反应,莫雪尧接住抛来之绣球,“姑娘这为何意?”   “现在,这绣球是你接住的,你做何打算?”   闻言,莫雪尧将绣球丢还轿中,“非我之命,不做打算。”   “你怎知我不是你命定之人?”   “因为,天命不所归。”语落,莫雪尧领众人转身离开。   “嗯……”   嗜酒猫眼见轿中无了声响,随小心询问,“主人,可否派人将其擒回。”   “不用,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他既然接住了我的绣球,便是天数使然,自由再见之时。”   “那现在……”   “回转胡同蜃市。”   “是。”   中阴界,华靡圣殿,今日的王殿之上,处处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这是帝王家由来争阋之地,今夜,禁漏机深,试探犹仍。此时,孤城不危独自踏入殿中,“十年揽髻悲羸马,万众梯山似病猿。只觉苍天方溃溃,欲凭赤手拯元元。”   静悄悄的大殿之内,只有自身脚步之声,回荡在耳边,空寂的黑暗,遮不住暗藏的杀机。突然,一声冷哼,黑暗之处窜出一道身影,不由分说的举掌便攻,孤城不危身不动,抬手一挡。   双掌一触,只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喷涌而出,霎那之间便已各自受劲,“再来。”   华美的殿堂,极致的圣洁,七根顶天而起的立柱,刻画着人世间的七大罪恶,似是要将将人间的罪恶,封印在庄严地白柱之内。而在殿堂的尽头,一道静坐的人影,将心念沉浸在罪恶的轮回中,欲要窥破七宗罪的源头。   就在此时,一阵轻声的脚步,踏破宁静的殿堂,“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嗯。”   “阔别百年的重逢,今日再见,我徒,六独天缺。”   “嗯,是你。”   神秘,神秘,神秘,百年再重逢,这对师徒之间,又是怎样的恩怨故事?莫雪尧一行人,能否劝说六天独缺回归天阎魔城?华靡圣殿之内,乍起武决,这场试探中的比斗,又将带来怎样的**?中阴界的内斗,将为莫雪尧一行人带来怎样的契机?而莫雪尧等人,能否弭平中阴界的祸乱?       第二百二十三章:王城不败之剑   华美的殿堂之上,沉肃中,倏见一人迈着百年风华,沉霜落拓而来,“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嗯……”   抬眼一望,只见一道飘然进入,入眼,便是久违的记忆中的身影,“是你。”   “天缺。不记得我了吗?”   “师尊。”   六天独缺话音刚落,只见兰凤涵佩剑上手,凛然划动,“无需多言,手下尽招来。”   “慈悲从来不在撒手处,末日只余华美成殇恨!”   落叶翩跹,如候一场秋末剑决,对视的人,敛眉收神,静听风中杀息,“相知按剑,不应生死搏斗。咱们便以三招定胜负,我胜,你随我返回天阎魔都,我败,不再相扰。”   “三招,六独天缺让你不再相扰。”倏然叶破招声,扬快间,锐锋凛寒,双剑凝气划战,剑痕流影,倏动万千落叶,纷呈若杀歌起奏,“呀!”   “喝!”   剑击啸,喝声隆,一者凝锋若空野飞霜,不觉点落;一者荡光似划水惊鸿,纷忽已过,“剑赦·末日之忏。”   “七剑之罪·陨暴之怒。”   罪剑变势,天地染怒,秋水波动间,沾叶化万剑而出。六独天缺见状,罪赦圣解,一剑破极,绝现十字逆杀。强招对撼,风云倾荡,四地裂分,方圆顿起激烈震动!   “第二招,七剑之罪·冷邪之贪。”   罪与罪的交锋,谁才是身在罪中,超脱升华的人,交锋的剑,交锋的人,交锋的眼神在回眸中,迸耀出夺目的华彩,“你确实进步不少,但,真正的罪恶之剑,岂是浮华外表可欺。”   轰然交锋交,锵然几番鸣,回身独持剑,忘川见渡人。华美的罪剑,至极的交锋,流浪异乡的剑客,终因时间的轨迹而心生眷恋,而此时,却有因往日,而难以作出心中的判断,唯有将手中的剑,挥的更快,更急,更最。   “最后一招,天罚罪。”   兰凤涵剑风端地,锵然一划,“哈,好剑,最初之罪·忘川魂归。”   疾驰的身影,在剑锋交击刹那,分出鸿沟般的差距,差之分毫,便是天地双绝。看着停留在颈间的剑锋,六独天缺默然收锋,“我败了,但我有一个请求。”   “说吧。”   “莫要为难其余中阴界之人,特别是当今王储。”   “可以,我答应了。等候消息吧。”不知何时,命运的轨迹便已错分,兰凤涵也知晓六独天缺需要时间,但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了,“身披罪恶,便要懂的罪恶的沉重,六独天缺,我期待你的回归。”   “唉……我明白,多谢师尊。”   中阴界,华靡圣殿,今日的王殿之上,处处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这是帝王家由来争阋之地,今夜,禁漏机深,试探犹仍。此时,孤城不危独自踏入殿中,“十年揽髻悲羸马,万众梯山似病猿。只觉苍天方溃溃,欲凭赤手拯元元。”   静悄悄的大殿之内,只有自身脚步之声,回荡在耳边,空寂的黑暗,遮不住暗藏的杀机。突然,一声冷哼,黑暗之处窜出一道身影,不由分说的举掌便攻,孤城不危身不动,抬手一挡。   双掌一触,只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喷涌而出,霎那之间便已各自受劲,“再来。”   冷哼一声,举掌便攻,眨眼之间已过数招,拳掌交接,劲风四扫,拳来掌往,互相试探,挥手间的冷眼相识,实在掂量着心中的虚实。刚落一招,又来一掌,迸然对裂的掌风,肃然巍峨的步踏,再一招,两人却是击掌拥抱。   “哈哈哈哈。”蓦然烛光点亮整个大殿,显露出黑暗中的人影正是中阴界之主,宙王,“皇弟,你之功力又精进不少了。再这样下去,为兄就要被比下去了。”   孤城不危脸色有严肃瞬间变笑脸相迎,“哈,是皇兄谦让,我受之有愧。我料皇兄会紧急召见孤城,必是与传闻苦境来的一班人有关。就不知来者何人,竟能让皇兄如此慎重。”   岂料宙王闻言面色一寒,不由冷哼数声,“哼哼,赫赫有名的苦境名人——弦音墨语·莫雪尧。”   “喔,同为苦境之人,看来背后所牵涉的,谅必与近日出兵苦境脱不了关系。”当日誓师大会孤城不危也略有耳闻,而在此时莫雪尧等人来到中阴界,比有所图,“身为皇弟,臣弟有责任为皇兄排忧解难,但有吩咐,不敢辞耳。”   宙王长叹一声,无奈摇头,“嗯……唉,当初孤为了对昔日恩情有所交代,采纳绵妃建议,将这烫手麻烦揽在身上,更将绝境长城身陷未来险地,对你实为抱歉。如今看来,莫雪尧等人必是狼子野心,孤也同感懊悔之感。”   此时,帘帐之内的欲娇奴缓缓步出,“但任何事都不能处理的如此圆满,虽然已经做好了敌人来犯的准备,以现在看来还是小看苦境能人了,竟能在不惊动城主的情况下进入中阴界内部,这让本宫讶异万分啊。”   欲娇奴一言,让孤城不危徒自心中一紧,“这吗?是皇弟疏忽大意了,前些时日,皇弟偶有所得,不得不紧急闭关数日,才令敌人有机可乘,唉。但请皇兄放心,中阴界之内上下一心,必令敌人无计可施。只需待敌人松懈之际,一举铲敌便可。”   “哈,如此气度,皇弟是越看越像一方之霸了。但莫雪尧一事背后尚牵涉到苦境正道,是孤与苦境的博弈开始了,个中利害,你也清楚。未知皇弟对此事,有何想法?”宙王心有察觉,但不知为何,竟是选择隐瞒下来,不做说破。   孤城不危心念疾转,思考着宙王真实用意,“无论如何,皇弟悉听王命,不做他想。”   宙王甚是欣慰的点点头,“简单明了,很好,中阴界的未来,就要仰赖诸位同心协力对抗外侮了。”   “皇兄。”   宙王踏步上前,紧紧握住孤城不危的双手,“皇弟,你也知晓孤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过去发生之事,无论谁是谁非,孤都希望你能放下。为自己,也为我界,好好打算。”   孤城不危不着痕迹的抽出双手,退后两步行臣子之礼,“我之事小,皇兄龙体无恙,才是我界无上之福。我此回进宫所献之仙骊鼉、鹤龙骨等皆是延年益寿的罕世奇珍。皇兄好生调养,假以时日,必然大有裨益。”   “嗯……正好,孤也有一份大礼送你。孤吩咐了绵妃精心栽培了一名灵女,虽然不比当初孤所赐婚的麻净,但让她就近照料你,孤也比较放心。”宙王之言,令孤城不危心中生疑,“皇兄好意,我晓得。但净儿之事,我于心有愧,实不愿再误他人。”   欲娇奴闻言似有恼怒,“难道连本宫一点绵薄心意,城主也不愿收下吗?”   “请绵妃体念我对净儿的一点补偿。”面对孤城不危的请辞,宙王也只好作罢,“罢了,皇弟既执意如此,孤也不好强求。”   “皇兄若无其他要事,我许久未见灵儿了,想前往一探便返回绝境长城。”   “灵儿看到你必是万分欢喜,就让祭权陪你前往吧。”宙王下令,早已等候多时的和阗印令领旨,便引领孤城不危前往后殿之内。一旁欲娇奴娇娇一笑,“看来一湾无浪的死水,终也渐有春风摆动之时了。孤城不危的眼神,虽仍收敛,但自那件事之后,首现昔日之光采,王不得不防啊。”   “这世上,总有人赌性坚强,想脚踏双船;也有人假作不问是非,置身事外。但在孤看来,这两种人皆是贪的太过。唯有坚随孤的人,才能活得更久,哈。”宙王上前搂住欲娇奴,“至于那班不远千里来到中阴界与孤作对的人,也该决定如何款待他们了,哼。”   暗夜,皇极七行宫,巍峨七行,威凛皇极,汇聚香火不知凡几,暗藏诡谲万千迷离。阇魇那迦奉命前来,“嗯……皇极七行宫。”   为探厉族密辛,食餍魔使来到皇极七行宫,梦魇诡术是否能顺利闯过重重机关杀阵破解幽藏真相?   中阴界,藏头冢。中阴界西北孤地,一阙缺漏的诗章,困束着尘封的回忆。一盏枯灯,长年摇曳着藏头哀歌,是谁的利锋,划过无情的流光,辍止了绵绵岁月?   此时,莫雪尧等人人来到看到壁上残诗,絮磬雨不由将其念出,“裁千愁消一笔,舛人和伤落夕。雁归里飞十田,寤蝶生忽梦里。”   “嗯……此壁上所题,似是未尽之诗,候人添笔,而诗文书法,别藏暗锋。料落墨之人,剑法造诣极高。”莫雪尧假装不明,看向一旁砚台与毛笔,说出心中猜想。   “怎样看出此诗未尽意?”   疑惑间,数道剑气自书墨透射而出,絮磬雨首当其冲!突来攻击,絮磬雨应变自若,以手凝指,漂泊剑意划出倾世雨锋,将飞来剑光尽数击碎,“暗中伤人,阁下好不羞耻。”   “十裁恨字入诗眼,年冉岁消忘人间,一笔赘墨事三千,觉来日尽已成烟。”   险,险,险,藏头冢上藏杀机,无匹锐锋杀无迟,莫雪尧等人该如何渡过此险劫?冢内暗影又将带出什么种的故事?六独天缺的选择,将引动中阴界怎样的风波?他又能否回归天阎魔都?罗喉由为何遣人探查七行宫?       第二百二十九章:欲海   皇极七行宫之内,文曲武魁各逞神威,一剑一枪,挑尽欲海高手,不惧任何挑战。何周清对战须弥帝释,剑走偏锋,身如游龙,一剑一剑,劈在金刚身上,竟是毫发无伤,更令敌人越战越勇,“无界波答,杀。”   “金刚不坏身吗?”何周清双眉一皱,剑身一软,贴身挡下犍罗金刚一拳,随即屈指一弹,绵绵柔劲化作汹涌奔涛,震退围战两人,“卷五二有云:如来身者,即是法身,金刚之身,不可坏身,坚固之身,超于三界最胜之身。就让在下,见识一下佛门金刚之身的威力吧。”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何周清星辰运转,化为绕指柔,以柔克刚,瀚对欲海双将,“星转流云·辰变恒源。”   攻的越猛,却是加倍返还己身,须弥帝释心有察觉,想要提醒犍罗金刚已是为时已晚。刚猛气劲反噬自身,顿时经脉寸断,爆体而亡,“就剩你自己了。”   而另一边,杨靳嵘枪挑佛战,战的高涨,战的痴狂,战的忘我,炽烈的战火,在眼中,化作吞噬对手的战意,“可敬的战意,云龙九转·双龙越天关。”   吼声如雷,气势威震,双龙腾起,化作绞杀双鞭,瞬间将佛战灭杀。伴随着一声惨嚎,暗处再次飞出数道人影,而在皇极七行宫深处,一个高挂的欲海轮盘,转动的时空的轨迹,盘上,铭刻着魔佛的威仪与庄严。   突然,一声深深地长息,似是将心中沉寂已久的愤恨,舒展开来,“喝,无声色难,界心牟利,波耶气释,答迷身悲。”   一声喃喃低吟,却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只见欲海九龙盘四周,竟出现密密麻麻空间破碎裂纹,破碎的深处,一双深邃的双眼,却透露出六双诡异的眸,眸中,转动的属于佛的劫,转动着属于魔的杀,混混沉沉,深如海岳,静似宇霄。   拼战的双人,警觉深处的危机,不及反应之下,轰然一掌依然逼命而来,何周清长气一喝,文曲星剑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文曲无双·一剑星魂。”   眼见好友挺身相护,一掌重伤,杨靳嵘勃然一怒,枪走连环,似是暴雨梨花,欲界第三天夜摩天双卫善法卫、恶法卫瞬间毙命枪下。但律惩王历掌也同时击中杨靳嵘,杨靳嵘忍痛提枪,一击击退近身再来的敌人,“云龙九转·三龙争世尘。”   杨靳嵘枪式一转,三条金光化作争世金龙,张牙舞爪飞向趁机发难的须弥帝释。而在深处,又来一道巨掌杀向杨靳嵘,只闻两声劲爆,一者殒命当场,一者重伤败退。   杨靳嵘长枪矗地,傲然风骨隐忍不屈,抬眼望去,只见黑暗之中,惊现一道金色瞳仁,闪烁着死亡的光芒。就在逼命之刻,却逢两掌相助,击碎飞来一击,顺势带走两人。   律惩王见敌人退走,屈膝跪地,“无界波答,律惩王无能,请魔佛责罚。”   “哈……”   “嗯,请魔佛放心,叛徒谴弥勒属下定会亲手灭杀。”   “哈……”   “是,请魔佛放心,天佛原乡方面,我会积极帮助历族。”   “哈……”   “是,属下告退。”   树林中,神秘者正漫然思行,却见前方雪影吟诗玉立,手中金扇轻摇,一派风轻云淡,“百代繁华一朝都,谁非过客;千秋明月吹角寒,花是主人。”   “嗯……”Tx T 8 0 . c o m   绮罗生缓步上前,折扇一收,“好友,久违了。”   “你认错人了。”神秘者话落,人欲走,绮罗生上前止住,“虽然你已沧桑了许多,但容貌依稀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月寒霜,刀者口中的天才铸刀者——双江九代师。我痊愈后,有再回疏月坞找你,却发现已人去楼空,疏月坞对你有极大的意义,你为何离开?”   九代师见避无可避,只得长声一叹,算是默认了自身身份,“天性漂泊的人,在一个地方停留久了,就会想离开,这很难理解吗?”   “你曾说过,疏月坞是你漂泊的终点,你已找到能生生世世,共看天月的人了。”绮罗生双眉轻皱,似是万分不解,而九代师却是苦笑一声,“天月会变,心情会变,人会变,你不也变了许多?哈,已淡了的过去,多提何益。”   绮罗生也似感叹昨日时光,匆匆过境,白马过隙,“当年咱们因刀决而结缘,绮罗生受你赠江山艳刀,方能窥得刀上臻境,此情已难报答。后来,我受十方铜雀之主设计,身中至毒,遭逼杀之际,又蒙你援手,若当时没有你,便无现在我了。这份大恩,绮罗生不敢或忘。”   “若你能以江山艳刀行侠天下,那对我便是报答。”九代师言落,绮罗生低眼看着双手,却是分外的沉重,“江山艳刀,背负了雨钟三千楼八百武士之命,我还能再行侠天下吗?”   当年之事,九代师亦是唏嘘不已,“是十方铜雀之主阴谋设计,才让你错杀了雨钟三千楼数百人命。於此,你更该背起刀上所负之人命,行侠於世,让世人知晓江山艳刀在你手上,不是杀人的刀,而是为世人斩断恶业的利器。”   “当年的绮罗生,快意於武道,江山艳刀在我手上,便是一口顶峰之刀。现在的我,看著自己的双手,已不知刀在我手上的意义,或许,我也已成世人欲斩断的恶业之一。”绮罗生刚说完,缉天涯从远处来到,“双刀九代师,你可认识一名叫缉仲的人?”   九代师不言,转身避开缉天涯,而缉天涯却是紧紧逼问,“你认识缉仲吗?”   “不认识。”   “不认识?那是缉天涯打扰了,请。”眼见九代师不愿回答,缉天涯也不好多问,转身离开。看着远去的背影,绮罗生似有不解,“你分明在意,又为何故作不识?那名姑娘眉宇之间,依稀有你的神韵,而且又提起缉仲,或许有可能是你心悬不已的女儿。”   “葬刀会的逼杀,让现在的我,只能孑然一身。”不再多言,九代师郁郁急行,绮罗生闻言却是浑身一怔,紧追其后,“嗯?葬刀会……吗?”   皇极七行宫不远处的树林内,遭逢搭救的文曲、武魁两人长舒了一口气,何周清打开折扇急急地扇了数下,“这局可是真险,我的风度都差点丢尽了。老二,这次你可是欠我一次,回去以后一定要大摆宴席,好好报答我。”   “相比较,你更应该感谢破军星与这位朋友的出手相助。”杨靳嵘还是一样的冷漠,冷冷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言了。   “哈,这好用你说。”何周清也不再调笑了,转而看向一旁的谴弥勒,只见此人袈裟加身,圣气环绕,一眼望去便知修为高深,“多谢高僧出手相助,文曲在此谢过了。”   谴弥勒双手一合,“阿弥陀佛,不必客气。”   “那我便不客气了。”何周清倒是会顺杆而上,洛雨霑在一旁看得满是不屑之色,“何周清,回去之后,你才应该好好的大摆宴席,还我的情才是。”   何周清闻言面色一苦,伸手拍了拍洛雨霑的肩头,“买在意这些小事,大家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何必在意这些小事,那多伤感情,你说是不是。”   “哼。”   杨靳嵘回眼望向远处高峰上的皇极七行宫,“相比这些,皇极七行宫之中的那个人,才是我们应该正式的对象,着实实力不凡。我与老四两人竟也不是他的对手,足见实力高深,也许它将是我们另一个隐患,如有必要,务必尽早铲除,以绝后患。”   “阿弥陀佛,关于皇极七行宫之内的那个人,我倒是知晓。”谴弥勒一句话便令在场三人的目光齐齐转来,制的尴尬咳嗦一声,“咳咳,那个人便是魔佛波旬。”   “魔佛波旬。”何周清闻言陷入沉思之中,良久只觉灵光一闪,“哦,原来是他。魔佛波旬,欲界之主,由恶体阎达、女体女琊、智体迷达三人合体而成,为三面六臂的魔佛,融合三人无比的力量,三人共有灵佛心,并分别保有三人之意识,可合体也可各自化出,身心魂不死不灭,其信念更是佛中异端,以铲除天下佛门正法为宗旨,一被唤醒便充斥著无尽的杀戮与战乱。”   对于何周清竟然认识魔佛波旬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洛雨霑倒是老神在在,“不愧是读书百万,人称活字典的文曲星君,继续说来听听。”   “详情听说。”   烽火鉴兵台之内,突来邪气蔓延,回眼望去,只见一匹神骏的黑马牵引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吾在,天在;吾立,地立。无知的人类,欢迎沦亡在吾之世界。”   豪语落地,赫然惊见一道霸气身影自马车中走出,“哈哈哈,如此盛会,怎能少了我,如此神兵,除了我,谁能拥有。”   “嗯,天之厉。”眼见仇敌来此,王烜爅双眉一凛,但一旁的靖灵君却是伸手按下准备出手的灵君,“小不忍则乱大谋,更何况在此地大打出手有失礼数,怎么也要给此地之主留下颜面。”   邪九世上前一观,不由开怀大笑,“哈哈哈,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不世神兵。”随即大袖一挥,会对众人视线,“来吧,谁想获得神兵,就从我手上争取吧。”   “你……”   紧张,紧张,紧张,历族邪九世突然来到,让现场气氛陡然一变,这场名器观论会将落下怎样的帷幕?神兵归属,又将引来怎样的武林风波?莫雪尧又会采取何种行动?皇极七行宫之内的神秘人物,又是何等来历,将会为这本就汹涌的武林带来怎样的变数?       第二百三十章:名器所属   烽火鉴兵台之内,静肃的监兵台,为着一口配主未定的天器春秋。凝结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现成渐起躁动,突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只见一匹黑马拉着一架马车疾驰而来,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即到,“吾在,天在;吾立,地立。无知的人类,欢迎沦亡在吾之世界。”   布帘拉开,一道雄稳霸道的身子跨步下来,看着台上的神兵利器,不由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如此神兵利刃,世间拥有者,舍我其谁。”   不由分说,大步迈向摆放兵器的高台之上,而围观的意琦行却是心中不美,挡下历族王者身影,“朋友,神兵有灵,自会选择其主人,你如此作为怕是不美。”   “噢,是吗?”一声沉吟,气氛突变,邪九世双眼邪广一爆,举掌便是雷霆一击轰向意琦行。淬不及防之下,意琦行难敌王者神威,败退数步,“想要逞强,便要拿出实力,想要神兵,就要看你有没有命拿得到。”   “你,可恶。”一言不合,瞬间激怒意琦行,随即内元一提,劲风急催,战云密布。强悍的杀气无声笼罩,“剑有剑格,妄逞力夺取,我不准!”   除恶务尽,只字多余。浩然昂喝,意琦行率先出招了。极掌相激,空间霎入魔暗邪景。摩擦的声响,充满着扰志的靡音。昂首的人影,飘忽着凛然的剑阙。   小辈拦路,邪九世心火怒生,杀意沸腾,随即历荒邪爆,雄浑力透山河。绝代剑式,威势响遏行云。各自浑然的狂霸深沉,横天扫地。尽是罕世之斗。挣从无端,两人功力不断提升。战的乾坤激昂,杀的寰宇震扬。久战多刻,意琦行渐现下风。   “无知小辈,纳命来吧,九世邪转,喝。”邪九世邪光一瞬,魔源饱提,双掌汇聚无上暗能,顿时一股滔天魔祸,流转在烽火鉴兵台之上,“死。”   面对前所未有的强敌,意琦行心知敌手强悍,以意御剑,每提升一成剑意,剑身加剧承受,“你无法承受这招,便不配继续成为我之剑。剑睨千秋尘,喝。”   双强碰撞,各逞其能,意琦行终究稍逊一筹,渐现不支之像。拼斗良久,眼见对方力量竟是源源不绝,意琦行再将剑意逼上顶峰。殊料澡雪难以承载,一声铿然,剑身竟尔崩碎。邪九世眼见机会难得,亦是历掌再摧,直叩心门。   一旁观战的王烜爅暗道一声不好,身影顺便,流星一划,挡在意琦行身前,力提双掌,灌不世道源,崔无上玄力,尽化道灵绝学,“灵泛七星掌。”   “万魔独天·无神迹。”   当世强者相会,绝式雄力碰撞,顿时四周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压,实力差者瞬间爆体而亡,不过数息之间,又有数人承受不住逐渐雄浑的气压而气绝而亡。   眼见情况不妙,莫雪尧大袖一挥,卷起清风拂面,扫去压抑的气压,“嗯,这是一个除去天之厉的绝佳时机,天时一到,命不由你啊。”   随即,在絮磬雨诧异的眼神下,转身走向烽火鉴兵台入门之处,只见莫雪尧气震袖翻,九霄环佩锵然琴鸣,在落地霎那,剑匣打开,雪光一闪,“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在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呼来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握剑的手,不疾不徐,抽剑的瞬间,乍现飘零雪花,扬尘一瞬,剑鸣似朝海汹涌,“此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要想进入,就先过我这关吧。”   话音一落,魑岳、贪秽、魈瑶、剡冥、冰无漪同时现身,两方对持,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凝重的眼神中,划出一声杀声。   “杀。”   “哈,来吧。”   树林中,绮罗生趋步於九代师身后,“我这几年来沉潜的岁月,亦有耳闻葬刀会事迹,但你处事低调,怎会被葬刀会追杀?”   “因为我救了一名不该救的人。”九代师之言瞬间让绮罗生联想到了当年之事,双眉不由微皱,“莫非是我在十方铜雀,大开杀戒一事之遗毒?”   九代师缓缓摇了摇头,表示并非如此,而是另有他意,“葬刀会是一群因憎恶刀,而聚成的武林组织。这几年来,一直暗中屠戮刀者或铸刀之人。就算当初我没救你,葬刀会亦会因我铸刀者之身份,而找上门。”   “所以你是为逃避葬刀会的追杀,才会离开疏月坞吗?”   “不全然如此,或许有一部份,是因为缉仲的不够信任,让我心灰意冷,而疏月坞有太多我与他之回忆。”九代师言到此处,面带伤感之色,往日跃然在眼前,却是再也不复往日时光,此时想来,亦是不胜唏嘘。   “你若非是为了替我驱毒,也不致於让缉兄,有了误解空间,是我误了你们。他人在何处?我去找他解释清楚。”绮罗生有心解释,但九代师却是不想再为此事劳心,“不用了,当他看见片段事情,便带著未江周岁的小女,不告而别,这等同他宣判了这场感情的死刑。”   “好友,你对这份感情,太过不留余地了。”   “已走到今日这一步,过去如何,已不重要了,不谈这些了。当年我虽为你,逼出大半的毒素,但西疆至毒,尾性最强,其残毒已深入你之骨髓,若无特殊方法救治,你必成废人。但如今见你,修为却是更胜以往,不知有何奇遇?”九代师也是心生好奇,绮罗生不愿隐瞒,将当年之事道出:“西疆余毒,确实困患我身多年,但在一次机缘下,我救了被人逼杀,濒死的兽花老者。脱困后,他不顾自身伤势,以特殊的时花艳身术,为我逼出余毒。临终前,更传我一身艳花奇艺,嘱我传承兽花一脉。我心中最不放下的,就是无法找出,杀害兽花老者的凶手。”   九代师闻言双眉一皱,“我记得你赠我七修刀谱抄本时,曾对我说过,刀的性命,在於刀者对刀的执著,你弃刀从花,江山还艳吗?”   “刀,我不曾弃;道,却是**在杀海中,不复初艳。”   眼见好友如此,九代师也心有感叹,“唉,你心有背负,论刀不再快意。不过,我却不容你再逃避,若不想辜负,我当年的赠刀美意,名器观论会终日,咱们在监兵台再会之时,我要你告知我,刀握在手上的意义。”   “为何要问这份意义?”   “因为你的答案,关系著黑月之泪的归处。”九代师余言转去,独留站在原地的绮罗生,目送着天边红霞,倒映在这双沾染着鲜血的手上,“刀在我手上意义吗?……”   七星宫之外,脱离困境的何周清等人,正在议论着魔佛波旬的来历,而博学多闻何周清在脑海之中,找寻着属于过去的记忆,“嗯,魔佛波旬,欲界之主,由恶体阎达、女体女琊、智体迷达三人合体而成,为三面六臂的魔佛,融合三人无比的力量,三人共有灵佛心,并分别保有三人之意识,可合体也可各自化出,身心魂不死不灭,其信念更是佛中异端,以铲除天下佛门正法为宗旨。”   “咦,没想到阁下对魔佛波旬要有所认知。”   见谴弥勒面有诧异之色,洛雨霑抿嘴一笑,“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这个老四乃是封职文曲,素来以博览群书,博闻强识著称,知晓这些并不为奇。”   “老四,继续说来。”   “好好,武魁有令,我还不赶紧道来。”何周清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开始说起魔佛波旬的事情来,“波旬为三人共体,不但拥有毁天灭地的威力,身心魂更是不死不灭,菩提界当年虽以菩提弓将波旬之灵佛心射出体外,分灵破其肉身,但是无法消灭灵佛心,魔佛虽一时失败,但其门人仍积极寻找唤回魔佛的方法。此后良久,欲界备齐各项要素,终于使波旬再次降临,然而合体波旬尚有菩提弓威胁,平时并不会一直维持合体状态,不过如果长期不合体修炼,功力会衰退。”   “噢,合体三修,这倒是令人啧啧称奇。”洛雨霑秀眉微皱,倒是开始对着魔佛波旬开始有些兴趣了。   “波旬复出后,菩提界首当其冲被灭,曾经射出灵佛心的菩提弓也被列入必毁目标。波旬卷席武林,素还真亦非敌手,看似无敌的波旬,隐患却一一浮现。”此时在说的不是何周清,而是谴弥勒,“鬼隐夺得菩提弓,用来与欲界谈条件,为了未来大计,阎达答应以天籁石交换菩提弓,不过事实上却是要引来鬼隐,直接杀人毁物、双方约在矗天壁,不料此乃鬼隐计谋,一页书等人现身,困战魔佛三体,魔佛落入下风,败象已现,因而再度合体为波旬,瞬间风云变色,魔威再临,此时鬼隐使用掐心术牵制魔佛,一页书等人立即以绝式击中波旬,时机已到,高峰上的菩提弓由霸王横千秋拉开,一道光芒射开天际,将波旬吸入未知空间星云河。波旬被封印,欲界极地也在之后被攻陷,魔佛之祸终告一段落。”   谴弥勒之言,令三人侧目连连,“没想到你竟然知晓的蛮具体的吗。”   “因为我也是欲界之人。”   “哦,那可就有趣味了。”不理洛雨霑的兴趣高涨,杨靳嵘却是转身就要离开了,“此事事关重大,如果真是魔佛波旬,那便是一大劲敌,此事还是在禀报尊皇之后再作打算吧。”   “如此甚好。”何周清对此也表示同意,便回首对谴弥勒谦谦一礼,“多谢相助,请恕我等失礼,先行告辞了,请。”   “请。”   烽火鉴兵台之内,突然转变的气氛,烽火陡然来临,历族王者、道门先天、剑界顶峰,三强会战注定风起云涌,最后的名器所属,究竟花落谁家?欲界再起,风云诡变,魔佛波旬又将会掀起何种武林风波?绮罗生道路,又会因地锋再起怎样的波澜?       第二百三十一章:春秋主   烽火鉴兵台之内,断裂的长剑,象征的不只是深深的失望,更是浓浓的恨意,意琦行眉山一凛,怒扫浮沉挥万钧,力擎乾坤倒如悬。夹杂着怒意的一击,拂尘扫下,地面龟裂,石板粉碎,“邪九世,为我剑陪葬吧。”   风云急涌,各自奋战,邪九世高昂一笑,掌对剑道先天,雄浑力道竟使意琦行倒退七步,“就凭你,难也。”   眼见意琦行澡雪断裂,一时间凶险万分,王烜爅心知情况危急,力提双掌之间,再开风云之斗。邪九世披靡一撇,不见迟色,反掌一挥,天之厉本体出现,与王烜爅互拼一掌,“就算两人齐上,天之厉也无所畏惧,哈哈哈。”   一旁观战的登虹造极靖灵君也只此时机会难得,乃是千载难逢的诛杀天之厉的绝佳时机,随即双手捻指,凝指一扣,只闻一声锵然剑声出鞘,靖灵君亦冲入战圈之内。   “再上一个又有何妨。”天之厉雄风不减,掌利心狠,回眸照眼之间,另一具半身半截王迹亦是出现在一旁,挡住靖灵君攻势,“就让天之厉,来终结你们的命运吧。”   雄音一落,邪九世抽身一退来到高台之上,双手倒拔,扬声一喝,赫见忘巧云戟双手在握,顿时雷电疾驰,风啸九渊。邪九世戟锋一荡,气浪翻起弥煞寒气,令人不由心中一愣,胆战心惊,“没了剑的绝代剑宿,还是剑宿吗?哈哈哈。”   而在入口之处,莫雪尧一夫当关,竟是气势震天,万夫莫开,“莫雪尧在此,如能跨越一步。”   “杀。”   不需多余言语,回眼只有冷杀,历族魑岳、贪秽、魈瑶、剡冥、冰无漪五历其上,围战莫雪尧一人。   “手持三尺定山河,四海为家共饮和。擒尽妖邪扫地网,收残奸宄落天罗。东西南北敦皇极,日月星辰奏凯歌。虎啸龙吟光世界,太平一平乐如何。”身陷罗网,莫雪尧从容不迫,一派飞鸿如羽,步踏天罡,手转地煞,挥动三尺锋芒,搅开群星无光,“想要进入里面,你们还需加一把力啊。”   “可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尽的嘲讽,挑衅,变成怒火蹿升,直冲天灵。贪秽首先发难,剑摧锋芒毕露,动凛山河变色,“云冽江深山河动。”   “风厉千山。”   “地浑朝天·厉煞风云。”葬界刁雄魑岳亦是力摧极限,掌动风云,凶者傲然,一掌击出便是急招悍然而来。   “冥弑灭轮毁。”   隐藏在黑色斗篷之下的冰之历,泼水成冰,凝冰成剑。蓦然一声喝,只闻剑声冽冽,响彻隔世之地,风啸回汤,“剑风冰痕·雪凝冰华流。”   五招来临,莫雪尧泰山不惊,脚下稳步,手上凝招,璀璨的剑芒,颤鸣出隔世的曲调,曲以柔婉的旋律,安宁的情调,描绘出人间的良辰美景:暮鼓送走夕阳,箫声迎来圆月的傍晚;人们泛着轻舟,荡漾于春江之上;两岸青山叠翠,花枝弄影;水面波心荡月,桨橹添声……   “春江花月夜·临水斜阳。”   月上东山,风回曲水,接见江风习习,花草摇曳,水中倒影,层迭恍惚。但看似绵柔的剑意,却别有一丝以柔化刚之意,将五历攻势尽皆瓦解,更是一招击伤五人。   就在五人心中惊骇之时,耳边又传来阵阵波澜壮阔的琴声,似潮海无边,似汹涌连天。每一个音符,都震得心中惊愕,渐感乏力,“朝如青丝暮成雪,一夕风霜倾海楼。”   清冷的诗调,是藏在其中的海潮,随着海声,传来汹涌无生,“历族妖孽,死不足惜。”   急促的旋律铮铮作响,跃动的鼓击声,宛如风雨欲来让人焦躁不安,随著节奏激昂迭起,宣告著一场生死决斗就此划开!便随着琴声乍起,音律化作绵绵音刃,铺天盖地而来,“一弦别鹤两秋水,十年生死两茫茫。”   先有重创,后有荡魂,历族五人顿感心力憔悴,力不从心。而在此时,莫雪尧也有了动作,只见其锋陡转,跌出奇峰山景,山路崎岖,魈瑶只觉眼前一亮,便以枭首而亡,“下一位。”   察觉死亡临身,剩余四人心惊胆颤,但困锁四周的连绵音刃,却令四人无计可施。此时,又是夺命一剑,划过颈间,喷涌的鲜血,便是剡冥留恋世界的最后一眼,随后就是永恒的长眠,沦亡在彼岸的花丛之中,不得超生。   就在危机一刻,天外飞来一道掌气助阵,破开音刃困阵,令剩余三人有了喘息之机。不待众人多想,便闻诗号响起,“玄玄鸿蒙造天劫,混沌世局操死生,血傀临世三界动,一念翻覆风云涌。”   “嗯,是你,玄玄血傀师。”莫雪尧眼见来人,不由冷然眉上,“上次的侥幸,让你这次变得大胆了吗?”   “玄玄血傀师,再次一会弦音墨语。”   “有命,进招来。”莫雪尧浑身气势爆发,血傀师只感一股深不可测的气压滚滚而来,竟使心头起了怯弱之心,“上次一战没有尽兴,这次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入口之处再生变数,而在烽火鉴兵台之内却又是另一番惊心动魄,眼见意琦行渐落下风,王烜爅神化飘影,亦是窜上高台。眼见天器春秋在前,凝指拈诀,点星化灵,“赦天灵·御灵剑魂。”   王烜爅伸手一点,春秋剑似有感应,顿时飞出剑锋,归落灵君手上。天之厉见此勃然一怒,历掌奔来,浩荡而袭,王烜爅不惊不惧,细细体会着久违的握剑感觉,在无神无念中,挥出最平淡的一剑,却也是最高深的剑意。   眼见如此剑意,天之厉勃然变色,迅速抽身而退,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高台之上握剑的王烜爅,“想不到,春秋在握的你,竟是如此了得。”   “今日,定要你天之厉,当场伏诛。”久违的感觉,却是剑不由心,王烜爅叹息着错失好剑的同时,也在赞叹着天器巧工。奈何天有命,定其主,不由人啊,王烜爅一声叹息,竟将天器春秋抛向一旁的意琦行,“此剑天命归你,不可亏待它。”   意琦行冷冷的接住抛来的春秋剑,剑风三尺扬秋水,一荡风云开天降,“定不负它。”   林中,意欲返回名器观论会的绮罗生,却逢一道飞信传来,凝神观来,却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绮罗叹,青山一程水一程,幽幽画舫泊魂孤;泊魂孤,淡月一抹云一抹,迭迭虚空飞雁误;飞雁误,轻雷一霎雨一霎,灎灎江湖老鱼苦;老鱼苦,旧仇未相饶,新愁又来渡,迢夜刀光竞相逐!”   转身踏开的脚步,已是分外沉重的故事,而故事中,便是血染的武林风波,与身不由己的刀锋,“这是命运的玩笑,这是仇恨的故事,故事中的人,又将在新的一日,再次染上鲜血的红色。”   古往今来浪不休,仇起恨落人不留,飒飒野风,萧萧吹拂断仇崖,似乎一场山雨风暴,正欲扑天漫浪。天佛原乡云沧海首先来到,“北海无冰,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来的不是杀人凶手,那此地,就会是咱们的断仇之处。”   黑夜渐临,朗月高悬,倏然,“百代繁华一朝都,谁非过客;千秋明月吹角寒,花是主人。”   一声清澈的诗号,迎面而来,是一袭白如凛雪的身影。背后的月,已经沾染了太多的红尘,沉重的步伐,便是现在绮罗生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为何,总是重复着昨日的故事。”   “因为故事中的仇,还没有报。”另一边,无故事的人亦是沉沉来到,“江山快手,我不是要你如此面目前来。”   绮罗生无奈,只是希望能够了解此事,“江山快手,已不属现在,白衣沽酒绮罗生前来,便是希望此战之后,当年三千楼之仇,一刀割断。”   云沧海闻言,恨怒之火凛起满目飞沙,“有可能吗?”   烽火鉴兵台之内,白光,恒照古今。风烟,拂送来人。黑亮的马,拄地的剑。踏印着,武道不曾终止的征途。刻画着,情仇埋骨下的英雄。邪九世霸气身影,矗立天地之间,“天下兵器,皆是为人所创,为人所用,不管是什麼兵器,说穿了,都要臣服在武力之下。而我的武力,便令天器臣服。”   意琦行手持天器,绝代剑宿傲然不屈,“剑在人用,是用心,是灵犀,天器之命,由我代契!”   天之厉双眼一眯,眸中冷光赫赫,“在我眼中,同样的剑,同样的后尘!”   “古岂无人,孤标凌云谁与朋。高冢笑卧,春秋一阙任琦行。”不言不语,便以行动代替言语,意琦行为剑而战,再开生死第二局,“持剑的人,便是持剑的道。”   **,**,**,步步迈向霸业大道的帝祸。为剑挑战强者的意琦行。这场天器人武对战,谁是神兵倒落下的牺牲者,神秘来历的春秋阙在意琦行手中真能斩杀天之厉吗?绮罗生与云沧海、北海无冰,最终之战,真能如愿了断这难解的仇恨吗?雨钟三千楼的故事,能否如愿解决?       第二百三十二章:一剑生死决   烽火鉴兵台之内,浩月照高岳,双强天意决!一口承载天命的的剑,映照两个命定一战的人。意琦行,剑立绝代仙宿,为剑义为诛恶,独挑帝祸扬春秋!邪九世,君临宇内之尊,狂傲自信,霸气不容挑衅!   意琦行春秋一阕,扬眉提剑,“今日,意琦行在此断然绝你!王道!”   “微微萤火,敢于日月争亮。赐你沦亡在此,见证我不世基业。”邪九世冷喝一声,身影漂移,扬尘起剑,铺开风云殊死战。掌一合,气一顿,不危不避,挺战剑之顶峰,“拿出你的顶上修为,否则含恨迟也。”   “应你之请。”   同样睥睨的天下,同样心高气傲。意琦行眼一凛,胜月寒光惊闪。正是无心剑再出!心疑对手招招料敌机先,帝祸冷眉一眼,奋拔云戟。勒疆耀武之势,如战神驱策,天威浩荡!马上交锋,剑戟纵然,帝祸再催雄力,破空一劈,神戟之威合帝祸之能,竟强破剑意之决。   邪九世风云一荡,绝地战火纷然,“废招!区区意念之剑,对我无用。”   “能突破此招,不往意琦行担下此决!”意琦行在握剑瞬间,已是知晓天命所谓,拔除帝祸,便是春秋剑决,“帝祸,意琦行即以担起天命,便不会再让你继续为祸苍生。”   “笑话,杀!”   另一边,天之厉对战王烜爅,却因火之历的历元回归,竟让天之厉再增三分战力,“战败的人,只有仰望王者,恩赐卑微的生存机会,降,是你唯一的选择。”   “身为灵宗之君,岂会畏惧。”王烜爅前有重创,又有改造烟云,今番对战天之厉,终因根基不全,落了下风。拳掌交接,迸发的是战意,不屈的是意志,王烜爅双眼凝重,力发入神,虽是式式精妙,但也难敌王者雄威。   “天之冥谛。”   交战多时,天之厉再也按耐不住心中高涨的杀意,历掌泛起,千秋奏杀,顿时半空呼啸起声声鬼嚎,扰人心智,“屈膝领受天之惩罚吧。”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面对天之厉凶狠之招,王烜爅陡转阴阳,点化乾坤,起手便是道灵上乘之绝式,“乾坤化灵·天地灵韵。”   捻指成决,起手呵云,一股灵华天耀,普照九荒十地,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远处的一处绝地之内,深不见底的洞底,惊起了惊人的变化,阵阵呼嚎,似是在回应着道者灵心点华。王烜爅也是心有所感,乃乾坤为剑身,兜天地铸神行,竟使云聚成剑,光照九霄,“天之厉,纳命来。”   魂剑在握,王烜爅似有神助,精神为之一振,激荡的刚毅的威武气势,使得在场诸剑震动不已,纷纷分出一点灵华汇聚在此剑之上,“喝,清微八阵剑·坎月薄烟水。”   清微起阵,剑光离离,纷飞的光影,刻画出烟云飞华。天之厉见状,双眼一凛,掌起愤然之力,“鬼潮怒焰。”   烟火激荡,迸发出瑰丽的霞光,道灵绝学一会历族凶招,轰然交鸣,爆发出滚滚气浪,将四周吹的一片狼藉。然而在场中心,两道各自站立的身影,表示着这场战斗,才是真正的开始,“如此才有趣味,你越强,才越有杀死的必要与乐趣。”   “天之厉,你将见证真正的道灵灵君。”王烜爅剑转如浪,泼墨如痕,挥洒的剑,是阔别百年的眷恋,握剑的手,分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握剑时间,久违的悸动,是最真实的自我体现,“注意来,清微八阵剑·巽网驭骄风。”   “很好,鬼潮万宗灭。”   场内生死斗,场外生死决,莫雪尧剑寻音律轨迹,似无声,死无生,划破长空的剑鸣,交替出生与死的界限。玄玄血傀师虽是有心提历族解围,奈何莫雪尧剑舞边际,浑然物外,竟是无迹可寻,招招失利,“可恶。”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莫雪尧剑光筑起幻境,江南春夜的景色,如同月光照耀下的万里长江画卷,空明意境,缠绵悱恻,乃是千古绝境,一剑幻空,“春江花月夜·临江晚眺。”   回风、却月、临水、登山、啸嚷、晚眺、归舟。绝景之中,虽是一片安详胜景,却是处处暗藏杀机,似是身在画中,命也拓印在纸上,一峰划过,断痕如墨。待一切过去以后,只有呆立的泽之厉贪秽,怔怔的仰望着空洞的双眼,倒映着梦中的河,缓缓西流。   “贪秽,杀啊。”   眼见同伴身亡,更是激起历族凶历之情,魑岳怒极恨极,奋起催上极限。通红的双目,高涨的杀性,已在最后的关头,豁命而为,“地浑朝天·厉煞风云。”   “可笑的搏命,有何意义。”莫雪尧微微一笑,泰然神色,不见任何变化,只有握剑的手,陡然划出惊世的弧线。古朴、典雅,是剑上的气质,委婉、平静,是剑上的表情,在出剑的霎那,皓光微闪,“春江花月夜·巫峡千寻。”   只是一招,剩余历族尽皆重伤,一剑穿心而亡的魑岳,只留有深深的不甘,倒卧在血泊之中。而玄玄血傀师见势不妙,抢先一步借势遁逃,“哈,这一次,你有好运加身吗?”   远处,幽幽深深的神秘地穴,不时泛起的潮声,回在耳中,竟荡起莫名的心血来潮。而在一旁,一道伫立良久的人影,也察觉到异样的变化,“嗯,怎会如此。”   此时,从远处传来的剑声,连带起此地的异状,“前往一探。”   烽火鉴兵台之内,黎明破晓,生死之战,更显火热,意琦行剑走轻灵,凌势迭出。邪九世戟横偏野,一创可抵三剑。邪九世凶不可挡,势不可逆,一往无前的攻势,处处凶狠,招招夺命,“你杀的精明,但要替天器完成天命。难。”   “你太自信,剑睨千秋尘!”猝见意琦行尘向西南,剑指横东,一股磅礴之气由立地剑印冲天而现。   “你终于认真了吗?我!允你!”帝祸斜戟一挚,纳通天精灵,贯厉元之身,“并邪九孽!”   一声好挚,音冲灵霄。随即,便是不可名状的裂石崩云。纵然身已坠落,然而交兵不停。搏命错落的身影,在满目崩乱之间,更显动人心魄。王烜爅天器一旋,疾挡来戟。扬尘一扫,浩气沛然。   “再来!再来呀!”邪九世戟尖末壁,意琦行趁机反挚。又取对方一剑,却闻帝祸怒然一喝,横削四野。越加狂乱的人,照见两人交锋剪影。狂乱之间,意琦行腹受一戟之创,“如何,这一戟,可远胜我身上这几痕,你还能挡我几戟呢。”   话语一落,只见尘外孤标冷眉一肃,回身转剑,恍惚之间,飘然绝式凛冽而出,“剑弭八荒!”   “帝祸八极!”强招再对,各自震撼。乍见意琦行不退反进,速攻速取,乱中有序之招,进逼对手。意琦行行云流水,天器春秋在手,便是挥洒剑道上的快意,“你的戟,慢了!你注定败亡!”   勃然一怒!帝祸愤使云戟!惊见厉元周身而环,顿时天地雷霆动,乾坤风云涌,八厉之招将现,“帝袭八祸!邪伐九世。”   面对强势来招,意琦行再提真力。扬尘出招,却见崩然一击!八厉之招,击散浩然真气,春秋阙顿时脱手,意琦行重创再涌朱红。邪九世戟一顿地,矗立静如高山,“我讲过,天之高度,只能仰止,天之恩赐,只有死亡。现在你还想胜我吗?”   意琦行剑眉一竖,持剑傲然而立,“当然!你我胜负未决!”   “眼见你如此奋力,我开始感觉杀你可惜了。”   “但我杀你!却是未曾犹豫!”   “那就来吧。”   杀声不止,战声不断,就在此时,一道人影从内中走出,看着满目苍夷,不由勃然一怒,“由来泉石潜蛟龙,不经烽火不现踪。风云岂是苍天主?拈作轩冕上九重。”   极,极,极,极,极,天意之战,负伤带血的两人。神器皆已脱手,然而凛冽的眼神却透露此战将近尾声。这场注定的天命之战,将会以何种结局收场?神秘的来人,又会为这场战斗带来何种意外的变数?灵君铸剑,剑起异变,这剑中的故事,是曾经怎样的过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天意   天意之战,负伤带血的两人。神器皆已脱手,然而凛冽的眼神却透露此战将近尾声。邪九世傲然当立,双眼漠然,杀意夹杂怒火,在平静的眸中,倒映出不平静的意念,“尘外孤标意琦行,此招过后,吾王道路上,又减了一个阻碍!”   “最后一决,你要注意!”一声注意,霎时夜空闷雷阵阵,四周气氛冷冽慑人。   “一意求死的剑宿,吾会记住你的名字。”邪九世高声猛喝,最后一击,功体提至最高点。八厉同贯,生死分晓。   而另一边,随着历源不断回归天之厉身上,猛涨的力量,竟使王烜爅首次陷落下风。战之夜晚,深沉的轻呼声,在月色,在战火之中更显神秘诡谲。突然,一道诗号如沉琴拨弦佛乱满湖秋水,“由来泉石潜蛟龙,不经烽火不现踪。风云岂是苍天主?拈做轩冕上九重!”   声先至,人随来,翩然降下一条雅逸身影,正是烽火鉴兵台之主。超轶主双眼一扫战圈,便将眼神定格在王烜爅身上,只觉得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如此的与那样东西相近,在观其手上形成的气剑,不由浑身一震,满面惊愕神色,“这……”   眼看王烜爅渐落下风,超轶主心中一动,手中定干戈飘洒一挥,三步并入战团之内,帮助王烜爅挡下天之厉凶猛攻击,“烽火鉴兵台,不容尔等放肆。”   “哈哈哈,就算再加一人,你又能怎样,注定的战局,便是你的败局。”天之厉虽是面色如常,但心中却是渐感焦急,元种八厉的接连陨落,只是心中渐沉。随即,便是把云弄月,邪气高涨,“领死吧,厉神伐天纲。”   一声豪语,夹带浑浑内力,卷起茫茫黄沙,袭向眼前宿敌。瞬间,却是掌化拳、敛转放、浩劲沈雄。轻轻一顿劲,纵使游移闪避,落出扔翻万丈沙尘。拳掌错落之间,不需试探,便是狂杀。   “来而不往非礼也。身为烽火鉴兵台之主,也该回敬。北风逆星汉!”只见超轶主手中干戈定横拨,环身一股气流,点如星河萤流,乍时流光一惊爆。王烜爅亦是从旁协助,剑走轻灵,挥洒写意,畅快淋漓的剑,注定是心中的道。   轰然一爆,各自震退,虽是有感对手能为,但坚定的内心,却是从不背离做下的决定。只见天之厉邪力再摧,逼上顶峰,“鬼潮万宗灭。”   回音旷荡,眨眼便见天之厉转了眉色,浩掌再提,掌气回溯再凝真,正是历族绝式。超轶主不惊不惧,手中干戈定横拨,足踏方圆、划开环扇、云袖风拨之际怵闻超轶主喝声出招,“玉垒浮云变古今。”   仓皇一遭遇,混沌两受劲。口角上的一泓血,印证此战的胜败。王烜爅脚步一顿,挺住退后身影,而天之厉亦是退后三步,“天让你死,你变必死。”   断仇崖,断仇崖;断仇崖上,恩仇了断。在场三个人,今昔两种身份,将情仇、误解,交织成一片灭顶大海。无故事的人凛然抽剑,冷对绮罗生,“少主,这是我与他之决斗,也是我对你所言之证明,希望你不可参战。”   云沧海面色冷峻,“我再问一次,雨钟三千楼之血案,真是你所为?”   “没错,错误已成,仇上加仇,於事无补,绮罗生希望你们能放下。”   “要放下,九泉下问楼主吧!喝!”怒然一喝,无故事的人纵身,背后鹰羽披风一旋,舍死得生之剑,毅然开启!一旁云沧海亦是冷声一喝,抽身而上,“为八百条亡魂偿命来!喝!”   仇恨火,煮天沸海,无情波,惊心动魄,前非已铸,追悔枉然,唯有不断的掌,无尽的剑,或可倾泻当年的憾恨。两相夹击,绮罗生以折扇相迎,渐趋下风,一剑划裳,鲜血溢出,“你们果真不能放下此仇?”   无故事的人剑走如风,挥洒杀光,“我没理由放下。”   “云沧海更不可能!”   “既无转圜,唯有彻底打败你们,才能保住你我性命,喝!”只见绮罗生手中折扇一合,右掌顺势划下,一口通身雪白、缀金描玉之刀,瞬间晶莹拔出。   眼见绮罗生首现刀芒,无故事的人怒火更深,“这就是你杀人之刀吗?喝!”   江山艳刀现刃,决战更加火热,舍得剑一瞬百式,云沧海拂掌千功,掌剑不谋而合,攻向白衣沽酒,竟是未占上风。云沧海久战不利,双手一扬,杀招迸现,“泓影涤千尘,喝!”   “喝!”   冷声一喝,艳刀划过一道华丽的弧线,接下来招,双方暂且止戈。此时,却见绮罗生凛眉而肃,旋刀一横,冷冷吐出一言,“一刀决晓,得罪了!”   目不及瞬的快刀,目不及瞬的身法,刹那,如满目苍白扑面,无故事的人见状,快身抢在云沧海之前,剑迎向刀。恍惚间的刀光剑影,一声交击铿然,剩下,只是惨败。   “啊……!”   无故事的人顿时负伤,坠入断仇崖下的海水之中。恍惚之中,隐约但见一道飞影接住受伤的无故事的人,飞向远方。云沧海双手紧握,已知败势难挽,“北海无冰!江山快手……”   绮罗生收刀而立,凝视眼前之人,“胜负已出,我希望此仇到此为止。”   “有可能吗?哼!”云沧海怒然急去,而留在原地的绮罗生却是脸色复杂,久久无语,抬眼看向波涛汹涌的海面,一如现在的内心,看似平静,却已是涛海难平,“如果仇不能尽,那只有刀不能停。”   荒野树林,为追玄玄血傀师,莫雪尧急急而奔,来到中途已然失去了敌人踪迹,“追到此时已不见踪迹,看来你的命要记在下一次的相遇了。”   就在莫雪尧转身欲要离开之时,却见远处林中火光闪耀,隐隐传来浅息之声。莫雪尧心中一动,顺着莫名的命运牵引,缓缓走向那道林中的暗光。而在耳边,又浅浅的歌声,汇聚声略带悲戚的曲调,有泪在喉,嘤嘤悲啼。   “冷冷的火,烧出满天的星,任风吹。   一下子闪烁,一下子熄灭。   冷冷的火,烫出深刻的谜,袂清醒。   才看见天光,又变成暗瞑。   过去的,伤心的。   拢变成的,无谓的。   未来的,快乐的。   怎变成今嘛的,无味的。   就亲像这把冷冷的火,再怎样炽热。   也开袂出这一蕊红艳的花,   冷冷的火,冷冷的火。”   歌声,困在过去、心如死灰,等待著生命渐渐枯萎。原本应是炽热的火,在一去冷冷的歌调里,已失去了温度,那团,冷冷的,火。再也暖不了身边的人。   萧疏树影,迷离蓝晕,重重叠叠,深深幽幽,恍惚,杀机暗藏。此时,一阵飒风骤起,枝影摆荡,万叶纷飞,惊见残碑错落,篝火燃起,映照一口凄冷。   “有时,命运便在不期而遇的瞬间,改变了原有的轨迹。这是上天的恩赐,亦是命运的转折。”树林之中,缓缓步出一道优雅的身影,晃动的折扇,丝毫不在意眼中带杀的人,只有嘴角浅浅的笑意,似是能带给人沐浴春风的温暖,慢慢化去心中的敌意。   “夜深了,在下在这林中迷路,叨扰两位之处,还望海涵。”   “此时人迹罕至,来者不是有心,便是有意。”虽是收敛了眼中的杀意,但无故事的人仍是警惕着眼前来人,不敢大意。   “不管有心,还是有意,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你想听听命运的指示吗?”   “嗯。”   夜,深沉摄魂,风,凛冽沁骨。从激烈到冷杀,烽火鉴兵台之内,如今静,静的闷雷声份外回响。对峙的两人,眼神凛对,彼此心知,再来的一次决定的不只是成王败寇,更是生死存亡。一瞬间,帝祸长喝一声,八厉之招崩然而现。   酆都开门,却见剑宿缓缓闭目。无物化境,瞬影神分。灵山初现,过顶参云,终见初心之剑。剑挥过顶,一式破天荒。   “此招是?”   “初心之剑。”   “好招,好剑。”一声哀嚎,霞光更带鲜血遍撒大地,所有甘与不甘,所有盛世江山犹如眼前浮泛白影。随着过去的传说,虚无拓印在不知是过去或是未来的一页。成就了情义,昭雪了剑格。意琦行终究不敌八厉重创,溅血倒落尘埃。   而在另一边,伴随着半身回归,只闻一声怒极高喝,猛然从天之厉的身上,暴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竟令风云变幻,“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   冲击的气流,倒流出天地极限,双脚站立的大地,竟也寸寸龟裂,难以承受此等力量。而天空之上,风吼云啸,竟是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魔神之象,“天地在我掌握,世界因我毁灭,你们,准备领受天之意志,领受毁灭吧。”   **,**,**,再次承受极限的天之厉,展现出了决然不同往日的力量,这场战斗,又将会走向何方?神秘的烽火鉴兵台之主,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莫名的波动,连带的牵绊,又会是何种命运的安排?荒林巧遇,受伤的无故事的人将会如何应对突然来到的莫雪尧?其身边的女子,又与这故事,延伸出怎样的过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命运的终战   烽火鉴兵台之内,放目望去,命定的终战无可回避,新仇旧怨,一如涛天战意,无可掩去。脱胎换骨的天之厉,凝聚出无可匹敌的力量,滔天邪气,搅动风云压城,摧魂泣雨,“双掌虽空,世界在吾手上,身虽不动,天地因吾战栗。”   熊熊气焰,正气难摧,但恒古浩然,乍见一剑驻立前方,这时,一条身影迈着愤恨的脚步豁然上前,“从那一天起,我从无任何一刻,忘却门下在我手上失去的温度。失败,造成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今日,就算死,我也要送你下地狱!”   “哈哈哈……!局是好局,可惜,注定死局收场!”   天之厉狂语未尽,但见远方一道煞白身影,双眼凛杀,缓步而来。眼见现场一片狼藉,好友重伤倒卧,绮罗生双眉一凛,首现勃然怒气,“天之厉,你……命数告终!”   “哈哈哈……!人间少三人,黄泉添三鬼,一同归阴吧!”天之厉眉一竖,杀机浮现,杀气腾腾,单手擎天,庞大邪气汇聚掌心,“就让你们黄泉齐行!见证人间炼狱开端,喝!”   “喝!”   同声一喝,王烜爅、绮罗生、超轶主三人首度联武,一出手,便是不留喘息的搏命之争。天之厉横野出招,三人却是心有默契,刀,快斩无双;戈,强撼淋漓;剑,以灵御道,各司针对,斗得眼花缭乱,天地颤栗。   只见天之厉,一脚踏气剑,一手迎向干戈,一手接艳刀,“哈,愚昧!”   沉声运气,震开三人,王烜爅见状,灵指一挥,数道雷电直击天之厉。金雷助威天之厉瞬间受创,浑身僵硬,三人抓准时机,齐力再攻,“喝。”   “可恶!”暂时受制,天之厉首见劣势,战况顿陷僵持了。一旁观战之人,只剩少数几人,絮磬雨颇有赞赏的观看者这场惊天之斗,“果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观摩此等对战,也是对自身的磨练,弥补缺陷,完善自我。”   烽火鉴兵台如火如荼,最强的联手,殊死的战栗,刀剑对天历,惊动九霄天地变!天之厉自持邪气护身,举掌一挥,霎时风云一震,三人同时震退,“哼,该死!”   一别之后,两刃相交,快的是三四电炽,划的是五六血痕。七星步踏,八行书仇,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纷纭断魂路。百般仇,千般念,万般无奈江湖怨。   各自的坚定,是不退让的锋芒,此时,天之厉忽察地气浑然可用,刹那间,昂然一纳,天历怒吞锻炼地气,引动天地阴阳气变,再合元种八厉之威加乘,令人望之变色。王烜爅一剑刺了过去,却是刺不近身,惊愕一瞬,天之厉怒上山岳,“放肆!”   天之厉挥掌拍退王烜爅,超轶主见状,定干戈一挥击向亦败退;绮罗生再次挥刀而起,王烜爅随后攻上。面对刀剑联手缠战,天之厉决意先破一角,瞬间大地一震,“帝袭八祸·邪伐九世。”   “危险。”   察觉危机已是为时已晚,绮罗生首当其冲,身中历掌,顿时口呕朱红,到飞向高台之上,“呃……!”   “绮罗生。”   王烜爅欲上前察看,突现天之厉闪身拦住,抬手一挥拍退两人,“现在,该是收拾你们两人时候了。喝,万魔独天·无神迹!”   霎时,一把巨大的神斩软向两人,刀戈联手,再次负伤败退。天之厉随即再纳地灵之力,邪威越战越盛,反观刀戈两人,元功耗损,遍体鳞伤,但为苍生,此战绝不能倒下!   “喝!”突然一声冷喝,一瞬刀光击向天之厉,天之厉浑不在意,举掌阻挡,“顽强!”   哪知却是变数突生,刀锋划过,只闻一声痛嚎,赫然惊见一道血红喷溅,天之厉左手竟被一刀斩断。随之暴怒的天之厉周身邪气爆攒,绮罗生再添新红,跌飞出去,“你们……该死……该死……啊。啊,厉神伐天纲。”   “呃……!”   “绮罗生!喝!”势入危境,却是风云突变,情势陡然一转,王烜爅以血抹剑,点化九天凌云,一开九赦剑诀,“九灵天诀·天地道华摄乾坤。”   两股力量的对峙,一时难分上下,只见天之厉再提邪气,浑然一股内力,血淋淋震飞王烜爅,“呃……!”   “灵君。”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黄泉之下,只欠你们了,喝!”诛魔濒临功败垂成,此时天之厉再提厉元,死肃之气汇身,死亡阴影绝望包围刀剑两人,“结束了。”   肝胆兄弟,死路共劫,最绝望的一刻,天之厉终招,即将划下死斗终点!此刻,天外突然传来琴声荡荡,竟令天之厉意识一震,陷入浑浑噩噩之中。眼见如此,三人举兵再战,诛魔士气大振,天之厉昂声一纳,展开反击,“天溺之瀑。”   “烟江上,月影沉。   轻舟去寒波枕,   杨柳岸,酒自斟。   别绪总扰离人,   梨花先雪,归梦犹存。   春尽唯有青冢草深,   杜宇声声,徒徘徊枉断魂。   恨当年,轻负春。   今朝皆陌上尘,   浮华易,余此身。   无言尽付芳樽,   琴殇谁闻,青锋已钝。   落花会意散落黄昏,   回塘风起,犹解云烟无痕。   乘醉妄图好景,听雨遮灯。   空叹浮槎来去不相逢,   谁念我,小楼漫彻清歌冷。   回首恩怨两重。   乘醉妄图好景,听雨遮灯。   空叹浮槎来去不相逢,   算重来,此生风雨怎堪问。   如说兴废斜阳巷弄。   如说兴废斜阳巷弄。”   听闻琴音,超轶主浑身一震,“是她。”   一曲琴音,困锁天之厉意识,令其越加陷入癫狂之中,突然,琴锋一转,“朝如青丝暮成雪,一夕风霜倾海楼。”   由缓转急的曲风,令天之厉周身血管颤动,而癫狂的意识,使其不再在意自己的身体,将力量逼上极限。慢慢的,竟使血管爆裂,鲜血喷洒天地。   急转直下的变数,绮罗生捉隙一斩,天之厉再断一臂,王烜爅见状,一剑划破其喉,“你……”   惊诧一眼,渐渐被血红盈满,黄泉上的迷离血雾,点点滴滴,接引著一代历族王者的消逝,谁生了?谁死了?于此只是一道仰然倒下的悲凉弧线,让黑暗,吞噬最后的意识。   昏蓝树影,断碑残落,无情冷火,有情默剑,谁是无故事的人?何为有故事的箫?深深密林中,又暗藏何等悲歌。蓦然,一道深步入,“云雪离披山万里,别来曾住最高峰。暂到人间归不得,离殇陌上又相逢。”   此时,一阵飒风骤起,枝影摆荡,万叶纷飞,惊见残碑错落,篝火燃起,映照一口凄冷,“此地,不欢迎外来者,请离开吧。”   “命运,让我的脚步停留在此地,能叨扰你们吗。”虽是口上这么说,但莫雪尧不管不顾,自顾自的走到篝火旁坐下,眼神细细打量着篝火对面的两个人。   似有不喜,无故事的人一手按在剑柄之上,“朋友,你越界了。”   “哈,受伤的你,有自信赢过我吗?”一语道破,无故事的人更加紧张,剑锋已然出鞘,“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莫雪尧一言遛淌,便拿出酒壶自饮自酌起来,“包括江山快手与你的恩怨,你旁边这个女子的事,我都知晓。”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看着因过度紧张,致使握剑的手发白的无故事的人,莫雪尧将手中的酒壶伸了过去,“紧张什么,要不要来口酒给你压压惊。”   “我不需要。”   “哈。真是个无趣的人啊。”莫雪尧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那位女子,“姑娘,你与这样的木头呆在一起,不会觉得生活很没有情调吗?”   “不会。”   “真容易满足的答案。”说到此处,莫雪尧面色慢慢转变轻佻言辞,转而变得严肃起来,“你知晓吗?你血脉的吞噬速度,越来越快了,如果再不想办法,你将沦为黑暗的杀戮机器。”   莫雪尧一言,令无故事的人大为紧张,而明月不夜羽也是大为吃惊。无故事的人看着沉默不语的明月不夜羽,知晓莫雪尧所言非虚,“这位朋友,可有办法解决不夜羽身上的问题,无故事的人在此感激不尽,更愿以此为奴,请先生施以援手。”   一语三变,足见此时的无故事的人言辞真切,莫雪尧嘴角一扬,“你可知晓你旁边这位姑娘的真实身份与隐藏秘密。”   “不知。”   “明月不夜羽,其真正身份乃击风族公主,母亲鹰后怀胎时莫名中箭重伤而诞生,因此流落江湖为你所救。除了鹰族血统之外,体内尚有一诡异的鬼王血缘。”莫雪尧仰头一饮壶中之酒,“要想救她,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先生但说无妨。”   “继承四君元宗。”   烽火鉴兵台,一场大战,牵连了多少无辜生命,生者哀伤,死者死矣。待到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王烜爅等人向超轶主一礼,“朋友便是烽火鉴兵台之主,风轩云冕超轶主。”   “正是。”   “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阁下相助。”   “噢,但说无妨。”   “流火阳铁,在下需要流火阳铁。”   “嗯。”   悬疑,悬疑,悬疑,莫雪尧林中遇人,这场巧遇,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命运的转折?莫雪尧到底是何种心思?明月不夜羽又将会做下何种决定?王烜爅一求流火阳铁,超轶主能答应这个要求吗?超轶主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二百三十五章:契机 新局   夜凉、心凉、风凉、野火,萧索的剑者,复杂的心境,在月色下越加纷乱。细细的听着莫雪尧的话语,而翻腾的内心,却是未曾停歇,“不管是鬼王血脉,亦或者鹰族血统,都是她不能摆脱的梦魇,你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逐渐**在杀戮的迷茫中,无可自拔。”   “有什么办法吗?我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无故事的人紧紧攥住自己的双手,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无故事的人……”看着眼前两双期待的眼神,莫雪尧嘴角一弯,“要想救她其实不难,只要有第三方的力量来制衡这两股血脉中的力量,甚至压制,便能令她不再陷入疯狂的困扰。”   “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全数灌输给她。”无故事的人不假思索的回答,令明月不夜羽大为感动,上前紧紧抱住无故事的人,眼中早已泪眼婆裟,“何苦呢?何苦呢?”   无故事的人双手握住明月不夜羽的手,“为了你,这一切都值得。”   “看来你们两个都同意了。”莫雪尧觉得自己的拐骗计划成功了,不由的嘴角浮出一丝浅笑,“既然都同意了,便随我返回,准备传承仪式吧。”   “敢问先生何人。”   “世外书香帙卷章鸿,一宗之主。”莫雪尧的回答着实令两人大为吃惊,特别是无故事的人,其云沧海少主乃是佛门天佛原乡之人,以前也曾多少提及过佛、道、儒三教的顶尖门派,其中三教九脉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世外书香便是儒门三脉之一的书堂圣地,“北海无冰失敬了。”   “哈,无妨。”对于无故事的人的失礼回礼,莫雪尧浑不在意,“你们以后也算是世外书香的一份子了,我先在这里对你们科普一下三教九脉之事。在四境之中,佛、道、儒共有一三九脉,你与佛门之中多有接触,向来对佛门也有所认识。”   “不错。”   “佛门之中,以佛皇的鹿苑一乘、佛首的云鼓雷峰、佛尊的天佛原乡并称佛门三大至高。相对的,道门之中也有三脉,分别是崇尚自然之道的道玄,身兼剑阵的道真,以及术法专攻的道灵,现今道门执掌乃是灵君王烜爅、玄君虚靖翾、真君……。”所到此处,莫雪尧莫名一震,随即哈哈一笑,“这道门真君,不久以后便知。”   “那这儒门三脉呢?”   莫雪尧看着明月不夜羽逐渐放松的神情,也是心中甚慰,“求知若渴,孺子可教也。这儒门三脉吗,便是学海无涯、玉观书阁,以及世外书香。学海无涯以太学主为主,辅以左右太学令,以四书五经教书育人,主张有教无类,广大儒门。”   “有教无类,确实为广大寒门子弟提供了学习的机会,不失为功德一件。”   “说是这么说不错,但广招学子,也令其中投机之人得以把准机会,成员混乱,素质低下。更因为内部成分复杂,容易成为他人的攻击首选。”莫雪尧拾起一枝树枝,勾了勾将暗的篝火,“玉观书阁,以掌阙书卷君为首,主张著书立说,纳尽天下典籍,为后人保留最完全的文化传承。”   “理想远大,令人向往的地方。”莫雪尧见无故事的人也被提起了兴趣,不由笑上嘴角,“那当然,没去过的人,是没法想象其中的浩瀚书海带给人的正面冲击是多么的震撼。人站在里面,以沧海一粟描述也不为过,有空可以带你去浏览群书,增长见闻。”   “那就只能叨扰了。”   “哈,你到时会顺杆子往上爬。”对于渐渐打开话匣起的无故事的人,莫雪尧也乐见其成,“玉观书阁除了掌阙书卷君之外,另有三品编纂、九阁论海,以经、史、子、集;诗、词、歌、赋为主要构成,是现今三教九脉之中隐藏最深的存在。”   “那世外书香呢?”   “世外书香吗……?”说到此处,莫雪尧双眉一皱,默默抬眼看向远处的黑暗天空,眼神中,说不出的幽暗深邃,“嗯,大千沦陷,佛下悲章。命数使然,不可违也。”   明显看出莫雪尧神色不对,明月不夜羽也不由得心中微沉,“发生什么事了吗?”   “知道三灾九难吗?”面对莫雪尧的反问,无故事的人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由末日天灾、大日火灾、黑日风灾、地难、人难、魔神难、三昧难、本性难、业障难、心意难、魂魄难、劫数难组成。佛道两教各有不同,佛家所指的一般被称之为三灾九横。”   “其中小三灾是刀兵、瘟疫、饥馑。刀兵灾起七日,疾疫灾起七月七日,饥馑七年七月七日。”莫雪尧话语一顿,肃容上面,“大三灾是火灾、水灾、风灾。这是大星系的毁灭;不仅是苦境,而是太阳系、银河系等,星系的毁灭。以六十四个大劫为一周期。”   话题打开,明月不夜羽的紧张情绪也略有缓解,“其九难又名九横,即佛在此世间成道及在成道之后所遭遇的九种灾难。一、梵志女孙陀利谤,五百阿罗汉亦被谤。二、旃遮婆罗门女系木盂作腹谤佛。三、提婆达多推山压佛,伤足大指。四、逆木剌脚。五、毗琉璃王兴兵杀诸释子,佛时头痛。六、受阿耆达多婆罗门请而食马麦。七、冷风动故脊痛。八、六年苦行。九、入婆罗门聚落,乞食不得,空钵而回。”   “然也,明月不夜羽果然博学。”   面对莫雪尧的夸奖,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而一旁的无故事的人却是灵机一动,略有所思,“你只说佛家,便是指此灾应在佛门之内。”   “没错。”莫雪尧没想到少言寡语的无故事的人,也是个心思灵敏的人,“好了,此事与我们无关,你们两人随我返回世外书香,准备传承吧。”   看着不容多言的莫雪尧,明月不夜羽两人也不得不停下多余的心思,起身跟上莫雪尧的脚步,“钟响无量劫,末法悲下章。如幻沫泡影,如是亦如幻。”   烽火鉴兵台之内,一场大战,遍地狼藉,悲与血,混合着飘洒的泪,惦念着失去的生命,愿早入轮回,早得超生。王烜爅平复自身伤患之后,起身走向超轶主面前,“多谢阁下出手帮助,王烜爅在此谢过了。”   “灵君不必如此,天之厉祸患苍生,超轶主身为武林中人,自当尽一把心力,为武林除祸。再者,烽火燃烧鉴兵台,超轶主身为主人,也该为这场灾祸,出一把力,弭平硝烟。”超轶主对于王烜爅的谢礼愧不敢当,侧身闪过。   王烜爅未及多言,倒是一旁的靖灵君抢先一步,“靖灵君是一个心直口快之人,敢问鉴兵台之主可有流火阳铁。”   “嗯,流火阳铁。”闻及此言,超轶主一时沉默不语,在心中思量着此话用意,“流火阳铁,以一阳铁能生三阴铁,除了铸造,还有治疗伤患的效用,实乃当世罕有的稀世珍宝。恕超轶主多问一句,敢问靖灵君讨取流火阳铁有何用途。”   “这吗?……”言及到王烜爅,靖灵君亦不甘多言,只是转眼看向王烜爅。王烜爅苦笑在容,长叹一声,“是王某需要此物来疗养多年以来的伤患。”   超轶主闻言,再次陷入沉思当中,联想到那件东西的异常反应,令超轶主心中有了大胆的猜测,“流火阳铁确实在我的手中,但此物至关重要,我希望三日之后灵君能再次前来烽火鉴兵台,到时我会给灵君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便多谢了,告辞。”   “请。”   世外书香,莫雪尧领两人返回,就在此时,一道急急而奔的身影窜入莫雪尧视线之内。未及多言,便是屈膝下跪,“求你救救她吧,求你救救她吧。”   “嗯。”眼见殢无伤浑身带伤,鲜血奔洒一路,但背在身上的人,却是未曾抛下,“我知道你能救她,无论什么代价,殢无伤一人承受。”   双眼一扫,妖应封光身上伤势一目了然,“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带她两人前往四宗元流。”   “是。”   天佛原乡,由光尊·唯识汇聚众生修佛意念所创,为虚幻与真实并存之地。因历经漫长岁月、三大佛法传世的佛乡成为了佛门崇高神秘的组织,然而,末法时代的来临,却也象徵天佛原乡将面临严峻的考验。   而在天佛原乡一处隐秘所在,满目猩红,充满了刺鼻的腥臭味,不时在耳边呼啸的历嚎,象征着此地乃是彼岸的地狱,“啊,啊,啊,啊,啊,啊。”   殷红的地面,映衬着截然相反的天空,卍字织起的光耀,是这里唯一的一点光明。而在这巨大的万字封印之内一具耸立的魔像,平添几丝诡异气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恨啊,恨啊。”   就在此时,数到佛印击中万字封印,陡然接触,便如泼水入油,溅起连锁反应,“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终于来了,你们终于来了。”   “按照当初约定,解封之后第一件事。”   “血洗天佛原乡。”   “甚好。”   伴随一声轻喝,三道佛光印字分三世开封印,正是解开困锁的魔神。只闻一声轰隆巨响,封印破碎,历妖出世,“无情日月踪,豪夺光阴万顷;带恨阴阳路,广贪岁日千程。天佛原乡,准备承受末世的洗礼吧。”   神秘,神秘,神秘,天佛原乡陡生变数,被解开的魔神,究竟是何种身份?这场秘密的交易,又将会为天佛原乡带来怎样的浩劫?受伤的殢无伤,奄奄一息的妖应封光,这又是怎样的一场风暴降临?这背后又是怎样的阴谋算计?四宗元流又将会为莫雪尧带来何种助力?       第二百三十六章:佛下悲章   天佛原乡,莫名震动,叩开大战烽烟,只见深处之内,一人踏出死亡步伐,“无情日月踪,豪夺光阴万顷;带恨阴阳路,广贪岁日千程。天佛原乡加注在我身上的,今日便千百倍的奉还。喝,死来。”   妖气耸动,震动整个佛乡,前方拦路的武僧不敌如此凶力,纷纷爆体而亡。封世末手一举,掌一击,却被金色光华拦住,“终于出来了吗,天之佛。”   “七情不昧四重恩,八筏常归十界魂。负业诸尘贤劫渡,无边水月大千存。”天之佛从天而降,周身盛华天耀,光照普天,“穹魁封世末。”   封世末狂傲一笑,仇视目光紧紧盯着来人,“如此杀气腾腾,莫非想要杀人灭口。你啊,还是和当年一样。”   “祸乱江湖者,不能轻饶。呀。”眼见当年祸乱再出,天之佛隐约察觉一件阴谋可能,便欲除之勿尽。起手之间,无须试探,便是急招降临,“禅天九定,无量光寂。喝。”   不耐言语相激,天之佛化掌凝气,顿现紫耀华光,浩雄威力冲赫四野。封世末刚刚破封而出,力量并未完全恢复,正面应对天之佛之威能,不敢撄其锋,身形转化间,纳玄黄异力,卸天之佛雄掌于四周巨壁之上。刹时天崩石裂,风沙走涌。   而再观石头上,赫然形成一个掌印,随即不过数眼之内,拳掌不断,交手瞬息。封世末再次接住天之佛一掌,亦是反手攻击,“想杀我,你有如此能为吗?如果能杀得了我,当年你也不会费尽心思的封印我,杀不了我,便是你得罪。”   “喔,楼至韦驮的武功非你能测度。”天之佛眉一凛,双掌凝气,顿时佛耀四方。只见光照大千轮回,普世黎明一战,封世末不闪不避,昂然回应,“翻覆玄黄。”   “禅定九天·少光辟晦。”   极端冲击,判决之刻,烈日旷照下,交战的双方,同时引动各方焦点,关注一场惊世之战。而在众人关注楼至韦驮巍然对战封世末之时,又来一刀佛光,“刑通五道,禅达九天,欲自在,色无边,世若昙华归一瞬,业火定烽烟。”   “妖孽,天佛原乡岂是尔等可以亵渎。”怒语甫落,昊光大作,首判怒尊矩业烽昙为耳闻苍生浩劫,再现威凛真身!只闻锵然一声,审罪之刀,再出烽火片刻,“惑苦终焉之下,降者生,不降者——超生!”   “吹牛的见多了,但一次吹死这么多牛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话甫落,尽头之处,一队高昂的人马,亦是缓缓开进天佛原乡之内,“天佛原乡首判怒尊、烽火昙华,谁来。”   “从前念,今念及后念,念念不被愚迷染;从前念,今念及后念,念念不被憍诳染。”佛战应声,率先出战,“交我来。”   战火持续,随着欲界第六天人马前来支援,情势顿时转变,天佛原乡越来越陷入不利的局面了。而燃烧的战火,也令整个天佛原乡快速的动员起来,源源不断的援兵开进战场之上,逐渐弭平双方的差距,佛乡三座亲自对战欲界三将,战得火热,战的高涨,战的双方不断有人倒下,但为了各自的信仰,又奋不顾身的豁命一拼。   “虔韵启,净法光,传善广,淡无常。”佛乡之一,象征东方持国天王,其代表色为白色,来人正是来生往净尔善多。   “万象一禅通,须弥一介同。群龙一苇渡,净眼一尘空。”佛乡之一,象征西方广目天王,其代表颜色为红色,来人正是禅空浩渺苇江渡。   “北俱多闻冠号,菩提七夜能容,广泽天王法部,归禅合武为宗。”天王四护武冠,象征北方多闻天王,仁王之代表色为绿色,来人正是仁王凡七夜。   天佛原乡天王四护降临,顿添助力,扭转乾坤,欲界人马首落下风。欲界第五天之主,掌命涯十灭亲自上阵,对上佛乡两大护法,“怒劈星云河,狂潮万丈波,无涯归有尽,灭法祭干戈。我主,赐你永生。”   龙吟法问,佛乡深阙修行者,裳璎珞座前左护法,擅持龙吟鞭法来修行禅武,能以岳龙结法设阵。   琵语僧律,佛乡深阙修行者,裳璎珞座前右护法,手捧妙音,擅以音律进行法门修持。   两名僧者初交接,便知晓对手根基深厚,远胜自己,随即两人不照而宣,联手结阵,以左右阵法意欲困主欲界掌命。涯十灭徒自冷笑,掌起风云色变,一掌催命,“异想天威。”   一掌如雷霆,奔势郝雄伟,好似催命符,叩响鬼门关。龙吟法问、琵语僧律心下凛然,饱提内元,加护阵法威能,却是难敌欲界雄威,一掌双命,“呃……”   鲜血泼洒,侵染佛乡,原本的佛门圣地,今日的杀戮战场,哀嚎的魂,悲戚着生命的终焉。天之佛眼见如此,双手紧握,一怒无名之火焚烧心头,“你们,该死。喝,禅定九天·无量光寂。”   “哈哈哈哈。岂能让你如愿。”封世末心下开怀,掌力三分,再战佛乡天之象征,一掌相接,滚尘如浪,两人一照眼,心知对手实力,不是一时三刻便能分出高下,只得按下浮躁,沉心应对,“苍穹禁武·混沌无始。”   封世末妖气蓬勃,化作魑魅魍魉,一招开混沌,一掌灭原始,招行鬼厉,势走雷霆。反观天之佛不动声色,掌起无量光华,象征大胸襟、大气度、大智慧、大无畏等佛门超先天,在此时,决开禅定九曜,“禅定九天·极光净土遍法音。”   双强对战,一掌崩天,滚滚气势席卷四方,激起万丈气浪,扰乱天地气象。只见天空之上,云气笼罩,金绿参半,而在云下,两道拼斗的身影,也在为着心中的坚定,泼洒战魂。   世外书香,莫雪尧等人返回,却是迎来了浑身浴血的殢无伤,身背着奄奄一息的妖应封光,“求求你,救救她吧,我知道你能救她。”   莫雪尧双眉一皱,急忙上前查看妖应封光身上伤势,“这种伤口,是玄玄血傀师。”   “只要能救她,我甘愿付出一切。”   “就在不久前,另一个人也许下了相同的誓言。”莫雪尧将眼神看向一旁的无故事的人两个人,“放心好了,一个人是救,两个人也是救,带着她一同前来吧。”   夜,笼盖四野,尘,如引战声,风,不知何向,人,天地渺茫。此时的天佛原乡,杀声震天,血洒遍地,燃烧的战魂,是坚定信仰的无畏,是一生无悔的豁命。涯十灭一掌击杀左右护法,环顾左右,只觉时机已到,“众人听令,动手。”   一声动手,不明所以,然而接踵而来的变数,却是血淋淋不可置信。随着一声令下,首先动手的便是天佛原乡慧座忘尘缘,只见忘尘缘手捻法指,解开自身六绝封印,双眼精光一瞬,再举掌,竟是一掌击向天王四护。   毫无察觉,突然一击,结阵顿时出现破绽,律惩王着眼一瞬,以掌当刀,手起掌落之下,尔善多瞬间人头落地。而凡七夜手中天罗伞更是穿透苇江渡心口,“苇江渡,你安心的去吧,这个世上,只需要一个信仰就够了。”   “你……你……”   难以置信,多年同修竟是一朝反叛,看着昔日熟悉的面容,苇江渡不知是何心情,但原本痛苦的眼神,确实没有丝毫怨恨的表情,“不管如何,你……永远是我熟悉的那个凡七夜……呃。”   情势突变,战局陡转,天之佛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凡七夜,你,死不足惜。”   “相比他,你更关心你自己。”封世末查准天之佛心中波动之际,毫不留情的出手一击,“死来。”   世外书香,一路走来,只觉风光无限好,但心系**的两个人,却是毫无欣赏的心情。直到来到后山一处峡谷之外,呼感花香扑鼻,顿时精神一震,神清气爽,好似在一瞬间将一切的烦恼都忘记了,只有那陶醉的舒畅,回味在心头。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   卷珠帘,是为谁。   啊,不见高轩。   夜月明,此时难为情。   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唤醒枝芽,   听微风,耳畔响。   叹流水兮落花伤,   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幽幽琴声,回荡在百花之中,荡漾出淑世之音,靡靡于耳,令人不禁沉醉。无故事的人莫名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此会闻。”   一言落下,扰断琴波天音,似是轻叹,似是遗憾,众人不由暗暗恼怒无故事的人不解雅兴。莫雪尧嘴角带笑,走在最前,“许久不见了,四季映姬。”   “哦,是什么风把堂堂的世外书香宗主吹到我这个小山谷来了。”   “真不好意思,是东南风。”   悬疑,悬疑,悬疑,四季谷内,别有玄机,这位神秘的四季映姬,将会是怎样的人物?又能否为明月不夜羽与妖应封光带来生机?天佛原乡之内,意外惊变,竟是叛徒出卖,这场血与信仰的战斗,将会以何种结局收场?欲界的背后,魔佛波旬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波?穹魁封世末,又是何等的身份?       第二百三十七章:佛祭哀歌   天佛原乡,变数突生,一场精心谋划的局,在隐瞒了百年之后,爆发出最血腥的一目。凡七夜瞬间杀灭昔日两名同修,滴落的鲜血,是倒落得死不瞑目,是生者的不可置信,随即便是最汹涌的怒不可遏,“凡七夜,你……”   “临阵对敌,还有闲情他顾,你是在小瞧我吗?”穹魁封世末眉一挑,掌手和天地,踏足吞洪荒,一掌澎湃之强,催生愁云暗生。历掌临身,迸然血红,天之佛勉力再提,迅速稳住身形,但面对封世末步步紧逼,亦是一时难以脱身。   而另一边,凡七夜临阵反叛似是一个信号,又是一幕惊心,又是喋血倒卧,慧座忘尘缘亦是解封六识,一掌重伤师座诞宗遥,“五道虚空。”   “呃。”勉力一旦,再次见红,诞宗遥目光越加模糊,越加迷离,身影已是摇摇欲坠,再抬目,一指穿心,“为什么,为什么。”   “为了魔佛波旬。”   决然不同往日的冷酷,是一袭反目的无情写照,忘尘缘气势一震,将渐冷的躯体震飞出去,“大千沦陷,唯有我主魔佛波旬,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救世主,信者生,不信则亡。”   “放屁,可笑。”   突来声音,夹带着无尽的嘲讽之意,只见一道金刚轮闪动着佛光飞来,直指击向忘尘缘。忘尘缘见状不紧不慢,抬手一摧,震翻翻滚的金刚轮,“是你,佛门败类。你还有脸回来,正好,一并收拾,扫除佛门污秽,喝。”   定眼一看,来人正是曾囚禁在在画地终牢的怪僧野胡禅,其声如洪钟,豪迈粗犷,身上斜挂着法器金刚轮。因缘习得武道七修之,致使其偏离原本的修途,遂遭楼至韦驮囚禁数甲子,而后再返红尘,却是武林风起。   “擦,佛门败类,我看你才是哪一个吧。”野胡禅声音洪亮,言语不多,却是下手不慢,手上金刚轮轮转如流星,挥扫似扫成,一招一式皆是刚猛不凡。   “哼,不知死活。”   现今局势,亦非一人能可挽救败势,眼见情势越加不利,天之佛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蓦然,金光灿灿,奥义吠陀跃然手上,利剑斩罪,定斩此孽,“你们罪无可恕,领受佛光普照吧。喝,禅定九天·少净破障。”   梵我合一,一剑斩罪,天之佛奋起无量功德金光,汇聚九天诛魔圣功,决在一击,功在一意。封世末嘴角带有轻蔑之笑,双掌托空,似有撑天之能,无需多言的一击,便是毁天灭地的末日光彩。   轰然一震,地走丕变,周遭一切皆因此种力量而遭殃,人仰马翻,撕裂喷血。在声光过后,唯见天之佛首度见红,鲜血顺着握剑的手缓缓滴落,但紧张的气氛却是令人窒息。   就在天佛原乡战得火热之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丘山百妖路,无尽黑狱之中,一处天然灵池之内,亦是起了惊人的变化,逐渐沸腾的池水,似是预感着惊人的能量。而在池水深处,传出的阵阵低吼声,亦令整个黑狱震动不已。   察觉到此时变化,一道皇者身影沉雄迈步而来,“恶浪无俦,灭古今神祗作史;皇途不绝,封天地魍魉为尊。”   眼睑低垂,看着池水泛起的惊人变化,久久古井无波的脸上,也微微起了一丝微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我的好兄长,我的好兄弟。”   “啊,赤凰神武坠神阙,我的好兄弟,帮我取来一人的性命如何。”   “兄长之命,坠神阙定会不遗余力的完成。”坠神阙冷峻的面容上,逐渐因出声者而缓缓融化,但眼中的杀意,却是因此而炽烈,“请说吧,杀谁。”   “当年的背叛者,穹魁封世末。”   “这一刻,我已等的太久了。”张手一握,红祸蹿升,尽纳一瞬,一枪除尘,燃烧的凤凰战火,将是重新出世的焚世冥火,“压抑已久的杀意,将在此战喷涌。兄长,他在何处。”   “天佛原乡。”   “等我,取他首级。”   “他之妖元,便是我重生的契机,届时,你就不用在苦苦守护此地,我们就能再一次驰聘在大地上,为尊皇征战沙场。”   “这便是我期待的未来。”征袍加身,怒马回身,一身胆魄惊世态,一杆长戟扫雄风,赤凰神武坠神阙正是迈出了出世以来第一步的争杀,“妖相夺首妖魁、神隐钟馗来见。”   “属下在。”   “随本君,讨灭叛徒穹魁封世末。”   君之称号,多少年了,终于盼来了再次加身的日子,滚滚征袍随风摆动,俯首低垂的两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主上,那样的雄姿勃发,令人一眼难忘。   “是,尊令。”   世外书香,一处鸟语花香的小峡谷外,莫雪尧令众人来到,乎闻一阵天外知音,绕在耳边,动在心头,回转三千波纹,溅起浪花。“野绿连空,天青垂水,素色溶漾都净。柳径无人,堕絮飞无影。汀洲日落人归,修巾薄袂,撷香拾翠相竞。如解凌波,泊烟渚春暝。”   “彩绦朱索新整。宿绣屏、画船风定。金凤响双槽,弹出今古幽思谁省。玉盘大小乱珠迸。酒上妆面,花艳眉相并。重听。尽汉妃一曲,江空月静。”   而在莫雪尧踏足百花潭之后,香风觅觅,陡转琴音,回荡在尘缘中琴声,月皎波澄。神怡心旷之际,忽一阵微风起伏,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哈,难道你有如此雅兴。”   “雅兴在你踏足此地之后变成了扰兴。”   面对内中之人的挖苦,莫雪尧浑不在意,手中折扇却是摇动的更急了,“这里香味太浓,不管来几次都是不适应,真是难以想象你是怎样存活的。”   “找死请直说,或者从这左转,跳崖。”   “终日面对花,让你的脑子都变傻了吧。”莫雪尧显然有些挂不住面子,脸色不是很好看,“还有,不要拿我的宽容,当成你的放肆,这样我会很没有面子。”   “我从来只拿你的话,当成是放屁。”   莫雪尧闻言面色一僵,表情略带尴尬,“四季映姬,你还是这么说话不留情面。”   “有说直说,没有说请转身,恕我送客。”   “我哪次来此不是有事。”   “你那次来此都是浪费时间。”   莫雪尧面色又是一僵,略带苦笑的摇了摇头,“你不拆我的台能死。”   “能死。”   “好吧,好吧,我认输。”随即,莫雪尧闪身让开,将身后四人引至身前,“这两位女子便是我看中的四君子传承之人,怎样,还不赖吧。”   “马马虎虎,凑活凑活。”   “那就交给你了。”见事情谈完,莫雪尧也不想再留在此地半刻,随即转身便离开了。而谷中之人,却是在沉默良久之后才出声:“既是传承之人,便进来吧。”   这时,走远的莫雪尧又眨眼返回,引来谷中之人一阵恼怒,“你又回来干什么。”   “呃。”莫雪尧尴尬一笑,“本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便告辞了。”   “有话快说,我没有这么多闲情时间陪你浪费。”   “神花郡被灭了。”   听闻此言,谷中之人一阵沉默,随即便是飞花乱舞,扰动一片凄迷。只见满眼飞舞的花瓣,飘洒出优美的弧线,而众人却丝毫未从中体会到美,有的只是阵阵杀气,“是谁。”   “此人不作他想,玄玄血傀师。”   “嗯。”   “这次是真的告辞了,请。”   共仰瞻风,平静依旧,似是在参战过后,又恢复往日的宁静,风兮兮,云荡荡,天光日和,温暖如常。此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一片宁静,“乾仪混成冲邃,天道下济高明。闓阳晨披紫阙,太一晓降黄庭。”   怒风扬戢,扫起一场杀光,红流邪少双眼泛红,凝重的杀气,令阻挡在前路的兵卒心惊胆颤,连大气也不敢喘。   红流不燩双眼一扫,似是阎王勾魂,令众人呼吸为之一息,“交出历族余孽,可免尔等死罪。不然,血染共仰瞻风,一个不留。”   “放肆。”   一声放肆,一声怒喝,只见共仰瞻风风阙后无封飘然而来,“德海茫茫,到无边无岸,观于天,天高在上;飙风发发,正可危可惧,徯吾后,后来其稣。”   “你这声,等于宣判了他们的死刑。”红流不燩饮血邪刃转手一扬,枪头直指后无封。   “鱼死网破,有何惧哉。”   “冥顽不灵,那便,杀吧。”   天佛原乡,纷乱的战火,将性命的飞尘,撒向彼岸的江畔,飘散的魂魄,从此变成孤魂野鬼,再难将信仰扣在心头。此时,远方燃火,征程滚浪,“神凰降世,赤染大地,长戟饮血,武布天下!封世末,授首缴命来。”   “是你,坠神阙。”   妖兵加入战圈,顿令原本岌岌可危的天佛原乡防线稳定住,两个相隔百年的仇敌,在今朝照眼瞬间,不由分说,起手杀招。各自的奋勇,各自的杀念,将风尘搅动,将流云撕裂,一招一式,皆是舍生忘死,一往无前。   脱离战圈的天之佛,终于有机会插手别处战事,却在情势稍转的时候,又逢最震慑人心的变数,“欲界宗旨,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逢罗汉杀罗汉,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   紧张,紧张,紧张,妖兵参战,坠神无缺,这场百年的仇与怨,将会落下怎样的结局?紧要关头,有逢变数,再次突破封印而出的魔佛波旬,又将掀起怎样的狂潮?共仰瞻风,为报兄弟之仇,红流不燩独身前来,这场血仇,又会以何种结果收场?历族最后的一人,又躲藏在那里?       第二百三十八章:大千沦陷 魔佛天威   天佛原乡,令人意料之外的援手,竟是出自妖界的堕神阙,只见着远处风中,传来越加炙热的感觉,步步踏在,令人心畏的心口,“神凰降世,赤染大地,长戟饮血,武布天下!”   甫一站定,冷眼对视,时隔百年的仇敌,在今朝再会,是时空的恩典,令怨恨爆发的洪流,有了一个凶猛的宣泄口,“封世末,为你当年所作所为,偿命来吧。”   “嗯,是你,堕神阙。”   未及惊讶,历掌早已扑面而来,阴沉冷静的两个人,在恍如隔世的眼中,对影出生与死的距离。这一次,注定有一人,成为历史的泡影,化为浮沫。   一双冷眼,两道历掌,催生三化四重罪,决开五方六星绝,七行步殒,八荒尽付,超脱九霄凌云,十死无生。十擎天地,九宫轮转,灭绝八州焚七海,威震六御五岳来,四季颠倒,三清挂悬,迅雷双影交错,一瞬舍命。   “罚神罪。”堕神阙眼一凛,掌托乾坤,一股庞大的力量汇聚在握,随之而来的人声低吟,带出妖丽诡异的色彩,晦暗的风火,夹带出不世之绝学,一掌倾出。   封世末见状,步一顿,眉一扬,聚拢四野邪氛,策动天地异能,尽附一掌而出。双掌初接,崩天裂地亦是瞬间,撕云裂海旨在顷刻,“多年未见,你还是一样的令人厌恶。”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堕神阙猛然一喝,周身火焰蹿升,在熊熊火光中,墨绿浸染,化为血红。一身冥凤战袍,似是彼岸战神,修罗重生,“为你之罪,超脱来。”   炎君赤贫绝尘埃,古往今来凌云开,一瞬冥焰荡四野,一戟枪挑血戮来。生死之战,各自称雄,焚烧的战火,炽烈的烽烟,在握拳刹那间,荡起滚滚狼烟。生死,舍在掌上,用忘情的酣战,来回应最激烈的命运。   堕神阙一击挑开封世末一掌,随即翻手纳火,九焰蹿升,“朱雀掌。”   感受着逼人的热浪,封世末脸色一变勉强提力保全一手,怎奈烈火高温难以泯灭,瞬间左手变的焦黑一片,疼痛难忍。封世末勃然一怒,浩掌攒力,倾海**,“你,该死……喝,穹海封末千里绝。”   “应你之招。”堕神阙长戟一扫,烈焰**,熊熊火光直透天际,将整个云空染成暮下血红,“风啸八方云动。”   急招碰撞,毁天灭地的力量迅速向四周扩散,崩落的大地,溅起无边滚尘,浓浓的狼烟之下,是一招破敌的虎胆熊威,“这一次,你没那样的幸运了,喝。”   眼见长戟逼命在即,天际,浑然天威降临,一股庞大的令人压抑的气压,夹杂着无尽的磅礴,在落地霎那间,激起万丈狂澜,生人莫敢直视,“欲界宗旨,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逢罗汉杀罗汉,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今日,杀尽佛乡。”   一夕风云变,魔佛降天威,甫一临世的第一掌,便瓦解了堕神阙的凶猛攻势,“虽然盟友实力不济,但终归是我魔佛波旬同一战线的盟友。”   听闻此言,封世末冷哼一声,面带寒霜,加有温怒,“我不喜欢你高高在上的语气,不要忘了你我乃是同等关系,而不是你的下属。”   “现在不是,以后怕是要不存了。”   魔佛波旬不温不火的一句话,更令封世末怒火高涨,但眼下战局已不容许反目,“杀掉他,你我才有进一步合作的可能。”   “我更希望听到的是臣服。”魔佛波旬转眼望向堕神阙,堕神阙只感遍体一寒,似有恶虎盯上的感觉,不由心下一凛,暗叹对手能为不凡。魔佛波旬单手一指,语态却是充满了不世的威严,“你只有一个选择,归顺。”   堕神阙长戟一握,凛然身姿似是傲雪风霜,孤傲之感栖霜斗艳,“恕难从命。”   “那便毁灭吧,与天佛原乡一同毁灭。”魔佛波旬一声可惜,似有惋惜之情,但更多的是遽然而起的煞气,不由分说,六掌聚力,一击震退堕神阙,“死亡就在眼前,信仰,生,不信,死。”   “星云劲。”一声落,魔佛波旬掌翻乾坤,一股让人更显焦躁不安与恐惧气息,迅速弥漫四周,就在众人为之一息,屏息以待之际,一掌恢弘降临。飞驰而来的力量,让人心惊胆颤,堕神阙饱提内元,妖力沸腾,“神凰赤地。”   一旁天之佛见状,也是眉头一挑,剑锋一指,纳元归一,莲花圣耀再开九叶莲花,菩提生机普世禅定九天,“禅定九天·无量净乐。”   三人对招,引动轰然一爆,烟尘之中,赫见两人败退。堕神阙提戟一顿,稳住不断推后的身形,手上不断渗出的鲜血,顺着火红的枪杆,蔓延到地上。   堕神阙虽是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一沉,暗叹对手实力:如此实力,怕是难以完成任务,封世末的命,难道真的如此造化。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百年前的侥幸,今日一定要雪耻。   心意把定,长戟横扫千军万马,堕神阙提力扬声一喝,再出冥凤火焰,“赤荒万里。”   “无用矣。”魔佛波旬面带轻蔑,双手一握,毁灭之力应运而生,庞大的力量,似是找到了宣泄口,喷涌而出,“纵横三界·唯吾独尊。”   双招碰撞,堕神阙再次见红,瞬间身受重创。一旁天之佛见状,心知末法已到,放眼极望,唯有绝境绵延无穷,“原来这就是苍天给我的最终答案。”   遍目染血,心何戚戚,天之佛紧紧握拳,心中的挣扎随着众生的苦声而越加坚定,“为护苍生,我愿坠入地狱,永不超生,亦无所怨,无悔。”   “禅天九定,净遍昙华释大千。”天之佛招起,在空中缓缓的开出了一朵昙花,“我以此招,证我空明,愿此天罚戮敌,让世间受罪者,还诸净身。”   “楼至韦驮当以守护诸佛三千法门为责。我身,归还,天地。”天之佛双手合十,一滴泪水缓缓地落下,不见众人愕然,不闻众生悲声,愿以此身,回报天地。只见天之佛剧烈的燃烧灵魂,让法身化为普度众生九叶莲华,“阿弥陀佛。”   魔佛波旬感受到金色莲花上的澎湃佛力,亦是心中一震,六掌翻飞,浩然聚力,“岂能如你所愿,狂魔啸天。”   双极碰撞,世界陷入无声,唯有夺目的金光,扫净世间污秽,归还天地澄明。   鸿蒙劫起洗悲欢,往昔如烟依旧残,末法铺行谁凛冽,初心曲折几蹒跚,千秋更迭红尘累,一瞬沧桑世路寒,血泪交痕因果在,终途回首罪愆观。   极端冲击之后,欲界部众眼见魔佛消失不见,心中焦虑,律惩王当机立断,率领部众迅速退去。而在战场之上,也急于逃离的封世末就没这么好运了,堕神阙一戟拦下,阻下夺路生天,“我说过,你就没这么好运了。天地十方俱灭,喝。”   “欺人太甚。”封世末怒极恨极,催生无尽暗能,瞬间妖氛滚滚,“苍穹禁武·混沌无始。喝。”   生路在前,岂容阻拦,奈何炎君雄威,挡关斩路,转动的红色火焰,一戟刺透封世末咽喉,“百年的耻辱,今朝雪耻,封世末,这是你应有的代价。”   话音一落,血戟赤荒爆攒火光,将封世末吞没,只有一点灵光化作一枚灵玉落于堕神阙手上。堕神阙转头看向一旁神情低落的佛乡众僧,亦不好多言,只能默默离去,一句后会有期。   愿渡无垠,方成诸功德。   窥破贪嗔,修持身无色。   性本空明,怎知心点墨。   纵使青灯,谁无惑。   看尽浪潮滚滚,是浊是清总世态。   心系众生芸芸,缘起缘灭何重来。   顾盼前愆如锁,可叹初衷几度改。   菩提纷落,恩仇惹尘埃。   昔造种种,复伤怀。   今路迢迢,忏天涯。   一念痴迷,劳形在。   焉得回首,大千开。   悲歌悲声,化作绕不开的悲痛,回荡在天佛原乡上空,淡淡的化不开,却凝聚成守护佛乡的力量。那绽放的金色光芒,依旧照耀着曾经的佛乡,亦如初心不改,无悔本心,无愧苍生。   “阿弥陀佛。”   共仰瞻风,肃杀一瞬,红流不燩提枪一握,横扫千秋,“交出历族余孽,可免尔等死罪。”   “不可能。”强硬的回答,象征着两方和平破裂,后无封随即抢先出手,“德海茫茫,到无边无岸,观于天,天高在上;飙风发发,正可危可惧,徯吾后,后来其稣。”   流影顺化,一招三式,后无封起手不留情,招招狠厉,式式夺命。红流不燩沉着应对,开始提枪反击,“既然不愿合作,那便只能毁灭了。”   这边风云开战,而在逸宗所在地,亦随着两人的到来,划开烽烟燃烧,“京北秋来风景异,天高云淡雁迷离;踏破铁岭无觅处,寻遍荷塘空水遗;无可奈何秋睡去,仙衣胜雪倾心起;何故幽叹无缘见,夏风十里一潭碧。”   “提枪一身虎胆行,当千一骑啸绝尘。千军万马从中过,不知枪下几英魂。”   魔都文武双魁来到,令忌霞殇心中一惊,而随着何周清双眸扫来,不由心中一颤,“两位何来。”   “找到了,历族余孽,雷之历鳌天。”   “嗯。”   神花郡内,曾经繁花似锦,今朝破败残垣,往日的繁荣,今日终成一场噩梦。突然,一个黑衣人急急窜入,迅速游走各处,似是在探查着什么,就在此时,一道历掌袭来,将黑衣人震退数步,随即便是一声阴沉的声音响起,“玄玄鸿蒙造天劫,混沌世局操死生,血傀临世三界动,一念翻覆风云涌。”   话甫落,只见一道诡异身影出现在黑衣人身后,“哼哼哈哈哈,守株待兔,终于等来了一条大鱼。”   眼见行踪败露,黑衣人伸手扯去身上黑衣,露出身上一身翠衣。随即折扇一收,竹剑上手,“这位朋友,神花郡可是你所灭。”   “是,又如何。”   “嗯。”   “云雪离披山万里,别来曾住最高峰。暂到人间归不得,离殇陌上又相逢。”不等玄玄血傀师动手,又来意外变数,只见天空飘雪,人影远来,踏着浓浓的寒气,一身必杀,“不是守株待兔,而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杀,杀,杀,杀,杀,两番在莫雪尧手上溜走的血傀师,这次又能否顺利脱身?深夜前来探查神花郡的又是什么人?魔佛波旬的再次临世,又将掀起怎样的血腥江湖?逸宗所在,魔都文武双魁找到历族最后的雷之历,鳌天又会如何应对?共仰瞻风的战斗,红流邪少能否为兄弟报仇?       第二百三十九章:血劫重启千万灾   共仰瞻风之内,红流不燩怒开杀伐,扬戢斩风,横扫雷霆,“既然不愿意说,那便永远也不要开口了。”   后无封敷一出手便是绝学,随着层层叠起的气势,激昂澎湃,象徵著刀光剑影的武林世界,再度掀起争锋热潮。随即便是凌厉攻势,一掌倾出,“圣颜无逆。”   面带不屑,眉色不改,红流不燩扬戢开天,势大力沉的一招,一下便劈开了后无封的一招,“就凭这点实力,共仰瞻风可以就此灭亡了。”   “狂妄。”   一声恼怒,后无封再起凶猛之招,而四周的兵卒亦是汹涌而上,围困红流不燩。反观红流不燩戟一沉,眼睑为低,但眼中的杀光,却是越加炽烈,越加火热,蓦然,一戟开合,生死超度已在眼前,“血邪贯日。”   一招猛如龙,谁可阻千锋,鲜血飘洒过,黄泉低路吟。   红流不燩一击而出,山河动荡,瞬间便令雪灯院亮如霆命丧黄泉,“一枪一人,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停,如果一直不说,那便屠尽。”   眼见同门惨死,云汉院思无邪心底怒火丛生,恨意陡提,不顾周围拦阻,只身上前突进,却与死神擦身而过,身首异处,“我说到做到,你们说还是不说。”   “纵使身亡,亦无所惧。”   强硬的回答,象征着再无转圜的余地,后无封心中萌生决死之意,暴喝一声,震碎气海,以有死无生之气势,决开共仰瞻风最后的荣光,“德风纳手·沐雨运袖。”   “催死挣扎,枉送性命。”毫无怜悯,因为敌人不值得怜悯,红流不燩气势由缓逐渐趋急,随之呼起壮烈喝声,雄浑奔放、豪迈激昂,气势滚滚如涛,一波接一波,将乐曲推向**,“敬你死志,一招,回应,闓阳昊天·焚尽四海,喝。”   熊熊烈焰,似是在天空之上燃烧出四个太阳,五阳共天的奇景,竟是埋葬共仰瞻风最后的灿烂。随着轰然一声引爆,天塌地陷,海枯石烂,整个共仰瞻风在末日的颤抖中,化为历史的尘埃,消散天地之内,不复存在。   沉稳而立的红流不燩,眼中似是毫无共仰瞻风覆灭的欢喜,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已转身离开,“此间毫无收获,前往下一个可能地点找寻。”   而在另一处地点,逸宗所在,文曲武魁双双来到,将原本宁静的夜空,搅动的杀气弥漫。何周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卧龙车上的忌霞殇,“找到你了,历族余孽。”   忌霞殇闻言面色瞬变,心中亦是大惊失色,“阁下所言,忌霞殇不甚明了。”   “不明白没关系,只要你死了,便是对我们最好的结果。”话语一落,何周清星颤一抖,文曲挺身上前,一剑刺向忌霞殇,“文曲·星颤。”   “喝!烟霞一壮天下颜!”只见忌霞殇手中御风扇一摇,朱披逸动,圣功浩然,顿时赤色地狱如蒙清晖,妖氛涤荡。初一交手,忌霞殇便已感到对手雄厚的根基,不由心下大惊,但手上却是更催三分力量,震开何周清,“阁下有话好好说。”   “咯咯咯咯……想要拖延时间吗?你太自信了!喝!”何周清沉喝一声,星海震动似是熔海再度翻腾,一股浑然无匹的内元于焉散发,冲击白色圣功。   “喝!”   极端冲爆,却见忌霞殇变了身法。只见忌霞殇凌空划指,道化八麟疾走,怒驱眼前敌人,“八麟轩辕载乾坤!去!”   “噢!你,原来这才是你的招外藏招。”何周清临危不变,处变不惊,眼睛不眨,也未曾出手。就在忌霞殇心中莫名之时,一道亮银光芒闪过,快不急眼的雷霆之势突刺而来。   未料之招,忌霞殇大惊失色,一思转瞬,不由心思一横,御风翻动,凛然应敌。掌枪碰撞,忌霞殇被震退当场,落地退后数步才稳住步伐,压下翻腾气血,“你们,欺人太甚。”   “是你,不识时务。”话语在身后响起,忌霞殇先是一愣,又是一震,不由分说便是反手一击。哪知背后何周清掌动星海,一掌破除忌霞殇身上的伪装,露出掩盖下的真容,“哈,果然是你,雷之历,克灾孽主。”   强忍伤痛,克灾孽主掌起雷霆历气,迅雷一般的杀向何周清,却敢背后寒芒刺背。只感一阵锥心之痛,便再也没有了知觉,倒地身亡。杨靳嵘抽枪而立,冷眼一扫死亡的克灾孽主,“任务完成,回去复命吧。”   “嗯。”   神花郡内,一场算计,反成他人将计就计,玄玄血傀师面色阴冷,双眉紧皱,深知莫雪尧的强大,“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血傀师领教了。”   “接下来你可要领教等多东西了。”莫雪尧眼一凛,手一翻,九霄环佩侧立身旁,随手拨弦,匣开剑出,一时间气冲牛斗,寒光瑟瑟,“你的命,浮在一曲之上了。”   音开,剑走,恍如留影顺变,流云万里,玄玄血傀师只在惊鸿一瞥之中,模糊的察觉到剑锋的走势,将身子一侧,险险躲过莫雪尧快剑一突,“好快的剑。”   快剑似雷霆,眨眼万里影,秋水尘不染,墨雪点轮回。   浪飞花,浪花飞。江头送魂客归家,秋夜罡风扫落霞,更不见月华。唯有瑟瑟寒风吹,吹的断魂,吹的离殇,吹得性命归。   秋风萧索摧花寒,醉不成欢夜送客,骤听水面忽传音,阵阵丝弦优雅来。邀相见,遥想见,万唤千呼,千呼万唤,似鸣泉的幽怨起,大小珠落玉盘,又似驰驱奔马,一朝曲终,人离散。   忽然,莫雪尧莫名一顿,心有所感,手上剑曲也受到影响而弥散天地。血傀师趁机发难,掌举阴毒恨历,迅雷一般的奔向莫雪尧,“三尸髓枯掌。”   莫雪尧察觉厉风飞来,稍一回神,眼见一掌袭来,不惊不乱,素手一波,琴弦一颤,荡开万世遗音,一招败退血傀师,“敬天为上,告地为下,赐曲名——娲皇柔祗录。”   曲一响,大地震动,只见无尽玄黄仅为所用,汇聚壤地神威,决开百代神曲,一弦颤鸣,九州共声,“方载万物,乾元黄舆,第一曲,道人清夜理瑶琴,爱学啼乌啭羽音。莫把世人工拙论,世人弹耳不弹心。”   一声响,天地决,浑然物外不闻事,倾耳只有大道音。磅礴琴音滚滚而出,如大江涛浪,黄沙漫尽,通天彻地,翻起无声萧瑟。一曲琴音,血傀师顿受重创,嘴角鲜血直流,气力将尽,“怎有可能。”   不可置信,又是惊人一幕,血傀师体内圣魔双力察觉危机,顿时从体内窜出,翱翔半空,化为黑白双龙呼啸而来。   莫雪尧双眼一寒,双手请拨,琴音流转,九霄环佩应声鸣颤,似为琴曲高扬,“第二曲,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   随着琴弦拨动,弦上暴发出强音。短促的,美玉破碎般清脆;长响的,凤凰鸣叫般嘹亮。荡荡音波,竟化无上绵力,将黑白双龙震得寸寸碎裂,一旁血傀师也因圣魔之力粉碎而殒命当场。   泠泠声调几弦心?弦拨堪为天绝音,曲成笑傲凌苍苍,一入江山渺无人。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只有此会闻。”   莫雪尧将剑收入剑匣之中,挥手收起九霄环佩,转而看向一旁的翠绿人影,“真是没有想到,花君竟然派你前来调查,女公子,澹台无竹。”   “无竹见过宗主。”澹台无竹上前拱手一礼,“四季谷之下,下辖神花郡、梦花境,此番神花郡被灭,花君怒气可想而知,随派我前来调查,不想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还是宗主技高一筹,令罪首伏诛。”   “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莫雪尧摇了摇头,“现场只有血傀师,便认定血傀师便是凶手,不觉得太过武断了吗?从现场残留的微弱气息,虽是有意掩饰成邪魔气息,但隐藏其中的一点点花香,不应该能瞒过常年与花打交道的你。”   闻及此言,澹台无竹再次细细探查四周沾黏在花上的微弱花香,“嗯,附着在其上的花香,确实不是神花郡所培育的品种。在江湖上,以花为主的武林人士,难道是……”   “没错,奇花八部,便是不二人选。”   “奇花八部,耻与为伍。”哪知闻及此言,澹台无竹面带不屑之色,冷哼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奇花八部之中,除了莳花艳身术所代表的兽花,其余之人皆是欺世盗名之辈。神花郡、梦花境竟与之为伍,当真耻辱。”   “万事不可轻断,不过花君让你前来,也是对你的信任,这事就交你吧,我有事先离开了。”说完,莫雪尧转身疾步离去,只有澹台无竹双眉紧锁,愁云在额,“先去梦花境了解情况。”   欲界第六天,经历天佛原乡一战之后,律惩王等人返回,却发现早有一人凝立在欲界法轮之下。众人彼此对眼,纷纷上前屈膝跪地,参拜心中最崇高的信仰,“无界波答,属下参见魔佛。”   只见此人缓缓转过身来,但观其头上的光轮代表尊贵神圣,其上有许多眼睛饰物,意为洞察力、智慧。下唇很奇妙的有一片亮片,双眸之中充满了智慧的光芒,古印度华服融合欧式风格的服装,尊爵不凡,彰显其尊贵。   “天之佛自爆,竟使我等受创,合体分离。现在阎达、女琊下落不明,尔等派人速速找寻,务必尽快。”   “属下遵命。”   “另外传令八色幡令,本尊再出,是该彰显力量的时候了。”   “是。”   烽火鉴兵台,名器观论会仍在继续,来往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就在此时,一道寒风吹来,夹杂着煞气,吹在超逸主面上,“嗯,朋友,超轶主可有怠慢之处。”   “权争势夺胜獠牙,利己孤行路百叉,万岁阶前刑紫绶,三朝项上摘乌纱。”   随着阴柔的诗号传来,只见数顶轿椅在一众杀手的簇拥下缓缓走来,“超轶主,交出烽火关键,留你残命。”   “嗯,恕难从命。”   “那便……杀……”   紧张,紧张,紧张,魔佛波旬再出,江武腥风血雨再起,这场末日浩劫,将会如何化解?神花郡惨案引出的奇花八部又是怎样的组织?内中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烽火监兵台再起烽烟,葬刀会率众前来,口中的烽火关键究竟为何?这其中又埋藏着超轶主怎样的过去?       第二百四十章:新的末日   烽火鉴兵台之内,突来杀气,弥漫空中,眼前只见数顶黑轿在葬刀会杀手的举抬下来到,“权争势夺胜獠牙,利己孤行路百叉,万岁阶前刑紫绶,三朝项上摘乌纱。超轶主,交出烽火关键,否则,命不过明天。”   杀机在前,超轶主巍然不惧,手中定干戈从容一挥,“那超轶主只能说声抱歉了。”   “抱歉的后果便是,杀。”   一声令下,杀声喝起,葬刀会杀手汹涌而来,吾不留亦是帅人对阵。而在这边,痕江月凛然抽剑,划出寒风一阵,一股阴险吊诡的肃杀之气,不由扑面而来。   超轶主心下一凛,不动声色,干戈一挥,挡下痕江月连绵攻势,“风云有道。”   “天罡六朋剑。”   轰然对招,各自一退,冷眼照视见,过去情谊不在,今日唯有杀戮。痕江月剑走诡异之道,快,准,狠,招招夺命,式式追魂,出手不留情面,更是不留生机。   烈武坛三罡九煞,皆以同生共死,维护武林和平。而在近日,却是手足反目,自相残杀,其中意味,何其讽刺。超轶主在对战中自敛三分力道,出手留情,只守不攻,“痕江月,同为兄弟,何必苦苦相逼,刀剑相向。”   “是啊,同为兄弟,为何不将烽火关键告知我等,为何不将烽火关键交予我等看管。”说话之间,痕江月出手不慢,更是迅捷,“说到底,你从来没有拿我们当兄弟。”   “你……”   哑口无言,百辞莫辩,超轶主一时失神竟是利剑划身,顿时鲜血一道,蜿蜒而下。超轶主吃痛间,稍一定神,干戈再挥,风云一举,“北风逆星汉。”   “地煞残谱·落花残色。”   再次对招,超轶主抽身侧眼一看,顿时眉宇一挑,心头一恨,竟是沉紫袖、习英英双双惨死刀下,香消玉殒。超轶主心头一怒,左手紧握,指甲深入皮肉,深深刺出鲜血滴下,“痕江月,你,妄为兄弟之情。超然一锋定,喝。”   只见干戈划空,灵虚点灵,一股清圣亦潇洒的气息,迅速凝聚在锋尖之上,涛涛力量随着一点之下而倾泻而出。痕江月见状,化影神锐凌空一抛,飞身一跃,“地煞残谱·暮雪残霜。”   杀戮继续,眼见鉴兵台已然坚持不住,就在此危急关头,烈武坛九煞前来支援,最先赶到的是风雪一路禅,此人乃是天涯行迹的云水行脚僧,手持枯木杖,脚踏芒鞋,背后背着经书架,个性温文尔雅,言谈不疾不徐,善观察人情百态,言语多露禅机。   急急赶来的风雪一路禅原本是想要参见名器观论会,却不想出了此等事情,眼见敌方首领竟是昔日结义兄弟,风雪一路禅吃惊不已,“痕江月,你在干什么。”   “哼,超轶主背着我们,还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呢?这样的兄弟,痕江月不当也罢。”连番对决,痕江月越战越猛,对战三罡之首的御龙天竟是丝毫不弱。   随后其余众人也纷纷赶到,不敢如何,超轶主身为大哥,众人还是依之为首,杀向葬刀会一众杀手。不消片刻,时局转替,葬刀会反落下风,被烈武坛九煞杀的节节败退,已是将要崩溃的边缘,就在此时,忽起一阵野风,飒飒吹入满目黄沙,不知何来。   众人戒备之间,四周渐渐幻变,骤起的风雨,映出似曾相识的芭蕉雨林。猎猎风声,掩不住入耳雨声,一声一声,催促战栗刀影。沉默的杀声,在雨声倏止的刹那,断裂一般的铮鏦声,沁出凄绝的鲜血滴影。   “宦海无情几度霜,人心不足惯豺狼,朱砂簶命谁天子?白玉铭勋独上皇。”   阴柔的声音,却是语带透人心头的阴冷,滴血的长剑,在血滴落地刹那见,惊见一道超凡身影,凛凛持剑而立,而在他的身后,九煞之一的做寇才子,早已喋血倒地。   “做寇才子。”   谤春秋一声痛呼,杀机居然腾起,这位烈武坛之一,以骚人墨客形象自诩的烈性汉子,师承三罡中的,擅使奇门短兵铁身毫。搭配雁如鸿的奇门长兵索命手,两人齐齐攻向突然出现的痕千古,“纳命来。”   而在另一边,幽幽一道诗号响起,抬眼望去,一人手持拂尘,强势扫入战场之上,“洞玄鉴隐,韬算鬼神密机。七曜风骚,定尊霸业谁领?”   神韬继武凤麟君率领七曜定尊会杀入战局,只见凤麟君拂尘挥洒,势大力沉,招招刚猛异常,竟然对阵的叕汉老大,真的双手发麻,暗自心惊对手威能。   久战不利,就在双方各自盘算之际,吾不留悍然出手了,而此人竟是一掌击向超轶主后心。超轶主丝毫未查,忠心部属竟是临阵倒戈,不敢置信的回首,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阴狠的目光,“为何……”   “因为只有杀了你,我才能登上更高的位置。”吾不留双目阴沉,嘴角发着嗜血的微笑,右掌再举,猛然击向超轶主天灵,“超轶主,你就是阻在我前路上的最大的绊脚石,死来吧。”   “大哥……”   双目充血,恨意陡生,不待众人有所应对,惊见两道霸气刀锋冷然划过。君舍魄、星狼弓两刀双命,惨死当场,而在超轶主眼中最后的余光,竟是一道久见的老友,提着血淋淋的双刀,自远方迈步而来。而在那人嘴角带起的笑容中,似是在宣告着超轶主的末路与运筹帷幄,计谋得逞的阴笑。   随着此人加入,宣告着烈武坛九煞与烽火鉴兵台末日丧钟,激战不过数刻,纷纷殒命刀下。而此人缓步来到超轶主尸体身旁,“没想到,你将我囚困许久,而在我再出世的第一面,竟是这样的造化弄人,哈,天意如此。”   “你答应我的承诺呢。”此时吾不留走到此人身边,开始索要报酬,并让对方兑现承若。   “好,给你。”说时迟那时快,此人提刀一斩,手起刀落竟将吾不留销首当场,“背主之人,有何面目在存活于世,你的报酬,到地下找超轶主要吧。痕千古,速速找寻烽火关键,找到后迅速撤离此地,不得有误。”   “我明白。”   世外书香,涛声依旧,在那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从高处看,烟波浩渺,一望无际;而有时,海水就在你的脚边,轻轻絮语。此时,只见一人踏波而来,恍如远游公子,潇洒非常,“一雨纵横亘二洲,浪淘天地入东流。却余人物淘难尽,又挟风雷作远游。”   来人走进,原来是自神花郡返回的莫雪尧,手中折扇轻摇,足下海声滚滚,看着茫茫大海,不由心中一荡,“茫茫东海波连天,洗淘九霄足下前。乘风破浪谁人越,止冠神州第一人。”   莫雪尧踏上天笔峰,早有章炳轩等候在侧,“宗主。”   “四季谷中可有什么消息。”   章炳轩闻言摇了摇头,“没有。”   “朝如青丝暮成雪,一夕风霜倾海楼。”此时,远处飘来一团光圈,落地刹那,化为飘然侍女,好似画中出尘而来,“宗主,琴引暮成雪不辱使命,押解历族水火双历回来复命。”   “哈,不必多礼了。”莫雪尧伸手将暮成雪扶起,“可能又要劳烦你走一趟,将历族水火双历交予时间庭院,就说莫雪尧承情了,这两个人就当还情好友了。”   “是,暮成雪领命。”   莫雪尧伸手拦住马上就要转身离开的暮成雪,“没必要如此急,稍作休息再去也不迟。你一路行来,可有甚么江湖最新消息,说来听听,也好对下一步的行动方针明确一下方向。”   “嗯,此一路行来,见到、听闻最多的便是欲界人马四处讨伐,信仰魔佛波旬者,生,不信仰魔佛波旬者,便是以雷霆一般的血腥手段连根拔起。一路行来,许多门派遭受无妄之灾,惨遭灭门,当真尸骸遍地,惨不忍睹。”   莫雪尧闻言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思,“魔佛波旬吗?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嗯,如此,我便在一行大陆,前去打探一下消息,众人散去吧。”   “是。”   丘山百妖路,黑狱之内,一汪氤氲池水,不时冒出缕缕青烟,在半空中交织出各种玄奥的云图。此时,自天佛原乡返回的堕神阙来到,望着池水略显激动,“百年来的等待,终于等到此刻了。喝,妖皇赦令·魍魉无俦。”   随着堕神阙饱提妖力,一点灵光自掌中浮现,缓缓飘入池水之中。顿时,池水翻腾,溅起水花弥漫,“啊,啊……”   深吼不断,似是要挣脱披在身上的束缚,随着时间的推移,道道水浪迭起,竟是汇聚龙卷漩涡,搅动池水快速的旋转起来。池边堕神阙紧张的看着池水变化,脸上兴奋的表情越加明显了。   而在此时,外面杀声顿起,扰乱堕神阙原本就紧张的心理,“外面是怎么回事。”   “堕神阙,为穹魁之命,死来。”   “嗯,是你,六首云蛟。”   “杀。”   “不自量力。”   烽火鉴兵台,王烜爅为赴三日之约而再次赶来,哪知竟是惊见满地尸体,血流成河。王烜爅等人急忙上前勘察,却是无一活口,全部死亡,“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超轶主身亡,流火阳铁怕是也要下落不明了。”   “现在不是该紧张流火阳铁的问题。”   就在王烜爅话音刚落,就见一人急急奔入,看到满地尸骸,当即怒发冲冠,双摇一扫王烜爅等人,不由提锋以现,杀将而来,“杀人凶手,为我兄弟偿命来。”   紧张,紧张,紧张,烽火鉴兵台惨遭灭门,九煞覆灭,这场阴谋,究竟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烽火关键所象征的又是怎样的深水泥潭?黑狱之内,陡起杀戮,堕神阙所救之人究竟为何?六首云蛟的突然杀到,又会为此事带来何种变数?       第二百四十一章:江湖夜雨听战声   丘山百妖路,黑狱之内,战声突起,杀声赫然,而在里面,堕神阙似是充耳不闻,全力催化灵泉赦令,澎湃力量竟然泉水蒸腾,搅动龙卷飞起,降下灵雨弥漫,“关键时刻,不容有失,必须尽快进行,冥凤为乾·冥凰为坤·赦天一灵。”   全力灌输力量,池水沸腾越加猛烈,就在此时,寒风吹来,鬼门叩关,“堕神阙,为穹魁纳命来。”   无始暗界兴兵侵略,暗尊亲领兵锋杀将而来,堕神阙沉稳似海,不动如山,视众人于无物,“就凭你们这些小虾米,想杀我,难于登天啊。”   “这也只是你最后的狂妄了,杀。”一声令下,杀声高喝,反观堕神阙双眸一怔,好似一点冥火蹿升,周身火焰高涨,再次将身体侵染成冥火之色,一身杀伐威赫,单震乾坤,“来得好,就由我亲自送你们入黄泉吧。”   一声落,但手一握,冥火一闪,血戟赤荒赫然上手,熊熊燃烧的火焰,至于吞噬滔天海地。反手一挥,力若千钧扫神州,沉如劈海滚霄浪,一击之下,生死两端。   眼见兵卒死伤惨重,却是难越雷池一步,六首云蛟心头一怒,赫然一声飞入战圈。单掌迎火戟,气震四野,一招一式,一者心狠,一者凶历,各自不想退让造就了最极端的阵局,豁尽全力,一者毁灭,一者守护,冷然对眼,又是一番生死相搏。   六首云蛟久攻不下,掌运妖能,无尽黑暗之气汇聚双掌之上,正是,“邪之极。”   不会不顾,似是未觉,但灵心一点华光闪过,洞察一切的顶峰,注定非是小妖可以撼动。怒沉扬戢,杀喝震天,一记横扫,竟似乾坤倒悬,“罚神罪。”   雄力的碰撞,注定了将要翻覆玄黄,四周小妖顿时如遭末日,纷纷爆体而亡。堕神阙血戟赤荒一顿,威赫霸道之姿,令人望而生畏,扬而生惧。   而就在此时,一道诡异刀气飞驰而来,堕神阙双眉一皱,手中血戟赤荒再次举起,挥洒红尘三千浪,谁可称雄一丈夫。轰然一怔,震绝四野翻沉,大地龟裂蔓延。   “洪荒初始开天限,万禁赦灵辟地关!”   高傲诗号,伴随一道暗红人影走入,堕神阙眉一凛,眼神之中带有颇多诧异,“是你。”   来人正是无始暗界超级战将——荒初禁赦,以为名,开启毁灭终曲。其妖心为同族异类,拥有克制百妖之能,许久前于百妖路战巨魔神一役中受创,导致妖心之能无法克制而危及百妖,因此被封入异空间中。   “没想到,为了杀我,无始暗界竟然连你也敢放出,我现在开始对六首云蛟的魄力感到吃惊了。”堕神阙凝视来人,感觉到体内妖力躁动不已,暗暗运力压下这股不适之感。   荒初禁赦手握妖刀,眼睑低垂,杀光微露,“堕神阙,我不得不向你出手了。”   “哈,我会在意吗?”堕神阙眼微低,将一丝复杂的情绪,深埋心底,随即高昂的战意,慨然奏杀,“来吧,一个人是杀,两个人也是灭。”   话甫落,杀声再起,无始暗界两位高手齐齐攻向堕神阙,出手狠历,更胜前番。然而堕神阙怡然不惧,如定海神针,高山敖松,方寸之间迎战两人杀招。   一击扫霄河,乾坤垫低沉,猛战的双方,却是深埋着三个心思,堕神阙心在战局,耳听着外面战声减弱,心中为沉,渐感不妙,“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才行,不然后果难测,更甚者前功尽弃。”   心有决定,手中血戟赤荒再提三分力道,哪知外面战声戛然而止,又有一员妖将冲杀进来,“下笑世上愚,沉魂北丰都。飘然魂彼岸,应通不死乡。”   再次窜入的乃是无始暗界大将酆都三千里,只见此人手持利剑,身影飞快,眨眼之间已经来到堕神阙身前。历锋在眼,堕神阙嘴浮鄙夷,好似在嘲笑着对方的不自量力,手一沉,力一提,猛然挥阎罗,震退酆都客。   “不是谁,都可以挑战我的。”堕神阙气势一震,浓重的妖气开始弥漫四周,伴随着熊熊燃烧的冥焰,一个冉冉升起的冥火凤凰,翱翔半空,“神凰展翅。”   “洪荒破碎。”荒初禁赦以狂侠呼啸而出,威势十足的妖风荡荡,在迷离轻快的旋刀中,更添神秘诡异的气势感。   “血戮黄泉。”   “邪之极。”   四人决,高下立判,因一心二用,一力三分的堕神阙败退数步而象征着此战的终结。荒初禁赦虽是不忍,但命令难违,再次挺刀飞斩而来,“万凶千裂。”   气血未平,杀招在前,轰然一爆之后,却是惊人一幕,“盛有终,葬命玄陵三千众;神无用,凶行狱景十八重。你们不请自来,犯我黑狱,该死。”   一声该死,让六首云蛟等人心中一沉,待烟尘散去,才见一人早已立在堕神阙身前,单手一掌,接下荒初禁赦一刀之威,“小妖,退下。”   不待荒初禁赦回神,只感手中之刀传来一阵巨力,差点令其佩刀脱手。稍一定神,再观眼前之人,正是黑狱主宰,狱天玄皇金无邺,“你,竟然未死。”   “想我死的人有很多,但最后都是他们死了。”狱天玄皇双眼透着杀机,冷冷盯着眼前敌人,“看来今日,注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永除后患。喝。”   一声沉喝,出世第一掌势若奔雷一般的击向酆都三千里,快不及闪,已是力盖天灵,一掌灭杀,“既是酆都客,那便入黄泉吧。”   众人心中一惊,一掌击杀酆都三千里,六首云蛟等人不由心生退意,但早已错过最佳时机。眼观背后,也是一夫当关,鬼门开关,“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前有虎,后有狼,六首云蛟顿陷生死之地,外面的无始暗界双巨头侯尊蚩傲、伯尊巨贪察觉内种异端,双双领兵冲进门来,却是迈进瞬间,鲜血喷洒。在生命的最后尽头,眼底只有一道傲然身影,手提血迹,万夫莫敌。   心知对手强悍,荒初禁赦欲要抢先出手,妖刀再运,邪氛森然,“邪斩·禁断之焰。”   一刀飞驰,烽火再燃,哪知堕神阙提戟阻前,怒扬纤尘,冥火燃天,“在我面前玩火,荒初禁赦,你还差的远了。赤荒万里,一击,喝。”   一击过后,搭在颈边的血色长戟,确实留有情面,没有杀死荒初禁赦,“我念情,放你一马,但你今后的命运,却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你……”   而在另一边,六首云蛟困兽犹斗,拼死一战,而狱天玄皇披靡在眼。百年之后,疏虞再次跃然手上,那股蠢蠢欲动的战意,在眼底,在手上,猛然爆发,进而一发不可收拾,六首云蛟节节抵抗,性命即将陷入最后终焉。   即将终了,是命运的玩弄,狱天玄皇刀锋所指,所向披靡,一斩之下,撕裂的大地延绵不见尽头。六首云蛟随时及时躲闪开了,但至猛的刀锋罡气,仍是领六首云蛟一手飞断,哀嚎一声,“啊。”   痛彻心扉,不及反应,又是一刀划过,头颅飞起,命丧黄泉。轻描淡写般的神色,好似毫不在意,狱天玄皇一眼也不看死去的六首云蛟,而是转眼看向堕神阙这边,“堕神阙,铲灭欲孽,让后回转天阎魔都,面见尊皇。”   “嗯,堕神阙明白,放心吧。”   天空之上,太阳高悬,树林之内,一人悠然迈步,听着鸟语花香,听着万物生机,兴趣盎然,心情愉悦,“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   抬眼一看,日头西偏,迟暮黄昏,残阳斜照,将前方小路,照的泛上了微红的色彩。此时,前方传来一阵歌声,让莫雪尧蓦然一怔,随即一笑。   “风起云涌万尘沙,江湖纷扰一肩担,潇洒快意做阮行。   茫茫天涯无依偎,归去感情放乎煞,回忆只剩这首歌。   向前行,嗯免驾,天高地阔,漂泊逍遥多快活。   想要搏,就喝呼搭,痛快输赢,哪怕刀光斗剑影。   酒一杯,醉一瞑,笑一切,是是非非这么多,恩怨放下卖搁提。   情交陪,义到底,免歹势,人生短短一张批,千山已随风云过。”   轻快明了,伴随着飘洒的雪花,一道雪白又透着蔚蓝的倩影,自天方飘然而出,“满夕霜雪人独影,红尘今古几月明?笑寒饮,惯新晴,千山已过风云行。”   烽火鉴兵台之内,惨烈的血迹斑斑,无不充斥着来人眼中,不又泛起滔天怒意,煞气森森,“你们,杀人凶手,不可饶恕。”   一言之下,战声开杀,判生死笔挝从背后飞出,飞身一纵,握手刹那间,杀招跃然,“点命七笔·判笔勾锋。”   面对突来的电袭,王烜爅以静制动,运眼听风,行神如空,运气如虹,真气如巫峡千寻,走云连风!“阁下请住手,超轶主并非我等所杀。”   “还敢狡辩。”听闻此言,判生死心中更是恼怒,招式也更加凶猛起来。满腔仇火怎由得阻?见山开山之势,是平生首见之愠,王烜爅真气沛然若纳水輨,如转丸珠,移山接海之势,化危于千钧一发!“在下所言句句是真,请阁下冷静啊。”   “住口。”   怒喝一声,判生死猛然拔力,气贯周身,畅然力量激荡四周,“点命七笔·一笔扣命点苍锋。”   判生死杀招出手,反观王烜爅一身隐敛武息,仅有剑指凝光,挪移杀阵之间,一撩、一拨、一点、一卸,淡泊的影,踩踏着岁月的声,进退游腾着满身风霜。   而就在此时,一阵散漫的步伐,又有一道身影自门口走进,“太宇神荒荡日月,步武千秋功。刀剑干戈弄风云,一笑付东皇。”   来人走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尸体,进而才是充而的杀声,“这……怎会如此。”眼见倒地身亡的超轶主,此人疾步上前,抱起尸体,往昔历历在目,今日却是天人永隔,念及过去种种,不由失声痛哭起来,“好友啊……”   “戚太祖,这群人便是杀人凶手,更被我亲眼撞破,你我联手,今日一定要为御龙天报仇雪恨。”判生死见到来人,不由心中一喜,连忙呼唤前来助阵。   而戚太祖听闻此言,怒气森森,须发高涨,“你们,万死难赎其罪。”   紧张,紧张,紧张,烽火鉴兵台再生变数,这场阴差阳错,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是巧合,是算计,这场黑暗的局,究竟埋藏着何种阴谋?前来打探消息的莫雪尧,陆遇飞雪倩影,这场奇遇巧遇又将会未来的武林带来何种变数?       第二百四十二章:风云荡世 烽火开榜   烽火鉴兵台之内,意外之局再生变数丛生,一道沉稳的脚步,扰乱争斗的战场,“太宇神荒荡日月,步武千秋功。刀剑干戈弄风云,一笑付东皇。”   惊见现场血迹斑驳,断臂残骸,更有好友喋血在地,戚太祖猛然几步上前,屈身扶起早已身死的超轶主,不由悲痛万分,“好友啊,是谁,到底是谁。”   怒,怒,怒,怒,怒,戚太祖怒气腾腾,双手紧握,咬牙切齿,满是愤恨之色,“我定于你报这血仇。”   “就是这群人杀了御龙天。”   惊闻判生死一言,戚太祖再也难以压制心中愤怒,冷哼一喝,凶猛攻上。王烜爅不愿误会加深,制止了其余之人上前助阵的举动,只身一人独战判生死、戚太祖两人,身随游动,以守为上,“这是误会,我们是应约前来的。”   “听你鬼话。”戚太祖不信其言,掌纳风云在手,轻昂的步伐,一代宗师的风范气度,亘古传承。只见戚太祖单掌一劈,雷霆猛如虎,奔雷势如龙,“青云怒马复指东。”   王烜爅唉声一叹,手拨流云,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避实就虚,借力发力,上手正是道门经典武学太极拳,“十三总势莫轻视。命意源头在腰际。变转虚实须留意。气遍身躯不稍滞。静中触动动犹静。因敌变化示神奇。势势存心揆用意。得来不觉费功夫。”   太极拳者,如长江大海,滔滔不绝也。掤、履、挤、按、采、挒、肘、靠,此八卦也。   进步、退步、左顾、右盼、中定,此五行也。   掤、履、挤、按,即干、坤、坎、离、四正方也。   采、挒、肘、靠,即巽、震、兑、艮、四斜角也。   进退盼顾定,即金木水火土也,合之则为十三势也。   王烜爅今乃太极精要,运转在手,轻轻一拨便将判生死判官笔扫向一旁,单手一挥,恍如回转流江,轻描淡写的便将戚太祖之掌劲化为消弭,“不可再战。”   王烜爅苦心相劝,奈何判生死恨火满心,早已失去理智,手中判官笔大开大合,点笔勾画,一招一式皆是夺人生息,“受死来,点命七笔。”   “无奈也。”无奈应招,王烜爅扫云摆手,掌托天,合下地,精眸闪烁,收外劲,化内形,太极拳挥洒行云流水,“刻刻留意在腰间。腹内松静气腾然。尾闾中正神贯顶。满身轻利顶头悬。仔细留心向推求。屈伸开合听自由。入门引路须口授。功夫无息法自修。”   太极十三式,拳经十三招,王烜爅纳气无形,在方寸五行之地,走转七星之移,一身举动周身轻灵,尤须贯串。气宜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凹凸处,无使有断续处。一时间竟然判生死两人无从下手,力不从心。   对战之中,戚太祖心思暗流,掌合雄猛,力开狠历,付一上手,又是名招迭出,“风雨纵横翻江流。”   五脏主藏精气论中以心藏脉,肺藏气,脾藏营,肝藏血,肾藏精;五神脏论中以心藏神,肺藏魄,脾藏意,肝藏魂,肾藏志。王烜爅虽是功体不全,仍是招起无双,运转体内精气,化于掌劲之中,汇合五行八卦,更添力道。   眼见久攻不下,判生死心下焦躁,攻势越加猛烈,但也越加凌乱。王烜爅找准时机,运力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行于手指,由脚而腿而腰,完整一气,向前退后,乃得机得势。   “若言体用何为准。意气君来骨肉臣。详推用意终何在。益寿延年不老春。歌兮歌兮百四十。字字真切意无遗。若不向此推求去。枉费功夫贻叹息。”   一趟太极拳打完,尘不染身,尽得太极内蕴,借力打力荡开两人攻势,王烜爅虚晃一招,“走。”   趁势脱离,王烜爅毫不拖泥,马上便与其他几人化光而去。眼见敌人脱离,判生死还要上前追赶,却被戚太祖伸手拦下,“多追无意,还是让好友入土为安吧。”   树林之内,清新脱俗的歌声,瞬间引得莫雪尧侧耳倾听,只闻其声饶耳不觉,甚有韵味,“风起云涌万尘沙,江湖纷扰一肩担,潇洒快意做阮行。   茫茫天涯无依偎,归去感情放乎煞,回忆只剩这首歌。   向前行,嗯免驾,天高地阔,漂泊逍遥多快活。   想要搏,就喝呼搭,痛快输赢,哪怕刀光斗剑影。   酒一杯,醉一瞑,笑一切,是是非非这么多,恩怨放下卖搁提。   情交陪,义到底,免歹势,人生短短一张批,千山已随风云过。”   恍惚之中,莫雪尧心有所感,连忙掐指一算,不由会心一笑,“冰壶玉载酒,快梦任天涯。雪悲泥中落,时令造化轮。晴时不沾衣,霁后满巷人。无歌不成欢,瑕疵怎掩瑜。”   再定睛,眼前已是倩影飘过,潇洒侠女,快雪时晴,“满夕霜雪人独影,红尘今古几月明?笑寒饮,惯新晴,千山已过风云行。”   飘雪的身影,迎着徐徐吹拂的风,迈步而来,哪知就在此时,天际传来嘶声兽吼,穿透云霄,震得耳膜生疼。不过片刻,便见一道从天而下的巨大身影夹带着滚滚吼声俯冲下来,更伴随着弥漫的雷电,翻腾整个方圆之地。   “嗯,是战云界的巨魔神,难道战云界出事了。”心知来物,莫雪尧心下一沉,急运占卜天听之术,“嗯,原来如此,唉,天意,四奇观风云转瞬即逝。”   再观肆虐的巨魔神,在悠扬歌声飒然飘落之后,重剑挥舞,寒霜剑势穿云破风,直向天端魔神,无上霸道,凝剑一斩,乱雪纷飞中,魔神受创怒吼,扬飞天际,隐云而去。   “好啊。”   莫雪尧见此拍手叫好,引来女侠注意,只见此人收剑一转,迈步而来,“阁下只是拍手加好,却无实际动作,坐视魔物乱世,无有动作,何为。”   “人有命,天有定,我只是顺应天命而已。”   “天命,是天命让你无动于衷吗?”看着眼前女子略有恼怒的责问,莫雪尧哈哈一笑,“是天命让你出手相助啊,我正因为知道有你出手,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秀眉一皱,眼前女子似是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如果我不出手呢?你就坐视不理吗?”   “你不会。”   眼见莫雪尧回答的如此肯定,霁无瑕略有好奇,显然被莫雪尧的话引起了兴趣,“你为何会如此肯定。”   “自然是天告诉我的。”莫雪尧嘴角带笑,伸手一指苍穹,却惹来了霁无瑕一阵白眼,“那天为何回答你的回应。”   “因为世间魔灾。”   “与此事何关。”   “有你消弭。”伴随着莫雪尧坚定一语,霁无瑕豁然一怔,看着眼前满是认真的人,竟找不出一丝反驳的话,“匡扶正道,斩妖除魔本就是我辈应做之事。”   “当你真正面对有些事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本于你心中的意愿却是背道而驰。”莫雪尧看着霁无瑕信心满满的回答,不由得打击一番,“凡事不要说得太满,满则溢,与你不宜。”   此时,天外飞光一贴,落入莫雪尧手中,莫雪尧定睛一看,却是请贴一张,“嗯,这倒是有意思了。”说着,莫雪尧抬眼看向霁无瑕,“你愿意与我一同前往八风台吗?”   “在哪里,你将了解自身的无奈。”   “那就走吧。”   一处峡谷之内,一人静静的站立在悬崖一侧,似是等待这久违的重要时刻,即将到来。就在天际太阳倾斜三刻七分之时,此人亦是果断有了动作,将手中一物抛入山谷之中。   蓦然,大地震动,似有蛰伏的巨兽,从地底深处破封而出,“这一刻,我等得太久了。”   看着一马当先的霁无瑕,莫雪尧亦是趋步跟上,“希望到时候你好能保持这份初心不改。”   八风台,八风台,八方风云齐聚一地,共候神秘异人,一开烽火天榜。业途灵环顾四周,皆是现今武林的风云人物,“武林又出新人物了,秦某,你又有新闻可跑了。”   秦假仙亦是深有同感,“这个鷇音子,实在很厉害。现今武林重要的人物,几乎全到场了。就是不知这烽火天榜是什么,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看就知道了,午时到了,还没有要开始吗?”   就在窸窣论声不断时,四周八风旗,猛然一动。天榜飞来,高悬青空之上,鷇音子亦是缓缓从空中降下,“玄歌浪蹈,幻中道真,太游方外睨红尘。”   秦假仙见状不由娃哈哈的一声,“哇哈,仙气一百!”   “午阳入定,喝——天风开榜,青雷敕字!”鷇音子挥动拂尘,烽火开天榜,旱雷织天机。青雷敕写武林风云榜。不过眨眼之间,天榜逐次浮现名字了。   “出来了,出来了。”   紧张,紧张,紧张,神秘开榜,意外出现的先天人物究竟会为这个动荡的武林到来何种风云莫测?异榜出世,又象征着怎样未知的未来?峡谷生变,不断震动的大地,又将伴随着怎样的故事,带来生死祸福?霁无瑕的真实身份,又是何种惊人的存在?       第二百四十三章:杀意   八风台,八风台,八方风云齐聚一地,共候神秘异人一开烽火天榜。业途灵光影围绕着秦假仙来回飞动,“哇,武林又出新人物了,秦某,你又有新闻可跑了。”   秦假仙老神在在,深以为然,“这个鷇音子实在很厉害,在短时间内,将武林能人齐聚一地,此人确实不简单。就是不知道这烽火天榜是什么?”   “看了就知道了。午时到了,还没有要开始吗?”   就在窸窣论声不断时,四周八方旗猛然一动,只见丹华抱一从空而降了,“玄歌浪蹈,幻中道真,太游方外睨红尘。”   秦假仙见此哇呵呵的一声,“哇哈,仙气一百。”   鷇音子落地同时,八风台旁两火柱亦燃起了,随即手上拂尘一甩,“午阳入定。喝,天风开榜,青雷敕字。”   烽火开天榜,旱雷织天机,青雷敕写武林风云榜,“哇,出来了出来了!”   而在一旁,莫雪尧与霁无瑕两人也在静静地观看着天榜出世,昭示天机所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个人能沟通天地,晓阴阳之变,策神机在榜,果然不同凡响。”   “嗯。”一边霁无瑕不明所以,只是觉得此人根基深厚,如广袤无边的大海,一片平静,但在其感知下,更深深地体会到如果一旦爆发,将是何等的惊天动地,“此人实力不凡,将来必是这武林之中风云人物,翻覆一番。”   第一是神殿,第二到第五分别是世外书香、天阎魔都、时间庭院、玉京玄宗。这些都不领莫雪尧感到意外,但令莫雪尧感到吃惊的却是玉观书阁竟然排名紧在其后,不由得让其联想到其中的那道星辰倩影,“会是因为她吗?”   秦假仙眼见天榜开启,一阵兴奋,“放榜了!唉唷,这第一名图像是代表什么意思?第二,世外书香;第三,天阎魔都;第四,时间庭院;第五,玉京玄宗;第六,玉观书阁;第七,魔佛波旬;第八,天佛原乡;第九,逆海崇帆;第十,戚太祖;第十一,步香尘;第十二,圣婴主。”   武林人一:“啥,波旬才排名第七!当年魔佛波旬何其实力,竟然只能排名第七,不会有内幕吧。”   武林人二:“那第一名那些鬼画符是什么意思?是指人吗?”   涯十灭见此排名,顿时不悦,“我佛波旬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我要你将名次改写。”   鷇音子拂尘一甩,沉稳不动,丝毫不为其威胁而感到害怕,只有一派风轻云淡,“此风云榜,乃影响武林未来局势的十二大人物,为天意所写,不能改。”   “那我就用你的血,沥溅此榜!赫。”沉雄一纳,涯十灭一气动八风,雷霆击向鷇音子,却见丹华抱一拂尘轻挥便化消掌气,“以武犯事,鷇音子无惧。”   鷇音子拂尘再挥,气劲将涯十灭震退数步,涯十灭怒气更甚,不由冷哼一声,“哼,你将与整个欲界为敌。”   “那鷇音子只能在罗浮山恭候大驾。”鷇音子手一挥收起天榜,便要化光离开。乃知天外一掌,将正欲离开的鷇音子震回当场,“想走,有这么容易吗?”   伴随着一声冷哼,天空之中传来阵阵逼人的压迫感,让人不由心下一凛。抬眼望去,只见一道雄伟身姿,乘风踏云,开浪劈尘而来,却是魔佛波旬三体之一的智体迷达亲自前来,“你便是排出天榜的人吗。”   “正是在下。”鷇音子不卑不吭,昂首对视来人,手中拂尘一甩,“不知有何赐教。”   不止鷇音子在打量迷达,迷达也在暗中也在细细打量着能够有胆出天榜的人。只见此人头束冠,手握拂尘一杆,一身偏向道家色彩的长衣,服装白色纹点为梅花意象,代表梅花劲骨之姿。一身精气神内敛于无形,当真不可测量。   “归顺,或者死亡。”迷达强势一言,要领鷇音子归降欲界第六天,“你的选择。”   一言落,在场气氛顿时凝固,只感微风旋搅,鷇音子不怒自威,拂尘一打,目光毫无所惧的对视着魔佛波旬智体,“狂妄作态,在不对的场合与对象之前,只是自取灭亡。”   “哦,你这算是正面的回绝吗?”迷达面色一寒,顿时气氛一转,周围温度瞬间便将下数度,然人不由一寒,“你可知道,回绝我的话,将到来什么样的后果,罗浮丹境怕是要一夕之间夷为平地了,你以为呢?”   鷇音子如老僧入定,气态从容不迫,“有能耐的人,驾驭魔鬼;有智慧的人骑乘雄狮。你是什么种人,自己决定。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却无从干涉,恕鷇音子一介闲野,怕是要辜负魔佛波旬的好意了。”   “那你就要做好身首异处的准备了。”迷达一怒,属于魔佛波旬的庞大气势全数释放开来,顿时搅动方圆风云莫测,许多等候在此的武林人士因承受不住如此压迫而爆体而亡,“魔佛波旬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信仰,既然你放弃了信仰我的机会,那便领受魔佛的威仪吧。”   气氛凝重,煞气避寒,迷达凛然一怒,气动山河倾倒,裂开万里云江,只见其单手缓缓举起,无尽旋流汇聚在掌,下一刻落下的,便是属于死亡的最终审判,“放弃恩赐,便领受死亡吧。”   就在迷达将要落下一掌之际,乎来紫气纷纷,旭日阳刚,“江天一色无纤尘,鱼龙潜跃观道身。天人焉有两般义?道不虚行只在人。”   金色出身,渺然一眼,来人正是北极魁斗、芳华隽永、秀绝天下名剑的道真北门剑界先天北芳秀,名剑无名倦收天,“倦收天在此,谁敢轻动道真魁首,便问名剑之下,有无生路吧。”   “啸傲八表域中,独骋威雄,惯玄影无踪,任太虚,萧瑟鸣风。”金阳刚至,又来吟风瑟瑟,来人正是与北芳秀倦收天并称道真双秀,乃现任道真南宗之主,继承了道真双宝之一的“银骠玄解”,受封的原无乡,“同样也要问我同不同意了。”   而在一旁,莫雪尧不知为何,却是选择了沉默,似是要当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冷眼旁观的注视着这场因天榜出世而引发的意外变局,“道真吗?你也终于忍不住天命而出世了。”   紧跟在莫雪尧身旁的霁无瑕,依连若有所思的看着场上的迷达,心中却是徘徊着莫名的声音,在呼喊着自己的回归。愈想愈陷入其中,霁无瑕不由得冷汗连连,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这种感觉,为何会来的如此猛烈。”   “因为,那是你的天命所归。”   无名的峡谷之内,一道人影,迎着瑟瑟寒风,在呼啸中凝立在山崖之巅,似是等待着天时到来之刻。蓦然,风向一变,那道身影也随之纵身飞起,背后张来了绝望一般黑色的羽翼,“眼前的光明啊,即将黑暗。绝望中的圣光啊,即将降临。神垂怜,神不朽。”   “百年的等待,百年的谋划,今日便是攻成之刻,喝。”   长声一喝,那道人影将力量灌输到手中一个充满灰色气息的物体之上,随后便将此物抛向峡谷深处的深坑之内,“这一刻,我等得太久了。”   不过片刻,只闻一声巨响乍起,峡谷之内顿时硝烟弥漫,而在其中,一道节节拔高的耸天圣岸,再次屹立在苦境大地之上,绝望的光明,开始在大地上撒播。   “权能天上多,归航九界光明路;救赎人间少,不畏三生黑暗途。”   诗号一语,光明展现,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最绝望的黑暗,只见参天黑幕迅速笼着整个天空,“属于逆海崇帆的时代,终于降临了,黑暗的奇迹,将从现在开始延续。未来,潜欲才是人们唯一的信仰。”   萧山,萧山,不闻鸟虫鸣叫的萧山,只见一道远来的旅人,在马蹄哒哒之中,在山路之上徘徊。沉静的双眼,似是在看着背后的影,又似是在观察着山上的不同寻常,“山中没有仍何声响,这显得太过不同寻常了。”   突然,红芒闪过,利刀飞临,“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枫树夜猿愁自断,女萝山鬼语相邀。”   “嗯。”   八风台,八风台,风起八风台,冷开绝命杀,迷达率领欲界第六天部众强势对上天榜之主。道真双秀,倦收天、原无乡亦是不让半分,针锋相对,“越前一步,就要准备好名剑开封,展锋开杀。”   “那就来吧。”   此时,又来两道飘洒身姿,从鷇音子背后走出,挡在身前,“扬名天下万古传,一剑倾尽天下寒。若到来是风吹过,便是剑声啸苍天。”   “堪寻平生一知己,笑看风雷震九州,倚剑狂歌啸天志,酩酊千古大江流。”   李名扬单手一背,一手凝指成剑,轻抹剑柄之处,冷眼,已在寒锋中展出惊人战意,“南九州、北八荒,也前来讨教欲界高手能为。”   就在众人凝神之际,只见天际黑幕张开,瞬间吞噬天际三光,整个世界开始沦陷在黑暗的绝望之中。莫雪尧双眼一眯,眸中别有精光闪烁,“好戏一幕接一幕上台了,我开始期待接下来又有什么能引起我的兴趣了。”   紧张,紧张,紧张,八风台上再起风云,欲界强势压迫,智体迷达究竟能否力压群雄,独占鳌头?天榜出世,鷇音长鸣,道真魁首的出现,又会为武林带来怎样的新气象?天榜的背后,又隐藏着何种不为人知的隐秘?萧山之上,说太岁前来寻找影的转生,他能否如愿以偿?突然杀出的虹影,又是怎样的存在?       第二百四十四章:绝望血途   八风台上,煞气弥漫,魔佛波旬智体迷达冷眼对视傲然道者,“不识时务,留你何用。”   蓦然,杀声响,烽火开燃八面战,欲界倾巢,浩雄军势,隆动四野。刀剑铮鏦,连声渺茫,面对道真一众精英,迷达全神应对,虽出利锋,却非镜射,魔佛之能,左右同使,奇招二用,“让你经验此招。喝!”   迷达再使双招并流,剑划天河流星,掌运异部宗轮,霎时气势震天,乾坤倒悬。双秀见状,抽剑挺身应战,兩人眼神初交之间,便知欲挽狂瀾於既倒,唯有巔峰會頂峰!   “嗯…呀!”   战局骤分双分,战魂叠叠的剑决,拼的是剑对剑的敏觉,兵交星火,激踏千章!迷达狼行杀威,破封裂地,双秀不敢大意,原无乡双手银骠侠变挥洒裕如,撒踏银峰直荡皓月三千!   而倦收天名剑在握,勇猛似骄阳,激战数招,名剑惊尘,六阳招出,战局丕变!“六阳焚夜!呀!”   “喝!”原无乡侧身辅助,名招即运!“原道之初·剑济天下溺!”   “天河流星。”   迷达见状,双眼精光一闪,魑魅般低吟之声响起,挟带强逼气势使人感到压迫,一波波咒声不停宣扬魔佛的崇高,狂妄且波澜壮阔,好似魔王只需弹指,障碍则灰飞演灭,展现灭天威能。   急招初交,轰然引爆最激烈的战火纷飞,却是双秀双双震退。迷达顿步一踏,烽火再开,倦收天不待言,名剑即发!迷达单手接住名剑之锋,“拿出极限吧!呀!”   倦收天再提真元,名剑转风,激荡九阳通天,“九阳燎宇!喝!——”   面对九阳极意,迷达同运魔佛绝式第二招,“异部宗轮!呀!”   极招衝击,迷达挟无上神威,力挡九阳烈日之力!眼见攻击无效,倦收天错身一退,原无乡瞬间抽身上前,银镖化剑,“第二招我来会你!”   心知对手非凡,为寻破解之法,原无乡首现银骠侠变新威,强行吸取瀰天异雾,同时,银剑迅影神分!迷达自若接招,竟是阴阳两仪变占了上风,魔佛首度见红。   迷达冷眼一看手上血痕,不由冷哼一声,随即吸纳风云,强势衝击道之极招!眼见前哨之战,已入终招,道真双秀双眼一照,巧夺无极无声掀波!   倦收天饱提内元,气灌名剑之中,“朗朗乾坤,岂容阴霾蔽日!巧夺——”   “无极!——”   剑开阴阳,巧夺天地,无极剑雨联剑飞驰,直锁迷达。迷达见状眉不改色,双手一握,随即掌开浑吨玄气,登时四野灰惨,风云变色,“有这麽容易吗!呀!”   魔佛密咒,囔囔而起,倦收天受此影响,渐感心魔焦逼,道心浮动,“啊…我不能再受心魔影响!”   异感再起,倦收天心魔又起之际,灵台忽现曙光,一念之间,竟将九阳天诀推越极限!“三三化数,九阳归返,道合天人——初阳燎空!”   极九终招,回归初阳,正是天、道、人三者归剑之境,巧夺无极骤生新变契机!迷达双眼一眯,神色辉耀,“返璞归真之招吗?哈!垂死反扑,有何用矣。裂佛天轮,喝。”   天地霹雳,斩破风云,两股不世力量衝击,八风台顿时产生前所未有的动盪!而在另一边,北八荒、南九州双人应战欲界部众精英,虽是以二敌众,仍是风采不减当年,九州一剑知再次提剑,别样的心境,造就了不同的剑意。   而李名扬不知为何,只是以守为先,游走战场,保护九州一剑知两翼安全。就在战局焦灼,生死酣斗之时,忽见天光已暗,三光尽掩,整个神州大地也陷入到绵绵的黑暗之中。   稳站在场的鷇音子双眉一皱,急运灵光法诀,探查天机,“嗯,霪雨蔽世蛟龙起,暗夜绝尘末世期。不妙啊。”   而在场外,因这场突来烽火,大半武林人士皆以争相逃离,唯有寥寥数人,还在一旁观察着这场战局。其中便有莫雪尧与霁无瑕,莫雪尧抬眼看了看天空,不由心下微沉,“暗夜尘世。”   另一边,双秀战魔佛,招进剑出,恶战无歇,金锋、银骠在无断的驳火中,力搏迷达杀掌,战况一时激烈非常!忽闻一声震喝,迷达运转天轮魔能,高展魔佛天威。   “喝!”   “呀。”   极招强出,各自震撼,战无间断,杀趋极端,随即,在迷达威势进逼下,战场局势逐渐推移了!道真双秀渐落下风,原无乡更是为了提倦收天挡招而受创不轻,“原无乡……”   眼见好友同修挺身在前,鲜血喷洒,倦收天悲痛不已,心如刀绞。随即悲声一喝,剑走乾坤定三光,擎开九阳斩魔来,霎时,双方气劲极端交会,眼前一时乱石崩云,满目疮痍!   萧山之上,说太岁独自骑马悠悠而来,眼见四周气氛诡异,毫无生气,心下暗自戒备起来,“萧山地处偏僻,多方打探才从一处隐秘小道走上山来,一路走来,虽是荒凉无迹,破败不堪,但分明是有所人烟才对,为何全无人畜踪迹,好生奇怪。”   就在此时,曦光探路,百鸟别枝。不合更时的异象,黎明,是希望,抑或危险?“长执桂杖,寻青踏路无际。随意芳菲,觉来水绕山围。经营四方,等闲付与云意。周流八漠,待邀泰初相依。”   定眼一看,只见前路之上突然出现一道蓦然身姿,手持桂杖,步步走来,“我来此地寻鬼,一个以人为兽,随意猎杀的山中之鬼。阁下可曾见过?”   云光冥冥,翻覆暗涌,随著曙光探临之来者,掀起天地莫名异象,竟让虫鸟惊惶、木石让道。说太岁对来人一阵审视,似要从其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山中之鬼?”   虽然口头回答,但在说太岁的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为何此人与天罗子长得如此相似,难道天下真的有相貌雷同之人,说这真的是巧合,还是说……”   沐灵山显然没有察觉说太岁的心思,只是将此地荒芜的原因道出:“多年前的今日,绛云吞吃天白,黑沙掩覆生息,他以此地为狩野,开启一场追猎游戏。”   “你所言之人,我不曾见过。”说太岁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表示未曾听闻。   沐灵山长叹一声,满是无奈之色,“我几度来此,只为阻断他之杀端。然而,我终不曾与他相遇。今日,我却遇见你了。”   “也许相遇,正是机缘所引。”   “若有一天,再见那个人,可否告知在下一声。”沐灵山的话令说太岁眉间一皱,似有心思涌动,“如果可以,我可以帮助你铲除鬼害之灾。”   “你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你承担得起鬼祸之灾吗?”沐灵山运掌推向意琦行,到说太岁颈边掌风一转,眠月石破土而出,落入沐灵山手心,“此物名为眠月石,其色温润、其泽内藏。一如沉眠之月。我远行千里,亦仅此一见。但你可知他本非石头,而是琼月木之种子。”   “种子?”   沐灵山点了点头,“他不愿像其他庸碌草木一般,抽芽破土,吸取日月雨露,只待生老凋零,是故长久封身,息去一切成长,终在地底深处,蕴生如月瑶光,永恒不灭。”   说太岁因沐灵山的话,将视线转向其手上的那颗种子上,“孤芳虽秀,唯能自赏,化为珀石之树种,既封去生息,便无力撑起一片风雨了。”   “撑起风雨如何?撑不起风雨又如何?远离尘嚣,自有澄明。”看着沐灵山愁眉苦脸的样子,说太岁似是看到了另一个天罗子,“琼树参天,其荫能达百里,给与往来众人,避风遮雨之便,即使失去了外在澄明,却得到内心宁静。”   沐灵山微微一笑,“能荫百里,端看此木枝叶是否茂密,枯枝残叶,谈何荫庇?”   “力不足者,勉力为善,天必浇灌帮助,反之,丰茂美木,自禁幽谷之内,就是能荫又何为?更有甚者,能而为恶,蔽日以夺其他物种生存空间,天不能容。”说太岁一番话,竟令眠月石躁动不已起来。   “哈,你之言语,竟引起眠月石共鸣了。去吧。”沐灵山低眼一看,哈哈一笑,随即将眠月石抛入土中,长出参天巨木,“也许它已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姿态,日后将为多少行人遮蔽风雨。”   忽然,一阵冷冽的寒风吹来,让说太岁心头一震,“不待日后,风雨将至了。”   沐灵山感知了一下四周情况,“嗯?这种气息——是山鬼?这风中的哭声,好似无尽回圈的悲歌。也许他之步履,一直徘徊此地、从未真正离开。”   “由我出手帮你诛杀此鬼可好。”   “山鬼乃我之目标,你要杀他,便用实力争取机会吧。”哪知说太岁一言竟令沐灵山面色一变,化杖为刀,“抹杀山鬼的能为,你,是否紧握掌间。”   为查心中猜测,说太岁不再多言,龙刃上手,锋指沐灵山,“这个忙,我有非帮不可的理由,得罪了。”   八风台上,迷达久攻不下,却见一人踏着雄浑的步伐,强势来袭。鷇音子一见来人,不由心中一沉,众人亦是循着目光看去,只见来人一头狂发,怒目而视在场众人,“啊,痛快的一战吧,哈,哈,哈,哈。”   阎达意外现身八风台,欲界气势高涨,道真一脉沉着应对,不见乱象。鷇音子手上拂尘一甩,道袍一动,“众人,摆阵,诛杀魔佛波旬。阴阳起,太极动,无有无无大巧用。乾坤移,柔克刚,三清溯源变鸿蒙。”   随着鷇音子话音一落,阵势应声而起,道真三辉率先窜入阵中,开启剑阵首对恶体阎达,“众人注意来。”   阴柔极阵困敌先,三清剑启道连天。相同的柳天式,配合鷇音子所布奇法,演绎出不同的制邪风采。太极合三清,奇阵困战多时,恶体无匹雄力,早已破坏数出关窍,只闻昂声并宏掌,“死来。”   神秘,神秘,神秘,青衫扬舞间,一人翰逸潇洒,一者都丽神飞,鸣的是春秋刃上争强,抑或桂令锋头点胜?八风台上再起变数,恶体阎达意外来到,这场烽火究竟如何平息?道真魁首鷇音子似是早有准备,究竟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       第二百四十五章:始料未及的变数   八风台上八荒战,逐尽千下群雄血。欲界第六天在智体迷达的率领下,强势来袭。道门最后一脉道真一脉也随着天榜现世而正式登上武林台面,双强会战,杀气凛然,一场血战,已在双眼照会之间,砰然响彻烽烟。   道真双秀强强联手围战迷达,名剑无双,银镖称绝,一场对战在开始就注定洒血。倦收天金剑挥洒,是凛然道义,是绝顶剑意,是为了苍生,奋力再战的决心。   一旁原无乡,银骠撒银光,元无三式以护为上,从旁协助倦收天困战魔佛智体。只见迷达昂首一喝,吐气如雷,呵气共振,一派风云末日,尽在掌中,“裂佛天轮。”   眼见强招来袭,原无乡分解银骠,化为银色太极盾,挺身当下魔佛一掌。而在一旁,倦收天也是找准机会,金剑一扬洒下万千光辉,旭日九阳,天开无极,“九阳天诀·七阳燎海。”   高昂的喝声,气势展现一览无遗,在清亮与悠扬的剑鸣中,雅逸洒脱,傲骨嶙峋的道真一脉顶峰剑者,名剑无名倦收天再次以九阳之威,威震天下。霎时,波澜壮阔的气势蔓延而开,雄浑力劲有如旭日东昇,蓬勃豪放的九阳之力迅速奔向魔佛智体。   正气浩荡,邪魔莫敢直视,唯有智体迷达,气镇方圆,将倦收天所营造的九阳浩气一冲而散。随即,双眼金光一闪,纳气风雷,便是雷霆一击,“六道轮转·觑。”   急招相对,终究难敌魔佛天威,倦收天首当其冲,当即踉跄数步,气血翻腾不已,在压制不住的瞬间,从嘴角流下蜿蜒血痕。原无乡见此,银骠化银剑,挡在倦收天身前,为阻魔佛脚步,剑走道威绽霜华,“任太虚·萧瑟鸣风。”   “无用矣。”披靡眼神,是对自身的绝对自信,只见迷达双掌化圆,以镜射之招,反射原无乡之剑气,“镜舞归元·反向照映。”   剑气回射,倦收天再次冲上前来,名剑无双绝开北方之秀,一击,火海翻腾,“九阳天诀·三阳燎云。”   极端碰撞,失利连连,倦收天心知此战凶险,猛然运力将体内躁动不已的血气强硬压下。随即金剑一划,昊阳东升,“九阳天诀·八阳焚岳。”   这边生死战,那边黄泉声,又是意外生变,恶体阎达强势突入战局之中。瞬间一掌,道真五名道子便齐齐爆体而亡,惨死当场,“暴极怒极,唯有杀机。哈,哈,哈,哈。”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鷇音子手中拂尘一甩,道真三柳迅速脱离原本战场。柳峰翠,孤苼曼,净瓶飞柳联手困战阎达,太极合三清,奇阵困战多时,恶体无匹雄力,早已破坏数出关窍,只闻昂声并宏掌。眼见三柳剑阵失利,外围掠阵的鷇音子,强势围上,务求困住魔佛阎达。   阎达见此,磅礴一怒,“你的态度,让我杀机满盈了。”   劲里藏气,动中无息,鷇音子敛起一身武息,以无招应有招。阎达攻向鷇音子,交接数掌后鷇音子击退阎达,“身属道真一脉自然要为这天下苍生,出一份心力。”   眼见对手敛招收息,阎达沉声一纳,登时气贯周身,一股庞然邪力,窜身而出,“无相劫空。”   面对刚猛气劲,鷇音子云手纳劲,将那庞然气劲尽归于太极之中,随即气劲反弹,震退阎达。阎达怒气更甚,暴喝一声,“找死。”   喝声再起,波旬战高人,一为至高魔佛,一为当世先天,初逢数交掌,旱雷霹雳轰。阎达汇聚无边邪力,尽纳暴虐气息于掌中,“怒海拆狱。”   “混元掌,去。”鷇音子不惊不惧,提掌纳气,以阴阳两仪之柔力来化解阎达刚猛之魔气。惊爆一会,阴阳混沌,乾坤凄迷。但终因根基差距,鷇音子稍落一成而败退,“魔佛恶体阎达果真了得,鷇音子还要再领教了。”   “哼。”   萧山之上,鬓发皓皓随风,衣袂青青入云,错身的身影,超逸绝尘,刃霞掠空,划开一场奇战。说太岁龙刃滚天锋,快、准、利,式式如风掠影,沐灵山折桂如云踏,奇、猛、灵,招招似清朝飞花。说太岁抬手格挡下沐灵山正面一劈,“内固外逸之招,当世罕见。”   沐灵山脚步在半空中连踏数下,似浮空漫步,快速来到说太岁身后,一刀划下,“剑行有意无心,你亦令吾惊叹。但折桂令下阕,才是乐曲正章。”   或呼引风云,或妙参造化,对峙两人,真气运行,竟牵动群岳共鸣,万籁齐响。找准时机,说太岁天锋一侧,力拔千山,“天锋赦地。”   “太行青满山。”   强着对碰,各自手筋一颤,说太岁心中不由暗思:他之刀,寓有识於无识间,形迹杳然,却莫名熟悉。   沐灵山双眸灵动,似藏有万千芳华,别附深意,“你分神了。”   平生首会之面,仿若相识之景,看似轻灵渺形,实则力曳千钧的强势,逼得说太岁心绪纷乱,气难为继。而在说太岁背后的影,却也是紧张万分,“师傅。”   一声直达心头的喊声,唤醒说太岁沉思的回忆,猛然醒悟,风斩千回荡岳,一击震退沐灵山,“是啊,现在想这么多干什么,到头来一切的谜团都将会揭开。”   联想到昔日情形,那个神秘的人也许就是揭开一切的开始,现在想这些也为时尚早。说太岁猛然一提,周身气势一震,随即,便是电掣般湍急的锋声渐至,危急紧迫寒芒紧随踏来,“沐灵山,不管你是谁,想要胜我,一个字,难。”   不同前番的威猛霸气,眼看眼前之人遽然转变的气势,也不得不小心应对,“山中之鬼,唯有我能斩之。”   “那么,进招来吧。”   说太岁单手一挥,双眼寒芒不多闪烁,是久违的战斗快感,在今番激战之下再起淋漓战意,锋芒一荡,再开又一番的较量,“龙刃吞海。”   不敢大意,沐灵山折桂踏绿痕,雨幕卷席,绛云褪形,寸缕不留迹。转眼天地之间,唯有清歌不断低回,浅唱远游余音,“浩荡青冥行路吟。”   双峰较量是快意战斗的序曲奏章,沐灵山步踏奇异步伐,折桂轻灵,恍如飘零翠叶,让人难以捉摸。游走之间,绿意盎然的杀意,竟令说太岁无从下手,“好生怪异,嗯,穿龙荡海,喝。”   极端双招会,竟使萧山山经瞬间崩裂,说太岁、沐灵山两人飞身一跃,在半空之上再开争斗第二章。越是交手,越感心惊,说太岁心中的熟悉感也愈发的猛烈,“这股熟悉的白梅花香味,难道这的是天罗子的半身。”   眼前之人,彷如白雾茫茫将自身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间,只有箫声引领在前,去也不见其人。一股熟悉却渐行渐远的气息,让点燃的灯火,遽然一晃,“如果真的是天罗子在苦境的半身,那便是他转生的契机,不容错过。”   心一定,手中龙刃摄声一啸,乍起无边风浪,滚滚卷动,“天锋赦。”   萧山之上,各有心思的两个人,将力量提到最高界限,将最后一击附在此招之上。顿时前锋回荡,吼啸镇山林,“此招便是胜负,太行青满山。”   就在说太岁全神应对沐灵山之招式时,背后忽来一声波风响起,顿时汗毛一竖,神情一紧。说时迟那时快,回手防御已是难以阻挡,唯有强催功体,硬撼此招。   刀锋划过,鲜血直流,说太岁瞬间受创,屈膝跪地,“沐灵山,你赢了。”   “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枫树夜猿愁自断,女萝山鬼语相邀。”只见说太岁背后不知何时,一道红影犹如鬼魅一般的显出踪影,“哈哈哈,沐灵山,山鬼回来了,带着游戏的杀戮,又回来了,这一次,是他吗?”   令人心寒的笑声,带着阴森的鬼影,将手中同样的折桂令,直指说太岁后心之处,“新鲜的猎物,才是我向往的杀戮,假仁假义的沐灵山啊,投入我的怀抱,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山鬼,你……”   感受到沐灵山夹带怒气的话语,说太岁也心知来人可能并非沐灵山早先埋伏下的暗杀棋子。说太岁强忍伤势,挺身回看来人,不由浑身一震,面带惊色,“怎有可能。”   八风台,八风台,一场鏖战八风台,生死各向苍天求。眼见三方战势皆是不利,智体迷达举掌震退道真双秀,随即口诵密咒,“无声色难·界心牟利·波耶气释·答迷身悲。”   在场外观战的霁无瑕受此密咒影响,竟然浑浑噩噩,窜身飞向迷达方向。鷇音子眼看对手阎达也是受到影响,心知不妙,“不好,他要三灵合体,快阻止他。”   道真双秀闻言,金银双剑同时舞动,一声开阵,象征道真最高剑阵巧夺无极变再现尘寰。顿时八卦化落网,九阳攒天威,延绵剑雨随同九阳天火疾驰而下。随即,轰然一声,强大的气劲将人吹的人仰马翻,“哈,哈,哈,魔佛天威,岂是轻易可撼。”   话音一落,奔雷一掌轰向鷇音子,但在之前,一人傲立,单手挡下三体合一的魔佛一掌。众人望去,却是莫雪尧单手擎天,“哈,那真不好意思了,我就要当哪一个藐视天威的人了。”   惊,惊,惊,惊,惊,说太岁惊见最吃惊的一幕,又一个带着天罗子气息的人,究竟会为这场注定的会面带来何种意外的变数?两个天罗子气息的存在,又隐藏着何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背后,又是何等的阴谋算计?八风台上,三体合一,弦音墨语,当世两大强者会战,将引爆起怎样的高超极端?       第二百三十六章:轰天对决   八风台上,强招临身,却因咒罩守护,丝毫未伤,不及阻止的一幕,再次映入众人眼中。“三灵共体,魔佛召唤,波旬为宗,震慑尘寰。”   再次合体的波旬,带来无可抵御的毁灭之势,危机当口,却见一人举掌,挡下撼天神威,“云雪离披山万里,别来曾住最高峰。暂到人间归不得,离殇陌上又相逢。”   霜华无尽,一人挡关,抬眼一瞬,便是永生轮回,莫雪尧催劲一发,强势震退魔佛波旬,“魔佛波旬,就让莫雪尧来领教一下你的天威可好。”   “不自量力。”震天扬喝,魔佛波旬纵身九霄,同时,强悍异力震破夜空,“狂魔啸天。”   莫雪尧眼见魔佛波旬一掌浩然袭来,面不改色,沉稳不动,只见其足踏倾海波澜,顿起连天海浪,滚滚洪涛席卷苍穹。两股不世的浩瀚力量,交汇出天地的末日景象,瞬间撕裂天际,四散的劲气更令众人为之一沉。   莫雪尧大袖一挥,以神秘莫测的力量迅速抚平天地之间的能量暴动,“哈,魔佛波旬果真了得,弦音墨语荣幸之至,能与之一战,痛快。”   “你之能为,得到了我的认可,归降我,你将位临我之座下,万人之上。”魔佛波旬也是在刚才一击中,察觉莫雪尧雄厚根基,“怎样,你的选择。”   莫雪尧嘴角微微扬起,似有嘲讽之色,“你在开玩笑吗,但我真是一点也不好笑。”   “既然你选择了与我作对,那便只能让你埋葬在此了。”魔佛波旬面色一变,似是对莫雪尧的回答而感到愤怒,随即六掌化轮回,一击开天限,“纵横三界·唯吾独尊。”   昊天撼神的一击,令风云变色,天地劫暗,莫雪尧凛然凝指,一手化剑,沫沫广陵歌,别开生死柬,一击,化作苍天巨锋,正面硬撼魔佛天威,“广陵剑歌·一曲长虹寒风怒。”   强烈的毁灭气息,自碰撞出传出,令众人为之一息,抬眼望着因两股力量而变得扭曲的空间,不由心中为之震撼,“好强悍的力量,这真的是你力所能及的吗?”   虽是疑问,但眼见的真实景象,也令众人心头泛起一丝扬天而叹的崇敬。恢弘一击,天地霄汉尽皆**,各自震退数步的两人,在照眼一瞬,开出极招。   只见波旬雄力迸发,聚毁佛至能,化天地宏威,庞然不灭金身,力斗弦音墨语。莫雪尧临危不惧,从容不迫,剑歌怒扬,华光绽耀一片琉璃神色,“广陵剑歌·会止息意剑含光。”   莫雪尧运使广陵剑魂加成浩然正气克杀魔佛之能,波旬强驱灵佛心至元,毁灭的意志,逆行抗天。魔佛波旬眼中杀机沉沉,挥手一纳,“弄何玄虚!狂魔啸天!”   庞然巨能,竟是全力,猛攻恶体而去,波旬硬挡冲击,却感剑魂正气透身燃骨,蚀体而来。异力灌体,三灵震荡,在哀嚎中,挡不住分裂的命运。但就在此时,八色幡令齐齐结阵,卞宗玺、午三刻、魂绝爱、娜幻、叟命长孤、誓天非令、局海泯道、子丑黯神,合八人之力,竟将原本分离的魔佛再次三体合一。   眼见如此,莫雪尧也是大呼失策,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提力再战魔佛波旬。从黄昏战至黑夜,这场力量的角逐,仍是不减拼斗狠厉,魔佛波旬虽是心中恼怒非常,但也奈何不了莫雪尧一身威能。   连绵战,战连绵,生死的鏖战,在不屈的意志面前,刨划出极端的血汗。久战之下,因莫雪尧独自牵制住魔佛波旬,道真一脉在鷇音子的带领下,已渐渐赢得这场战斗的主动权,全面反击,已在进行之中,一时间,杀的欲界人马节节败退。   魔佛波旬见此情形,心中恼怒至极,就在此时,天际无边黑幕迅速遮掩光辉三光,大地之上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面对如此情景,苦境百姓一时不知所措,惊恐不已。   而在八风台上,众人见到此天地异状,亦是暂停对战,两方人马各退一边,谨慎对待。莫雪尧抬眼看着如此异状,心下了然,“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霪雨蔽世蛟龙起,暗夜绝尘末世期。”一旁鷇音子也是囔囔一句,莫雪尧闻言转过头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但却各自了然于神。   萧山之上,突生意外变数,背后突来一击,顿时令说太岁身受重创,但说太岁仍是勉力站起身来,回身望向偷袭之人,哪知回眼一看,竟是惊色跃然脸上,“这……这怎么可能。”   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说太岁心中大震,“这股熟悉的气息,天罗子不假,但为何会有两个不同的人。”   就在说太岁震惊之时,百岫嶙峋抽刀杀将而来,凛凛寒风,吹得说太岁脸颊生疼。说太岁勉力举刀迎上,却是力不从心,节节后退,嘴角鲜血再次流下滴滴血红。   “我亲爱的猎物,还手啊,还手啊。”嗜血的神态,疯狂的杀意,百岫嶙峋道道杀招,不离死穴。沐灵山见此,再也忍不住,出手相助说太岁,“山鬼,我在此,不允许你放肆。”   百岫嶙峋闻言哈哈一笑,嗜血的表情令人心中一寒,“放肆,久违的词汇了,来啊,来啊,沐灵山,你以为我会怕你吗?相杀吧,杀吧,喝。”   眼见两人你来我往,刀刀狠历,说太岁在一旁抓紧恢复伤势,“这两个人,必定与天罗子有关,怎么才能将两个人带往世外书香呢?”   同样的面容,一者身怀正气,一者刀奏邪路两人战的忘我,战的疯癫,只有对方到下,才是最后的生死。“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枫树夜猿愁自断,女萝山鬼语相邀。沐灵山,你是我吗?你是我吗?我怎么会有如此厌恶的自己,真是令人讨厌。”   “百岫嶙峋,我再也不会让你杀人了。”沐灵山咬牙切齿,满是愤恨的神情,显然过去的百岫嶙峋做了让沐灵山至今也无法释怀的事情,“喝。”   百岫嶙峋邪魅一笑,“沐灵山,这般无能的你,能阻止得了我吗?你能吗?哈,哈,哈,哈。”   笑声之中,透着无比的杀意,逐渐猩红的双眼,是越见狂乱的刀,在一刀刀中,似是在宣泄着过去的杀意,那些掩埋在心底,并逐渐生根发芽的杀意。   言不几句,又是生死相搏,错落的身影,交迭出彼此的心魔,是杀他,还是斩己。刀刀染血,刀刀疯狂,就在两人再拼一刀,双双重创之际,突来一道奇异声波,将说太岁影之中的存在,黏连而起,飞向沐灵山与百岫嶙峋中间。   惊见变数,百岫嶙峋举刀便要杀上去,奈何源源不断的吞噬,已将两人消耗的越加的虚弱。百岫嶙峋身体摇摇晃晃,眼看自身力量与鲜血被源源不断的吸纳竟是无能为力,“哈,哈,哈,哈,沐灵山啊沐灵山,没想到竟然是白白便宜了他人,真是可悲。”   “哼。”   沐灵山与百岫嶙峋逐渐被吸收,身体也越发的透明起来,而潜藏在沐灵山体内的至纯佛血,也随之被那道影所吸收。顿时佛光大耀,圣气弥漫,“一身玄衣听叶落,树下聚散悟生缘;今朝晓禅问袈裟,佛未落定意怀铅。”   落地第一眼,是终于可以正眼看清眼前之人,自己最敬爱的师傅,自己所生存的动力,“师傅,我终于又可以陪伴在你身边了。”   说太岁看着化体重生的天罗子,体内那股旺盛的佛门之力,让其不由得心中暗思,“佛门的力量,为何阎王的第十八子,有传承佛门的力量。”   “师傅,师傅。”   面对天罗子的呼声,说太岁似是充耳不闻,转身跨上马,一勒缰绳,调转马头便要离去。天罗子见状大惊,亦是抓紧跟上,“师傅,见到天罗子不高兴吗?”   “高兴,不是表现在脸上,而是埋葬在心里。”说太岁并没有停下马,“随我来吧,我想要弄明白你身上的疑点,也只有那个人也许能够给出解答。走吧。”   八风台上,两方人马各自谨慎对待,就在此时,一团光明之色,晃着名为希望的光泽,遥遥飞来,“权能天上多,归航九界光明路;救赎人间少,不畏三生黑暗途。”   只见来人高贵华丽,瑰丽的东方幻想风格。复杂夸张的发饰是象征着地位不凡的存在,而金黄色布料,不止是高贵,更强调的是帝王形象。   魔佛波旬见到来人,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嗯,是你,鸠神练。”   “怎样,魔佛波旬,你我同为信仰欲之所在,联起手来,才能在这苦境真正的打拼出一番天地。”鸠神练手持天罚禁章,高贵典雅的身姿,处处透露着不凡的贵气,“你意下如何。”   魔佛波旬审时度势,眼下情形合作已是最好的选择,“合作可以,但前提是诛灭眼前之人。”   “可以。”   听闻此言,正道中人无不心中一惊,单单一个欲界第六天便已经让人力不从心了,现在再来一个同等存在的势力,未来苦境不用想也知道在劫难逃。   鸠神练双眼一凛,天罚禁章猛然翻开,“世间的迷途羔羊,就让天罚,来为你们赎去一身的罪恶吧。”   极端,极端,极端,潜欲、欲界联合,这场生死较量,会以何种方式落幕呢?深陷迷茫的霁无瑕,能否再次走回人生的另一个起点?逆海崇帆的现世,信仰的争端究竟会是何等的激烈?阎王的第十八子,他的身上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二百三十七章:尘世暗夜 腥风袭卷   八风台上,极端高战,喝声如雷,洒血赴义,道真双秀再次对战新的敌手。只见天空黑羽飘落,但见一道庄严神圣,神秘莫测的黑色身影,脚踏一双禘猊,左擎地擘印,右拈孔雀指,一脸冷峻与神秘,一身高贵与无情,“眼前的光明啊,即将黑暗。绝望中的圣光啊,即将降临。神垂怜,神不朽。”   脚落地,踏风尘,一双锐眼,冷视眼前道真双秀,“迷途的羔羊啊,忏悔在神的面前,奉上你们的全部吧。这样才能得到神的宽恕,才能得到最终的救赎。”   “如果神只能为人带来灾祸,那我,倦收天,只能代天收命了。”新的敌人,新的挑战,倦收天面不改色,手持名剑金锋,凛然迎战。   “那便只能代神斩罪了。”只见弁袭君面色一冷,手中印玺轻抛,化为六赋印戒,锵然一声,尽在杀声高起,“绝望不是永恒,唯有神才是不朽。”   风云涌千古,湖海洗春秋,腾浪回澜著一阙战记,道魔、人心,在凛眼中冲击,倾刻,烽火将燃。两方立场不同的人,在意识角力中,分辨著敌我的距离,冷锋相向,敛息下的心跳声,擂战如鼓。烽火长线,全数照入远处山峦峰巅上一双锐冷的眼,静待战火下的舍利。   倏来快风一阵,似是沙场号角,在吹枝破间,拉开热战序幕,倦收天率先一声扬喝,晨曦光照,陡起万丈波澜,凛冽的喝战声,划开道魔生死战。   “很好。”弁袭君一双孔雀眼中泛起丝丝寒光,脱去披风,击向地面。随即拍地玄掌,翻起黄尘纵天,威赫中,凛冽一剑破风而出,登时雷霆来谒,“赫。”   “喝。”   神兵交击,天地变色,弁袭君黑羽翻舞,快若星火,倦收天名剑挥洒,动若风腾。倦收天、原无乡两人虽是暗伤在身,却是雄魄不减,八风台上,以血沥写英雄一页。   而在旁边,逆海崇帆助阵的双令谛,阴功狠术,招招了得,让本就落于下风的九州一剑知更感吃力。此时,先锋荡荡,一扫魔氛,“试算神机莫测,天网难笼,驱云扫雾荡摇,出入苍穹。”   诗号响彻四方,显现道门之威不容造犯。来人正是道真一脉北宗六扉之冠,人称的央千澈,“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但水若汹涌,便能净扫一片天地,还乾坤朗朗,央千澈身为道门中人,责无旁贷。”   “狂妄。”   一声狂妄,恼怒异常,双令式更凶猛,招更狠历,央千澈沉着应对,手中法界锐光恒撒千篇,掀浪倾海。只闻一声轻呵,一剑挡下双人之招,一掌击退双令,“今日,央千澈便也替天下苍生,除魔斩祸,永除后患。”   就在此时,突来剑风扫面,央千澈想也不想,手动快如闪电,举剑挡下飞来一招。感受到剑上的沉沉剑意,央千澈荡剑一挥,震开来人,“剑沉,心沉,我能感觉到你肩上的无奈与剑上沉重,来人,报上名来。”   “追浴沂之风徽,法舞雩之咏叹,雪消云埋,恨生剑启,烟雨衡天,恩泯仇俱。”剑上之争,只见来人器宇轩昂,眉宇间难掩孤傲凌云之气,手上三尺青锋,挥洒自如,剑术超卓,德才融其剑术如凭虚御风无所不至,“虽然不愿,但是不能。”   道门魁首,潜欲死印,两人剑来剑往,杜舞雩古风剑乘风,似辽阔得延伸,静谧的空灵感传来,好像毫无任何动静的湖面起了涟漪。此时传来直贯云霄的剑声,使得四周风吼渐急,“一剑凌尘。”   “来得好。”面对剑术高超的杜舞雩,央千澈法界锐光广纳三千风雪,尽在剑锋指出,飘洒一地白影,飒飒傲凌,“法如鲛泪散乾坤。”   另一边,弁袭君旋身攻上,剑走黑雨飞花,快如闪电,竟是舍弃倦收天而独对原无乡。突来变故,让银骠当家心下一凛,面对飘羽中的暗杀顾忌,敛招三分,反观弁袭君却是处处进逼,战况登时胶著。弁袭君再提功力,无上魔功冲击道门法阵,恢宏之力,引燃方圆燎火,拼阵中,双方各逞奇能。   另一方,连天烽火,遍地狼烟,莫雪尧独对欲界魔佛与潜欲圣航,当世三雄第一击,掌轻接,赫然威力爆震方圆愁惨。力量的交锋,致使大地碎裂,地陷三尺,各自退后的三人,是蓄力在上的对拼,轰然引爆激烈大战。   鸠神练手持天罚禁章,翻然开启,雷鸣电闪,莫雪尧心知对手不凡,双手太极化招同时,沛然再运,正是一招尽收,返还归一,“去。”   儒道两仪,顿时挡下鸠神练雷电之势,刹那间,琴声再起,悠然飘来,“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黄泉歌一曲,今番送行头。”   琴声波澜,乍起无声胜有声,琴匣大开,锵然剑鸣似歌,“黄泉末砾,来领教两位高招吧。”   琴声再次响起,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淌过人生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淌过老艺人洞悉尘世的盲眼,静静地淌着。但在这静谧的镜中,却是来自黄泉的河流,蜿蜒而下,流淌出性命的轮回,便在剑上映照。   “黄泉离歌·一弦挑灯照奈何。”莫雪尧腾空跃身,悬身奏杀,嘤嘤剑鸣似是奏出黄泉彼岸之歌,魔佛波旬、鸠神练两人眼中同时出现了幻象,似是在彼岸奈何桥上,来回踱步,生死两茫然。   蓦然,警钟叩响,鸠神练率先惊醒,不由冷汗连连,随即便是怒不可遏。逆海崇帆天谕?圣航者岂是受人愚弄者,手上一动,天罚开启末日,绝望葬送未来,“天罚篇章·第三章·神灵风。”   “星云劲。”   受到鸠神练神风影响,魔佛波旬也从幻境中回过神来,暴喝一声,力拔山兮悍然摧掌一击。莫雪尧不动如山,挺拔如松,苍劲傲骨岂是等闲可摧,手上砾光剑霞光万丈,幂幂之中,倒影黄泉地狱,“黄泉离歌·两弦奏歌入亡魂。”   血战酣斗,兵器铿击声已乱,唯剩眼中一股凛冽杀意,满目张红,是对毕生难逢之敌的敬意,亦是对对手杀之后快之铲敌决心。在极端引爆的煞那间,鸠神练果断再起神罚,浑厚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注入其中,“天罚篇章·第七章·神之放逐。”   莫雪尧瞬间便感觉到周身空间粘稠起来,警觉心顿起,但也是为时已晚,伴随着鸠神练虔诚的祷告声,一股夹带着雷电之力的空间波动在四周泛起涟漪,瞬间乍起光芒遮掩人们的视线,待到强光散去之时,已不见了莫雪尧的踪迹。   异变突来,不及反应,弁袭君狂剑旋转削中北芳秀,倦收天吃痛回过神来,高声一扬,金剑射出一道剑气射出被弁袭君闪过,随即攻上刺中其肩,“喝。”   “哈,好个你来我往,但,结束了!赫,赦天六罪。”只见弁袭君凝一身真元灌注剑身,登时黑色孔雀羽腾起煞气,浩雄旋杀,倦收天见状剑锋亦聚七阳真功以应,“喝,七阳燎海。”   极招应对,轰天绝地,庞然气劲翻动风怒九千丈。而在纵观整个战场局势,也随着莫雪尧的离去,少了牵制的魔佛波旬与鸠神练再开神威,一时之间正道一方难有敌手,纷纷落败,或者惨死当场,“少了莫雪尧,你们不值一提。”   “是吗?”突然,一股亘长绵深的魔力冲破紊乱的能量障壁,直贯人心。而在远处的山峦之上,只见一人缓缓举起了右手,一掌成刀,雷霆劈下,只见苍茫巨刃划破天地,强势分开混乱的战局,巨大的沟壑,也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脚踏战火,手握烽烟,一代绝顶魔者,提刀阔步,傲首风采绝伦而来,“少了他,还有我,卑微的存在,你们的价值,在我的手上称量。”   荒芜的沙漠,在日复一日的风沙中,干涸着生命的印迹,一人,恒久坐卧,一树,更古长存,在烈日炎炎下,彼此体会着属于天命的等待,久久不发放下,在手上的重量,“这一页缺角,比书中的任何文字更具意义。…那一夜,被拆下的文字让我知晓,脚下的地,随时会崩毁。”   无声,唯有风声,无人,唯有摇摆,在广阔无际的末法世界,以一粒粒沙土,浇筑成性命的轮回,“当年和着血泪的菩提子,交到我手上,你说,用昆仑每日新成的沙泪,浇灌这粒菩提子,等它发出新叶时,我就能知晓你为何能死得这么从容。我用了无数岁月,等待这个答案,菩提至今成了山,却从不见新叶发,沙中的谜,何时才能解开?”   蓦然,一阵空间波动闪过,莫雪尧以来到这属于静谧的天净沙,“随缘寻缘,始于足下。”   看着不为所动的人,静静的回思着记忆中的波澜,莫雪尧亦是缓缓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一手捞起树根边的沙土,“你觉得沙,是什么。”   “是经久的回忆,沉淀出的过去。”   神秘,神秘,神秘,天净沙中的相会,莫雪尧又会有何种奇遇?浇沃的菩提树,又是怎样的天机?菩提下的人,又在等待着怎样的故事?承载着何种的命运?八风台上,风云突变,罗喉的降临,能否为武林正道带去一线生机?尘世暗夜,又会引出怎样的血腥变局?       第二百三十八章:道灭 道存 道生   末法广漠,一个独自静坐的人影,在抬眼之中,静静的注视着眼前参天而立的菩提树。干枯的树干,缠绕着属于性命的挣扎,盘根交错的根系,深深地扎根地下,汲取着每一分的养分,化为成长的动力,与天抗争。   “当年和着血泪的菩提子,交到我手上,你说,用昆仑每日新成的沙泪,浇灌这粒菩提子,等它发出新叶时,我就能知晓你为何能死得这么从容。我用了无数岁月,等待这个答案,菩提至今成了山,却从不见新叶发,沙中的谜,何时才能解开?”   深深的沉思,不时用手中的钵舀起一份沙土,浇沃着菩提生长,“平朔王,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菩提树有一天能开出我心中的疑惑,所对应的答案。”   风呼呼,风萧萧,久年不知岁月流逝,就在如此的日复一日中,淡忘着属于过去的回忆,沉淀这属于早先的盼望。在这黄沙中,耳边回荡的唯有风声,回转出风中的凄凄哀哀,荡漾出心田中的无边波澜,久久,无动。   “如果闭起眼睛所见到的景象不是梦,那是什么?是最残酷的人心真象吗?或者,是让自己耽溺不起的借口?因为已在**,所以说,**无药;因为已**泥淖,所以说,泥淖无救;无药无救,所以**泥淖,是唯一的前景?如何才能睁开眼,摆脱噩梦……”   此时,就在其身后不远处,闪动起一抹异样的光华,随后出现的身影,便是自战场中转移出来的莫雪尧。一扫四野的空寂,莫雪尧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眼前不远处的红色身影身上,嘴角点出一丝微笑。   莫雪尧弯腰抓起一把黄沙,慢慢地走到那人的身边,坐在他的一旁,将手中的沙,轻轻的撒在菩提树的根系边上,“相逢便是有缘,有缘注定天机。”   那人闻言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莫雪尧,便又将眼神返回到菩提树上,“末法广漠,向来少有人行,你能来此,也可以说是天定的安排。”   “天定的安排,让你等待着菩提树生根发芽,最终开枝散叶。”莫雪尧用手抚摸着菩提树粗壮的根系,“在你的眼中,菩提树是什么样的存在。”   “菩提既是觉悟。”   “所以你有此觉悟,在此久候这漫长的等待。”莫雪尧闻言嘴边笑意延伸,抬眼看着这颗明显过于高大与粗壮的菩提树,“禅宗六祖慧能写了这么一首关于菩提树的诗,流传甚广。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便是宽宏大量,大慈大悲,明辨善恶,觉悟真理之意。而你,在等待着属于你的大慈大悲。”   “嗯。”那人明显一愣,“你知道些什么。”   对于此言,莫雪尧并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抓起一把黄沙,扬手洒向菩提树,“在你的心中,这些浇沃菩提树的沙,又是代表着什么样的意思。”   “佛家曾言,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所以,你在用世界浇灌菩提树的生长吗?”   “非也,一沙一世界,我所用的,是世界所沉淀的历史尘埃。”那人缓缓将手中的钵倾斜,缓缓流淌的细沙,在菩提树根的吸纳下,转而成为其生长的养分,“这些,便是被人遗忘的过去。”   “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恒河沙不计其数,每粒沙是一条恒河,这一粒沙里的恒河,又有不计其数的恒河沙,真不知有多少恒河沙呢?生是沙,死也是沙,聚是沙,散也是沙。数不清的沙,数不清的劫,数不清的美丽和心痛。”   那人闻言,转而看向莫雪尧,“在你的理解中,沙是世间的劫难,我在此浇灌黄沙,是在用世间的磨难,填补菩提树的轮回吗?”   “啊,世间不就如此吗。轮回的三千劫难,无量量劫。”   八风台,八风台,时局转变,刹那风云,只见一刀劈地,划开苍穹,强势分开战场两方人马,便见雄姿豪气干云,提刀迈步而来,“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金色霸主,灿如骄阳,一柄长刀在握,横刀立马,威势震天奏凯歌,“少了莫雪尧,还有我,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们有没有资格位列天榜之上。”   意外来人,一刀之上尽是杀伐之气,一双锐眼扫过,如坠雪窟,就连身上的鲜血,也敢在冰冷的黏连。魔佛波旬提气一运,化解罗喉气势所带来的影响,“哼,就怕你有命来,黄泉送归。”   “噢,魔佛波旬,口舌之利也是了得。”罗喉披靡无双,将手中的计都刀轻轻的划过地面,一道熊熊战火,正式开始激烈的燃烧了,“就是不知道你手上的功夫,是否也像你嘴上一样了得。”   “你。”   就在现场气氛一时紧张之际,天际紫气东来,浩然正气陡转万里,华光迸彩,流动无限乾坤,抛落一地凌凌晶莹,“静为虚户,虚为道门,泊为神本,寂为和根。”   仙气浩荡,九彩生辉,道玄一脉玄宗之主,正罡玄君赫然踏风迎晨而来,甫一落地,单手运转太极之力,进而生成源源不绝的双股力量灌入道真双秀体内,缓解其体内久战之伤势,“排出天榜的是道门中人,来人逼犯的也是道门中人,这便是道门之中的事,也理应有道门来解决。”   “虚靖翾,你的逻辑让我大开眼界了。”罗喉双眼冷艳扫视着眼前本来预定的对手,只得收起计都刀,转身退后几步,“身为老朋友,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你若失败了,那就只要有我勉为其难的出手了。”   “哈,那恐怕只能让你失望了。”虚靖翾定收纳神,双手一扬,一道美轮美奂的太极两仪图缓缓出现在手上,“因为这一刻,你永远也等不到的,喝。”   一声清喝,战局再起风云,玄宗玄君踏战场,扬尘起袖展道威。虚靖翾真元运转经络周天,一走一片,同时开通三阳经,返回时开通三阴经,源源不绝的道门真力开始汇聚自身,“道生一,道生太虚,一生二,化出阴阳,二生三,阴阳交合,三生万物,阴阳交合之气生万物,万物无不付阴而抱阳。”   柔刚并生,阴阳相济,虚靖翾太极在握,对战欲界第六天之主与逆海崇帆圣航者,脚步踏八罡,一拨一挑,将魔佛波旬无比力量尽化为无,一纳一转,便让鸠神练的天罚之力化为两仪动力,“喝。”   处处受制,招招失算,魔佛波旬怒气高涨,双眼泛起丝丝血红,滔天的杀意好似化为是质变的黑气,环绕在其身边,“孽道,受死来。森罗万化归恶障,喝。”   眼见魔佛波旬掌起凶猛之招,鸠神练亦是天罚开章,奏起雷霆末日,“天罚篇章·第五章·孽相七宗。”   强强联手,同时运起雷霆之招,虚靖翾见此双眸之中精光一闪,镇定自若的神态,好似天崩地裂亦不为所动。只见虚靖翾指北斗,踏六星,脚登云靴,随着道曲,沉思九天,按斗宿之象,默念咒诀,徐步踏之,以召正气天罡,“天罡正斗·道法会元。”   先举左,一跬一步,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初与终同步,置脚横直,互相承如丁字,所亦象阴阳之会也。踵小虚相及,祥盛乾坤,纳风云于混元,霆苍穹于无极,陡转阴阳,天地莫测。   三招相对,顿时如黑夜闪电,划破天际,撕裂的气息,让整个八风台震动不已,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承受不住如此力量,进而崩解碎化。一招震退当世双雄,虚靖翾,单手一背,一手轻托,掌中混元,尽纳宇宙虚无,深不见底。   虚靖翾凛然立在风中,清风拂动着衣角轻扬,好个仙风道骨的得道仙家,“不管在哪个时代,有实力的人便能得到他人的信仰,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一统天下信仰的能力。”   “如你所见。”鸠神练不管魔佛波旬,竟是率先出招,超然身影抛去圣洁,便是化身黑暗中的修罗,一柄寒光闪烁的刀,一双凛寒闪动的眸,在霎那之间,展开幽幽沉沉的杀,伴随鬼魅般的声音忽远忽近,“末章·恶魔之门。”   虚靖翾见此,七星浩动,三步九迹,以应太阳大数,法天地造化之象,日月运行之度,诵咏斗章,“天、地、人三才至极之道,上元天罡、中元人罡、下元地罡,无上玄元三天玉。”   而在另一边,魔佛波旬也开始运使力量,此时,体内霁无瑕的意识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好似要脱离三体合一的魔佛之体,“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黄沙滚滚,在无声地会风中,淡出人们的思考,如果旧年的回忆,能让一切变得缥缈,那过去还剩下什么。两道人影,在夕阳下的余辉中,将彼此的影拉长到无边的尽头,探讨的意义,在彼此的论证中,越加清晰。   “能将人留在心间,过去才能永远存在。…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东西,是恨,不管是你恨人,还是人恨你,一旦让仇恨袭心,将是恶魔缠身。…有时候退一步思考,是在放过自己的心。”   “哈,你开始放下了一样东西,却拾起了另一样更加沉重的东西。”   “你是一名值得尊重的人。”   “为何。”   “因为……”   突然,远处飘来了如梦的铃声,点点滴滴,铺垫出属于心灵的空荡,“曾言朝夕深重,一曲黄泉歌风。长记别去时,和泪凝噎无情。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嗯,是你……”   急,急,急,急,急,八风台上风云斗,魔佛波旬、鸠神练、虚靖翾,三方互不相让的局势,在极端的演变下,开始走向另一外未来。道、欲,两方争龙,谁将伏虎。突然生变,霁无瑕能否顺利脱离魔佛的三体合一?末法广漠之中,菩提树下的相遇,代表着怎样的机缘?意外的来人,又会带来何种的风波?       第二百三十九章:天有劫 谁称道   八风台上,意外变数丛生,魔佛波旬因体内霁无瑕的意识反抗,开始变得力不从心起来,“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女琊,你忘了我们当初的共同誓言了吗?我们三人的同修之情,你真的愿意割舍吗?”   “你……”   察觉魔佛波旬灵魂的异常波动,意识也开始变得不稳定,虚靖翾果断出手了。四象和合,五行攒簇,虚靖翾倒挂阴阳,双掌乾坤,要以两仪斥力,分化魔佛波旬三体合一,“上炁为乾,下气为坤,化两仪为虚无,定乾坤于太极。”   太极动而生一炁,该炁无形无象,乃一阳真气,无形炁足而生有形之气,是为静而生阴。无形之炁清轻而上浮者为天,为乾,有形之气重浊而下凝者为地,为坤。天地顶立,两仪分开,中间有空,无形无象,乃太极。   虚靖翾将太极阴阳之力打入魔佛波旬体内,顿时相生相克的两仪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一股由弱变强的斥力,正在分化波旬合体的状态。   而在另一边,化身镜面修罗的鸠神练,手持审判之刀,一刀劈地,一刀恒天,绝强的力量,化为连绵刀劲飞驰而来,“世界的黑暗,便是绝望的开始,唯有崇圣的逆海崇帆,才是人们唯一的希望。神啊,审判世间的罪业吧。”   一刀猛如虎,一斩势如龙,镜面修罗展现了化身修罗般的冷酷,刀不留情,只有杀意,一刀划过,便是地面龟裂,迸然断开。虚靖翾见此,不惊在手,不惧在心,双掌运化乾坤之力,倒悬阴阳相生相克,化解镜面修罗猛烈一刀。   衣袖倾翻,眉角不变,虚靖翾一派玄门宗师风度,双眼一定,乃乾坤于阴阳,定四象于无双,举步轻踏,双手轻推,太极云手带着延绵宇宙恒古之意,倾倒山峦,排岳倒海而去,“抽坎填离,离中虚,坎中满,中一换爻,是为,玄定道峦。”   单手化开镜面修罗凌厉攻势,顺手将再次太极两仪之力打入魔佛波旬体内,顿时三体合一的状态再也难以维持,霁无瑕从中脱离出来了,“女琊,你……”   三体分散,霁无瑕强忍着精神的疼痛转身奔离此地,而迷达、阎达两人,却是再次将目光转向虚靖翾,“你,该死。”   “只怕天命未到,你们力不从心啊。”虚靖翾双眼微眯,眸中流转着太极韵味,浑圆的阴阳两仪,在眼中轮转出世界的色彩。随即,虚靖翾单手一擎天,一手指地,“上为天,下为地,寰宇之内,纵横虚无,唯我,玄天定一,恒源道境。”   霎时,虚靖翾身上紫气弥漫,一股煌煌之威好似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弥漫天地的道韵,似是宣告着道在手中,“天有劫,谁称道,唯我,可定。”   看着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虚靖翾,一旁罗喉豪迈一笑,“这才是你真正的形态,最强的状态。看得我都有一些手痒了,真想和你打上一场。”   虚靖翾好像并没有听到罗喉的言语,而是一心的看着眼前三名对手,“出手吧,能让我显出这个状态,也算是对得起你们即将终了的命运了。”   “狂妄。”   随时言语轻态,但不管是迷达阎达,还是镜面修罗,都知道此时的虚靖翾,绝非等闲可以比拟,定是寰宇最顶的存在。只见镜面修罗眼中杀气一瞬,手中玄影似湖光掠影一般,判罪天罚一样的刀锋,划出世界的罪恶,一击,天地震动。   而另一边,迷达也是心知对手实力高深,根基雄厚,随即猛力上手,倒撼雷霆,惊起狂妄且波澜,好似魔王只需弹指,障碍则灰飞演灭,展现灭天威能,“血印葬天轮。”   “恶魔震天阙。”   随后阎达亦是不甘人后,双手攒拳,雄猛开关之势,好像猛虎出闸,恶龙出海。   “来得好。”虚靖翾双眼空明,一心沉浸在无边道韵之中,素掌轻拨,竟使空间为之波动,天地为之颤抖,“法缘心生,心定法寂。通灵以静为基,始于止,成于观。法发皆心法,功功皆心功,了心唯见力,三界唯心颂。玄天归一·太极无亘。”   云手拨出,天地为之一静,乾坤为之一洗,朗朗寰宇尽纳一掌之中,便见混混虚无,竟将三人之力纳为己用,更反治其身。三人顿时承受不住如此凶猛力道,踉跄数步,呕血一口。   眼见事不可为,镜面修罗率先定下决断,一声令下,全员撤退,“退。”   逆海崇帆的突然退去,更令欲界第六天一方雪上加霜,迷达、阎达两人对视一眼,心知此事亦是功败垂成,难以力挽狂澜。迷达当机立断,猛提真力,深吸一气,“镜舞归元·反向照映。”   迷达以全部的力量织就成一道弥天罗网,将武林正道的攻击全数返还回去,亦是让其乱了阵脚。再定睛,亦是失去了欲界一众人的踪影,“穷寇莫追,还是先行养伤为要。”   “嗯。”   末法广漠,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你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突然,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远方的黄沙上,慢慢走来一道红色的身影,“曾言朝夕深重,一曲黄泉歌风。长记别去时,和泪凝噎无情。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由远及近,踏着黄沙,迎着枯燥的干风,一人来到,“赮毕钵罗,我希望你能与我一同前往黑海森狱,调查王沉眠的原因。”   “嗯,是你,氐首赨梦。”转眼看了一眼来人,赮毕钵罗又将目光转而投向一旁的莫雪尧,“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   “嗯,好吧。”既然当事人都没意见,莫雪尧倒也显得无所为,“眼耳鼻舌身意谓之六根,眼为视根,耳为听根,鼻为嗅根,舌为味根,身为触根,意为虑根。此六者为罪恶之源,轮回之种。”   “六根化尽方能断七情,灭六欲,去罪孽之源,断轮回之路。如此,修道养生才有依靠,合道延年才有基础。方能以血肉之躯换纯阳之体,以尘俗意换圣贤心。”赮毕钵罗接话而下,“人之所以不能长生,仅因六根由内散为外用,奔色逐声,去而不返,傥能知六根之本,去伪存真,玄元自归。六根无用,根尘自销,灵光炳然,神生无中,是谓造化于虚谷长生。”   “人生世间,六根被色声香味触法六尘所染,而生种种欲望,导致种种烦恼,六欲七情由此而生。六欲七情者,丧人神志,有碍于人体健康,应于排除,以全真性。”   莫雪尧话音刚落,赮毕钵罗倒是越加显得意外了,“没想到你对佛家之七情六欲,也了解得如此深入。”   “哈,法虽万千,但万法归宗,修炼的机理是一致的,到高层次的归宿也是相同的。任何功,法,境都离不开天人合一这个大背景,脱离本源而独立成法。”莫雪尧话语一顿,随即又继续说道:“修道入门,筑基练己之功,正是为屏除六欲七情对人的干扰。‘也就只有驱除六欲七情的干扰,才能净化修道。俗话说得好,学道犹如守禁城,昼防六贼夜惺惺。”   “那是道家之言,而你,却不似道家之人。”   莫雪尧伸手捞起一把黄沙,“一法通,万法通,世间的本源皆是指向一处,是为,道。佛道如此,玄道如此,儒道亦是如此。当你足够了解这个世界,当你足够了解自身,当你对一切了解深入之后,便会发现,一切皆为道。”   “道吗?”   看着低首沉思的赮毕钵罗,莫雪尧缓缓将手中之沙倾斜,屡屡黄沙宛如溪流,徐徐而下,“夫人神好静,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惟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惟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住。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此时,一旁的氐首赨梦也终于将耐心消耗完了,只见其眉山一凛,一手握向剑柄,乍起的铃声,敲开黄沙般的弥杀,“可恶,赮毕钵罗你……”   悬空飞来一剑,剑鸣似铃动,回荡在空寂的广漠之中。莫雪尧毫不在意,轻举一手,夹住快剑临身,“铃声杂乱,不够动听。”   说完,屈指一震,将氐首赨梦反震退后数步,“打扰别人的谈话,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而打扰别人的思考,更是一种分外失礼的行为。你,应该道歉了。”   “嗯。”树林之内,脑海翻腾着过去的记忆,疼痛欲裂,霁无瑕慌不择路,一脚踏进陷阱之中。在挣扎几番之后,终于承受不住身心的疲劳而沉沉昏迷过去。   此时,远处走来一道雪白的身影,“咦,又有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落入陷阱之中了。”   待那人走近之后,才发现是一个人,“嗯,是一位姑娘。”   **,**,**,树林之内,昏迷的霁无瑕,又会遇到怎样的奇遇?将霁无瑕救起的人,又会对魔佛三体产生怎样的影响?末法广漠之中,一位新出现的面孔,将会推动武林走向何方?他的背后,又沉埋着怎样的故事?       第二百四十章:道吞天下劫   末法广漠,战斗亦是不可避免,氐首赨梦响铃炸开,利剑扬锋,化作连绵剑影飞驰而来。反观莫雪尧稳稳不动,只手擎天挡下剑锋所指,屈指一弹。震退红冕边城大将攻击,“刺耳的铃声,让人听之无味,无趣。”   “如梦剑令·风字诀。”   一击不成,氐首赨梦悬剑如风,扫如雷霆,快剑飞影,式式夺命而来,在半空之中交织出觅觅绯红,宛如透心的凄凉,拓印在白色的空气中,分外妖娆。   “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动静知宗祖,无事更寻谁;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阴阳生反复,普化一声雷;白云朝顶上,甘露洒须弥,自饮长生酒,逍遥谁得知;坐听无弦曲,明通造化机,都来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莫雪尧察觉背后寒气逼人的杀机,双眉微微皱起,屈指挥手,卷动黄沙道乾坤,尽纳两仪收残影。杀那之间,双指夹住氐首赨梦之铃剑,“嗯,你是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比其他人更明白性命的可贵,为何还要如此践踏自己的存在。”   “赨梦只为我王而活。”氐首赨梦用力抽动手上的铃剑,只感觉到那两根手指,好似大山一样的沉重,难以撼动分毫,“喝,如梦剑令·冥字诀。”   眼见氐首赨梦如此冥顽不灵,只能哀叹一声,大道可惜,“摄精神而长生,忘精神而无生。你啊,已经生不如死了,可惜了一名剑音上的上上之选,禅定指迷·如来禅性风波止。”   灵犀一指,力尽千钧,苍茫浩瀚巨力似是火山喷发一般凶猛不可收拾。氐首赨梦只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身形便似被击飞的石子,恍惚眼前飞逝,再回神时,已是身在末法广漠之外了。   “哈,我为你解决了一个麻烦。”莫雪尧转而看向一旁的赮毕钵罗,“你是不是因该有所表示,只是可惜了,他没有向你道歉。”   “道歉是一份虔诚,若因对的事情而道歉,这叫虚伪。”   “那你也认为他做的事情是对的。”   “身为人臣,自当忠心尽力。”   莫雪尧闻言哈哈一笑,伸手指了指赮毕钵罗,“那照这么说,你也是他的臣子,你也应该为他尽忠,为他效力。而眼下你的王有麻烦,你为什么不出手帮忙。”   “这不一样。”赮毕钵罗瞥了一眼莫雪尧,伸出手掌,好似看到手上嗜血一般的红色,“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现在的我是自由身,不再是他的手下。”   莫雪尧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不应该隔断,而是应该牢记心中,因为不管是福是祸,是灾是劫,都是你人生之中经历的过程。当这个过程走到一定的境界,那你的沉淀,将注定了你的未来,是爆发,还是死寂。”   “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必要。”   “那就回到你关心的话题上好了。”莫雪尧仰头看向苍天而立的菩提树,虽是枯枝,但由自散发着顽强的生命力,“佛本是道,儒、道、释皆是同源,三教一理。当你参透其中一项知识,你的理念虽是一定,但你的境界却是包含着三教归一的大道晗理。”   “你为何说这些。”   “量劫无量,以道吞天。”   “嗯。”赮毕钵罗心有触动,莫雪尧随即口诵佛咒,诵经催化菩提树,“君不见,绝学无为闲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法身觉了无一物,本源自性天真佛。五阴浮云空去来,三毒水泡虚出没。   证实相,无人法,刹那灭却阿鼻业。若将妄语诳众生,自招拔舌尘沙劫。   顿觉了,如来禅,六度万行体中圆。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无罪福,无损益,寂灭性中莫问觅。比来尘镜未曾磨,今日分明须剖析。   谁无念,谁无生,若实无生无不生。唤取机关木人问,求佛施功早晚成。   放四大,莫把捉,寂灭性中随饮啄。诸行无常一切空,即是如来大圆觉。   决定说,表真乘,有人不肯任情征。直截根源佛所印,摘叶寻枝我不能。   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六般神用空不空,一颗圆光色非色。   净五眼,得五力,唯证乃知难可测。镜里看形见不难,水中捉月争拈得。   常独行,常独步,达者同游涅盘路。调古神清风自高,貌悴骨刚人不顾。   穷释子,口称贫,实是身贫道不贫。贫则身常披缕褐,道则心藏无价珍。   无价珍,用无尽,利物应机终不吝。三身四智体中圆,八解六通心地印。   上士一决一切了,中下多闻多不信。但自怀中解垢衣,谁能向外夸精进。”   随着莫雪尧佛经化为金色文字,慢慢浇灌着菩提树的生长,只见整个菩提树上,竟是闪耀着夺目金光,“嗟夫!人身难得,光阴易迁,罔测修短,安逃业报?不自及早省悟,惟只甘分待终,若临歧一念有差,立堕三涂恶趣,则动经尘劫,无有出期。当此之时,虽悔何及?故老释以性命学开方便之门,教人修种,以逃生死。释氏以空寂为宗,若顿悟圆通,则直超彼岸;如有习漏未尽,则尚徇于有生。老氏以炼养为真,若得其枢要,则立跻圣位;如其未明本性,则犹滞于幻形。”   佛,精神力量,道,天地造化,儒,世间秩序,将三种力量化为一体本源,催化着属于命运的轮回归宿。眼见菩提树有了变化,赮毕钵罗也随之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只见菩提生长,一道延伸出来的枝体,直抵赮毕钵罗眉心,将源源不断的天地感悟,又莫雪尧传达,菩提树演化,进而由赮毕钵罗感悟升华,“道可道,可以为佛道,名可名,以之儒为名,言天地之造化,纳广物之前论,以之为玄,以之为佛,以之为儒,各有所占,有所寸长。是尽归一体,三合为零,恒古流转之一念,为天,为地,为道。”   言到此处,莫雪尧默默起身,转身离去,只是走出百米之外,回眼一望,颇多感慨,“不求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才岂丈夫,百岁光阴石火烁,一生身世水泡浮。只贪利禄求荣显,不觉形容暗悴枯。试问堆金等山岳,无常买得不来无?”   迷迷糊糊,只有杀声还回荡在耳边,满目的血红,冲击着脆弱的精神,在一声尖叫之后,霁无瑕惊醒。在大口喘息几口之后,霁无瑕才稍稍定了定神,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嗯,看来是有人相救了。”   此时,房屋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一名英俊的小生,手上还端着一副药贴,“咦,你醒了。”   “多谢。”   “不用。”殊十二走上前将汤药放到一边,“你应该多加休息,父亲说了。你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精神上的创伤,可能要静养几日方可痊愈。”   “多谢。”   “多谢,多谢,倒也显得生分了。”殊十二将轻尝汤药,“嗯,温度正好,来吧,我来喂你。”   “不用,还是我自己来吧。”霁无瑕看着殊十二手上的汤药,略显尴尬,伸手接过自己服用,“我昏迷了多久了。”   “一天。”察觉到有些沉闷的气氛,殊十二心中思考着该如何转移话题,“我叫殊十二,一天前与兄弟前来探望父亲的路上,在路边的草丛中发现了受伤的你,我当时还以为是误入猎人陷阱,受伤的兔子。没想到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大活人,当时我可这是吓了一跳。”   “霁无瑕。”   平平淡淡的一个名字,霁无瑕便再也没有言语了,殊十二只能告退一声,转身退出房间。而在碎云天河之外,循着女琊气息而来的迷达,也闯入到了外围守护大阵之内,只见迷达暴起无边之力,以摧枯拉朽一般的力量,彻底崩碎阵法。   “交出女琊,否则,死。”   走走停停,一路游山玩水,莫雪尧闲情赋诗,好不潇洒写意,“人生虽有百年期,夭寿穷通莫预知。昨日街头犹走马,今朝棺内已眠尸。妻财抛下非君有,罪业将行能自欺。大药不求争得遇,知之不炼是愚痴。”   漫无目的的走着,恍然抬眼一看,不由会心一笑,“哈,果然是幸运一天,竟然来到了凌烟阁。”   还没有迈步进去,便从里面传来一阵悠扬琴声,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听其音,指法探微浅奥,积古人之未尽,听其韵,轻、微、淡、远琴风喜人。”莫雪尧走近一看,原来是赦天琴箕正在弹奏一曲,“果然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当真不虚此行。”   “哦,你又来了。”   “怎样,不欢迎。”   “岂敢岂敢,恭迎大驾已是多时了。梅声,上茶。”   “是。”   “不用。”莫雪尧伸手打断梅声,看了一眼赦天琴箕,有转而看向海角之外的凌烟阁上,“小辈在此,不正是你我再论琴道,天地双响之时吗?”   “洗耳恭听。”   高超,高超,高超,凌烟阁内再论琴道,是天之颂歌?还是地之绝响?天地双响同奏一曲之歌,一旁的赦天琴箕又将是何等的奇遇?碎云天河之外,循迹而来的迷达,隐居在此的剑之初,首次碰面又是何种的极端?心向侠道,而身为女琊的霁无瑕,又将如何选择自身的未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琴之至境 天地双响   凌烟阁内,在海角两岸,两个各自心思的人,在摆出琴的刹那间,静等风云具籁,清空蔚蓝。恍惚之中,琴弦一颤,动彻九霄,激荡幽溟,开万籁之千古,绝往胜之清幽,素手一波,海鸣鸣,云潺潺,一曲,奏起。   “道在指间,琴即天下,琴之道,天下道矣。宫商角徵羽,君臣民事物,五音不乱,则天下无怗懘之音。宫乱则荒,其君骄;商乱则陂,其官坏;角乱则忧,其民怨;徵乱则哀,其事勤;羽乱则危,其财匮;五者皆乱,迭相陵,谓之慢。…琴也,能载天下,天下再乱,尽在弹指,拨乱——反正!…琴者,禁止于邪,以正人心也。”   一曲擎天地,一弦洞寰宇,是至极琴会,是绝顶之琴艺,当今世上天地双响初次交汇,顿时天浮云变,竟成流彩七变,化为彩幕垂挂天边之际。   琴弦在他手下翻飞变换,让人数不清究竟有几根弦。那琴声时而如涓涓的小溪从他指间滑出,时而像奔腾的巨浪从琴板上涌来,让听者忘了时间,忘了空间,仿佛身处黑白分明的五线谱上一般,满耳只留下叮咚的琴声,一曲终了,才发现原来只有一个人,一双手,一把琴……   “琴之为物,以正心术,导政事,和六气,调玉烛,实天地灵器,太古神物,治世之音也。…琴者,不滞于物,不沾于心,不碍于身,混同物外,一心唯念。”   御清绝双手拨弦,若夜寒月白。云淡星稀,琅风玲玲,玉露湛湛。凛若神游于太罗,仙游于玄馆。锵然鸣珂,铿然戛玉。不见其人,但闻琼据珊珊而已,使人闻之,可以起思仙之志,有换骨超凡之想。苟非神仙中人,岂能识之?   莫雪尧会心微笑,不约而同的翻手操弦,九霄环佩乍起无声之声,洞察九州神地,划出淑麝神音。琴弦合地声,御六合之气,上朝于九天,控志于碧落之虚,弄影于银河之湾,振衣于金阙之上,睥睨江汉。   “琴通幽静,舒心达念,合三才定乾坤,御三光扭虚空,一弦为道,为之心,二弦为道,为之念,三弦为道,为之神,四弦为道,为之魂,五弦为道,为之魄,六弦为道,为之志,七弦为道,为之琴道。”莫雪尧神游六合,开七径,泛大音,以琴道对琴道。   御清绝心领神会,伏羲神天响再通天地,荡世第一响,“弦为希声者,大音至静,通乎杳渺。游神羲皇上,出有入无,谓之。”   真气破沉散气海,伴随周天练伏羲,神天有气贯天罡,静候极渊光明生。两股音波汇聚,升华,化作耳边轻海之潮,冲入一旁赦天琴箕耳中,顿时眼中景物幻变,直达天听,仙音入神。   “琴道第一境,玉徽光彩灭,朱弦尘土生。废弃来已久,遗音尚泠泠。”   柔音刚音,是为天地神音,两股琴音比斗,真是五音六律十三徽,龙吟鹤响思庖羲。玉琴弹出转寥夐,直似当时梦中听。巨石奔崖指下生,飞波走浪弦中起。初疑喷涌含雷风,又似呜咽流不通。回湍曲濑势将尽,时复滴沥平沙中。掩抑摧藏张弦弹,殷勤促柱楚明光。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御清绝单手捻弦,张弛一瞬,再起伏羲神天响第二声,“弦为无曲者,心无尘翳,意化闹静。所出皆至音,大雅依归,谓之。”   不甘示弱,莫雪尧操琴流转,洒三千流光在弦,微涵透露,点灵余声,“琴道第二境,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   只见莫雪尧猛然拨弦,弦上暴发出强音。短促的,美玉破碎般清脆;长响的,凤凰鸣叫般嘹亮。此曲非凡,至若山月江风之趣、鸟啼花落之音,此皆取之无禁﹕用之无竭者也。所谓乐夫天命者,有以也夫。又付甘老泉石之心,尤得之矣。   第二声的交汇,瑶琴四调首先支持不住,纷纷陷入昏迷之中,现场之中唯有赦天琴箕苦苦支撑,聆听着耳中传来的天地绝响。冷汗滴落,娇喘连连,直到极限的琴念神识,依然在努力的听着心中的琴声,“啊,哈……哈……”   “弦化无弦者,其声愈希,俱似大道。天地在指间,浩然快哉,谓之。”最后一弦,御清绝浑然物外,只有眼中的琴,只有耳边的声,只有心中的念,只有神宗的听,可达上天,通道。   莫雪尧见此,正面硬受伏羲琴音冲击,更有夹杂在琴踪中的伏羲刚劲。但,只闻锵然一声,琴弦鸣颤,廖廓之外动听,逍遥乎八紘之表,若御飙车以乘天风云马,放浪天地,游览宇宙;无所羁绊也。   “琴道第三境,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吴质不眼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至高神境,是琴,是道,是天地万物之声,是乾坤寰宇之动。赦天琴箕好像在迷朦中被带入仙境,聆听两位琴道能手切磋技巧,深陷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而在现实之中,两人收琴凝立,一人观海,听着潮起潮落,一人观人,辩着人心动荡。良久,位于凌烟阁内的御清绝,长叹一声,“唉,多谢你。”   “哈。”莫雪尧微微一笑,转而看向海角之涯边上的海水,“御清绝啊御清绝,你是在谢我什么呢?”   御清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者,你以地曲柔劲冲入我的体内,暂时化解了修习伏羲神天响所带来的刚劲伤害。二者,你汇合我的琴境,成就了赦天琴箕,此两者,皆是恩重深惠,御清绝岂能不谢。”   “你啊,真是自作多情。”莫雪尧抽出折扇,一扇打开,“一者,琴艺比斗,柔刚相继本就是情理之中,只是比较巧的化解了你的苦恼。二者,赦天琴箕的天赋与根基,我也看上了,相传授给她地曲三重奏,不可吗?”   御清绝闻言哈哈一笑,拿起桌案上的酒一饮而尽,“还就没有这般畅快了,弦音墨语,你果然是我的知己。在此,御清绝敬你一杯。”   说着,御清绝将酒壶抛出,站在崖边的莫雪尧伸手接过,仰头一口,“御清绝,我不得不说,你在琴道上,难有敌手,而在情劫上,怕是要跌跟头了。”   “哦?”   “御清绝,你的人生有三劫,名劫、情劫、魔劫。”莫雪尧再次饮下一口,才慢慢说道:“你当年纵横西武林百载,神采绝顶,意气风发,败尽江山万里。独身覆灭西城魔域,锱衣十三楼,孤仞峰之战,无分正邪,群雄惊惧,再无抗手,神天三响一弦天听,万籁俱寂,千百苍生,十方归灭。初达道已感罪孽难堪,自裁三指,匿身失迹,后谓琴中伏羲,弦上魔圣。此为名劫也。”   说到此处,莫雪尧又将酒壶抛给御清绝,“你眉宇之间命犯花劫,色泽暗红,隐有黑煞,这说明你此后的两劫,情劫、魔劫皆因女人而起。”   沉默良久,御清绝才幽幽叹出一声,将一口闷酒饮下,“你所言的这些,当年我的好友棋卦也曾对我说起过,更言我琴道将终。但我御清绝,只有一言,两字,于御清绝,出有化无,只存吾心,心有道,即达道,心无道,便处处皆道,那你说人间,谁能绝吾道矣!…俯瞰世间知音绝,十千沽酒凌烟居。”   “嗯,棋卦,是他。”莫雪尧问及棋卦此人,面色微变,但随后便不动声色的恢复如常,“既然你有此觉悟,我也不再劝说,只是以后若有何事,可来世外书香找我,请。”   “请。”   四季谷中,世外桃源,繁花似锦,绿叶浓浓,却因黑幕遮天,而令此地渐渐失掉了往日的繁荣。而在此时,一道菲绿身影,踏着缓慢的脚步,摇着手上的竹扇,悠然来到,“吾有胸中十万竿,一时飞作淋漓墨,为凤为龙上九天,染遍云霞看新绿。”   澹台无竹走到深谷之前,躬身一礼,“回禀花君,神花郡现场的玄玄血傀师,可能并非凶手。而在梦花境中,却没有见到梦花小榭,而是有一人宣称梦花之主。”   “哦,是谁。”   “此人名唤清都无我策梦侯。”   “嗯,很好。另一件事,为何不见天光。”   “据探查,那是由于潜欲组织逆海崇帆所为,此举乃是为了营造末世,宣扬信仰之举。”   “哼,扰乱了四季天光,可恼。”只闻一声冷哼,赫然惊见深谷之中飞出一道彩色光华,飞向天边黑暗之中,“女公子,等候梅、兰出关。”   “是。”   碎云天河,意外争端遍染烽火,智体迷达率领欲界部众循着霁无瑕的气息来到此处。只见迷达提起运力,宏大起劲顿时震破外围守护之阵,“交出女琊,信仰魔佛,否则,踏平此地,生人不留。”   而在此隐居的剑之初,闻及此言,豁然迈步而出,“交人,不可能。”   “那你只能死了。”迷达一怒,撼动千山峰岳,提掌一摧,风云震动,大千沦陷。眼见敌手非凡,剑之初呵气运力,凝指成剑,一战欲界第六天,魔佛智体迷达。   初交会,迷达运起镜射之招,竟以相同的剑招,回战剑法高超的剑之初,招来剑往,划开一番生死之斗。一人为护,剑上禅意增叠,旷古剑意,随心而发。一人为夺,剑上勾魂夺命,喷薄的杀机,将白云染黑,压城而来。   交手百回合,互不相让的拼斗,在冷眼之间,在起名招迭出,只闻剑之初一声冷喝,“十剑擎天傲临风。”   “十剑擎天傲临风。”   相同的剑招,不同的剑意,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一人以剑为毕生追求,一人以剑为毕生杀器。两道剑锋扫过将整个碎云天河崩的尘土飞扬,地走凄凉。   就在此时,剑之初乎感背后一掌袭来,顿时呕血一口,重伤倒退,“呃。”   抬眼一看,原来是魔佛恶体阎达来到,须发张狂,一双充满杀意的眼,冷冷注视着眼前待死的人,“交出女琊,阎达送你一个痛快,不然,生不如死也只是你的奢求。”   “哼。”   不屑的回应,触怒了阎达怒气,暴喝一声,一掌奔来。却见,一人傲立在剑之初身前,单手轻举,似高山不可测,倾海难度量,“一帝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高台通帝阙,九印耀龙煌。想杀时间庭院的人,你,胆子不小啊。”   而在另一边,杀将上来的迷达也遇到了另一道阻碍,“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   烟雨霏霏,惊见一人持伞,虹影婉丽,“现在,时轮开始转动了吗?”   “嗯。”   紧张,紧张,紧张,碎云天河之内,再起**争斗,烽烟喷热,迷达、阎达能否劝会女琊,再创魔佛天威?秦帝、虹影,又该如何应对欲界第六天的攻势?内中的霁无瑕,又将会做下怎样的痛苦决定?四季谷中,飞出的彩练,究竟会带来怎样的新契机?       第二百四十二章:四季扬剑天下行   随云天河,极端之战,围绕着霁无瑕展开,只见阎达猛然一掌,翻起硝烟,直摧星河震荡。而在此前,惊见一道霸道帝王,阻在前路,一人在,如山岳仰止,沧海难关,“一帝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高台通帝阙,九印耀龙煌。”   帝王之姿,似是穿透千古岁月,一身金色龙袍,怒睁一双龙眸,飘洒的扬发,似是在宣告着战火的将要来临,“敢动时间庭院的人,就要有抗天的觉悟。”   “魔佛之前,谁敢称天。”阎达眸中泛怒,掌起摧神祭,力开鬼神道,凶猛异常的魔佛之力,浩瀚似海,汹涌起潮,似要将眼前之人尽数吞进,“毁天烈掌。”   眼见对手急招上手,千古一帝巍然不动,忽然,金口一开,天降册封,绝展金书一道,是为天子圣旨,“金口玉言,朕,其实等闲邪魔,可以侵犯。”   金口成言,化为护体金文,游走半空的九道龙影,交织成一道密不可越的雷池之地。一招进攻,势如猛虎,一人防守,金龙挡关,两股绝顶天下的力量,在交汇的霎那之间,迸发出毁天灭地的威能,决裂四方之地,乱石澎云。   “魔佛波旬,不愧六天之主。”   “千古一帝,绝称万代帝王。”   同样的刚猛对决,在第二掌的降临之前,如暴风雨前的宁静,随之,便是山雨欲来的祸世暴风。只见阎达再提魔佛之力,惨绿之色凝聚半空之上,形成巨大的魔佛之像,随着一声怒吼,巨大魔影张开了狰狞巨嘴,“死来吧。”   张狂的魔佛,似是末日最后的真主,普度着他作为欲界第六天的信仰之光,让人望而生畏,心生敬意。阎达暴喝一声,气震四野掀起旋风,“狂魔啸天。”   “手挥大风平天下,脚踏日月定乾坤。”千古一帝龙眸怒睁,爆发出夺目的神采,一手为攒,一手微张,象征天与地,尽在手上,“帝王之道,吞天地,纳万物,谁敢不从。喝,帝王之风·威加海内。”   提兵百万沧海上,立马绝顶第一峰。千古一帝,周身发出灿然金光,回眸一定,便见一身金甲在身,背后飞扬的披风,“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第二掌,比的是不世根基,拼的是自身之道,再交掌瞬间,霎时风静,随后便是怒吼如狂,暴乱一地狼藉。只见惊世之力暴窜出毁灭的力量,形成一道道猛烈的漩涡,搅乱着四周的一切。   待到风沙平静之后,唯有战场中心之处,两道互相受掌的人,比拼着最后的疯狂,谁也不愿意后退一步,“挥剑斩天地,笑荡风云变。醉目卧玉眠,千古不愿尽。魔佛波旬,难得的好对手,千古一帝,尽兴了。”   “你也不差。”   而在另一边,飘落的虹影,撒踏着零落的脚步,撑着的红伞,再回眼瞬间,微微扬起一角,露出了一抹惊世的容颜,百花失色,万籁绝迹,“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沈雨散。”红伞玄泣飞花尽,红罗踏尘秒绯嫣,烛红影手持着绫罗的红伞,决然对上魔佛波旬三体之一的智体迷达,“现在,时轮开始转动了吗?而你,便是轮转下的亡魂吗?”   “可笑。”一声可笑,是怒不可遏,智体迷达双眸微眯,杀机翻起滔天海浪,一举一动,无不显示着魔佛波旬不可轻犯的无上威仪,“天河流星。”   娇声一笑,烛红影影如残红,点点踏落在世界与空间的角落上,无声之中,化解迷达连绵攻势,“你着急了吗?见到阎罗王,可不要说迟到了。”   霎时风寒一线,烛红影红鸾抽丝,首尾交接,一点红魂绽出绯色绝艳,“流年残曲·一吟愁忆昔年。”   声无迹,不可寻,竟使迷达镜射之招无从反击,瞬间丝丝音波划破迷达衣角,划出一条血痕,“醉扶危栏听雨声,烛红影里醒浮生,不知时光何时潋,转瞬昔年梦南柯。迷达呀迷达,在睡梦中,可不要怪我哦。”   似是囔囔自语,轻声如流泉,划过迷达心田,但随之而来的又是倾海之潮般的音弦之刃,“怀剑峙孤月,残曲殇流年,心犹在,梦未远。流年残曲·二吟曲唱沧桑。”   “异部宗轮。”   迷达见状,运转无上功力,奋百载之功,起一招之猛,掀起涛浪滚滚,掀翻荒野残破。一道巨大的欲界魔轮,在幻动的时候,竟开始逐渐蚕食烛红影的音波之力。   察觉异常,烛红影果断化琴为剑,红鸾飞霞,叠出迷离幻影。高手过招,试探已无必要,至极交锋,癫狂入武。迷达亦是抽剑应对,剑鸣交接,燎原风起,灭世魔佛再现不世神威,随即剑势再起,竟是不同于先前以静制动的连番快攻。   霎时剑似风快,式如虹耀,死亡、朝霞互展其华,魔剑、红剑,势可吞天殇,胜负在一念,刨划出界限分明的壁垒,一招相对,竟是平分秋色,两间再持飞寒炼。   瞬间的交锋,仅一声铿然,气劲竟似怒涛奔流,裂地惊空。眼见久攻不利,难有寸得,迷达心有决断,果断下令抽离战场,返回欲界第六天,“哼,这次算你们幸运,下一次,就看你们能否保得住女琊了。”   “嗯。”   暗夜,崇辉圣岸之内,圣航者正与众人商讨着今后布局,忽来阵阵花香弥漫,“繁华似锦觅安宁,淡然流水惹云意。争看云卷敛云舒,不教飞絮怨红尘。”   话音一落,只见远处飞来一道惊世华彩,夹带飞花之香,灼灼傲立群芳,“逆海崇帆,天谕圣航,四季映姬前来一会。”   天谕台上,眼前来人,天谕遣退众人,设宴等待着,“圣航者天谕,衣雪皂龙鸠神练,设九霄盛宴,恳请阁下攀刀梯,入客座。”   话语甫落,忽闻大地隆动,崇辉圣岸一旁竟瞬间怒拔擎天高峰。随之旭日突现夜空,降落峰顶,与崇辉争耀,“煦渺花君四季映姬,在此指教。”   闻言,在台上的天谕神情一凛,“花君今日前来,欲谈何事?”   笼罩在飞花之中的人,亦是在注意着逆海崇帆的圣航者,“谈一个事,尘世暗夜。”   鸠神练冷眼以对,“世上信仰何其多,每一个人都有选择信仰的权利,现在是末日的暗夜尘世,是人们所向往的绝望世界,而逆海崇帆,是引领人们前行在黑暗中的崇辉。”   “那我就直接表明自己的主观判定,面对同门的劝解,我能忍;面对苍生的质疑,我能忍;唯独对逆海崇帆,我只有一字——灭。”花君身发气劲,隔空推动天谕台桌上之酒杯,天谕见状一拍桌将其停下了,“因为,尘世暗夜扰乱了世界花序,罪无可恕。”   “呵,花君,你动怒了,是鸠神练招待不周。这杯酒,是你我处境的写照,就不知你花君,敢接吗?”鸠神练闻言冷笑一声,推动酒杯,花君化光上天谕台,与天谕正面一会了,“换你下战帖了吗?”   正式露面的花君,有着令人倾倒的容貌,只见她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绛红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来自诸神的请战,不是每一个人都受得住。”鸠神练将酒杯一推,花君伸手欲取酒杯却被天谕阻止了,霎那间,一杯酒,两个人,三清化转,四象齐动,撼如五岳震六天,扣似七星挪八阵,九花未出,仍役十方。   两人战至桌上,鸠神练威赫一声,一掌拍桌,酒杯冲空,两人同时飞身而上欲取,各展风采绝伦。   十分武,九重坠,八风尽纳,七巧连环,眼观六合通五界,掌行四海动三才,两造争端,一瞬胜负。落地之时,两人同时拉住,酒杯竟分离两半了。   花君将半杯丢还天谕,“忘了说,我不沾此俗酒。”   “既然彼此情势,如同冰冻三尺,宣示破局,那就不用再多说了。”话音落,鸠神练将半杯丢向外面高峰,顿时高峰爆碎而落消失了。   “四季仙谷,可没此峰脆弱。我,等你挑战。”花君转身步离,迈步几下,却是停顿一瞬,“或者说,由我前来,亲自扫灭整个逆海崇帆。”   龠胜明峦,圣气长存,虽是久经战火,仍是傲立不屈。随着钟声敲响,象征着久久推迟的三教盛会,终于开始了。而在场中,主持会议的旧三教教老、教执,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到来,“明峦开圣,三教盛辉。”   此时,远风吹拂一震,首先一人来到,却是自凌烟阁来此的莫雪尧,“云雪离披山万里,别来曾住最高峰。暂到人间归不得,离殇陌上又相逢。”   见到莫雪尧来到,执掌旧势力的儒教老,没有什么好脸色,“你来了,一旁落座吧。”   “哈,我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怎样,想杀吗?”莫雪尧不知怎的,冷眼回眸,对照儒教老,语气也是意外的寒冷,“别倚老卖老,自以为是。”   “你……”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此时,罗喉驾临,更令现场气氛陡然一变,“这场战斗,我第一个挺你,怎样,够义气吗?”   “够恶心。”   紧张,紧张,紧张,龠胜明峦再启三教盛会,却因意外而产生变化,三教旧势力与新势力的拼斗,将会以何种结局收场?这场盛会,又会为武林到来怎样的新契机?魔佛祸乱,暗夜尘世,接踵而来的劫难,又将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霁无瑕的选择,能否成为未来分化魔佛的新办法?       第二百四十三章:契机 新局        龠胜明峦,点亮盛华光耀,再起风云之会,而首先来的的便是,“云雪离披山万里,别来曾住最高峰。暂到人间归不得,离殇陌上又相逢。”   从凌烟阁竟自来此的莫雪尧却是成了第一位先到的与会者,而等候在此的旧三教三教执、三教老面色不甚好看,“莫雪尧,你的儒家礼数,就是见到前辈,如此没有礼数吗?”   “哈,让我叫你们一声前辈,你们担得起吗?”莫雪尧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思,亦是针锋相对起来,毫不给这些老股东面子,“也不怕闪到你们的老腰。”   “你……”   儒教执气的脸皮直抖,眼中寒光烁烁,手掌之上缓缓开始凝聚力量。一旁的道教执也是冷哼一声,“不知尊卑,有失礼数,你这个世外书香掌教宗主,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   莫雪尧也是不屑一顾,“当得成不称职不用你来置喙,再说,就算我当的再差,也比你要来得好。”   “你……”   儒教老咳嗦一声,化解现场越加尴尬的气氛,“咳咳,莫雪尧,我比你痴长数十岁,这一声前辈还担不起吗?”   “担不起。”   一句话,更令现场气氛凛然,儒教执最先看不下去,一掌逼向莫雪尧,“就要我来教训教训你,什么叫做尊卑长幼之礼。”   错身一抬脚,回身一执扇,瞬间点中儒教执定身穴,“如此冲动易怒,你的儒家平静思想,治世鸿学都喂狗吃了吗?”   气得浑身发抖,儒教执面色涨红,一脸狠色,“莫雪尧你……”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此时,一道金色威武身影,迈着雄浑的步伐,沉沉踏风而来,“哦,现在就要打起来了吗?莫雪尧,我第一个顶你。来,你们谁来当罗喉的对手。”   看到罗喉来到,旧三教人员俱是心中一寒,武君的传说与实力,让这些人只能干吃气,不敢回答。而被定住身的儒教执,仍是态度强硬,“莫雪尧,你身为儒门世外书香掌教宗主,竟然结识这样的邪魔外道为朋友,当为武林正道所不齿。”   “我交什么样的朋友,还用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莫雪尧手中折扇打开,对视着眼前不友好的三角人员,“如果惹我不高兴,我不介意把你们连根拔起。”   儒家老听闻此言,也终于沉不住气了,“莫雪尧,你这样的话,是身为一名儒门名宿应该出口的吗?”   就在两方争执不下的时候,龠胜明峦峦主蕴果谛魂从内中出来了,“蕴果是非因,谛魂千万身,原乡飘渺处,天佛度贪嗔。”   先是明峦遭劫,后有历族祸乱,更有天之佛以身殉法,一连串的打击,令这位天佛原乡的地之象征明显憔悴了很多,“诸位,这次会议,主要是讨论武林动荡,江湖祸乱。罗喉以前虽有种种,但现在却是武林正道一大支柱,还望三教老摒弃前嫌,通力合作。”   “嗯,既然是地藏圣者出面说情,此事便揭过去了。”佛教老面容一沉,虽是心中不愿,但也不能当面驳了蕴果谛魂的面子,“但是,如果罗喉未来再有为祸武林之举,三教必定人人诛之。”   “多谢。”   一场干戈就此化解,众人各回各位,等待着其余之人的道来。此时,清辉荡荡,一股书卷浩然气,卷来北风依稀,“秋读书,玉露凉,钻科研,学文章。晨钟暮鼓催人急,燕去雁来促我忙。菊灿疏篱情寂寞。枫红曲岸事彷徨。千金一刻莫空度,老大无成空自伤。”   一派儒雅,风度翩然,玉观书阁书卷君迈步而来,“玉观书阁,沧海云渺王逸尘有礼了。”   “嗯,是书卷君来了,请落座吧。”相比前番莫雪尧的无礼之举,书卷君王逸尘明显就谦逊有礼的多了,儒教执也面色略有缓和,伸手一引,邀请其落座一旁儒门位置之上。   “多谢。”   随着书卷君的到来,其他各个三教分支也陆续派人前来,就来许久未出的鹿苑一乘九界佛皇也亲自到来。面对佛界得道高僧,更享有四境天险不能阻、万佛唯有一僧皇之美誉的九界佛皇,三教老也不敢托大,亲自起身相迎。   “佛皇能亲自到来,实乃苦境之福。”   “不敢当。”九界佛皇亦是回礼相对,“自从佛业双身之祸之后,鹿苑一乘遭受重创,玉织翔久为为武林出力,实感心中惭愧,万分抱歉。”   “佛皇客气了。”   就在双方虚礼以待之时,只见天外风云突变,紫气东来华光炳耀,与整个龠胜明峦所散发出来的光辉遥相呼应,将方圆照得如同白昼,“玄歌浪蹈,幻中道真,太游方外睨红尘。”   超然三人,拔世尘,脱红罪,一身自在天地游,来人正是道门三脉之道真鷇音子。只见此人身背天榜,手持佛尘,一派道家先天风范,举手投足间,无不道韵流转,显示非凡。而后,道灵灵君紧跟身旁,亦是同时来到,“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再一人,道玄玄君虚靖翾,“静为虚户,虚为道门,泊为神本,寂为和根。”   竟是道门最高三人同时来到,“哈,我们三个人还没迟到吧。”   “不迟,刚好。”   “哦,那我就是迟到了啊。”一声,远方再现如风浩荡,飘洒的衣角,随风舞动,步履之下,多有世道艰难,“夫六艺者,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嗯,是学海无涯新任太学主,六艺传世君子风。”道教执慧目如炬,首先看清楚远处来人,“太学主就任以来,一向深入简出,此次能够来此参会,也是不胜荣幸。”   “那就请了。”   至此,三教九脉悉数到齐,三教盛会正式开启了,佛教老首先出席发言,“同一平台,同一起点,同一本源。但目的不同,所以运用不同,过程体现有所不同,越往下越不同,越往上越相同,最好的都差不多,最差的都千奇百怪。”   “释者出世也,道者游世也,儒者入世也,禅者出世也,武医者入世也,然目的有所不同,而本质始终如一,无非人之圆觉,天之虚中,地之诚一,终不离究极之变化也。”   “然大乘中观之不生不灭与道家还虚中黄直透反太易无尽本源何异?无甚异也,佛者众生之心,道者万物之体,一体两面犹如人之身心,阴极阳生,轻者意动身出,达者心物一元,究竟者自可化生万千,何来两面,一也,归中也。”   “小乘者,舍灭也,达上一层,舍灭下一层。”   “大乘者,中也,达上一层不舍下一层,乃至极限,命完焚身时,超脱万千无所谓命也。”   “道者,合留也,达上一层不舍下一层,乃至极限,各取之一瓢与此合也,竖极恒长合留也。出世无所谓后天粗命,仅需证悟圆觉之极,一切之心极也,阳极则命自了,曰不生不灭。”   “游世需残命,圆觉,虚中各取一瓢,合于一切之体现,不离竖更长,一切之中和也,号曰住世。然最终之极限直至两者何有毫厘之差。”   聆郎满目,玉华不胜收,锦衣绫罗披彩霞,一双凤眉展英姿,久久无声,只有寂静的翻页,在玉光中,照耀出美轮美奂的人间绝景。而在其中,一绝代佳人,一手轻托香腮,一手轻翻玉书。而在一旁的摇曳烛光,在倩影的眸中,倒映出颤乱的动荡,似是预示着即将发生的变局。   “星汉无情,天河有意,东南西北相逢!放眼域外,哪记旧蓬莱。昔时山河幼时语,几曾见,难见西东。别更久,推杯换盏,独醉双颊红。”   玉齿轻动,唇红留白,悦耳的囔囔自语声,夹奏着一边的玉乳滴笋,化成绕梁不绝于耳的动听。慢慢的,嘴贱泛起的一丝弧线,似是在心头回忆起了什么的过往,连眸中,也荡漾起丝丝涟漪,预示着心田的波动,正在回转着命运的转轮。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快回来了,这些日子的等待,终于等到了相约的日子,你,一定要如约记起一切。我,不想再苦等一个量劫了,漫长的等待,乏了。”   龠胜明峦,一场开场文稿,佛教老退到一旁,道教老起身上前来,“众位来此的目的,不用多说大家也心里明白。我只想説一句话,回归神的怀抱,是大势所趋的一种必然,无谓的抵抗,只会让整个苦境,陷入连绵不尽的遭劫当中。”   “什么。”   诡异,诡异,诡异,道老一句话,顿时震惊在场众人,原本的共商大计,联手抵抗,竟成了劝降会,这场三教盛会,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老神在在莫雪尧四人,又会如何应对突来的变化?暗中躲藏的神殿,将以何种的姿态再次席卷神州?逆海崇帆、欲界第六天,众多的势力盘横交错下的武林,又该何去何从?       第二百四十四章:太荒四神封        龠胜明峦,虽是黑幕高遮三光,但在此地,却是佛光大耀,普照黎明遍地。与此神圣时刻,三教共临,诸法齐至,众人各坐其位,等待儒教老疾松夫子阐述完三教公理之后,由道教老饶太白命辰公出席,“众位,苦境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妖邪肆虐,血腥不断,皆因大家没有一个共同的阵线,现在神殿代天行罚,融万法归一,实为苦境龙头不二人选,望大家顶力支持,共助神殿开创不世之功也。”   “命辰公,你是什么意思。”   一旁莫雪尧不由冷哼一声,“这还不是明显的吗?有些人甘愿做神殿的走狗,来换取苟延残喘的性命,什么大义,什么荣辱,在他眼里都是狗屁,只有自己的性命才是值得他卑躬屈膝的理由。”   “莫雪尧,你莫要口出妄言。”摩诃藏闻言拍案而起,怒视莫雪尧,“你一个小小后辈,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前辈,真是有失儒门礼数。”   “哼。”莫雪尧不屑一声,将手上的折扇重重的打击在桌案上,“但总好过一些人投敌反叛,明面上是为了苦境好,背地里却是包藏祸心,令人不齿。”   眼见双方冲突愈演愈烈,下面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互相议论。儒教执天卷无双唐圣笈首先按耐不住,提掌击向莫雪尧,“狂徒。”   “哼,真是令人不屑一顾。”莫雪尧不惊不惧,凝双指,一对儒教执凌厉一掌,一运力,当场震退,更令其受伤欧红,“以此小惩,让你明白,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你可以任意欺凌的小人物,难以撼动的高山,其实你可以高攀的存在。”   心中怒极,唐圣笈双目涨红,血丝满布,咬牙切齿的再提力量,攻向莫雪尧,招式正是三教仲裁右判令莫何的吟月八式,“吟月八式·飞花奔月。”   “花清雅,月清逸,其实你这等小人可以比拟的。”莫雪尧折扇挥洒,衣不惊鸿,轻描淡写的再退儒教执,“莫要再挑战我的耐性,下一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眼见儒教执一人难以伏诛莫雪尧,道教执炼宗圆、释教执一泓净双人照眼,亦是联手攻上,左右两方同时封锁莫雪尧退路,“修源百根。”   “净土无尘。”   “吟月八式·黜日拱月。”唐圣笈不甘心失败,饱提真元,提掌从正面再次攻向莫雪尧,“与妖魔为伍的莫雪尧,领受三教的裁决吧。喝。”   “逼人太甚。”一再忍让,却是让人更加得寸进尺,莫雪尧眉山微皱,心中略有恼怒之色,出手再无保留。提声一喝,扇走轻灵,一掌逼退炼宗圆,一腿震翻一泓净,手中化光,一瞬点中唐圣笈心口之处,震碎任督交汇,破除功体,“以此为戒,饶你性命。”   口吐鲜血,唐圣笈仍是不知悔改,双目之中充满着疯狂的杀意,“莫雪尧,你会不得好死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呃……”   莫雪尧步步逼近,冷漠的眼神,好似死神的无情,“莫要以为我的仁慈,是你恣意妄为的屏障。”   就在莫雪尧举手将要杀掉唐圣笈之时,疾松夫子也终于按耐不住了,闪身冲上前来,不由分说的便是一掌。莫雪尧冷眉一竖,寒光一闪,浩瀚力量瞬间逼退疾松夫子,“就算你再亲自上来,也救不下他的命。”   一掌盖天灵,性命的灵光点点消散在人生的最后一眼中,仍是不忘疯狂的仇恨。眼中红芒一闪,唐圣笈竟是运转残存的最后力量,自爆,“一同下地狱吧。”   “就凭你。”   不闪不避,硬受唐圣笈自爆当场,瞬间硝烟弥漫,黄沙飞溅。待到一切平静之后,入眼便是毫发无伤的莫雪尧,与点滴不存的唐圣笈,“弱小的荧光,终究是照不亮苦境的大地。”   “莫雪尧……”愤怒一声,疾松夫子恨极再战莫雪尧,招招式式,皆是杀敌取命的夺魂历呼,擦动的风声,在旋转的空气中碰撞出刺耳的尖锐声,“死来。”   “比荧光亮一点点的烛光,你想为他报仇吗?”莫雪尧双眼微眯,掌摧一份力,推山倒岳,竟令疾松夫子心脉受创,当场呕红溅地,“不自量力,是你们这般迂腐之人的通病,以为天下之大,皆是你们一家之言,可笑。”   不待众人反应,莫雪尧便要故技重施,当场格杀疾松夫子,却不想一人担下了这致命的一击,“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御笔点化古今事,尽落一叶定乾坤。”   傲然诗号再次回荡,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神殿殿首,以不同往日之姿,震觉在场众人,“弦音墨语,就让悬千寂来领教阁下高招吧。”   “哈,终于把你逼出来了。”莫雪尧似是早有算计,对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悬千寂毫无惊讶之色,只有了然于胸的神态,“看来这场三教盛会,也在你们的算计之内。”悬千寂手中毛笔一划,抢先冲上前来,“然也,莫雪尧,神的旨意只有两条路可选,归顺,你便是万人之上的高贵信仰,拒绝,那你只能死在此地。”   “就凭你,手下败将。”莫雪尧不为所动,九霄环佩应声出现在其右手边上,剑匣寒光一闪,利剑出鞘,遍洒秋寒与飞雪,点落万星归一道,“前番旧怨,今朝了结,神殿的气数,就卡你能否挽回了,进招来吧。”   “喝,誉天下·非心一笔。”   另一边,源源不断的神殿人马冲进来,与武林正道一方血拼起来,刀光寒,剑影绝,式来招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豁命的血拼,在此刻踏映出性命的卑微,与命运的无奈,人活一世,只要在武林上,便逃不出轮回的宿命。   九界佛皇、君子风、王烜爅分别对上旧三教之儒教老疾松夫子、道教老命辰公、释教老摩诃藏。新旧恩怨,今朝爆发出生死之战,双方六人,各自找准对手,上手便是绝学,出手毫不留情。   “月影松涛含道趣,花香鸟语透禅机。人生福报非久计,苦海茫茫莫留连。”   “观遍六经通儒道,习尽六艺成儒豪。祖述尧舜言其重,宪章文武仁为高。天降大任苦心志,为我不弃贤入堂。”   “纵横六界,诸事皆为道法。俯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   神殿三尊连襟来到,三人同时攻击玄君虚靖翾,欲要讨回上一次的耻辱,出手招式刚猛利落,大开大合的佛尊,如不动明王,怒佛金刚。周身发着金色光泽,乃是其护体金光,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受死来,喝。”   道尊双掌汇阴阳,一掌为刚,一掌为柔,刚柔并济的道家绝学,太极生死轮斐然而出。式式精妙,招招绝伦,于乾丈天埑,于坤斩地威,生或死,游走黄泉彼岸。   儒尊如清风飞扬,片叶不沾身,点尘不惹意,处处以其灵巧,化解虚靖翾不凡招式。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风格招式,却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将虚靖翾牢牢锁在其中。罗喉见状,提刀闯入战圈之中,这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嗯,好精妙的阵法。”   而在外围,紫夜闻樱对上神殿新进战将,暴雨心奴,“对景惹愁闷,染相思,病成方寸。是阿谁有意,阿谁薄幸,斗顿恁,少喜多嗔。合下休传音问,我有你,你无我分。似合欢桃核,真堪人恨。心儿里,有两个人人。”   勾魂的镰刀,似是炼狱之中窜出的魔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和我最最亲爱的九千胜相亲相爱,我不甘心啊,我恨啊。血雨横天。”   面对诡异的暴雨心奴,紫夜闻樱不敢大意,凤帝上手,赫然交鸣之声,奏出一曲似敌似怨的夜之残歌。忽然,漫天飘洒而起的血雨,将这场生死相争的战斗,推向越加激烈的战况。   就在众人各自为战之时,在龠胜明峦的外围,三道凝立的身影,似是三尊雕像,在风雨中不动摇,在杀戮中充耳不闻。只有嘴中的低吟,交奏出一道神秘的符咒,慢慢在整个龠胜明峦的天空之中,交织出弥天罗网。   莫雪尧首先发现了天空之上的异状,心中顿时一惊,一股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不容多想,莫雪尧提声一喝,长剑一扬,一道惊世剑起,划出一道虚空的轨道,“事情不妙,快将众人送出龠胜明峦,迟则生变。”   “哪有这么容易,天下一笔·谁堪伯仲。”   悬千寂怎能容忍计划失败,饱提所有的力量,汇聚灵笔之中。随即,抛填一笔,勾画江山如画,艳彩非凡。反观莫雪尧真力一提,剑走寒光,冻裂千山平地,双强挥招,如山崩地裂,各自震退三步,“有进步,但不够看。”   随时一瞬之机,但也足够让蕴果谛魂这个龠胜明峦之主将人员送到裂缝入口,借此传送到外界。眼见计划漏洞,将要导致失败,悬千寂怒火高涨,提笔再战,“墨染天地·一昔崩临。”   一声错愕,喷洒鲜血,原来此招竟是攻向毫无防备的蕴果谛魂,巨力临身,顿时腑脏移位,命不久矣,“咳咳,快走。”   “迟了。”   一声迟了,眼见三方结阵,耸天光柱接连太荒封印,竟将莫雪尧四人同时封印在其中。随后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将整个龠胜明峦夷为平地。风沙漫漫,原本圣地,今日终成一片黄沙,人迹无踪,了无生息。       罗浮丹境   道真一脉顶峰所在,其外形乃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峰顶为一巨大丹炉状,而在峰顶上,是一个十分辽阔的太极炼丹境。乾石区,乃鷇音子修炼打坐之地,坤池区,则是一方大井池。峰顶太极以一荣一枯区分阴阳,草地茂盛为阳,沙石荒地为阴,阳中有乾石,阴中有坤池。以九鼎大炉分隔。   组织特色:   组织名称:罗浮丹境   基地、辖区:极地寒椟、元宗六象、罗浮山·裂缺峰·九鼎回环太极台   专长:剑阵   特色:主修剑阵。代表人物双秀,三辉等。   阵法:巧夺无极变、天工三清变、开物四神变、牝化五灵变等。   组织成员:   道真魁首:真君鷇音子   道真北宗:道魁央千澈   名剑无名:倦收天   北宗六扉:道魁央千澈、冽凋青、彤云伴、琼月江舞、太上无惜、宗心问斗   尘世神游:远风尘,人间世   游戏仙尘:敬遨游、乾坤戏   道真三辉:柳峰翠、错江声、斋玉髓   其他:五散子、葛仙川、罪负英雄   道真南宗:道磐式洞机   银镖当家:原无乡   判事双揆:天履正道、离凡道老   武陵拳宗:长陵道主、平陵道师、阳陵道少、茂陵道者、安陵道者   拳域:九指骄雄、灵犀指瑕、血涛满、论阴槽、杀古往、战今来   其他:莫寻踪、抱朴子   道真双秀:名剑无名倦收天、银镖当家原无乡   道真双剑:北八荒李名扬、南九州九州一剑知岳南天   道真三辉:柳峰翠、错江声、斋玉髓   道真三柳:物性两忘柳峰翠、孤苼曼、净瓶飞柳   道真四东:   道真五道子: 第二百四十五章:六王开天 五境纷呈   雄天一笔造神锋,天下圣籙点神光。江湖路迢问神通,侠道有蹇戮神章。   乱世开局,各方鼎立,以素还真为首的中原武林,率众抵抗论剑海内的未知势力浩劫不死天地蝱、掌控天疆大军的牧神,以及代表黑海森狱的阎王。森狱变局,导致黑月进入苦境,开启二阳灭世,素还真随即斡旋於天疆之中,设法释放古曜之光,造成三阳同天,避免武林进入末日之局。   牧神复甦,带领天疆兵力入侵苦境。昔日仁慈的一方之主,今日主动开启未知的变量。加上剑鬼等强力的助手相助,牧神变行其道,心性彻底改变,大肆进攻,不若以往的和平作风,改以强势的作风予以反击,即使造成妻离子散,牧神依旧故我。陆续与森狱、论剑海展开一连串大战,三方各有胜负,牧神历经失败之后,重新振作提昇功体,决定再度与天地蝱展开最后的决战。   阎王毒计,森狱十九子皆在其阴谋算计中,大太子玄膑卧薪尝胆,终于推翻黑后政权,再度掌握森狱主权,想要一举歼灭阎王。而四太子玄同,则醉心於剑道,无意进入权势之争,只希望能在剑道上以武会友。   三阳同天、六王开天、九龙归天,武林已经进入最极端的局面,时代沦亡,枭雄称王,鬼方赤命,阎王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先後灭去登道岸、深层佛乡等三教势力,甚至一批正义之士也壮烈牺牲,局势万分危急之时,中原正道领袖素还真却遭遇危机,被怪贩妖市高层判以亡海献刑。自中阴界归来的倦收天、原无乡、苍等人,力求即时团结正道之力,避免武林沦入六王版图。   与此同时,君权神授虽极力辅佐燹王,促成彩绿险磡的永续大计,但燹王、阎王的冲突如火如荼,越演越烈。鬼方赤命则领红冕七元,翻覆天下,要让这场燎原之火,对苦境带来最大浩劫。   隔岸观火的亨王,身陷紫宙晶渊内部风暴的钜王,又各握有何种关键?神秘的媂君,与御清绝之间的发展,又将对六王之决,引动何等烽火?一曲伏羲神天响,未来又会牵动武林多少发展?   阴冥八盅现世,牵系著深海禁锢的八道密咒,也随之破解,深海主宰的回归,将对隳皇判神殛为首的妖市势力,带来何种血劫?这场斗争,又会对苦境带来怎样的变局?消失的开天皇戒、应天王戒的秘密,牵扯妖市过往多少情仇?黑宫无间内,飘忽在旷寂的迷殿之间,那道似深似浅的气息声,又是何等战栗传说?   三足天上,三道拔俗身影,涉足却尘思、蹈足鹤白丁、皓足缥缈月一入红尘,会如何挽狂澜於乱世?天下无道,圣者当出,一段菩提机缘,牵引人间几多恩怨情仇;开天恶计、九龙回归,末世危劫众生沸,广漠上的一粒微尘,将如何匡扶世道?   不提外界纷扰,忽一日,一道流星划破天际,带着长长的尾焰照亮半边天空,急速的冲撞向龠胜明峦。随着一声轰鸣,天地噤声,万籁俱寂,只有一圈又一圈的诡异波纹,荡漾在早已残破三教共修之地。   突然,天空之中的空间似有不稳的迹象,随即慢慢的裂纹开始布满天际之中,刺刺拉拉的破碎声响,在这寂静的无声中分外的响亮。蓦然,空间破碎,四道流星飞散四方,眨眼即逝。   北海之滨,波涛汹涌,那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从高处看,烟波浩渺,一望无际;而有时,海水就在你的脚边,轻轻絮语。   此时,一道流光飞快地飞向落座在北海之滨上的天笔峰,而那熟悉的诗号声,也同时荡漾在天地之上,与海面之中,“云雪离披山万里,别来曾住最高峰。暂到人间归不得,离殇陌上又相逢。”   熟悉的身影,踏着轻快的步伐,再次走在耸天的笔峰上,分外愉快的心情,就连一旁林中的小鸟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还是自由自在最好。”   “目断江南千里,灞桥一望,烟水微茫。尽锁重门,人去暗度流光。雨轻轻,梨花院落;风淡淡,杨柳池塘。恨偏长,佩沉湘浦,云散高唐。清狂,重来一梦,手搓梅子,煮酒初尝。寂寞经春,小桥依旧燕飞忙。玉勾栏,凭多见暖;金缕枕,别久犹香。最难忘,看花南陌,待月西厢。”迎面走来一人,正是章炳轩,“恭喜宗主回归。”   “哈,边走边说吧。”   “是。”   莫雪尧一边观赏着熟悉的美景,一边询问着近来的武林变化,“自我被封印以后,暗夜尘世是如何破解的。”   “自宗主被封印以后,暗夜尘世遮蔽天光,致使武林之中邪魔外道开始横行,祸乱不断。”章炳轩话语一顿,继续说道:“最后由道真一脉鷇音子率先定下天地人三脉,共破暗夜尘世,让整个世界再次充满阳光。”   “嗯,鷇音子,能够沟通天机,绝非一般人能够达到的,难道是……”就在莫雪尧沉思之际,两柄飞剑自天空落下,斜插在莫雪尧身前,“嗯,天之痕、地之埆。”   莫雪尧伸手握起两柄飞剑,顿时感到一股庞杂的信息源源不绝的涌入脑海之中,令其陷入意识深处,“原来如此,竟是这样的结果。哈,算是天意弄人吗?”   “宗主。”   莫雪尧回头看了一眼略带忧心的章炳轩,表示不用在意,“继续说吧。”   “是。”见到莫雪尧没有事情,章炳轩才长舒了一口气,“自从鷇音子**了暗夜尘世之后,四季映姬便有些按耐不住,是属下擅自强行劝解,没有令其闯入逆海崇帆。”   “这件事你做的很对,不用自责,稍后我会前往四季谷和四季映姬亲自沟通。”莫雪尧也知道四季映姬的性格,不冲动还好,一冲动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些日子以来着实有些为难你了,章炳轩,稍后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是。”   “继续说吧。”   “接下来便是论剑海与天疆。”听闻此言,莫雪尧也来了些兴趣,“详细说来吧。”   “是。”章炳轩略微组织了下言辞,便开始介绍起这两个组织起来,“论剑海,其举办的评剑会可代表当世剑道之最。其组织自身实力深不可测。倦收天的金剑亦出自论剑海。但以现在来看,天地蝱统治下的论剑海已经失去了过去的一贯宗旨,沦为邪道。”   “论剑海吗?倒是让我想起了罗喉治下的天下封刀,一者刀,一者剑,倒是显得相得益彰。”想起罗喉,莫雪尧也不再多言,转而询问起天疆的问题,“那天疆呢,以天为名,足以显示其不凡之处。”   “天疆吗?”说道天疆,章炳轩也有些面容沉静,“天疆乃一超然且与世隔绝之地,居民以古代传说中的瑞兽、灵兽组成,依形貌分为、、,三族共存共生,并由象徵牧羊人的为最高领导,成就天疆的祥和世界。最初,天疆、苦境、黑海森狱本为同一境,有著三阳同天的奇景,万物欣欣向荣,不过三阳同天後来发生变故,成为灾害,天疆之主牧神更遭背叛设计,负伤遁入苦境,生死不明,天疆大门因此被剑鬼封闭,从此与世隔绝。直到现在,牧神在宗女凛若梅的协助下,於圣山夺下神甲香火,让牧神得以续命丹气疗元伤愈,再度重返天疆。然而,重出的牧神心性丕变,一意报仇,开始布下对阎王、天地蝱等势力的复仇之路,并决定以暴制暴,虽是出发点是好的,但行为过激,有些不辨是非。”   “你到是下了一番功夫。”   面对莫雪尧的夸赞,章炳轩不敢居功,“属下知晓宗主实力必不会被封印太久,而再次出山之时,这些都有可能是敌人,我便详细查询了世外书香的藏书,又到玉观书阁借阅了有关书籍,为宗主回来做好准备。”   “有心了。”看着明显憔悴许多的章炳轩,莫雪尧也知晓其难处,自己被封印,一边要小心提防神殿有可能的反扑,一方面还要关注武林局势的发展,“还有事情吗?”   “有。”说到最后一件事,章炳轩的神态也分外的凝重,“最有一件事也是最棘手的,便是六王。”   “六王。”   “是的。这六王分别是阎王、燹王、亨王金瓯无缺、赤王鬼方赤命、钜王紫衍神钜、媂君君海棠。”章炳轩话语有些低沉,显然是这件事让其有些沉重,“其中燹王、阎王、赤王战力无双,亨王多有钱粮,钜王善铸,神兵利刃不在话下,君海棠医、毒不凡,六人合在一起,便是万事俱备,无一而漏。”   “六王吗?真是令人期待的对手。”   “而且属下探查到其中的阎王可以确定为神殿三狱之一。”   “哦,那就更有意思了。”   而在不远万里的玉京山上,相同的一道光芒亦是落入大殿之中,“静为虚户,虚为道门,泊为神本,寂为和根。”   朗朗诗号,在久无人迹的大殿之中,回荡起阵阵涟漪。而在声音响起的霎那,数道人影似是心有连心一般的同时出现在大殿之中,“恭迎玄君。”   “无须多礼。”   久见的道门先天,再次静坐在太极蒲团上,双眼之中似有洞察天机,“有事吩咐,遣人前往正在落寞的天疆,邀请天疆之主牧神前来玉京山一会。”   “是。”   神秘,神秘,神秘,虚靖翾返回玉京山的首要事情便是邀请牧神来此一会,这场会面隐藏着虚靖翾的何种心思?莫雪尧的返回,是否会促使四季映姬再次前往逆海崇帆?六王开天,又将隐藏着怎样的秘辛?已到最后关头的苦境,能否在五境回归后再起生机?         第二百五十六章:天上棋 地下劫   北海之滨,傍晚的海金碧辉煌,神秘而美丽。夕阳西下,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大海,也被这霞光染成了金黄色。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就像一片片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一浪高过一浪。听着海水温柔的“刷刷”声,吹着清新凉爽的海风,让人顿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天笔峰之上,一路行来的莫雪尧,体会着久违的美景,心中却是沉淀出一圈圈的波纹,“先有逆海崇帆、欲界第六天,后有论剑海、天疆,现在又多了六王,苦境的灾劫,真是一波又一波,滚滚的红浪,淘尽一辈又一辈的人。”   “最是无奈的江湖,漂泊的血腥。”   看着有些沉闷的章炳轩,莫雪尧嘴角一笑,“放心好了,真正的和平,在不久的将来会变成现实,那是期待已久的希望,与无数生灵的期盼。”   “希望如此吧。”   来到半山腰上的艳雪亭,亭尖深沉的枣红;亭柱古老的墨绿;石桌、石椅幻想的灰白,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亭旁绿树掩映,流水潺潺,蜂歌蝶舞,犹如走进仙境一般。   清风拂面,只见亭上朗朗晴空,亭下茫茫苍翠,艳雪亭上刻着对联一副,上联是皮日休的“苔染浑成绮”,下联是马戴的“春生即有花”。   “增假山而作陇,家家住青翠城。开止水以为渠,处处是烟波楼阁。”走到亭中,莫雪尧率先作下,“来,坐吧,一路行来也有些劳累了。再来上一壶好茶,你我赏翠,观海,让你慢慢说来这些时日以来,详细的情况。”   “恭敬不如从命。”章炳轩顺势坐在莫雪尧对面,拿出茶具,净手欣赏、烫杯温壶、马龙入宫、洗茶冲泡、春风拂面、封壶分杯、玉液回壶、分壶奉茶一气呵成,“请。”   莫雪尧接过茶具,闻香一震,不由开口赞道:“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茶道,犹如人生之道。自古以来,文人雅士总是把品尝佳茗,和品味人生相提并论,以茶道来省悟人生之道。你的人生之道,就像这杯茶,我了解你,但帮不到你。”   “说的是。”章炳轩苦笑一声,默默地看着手上的茶杯,“我的茶道,始于竟陵子陆鸿渐,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茶道精华,一杯茶,喝入口中,先得其苦,再得其甘。人生亦如此,先苦才会后甜。喝一杯茶,拿起,放下。拿起是为了生存,放下是为了生活。”   “好了,这些话题以后再说吧,你还是与我说说六王之事吧,除去阎王。”莫雪尧对于哪位逍遥自在的陆鸿渐也是很有兴趣,想要与他切磋一下茶道,奈何现下武林危机重重,不得不先放在一边,容后再议,“六王危害不容小觑,将你调查的说来吧。”   “六王,除了黑海森狱的阎王除外,彩绿险磡由开天六王之一的所领导,领地分为彩绿险磡本身,以及燹王会客的碧绿圣殿,最后是休憩时的绿之晨,建筑与环境特色皆是一片绿意盎然,境内草木繁茂,充满自然生机。”章炳轩收拾情绪,开始为莫雪尧讲说六王之事,“组织架构以一王、双君、三法则为主,而三法则即下辖四律,其余则是彩绿兵。彩绿险磡之人都是由燹王所赐名,而命名多以字的谐音,不只意义上与各种定律有关,也代表每位彩绿险磡之人的性格与行事作风。不同于以往组织给人的律法森严,彩绿险磡的所有人对于燹王虽有一定的尊敬,但彼此间的相处更如家人一般,能够互相吐嘈、开玩笑,而燹王凡事追求质感和品味,也对部属产生偌大影响,让部属皆能对自己钟爱的事物加以研究淬炼,进而回馈给彩绿险磡所有人。各司其职,并追求高雅的生活环境,燹王和彩绿险磡表现出不同以往的侵略组织,反而是另一种和平安乐的象征。”   “心有善念,可以积极引导,成为正道一方。”   “然也。”章炳轩也表示赞同莫雪尧此言,“金瓯天朝重视商业与交易,重视财富的创造,创造和领导者为开天六王之一的亨王金瓯无缺。天朝的建筑以金黄色为主色调,建筑多崇富丽辉煌的特色,黄金建筑显贵气大度,象征着天朝的富有繁荣。金瓯之主金瓯无缺爱民也善于用才牟利,强调的商业理念。对于外来宾客虽是客气,却能从中感受金瓯无缺对合作伙伴讲求的效率和利益交换,也是藉这些合作,让金瓯天朝立于辉煌盛世。”   “商人重利,特别是能够将一方之地经营得如此繁华,必有其过人的胆识与眼力,这种人,必是心向和平,这样稳定的环境,才是商人最为向往的贸易平台。”   “紫宙晶渊乃善于铸造技术的国度,当年紫衍神钜凭着一套玄奇铸术汇聚地力天元,便将荒芜的焦土渊界,化为晶力荟萃的紫宙晶渊,并让不工山上的万千巧匠甘拜下风,自愿跟从,开始紫宙晶渊的时代。不工山的居民和领导者皆为不世巧匠。”章炳轩言到此处,颇多犹豫。   莫雪尧看得出来,倒也不甚在意,“有什么想要说的,便说吧。”   “我总觉得紫衍神钜不简单。”   听到章炳轩略微犹豫的话,莫雪尧饮茶一口,舒缓一气,“匠心独具,表达在对于铸造器物上的独特心思,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位铸师会想到怎样的天马行空。无法掌握,便是无从下手,所以你下意识的觉得不简单。”   “也许吧。”章炳轩压下心中的猜测,“剩下的便是红冕边城与云深不知处,这两地由赤王与媂君统辖。”   那只说到此,莫雪尧却是伸手打断章炳轩的言路,“今日谈话就到此吧,时候也不早了,先赶往四季谷见一见那位可能非常恼火的花君吧。”   “是。”   玉京山上,烟云袅袅,便随云霞倒影,遮出一片似仙福地,不时传来的经文声,在这绿水青山中,荡漾出谜一样的色彩。不管是飞鸟,还是走兽,不时流露出来的向往神色,是生物对于道的本能向往,静静聆听。   而在山顶的大殿之内,静坐的虚靖翾,依旧在等待着自己所选择的人选,“你的命运,将在这盘棋上,走出何种的路呢?”   “昂昂我牧,德惟人豪。作镇方岳,有徽其高。”儒号风雅,气质如宾,但闻其声,便见一人迈入大殿之中。只见来人身披华袍斗篷,手持雪白节杖,仙风道骨的高人之姿,性格沉稳,不怒而威,“就是你邀我前来。”   “是。”   虚靖翾仍是闭目养神,不曾睁眼看向来此的天疆牧神。这令牧神双眉一皱,有些不悦,“身为主家,客人前来,不曾备茶礼遇,却在此闭目不见,有失礼数。”   “牧神,你为何要保住天疆?”   “因为天疆是我所认同的家。”牧神不解虚靖翾为何会问即此,“我曾经那麼靠近把天疆丢失毁灭的境地,那是让我多麼深刻、多麼自责的一场噩梦。”   “所以你变得不择手段,来保护你心中的家。”   “邪恶永远不会妥协,只有以暴制暴,比邪恶能有算计,才能将邪恶铲除。”   虚靖翾闻言一笑了之,“那你不就成了新一代的邪恶,这样又有何意义。”   牧神脸色一变,但还是自若有度,“若果世人责骂,如果族民歧视,牧神愿一肩担起,无怨无悔。”   “纵使族民不解,部下一个一个因你之故而亡命,亲人因你而疏离,你也无怨无悔。”虚靖翾有了些许嘲讽之色,“顽固的作风,只因一场噩梦,而让原本善良的牧神变了,变得卑鄙,变得无情。你已经忘记了本心初衷,沦陷在过去的梦魇当中。”   闻及此言,牧神勃然变色,面容越显狰狞,双拳紧紧握起,其上的青筋,更是根根暴起,别有凶态,“我做错了吗?我只是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那些真正的罪恶之人,难道不应该消灭吗?”   “那如果所有的正义都是建立在残忍的屠戮当中,那这个正义又有什么意义。”虚靖翾缓缓睁开了双眼,正视这眼前陷入心魔的牧神,“正义之所以是正义,是因为正义之人坚持着本心,衡量着对错是非,而这个天枰的两边,是人心的重量。”   “那依你之言呢?”   “哈。”虚靖翾避而不谈,转而说道:“你说过,绝对的力量,才能战胜邪恶。但以我看来,你还不具备这样的力量。”   牧神闻言双眉皱起,心有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除掉天地蝱,甚至森狱阎王。”虚靖翾话语一顿,“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是不是邪恶诛灭,你就能变回到原本的牧神。”   “动机,你的动机是什么。”   “我需要一个合作伙伴,由我来把他推上神坛。”虚靖翾面色一凛,伸手一指牧神,“而我选中的那个人,便是你,天疆牧神。”   牧神闻言脸色激变,不停翻涌的心思,在这一刻更加汹涌澎湃,“你有这个能力吗?”   “你拭目以待吧。”   “那牧神就静候佳音了。请。”   看着转身离开的牧神,虚靖翾哈哈一笑,“棋子已经落下,接下来便是动手将这盘棋盘活了。”   四季谷中,四季在此皆是尽收眼底,一派琳琅满目,百花珍馐。此时,莫雪尧与章炳轩一同来到,“花君,这么久不见了,是不是很想我。”   “哦,原来你还没死啊。”   “咳,咳,咳。”莫雪尧一阵尴尬,“说得这么直白,花君的执着,到底有多想我死啊。”   “思想有多想,我便有多想。”   “哈,我活的好好的,那还真是对不起了。”莫雪尧苦笑一声,手上折扇一开,遮住带笑的嘴角,“花君,今日叨扰,只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将。”   “关于逆海崇帆,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世外书香永远会给予你最大的帮助。”   “等你这句话真久了。”话音一落,只见深谷之中急速蹿出一道彩光,夹带丝丝怒气,直飞九天之上,向逆海崇帆所在的重辉圣岸急急而去。   紧张,紧张,紧张,一举别有深意的话,莫雪尧此言激起了花君心中怒气,百花凋零的怒,即将降临逆海崇帆。莫雪尧此举到底有何深意?花君又能否铲除武林祸患逆海崇帆?虚靖翾心中的打算,能否顺利实施?牧神的选择,又能否摆脱心中的魔魇?       第二百五十七章:凝结的剑气   逆海崇帆,崇辉圣岸,因暗夜尘世失败而倍受打击的鸠神练等人,正在商讨着接下来的事情。突然,奇香袭来,将这方圆熏得令人迷醉,随后便是一道清雅身影乘光踏云而来,“繁华似锦觅安宁,淡然流水惹云意。争看云卷敛云舒,不教飞絮怨红尘。”   面带温怒,一双凌然,四季映姬只身前来挑战逆海崇帆,“前番的暗夜尘世,可是真真切切的令我种下的花朵,凋零了大片。这个罪,今日偿还吧。”   “崇辉圣岸,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鸠神练一脸冷峻,而一旁的梦征生印梦骸生依然怒气冲冲的对着四季映姬一脸不善之色。   四季映姬循声望向梦骸生,顿时双眉一皱,心中疑窦顿生,“嗯,这种花香气息,你是梦花境之人。不对,梦花境向来只招收女花侍与弟子,不可能收下你这个男性。”   “你……该死。”不知为何,梦骸生闻言怒从心起,勃然大怒,不由分说,一身力量提到双手指尖,术法欲施,扑向四季映姬“滋兰九畹,芳魂梦还。”   面对法术袭来,四季映姬不避不闪,眼中认定的对手只有眼前镇定自若的逆海崇帆圣航者,鸠神练。   “吾有胸中十万竿,一时飞作淋漓墨,为凤为龙上九天,染遍云霞看新绿。”四季映姬不为所动,但是突然出现的澹台无竹,手上竹剑轻抛,抽剑一瞬,斩破梦骸生的法术,“你的对手是我,不管你是不是梦花境之人,今天都要认真起来了。”   “可恶。”   “喝。”   一声长喝。久未现世的绝代名锋,挟苍翠圣芒,拔鞘而出。剑身光彩色变,万化夺目,是道之变,亦剑之奇,“苦节凭自珍,雨过更无尘。岁寒论君子,碧绿织新春。”   双方交手,一人法术称奇,一人剑术堪绝,红与翠,交叠出烽火开端,杀伐初章。梦骸生纵身一掌劈下,却见澹台无竹身形瞬移闪过,手中竹剑反手一刺,音啸乍起。梦骸生右手一捻指,指尖凝力,挡下见锋三尺,“受死来。”   梦骸生部属魏坤舆见到战局平分秋色,冲身上前,冷哼一喝,横刀一挡竹剑锋芒,“呃……”   双人战翠竹,澹台无竹凛然不惧,双眸倚翠,绽放无尽战意,竹剑连连挥动,竹叶青飘,翻动汹涌锋刃,黏在叶边,一舞竹之十德,“竹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曰正直;慈竹净航。”   不老劫印千夕颜眼见战况胶着,弭禳之杖顿地一咋,岁月黑气化作滚滚巨浪袭向交战中的澹台无竹,“岁月催人老,千颜旦夕过,劫临印崆峒,不老黄泉客。喝。”   只见黑雾过处,地面也因急速流失的时间而变得寸寸龟裂,地表一层化为废土。但四季映姬仍是不为眼前灾劫临头而有所动作,就在雾气临身之时,一阵飙风吹来,将浓浓的死丧黑雾尽数吹离现场,飘向远方,“没有万全之备,四季映姬会来讨债吗。”   “是谁,现身一见吧。”   千夕颜面色凝重,眼神扫视着现场四周,却感忽来一阵微弱的吹拂,但见蜕变过后的明月不夜羽现身当场,“兰兮兰兮翳灌莽,棘刺蒲芽递消长。野竹抽稍一千丈,巨石盘云覆仙掌。鹡鸰三三兼两两,鼓翼飞鸣齐下上。仰视玄穹极高广,稊稗瓦甓皆真赏。半酣一爬谁老痒,五羊城中钟雪舫。”   紧跟在明月不夜羽身后的是依然守护在其身边的北海无冰,手持舍得剑,拔剑出鞘,在迈入战圈之时,挺身挡在明月不夜羽身前,冷冷注视着千夕颜。   不夜羽伸手扯住北海无冰的手,缓缓摇了摇头,“这场由我来,可好。”   回头看着神色坚定的明月不夜羽,北海无冰心中一柔,不由的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保护好自身。”   “我明白。”甜甜一笑,明月不夜羽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开心,抛下了心里的包袱,得到了心灵的升华,有一份力量在手中沉淀,有一份感情在心中弥漫。深情一望,再回眸,已是冷眼看向千夕颜,蓦然,幽兰绽放,似一汪清泉轻轻喷吐,快剑攻向。   千夕颜不敢大意,弭禳之杖虽是沉重,但在其手上却是舞动的轻如毫毛,杖剑交接,擦出火星漫漫,将两人的脸颊,一人倒映着阴森,一人浮现出恬静。   另一边,澹台无竹竹德十点,点点点在梦骸生弱处,令梦骸生应接不暇。魏坤舆暗暗咬牙,刀走鬼路,式式以贴近澹台无竹近战为目的,哪知却被澹台无竹看在眼里,算在心中,“竹虽有竹节,却不止步,曰奋进;单竹任苦行。”   凌厉一击,魏坤舆顿时受创被梦骸生扶住了,“魏坤舆。”   一式引得万丈芒,翠色茫宏展锋芒,一剑,一击,梦征生印,霎而破阵,同时灭徽死印杜舞雩拔剑如风,快剑似影,“追浴沂之风徽,法舞雩之咏叹,雪消云埋,恨生剑启,烟雨衡天,恩泯仇俱。”   虽是无奈,但有些事情,却是不由此心。心中虽苦,但是人世更苦,这是无解的世界。但原本的初衷变得只剩私欲,那还剩下什么,只得自己守护。   “女儿欢,眉目弯弯,浅笑靥;红墙挂梦。女儿愁,幽怀和诉,凝秋波;檐下朝暮。女儿悲,长命含泪,颜憔悴;九泉问谁。女儿恨,飘蓬离根,爱怨嗔;百年回身。”   就在杜舞雩剑锋所指,却逢数道剑气快速奔来,杜舞雩连挥数剑,尽数挡下攻击,一脸诧异的看着远处出现的红色身影,“用剑高手,何人。”   “剑是百器之首,侬是万剑之王。”迤迤行来一道明媚艳色,其眉扫黛、眼泛波、菱嘴含笑、身若飘柳,妖冶非常,“你有资格让侬出剑吗?”   狂妄的言语,令杜舞雩眉角跳动,古风剑锋芒一转,抛弃原本的预定目标,杀向妖应封光这边来,“那只能由你,亲自一试了。”   “**梦牢侧泉听,回闻涓涓忒流惨,百年窅冥乎一息,永岁秋风飘零见。”瞬间的交锋,仅一声铿然,气劲竟似怒涛奔流,裂地惊空。却是殢无伤出战,挡在妖应封光之前,“你才大伤痊愈,这场战斗由我来吧。”   道剑魔剑鸣战响,雪芒杀影恶交锋,激烈战势同时映入一旁的两双眼中,“如此武学,如此根基,如此战略,世外书香,劲敌也。四季映姬,劲敌也。”   弁袭君信心满满,冷眼看着战局变化,仍是不出手,“梦征生印未开而破,天谕一声令下,我便出手。”   “慢。敌方主将都未曾出手,我们这边也不能太早。”鸠神练自有心中打算,看着战局越加对己方不利,却是眉宇之间毫无忧愁之色,只有镇定冷静之果断。   战场之上,魔威荡,儒姿倩影凛云霄,凭一身功体,骋满腔除魔壮怀,浩然翠剑,挥洒出涤世苍茫。一击,梦骸生再次震退数步,“不管你再来几次,熟悉梦花境武学的我,都占有先天的优势。将你知道的梦花境之事说出,我可以放过你。”   “杀。”似有千言万语,却是只有一句杀伐回荡,挥动双手,再起梦境花舞,“郢路遥远·魂兮九逝。”   见状澹台无竹剑气即出,魏坤舆长刀守护,连挡剑气,“赫。”   随即纵身攻上,澹台无竹以剑鞘制住鬼面刀,就在弁袭君欲入战场当下,空间瞬间扭曲,浩荡森森魔气作响,引发一连串难以言喻的效应。同时,一道玄蓝墨黑异彩超越空间,扫荡天下,“服心不用七擒策,御侮何劳三箭歌;高枕幽窗无一事,西人不敢牧长河。”   魇帅顿时后退而惊,“是……阎王。”   心中虽恨,虽有杀主之仇,却不得不服从黑海森狱最高领导,翼天大魔心中复杂无以复加。但见凶很霸气的森狱阎王,昂首迈步而来,“哈,真是热闹啊。”   面对森狱阎王突然来到,双方战局立刻双分,警惕来着。而四季映姬却是眼底一寒,分外凝重的看着来此的森狱阎王,“事情越来越不妙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四季映姬心思转动,思考应对之法的同时,有一道昂然笑声穿透云霄,飒飒而来,“哈,哈,哈,哈。目断江南千里,灞桥一望,烟水微茫。尽锁重门,人去暗度流光。雨轻轻,梨花院落;风淡淡,杨柳池塘。恨偏长,佩沉湘浦,云散高唐。清狂,重来一梦,手搓梅子,煮酒初尝。寂寞经春,小桥依旧燕飞忙。玉勾栏,凭多见暖;金缕枕,别久犹香。最难忘,看花南陌,待月西厢。”   却是章炳轩挺身助战而来,“是啊,这般的热闹,怎少得了我。阎王。”   “嗯。”   论剑海,苍茫耸立的巨剑,见证了多少对剑的痴迷,对剑的向往,对剑的奔波,对剑的未来。最终,却因一场巨变,造成了初衷改变,成了现在的论剑海。   论剑海主席步渊渟,站在海崖边上,抬头看着当初立下的巨剑,心中五味繁杂,“也许,我的一生,再也不复当初的美好。”   此时,一声震动,海浪翻涌,卷起连天白花,激荡乾坤,“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清风无闲时,潇洒终日夕。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   风云激变,却是道玄双音带领众人前来,潇湘月一步上前,抬手一道气劲发出,击向耸立在海边的巨剑,“天地蝱,出来一会吧。”   步渊渟听闻此言,率先出现在论剑海入口之处,见到一众道门精英,不由双眉凝重,“各位,论剑海素来与道门之中互不来往,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气势汹汹来此。”   潇湘月抬手一指,冷眉一竖,“我说了,让天地蝱出来一会吧。”   “一念兴战,再启末日浩劫;只手掀波,独写唯吾霸业。”一浪翻涌,百代潮声,久远的浩劫不死,应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想要见我,送死吗?”   “嗯。”   紧张,紧张,紧张,一言狂妄,双方气氛更显凝重,道玄双音来此能否完成虚靖翾的任务?天地蝱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远处的高峰上,那一双冷峻的眼,又会作出何种决定?逆海崇帆之战,因阎王的到来,又会引向何种极端?鸠神练的心中算计,又会为潜欲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影响?         第二百五十八章:神器交锋,绝世刀剑决   逆海崇帆,大战的双方却因一个意外来到的人,而停止了争斗,只见远方暴起浓浓魔气,铺天盖地而来,席卷天下的气势,滚滚汹涌,“服心不用七擒策,御侮何劳三箭歌;高枕幽窗无一事,西人不敢牧长河。”   森狱阎王脚踏雄步,披靡双眸虎视在场众人,“阎王来此,只为一人,鸠神练,交出魔之子。”   听闻此言,鸠神练面色一变,阴寒杀气敷在脸上,“阎王,你在说什么,莫要以为逆海崇帆的圣航者好欺负。”   “哈,当下的局势,你只有一个选择,莫要让阎王亲手覆灭你的心血。”阎王眼中冷光闪烁,双手之上隐隐浮现的暴虐之气,提醒着鸠神练越加凶险的局面。   “你……”   鸠神练气得浑身发抖,面若凝霜,天罚禁章亦是不时闪烁着雷鸣之声。身为高贵无上的逆海崇帆圣航者,鸠神练何曾让人如此威胁过,顿时一股勃然气势,滚滚而出。   “欲界宗旨,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逢罗汉杀罗汉,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此时,欲界第六天之主,魔佛波旬中的智体迷达、恶体阎达同时来到,“盟友,你似乎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啊,需要身为同盟阵线的我们,替你消灭它们吗?”   鸠神练闻言虽是刺耳非常,但为了毕生心血,仍是忍气吞声,“甚好,当初结成同盟,相约共同进退,今日一战,便尽灭来敌吧。”   话音落,鸠神练饱提内元,天罚禁章猛然翻开,激烈的雷电蛟池夜空,化作无匹力量,汇聚九天雄威。哪知,身为盟友的恶体阎达竟是一掌从背后袭来,鸠神练顿时重创,呕红撒地,“你……”   “哈,天真的女人,你真的以为,魔佛波旬会为了你,挑上阎王这等对手吗?”智体迷达不屑之色浮在脸上,冷酷无情,才是魔佛波旬真实的面容,“没有合作意义的逆海崇帆,才是必须除掉的前路阻碍,欲之信仰,只有一个才是。”   面对凶险局面,鸠神练面色不变,只是紧紧握住的手,显示着此时复杂的心情,是多么的无奈。多少年来的奋斗,多少年来的黑暗,只为了最后一点光明,拼搏至今,却不曾想一切即将化为泡沫,付诸东流。   鸠神练岂会甘心,岂能让人如愿,银牙紧咬,手上的指甲也因用力过猛而陷入肉中,漫漫滴落的鲜血,终将一切还归自身,一切的因,皆因种下的果。   但,鸠神练回眸瞥了一眼身后痴傻的弟弟,儿时的温情浮现在脑海之中。不择手段,真正的目标是欲将天疆、人界、地狱,再度回归原初三境一通的世界,治好一切困扰自身的根源,现在,却在最后的结局中,变了摸样。   “天罚篇章·第四章·洗礼尘寰。”   久久压抑的爆发,终成了心中的魔鬼,化作出闸的猛兽,变作漫天怒吼雷霆,扑向恶体阎达。滔天怒意,再也压抑不住,将原本金色雷霆,侵染成诡异的紫色。   恶体阎达见状,凶恶的脸上不见任何变色,抬手起掌,广纳无边邪气,甫出的第一掌,便是凶猛难测之招,“森罗万化归恶障。”   雄浑碰撞,惊天裂地,爆发出来的猛烈力量将此地变作无边炼狱,寸寸崩毁,不服原来模样。恶体阎达受此凶猛力量,不由倒退两步,“很好,圣航者,拿出你的真本事,让我看看,你是否有担得起欲之一字。”   前番受创,再受巨力加身,鸠神练难以压制翻腾的气血,扬天喷出一口鲜血,“呃……”   “圣航者。”眼见鸠神练身受重创,弁袭君勃然一怒,手上印玺抛天一化,六赋印戒庄严现世,如权杖般的审判权力象征,以无比裁决之力映入人们眼界之中,“眼前的光明啊,即将黑暗。绝望中的圣光啊,即将降临。神垂怜,神不朽。但,如果超过了神所划下的界限,便是毁灭的到来。”   地擘·圣裁者,象徵,戒律惩处,冷峻神秘、高贵无情,有的称号。在此危局之时,首现黑罪之力,怒斩魔佛波旬,“死来。”   “哈,凭你。”   不屑一顾,恶体阎达抬手对上圣裁一剑,交击刹那,崩毁的地面,掀起的尘浪,将眼前之人,遮住在茫茫沙尘之后。随即,又是一连串的凶猛攻势,舍生赌死,一往无前,两人,都在全力战斗。   另一边,阎王迈步,脚扣死关,冰冷的双眸,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存在,“鸠神练,是你不懂得把握机会,休怪我无情了。”   阎王举拳一击,却逢百花拦路,凛然之间,花君提力震退森狱之主,“森狱阎王,四季映姬有兴趣与你一战,可否请你不吝赐教,切磋切磋。”   “嗯。”面对陌生的花君,阎王毫无惧色,震天一笑,风云起战,“阻拦阎王的路,便要有死亡的觉悟。今日,便先杀你,再杀鸠神练。”   “杀我,那就拿出本事来吧。”四季映姬彩袖翻飞,冷风抽剑,昙花绯霜凛然出锋,顿地刹那,花瓣飞舞飘洒,翩然出绝美的一幕,“领教了。喝。”   “来得好。”阎王阔步一迈,长袍翻动呈现出来的王者风范,令人呼吸抑制,分外压抑。随即,一股狂暴力量拔地而出,狱海权锋破土劈世,阎王顺势一击,夹天之威,带地之怒,混沌风暴卷动风吼如龙,席卷花君而来。   海风卷云,苍天独立,傲然不知多少岁月的论剑海,今日沦为劫难关头,道玄双音率领一众道门精英来到。潇湘月一步当前,萧化剑,气一震,海水倾浪,翻涌不停,“天地蝱,出来一见吧。”   “一去别金匣,飞沉失相从。风胡灭已久,所以潜其锋。吴水深万丈,楚山貌千重。雌雄终不隔,神物会当逢。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微躯敢一征。”   一声诗号,论剑海主席步渊渟带领论剑海高手现身在前,“众位气势汹汹,恕步某不解,论剑海与贵方道门素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此兴师动众,敢问何来。”   “此行,只为天地蝱。”   “哈哈哈哈哈,一念兴战,再启末日浩劫;只手掀波,独写唯吾霸业。”话音一落,雄浑响彻,只见两人脚踏千丝万缕,巍然临战,“想要挑战浩劫不死,你做好死亡的觉悟了吗?”   “谁生谁死,剑下定论。”潇湘月论剑宛如月下起舞,翩然踏歌,余香要绕,“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题帕三绝,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空灵哀怨的剑,在轻调的剑律中,奏起一抹挽歌,令人不由垂泪,黯自神伤。   后夔凛然迎战,蚀天之犽张狂而出,吞天之势,猛如苍吼,剑走邪光汨汨。交叠的剪影,撒踏出迷离的剑影,两名剑术高手,在各自一剑交织中,渲染着自身的剑意。   一剑一剑,互相搏命,后夔邪魅一笑,剑走偏光,招招势大力沉,式式惊魂夺魄。交手百回合,终因潇湘月根基稍逊一筹,而让后夔看准破绽,腾剑携转,一舞祸世妖剑,顿时,浑浊的邪气,扑面而来,“蚀天诛神。”   “题帕三绝·抛珠绽月。”   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轰然引爆,至极交锋,潇湘月气力不济,踉跄败退数步,不待回神,有感逼人寒气迅速逼近。霎时,死亡竞速就在眼前,却闻差异一声,太极华景光耀夺目,赐天生机。   “静为虚户,虚为道门,泊为神本,寂为和根。”仙风道骨,卓尔不群,凛然玄门擎天下,一掌翻覆乾坤斗。来人正是,玄宗之主,道玄玄君虚靖翾,“浩劫不死天地蝱,由我亲自领教高招,可否。”   王蠸凛然不惧,迈步当前,双眸对视来人,“不管来的是谁,只有死,没有生。”   死亡宣告,高潮尽在,浩劫不死对阵煌耀虚游,起手第一招,惊爆天地共振,恢弘真绝天下。翻涌的气浪,在夺目的黄沙中,掀起滔天弥漫。冲霄气势,穿透九凛之天,直达天听而前。   双掌对双掌,极致的力量交汇,竟使脚下大地寸寸撕裂,地陷三尺。而不时散发出的遗漏气息,也令一旁观战的众人感到一阵心悸,望着阵中交战的双方,不由赞叹,“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   冷眸对招,惊世第二掌在此汇聚,更加惊爆的力量对决,使得方圆周围尽数化为废墟。众人不由一退再退,远远的观望着战局中的情况,而在远处的高峰之上,静静观战的牧神,也是心中一阵翻涌,“果然名不虚传,威震道界第一人。”   战场之上,双方角逐力量,一人不该辞色,两人略带愁容,三人照眼,各自再提顶峰力量。毁天灭地第三掌,翻滚的气浪,卷起论剑海外海潮汹涌,高达数十丈,浩荡力量组成的气浪也是掀翻了百里之地,震绝乾坤,堪称顶峰。   三掌过后,各自退后,虚靖翾略带欣赏之色的看着天地蝱,“追求道之顶峰,不分种族,不分人种。如果不是应下前番,收下你们两人为徒,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哈哈哈哈,收徒。”王蠸到现在仍是英雄本色,“那就要看你,能否让我们心甘情愿了。喝。”   面对天地蝱联手攻来,虚靖翾风度绝代,大袖一挥,卷浪如潮,风华无量中,但见绝代神锋现世,璀璨夺目,灿若星华,“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太初之神,寰宇游也。”   紧张,紧张,紧张,论剑海外起争端,虚靖翾一战浩劫不死,这场因牧神而起的旷世大战,会以何种结局落幕?远处观战的牧神,又会有何种动作?逆海崇帆之战,越加的扑朔迷离,最后的胜负,又会如何?千秋绝代,四季映姬与天谕圣航的恩怨,又将怎样了结?       第二百五十九章:道魔决   论剑海外,风云激起千古莫测,道门玄君一会浩劫不死,三个人,两般心思,在一双眸中,但见杀机一瞬,掘开万源归流,一展乾坤。虚靖翾衣袖翻涌,道袍挥洒,凛眉之间,别样肃杀绽出一抹苍芎,应在剑影之上,寒芒滚尘。   “道生一,道生太虚,一生二,化出阴阳,二生三,阴阳交合,三生万物,阴阳交合之气生万物,万物无不付阴而抱阳。”太极剑,人为太虚,剑为至极,走轻灵柔和,绽绵绵不断,跌出飒飒剑影,悟出一发绝态。   “喝。”王蠸怒发狂态,尽展霸主威严,举掌纳气,翻覆风云,归一手,送黄泉,“地蝱邪噬。”   虚靖翾剑走虚无,动作既细腻又舒展大方,既潇洒、飘逸、优美又不失沉稳,灵动而不失韵味。剑尖一挑,浑然天外,似点灵一瞬,起势,并步点剑,如蜻蜓点水,一点点破王蠸攻势。   “可恶。”一声恼怒,暗自气愤,后夔剑势更为凌厉,招式更为狠绝,“蚀天灵毁。”   “刺剑无影。”   无形无迹,无踪不可寻,虚靖翾太极剑法精纯,以一对二,仍是不落下风,更隐隐的占了上乘。随即瞬间变招,一剑劈下,“劈剑无碍。”   “挂剑无踪。”   招式连环,虚靖翾宛如三影动势舞剑,招招精妙绝伦,竟令浩劫不死两人一时疲于应对。王蠸暗道一声不妙,但手一攥,力提无上功,掘开万古灭,奔雷一式浩荡而出,“地蝱唤邪。”   “撩剑无云。”   嘴角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虚靖翾一派宗师气度,进展仙风傲骨,一柄锐剑在手上,挥动的毫无漏息,滴水难进。在挡下王蠸攻击之后,顺势而为,动势而出剑,夹带无上力量,正面冲击右方的后夔,“崩剑无极。”   后夔挺剑迎战,双剑接触霎那,顿感一股崩天毁地的力量沿着接触的地方传到手上。只感一阵颤动,竟显不支之像,连忙抽身而退,虚晃一招,“好强大的力量。这个世界上竟还有如此惊人的力量,你确实有资格叫板浩劫不死了。”   “哈,过度的自大,只是在封闭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一个默默的井底之蛙。”虚靖翾双眸深邃,似是无尽虚空,看一眼便令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招来。喝。”   虚靖翾再无保留,挥剑一荡,千山共振,万岳皆颤,一股煌煌天威自身上喷发而出,久久凝结,在天空之上交织出巨大的太极八卦轮,缓缓转动。   “高上洞元,兀生九天,炁祖太元,众风乱玄,玄曾绝散,四清抚闲,帝一上景,连众摄烟,长契一运,七世投闲。……”   而在另一边,十里之外,双方人马亦是再起战火烽烟,潇湘月萧剑腾光,题帕三绝再次翩然起舞。月下光,人间舞,谁言沫沫飞白鹭,旨在剑侠瑞千秋,一动鹊舞,一剑仙华,是哀恸在剑,更是诛邪在手,不留情。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最后一绝,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潇湘月一心在手,浮在尖端,冷光一瞬,便是生死两界,黄泉彼岸。一剑过命,缚丝命、缠欲灵两人双双殒命当场,断头似球一般的滚落在地,只有双目怒睁的眼,还在为最后的死恐惧。   潇湘月点剑一顿,月光照耀在面颊之上,别样的倾世绝伦,在寒光剑锋上,更令人心颤,“你们,以邪恶为伍,死不足惜。”   “你……”   战友身死,怒气高涨,御蝶剑师怒把双剑,划出如狼蝶舞,不可计数的黑色蝴蝶在翩翩起飞中,奏出惊心动魄的诡异杀意,“黑蝶飞杀不留行。”   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潇湘月轻灵起舞,萧奏迷离,织出如梦似幻的音之世界,“霓裳曲·玉兔东升。”   另一边,古随风掌风扫过,人至眼前,长剑在握,随即双刃现,对单峰,一战风云荡,而决生死陌路。对峙的剑,眼前的人,在醉人的剑意中,摒绝旁骛,静待着启战一瞬。就在月光斑驳坠地顷刻,步渊渟提剑快步上前,“喝。”   “嚯!”   古风苍翠,幽幽剑吟,绵如迎春苍茫,钢若百炼之刃,无绝的刚柔相济中,奏着一阕阙生之哀歌,转着一则则死之悲鸣!再观步渊渟,壮怀开阔,锐锋起阖间,怵目银芒,宛若过眼流星,磅礴交迸着江湖即剑、剑即江湖的缩影!   “你之剑意中,中正平和,不似邪恶之辈,为何会于天地蝱沆瀣一气,为祸苍生。”古随风察觉步渊渟剑法中证,身姿挺拔,随即出言询问。   “为了心中的坚持,与最后的希望。”   两人持续交兵中,剑来刀往,至极的兵器交鸣声不绝于耳,“匠意极险,不俗!”   “洒落有气概,你亦非凡。再来!”剑势极汇,激斗再催,一如吴带当风、疏朗放逸,一如曹衣出水、瘦劲缜密,截异的风采,交织一幅飘美如画的剑者之决!   而在大战的中心之地,决定胜负的主战场上,虚靖翾璇剑腾空,纳紫气东来,蒸腾好然正气,剑走黎光,道衷眩晕,“元气本非生,五涂承虚出,雌雄寄神化,森罗邃幽郁,玉音响太和,万唱元中发,仙庭回九变,百混同得一,易有合虚中,俱入帝堂会。”   一言念吧,举剑神临,虚靖翾周身沐浴在天下圣光之中,如神人天降,壮怀开阔,“天道运行,阴阳造化,消息盈虚,日往月来,运行不息,故天长地久,人能合天心,体天道,可通神明造化之德。三清揭真·玉清皇庭结真言。”   天道加持,解开真言,虚靖翾一剑如威,动天下,震乾坤,浩荡奔雷,以紫霄化境,终临不世道威。   眼见震撼一幕,天地蝱不敢大意,王蠸提掌纳气,将所有的力量尽数灌入双掌之内,霸世邪力引动巨浪翻腾,“浩劫不死,双蝱血祭·灭世。”   “双蝱血祭·灭世。”后夔亦是同时出招,应和天地双蝱。   极招相汇,恍如末日降临,一边是墨绿色的愁惨世界,一边是紫气涌动的仙家福境,两相对拼,惊爆无边浪潮,毁灭周遭可见的一切,夷为平地,生机不存。   极端冲突,却是浩劫不死终归黄泉,双双殒命。虚靖翾缓缓降落在地面上,看着死去的两人,仍是紧握着双手,亦是感叹从心,一声长叹,“唉,有情无意,何苦来哉。”   虚靖翾感叹稍后,便收拾情绪,转身前往外围的战局。但虚靖翾来到此处时,双方已经停战,退到各自的阵线,静静的盯着对面的人,等待这里面的消息。看到虚靖翾来到,步渊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重重的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长久以来的压抑,今番的到了缓解,身心疲惫之下,不由一阵踉跄。多亏一旁桓正修雅伸手一扶,“多谢了,长久以来的扶持。”   “同伴朋友,何必言谢。”   步渊渟平心静气一番过后,迈步走上前来,“多谢道门众位,帮助论剑海脱离天地蝱的控制,步渊渟感怀在心,感激不尽。”   虚靖翾上下扫了一眼步渊渟,心中有了初步的评价,知道此人是一个人才,“主席客气了,眼下武林动荡,论剑海元气大伤,要想在这风雨飘摇中稳住这艘大船,怕是有些难度。”   “这……”   步渊渟心知这是不争的事实,虽有有心,却是无力,只能一声长叹,来抒发心中的郁闷,“唉……”   眼见步渊渟愁眉苦脸,心中甚忧,虚靖翾呵呵一笑,伸出了橄榄枝,“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并入玄宗之内,想必以道门道玄一脉,想要保住你们还是可以的。”   “这么……”   面对虚靖翾的提议,步渊渟不得不慎重考虑,不管是为了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更是为了一直以来相互扶持的众位兄弟,不管如何,这是现在最有利的选择,“我答应你,不过你要保证我们的剑道自由,以及公平的对待。”   “这是自然。”   见到虚靖翾的保证,步渊渟拱手一礼,“步渊渟见过玄君。”   “免礼。”虚靖翾轻轻伸手托起步渊渟拱手谢礼,“步渊渟,当下你需要尽快办理两件事,一者,将历届论剑海名人堂中的剑者召集回来;二者,随时做好出兵森狱的准备。”   “是,步渊渟明白。”   逆海崇帆,大战烽烟持续燃烧,四方势力,在错综复杂的战局中,找寻着各自的对手。森狱阎王掌提雄力,力敌天地,谁敢与之争雄,只搅得风云染墨,黑云压城,沉重的压迫感,令人心生畏惧,“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身从无相中受生,犹如幻出诸形象。幻人心识本来无,罪福皆空无所住。”   突来佛偈,伴随佛华圣耀,只见一人,背着一柄名为长机的剑,走在命运所安排的轨迹上,“菩提八叶,阎王罪恶。今日长机斩罪,菩提渡生。”   “想斩阎王,你有命吗?”天佛原乡,汇聚众生修佛意念所创,为虚幻与真实并存之地。因历经漫长岁月、三大佛法传世的佛乡成为了佛门崇高神秘的组织,然而,末法时代的来临,却也象徵天佛原乡将面临严峻的考验。   逐渐凋零的佛像,断裂的佛缘,从此显出了末法时代的佛门凋零,没有了以前的佛门颂唱,没有了以前的庄严圣洁,只有最残酷的现实,昭示着最无情的残酷。   却不曾想,“遍行万水千山,石溅波拦,风卷叶缠;扫却凡思落尘,漫洄迤路,无处沾染。”   涉足却尘思意外来到,踏在久违的佛乡上,脑海之中却是回忆起最深层的痛苦回忆。一路行来,与脑海中的记忆,已经变得大不一样,“唉,怎会如此。”   穿过故地,却尘思循着钟声,一路行到风中回荡的起点,伸手拉起绳,循着本心,一声声的敲打着树下的钟,“一微尘中入三昧,成就一切微尘定。而彼微尘亦不增,于一普见难思刹。”   钟声敲响,声声叩开佛乡深层大门,“见身无实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与佛何殊别。你来了,佛观却尘思。”   神秘,神秘,神秘,佛乡再起新契机,身负佛缘的却尘思,能否担起佛乡大任?佛乡的深处,又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逆海崇帆,混乱之局,烽烟激荡,四方势力的角逐,究竟是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六王开天,又是何等的故事?       第二百六十章:尘默神昏   逆海崇帆,战之火热,高涨的魔焰,正欲吞噬着天下,嚣狂的阎王,举手投足,无不带动着莫大的威能,滔天邪氛,喷涌而出,“阎王然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喝。”   “赮毕钵罗之前,不存界线!”赮毕钵罗独对阎王,提掌纳气,挥斥方遒,以柔克刚,不畏阎王凶威,朝朝佛华,灿如星眸,绽放在无边夜色之中。掌风相对,各自震撼,是平生首见的对手,更是毕生之大敌。   阎王力拔千钧,举世威麟,一掌翻动风云,一剑撼动江山,“阎王之道,绝不容许仍何阻拦。七绝无垠。”   正面一掌袭来,赮毕钵罗却是感觉到背后寒风逼临,侧身回转,举腿飞踢,一击挡下正面冲击。一瞬之间,回眸查看背后却是阎王恶相张狂奔雷,与本体前后夹击。   形势不妙,赮毕钵罗仍是不为所动,应对自如。为解一时之危,赮毕钵罗饱提内元,悍然一击,捧风归云,潜龙出渊,“潜龙排云。”   “七绝离恨。”   恶相一掌,邪气森然,崩然击碎赮毕钵罗一招,但赮毕钵罗亦是转身一瞬,体力再战阎王本体。肢体交锋,更显激烈纷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极恶皇瀑。”交手数十回合,阎王察觉对手实力不凡,便再无保留,全力上手,悍然一击催动无上魔功,激化全身力量,一击似奔雷降世,凶猛如虎。   前有凶狼,后有恶虎,赮毕钵罗背上长机展露佛光,霎时福至心灵,抽剑一劈,随后回身一击。菩提长机显锋芒,佛化光耀大千禅,赮毕钵罗锐眼如星,“阎王,今日便要终结你之罪恶。喝,菩提一念·渡生之杀。”   “凭你,怕是要遗憾终生了。”阎王再催力量,双眸爆发出炽烈的杀念,周身黑气涌动,宛如鬼蜮加深,深不见底,“万代山河风云染。”   双招碰撞,直摧风云,令整个逆海崇帆也颤动不已,一旁四季映姬双眼微眯,冷视交战两人,“这两人根基雄浑,皆是不凡之人,看来这天下,水很深啊。”   “临阵对敌,还有闲情他顾,你在找死。”也许是四季映姬无所谓的表情触怒了猎颅荧惑。身为森狱大将,猎颅荧惑是阎王从初代便保留在深髓古河的兵力,对阎王极为忠心,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撼动的。   “喝。”冷声一喝,似血滴子式的追颅铜首扑面飞来,四季映姬呵呵一笑,浑不在意,“想要早一点到鬼门关报道。那我就只好大发慈悲的成全你好了。”   四季花君,首现无边威能,手中昙花一瞬,遍洒弥漫残杀,飘落的花瓣,代表着至极的美,更是迷离的杀,令人如痴如醉,深陷其中,“幻想之花·花鸟风月。”   至美一击,令猎颅荧惑顿时感到彻骨寒冷袭遍全身,那是最真实的死亡界线,就在眼前。随即爆发出全部的力量,来应对四季映姬之招,“这一夜,是属于地狱的浓杀。。”   花瓣起舞,沿着追猎的杀,划破猎颅荧惑手臂,但紧随而来的另一波花雨,却是令其再次身陷幻境泥沼,无可自拔。四季映姬看着双眼失去色彩的猎颅荧惑,嘴角泛起丝丝笑容,“这一夜,才是属于花落下的无声。”   另一边,鸠神练负伤,弁袭君独自支撑着逆海崇帆的阵线,咬牙紧紧坚持着生死存亡的关口。左擎地擘剑,右拈孔雀指,往日的神秘贵公子,再也无法从容,因为面对的是那个人毕生所追求的开始,“擘天六赋。”   “无用矣。”阎达怒眉一扬,抬手力擎华山,劈天裂地,只在一手之中,撼世神威伴随着惊世鬼厉张扬而出,窒息的气息弥漫在弁袭君鼻尖,“恶暴震天阙。”   无法言语的力量,再临身之刻,才感觉到魔佛波旬的威能,弁袭君扬天欧红,仍是不见退色,紧守最后关头,“有我在,你休想再进一步。”   “令人欣赏的勇气,可惜,你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阎达凶狠邪光在双眼凝聚,嘴角泛起狰狞的笑容,残忍的注视着眼前苟延残喘的敌人,“信仰,只有一个便可以了。哈,哈,哈,哈,死来,森罗万化归恶障。”   勉强坚持,提剑再战,弁袭君一身傲骨,铸就不凡剑意,在此刻爆发出全力一剑,“胤天六极。”   双方交战,不死不休,高涨的战火,是一刻已不停歇的生死之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阎王双体困战赮毕钵罗,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显得被动起来,“哈,虽然你是红冕边城之人,但此时,我也只能对赤王说声抱歉了。”   冷语落毕,阎王提无上魔力,汇聚一招之功,顿时滔天涌动,泛起无边黑雾,迅速笼罩整个逆海崇帆。随之,便是巨魔天降,加持阎王功体,冷声一喝,魔气暴窜,邪力高涨,“魔毁六道·阎王指命。喝。”   毁灭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斥着整个空间,令人分外压抑,炫动的黑色气流,夹带着无边的力量汹涌奔来。就在此时,一阵琴音响起,泉泉流水,温流化境,散去众人心中压抑。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考场内的每一处空间。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   哪知琴声一转,斗转直下,变的高亢异常,剧烈的冲击着阎王。霎时,阎王只感五内俱焚,犹如火烧,当真痛苦难当,不由仰天一吼,宣泄痛苦之情,“啊……”   一声惨嚎,便是惊人一幕,只见阎王恶相,犹如充气气球,迅速膨胀,不消片刻便是爆体而亡,惨消当场。阎王受此重创,顿时神情萎靡不振,“是谁,不敢出面一见吗?”   “哈。”   一声轻笑,不知是淡淡的蔑视,还是全无放在心上,琴声减弱,最后消失不见。一旁赮毕钵罗见状,心知时机稍纵即逝,再提菩提长机,定斩阎王,“喝。”   阎王因体内气血冲击,真气紊乱,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逐渐逼临的寒芒,而不能动弹。却见,一道惊人刀气划破长空,璨如流星飞至而来,震退赮毕钵罗逼命一剑,又闻一声雄浑,响彻天地,盛传万里,“滚滚龙争虎斗,世态云变俱往。笑谈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腥浪淘尽英雄,不负今朝。”   天佛原乡,深层的大门缓缓敞开,涉足却尘思手持拂尘,踏步而来,“遍行万水千山,石溅波拦,风卷叶缠;扫却凡思落尘,漫洄迤路,无处沾染。”   一步迈入,便问经文梵唱声声传来,投入耳中,传到心头,令人心平气和,化解烦躁。更令精神一震,洗涤烦恼,净化心灵,“盖是法身之玄堂。正觉之实称。众经之渊镜。万流之宗极。其为体也。妙存有物之表。周流无穷之内。任运而动。见机而赴。任运而动。则乘虚照以御物。寄言蹄以通化。”   “见机而赴。则应万形而为像。即群情而设教。至乃形充十方。而心不易虑。教弥天下。而情不在已。厕流尘蚁而弗下。弥盖群圣而不高。功济万化而不恃。明踰万日而不居。浑然与太虚同量。泯然与法性为一。夫法性以至极为体。至极则归于无变。所以生灭不能迁其常。生灭不能迁其常。故其常不动。非乐不能亏其乐。”   “故其乐无穷。或我生于谬想。非我起于因假。因假存于名数。故至我越名数而非无。越名数而非无。故能居自在之圣位。而非我不能变。非净生于虚净。故真净水镜于万法。水镜于万法。故非净不能渝。”   “开究玄致为涅槃之原用。能阐秘藏于未闻。启灵管以通照。拯四重之痈疽。拔无间之疣赘。阐秘藏则畅群识之情。审妙我之在已。启灵管则悟玄之潜。映神珠之在体。然四重无间诽谤方等。斯乃众患之痟。创疣之甚者。故大涅槃以无创疣为义名。斯经以大涅槃为宗目。宗目举则明统摄于众妙。言约而义备。”   “义名立则照三乘之优劣。至极之有在。然冥化无朕。妙契无言。任之冲境。则理不虚运。是以此经开诚言为教本。广众喻以会义。建护法以涉初。睹秘藏以穷原。畅千载之固滞。散灵鹫之余疑。至于理微幽蟠微于微者。”   “却尘思,我希望你能来接掌天佛原乡,与鹿苑一乘、云鼓雷峰三方引领天下佛门共同度过末法劫难。”   抬头看向眼前的巨书,往日种种浮上心头,令却尘思一时感概良多,“末法劫难,没有人能逃得过,现有天之佛以身殉难,后又地藏佛者超度西去,佛铸等人一一而逝,令天佛原乡元气大伤。而接下来的劫难,更是凶险难料。”   “害怕了。”   “没有,生者为众生,死后乘云去。却尘思岂是畏惧,贪生怕死之辈。”却尘思一扬浮沉,抬眼对视着眼前巨书,凛然无惧任何挑战,“只是……”   “我就知道,能够战胜意识侵染的邪念,你的意志,足以担起这份重担。”   “唉,都是我一时疏忽,竟然连好友也受到牵连。”却尘思紧握手掌,满是懊悔之情,“我可以答应接掌天佛原乡,但是你要答应我相当的自由。”   “这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话语落,只见云涧巨书轰然隆动起来,缓缓打开了第一页,入眼,九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将整个玉书涧镀上一层金灿。蓦然,九耀闪动,迅速脱离巨书石页之上,没入却尘思额头。   “呃……”   逆海崇帆,充满窒息感的逼人气势缓缓逼来,伴随著神秘高亢的诗号声,造就一股无法形容的邪恶气息,与无人能敌的盖世魔威。沉稳中带有王者狂傲与气度,六王之一的彩绿险磡之主,燹王来到,“战争,必将伴随着死亡,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一声出,无边雾霾染绿整个天际,巨大的尘默神昏笼罩住整个战场,“一战决胜负吧。”   “动十方,扫八荒,上达九霄凌云,下抵九幽寒潮。名剑一剑,三尺剑锋,羁泊欲穷年。几番意,流云断,一剑出,十方灭。”万剑奔腾,势如苍洪展云,一声高昂,伴随剑声似歌,回荡尘默神昏之中,“苍鸿雲,领招。”   “很好。”   超凡,超凡,超凡,逆海崇帆再生变局,燹王君临,苍洪剑云,四方动态决定未来,这场动荡究竟该如何弭平?逆海崇帆又将何去何从?天佛原乡之内,却尘思意外出现,承接至佛传承,这场机缘又将开启怎样的佛之契机?三足天又发生了怎样的变数?意识的入侵,又是何种诡异的存在?       第二百六十一章:苍虹开锋 佛缘斩罪   逆海崇帆,燹王、苍鸿云,首开决战,一争高下,“滚滚龙争虎斗,世态云变俱往。笑谈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腥浪淘尽英雄,不负今朝。”   大手一背,气度沛然,燹王龙睛虎目,注视着眼前的对手,冷冷的眼中,除了平静,便是赞赏,“好个气度不凡的剑者,今日有幸一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那是自然,苍鸿云领教燹王高招了。”苍鸿云将剑一抛,插在一旁,单手一伸,正面挑向六王之一的燹王。燹王强势而来,风谷来客凛然应战,各自的阵营,决定了彼此的不能停手,“拿出你的能为来吧!”   “却之不恭!”苍鸿雲主动向燹王出招,霎时,喝声起,滚滚龙争虎斗,式开生死之战!   数招过后,燹王指着苍鸿雲,“速度呢?”   燹王迅速攻向苍鸿雲,反观苍鸿雲淡然应招,“风亭如龙·变化飞锋。”   人如风变,迅影神分,骤然电袭,惊动雷霆!燹王举掌挡下苍鸿雲快如闪电的一招,“还不够快!”   苍鸿雲凝指成剑,再出一招,“那这样呢?”   十方彪尘首占优势,变招间,气震四方,点落八荒!燹王被震退数步,运招回击,诧异间,惊见相同的招式,却是加倍的逆袭!数招过后,两人停止打斗,“英雄俊杰,早知道你不会轻易就范!但没想到,你还是超过了我的预料。”   “你也同样难缠!热身已毕,该认真了!”苍鸿雲凝气提神,神形合一,一声沉喝,又是惊天之决!快不停歇的掌决下,十方彪尘力战燹王!一双锐眼,同时疾寻对手破绽!   旋风在掌,运掌成剑,浑然流式,直指燹王回招的须臾瞬间。燹王提掌回敬,一击震退苍鸿雲,“反应尚可,但不够专注!”   苍鸿雲拂了拂右臂,弹去先前燹王攻击的敌方,“你很有自信,但今天情况,我们必须分出个高下,留神来!”   “出剑吧!”   “世人解听不解赏,长飚风中自来往。”只闻苍鸿雲一声沉纳,翻袖拨掌,世浪翻涌,壮怀诗语落,风影剑锋出鞘而出!顿时,天地风动,威遏行云!   燹王不世王风尽展,“出招吧!”   “蔚然成风,无招!”   一声无招,剑随风行!运力转化之间,意越忘,越见剑意绵长之韵致,无穷,无尽,亦无我!空前激战,各有千秋!苍鸿雲尽得忘字之深,剑影无声,如风,如电,如烟!   无畏眼前对手强立武道之巅,双方极招强遇,心中舍了赞赏,只有胜败!对拼一招,苍鸿雲不沾分毫,挥剑再走雷霆,“燹王不愧一方之霸!”   “你的实力,也确实是名符其实,但可惜生不逢时!注意了!”一声注意,只见燹王再提力量,霎时,整个逆海崇帆方圆百里,植物生机尽被绿霾吸收了!   苍鸿雲神情一凛,“这是!”   “真正的尘默神昏!”   变变变!虚无之境方圆百里生气全失!绿霾风涌,蔚成一片绿尘杀界之际,乍见日月失色,鬼邪惊怕的神魔禁武,再挟巨祸降临!昏暗的绿色之景中,唯有一阵拖刀声响起,燹王迈步而行,“吾之天斩,唯出,一刀!”   而在另一边,赮毕钵罗菩提长机冷锋直指阎王,“阎王,回归无间吧。”   “哼。”一声冷哼,阎王随时失去恶相身躯,但雄浑实力,仍是令人侧目。只见,阎王暴喝一声,无边黑气暴动而起,将四周的绿霾染成墨色,黑得令人沉重压抑,“阎王之道,霸道无情,杀道无情,王道无情,杀。”   杀声再起,交锋逼人,锵然鸣声刺耳,叠然对照冷然,擦出的火花,将四周染上高涨的温度,杀,便是眼前唯一一念。交锋不饶人,冷风遍体寒,阎王、赮毕钵罗,再次兵器碰撞,却因狱海权锋连番重创而折断了。赮毕钵罗顺势一剑劈下,阎王见红,“呃……”   “菩提一念·渡生之杀。”   “找死。”怒声扬喝,阎王暴怒,只见森罗狱景幻化眼前,无尽的狰狞鬼森,张牙舞爪的扑向赮毕钵罗,“入黄泉吧,阎罗相·一剑横天。”   天佛原乡,异变突生,九颗斗大的金色晶体,化作九道流光窜入却尘思脑海之中。顿时,识海翻涌,惊涛骇浪,“呃……”   撕心裂肺的痛楚,是发自脑海之中的巨变,照耀的金色光华,将整个意识之境染上金色的佛华胜耀。涅盘重生,周身如遭火焚,是身躯的锻造,更是意志的凝练,不自觉的,佛光遍体而生,映照玉书涧,如沐春风。   “盖是法身之玄堂。正觉之实称。众经之渊镜。万流之宗极。其为体也。妙存有物之表。周流无穷之内。任运而动。见机而赴。任运而动。则乘虚照以御物。寄言蹄以通化。见机而赴。则应万形而为像。即群情而设教。至乃形充十方。而心不易虑。教弥天下。而情不在已。厕流尘蚁而弗下。弥盖群圣而不高。功济万化而不恃。明踰万日而不居。浑然与太虚同量。”   “泯然与法性为一。夫法性以至极为体。至极则归于无变。所以生灭不能迁其常。生灭不能迁其常。故其常不动。非乐不能亏其乐。故其乐无穷。或我生于谬想。非我起于因假。因假存于名数。故至我越名数而非无。越名数而非无。故能居自在之圣位。”   “而非我不能变。非净生于虚净。故真净水镜于万法。水镜于万法。故非净不能渝。是以斯经章叙常乐我净为宗义之林。开究玄致为涅盘之原用。能阐秘藏于未闻。启灵管以通照。拯四重之痈疽。拔无间之疣赘。阐秘藏则畅群识之情。审妙我之在已。启灵管则悟玄之潜。映神珠之在体。然四重无间诽谤方等。斯乃众患之痟。创疣之甚者。故大涅盘以无创疣为义名。”   “呃……”   金辉照耀,脱胎换骨,蓦然,业火浮现却尘思身上,剧烈的燃烧着过去的惘然,与此时的污垢。不过片刻,身如琉璃,片尘不染,静思华光,一片澄明。   “啅抧吒吒罗啅抧,卢呵隶,摩诃卢诃隶,阿罗,遮罗,多罗,莎呵。”   佛咒念动,巨书金光四耀,腾腾云气,回笼诸方精华,源源不断的渡入却尘思体内。顿时四肢百骸,流动着最为精纯的佛力,通任督,走二脉,经五腹六脏,洗涤经年累月沉积在体内的杂质,再提提升却尘思功体升华。   “汝虽生人道,已超第六天。我及一切众,今故稽首请。人中最胜尊,今当入涅盘。汝应愍我等,唯愿速请佛。久住于世间,利益无量众。演说智所赞,无上甘露法。汝若不请佛,我命将不全。是故应见为,稽请调御师。”   佛香一炷,点燃心头,澄明心田,通达百骸,便净琉璃光华,照耀彼身。却尘思一身衣袍,如镀金色佛光,点点金丝穿丝呈现唯美花纹,一身慈祥高贵,如佛祖亲临,超脱众生。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缓缓睁开的双眼,亦是染上了一丝丝的金芒,而手上的拂尘,也因舍利子之故,点缀佛家珍宝,琉璃丝线,慢慢垂下,好个华态真高人,人世超脱者,“幸不辱使命,完成光尊传承,承接佛乡至佛之位。”   “哈,那就要恭喜你了,新一任的天佛原乡最高指导,佛舍却尘思。”   “遍行万水千山,石溅波拦,风卷叶缠;扫却凡思落尘,漫洄迤路,无处沾染。”莫名一笑,却尘思转身一甩拂尘,再迈步,别有一番绮丽玄韵藏在其中。似是一动一静,皆暗含佛理,让人心生平静,神态安详。   “你去哪里。”   “好友鹤白丁遭意识侵染,救治已是刻不容缓,如果放任不管,灾祸必定进一步扩大,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你乐意看到的结果。”却尘思脚步一顿,便又继续迈步向前,“就劳烦你召集佛乡力量,打开玉书涧背后的深藏经阁。”   “刚就任,就开始差遣人了。”   “能者多劳吗。”   “放心好了。”   “一切诸世间,生者皆归死。寿命虽无量,要必当有尽。夫盛必有衰,合会有别离。壮年不久停,盛色病所侵。命为死所吞,无有法常者。诸王得自在,势力无等双。一切皆迁动,寿命亦如是。众苦轮无际,流转无休息。三界皆无常,诸有无有乐。有道本性相,一切皆空无。可坏法流转,常有忧患等。恐怖诸过恶,老病死衰恼。是诸无有边,易坏怨所侵。烦恼所缠裹,犹如蚕处茧。何有智慧者,而当乐是处。此身苦所集,一切皆不净。扼缚痈疮等,根本无义利。上至诸天身,皆亦复如是。诸欲皆无常,故我不贪着。离欲善思惟,而证于真实。究竟断有者,今日当涅盘。我度有彼岸,已得过诸苦。是故于今者,纯受上妙乐。以是因缘故,证无戏论边。永断诸缠缚,今日入涅盘。我无老病死,寿命不可尽。我今入涅盘,犹如大火灭。纯陀汝不应,思量如来义。当观如来住,犹如须弥山。我今入涅盘,受于第一乐。诸佛法如是,不应复啼哭。”   “你的路,能走向何方呢?却尘思。”   玉观书阁,再次仰望着巨大的门扉,莫雪尧心思翻涌,百感交集,一时竟是驻足不前,“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就在莫雪尧不知如何时,便见大门敞开,一人从里面走出,正是书卷君王逸尘,“阙主等你许久了,请随我来吧。”   浑浑噩噩的更随着王逸尘的身后,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琅嬛阙之外,王逸尘颔首一礼,“我只能引领你到此了,先生请进吧。”   看着离去的王逸尘,又转眼看着眼前晶莹璀璨的琅嬛阙,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入内之后,便见佳人早已等候多时,桌案之上香茗也已摆好,“你来了。”   “我来了。”   “比我所预想的还要晚。”   沉默许久,唯有一声,“抱歉。”   神秘,神秘,神秘,琅嬛阙中,佳人等候,这场旧年的重逢,又是怎样的故事?佳人的真实身份,又是何种的惊天动地?逆海崇帆,沉默神昏,这场战斗以致白热化阶段,最后的胜利,将由何人夺得?定鼎乾坤?       第二百六十二章:天斩 地阙 星辰海   琅嬛阙内,沉闷的气氛,让两人找不到一丝话语,久久的无言,令沉重的空间,逐渐变得璀璨起来。慢慢的,星辰运转,演化天地一方,置身无限空间的两个人,无声的对望,似是要找回过去的记忆,蓦然,颤声开章。   “喝。”   同声一喝,各自举掌,崩天地一击,星海震动,波澜壮阔。肢体交锋,砰然劲动,举手,踢腿,挥掌,照眼,各自的心领神会,是久远前的默契,“这么多年来,你还是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你也同样。”   一言落,惊世第二掌,让两人置身的陨石地带瞬间化为粉尘,不复存在。真空的宇宙中,因交掌而颤栗的波纹,似水一般滚滚波动,所过之处,无不空间颤抖,薄弱之处更是因此产生裂痕。而裂痕产生的吸力,好似鲸吞牛饮,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星汉无情,天河有意,东南西北相逢!放眼域外,哪记旧蓬莱。昔时山河幼时语,几曾见,难见西东。别更久,推杯换盏,独醉双颊红。”   沐筠雨单掌纳气,群星璀璨,恍如耀世,深蓝色的星辰之力源源不绝的汇聚在手上。擎天之力,撼地之威,在此刻,投下最为恐怖的一击,震动万里星空,如陷毁灭之刻。   “应你之情,不负。”   一语应落,莫雪尧再提力量,顿时周身灿若日月,退去凡身,化作降临之姿。而在宇宙中的皎月皓日,好似互相吸引,将力量投射在莫雪尧身上,“五峰挺秀,滴翠岚光腻。气势压沧溟,对烟浪、云涛无际。碧岩深处,腌映道人家,忘宠辱,绝骄矜,勘破人间世。野情幽兴。谁羡公卿贵。闲运妙玄机,看虎龙、盘旋作戏。婴娇女姹,欢笑庆金丹,功成去,步云霓,显我嘉祥瑞。”   循声望去,只见有琴墨轩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头发以竹簪束起,垂下瀑布般的黑发,发后正中心处,以一枚太极浑圆束住中心,显得飘逸非常。其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让人闻之心神一荡,如坠云深雾谷之中。   星海绽云渐收,淡天琉璃。有琴墨轩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以真正之姿,应你之情。”   第三掌,撼天动地,将方圆尽数碾为粉碎,磅礴的力量尽情的宣泄在无尽的宇宙中,所过之处神鬼禁绝,虚无破碎。而原本的银河流处,亦早已物是人非,残破不堪,中心之处,一个巨大的虚空虫洞,缓缓转动,吞噬一切。   三掌过后,一切回归平静,凝立在虚空中的两人,遥望着对面的熟悉,在心中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久久无法平静。随即,才是真正的开章,全力一战,以宣泄心中经年累月的牵绊。   “喝。”   沐筠雨高声一喝,黎光星河绽放耀眼光芒,化作苍穹巨剑,一斩而下。势如奔雷,浩瀚难以捉摸,令人压抑的气势,竟使周遭破碎,演化混沌,重归虚无。   “星云颤声·一剑璇黎破万赫。”   沐筠雨率先发招,有琴墨轩嘴角微笑,双手一运,动为天,静为地,绝世神锋再次光耀大千世界,破除万法邪妄,“天痕一阕·擎御定苍穹。”   双剑交锋,初始为静,刹那颤声,随便便是惊天骇浪巨大爆炸,掀起的无边气浪,竟令宇宙混沌,演变地水风火。   极端冲击,各自飞退,有琴墨轩冷峻的面容上,是久违一般的笑容,“你还是这般出手不留情。”   “因为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留情,而是痛快的一战。”沐筠雨剑扬锋,快如闪电,猛似游龙。剑在手上,好似星光在握,斗转乾坤,变幻莫测,“星河流云·三千恒河悬御天。”   “哈,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如此的了解我。”有琴墨轩眉一凛,神态收敛,剑意喷发,好似九天之外,万剑称臣,群锋尽纳。锐锋一挥,乾坤破碎化为虚空,天与地,在眼前慢慢的演变成恒定的阴阳,“天痕二阕·恒天莫测·破域神粼。”   到光一影,剑喧天外,化作两股奔流的剑,在碰撞的霎那间,绽放出无穷无尽的剑意,所过之处,洪流肆虐,恒河震爆,苍星灭绝,尽归一片死寂,百籁无声。   绝世第二剑,两人半身略有喘息,但越加兴奋的神情,确实昭示着此时此刻越加兴奋的两个人,“有琴墨轩,最有一剑,作为终了之刻。”   “甚好。”   同时扬声一喝,同时默契挥剑,同时各自明了,无量量劫的等待,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沐筠雨持剑腾霄,剑身散发出璀璨的星芒,将面颊映的氤氲黛玉,好个美丽动人的俏佳人,“星河靖海·珀霜凌云斩蓬莱。”   “天痕三阕·遍法如墨染千秋。”   巨力加持,两柄巨剑跨越光年的距离,斩击在宇宙的中心之处。只闻轰然一声,整个宇宙尽皆消弭于无形之中。剧烈的碰撞过后,沐筠雨以身在琅嬛阙中了,“你什么时候随我回去。”   言出口,声传他耳,身在玉观书阁之外的有琴墨轩默默一笑,回眸望向那处所在,“十二日之后。”   “我等你。”   逆海崇帆,绿霾漫天,生与死的较量,在挥洒汗水的同时,磨练着煎熬般的意志。赮毕钵罗、阎王,浩掌初接,山河破碎。希望、绝望,救世、毁世两种极端,在这一刹那至极冲击,震撼在场众人。   与阎王再对一掌,乍然,轰天一爆,两人各自震退,“就算如此,相杀阎王,你还太嫩。”   “时间的沉淀,不是死亡的绝望,而是全新的希望。”赮毕钵罗眉宇平静,毫不隐秋水而乱,沉沉的气势,凛然对决阎王狂暴力量,“阎王,杀道一途,将是你终绝之道。”   回力再战,生生不绝的力量,在交手中爆发出紊乱天时的毁灭。天灾降祸,一者为苍生,斩罪孽,诛阎王;一者为王道,开杀生,灭租者。毫不回让,决胜的战斗,在冷眼中画下新的篇章,生死由天,更是人定胜天。   另一边,燹王对阵苍鸿雲,剑者、刀者,终了一战霸者,风云的机会,让两人站在各自的阵营中,对决这场令人心潮澎湃的战斗,一者快意,一者高涨,战,唯有战。   强强强!尘默神昏之内,一处最不可近的空中杀界,一场胜存败亡的人间险战!苍鸿雲,燹王,全神以对!燹王眼一冷,刀一绝,“经验末日的洗礼吧!”   狂语甫落,绿霾旋成悬空战场,暗无天日,浩劫将临!临危不惊,苍鸿雲矫若游龙!风走影旋扫之间,更上乘的风烟剑式,应运而出了,“风吼如龙·烟变化龙·一式·龙云走剑。”   风中有剑,剑中有烟,分不清是风烟还是剑,是剑还是风烟。若云风狂,更是剑执!天地万物,为之牵引!   燹王见此,眼神一亮,不由赞道:“好招!”   “到此为止吧!”   不知是肯定,还是王者决断,燹王点头以示相同的答案,“你果然没让吾失望!确实该结束了!”   只见燹王运功间,天地再变,死亡气息加倍笼罩,“沦亡在死亡的黑廊吧!”   神秘的沦亡黑廊,苍鸿雲心知终招已至,决将风影转有为无,首现烟之缈。“一入风云,龙争云霄,谁在剑端言高下,便在剑锋绝瞬间,苍天寒芒,鸿风斩灭。”   燹王亦是拖刀而出,“滚滚龙争虎斗,世态云变俱往,笑谈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腥浪淘尽英雄,不负今朝!”   燹王举起刀,指向苍鸿雲,“吾之天斩。唯出,一刀!”   生一刀,死一刀,未见天斩不识高,生死由来不二刀!惊天刀剑决,引动轰然一爆,风云惊走,天地霹雳!就在此时,天外红气来袭,让人心中一寒,透骨而生。   “战火无情,江湖血路悲魂丧。历史不朽,血刀共竞堪王功。”   战火焚烧,红英赤临,两根长翎子迎风摇曳,一双赤红眼欲吞亡魂,红袍飘摇,一身雄霸之姿,来人正是红冕边城之主,赤王鬼方赤命,“长日已尽,红天当立。千里霸唱,唯我赤命!”前有丧魂,后有追命,多方的围杀,造成了四季映姬等人的被动。眼见情势愈加不利,四季映姬虚晃一招,提力震退对手,身影飘动,一剑挡下鬼方赤命凶很毒辣的一击。剑戟相交,红星飞溅,映红的两人,冷眸对视。   顺势退到鸠神练身旁,四季映姬已有决断,“眼下愈加不利,再战下去已是毫无疑义,暂时撤退吧。”   眼见战火纷扰,将心中的梦寸寸撕裂,鸠神练心力交瘁,虽是无奈,但也知道眼下已是不能再战了。双手紧握,咬牙做下最艰难的决定,“退。”   众人闻声,纷纷抽身而退,交战中的苍鸿雲利剑一扫,劈分战场,亦是顺机而走。眼见敌人尽退,鬼方赤命岂会放过如此大好局面,“众人,追。”   荒野树林,斑驳的影,照在宁静的人身上,自玉观书阁下来的有琴墨轩,便再也没有化为分身,而是以半身行走,“悠闲涉长途,西日照禾黍。回首睇关山,故乡在何许。秋风吹栎林,忧思莫能禁。同怀不可见,日暮空沈吟。”   遥见天边日暮西垂,有琴墨轩轻摇着手中的玉扇,“嗯,一日又过去了。”   忽然,有琴墨轩看到了一棵树下,那酒醉的身影,痛苦潦倒,醉酒沉闷。而在一旁,却是另一个截然相反的人,一壶酒,把酒今日沉醉,忘乎所以,尽在今朝。   “酒醉,醉酒,一字颠倒之差,便是两个不同的意境。”有琴墨轩缓缓迈步,走向那两人身边,提起一壶酒,仰头饮下,“哈,这些时日不见,往日的说太岁,也变成了今日的醉太岁了。”   醉眼蒙眬,努力地睁开双眼,看向眼前说话的人,却是在看清来人之时,猛然屈膝下跪,叩头乞求,“我知道你能救他,我知道你能救他,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声声乞求,是心中莫大的悲哀,化作最深沉的痛楚,希望眼前的人,能赐给他一线希望。有琴墨轩看着意志消沉的说太岁,以手中玉扇点了一下天灵,“真是难办啊,那么,以你的自由,来换取他的生机吧。做我的徒弟,他便有一线生机。”   悬疑,悬疑,悬疑,说太岁所求之事,有琴墨轩应徒之回,这其中的故事,有牵连着怎样的恩怨情仇?说太岁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逆海崇帆遭受重创,脱离战场的四季映姬等人,又会面临着怎样的危机?鬼方赤命等六王,开天之举又应在何方?       第二百六十三章:有琴一曲剑诀弦   树林之内,久久无法平静的内心,是从心底开始蔓延的决定,说太岁眼神一定,缓缓屈膝跪地,参拜师尊,“徒儿,拜见师尊,望师尊成全徒儿。”   一片丹心,原是为报王恩,却不曾想,最终在阴谋的算计下,变成了痛苦的积累。那原本不该承受罪业的人,终系自己,变得支离破碎,黄泉亡命。   一叩首,君不见河边草,冬时枯死春满道。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二叩首,君不见城上日,今暝没尽去,明朝复更出。承君清夜之欢娱,列置帐里明烛前。外发龙鳞之丹彩,内含麝芬之紫烟。如今君心一朝异,对此长叹终百年。   三叩首,君不见蕣华不终朝,须臾淹冉零落销。今我何时当得然,一去永灭入黄泉。人生苦多欢乐少,意气敷腴在盛年。且愿得志数相就,床头恒有沽酒钱。功名竹帛非我事,存亡贵贱付皇天。   背负的沉重,在这一刻顿悟,一叩一血印,一叩亦无悔,无声的拜师典礼,在皎皎明月下,等待着东方泛白,旭日东升之时,“望,师尊成全。”   眼见说太岁无悔目光,有琴墨轩心中感慨,不再多言,缓缓举起右掌,一掌盖向说太岁天灵,“你即由此觉悟,那我便赐你机会,来博取天罗子的生机。喝。”   眼中赞许,更有欣慰,有琴墨轩提内源,引导天地玄力源源不绝的灌入说太岁身体之内,顿时周身散华,巨鼎三光。所谓“三花聚顶”,三花即是“精”“气”“神”。   此时,有琴墨轩以功参造化,引动天地灵气汇聚说太岁一身,造就一身玄能,可通天地。三花三阳交相呼应,所谓乃是阴中之阳,阳中之阳,阴阳中之阳。   三阳者,以代表北方,于天干为壬癸,在人体则与肾脏相对应;以代表南方,于天干为丙丁,在人体则与心脏相对应;以金代表西方,于天干为庚辛,在人体则与肺脏相对应。   肾主精,心主神、肺主气。水在北方为阴方,所对应的天干壬癸,一阴一阳,壬为阳,癸为阴,所谓便是北方两个天干之中的;火在南方为阳方,所对应的天干丙丁,也是一阴一阳,丙为阳而丁为阴,所谓便是南方两个丙丁中的丙;金在西方为阴方,所对应的肺脏吐故纳新,交接内外表里,故有阴阳转换之性,所谓阴阳中之阳。   醍醐灌顶,玄奥力量演化阴阳,都变乾坤,化为九条金龙游走说太岁身体上中下三气之间。玄玄昧力,酝酿无上劲力,猛然,苍穹变色,地滚辰龙,呼啸之间,紫图运气,氤氲升华,令人简直不可思议,不可名状。   “君不见蕣华不终朝,须臾淹冉零落销。盛年妖艳浮华辈,不久亦当诣冢头。一去无还期,千秋万岁无音词。孤魂茕茕空陇间,独魄徘徊遶坟基。但闻风声傲龙吟,忆平生盛年时。为此令人多悲悒,君当纵意自熙怡。”   再起身,已是决然不同往日的气势,深渊苍龙,九霄凌云,说太岁躬身一礼,参拜大恩,“多谢师尊成全,说太岁无以为报,端茶递水,牵马探路,说太岁必在身前。”   “哈。”有琴墨轩伸手扶起说太岁,伸手将玉扇点了点额头,“你说的这些啊,为师都用不到,你只需要贯彻己心便可。”   “是。”   有琴墨轩欣慰的点点头,暗道所太岁此子领悟不凡,随即便转眼看向另一边的酒醉之人,“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赏。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一诗言罢,却见那人摇头晃脑,提起酒壶一口狂饮,“饮酒饮月隐狂歌,醉癫酔念醉深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好啊。”有琴墨轩不由拍手叫好,“道逢麹车口流涎,恨不移封星酒泉。”   有琴墨轩伸手抢过那人的酒壶,仰头饮下烈酒,烈酒入喉,辛辣非常,“痛快。”   “喂,喂,喂,抢别人的酒可是不礼貌。”   撇头看了一眼,眼前之人醉态阑珊,一身邋遢,胡渣参差,显得落魄不羁,却是别有一股人生的沉淀,浓浓的化不开,回荡在眼底,扬起属于过去的故事。   “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哦。”   奔,奔,奔,亡命的奔逃,鸠神练等人心如刀绞,百年心血,尽付一炬,终成了他人嫁衣。鸠神练强忍心血涌动,压住伤患爆发,但嘴角点落的鲜血,仍是昭示了此时此刻的心情复杂,如潮海涌动,难以平复。   千夕颜死了,魏坤舆死了,绝望之刀死了,百千教众尽为刀下亡魂,属于过去的逆海崇帆,终于在历经繁荣与落魄后,成为历史的过去,泯灭在漩涡之中。   “可恶。”   心在滴血,梦想破灭,却又逢死神叩关,红烟蔓烽火,“走哪里去。”   鬼方赤命提刀猛斩,狂锋扫动,惊魂裂魄。身受重伤的鸠神练首当其冲,再次呕血一口,踉跄数步,一旁弁袭君快步抢先,眼疾手快的扶助鸠神练,“圣航者……”   四季映姬暗道一声不妙,昙花仙踪,飘零花叶,迷离一招扫向红冕王者,“昙花一瞬·飘零烟璃。”   “哼。”不屑一顾,鬼方赤命赤血斩抡起一斩,将眼前迷雾尽皆破除,但眼前已失去了众人踪迹,“逃吧,逃吧,像丧家之犬一样的亡命奔逃吧,这样才有狩猎的乐趣。哈,哈,哈,哈。”   亡命夺路,一路狂奔,眼见日头高升,又是一天。众人也是气力将尽,疲惫不堪了,而在眼前,却是虎狼拦路,阻拦生机,“紫宙钜手,风云极炼,天地在掌,造化吾衍。”   紫衍神钜手提神工,冷锋直摧胆寒,竟是在这烈日炎炎下,感受到了隆冬寒九的冰冷,“前路不通,神钜恭候多时了。”   前有狼,后有虎,生路断绝,前路不存。四季映姬与苍鸿雲作为仅存的战力,挺身在前后两方,护住身后众人,又闻,“长日已尽,红天当立。千里霸唱,唯我赤命!”   六王势力围困上来,众人面如死灰,心坠冰窟,遍体生寒。鬼方赤命刀锋一指,“猎物,命运在最后,还是放弃了你们。哈,哈,哈,哈。”   “错了,命运在最后,还是眷顾了他们。”一声惊语,扰乱众人心思,闻声望去,却见一人迎风而来,温润如玉,“五峰挺秀,滴翠岚光腻。气势压沧溟,对烟浪、云涛无际。碧岩深处,腌映道人家,忘宠辱,绝骄矜,勘破人间世。野情幽兴。谁羡公卿贵。闲运妙玄机,看虎龙、盘旋作戏。婴娇女姹,欢笑庆金丹,功成去,步云霓,显我嘉祥瑞。”   王者一惊,察觉来人深不可测,具是暗自戒备,凝视来人,“来者何人。”   “宗主”   世外书香众人上前见礼,有琴墨轩单手一背,以玉扇轻轻敲打背部,“如此狼狈,四季映姬,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想起来我是宗主。”   “你不就只有这一个用途吗?”   面对四季映姬傻傻充楞,有琴墨轩也只能哈哈一笑,“好吧,好吧,这一个用途就够了。”   言语已毕,冷然眉山,对上众位王者,“众位,就此退去,可免灾祸,如何。”   “猎物就在眼前,断无放过的可能。”鬼方赤命虽然心知对手不凡,仍是胆魄不减,战火高扬。随即,提戟跨步,猛然上前,扬尘一斩,直劈有琴墨轩而来。   眼见鬼方赤命率先出手,同为六王之一的紫衍神钜亦是挥刀助战而来,刀锋直指有琴墨轩背后。反观有琴墨轩一派轻松自在,一手凝指成剑,挡下赤王一戟,一手翻转玉扇,抵住距王刀锋,如此轻描淡写,便令双王受挫。   “劲敌。”   “高手。”   察觉有琴墨轩比预想的还要棘手,鬼方赤命再无保留,赤血猛斩,划出一道惊天血痕,“伐天鬼孽·斩。”   “神工·钜斩。”   三人对招,轰然引爆无边战火,极端冲击另一旁众人身形不稳,急速后退。而在战场中心,天痕、地阙,对战紫、赤双王,“如此盛情,有琴墨轩便陪你们玩玩好了。”   同为六王最强战力的燹王与阎王,却是在冷眼注视着场上局势,随时准备出手相助,却不想一声怒焰,喷浆而来,“阎王……”   不及回神,提枪挡下雄猛一剑,照眼瞬间,阎王双眉一皱,失声道出来人身份,“说太岁,是你……”   昙华无盛,鹤白丁、缥缈月还在争论着却尘思入魔之事,言语之中,越加激烈言辞。就在两人争论不下之际,却见天际法华清耀,金光遍洒,“遍行万水千山,石溅波拦,风卷叶缠;扫却凡思落尘,漫洄迤路,无处沾染。”   “却尘思。”   一般言语,两种心思,鹤白丁与缥缈月,同时将目光锁定在却尘思身上。却尘思拂尘一打,收敛金光,“怎样,几日不见,便不认识好友我了。”   “入魔者,受招来。”一声清喝,爆起战火,鹤白丁怒起掌风扫向却尘思而来。   “嗯。”   紧张,紧张,紧张,昙华无盛,异识的交锋,在瑞昔日好友中,无情破碎,这场巨变,将象征着友情破裂?还是异识侵略?去却尘思又能否救回鹤白丁?荒林之中,炙火再起第二章,有琴墨轩正是对上当世双王,谁将一争高下?有琴墨轩能否救下四季映姬等人?       第二百六十四章:三阳同天 一剑玄黄   荒林之内,一场生与死的杀戮,在剑芒之上,倒映出离别的惆怅,有琴墨轩天痕地阙握在手上,冷眼对视着眼前数名王者,不为所动,“倾腾界汉沃诸蛮,立望何如画此看。无地不同方觉远,共天无别始知宽。文魮隔雾朝含碧,老蚌凌波夜吐丹。万状千形皆得意,长鲸独自转身难。”   风一吼,剑影绝,长空一划破苍芎,有琴墨轩快如闪光,雷霆一跃,天之痕挥向鬼方赤命。势大力沉,雄威高涨,一剑劈天,一斩撼地,鬼方赤命提戟一挡,震退三步,双手微颤。   有琴墨轩忽感背后寒风来袭,地阙背后,一挡,一掠,化雄力于无形,解猛招于物外,“两人不敌,三人齐上吧。”   眼见紫衍神钜与鬼方赤命双双受制,燹王暴喝一声,冲入战局之中,三人同战有琴墨轩。鬼方赤命双眼通红,怒气高涨,“英雄称王,由来一将功成万古枯!你不过其中之一!”   “哈,你怕是无能为力了。”有琴墨轩对阵当世三大王者,剑快,影快,挥洒秋水露三千,定斩罪恶唯一途。双剑如网,护得周全,攻的迅猛,一时令三人颇为狼狈。   有琴墨轩凝剑异采,飒行如风!鬼方赤命掌开三朱,诡气冲天!蓦然,鬼方赤命扬尘一刀,直逼有琴墨轩心门之处,“赤心圆!”   “地阙一痕·焚风入野。”   剑交掌,掌中含融刀气,剑中玄气浑然,顿时劲破天地,激起千层沙浪,掩闭天光!随即,“操魂三唱……!”   尖喝的声调,飞红的身影,一种交融着阴柔与阳刚的诡异身姿,在尘土飞扬间,乱了天序!有琴墨轩受到莫名吸力影响,身一浮,重力骤失!再定睛,已受赤掌袭心!   将剑一抛,单手凝指,一对鬼方赤命逼命一掌,顿时荒野引爆,四野烽火。紫衍神钜趁势从后来袭,神工力斩,霸气威临,“紫霄斩·烨火延城。”   紫火蔓延,焚烧烈焰,逼人的热浪从后边滚滚而来。而此时,有琴墨轩抛出去的地之阙凌空降下,插在地上,顿时,“誉天地之大,褒日月之明。天痕地阙·一剑星云荡乾坤。”   “沉默神昏。”   极端,疯狂!尘默神昏,王者交锋!意外之战,双方再也无法停手,燹王满腔杀戮之心,再难压抑!劈面极掌,撼生霹雳!刹那间,天痕绝式强撼无神论绝武,战况一时激烈非常,但随着燹王怒火难抑,情势已见失衡!   正反逆冲,双流夹击,燹王瞬感压逼,怒上眉梢!天斩、天痕,双天会战,引爆最激烈的烽火,遍地燃烧。熊熊烈燃,至于吞噬生机,难存生途。   绿霾再现,鬼方赤命更逞凶力,邪火高杀,不死不休。而在另一边,阎王对阵所太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舍生之战,只为了心中的存在,此生无憾,“阎王,死来吧。”   “哈,可笑。”   一声可笑,是心中的不屑,是愚弄的无知,阎王双眼披靡,冷眼不减杀意。兵器交锋,舍生忘死,一者高杀,一者仇怨,尽付剑锋之上,交由天之决断。所太岁蜕变之后,根基雄厚,招招式式,尽往阎王死穴之处,“喝。”   察觉所太岁不同往日,虽是面上不屑,但心中却是倍加谨慎,以试探为先,“狱海万劫。”   “天锋赦地。”   强招交锋,各不退让,轰然一爆惊动天地,各自退开的两人,都在暗暗吃惊对手的威能。但说太岁心中冷然不动,手上天锋龙刃威赫再出,“龙刃吞海。”   “极恶皇瀑。”   交锋第二招,地走山崩,滚尘千里,浓沙中的两人,冷冷的对拼着原始的力量较量。黄泉有知,念是苦;黄泉无知,更是苦。这条终路只剩怀想。能多怀想一刻是一刻,用最后的生命,记住远方的影,望远方的他,能好好活下去。却不曾想,梦到尽头,一场空。   说太岁心中恨意交加,再摧力量,巅峰之战,便在双眼仇视中,再决生死篇章,“穿龙荡海。”   “万鬼轮回。”   同时出招,冰冷的心,铸就了冷血的王者之道,阎王的霸业,绝不容许仍何人破坏,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骨血,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爱臣,哪怕这个人只有一点点的阻碍,都必须在王者的路前,以血铺道。   至极交锋的过后,便是一片愁云惨淡,说太岁嘴角见红,阎王手心滴血,一局战平,随后更是越加凶残的战斗。说太岁冷声高扬,龙刃吐红,“天锋赦。”   “陷灵天殛。”   沉默神昏,一招过后,是短暂的平静,双方对视着,是寻找破绽的瞬间。夤夜亡音,浅息回耳,戒备的眼神中,正在等待杀人者的来到。蓦地弦音一勾荡,四周飞叶动。   “嗯。”   轻声疑问,红雾弥漫,但见一阵刀光剑影,伴暗夜琴声,飘忽在有琴墨轩眼前,瞬目之间,五觉尽钝。随即,锵然之声片片交落,火星四散,有琴墨轩一剑挡开袭来的赯子虚澹,“红冕边城之人,是赦天琴箕。”   红冕边城杀将参与战局之中,红雾藏杀,弦音促促,如黄泉催命。在旷野上,凝成一道又一道的死劫。有琴墨轩嘴角微笑,剑锋一转,一身化三影,一人持天痕,一人握地阙,一人操琴魂,各占精华绝学,对锋开天六王,“再来。”   阵外,祸天凶神,剑威天地惊。阎王再出王者剑锋,神兵劈世,剑威赫赫,寒锋长枪抡动,猛如雄狮定狱,“与天罗子同赴黄泉吧!喝。”   权锋震地,剑涡再现,顿生一股庞然浩世之威。阎王再运体内元神兽之力,双力加成,天地如临末日。阎王双眼一寒,杀声喝起,“魔毁六道,阎王指命。”“潜龙出天。”说太岁一招尽出,两人再次各自负伤,“说太岁纵使今日注定,命丧于此。也要搏命,为人世除一祸害。”   “阎王之命,岂是他人能换。”阎王心知此时的说太岁,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云泥之别。随即再无保留,密咒念动,催动黑月临世,“那迦黑月·遣我奈落·婆娑沉沦·于焉吾令。”   随着阎王密咒,黑月出世,引动双极吸引,竟将天疆古耀引导空中,顿时三阳同天,天时大乱。黑月升空,阎王再摧密咒,“那迦黑月·玄力归身。”   随着黑月之能源源不绝的吸入阎王体内,其身上的气势不由的节节拔高,威不可挡,“说太岁,念你我二人君臣一场,今日,送你如黄泉与天罗子相见吧。狱海万劫。”   昙华无盛,两相争论,却因却尘思意外来到,而引发激烈战火。鹤白丁纵身一跃,掌动杀机,逼向前来的却尘思,“白丁踏千峰,漂泊尽禅空。道海立神足,仙鹤渺苍穹。却尘思,入魔的你,我只能这么帮你了。”   “无影幻踪。”   出手名招,鹤白丁虽是口言超度,却是招走杀戮,式式夺命,一心只为杀死却尘思。反观却尘思心如止水,巍然不动,手中拂尘扬尘一扫,力拔千钧,一挡滔足道威。   “好友,请醒醒吧。”苦心呼唤,却尘思心在好友,不愿以招犯险,找找有所保留,式式以守为先。   鹤白丁心如冷铁,杀似涛江,滚滚汹涌的是一望无尽的死,与绝杀眼前之人的必杀,“却尘思,少在这假心假意,形意大须弥,芥子纳形。”   “无奈啊。”一声无奈,却尘思拂尘怒扬,撕天之声,带出威武不凡的一招,“圣华天赦。”   双招碰撞,却尘思身如高岳,不动如山,鹤白丁暴退起步,展露刀锋杀念。以更为高涨,更为疯狂的杀,来斩灭眼前挣脱罪念洗礼的却尘思,“疾,破,敛,发,无影幻击。”   “无影之幻,未若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心知此招不凡,却尘思不再保留,拂尘一挥,佛华初耀,便是普度光明,超脱罪域,“擎风靖海。”   两足过招,风走极啸,将昙华无盛吹得凌乱不堪,而一旁观战的缥缈月,却是在思量着两人的话中,谁才是正确的选择,“却尘思并不像鹤白丁所说的那般已经全然入魔。倒是鹤白丁此时此刻,颇为癫狂,有些不对。”   场上,两人在对一招,却尘思心知不能再如此下去,随即拂尘一收,双掌运起舍利光华,“涅槃如来·优钵罗门。”   九九归一,舍利灿若星华,化作九道枷锁,困住鹤白丁身体,“正觉之实称。众经之渊镜。万流之宗极。是为大涅槃。诸佛与缘觉,及以弟子众。犹舍无常身,何况诸凡夫。”   困住鹤白丁后,却尘思席地而坐,念经梵声,直透鹤白丁心神,顿时令罪念翻腾,缭绕在鹤白丁身体周围,“汝等当开意,不应大愁苦。诸佛法皆尔,是故当默然。乐不放逸行,守心正忆念。远离诸非法,慰意受欢乐。”   声声经文,化为金字,穿透鹤白丁身体,超度鹤白丁罪念,不及片刻,便已黑气尽散,恢复往日脾性。却尘思欺身上前,伸手扶起鹤白丁,“好友,你欠我的酒钱,可是要记得还啊。”   “哈,既是好友,何必惦记这些,有伤感情。”   “看来好友一切恢复了。”见到鹤白丁已然恢复如初,却尘思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便拂尘一打,缓缓拱手一礼,“好友,我以承接天佛原乡至佛之位,诸事繁忙,不便久留了,请。”   “请。”   往日的烽火鉴兵台,今日早已变得破败不堪,只有前来吊念故友的戚太祖,还献上一束花,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墓碑,不知心中何想。而在一旁,判生死亦是仇恨满怀,默默无语。   突然,天将大日,将整个烽火鉴兵台笼罩在一片火光之中,就在两人心中诧异戒备之际,黑白两气从天而降,逼人气势,竟令戚太祖、判生死两人心中胆寒,“由来圣将出尘世,唯魔造化斩乾坤。”   圣魔双使走出光圈之中,傲然看着下首两人,“想杀王烜爅,便归顺在神殿之下吧。”   神秘,神秘,神秘,圣魔双使降临,一言诱惑,戚太祖该如何应对?判生死又该如何选择?荒林之战,阎王密咒催化三阳同天,这场末日的浩劫,将该如何收场?三阳同天下的世界,又将会演变成怎样的新变局?       第二百六十四章:三阳同天 一剑玄黄   荒林之内,一场生与死的杀戮,在剑芒之上,倒映出离别的惆怅,有琴墨轩天痕地阙握在手上,冷眼对视着眼前数名王者,不为所动,“倾腾界汉沃诸蛮,立望何如画此看。无地不同方觉远,共天无别始知宽。文魮隔雾朝含碧,老蚌凌波夜吐丹。万状千形皆得意,长鲸独自转身难。”   风一吼,剑影绝,长空一划破苍芎,有琴墨轩快如闪光,雷霆一跃,天之痕挥向鬼方赤命。势大力沉,雄威高涨,一剑劈天,一斩撼地,鬼方赤命提戟一挡,震退三步,双手微颤。   有琴墨轩忽感背后寒风来袭,地阙背后,一挡,一掠,化雄力于无形,解猛招于物外,“两人不敌,三人齐上吧。”   眼见紫衍神钜与鬼方赤命双双受制,燹王暴喝一声,冲入战局之中,三人同战有琴墨轩。鬼方赤命双眼通红,怒气高涨,“英雄称王,由来一将功成万古枯!你不过其中之一!”   “哈,你怕是无能为力了。”有琴墨轩对阵当世三大王者,剑快,影快,挥洒秋水露三千,定斩罪恶唯一途。双剑如网,护得周全,攻的迅猛,一时令三人颇为狼狈。   有琴墨轩凝剑异采,飒行如风!鬼方赤命掌开三朱,诡气冲天!蓦然,鬼方赤命扬尘一刀,直逼有琴墨轩心门之处,“赤心圆!”   “地阙一痕·焚风入野。”   剑交掌,掌中含融刀气,剑中玄气浑然,顿时劲破天地,激起千层沙浪,掩闭天光!随即,“操魂三唱……!”   尖喝的声调,飞红的身影,一种交融着阴柔与阳刚的诡异身姿,在尘土飞扬间,乱了天序!有琴墨轩受到莫名吸力影响,身一浮,重力骤失!再定睛,已受赤掌袭心!   将剑一抛,单手凝指,一对鬼方赤命逼命一掌,顿时荒野引爆,四野烽火。紫衍神钜趁势从后来袭,神工力斩,霸气威临,“紫霄斩·烨火延城。”   紫火蔓延,焚烧烈焰,逼人的热浪从后边滚滚而来。而此时,有琴墨轩抛出去的地之阙凌空降下,插在地上,顿时,“誉天地之大,褒日月之明。天痕地阙·一剑星云荡乾坤。”   “沉默神昏。”   极端,疯狂!尘默神昏,王者交锋!意外之战,双方再也无法停手,燹王满腔杀戮之心,再难压抑!劈面极掌,撼生霹雳!刹那间,天痕绝式强撼无神论绝武,战况一时激烈非常,但随着燹王怒火难抑,情势已见失衡!   正反逆冲,双流夹击,燹王瞬感压逼,怒上眉梢!天斩、天痕,双天会战,引爆最激烈的烽火,遍地燃烧。熊熊烈燃,至于吞噬生机,难存生途。   绿霾再现,鬼方赤命更逞凶力,邪火高杀,不死不休。而在另一边,阎王对阵所太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舍生之战,只为了心中的存在,此生无憾,“阎王,死来吧。”   “哈,可笑。”   一声可笑,是心中的不屑,是愚弄的无知,阎王双眼披靡,冷眼不减杀意。兵器交锋,舍生忘死,一者高杀,一者仇怨,尽付剑锋之上,交由天之决断。所太岁蜕变之后,根基雄厚,招招式式,尽往阎王死穴之处,“喝。”   察觉所太岁不同往日,虽是面上不屑,但心中却是倍加谨慎,以试探为先,“狱海万劫。”   “天锋赦地。”   强招交锋,各不退让,轰然一爆惊动天地,各自退开的两人,都在暗暗吃惊对手的威能。但说太岁心中冷然不动,手上天锋龙刃威赫再出,“龙刃吞海。”   “极恶皇瀑。”   交锋第二招,地走山崩,滚尘千里,浓沙中的两人,冷冷的对拼着原始的力量较量。黄泉有知,念是苦;黄泉无知,更是苦。这条终路只剩怀想。能多怀想一刻是一刻,用最后的生命,记住远方的影,望远方的他,能好好活下去。却不曾想,梦到尽头,一场空。   说太岁心中恨意交加,再摧力量,巅峰之战,便在双眼仇视中,再决生死篇章,“穿龙荡海。”   “万鬼轮回。”   同时出招,冰冷的心,铸就了冷血的王者之道,阎王的霸业,绝不容许仍何人破坏,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骨血,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爱臣,哪怕这个人只有一点点的阻碍,都必须在王者的路前,以血铺道。   至极交锋的过后,便是一片愁云惨淡,说太岁嘴角见红,阎王手心滴血,一局战平,随后更是越加凶残的战斗。说太岁冷声高扬,龙刃吐红,“天锋赦。”   “陷灵天殛。”   沉默神昏,一招过后,是短暂的平静,双方对视着,是寻找破绽的瞬间。夤夜亡音,浅息回耳,戒备的眼神中,正在等待杀人者的来到。蓦地弦音一勾荡,四周飞叶动。   “嗯。”   轻声疑问,红雾弥漫,但见一阵刀光剑影,伴暗夜琴声,飘忽在有琴墨轩眼前,瞬目之间,五觉尽钝。随即,锵然之声片片交落,火星四散,有琴墨轩一剑挡开袭来的赯子虚澹,“红冕边城之人,是赦天琴箕。”   红冕边城杀将参与战局之中,红雾藏杀,弦音促促,如黄泉催命。在旷野上,凝成一道又一道的死劫。有琴墨轩嘴角微笑,剑锋一转,一身化三影,一人持天痕,一人握地阙,一人操琴魂,各占精华绝学,对锋开天六王,“再来。”   阵外,祸天凶神,剑威天地惊。阎王再出王者剑锋,神兵劈世,剑威赫赫,寒锋长枪抡动,猛如雄狮定狱,“与天罗子同赴黄泉吧!喝。”   权锋震地,剑涡再现,顿生一股庞然浩世之威。阎王再运体内元神兽之力,双力加成,天地如临末日。阎王双眼一寒,杀声喝起,“魔毁六道,阎王指命。”“潜龙出天。”说太岁一招尽出,两人再次各自负伤,“说太岁纵使今日注定,命丧于此。也要搏命,为人世除一祸害。”   “阎王之命,岂是他人能换。”阎王心知此时的说太岁,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云泥之别。随即再无保留,密咒念动,催动黑月临世,“那迦黑月·遣我奈落·婆娑沉沦·于焉吾令。”   随着阎王密咒,黑月出世,引动双极吸引,竟将天疆古耀引导空中,顿时三阳同天,天时大乱。黑月升空,阎王再摧密咒,“那迦黑月·玄力归身。”   随着黑月之能源源不绝的吸入阎王体内,其身上的气势不由的节节拔高,威不可挡,“说太岁,念你我二人君臣一场,今日,送你如黄泉与天罗子相见吧。狱海万劫。”   昙华无盛,两相争论,却因却尘思意外来到,而引发激烈战火。鹤白丁纵身一跃,掌动杀机,逼向前来的却尘思,“白丁踏千峰,漂泊尽禅空。道海立神足,仙鹤渺苍穹。却尘思,入魔的你,我只能这么帮你了。”   “无影幻踪。”   出手名招,鹤白丁虽是口言超度,却是招走杀戮,式式夺命,一心只为杀死却尘思。反观却尘思心如止水,巍然不动,手中拂尘扬尘一扫,力拔千钧,一挡滔足道威。   “好友,请醒醒吧。”苦心呼唤,却尘思心在好友,不愿以招犯险,找找有所保留,式式以守为先。   鹤白丁心如冷铁,杀似涛江,滚滚汹涌的是一望无尽的死,与绝杀眼前之人的必杀,“却尘思,少在这假心假意,形意大须弥,芥子纳形。”   “无奈啊。”一声无奈,却尘思拂尘怒扬,撕天之声,带出威武不凡的一招,“圣华天赦。”   双招碰撞,却尘思身如高岳,不动如山,鹤白丁暴退起步,展露刀锋杀念。以更为高涨,更为疯狂的杀,来斩灭眼前挣脱罪念洗礼的却尘思,“疾,破,敛,发,无影幻击。”   “无影之幻,未若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心知此招不凡,却尘思不再保留,拂尘一挥,佛华初耀,便是普度光明,超脱罪域,“擎风靖海。”   两足过招,风走极啸,将昙华无盛吹得凌乱不堪,而一旁观战的缥缈月,却是在思量着两人的话中,谁才是正确的选择,“却尘思并不像鹤白丁所说的那般已经全然入魔。倒是鹤白丁此时此刻,颇为癫狂,有些不对。”   场上,两人在对一招,却尘思心知不能再如此下去,随即拂尘一收,双掌运起舍利光华,“涅槃如来·优钵罗门。”   九九归一,舍利灿若星华,化作九道枷锁,困住鹤白丁身体,“正觉之实称。众经之渊镜。万流之宗极。是为大涅槃。诸佛与缘觉,及以弟子众。犹舍无常身,何况诸凡夫。”   困住鹤白丁后,却尘思席地而坐,念经梵声,直透鹤白丁心神,顿时令罪念翻腾,缭绕在鹤白丁身体周围,“汝等当开意,不应大愁苦。诸佛法皆尔,是故当默然。乐不放逸行,守心正忆念。远离诸非法,慰意受欢乐。”   声声经文,化为金字,穿透鹤白丁身体,超度鹤白丁罪念,不及片刻,便已黑气尽散,恢复往日脾性。却尘思欺身上前,伸手扶起鹤白丁,“好友,你欠我的酒钱,可是要记得还啊。”   “哈,既是好友,何必惦记这些,有伤感情。”   “看来好友一切恢复了。”见到鹤白丁已然恢复如初,却尘思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便拂尘一打,缓缓拱手一礼,“好友,我以承接天佛原乡至佛之位,诸事繁忙,不便久留了,请。”   “请。”   往日的烽火鉴兵台,今日早已变得破败不堪,只有前来吊念故友的戚太祖,还献上一束花,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墓碑,不知心中何想。而在一旁,判生死亦是仇恨满怀,默默无语。   突然,天将大日,将整个烽火鉴兵台笼罩在一片火光之中,就在两人心中诧异戒备之际,黑白两气从天而降,逼人气势,竟令戚太祖、判生死两人心中胆寒,“由来圣将出尘世,唯魔造化斩乾坤。”   圣魔双使走出光圈之中,傲然看着下首两人,“想杀王烜爅,便归顺在神殿之下吧。”   神秘,神秘,神秘,圣魔双使降临,一言诱惑,戚太祖该如何应对?判生死又该如何选择?荒林之战,阎王密咒催化三阳同天,这场末日的浩劫,将该如何收场?三阳同天下的世界,又将会演变成怎样的新变局?       第二百六十五章:天决虹霓断 黄离失人间   荒野之中,赫见三阳同天,加持阎王功体,说太岁顿时危急万分,说太岁龙刃翻滚,以巧应力,凌风迅影,一剑突破阎王剑势!却不曾想,阎王早有预料,赫然一声,“很好!今日便将你们这班余孽,一并歼灭!”   只见阎王真元极运,森狱阴息、红冕邪气、险勘绿霾,沛然而出,纷缠交织,结为一股庞宏煞阵,笼罩百里方圆。四季映姬、苍鸿雲先后挥以剑气,却是不曾撼动分毫,“是困阵!”   冷锋阎王指向说太岁,“今日,你们谁也逃不了!”   赤血吞天,阎煞没地。六王强势再攻来。四季映姬众人,挺身挡关,却遇三王合阵,阻断十方生路。眼见说太岁再战阎王,早已心知对手深浅。龙锋滚风旒,招式变化无踪,全力接战。   一如风、一如魅,无定向、无影迹。苍鸿雲与商清逸,虽是首度联手,却是自有默契,配合无间。阎王腹背受敌,攻势受挫,极招一如心中怒火,炽然而起,“狱海焱涛!”   毕竟受功日浅,说太岁中招吐血。苍鸿雲仗剑上前,应对阎王接下来的狂风暴雨,“有我在,休伤我师弟。”   “区区一介旅人,也敢妄逆阎罗?死来吧!”说太岁那是阎王心中大患,心下一定,便要首先除去。随即含厉一摧,挡下苍鸿雲一剑,“当年救你,今日杀你。”   “危险!”苍鸿雲挡开阎王攻向说太岁之招,危急之刻,十方飚尘剑法一变,烟中化剑,剑中藏冰,再现云冰意剑,力挡阎王!“纵横烽烟见高情,何物能浇块垒平?吾心豪逸谁会得,弹剑一笑大江横。风度无边。”   “死来吧!”   双强会,至极招,激烈的碰撞,致使风云激荡,晦朔一片死亡气息。两相角逐,却不想阎王再催密咒,吸纳黑月之力,“昧昧逢魔·黑月归源。”   居然提升的庞大力量,令苍鸿雲浑身一震,体内气血涌动,直涌向喉间。苍鸿雲运力强行压下,剑芒闪动,四象之力回归一点,迸然力拼阎王魔威,“风烟一牍·济世风霜。”   力量的对拼,苍鸿雲再次受伤吐血,说太岁纵身上前,接替对阵,滚龙天锋一舍苍天吐红,一身是胆,傲然不惧生死度外,“阎王,纵使死,也要斩你罪业。喝,浑天龙威·一抹寒光照幽冥。”   “身在赤血阎煞阵之中,你们谁也走不了,将命留下吧!”阎王杀意高涨,再催无边黑色魔气,滔天魔氛笼罩四野,惊起万千鬼魂鬼哭狼嚎,四散逃离,“魔毁六道·黄泉沦灭。”   只见阎王庞然元力贯入权锋,随之气注剑涡,涡中万道剑气吸纳其力,霎现惊天毁世之力,袭向阵中众人,“今日,你所有的战友将尽丧此地!享受这份绝望吧!”   眼见同伴陷危,苍鸿雲将剑插在地上,出手疾点,解开数处要穴,原用以压制功体之真气,也尽数归回气海之中,“今日,苍鸿雲即使要赔上性命,也必定要力挽狂澜!”   高声昂喝,似是宣誓此刻决心!只见十方飚尘剑化无形,气归于一,使无剑之剑,运无招之招,剑走有无间,正是至高剑境——四境归一,天下传奇。   阎王见此不由心中暗惊:想不到他体内还有如此功力!   面对毫无保留的不世之招,阎王不敢大意,再运体内元神兽之力,合群魔之威。两股最强的力量,尽纳剑锋,尽付一击!“魔毁六道,无间沉灭!”   “奇景如海·烟霞似冰·一剑归一风云震。”   极招相对之际,忽见苍鸿雲脚步急停,手上剑招,竟是觑准阎王出招瞬间,击向一旁天路五将。黯、黜、黮、黖、黩,顿时身死当场,阎王势力尽皆灭除。眼见如此,阎王怒气高盛,一声中计,更是毁灭冲击,“死来。”   却是,飞花一剑,挡下阎王杀招,“想杀他,先过四季映姬这关吧。”   配合无间,又来一剑飞来,“一眼可载几多剑,一手能握几多剑。一心可爱几多剑,人生到头终为剑,剑剑爱怨憎。挣得一声痴剑名,挣得一身痴剑形,名形俱怀剑长存,生来死去伴剑行。”   夜寒湿沾衣,苍苍草木长,萧索荒烟掩薄凉。迷眼中,行入一抹惊世的红,如剑仙谪世,踏开一身红尘路,“为你之罪恶一生,偿还报业。”   “玄同。”   沉埋心中的杀,在此刻爆发,翻脸欲杀虹霓同剑的玄同太子,战事一触即发!玄同冷眼中泛着复杂的目光,注视着眼前名为父亲的王者,“这种目光,让我时常在睡梦中惊醒,阎王,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这样冰冷的目光,饱含杀意与……”   “可惜的剑者,你生错帝王家了!呵!”扬戟旋空,泠然一现,阎王纵身一握,转眼腾风瞬动;玄同虹霓对剑,挥划乘光,剑剑定静!“喝!”   是一瞬划眼的青芒,是交风掠耳的剑红,一场双剑对圣权之决,决战的是剑术、是剑身、是剑下一股剑息的流动,更是圣器回身的巍然。权锋岂是人间物,阎王更非普世能,若有无珠白冷眼,惊破凌霄啸雷霆!   “嗯?……”   耳闻轻微的剑裂声,敲响耳膜、落入心瓣。玄同剑势转慢,心有惜剑别思。阎王冷光一闪,提力上手,“分神了吗?或是听见败剑之音!”   玄同剑势虽是应变伶俐,但手中锐芒自敛三分,优势已失,眨眼,手已见红!“如果你们要的,是最后一击不留憾恨,那玄同成全!”   偶有剑听凭风语,偶有剑思随风泯,人生一剑留何处,百年剑光留一瞬!   “见过真正的摩罗天章吗?那是属于王者的见证。”高声一喝,以血召唤,只见阎王腾身浮空,眉山一凛,双掌比作握剑姿势,竟是红光乍现,黑气蔓延,顿时气冲牛斗、神撼阴阳!竟是摩罗天章自玄同体内奔流而出,“嗬——!!!”   “呃……”   轰然一击,已失先机,便见虹霓双剑齐断。登时遍地冰封数里,似是断剑留记人间终曲,片刻,又化雾蒸腾。玄同借势退回剑匣旁,断剑还鞘,再出一剑,“黄离剑出,生死没闻!”   眼见玄同首战失利,苍鸿雲剑锋一转,旋身再上,化作流光,化作剑影,化作千千万万迷离烟绝,荡起千帆竟过,万剑降临,“以风化剑·万剑奔袭。”   “阎之魔斩。”摩罗天章在手,阎王更显凶狠本色,魔气森森,是王者鬼蜮,阴寒荡荡,是霸者绝望。只见阎王悬剑一斩,天地也变得阴沉,泫然欲泣,似是一场人间悲剧。   一招对,苍鸿雲身形一退,背后玄同亦是抽剑再战,清绝,冷肃。一口剑在照眼间,无语又多思。玄同敛神掠影,黄离重剑杀破牧神天威!   “嚯——!”   “嗯……喝!”   原来力量之上,还有这样的力量存在,剑速不快,却是招招平实难挡,格挡间,有如猛虎出匣!“剑声·元吉!”   就在双方大招强出当口,天际华光并耀,一股恢宏异力随着莲影从空而将,透遍四周。正是从后赶来的赮毕钵罗,手持圣剑,渡生斩罪,“即念即觉,一生一重。”   平淡一剑,却是沉稳有力,力压阎王一筹,“王剑岂容顿挫。”   “圣剑定斩罪孽。”   烽火鉴兵台,渲染一片色彩,赫然圣魔降临,威势无两,“想杀王烜爅吗?归顺神殿,你们将实现愿望。”   “这……”惊疑不定,判生死静静注视着眼前来人,感受到其身上的那股庞大力量,不由得心惊胆颤,冷汗直流。而一旁的戚太祖,亦是小心谨慎的审视着两位不速之客,“嗯……”   “怎样,考略的如何了。”   沉闷的声音,似是在心底蔓延起来的恐慌,又似是从意识之内侵略而出的疯狂念头,让判生死一时摇摆不定,陷入内心挣扎之中,无可自拔。   而戚太祖,内心却是坚强得多,略微挣扎一番后便脱出了魔考,但心中也是不由一阵心悸,“两位不请自来,恕戚太祖有失远迎。”   “咦。”   一声疑问,对于戚太祖能如此迅速地脱离魔扰而感到有些意外,魔者上下打量了一番,“嗯,不错,是一个好苗子,怎样,加入神殿,你将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权势地位。”   就在戚太祖心中暗自思量着其中利弊之时,只闻旁边判生死一声大喝,汗如雨下,却是也从心中魔考之中脱离心魔诱惑,“你们这群魔头,判生死怎么可能与之为伍。”   语态坚定,不为所动,判生死虽是仇深似海,但仍耻与魔鬼为伍,定不会自甘堕落。哪成想魔者双眉一皱,单手一压,无边黑气爆蹿而起,冲入判生死脑识之中,顿时识海掀浪,吞噬原本的善念,化为最纯粹的恶。   “哈……”   一声痛呼,双眼失神,随后便是启罪完成,沉沦在罪念的服从之下,永生不得超脱,“参见魔使。”   眼见魔者手段惊人,戚太祖果断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屈膝一拜,俯首称臣,“使者,戚太祖愿意归顺。”   “很好,那就等候命令吧。”   “是。”   荒野之中,至极交锋,却见惊人变数,遮天魔阵竟被一击破碎,有琴墨轩从里面脱困而出,燹王等人也是负伤连连,“好强悍的对手。不曾想苦境之中还有如此能人。”   有琴墨轩落地刹那,大袖一卷,风起无量,卷起众人化光脱离战场,“六王,下次见面,有琴墨轩再与六位一较高下吧。”   树林内,香染衣独自漫步,却见一道虚影闪过,顿时欣喜若狂,双眸觑着眼前奇异生物,步步跟随而去。就在接近之刻,奇花瞬间狂奔,“嗯……追!”   奇花奔驰,似是有意还无意,百转千回绿林间,突来轻声低吟调,萦绕不绝耳。   “酒来笑复歌,兴酣乐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月华映波光,徐风扬谁衣,觞杯斟酒意,闲情诗赋吟。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需及春。三日饮酒诗,只待凌霄蛮。”   奇,奇,奇,奇,奇,奇花异草,引出饮酒奇人,一人追逐,一人等待,这场奇遇,将引发怎样的故事?六王六境,掀起滔天魔祸,有琴墨轩又该如何应对?逆海崇帆遭受重创,鸠神练的未来,又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第二百六十六章:剑问   北海之滨,海涛拍击岩石和沙滩的声音永无休止地喧响着。几乎像一条白线似的浪花从远处奔腾而来,猛碰到岸边,发出富有韵律的激溅的声音,然后迸着泡沫,消失在沙石之间。后面一排浪花又紧接着追逐上来……   蓦然,数道光芒飞来,落到耸天而立的天笔峰上,却是有琴墨轩等人返回。径直转向一处悬崖峭壁上的亭阁之内,只见那亭尖深沉的枣红;亭柱古老的墨绿;石桌、石椅幻想的灰白,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亭旁绿树掩映,流水潺潺,蜂歌蝶舞,犹如走进仙境一般。   “好一处悬崖美景。”   众人落座,却是各有心事,无暇美景在前,有琴墨轩微叹一声,“可惜了如此美景,却是无人欣赏,真是有失风雅,浪费天地造化,可惜,可惜了。”   众人听闻一语,有着不同的反应,玄同最先反应过来,举目眺望,将远处海景,近处海角尽收眼底,耳听波澜壮阔,眼收蔚为壮观,不由赞道;“一雨纵横亘二洲,浪淘天地入东流。却余人物淘难尽,又挟风雷作远游。”   “虽是潇洒,却是语态夹忧,忧愁之中,带着三分怒气,七分茫然。”有琴墨轩大袖一挥,石桌之上顿时出现了杯盏,随即端起一杯,瞄了一眼,“有时候放下,并非最好的选择,放不下,也不一定全然是祸害,懂得取舍之道,也是一种人生精进。”   “嗯……”   “玄同,你天生剑觉,能耳听剑律,辩剑音,视剑魂,解剑魄,那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剑者,将来成就不定无可限量。”有琴墨轩将手中的茶杯递于玄同,“饮下这杯茶,摒弃杂念,该承担的承担,该放放下的放下,你将走进新的天地。”   “尘世人伦,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尽。”   “那便一言决定。”有琴墨轩嘴角一扯,露出一丝微笑,“我欲收你为徒,传你剑道,可否。”   “哦……”   看着玄同眼中不解之色,有琴墨轩并无解惑,而是单手一点,划转灵光引动玄同飞向大海之中。玄同再定睛,已是身处大海海面之上,而在对面,有琴墨轩亦是步踏波澜,“剑的决定,便交由剑问吧。”   “剑上争锋吧。”   有琴墨轩充耳不闻,盘膝而坐,九霄环佩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手一钩弦,琴音乍响,便是万籁俱静,海潮失声不闻在耳,“剑之道,以心御剑,万物皆可为剑,以身化剑,天地尽是剑声。玄同,注意听来,喝。”   有琴墨轩拉弦一弹,琴声震落起海溅水露,玄同亦运功隔空取来蚍蛉剑,弹剑轻响,两个剑道之人,注定在剑声之意上,抛划出一抹绝世剑曲。   有琴墨轩对上玄同,一旁四季映姬等人静观着,“凝结的剑意,竟吞噬了海声。”   “非也,是包容了海声。”   夜,冷冷、沉沉,雨,绵绵、漉漉。一场蒙蒙的微雨,在照眼间,别开一场意识剑斗。有琴墨轩默然起弦,音开七路,“舞别琴,促促音追魂。”   琴弦促促穿在海中、雨中,泼成一幕剑光交吟。如急雨般的弦奏,回在耳间、动在目转。玄同旋剑破雨,一舞雨中剑理,“喝——!”   “竞秋水,凛凛光吞影。”有琴墨轩琴劲连弹,无声无息,唯有剑声琴声,好似自相矛盾,却是真真切切的两物相容,当是包容天地,魂魄御剑。   玄同太子挥剑连挡,“喝——!”   “饮寒芒,飒飒袖留香。”崩然交击,荡起千层回浪,叠叠间,剑是剑中玄,一刹定识、琴声戛止,忽忽回返现实。有琴墨轩按住琴弦,“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剑意令人激赏。”   玄同亦是收起佩剑,两人再次返回海崖之上的亭阁,宾主落座,有琴墨轩将一杯茶推到玄同面前,“喝一杯茶,平息一下刚才的武息吧。”   “多谢。”   “你我何必如此生分。”有琴墨轩双眼一眯,有些像打鬼主意的小狐狸,“怎样,考虑的如何,拜我为师,你能学到你向往的至高剑道,成就非凡造诣。”   “你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了。”   “好,一天之后我会给你答案。”   看着玄同化光离去的身影,有琴墨轩饮茶一口,将心中的思绪,埋在心底。继而转而看向一旁的鸠神练等人,转眼又有了主意,“两位,天之注定,我之坐下,将有弟子九人,先前已经收徒六位,还差三位,哪位玄同算是预定的一位,至此还差两位,鸠神练、弁袭君,你们两个有兴趣吗?”   看着笑眯眯的有琴墨轩,鸠神练心中知晓眼前这位可是能与六王之中的三位力战而不败的人,实力当真强悍。只是,心中的愿望,多年的奋斗,仍是割舍不下,难有决断。   眼见鸠神练左右为难,有琴墨轩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将鸠神练炸的昏呼呼的,“只要你能拜我为师,我可以出手治好你与你弟弟身上的顽疾,可否。”   乍闻此言,鸠神练浑身一震,旧年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百种滋味,翻覆无常,“好,我答应你,拜你为师。”   “甚好,你呢?弁袭君。”眼见鸠神练答应下来,有琴墨轩又转而看向一旁陷入沉思当中的弁袭君。只见有琴墨轩嘴唇不动,言语却是在弁袭君耳边响起,“只要你答应,你的愿望,也可以实现,怎样,你的答案。”   “弁袭君愿意拜你为师。”   两人皆是愿意,有琴墨轩开怀一笑,甚是开心,“既然如此,鸠神练,变现医治好你与符去病的顽疾吧。”   “谢师尊。”   鸠神练拜谢,有琴墨轩沉声一喝,左右双手互相滑动,一阴一阳怀抱乾坤,双手连点数下,瞬间封住鸠神练与符去病身上九处大穴,“过程可能有些疼痛,忍住。”   “是。”   一手化灵,运转两仪之力,以气针封穴,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言实与虚,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与实,若得若失。当真手段高明,医术不凡。   “九针者,天地之大数也,始于一而终于九。故曰:一以法天,二以法地,三以法人,四以法时,五以法音,六以法律,七以法星,八以法风,九以法野。”九针灵动,化作烟霞笼罩,引导天地灵气灌入体内,一气冲疾,“九而九之,九九八十一,以起黄钟数焉,以针应数也。灵柩九针·一针应天时。”   一者,天也。天者,阳也。五藏之应天者肺,肺者,五藏六府之盖也,皮者,肺之合也,人之阳也。故为之治针,必以大其头而锐其末,令无得深入而阳气出。   通达百穴,连贯周身,有琴墨轩再起第二针,“灵柩九针·二针达地灵。”   二者,地也。人之所以应土者,肉也。故为之治针,必筩其身而员其末,令无得伤肉分,伤则气得竭。   双针齐下,鸠神练、符去病顿时汗如雨下,满脸皆是痛苦之色,有琴墨轩见此,化出阴阳两气护住两人心脉,“忍住,你们的顽疾,乃是身体缺陷,要想根治,便是再造身体之中的内循环,现在两针皆下,已经串联起你们体内与外界的联系,接下来,再忍耐三针,应合五行之数,便可痊愈。”   “鸠神练明白。”   见到鸠神练咬牙坚持,有琴墨轩也不再废话,全神贯注,运针走穴,“灵柩九针·三针通人气灌身。”   二者,地也。人之所以应土者,肉也。故为之治针,必筩其身而员其末,令无得伤肉分,伤则气得竭。   天地人三脉贯通,鸠神练周身紫气炳耀,灿若庆辉,竟将其根基生生把高数各阶层。有琴墨轩见此,却是更加小心,并指连点数下,如北斗参星,化作无行气力渡入鸠神练体内,“灵柩九针·四针流转千繁变·时过万宗归一灸。”   四者,时也。时者,四时八风之客于经络之中,为瘤病者也。故为之治针,必筩其身而锋其末,令可以泻热出血,而痼病竭。   有琴墨轩引起鸠神练体内污秽,渡出体外,化解体内沉疴旧疾,缓解机体负担,“鸠神练,已到最后关头,这最后的一针,决定着你与符去病的未来,凝神屏气,气源归一,保守凝识,混转留思。”   鸠神练闻言,顿时气息一敛,将周身所有的生命波动慢慢归于无声之中,唯有跳动的心脏,昭示着性命的坚强,与不去的任性,“请师尊下针吧。”   “好。”性命关头,鸠神练毫不皱眉,尽显巾帼英姿,有琴墨轩也不作态,灵指转动。但见无边星空,照耀下灿冉星魂,侵染指峰,已无边星海之力,来治疗鸠神练先天顽疾,“留神,灵柩九针·七针星魂走神桥。喝。”   最后一针,万千灵气恍如河流一般的冲入鸠神练天灵之中,持续冲刷着鸠神练气血筋骨,百般熬打,铸就新生。一旁有琴墨轩收敛气息,平息波动,“弁袭君,你随我来吧。”   “是。”   阴沉的珈罗殿,弥漫着一股死丧之气,昏暗的空间之内,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魔氛。冷清寂寥,但见一人,王者屈膝跪地,虔诚的参拜着,令人仰望的存在,“吾主,阎王参拜。”   “阎王。”   “属下在。”   “六王开天,已是天数所定,但关键的六王,确实有些令人失望。”   “主上息怒,属下该死。”   “我不想听到,我的属下只会溜须拍马,只会息怒,该死。”   “请主上明示。”   “六王开天,金瓯天朝的哪位王,太弱了,成为了你们拖后腿的存在。你可知,六王开天,是要消耗你们大部分,甚至性命数值任务,如果单凭你们六人,最后由你一人活着,已是万幸了。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这……”   “魔佛波旬的力量,将会让你们有更大的生还机会,我的底线是,你、鬼方赤命、紫衍神钜与君海棠活着,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你们需要更多的人,来为你们分担风险,你应该知道如何做。莫要让我失望啊,阎王。”   “属下定当极尽所能,完成主上宏愿。”   “那我就拭目以到了,退下吧。”   “是。”   室外书香,一处罕有人至的密室之内,有琴墨轩、弁袭君先后来到,沉重的步伐,表达了此时此刻,弁袭君沉重的内心。有琴墨轩回眼一看,不由凝重几分,“你,做好决定了吗?”   “为了祸风行,弟子甘愿。”   一声甘愿,多年的愿望即将实现,弁袭君虽是沉重万分,但也是心中欢喜。有琴墨轩看在眼里,却也是心中微叹,“既然有所决定,那便无悔而行吧。哪怕,身后罪业,双手沾血。”   “正如师尊所说,弁袭君,无悔。”   “如此那便……开始吧。”有琴墨轩再起灵柩针法,顿时流光溢彩,渲染整个密室之内,眨眼之间,九道细针扎中弁袭君四肢九海,“啊……”   紧张,紧张,紧张,灵柩九针,九针化灵,有琴墨轩再展绝学,弁袭君的心愿,能否如愿实现?父与子,形同陌路,师与徒,曙光灿冉,身为黑海森狱的玄同太子,能否答应有琴墨轩拜师之言?六王开天,这其中有信藏着何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森狱阎王,又将会做出何种极端的举动?       第二百六十七章:灵柩九针   室外书香,一处密室之内,有琴墨轩在此运转灵柩九针,来实现弁袭君的梦想。只见有琴墨轩缓动双手,造化元灵,神念如意,“灵柩九针·五针音别·气化阴阳。”   五者,音也。音者,冬夏之分,分于子午,阴与阳别,寒与热争,两气相搏,合为痈脓者也。故为之治针,必令其末如剑锋,可以取大脓。   走针如剑锋,现有天地人三昧分封,后有五针阴阳锁脉,浓重的灵气涌动,竟使弁袭君的身体被渐渐同化,化为黏稠的液态,撒发出惊人的灵力波动。眼见如此,有琴墨轩果断下手,真气饱提,以八卦行九宫,坎七星寻五行,“灵柩九针·六针行律·十二任穴气入微。”   先行走脉,流动灵气,根根粗壮,弁袭君灵识进入其中,顿时察觉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原先细如河流,现在便是奔腾的江河,滚滚流动的灵气,似铅白色,流淌之中,似是能够听到奔雷响声。   七星六律,造化玄黄,随之便是腑脏重塑,脱胎换骨,“灵柩九针·八针虚风味玄黄。”   八者,风也。风者,人之股肱八节也。八正之虚风,八风伤人,内舍于骨解腰脊节腠理之间为深痹也。故为之治针,必长其身,锋其末,可以取深邪远痹。   骨骼保护腑脏,先行塑造,便是为了保护体内柔软的器官。随之,但见周天现象,汇聚龙凤交媾,一阴一阳的变化之道,在此刻造就出不一样的玄妙力量,冲入弁袭君体内,演化五行五变,五蕴五阶,“啊……”   阴阳二气,变幻莫测,一生一灭,造化乾坤。弁袭君在新生中,体会着生命的新一轮轮回,“穆穆鸾凤友,何年来止兹。飘零失故态,隔绝抱长思。翠角高独耸,金华焕相差。坐蒙恩顾重,毕命守阶墀。”   华光散去,只见一人降落地面,但见其人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再戴水澹生烟冠,中嵌以一朵孔雀翎图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额际依然坠着那弯玉月,耳挂苍山碧玉坠,身着一袭墨岚色绣以金孔雀之华服,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青欲雨带,带长一丈,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   “弁袭君拜谢师尊再生之恩。”   款款迤逦,施以一礼,有琴墨轩伸手扶起,上下打量着新生的弁袭君,心中不由暗赞还一个俏佳人,“新生的你,已经不适合弁袭君的名号了。”   “请师尊赐名。”   “孔雀未知牛有角,渴饮寒泉逢觗触。赤霄玄圃须往来,翠尾金花不辞辱。江中淘河吓飞燕,衔泥却落羞华屋。”有琴墨轩略微一思,心有计较,“赐名,黑罪孔雀霄翎瀞淑。”   “谢师尊赐名。”   树林内,香染衣双眸觑着眼前奇异生物,步步跟随而去。就在接近之刻,奇花瞬间狂奔。香染衣随后追上,奇花奔驰,似是有意还无意,百转千回绿林间,突来轻声低吟调,萦绕不绝耳。   “酒来笑复歌,兴酣乐事多,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暗夜,风拂叶,商清逸执扇而立,“月华映波光,徐风扬谁衣,觞杯斟酒意,闲情诗赋吟。”   蓦然开扇,商清逸缓步走回桌边,“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需及春。”   “三日饮酒诗,只待凌霄蛮。”此时凌霄蛮一闪而逝,商清逸执壶倒酒,饮下,抬头一看,正见香染衣寻花而来,“嗯……是我酒醉了吗?凌霄蛮花竟变成人了。”   香染衣左右寻找不到,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商清逸,“花?我正追寻一朵奇花至此,阁下可有看见?”   “你是花,花是你。”   见到商清逸摇头晃脑,香染衣双眉轻皱,“言下何意?”   “我看见凌霄蛮的同时,你就出现,你不是花是什么?”商清逸话音一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香染衣闻言眉角一跳,欢喜之情油然而起,“凌霄蛮?嗯……竟是花典中的传说花品。但它之形态,与书籍中所有不同。”   商清逸折扇轻摇,“你所言的奇花,乃凌霄蛮的幼期。在它成长过程中,它会不断换环境,直到它将成花苞之期,便会寻一处隐秘之处,待成花之时。”   “看来典籍上的说明,也是有所不同。想不到凌霄蛮的生长,这么趣味,但花已失了踪影,可惜不能一观它之形态。”听到商清逸的解说,香染衣略带失望之色。   商清逸不敢苟同,缓缓摇了摇头,“既来之,也许是奇花牵缘,同为惜花知音,阁下若愿意,在下风谷来客商清逸,想邀请你一同往我之居所,赏花分享花理。”   “哈……有何不可!秋粼香染衣打扰了。”   “请了。”   仙山灵气,草木清新,古松参天,巍巍矗立,晨光与翠绿,宛如叠翠流金,仿佛将红尘,杜绝于外。末路尽头,云雾氤氲,一道奇径悬浮在上,仿若不存于凡尘。沿路奇珍异草,百花缭绕,似仙境一般的幻丽。   “寒舍简陋,望香公子不会见笑。”   商清逸谦逊有礼,香染衣环顾左右,皆是自然韵味,古朴无华,“古松生荣久,百华撩乱笑,比来天地一闲人,能得居如此佳境,香染衣倒是羡慕,何来见笑。”   商清逸谦逊一笑,邀请香染衣来到石桌前,“这般赞誉之语,真是承受不起啊。天下奇景何其多,虚无之境,不过是偌大神州中的一处。”   “纵使只是一处,也已是天下罕有之景。而自方才我就想问,为何你会知道,我在追寻的花是凌霄蛮。”香染衣疑问,商清逸盏茶回敬,“甚少有人步至深林处,唯有追奔凌霄蛮才会经过。而吾自见过它一次后,便时常在深林湖沼中,吟诗作赋,只为再赏一次它的风采。而当凌霄蛮自面前而过时,你便出现,所以理当这样设想了。”   “那你说凌霄蛮等待成花之日,便会隐藏起来,你可有见过它成花的模样?”   商清逸摇了摇头,表情却是没有什么遗憾,“我不曾见过,只听闻它含苞待放时,与一般的花种无异,但绽放之际,奇光缭绕,异香弥漫,却不见花蕊。”   “天下间并无少了蕊心,还能成形的花朵。若真有此奇妙,我真想一睹它之风采啊!”香染衣一叹,也引来了商清逸心中的赏花之情,“我亦同。看来我们对花,都有相当的喜爱,难得遇上知音,若不嫌弃,可愿让吾招待几天?”   此时,香染衣猛然想起,随即起身,“抱歉!我因追花忘了尚有它事在身,待来日有机会,我会再来。”   商清逸亦是起身,“无妨,相逢即是缘,我会期待再见之时。”   “叨扰多时,告辞!”   “请!”   世外书香,有琴墨轩领着霄翎瀞淑前往藕香榭,“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却不曾想临近之时,忽闻一声怒喝,便见一道流光飞天而去,“嗯,四季映姬。”   来到藕香榭内,有琴墨轩看到几人,首先看到了新来的香染衣,“你的身上有梦花境特有的香味,你是梦花境的传人。”   “是。”   “那是因为你,四季映姬才会匆匆离去。”有琴墨轩心中一思,发觉事有蹊跷,“是何事让四季映姬如此失态,怒气冲冲的便离开了,能见你知道的说出来听听吗?”   “宗主吩咐,香染衣自当遵从。”   随即,香染衣便将知道的事情再次原原本本的说出,有琴墨轩闻言,双眉紧皱,“依你之言,是清都无我策梦侯窥视梦花绝学,谋篡花境之位,杀害了原本的梦花境之主。”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妄言,请宗主明断。”   “你双眸清澈,心律平缓,面容肌肉松弛有度,不像是说谎之人。”有琴墨轩心眼一动,洞察九天十地,遍看神州大地,“嗯,梦花境之事,颇多疑虑之处。传令胡笳吹夕燕歌行、朝如青丝暮成雪两人一同前往二十四梦花境。”   “是。”   欲界第六天,阎达、迷达两人正在商讨着欲界未来的计划,在失去了女琊之后,无法三灵合一的魔佛波旬,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巨大威慑力。就在两人议论不定时,有人来吧六王来到,“请。”   “是。”   不多时,便闻,“服心不用七擒策,御侮何劳三箭歌;高枕幽窗无一事,西人不敢牧长河。”   “长日已尽,红天当立。千里霸唱,唯我赤命!”   眼见阎王、赤王连襟来到,阎达虚礼一请,“不知两人到访欲界第六天有何要事。”   “此次前来,确实有紧要之事邀请两人相商。”阎王回礼,令迷达心中好奇,“哦,不知是何事,竟然能劳烦六王之中的两位亲自到来,我倒好奇了。”   “这件事与两位有关。”   “嗯,说来听听。”   “这件事便是……”突然,阎王暴起伤人,一掌重伤迷达,随即快手一转,一道紫色毫光窜入迷达心口之处,靡靡紫华顿时化作细纹锁链,将迷达牢牢锁困住,“那便是有请两位,以命相抵了。”   急,急,急,急,急,突来反目,阎王、赤王背反盟约,以紫衍神钜所铸之锁功筘困住两人,这场突来变数,究竟会为魔佛波旬带来何种迷之未来?六王开天,又是何等的凶险莫测?梦花境巨变,又隐藏着怎样的过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开天之响 无情变调   惜别峰上,昏暗的气息,刺激着生灵的死嗓,压抑的氛围,昭显着末日的余晖,黑云压城,愁云惨淡,满目苍穹之上,不见半点星光,只有沉重的不能在沉重的魔气,缭绕在半空之上,凝聚出一尊巨大的魔像,虎视着神州大地。   “服心不用七擒策,御侮何劳三箭歌;高枕幽窗无一事,西人不敢牧长河。”   诗号响起,阎王降临,雄霸的身姿,迈着高昂的步伐,等待着心中久违的快意,在即将到来的历史性时刻,变调成世界的悲哀。而随后,是由坚石禁卫军押解的魔佛波旬智体迷达、恶体阎达。   “长日已尽,红天当立。千里霸唱,唯我赤命!”   红雾弥漫,吞噬生机,红冕边城的鬼方赤命,率领红冕七元前来,“历史性的变局,将在见证下,演变成世界的末日。阎王,你真欢喜吗?”   “哈,赤命,你也不是很兴奋吗?”   面对阎王反问,鬼方赤命哈哈一笑,来到悬崖边上,看着三千里的大好河山,“这天下,如果没有了战火,赤命的兴趣,也就索然无味了。”   “紫宙钜手,风云极炼,天地在掌,造化吾衍。”   就在阎王与鬼方赤命相视无语之时,山脚之下再来一道雄伟王者,一身飘紫的衣袍,在风中孤得猎猎作响,“赤王凶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这天下,不正是赤王所希望的乱世吗?我可是非常期望赤王再展雄威,横扫天下啊。”   “钜王。”   相比鬼方赤命的略显冷淡,阎王却是心情颇好,亲切的上前与紫衍神钜攀谈,“钜翁,提前的准备怎么样了。”   “哈,阎王,紫衍神钜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钜翁办事,阎王自是信心十足。”阎王伸手一指一旁被所困的魔佛双体,“但是魔佛波旬实力超凡,不得不防也。而且,莫要小瞧了中原群雄,他们才是真正的阻碍。”   “放心好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不差分毫。”看到信心满满的紫衍神钜,打着包票,阎王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即使如此,本王便放心了。”   “道上红尘,江中白浪,饶他南面百城;花间明月,松下凉风,输吾北窗一枕。”锦瑟华贵,妙不可言,一身龙袍加身的金瓯天朝之亨王,金瓯无缺也来到了惜别峰上,举目看向早已等候的阎王等人,不由赔罪道;“看来是金瓯无缺来迟了,让诸位久候了。”   “充满铜臭味的商人,总是把时间看的比金钱更重,今日能来的这般早,也是有心了。”   鬼方赤命的嘲讽之色毫不掩饰,令众人微微色变,还是阎王从中调解,化解尴尬局面,“身为霸主,也总是把时间看得真重,因为一场战斗,时间是其中的一线因素。亨王重时间,是王道,也是商道,本王说的没错吧,赤王。”   “哼。”   “滚滚龙争虎斗,世态云变俱往。笑谈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腥浪淘尽英雄,不负今朝。”燹王踏地,气息一敛,看着有些凝重的现场氛围,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阎王身上,“大哥,是小弟来迟了吗?”   “不迟。”阎王面不改色,上前与燹王叙旧,“现在只等媂君。”   “不用等了,本君来了。”话音一落,云深不知处,远处飘来的一朵彼岸云,是最毒妇人心的媂君君海棠,“自古红颜多薄命,不信此语,还君海棠。”   佳人落地,嫣然一笑,美目之中看着在场的其余诸王,缓缓施了一礼,“小妹来的仓促了,中为兄长可有等得焦急,小妹在此赔礼了。”   “小事。”阎王心知此女阴毒无比,蛇蝎心肠,也不再多言,转而将话语转移到今天的正题上来,“诸位既然到来,那便开始吧,新的世界,即将降临。”   “嗯。”   “好。”   开天六王,各自站定,以六星方位,同声一喝,六道彩色光柱顿时贯连天地,恒通九幽,好不蔚为壮观,令人赞叹。只见阎王魔气环绕,再提力,引动锁功筘之中的元灵导引,开始引导魔佛双体体内的力量,来加持六道光柱的威力。   “啊……”   “呃……”   失声痛呼,迷达、阎达,好似陷入无边炼狱,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欲将两人焚烧殆尽。魔佛力量源源不断的汇聚到六道光柱之中,使光柱变得更为粗大,凄迷彩色照耀方圆百里。   而在天空之上的魔神之像,在光柱升腾而起之后,双眸血色光芒闪动,散发出夺人心魄的力量。随之,魔像开口,一声震天嘶吼,穿云破日,“吼……啊……”   伴随着一声巨吼,天空之上竟出现了丝丝裂痕,满布在苍穹之上,好似巨锤击碎的镜面,在斑驳的影中,投射出世界的破碎。   峰顶之上,六王齐心协力,灌注力量,而在一旁,备受煎熬的魔佛双体,忍不住的痛呼。就在此时,弥补在天空之上的裂纹,撒发出惊人的气息,竟渐渐的将裂缝撑大,不多时,伴随着一声巨响,天空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二十四梦花境,策梦侯斜躺在卧椅上,摇动的羽扇,不时吸几口水烟,好不逍遥自在,“大人广其心,无物不宜我,劫墨磨成灰,慵与世相左。”   此时,数道破风之声响起,剑气飞临,煞那便是永恒。策梦侯察觉危险,身影一动,腾空挪移,险险避开暗处的偷袭,“背后偷袭,小人作风。”   “对付你,用得着偷袭吗?”一声加载着怒气的声音,一道凝结着杀意的长剑,在迈步之间,划出生死界限,“梅谢粉,柳拖金,香满旧园林,养花天气半晴阴,花好却愁深。花无数,愁无数,花好却愁春去,戴花持酒祝东风,千万莫匆匆。”   不由分说,昙花一现,冷锋催人暗,折枝飞花,多多锋杀,只为宣泄心中恨,“策梦侯,为梦花境数百条人命,偿命来。”   “哈,偿命,你才是魂归梦花之人。”策梦侯临危不惧,羽扇轻挥,以退为进,攻守之间,以退到预定地点,“时机一到,此时还不出手吗?”   听闻此言,四季映姬心中警铃大作,小心戒备。却闻一声大笑,从背后床来,“哈,哈,哈,哈,哈,太宇神荒荡日月,步武千秋功。刀剑干戈弄风云,一笑付东皇。”   却不想是戚太祖亲临,令帅葬刀会杀手与七曜定尊会一众人马将四季映姬团团围住,“四季映姬,今日前来,怕是要有来无回了。”   “哼,就凭你们这些阿猫阿狗,也想拦住我,痴人说梦。”心知中计,四季映姬再无保留,长剑一舞,飞花叠浪,铃荡千秋一痕,“昙花一现·飞花舞。”   昙花一现可倾城,美人一顾可倾国。不羡倾城与倾国,蓝天如梦雁飞过。   绝世之姿,一舞倾城,四季映姬飞花叠浪,浪催千秋,一击便击杀了葬刀会大部分的杀手。但不等四季映姬站定,背后锋芒逼至,“梦羽逐流。”   “哼,叛徒,以梦花境的武学与我对战,你在小看我吗?”四季映姬一怒,再催剑锋凛寒,折枝飞花,乱入迷人眼,“昙花一现·绯霜白露饶雪飞。”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冠花载酒长安醉,听得意,骑驴睡,依旧不枉东风吹客泪。”却不想又来一人,点命七笔直刺向四季映姬名门之处,“死来。”   眼见不妙,四季映姬临阵变招,挥洒自如,奈何对手人多势众,一时陷入危机之中了。就在四季映姬左右支拙时,忽闻琴音乍起,波澜壮阔,好似倾海奔腾,汹涌而来,“朝如青丝暮成雪,一夕风霜倾海楼。”   不待众人反应,只见青白玦剑划出两道惊鸿而来,对上戚太祖双刀凶猛,“是你,暮成雪。”   “戚太祖,你做的,当真天衣无缝吗?”双眼泛起浓浓的杀意,眸中透出阵阵的寒光,暮成雪双手握剑,剑锋指向戚太祖,“为超轶主,偿命来。”   另一边,胡笳声声,吹奏一曲夕阳断红,“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蒲桃一杯千日醉,无事九转学神仙。定取金丹作几服,能令华表得千年。”   惜别峰上,轰然一声,炸开的黑色旋涡,搅动着天地变色,吸纳破坏着世界两仪的根基。随着黑洞形成,迷达也因力量被稀释殆尽,化为粉尘。但最紧要的关头,却是悄然而来,“六王开天,新世界。”   一声暴喝,六王齐力,三阳同辉,源源不绝的力量将黑洞变得越加的稳固,进而缓缓变大,开始吸收其世界的本源力量,“成败在此一举。”   就在此时,“五峰挺秀,滴翠岚光腻。气势压沧溟,对烟浪、云涛无际。碧岩深处,腌映道人家,忘宠辱,绝骄矜,勘破人间世。野情幽兴。谁羡公卿贵。闲运妙玄机,看虎龙、盘旋作戏。婴娇女姹,欢笑庆金丹,功成去,步云霓,显我嘉祥瑞。”   有琴墨轩巍然驾临,天痕一阕,剑锋扬尘,“扰乱世界,六王罪不容诛。”   紧张,紧张,紧张,六王开天,已到最关机的时刻,这场密谋,将以何种结局收场?有琴墨轩又能否及时阻止六王阴谋,天痕斩孽?梦花境内,谋划之举,四季映姬又当如何应对?燕歌行、暮成雪,能否助的四季映姬拿下此局,除去梦花叛徒策梦侯?            第二百六十九章:辉煌的太阳   惜别峰上,有琴墨轩察觉天地变化,寻着异变的源头来到,“五峰挺秀,滴翠岚光腻。气势压沧溟,对烟浪、云涛无际。碧岩深处,腌映道人家,忘宠辱,绝骄矜,勘破人间世。野情幽兴。谁羡公卿贵。闲运妙玄机,看虎龙、盘旋作戏。婴娇女姹,欢笑庆金丹,功成去,步云霓,显我嘉祥瑞。”   天痕显锋芒,无惧千军万马,锐眼扫向六王,“六王开天吗?你们,真是该死。”   一声怒气,怒挥神锋,杀入金瓯天朝十二云豹,锋芒所指,血肉横飞,“阻挡前路者,死。”   “逆紫宸,号紫阙,一掌江山;炀烽火,炽烽涛,万丈波澜。”   紫华闪动,不工山一众弟子围攻上来,二弟子炀君策总领,大弟子烍无锋、三弟子烨尘锈、四弟子煅云衣齐齐攻上,“师尊命令,杀无赦。”   “就凭你们,无能。”有琴墨轩天痕挥斩,式式力若千钧,势大力沉的招式,令不工山众人一时难以应对,渐落下风,“天藐一剑·百里无踪。”   过影一瞬,如幻似真,一剑划过竟是神兵摧折,不堪一击,烍无锋顿时削首当场,殒命血泊之中。烨尘锈见此,双目涨红,血丝满布,一双利眼尽是无尽恨意,“大师兄……有琴墨轩,你,该死。”   “无知。”有琴墨轩长袍飞动,气度飞扬,天痕在手,岂怕万军在前,“云痕一过·一剑别天。”   洗拙耆叟、烨尘锈两人喝声起,耆叟奇兵舞动,赫赫猛攻,却在交击瞬间,惊觉对手打准兵器破绽,一击、摧坏!“得其刚却失其韧,小辈,你的铸术有待进步啊!”   “莫与他兵器交击!”煅云衣出剑与耆叟攻向有琴墨轩,而另一边,烨尘锈手起游龙刀,壮怀一声,飞入战场,“壮怀无向没蓬蒿,尘锈锁弓刀。堪笑一身浮名,多年潦倒,今朝不畏天高。势问讨,矫鳞翻浪起,游龙戏惊涛。”   眼见同伴失利,烨尘锈抽刀上手,挺身接阵。有琴墨轩眼前一亮,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哈,这样的对手才像点样子,来者,你的名字。”“战场厮杀,何必问名,只能问命。”   “哈,有点意思。小辈。”   双锋齐会,天痕剑斗游龙刀。快、再更快。奇、又更奇。两人逐渐战至不见人影,只闻交击铮鏦。此时,炀君策沉然一喝,运化紫气。尘世再现神兵撼世,昂然冲击刀漩剑涡。三股巨力激荡,轰然一爆。   三人一分,有琴墨轩顺手一挥,斩落洗拙耆叟项上人头,“哪怕你们三人齐上,又能拖延多少时间。”   “只要一点点时间,便足矣。”炀君策再次提力,悍然发动了最为迅猛的攻击,刀影寒光,杀声一片。有琴墨轩风采不凡,儒雅飘世,一剑,震绝众生,倒撼阴阳,“天痕一剑劈世·人间从此承平。”   神兵有灵,锵然一声,如泣如诉,好似在为了战斗而兴奋,剑光过处,收割的是人命,泼撒的是鲜血。为了天下苍生,有琴墨轩举剑斩罪,心中没有丝毫犹豫紫衍神钜坐下三大弟子最弱的煅云衣,不堪重伤,首先丧命。   “小师妹。”眼尖爱人惨死眼前,烨尘锈须发皆张,怒发冲冠,游龙刀催到巅峰,一片刀光剑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黄泉不惧,“游龙出渊。”   “无用矣。”有琴墨轩天痕一荡,万丈光辉,遮天蔽日,化作阴阳两极,“天有意·阴阳化两气。”   巨力袭来,两人顿时色变,面对涛涛神威,岂是凡人可以应对。就在危机关头,一声琴音传来,繁花似锦转眼命丧红霾,阴森森的阎王绝响,荡绝尘世,“有情的也罢,无情的也好。情天已老,霜冷残裘,愿天下眷侣,不成其好。”   “嗯,是赦天琴箕。”   “身为红冕边城之人,琴姬只能冒犯前辈了。”   远远传来之声,表示了此身的无奈,有琴墨轩也表示理解,“一码归一码,你身为鬼方赤命的臣子,此战理应介入,我不怪你,拿出真本事来吧,不然,后果可能不尽如人意。”   “这是当然。”   弦音回荡在惜别峰,旋律如笑如泣,似在倾诉心衷,喜者五六弦,悲者五六弦,横手一拨,曲断千秋肠。乍起无边鬼音,充斥耳边,直欲令人发狂,陷入疯癫之中。   “阎王三更响,果真不凡,今日有幸一闻,为了天下苍生,定让尔等尽皆诛灭,以谢天恩。”有琴墨轩眉一凛,气自发,浑然天地,尽在一手挥动,“天痕一过·远去无声。”   收剑拔剑,一瞬无声,天地无声,万籁之中唯有电光一闪,照亮黑夜迷茫,人间希望。就在危机关头,同属红冕七元的氐首赨梦、赩翼苍鸆、赪手奎章、赯子虚澹同时冲入战场之上,刀剑齐发,森然一片,尽是杀声回荡。   有琴墨轩见到来人之中有一人面似玄同,不由心中诧异,心中默算,便知缘由,“嗯,原来如此。”   心中沉思,手上却是毫不停断,天痕霍霍,声声刺耳音爆,不惧群攻,应对自若。而在有琴墨轩陷入围困之时,远处山巅,一道充满仇恨的身影,冷冷的注视着鬼方赤命,道不尽的生死,尽在弦上,勾勒出亡魂的恨,与……   叠叠风,叠叠云,叠叠万里见劳君,一弦思,二弦思,三四激奏跳文武,弦弦拨里破相思,忆来当年岂相知,丹心赤诚歃血誓,漉漉一刀断魂诗,一刀死,二刀死,如今还魂讨命迟,“是郎讨命来”恍恍前尘随命逝,谁记年少风发时,绵绵离恨呕红衣,一声是,二声是,郎来舞弦奏血志。   声传百里,声声传入鬼方赤命耳中,不由浑身一震,心中泉涌,便是道道红影,是隔世的纠缠,在今生永不停歇,“是你,赑风隼,你果然有回来了,回来了,哈,哈,哈,哈……”   察觉鬼方赤命心思不稳,阎王从旁出言,稳住鬼方赤命,“赤王,完成任务要紧。”   “嗯,不用你说。”虽是嘴上这般说,但是心中,鬼方赤命还是不由的陷入到了久远的回忆之中,不可自拔。   誓同生、誓共死,以明月为记,不违生死盟。   鬼方赤命,原是怪贩妖市里阶级低下的生口,在他为奴的岁月里,有一名好友——赑风隼。他一样也是生口,他们两人一起在妖市闯荡,一起冒险。两人,闯荡妖市,用生命来燃烧出青春最美的火花。   然而,赑风隼却被的人买走了。若干年后,赑风隼衣锦还乡,找上赤命。赑风隼不忘提携昔日好友,他重金买下了赤命,将他带往平朔新月城,举荐给平朔新月王。而赤命也不负众人期望,展露了他的才干与能耐……   但两人的友谊却是在人性的贪婪与复杂中,渐渐变调。赤命风头在在压过赑风隼,昔日好友,不断在各处较劲,一争长短。而在一次皇宴中,风隼在王的面前出了错,而赤命趁机出头,在那一次,王将赤命的官位拔擢,而风隼变成了赤命的手下。两人的关系至此,成了最写实的人性斗争。   那一日,誓约树被毁。风隼摆宴请酒,赤命虽有提防,却还是赴宴。一杯毒酒下肚,功元尽散!匍匐在地的赤命,仰头看著高高在上的风隼。   风隼:   赤命:   风隼:   二十四梦花境,一场算计,再杀与阴谋中,陷入生死较量,各不所让。四季映姬三人虽是勇猛不凡,但奈何对人人多势众,渐落下风了,“死吧。”   就在四季映姬等人越加被动之时,只见一轮红月高挂,弥漫的杀气,迎风而来,“江山图一快,人,不见血;刀,不收锋。”   “绮罗生。”   “戚太祖,为七修众人偿命来。”   “哈哈哈,我传下七修之名,便能除去七修之命,你,能耐我何。”   面对戚太祖张狂蔑视,绮罗生面色不变,沉稳有度,手中江山艳刀一侧,寒芒乍然而起,“即使如此,那就休怪绮罗生刀下无情了,喝。”   “无知,无畏,可惜,命不久矣。”   惜别峰上,鏖战继续,但六王开天也几近完成,完全吸收殆尽魔佛两体之后,天空之上的巨大黑洞,竟是慢慢从里面,缓缓降落下一个巨大的太阳,“帝临天下,辉耀万世,称雄百界,纵横万疆。”   “嗯,不好。”   眼见天上的太阳,有琴墨轩暗道一声不妙,顿提无边雄力,灌注剑身,纵横一跃,飞霄而上,“天之意·地之魂·痕纵六绝。”   一身纵六影,六影合一身,庞大无比的力量,在此刻展露无遗,一轮巨大的太极真印,在转动的同时,散发出惊人的阴阳之力,汇聚一剑之中。   绝式第一击,整个惜别峰竟被夷成平地,方圆百里,地陷三尺,成为谷底。太阳沉声一吼,似是被激怒了,加大了吸收力量,流亡之中功体最弱的金瓯无缺顿时一声痛呼,化为粉尘。   “死来……”   一声沉闷,天地具绝,生命变成卑微的颗粒,弥散天地之间。一击过后,金瓯天朝十二云豹全军覆灭,而离得最近的紫衍神钜两名弟子也是命丧黄泉,红冕七元重伤大半,无力再战。   一击之威竟是如此恐怖,当真令人倒吸一口凉气,肝胆欲裂。而在黑洞之中露出的太阳,微微一震,烈日骄阳再次聚然升温,“辉煌天地,以我为尊。”   紧张,紧张,紧张,六王开天再生变数,黑洞中的太阳,究竟是何种存在?有琴墨轩又该如何应对如日危机?二十四梦花境中,为七修惨死而来的绮罗生,对上七修创者的戚太祖,这场仇与怨的对决,将划下怎样的落幕?策梦侯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第二百七十章:三、六、九谶言   惜别峰上,煞气凛然,有琴墨轩无情挥剑,“五峰挺秀,滴翠岚光腻。气势压沧溟,对烟浪、云涛无际。碧岩深处,腌映道人家,忘宠辱,绝骄矜,勘破人间世。野情幽兴。谁羡公卿贵。闲运妙玄机,看虎龙、盘旋作戏。婴娇女姹,欢笑庆金丹,功成去,步云霓,显我嘉祥瑞。”   霸气,豪情,尽在一剑之中,威武,绝然,拂在偏锋之下,一剑一剑,是洗罪之路,一剑一剑,是斩罪之门。有琴墨轩为了天下苍生,定展血戮,凝在眼前,无惧。   “天痕锋为·一剑遴选。”   红冕七元为阻,有琴墨轩再展心诀,冷漠的眼神,在无情的剑锋之下,波动出属于世界的意识,那是真是的道,凝结在锋刃,展现在世人面前,如天亲临。   “如梦剑令·魂字诀。”   氐首赨梦首当其冲,强撼神威降临,手上如梦剑令旋身一转,划出惊心动魄的混声,一曲别死,在动脉的跳动下,刨划出黄泉一声,断首消亡,“呃……”   “赨梦。”   赯子虛澹呲牙欲裂,手指甲紧紧的刺入肉中,鲜血滴落,是久违的痛苦,在心中,一刀一刀划出鲜血的印记。心里的悸动,难掩无眼的眼眶中,渗出刺目的血泪,充耳的回忆声,久久回荡在耳边,无法磨灭的印记,“啊……”   千玉屑在一旁凝聚无边血旺,挥掌之间,滔天血浪泛起,煞气弥漫,“血罗天网。”   天罗地网,布满血丝,刺耳的嚎叫声,是亡魂的悲歌,在一幕幕的悲剧中,凝练出生命的悲哀。有琴墨轩心中为沉,剑尖指地,“度亡者升天,一剑回首。”   天痕染金色,遍地泣莲花,佛光初生起,一切照大千。   “地魂往生·阙斩鸿途。”   嘴角囔囔,化为金色佛言,融贯三教之意的有琴墨轩,交汇天地,施展三教之能,顿时佛华遍地,净罪锄孽,“一剑,无咎。”   避无可避,无缝无处可寻,感到死神降临的千玉屑,冷汗直流,面生恐惧之色。却在此时,赯子虚澹冲到身前,虫刃弯刀寒光一瞬,“虫风剖心。”   螳臂当车,以死明志,倒在血泊之中的赯子虚澹,挣扎着最后的一丝力量,紧紧握住氐首赨梦的手,将彼此的鲜血,抹在面上,“我说过,最后……还是与你一起……共赴黄泉……呃……你不会寂寞……因为,有人一直记得你的……你的无奈……”   最后一息,仍在呼唤着好友的名字,氐首,氐首,当你低下头时,便会发现,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你的影子,注视着你的面容,无法忘记,才是最深的痛。   红冕七元连死两人,千玉屑心中微颤,但王命不可违,仍是勉力再战,对抗有琴墨轩,“赪云赤电手。”   一手挡住赩翼苍鸆的剑,一手抵住千玉屑的历掌,有琴墨轩稳如泰山,高不可攀,仰不可视,令人心中升起无可抵抗的心思,“蝼蚁撼树,你们,能可爆发出怎样的微茫呢?哈。”   一声轻笑,似是蔑视,似是轻态,但不变的是,令人绝望的力量,令人无可匹敌的实力,“你们……”   哪知就在此时,太阳再次爆发,一团火球呼啸而来,面对劈面而来的压力,有琴墨轩心中一惊,双眉一皱,“这种感觉,确实是太阳金火,怎么会在此出现。嗯,难道他的目的是……”   不容多想,有琴墨轩天痕锋芒毕露,一跺脚,一震气,恢弘力量拨云断风,直冲天际九霄。随即,巨剑斩下,一击劈开火球,“不妙,六王开天即将完成。”   说时迟,那时快,有琴墨轩飞身一纵,快影如电,一手擒下赩翼苍鸆,顺手一剑斩落千玉屑人头。而后更是脚下连点数下,来到六王身前,以袖里乾坤之术拿住燹王,“如此……嗯……”   心头一震,有琴墨轩来得快,退得更快,眼角之内便见一道更加惊人的火球飞身而来,灼灼火焰,燃烧的泛起了紫色,溶烧了万物,“紫火焚天。”   燹王缺阵,致使其力不及,紫衍神钜首当其冲,被紊乱的力量缴去双臂,“啊……”   痛呼之声,也象征着六王开天终究攻成,但六王之中,也六损其二,燹王被擒。眼见有琴墨轩无法回击,火焰焚体在前,忽闻一声破浪,泯灭无边烈火。   “阴阳两气参性命,精元藏胸演五行,神意巍然攀山岭,擎天柱里炼罡英,九霄云中鸣剑音,扫荡妖氛涤气净,心有冲天龙虎意,倒海翻江还天青。”   朗朗之声,伴随清气紫华,充斥乾坤之内,弥漫寰宇之中,傲然浩气,不输得道真仙,更胜顶峰先天,“父亲莫慌,孩儿前来助阵也。喝,大道苍茫·沧海擎雷。”   一声喝,晴天霹雳,携九天之威,夹万气之正,一雷破万法,正气破天罡。只闻一声轰隆巨震,地面在此凹陷三尺更深,一片偌大的谷地,赫然出现在眼前。而有琴墨轩两人,也趁机脱离战圈,华光离去。   二十四梦花境,剑光寒,杀一凛,八面围困,一阕生死,附在争端之上,但看天意,让谁生来让谁死。戚太祖双刀高举,杀意凛然,一刀挥下,风起嚣凉,“有死无生,你的命,到终点了。喝。”   就在杀机临头之时,天边明月无端侵染殷红,似是渗出的鲜血,化作盈盈红光,照耀在无边的黑夜中,让人心中一沉,胆寒一颤,“是谁……”   “江山图一快,人,不见血;刀,不收锋。”   眼见来人,戚太祖微微色变,“是你,绮罗生。”   “戚太祖,一切皆在你算计之中,但,该结束的荒谬与仇怨,你也避不了!为死去的武道七修,服罪吧。”红月悬夜泪,不归露霜寒,曾经一脉相承的刀路,如今战途上,冷锋相向,“我以七修双刀之法,让你三式,三式之后,黄泉不送!”   “没必要,你担心自己的小命吧!喝……”凛声高喝,双刀起势,一股纯巧雄奇的刀风,在戚太祖运使之下,旋起八方腾龙势。相同的刀路,戚太祖多行巧变,反观绮罗生,处处以守为先,险象环生了!   杀声正响,缠斗多时,绮罗生久守必失,负伤更剧,但见戚太祖刀快人狠,旋杀之招,毫不留情,“你七修刀式尽了,结束了……”   “现在才是真正的双刀之决!”绮罗生沉气一纳,双刀旋激风浪,丕变的刀路,招招制於先,刀刀制於快。反观东皇沉稳有度,风采卓然,“这就是你的实力吗?那值得我出极招了!喝——旋杀八风影!”   眼见捉影不定,绮罗生双刀一凛,故露空门。东皇查准时机,旋刀起杀,“战声终了!喝……”   血泼中,只见刀光一闪,绮罗生以负心口之伤为代价,削去东皇一臂。随即,绮罗生腾空而起,“刀翼斩!”   直落的刀翼,传说中的神之双刃,刀光落斩,斩断戚太祖罪恶的一生。而在另一边,四季映姬对阵策梦侯与七曜定尊会众人马,“该结束了。”   摸透实力,四季映姬再无保留,昙花一现,飞花遍地,迷离的凄美中,是无处可比的杀,降临在策梦侯算计的一生中,“呃……”   随着敌人头脑相继陨落,四季映姬等人也斩杀了最后的欲孽,“多谢你前来相助。”   面对四季映姬的感谢,绮罗生不敢受礼,虚让侧身,避开一礼,“前辈说笑了,以前辈实力,就算没有绮罗生相助,也能铲除武林败类。等何况,戚太祖也是我的敌人,出一把力,也是分内之事。”   “哈,那就算四季映姬承你的情了。”   “前辈说笑了,若无他事,绮罗生先行告辞了,请。”   “请。”   世外书香,数道光芒飞来,降落峰巅之上,却是有琴墨轩等人返回了。絮磬雨等人出来迎接,却见与有琴墨轩极其相似的一人,站在其后半步,不由纳闷,“父亲,这位是……”   不待有琴墨轩解答,那人却是快步上前,“哈,小妹,我也是父亲的孩儿,名唤絮磬沫。小妹,以后有兄长罩着你,谁敢欺负你就告诉我一声,保管打得他屁滚尿流。”   絮磬雨不解,歪着头看向一旁的有琴墨轩,有琴墨轩被看的尴尬咳嗦几声,“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关于六王开天,看来是有些人早有预谋,这三、六、九谶言,怕是要应验了。”   “何为三、六、九谶言。”   此时,走外面走进来的四季映姬,明显对三、六、九谶言颇感兴趣,不由出言问道。而回答她的,却不是引出话题的有琴墨轩,而是新出现的絮磬沫,“这所谓的,三、六、九谶言,是指三阳同天、六王开天、九龙归天。三阳现,将引发六王开天。如果让六王开天成功,世之九龙将归天,所谓九龙,乃构成世界的生存九大要素,金木水火土天地人兽。金者金之鑨也,木者木之栊也,水者水之泷也,火者火之爖也,土者石之砻也,天者阳之昽也,地者月之胧也,人者人之儱也,兽者,马之驡也。此九龙归天将使九族绝、九州灭、天地不存,世界将沦入永世黑暗而灭绝。”   “嗯,世界毁灭吗?”   “怕是不止如此,有些人的野心,其实这么简单就能填满。”   玉观书阁内的星辰琅嬛阁中,一道绝世的佳人,久久无语,凝视着眼前的玉璧之上,所体现出来的世间变幻,“三、六、九谶言,这是最后的一关吗?”   说着,倩影嘴角微笑,顿时天地失色,星辰黯淡,“还有三天的时间,我等你,我等你……”   原来的惜别峰,早已变得物是人非,一个方圆百里的巨大的盆地,到处岩浆滚滚,宛如人间炼狱,此时,“五峰挺秀,滴翠岚光腻。气势压沧溟,对烟浪、云涛无际。碧岩深处,腌映道人家,忘宠辱,绝骄矜,勘破人间世。野情幽兴。谁羡公卿贵。闲运妙玄机,看虎龙、盘旋作戏。婴娇女姹,欢笑庆金丹,功成去,步云霓,显我嘉祥瑞。”   脚步落地,整个岩浆湖顿时剧烈的震动起来,“哈,有琴墨轩,又来大驾光临了。”   “啊……”   紧张,紧张,紧张,闻声一声吼,天地一沉,这场最后的考验,降落下怎样的帷幕?有琴墨轩的秘密,又会以怎样的开始,来缩影下终结?那轮巨大的太阳,究竟是何种存在?又会到来怎样的末日辉煌?三、六、九谶言的落幕,会是新纪元的来临吗?       第二百七十一章:神劫 地狱 无间道   流炎地狱,原本的惜别峰,今日已经变得大不一样,方圆百里,岩浆横流,灼灼燃烧的红流,散发着惊人的热量,令来到此地的人,不由热汗如雨,口干舌燥。   而此时,“五峰挺秀,滴翠岚光腻。气势压沧溟,对烟浪、云涛无际。碧岩深处,腌映道人家,忘宠辱,绝骄矜,勘破人间世。野情幽兴。谁羡公卿贵。闲运妙玄机,看虎龙、盘旋作戏。婴娇女姹,欢笑庆金丹,功成去,步云霓,显我嘉祥瑞。”   有琴墨轩一人来此,仙风飘飘,气度沛然,“有琴墨轩,今日又来拜会了。”   随着一声落下,突然,遍地岩浆腾腾火热,直欲吞噬生灵性命。而滔天的暴虐之气,也令天际流云诡变,泛起丝丝黑气,浓重异常,“啊……”   一声震天吼,杀机漫漫,掀起腥风血雨,只见眼前,“服心不用七擒策,御侮何劳三箭歌;高枕幽窗无一事,西人不敢牧长河。”   “长日已尽,红天当立。千里霸唱,唯我赤命!”   “紫宙钜手,风云极炼,天地在掌,造化吾衍。”   三王拦路,冷眼对视,有琴墨轩哈哈一笑,大袖一挥,卷起岩浆暴动,“六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现在你们才三个人,我开始担心你们的命运了。”   “哼。今日有我没你,有死无生。”紫衍神钜断臂之仇,弟子被戮,仇深似海也不为过,现以紫衍炼元极,融化苍龙晶,锻造无极紫臂,“这里便是你的坟墓,而紫衍神钜,更要亲自斩下你的头颅,一泄我心中之恨。”   “你,啧啧啧,怕是没命来杀我了。”有琴墨轩一指直向紫衍神钜,表情不屑,更是鄙视。哪知此时,一声豪言,响彻夜空,“月影松涛含道趣,花香鸟语透禅机。人生福报非久计,苦海茫茫莫留连。”   “观遍六经通儒道,习尽六艺成儒豪。祖述尧舜言其重,宪章文武仁为高。天降大任苦心志,为我不弃贤入堂。”   “纵横六界,诸事皆为道法。俯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   三尊阻拦后路,双方围困,定成死局,绞杀有琴墨轩。道尊上前一步,冷视将死之人,“有琴墨轩,逆天绝无生机,今日,黄泉不送,彼岸超生。”   一声冷言,乍开死战,六人同时出招,招招狠厉,直逼有琴墨轩命门之处。反观有琴墨轩,泰然风度,不见辞色,手一扬,旋风三千渡,剑锋扫尘埃,一步踏,飞身走影,如化凌云,展鹏临世,“一战,问鼎乾坤,一剑,生死莫问。”   兵器交锋,生死莫问,擦身而过的寒光,是不容留情的战斗,人在此时,只有拼搏,才有生机。紫衍神钜神工猛斩,裂风,断云,一刀劈地,“神工·钜斩。”   “哈,风云极涟·一剑秋水三千换。”   秋风起,是谁扰动了愁云卷动,但在此刻,却是惊动了无边焰流,横冲直撞,奔向紫衍神钜,滔天威势,烈焰焚天。紫衍神钜瞬间色变,但是为时已晚,而一旁的阎王及时出手,化解危局,“休想,天地判·阎王决。”   极端冲击,爆起无边岩浆暴动,隆动之声,声声在耳,似是末日之颤,搅动死国开门。不待有琴墨轩回剑,背后一掌逼临,杀机森森,“禅法无定·莲花圣耀。”   耀目莲花,本是佛渡众生,却是黄泉送歌,有琴墨轩不惊不惧,单手一背,抽锋现芒,挡下杀招,“纵使六人齐上,有琴墨轩又有何惧。喝。”   一声喝,磅礴气势激荡六合八荒,寰宇之内,神鬼皆惊。只见有琴墨轩双剑一会,惊天动地的呼啸声,伴随着乾坤激荡,充斥整个阴阳两界,“乾坤在握·双剑同天。”   双剑脱手,飞身上天,化作两道流光,泛着莹莹的光泽,乍起杀机,冷寒而动。   双剑游龙,气走八荒,吞尽日月,搅动风云,直扑六人而去。面对如此杀招,众人纷纷面色巨变。阎王率先起手,魔气攒动,逼上极限的一招,奋起手上,“魔极天斩。”   “神工·辟世。”   “斩龙吟?鬼破天惊。”   而在背后,三尊同出,六掌齐齐运力,儒、释、道三教力量回合而一,一击,破除有琴墨轩逼命一剑,“三尊撼神·天极地限·风云变。”   轰隆一声,惊起的岩浆横冲天际,那是惊人的红,铺满了灭世的恨。一招无功,有琴墨轩趁此机会,双掌运转,擎天之力撼神灭鬼而出,“擎宇一击·滔天霄荒。”   一时不察,回招以晚,紫衍神钜心口受掌,口喷鲜血。而有琴墨轩怎会放弃如此时机,凝指成剑,一道剑气穿过紫衍神钜心脏,搅得粉碎,“安心的去吧。”   “啊……”   一声痛呼,六王之一的紫衍神钜,首先陨落当场。双剑回转,有琴墨轩双手运握,凛眼对视眼前怒火熊熊的五人,“怎样,你们还会觉得,要杀我,是一件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我要是你们,现在就改转身离开了。”   “哼,岂能如你所愿。”   世外书香,聆听着海潮之声,凝视着远方的浪潮,挽风曲从未有过如此闲情,来观看着过去所不曾看到的景象,“潮起潮落,便如人生,有低谷,有高潮。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体会,会有不同的选择,或消沉,或振作,或借酒消愁,或奋起直追。”   背后响起一声,挽风曲转身看去,只见有琴墨轩一口气息所化的幻影,出现在其背后,“那你,又为何选中我呢?”   “因为你,值得我选中。”   并肩站立,眺望远处海浪,“红冕七元,由怪贩妖市八大献刑犯其七亡后被深海主宰以皇血复活,但因七人躯体皆毁,需夺舍化变为他人形貌。在此之前,皆以红鸟型态存在,有两次夺舍机会,失败则魂飞魄散。”   有琴墨轩转而看向一旁的挽风曲,“而你的选择,便是森狱四太子玄同,怎样,这坛美酒,让你陶醉了吗?”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已经沉醉在其中无可自拔了。”自嘲一笑,挽风曲嘴角泛起丝丝苦涩之情,怔怔的看着海潮,心思也随着那波浪,潮起潮落,心海拨乱。   “哈,你心心念念的人来了。”   “嗯。”   远方,海面之上一人悠悠而来,那道红影,也承载了太多的过去,隐瞒了太多的心声,“一眼可载几多剑,一手能握几多剑。一心可爱几多剑,人生到头终为剑,剑剑爱怨憎。挣得一生痴剑名,挣得一身痴剑形,名形俱坏剑长存,生来死去伴剑行。”   玄同来到,首先看见了有琴墨轩身旁的挽风曲,“嗯,是你。”   “怎样,在这里看见我是不是很惊讶。”不知是何种心态,挽风曲语态略带戏虐之情,看着有些惊讶的玄同,“也许这次,我就可以真正的取代你了。”   “相同的火焰,本就是共生缘。”玄同的回答,令挽风曲颇有不满,而有琴墨轩却是嘴角笑意遮挡不住的浮现出来,“是啊,当你选择变作玄同的时候,你们的命,已经嵌在了一条线上,今后,你们便是孪生的兄弟,相互扶持吧。”   “师傅,我比这位太子要入门早吧,是师兄哦。”   “可惜,师尊已经先定下我这名徒弟了,我比你要早,这声师兄,应该你叫于我听了。”   “你啊……”   看着相互调笑的两个人,有琴墨轩不由莞尔,“我的使命,即将完成了。”   流炎地狱,生死交战,各自争锋,有琴墨轩天地在握,挥洒自如,稳健儒风,潇洒道韵,在剑上,倒映出生死的界限,一阕,忽闻的悲声,“命,到终刻了。”   抛剑一引,一剑璇通,磅礴之力凝聚无上绚丽,剑光如影,奔腾如流,“一剑万影·奔流涛涛。”   无边无际的剑海,不可计数的剑影,夹在着万剑奔腾的中间,阎王五人倍感压力,无不催至极限,硬撼极招。片刻之后,浑身血如雨撒,嘴角见红,“呃……”   此时还不算完,有琴墨轩双剑交叉,猛然一斩,“天地同印·生死黄泉。”   鬼方赤命首当其冲,瞬间被五马分尸,惨死当场。有琴墨轩凝立当场,持剑指向剩下的四人,剑尖滴血,摧残着四人最后的心理防线,“怎样,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那是对你说的。”一声起,竟是道门精英,阴阳流派慕潇韩来到,“朝岚夕雨翠幽篁,独对虚心醉羽觞。又见垂髫成牧笛,风音代瑟舞潇湘。”   “道德如荫,乾坤在衾,不违自性,钟鼎山林。”   而另一边,罪域罪者亦是领兵前来,“裁罪、定罚,冷锋无语。破禁、渎神,刀伐血泪!”   团团围困,生死较量,面对数倍于己的兵力,有琴墨轩不为所动,冷锋不减风采,更胜兵锋直对来人,“哈,就算来再多的人,也是蝼蚁撼树,白费功夫。”   “那只能手上见真招了。”   同时,远处的高峰之上,一人冷眼注视着远处的战场,手上凝聚着磅礴的力量,准备着最后的一击,“这次,绝对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即将落幕的太阳。”       第二百七十二章:终章(大结局)   岩浆横流,气势威压,凝重的气氛,让人呼吸为之一顿。此时,有琴墨轩双剑一扬,卷起狂风一阵,溅起岩浆横流,“就凭你们,也想杀我,怕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贼子,休得猖狂。”   剑动风,更为狂,裁罚者剑锋历,招招夺命,杀招不留情,而其余之人,也尽皆围困上来,封锁有琴墨轩退路。   “哈,你们,还差得远。”一声喝,惊天动地,一剑动,毁天灭地,有琴墨轩饱提内元,赞无上之功,开百世之能,究天人之变,合万物之琼,一剑如神临,破尽天下功,“地阙七痕·留影七星绝。”   “掣夜刀雷。”   裁罚者见状,罪念提力,灌入剑身,催动浓重黑气,化作无影直击,扑向有琴墨轩。伴随轰然一击,各自震退数步的,有琴墨轩暗自诧异,“嗯,不对,他体内的那股力量非比寻常,这股气息,难道是……”   不待迟疑,众人眼见有琴墨轩败退,纷纷起手攻来,其中以阎王攻势最猛,招式最凶。拳拳狠历,剑走偏锋,非要置有琴墨轩于死地,“阎神怒。”   “既然你迫不及待的送死,那我便成全你好了。”有琴墨轩眉山一凛,剑光一寒,遍生飘零霜叶,将滚烫的岩浆,东城极地冰川,“地阙五痕·冰封极地。”   冻气逞威,极地便显,淬不及防的阎王瞬间便被冻在万年寒冰之中,随着冷热交替,热胀冷缩,冰封渐碎,人亦碎成无数块。儒尊眼见如此,虽是心惊,但面上仍是从容不迫,手起风雷,儒门绝学赫然上手,“风扫十方山泽动。”   有琴墨轩面有不屑之色,挥剑崩碎儒尊之招。而在一旁,慕潇韩冷眼一瞬,化刃光千闪,一剑攻上却被有琴墨轩以剑指挡下。慕潇韩一双冷眼,注视着眼前大敌,拳头紧握,挥剑逼开有琴墨轩,攻上却被其以剑指扫退,“我说过,冥顽不灵,悔之晚矣。”   “哼,湘神篇,神令三清舞虞舜。赫。”慕潇韩冷喝一声,璇剑攻上,有琴墨轩剑指凝光一闪,与湘君错身而过,慕潇韩顿时口吐鲜血,“呃……”   “嗯,你剑中走势,与当初破坏道脉枢纽、扩大逆冲伤害的招式如出一辙,二十八洞天之亡魂,你要如何面对?”有琴墨轩一言,令慕潇韩面色大变。眼见阴谋败露,仍是不愿作罢,窃神篇赫然上手,“君若踞神乱太一。赫。”   有琴墨轩不屑一声,快步一瞬,剑指指向慕潇韩额上,却见浩然之气穿体而出,经络心脉霎时寸断,为执迷不悟的人,划下致命终点,“我给你机会了。”   眼见手足殒命,慕峥嵘气息一变,全身气血翻腾,隐隐有走火入魔之态,双眼之中黑气浮动,血丝布满,观之好不骇人,“有琴墨轩,必将你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手足之仇。”   血绝情仇泯,剑锋在执手,仇深似海,唯有一人身死,才是解脱。慕峥嵘冷哼一喝,与有琴墨轩掌剑来往。只见慕峥嵘剑运潇湘、挥洒秋水,再现湘神篇,“神迎三光,祭娥皇。”   “嗯,飞影留痕·四阙凌天。”有琴墨轩剑于身后分二影,只手聚力引天诀,剑指向天爆金芒。   急招相对,又逢三尊来袭,有琴墨轩稳如泰山,立如孤松,挺拔之姿,便是风华绝代,傲然风骨长存,“宵小之辈,终究难成大器。喝。”   一剑对一剑,有琴墨轩再次抽锋地阙,旋身一扫,惊退三人,随即狂风厉啸,化作一股龙卷之态,席卷四方。顿时罪域兵马死伤惨重,十去其八,一众兵卒皆是心惊胆颤,毫无斗志。   而在场上,剑路、掌势、步伐、神态,无一不狂,无一不杀。往事历历浮现,使得慕峥嵘难抑怒火任凭仇恨噬心。回忆画面中,慕潇韩与慕峥嵘掌法切磋。   “有琴墨轩,死来吧,君似踬神荡云中!”剑行逼命式,重写窃神篇。慕峥嵘招行极端,有琴墨轩再运天决,荡然而出,“飞影留痕·七阙燎海。”   两人剑锋过身,东君面上多一道伤口,倦有琴墨轩被划掉一撮发丝,“能斩断我之发丝,你之剑法,足以称道。但,终究难成大器,无力撼天。”   东君不答话,剑袭有琴墨轩后心,有琴墨轩反手一背,地阙剑身已挡利芒。   战尘纷纷未艾,剑鸣休休未绝,当仇恨推向巅峰,唯有一步一步走向毁灭,纵使玉石俱焚。东君击出一拳被有琴墨轩所挡,东君提剑再攻,“啊……”   发狂的人,发狂的嘶吼,尽做招上杀招。东君弃剑双掌一推,双招同出,“兑猿抱灵石。”   “欲让其毁灭,必让其疯狂,慕峥嵘,你大限以至,无力回天矣。”一声冷言,杀机顿显,有琴墨轩一剑击退趁机发难的裁罚者,顺势一剑斩杀断晴空、浮世讽两员罪域大将,剑锋之利,令人亦是心颤,“飞影留痕·三阙哲云断擎空。”   不见越加难看的慕峥嵘面色,有琴墨轩回身一剑,锵然一声对上裁罚者利剑无情,磅礴的气势四散而出,竟令岩浆暴起,飞溅如潮。   而此时慕峥嵘一声狂喝,再也难抑走火入魔,狂性完全凌驾理智的慕峥嵘剑掌皆融异拳谱攻势,武学乍现顶峰气态。面对慕峥嵘凶狠攻势,有琴墨轩凝劲纳元,剑指、剑锋、剑诀同运,八痕之招为惩沉沦道心而现,“飞影留痕·八阙撕云斩天轮。”   “喝……”   两人近身交击,有琴墨轩衣袖被划数剑,而天剑已插入东君胸口,“……哈哈哈哈……!!!”   最后的狂笑,分不清是恨是悲,曾为一派宗师,却堕算计迷惘,到头来,一场梦、一场空。而在最后时刻,慕峥嵘竟是选择自爆,与敌同归于尽,“与我共赴黄泉吧。”   “哼,痴人说梦。”有琴墨轩冷然一哼,双眸精光乍起,双剑运转如龙,滔天气势顿时呼啸九州。游龙飞窜,双影叠浪,一曲毁天灭地,跃然手上,斩天滚尘而出,“天痕地阙·道威如渊·两仪化境。”   双剑斩下,阴阳之力呼啸而出,化作奔腾巨浪席卷四方之地,顿时整个岩浆湖内,乍起无边波澜,化为末日灭境,映入众人眼帘,此情此景,好不骇人。   “晦夜残坠。”   “儒风诞世·圣卷书乘。”   “道令天地·四象临天。”   “佛法无边金轮转。”   不愿束手就戮,众人齐齐奋力而争,一线生机,就在眼前,却是无比渺茫,令人心中颤颤,突生卑微之感,弥漫心头。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岩浆翻浪,滚滚蔓延四方,而在其中,有琴墨轩一人凝立,风采沛然而生。   一击过后,现场生存之人寥寥无几,只有罪域创罪者,大将贯天行与道尊三人而已。面对如此凄惨的镜像,三人也是心有余悸,不敢正面对视有琴墨轩,显然斗志依然磨灭殆尽。   “我说过,可惜你们不听劝解,徒增伤悲。”有琴墨轩双剑一背,看着垂头丧气的三人,摇了摇头,“你们退隐去吧。”   “圣开天地。”   “魔灭乾坤。”   就在此时,双风呼啸,圣魔两气伴随无尽天威降临于世,“贼子休得猖狂。”   而就在此刻,那轮太阳也正是有了动作,滚滚热浪铺天盖地而来,焚烧万物,无物不燃。灼热的气息,竟令整个苦境逐渐变得干燥起来,热浪席卷,生灵涂炭。   “啊……”   一声低呼,神威赫赫,耀眼的金芒灼灼生辉,一股庞大的力量,赫然而出,“焚尽天下·金阳灭世。”   一招而出,神威难测,而在一旁,圣魔双使也同时出招,汇聚在一起,冲向有琴墨轩而来。反观有琴墨轩,似是早有定计,双剑一会,锵然再起,“二十年来藏剑锋,忽起长歌鬼神惊,大道苍茫斩歧路,笑看沧海听雷音。”   一声笑,一声歌,一声何曾几狂歌,今番浊浪翻世涌,一剑倾覆天地颤。不可预测的庞然力量,再交汇刹那,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极致的冲击,另一旁三人顿时化为飞灰。   “焚天烈焰·焚龙尽。”   太阳周身火光四溢,化为昂然巨龙,呼啸而起,云雨共聚,天地巨变。只一击,便是世所不及,令人赞叹之威能。   有琴墨轩心知时机稍纵即逝,饱提内元,灌入双剑之内,涛涛力量如奔腾江河,汇流一汪大海,倾潮而出,“天痕地阙·大海无量·擎宇荒覆。”   不可想象的第二击,神州共震,天下皆惊,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轮太阳之处。而在战场之上,太阳也终于出全力了,只见钟声响起,魂魄震荡,伴随烈焰袭来,“紫耀焚世·天地决。”   心知最后一击,有琴墨轩高声一喝,天痕地阙腾飞而起,旋转如潮,海晟依旧,化作巨剑一柄,一斩击向滔天烈焰,“昊然擎域·一斩乾坤。”   就在急招相撞之时,远处高峰之上,絮磬沫昂然一声,将全身力量投入双剑之中,在太阳力竭之时,御剑乘风,划出惊天一击。伴随一声痛呼,巨大的太阳竟然慢慢化为粉尘,散做点点金色暮雨,浇沃大地。   “终于结束了。”   悠悠秘境,繁花似锦,多少离愁,尽在此刻,散作烟消云散,坐卧在花丛中的佳人,静静地等待着那人的到来,在久久的无声中,聆听着远方传来的呼吸声,“你来了。”   “让你久等了。”   “我说过,纵使无量量劫,我也愿意等你。”   “此心,定不负你。”   “那我想听的那句话呢?”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